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菜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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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菜的文章1:小虾米咸菜

文/王丽芹

每次去市里走亲戚,我都要专门做一锅小虾米咸菜,让大家解馋。别看是普通的一道开胃菜,却有绝窍在里边。虾米要选那种活蹦乱跳的小青虾,虾熟后鲜红靓丽,色香味倶佳;咸菜要选腌了一年左右的老咸菜,腌不透的不能用,年头太长的也不可取。

我的特别之处是,油烧热后先放入一大勺白糖慢慢搅拌,在白糖变成深红的一刹那,倒入洗净的咸菜丝,快速翻炒几遍,让咸菜均匀上色,然后放入葱、姜、蒜及花椒、大料等调味品,盖锅盖儿焖上两三分钟,待咸菜八成熟后再将小虾倒入。此时不要翻炒,继续焖两三分钟熬去水分,开盖儿后看到虾米已完全变红,滴入适量香油,把虾米和咸菜翻炒均匀即可。如果放到温凉时再食用,味道更佳。

做这道菜的关键是不放或少放水,一般虾和淘洗咸菜后残留的水分刚刚好,咸菜熟软靠的是先炒后焖,需要注意的是小虾易熟一定要后放。

一碗热气腾腾的玉米粥、新出锅的大饼加香味浓郁的小虾米咸菜,那绝对是寒冬里的美味。

咸菜的文章2:又闻咸菜香

文/王晓林

回老家过年,亲戚给我送来一大袋咸菜,鲜香沁鼻,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母亲生前腌制的咸菜。

当时大多数家庭吃不饱,为了能有下饭菜,几乎每家每户都会腌制咸菜。大竹有山前、山后之说,我老家在山后,咸菜被称为“浸水咸菜”,与山前的咸菜有别。腌制“浸水咸菜”是山后一绝,更是母亲的拿手绝活。每年春节过后,母亲都要腌制几大坛咸菜,原料就是自家栽种的青菜。母亲腌制的咸菜色泽金黄,味美可口。

以前在老家时,过了正月初一,母亲和我们兄弟姊妹就开始忙碌了。先是将地里长成的青菜采收回来,堆放在自家院坝里,然后将青菜叶子剔掉,把清澈的井水倒进大木桶里,用事先准备好的竹刷将每蔸青菜由里向外清洗干净,随后用篾条将青菜穿串起来放在室外晾晒,待到青菜四成干时,就把它们取下放在簸箕里。当然,晾晒时一定要把青菜的水分控制好,太干腌不出香味,太湿会腌出酸酸的味道。接下来便是母亲制作咸菜的一道道工序:她把晾干的青菜切成小块薄片后,用食盐、生姜、花椒、辣椒面等调料按一定比例混合起来搅拌均匀,装在不沾水和油的土陶坛里,封口罩上盖,一个月后,腌制的咸菜就可直接食用了。

母亲做的咸菜有形、有色、有味,辣椒粉裹在上面红里泛青、青里透红,色泽诱人,吃在嘴里香喷喷、脆生生,辣中有麻、麻中带辣,辣得热烈、麻得鲜活,辣得有个性、麻得直摇头。只要是尝过母亲制作的咸菜的人,都会赞不绝口。

上世纪80年代初以前,由于家里穷、人口多,父亲微薄的工资收入仅能勉强交付我们的书学费,母亲一年辛苦挣的工分也分不到多少粮食,全家一日三餐就是五谷杂粮,稍好时就是清稀见底的红苕稀粥或萝卜稀饭,桌上摆的几乎经常都是母亲做的咸菜。咸菜的生香,伴我度过了饥饿的童年。

考上初中后,我来到石子中学读书。每周星期天下午返校,母亲都要用塑料瓶装满咸菜,作为我六天的辅助蔬菜。那塑料瓶盛满的咸菜是母亲浓浓的情,是对儿子天长地久的爱。母亲用她做的咸菜,为我艰难枯燥的初中时光增加了一味调味剂。

经过不懈努力,我顺利考上了高中。学校离家很远,有近60公里行程,步行单面要花上六七个小时。由于路途遥远,只好住读,住校费用相对高了,只有月末才能回家一次。每次回家返校时,母亲不改初衷,用瓶子盛满咸菜叫我带上。刚入学时,当我把从家中带来的咸菜在寝室里打开,一股清香引来了其他几位嘴馋的室友,他们个个伸长手指,争来争去地抢着吃,有时候吃饭也忍不住在瓶子里夹上一筷子放在碗里,吃得嘴舌生津,不到三天时间瓶里就空空如也。无奈之下,我干脆从家里背来一个小土陶坛子,和室友共享咸菜。在高中的青葱岁月,母亲做的咸菜成了我心中的寄托。

高中时期吃着母亲做的咸菜,想起母亲起早摸黑、熬更守夜的辛苦,望着她那双皲裂的双手,那是她为家付出的见证。走在清寂的校园里,想着远方的母亲,那种牵挂、那种依恋、那种酸楚,总会在心里不停涌动,只有对着远山、对着月光,默默思念母亲。母亲用她亲手做的咸菜,让我完整的人生有了一个支点。

上了大学,离家更远,我非常想念母亲做的咸菜,每每回味,都会情不自禁地吞几下口水。只是每次放假回家返校时,母亲都会为我准备更多的咸菜。大学毕业后,我进入了梦寐以求的工作单位,每天奔忙于工作。由于有着未了的咸菜情结,我依然对咸菜情有独钟。这些年,我也吃过不少腌制的咸菜,譬如菜摊上卖的、食店里做的,种类繁多,色泽、形状各异,然而都不及母亲腌制的咸菜味道好。母亲腌制的咸菜,是我家独有的招牌菜。

母亲在世时,在灶屋隔壁房间一角落里,依大小顺序摆放着十多个菜坛子,每年都要装满咸菜,品种齐全,有青菜做的,有萝卜干腌的,有萝卜、豇豆、生姜等做的泡菜,有海带或菜叶包裹的霉豆腐,还有椿树皮浸渍的咸鸭蛋等等。

母亲去世后,我回家的次数渐少,盛有咸菜的菜坛无人管理,除了留存几个小菜坛,其余都送给了左邻右舍。尽管屋角菜坛荡然无存,但一想起母亲,就依然会想起咸菜。

母亲的咸菜,让我忘不掉清贫的日子;母亲的咸菜,让我体会到生活的艰辛与不易;母亲的咸菜,让我懂得和珍惜人间的牵挂与温情。咸菜,让我自警自省,在百味人生中耕耘未来。

咸菜的文章3:母亲的咸菜

文/九满

母亲是腌制咸菜的高手,她每年都会腌上好几坛子咸菜。

小时候,家里生活条件差,没什么好吃的。但是,有了这些咸菜,饭菜顿时就变成了美味佳肴,生活也变得有了味道,有了情趣。那时的饭菜是简单的,味道却是丰富的;那时的生活是清贫的,日子却被我们过得红红火火。

母亲心灵手巧,变着花样调理着咸菜的式样。或蒸炒,在热锅里放上半勺油,炸开辣椒的香味后,将咸菜倒进去,加上葱段和豆豉,再在饭面上蒸一蒸,就成了一道美味;或炖煮,买上三几块豆腐,劈成三角块略微煎一会,半勺水、一把咸菜,与豆腐相拌,咸菜就提高了身价,吃起来也觉得鲜味十足;咸菜焖猪肉,那表面悬浮着的一层油,犹如毛毯般将浓郁的香气覆盖在猪肉与乌黑发亮的咸菜之间,色香味俱全;赶上哪天弄些鱼来,咸菜更是派上了用场,咸菜熬出来的鱼腥味小,汤香味浓,那滋味那口感才真叫“倍儿爽”!

偶尔,我嘴里有了馋虫,也会趁大人不在家,悄悄抓出一根辣椒萝卜、两块莴笋来解馋,尽管辣得我“哧哧”伸舌头,直流眼泪,但那脆生生甜滋滋的咸味还在不断地撞击着我的味蕾,让我收不住手,一边抹泪,一边又把“罪恶”的小手伸进坛子里。因此,那咸菜坛子就成了我童年时最美好的食物去处。

十五岁那年,我怀揣洗脚上田梦,从故乡的田间小道,到尘土飞扬的砂石路,再到宽阔的城市道路。生活不停地变奏着紧张而忙碌的篇章,离家也越来越远,越来越难吃到母亲腌制的咸菜了。虽然咸菜还时常出现在餐桌上,但那都不是我儿时的味道,母亲腌制的咸菜便成了我的牵挂、我的思念、我的乡愁了。

1988年冬天,我站了十几个小时人满为患的火车,带着渴望和兴奋从广州赶回老家。当我拎着行李站在家门口时,母亲一脸的喜悦,迎我进屋后,不停地搓着手,来回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念叨着做什么给我吃才好。我不知该做什么,就呆呆地看着她。母亲老了,白发十分嚣张地在她头上刺着我的眼睛。侄女小玲告诉我:“九叔,在你离家的这些时间,只要电话机一响,奶奶就会抢先去接。”三嫂接着说道:“九满,你太残忍了!”我无语,儿不嫌母丑,可我呢,在做什么?做了些什么?

吃饭的时候,我瞅着满桌的大鱼大肉,筷子却迟迟没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对了,少了母亲的咸菜!我问母亲:“妈妈,有咸菜吗?我想吃!”母亲愣了一会,随即高兴起来,连忙说:“有,有,我这就去拿!”于是,母亲颤巍巍地从厨房里端出一盘咸菜来,细细长长的萝卜条,表面裹着火红火红的辣椒,好家伙!那浓郁的童年记忆一古脑地往我鼻子里钻,我赶紧夹起一根送进嘴里,咸中有辣,辣中又有几丝甘甜,这是多么熟悉的味道啊。对了!这就是童年的味道、母亲的味道、乡愁的味道,我的幸福指数一下子提高了许多。

妻子头一次去我们老家,品尝了我母亲腌制的咸菜,便赞不绝口。打那以后,她每次回去,都要吃母亲做的咸菜,而且回广州还得带走一大包。她说:“妈做的咸菜味道就是好,啥菜都不要,只要有咸菜,我就得多吃两碗饭!”在反反复复的蒸炒和打包咸菜的过程之中,我读懂了母亲对儿子的期盼与关爱。

母亲老了,她已经不能给儿子更多物质上的东西。但是,在她的心中,只要我还喜欢她亲手烹饪的咸菜,就说明我还是她的儿子,就说明我还没有忘记她这个娘!把母亲腌制的咸菜带到广州,我时不时便会去看上几眼,尽情地呼吸浓浓的咸菜味,咸菜的清香就会悄悄地诱惑我的味蕾,勾起我无限的思念。

为什么鸡鸭鱼肉都能够吃腻,母亲的咸菜就是吃不厌呢?咸菜从选材、配料、制作到完工,要经过数道工序。咸菜里有母亲浸泡在大盆里一遍又一遍洗来洗去的任劳任怨,有母亲添加配料时不断品尝忘了生涩的锲而不舍,有母亲把咸菜装瓶拿给我担心合不合口味的忐忑不安……它是母亲用浓浓的亲情,伴着浅浅的微笑和着内心的牵挂提取晨风夜露制成的佳肴!我明白了!母亲的咸菜惨合了母亲对儿子的关爱,这是其它任何一道菜都无法比拟的,所以,才让它成了人间至味,成了我的至爱。在外的日子,我会因身边有母亲的咸菜而觉得异常的踏实,即使一切都不属于我,即使一切都离我而去,至少,我还拥有母亲的咸菜,拥有母亲那朴实无华的关爱。咸菜在,母爱就在!

2010年夏天的一个早晨,我准备动身回广州。母亲早早地起床为我煮好了一大碗咸菜面,顺手从坛子里捞出几把萝卜条,在案板上切成段,接着在热锅里为我炒熟,夹杂着一些红辣椒和豆豉,带着一股呛鼻的味道快速地盛出放入罐头瓶子中,这时候,母亲显得很知足、很幸福,像是把她对儿子的爱统统都装进了瓶子里。我出发的时候,母亲叮嘱我要注意身体,不要想家。

那年二月,我的母亲,一个将我从乡村送进城市的老人,在一个寒风凛冽的早晨,终于承受不了岁月的摧残,走完了她九十四年的人生旅程。从此,母亲和她的咸菜一起走进了历史的时空隧道,与我渐行渐远了……

咸菜的文章4:记忆中家乡美味系列之老咸菜

文/枯藤残鸦

像往常一样,父子俩又早早出门,我独自享用早餐,盛上一碗熬得浓香的小米稀饭,夹上一块咸香四溢的老咸菜,津津有味,怡然然自得,那感觉似乎是面对着一桌子山珍海味,其实这就是贾汪人最习惯的早餐,顶多再配上油条或包子若干,记得每次无论是单位组织旅游,还是出差,回来提前通知老公准备的一定是一锅杂粮稀饭和一碟黑咸菜,无论在外面多久,那黑咸菜咸香的味道,总会勾起我深深怀念。

上周末,和儿子一起到中安菜市场,习惯性的第一站又到了卖咸菜的摊位“又是2块钱的”女摊主看到是我们,熟练的拿起了包装袋,“老咸菜呀,先给我一块尝尝”一旁的儿子,雀跃的叫着,看他那嘴馋的样子,被我用眼神无声的封杀,同时我的舌头也不自觉得分泌了若干分子。

老咸菜,惯用黑黝黝的坛子或罐子盛着,上面封上盖子,揭开来,一股特殊的浓香扑面而来,在刹那间刺激了人的味蕾,总会不自觉的吞咽一下,坛子里往往会插着一双筷子,专为挑夹咸菜备用,黑咸菜虽然草根,但是却有一颗高贵的心,如果不小心沾上生水或什么,就容易变质,长毛,黑咸菜形如其名一副饱经沧桑的样子,泡在黑如酱油的咸汤汁中,间或夹杂着一只只油亮亮的红辣椒,老咸菜的前身是酱菜疙瘩或晾干的白菜叶子、萝卜缨子,听老人说早前还有用红薯秧子的,看来咸菜虽然普普通通,但确能包容万象、。

与其说老咸菜是物资匮乏时人们的杰作,倒不如说是人民群众智慧的结晶,试想一下在那个瓜菜代粮的年代,一年到头,填饱肚子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怎么可能有如适的饭菜享用,煮好的老咸菜保存好了却可以常年享用。

天还不亮呢,屋子里的女人就早早起来,在黑黑的铁锅里添上满登登一锅水,紧赶慢赶烧开了,抓上一把杂粮或洗上三五块大红薯,卡擦擦剁几下扔进锅里,锅烧开了再抓几把粗面撒进去,搅散了,再烧开,灶膛里续上一把柴火,就西一头东一头忙伙开了,忽然想起地里还在忙活的男人,撂下手里的活,麻利的盛上几碗粥,夹上几根老咸菜,风风火火的送饭去了……

这就是农村经年的场景,我的奶奶如此,妈妈也如此,只是到了我们这一代,作为女主人的我却常常心安理得享用老公准备的虽然不丰盛,却无比温馨的早餐,时光匆匆,可以改变一切,总也变不了得是记忆中妈妈的老咸菜

秋天里,是收获的季节,白菜,萝卜、胡萝卜、生酱菜疙瘩,一框框,一摞摞,父亲此时像个大将军,该窖的窖上,该码的码上,运筹帷幄间似在指挥千军万马,扒下的白菜帮子,剁下的萝卜樱子扔的到处都是,妈妈精心挑选出鲜嫩的叶子分扎成小把,再劈开来挂在院子中的晾衣绳上,不一会,小小的院落就迷失在青青绿叶中,此时母亲直了直微驼的腰,笑吟吟的看着在绿叶下嬉闹的我们。

这只是准备咸菜原料的第一步,再以后的日子里,母亲面对着这一院子各类蔬菜叶子,像伺候我们四个姊妹一样的用心,太阳毒了得遮着,防止晒成枯叶子,下雨了得罩着,碰上阴雨天,收拾不好,还会发霉,就会前功尽弃,终于经过一段时间的精心呵护,满绳的青翠叶子缩水成了干菜,但是还保留着蔬菜青青的叶,白白的茎,这时也快冬天了,老妈把晾好的菜收拾起来,一层盐一层干菜码放进一口据说是曾祖父传下的大缸里,缸里经年存有半缸浑浊的老汤子,散发出一股子酸水的味道,码好菜,母亲再搬起一块幽绿的大石头压上,这就是老家里的腌咸菜,过一段时间母亲还会用手把整个缸里的菜翻翻,揉揉,说是去掉攒味,腌上十天半个月,母亲就会捞上一团,反复洗净,用红辣椒爆炒,给我们下饭。如此吃上一段时间,缸里的咸菜渐渐少了,我们也有点腻味,父亲就会叮嘱母亲,留着吧过年熬老咸菜。

三五声炮竹,在乡村响起,新年又一次如期降临,此时的父亲从集市里割来三五斤肥实的猪肉,母亲用刀小心的把猪皮和肉分开,猪肉剁成了美味的饺子馅,肉皮则炫耀似的挂在锅屋显眼处,我晓得那是母亲准备熬老咸菜用的秘密武器,这在当时的农村,却是算的上奢侈品。

炮竹声渐渐淡去,年味在孩子喜悦的笑声中悄然消失,母亲开始着手熬咸菜,这也是应付即将到来的青黄不接的早春的储备,早早的母亲就忙开了:把剩余的腌菜捞出来放进大铁锅,取下熏得油亮亮的肉皮子整块放进去,再撒上大把的辣椒和花椒大料,满满一锅子水拥抱着各种食材。熬咸菜在家里是头等大事,父亲一改往日不进锅屋的习惯,早早劈好柴,点着火,一会儿红红的火苗就贪婪的舔着了锅底,为了防止粘锅,母亲始终站在灶前,一边用勺子不停的翻着,一边和父亲长一句,短一句的说着家常,这也是我们看到的一年里鲜有几次的父亲和母亲在厨房的共同劳作(春节炸果子一次),到中午时分小院整个就弥漫在老咸菜特有的咸香气里,并且越来越浓,冲破小院的桎梏,迫不及待的走家串户,不大一会整个小村都陶醉起来,东院的婶子从矮墙探出头“这么早就熬咸菜呢”,

“是呢,晚上别忘来尝尝”母亲朗声的答应着

南院的三奶奶闻着香味拄着木棍颠着小脚颤巍巍来了,

“海霞娘,大煮一会呀,一定得熬透了,才好吃”

母亲忙不迭的答应着,手不停的搅拌,香味就从她的指尖慢慢滑过。

据说,母亲熬咸菜的技术就是三奶奶教的,虽然出师好多年了,但每次熬咸菜,她总会雷打不动来提醒,可惜,三奶奶在前年去世了,去年熬咸菜,母亲还伤感了一番。

慢慢的锅里的水渐渐少了,咸菜由灰色变成黑红色,最后汁成了黑色,咸菜成了黑色,老爸和老妈也被熏成了黑色,老妈仔细翻捡着,好不容易挑出一块黑黑的如抹布样的东西,用筷子插着高高举到我们几个小馋猫面前,我们已经是垂涎欲滴,晓得,那是一块熬得熟透透的肉皮子,经过一天火的洗礼,汁水的浸泡,它已经变成了我们所期盼的世间美味,用猪肉皮子熬成的咸菜有一股子特有的香味,这个秘方是老妈偶然所得,记得有一年,家里过年剩一块如巴掌大的肉皮子,放时间长了,硬邦邦的,很难处理,熬咸菜时,老妈灵机一动放进了咸菜锅(当时想熬咸菜得一天时间,怎么着也能煮熟它吧),谁料,那年的咸菜出奇的香,以后这就成了母亲熬咸菜的秘密武器。

终于灶膛的火熄灭了,天色也暗下来了,但是浓郁的香味却有增无减,离了灶台的父亲,拿着大扫把卖力清扫着落入院落中一地的灰烬,劳累了一天的母亲顾不上歇息,拿出一只只大黑碗,盛满了,吩咐一个个小嘴油光光的我们“去,给东院的婶子,南院的奶奶,西院的嫂子送一碗,尝尝去……”如一年里偶尔几次吃饺子一样,我们姊妹四个端着碗撒开丫子,东家西家的送,回来的时候往往碗里会多出一块煮熟的红薯,或刚烙好的大饼。

学会分享,是母亲自小灌输给我们的思维,一点美味,散开了成了大家的美味,一点喜悦,分享了,成了大家的喜悦, 所以老咸菜在我们的记忆中,不仅仅是美味,更多的是我们对逝去日子的怀念!

咸菜的文章5:蓖麻花咸菜

文/雷子芬

下班一进家门,就闻到了一股掺了香油的清香,肯定是老妈又做什么新奇的菜了。一看,原来是一盘蓖麻花咸菜,那些含苞未放的蓖麻花在精致的白瓷盘中颗颗攒在一起,似绿色的玛瑙挤在一起。看到这盘蓖麻花咸菜。泪眼婆娑中,我想起了我的姥姥。

我小的时候,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的农村,物质条件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匮乏的。我的姥姥,一位勤苦的农村小老太太,总是在我不经意间弄出一些稀奇的吃食来,让那菜品贫乏的饭桌总是叫人垂涎欲滴。

那时候,父老乡亲们为了提高生活质量,在房前屋后、河边湾沿种满了蓖麻,就是为了能够在收了蓖麻之后换点儿卫生油吃。姥姥在霜降之后的第一个清晨,左臂上挎个柳筐,用她的三寸金莲蹒跚着走出家门,走到房前屋后,走到河边湾沿。好奇的我紧跟在姥姥的身后,睡眼惺忪中看她用那双戴着顶针的手,捋下一串串中间夹杂着幼小蓖麻果的蓖麻花。朝阳初升,姥姥已经带着沉甸甸的收获走在归家的路上,太阳照耀着姥姥佝偻的腰身,也融化了姥姥那一头的霜花。姥姥一脸的满足,因为那满满一筐的蓖麻花,足以改善全家人的伙食。

蓖麻籽有毒,这是众所周知的,但是,姥姥依据劳苦大众智慧的头脑和不断的探索、实践,知道蓖麻花在霜降过后,经过一番加工就能成为饭桌上的美味。回家之后,姥姥把那满满一筐蓖麻花择干净,洗干净,放进大铁锅里,倒上凉水,直到水漫过蓖麻花。这时候,姥姥就往锅底填柴火,直到那一蹿一蹿的火苗把铁锅舔得红彤彤的,从锅底下蹿出来的火苗也把姥姥那张铺满褶皱的脸映得红彤彤的,木质的锅盖上浮满蒸气。开锅了,再闷一小会儿。不闷这一小会儿,蓖麻花就不熟,闷得时间长了,蓖麻花就会黏在一起。姥姥总会恰到好处地把那些蓖麻花从热气腾腾的大铁锅里捞出来,那些蓖麻花还如先前那般翠绿,甚至比刚摘下来时的颜色更鲜艳。姥姥把这些绿色的小精灵捞到篦子上,控一控水,放进大溜溜(瓷)盆里,倒上从院子里的压水井里刚压出来的凉水,拔上一夜,然后,倒掉那些水,再换上清水。如此反复五六次,直到那些蓖麻花不苦为止。姥姥说:“麻籽花不苦了,也就没毒了。”在这些过程中,姥姥始终是一脸的满足。虽然起了个大早,冒着深秋的严寒去采那些蓖麻花,但是,作为一个家庭主妇,能让全家人都吃上可口的饭菜,这就是她最简单的心愿。

初冬时节,我趴在姥姥家热炕头暖乎乎的被窝里,听姥姥把风箱拉得吱吱呀呀响,仿佛是姥姥在弹奏一曲温情的歌谣。大铁锅里溢出红薯粥浓浓的香甜味道,揭开木制的锅盖,姥姥在铁锅帮上,贴几个掺了小米、黄豆的玉米面饼子。

开饭了,吃一口金黄的散发着小米香气的大饼子,喝一碗稠稠的红薯粥,再用勺子挖一大勺放了香油的蓖麻花咸菜,真是一顿美味佳肴。

妈妈端上餐桌的这盘蓖麻花咸菜,让我吃出了三十多年前的味道。在这股味道里,我又看到了姥姥那张满是褶皱的脸,笑吟吟的。

咸菜的文章6:无限滋味说咸菜

文/王晓

阳历十一月,单位对面的马路边,就有附近的菜农大担大担挑来大白菜、红萝卜、雪里蕻,附近晨练的老人们成捆成篓往家买,腌咸菜。冬的气息来了,年的味道从这一刻起渐行渐浓。

我自己也腌过咸菜。那时还在乡下教书,屋前有块地,收拾收拾,学邻居种菜。忙人种懒菜,撒些白菜种,这边吃,那边移棵栽。邻居告诉我,不移棵,菜长不大,也不好吃。或许因为这块地本身就肥,移栽的一块菜地上,大白菜长疯了。什么肥不施,只撒点水,个把礼拜就蹿到膝盖上,叶子阔大,叶叶相连,密不透风,偶尔落雨,沙沙一片。我喜欢坐在门廊下,看烟雨菜地,听天籁之音。

白菜长成,我却慌了:那么多菜,一下子吃又吃不完,送又没处送,邻居家家有啊。笨婆娘不会过日子,照葫芦画瓢还是可以的。再学邻居将白菜起棵,挂在院内的晾衣绳上晒瘪,准备腌菜啦。缸和坛子买了不少,有自立门户的欢天喜地。晾去水气,青菜下缸。一层菜,一层盐,码实,压块大青石。邻居告诉我一周以后可吃,随吃随取,可以一直吃到第二年春天。

我是个急性子,家人常说我“等不得草虾红”。我喜吃水咸菜。因为菜腌的时间还不长,菜色泛绿,如乡间倔强的丫头,不肯安于命运的安排。这时候吃咸菜,吃的是鲜。汪曾祺说“腌了四五天的新咸菜很好吃,不咸,细、嫩、脆、甜,难可比拟。”搬走压在坛口的大石头,抓两棵腌菜出来,清水一冲,切上两个红萝卜,不刨皮,切长条,红红绿绿煮一锅。晚上,下了班的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咸菜烧萝卜的腾腾热气将吊着的灯泡裹在里面,也将我们裹在里面。扒一口米饭吃一嘴菜,经霜的菜和萝卜都有点甜,萝卜当季,水咸菜鲜美,满足、感恩不经意就涌到心里:辛苦一天,有此家常美味犒劳,足矣。

我在高邮生活三年。一到下雪天,或许新鲜菜蔬少,或许食堂师傅图省事,常做咸菜茨菰汤。茨菰是里下河地区最常见的水生植物,饥饿年代水乡人拿它救命。大食堂的茨菰汤的确如汪曾祺所言汤汁泛绿,但味道好,茨菰面,咸菜脆,汤清爽,尤其是鱼肉脂肪吃多之后,来碗茨菰汤,清一清肠道,那叫舒坦。

小锅咸菜茨菰汤却不是这色,祖母就能做得如牛乳一般。她选的茨菰个头小,不用刀切,说有铁锈味,在菜板上拍碎,油爆,加水煮沸后大火升温,锅里开花,汤色渐白,推进去切成段的咸菜,有老豆腐劈上两片更好,一锅“牛乳”,豆腐如影随形、咸菜若隐若现,这样的汤一口气能喝两大碗。成年后,每次喝咸菜茨菰汤,不由自主冒出汪曾祺的句子:“我很想喝一碗咸菜茨菰汤。我想念家乡的雪。”会心一笑,童年的饮食习惯会影响人一辈子的胃口、脾性。

咸菜烧肉是我外婆的拿手好菜。小时候去外婆家,外婆都要特意为我们多做个把道菜的。但外婆不当家做主,当家做主的是舅妈。外婆叮嘱我们看见舅妈嘴要甜,手要勤,这样舅妈才会喜欢。小伙伴们的舅妈大多不太喜欢他们,会对他们翻白眼。我的舅妈还好啦,记忆里从没嫌弃过我们。外婆的偏爱就享受得很多,每次去都能吃一回小咸菜烧肉,那个香啊,打嘴巴舍不得丢咧。物质贫乏的年代,外婆用咸菜烧肉给我们增加营养,也把浓浓亲情烙在我们记忆深处。只要咸菜烧肉的香味还在,外婆就没有远去,她在天上看着我们呢。

又降温了,在这个寒意渐浓的晚上,我真想喝一碗咸菜茨菰汤。

咸菜的文章7:海蜇当咸菜

文/曹银员

海蜇是巨型食用水母。经过精加工的海蜇是一道美味佳肴。可我儿时,村子里的老百姓却把它当作廉价的“臭咸菜”。

我们大队(村)为改善社员(村民)的生活,专门建造了数条涨网船,实施近海捕捞,将每天捕来的新鲜渔货按“家庭人口”分发。夏季,附近海域遍海皆是状如大伞、颜色褐红的海蜇。涨网船一天3次出海作业,捕上来的全是胖鼓鼓的大海蜇。数不胜数的海蜇让船员在处理上很是头痛。

我伯父是涨网船船员,每次渔船拢洋,他都会“嗨哟嗨哟”挑一大担海蜇回家。那时,父辈尚未分家。新鲜海蜇有毒,须马上加工,不然就会化成水或变质。伯父挽起衣袖马不停蹄地干,我愣愣地站在旁边观看。这海蜇长得又圆又肿,身子活像一顶大笠帽。伯父挑来的海蜇个头都挺大,皮面直径约有六七十公分,比家里洗衣木盆盆口还要大。此时,伯父总会笑眯眯边干活边给我讲海蜇的故事。什么海蜇和虾是一对难舍难分的好朋友哇;海蜇是用虾当眼睛、作舵手啦;海蜇蛰起人来亳不留情呐……

加工海蜇之方法,各户人家大抵一致:首先要把连在一起的海蜇头和海蜇皮切割分开,除去内脏和血,分别装在水桶里。然后施用明矾按特定比例给它“消肿”,做到先后三次隔时使用明矾腌制,简称“三矾海蜇”。待脱水后,将滤去液汁的海蜇装入缸里再用海盐进行腌制。在那个年代,村里家家户户每年一般都储存食用海蜇一大缸或者两大缸。由于海蜇比咸菜还要多,就成了村民们天天吃、常年吃的小菜。

咸菜的文章8:咸菜飘香,溢满于心的是浓浓的思念

文/mint

记得小时候,奶奶打开坛盖,那咸菜的香味弥漫全室,我的嘴里就溢满了口水,忍不住赤手去抓那颜色橙亮的咸菜。许多年过去了,想起那咸菜的味道,思念就一缕缕地开始弥漫,但又怎抵得上爷爷对奶奶的那一片深情……

————题记

咸菜飘香,溢满于心的是浓浓的思念

文/mint

二爸给父亲打来电话,焦急地说祖屋出现滑坡,祖屋外的那片乘凉的林子已经滑下去接近一米,祖屋大概也不保,暴雨却下过不停,不知该如何是好?父亲安慰二爸说:“自然灾害,那是没办法的事,如果里面的东西抢不出来就算了,安全最重要。”坐在一旁的爷爷斩钉截铁地说:“里面什么东西都可不要,但那几坛咸菜一定要搬出来。”

那几坛咸菜是奶奶几年前去世留下的。也从那时起,我再也没尝过奶奶的咸菜,咸菜是奶奶留给我们的念想。奶奶走后,爷爷把她搬进了他睡的房间的床角,每夜闻着咸菜的香味入睡。

爷爷和奶奶的父母都是当地的大户,两人的结合也只是父母之命,结婚那年奶奶才十六岁,爷爷十八岁。爷爷奶奶的性格都太倔,他们在一起常年吵吵嚷嚷,属于那种离不得也见不得那种。几十年的磨合,让他们形影不离,尽管吵闹不断,在我们看来,爷爷和奶奶是越吵越亲的鸳鸯。

奶奶虽出生于大富人家,却是出得庭堂也下得厨房的。她烧得一手好菜,做的咸菜更是一流,小时候,吃奶奶的咸菜我就可以大口大口的吃饭。奶奶的做的咸菜,无论是泡菜,还是淹菜,还是胡豆瓣。都会让家人大增食欲。泡菜脆而爽口,腌菜麻辣可口,豆瓣酱味美润口。我时常问奶奶,有这么好吃的咸菜,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多可口的菜。奶奶会说,你们正在长身体,可不能光吃咸菜。

从我记事起,爷爷就很喜欢吃奶奶做的菜,虽一辈子吵吵闹闹没完没了,但爷爷从不贬低奶奶的厨艺,每逢爷爷生日时,奶奶会亲自弄三四席酒席,宾客对奶奶的手艺大加赞赏,对奶奶的咸菜回味无穷,此时爷爷的脸上满是幸福的微笑。

关于奶奶的咸菜还有一段动人的故事,据奶奶说:“有一年,家来了一个找水喝的外地人,来时正好赶上吃饭,家人见他风尘仆仆,很疲惫也很饿,就叫他一起来吃顿便饭。在喝完酒吃饭时,那人吃了一口奶奶做的咸菜后,赞不绝口,说那是他吃过的最好的吃的咸菜。并用脆而不生、甜而不腻、麻辣爽口来形容奶奶的咸菜,走时非要买一些奶奶做的咸菜,奶奶哪能收他的钱,就把各种咸菜给他装了些,那人千恩万谢,说那咸菜如果进柜台,一定销量好”。奶奶在给我讲这段故事时,绘声绘色,满是欣慰的笑。

爷爷奶奶退休后远离城市的喧嚣住到了乡下的祖屋。远离了爷爷奶奶,也远离了那香喷喷菜肴和可口的咸菜。奶奶总会在恰当的时间给我们送来,外带好吃的腊肉,糕点,瓜果。我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埋怨母亲,为什么奶奶的咸菜就是不一样。母亲的泡菜太咸,腌菜太辣,豆瓣酱水太多,饭菜也没奶奶做的好吃。多年以后,母亲慢慢摸索奶奶的做法,妈妈的咸菜虽没奶奶的爽口,但也别有风味。

奶奶去世的很突然,是在吃饭时突然中风。全家人都悲痛欲绝,爷爷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在奶奶下葬那天,爷爷默默地站在坟前,那孤独绝望的身影成了我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记忆。

奶奶走后,我们多次劝爷爷来城里跟我们住,可爷爷只是摇头,说城里没有祖屋让他舒心和安心,只是在想儿孙时才来小住。我们心里知道,爷爷是舍不得奶奶,即便奶奶走了,但这祖屋有奶奶的影子,有他们吵吵嚷嚷生活一辈子的回忆,还有奶奶留下的那几坛刚做好不久的咸菜。在没有奶奶做饭的日子,咸菜成了爷爷下饭的口味菜。

有一次,我回祖屋去看爷爷,又提到奶奶的咸菜,想拿点到城里,爷爷却不肯,说只准吃但不准带走。看着爷爷认真的样子,我知道爷爷并非吝啬之人,他每月的大半部分工资都存着说要留给我们这些子孙不时之需,又怎会在意一点咸菜。只是这咸菜是爷爷对奶奶的深深思念,吃一些就少一些,爷爷是希望在他的有生之年让咸菜陪他走过,就如奶奶一直在身边一样。

从此我再不提吃奶奶留下的咸菜,更绝口不提拿走。每次吃饭时,总会看到爷爷把咸菜放在口里慢嚼细咽,回味无穷,那是爷爷对奶奶深切的惦念。看着那咸菜的颜色,闻着那咸菜弥漫的香味,回味着奶奶在时吃过的味道,嘴里就不由得溢满了唾液,心里溢满的却是长长久久深深重重的思念。

那咸菜的味道,是对奶奶浓浓的思念,也是爷爷对奶奶的一片深情。

咸菜的文章9:母亲的酸菜咸菜

文/胡天曙

春天亮出美丽的衣裳,田埂边的小树丛打点着一叶叶的嫩绿。小林丛中,一株株小草树木,葱茏可人。

一种小草树,俗称泥嫩。泥嫩,株细小,约有半米多高,其嫩茎细叶,娟娟秀色。初夏,田埂边洼地里的泥嫩,已长高。忙完田间劳作的母亲,腰系小竹篓,手提鱼网扣,来到小溪小河沟,捉小鱼小虾。歇歇后,拿出小镰刀,割了一捆泥嫩,手抱回村里。到家里,母亲把鱼虾,以清水洗好,置于三石灶锅以温火水煮。母亲,在低矮的茅草屋前,搬出小木凳,端坐其上,手解开泥嫩捆绳,撕下其长叶,泥嫩露出白嫩的茎部,手拗断数截,放入小水瓦盆,净洗一番。取出大土罐,加入已备好的稀米饭水,撒入白泥嫩,封好浸泡。半个月后,土罐中的泥嫩,变成微褐色,软软的,酸甜可口。

深山野林,毛竹丛丛,翠叶青枝摇曳,风雨走过,可听沙沙轻歌曼舞之声。那时,尚未禁山打猎,上山砍伐横木或打猎的父亲,黄昏时,会扛回一大麻袋的嫩山毛竹笋。夜晚,母亲在昏暗的油灯下,把嫩毛笋剥去外皮,削好,一半食用,一半做毛笋酸菜。河岸林溪,流水清泠,岸草萋萋。林岸边,母亲自种的大翠竹,也茂密成林。翠竹棵大笋苗亦大。夏雨过后,大竹笋苗破土而出。竹笋苗,如小孩子小腿般大小,其翠衣尖嘴,棵棵刺向苍穹。母亲把大竹笋苗,以刀砍下,扛回村庄,用做家菜和竹笋酸菜。嫩竹笋和酸竹笋菜,与野林草坡的“革命菜”同锅水煮,菜嫩味美。

母亲还会做酸鱼和酸肉菜。酸鱼菜,黎话亦称鱼茶。制作酸鱼茶,以越南鱼为佳,且要用水库里或河里的越南鱼。越南鱼,要选中等的,小则骨刺多,大则失味。母亲把网捉回的越南鱼,刮鳞去内脏,洗净,置于小土罐,加入煮熟了的米饭。鱼茶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方可食用。做好的鱼茶,酸香诱人。鱼茶,炖熟或生食亦可。炖熟的鱼茶,鱼肉松散,骨刺显露,鱼味不足,故,炖煮鱼茶食用,少而为之。而生食的鱼茶,则保持原汁原味之美。是故,鱼茶,生食为美。鱼茶,为待客之佳肴。

年景好时,父亲和他人合包宰杀一头水牛。过年时,牛肉是最好的肉类食物。鲜牛肉,可油煎或火烤,或晒成牛肉干,其味独特,鲜香,百吃不厌。剥了的牛皮,父亲则用生火烧焦皮毛,然后拎到水井边,刮去焦皮毛,用井水洗过,再提回家中,猛火煮半熟。午后,母亲把半熟的牛皮从大锅取出,凉于圆扁,刀斩成小块,再拌上熟米饭。牛皮酸,缸藏的时间比较长一些,一般两个月后方可食用。过年,农户,宰杀自养的小猪。小猪,瘦肉多,是过年不可缺少的主菜。父亲把小猪杀了,把一块两块送给亲戚和左邻右舍尝鲜。剁好的猪肉,有的抹上白盐,挂在竹杆上,在烈日下晾晒,制成猪肉干。而母亲则把几块半肥半瘦的猪肉,斩成小块,拌上熟米饭,做猪肉酸。牛皮酸和猪肉酸,此等菜肴,平时是不容易得到的。

天气冷,是种植蔬菜的好季节。自家的菜园里,韭菜青青,白菜盈盈,萝卜破出菜畦,白刷刷直立于微暖的晨光之中。摘菜的日子,母亲割回青菜,特别是大芥菜(芥菜叶韧,腌制的咸菜不烂,味好),断根去烂叶,整棵洗净,抹上白盐,晾晒半干。黄昏,母亲把半干的芥菜收回,放进大水缸,加盖封密;母亲在菜园中,把白萝卜拔出,拗断长叶茎部,把萝卜挑回家里,捻根去土,水洗后,刀开两半,抹上生盐,在大竹筛上晒数日,微干,收回,便可食用了。母亲腌制的咸菜,质高味美,贮藏的时间久,不易发霉发臭。用早餐或午餐时,白大米稀饭,红薯米饭等,一两块萝卜干或半棵咸芥菜,十多分钟的,就可以解决。当然,母亲也会想一些办法,把全家的晚餐,弄得好一些。

在那鱼肉缺少贫困的年代,母亲的酸菜咸菜,让我们一家人度过那一段艰苦难忘的岁月!

岁月匆匆,辛苦了一生的母亲,也走到暮年。在一个夏季,母亲走了,离开了她世代相依为命的农庄,以及她的孩子,亲朋好友。母亲亲手做的酸菜咸菜,我们是永远品尝不到了。

咸菜的文章10:咸菜的味道

文/刘景合

我跟妈妈学腌制咸菜,最早要追溯到1961年。那年我10岁。从菜店里买回一堆白萝卜,妈妈让我洗净,每根切成几段,晾蔫了;熬上一锅大盐粒子水,放凉后腌上一大缸白萝卜咸菜;这一冬一春,就足够一家人吃半年。那时对腌制的咸菜不要求啥味道儿,只要咸就行!

这样的日子,年复一年,年年都要腌制一大缸“白萝卜”。家家户户大都这样做,人们不是喜欢这一口,而是没有别的办法,也无其它选择,喝粥,吃窝头,啃饼子,谁家都少不了;没点咸菜就着吃,还真不行。所以,咸菜成了每家饭桌上一道必不可少的“当家菜”。记得上世纪60年代末,我当知青每次回家时,知青们不约而同地告诉我,回来时务必带些白萝卜咸菜。

上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人们的生活也开始发生变化。就拿腌咸菜的事来说,不再是“大白萝卜”;那时的我,已经把全家腌咸菜的“活”包揽下来;和许多人家一样,腌制咸菜的食材有了选择,什么“雪里蕻”、“洋姜”、“小黄瓜”、“小滴溜”……腌制咸菜的品种多了,花样多了;吃饭的时候,还能点上几滴香油,咸菜不仅是咸,咸里带着香,满足了人们的口感,调剂了日益增长的生活需要。

2000年以后,随着新世纪的到来,我发现人们餐桌的变化实在太大了,一盘盘当下的时令新鲜蔬菜挤占了咸菜的位置,人们已经不满足“咸”的口味儿,养生的宣传更是让人们不再“待见”咸菜。我家腌制的咸菜,开始“过剩”,年年有“余”……索性,有两年不再腌制。可是,有时又想起了咸菜,没有点咸菜的日子,还有点“失落感”,这也许就是我们这代人已经形成的传统习惯或者叫做“思维模式”吧,天天吃咸菜,烦咸菜;没有咸菜了,想咸菜。于是,我又开始自制咸菜。不过,新世纪腌制的咸菜,我有了两个“创新”:一是容器变了,淘汰了大缸、胖坛,改用敞口玻璃瓶,数量型向质量型转变;二是食材变了,不再用腌咸菜的传统食材,经过筛选,选择了一种茎状体的扁圆球,学名叫“苤蓝”的东西,我们这里当地人俗称“撇列”;去皮、切丝、甩干……摸索了一套腌咸菜的“工艺处方”。腌制的“成品”,感觉还不错,装了几个小瓶,送给同学、朋友品尝;他们都说:“好吃!好吃!”有的索要“处方”,有的吃了还想再要。

经过几次调整,我腌咸菜的“水平”已在朋友圈里“小有名气”,我的产品成了自己熟悉人的“抢手货”和“畅送礼品”。我每年要腌制40多斤“苤蓝”,大部分都送了人。我也乐得其所,乐施他人。腌制咸菜的过程,不再是为“生存”、“节俭”,而是感觉在进行“创作”,是在制作一种“工艺品”。听着音乐,愉快地劳动,享受着快乐,满足着自尊,增添着友谊。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对咸菜的味道儿也有了新的感悟,我认为,生活是多么美好,而美好的生活又需要色彩,需要美味,需要亲情,需要友谊;咸菜的味道不只是咸,它夹带着酸甜香辣,承载着苦乐年华,享受着幸福生活,寄托着明天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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