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音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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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音的文章1:乡音

文/庞祥艺

乡音,即家乡的口音。它散发着泥土的气息,蕴涵着浓厚的乡情。如果你身在异乡,偶尔听到熟悉的乡音,就会在心灵深处产生共鸣,即使见到的是陌生的面孔,也会自然而然地知之是家乡人。

也许乡音登不了大雅之堂,但它朴实无华,给人以温暖和慰藉。唐代著名诗人贺知章,晚年回到家乡的村口,遇见一群正在玩耍的小孩,他以纯正的乡音与小孩交流,由于小孩不认识他,只能笑着把他当客人。这使贺知章无限感慨,思绪万千,写下了“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这首诗。这个家喻户晓的故事,不知激发了几多人的乡愁。

一方水土孕育一方语言。乡音根植于故土,流传于民间,经风雨而音未改,历沧桑而质尚存。解放初,我们村子来了个土改工作队,工作队成员中有个南下干部,他是个年轻的山东热血男儿。在开展工作的过程中,那位山东青年与村里的阿兰姑娘相爱了,他们在工作队长的主持下,举行了简朴的婚礼。工作队收队时,阿兰跟随其丈夫回山东工作生活,这一去就是25年。1976年,阿兰的丈夫病逝,她带着几个孩子回到娘家安家。让村里人感到意外的是,一见面,阿兰还能操着一口流利的家乡话与大家交谈,乡音还是那样标准,那样亲切。乡亲们都感叹:岁月只能改变朱颜,却改变不了乡音。

世上所有乐器演奏的音乐,所有歌唱家演唱的歌曲,都比不上乡音那样的振奋人心、荡气回肠。

那次,我和几个朋友从上海乘火车返回家,坐的是硬座。当时有很多人连座位票都没买到,他们持站票也挤上了车,车厢与车厢之间的交接处都坐满了乘客。我们埋怨着火车的拥挤,正唠叨着,一位姑娘推着行李箱走了过来,她将箱子往我面前一推,用家乡话对我说:“大哥,请帮我看管一下厢子,我去一趟卫生间。”还没等我表态,她转身就走了。过了一会儿,那个姑娘回到我们跟前,与我们热情交谈。我问她为什么对我们如此信任。他笑着对我说:“在你们的交谈中,我听到了乡音,有一种安全感。”

还有一次,我和同事到北京一所大学参加培训,中午在食堂排队打饭。我们正在聊天,一位帅气十足的小伙子靠了过来,用家乡话对我们说:“想不到在这里能见到老乡啊,你们是来进修的吧?”听到这熟悉的乡音,我们之间的距离立刻拉近了,大家喜出望外,毫无隔阂地相互聊了起来。那位小伙子自我介绍,说他是这所大学的学生,还主动掏卡要为我们刷卡买饭菜。我跟他说:“你是学生,是消费者,这顿饭由我做东,你想吃什么尽管要。”小伙子也不客气,很乐意地接受我的建议。那顿饭菜虽然很简单,但我们吃得有味道,很愉快,因为乡音把我们连在一起。

俗话说,好不好,家乡话;亲不亲,家乡人。北宋时期两位名臣王安石和曾巩是好朋友,他俩同是唐宋八大家中的杰出人物,均留名青史。他俩年龄相仿,友好交往几十年,亲如兄弟。但两人少年时并不相识,到了景祐三年(1036年),曾巩赴京赶考,因与王安石同说江西抚州话而往来,彼此倾慕,结为挚友。乡音就是这样神奇,自然而然地成为异地同乡心相连的纽带。

语言是人与生俱来就存在的。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说:“语言是存在之家。”意思是说,人们生活在家乡的语言环境中,要懂得珍惜,学会用语言来守护自己的人生。

乡音是地域的标识。离乡时间越漫长,这种标识就越真实。无论是谁,纵然走遍天涯海角,纵然历经离合悲欢,也忘不了洋溢着情感的乡音。

乡音是一杯老酒,醇厚旧事;乡音是一缕烛光,照亮心房。在我的心里,最美的天籁是乡音。

乡音的文章2:不能忘却的乡音

文/陈文学

每当漫步于我居住的城市间,视野里总是闪烁着现代文明的光芒,还会情不自禁的为大庆这片神奇的土地而感动。可是,我也常常想,历经半个多世纪后,不知有多少值得我们铭记的事物,被这片土地的沧海桑田湮没了,或者说与这座城市的辉煌渐行渐远了。

一天,有一个声音叫停了我的漫步。隐约间,那声音好像几次回响在耳畔,我竟没有在意,也没有听出是在叫我。等到确认那声音确是叫我时,我看到一位白发老人操着一口异乡的话音,在热情地和我打招呼。我一时被老人那生疏的口音蒙住,没能认出他是谁。我的不相识,惹得老人欷歔喟叹:“咳,30多年了,我都老得你不认识了!”

老人的感慨,让我在惭愧中认识了他和他的乡音。30多年前,我和这位老人在一个单位工作过,他是湖南人,现在已年至耄耋了,乡音还是那么浓重。我们的手紧紧相握了,我一再说对不起,他一再说他老了……

与老人分手的时候,我久久望着他远去的身影:阳光下,老人白发闪耀,步履蹒跚,慢慢走向城市的一片绚丽中。虽然老人的身影已经模糊了,但我还在恋恋地望着。渐渐地,从老人远去的背影中,我想到了老人的乡音不就是这片土地上正在隐去的一种记忆吗?!

曾几何时,大庆这片土地上的种种乡音是多么的壮观啊!尤其是在石油大会战的年代,那不同的乡音更是何等的雄壮啊!当年,石油大军从全国四面八方汇集在大庆这片荒原的时候,也汇集了多种多样、千差万别的乡音,那片涌动石油的大地,同时也升腾着乡音的协奏曲。那协奏的乡音里有陕西的、有湖南的、有山东的、有河北的、有四川的、有江苏的……一时间,来自不同地方的乡音都在这里相遇相聚了。可以想到,当时荒原上一定是乡音鼎沸,声声相撞,一个个奔忙的身影,呼号着异样的声调,人们一时还听不懂彼此的话语,草原上的风,把不一样的乡音荡来荡去……然而,很快所有不同的乡音,都因为为新中国拿下大油田的共同目标,相融相通了:陕西的听懂了湖南的,河北的明白了江苏的,就像铁人王进喜操着一口浓重的陕西乡音喊出“宁可少活二十年,拼命也要拿下大油田”的誓言时,所有与之不同的异乡人,都听懂了,都听得字字清晰,铭记在心。从此,无论乡音多么不同、多么生疏,每一种乡音都能因为石油而相通,因为石油而相识。为了石油,当他们挺起胸膛人拉肩扛时,那不同的乡音,总能呼唤出一声声浑然一体、声调一致、雄壮有力的号子声。荒野上,乡音如虹,石油滚滚……

那个时候的乡音,除了与伟大的事业一起化作一个共同的强音,还以其特有的乡土之情,赋予艰难中的石油人许多温暖和抚慰。如果有谁陷入思乡和想念亲人的苦闷,几句饱含同乡亲情的乡音劝慰,就如同回到了老家,看到了亲人;如果有谁遇到坎坷和困惑,乡音更会像徐徐轻风,吹去他的忧愁,融化他的心结;就是有谁犯了错误,挨上几句浓浓的、重重的乡音之骂,也会感到亲切和痛快,然后就迅速振作起来,甩开膀子,再立新功……

乡音,大庆历史上这特有的乡音,曾经为这片土地注入了不同地域的乡音乡情,把一片风雪肆虐的荒原,变作一片多情而热烈的土地。乡音,还在创业的年代,汇聚交融出众志成城的精神意志,托起一个惊世的油田和一座英雄的城市。

今天,当油田和城市都已是一片灿烂辉煌时,曾经响彻大庆的种种乡音,却已隐隐退去,走进历史深处。这时,再漫步于大庆这片巨变的土地上,和我邂逅的那位乡音依旧、白发苍苍的老人,总能叠印在我眼前城市的绚丽中……

乡音的文章3:乡音总是动心弦

文/酎泉老人

匆匆用过晚餐,抱着一种迫切的心情,赶往民族文化宫大剧场去看久违的太谷秧歌。

到了剧场门前,我的师兄、出生在北京的太谷老乡杨澄已经在等我。杨兄是北京晋商后裔,我当初刚入北大就受到他的关照,至今往来密切。他跟现在的新生代不同,在京整整七十年,对故乡仍然一往情深。当我打电话问他看不看太谷秧歌的时候,他竟反问我一句:“为什么不看?”而后,他就骑着自行车(一直是这种出行方式)赶到了。因为不是对号入座,我俩立马进去找了个前边的座位坐下来。

这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珍稀剧种展演的山西专场,七个节目中,太谷秧歌只有一个。心里想,就这一个已经足够足够了。我在首都生活了近半个世纪,从来没有看到过故乡的秧歌剧在这里演出,多数情况是流行于较大范围的山西梆子(晋剧)入京献演,那时,我只要有票也是每场必到,而杨兄也总是与我同往。

太谷秧歌的历史渊源和文化内涵,我着实没有探究,大体知晓,它又名祁太秧歌,因集中流行在太谷、祁县两地而得名,它的兴起与发展,与晋商的兴盛不无关系。太谷、祁县、平遥,乃晋商发祥之地,富商大贾遍及城乡,初期的民间小调随着商风大盛而渐渐发展成为独具特色的地方小戏,应是题中之义。但童年时的我对于这种历史文化关联却茫然无所知。

那时,每逢过年和庙会,村子里都有戏曲演出,不是山西梆子,就是太谷秧歌。我就喜欢爬在戏台的前沿出神地观看。村子里有几个名角,都是叔叔伯伯辈的,平时看着他们跟平常人一样出出进进,可是到了台上演得活灵活现,感觉很是新奇。记得那时的剧目常有《清风亭》、《抬板箱》、《看秧歌》、《送樱桃》、《借妻》等等。直到几十年之后,我偶而还可以哼几句曲调。2000年元旦,全院师生举行新年联欢,我刚刚发表完新年祝词,忽然就有同学要求我唱一段小曲,我就现场唱了几句《小寡妇上坟》,全场立刻掌声如雷。我告诉他们,流行全国的《妇女解放歌》,主要就是根据郭兰英演出的《小寡妇上坟》改编的,学生们不禁有些惊诧了。

这次演出的剧目叫《偷南瓜》,不记得儿时看过没有。但既然来京献演,想必是优中选精。剧情十分简单:少妇怀孕,想吃南瓜,无钱购买,偷了王老汉瓜田里的,被逮着,经她实情相告,王老汉不但不怪,反而馈赠很多。老汉由孙贵明扮演,少妇由籍红玉扮演,想来都是名角,表演技艺自不必说,光是那唱词里充满的虚字就显示了太谷秧歌的绝妙之处。我如醉如痴地听着,右手在左手心里拍着,忘记了自己在什么地方坐着,仿佛又回到五十年前,依然在戏台的前沿爬着。那真是:一别故园五十年,乡音总是动心弦。京华一曲秧歌剧,忆起儿时台下看。

出国愈久的人愈爱国,离乡愈久的人愈思乡,这一说法近乎真理。内弟久居悉尼,在那里感觉中国什么都好,有关中国的任何消息他都关注,我在意大利两年也似乎如此。我离开故乡已经半个多世纪了,当年的毛头小伙变成了古稀老人,但依然隔不断乡情,对媒体上关于故乡的信息也格外关心。儿子生于北京,他在各种资料的“籍贯”栏里填的还是“山西太谷”,其情愫与我已不能同日而语,与杨兄也不能相比,不过对老爸去听乡音还是鼎力支持,接到电话,立刻辞掉约定的晚间应酬,回来替我陪伴他老妈。我这次去看太谷秧歌,也有他的一份情意。

乡音的文章4:改不了的乡音 忘不了的乡情

文/唐士莉

我们旗袍沙龙读书组群里,有一群妈妈,每天早上在群里练习朗读,学说普通话。她们出于乡音的缘由,舌音很难改变。有一天,一位姐妹忍不住用当地方言读了一段文章,听起来别具江南吴语的味道。在我们听来,乡音是最美的语言。

快到春节了,很多人在回乡的路途中。他们之中有些少小离家,到外地生活,事隔几十年,当老了回乡时,那熟悉的乡音仍改变不了。乡音就像深刻在脑海中的记忆,无论如何都忘不了。走在异地或他国街头,如果听到一声乡音,那是何等的亲切,它能拉近彼此的距离,交流也顺畅起来。春节里走亲访友,听到了倍感亲切的乡音,心情好了很多,整个人也感觉轻松不少。

每年春节我都要回到苏北老家,去看我那九十多岁的外婆。曾经跟外婆在一起生活了不少年,想听听那久违的乡音,听听外婆带着关爱的唠叨,以及亲友们的互相问候。我从小生活在遥远的新疆,那里有来自四川、湖南、上海等不同的地方的人,自然有着各种方言,所以我练就了对方言具有敏感性的听力。只要是一听到江苏的乡音,不管是来自江南还是江北的,都认为是老乡。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身处在异乡的人相信都会有这样的感受,在家乡时可能体会不到乡音的重要性,当他们远离家乡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语言的不通,让自己与外界显得很隔膜,突然听到一句乡音,就如同听到一首美妙的音乐,心情顿时激动起来,感觉遇到亲人般。当年在新疆,我家遇到的所有来自江苏的老乡,都当亲戚般走动,遇到困难互相帮助,过年过节互相问候拜年。

江苏的不同地方,方言也是不同的。我公公是镇江人,婆婆是常州人,以前每年春节,公公都要随婆婆去给他的岳父母拜年。拜了几十年了,每当婆婆跟娘家人用常州方言讲话时,他在旁边一句话也听不懂。我弟媳是安徽黄山人,她家乡靠着江西景德镇,方言也相似,弟弟跟着她回娘家拜年,她跟亲人说家乡话,弟弟在边上根本听不懂,很着急。我能听懂老家涟水的方言,但我一句话也不会说,来镇江十多年了,新疆的同学说我讲话带有镇江口音了,而江苏的同学说我讲话是北方普通话,我成南腔北调了,哈哈!

乡音是一个纽带,不管走到哪里,都维系着我们内心深处那份热爱家乡的深切情感,维系着亲友之间的血脉亲情和同学、朋友、乡邻的情谊。

乡音的文章5:游子的名片

文/刘永红

远离故乡,我们的乡音、味蕾、嗅觉都深深地打上了故乡的印记,这是我们的名片。古诗中写道“乡音未改鬓毛衰”。每次回到故乡,我都用有些拗口生疏的方言,给路上遇到的每一个熟悉的长者发烟,用曾经熟悉的方言和婶婶、大娘们满脸笑意地问好,以示我没有忘本。

方言就像一张隐形名片,藏身在语言里,但只要一张口,就亮出了你的家底,南就是南,北就是北。真正离开故乡,是从去省城的大学念书开始的,每年只有寒暑假我才能回到故乡。身居都市,浓浓的乡愁时刻萦绕在我的心间,方言就是一张名片,写满乡音乡情,乡音就是籍贯,乡情就是我们的联络方式。

“吾心安处即故乡”。远离故乡,只有在新闻里、网络世界里看到一点关于故乡的信息,听到一两句熟悉的声音,或者在路边的小摊吃一碗故乡的风味小吃,才能让我的乡愁有所缓解。走出故乡,故乡就成了一个空间符号,一个地域概念,在我们稀薄的乡音和方言里渐渐地淡忘抛弃……

一直喜欢听北京话,觉得有京剧道白的韵味,有板有眼,婉转得有章法,仿佛舞台上的青衣凭空抛出去的两管水袖,有优美的弧度。北京话沉着、大气,颇具王者风范,但又不是一味地以势压人,而是想着法子转弯,仿如华盖下的帝王,时常也能放下君威,一脸亲和地走向民间一样。

四川方言则是悠闲的,日子过得不紧不慢,正事也要搬到茶楼里去做,生意放在浓酽醇香的茶里,一开一开地泡,一壶一壶地谈,使的是温火慢功夫。所以,四川话也不是一味地平缓,而是有自己的节奏,像戏迷合着拍子,抑扬顿挫,悠扬婉转。

故乡是一个人灵魂的轴和坐标,我们所有的一切都围绕着那个原点延伸、转动,而方言就像这个原点的一眼甘泉,这是我们生命里程和命脉走向的力量所在。一种方言,其实就是一段历史,就是一种文化,这里隐藏着语言的奥秘,地域的奥秘,传承的奥秘,或许,也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人生奥秘吧。

乡音的文章6:故乡的土地

文/沉封的记忆

弹一曲乡音,寄一缕乡愁。在这流火的季节,把日子折叠,数算归乡的日期。故乡的土地哟,在他乡最难忘的还是你的温度。

谁言锦书难寄,谁知寸草春晖,在外的游子最懂那一束相思。家乡的蝉鸣时常在耳边回荡,每个不眠的夜里,对着满街的繁华,听着街头大排档播放着激情的音符,我的心一起跳跃。街市的灯火绚烂,嘈杂的语言及那些不懂的乡音勾起我对故乡的倦恋。开一瓶冰爽的扎啤,清凉些许。而脚下的土地依旧灼热,浓浓的热浪依旧扑面而来。这个夏天,多少的脚步流浪在他乡,脚下的土地连着的是故乡的根脉。

门口的燕子呢喃,新出生的乳燕露出鹅黄的嘴巴。这个黎明,阳光才吐露淡淡的笑意,看远处的炊烟飘荡着相思的恋曲。故乡里母亲早已和父亲出现在那片热恋的土地上,父亲的肩头拉着那祖辈相传的犁铧,翻开季节的篇章,母亲用她那粗糙的手指书写一片绿色的希望。这个季节,故乡温暖的土地会给父母亲带来丰足的收获。我看见那疯长的麦子和咔咔拔节的玉米,父亲和母亲推着家里仅有的独轮车走在火热的季节里,长满皱褶的脸上那一滴汗珠晶莹了整个午后,夕阳依旧和谒可亲。

我在故乡的远方,聆听绵绵细雨的诉说。那楼顶滴落的雨滴,嘀嗒嘀嗒在敲打我的心。这个季节家乡的槐花早开了吗?家乡的蝉鸣是不是依旧在夜里叫个不停?家乡的那片杨树林是不是依旧杨絮飘飘?家乡的土地火一样的热情,故乡的叔叔伯伯们是不是一样在村前的公路边席地而坐,纳凉到天明?故乡的孩子们是不是还一样赤着双脚走在那火热的土地上?故乡的土地在黎明前甜甜睡去。

故乡的老屋子前面不远处那条小河,悠悠流淌了几万年,那年我去外婆家时曾冲走了我仅有的鞋子。河边上那片麦田是我和我和父母一起种下的,那年的干旱是这条小河救了我们,救了我们种下的麦子。

我骑着父亲的车子,曾经穿梭于故乡的街市,瘦小的身影和车子后面大大竹筐极不相称。沿街叫卖的是我的尊严和父亲种出的果实,沉重的脚步让我摔倒在街市的小巷,故乡温暖的土地唤醒了我心底的呐喊,咬咬牙挺起胸膛走出困惑和迷惘。故乡的土地给我了坚韧的性格,从此,流迹天涯,而故乡是一颗种在我心里的种子,我会把她带到一片温暖的土地上,让她生根发芽。

离开故乡的土地,脚下带着故乡泥土的芬芳。脚步轻松,踏歌海角天涯,寻找着故乡那一缕熟悉的声音。清清的小河,碧绿的山野,故乡土地的温度温暖了一个又一个美丽的世界。走着走着,他乡就变成了故乡,他乡的土地一样有着故乡的温度。夏季来临之前,门口的杨絮飘落,如雪如花,飘飘荡荡好似天女散花。想起故乡那片硕肥的杨树林,想起走在杨树林里那个背着花书包扎着羊角辫的女孩,故乡朦胧了岁月。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每个月圆的日子,对酒当歌,吟风咏月。那洁白的月光刺痛的不只是我的眼睛。穿过洁白的月光,母亲的身影在灯光下或明或暗,她手中的针线在缝补的是一颗破碎的心,针针见血。

故乡是一条河,故乡的土地是我童年的摇篮。父亲和母亲站在故乡的土地上,守候在村口,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相思长满额头,泪水化作霜花,挺拔的身躯不在挺拔。年快到的时候,我仿佛听到老院子里父亲在杀猪宰羊的声音和母亲在厨房里霹雳啪啦的煎炒声。

故乡是那盘香喷喷的炒花生。故乡的土地也被夏日的阳光烤的香喷喷的,她暖暖的怀抱里正在孕育着下一个季节即将破土而出的蝉,正在孕育着杨树林里的另一场风花雪月。故乡的土地是我儿时的襁褓,我在故乡的土地里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窗外,细雨声声,串起我对故乡的记忆。沏一壶故乡的思念,品味故乡泥土的气息。看看天上的流云,漂泊中不忘的是对故乡的回忆。

春去秋来,夏天悄悄地过去,待到满山红叶时,我会寄一片相思,和故乡诉说。燕子南飞,我会让它带上我的心愿,把我思念故乡的种子撒向故乡的土地。

明年春天,故乡的土地里那片碧绿的春色,田野里那片金色的花朵,那就是我,我永远生长在故乡温暖的土地里。

乡音的文章7:乡音,根植在梦里

文/三月春雪

姥姥的声音,烙在脑海中,在我听来,那几乎是最好听、最难忘、最亲切的乡音。

姥姥的家距离我们有四五十里路,风土人情就有些差异,正应了那句老话,“十里不同风俗”。比如水桶,姥姥称“梢”。姥姥的牙几乎全掉了,说起话来语音婉转,语调柔和缓慢,甚至有着绵绵的童音,和我们的发音不一样。正因为如此,姥姥的独特的声音,就深深的印在脑海中了。在姥姥去世后,在这个世界上我再也听不到类似的声音,如果有几分的相似,都会恍惚,难道是姥姥回来了吗?

姥姥的声音根植在心中,是因为我自幼常驻姥姥家,姥姥对我的呵护如同对待自己的孩子。姥姥的每一句话,都倾注了母爱。

母亲二十三岁有的我,那时姥姥也大概四十六七了吧,正怀了她的最后一个孩子。在那个不计划生育的时代,婆媳、娘儿俩同时坐月子的事情处处可见,一点都不新鲜。母亲怀着我,姥姥就生下了小姨,于是我就有了一个同龄小姨,只比我大两个月。而姥姥比我年长了近五十年,她曾经如花的青春,我不认识,而她五十岁的苍凉,我早就习惯。年龄上的巨大差异,让幼年的我错误的以为,姥姥生下来就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皱纹横着竖着勾勒出一副沧桑的样子,尤其是没有一颗牙齿的嘴巴,吃饭的时候,嘴巴蠕动着,说话的声音在当时竟然觉得是最好的。

是在我三岁的时候,母亲生下了弟弟,就把无人照顾的我送到姥姥家。那个时候,姥姥在我的生活中成为我的依靠,小姨成为我最亲密的玩伴。姥姥比疼爱小姨更加偏爱我。若只有一个鸡蛋,也要给我吃,而让自己的孩子眼巴巴的瞅着。三岁,还是不完全会吃饭只会玩耍的孩童,只负责吃喝玩乐。姥姥要照顾两个又哭又叫的幼儿,其中的天伦之乐和辛劳,只有姥姥自己知道。

小姨的奶奶更老了,她是我的老姥姥,颠着一双三寸金莲,温和如水。就像姥姥疼爱我一样,她也疼爱自己最小的孙女,在集上买了一顶小花帽,送给小姨的。姥姥却拿来戴在了我的头上,气的老姥姥说,“丫丫就不是你的孩子。”

弟弟满月了,爸爸就把我从姥姥接回来,我头上戴着一顶漂亮的小花帽,母亲并不知道,这是年老的奶奶送给自己小妹妹的。多年以后,老姥姥说起,母亲这才明白,更深层的母爱,多么伟大。母亲也不只一次的后悔,为什么要将女儿拖累给她,她也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呀。

从姥姥家回来,三岁的孩子心里竟然委屈得不进屋,不去看看那个刚满月的弟弟,我实在太委屈了,若不是弟弟,我怎么能离开家呢。可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便三天两头地住在姥姥家。姥姥家,成为我的第二个故乡,姥姥把她的母爱无私的给予了我。

我就这样和小姨并肩长大,姥姥家的一草一木太熟悉了。上了小学,去姥姥家的时间少了,姥姥很是想念我。于是,姥姥经常站在家门口的大树下,树下有一块大石头,有时候她就安静的坐在那里,等我和弟弟一家人的到来。夏天,她就坐在那里摇着蒲扇乘凉,咪着眼睛看我们玩耍,用没有牙齿的嘴巴说话,那个声音,一直温润着我,一直是最温暖的声音。

我和小姨越长越像真正的女孩子了,姥姥却也越来越老了,体力也不如以前了,声音却一直未变。有一年暑假,我住在姥姥家,一天中午突然无故昏厥,姥姥吓坏了,以为我中暑了,她竟然还能把我抱起来,快速地跑到院子里墙根底下,那里阴凉。在她的怀里,我能感觉到姥姥心跳加快。她不停的叫着我的乳名“新华、新华,醒醒”,在姥姥急切的呼唤中,我悠悠的缓过神来。姥姥连忙叫人找来医生,把脉看病。可能是中暑吧,那天姥姥特地为我做了一碗鸡蛋汤。

姥姥的眼睛花了,她又不认字,但是在灯光下看我们写字非常高兴。姥姥的话语很少,她很安静的坐在角落里,慈祥地看着我们。在昏暗的灯光下,在纸上我给姥姥画了一个茶壶,有壶盖有壶嘴,还滴着水。姥姥拿起我的画,双手举着凑在灯前,使劲咪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看,虔诚地看着,看了好长时间。我都有些奇怪,一个茶壶有什么好看的,可是她很认真地看了好久,才说了一句我至今也难忘的话,“画得真像”。就是这样一句最简单的鼓励,我就爱上了画画。不知不觉中,我都认为是为姥姥画的。我怎么能辜负一个老人的期望呢。

姥姥一生养育七个儿女,母亲是长女,我则是最大的外甥女。我现在是一个儿子的妈妈,从十月怀胎到儿子长大成人,期间对孩子倾注了全部的母爱。哪怕孩子的一个感冒发烧,我都会整晚不睡觉,神经质地一会儿摸头是否还烫,一会儿偷偷把体温表伸进孩子腋下,看看发烧多少度。作为一个母亲,我能体会到对孩子的母爱,无私、伟大甚至会溺爱过头。姥姥对我疼爱也是如此。水往低处流,爱往低处走。姥姥爱我的母亲,母亲爱我和我的儿子,在爱的潜规则中,我享受来自姥姥和母亲双重的母爱。

梦里,永远重复着姥姥家弯弯曲曲的小路,宽阔的院子,还有姥姥的慈祥,那动听的声音。她的声音,曾是最温暖的声音。只是有一次,我的母亲摘掉了满口的假牙,撑不起脸庞,和我说话的时候,竟然和姥姥的声音一模一样,我突然惊呆了,“娘,你怎么和姥姥一样呢!”

娘笑了,笑得和姥姥一样。

乡音的文章8:年,是一个醉美动词

文/赖杨刚

乡音:耳朵能尽享的盛宴

年,热情大方的年,总是忙着把各种好听的声音端出来,给耳朵举行一次听觉盛宴:

祝福话,热气腾腾,飘着香,散着甜,简洁的一句,都能让人喜笑颜开。

大街小巷,漾满了歌声,欢快,舒缓,像一种轻饮料,清爽,滋润,酸甜适度,叫人倍生暖意。

时起时落的鞭炮声,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声,朋友聚会时无所顾忌的玩笑,或是爽心的小菜,或是可口的美味。

当然,无酒不成席。

乡音,久违的乡音,那么浓烈,把村子里的大事小事,把天南地北的趣闻,把一年来的打拼和想念,都泡成了酒。亲朋好友聚在一起,连冷风声也变成了欢笑,雪落有声,都是深情的祝福,围着炉火守夜,娓娓聊,静静听,耳朵精神十足的时候,心儿,早已经懒懒地、懒懒地醉。

花儿为所有的出发鼓掌

故乡有爱,梦却在远方。

好像注定了人生总是欢会少,别离多。

冬天只是岁月的一页,被浓郁的年味翻过去之后,寒冷就成了记忆。

雪在融化,大地苍茫,隐隐约约有了种子发芽的冲动。

接下来春暖花开,鸟儿都活跃起来,一声声呼朋唤友的鸣叫,有的清脆,有的悠远,有的轻妙,有的高亢……作为鸟儿,只有清除掉内心的阴冷,才能把花香青草味,撒满每个人的窗台。

乡音的文章9:乡音不再,怎得乡愁!

文/邓姣

宝宝9个月大的时候就开口讲话了,如今快两岁的她已经可以轻松自如的与大人交流且吐字清晰。宝宝的基础语言还是普通话,但同时也跟着带她的阿姨和爷爷奶奶学得一些“方言普通话”,每每那些夹杂着浓厚乡音的“普通话”从宝宝嘴里蹦出来的时候,我们总忍不住暗暗好笑,行动上却是第一时间忙着纠正她。尽管,纠正的效果并不怎么立竿见影。

其实纠正宝宝的方言音,并不是为了反对宝宝说方言。相反,我觉得每个孩子都应该学会至少一种纯正的方言,因为方言所承载的,不仅是孩子家乡人千百年来积累的生活经验、风土人情,更是孩子应该充分了解和传承的家乡文化。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这是唐代诗人贺知章在《回乡偶书》中写下的切身感受。年少离家,年老方归,两鬓斑白唯乡音未改,着实令人感慨万千。遗憾的是,1300多年后的今天,我们的方言却正在慢慢消失。事实上,每一种方言都是一个知识体系,都包含着很多文化传统,而方言正是打开这些知识体系和文化传统的钥匙,缺失了这把钥匙,也就意味着丢掉了推开这一知识体系和文化传统之门的机会。也就是说,一旦一种方言说的人越来越少了,那么我们也离失去这种方言背后的那套知识体系和文化传统的时候不远了。

方言如同不可再生资源,一旦绝迹,就不可挽回。方言走向消亡,意味着中华文化多样性的逐渐丧失,人类的精神将变得单一、枯燥而难以忍耐。更为重要的是,方言是人类在生产生活中不自觉地形成的,具有“天然”的合理性,它与养育人类的土地一样,也是人类生长的源头。“逢人渐觉乡音异,却恨莺声似故山”,人类无论走多远,总能在自己的文化源头里获得关于历史、自然、伦理、道德等诸多启示,总能在乡音里找到自己的乡愁。因此,方言绝不仅仅是一种语言工具,而是地方文化精神与历史的结晶,越是在经济社会快速发展的信息时代,越是在普通话推广范围不断扩大的城镇化进程中,越应该保护好方言。普通话作为官方语言是为了让来自各地的人们沟通顺畅,而方言是普通话发展的源头活水,是家的符号,是人类最接地气的文化宝藏。

保护方言是我们每个人的责任。尽管我们已经有了先进的声像设备和数字处理技术,可以在一种方言行将消失之时把它永久地保存起来,流传下去,但无论是政府还是民间,设若这种保护仅使方言成为“活化石”,则无疑是被动的、保守的,甚至有难以长久之虞。方言最大的生命力显然还是在于应用。因此,在学好普通话说好普通话的同时,我们也应该鼓励多说方言、记住乡音,并支持自己的孩子学方言,或者像主持人汪涵一样,自己动手把家乡的方言录制贮存起来,让我们每个人都留住自己的方言,记住自己的乡愁,并将那乡愁深深地浸在乡音那浓浓的味儿里。

说得出乡音,记得住乡愁,守得了眼前的苟且,望得见诗和远方,这才是我们美好的人生之路。

乡音的文章10:村歌

文/郑立

在春联上,声声清脆的乡音,把我灼得很疼。

林立的街市,犹如劲拔的高粱,满是红红火火的光芒。

一字一句的村歌,在老父亲的嘴边,是一片片的甘冽。

村歌,古朴的植物,生于村庄,行走城市,在新春来临的时候,在我的心上,分外嘹亮。

哼唱村歌,哼唱唐诗宋词的味道,哼唱田间地头的味道。

一条遥远的大河,从远古,从泥土的最深处,滔滔奔流,源源不绝。

一群在泥土里过滤的灵魂,在泥汗里饱满的慈悲,喊着春天的名字,从我的故乡走来。

村歌,青葱的植物,我所有的记忆最终消失,可它们总是在我热爱的文字里,无畏地闪烁。

乡音的文章11:故乡的小河……

文/刁雄威

乡情、乡土、乡音,随着时光的流逝,都在慢慢地变谈。也许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到落叶归根的年龄;也许是因为故乡真的变得面目全非了。那里既没有我渴望的亲情、友情和爱情;也没有我所寻觅的梦想、目标和追求。无法在故土里掘出一点点希望出来,所以,我游荡的灵魂还不愿归去,漂泊的心还不愿死。故乡,似乎不再是我的故乡,一切的往事都在蹉跎岁月中任它遗忘。

然而,故乡的那条小河确实是多情的。她常常让我想起,她常常在我的梦里流淌,好像在我的血液里,在我的肌肤上,还能闻到她的味道。

我与故乡的那条河确实很亲近,她是我的母亲河,我的的确确是喝她的河水长大的。她就从我家旁边流过,可以说是与她日夜相对,出门见河,入门见河。在我依稀的童年记忆里,故乡的版图不是那样狭小的。记得原来的那条小河是弯弯的,离我的家也比较远,隔了一大片草地、沙地才是小河。那时候也许我还小,还不会游水,河水又比较深,再加上大人们又常说水里有一种叫“水鬼”的东西,常常会出来把人拖到水里溺死。所以,那时我真的很怕水,自然对原来小河的印象并不是那么清晰。至于现在的小河为什么会和我家靠得这样近,是不是真的有段故事,那真的只有上一代人才知道了。

故乡是个美丽的地方,像一个清秀的少女那样让人爱慕。她处在整个大队的中心地带,交通方便,有溪有河,确实是人们安居乐业的好地方。这里原来是一片水田,后来因为洪水冲积,形成了一片沙坝(所以家乡的地名叫“沙坝角”或者“上坝角”),从此再不能耕种,只好任其生草丢荒。再后来,生产队为了方便农俱的保管,就在那里建了一间泥砖屋,用来存放生产队的一些农俱和朵物。再后来,可能那些东西需要有人看管,所以就迁来了第一户人家。有了第一家自然就会有第二家,我家是第三家,从老屋那边迁来时,我也有四五岁了,所以还是有一点点记忆的。

随着越来越多人家的迁入,再加上有规有划,很快,一个美丽的小村庄就形成了。令到当时的大队书记也垂涎三尺,也想来霸块地起房子。他虽然也是同宗同姓的族人,但他不属于我们这个生产队,这块土地他确实没份,自然有人站出来反对。恼羞成怒的书记大人为了报复,突发奇想,以兴修水利为名,要在我们村子中间疏一条河,再以农田复耕为由,责令整个村子的住户无条件迁走。无奈之下,好几家人都迁走了,他们都是些老党员、老教师什么的,不听话不成。唯独我父亲和伯父什么都不是,就是不搬走,成了当时的钉子户。如果不是,就没有今天的坝角路了,这个村庄也可能像楼兰古国那样,在历史的烟波里消失了。

新规划的河道直穿我们的村庄,把半个村庄削去,十几亩土地变成了河道和河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队书记发现疏河还没影响到我家的原故,所以特意分咐要把挖起的沙泥倒过一点,还是因为刚好这一河段分给了隔离黄姓人家挖的原因,他们早就恨不得把我们赶跑,把我们的房子埋了,所以明眼人一看,都会发现靠近我家的这段河坝是歪的,从河里挖起来的沙泥几乎填到我家的窗户。下雨天的雨水,常常会穿过墙壁浸透进来,害得我们想找块干爽的地方坐坐都没有。可见,人性扭曲之后,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人可以那样,不知上帝会不会那样。

小河虽然把我的家乡撕去了一半,但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们没有埋怨小河,反而渐渐地喜欢上她。大人们洗衣挑水方更多了,我游水玩水也方便多了。小河不宽,也不深,最深的地方也不过膝。而且河床都是沙子,清澈见底,再也不用担心水里会有什么“水鬼”了。于是我学会了游水,常常在河里游水洗澡,每年的5—10月,有大半年时间是不用在家里洗澡的。六月天,躺在暖融融的河水里,仰望南天白云,又或者是落日晚霞,那真的是一件很洒意的事情。

虽然这里只剩下我们两家,但由于两边河坝都长满了嫩绿的青草,所以招引很多附近的孩童来这里放牛。大大小小的一大班顽童常常在那儿打水仗、玩游戏。故乡的那条小河成了我们成长的一个大空间。

记得小时候,我们最常玩的一种游戏就是“扮电影。”也就是组织一班人,把最近看到的某部电影某个情节模仿出来。三堂哥通常都是担当导演的,大大小小的一班小鬼头都听他的。那次,刚好看过一场叫《沙家滨》的电影,于是他就按排好谁演李玉和,谁演刁德一,准和准演阿庆嫂和磨刀师傅,像模像样的就把阵势拉开了。大家都记得李玉和的形象是带着手镣脚铐、兼胸前挂着个大大的锁头的。找不到大锁头怎么办?不怕,有大石头。三堂哥就用芭蕉树皮绑着一个好几斤重的大右头,挂在“李玉和”颈上。谁知道刚好“李玉和”的母亲收工由那里经过看到了。于是,她一边追着堂三哥,一边冤冤枉枉地骂:“你个斩头鬼,那么大的石头驼在我儿子颈上,到时腰驼弯了,你要养我儿子一世。”后来她儿子的腰真的有点驼,所以见到三堂哥一次见,她就骂一次。直到现在,三堂哥见到她,还是想找地方躲的。其实三堂哥是冤枉的,她儿子驼背与扮李玉和豪无关。应该是遗传,因为他老爸本身也是一个驼背佬。不过,从那以后,三堂哥再也不敢让人扮电影了,如果不是,他很可能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大导演。

故乡的那条小河给了我很多快乐,也给了我们很多实惠。河里有很多鱼和虾,我很喜欢捕鱼摸虾,抓它一两斤回来,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在那个贫穷的年代,我们一家也是靠这样改善生活的,肉食得不多,但河鱼还真的食得不少。

疏直的河道有二三十米宽,大约三公里长,上下都有一个水闸。当下面的那个水闸开闸时,这段河的水位就会很底,鱼都会成群结队地向上游游来。远处看上去像是一条大鱼,其实多数都是一群小鲫鱼。不过,你想捕这些小鲫鱼也并不是那么客易。你飞快地追上去,用捞箕(尼龙丝线编织成的网兜)就这样用力拍下去,你肯定一条也捞不着。这些鱼调头转弯的速度比什么都快,但这种鲫鱼有个特点,就是见混水就躲(难怪会有混水摸鱼这成语),只要你追过这鱼群,用捞箕跟着你脚步浅起的混水一拖,保证你最少能捞到三二条。

其实打鱼也是斗智斗勇的事情。你不懂,就算你追上追下大半天,你还是一条鱼都打不着。那时,夏天除了上学之外,我很多时候,都是穿着条短裤(不小了,不敢光屁股了),腰间挂着个小竹篓,手里拿着个捞箕,有鱼打鱼,有虾捞虾的。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就游水,经常泡在河里大半天还不愿回家。这样的日子,直到我去外面上高中才结束。以后在家的时间都不长,后来我家和伯父家全都搬走了,回乡的次数就更少了。

我怀念河边那一排老祖母种下的梧桐树和苦楝树。在春天,它们都同时开着白色的花朵,一阵春风,吹落满地白色的花瓣,房顶、院子到处都是,像下了一场春雪那样美丽。

我怀念河堤上那软软厚原的草地。我常在夜里独自一个人去散步,独自一个人吹奏我心爱的口琴。有时呆呆地望着月光下的流水,有时躺在草地上望着夜空中的星星、月亮,去想那此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想明白的事情。

故乡的小河啊!当我们再次相见时,我不再是原来的我,你也不再是原来的你了。人们把猪屎猪尿、污水废水,全都往你身上泼,你养育了一方黎民,但他们都不懂得感恩。我站在河边,似呼听到了你喃喃的哭诉。

我的母亲河啊!你,是否知道我在为你难过?

乡音的文章12:鸡,合肥老母鸡

文/晁惠芳

也许因为合肥乡音中习惯性地带有“i”的韵母,也许合肥地区盛产老母鸡,外乡人称呼合肥人为“合肥老母鸡”。

鸡是人类最先驯化的禽,驯化史据考古推测可溯至距今六七千年的新石器时期。据东汉《说文解字》曰:鸡,知时兽也。从隹,奚声。籀文从鸟。这种知时兽不仅位列十二地支、二十八星宿。传统上国人还习惯在元旦贴鸡画辟邪祈福,并把农历初一称为“鸡日”。据明朝张岱的《夜航船》记载,鸡日当天,政府的行政负责人要举行杀鸡的仪式,因为“鸡啄五谷”,预示冬去春来,期盼这年五谷丰登。

国人什么时候开始吃鸡,这已无从考证,但从东汉人徐稚与太尉黄琼绝交后,在听到黄琼死讯时,炙鸡渍酒徒步走到江夏去为他哭祭的典故中得知,东汉时期就有了国人吃鸡的记载。

乡下的鸡群,是农家大院最亮丽的点缀,也是农家用来招待客人时最随手可取的上等原料。乡村有了鸡群,便有了充满生机的乡土气息;有了乡村美好和谐的绚丽。

以前,鸡都是靠农民以家庭为单位养出来的,如今都已实现工业化养殖。日前,我们就去了一个老母鸡散养基地,与鸡们进行了一次零距离接触。

开饭时,主人上的第一道菜自然是老母鸡汤。热气腾腾,香味四溢。我不由得朝瓦罐里看了一眼。只见里面是一只羽毛褪尽的整鸡,除了脖颈处被割开的一道口子,鸡冠、喙、眼睑都如它活着时候的模样。突然就觉得心头一热,充满了感激。因为我看到了这只成为盘中餐的鸡,它的表情和眼神,依然是温良的,家常的,没有一点点对人类的怨恨。

在林深草密、依山傍水的一个养鸡场,我们看到了散养在这里的老母鸡,它们听着音乐,吃着青草、昆虫,喝着雨露、山泉,自由自在地漫步、游戏。

对于我们的到来,鸡们没有任何防范,它们眨动着清澈如水的眼睛,聚精会神地用爪子在地上刨来刨去,悠闲自得地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也许因为它们没有人类无止境的贪婪,更没有深不可测的欲望。所以,除了觅食,它们对身边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只要有吃有喝,就发出“咯咯咯”的声音,以表达它们快乐的心情。

看到老母鸡在自己的家园里如此从容不迫、不慌不忙,我体会到在这个家园里,人与鸡彼此依存,相互补给。人养活鸡,为鸡提供最好的生活条件。鸡也在养活人,它们努力地按人的要求长着自己的身体。

作为一名“合肥老母鸡”,在家门口就可以品尝到正宗的合肥老母鸡汤,感受人与自然共生,人与鸡共存,是非常惬意的。

也许,老母鸡已成为了合肥人身体的一部分,提到合肥人时,才会习惯性地在合肥的后面加上“老母鸡”后缀的吧?

乡音的文章13:寻觅乡音

工作太忙,好久没有回老家了。周末,驱车往老家赶,看望年迈的父亲。

离家不远停下车,走在路上,突然感觉村子比以往安静了许多,邻里间走动的人很少。老远就看到父亲坐在门槛上,抽着烟。见我回来,激动的迎上来、忙前忙后招呼着,像是家里来了贵客一样。随后,便掏出手机给族人和左邻右舍打电话,高声说到“小幺儿回家了,你们快来帮帮手,热闹热闹……”听说我回家了,左邻右舍的堂哥、叔叔、侄儿先后聚拢过来并分工生火做饭,与以往我每次回到家一样,他们都抢着干活,不让我沾边。

“门口水田里还留有鱼,后平你下去捉几条来吧,今天改善改善口味。”父亲对我的侄儿后平说。“好嘞,马上就去。”后平非常乐意地回应了一声,便带上一个小桶和一个竹筐就往门前的水田里走去了。水田里的水不是很深,隐隐约约透过水面就看得见,几条鱼儿在水里追逐嬉戏着。侄儿挽了挽了裤腿,提起竹筐小心翼翼地把脚伸进水田。突然他又尖叫着,跳出水田:“水太凉了,水太凉了。”记得小时候,我也是挺爱捉鱼的,一是可以玩,二是可以解馋。现在捉鱼的活儿有侄儿做了,我也乐得清闲。堂哥用后平捉来的鱼做出了味道鲜美的清水火锅鱼。

吃饭的时候,我问父亲:“其他的亲戚、同姓族人呢?”父亲说:“他们都出去打工了,今年出去打工的人特别多,有出去修路的、有出去进厂的、有出去种果树的、有出去搞建筑的,现在整个寨上也就剩下三四十来人了,族人也就这几个在家了。前段时间,村里有一位老人去世,到其他寨上去请人帮忙,把附近七八个寨里能走动的人全召集了,才办成了后事。”我们村里共有五个小寨,均分布在五条山岭上,每个小寨都一百多户人家,仅我们这个小寨,就住着几百口人。我们欧姓从祖辈下来到我这一代,就有十三个兄弟,以前只要我回家,十三个兄弟都会到齐的,总能聚上两大桌满满的,大家热热闹闹地喝酒、猜拳、吹门子,现在居然连一桌都凑不齐。原来人们都出去打工了,难怪这次感觉村里好安静,鸡鸣狗叫的声音没有了,牧童放牛的身影没有了,这还是记忆中老家的模样吗?

饭后,我想到村口的小学去走走,父亲说:“不去也罢,村里的好多小孩都随父母一起外出,到城里读书去了。村里能上学读书的孩子只剩下五六个,村里的学校都开不起班,他们都合并到临村上学去了。”学校不远,就在老家附近,我还是决定去看一看,因为我是从这所学校像风筝一样飞出大山去的。多年来,学校的钟声就像催人奋进的号角一直响彻在我的梦里。现在学校还在,但已物是人非。每间教室外,几把大大的铁锁紧锁着,里面的课桌凳椅依然摆放整齐,上面积了好厚的灰尘,学校四周长满了草,上学的路长满了青苔。此时,我多想听听村里孩子们唱的童谣,多想听听记忆中的乡音,但村里的孩童们都去哪儿了?

村子不远的田地里,升起一团炊烟,袅袅而上,很快就笼罩弥漫着那片山坡。一户农家,正在利用冬闲烧烧田坎边的杂草儿。烟雾缭绕,远远望去,藏身于烟雾中的树木与竹林若隐若现,就好似记忆中那幅“炊烟见云低”的乡间美景又展现开来。突然从烟雾中传出悠悠歌声:唱首山歌逗一逗/看妹抬头不抬头/妹是鸳鸯抬头看/不是鸳鸯不抬头。妹莫嫌/莫嫌我苦你在路边/九冬十月霜雪打/我苦你也比红枣甜。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老汉在炊烟深处,一边挥动着铲刀,一边唱着山歌。这些山歌,有好些年都没听到了,现在慢慢听来,感到非常温暖,觉得乡音仍在老家深处,并未走远。

乡音的文章14:乡音

文/邵天骏

在远离故乡的境外生活了几十年,一旦有机会听到久违亲切的乡音,闻到故乡缕缕特有的韵味,那种激动的心情常常溢于言表,让旁人为之唏嘘、感慨不已,很久也难以在心中轻易抹去。我就遇到了这样一段令人难忘的故事,至今在我的心中总能激起涟漪,回味无穷。

那是在阳光明媚的金秋十月,我们随上海的一家知名旅行社乘飞机去香港、澳门进行五日经典游。第三天是游客的自由活动,于是我与诸位亲朋好友一起,前往当地的一家茶楼喝早茶。

街上的车辆早已喧嚣起来,但路上的行人却是寥寥可数。当我们在茶楼坐下时,不大的楼面已经坐了许多人。香港人与同属南方的广州人一样,也有每天喝早茶的习惯。这里的早茶,不仅有品牌上选的各种茶水,还包括许多风味独特的点心,且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我们每人根据自己的喜好分别点了不同的茶水,入乡随俗地点了一些上海吃不到的点心,随后就开始声音不大地畅聊起来。

此时,坐在旁桌的一位穿花格子衬衫、头发梳得纹丝不乱的大伯始终不声不响地盯着我们这里看。我以为我们的声音可能影响到了他,于是忙叫大家声音轻些,以免打扰他人在此喝茶。然而这位大伯见我们突然小声说话,马上站起径直朝我们这边走来。见状,我赶忙迎上前去向大伯表示歉意。可是大伯说:你误会了!不是那样的。刚才你们讲上海话,顿时勾起了我的浓浓乡愁。我是无锡人,十岁之前曾经生活在上海,后移居香港,今年已经七十六岁了,我听出了你们的上海口音,内心非常激动,很想多听听你们的声音。

于是,我们请大伯一同入座并开始闲聊起来,得知大伯今天是要出门办事的,同时顺便买一份报纸看看,因时间尚早,就在茶楼里坐坐消磨时间。大伯非常健谈,虽已在香港生活了这么多年,且完全是一副港式打扮,但依然是一口浓浓的上海乡音夹杂着少许无锡方言,与我们交谈完全没有语言障碍。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悄悄过去了许多,大伯似乎仍意犹未尽,在滔滔不绝中心情十分愉悦。临分别时,大伯依依不舍地紧紧握住我和大家的手,感谢我们的乡音为他解了乡愁,感谢我们的乡音为他带来了快乐。

香港喝早茶,他乡遇知己,乡音解乡愁,原来乡音竟是那么的牵动心弦,扣人心扉。乡音可以拉近人们之间的距离,乡音也可以产生许多朦朦胧胧的美,给人一种心灵的震撼。这虽是我人生的一段小小插曲,却是我旅游归来后感动至今且最难忘的美好记忆之一,让我从中感受到了乡音的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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