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儿时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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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儿时的散文1:母亲的腊八粥

文/徐学平

儿时的记忆中,每当迈进了腊月的门槛,母亲便开始扳着手指数起日子来,念叨着:“快到腊八了,又该给你们熬腊八粥喝了……”

我小的时候,乡村还是比较贫困的,粥可谓是庄户人家的主食了。那年头,稠粥是不敢奢望的,生活不宽裕的家庭,因为舍不得多放米,有时稀得能照出人影儿。只有富裕点的人家,那粥才浓些,是真正的大米粥,人们就夸张地说成“竖勺子不倒”了。这粥,最好喝的当然还得数腊八粥,但除了过腊八节,寻常的日子里是难得吃上一顿的。

据老辈人说,朱元璋小时候家里很穷,为了度日,便给一家财主放牛。有一天放牛归来时牵牛走过一座独木桥,牛一滑跌下了桥,将腿摔断了。老财主气急败坏,便把朱元璋关进一间房子里不给饭吃。朱元璋饿得够呛,忽然发现屋里有一鼠洞,扒开一看,原来是老鼠的一个粮仓,里面有米、有豆,还有红枣。他把这些东西合在一起煮了一锅粥,吃起来香甜可口。后来朱元璋当了皇帝,过上了好日子,为了铭记当年被财主关进房子忍饥挨饿的痛苦经历,便叫御厨熬了一锅各种粮豆混在一起的粥。吃的这一天正好是腊月初八,因此就叫“腊八粥”。

传说故事在小孩子心中总是神奇的,因此,在清晰地记下了这个美好故事的同时,也记住了那年那月腊八粥的诱人甜香。

每到腊月初八,母亲就会早早起床熬腊八粥。腊八粥的食材是很丰富的,除了可以选用豌豆、黄豆、红豆、绿豆、高粱等粮食作物之外,还可加入青菜、茨菇、荸荠、红枣、白果等蔬菜和干果。听母亲说,据“腊八”一词中的“八”字,一般在配料时都是以凑齐八样为宜,搭配可随各人喜好而定。

熬腊八粥是很费时的,但母亲却总是很有耐心。她先将豆油在锅里烧热,再放进葱花和盐爆锅,然后逐步加入水和配料,待锅烧开后才会放点菜叶进去搅匀。其中,花生米是母亲用菜刀在面板上挨个切成碎块的,喝着母亲的腊八粥,每当嚼到里面的花生米时,感觉那味道真是格外的香。

当浓浓的香味在屋子里弥漫开来,母亲便开始喊我们起床。腊月正是呵气成雾、滴水成冰的季节,每当从被窝里钻出来,浑身早已冻得发抖。母亲把那香味扑鼻、色泽鲜艳的腊八粥盛到碗里时,我们激动的心情便再也按捺不住,因为粥烫得厉害,“吸吸溜溜”的声音响成一片。一家人你一碗我一碗,一边品尝着香稠的美味,一边称赞着母亲的厨艺。母亲端着碗坐在一边,用那充满了爱的目光凝视着我们。待到额头上、鼻尖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时,那心窝里就别提有多温暖了!

冬去春来,物换星移,近三十年的时光一晃而过。如今,腊八粥也不再是孩子们垂涎的美食了。虽然现在城市粥店里腊八粥的用料已与以前大相径庭,什么桂圆、莲子、枸杞、蜜饯等既营养又保健,十分讲究,但我吃来却总感到吃不出当年的味道了。

关于儿时的散文2:儿时野炊

文/熊燕

童年的生活,最有意思的是野炊。每到四月,老师会在班上宣布:“明天去龙虎山野炊。”安静的教室瞬间一片沸腾,大家脸上洋溢着笑。等到欢呼声渐渐平息,老师开始分配任务:一小组带炊具,二小组带米,三小组带油盐酱油味精和腊肉……大家接到任务,分成小组聚在一起,就具体事项再作细的分配。叽叽喳喳,议论纷纷。

第二天,同学们陆续到齐后,背着铁锅,提着米,拎着菜油盐,蹦蹦跳跳,兴高采烈,浩浩荡荡“开往”龙虎山。龙虎山就在我们学校后面,平时我们常常去那里给住在学校附近的五保护拾柴,大家很熟悉,知道哪里适合野炊。

到了后,老师再次分工,有的垒灶,有的淘米做饭,有的洗菜切菜,我被分配到拾柴的那一组。拾柴的时候我看到山下菜地有绿油油的莴笋,马上放下柴,去扯了几根莴笋。老师见了很高兴,说他刚刚看到山的另一面有豌豆和韭菜,让我带几个同学去摘点割点。

很奇怪,那时候野炊去别人家摘豆割韭菜扯莴笋及别的菜好像是“天经地义”似的。割韭菜的时候,主人来了,不但不骂我们,还乐呵呵地帮我们割,又问我们带的东西够不够?不够到他家去取。用指山下的一间瓦房,说那是他家,门没有关,想要什么进去拿就是。那时候的民风就是那样,去田地干活的时候,很少关门。即使田地在几里之外也一样。

我们满载而归的时候,灶垒好了,米放在灶上,火很旺,大家在有条不紊地洗菜切菜。那时候的我们一点也不娇气,还没开始上学就知道了洗衣做饭。虽然做得不一定好吃,但是将饭菜煮熟一点问题都没有。

饭菜很快就熟了,大家你一碗,我一筷地抢着吃,争先恐后,热火朝天,虽然味道不见得有多好,但是大家吃得有滋有味。老师尝尝这个炒的腊肉,吃吃那个煎的韭菜鸡蛋,笑眯眯,直夸我们能干。问我们:“好吃吗?”大家齐声回答:“好吃。”老师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感觉就是不一样吧。”班上最小的同学一脸得意:“我煮的饭,不吃菜也能吃三大碗。”老师笑着说:“对,自己动手做的饭就是好吃,因为你付出了劳动。”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昔日的儿童如今已人到中年。每每回忆童年,我都会想起四月野炊的情景,仿佛发生在昨天,仿佛我们都还没有老。仿佛老师还在笑眯眯地告诉我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自己动手做的饭好吃,因为你付出了劳动。”……

关于儿时的散文3:记忆中的草鞋

文/丁冉

从儿时到现在,我已数不清自己穿过多少鞋子。但它们在我心中的地位,却远远抵不了记忆里那一双极普通的草鞋。

小时候,我家八口人,只有父亲一个人挣钱,生活极度困难。每年分的那点可怜的口粮,不几个月就吃完了,余下的日子主要靠父亲没日没夜地打零工维持生活。在这样的情况下,添置衣物已不现实。我上小学三年级时,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身上穿的都是长辈和哥姐穿过的旧衣服。更为可怜的是,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我基本不穿鞋子,不是不想穿而是无鞋可穿。因此,我特别盼着过夏天,因为夏天不穿鞋子,也可以同其他孩子一样赤着脚随心所欲。

可季节还是一如既往地变换着,转眼间,冬天就来了。北风吹雪花飘的天气里,我依然赤着脚去上学。一位本家大爷可怜我,给了我一双本家堂哥穿过的黄胶鞋。据说那鞋还是大爷当兵退伍时从部队带回的。鞋子四面开口,用针线已难以缝合,鞋前头更有被脚趾顶破的两个大洞。其实,穿那鞋子跟赤着脚并没有多大区别。不论走在上学的路上,还是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穿着单薄的我被冻得瑟瑟发抖,脚丫子更是针扎般疼痛难忍。我羡慕其他同学,我常常想象别人鞋子的温暖,盼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穿上鞋子。

忽然有一天,学校召开全体学生大会,表彰在勤工俭学中割猪草拾粪便表现突出的学生,还要发奖品。奖品有两样:一是书包,二是用蒲草编的棉鞋,两样任选其一。我高兴极了,因为我也是受奖励的学生之一。当老师喊我名字的时候,我呱嗒着那双破鞋子一溜烟儿地跑到跟前,心里怦怦地跳个不停。我很难用词语形容当时的心情,只记得我来到跟前,看看草鞋和书包,不知选什么好,竟兴奋得有些惊慌失措。书包,一直是我很想得到的,都上三年级了,我一直用塑料袋装书,还没用过书包。虽然我用的是祖辈传下的石板和石笔,从来没用过纸和钢笔,但我还是想拥有自己的书包。有了书包,我就可以将书、石笔和石板放在里面;有了书包,我就可以将它背在身上,在同学面前晃来晃去炫耀一番。

可低头看看脚上的鞋子,我的内心矛盾极了。我想到了我的小伙伴们,他们穿着鞋子该是多么的温暖惬意!他们可以在秋高气爽的天气攀石崖越荆棘到山梁上摘野枣,可以在隆冬踩着吱吱作响的积雪堆雪人打雪仗。而我不能,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更何况,现在我的脚又痛又痒,脚趾冻得像红萝卜一般。鞋子,正是我所需要的啊!犹豫再三,最终我舍弃了书包,选择了自己最需要的奖品——一双用蒲草编的鞋子。

我激动地拿着草鞋一口气跑回家,将草鞋递到母亲的手上,用兴奋得变了调的声音说:“娘,学校发的,我有棉鞋了!”看着我那高兴的样子,母亲一下将我搂在怀里,泪水如断线线珠子般扑簌簌地落下来。我想安慰母亲,告诉母亲再大的苦我也能忍受,我想以我的情绪感染母亲。看见母亲那久违的笑,一抬头,泪水滴在了我的脸上、手上,更永远地滴在了我——一个十岁孩子幼小的心里。

当天晚上,在昏暗的灯光下,母亲一针一线地用那双胶鞋底裱好了那双蒲草鞋。几天后,意外地,母亲又用旧布为我缝了一个新书包。那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日子,双喜临门的我高兴得几近疯狂。于是,在那个寒冷的季节里,在凛冽的北风中,我这个梦寐以求一朝遂愿的孩子,便背着母亲为我做的书包,穿着母亲为我裱好的蒲草鞋,在雪地上,在伙伴面前,趾高气扬地走去走来。那种喜悦和骄傲,那种满足和荣耀无以言表,虽然近乎赤脚光腚,但温暖却从头到脚遍布全身。

关于儿时的散文4:端午粽情爱恋长

文/王瑞芳

犹记儿时看西游记,悟空计盗紫金铃片段,朱紫国国王与王后金圣宫剥粽过端午节时,金圣宫娘娘被赛太岁借风掠走,之后悟空巧变有来有去以买粽子没买着看到皇榜的事取得娘娘的信任,最终使得国王与王后夫妻再续前缘。也从那时起,记住了端午吃粽子的习俗。

时光荏苒,年年端午粽子香。到了懵懂年华,也有一件关于粽子的乐事。上学住校,端午时节同班一男生回家带来些许粽子,分给在班里自习的几个同学,当时我的同桌正在题海战术,男生把粽子放在她的桌旁,悄然离开,同桌看到粽子后猛抬头看到刚过去的男生,突然狂喊:“哎,你的粽子!”男生回过头来,先是一怔,然后笑着说:“是你的粽子!”话音刚落,在坐的几位同学全都大笑起来,像是在给粽子做广告似的,非常有趣。我想当时男女主角吃粽子时是体会到粽子香味中多了爱情的味道吧,目前俩人以夫妻的名义奋斗着。

而今,又将是一年端午时,回想起初次去他家,也是吃粽子,闻着他精心剥开的粽子,满心满脸都是幸福。脑海中也浮现了和他共同经历的风风雨雨,不禁感叹:端午粽情爱恋长。

关于儿时的散文5:故乡的大河

文/九满

在我儿时的记忆里,它是没有名字的,人们都叫它“大河”。后来,我在网上查找,方知它有自己的名字——藕池河。藕池河,自南向北在村后蜿蜒而过,河很宽,最窄处的河道也有四五百米。

风和日丽的春天,万物复苏,快活的小燕子唱着春天的故事从南方飞回来了;成群的蝴蝶和蜜蜂在藕池河上空欢快地翻飞和戏耍;鹅黄的柳树舒展开柔软的枝条,让树林里的小鸟越聚越多;藕池河也渐渐地欢腾起来,清澈的河水微波荡漾,黑色的小蝌蚪在水草中自由的游弋,时而在阳光和清风里伸出脑袋来微笑;成群的鱼虾随着春水从藕池河游向小溪,冲进农田,给刚从冬眠中苏醒过来的湘北大地带来勃勃生机。

潮湿的日子,雾从藕池河里漫上来,把金色的田野、远处的村庄无限柔情地笼罩起来,将村子妆点得分外妖娆。

早晨,母亲们不约而同地走出门,一人端一脸盆衣服,一路说笑着走到河边,把衣服全从盆里倒出来,花花绿绿洒落在脚边。舀半盆水,澄净清澈,让人忍不住凝视一会儿。随后边往盆里倒洗衣粉,边用手搅拌直到产生大半盆白色的泡沫,然后将衣服放入盆里浸泡,之后,挥起棒槌,一起一落拍打,一串串富有节奏感地棒槌拍打衣服的声音,如古老原始的提示音,宣告着新的一天开始。

河边长满了不知名的小草,那是我们放牛的天然牧场,随便找一块石头或灌木把牛拴好,牛便以它为中心慢悠悠地啃噬着脚下的嫩草,偶尔发出一两声低沉的吼叫,我们在河边坐着、蹦着或跳下河嘻戏玩耍,尽情地享受着河水的涤荡。累了,躺在软软的绿草上,看大雁飞翔,或陶醉在小鸟唧唧喳喳地欢歌笑语中,直到母亲扯开嗓子喊着我们的乳名,我们才会结束与蓝天白云的神交。

烈日下的夏天,藕池河的水位迅速窜起来,坐在我家炕沿上,透过后窗,就能看到黄色的浊水滚滚北去。河水夹带着大量鱼虾从长江上游奔腾而来。正午气温升高时,我们带着捕鱼工具,跳进冰凉的河水捉鱼捞虾,不用一顿饭的功夫,成桶成桶的鱼虾便被抬上河岸。在母亲欣慰的目光下,我将鱼虾倒进木盆里放上水,让它们吐净泥土。随后,这些收获便成了我们家餐桌上的珍馐佳肴,也成了我儿时难得的骄傲。

渔民们把渔船开过来了。船头上有七八只黑色的鹭鸶傲然“金鸡独立”。“鹭鸶抓鱼啰!”哪个小孩振臂一呼,很快河堤上就聚集了吵吵嚷嚷的小朋友们,“快看鹭鸶抓鱼!快看鹭鸶抓鱼!”船主这时就会很得意地附和着,同时抓起一只鹭鸶,喂上几条小鱼,说声:“去吧!”随即臂膀一挥,那大鸟“嗖”地一声跃入河中没了踪影。

这会,船主就会掏出纸烟,美滋滋地吸上一口,坐在船头的长凳上翘起二郎腿,喷出一口长长的烟雾,然后盯着我们,微微笑了笑说:“等会吧,肯定有大鱼抓上来的!”也就巧了,一支烟的功夫,钻出水面的鹭鸶个个脖子鼓鼓的,扑腾扑腾地等着船主拎上船舱,掰开长长的喙,“劈劈啪啪”蹦到舱板上的都是半斤八两左右的鲤鱼、鲫鱼和草鱼之类。

夏天的夜晚是很闷热的。晚饭后,人们从堤上堤下带着竹席或木凳不请自来,河堤便成了农家闲聚乘凉的好地方,人们或坐或躺,谈传闻、讲故事、话鸡鸭狗猫,有人拿出尘封已久的二胡,弹奏起“刘海砍樵”、“补锅”之类的花鼓调,抑或展示五音不全的歌喉,唱响“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喜欢安静的则躺在凉席上,静听涛声,任河风吹佛,任歌声飞扬。偶尔一艘轮船载着灯火从远处飘来,在静谧的藕池河中,显得格外的耀眼璀璨。

冬天,河里只在中间有一股流水,顺着这股水向远处看,河水清澈透底,似断似续地流着,弱不禁风的样子。河床也裸露出来了,上面稀稀疏疏地长着翠绿的冬春季杂草。

寒冷的冬天,农活忙完了,冬修去!“冬修”是洞庭湖区人们对冬季里拓宽加高河堤的惯称。那时候,村子里的青壮劳力都要去冬修,也不在本村上堤,要自带被褥粮食到别村去冬修。数九寒冬,这个冷啊!但姑娘卷袖挽鬓在河里挖泥,小伙赤膊往堤上挑,什么累什么苦,都在那阵阵欢声笑语中。

那时候,小孩子们最喜欢冬修大军收工后晚饭的喷香、热闹。在借宿人家的土灶上炖一大锅猪肉白菜,用搪瓷洗脸盆装着;再把那挖河逮来的泥鳅、黄鳝等各种鲜活杂鱼辣辣地煮上,也用搪瓷洗脸盆盛着,一大盆米饭抬上来,一队人马或坐或站,围着搪瓷洗脸盆里的肉和鱼吃起来。借宿人家的小孩也就跟着打一顿难得的牙祭。经过人们两三个月的奋战,藕池河两岸的防洪堤被整固一新,以待来年河水畅快地浇灌这片肥沃的土地……

关于儿时的散文6:难忘儿时“阳历年”

文/王乃飞

说起“阳历年”,大家可能有些陌生,其实它就是元旦,也就是新年。在我们农村,都把这个节日叫“阳历年”。

我小时候,“阳历年”并不受重视,大人们都忙着干活,想多挣点儿钱,可以到春节的时候过个好年,是不会去顾及这个“阳历年”的。只是学校放天假,我们可以痛痛快快地玩一天,在结冰的河面上玩陀螺,在外面打翘子,或在草堆里捉迷藏。不知不觉天就黑了,这个“阳历年”也就过完了。

“阳历年”这天,总会有爆玉米花的到村里来,他们也知道学生放假了,生意好。一听到村头“嘭——嘭——”地爆起了玉米花,我就向母亲提出也爆一锅。母亲也记得这天是个“年”,就从衣兜里掏出块手帕来,从里面拿出几毛钱给我,又从袋子里给我舀几瓢玉米。一天里,我吃着玉米花,写着作业,不觉就过去了。那玉米花很香很甜,是我缠着爆玉米花的老头儿,给我多放了点儿糖精。

儿时的“阳历年”,几毛钱就过得美滋滋的。

后来,随着生活越来越好,到“阳历年”这天,也能吃到一碗饺子了。

这天,母亲特意少干点儿活,吃过午饭就早早地和面、拌馅,给我包饺子,到晚上我就能吃到一碗香喷喷的饺子。那时的饺子里虽然没肉,只是花生米捣碎了,掺到白菜馅里,但已经是天下最香的饺子了。

儿时的“阳历年”,一碗饺子便觉得是天大的幸福。

到“阳历年”那天,要换月份牌。

旧的月份牌撕去了最后一页,母亲便把买来的新月份牌换上。我在月份牌上翻着,什么时候是春节,什么时候是儿童节,我生日那天是不是赶上周日……一页页地翻开去,每翻到一个重要日子,心里便想象着那天该怎么过。

儿时的“阳历年”,一个月份牌就能让你憧憬无限。

一晃过了很多年,我长大了,有了工作,进了城,每到元旦这天,便想起儿时的“阳历年”,那时候虽然没有太多的物质满足,没有太多的精神享受,但让人觉得很充实。

儿时的“阳历年”,是一锅香甜的玉米花,是一碗热腾腾的饺子,是看着月份牌的那份企盼……

关于儿时的散文7:最忆儿时粽味香

文/罗文博

每当端午节到临之际,儿时啖粽的情景总是情不自禁的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每年端午节的前几天,家人就忙开了。早晨,从集市上买来粽箬叶。洗净,去头尾,放铝锅内沸水煮烹十分钟左右捞起。此时箬叶满屋溢香,那种特有的箬香沁人心脾。用箬叶包好的粽子大火煮沸,改中火焖上三个时辰,即可食用。去箬叶,渗透箬香的粽子令人大快朵颐。不知是哪位美食高手居然发明出箬叶包糯米这样绝配的人间美食。

吃粽子是我们这一代人的童年印象。现在人们吃粽子不一定要等到端午那天,而在三、四十年前,因为生活条件差,过节的吃食是严格按照节令的,只有端午节才有粽子吃。所以这一年一度的粽子美食,让我们期待、享受和回味。如今每到粽子飘香的时节,就不由得想起彼时的种种细节,回忆中有欢乐和温馨,也有对远去的亲人的深深怀念。

小时候的我和大多数的小伙伴是一样的,吃罢年夜饭闹过元宵后,便掰着指头数着日子,心里盘算着再过多少天该过端午节了,又该有好吃的了!一天一天的数日子,可这端午节总是慢慢腾腾地一天又一天的还是那么遥远。于是,便急不可待地问母亲:“这端午节咋还不来啊?”母亲会说:“真是小孩巴过年,老头巴种田啊!”母亲就告诉我:“麦子熟了端午节也就来了,你就不要掰着指头数了。

端午节这天,节日的氛围更是浓郁。每家门户两侧都挂上了菖蒲、艾叶,据说有驱瘴灭虫之功效。家人们吃着粽子,喝着雄黄酒,小孩们胸坠香囊,额头点”黄“,讲究一点的,则用雄黄写上”王“子,以驱魔辟邪,保佑孩子一生平安。

小时候吃的粽子都是母亲亲手做的。制作粽子的过程是很繁杂的,而母亲又是一个凡事认真、讲究的人,每一道工序都精心细致,不肯有半点将就马虎。粽箬一定要是新鲜的,买来的箬子清洗干净,剪去叶嘴,浸在清水中备用。在物质匮乏的年代,糯米不可多得,几斤糯米是母亲精打细算存留下来的。母亲小心翼翼的抱出盛放糯米的尖嘴坛子,把米倒在竹扁上,仔细挑拣出里面的杂物。然后,一遍遍的淘洗,再浸泡、沥干,饱满的米粒珠玉般洁白圆润,看着就让人十分喜欢。扎粽子最好用稻草,有天然之韵,草木清香。

母亲是包粽子的能手,什么枕头粽、三角粽、斧头粽、小脚粽和猪蹄粽等等,统统都难不倒她,再窄的粽箬也能拼起来用。只见她麻利的把两三片箬子卷成想要的形状,把米填进去,用箬子的另一半裹盖好,嘴里咬着稻草的一头,另一头将粽子捆得紧紧实实,这样煮起来就不会散,吃起来有咬劲。小脚粽因形似旧时妇女的小脚而得名,包小脚粽不用捆扎,全靠粽叶穿插,将一只粽子包裹周全,还必须保证不破不散,这是很见功力的。

粽子的形状生动多样,内容也不单一。母亲总是想方设法做出不同口味的粽子,除了常见的白米粽子,还有红豆粽、红枣粽、豆瓣粽等等。我最喜欢红豆粽,红的豆子夹在白米中,加上粽叶的翠绿,光颜色的搭配就令人垂涎。豆瓣粽如果处理不好的话,口感就会比较差,但是母亲做的豆瓣粽很好吃。新鲜的蚕豆剥去皮壳,与糯米拌匀,再放一点盐以增加黏性,煮熟后有浓郁的豆香,蘸糖吃别有风味。

粽子热吃冷食均可,放学回家饥肠辘辘,取一只粽子,剥去粽叶,签在筷子上,咬一大口,软糯润畅,齿颊留香。粽子还有一种奢侈的吃法,用细麻线把粽子割成片,不用刀切是因为粽子太黏容易粘在刀上。把粽子片用油炒,出锅时撒上白糖,又香又甜,好吃得不得了。

有一年,吃过端午节粽子不久,母亲又包了一回粽子。那是我初中考前夕,母亲不是一个讲迷信的人,但是还是专门为我精心的包了十几个粽子,”粽“音同”中“,寓意考试一举中的,是母亲对我的美好祝愿。果然,我没有辜负母亲的期望,一举考上了理想的初中。当时六甲中心小学六(西)班五十个同学考上六甲初中只有七人,近八个小学生考上只有一人。母亲对子女的爱,如高山大河般深厚,又像春风暖阳一样细腻,无微不至。

再也吃不到母亲亲手包的粽子了,如今外面卖的粽子包装华丽,可是粽子的味道却不复当年。怀念儿时的粽子香,因为那里面有母爱的味道。

关于儿时的散文8:鸡爪果

文/刘绍雄

儿时我吃过一种野生秋果,叫鸡爪果。鸡爪果像极了鸡的爪子,深秋打霜过后,爪形枝条上簇生着一粒粒紫红色的果实,结上一层薄薄的糖晶,像晨霜一样,却散发着诱人的甜香。鸡爪果在老家也叫糖粒子,果无核,味甜净,犹带山野天然的清香。

那时候,每逢金秋到来,家乡街市上,偶尔会见到山里大娘手挽竹篮,间或吆喝一声:“糖粒子,好吃呀!”母亲见我嘴馋,站在糖粒子摊前不肯走,就只好花几分钱买一把来,让我边走边吃。鸡爪果子一粒一粒结在枝杈上,排列整齐,似紫檀木珠串。捏时要轻,手一重,野果糖浆就会流出来黏手。我恨不得一口把一把野果吞进肚里去才好。但是鸡爪果来之不易,母亲不会天天买,我学会了一次只吃一枝野果。晚上,我把鸡爪果放在枕头边,枕着它那浓郁的果香,很快就会进入甜甜的梦乡。有时睡觉不老实,把鸡爪果压坏了,弄脏了被褥。母亲就把果子没收了,替我放在可以防潮防霉的糖缸子里。缸里搁上几块生石灰,石灰上摆一只精致的细篾小笸箩,鸡爪果就盛在笸箩里。

一天,母亲叫我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对我说:“娘带你去乡下摘鸡爪果去,山里万千。”我跟随母亲来到离城几里地的打鼓岭表叔爷家里。表叔爷家独门独院地住在深山里,比我大一岁的表哥一见我,欢喜得像“阿毛”小狗一样在我身边团团转。阿毛是我的好朋友,它摇着大尾巴带领我们上山。

山上树多,草多,花也多。六月菊直到深秋还开着洁白的小花。刺萝卜也开着浅蓝色的花球。野芹菜、车前草、山菊花在草丛中一蓬一蓬地生长着,花事热闹呢!阿毛不用我们说,就第一个蹦到一堵半人高的灌木丛前,头一甩,就叼来一枝鲜香诱人的鸡爪果,箭一般地飞过来,跳着递给我。

我边吃边走到阿毛发现野果的地点,表哥早已手忙脚乱的在灌木丛中采摘起鸡爪果来了。爪果丛生的野杂木林里,还有许多带刺的糖葫芦、毛栗子和蛇泡。表哥故意在鸡爪果中混上几个刺葫芦叫我抓,刺得我尖声叫嚷。可他却猴子一样爬到松树上,边吃爪果边望着我哈哈大笑。

当林子里插进了夕阳红光宝剑的时候,我们的腰篮已盛满鸡爪果了。我和表哥两人抬着篮子,一齐下山回家。

鸡爪果摘多了,一时吃不了。母亲就把它一粒粒摘下来,搬来梯子,上屋把新鲜爪果晒到瓦上去。几个日头,爪果晒得只有米粒大小了,裹满雪白的霜粉。这样的干爪果,吃起来特别甜。

岁月改变一切。几十年后,农家大都改烧柴为烧煤和液化气,鲜有人进山砍柴,这里周围山岭的灌木林越长越密,林子里的花草野果,全被荒草淹没了。表叔爷家早在七十年代就拆了山里的老屋,搬到车来人往的马路边,在路边高坎上修起一幢独家小院。如今,表叔爷爷也早已不在人世,如同见不到鸡爪果一样,我再也见不到他老人家了。家乡市场上也闻不到这种野果的甜香。多么甜美而珍贵的鸡爪果啊,像雪泥鸿爪一样永远消失了,如同生命的河流,一去不复返。

关于儿时的散文9:书——我的朋友

文/汪杰

儿时的我,每当一看见那些所谓的字,就感到浑身无力,头晕眼花,然后喊着没意思,从小到大,读书便是最让我头疼的事情。

渐渐长大了,我才感到自己很缺乏知识,每次写作文,我都不知从何写起,爸爸妈妈经常给我买一些书,让我阅读。

直到有一天,学校开展了“读书比赛”,要求每个人都要参加。他们说了很多书,可是我竟然一点也没有读过。同学们对我说:“没关系,下次你多读读书就好了。”我坚定地说:“我一定要好好读书,懂得很多知识。”

从那以后我便真的喜欢上书了,因为读书带给我很多乐趣,当读到安徒生的童话集——《白雪公主》时,我曾暗暗诅咒王后,希望白雪公主可以摆脱王后。当我读林清玄的《有一种幸福叫感恩》时,我曾默默为他们流泪,也曾祈祷愿他们的儿女都能感恩图报。

读到《三国演义》时,我非常佩服诸葛亮的雄才大略,当读到《汤姆索亚历险记》时,我非常佩服他……我陶醉在书的海洋中。

我曾在一本书上看到一句话:“人的影响短暂而微弱,书的影响则广泛而深远。”这点我是颇有感受的,书告诉我怎样做人,怎样说话,怎样做事,怎样交友,书教会我许多东西,是我这一生受用不尽的财富。

关于儿时的散文10:儿时的冬天

文/曲径通幽

又是冬天,孩子们都放寒假了。儿子一直在看《哈利?波特》,大约一共有六七本吧,叠在一起,有《红楼梦》两三倍那么厚。大概是长时间的看书、缺少户外活动的原因吧,小小年龄,近视已接近六百度了,真叫人担心。

我有些心疼地看着儿子,想像着他与冬天这种很单一的相处方式,这种方式虽不算太坏,但毕竟过于单调了一点,缺少了一些色彩。

由此,我想起我们儿时的冬天总是那样的丰富而多彩,常常让我陷入那幸福美好的回忆……

(一)月下欢娱

在我的记忆中,儿时的冬天,我们总是习惯于在傍晚时分聚集在我家门前的那片空地上玩。这时,月亮总是会悄悄地爬上村旁的那个山坡、再爬上树梢,直到把整个村庄都照得雪亮、雪亮。

那时,乡下的月亮似乎要比现在这城里月亮更圆、更亮一些,完全可以取代城里那些昏暗的路灯。我们那一帮野小子、疯丫头们就是在那如水的月光下尽情地玩耍着、快乐地追逐着。斗鸡、冲关、点兵点将、捉迷藏、老鹰捉小鸡……这些都是我们永远都玩不完、玩不够的游戏。

村西头的那个小我半岁的女孩,是我儿时最好的搭档。若是自由分组,我们总会毫不犹豫地站到一起来;若是“点兵点将”,我也总是会在“点兵点将,……好将就是你”落下音的同时手指向她,这时她就会很高兴地跳进我的队伍中来。

她虽然只是一个小丫头,可是玩起游戏来,决不亚于一个野小子。在玩“老鹰捉小鸡”时,她既可以做一个称职的“鸡妈妈”,护卫着那一群可爱的“小鸡”;又可以做一只矫健、敏锐的“老鹰”,很顺利地叼来一只只对方的“小鸡”。

她不仅有男孩子的野气,也有着女孩子的娇气,偶尔受到委屈,她会躲到一旁偷偷地抹眼泪。而且,她很爱干净,身上常常揣着一方小手帕,这个手帕偶尔用来擦擦眼泪,但更多的是用来擦汗水(我们经常是玩得大汗淋漓的)。有时,她看着我汗流满面的样子,也总是会悄悄地把她的那快手帕递给我擦汗。

时光过的真快啊,转眼之间已过去三十多年了,如今的我们都已人到中年。不知当年那个可爱的疯丫头人在何处?她是否还能记起那些月光下的往事?……

(二)雪天捕鸟

那时,我们从鲁迅先生的文章《少年润土》中,学到了雪天捕鸟的方法。课堂上经过老师绘声绘色的描述,我们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课后相互讨论一番之后,便一个个都跃跃欲试,很想实践一下那捕鸟的方法究竟灵不灵验。

机会终于来了,一场大雪覆盖了整个地面,而且那雪下得比我们想像的还要深、还要厚。我们按照文中的介绍,选出一片空地,先用扫帚扫出一小块地面,在地面上用一根短棒支起一个竹筐,再在竹筐下面撒上谷粒、大米、小麦等之类。在短棒的一端用一根细绳拴着,人站在远远的地方拉住绳子的另一端,只等鸟儿进去啄食,便猛地一拉绳子,小鸟便关进筐子里了。

然而,村子里一般是以麻雀居多,除了看到一群麻雀在那雪地里蹦来跳去的,很少见到其它的鸟儿。嗨,麻雀就麻雀吧,反正总比没有鸟强,再说我们也只是为了试验一下这种捕鸟的方法到底管不管用。

谁知,麻雀那小东西还真是鬼精鬼精的,它们从那高高的树枝上一哄而下,全都停落在筐子附近,让你心里好一阵紧张,握住绳子的手不由自主地抖动着。可那些麻雀们都只在筐子周围蹦跳着,把撒落在筐子外面的食物一颗一颗都捡拾得干干净净的,就是不肯进到筐子下面去。而且,它们还叽叽喳喳地相互议论着什么,似乎在说:“别进去、别进去,那儿太危险了!”

最后,我们实在等得不耐烦了,只好走到筐边去查看究竟破绽出在哪里,这时麻雀们便会一哄而散,又飞到树枝上去了,徒留下我们几个在雪中望雀兴叹。这还没有完,你看那些飞上枝头的麻雀们又在议论纷纷,似乎在嘲笑我们的愚蠢呢。这时我们几个都彻底恼羞成怒了,找来石子和土块一股脑儿地向麻雀们砸过去、砸过去。然后一边叽里咕噜地埋怨着鲁迅先生欺骗了我们,一边拿着捕鸟工具愤愤不平地回家去。

(三)雪野探幽

每一场大雪过后,我们的快乐事情总是会很多、很多。既然捕鸟不成,就去玩点别的什么吧。

离村庄两三里处有一片松树林,那些大大小小、高矮不一的松树,以及其它的一些杂树挨挨挤挤、芊芊莽莽,把一片山坡全都围得水泄不通。树林中还生长着一些不知道名字的荆棘和藤蔓,将林中仅存的一点狭缝都一一填满,堵得严严实实,基本上是没有路的,所以平素几乎是没有人敢轻易深入其中的。而且,据村里一些大人们说,那林子里面经常会有野猪和犲狼出没,只可惜我们这帮野小子们似乎从来都没有遇见过,当然也就只是半信半疑的了。

那时,对于我们来说,最惊险、最刺激的事情是在大雪覆盖山林的时候,相约一起去那幽深的林间探秘。在每一个孩子的心中,未知世界总是那么神妙莫测的,我们总想通过那片洁净而完整的雪地,来找寻林中动物们出没的一些蛛丝马迹,从而读懂这片密林。当然有时也还有一些非分之想,就是想沿着那些痕迹顺藤摸瓜找到一窝野兔、野獾什么的,据说它们的肉在大雪天里吃起来是鲜美无比的。

我们一行人穿得厚厚实实的,头上的帽子裹得紧紧的,踏着深深的积雪,慢慢地走向那片丛林的深处。由于大雪覆盖了林中的一些沟壑,形成一个个可怕的“陷进”,所以我们只好用一截枯树枝探路前行,那架式很像是一个小小的探险队。

林中十分静谧,我们似乎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当我们正沿着某一个古怪的足印兴奋地一路行进,突然“哗啦”一声,一只大鸟拍着翅膀从身边的某棵树上飞走,打破了这无边的静寂,紧接着便是一大朵一大朵的雪从树上纷纷坠落。此时,我们那颗本来就悬着的心一下就提到嗓子眼了,有人收回了刚刚迈出的脚步,有人缩着脖子、瞪大了眼睛,也有人用手轻拍着受了惊的心胸。然后,大家相视一笑,继续前行。

走着,走着。突然便会有一只野兔“噌”的一声,从你脚边的草丛里猛地蹿了出来,然后箭一般地朝前飞奔,你心里又是一惊,还没反应过来是咋回事,它便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

(四)草龙闹春

当我们慢慢地走过冬天的深处,那个火红的春节便又在一天天地临近,大人们都在忙碌着操办年货:做糍粑、磨豆腐、炸丸子、杀鸡宰鹅、炒瓜子花生……忙得不亦乐乎。然而,那些事情似乎跟我们并不相干,我们只觉得那是大人们的事情。

这个时候,我们只管忙我们的事情,那就是在几天之内必须制作出一条龙来。因原材料主要是晒干的稻草,故被称之为“草把龙”;又由于原材料粗糙、成本低,所以每每制作出来的龙跟大人们制作的龙相比只能是相形见绌,所以又被大家称之为“丑龙”。当然,由于龙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一个象征,它在人们心中具有着神圣的地位,又因喜逢新年,所以,哪管它什么“美龙”、“丑龙”,都一样被当时的乡民们所敬重。

当新年到来时,我们那一大群小伙伴们就会高举着亲手制作的草把龙,挨家挨户去送福、送喜、送好运。其中一人拿出早已备好的小本本,照本喧读几句吉祥话,其他的人便齐声高喊几个“好”字,这家主人就会笑容满面地送来红包和香烟之类的礼物。所以,我们真是一举两得,既玩的开心,又收获了礼物。

当然,要玩龙灯还得学会一样本事——游龙灯。就是在一片比较空旷、平整的地面上,让你制作的龙能像真龙一样地“游动”起来。对于一位初次玩龙灯的人来说,这可算是一个比较艰巨的任务。当然最难的还是前面举龙珠和龙头的人,龙头必须紧跟着龙珠上下飞舞,左右追逐,蜿蜒而行。至于后面的人,主要是动作一定要跟上节奏,要与前面的人配合一致,这样,一条“活”龙瞬间便呈现在人们的眼前了。这时,人们往往会用鞭炮来助兴,一颗颗鞭炮被投向龙身,游龙灯的人必须加快速度,才能让龙身抵挡住鞭炮的袭击,否则鞭炮就会落在自己的身上。在乡间,“游龙灯”可称之为玩龙灯中最精彩的一幕。

玩龙灯这项活动一直可以持续到正月十五之前。到了正月十五这天(也就是每年的元宵节),我们就会聚集到那条河边送龙升天——把龙彻底地化为灰烬。以前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要那样做,后来是村里的一位老爷爷告诉我:龙本是天上之物,不能在人间呆得太久了,只有把整个龙身都化为灰烬之后它才能升天……

(五)冬日渐远

每一个冬天似乎都是伴随着春节而渐渐远去的,也不知是冬天把春节送走,还是春节送走了冬天。

这时,寒假也基本上接近尾声了,我们才缓缓收住缰绳,收回那平原驰马般的心思,抓紧时间复习功课,准备迎接新学期的到来。

望着渐渐远去的冬天的背影,心里像总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一齐漫上心头……

关于儿时的散文11:冬至“粥宴”暖心田

文/于永海

儿时的冬天,自从立冬那天开始,我和弟弟便开始盼望着冬至节早早到来。

小时候,我们最早学会的不是儿歌、童谣,而是二十四节气歌。当时,我们并不懂什么“春雨惊春”“夏满芒夏”,随着年龄一天天长大,我们才渐渐知道了清明扫墓、芒种麦收、立秋种白菜……而在这二十四个节气中,我最情有独钟的要数冬至——这一天,有一顿丰盛的“粥宴”等着我们!

冬至这天,母亲早早地便忙碌起来,而我和弟弟也一改平日爱睡懒觉的习惯,随着母亲一同起床,帮母亲添水加柴。母亲说,一年中最冷的时候是“九”,而冬至是“数九”的开始,所以,冬至也是进补的最好时候!当时我年纪尚小,对进补没什么概念,只要能解馋就好了!

母亲冬至做的粥一共有三种,分别是羊肉枸杞红枣粥、黑豆山蘑牛肉粥和栗子桂圆鸡肉粥,每道粥里都有很多补温热的东西。当时,生活水平与现在相差甚远,家家户户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即使是富裕人家,一年到头也吃不到几次荤腥。对于这顿“粥宴”,我和弟弟可是掰着手指头、流着口水盼了大半年!

终于,香喷喷的粥熬好了,我和弟弟迫不及待地冲上去,捧起粥碗便大口地喝。可是,刚盛上的粥是滚烫的,一口下去,舌头便被烫得通红,眼泪也在眼眶里直打转,但我们硬是舍不得把嘴里的粥吐出来,而是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咽下去……感觉着热粥从喉咙里慢慢流进肚里,然后,一股暖意从胃里四散而出。那种感觉,仿佛是从心里生出来的暖,浑身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幸福!而母亲看着我们享受的样子,脸上除了微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疼惜……

如今,生活条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鸡鸭鱼肉也已经不再是令人魂牵梦绕的稀罕物了,可母亲还是一如既往地勤劳节俭,平时舍不得多买些荤腥。

于是,每年的冬至,我都会买好补品、鱼肉,带上妻子儿女一同回家。我要亲手为母亲做“粥宴”,也要让她感受到那种源自心底的温暖!

关于儿时的散文12:儿时的鸟

文/马明文

小时侯,村里特别静,也特别净。

没有电,也没有机器声。天一落黑儿,谁家的小狗“汪汪”咬两声,甚至谁家的妇女点着油灯“嗡嗡嗡”扯着长抻的纺花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没有烟囱的熏染,没有化肥和农药的污染,土围墙头上的苔藓就格外青,老瓦房、老草房上的瓦松就特别嫩。

房前屋后都是树。椿、榆、枸、槐、楝、楸、杨,枝桠交错,互争高下,鸟儿们也就在这树丛中穿行。不成想,村里的寂寞就被它们打破了。

鸟儿当中要数小虫儿——村里人都这样称呼麻雀——最活跃。冬日,你还在被卧里睡得正香,它们就唧唧喳喳把你吵醒。小虫儿总是成群活动,它们是群胆儿,只要稍有惊动,它们就会“轰——”一下子一个不剩全部飞走。小虫儿令人讨厌,谷子熟了,它们飞去啄吃,赶了走,走了回,村里人扎了草人儿吓唬它们,它们只好围着庄稼地“喳喳喳”“骂人”。小虫儿不是没有一点用处,冬天谁的手叫冻皴了,到它们经常聚会的干柴垛子底下检一把干小虫儿屎,用温开水泡泡洗手,保管用不了几次就会光光滑滑,效果不比如今到商场超市掏十几块甚至几十块钱买的这霜那膏差。

掏小虫儿蛋蛋是有趣的玩耍项目。不过,老年人常常告戒说,小心窝里防不住会钻出个长虫爬到你的喉咙眼儿里,弄不好会活活把人憋死的。于是,搬个梯子闭着嘴去掏。掏出来的有蛋,也有雏鸟。我们走了,它们的父母飞回来,带着满腔的愤怒和万分的恐惧,“喳喳喳”对我们提出抗议。而我们脸上露出的是胜利者的笑容,对它们的抗议丝毫不与理睬。大人说,玩小虫儿出手汗。伸手一看,真有,就不再玩。那几年把小虫儿定为“四害”之一,赵村的赵长青一鸟枪打死三十多只,我就在作文里夸他枪法好,把他当作英雄赞扬。

堂屋后那棵大椿树,鹤立鸡群,枝叶也特茂盛,茂盛的枝叶里时常传出“咕咕——咕,咕咕——咕”的有气无力、又粗又憨的叫声,这是斑鸠懒洋洋地在唱。斑鸠在一棵树上唱,能唱好久好久,不换一个地方,也不换一个腔调,循声找它,却又极难发现。偶尔从枝缝中瞅见它的尊容,使劲儿用弹弓打它,即使椿树叶儿被打掉几片儿,只要不伤着它的半根毫毛,它还是依然故我。村里人说,这是傻斑鸠。傻斑鸠傻且懒,自己从不筑巢,产卵总产在别的鸟窝里,十足一个“借窝下蛋”的主儿。孵卵也是让别的鸟代孵,雏鸟出壳后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又是一个小傻子。

与之迥异的是叨树猫,这是啄木鸟的小名儿。它从何处飞来,你全然不知。它象闪电一般,专门落在少枝无叶的树干上,挑糟朽的虫眼子“梆梆梆”啄上几下,绕着树干麻利地旋,跳快三一般,舞姿极美,尖利的喙再“梆梆梆”找出一条虫子,又是闪电一般飞走了。它向何处飞去,你依旧全然不知。叨树猫有巢,巢穴专门选在枯树的树洞内。

后院的空地里,时不时出现一两只“两头忙”,它的芳名至今也没有弄清楚叫什么。它羽翼斑斓多姿,红中透着油绿,绿中闪着油棕,头上树起一片羽,与喙上下相对,像是上下对称的两个长嘴,好看。你想接近它,它便一步一点头在你面前走,和你保持一段距离,等你真正接近它,小“美男子”的头上似喙的羽毛像茶扇般“刷——”地展开,酷似古装戏里的相公戴的扁帽子,飞走了。

“画眉小虫儿”和“山火焰”这两个小精灵也常常在我家的厢房脊上蹦跳着唱歌。“唧溜儿唧溜儿”,怀疑在电视上看到的少数民族表演的口弦琴是否就是模仿它们的。

入夏,“吃杯茶”和“麦罢干谷”敢从晨开唱到暮合,远远近近,强强弱弱,使人无暇分析它们那万鸟同音的“吃杯——吃杯茶”“茶不流儿——别开”“麦罢干谷,大麦先熟”热情嘹亮的歌声里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月亮升起,拉条席子躺在场上,只领略嘹亮歌声中的韵味就足以消除你一天田间劳作的疲劳。

还有麻喜鹊、小燕子、灰鸽子……

就这样,一年四季不掏一分一文观看它们送来的义务演出,欣赏它们上下翻飞优美的舞蹈,倾听它们不用假声假腔真情真意地歌唱,悠哉,乐哉!

关于儿时的散文13:绿皮火车

文/莫言颦颦

儿时,家乡的火车远没有现在这么漂亮,是那种老式的绿铁皮火车,开起来轰轰轰,慢慢的,几十里路,要晃悠悠的走上半天。对火车的记忆是深刻的,家乡是个小镇,那个时候能够坐火车也是一种很值得骄傲的事情。记得第一次坐火车是五六岁的时候,妈妈带着我去市里的亲戚家里,坐在火车上,那种新奇,兴奋可能一生都忘不了。

上了高中,就常常要坐火车了,虽然汽车更方便更快,但我却总是喜欢坐这慢悠悠的绿家伙,带上一本自己喜欢的书,坐在靠窗户的座位上,慢慢的读着,偶尔也会看着窗外漫山绿野红花发呆,家乡的四季是美丽的,春天窗外是漂亮的迎山红,粉的红的,有着股野劲却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夏天是满山的葱绿,绿的发黑发亮,一眼都看不到边的绿。秋天就变成了铺天盖地的红叶,火一样,一团团一簇簇。冬天,呵呵,我最喜欢的,那白雪,像一件漂亮的大衣,山顶上,低洼里,到处都是雪白一片,太阳照来,闪烁着光芒,如同仙镜一般。一季又一季,这样的景色伴着我走过了那些青春岁月,这绿色的大家伙见证了我许多悲喜。那一年,十五岁的我,一个人坐在火车上,内心迷茫不已,我不知道要去哪,以后的路要怎么走,我想念妈妈,想念朋友,却感觉再也回不去了,最无助的时候遇到一位大哥哥,也许是我的眉目中有太明显的悲伤和无助,火车行了一路,我被开导了一路,当火车到达终点,我的内心一下子轻松了许多,那些悲伤那么无助被火车卸到了一个又一个停靠的小站。

而如今,再难见这绿皮的大家伙,家乡那些美景也难得一见,多少次梦里梦到,可是梦醒了就只有城市中的高楼大厦和小区里那可怜的一点点绿化。前几年,高中同学小聚,时逢降雪,整整一天,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至晚间,同学都劝我不要回家了,可我却坚持,我知道,我想念那绿皮火车了,而回家给了我机会,再坐一次它。

简陋的候车室内,或站或坐着很多等车的人们,我细细的观察着,有依依不舍的情侣,年龄不大,但那爱情却让人感觉那么美好,有急着归家的男人,也有,满是倦容的人儿。我静静的站着,有一丝欣喜,有一丝落寞。时间也是一列火车,坐着它,面容一日日变老,内心不再纯洁如水,风景变了,人也变了。那个冬日的夜晚,坐在火车上,车窗外是飞舞着的雪花,那些个往事,和火车一同上路,曾经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就这样从脑子里一路铺满了轨道。

常幻想,如果我有小叮当的时光机器该有多好,坐着它,回到过去,再坐一次那时的绿皮火车,再看一路那时的风景……

关于儿时的散文14:儿时的元宵节—挥之不去的记忆

文/穰永保

儿时的元宵节—挥之不去的记忆

已经有三十多年没有在乡下过元宵节了,城里的元宵节平淡,寡味,不是遇到星期天连假都没有,似乎没有元宵节的存在。

今天是元宵节,我竟然发现心底一隅,完整地保留着儿时乡下闹元宵的画面,挥之不去,异常浓烈。乡下有“月半大于年”的说法,残存在我记忆中的元宵节是那样的热闹,那样的使人向往、那样的让使人流连。

儿时的乡下,每年的元宵节会演一曲戏,那时候的大队进入腊月就开始组建一支小型剧组,十来个人,叫“文艺宣传队”,谈不上水平有多高,有的“宣传队员”连基本的乐理知识都不会,舞蹈也缺乏基本功夫,爱好文艺、有文艺热情就行。就这么一个群体,排练个十天半月,在露天搭上一个土台,也能吸引众多的乡亲,演出当天,太阳还没下山,就有人早早地放个凳子在台下,抢占一个理想的位置。不管怎样演的人认真、投入,看的人高兴、开心也就够了。演出完了还要议论一阵子,哪个节目好,哪个演员好,像现在评价一台春节晚会似的。六七十年代,元宵节的文艺演出成了村民的一大期盼,一大看点。

元宵节的又一个项目是精彩的踩高跷、划旱船表演。踩高跷俗称缚柴脚,亦称“高跷”、“踏高跷”、“扎高脚”、“走高腿”。表演者不但以长木缚于足行走,还能跳跃和舞剑,高跷分高跷、中跷和跑跷三种,最高者一丈多。表演的人将双脚分别绑在木棍上,化装成各种人物,一人或多人来往逗舞,由唢呐伴奏,表演有趣的动作或故事。高跷有文跷、武跷之分。文跷主要表演走唱,有简单的舞蹈动作。武跷则表演倒立、跳高桌、叠罗汉、劈叉等动作。他们扮演的多是戏曲中的角色,关公、张飞、吕洞宾、何仙姑、张生、红娘、济公、神仙、小丑皆有。他们边演边唱,生动活泼,逗笑取乐,如履平地……

划旱船,是一种模拟水中行船的民间舞蹈。“旱船”是依照船的外观形状制成的木架子。在这种船形木架周围,围缀上绘有水纹的棉布裙或是海蓝色的棉布裙。在船的上面,装饰以红绸、纸花,有的还装有彩灯、明镜和其它装饰物,把这只或者十几只船装饰得艳丽不凡。乘船者一般是一个人,有时也有双人、四人甚至七人共同乘用一只船的。所表现的多是姑娘、媳妇,也有扮演其它人物的。旱船表演人数一般有6-7人,一位女演员立于旱船中,称为“船娘子”,两人手拿“连响”,相当于撑舵人员,还有一人饰演小丑,我们称其为“呼扇婆子”,右手拿一把破蒲扇,左手拿一把桨,鼻子被抹上白色的粉,在旱船周围来回扇动蒲扇,从而引发观众的笑声,其余人在边上敲锣打鼓,伴奏乐器有:大锣、小锣、鼓、镲等,旱船便根据节奏的变化进行表演。开场的一阵锣鼓音乐结束后,拿连响的表演者会穿插表演唱,在旁的伴奏人员也会在每一段内容结束后的最后一个唱词附和着伴唱,但锣鼓声仍不停止。划时,表演者中有一名“艄公”划桨引船,在前头带路,做出各种各样的划船动作。而乘船者在表演中,往往是走快速碎步,这样能使船身保持平稳的状态前进,犹如在水面上漂动的船那样,颇为形象地塑造出水面行船的情景……这些个朴实的表演逗得围观的群众前仰后合、合不拢嘴,引来阵阵掌声、笑声。

据说老家的湾子间好多年没有踩高跷、划旱船了,元宵节的主要活动是看晚会、打麻将,我不知道这是一种进步呢还是……不管怎样过去元宵节的那种喧闹却给我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挥之不去。

关于儿时的散文15:怀念儿时下雪天

文/杨少华

儿时的记忆里,下雪大多是在夜晚,是在我们睡梦中进行的。兄弟姐妹中只要是谁先起床看到下雪了,一定会跑进房间大声告诉我们每个人。那个兴奋哟,容不得还窝在床上的其他人有半点懈怠,必须立即穿衣起床。要是下得大,眼前的房屋、庭院、菜园、草垛……所有的一切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远望,整个田野是一片雪白,所有的庄稼地都在棉被一样的大雪中睡着了。这样的下雪天,大人们会窝在家里烤火,聊家常。我们就闲不住了,呼朋引伴地聚集到一起,堆雪人、打雪仗、在雪地里打滚,累了坐在雪地里休息一会儿,渴了随手抓一把雪塞进口里,“咯吱咯吱”嚼得津津有味。等到母亲唤儿回家吃饭的声音在村庄回荡时,我们一个个厚厚的棉衣上已是泥水一身。回到家肯定是免不了被责骂的,但责骂又能怎样呢?换件干净衣服,吃过饭,继续在雪地里疯玩。好在积雪厚,虽然免不了弄脏衣服,但绝不会摔痛手脚。厚厚的白雪是我们的朋友,任我们在它的怀抱里撒野。

家乡的雪,对大人来说,是希望,是丰收。“瑞雪兆丰年”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每当冬腊月下大雪时,父亲和母亲脸上的笑容就会更加灿烂。用父亲的话说:雪下得大,地底下的害虫就会被冻死,来年的庄稼就少受病虫的侵害,到时一定会有一个好收成。

除了这些,最令我难忘的还是在下雪天,父亲用早已准备好过冬的树兜和枯树枝在堂屋里生起的那堆火。外面大雪纷飞,寒风刺骨,家里却暖洋洋。红色的火苗和炭火映照在我们每个人的脸上,那脸上泛起的淡淡红晕,何尝不是一种暖暖的幸福。下雪了,河里结了冰,门前的那口老井也被冻住了,用水就成了问题。可这些难不倒我的父亲。他会在火堆上挂一个罐子,再从外面弄来一盆雪放进罐子里。不一会儿,雪化了,也冒起了热气。我们从里面舀水洗脸,父亲则舀一瓢热水倒进井口,然后抓起井把手上下摇,冒着热气的井水就涌了出来。起床后的我们要是没出去撒野,呆在家里也不会闲着。我们会从储存粮食的罐子里取来黄豆或豌豆,在火堆旁还有火星的草木灰上放一个小铁盘,再把黄豆或豌豆放在里面,随手抓一根树枝在里面翻炒。等到快熟时,豆子会在里面噼噼啪啪地乱跳,有的会直接蹦出来。这时候,大人们免不了会嗔怪几句,但我们不管,只顾疯了似的在堂屋里寻找蹦出的豆子,找到后直接塞进嘴里。那时的我们根本没有讲卫生的概念,一边嚼一边又去搜寻另一颗,整间堂屋里都是我们欢快的笑声。

到了饭点,母亲会在火堆上支起铁架放好锅,随后在房间的腊肉架上割下一块肥腊肉,再去自家覆盖了一层厚雪的菜园里摘一兜白菜,或者一些菠菜、茼蒿和蒜苗,洗干净后就着火堆做一个火锅。吃饭时,我们家兄弟姐妹多,生怕锅里的肉片被别人抢光,大家总是在锅里一个劲地翻找。只可惜肉片太小,也太少,并且原本肥肥的腊肉已被母亲放在锅里炸干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块肉,也是黄黄的一小块。还没来得及放进嘴里,双眼已被火堆冒出来的青烟熏得眼泪直流。那一刻,我们总是一边吃在锅里翻到的肉片,一边抹眼泪。除了烟熏的结果外,我想还是有些委屈的。至少我那时就有这种感觉,心里也总是埋怨母亲太小气。那时的我们根本无法理解父母的艰辛。如今出门在外,我的脑海里总是浮现一家人在下雪天围坐在火堆旁吃火锅的情景,温馨而感动。现在生活条件好了,那些岁月永远定格在儿时的记忆里。在外漂泊的十年里,那份温馨和幸福已然成为一种奢望。

雪,是大自然馈赠给人们最纯洁的礼物。天地间大雪纷飞,白雪茫茫,大人们都窝在家里烤火,满脸幸福地期待来年的好收成。只有我们这些小屁孩,欢快的笑声和打闹声肆无忌惮地回荡在银白色的乡村。家乡的一场大雪,是家乡来年的收成和希望;被大雪覆盖的大地,是孩子们的天堂。银装素裹的乡村美景深深地烙在我们岁月的印记里,白雪皑皑的乡村世界总是震撼着我们的心灵。

这些年,好像家乡也没有下很大的雪,我打工的南方小镇就是见到霜都难,更别说见到雪了。我爱家乡的雪,更怀念儿时的下雪天。

关于儿时的散文16:妈妈儿时的年味

文/杨鑫

说起年,我总想起小时候那满屋子的香味和崭新的衣服。我问妈妈,你小时候的年到底什么样子?有没有和我一样的新衣服?有没有香味满满的美味?

我的妈妈生在上世纪50年代末期,家里兄妹6人,妈妈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妈妈告诉我,在她小的时候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快点过年,家里的哥哥姐姐多,平日里都是穿他们穿小的旧衣服,只有过年才能扯花布做件新衣裳。每当穿上新衣,都会跑出家门给小伙伴们显摆一下,心里美滋滋的。记得有一年刚刚换上新衣服蹦跳着出门,没想到在门口滑了一跤,衣服脏了,不仅大人们训斥,想着过年不能穿新衣服出门了,心里难过的哭了整整一天。

据妈妈说,那时她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也是最贪吃的一个。过年家里虽然没有现在这么多的大鱼大肉,但是觉得那时的炸红薯片都比现在吃肉觉得香。过年前第三天,家里一般都会把准备好的食物在大油锅里炸一炸,就是所谓的上油锅。哥哥和姐姐轮流拉风箱和给灶膛里添柴火,自己那会太小就看着大人们忙碌。大人最先是把那点稀罕的猪肉给炸了,放在盆里一个过年都靠它了,远远的闻着味道都流口水,一心想怎么才能早点吃到。当年大人们还会给家里的6个孩子准备一些吃的,那就是炸红薯片。在炸完所有的食物后,最后就是把事先切好的红薯片倒进油锅里,伴随着吱吱的声音红薯片的香味飘满了房子。妈妈说她总是在红薯片刚捞出来没凉,就趁机偷吃起来,一口咬下去舌头都快被烫熟了,但是还是忍不住想在吃一点。等所有的食物都炸好了,都会被装进盆子里,然后锁进大柜子防止偷吃。只有除夕当天和家里来客人才能多吃一些炸好的美味。

听妈妈说,每年外婆都会在大年初一准备一些生鸡蛋,然后在一家人都到齐后把锅里的水烧开,再把鸡蛋分别打进每个人的碗里搅碎,将滚开的水倒进碗里,最后放上白糖。一人一碗喝着又香又甜,那碗冲鸡蛋花就好像是世间最好的美味。直到现在妈妈也会偶尔冲碗鸡蛋花,只是我们兄妹3人不会争抢的去喝。也许妈妈一口一口慢慢地喝着,是在怀念逝去的姥姥还有姥爷,也是对儿时点点滴滴的一种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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