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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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的文章1:分享的快乐

文/张鹏秋

周末,吃过午饭,爸爸妈妈要去地里干活,临走的时候,他们交代我和哥哥必须看好家。我和哥哥做好作业后,就在家里捉起了迷藏。

正当我们玩得开心的时候,我二姑妈来了,姑妈问我:“秋秋,***妈在家吗?”我说:“我妈妈不在家,干活去了。”我看到姑妈手里提着一袋苹果,就对哥哥说:“哥哥,苹果。”哥哥问我苹果在哪儿,我指着姑妈的手里说:“在那里呢。”我和哥哥的目光投向苹果,眼巴巴地看着那些鲜红的苹果,闻着那诱人的香气,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姑妈看到这个情景,就连忙从口袋里拿出两个苹果,塞给我们一人一个,说:“快去吃吧。”我们向姑妈道了谢,就开心地跑进屋里。

我们拿着苹果来到台阶上坐着,哥哥看着手中那又大又红的苹果,眼睛都乐开了花。我呢,不时地把苹果凑近鼻子,一边闻一边连声说:“好香,好香!”哥哥说:“咱们吃苹果吧。”我说:“好,咱们吃吧。”可是不知说了多少遍,我和哥哥谁都没舍得咬一口。哥哥说:“要不咱们都别吃了,等到爸爸妈妈回来,你和妈妈分一个,我和爸爸分一个。”我咽了咽口水,说:“好好好,我赞成。”我们把苹果小心翼翼地放在冰箱里,又去玩了。

到了晚上,爸爸妈妈回来了,吃过了饭,我们端水让爸爸妈妈洗漱好后,我把冰箱里的苹果悄悄地拿出来,用水洗好,再平均分成两半,捧着到客厅,说:“妈妈,吃苹果。爸爸,吃苹果。”妈妈问我从哪儿来的苹果,我告诉是二姑妈给的,妈妈又问我:“那你有没有谢谢你姑妈?”我说:“谢了。”“赶快吃吧!”我催妈妈。我和哥哥也每人拿起一半,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妈妈边吃还边夸我和哥哥是好孩子呢!

得到妈妈的夸奖,我真开心!

午饭的文章2:午后散步-下场感情雨

文/下场感情雨

吃过午饭,我无事可做,便去林间散步,这处难得的宁静之地,方圆不足千米。树林里时常聚集着不同的鸟,它们啼叫,它们搜寻食物。

“叽叽喳喳,咕咕啾啾……”我被这悠扬动人的曲调吸引了,我想去一探究竟,睹一下这些美妙的灵物。

我不想打破这难得的宁静,不想去惊扰鸟儿们无忧无虑的歌唱和嬉戏,便尽量使自己不发出声音,半蹲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踱步走去,靠近它们。它们是在唱一首动听的午后安眠曲吗?还是在窃窃私语讨论休息好了哪儿去吃食呢?我只能猜测着,观察着,企图让自己成为它们中的一员,做一个安静的倾听者,一个欣赏它们天赐音喉的评乐人。

午后的阳光,是那么柔和,那么安详,她如母亲的手,慈爱地抚摸她的孩子们,又如金色的绒被,温暖着我们的血液,使其生生不息地流淌。于是,烦躁的我们不再哭闹,忧愁的我们感到了无限安乐。我们就这样满足地睡去,做一个午后幸福的梦。

古老的田埂残破不堪,坑坑洼洼上爬满了青苔,它从容地穿上这件自然馈赠的新衣裳,向万物诉说着饱经沧桑而不败的故事。雨水的冲刷没有填平它岁月的痕迹,两侧丛生的杂草也没有掩盖掉它的存在。

走着走着,我遇到了一块低地,它离我站的地方有二米距离,一处斜坡上长满了荆棘,我沿着另一处稀稀落落蹿满了马兰头草的土台阶踏下去。低地里也满是樟树,我爬上一颗枝桠较粗的,左手抓着一根细枝,背靠着一根粗的躺了下来。它长得恰到好处,自然给了我一张悠然惬意的床。微风吹过,透过叶片的光闪烁起来,一只黄莺“喳喳”的从不远处飞来,落在了高地一颗松树上,我望着黄莺,黄莺也转动它的小脑袋看了看我。它没有停留多久,我也不曾眷恋它的美丽,它是属于大自然的,属于天空和树林,它也有向往云的梦想和穿梭在枝繁叶茂间的自由。

我又侧头望着十米外一条长河,它原本是老一辈人的运河,他们贸易交流的必经之路,是城市和乡村连接起来的桥梁。现在,她是如此的肮脏,她像个久经风霜的娼妓,给予无数孤独的人快乐,快乐之后,谁也不认识她,谁也不可怜她。她的美丽如此短暂,一夜过后,众人为了得到她而虚加的吹捧化作为真心的嫌恶。

她是如此的不堪么?她曾经是如此的纯洁!

午饭的文章3:第一次

文/陆烨钧

“叮咚,叮咚”,刚吃完午饭,我家的门铃就响了,我迫不及待地跑去开门,果然是我的好朋友——徐子洋!之前,听同学小朱说他新买了一个“辽宁号”船模,我和徐子洋早就约好了一起去饱饱眼福。

告别妈妈,我们便大步流星地朝着小朱家走去,没想到,到了小朱家才发现扑了个空,小朱去他奶奶家了。就当我俩都不知所措的时候,我突然眼睛一亮,提议说不如去步行街的新华书店逛逛吧,徐子洋皱了皱眉头,露出了一些担心,最后我一把拉着徐子洋的手说道:“走吧,我们都是男子汉!”

来到步行街,我们既兴奋又紧张,来来往往的人群像潮水一般,两边的高楼鳞次栉比,商店里的商品琳琅满目,而我们却直奔我们的目的地——新华书店。那里真是书的海洋啊,中国古代名着、外国经典小说,应有尽有。我和徐子洋也各自找到自己喜欢的书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我们将书本放回原位,安静地离开了图书馆。

今天天气格外闷热,走到一个报亭的时候,我俩已经是满头大汗,精疲力竭了,我们每人买了一瓶水解渴,想打电话让妈妈来接,可不争气的是电话竟然没电了。正当我俩在路边不知所措时,一辆车子从我们身边驶过并靠路边停了下来。我心里想:这车怎么这么熟悉呢?定睛一看,这不是爸爸的车吗,真是太巧了。我俩迫不及待地钻进了车里,开开心心地回家了,结束了第一次没有大人陪伴的步行街之旅。

午饭的文章4:童年的路弯弯

文/雨落花都城

吃过午饭,一位热情的堂弟开车送我们到弯口,把我们放下,就回寨子去了。

圭垓弯像是一块磁石一样吸引着我们的脚步,我们踏上一条几尺来宽的小路开始进弯。一汪小溪沟从山弯深处汩汩流出,我们在溪流的坎上逆流而行。路边长满了新鲜的薅菜、抽芽的麻藤和盛开着朵朵白花的刺 ,岩蒜在小溪的坎上怒放出粉红或天蓝的花朵。这条道我们已经将近三十年没走了,想当年我曾无数次在这条窄窄的山路进进出出。在我还不能行走的时候,母亲就用背带背着我与生产队的社员们一起在这里出工,种花生,薅秧苗,摘玉米……等到我能够在山间沟岭自由跑动的时候,我与家族姐妹或同一个寨子的伙伴在这里放羊、放牛,打杨梅,撬板栗……到了我能干活的年龄,我在这山弯学会了砍柴火、插秧苗、栽红薯……当年,我知道哪个岭上的哪颗树的杨梅最甜,知道哪道梁的板栗最香,也知道哪个坡的猕猴桃最大,还知道哪段沟的酸汤果最酸爽。我在这里曾经与一只野山羊狭路相逢而认识了野羊;我曾在一个山梁第一次目睹了穿山甲的滚动……

走进圭垓弯,我和姐妹们睹物生情,一边走一边看,回忆畅想。

在第一处小路和溪水交错的地方,当年那几块用作过溪石礅的磐石还在,虽然溪床有所改变,可是它们依旧黑不溜秋地蹲在水中半隐半露,与当年的情形似乎没什么两样。你们还认得我们吗?我是当年那位身着补丁衣服,总是喜欢从你身上跳过来跳过去的细瘦而机灵的小子,她们是当年那几位梳着羊角小辨,时常腰挎柴刀,手提扁担,一边唱着歌谣一边从你们身上小心跨越的妹子。一晃几十年过去了,与童年相比,已经五十上下的我们不论是脸形还是身形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们虽然长大后去了异地工作就再没回过这山弯,但对你们,我们可是时间越久就越念想、越牵挂,要不,这弯中的许多情景怎么会不断在我的梦里出现?

开始进弯的时候,山路由逼窄对峙的两山穿过,山高云断,峰岭冲天。第一次走进山弯的人一定会以为一路进去会越走越凶险,出人意料的是小道与溪水交会了两次之后,山弯逐渐变得宽阔起来。再转过一个弯,迎面出现的是一弯层次分明的田川。汩汩的溪水在陡峭的右山脚下流淌,层层梯田从溪边开始往地势平缓的左山方向延伸。因势造田,应田而居,是我们祖先的智慧。这弯中的良田和山上的肥土是我们先辈的功德。记忆中的这个时节,这弯田土到处都是金灿灿的油菜花,花的亮丽招惹来穿梭如织的蜂蜂蝶蝶,蜂蝶们在花簇上热闹,一块块金灿灿的油菜田组合成大山川谷中一种特别的壮观。而今,这些经山不绝,依山蜿蜒的梯田都没有冬种,田中长满了翠生生的野菜、嫩草。我知道,外出打工的青壮年多了,由于缺乏劳力,冬种的人家越来越少。目睹这没长庄稼的原野,我认识到有些逝去的东西很难逆转。是啊,往昔不论哪个季节,每天从清晨到傍晚,在这里到处都可以遇到担柴、扛柴的男女老少,山梁弯岭那或沉闷或清脆的砍柴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今天我们从弯口一路走来,途中仅仅见到一位不认识的老妇在土边割草。乡村早已进入烧煤气、烧电的时代,以往那砍伐搬运柴火的情景再也不会出现了!

正值清明时节,经历过好长一段时间的绵绵春雨的滋润,田间、山弯、峰岭,到处都涌动出浓浓的春的气息。我们走进没有农作物的田中,脚下的小粑菜、苦叶菜、蒂蒂菜、马葱在快速地生长,把一尺多高、经年未腐朽的稻蔸给掩住了,只露出些许灰黄的颜色。田边左坎上有一个坍塌的牛棚,曾经为耕牛遮风挡雨的茅草散在地上早已发霉变黑,一些不知名的小树从腐烂的茅草中长了出来,那细嫩的绿片在暖暖的阳光下闪耀着油油的绿光。当年我就是在这牛棚后面不远的山梁上第一次见到了野山羊,我还记得它那黑黑的眸子怔怔地看着我,闪出熠熠的神光。

走在荒芜的田野上,姊妹们一边走一边顺便摘些粑菜,不一会,那些色泽浅绿、绒毛乳白的小粑菜就填满了姊妹肩上的背篓底,并在背篓中散发出三月粑的清香味。三月粑,三月三节必吃的粑粑。每年三月三,我们从山弯采回“甜藤”、“粑叶”和粑菜,将“甜藤”锤出甜汁,将粑菜磨成菜泥,母亲、叔母们把糯米面与粑菜泥、“甜藤”汁掺在一起糅成粑,再用“粑叶”卷折包裹,放进锅里烹制。三月粑未出锅,各家各户满屋子都是三月粑那种说不出的甜香味。在那生活艰苦的岁月,这来自山弯田土山林的甜香味也是我们童年记忆中最美好的滋味。

我们走下层层田坎回到溪边的道上,继续往前走。绕过这片田川,开阔的地势变得狭窄起来。从这里往弯内望去,山高谷深,圭垓弯的深处若隐若现,在淡淡春阳的折射下,山气朦胧,幽静神秘。此时,弯中曲径静悄悄的,看不见人踪。在这山弯的深处,我那在文革被遣送回乡务农的父亲曾经捕猎到六只金鸡、三只野猫和多只白面狸;在这山弯深处的山梁,我曾经目睹被猎人和狗们打败的面相凶狠的野猪;在这深处的沟谷,我在石隙中曾经多次抓获大篓大篓的螃蟹……

我们不再继续朝弯内行进。几根结实的杉木横跨溪沟组成一架简易的木桥,我们从这里离开主道,岔向右山。山路上林木苍苍,一棵棵碗口粗的白麻栗挂满了嫩绿的叶片在暖阳下随意地生长,几棵甜茶叶枝繁叶茂地穿插其间,野生的兰花伸展着墨绿的长叶在林下悠然,还没开始长叶的秤砣果树还在沉睡中润育……斑鸠不知在哪片林中咕咕地叫着,一些早开的山花在春风中输送着淡淡的香味。想当年我就是在这条山道上边的山梁上第一次见到了身形奇怪的穿山甲,当时它正在一处斜坡上寻找食物,我们在它的侧面突然出现,它一急,披满盔甲的身子迅速卷曲,像一块石头一样咚咚咚地滚下山去了。

再往上走,来到半山腰,我们沿着一条小小的盘山路,穿过一片斜斜的山梁,找到了一大块向阳的玉米地。这块玉米地大概荒芜有好些年了,长势疯狂的蕨类植物差不多蔓延覆盖了它的全部。正是蕨菜疯长的时节,一株株肥肥胖胖的甜蕨蔬蔬密密地从经冬枯败的蕨草上露出来,灰白的绒毛依附在青翠的嫩枝上,乳臭未干似的招人喜欢。用来配炒什么都滑爽可口的甜蕨是我们家乡的特产,在这里不论走进那片山上都能摘到,很普通,可是把它们带到城里就成了稀罕之物。我和几位姐妹都生活在城里,这次回乡是一同来祭祖的。好难得回乡一次,祭过祖,我和姐妹们走进圭垓弯是为了采摘些蕨菜带回去,让亲朋好友尝尝鲜。可是,我们今天收获的何止是蕨菜呢?

艰苦的童年,也是接地气的童年。

走进圭垓弯,我走进了童年美好的记忆。

午饭的文章5:中元节随想

文/井上沙

吃罢午饭,便觉神思倦怠,刚躺在床上小憩一会,没想却被窗外不断的鞭炮声惊醒。不禁纳闷,非年非节,怎么来的鞭炮声?坐在沙发上的母亲这才告诉我说:“七月半了。”

七月半是指农历七月十五日,也就是中元节,俗称“鬼节”,是中华民族的传统节日之一,只是他的影响并没有清明、端午、中秋、春节等节日大。传说中,在七月初十这天,地府会大开鬼门关,放出全部鬼魂回家探亲。而在世间的家人则通过每日供奉三餐茶饭迎接亲人,直到七月十五当日,凡有新丧的人家,则需上新坟,而逝去多年的则找一块僻静之地,泼些水饭,焚些纸钱,鸣放鞭炮,恭送祖先上路,重回地府。现在的人们,对于过中元,已逐渐的剔除了迷信色彩,保留祭奠形式,作为对祖先的缅怀和纪念。

小时还在农村时,每逢中元节,我和童年玩伴们都会感到害怕。因为大人们总是耳提面命的告知我们说这几天是放鬼的日子,外面到处都是,还特别叮嘱我们不要动地下的石头,每个石头下都会藏匿一个鬼魂。对于幼小的我来说,对世界的认识一知半解,所以特别相信大人口中的“鬼”是正式存在的。

听着外面断断续续传来的鞭炮声,午休是不能继续了,便坐在母亲身边陪着闲聊。在收费站上班,离家遥远,也只有在休假时在家的几天能陪陪家人。看着母亲,我疑惑道:“妈,你怎么没有和爸爸回老家烧纸?”每一年这个时候,父母都是要回老家的,而我们这小一辈的因为工作的原因,倒是难得回去一次。

“我昨天在楼下小巷边已经烧了。你爷爷和外公还在世的时候就说过,当他们过了以后,年久了就不用回乡下去了,在城里也一样。”母亲有点忧伤的回道。

我不由回想起他们往昔的音容笑貌,不觉中他们已相继逝去多年,记忆已有些模糊不清,回过神来看到母亲头上的白发,想想自己也即将步入中年,不由的感叹时光的流逝和人生的短暂。

午饭的文章6:渐渐地,渐渐的

午饭过后,窗外烈日肆意地叫嚣着,而我独自处在居室,偷得一份闲暇与寂静。与我作伴的,有那散热器嗡嗡的响声,有立在墙角的执着的凉床,有漏的风与轻的帘翩翩起舞。空调才刚刚打开,又不免些许焦躁和不安,而思绪却已渐渐地走远。

思绪站在了七月初,正值炎夏的我与同学们,回到了才挥别不久的自习室,继续我们考研的奋斗。那几天实在是有点热,在寝室才睡下没多久便汗如雨下,迷迷糊糊地躺着睡了一会,又得翻一下身子,好让风扇能吹到汗背,恍恍惚惚地侧着睡了一会,又得躺着身子,好让身子其他部分都能嗅一下这几分凉意。于是,整晚就在辗转反侧中不停地寻找最佳睡姿。然而又由于人不能悬空而使寻找徒劳无功。凉席也时汗时凉的。几番迷糊之后,天空便不觉泛起晓光,我就迫不及待地直起身子,早早地走在了自习室的路上。

盛夏的清晨与正午是有很大不同的,趁着太阳还未抬头,昆虫们早早地在校园里忙起来了,鸟儿地歌唱声似乎更加清脆,树木们也嗖嗖地抖掉身上的热灰,我自然是放弃柏油大路,踏上了那弯弯曲曲的卵石小径。望望天上的白云蓝天,瞅瞅草丛的阿猫阿狗,昨夜的疲惫便烟消云散了。不一会,就开始了新的学习。

就这样,到了快去新东方的时候了,整理几个星期以来的学习成果,还是小有一些成就感的。厚厚地单词书留下了我的心迹,之前望而兴叹的专业书也被分解了一遍。还有阅读、还有小说。我有些诧异,诧异于我每天不过是做了一些应该做的事情,累积起来的量在起初是不敢想象的。这不是炫耀抑或自足,而是渐渐,太让人不觉。

是的,闷热的夜晚,惬意的清晨,繁重的学习,不都是在渐渐中不知不觉地来过吗?大三是在渐渐中走过的,大学是在渐渐中走过的,人生的路上又是经历了怎样的渐渐。

不由得让我想到了自己,想到自己高中时眼高手低的尴尬,想到自己急于求成的稚嫩。和朋友们聊到某某时,总是说,“他还是老样子”“她变了好多”“我没什么变化吧”。事实可能并非如此,我们善于看清他人的变化,并非源自对他人的了解,有时是由于接触不深、对比鲜明而看清,这大概就是旁观者清吧。而我们对自己呢?这个天天陪伴着我们的自己,却又那样了解而又陌生。有时,会坚信自己,有时,又有“这是我吗?”的疑问。

我想,每个人都是变化着的,那老套的辩证法也反复说明着。可是,我们看清了他人,却看不清自己。尤其对于自己那些不好的变化,要么视而不见,要么自我宽慰,或者根本不知道自己正渐渐地变坏乃至堕落了。

这让我十分懊恼。渐渐代表了时间,时间的威力是巨大的,平时肉眼很难发现它带来的改变,但有朝一日等你发现时,它早已将事物改变成另外一番模样了,这民族同化就说明了这个理。于是,就有了两种结果,要么日积月累,有无心插柳柳成荫般的意外之喜;要么日腐月蚀,有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意外之灾。我懊恼的是,我没法抓住这过往间自身的变化,并加以区分;亦无法拔着自己的头发,脱离自己,站在旁边,以“第三人”的角色来评论自己的举止。所以,就更无法掌握自身命运的悲喜。有时,我感到反思的无力——自己来观察自己、拷问自己总不免带有主观色彩;又感到跳出自己,检视自己的吃力和无奈。

渐渐,我无法捕捉,我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样的人,处在了这个不知道变成什么样的社会之中。我说,我还是没什么变化的,还是那个小时候纯真活泼的我,但,你这样认为吗?

写到这,我的四肢亦不知不觉地被冷气冻僵了。

午饭的文章7:尝尝局长的菜

文/黄建如

午饭时分,大伙在职工食堂吃饭,说说笑笑,挺热闹。

这时局长端着餐盒走过来,在大伙中间一坐。立刻就有几个人凑过来套近乎,说些局长体恤民情、与群众打成一片之类的恭维话。

局长笑笑,慢条斯理地用着餐。

大伙又继续边聊边吃饭。不知谁把话题转到了H7N9禽流感上。有人突然问道:“昨天新增的那例H7N9禽流感病人不是和局长同一小区吗?”

“啊?不会吧?”有人惊叫。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瞅着局长。

局长怔了怔,尴尬地回答:“是在我们小区,不过小区大着呢,我家在最南边,他家在最北边,隔得远着呢,应该没什么影响吧?”

“没事,没事!”众人附和着,然后都埋下头来吃饭。不过吃饭的速度明显加快了许多,也没有人再说话了。

“局长,我还得去办公室加班,先走了,您慢慢吃!”计财科小丽向局长挥挥衣袖,留下一身的香水味,匆匆走了。

“局长,下午有个会,我得去准备准备,我也先走了!”信息科长张勇抹抹嘴,紧随其后。

“局长,我这几天不舒服,没胃口,我也先走了!”办公室胡主任端着还剩下一半饭菜的餐盒也走了。

大伙三三两两地散去了,局长旁边立刻空空落落。局长的脸沉了下来,很不好看。吃饭也没了心情,便欲端了餐盒离开。

这时,坐在远处的办公室科员小蔡端着餐盒走了过来。“局长吃完了?还剩这么多排骨呀?倒了可惜,不如给我尝尝,让我沾沾局长的光。”说着,小蔡也不管局长同不同意,大模大样地从局长的餐盒里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嘴里。

“呵呵,你这小子!”局长笑了,将餐盒往小蔡面前一推,说:“喜欢就多吃点。”局长看着小蔡又吃了几块,笑呵呵地走了。

回到办公室看了一会报纸,我去上厕所,经过小蔡办公室的时候,听见他在里面打电话:“媳妇,昨天彩虹小区发现一例H7N9禽流感病人,我们局长也住那个小区。刚才我和局长一起吃饭,还吃了他的菜。我现在害怕的要死,不知道会不会感染?你赶紧给我送点板蓝根来,以防万一。”

电话那头,似乎在埋怨他,怪他不该吃局长的菜。

过了一会,只听小蔡喝斥道:“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我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事回去再跟你细说,赶紧把药给我送来,注意保密,别让我同事知道了!”说完,小蔡挂了电话。

一个月之后,局长在全局大会上宣布,任命小蔡为办公室主任。

午饭的文章8:历史在下午

文/等你回家

吃过午饭,坐在沙发上,随手翻阅美术杂志。我醉心于黑与白的概念与对比,白不是单纯的白,白里面有七种颜色,被白包容。黑里面就是黑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黑夜,是黑中的极致。手中的黑白油画《阿波罗与达弗涅》,便是一个例证,整个画面及故事都在黑白对比的空间里完成,让人想像的空间远远超过了黑与白的对比。

我去午睡了,刚才看过的书还在沙发上,书页打开着,阿波罗与达弗涅的画面斜躺在沙发角上,太阳光照亮了达弗涅的半边脸,另半边脸与阿波罗沉静在暗影里,玻璃茶几十分宁静,上面放束新鲜的康乃馨,几只玻璃杯和苹果草莓,此时,时间是它们的。墙角放19英寸彩电,搬家时,同学送的,两侧是十二年前买的钻石牌音箱,与电视机一样,放在客厅显小了。左墙角放一盆非洲茉莉,窗户边放盆平安树。非洲茉莉因为水浇多了,叶片上挂着水珠,像肿了的眼睛。平安树刚买回来,放在窗户前就开始叛逆,叶子哗哗掉,自杀似的。此时,客厅里就这些树与草,它们经过了世界经过了人的双手,几经变化,又被人重新安排到了一起。

窗台上面放盆兰草,两盆凋谢了的水仙。阳光从玻璃窗照进来,幽幽的有些凝重。窗户边的单沙发浸进太阳光里,上面的书页依旧是打开的,阿波罗与达弗涅的画面上,光线密集,时间与空间融合密切,二度空间跳跃着二人世界潜在的活力。光韵、色度、线条反映着约翰。威廉。沃特豪斯艺术创造的动因,更为奇妙的是刚才我的双手翻开了书页,目光抚摸了画中的人物,这就让画中人的生命延伸到了现代,随我一同走进了梦境。整个房间因为生命气息的回荡,静态意味的画面成为了深邃的空间。一片平安树叶悄悄地掉到地板上,弹了两下再也不动了。我躺在卧室的床上,在睡眠中成长,婚嫁,上山砍柴,下地种植,缝衣做饭,孕育儿女,生活得艰难又幸福,这一切都成为我在梦里的久远往事,没有人能打扰,包括现实中的我自己。

阳光依旧明亮,一系列的概念,一系列不可替代的时间,都被光亮的时间占有了。客厅旁的餐厅,光背后的一个暗影部分,六把红色椅子围着一张红色长方形餐桌,安静地落坐,桌上三朵玫瑰,如三束凝固的火焰,燃烧的缓慢持久。一只玻璃杯停留淡绿色茶水,另一只玻璃杯盛热气退尽的白开水,整个餐厅上空,像是房间的夜空。夜空边站一扇玻璃与木板组成的记忆之门,玻璃为磨沙玻璃,由小木条隔成三个大长方形,六个小长方形,长方形们呈垂直状态,下边则全是木板,这扇记忆之门,2004年11月19日下午两点二十分,由一位姓何的装修师安装在这里,由两个16厘米三个螺丝帽的金色活页固定在右墙壁,左边则是能随时关闭的银色拉锁。记忆之门里边站立客厅、餐厅、书房、洗手间、卧室,这些姓氏的房间都由记忆之门通向厨房到阳台。安装这扇门的当天,上午还是晴空万里,下午两点后,天空突然阴云密布,飘起了一阵没有风向的雪花,那扇门当时放在书房里,与其它的11扇门放在一起,何师抱起门穿过餐厅到厨房拐到阳台,将门平放在电锯上,剌啦啦几声就锯出了两道安装活页的渠子,他挤到门对面,背靠阳台窗户,又剌啦啦几声钻出一个安装锁子的圆孔,再抱了门到厨房,嘭嘭嘭几下就安装好了,然后,锁了打开,打开锁了,看了几个来回,再锁了,说第一道门安好了,房子就是要安门的,有扇门就像人穿了衣服。他说着离开了厨房,到书房去抱另一扇门了。那时,外面还在下雪,行人的惊呼声隔了窗玻璃传递到阳台上来,一位收硬纸板的妇女手提一把称,高呼“收纸壳背哩……”,声音穿过细密的雪花传到巷子深处。又一妇女拉一辆木板车,使着劲拉车,头埋进怀里,头发遮住了半边脸。一辆红色夏利“轰”一声开进了巷子,风一样越过了拉木板车的妇女。一男子骑自行车高声喊:买面皮哩!一溜烟滑出了巷子。工行家属院没有人走动,雪花落到半空就化成了水,空荡荡的院落子里惟有何师安装门的嘭嘭声回落。这扇门大概记住了这些,还有何师因为自己的过错,安不好门骂门的语言,如:这洋板的门,谁把你咋了?我看你牛还是我牛?这扇门抑或这11扇门就是何师如此骂着安装好的。那天,房里的暖气热的何师的小徒弟流鼻血,红色的鼻血一滴一滴流到厨房的门里门外,小徒弟用手捂着鼻子,用脚拖着锯末掩盖鼻血。一边哭咧咧地说,就这样买命,我三爸一天才给我20元钱,这20元钱还是嘴上说的,啥时对兑了才是真的。何师在一旁骂咧咧地念叨:还没开工哩就要钱,我迟早要被你们几个侄子逼死。说完到阳台去接电话了。

下午六点后,我叫来了巷道里高嗓门喊叫收硬纸板的妇女,她站在门口探头往里看,并小声询问:“是这家人叫我来的吗?”小师傅说是。她进得门来,抬了抬头,望了一眼正在过道里挂石膏线的小师傅。蹲下来用手将锯末、柴片、铁钉等东西装进袋子里,装满四个又高又胖的袋子后,还有一些柴片没袋子可装了。她坐在地板了,脱下一只高腰的褐色旧皮鞋,从鞋里掏出一叠褶皱得要破的零钱,数了几遍站起来,满脸笑容地对我说,这10元钱给你吧,我得下去再寻个包来。我看着一只粗糙如树皮的手,一叠破烂如树叶的角币,未曾系好鞋带的破皮鞋。我说你拿着吧,算是替我打扫房间的。她赶紧坐地板上将钱放回破皮鞋,拿起墙角的苕帚扫了起来,我说你先去找包吧?她丢下苕帚挪动一只比她高大的袋子到门口,返身背起袋子下楼了。一会上来时,她手里拿着两只袋子,双膝跪地装好柴片,站起来对我说,她姨我看好了你家的门路,你不要钱,明儿我给你背些洋芋来?我说好了,我们暂时还不住这儿。她笑笑说,唉、唉,她说“唉”时像唱歌般动听。妇女走后,她留在地板上的脚印,也是雪花状的,脚印以水流的姿态,将2004年11月19日的天空,整个地带进了这套160平方米的房间,这应该是11扇门记住的另一幕往事。妇女下楼时,随手拿走了这扇门里的男孩儿,放学脱下的一双“双星牌”胶鞋,他换上滑冰鞋去电信大楼前滑冰去了,回来时,胶鞋不见了,他穿着早冰鞋上了楼,问妈妈为什么拿走了胶鞋?我正忙着打扫房子,没听见他说什么?男孩换了拖鞋写作业去了。一年过去了,我不知道那双胶鞋的去向,孩子也早已忘记了。

这扇门是否记得呢?

此时,夜空状的餐厅里,房门半掩,窗玻璃投进来的光线,是下落状的,到了餐厅便溶进深邃之中。阳台阳光热烈,核桃树缀满条状绿色核桃花,两只斑鸠正在对面的楼顶上仰视天空,天空是光芒万丈的天空,光是蓝色的光。突然,一只斑鸠飞到核桃树下的花盆架上,将前两天搭建的草窝,用嘴挪动了几下,另一只斑鸠紧跟着飞过来,飞进打开的窗户,撞在雪白的墙壁上,掉在阳台的米黄色地板上颤抖,窗外的斑鸠不知发生了什么,还在朝天空咕咕叫,它转头,转身体,找不到伴侣,又飞到对面楼顶,它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飞回来,用嘴嚼得玻璃嘭嘭响,歇斯底里地叫,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睡眠中的人隔着三道门三堵墙,睡得深不可测。斑鸠是不想活了,从两栋楼之间飞来飞去,褐色的羽毛掉到了楼层底部。颤抖的斑鸠在阳台凝固了,它的记忆从此凝固了,风吹的窗玻璃吱吱响,时间没有停留。

我醒了,眼睛睁开的一刹那,大半个床都陷入黑白对照的空间里,绣有红玫瑰的姜黄色窗帘只拉了一半,另一半拥在墙壁,阳光懒散地爬在窗台上,光亮照在床角的被面上,被面浅绿色的蔷薇花开在纯白的底色上,有些胜过田野的清晰和亮丽。窗帘上的一朵酒红绒布小玫瑰什么时候掉地板上了,玫瑰花朵面朝地板,那种姿势己经很久了,我记得午睡前拉窗帘时,那朵玫瑰还在窗帘上面,它为什么会掉下来呢?我捡起玫瑰,心想,正好有套裙子的领子可以缝上它,拉开衣柜,将布玫瑰放在小翻领上,玫瑰花蕊中的深褐色出现了后现代油画的幻觉,忧郁的深洒红被乳色的裙子衬托出了无穷的意味,整个衣柜被这朵窗帘抛弃的玫瑰花激活了,生机漫延了衣柜,这种效果是我、玫瑰、裙子、衣柜都没有想到的。我去洗手间洗了脸,到餐厅拿了盛着白开水的玻璃杯,去厨房倒掉,水顺着下水道流走了,水流声如另一个世界的歌声,流到了最底层还唱着歌。我听着水的歌声给杯子里放了茶叶,到客厅接水沏好,放在茶几上,茶香跟着热气飘向客厅,茶水温热的馨香将客厅安宁的喧嚣打破了,茶香推动阳光,在房间旋转。《阿波罗与达弗涅》还在沙发上,密集的太阳光让画面异常清晰,二度空间显然被光凝固了,人物周围的时间被映现得十分明确,古希腊神话中的两位艺术之神,与茶几上的一杯茶水共渡时光的瞬间,我的房间及房里的所有都成为了艺术本身,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瞬间的意味有多么耐人寻味,但它已经从我的身体抑或内心经历过无数次,在我的睡眠里,这种氛围启示了我,当然,我醒来后,在现实生活中,它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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