关于乡下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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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乡下的文章1:“臭年糕”的滋味

文/赵畅

春节前,乡下亲戚送来了许多年糕,以至于到了今天,还剩下足足十多斤。为了防止浸在水缸中的年糕发臭,妻子几乎隔三差五就要给它换水。

然而,上个月的一天,妻子告诉我,年糕已经开始发出丝丝的臭味。其忧愁不悦的脸色,似乎在告诉我:是否一扔了之?我赶忙劝阻,理由自然很简单,年糕浸在水里有点发馊、发臭,属于正常现象,并不影响食用。我还告诉她,其实在老家乡下,过去村民们的年糕一直要吃到七八月“双夏”才令水缸翻天。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小山村每逢过年条件好一点的村民家总是会搡很多年糕。而为防年糕发硬龟裂,通常放一段时间以后就会被浸入水缸,并一直吃到早稻收割时。当年,我寄养在四明山麓的一个小山村,跟祖父祖母、叔叔婶婶一起吃年糕的经历自是记忆犹新。须知当年能够吃上年糕,那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可常常是半来个月才难得吃上一回。每每烧煮菜年糕时,祖母总是会在我的碗里多盛些年糕,有时我端起碗走到外面去吃,小叔也总是跟着我出来,并冷不防地从他碗里夹几片年糕到我碗里。那时,因为尚不懂事,我只是以为他们不喜欢吃年糕,而今想来,在那个物质严重匮乏的年代,每一片年糕里,都充盈着他们对于我的满满的爱。

如果说,年糕只是偶尔才被用来改善生活的话,那么,它伴随着早稻收割结束才销声匿迹,也便成了必然。自然,到了这个时节,年糕发臭,也是想象中事。然而,村民们多得是享用的办法。令我印象最为深刻的,则是将一条年糕切成三段,再依循横断面将其一剖为二,然后,在柴烧的铁锅中放入些许菜油,撒上一撮盐,慢慢地将其烤熟。将烤出来的年糕放入嘴中,起初觉得有点儿“酸中带馊腐”的怪味,但嚼着嚼着,始觉既酸臭又糯香,颇有点家乡“油炸臭豆腐”的风韵。而正是这道烤年糕,当仁不让地成了那些年头“双抢”时节田间地头一道最诱惑舌尖的“点心”。这是否也从一个侧面见证了村民们身上的一种守得住清贫的淡定、一种“不改其乐”的从容呢?

我如数家珍地给妻子讲故事,一方面显然是为继续食用“臭年糕”据理力争,另一方面也是为自己如法炮制当年的烤年糕作些必要的“铺垫”。

有一天,当我将一盘热腾腾、酸滋滋、香喷喷的烤年糕摆到她面前时,但见她先以诧异的目光盯着看,继而鼻翼翕动,进而夹上一块放入嘴中。于是,奇迹发生了,一开始她是慢慢嚼动,而后,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鼓腮的节奏,以至微阖双目——看得出,她是那样的享受!“不错不错,虽有酸臭味但也不乏风味独特、回味无穷的醇香!”妻子不禁颔首称道。

于是乎,每当我吃臭年糕的时候,我总是会对自己说:“‘在最腐烂的部分还有生命,还有美好的希望’,食物如此,何况人生乎!臻于人生的高贵境界,不是仅有努力就能抵达的,还需要悟性和骨子里的厚朴圆融。”

关于乡下的文章2:清欢有香是槐花

文/祝宝玉

在乡下,槐树是再普通不过的树种了。虽然平凡,却在每年五六月份陡然光彩起来。你不经意地一瞥,发现它们的枝头挂着一串串洁白的槐花,不禁又惊又喜。

老家村东头有一行槐树,约十四五株,白露过后不久,就见它们的枝头显露出淡淡的嫩芽,再耐心等一两天,便结出白色的花瓣。远观,白色的花瓣上浮着淡淡的翠绿,晶莹如玉。春风吹动,所有的花串都颤动起来,一朵朵玲珑剔透的花瓣,紧紧地簇拥在嫩枝上,还有淡淡的槐花香荡散开来,把整个村庄簇拥在香海之中。

槐花的香味很特殊,不是茉莉的幽香,不是苹果的郁香,也不是金桂的醇香,槐花香味甘甜淡雅,撩人心脾却又若有若无,有苏轼笔下“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的味道。

槐花不仅具有观赏性,且与吃是能联系上的。我祖母的故事里常提及槐花饭,在青黄不接的年代里,玉米面拌槐花或麸糠拌槐花也是难吃到的。我问祖母槐花饭好吃吗?祖母反问我你说呢。当然,我不知道好不好吃,因为我没吃过。在祖母似是而非的反问里我对槐花饭产生了好奇,或者说是想尝一尝槐花饭到底是什么味道。为此,我跟母亲提了好多次。后来母亲说我嘴贱,但还是为我做了一顿槐花饭。过程不复杂,把槐花漂洗干净,放入食盐和调料,拌上面粉,上笼蒸熟就可以吃了。说实话槐花饭除了有一股淡淡的槐花香外,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吃。

我所工作的村小学旁边也有一株槐树,这几日也正槐花盛开。前天下班之后,我特意过去看看,只见槐花零落一地,想必是那些调皮的孩子所为。我先是心里责怪那些孩子太没教养了,糟蹋了美丽的槐花,后又想,那些孩子们懂啥啊,他们只不过觉得槐花好看才攀树去摘的,他们也爱美,只是选择了错误的方式来表达,待教育之后,他们会明白的。

想把散落于地的槐花扫起,但又打住了这个念头,“黛玉葬花啊”,我这么做恐又落人话柄。好吧,缘来缘去,还是任春风来收拾残局吧。

尽管这个季节里百花盛开、馨香满园,但我依然喜欢这素雅的槐花,如同我选择了清贫的生活,不需要浓郁芬芳,只需粗茶淡饭,一瓢清欢。

关于乡下的文章3:午夜麦花

文/唐文梅

上次回乡下看望父母,赶巧母亲排上号浇麦地。

那段日子干旱,麦花刚开,不及时浇水会影响产量。母亲于是从十天前就排号,结果谁家说有急事,母亲就迁就一下,让了一家又一家,总算等到了却是在晚上。

父亲身体不好,像浇地这样的重农活,都是母亲一个人来忙活。母亲其实也六十多岁了,但她总希望自己辛勤的劳动所得能减轻我们姐弟几个的生活负担。

我准备陪母亲去浇麦地。近二十年没有这样陪母亲浇地了,那时父亲在外做工,家里的农活只有母亲自己来干,每次浇地用的水都是光明水库里的,通过十来里地的渠道,缓缓地流向各家麦地。我帮母亲看水头,她就在地头给我们洗衣服。等一垄麦地快到头时我就大声地告诉母亲,那声音喊得宏亮清脆而且还有喜悦和希望,这表明离回家的时间更近一些了。

这次不同的是用村里的井水来浇麦地。长长的喷灌带沿着早已废旧的水渠一直铺到麦地里。光明水库是新泰最大的水库,水质良好,早已成了城里人的生活用水之源。我不免为方圆十几里的老百姓遗憾,这样一来每遇干旱只能靠天吃饭或是靠为数不多的水井来浇少部分的庄稼了。除了每小时十五元的费用,还要消耗大把大把的力气和精力。

初夏的夜晚已经感觉不到冷。我和母亲一人一个手电,一人一把铁锨,来到村北的麦地。负责浇地的主人是村里老徐家,她知道我难得回家一次,连连说着抱歉的话:这么晚才轮到我家。我知道她生活的不容易,为了给上大学的儿子攒学费,她是春种菜夏种瓜的,从来没见她闲着过。母亲更是体谅她,让她把管道给我们接好,就催促她先走,等浇完了就去告诉她停电计时。她走时已经晚上十一点,一下子整个田野里只有我跟母亲了。

晚风习习,伴着汩汩的井水,哗哗啦啦地流进地里。水头不大,由母亲一个人看着,我把持着两个手提电灯。明亮的光束照着母亲忙碌的身影,还有被她腿脚缱绊来回晃动的青青的麦穗。阵阵的土腥味,随着幽幽麦花香气一并扑鼻而来。我有多久没有闻到这亲切的泥土味了?有多久没有这样长时间的陪伴母亲了?

天上繁星点点,我分明感到夜晚的天空也是忙碌的,一架一架的飞机从高空里闪着灯光一闪而过。母亲说开奥运时也是这样的,上海世博会也开始了啊!我有些欣喜,世博会五月一日开始的,母亲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关注国家大事?从什么时候起开始闲下来在傍晚观赏美丽的夜空?记忆里她极少有时间看电视,听新闻,她生命的每一分钟都是忙碌的,也曾跟老徐家一样为了给儿女准备学费想方设法出力赚钱,干小工,磨豆腐……零点以后,除了水声和我同母亲简单的谈话,一切都恢复了平静。麦地里空旷起来,我突然感到有点害怕,看着母亲把退下来的喷灌带仔细地给老徐家卷起来,不慌不乱,这才感觉我的担心是多么多余,有母亲在,我还怕什么呢?

凌晨两点我们才赶回家,当我抬头仰望天空时,已经不见一颗星星。我想一定是该下雨了,这样其它的麦地就不用浇了。母亲也不会在午夜里几次摔倒在麦地里,然后再把压倒的麦子一簇一簇的捆绑起来。她的头上会沾着无数的麦花,在灯光下淡黄的麦花似小雪花一样在母亲的发梢上打转,于是我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母亲瘦弱苍老的身影开始在我的泪光里打转了……

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里雨水滴滴嗒嗒,打湿了母亲的头发,打落了一地麦花。午夜里的麦花也悄悄地睡着了,在布谷鸟欢快的歌声中,青青麦地一霎时遍地金黄。

关于乡下的文章4:又看见韭花

文/于小燕

星期天和同事去乡下玩,忽然看见了一块韭菜地,韭菜花儿开得正盛,不由得勾起了我童年的记忆。

小时候,我家里也有一块韭菜地,我们离镇上近,家里主要是以种菜为生,那时候镇上人口少,很少人买菜,不管种什么菜,都很难卖出去。

我的父亲就是在那个时候得病去世的,他走的时候家里已经花得光光的了。我和弟弟妹妹还在念书。好多人都劝母亲别让我们念书了,说给把眼睛拨一拨能识几个字就行了,念那么多书有啥用?我自己看着家里境况窘迫,母亲艰难,也不想读了。母亲却不依。她对我们说:“你们把你们的书好好念,家里的事不用你们管。”

春天,母亲种油菜、菠菜、西葫芦,拿到市场上卖。夏天,她的甘蓝也长成了,就和西葫芦一起卖。一斤甘蓝5分钱,且要剥的干干净净;一斤西葫芦8分钱,且不能带把儿。我们一放假,也帮母亲去卖。出力很多,挣钱很少,母亲却每天都很精神很高兴,我们也跟着高兴。

麦子收掉后,天气还正暖,麦田里就又可以种二茬。母亲就种大白菜。大白菜吃的人多,到市场里买的人却极少,有时候一天也卖不了几棵。母亲就用架子车拉到离家五里远的西关坡上去卖,一斤白菜1.5分钱。西关坡上工人的家属院多,可是就这也卖不了多少。

最高兴的还是我们的那块韭菜。

每年春天,青草刚吐绿,韭菜就出来了,且一阵春风长一截,下一回雨长一截,长到两拃高,母亲就割了去卖。价钱虽然不好,但能卖掉。等割到第三茬,韭苔子出来,就又能卖韭苔子了。一直卖到六月,“六月里的韭,臭死牛”,韭菜和韭苔子就都没人吃了。这时,韭菜也开花了。韭菜的花开在韭苔子上,一根韭苔子就是一枝花。每一枝花看上去都像一个张开了的白色的小降落伞,无数的小降落伞连成一片,撒眼望过去,一地的白花盖了下面的绿色,像极了一幅碎花的素雅锦缎。

那时候,它的美丽我们并看不见,我们只看见那碎花上缀着的我们的经济。等韭菜花儿败了,小降落伞上结着的韭菜籽儿也就饱了。母亲把它们一朵朵一朵朵的揪下来,晒干,打下籽儿,然后用大盆盛着水一遍遍的淘,淘尽韭花末子,淘尽杂质,那黑金一样的韭菜籽儿就晶亮亮的闪现在我们面前。这时候,母亲才会直起腰来,擦一把汗,笑着说:“好了,晒干就好了,你们今年的学费不愁了。”又喜滋滋地说:“一斤韭菜籽儿十几块钱呢!”

现在,我们兄妹都各自有了工作,母亲也老了,跟我们离开了那个村庄。可是当我又看见韭花,不由地想起过去,想起母亲多年来为我们的付出,眼前便浮现出母亲在那一地白花里低着头弯着腰辛苦采摘韭菜籽儿的样子!母亲,您辛苦了!孩儿们大了,以后再也不让您受苦了!

关于乡下的文章5:回乡下老家看望父母

文/阿克鸠射

在羁留用钢筋水泥铸就的城市的日子里,回乡下老家看望父母是一种行动。

对于来自深山的我来说,美丽淳朴的乡村是我一生的福祉,也是苦涩生涯最初的受难地。所以我觉得自己只是活在城市间的无名小草,在缺乏绿色的建筑物比照下,是那样的渺小。对于我而言,早已习惯在春天离开乡下的老家,而在夏天做短暂的回归,去享受那里的阳光、雨露和洁净空气的滋润。

茫茫人海,鳞次栉比的楼群,川流不息的车流,无意间听到的一个声音,或是偶然间瞥见别人没有注意到的情景,让我们停下了匆匆忙忙的脚步,在万阑俱寂的灯火阑珊处蓦然回首才发觉,我们该回乡下老家看望父母了!

常年生活在城里,感觉很是冷漠,这是别人的城市。它意味着富裕、文明、秩序和进步。城里高楼林立道路纵横,酒店舞榭灯红酒绿。漂亮房子一座座,生活垃圾一堆堆。城里天天有眼泪,夜夜有欢歌。

想到该回乡下老家看望父母的时候,我突然间感到很孤独,又突然间知道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在这个纷繁的世界上,我们来去匆匆,却不会无影无踪。那一刻,我们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又是那么的坚韧无比。

听惯了市井街头那些鸡毛蒜皮的争吵,看惯了来去匆匆疲惫的脸茫然的眼。有人一掷千金,包养二奶;有人生活无着,街头吆喝;有人出卖灵魂和肉体,有人却为挚爱的事业清贫而艰难地生活着……许多时候,这一切地一切让我感到茫然失措。活在别人的城市。正如朱自清老人所言:“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让我十分怀念起乡下老家的那些事情来。

乡下老家的故事就像新翻的泥土一样清新。对于我而言,那个地方才是我真正意义的家。将近二十年的耳濡目染,淳朴的民风民俗让我无法忘却那里的一草一木。怀念夏夜里邻居们围坐一起树荫纳凉和火塘边的夜话;怀念雄鸡的歌唱、蟋蟀的叫声、秋蝉的长鸣;怀念春种满田碧玉秋收遍地黄金生我养我的那块土地……乡下是我人生的大本营,也是默默付出不求回报的衣食父母。我相信与我有类似境遇的人一定也有这样的感受:在城里工作、生活甚至繁衍后代,但心中却老觉得家在乡下。在城里有一个新家,但那只是我们暂时的栖息之地,一如迁徙的侯鸟中途歇息。我们都是乡下那个老家放飞的风筝,无论走多远,飞多高,总有一根线在牵着。在城市,我们永远只是心力交瘁地漂泊,充实而又真实地活着,一步一艰辛,从不虚度光阴,不敢荒废年华。

忙!工作忙、交际忙、喝酒忙、吃肉忙……这不是不回乡下老家看望父母的充分理由。

夏日的某个下午,正好趁着有闲,顺便买了点父母平生最喜欢吃的东西,伴着滂沱大雨和听着《彝人回家》的歌曲,带着一家人回到四开拉达乡下老家看望父母去。美丽的乡村我十分熟悉,久违的气息使我眼潮心热,乡下的一切都使我感到亲切,再次用心享受了父母亲手做的香喷喷的饭菜。

刚进寨子里,蓝丝绸般的袅袅炊烟就扭动着细软的腰肢在天空轻舒广袖的样子,让我泪流满脸和诗意大发。袅袅炊烟就是温馨的家,父母亲的爱,是繁衍的火种,发展的象征。在那古老的炊烟里,饱含着浓郁、深厚、至亲至爱的亲情、乡情……啊!袅袅炊烟,悠悠温馨,赤子情怀,绕在梦里。快速把车子停在因雨而一尘不染的宽敞院子里,我们就闻到了父母在烧鸡而散发出来的那种诱人的味道。此刻我们都在纳闷,父母是为啥在烧鸡呢?难道他俩是提前就知道我们今夜要回来的吗?特别是才从学校里吃了饭来的儿子更是好奇,一个箭步就跑进父母的厨房里看个究竟去了。

“报告大哥!”“嘿嘿……”

“兄弟,你嘿嘿啥?快给大哥汇报情况啊!”“好!”

“情况是这样的,原来是你的爸爸妈妈也就是我的阿普阿玛(爷爷奶奶),刚才在邻村学生放学路过我们这儿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县上要统一放端午节假了,他俩敢肯定我们今夜一定会回家的。听阿玛说,平时难得一次到街上去买菜的阿普,今天还亲自到四开街上买了新鲜的海椒来了……”

“大哥,汇报完毕。请您指示!”儿子给我敬了一个礼后,做着鬼脸站在我面前撒娇道。

“好!大哥的指示是……兄弟走吧,到阿普阿玛的厨房看看去。”

孩子***被爷俩这滑稽的对话惹得哈哈大笑说:“这两个疯子又疯了!”

最近几年随着工作的推进,我曾在天南地北享受过很多山珍海味和民族特色菜。可不知咋的,越来越觉得别人做的饭菜始终没有自己父母做的好吃,所以在一般情况下,我是只要有闲就带上妻儿回乡下老家看望父母,顺便吃上一顿父母亲手做的香喷喷的饭菜的。

寒暄后过了半个小时候,在布谷的鸣唱催促声中,我们全家人准时在三锅庄旁的餐桌上用膳了。

又麻又辣又香的彝族野味辣子鸡、金黄的让人垂涎三尺的夏季彝族腊肉、肥得流油的乌骨鸡肉、用竹蒸笼蒸的荞粑粑、还有就是油而不腻,鲜香和嫰爽相伴,金黄色与古铜色争艳,入口后燥辣适中、回味无穷的“全锅汤”。以前还住在高山上的时候,每逢隆冬时节,“全锅汤”就成了父母和我们的主菜。无论是萝卜、青菜和野菜等几十种素菜和荤菜都可以混着煮,多种味道相互渗透、各施其长,色、相、味样样巴适。男女老幼各取所需,其乐融融是“全锅汤”的真谛。当我们在尽情享受时,还时不时听到儿子调皮的笑声在飞扬。

夜幕降临后,全家人又一起围坐在三锅庄旁,谈笑风生……

父亲说的最多的是我新近出版的母语小说《雾中情缘》及他读后的感受,说了一遍又一遍;还有就是最近县上的人事变动和连绵几天的暴雨给各地造成的灾害也成了父亲的关注。

而母亲唠叨的最多是我和儿子了。叫我少喝酒、抽时间多看自己喜欢的书和做自己喜欢的事,别天天在外喝酒;叫孙子在学校要好好听老师的,在家要好好听爸妈的。今年六一拿到奖状了没啥的?放假了要回来跟阿普阿玛一起生活啊,不然天天在县城里生活是不好的。你看看现在城里很多彝族人连自己的语言都不会说了,这不知是谁的悲哀哦?我的孙子你想不想像他们一样变成只会说汉话、只会吃汉饭的人啊?所以放假的时候,你必须回来跟阿普阿玛一起生活啊!这是奶奶对你下的一道命令……

时针已指向凌晨,雨却还在屋外和着蛙叫声合唱着。回乡下看望父母的我们,我们居然连一点睡意都没有。

是的!无论我们早已功成名就,或我们正在为生计奔波,当我们踏上回家看望父母的乡下归途,我们会有着同样的冲动和期望。也许我们需要蜷缩在拥挤不堪的车厢里,也许我们需要跋山涉水远渡重洋,只有在回乡下家看望父母的那一刻才发现,其实,我们离开家已经很久已经走得太远。

我们回到了乡下老家,就回到了我们和我们的祖先繁衍生息的地方,也就听到了久违的乡音,更是打开了遥远的记忆。我们曾在故土和父母的护佑下,梦想过外面的世界。父母和故土养育了我们,却命中注定要离开父母和故土,这是我们的幸运还是不幸呢?

我们回乡下老家看望父母,独自一人,或者带上我们浩浩荡荡的子孙。也许是在梦里,风雨飘零,我们又踏上了没有尽头的归途。

是的!乡下老家有我们的父母、亲情、乡亲,乡下的一切便是家啊!

关于乡下的文章6:乡村吹糖人

文/伊羽雪

在乡下,有很多难忘的民间手艺,吹糖人便是充满快乐和美好的一段抹不掉的记忆。

吹糖人师傅来到村子,在孩子们扎堆的地方安顿下来,孩子们就像炸了锅,“轰”地一声围拢过来。乡村的日子里,孩子们便有了自己的快乐和欢愉。

吹糖人师傅挑着担子,担子的一头是一个小柜子,柜面上放着一个圆木盘,圆木盘上画着宽窄不等的由圆心向外呈辐射形的格子,格子里面写着关公、猴子、大公鸡等各种孩子们喜爱的人物和动物。圆木盘中心有一个固定在线轴上的转杆,转杆的顶头垂一根小针,转杆停止跳动时,小针指向哪个格子,孩子们就中哪个奖。当然奖品越大,格子就越窄,命中的几率就越低。担子的另一头是一个小炭火炉,上面支着一口铜锅,里面熬着饴糖,下面有几个抽屉,用来放原料、竹签和木炭。看到吹糖人师傅熟悉的影子,我和小朋友心里直痒痒,随即就嬉笑着跑回家。

我揣着甜蜜的心事,在屋里屋外寻寻觅觅,找一些废弃的塑料、牙膏皮,去向师傅换糖人。我手里拿着可用作换糖人的物料跑出去,当然母亲有时也会塞给我几个零钱,这个时候,我会感到乡村的童年真好真快乐,我还会想,那吹糖人师傅一定是被哪个孩子邀来的。

我从人群里挤过去,“咯咯”地笑着,拨动一下固定在线轴上的转杆,说来也巧,常常会中一个“糖人猴子”。吹糖人师傅将加热的饴糖揪下一团,揉成圆球,再用食指沾上少量淀粉,压一个深坑,收紧外口,快速拉出,拉到一定细度时,猛地折断糖棒,糖棒犹如细管,师傅立即吹气造型。师傅手法准确迅捷,造型简洁生动,眨眼间,一个手持金箍棒的“孙猴子”便栩栩如生地呈现在我们面前,还有“关公”“大公鸡”以及造型各异的花鸟鱼虫、人物百态等,一个个鲜活生动,样子可爱极了。吹糖人师傅变戏法一般的技法,我们看得入神又好奇,接着是一阵热烈的欢笑声。我和小朋友拿着晶莹剔透的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简朴的村子里忘情地快乐着。

这是童年的事情了。天滚着天,月滚着月,年滚着年,时光就这样匆匆地过去了。曾经的时光总会唤起一些美好的记忆和淡忘已久的欢乐,更忆念那难以忘怀的民间手艺吹糖人。

关于乡下的文章7:冬月往事忆深深

文/宜苏子

冬月里,乡下苦寒,冰天雪地像封闭了的世界,但封闭不住孩子们躁动的内心——那些儿时的冬月往事恍若在眼前。

巷道的路,结了冰,湿滑湿滑的。大人走起来蹑手蹑脚,我们全然不顾,一路借势滑行,哧溜一声跌倒下去,接地的却是厚厚臃肿的棉裤,没有一点疼,就先自顾笑了。在那冷冽寂寞的空气里,笑声脆生生,有金属的质感。

房檐下结了一排长长的冰锥,我们叠罗汉去摘下几个。握在手里,冰冰的。在伙伴之间,挥舞着叫嚣着,模仿一场冷兵器时代的短兵相接。冰锥在碰撞中,咔嚓咔嚓断作几节冰棒,晶石般的透明。嘴格外馋了,把冰棒放在舌尖上,咂几下,冷得直龇牙。

“卖冰糖葫芦嘞!”巷子里,中年汉子的吆喝声韵味悠长,带来诱惑的气息。他跨一辆28型自行车,前面缚一支草靶子,上面插满冰糖葫芦,一串串红艳艳的,在黑白宁静的冬日,尤为逼人眼眸。糖稀的甜腻微漾在清冽的空气里。于是大伙儿围了上去,两角钱买一串。我们贼精,一点都不愿吃亏,要挑一串最大的。酸酸甜甜的味道,弥漫在了整个童年的味觉里。

冬月,乡下的母亲,似乎一直围着她的锅台转。母亲的粥,带着家乡的味道,永远是最好的。冬日漫长,人也闲散,正适合熬粥。譬如苞米糁子粥,需要工夫。细小的火苗奔突,舔舐着厚锅底。锅内咕嘟咕嘟不紧不慢地翻涌着,银鱼吐泡般的活泼。苞米糁子粥黏糊糊的,清香,软糯,不碜牙。熬小米粥时,母亲会丢一把红豆、豇豆、花生米,把桐木锅盖掩实,火也要压一压,慢慢闷煮。这样熬出来的粥,色好,稠浓,颇有嚼头。

冬月里,出门谋生的父亲回了家,吃过母亲做的饭,父亲便会把他粗糙的大手伸向鼓鼓囊囊的包裹,这个动作让我怦然心动。片刻之间,出现一兜山核桃,或者是一袋甜的点心。父亲塞给我,脸上带着温润的笑。

父亲的生意好赖,决定着即将到来的新年的好坏。他从棉袄夹层里掏出一沓钞票,分给祖父一些,剩下的交由母亲保管。倘若这时,我能分到几张十元大钞票,自然分外高兴。隐隐觉得,父亲忍饥挨饿的一冬,终于没白忙活。

抬头望天,有雪花飘落。一年中最隆重的年节,大抵就快要到来了。

关于乡下的文章8:暑夏的书与远方

文/韩星星

暑夏,我回到远方的乡下。像只蝉,蛰伏在草木间,忙时耕读于田,闲时信步于野。

乡下的时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着独自的步调和秩序。对于种子,它是发芽、伸叶、抽节、开花、结实,按部就班;对于麻雀,它是觅食、嬉戏、恋爱、啄羽、归巢,此起彼伏;对于父亲,它是一弯腰、一直身、一袋烟、一合眼、一辈子,有条不紊。

我一直把不准这种节奏。我带来的那些书,每本都翻过,却总是反复翻着同一页。

在乡下,没有什么火急的事。太阳升得或早或晚,一天还是24小时,不会缺少分秒。叶子长得或大或小,一样在阳光里刷卡,在月光中生长。草虫叫得或乱或齐,无须签到,也没人指责。父亲走得或快或慢,从村庄到田野,一辈子还是那么长,不增不减。

父亲六十多岁了,还干着二十岁干的活。我是“书生”,不顶用,没了帮手,农活他全要自己来。我曾怜悯他,一辈子只干一件事,该多无聊啊!现在想,一生干好一件事,也是一种幸福!三十年来,我干过很多事,有些甚至轰轰烈烈,但我从未感到过幸福。

过了五十,父亲就变了个人,下地时,总夹上一本书。干活累了,就席地而坐,看一张,撕掉,放上烟丝,卷根烟,吧嗒吧嗒地抽。他看书的眼神就像看庄稼,炽热得如同烟头的火星。人生不过百年,五十岁后,父亲开始沿着来时的路,一个人往回走。

那天,干完活,我和父亲坐在地头。父亲看书,吸烟,凝望庄稼。烟味袅袅,草墨味、风霜味、阳光味、烟火味……我豁然,作为共同的给养,草木可以为纸、为墨、为书、为烟,也可以为人。那么,每株庄稼也是一本书,这片土地该是一本多么卷帙浩繁的鸿篇巨制啊!而父亲,既是它的作者和读者,也是其中最质朴的一卷。

父亲只读过四年书,绝非诗人,但在我眼里,他和陶渊明一样。“小隐于野”,父亲不是隐士,生于斯、长于斯、老于斯,他本就是这里的一部分,就像一株草木、一声虫鸣。或许你辨不出一个和另一个,但他们每一个都是唯一,就像父亲。

父亲是儿子的一座山,一直,我都是父亲的旁观者,身在此山中。如今,父亲白发如雪,时光薄如书纸,那些我翻过的岁月,也是父亲点燃的年华。佛说: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埃,一念一清静。看着父亲,我蓦地觉得他就是一尊佛,汗珠夺目,像佛珠,散落,不着一语。

乡下的时光有“毒”,我也沾染了草木的习性,不急不躁,以致整个夏天都没读完一本书。从村庄到田野,草木是本书,庄稼是本书,父亲是本书,大地是本书……我流连于一本本书中,左顾右盼,直到自己也变成一本书,变成远方。

关于乡下的文章9:乡村的叫卖声

文/东麓野叟

家在乡下,最爱听的就是那阵悠扬悦耳的叫卖声。

天刚蒙蒙亮,在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中,乡间小道便响起了熟悉的叫卖声:“豆腐—豆浆—”、“米线—小粑粑—”、“豌豆油粉—米油粉—”声音悠长动听,此起彼伏,特别是那声长长的尾音,带着乡下女人特有的韵味,在小道两旁的村庄回荡。

于是乡村醒了,它们揉揉朦胧的眼睛,以清秀的面容展现在人们眼前。

清晨的乡间小道是静谧的,路旁的田地里只有一两个农人的身影,新建的房屋上也只有几缕炊烟,大铁门“哐当”一下打开了,摩托车轰鸣而出,声音传得很远。三三两两的农人等候在装着豆腐、油粉、米线的三轮车旁,没有集市上常见的讨价还价声,也不用担心缺斤少两。因为都是乡邻熟人,谁也不会贪便宜自损声誉。称豆腐时,女人会将称杆翘得老高,表示分量足,以诚待客。买豆腐的男人也不吝啬,他憨厚的笑道:“两角零钱就不用找了。”在融洽和谐的气氛中,人们各买所需,你来我往,其乐融融。

赶早集的村姑少妇欢快地上路了,她们担着黄瓜、豆荚、茄子、小葱,一脸的自豪欣喜,目光中写满生活的激情。进城打工做生意的小伙子、读书的学生也匆匆出了门。小道上欢笑声、拖拉机的轰鸣声、自行车的铃铛声、架子车的伊呀声、面包车的喇叭声,汇成一曲欢快的乡村交响曲。

太阳被惊醒了,它蹬开云被,睡眼惺忪地打量着小道上的人群。最先照到阳光的是村后山顶的树木,它先是淡红、橙红,然后是鲜红,就像树梢上挂着个大红灯笼。山脚的竹林、果树、房屋都染上一层喜庆的色彩,村庄里洋溢着一片安宁祥和的气氛。人人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小道上车来人往;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眼前的一切就是一幅绝妙的乡村图画。蹬着三轮车叫卖的身影便是画中的一个景点,乡下女人以自己的勤劳能干证明,她们不只会喂猪种地,也会经商做生意。一旦她们掌握了自己的命运,就能在希望的田野上描绘出最新最美的图画。看吧,那一个个花木扶疏的农家小院,一幢幢拔地而起的楼房,一个个瓜豆满架的大棚,一个个果实累累的果园,以及杨柳依依的鱼塘,荷花灿烂的荷塘,便是她们刚刚描绘出的精彩一笔。

乡下女人颇会做生意,什么季节卖什么食品,她们把握得恰到好处。赤日炎炎的夏季,清凉可口的凉粉、凉虾、甜米酒最受欢迎,一声“卖甜米酒哎——”路旁干活的农人便闻声而至。米酒盛在土罐里,揭开盖子,一阵清香随风飘散,将田野氲氲得一片清凉。卖米酒的女人走到哪儿,哪儿便散发出生活的芬芳。

如果说清晨的叫卖声是一支婉转清新的小曲,适合十七八岁的女孩敲着碗碟来唱的话,傍晚的叫卖声便是一支雄浑嘹亮的歌,只能由关东大汉似的男人操菜刀、提砧板来唱。时下,乡里人的腰包鼓起来了,隔三差五吃顿肉已是常事。遇上农忙时节,家家户户都要以酒肉款待帮忙干活的乡邻,杀猪卖肉的便应运而生。当女人的叫卖声渐行渐远时,男人粗犷的叫卖声又在耳旁回荡:“买─肉—啰——”声若洪钟,浑厚嘹亮,给人耳目一新之感。那声音在夕阳西下时格外诱人,于是不由得循声走去。

有的叫卖声则与食品无关。比如:“收酒瓶啰——”、“收废铁啰——”这些人都是蹬着三轮车上门收购。小到手机、饮料瓶、旧书报、水泥袋,大到废弃的自行车、摩托车、电视机,每次都能满载而归。如今,乡里人已掀掉瓦房建楼房,弃掉自行车买小轿车了,家具、电器、生活用品也在不断更新换代。在这阵欢快的叫卖声中,我看到了改革开放后乡村的巨大变化,看到了中国梦的灿烂美景,看到了父老乡亲创造新生活的激情。受了这阵欢快气氛的感染,我也情不自禁吼上几嗓子,算是对生活的回应。

关于乡下的文章10:在乡下过年

文/瓦壶天水

一下汽车,心情就异样地好起来,呼吸顺畅,心胸舒展,视野明晰,那浓浓的年味也跟着扑面而来,恣意俺没着我的身心。

乡下的街道没有城区的宽阔,乡下的车流也没有城区的高档,可乡下买年货卖年货的人群却同样摩肩接踵,乡下人脸上的幸福指数更是远远超过了城里人。

到处是琳琅满目的年货,到处是叫卖推销的声音。街道两边,有出售阜宁大糕的机器,有条不紊地旋转着,将一团团幽香切开、弥散;摊位旁一堆堆的蜜枣、果子和花生米,裸露着身躯等待新主人的惠顾;出售花边、对联的摊位,一直延伸到马路中央,红艳得逼着行人放慢了脚步,因此便多了一次次成交的机会;成捆成捆的青蒜码在路牙上,安静摆放着的电子喇叭却一刻不停地循环播放乡音:“新鲜大蒜,刚拔的大蒜,批发价出售,快来买啊……”一切,都是那么亲切,那么古朴,那么率真。

店铺里,时尚的央视上榜品牌挂满衣架,愉悦的讨价还价声弥漫在店堂,弥漫在顾客和店主的胸腔。小孩子牵扯着母亲的衣襟,快乐地品尝着店主分发的巧克力,或者泪光闪现地抓住自己看中的时髦玩具不放手,如愿以偿之后,立马破涕为笑,走上马路玩耍,家人也不必担心会遇到什么坏人,由他疯去。一对准新人携手走进床上用品的专卖店,挑选着花式繁多的羽绒被,再买个大洋娃娃,想象着婚后甜蜜的相拥,流淌的都是幸福的腔调和神色。一切,都是那么喜庆,那么满足,那么和谐。

在城里赶路,常常是旁若无人的目光,常常是尊贵高昂的头颅,常常是不可一世的汽笛,常常是锱铢必较的算计。放眼望去,你似乎生活在言语不通的国外,似乎走进聊无人烟的荒漠。可在乡下的街道走上一段,满眼都是老朋友老熟人:“王大爷,逛街啦?买年货啊?”“张奶奶,吃过啦?儿子和孙子都回家过年了吧?”“小李,买汽车啦?”“唐老师,哪天回家的啊?又胖了好多啦。”遇到关系铁杆的哥们,还会来上一个拥抱,然后紧握住对方的右手,再腾出左手悄悄捅上一拳。在我看来,这些不仅仅是招呼,不仅仅是问候,更多的是沟通,是关心,是祝福。

城里人为什么好像相互间都留着戒备?为什么好像难以肆无忌惮地聊聊家常?是林立的高楼大厦闭塞了我们的感官,还是坚固紧锁的防盗门阻挡了我们的视听?抑或,是各自为政、高高挂起的生活习惯,妨碍了我们心灵的沟通?城里也有震耳欲聋的礼花鞭炮,可往往换来的是扰乱清静的埋怨;城里也有促膝长谈的草地广场,可往往盛放的是忙碌琐屑的借口。在乡下,烟囱口的袅袅炊烟是蓝天白云下的道道风景;在城里,炭炉口飘散的煤气味却是狭窄楼道里的阵阵厌恶。生活在乡村,你会体验到知足常乐的惬意;生活在城市,你会感受到不知足常进的压力。我们需要进取,我们也需要满足。不进则退,文明会止步不前;可心态平和,更能实现社会和谐。于我而言,我是很容易幸福的。自然,我就多了对乡村的一份喜爱和亲近。

我并不是有意开罪城里人,我现在就生活在城里,我还会在城里继续生活打拼。城里也不是没有温情,不是没有包容,不是没有真诚,可无论如何,乡下的那份淡定从容,那份肝胆相照,那份宽厚善良,是城里人无法抵达的境界,也是城里人亟需滋补的营养。

乡村的傍晚,总有人捧着饭碗,斜倚在邻居家的门口,或聚集在街头巷尾,调侃着刚刚听来的新人笑话,取笑着城里疯涨的房价。定睛一看,他们的碗里,盛放的都是绿色的食品,品尝的都是绿色的心情,放飞的都是绿色的希望。

现在,尽管我早已回到城里上班了,可在乡下过年所拥有的那份快乐和舒坦,却一直萦绕在我的心房,滋润着我的记忆。

我还是喜欢在乡下过年。

关于乡下的文章11:乡下的好

文/一心

在农村生活多年,就像每个人天生就有的恋母情结一样,我对乡下的感情不因岁月的更迭而改变,反而是年岁越大,越对生养自己的这片土地充满深情。

在乡下生活真的很好,除了有青山绿水的陪伴,除了这里菜蔬干净,空气新鲜,还有很多可圈可写的优点。

比如在乡下生活,出趟远门不用担心家里。总记得在城里上班的亲戚回乡过年,见面老是不无感叹地说:“回乡之前,得在城里房子的桌上放上几百元钱才安心!”不禁奇怪:“干吗要这样?”对方回答:“一旦盗贼进屋一无所获,会损坏家里的东西,将几百元钱放在显眼的地方,白白让他拿走,好买个舒心、平安。”尽管这些年,治安管理没有人们想象中那么坏,但对于他们的无奈,还是报以微笑,料想这也是没有办法吧!

在乡下,就没有这样的顾虑。出门之前,给左邻右舍丢把钥匙,下雨时,晾在外面的衣服便有人收捡;晴天时,太阳能里的水也有人帮着你灌满。更有负责任的邻居,知道你夜里不能赶回,还会义务打着电灯在你家房舍四周转上几圈,充当保安的职责。主人走得再远,那颗心依然安宁。

在乡下生活,绝对不会出现路上有人摔倒大家都不敢上前搀扶的囧事。即便是哪户人家夜半有人突发疾病,哪怕是天寒地冻的季节,老太婆、小媳妇会过来询问;青壮年会过来帮忙;有车的会出车,在县城医院有熟人的还会打电话联系医生,让你感受到“众人拾柴火焰高”的温暖。

更别说在乡下置办红白喜事,帮忙的人一定会堆满屋子。比如小伙子结婚,发糖的发着糖;忙酒席的忙酒席;搀新娘子的有活蹦乱跳的可爱孩子……各件事杂而不乱,忙而不急,那气氛说不出的热闹和喜庆,保准让一对新人记住一辈子;比如哪家的老人过世,主人难免伤心,于是乡里乡亲帮忙的热情更加高涨。买菜买米的帮主人一分一厘地算计,操办饭菜的一点一滴地替主人谋划。大家遵循着“花最少的钱,办最好的事”这个原则,主人还有什么可以顾虑和不放心的呢?

在乡下,古老的小镇上为什么可以隐藏着那么多的世外高人?裁缝铺里的师傅憨憨地冲你微笑,看似平常的剪刀能帮你裁剪出合体的衣衫。别看师傅长相老实,可他也关注时装的样式,从杂志、电视上看到什么款式流行就能照葫芦画瓢似的给你做出来,穿到大城市,他做的衣服也不显寒酸。铁匠铺里的老师傅已七十多岁,儿子在北京当兵,衣食无忧的老爷子照样每天点火开炉,他炝出的菜刀闪着亮,捶打成的锄头小巧而精致,大铁锤、小铁锤一天到晚“叮叮当当”地响,充满烟火气的店铺里一样也不缺,而且买他的产品保修期不止三年五载。如果你幸好做了一回顾客,老人给你的承诺是:“只要我不死,随时拿来维修都免费!”说得人心里暖洋洋的。

住在乡下,跟绿色的庄稼一起呼吸;住在乡下,听潺潺的流水正好入眠;住在乡下,吃的都是自家田地里收获的稻米;住在乡下,心也变得跟广袤的田地一样宽阔,一样踏实和舒坦。

关于乡下的文章12:雪花菜

文/董改正

我在乡下采风时,向豆腐坊的老人讨要了一些豆腐渣,打算回去做一道“雪花菜”。老人告诉我,一定要配蒜叶子炒才好吃。我问为什么,他当时正弯腰干活,听我这般问就侧过脸来,一脸的沟沟坎坎里都是笑意,说:“好看。”

我似乎对于吃有点儿天赋,他纵然不说,我也知道,对于这一团素白,一定是要配点绿或者红,这才好看,就像雪地要配上红梅。若是绿,当以蒜叶、香菜为好;若是红,无疑只有辣椒了。回来问于同道,有人说,以冬菇、雪里蕻配以姜丝葱段爆炒为好。炒之前,定要将豆腐渣放在锅里,以文火烘干,要不黏在一起,哪里还有雪的风雅?

从“豆腐渣”到“雪花菜”,称得上是风雅了。名字的逆转,反应的绝非仅仅是生活条件的改善,还有草根阶层的乐观。最早发现豆腐渣好处的,一定是贫民,而能将这平素喂猪的材料做成菜,并嘉名“雪花”的,一定是他们之中读过一些书的。有人说最早起源于吕蒙正未达时,也有人说起源于朱元璋落难时,都不可信。只有在万般无奈时,才会与家畜争食,而在低到猪槽的卑微处,想到雪花,并为它配上点点绿意,那是人为了活下去,在跌倒的污泥里,犹自要栽下鲜花的尊严救赎,在这里,绝望是奢侈的,绝望意味着类同畜类。

我是吃过豆腐渣的。有过乡村生活经验的60后和70后,都应该吃过,这并不是一味好菜。它粗粝得刮喉咙,佐以稀饭时,也只能吃到一点咸味。盛放在蓝品碗里,在周遭颜色晦暗的背景映衬下,像残雪一般,落了灰尘,染了污垢,色香味俱无,实在谈不上佳肴。唯有刚刚磨好,还未被氧化变黄时,那一堆琼玉让人心生诗意。或许,它能进入我们的餐桌,并有此嘉名,应该是“始于颜值”,而能够一直被保留下来,则是“陷于才华,忠于人品”了——而颜值,则是始于每个人心里未曾磨灭的诗意。

张爱玲这样做雪花菜:“豆腐渣浇上吃剩的红烧肉汤汁一炒,就是一碗好菜,可见它吸收肉味之敏感……稍掺上一点牛肉,至少是‘花素汉堡’。”美食家唐鲁孙先生做法精致多了,用上好的金华火腿油,雪里蕻、笋丝、火腿碎粒跟豆腐渣同炒,他自己说,“凉了后佐粥是绝配,有福建肉松的口感,却比肉松好吃数倍”。

陆文夫用上好的金华火腿油、肥肉末加新鲜豆腐渣同炒,居然炒出了鲶鱼的软嫩,这让我想起金圣叹的“豆腐干与花生米同嚼,有火腿味”,金圣叹那是对整个权力系统表示出一种大不屑,是可敬的。如果我们想吃福建肉松或者鲶鱼或者是汉堡,尽可去买这些,不必花这么多时间和程序,只是为了把豆渣做出“像某某”的味道。

我也喜欢做菜,却向来没有套路,只是跟着感觉走,中心思想是本真,忠实于食材本身的味道。对于雪花菜,我以为它的好恰恰在于美食家们提出的“豆腥气”——没有豆腥气还能叫豆子吗?所以不但不要压制它,反倒要弘扬,而在弘扬之间,素朴的美丽点缀是必要的,香菜末也罢,葱段蒜叶也罢,都不宜太多。这样的菜,才是有存在意义的,就像一个独立的人,一种凛凛磊落的处世风格,不是么?

最喜欢的雪花菜是这样做的:炖一锅猪骨汤,将新鲜豆腐渣放入,文火煮开,无须其它作料。看它慢慢翻滚,如雪,如潮,香气慢慢洇开,纯粹的、粗粝的、质朴的豆香,如一个故人。若是洒一点葱花,那就有些许春意了,“好看”。

关于乡下的文章13:父亲的改变

文/李职贤

父亲从乡下老家出来,每天躲在屋里看电视、喝茶和看报,哪里也不肯去,叫他有空到花园里遛弯,权当运动,锻炼身体。他说没有什么好遛的,不想遛。我每天下班回来,饭前饭后跟父亲聊聊天,看看电视,然后顾自要么去朋友家喝茶、聊天或打牌,要么躲进书房看书或上网。

一天,父亲突然病倒了,发着高烧,又是吃药,又是打针,好不容易恢复健康,被病魔这一折腾,整个人瘦得快脱了人形。我估摸着突如其来的疾病,可能与父亲长时间不运动,导致免疫力下降有关,再这样下去,迟早人像纸扎似的,风吹即倒。可是,他平时又不爱运动,咋办?

几天后的傍晚,我下班回来,经过会所门前的广场,看见几个和父亲年纪相仿的老人,穿着统一的服装在打太极拳,一个个生龙活虎。回来吃完饭,我把父亲领到广场上,问他想不想和这些老人一起练太极拳。

父亲大摇其头:“我笨手笨脚,学不来!”

我试图说服他:“通过练太极拳,既可以增加生活情趣,交到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又可以强身健体,多好的事情呀!”

“不,我不学!”父亲再次断然拒绝了。

往前不远,有一群男女老少在跳广场舞,我问父亲想不想学广场舞,然而回答我的是长久的沉默。我知道,父亲是个大老粗,听不进什么大道理,他不想干的事,谁也勉强不来。我叹了口气:“算了,走吧,咱们到小区花园里散步去。”

我陪父亲沿着花园的幽僻小径,走了一圈又一圈,走了近40分钟,父亲兴致甚高,有说有笑。后来我觉得时间不早,提议回去休息,他提议再走一会儿。

往后的日子里,我每次要求陪父亲散步,他总是爽快地答应。有时,他甚至主动提出要我陪他散步。再后来,我提出陪他一起练太极拳、跳广场舞,他居然一口应承了。一个月过去了,我陪父亲学会了太极拳的一些基本动作,广场舞也跳得有模有样。看着父亲的精气神一天比一天足,我十分欣慰。

为什么父亲自从有了我的陪伴,马上判若两人呢?真是纳了闷了,无论如何,我也无法洞察他内心世界的变化,毕竟,我们之间横亘着不可逾越的代沟。

真相很快浮出水面,一天,我无意中听到父亲打电话给母亲时,用欢欣的口吻说:“孩子一有空就陪我出去散步、练太极拳或跳广场舞,哈哈,太开心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只要孩子陪着我,无论让我做啥学啥,我都绝对没二话,坚决不认怂!”

我恍然大悟!

原以为,把父亲接出来,只要让他吃好住好就行,从现在看来,这种想法是错误的。对父亲来说,亲人的陪伴,比吃好住好重要多了。

关于乡下的文章14:乡下走走

文/校园作家

在城市里总想起乡下,

又是一年中秋节,安慰失眠者免于绝望;

一直都疲于奔命,世间道路纵横交错;

随时都可能迷路,随时都可能被滚滚车轮;

带到危险诱惑的远方,终点也许仅是巨石横亘的天边;

此时,酣睡的人多么幸福,而我只想带着祝福的赤子之心乡下走走;

到乡下走走,看看人们生活的 希望与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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