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小时候的散文

请欣赏关于小时候的散文(精选14篇),欢迎分享,更多好文请关注笔构网。

关于小时候的散文1:从前的年味儿

文/贾春红

小时候,一跨进腊月的门槛,日子就像在年的味道里浸透了似的,每天一露头,空气里满是浓烈的年的气息,美好而温暖。正如季羡林所说:“虽然年像淡烟,又像远山的晴岚,我们握不着,也看不到,但当他走来的时候,只在我们的心头轻轻地一拂,我们就知道年来了。”

“大人盼耕田,小孩望过年。”对我们小孩子来说,过年是朴素生活里最华丽的日子,有好吃的扁食,有好玩的花炮,还有新衣服可穿。

腊月,赶年集是件开心事。乡村家庭人口多,来往的亲戚也多,置办年货就是家里一桩大事。每逢赶年集,我是必定要跟去的,会缠着父母说:“我能帮你们拎东西。”

年集比平常的集市要壮观得多,赶集的人络绎不绝。爸是一家之主,大到走亲戚的礼物,小至添双碗筷,他都得操心。妈只操心厨房里东西就行,鱼是不能少的,还有平时不舍得吃的细菜,诸如莲菜、木耳之类。我心里自有目标,香香甜甜的花米团儿,花花绿绿的“大白兔”,鲜鲜艳艳的彩头绳……

待我们采购齐了,打算回时,妈才想起年画还没买,我们赶紧再挤进去找年画。好看又喜庆的年画很多,有胖娃献桃的《福禄寿喜》,有穿红肚兜娃娃骑大鲤鱼的《连年有鱼》,还有《招财进宝》,琳琅满目的年画让爸妈挑花了眼,最后决定每样买一张,反正家里门多。总算购全了,喜气洋洋,满载而归。

年三十上午,爸爸裁好红纸请人来写对联。一般我们都会请堂妹利红的外公来写,他是我们村小的美术老师,大字写得漂亮。“满院春光”、“春日春山春水流,春塘春草放春牛。”“春满人间百花吐艳,福临小院四季常安。”就连家里的东西都写了红帖儿。床、橱子、米缸、桌椅、灶台,猪圈、鸡舍、土墙。农家院落,一草一木,皆有喜气。

年夜饭照例是扁食。头锅扁食,爸妈不许我们吃,而是盛到碗里浇上丸子粉条炖的肉菜,让我们分别端至大伯、二伯和四叔家,叔伯家也会派堂兄妹给我家端来。二伯是厨师,做的扁食最好吃,我们兄弟姊妹最喜爱吃二伯家端来的扁食。年味儿,在嬉闹的欢声笑语里弥漫开来,越来越浓。

在那一边准备、一边期盼里酝酿着。那浓浓的年味儿,是在烟火里升腾出来的,也是从人们心里滋长出来的。那时候不认识“幸福”二字,生活却溢满了幸福,人们活得简单充实、平淡精致。

关于小时候的散文2:一瞬有多长

文/付秀宏

小时候,我经常问妈妈:“妈妈,一瞬有多长呢?用时间来计算有多久,还是用直尺来度量有多长呢?”妈妈亲切地对我说:“傻孩子,一瞬是摸不到的,只能感觉到。它不可测量,一段时光是由无数个瞬间组成。”

真的,一瞬,只有你细心体会,才可感觉到。

现在的我,已经大了。明白了一瞬有多长,明白了一瞬间的把握和争取,意味着成功。懂得了一瞬间的珍惜和拥有,意味着长久。意识到一瞬间的放弃和挥手,意味着诀别。感觉到一瞬间的微笑、甜蜜与忧伤,意味着幸福的顿悟。

一瞬,到底有多长?瞬间里藏着永远。一瞬并非就是手表“滴答”一声轻响,百年千载并非就是永恒。比如流星陨落的那一瞬间,恣意挥洒灿烂,让人震惊。

比如,地震爆发的那一刻,给无数人类的心灵上留下长长的疤痕。再比如,昙花激情一现的那一瞬,是生命积淀扬眉吐香,艳惊四座的绝唱。

一瞬的长短,可以用故事去诠释,去解读,去感怀。

一位技艺高超的走钢丝演员,准备给观众带来一场没有任何保护的表演。

几天后,他站在16米的高空中,钢丝微微地抖着,一米、二米……一切动作都行云流水。

突然,他停止了一切动作,经验丰富的助手马上意识到他遇到了危险。他想问一问,但他并没有说话,一秒、二秒……突然走钢丝的演员向前走了几步,一切动作恢复正常。回到地面后,他对助手说:“谢谢你兄弟,刚才我被尘土稍稍迷住了眼睛;那一瞬间,如果你对我说话,我肯定会分一下神,生命就有很大危险。谢谢在那一瞬,你没有出声。”

是的,就在那一瞬间,如果助手和他说话,他的生命就有断送的可能。所以,生命只有一瞬那么长。

生活在这种瞬间里,不是有很多吗?

假若你来到热带、亚热带丛林,在那里的空气中,一定会嗅到——麝香猫可怕的“呓语”:活着,不过一瞬间;死了,我就不排泄了……一只只麝香猫的细胞里,已包含了麝香猫群体的信息。

因咖啡豆经麝香猫的“作坊胃”,未被消化,倒成了风味独特的“猫屎咖啡”,被人推为“人间极品”。于是,人们把麝香猫圈养起来,打定主意让麝香猫吃咖啡豆,然后拣粪蛋,麝香猫厌倦了。麝香猫,用饥饿,用生命,用死亡,对抗着人类的贪婪。现在麝香猫的数量,已不到原来的一成……

麝香猫的细胞里,悲忿成永恒;存活一瞬,也是此恨绵绵长……人间所有痛苦的情状,你难道不会从麝香猫绝望的眼神里发现吗?

度量瞬间的长短,只能用心去量,用爱去尝,用善去给予,用体会去感享。

瞬间,正因为熔铸人的感知,而弥足珍贵。瞬间,正因为凝聚人的感情,而延伸无限。

瞬间有多长,愿你细细量。

关于小时候的散文3:难堪的缺陷

文/鲍友明

小时候,我生了一场大病,病愈后便有了口吃的毛病,俗称“结巴”。从此,我不敢在生人面前说话,就是在父母兄弟姐妹面前,也是结结巴巴的。每逢这时,我就掉眼泪,就想躲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说话,这个最简单的事,对于有口吃毛病的我来说,真是比登天还难。记得上小学时,我调皮,在一个送路队的男老师背后,用手指做了个手枪的动作,被别的同学看到了,这位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狠狠地教训了我一顿。我解释道:“我—我—我—不—不是有—有意的。”老师见我结巴,嘲笑道:“说话都不会,还想拿枪,做梦去。”当时,我的小脸比猪血还红。从此,我再也不敢淘气了。

到工厂参加工作后,我最怕搞民兵训练,因为一排队就要报数,到我报数时,总也报不出来,后面的同志知道我结巴,便接着报数,总算没有卡壳。训练一结束,我就一个人躲到集体宿舍,关上门,悄悄掉一会儿眼泪。当时,我好恨自己,好恨父母,好恨这个让人难堪的缺陷。

有一年,听说部队有家医院用针灸治好了不少口吃患者,我知道后,便从厂医务室开了证明,准备第二天到武汉治疗。出宿舍门时,同事小王说:“祝你诊好结巴。”他不说不要紧,这一说将我推到了冰天雪地。我真是难堪极了,不知怎样回答。

还有一年,听说武汉开办了一家矫正口吃的培训班,多年的结巴经过矫正便会好转。我当时已从部队转入地方一家电台工作,整天下乡采访,由于结巴,工作起来非常不方便,于是向单位请了假,只身来到武汉,找到这个培训班。他们是用发音法来矫正口吃,所以很费时。我只请了几天的假,为了不影响工作,决定提前回单位。记得离开的那天上午,我到教室向老师和同学辞行,只见黑板上用彩色粉笔写了一行“热烈欢送鲍记者”的标语。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老师和同学们纷纷上来用发音法安慰我。要知道,这些同学个个都是结巴,有的同学比我还要严重,就连上课的老师,以前也是结巴。痛苦和难堪的我,在讲台上用发音法朗诵了一首自己创作的抒情诗《妈妈,我不再怨恨你》。我在讲台上朗诵,同学们在座位上掉眼泪,直到朗诵完,几个女同学还在哭。我抹着眼泪走出教室,同学们拉着我的手,一直送到马路边。上车了,他们还站在路边向我招手。一刹那间,我决定自己矫正,用朗读和说普通话来矫正口吃。所以,后来人们只知道我改家乡话为普通话,却不知我心里有这么多的苦水。其实,在现实生活中,我受到的委屈和难堪,有许多是难以用语言表达的。

苦功不负有心人。经过数年的坚持矫正,我的结巴好了许多。现在,除了怄气或见着生人外,我基本不再结巴了。记得39岁那年,我被组织上选调到一个乡镇任林业副乡长,书记让我在乡三级干部会上讲一下林业工作。我着实准备了一番,从国际、国内形势讲到市、乡林业的现状和发展前景,讲得台上台下直拍巴掌。我突然一下子发现自己不再结巴了,口吃的毛病终于矫正了!我为那次成功的演讲高兴了好几天。从此,我不再为自己曾经是个结巴而难堪,也不再为自己曾有口吃的毛病而怨天尤人。

鲁迅先生说: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对于人生来说,我们不能选择命运,但可以改变命运。改变命运的最好办法就是相信自己!朋友,你相信自己吗?!

关于小时候的散文4:肥胖是可耻的

文/丁明烨

小时候,家中生活条件差,上顿萝卜下顿地瓜,营养自然没保证,再加上自己生性好动贪玩,作息没有规律,身体一直十分瘦弱。记得考学体检时,父亲怕只有40公斤的体重影响录取,还专门托关系把体重增加了几公斤。

毕业后分配在中学任教,已是一位形体娇好的运动健将了,篮球场上龙腾虎跃,武术动作虎虎生风,腾空跃起就能轻易踹到人的脸庞,再加上平时课也讲得幽默风趣,被一些同学视为青春偶像,处处模仿。现在想想,那是一生中最快活的时光。

进入机关工作后,工作压力小了,武术不练了,运动量减少了,整日围着酒桌转,体重自然一路飙升。当时,总觉得男子汉还是粗壮些才更伟岸,对不断发福的身体还洋洋得意,几年下来,体重狂增30多斤,一米七五的身高,体重竟达九十公斤。

老朋友见面,总是一脸惊讶:“怎么这么胖了?都快认不出你啦”,我也调侃说:“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呗。”有时也会遇到排骨型的人,让介绍增肥的妙招,我就颇有介事地告诉他们:“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遇到一些朋友的取笑,就反唇相讥道:“大凡心胸坦荡开阔的人往往心宽体胖,凡事斤斤计较之人常常形容枯槁。”记得有一次,妻子郑重地告诫我:“你的身体已经畸形了!年纪轻轻就这样,可不是什么好事,该有所控制啊”,我抚摸着日渐凸起的肚子,同她开玩笑说:“这肚子同你一样,跟了我可没受什么委屈,整日的鸡鱼酒肉的,够幸福的了。”其实,心中并没对肥胖引起足够的重视。

一位曾在一起教书的比较要好的女同事,见面后悄悄对我说:“看你现在的形体,一点也找不出当年的影子了!”我笑着对她说:“人习惯用过去的标准衡量一个人,譬如我现在胖了,你们就会觉得这肉怎么都是在脸上多出来的,就会觉得这人难看极了。如果你是第一次见我,依然会认为我是很帅的。”虽然给自己找了足够的托词,但听了同事的发自内心的评价,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感开始在心中弥漫。

有一次,在电视上看到自己陪上级领导检查工作的画面,真是吃惊不小,一直洒脱清秀的自己,怎么就变成那个猪头肉脸的家伙了!这才意识到体重真的不能再增加了,不然就太对不起观众和自己了。自那时起,才开始在饮食、运动方面有所注意。

某日,与一位企业界朋友谈起招聘人才的面试选拔。在论及人的外观印象时,谈到从人的穿着、谈吐、目光、步履,甚至从人的站姿、坐姿看一个人的性格和修养。在谈到形体时,我们一致认为,一位体态臃肿、脑满肠肥的胖子,往往是一个懒于思维、懒于运动、不注意自身形象的人,这样的人由于思维简单,行为懒散,难以担当大任,一般不在招聘的范畴之内。说着这些,我忽然就想到了自己,虽然还没有发展到如此地步,但已是“五十步笑百步”了,当时就觉得耳根有些发烫了。

中医理论认为,肥胖是脾胃虚弱,气血运化不足的表现。肥肉赘肉不是人体营养物的储备,而是痰湿的淤积,也就是人体垃圾的积聚。一个身体健康经络通畅的人,吃再多也不会出现肥胖。“十个胖子九个虚”,肥胖不是强壮,是虚弱的症状;肥胖不是健康,是亚健康状态。

现在,每当看到街上大腹便便、行动迟缓的胖子时,就想到酒囊饭袋,就想到放任自流,就想到口腹之欲,就觉得丑陋不堪,心中会油然升起一种鄙视之意。这时,就会告诫自己,肥胖是可耻的!

关于小时候的散文5:我的良师益友

文/彭钧

小时候,我迷上了舞蹈,班里有个很会跳舞的女生,她动作优雅、轻柔、婀娜、窈窕,她那甜甜的笑容,像开得正盛的牡丹,高贵、优雅、美丽,那时候的我暗暗下决心,一定要胜过她。

我也报名跳舞,刚开始,我的动作生硬,像一块结实坚硬的木板,怎么也弯不了,而她却像一根橡皮筋,想弯就弯,弹跳自如,我在她身边,就像绿叶衬红花,不,连绿叶都不如,就是一根杂草。

我一直都很努力,可就是无法做到她那样精准,我从未有过放弃,可“机遇”女神却将我抛弃,对我不理不睬。

每天在舞蹈室里,我每一步都很认真,可老师却常表扬她,夸她动作到位,形体好看,天生是学舞蹈的料。我期望老师能够注意到我,哪怕只有一次也好,可老师的目光却从我身边掠过,看着我身后的她不时地点点头,我顿时一落千丈,感到脑子里黑暗暗的,我感到无尽的失望。

终于有一天,老师注意到我了,却立刻将脸皱成苦瓜似的,我更加努力了,但老师却只是很僵硬地抬高了我的手臂,便向“女神”走过了,老师温柔地说:“手臂再高点,身体要直。”“谢谢老师。”老师也不住地微笑。我仿佛掉进了万丈深崖,一肚子的苦水无以发落。舞蹈课下了,许多女生团团围在她身边,有说有笑,我又被弃在一边,我有无尽的落寞却无处可发,我的眼里噙满泪水,却无人理睬。

终有一天,我再也受不了了,我独自与她发泄,将所有的痛,所有的恨,所有的气,所有的泪全部讲给她听,我的眼眶里再次浸满泪水,一颗颗“珍珠”伴着我的落寞滚下来。她什么也没有说,头也不抬走开了。第二天,她神气地走来,静静地望了一下我,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不是块跳舞的料子。”我的心一阵空虚,我与她从小无话不说,但这句话让我始料未及,我呆呆地望着她,她依然那么平静,那么高贵、优雅。她定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说:“你不会胜过我的,放弃吧,尝试一下其它艺术吧,别再固执了。”她头也不回,离开我,继续有说有笑。我与她从此断绝关系,不再交往,这也断送我学舞蹈之路,我改行学器乐了。

在器乐方面,我报名了“琵琶”。在乐器室里,我感觉轻松了许多,大家都是初学,没有竞争,只有欢乐。这琵琶,或许我天生就有这天赋吧,老师对我特别关照,老师教的基本手法,我都会了,并且是第一位。老师很高兴,提前教我学曲子。当我在大家面前表演时,大家都惊讶了,我终于明白了,她是对的。这是我的天赋,我好水,喜欢水流动的声音。而琵琶弦声,正能表现水的声音,时而缓慢,时而疾驰。我这才明白,她是对的,我不能在舞蹈中绽放光彩,但我在“琵琶”里可以开出灿烂花儿。

我明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长,若没有那舞蹈老师和姐妹相称的女孩,我恐怕仍在茫茫大海中晕头转向,无法找到正确航向。

关于小时候的散文6:爱上毛笔字

文/屏子

小时候就羡慕别人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哎,印象最深的就是王羲之的鹅池。王羲之每次写字后去洗毛笔和砚盘,而把一池碧水染黑,这得付出多少时间和努力!那时老师教育我们:“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这几年,微信圈里有了多位书法家朋友,哎,看着他们每天挂出的一幅幅或遒劲有力,或雄浑厚重,或清秀飘逸的书法作品,那么美,仿佛清泉从心上流过。我也萌生了学习书法的念头。

惭愧的很,现在甭说用毛笔写字了,因为平时都是面对电脑用键盘打字,连用硬笔,即日常工作所用的签字笔或钢笔,我都不怎么会写字了,硬笔字越写越差,握起笔杆来都觉得生疏。而用毛笔这样的软笔,醮着墨汁,一笔一划,说墨守成规也好,说循规蹈矩也好,说亦步亦趋也好,总之,学习书法,你得充满敬畏。

学习书法的过程有点像初学开车,那种陌生感甚至是新鲜的,好奇的,然而又让内心忐忑不安。会走弯路的吧,肯定的。不要怕,慢慢来。学会了自我安慰,不就是写字么。然而,毛笔一开始是不听使唤的,写得歪歪扭扭。

作为一个中年人,我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从点横撇捺直做起,从基本功练起。我先买来了文房四宝,还有第五宝——水写布空心字帖。万能的水写布啊,用毛笔醮水在布上写,几分钟干了后又可以重新来过。当时我心里还这样想,忙得手忙脚乱的,墨汁恐怕会搞得一手一脸甚到衣服袖口的吧,用水写布就免去了这种担忧。

当时我给家里和单位各放了一套五宝,休息时就端坐案前练上一阵。渐渐地,我不满足于水写布了,我已经把水写布字帖描了好多遍了,不再满足于在空心字内描摩了。我开始用报纸练,接着用宣纸练。这时候,我潜意识里认为墨汁又黑又污的观点已经完全变了,而是感觉到了:墨香。芬芳的墨香。就算墨汁染了我的衣袖,我也认为是一种美好的馈赠。

爱上毛笔字,爱上一种审美,爱上起笔和收笔之间笔峰运动产生的“力”,章法结构形成的“韵”。一幅书法珍品是充满生命力的,你会和墨迹一起呼吸,一起奔放和流动。好的作品一定是一气呵成的,张驰自如,刚柔并济,淋漓酣畅,再现作者内心的生动和丰富,你可以感觉到光阴的磨练和积淀,作者内心的沉潜和自觉。

写毛笔字让我爱上了一种慢生活。以前,我较多的时间看微信,迷恋一些吸引眼球的东西,现在,我几乎把碎片化的时间都用来练练毛笔字。学毛笔字,一点点地磨砺人生,去掉内心的焦燥和浮浅。外出的时候,也格外注意欣赏碑林碑刻,在名人书法珍迹里徜徉,将炉火纯青和行云流水拍下来存在手机里随时欣赏。

这条路很长,学无止境,而我刚刚起步,就感觉到了乐在其中。渐渐地,感觉到人笔合一的快慰,仿佛毛笔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份,可以顺利地表达自己的意愿和心情。写到一定时候,下笔自然而然地就与字帖一步步接近,这时候我就开始有了一点点成就感。

关于小时候的散文7:海边村的大黄鳝

文/高明昌

小时候的一个中午,我从田里出来,田岸边上是低田一尺的沟渠,沟渠有一百米长,但不宽。我想用沟渠的水洗脚,沿田岸坐下了,低头张眼,侧过身体,单手拢水的时候,看见岸边的一片水草动了动,仔细看,看见一个蛇样的大头,颜色黄橙橙,我知道这是黄鳝,海边村的黄鳝,黄鳝的洞就在我双脚岔开的位置中央。

黄鳝出来后,我才看清是一条很粗的黄鳝,像家里竹园里的竹头那样粗。听父亲说,此种黄鳝吃了大补,放在红烧肉里烧味道特别好。我觉得今天真好运,真是想睡觉给枕头了。我收起双脚,蹲在岸边。黄鳝像是看见了我,定睛看了看我,身体突然向洞外移出来,当整个的身体贴地从洞里拔出来的时候,那尾巴一个横扫,将水泼到了我的脸上。

这一泼激怒了我,我跳下岸头,大步跨到黄鳝的前头,黄鳝见了我,旋即一个打弯,朝旁边开溜了。我要抓住它,如何抓法?我的父亲告诉我,黄鳝身上有油脂,非常滑腻,抓它要赶到它的前面将它的头蒙住,它才肯服帖。现在黄鳝跑了,我就追,追了好几次,累了,就回到洞口等待大黄鳝的回来。

大黄鳝真的回来了,它一到洞口,洞口里游出来的一两条筷子般粗细的小黄鳝立马回身,慢慢地钻进洞里去。大黄鳝也看见了,用身体护住洞口,纹丝不动。我明白了,大黄鳝是为了小黄鳝的安全才与我这样的。我们对峙了很久。后来它出游了,而且速度飞快;后来在一处有草的地方停下了,它是累了。我来了,张开五指,成相握状,慢慢地靠近黄鳝,慢慢地收拢双手;当我将双手扣向水面,与黄鳝的身体接触时,大黄鳝大嘴一开,不偏不倚咬住了我的大拇指。

不是说黄鳝是不咬人的吗?

我一边叫喊,一边拼命甩手,把黄鳝当作了大蛇。黄鳝终于松口,刹那间,黄鳝像一块重铁,在离我五六米的渠面咣当一声,重重地掉在水里,像一个很粗的木棍掉在水上,黄鳝浮在了水面上了,一动也不动。

黄鳝死了没有?没有。这样的黄鳝是不会死的,因为它心中有爱。

这条大黄鳝用它那特殊的方式果敢地与我周旋了半天,是为了那些小黄鳝,这种周旋是以大黄鳝的生命为代价的。在生命与爱之间,大黄鳝的选择让我无地自容。我突然觉得今天的我,做了一件极为荒唐的事情。我有些内疚。让它们自由在在地生活吧——我这样想。

回家的路上,我还在琢磨:今天的行为实在有些罪过,感觉身上背了债,好在我还小,小时候的债还来得及还的。

关于小时候的散文8:童年趣事

文/殷紫茜

小时候,我做过许多傻事,每每想起这些事,我就会忍不住笑出声来。特别是那次,羞得我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地里,不再见人。

那一次,奶奶买了好多新被子、新床单,新床单清洗了一下,和被子一起晒在院子里,并把旧床单撕成了抹布。我看见一条粉红色的床单,嫩嫩的,上面还有一朵朵小花,很漂亮。我摸了又摸,看了又看。奶奶看出了我的心思,说:“想要吗?想要等晒干了奶奶就送给你。”“要,要。”我连声说着。果然,晒干以后,奶奶把床单折叠得整整齐齐,交给了我,上面还有太阳那暖暖的味道呢!

回到家,我冥思苦想:这么漂亮的床单铺在床上可是浪费了,又没人看见,它可以做什么呢?我想了又想。嘿,我灵机一动,对了,有办法了,我赶紧换了一套衣服,是一条泡泡裙,刚好盖住大腿。我把床单的两个角系在肩带上,把它改装成披风。可床单太长,拖在地上很麻烦。我弯下腰,找到剩下的两个角,把它们拿起绕到身前,再系到肩带上,这下可利索了。大功告成,我得意地看着镜子中“美丽”的小人儿,高兴地转了几个圈。可一看脚上,我又皱起了眉,一双黄黄的拖鞋,还露出了几个瘦瘦的脚趾,真不好看。我赶紧跑到鞋柜边,仔细寻找合适的“水晶鞋”。找到了,找到了,在鞋柜的最里面,有一双很久没穿的拉丁舞鞋,银色的,还有跟。我欢喜地把脚挤了进去,而后又找出妈妈的口红在小嘴上抹了几下。

小姑妈家离我家不远,我忍不住想让她瞧瞧我的新打扮。我赶紧出了门,蹦蹦跳跳在路上走着,心里得意万分。路过的人纷纷侧头看我,每个人脸上都笑嘻嘻的。我更得意了,整个人轻飘飘的。哈,这么多人看着我呢,效果不错啊!小姑妈打开门,睁大了眼,捂住嘴哈哈笑了起来,说:“你真是个爱臭美的小鬼,看看你那样子,怪吓人的。”

看着小姑妈哈哈大笑的样子,我一下羞红了脸。哈哈,现在想想,正是这些童年趣事给我带来了无尽的欢乐,让我难以忘怀。

关于小时候的散文9:母亲做元宵

文/寇俊杰

我小时候每年刚过完年,镇上就有卖元宵的,而且是现做现卖。元宵也就是每年的这几天吃一回,所以买的人不少,常常排很长的队。有一年,因为家里过年来往的亲戚多,母亲到正月十五才想起买元宵。那时父亲已到外地上班,她只好自己借了辆自行车,赶紧到镇上去买。

我和哥哥在村口焦急地等着母亲,看到别人拿着又白又圆的元宵回来,我们羡慕到了极点,口水差不多都要流出来了,恨不得立刻吃上又甜又香的元宵。但等到中午,见到的却是两手空空的母亲。原来,因为是最后一天了,买元宵的人特别多,轮到母亲买的时候,元宵却卖完了。

我们失望极了,好像从阳光和煦的山顶一下掉到了冰窟窿里,可是也没有办法,只好无精打采地向家里走去。母亲看到我们的样子,安慰我们说:“没啥,买不到我可以让你们吃到。”“真的?”“真的!”母亲信心百倍地说,“我刚才在排队的时候,看到人家怎么做了。到家我给你们做元宵!”

一到家里,母亲就一样一样找来黑芝麻、核桃仁、花生仁,然后把这些东西炒干,轧碎,再加入白糖,倒入少量水搅拌至半干,拍成大拇指粗细的长柱形,切成小方块,到吃午饭的时候,馅就做成了。吃完饭,母亲就接着滚元宵。她拿几块馅在水里湿一下,放在面盆里滚动,馅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不一会儿就成了乒乓球大小,雪白雪白的元宵就算做成了。天还没黑,母亲就做成了两大碗元宵。月亮出来了,元宵煮熟了。母亲盛了两碗,放在院子里的天地牌位前,给月婆婆供奉,保佑全家平平安安,团团圆圆。洁白的月亮映在了碗里,分不清哪是元宵,哪是月亮。

过了一会儿,母亲把碗端给我们说:“月婆婆吃完了,你们吃吧!”我们迫不及待地接过来,用勺舀起一个就往嘴里送。母亲笑着说:“别慌,小心噎着,先喝口汤!”我们吃着母亲做的元宵,觉得比买的好吃多了!“好吃吗?”母亲问。我们一个劲儿地点头,都顾不上说话了。母亲笑了:“好吃明年还给你们做!”

从此,我们家就不买元宵了,而且母亲刚过完正月初十就开始做,为的是多做一些,不但可以送给亲戚朋友,还可以送给街坊四邻。吃过的人都说母亲做的好吃。我知道这并不是奉承,因为母亲做的元宵不但是纯手工制做,而且她善于学习和总结,用料和做法不断改良,做的元宵真的很好吃!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直到母亲过完八十大寿后的那年元宵节,母亲还要做,但我们不让,因为母亲做的元宵,已永远地铭刻在我们的记忆里……

关于小时候的散文10:时光胶片

文/王禺

小时候,黄州城还只有一家电影院,位于现在的军分区。每年去电影院看电影,通常是全班同学一起接受思想政治教育,而且每次老师都会雷打不动地布置一篇读后感。我每次都聚精会神,盘算着哪个情节可以被写进作文里。以至于多年后回忆起某部电影,一幕幕场景都还历历在目。

不过,在童年的记忆中,印象最深刻的一部电影是《九品芝麻官》,因为央视的电影频道重播了很多次,也因为每次都是一群人一起看。我们称之为“电影聚会”。大家都会自觉带上零食,相约到某个小伙伴的家里,一个是热闹,还有一个原因是节约用电。尽管看了很多遍,每次到了黄马褂那里,大家还是笑得最大声。现在想想,有可能是某个人起了个头,大家就被传染了。看完电影后,大家还会分工合作,打扫一地的狼藉,而下一次的电影聚会就会轮流到别的小伙伴家举行。上

后来,军分区的电影院拆了,步行街有了电影院,再后来电影院开遍了黄州城。我们偶尔也会相约去电影院,买一堆爆米花和饮料,看所谓的大片。慢慢地发现,有的大片确实是大片,而有的大片是用大制作堆起来的大片,还有的大片是正片不如宣传片的烂片。好在重要的是大家还能聚在一起,了解彼此近况,再看着电影,评论一番,开开玩笑,发发牢骚。电影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和你一起看电影的人。

不论是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还是机器猫的时光机,在现实和虚拟的世界里都交织着人们渴望穿梭于过去与未来世界的美好愿望。其实,我们早已发明了记录时间的光影胶片,当放映机开启的那一刻,许多的声音、味道、触觉乃至回忆都会一起被重现。总有一些胶片,一些人,温暖了曾经和即将到来的时光。

关于小时候的散文11:母亲的幸福时光

文/侯群华

小时候,我的身体很瓤。大约是1978年的冬夜,我突然发起了高烧。母亲说,孩子烧得不轻!得去药铺打一针。父亲说,深更半夜去哪儿打针?天明了再说。母亲没有回应,窸窸窣窣地穿衣。

从村西头到村东头赤脚医生家有一里多地。平日里怕狗的母亲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决然地背起我,在夹杂着高一声低一声犬吠的夜色中,径直向村东头走去。月光穿过路两边槐树上的光秃秃的枝桠,影影绰绰地照着我们母子前行。

终于到了医生家。听着镊子敲击小针剂瓶的清脆声音,我盯着那个空药盒一直看。母亲读懂了我的眼神,脸上露出些许乞求的笑容,对大夫说,这个药盒给俺吧,孩子喜欢。这个“文具盒”归我了,像个宝贝似的被珍藏了好些日子。

烧没止住,又开始腹泻,我被转到淮阳县人民医院。好像急需一种消炎的庆大霉素针剂,医院紧缺,让去公社卫生院问问,还需大队开介绍信。母亲二话没说,就去汽车站,搭一天一趟路过村子里的大票车(老式公交车)。但直到第二天下午,母亲才回到医院,头发都湿透了。她从怀里掏出几支针剂。医生问咋这么晚?母亲说,没有赶上那趟车,走路来医院的。那可是三四十里路啊!

走远路又算什么?儿时,母亲每天清晨做饭时都会在地锅火门上为我烤棉裤棉袄,然后抱着烤热的棉衣小跑来到床前:华子,快快起来,热腾腾的。伴着衣服散发出的淡淡的烟熏味儿,似乎对冬天有了一份眷恋。

那时,冬天做饭烧柴紧张,母亲总是到离家十来里地的农场果园里拾修剪下的苹果枝蔓,接济家里烧火做饭用。每次与姐姐们结伴去接母亲,看到她总是很欣慰的样子,不停地说着哪家的苹果枝又粗又多……身后一小架子车柴火所带来的满足感淹没了母亲一脸的倦容。

1988年,我像过独木桥似的考上了乡里唯一的中学。寄宿制,自带床铺。我带的床其实是一个床架,没有床板的那种,由四条床腿、一个床框、三根橧子组成,铺上用高粱秆织成的薄席,冬天从下边透凉气,被窝总是暖不热。读初二那年,母亲竟然让我睡上了“豪华”的板床。那一年,县级公路要从我们村子中间穿过,路两边的大杨树因扩路都被溜根锯掉了。母亲在深秋穿着单衣刨树根,身上还直冒汗。大男劳力对刨树根这样的重体力活都发怵,身体单薄的母亲却一点也不怯,使出蚂蚁搬家的韧劲,一个大树根被她用一天时间刨出土,弄回家锯成板,为我做了很体面的板子床。

1992年底我应征入伍了。母亲为鼓励我考军校,把为过年准备的一头肥猪卖了,让三姐把钱都邮寄给了我,让我买复习资料、买营养品。我没有辜负母亲的期望,如愿以偿地考入了军校。母亲高兴得逢人便夸:俺儿考上军校了,俺儿当上军官了!

进入新世纪,军营内外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宿舍里有了暖气、热水器、空调;农村,村村户户通了水泥路。生活条件大大改善,家里也有了小汽车。

母亲渐渐变老,为了方便照顾,我让她“随军”到了军营。老家有啥事了,母亲总喜欢让我拉着她回去。她喜欢在车里听着豫剧,一边眯着眼,一边用给她镶的满嘴烤瓷牙嚼着她认为养胃的花生米。我在前面开着车,后面时不时传来母亲“嘎嘣嘎嘣”的咀嚼声,偶尔从观后镜里瞄一眼惬意的母亲,真想这样一直地开下去,无限延长着我们母子二人美好愉悦的时光!

到家见了我的几个姨,母亲不无自豪地述说着:跟着俺小儿就是享福,冬天有暖气,夏天有空调,回家有小轿车,跑在高速上,一场戏还没听完就到家了,搁从前想都不敢想啊!

有一回,我问母亲,想不想到北京去看看?她露出一丝不舍而又渴望的羞容,那么远,还花钱,不去吧。我偷偷地买了票,把母亲带到火车站她才知道要去北京。一辈子没坐过火车的母亲一路上高兴地合不拢嘴,一会儿趴窗口看看一闪而过的风景,一会儿与邻座的旅客拉拉话。回到老家,母亲见人便说她去过北京啦……

母亲俭朴惯了,惜水如命。过去一家人洗脸用一个脸盆,把脸盆在墙根上半立起来,加点冷水兑点烧开的热水,长辈先洗,孩子们后洗。所以现在家里即便有了热水器,母亲还是习惯接一两碗水洗脸;沐浴时爱用一个大大的铝盆边接水边洗。母亲有一次喊我给她搓搓背,母亲大手术后,身体日渐消瘦,看着她后背瘦得突起的一排脊梁骨,我忍不住落下泪来。母亲全然不知,仍不停地念叨着:以前,过年时还不舍得到城里洗回澡哩,你看现在的人有多能吧,在家里想啥时候洗澡就啥时候洗,一拧开关就出热水……

我小时候生病时,母亲总是用家里的铜勺子,磕上一个鸡蛋,兑点水,用筷子搅匀,小麦秸火苗舔燎着勺底儿,稍许,蛋羹飘出久违的香味儿,虽然放的大粗盐粒儿有时没化开,齁咸齁咸的,但回想起来仍然那么有滋有味,甚至有了下次还要再生病的期盼。那时,家里养了几只母鸡,每攒够一葫芦头的鸡蛋,母亲都要拿到集市上换些钱,好买些生活必需品,所以,我们都只是过生日或生病时才能吃到鸡蛋。后来,母亲与我一起生活时,像是要弥补曾经的亏欠,坚持每天早上都为我煎一盘香喷喷的鸡蛋,火候正好,不薄不厚,金黄中泛起一层微微的锅贴酱色。

在我眼里,这就是幸福的颜色。这40年,我们母子相伴走过,曾经的苦涩已经远去,如今拥有的都是美好时光。

关于小时候的散文12:葡萄架下是故乡

文/宋莺

记得小时候,奶奶在院子里种了棵葡萄树,虬劲苍颜的老藤盘根错节地缠绕着岁月的沧桑,如奶奶那布满皱纹的脸,笑成一朵不老的花儿,盛开在我的童年,给我几多欢趣,几多芬芳。

每年夏秋之际,葡萄架上就垂下串串如紫色风铃的葡萄,摇响童年的欢歌笑语!那时的夏夜,我们最爱在葡萄架下纳凉,望着那一串串紫水晶似的葡萄,垂涎欲滴,奶奶懂得我们的心思,总会摘几串给我们解馋,若问“风窗冰碗谁消暑”?那是“琥珀圆实骊珠滑,入口甘香冰玉寒”啊,那酸酸甜甜的味道不仅消暑解渴,还滋养了幸福的童年!绿浸浸的葡萄叶儿如奶奶的手掌悠闲自得地摇着蒲扇,丝丝凉风拂面而来,心却是暖暖的!偶有萤火虫如流星闪过,和天上的星星相互递着眼神,调皮地对眨着眼,一唱一和地闪耀着莹莹的光亮,照亮了整个童年!“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那时,奶奶最爱给我们讲牛郎织女的故事,还说七夕夜在葡萄架下能听到牛郎织女在鹊桥上的脉脉情话。每到七夕夜,我们就会早早地来到葡萄架下,盼望着奇迹出现,奶奶给我们指认着天上的牵牛织女星,我们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却屏住呼吸,不敢吱声,怕扰了牛郎织女的相会,就听不到他们的脉脉情话了。

总以为美好时光会永远停驻,可葡萄年年新绿年年红,奶奶却在一天天老去,渐行渐远,直到我再也牵不到她的手,再也吃不到她亲手给我摘下的葡萄,只能泪流满面地唱起这首歌:“那年我回到老家,天空仍有雨在下,葡萄架下空空的啊,没有奶奶讲童话,恍惚中我又见到她,微笑着对我说话,温暖的手轻轻的抚摸我,抚过我流满泪的脸颊……”

后来我从小长大的那个老院子拆迁了,那葡萄藤太大了,移不走,我和妈妈只留下葡萄的种子,那是生命的血脉和祖辈情结的延续,妈妈在老家的阳台上种下,我在异乡的园子里种下,也种下了一棵乡愁,年年抽枝散叶,结下一串串紫红的思念,永不老去,那些关于葡萄的往事也缠绕在岁月的枝桠,绿绿地萦绕不散,真是“情牵紫络漫争新,剔透晶莹不老身。地旱瘠薄因不择,藤长蔓远古延今”,“寄生老干攀老枝,全凭老藤来扶持;若无枯树身上血,尔等怎能有琼汁”,从葡萄鲜红的血脉中,我看见自己生命的源头,看见在自己不能撕裂的皮肤中,所包裹的祖辈深恩和所有情愫,仿佛回到了童年,回到了故乡,重回到老屋,重见到奶奶!我将葡萄酿成醇酒,醉倒在昔日时光里,一醉不归!

又是一年葡萄爬满窗,一架葡萄满园香;又是一年七夕夜,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在葡萄架下看奶奶指着牵牛织女星,讲着牛郎织女的故事!“土育灵根珠百串,人思旧物酒千觞。秋情短暂休伤感,明岁依然紫玉芳”,情寄葡萄思乡浓,我将灵魂安放在葡萄架下,此心安处是吾乡。

关于小时候的散文13:阳台上的绿

文/一心

小时候,住在大山深处的我,做梦都想有一天走出大山能住上高楼大厦,过上令人羡慕的城市人生活。如今,通过多年的努力,梦想真的实现了,真正成了所谓的城里人。

父母亲都是农民,一年四季吃的菜都是自家地里种的。从小我对农活比较熟悉,对种菜一直很有兴趣。今年是我第二年在阳台上种菜了,去年春天搬进新房子后,就和妻子商量,能不能利用阳台的空间来种点菜和养花,增加点绿意,美化点环境,体验丰收的喜悦,妻子正有此意。我找来六只泡沫箱,整齐摆放着,到郊区挖来一些泥土,背上住在五层楼的阳台,倒进泡沫箱中平整好,简易的小菜园做成了。

原来,在阳台上种菜没有想象的那样简单,四季豆苗没出几天就无精打采,叶子泛黄,最后还是枯了。小青菜刚开始长得不错,随着天气热起来,被虫子吃得只剩下光秃秃的杆子,很是苦恼。唯有两株苦瓜长得不错,自从它开出第一朵黄色的小花,不久就结出了“瓜宝宝”,随后陆续长成十几只苦瓜,最后都成了盘中美食,我用数码相机记录下它的成长历程。平心而论,第一年的收成很不理想。

俗话说:“清明前后,种瓜点豆。”刚一过清明节,我重新整理了小菜园,也有跟自己较劲的心思,心想今年一定要取得好收成。利用赶集日子,上街买了丝瓜、苦瓜、小青菜等种子,分别种到不同的泡沫箱中。几天后泡沫箱中就冒出了绿,先是一丝丝,接着是一点点,然后是一丛丛,十余天以后,就一团团地晃眼睛了。随着瓜秧的一天天长大,我准备用竹子做几个架子,使瓜藤顺着架子往爬上,好让它们开花结果。妻子认为做架子太麻烦,她常在网上淘宝,看看有没有此类物品,很快就从网上买到了几只金属架,组装后,我发现设计得很人性化。丝瓜、苦瓜柔嫩盘虬的须枝沿着插在土里的架子使劲向上攀爬,每天高度都不一样,真有股不登到顶端誓不罢休的劲头。

有一天,我专门到郊区向菜农请教种菜的经验,浇水、施肥、除虫子……一样也不偷工减料。现在回想起来,去年收成不好的原因,应该是当时精力花得不够,水浇得不勤,松土、施肥不及时,除虫子不力,按老办法去种,结果可想而知。总结去年种菜的经验后,通过精心的照料,我想今年一定会取得好的收成。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有了耕耘才有收获,世间之事不外如此。

阳台上有了这些不会说话的伙伴,让我的生活悄然发生了改变。早晨上班前,有时给它们松松土,施点肥,浇些水……虽然忙忙碌碌一阵子,心灵犹似得到净化。一回家换上鞋,就直奔阳台,看看它们长大了点没有,开了花没有,结了果没有。望着阳台上那摇曳生姿的绿色,顿觉心旷神怡。品上一杯老家带来的茗香,悠闲自在,真有“楼前绿暗分携路,一丝柳,一寸柔情”的陶然之感。夕阳下小菜园的颜色是苍翠欲滴的绿,里面的几棵杂草也在竞相生长,不得不赞叹它们生命之坚强。

休息的时候,站在客厅里,抬头从窗户里望去,通透阳光里的枝繁叶茂,心情很是放松。茶余饭后去看一看这棵上打了花苞,那棵上又新结了果子,看着六只整齐的泡沫箱中的高低不同的绿色蔬菜,还有妻子种的几盆兰花、文竹和紫藤,显得生机勃勃,很有点沙场点兵的意味。在闲暇的时候,养点花,种点菜,它们在美化环境的同时,还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欣喜,看到它们,即使在冬日里也能让你领略到久违的绿色,花草无言,却能像一位无言的朋友和你用心交流,让你心生暖意。

阳台上的那一片绿叶婆娑,给我带来了无尽的遐想:在这水泥和砖块堆砌的都市里,狭小的空间,拥挤的车流,摩肩接踵的人群,喧嚣的一切……身居城里的人们,想拥有那小小的一片绿是多大的一种奢望。

在阳台上,我种的不仅是菜和花,而是种下生命的色彩,种下的是闲适的心情,还种下了对土地的深深眷恋。我似乎一下子又多了对仍住在大山深处不愿住进城里年迈父母亲的理解。

关于小时候的散文14:吃药的苦与乐

文/陈子昂

小时候的我体弱多病,三天两头打针吃药。苦涩的药味掺杂着痛苦的疾病让人实在乐观不起来。父母总是无微不至地照顾我。

虽然生病和吃药是苦涩的。然而,苦中却也有很多乐趣,或许也只有在有“药”相伴的日子,才能体味出童年的另一番心境。这种乐趣让我的童年充满了快乐,天真与浪漫,在这样的时光里,我经历了许许多多难忘的趣事,这些事深深地留在了我的脑海里,一想起来就让我回味无穷。

生病最让我难以接受的不是病痛的折磨,而是吃药时的恐怖,虽说“苦口良药利于病”,但是,药片对我而言如同恶魔的魔珠,让人看见就不寒而栗,有几次我把它们扔进嘴里,再喝一大口白开水,酝酿着如何消灭它们,可是总觉得两个小药丸怎么也不听使唤,在嘴巴里乱跑。这时想分开吞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药丸子沾了水,再丢到嘴巴里必定会粘在舌头上,到时更糟糕。只能强迫自己不管三七二十一,再喝一大口水使劲吞。坏就坏在这一吞,水下去了,可是药丸子没下去,没下去也不要紧,但此时药丸子不在嘴巴里,而是粘在了喉咙里,任我喝多少水都冲不下去。当时那个苦啊,我都没法形容,只觉得那小药丸子一百年也不能化似的,但苦味却从喉咙里从上至下到处漫延,想吐却又吐不出来,妈妈急得不停地拍我的背。有过几次这样的经历后,我宁愿打针也不愿意吃药,吃药不仅让我纠结,也是爸爸妈妈非常头疼的一件事,想让我利索的吃药是不可能的。于是,每次吃药,他们就捏着鼻子使劲地向我嘴巴里灌,一灌我就吐,药就从嘴巴和鼻子里喷出来。所以每当看到药,我就不停地哭,百般抵触。真是让爸爸妈妈头疼不已。

记得有一次,我又患上了感冒,爸爸妈妈想尽办法让我吃药,你猜,他们有什么好办法吗?爸爸把从国外买来的水果糖拿了出来,笑吟吟地对我说:“你快看,这是什么?”我一看,哇!罐子里装满了许多各种各样地彩色的糖,这些糖似乎都在朝我眨着那晶莹的小眼睛,馋嘴的我经不起诱惑,连忙叫着要吃糖,“唉!先别急”,他把罐子举了起来,“吃可以,但有个条件,拿到哪颗就吃哪颗,不许吐,无论它是酸甜苦辣,都得吃下去。”爸爸把我的眼睛蒙了起来,我急忙伸手去拿,不管拿到了什么,一下子放进嘴里,“啊!这是什么糖啊!好苦。”舌头根不由得向上翻,只想吐出来。爸爸连忙说“记住了,不许吐,吞下去,再揉揉肚子就好了。”我不情愿地吞了下去,满嘴的苦味,于是我开始揉肚子,左一下,右一下,聚精会神地揉着。妈妈在一旁偷偷地笑。啊,原来他们在哄我吃药呢。于是我一把夺过罐子大声说“都归我了”。

现在我渐渐长大了,不再那么恐惧吃药了,回忆起过去,一家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使我感受到无限的温暖。我知道,我的人生无论酸、甜、苦、辣,都有父母的关爱一直陪伴。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