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暑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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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暑文章1:小暑

文/闫超健

每年阳历七月七日前后,斗指辛,斯时天气已热,尚未达淤极点,故名小暑。

小暑十五日,分三候:“一候温风至;二候蟋蟀居宇;三候鹰始鸷。”小暑之日起,大地上处处都是蒸腾的暑气,风之所至,热浪袭人,平日里喜欢刨土的老母鸡,此时也木木地待在鸡窝里;田野里四处蹦跶的蟋蟀,也耐不住这热,举家搬到村子里某户人家的屋檐下避暑,总是趁着“明月皎夜光,促织鸣东壁”……

俗话说,“小暑大暑,上蒸下煮”。汉末的刘熙在《释名》里也写到:“暑,煮也。热如煮物也。”可见,伏日不好过,但并不意味着所有的人不喜欢。好比卖伞的人喜欢雨天一样,三伏天,自然是卖竹席、水果、凉面的大好时节,小贩们走街串巷的叫卖声,总在散漫的腔调里传递一丝生活的凉意。

蝉,几乎是夏天最重要的记忆。午睡正酣的男人,被树上蝉的嘶鸣惊醒,顿时满心的烦躁,摇着芭蕉扇恍惚地踱出院子。惺忪的双眼,看见马路对面,自家的娃正和一群小朋友举着竹竿悄悄地粘蝉。蝉的生命很短暂,但孩子们并不知道他们粘到的蝉,曾在暗湿的地下蛰伏了4年之久,才换来1个月左右的光阴。当然,孩子更不知道,他的父亲已悄悄来到身后抓他回家去。

关于小暑,民间还有“晒伏”的习俗。相传,一次乾隆皇帝巡游时遭急雨,淋湿了龙袍,因贵为天子,不能随便穿戴臣民衣物,只好等雨过天晴,将湿衣晒干再穿,而这一天正好是六月六,便有“晒龙袍”之说。江南地区,小暑过后黄梅雨季基本结束,家家便把藏在箱底的衣物翻出来晾晒,去潮湿,防霉蛀。

因“斗指辛”为小暑,所以辛日这一天要“食新”。农人将新割的稻谷碾成米蒸成饭,再供鱼肉瓜果,祭祀五谷田神和祖先。

农耕为首的古老中国,自然以吃的方式表达节气的寄寓。比如有的吃凉面,有的吃水饺,有的吃黄鳝,有的啃藕片。俗话说“小暑黄鳝赛人参”,沿江而居的张家港人就有小暑吃黄鳝的习俗。听老中医说,小暑前后的夏鳝鱼,性温味甘,具有补中益气、补肝脾、除风湿、强筋骨等作用。

小暑将至,暑热却已盛气逼人,似乎在暗示着:淡泊方可明志,宁静才能致远。

小暑文章2:乡下暑意

文/陈树庆

小暑一到,在城里待着的母亲就坐不住了,收拾好包裹要回乡下避暑。用她的话说,城里的暑天难挨,乡下,坐在树荫下,摇着大蒲扇,徐徐吹来的风最是凉爽,比城里的空调舒服多了。

农谚:“大暑小暑,上蒸下煮。”节至小暑,就进入了我们常说的“三伏天”,城里的人们逃避如火的暑气,是龟缩在开着空调的斗室中,尽管因此带来“空调病”,可谁都不想离开。乡下消暑纳凉,则是扛着竹椅木凳或藤椅,占据门口天井,树荫下,摇着蒲扇乘凉,大人聊着家长里短,孩子们聚在一起游戏玩耍——其实我也怀念乡下避暑的日子。

小暑时节,蝉鸣嘶嘶,赤日炎炎,热浪笔直不打弯地扑面而来。田野里玉米抽叶拔节,进入开花结穗旺盛季节。大豆枝繁叶茂,豆荚密布细的柔毛闪烁着撩人光芒。稻谷扬花灌浆,在热浪中渐渐垂下头来。“头伏萝卜二伏菜,三伏还能种荞麦”,农活总是步步相随,庄稼需施肥管理,整枝打杈。菜园里青葱水灵,辣椒、茄子在烈日里嗖嗖猛长,一天一个样,乖巧伶俐的小辣椒和憨厚的小茄子在枝叶间探头探脑。西红柿出落得一个比一个水灵生动,或青绿或鲜红,光彩闪烁。丝瓜撑开硕大五角形花瓣,闪着丝绒一样的灿黄光泽,怒放飘香。瓜果菜蔬庄稼因酷暑而茁壮、饱满、绚烂多彩,小暑也成了庄稼的一场清欢。

进入三伏天,家家户户的农妇,翻箱倒柜把冬天用过的棉被、衣物挂在竹竿上晾晒,杀毒、灭菌、去晦气。“晒伏”是小暑后的重要家庭事务之一,有的地方也叫“晒衣节”。晒过之后的衣物会格外蓬松和温暖。等到日落西山,再把它们打包归拢到房间衣橱里,待到冬季再拿出来用,满满的阳光味道。古代,书香人家于伏天晒书画的雅事,清人潘平隽曾在《六月六日晒书诗》中有述:“三伏乘朝爽,闲庭散旧编……呼儿勤检点,家世只青毡。”南朝刘义庆也在《世说新语》中记载过一个风雅趣事,东晋名士郝隆,见邻人皆晒衣被,就跑到太阳底下平躺着,掀起衣服把肚皮对着太阳。旁人不解,问他干什么,答曰:“晒书。”颇令人莞尔。

进入小暑,因伏热食欲不振,身体比往常消瘦,北方有“头伏饺子二伏面,三伏烙饼摊鸡蛋”的民谚,要吃好些补一补。饺子在传统习俗里正是开胃解馋的食物,其本意酷暑易使人贪凉,古人便有意地吃一些热汤面食,用出汗方式祛邪寒、除湿气,《荆楚岁时记》中便记有“六月伏日进汤饼,名为辟恶”。在民间已有“伏羊一碗汤,不用开药方”之说法。入伏吃羊肉在有些地方称为“吃伏羊”,这种习俗可上溯到尧舜时期,我们老家人对“吃伏羊”的喜爱莫过于当地民谣“六月六接姑娘,新麦饼羊肉汤”。

小暑时节,天气炎热,面对即将袭来的“三伏天”,闲着的时候啃啃西瓜,清凉又解暑,还能打发闲暇时光。碧绿虎皮花纹,黑籽红瓤的西瓜,是清凉解暑润喉止渴佳品。散文家汪曾祺夏日吃西瓜,“将西瓜以绳络悬之井中,下午剖食,一刀下去,咔嚓有声,凉气四溢,连眼睛都是凉的。”除了西瓜,古人《千金月令》中提到,“是月可食乌梅酱止渴。方用乌梅捣烂,加蜜适中,调汤微煮饮之。水泻渴者,以梅加砂糖、姜米饮之,不渴。”真是异常的凉爽,饿了不想吃,来碗绿豆粥,凉透了,加冰糖喝个过瘾,惬意多了。

此时,坐树荫下,听蝉鸣蛙鼓,捧一杯清茶,看沸水冲下,茶芽朵朵袅袅升腾,似绿云翻滚,茶汤嫩绿,色泽鲜亮,抿一口,一股清香沁人心脾,既清热解暑除烦止渴,又让人心情大好,或许是这节气里一份独特的清凉畅快。

小暑文章3:茶亦醉人何必酒

文/周敬飞

甲戊小暑,时任山西画院院长的王朝瑞先生读到我的散文习作《茶醉虎跑》后,为我赠墨一副,上联为“茶亦醉人何必酒”,下联是“书能香我不须花”。这两联题赠,平易中蕴涵着深刻的哲理,是对我人生生涯的一种诠释,也是对我晚年生活的一种激励。我将它悬挂于客厅,时时赏析其书艺的精到,领受其内涵之深意。

我不喜烟酒,偏爱饮茶,似乎与茶有着一种不释的缘分。从古到今,说茶论茶者极多,但像朝瑞先生用一个“醉”字来论茶,确属神来之笔。

依我看来,“茶醉”实际上是一种心醉。汉语中就有“心醉”一词,人首先是心醉然后才会茶醉。欧阳修与好友在“醉翁亭”中饮酒时曾说:“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可见,重要的不在物,而在于意,在于一种意境,一种情趣。

上世纪90年代,我在杭州参加国家工商局举办的为期一个月的“高级研修班”期间,利用周末时间曾登上西湖西面的风篁岭,探访了因产西湖龙井茶而著名的龙井村,这里的茶叶以色翠、香郁、味醇、形美“四绝”而著称于世。我也登上了龙井西侧的狮峰,这里产的茶叶与龙井齐名,其中18株茶树被清乾隆皇帝封为“御茶”。我还参观了规模宏大的茶叶博物馆。尤其难以忘怀的是,我还与三五好友两次走进“虎跑”品茗。“龙井茶叶虎跑水”世称“双绝”,进入茶室择几而坐,边品茗,边叙谈,边听虎跑泉水的哗哗流动之声,边观窗外绿意浓浓的株株芭蕉,那种“静、和、简、静”的茶情茶韵便徐徐地沁入到你的心脾,你不知不觉也就“心醉”了。“虎跑”归来,情难自禁,即兴撰写了《茶醉虎跑》一文。文末有这样几句:“时下,大吃大喝日甚一日,奢侈之风席卷大地,舆论界何不多做一些不抽烟,少喝酒,多饮茶,勤读书的宣传,引导人们高雅清淡,节俭养廉呢!”此文先后被《文汇报》《山西日报》《太原日报》《临汾日报》刊发,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爱读书,是我的另一个嗜好。读初中时,心高气盛,曾立下宏愿要“披览史乘,研习诗文,识兴废之理,抒天人之情。”岂料天拂人意,让我一生的大部分时光都处在了“官身常欠读书债”的境地。但是“书香”二字的情韵,在我的心底深处丝毫没有减弱。朝瑞先生在第二联题赠中的妙笔,也正在那“书香”二字之中。

古人称书香为芸香。芸是一种草本植物,将其制成片状物夹于书中,发出一种芬芳之香,以防虫蛀。现代人称书香为墨香。不论哪种称呼,都是对书籍的一种敬重,一种亲昵。我退休赋闲后,把偿还“读书债”放在了休闲生活的首位。在自己的书斋内,我常常用贪婪的眼光望着两壁书橱内的众多读物,恨不得一口气把它们全装进自己的腹内去。如遇喜读之书,我的整个身心几乎都融合到了这些书卷中去,投入、忘情、并几近沉湎,常常一卷在手,深宵无寐。

在读书的同时,也开始习文写作。我习文写作没有任何功利目的,完全是情动于中而形于外,是情感上的自然宣泄和思想上的执著追求。我似乎觉得,在我的身后总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推拥着我前行,总觉得有许许多多说不完的话题和道不完的情愫,我不能停步,也不能懈怠,我有责任把这些诉诸笔端。于是,从散文写作到地域文化研究,从个人书写到集体著述,在习文写作的道路上不断前行。这便有了《龙门情思》《岁月留痕》《人文河津》《河津地域文化通览》《中国地域文化通览·山西卷》等拙著陆续面世。

在写作实践中,我深深感悟到,习文是一种以人格为中心的生活、识见、才情、技巧综合一体的表现。一个人只有摆脱了尘事的纠缠,使情感得到净化,人格得到升华,才能写出有见地的文章。其实人生存的意义在于追求一种高雅的境界,这就需要超脱一点,虚静一点。如果整天躁动着,喧闹着,不满着,争斗着,那也没有什么意思。人只有安静下来,才能理性地、澄明地面对人生,面对物事,也才能偶得妙笔,偶成佳篇。

小暑文章4:小暑渐渐

文/潘玉毅

昨日小暑。《说文解字》里对于暑的解释只有一个字——热。暑既是热的意思,小暑当然意指小热,而大暑则是形容天很热。从小暑到大暑,仿佛老式柴灶里刚刚点燃的柴禾,在鼓风机或者大蒲扇的作用下,火头愈燃愈旺,温度愈来愈高。

虽然同样都是热,但小暑与大暑绝不仅仅只有大小程度的不同,还有仪态上的细微差别。民谚有云:“小暑大暑,上蒸下煮。”蒸与煮比起来,蒸的仪态更加从容,而煮总给人一种冒冒失失的感觉。小暑与大暑的差别正在于此,大暑狂躁,而小暑从容。无论作物生长还是气候变化,抑或是人的情绪波动,看起来都是渐渐地,慢慢地,稳稳地。

每个节气都有三候,小暑亦不例外:“一候温风至,二候蟋蟀居壁,三候鹰如鸷。”与其它节气相比,小暑的三候极有层次感。“倏忽温风至,因循小暑来。”风是节气的报幕员,小暑的风,较先前大不相同,难得有凉意。风报完幕之后,席方平就登场了。《诗经·豳风·七月》有云:“五月斯螽动股,六月莎鸡振羽,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此时的蟋蟀羽翼刚刚长成,居穴之壁,真可以用安安静静的美男子来形容,而过了这个时间段,它们就该跑到野地里撒欢,像个浪荡子一样成天不着家了。与蟋蟀的善变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鹰,它们从早到晚忙着同一件事情,那就是练习搏杀之技。

三伏天,雷阵雨,台风……久居都市的人对于气候的所知十分有限,而小暑如同读书时候的专业课老师,铃响之后总要挨个提问,把学生们脑海中那点少得可怜的知识汇聚在一起。

小暑前后,风放慢了速度,云减缓了脚步,就连日落与月出,也要较往常来得更加拖沓。同样变化的还有气温,它以人们可以感知的速度一点一点攀升,期间,午休的人多了,上山的人少了。而学校里,学生们都放暑假了,大街上,正午时分更是难得瞧见几个人影。无处躲藏的人们急需就近找一处避暑胜地,或者山中凉亭,或者临水小楼。

此时,除了清香袭人的茉莉花,池塘里的荷花也已经开得差不多了。“彼泽之陂,有蒲与荷。”荷花亭亭玉立,宛如佳人。人站在岸边向荷塘中央望去,碧绿的叶子在蓝天白云的辉映下,苍翠欲滴,分外诱人,而粉色的荷花在红日的衬托下,亦呈现出一副别样的娇艳姿态。当此良辰,如能觅一叶轻舟,在花间徜徉,可谓是得了美景,又得凉爽。

随着时间的推移,雷雨来得越来越频繁了。雷雨来时,黑云翻墨,白雨跳珠。这样的天气不宜外出,只适合待在屋里,胆子大的可以趴在窗口欣赏远处的电闪雷鸣,看霹雳震天,就好比看一部好莱坞大片,胆子小的可以捂上耳朵,也可以邀请几个要好的朋友聊聊有意思或无意思的近来。有情趣的小夫妻,也可以寻一个周末,赌书泼茶,在响雷阵阵的午后或黄昏谋得一番雅趣。显然,于漫长的人生而言,于四时的晴雨而言,小暑只是开始,远未到结束时候。

小暑文章5:黄花黄

文/姚秦川

小暑来临的第一天,一大早,母亲就将还赖在被窝里的我叫醒,叮嘱我赶紧去地里,将那些行将盛开的黄花采摘回来。母亲总说,这一天采回来的黄花,鲜嫩,柔脆,清香,口感细腻,滋味绵长。如果我吃了,脑瓜会变得聪明,身体会长得健壮。

对于母亲的话,我总是深信不疑。我飞快地穿好衣服,一溜小跑到我家那片长满黄花的田地里。我生怕自己跑慢一步,黄花就会被邻居家的小胖摘去。小胖总是贪吃,不放过生长在地里的任何可以果腹的东西。

来到地里,我看到,一株株长势良好的黄花连成一片,在盛夏骄阳的照耀下,金黄,灿烂,光彩夺目。黄花纤瘦婀娜的身姿伴随着夏季柔柔的微风,一左一右地轻轻摇曳,就像一个风采多姿的舞蹈演员,在广袤的大地上尽情地翩翩起舞。

仔细看,黄花碧绿青翠的枝叶,夹杂着黄中带红的花朵,使整个田地看上去熠熠生辉,充满丰收的喜悦。母亲曾告诉我,成熟后的黄花全身金黄,花瓣向四周绽开,花蕊则像极了盛开的金丝菊的形状,丰盈,饱满;而行将成熟的黄花,其底部为翡翠绿,顶部为杏花黄,花瓣则紧紧依偎在一起,像熟睡的婴儿。

我准备采摘的,就是那种将开未开的黄花。母亲说,盛开后的黄花不如这种黄花口感好,其清醇纯朴的味道也要淡上一些。采回去后,母亲先仔细地用清水将黄花淘过,然后将其切成一厘米左右长的碎段,伴上老黄豆做成的豆腐丁,盛到一个碗里,撒上精盐待用。接着,母亲再烧上一勺滚烫的菜油,“滋啦”一下,熟练地将菜油直接淋在黄花豆腐丁上。立即,黄花变得油亮,热烈,滋润。随即,捞一碗母亲的手擀面,将黄花哨子浇上去,再撒一点儿小葱花,最后,淋上一筷头红亮的辣子油和芥末油,就这样,一碗麻辣可口,清香美味的黄花臊子面就做好了。这种美味曾在我的舌头上跳跃多年,经久不息。

当然,这种吃法主要取决于黄花生长的新鲜程度。当满地的黄花洋洋洒洒地全部盛开成熟之后,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做黄花菜了。此时,各家各户都在忙。婆姨们忙着在地里采摘黄花,男人们则在自家庭院里紧张地搭锅建台。锅是早就备好的那种大口锅,里面可以搭上三层箅子。待黄花送回来后,男人们直接将黄花摊到箅子上,厚厚三层,将大锅架到旺火上面蒸。待上气后,蒸五分钟即可。时间一定要把握到位,过长,黄花会被蒸烂,失去筋道的口感;过短,则易腐烂变质。

出锅后,将蒸好的黄花倒在水泥台面上。此时的黄花饱含水分,由金黄变为淡黄,也不再像之前那样亭亭玉立。它们看上去胆怯,软弱,楚楚可怜。在太阳底下暴晒至水分殆尽,就变成我们在超市里常见的那种黄花菜了。

一朵花从绽放到衰败,从青涩到成熟,是一个漫长的孕育过程,也是一个化繁为简的过程。而黄花,则在它最绚丽最明亮的时刻,用所有人意想不到的大开大阖,成就了我们的最难伺候的味觉,也成就了它丰盈金黄的一生。

小暑文章6:甜瓜

文/澄碧

临近小暑,街面上到处可见卖甜瓜的瓜农或小贩。

我们这里把甜瓜不叫甜瓜,叫梨瓜。“梨瓜多少钱一斤?”“买几个梨瓜子”“吃个梨瓜子”,都这样说。为什么要丢弃真名,把甜瓜叫作梨瓜?不得而知。以我的猜想,大概是甜瓜当初从外面引种而来时,因其外形像梨,故而得名梨瓜吧!

和块头大而圆的西瓜相比,甜瓜类似于饭食之余的佐餐点心,可以不拘章法,很随便地吃。常见路上走着的妙龄女子,一边和同伴嬉笑,一边手里拿一块甜瓜脆生生地吃着,让人看了只觉得美。但若是给她手里换成洒汤溅水的西瓜,估计就要显出丑态来了。

甜瓜喜高温,耐旱。其性凉,是消暑解渴的佳品。成熟时,遇上天阴多雨,最令瓜农焦虑。昨天中午下班,往回走时,雨正下得急密,一个满头白发的瓜农推着架子车,蜷缩在路边一户人家的车棚底下,车上的一堆甜瓜被雨水冲洗得白白亮亮。因为天凉,因为卖甜瓜的人多,也因为现在得糖尿病的人多,尽管路人熙来攘往,老人的甜瓜只卖出去不多的几个。我买了老人的几个甜瓜。回到家里,先不急着吃饭,取个甜瓜,清洗,剖开,切成几小瓣,连籽带瓤一起吃。我这个习惯是自幼养成的,原因是我觉得瓤籽最甜最香,将最甜最香的部分掏挖出来扔掉简直是不可理解!

人过五十,最显老的标志之一就是吃东西少了,慢了。以前吃水果,专拣大的耀眼的,现在专挑小的不起眼的。年少时吃梨瓜,拿起一个张嘴就咬,囫囵整个儿吃,现在要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切成窄窄的月牙儿,至多吃两牙儿,肚子就涨起来。

我五彩斑斓的童年生活里,吃甜瓜算是印象最深的情景之一。我的童年在永宁河畔一个近乎世外桃源的小山村里度过。离外爷家两三里远的上河滩里,紧靠山根住着一户姓冯的人家,男主人和外爷年龄差不多,五十多岁,人称冯老汉,专门负责给生产队里种瓜。

上河滩里的几亩沙地是种瓜务菜的肥田沃土,冯老汉也是种瓜务菜的行家里手。每年的瓜熟时节,上河滩里都是一派瓜果丰盈的盛景。外爷带我去永宁镇子上赶集,归来时,总要去瓜园里,让冯老汉摘个西瓜,叫我美美地吃饱,然后再摘一些甜瓜,过秤,记账之后,装在背篼里背回去,让我慢慢吃。最贪吃的年纪,最鲜活的味蕾,加上最活泛的胃口,让我时时记挂着外爷背回的那些甜瓜。两个舅舅尚未成家,外爷家里再无孩子,我成了家里真正的吃货。成年以后,每次去外爷家,外爷外婆都要笑谈我当年吃甜瓜的饿死鬼相——藏在背篼后面,双手抱着一个甜瓜,埋头在那里左啃右啃,脸上糊满瓜汁,手上瓜液滴淌,小肚皮撑成了鼓,还不依不饶地要继续吃。

那时候,甜瓜的品种没有现在丰富,化肥、农药还是稀有物。冯老汉种瓜,施的是农家肥,杀虫撒的是草木灰,产的甜瓜甜润,香脆,用现在的标准去看,是极正宗的绿色瓜果。

嘴里吃着现在的甜瓜,脑子里回味着几十年前甜瓜的味道,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

小暑文章7:七月止语

文/南在南方

即将小暑。

每天清晨上班,探探手,风柔和适宜,倒是阳光热辣辣的。七月不语,天色干净。路边花圃日日舞一件妖艳的衣裳。那些花儿约好了一起热热闹闹地绽放,然后再一起热热闹闹地凋谢。生死都不寂寞。

对面人家,笼里养不知名的鸟,天光微亮时就打开喉咙。那叫声听不出欢喜还是悲伤,若真能听得懂,大概不论是什么都像是故意引人注意。很多时候,人和它一样。

忙,依旧忙。把自己廉价的卖给电脑,文件,各种会议。依然兼职,人们常说,隔行如隔山,而我选择跋涉陌生的山峰,在那里填上姓名,写下简历,不用论资排辈,我能找到我的价值。羞于再说,弹指红颜老,刹那芳华。每一日都有埋入青冢的魂,也有落蒂的婴。每一日都有并蒂花开,也有化不成蝶的誓言,死在故事的茧里。

将心里的兽囚起来,在很多人富含糖分的词汇里过完一个盛夏。

选择轻便柔软的鞋子,不允许脚下有声音。皮鞋敲地的哒哒声听起来那么招摇又寂寞,会让人分神。喜欢看背影,陌生,不具意义,遐想自由无限。转过身,眉目清晰,笑而不语。

世界如此孤寂,我们要获取深爱。可是我看见很多人潜心修炼呼朋唤友的能力,只不过为了过河落水时能有石头和稻草,孤独时放纵一场盛宴,或仅仅是衣服的装饰,炫耀自己的光芒万丈的个性。阳光下适当的陌生是惬意的,一路走,沿途有人注视,探问,然后躬身而去……

一颗心就是一个大世界,每天都有很多人进进出出,有的正往心里来,有的正从心里去。留下的,留不下的,都不是自己的,最终都只是一些名字而已。

诗人刘年写到:不喜欢说话,只喜欢荒野,小溪。喜欢子弹的直接,没有废话,也不伤及无辜。要一场雪,要把足迹留给追踪我的警察,或者女人……这是诗人抛出的接二连三的意象里的侠客生活,即是来生,恐怕我也没有这样的胸襟和风骨。

写字于我,忽然改变了意义,只记在本子上,而不发表。我想我还是没有达到用文字支撑生活的程度,信仰不够吧,我也不信佛,却忽然不想说话,热烈的,冷淡的,生活的底里,谁都有喋喋不休的繁复和忙碌,成为最后的轻描淡写,最后,将息。

七月,止语。

暗地里,继续和生活保持肉体关系,不求夜夜笙歌,但求日日欢喜。你也是,永远的,明日好天气。

小暑文章8:乡村小暑

文/吴晓波

天空用纯净和幽远书写着一阙辽阔的蓝。几朵白云娴静而又恬淡,窃窃私语,用天空的语言,拉着绵绵的情话。

烈日如一匹脱缰的野马,渲泄着没完没了的热情和奔放,在大地上蹚出一道道金色的履痕。

众鸟归于林荫。偶有一只白鹭从林间划出,在田野上空一排排滚烫的热浪里,跳跃成一朵清凉的浪花。

几只蝉高坐村头的树梢,不知疲倦,用尖尖的嗓音,切割着村庄,划分自己心灵的版图。

老水牛把一身的疲劳泡在溪水里,打着欢快的喷嚏。一只翠鸟在牛背上,用一滴翠绿的墨,素描一幅乡土田园的美丽画卷。

一朵独开的莲娉婷了整座池塘。小暑在这里也轻轻地放慢了脚步,一丝淡淡的凉让一只红蜻蜓缱绻忘返。

不知何时,稻田里流出了一首田园交响。青蛙打开了粗犷的嗓门,几只蟋蟀在旁边用小提琴伴奏。美妙的音乐声把阳光染绿,把风染绿。田野打开了风的闸门,拉开手风琴合奏。

一串串紫色的葡萄爬上墙头,给村庄抹上一层酸酸的、甜甜的色彩。几只葫芦伴着几只老南瓜在一棵老柳树下乘凉。一只大冬瓜,拖着丰满的身子,丰腴行走路人的目光。

母亲的提篮日渐丰盈,夏的丰实从篮子里漫了出来,茄子、辣椒闪烁着丰润的光。一群鸡鸭在院子里自由嬉戏。

蝉声终于叫落了夕阳。月光悄悄地爬到村庄的肩头,一盏盏荧火把一颗颗朦胧的心事串在一起,结成一幅幽长的荧光项链,优雅地套在夜空的脖子上。

噼劈啪啪的蒲扇声、断断续续的汲水声,在巷子里折叠往返,打发着夏夜的炎热和漫长。

最后一盏灯火守着院子里的东家长李家短,千年不断的话题,喂肥了一段又一段生生不息的人间烟火。

小暑文章9:夏雨沐浴的森林

文/孙雨

七月,小暑节气的赤峰,天气变得剧烈而诡秘,当办公室的彩板屋顶被它拼命敲打的时候,你一准知道,从不讲信用的它又不期而遇的来啦。

看看窗外早已一片漂泊, 房屋似茫茫大海一叶扁舟。当你正心存恐惧与疑虑,它却又拍拍屁股急忙忙走了,又如它匆匆的来。房屋四周是方圆十几公里的森林,我们新修的铁路如一条细线从森林中穿过。趁着雨歇,我又奔向这片森林。

这时, 森林万物都被洗刷一新。树叶婆娑有如待嫁的新娘。 原先贴着地皮的细草现在织成一层厚厚的绒毯, 晶亮的水珠在地毯上滚动,那条蜿蜒的小路被雨水洗净那一层流动的细沙,晶莹透彻般的粘上裤腿脚面。犹如一线海滩忽的就变成一条在绿草上在密林下穿行的轻巧的小路,树叶滴翠,水雾滋润。

入林深处,以致人烟罕至,绿草红花有蝶在飞。翅膀还是湿的。听不见林边的喜鹊布谷,却有极美的细若柔丝的小鸟在鸣唱。远处似有一池清泉在石上流过,树墩上生长的巨大而坚硬的菇如今被雨水激发出玉石般柔润的光泽了。还有正在处处探头的白菇,你细看时,却在闪亮的草叶间蹦出几只至美的昆虫,绿色,小如芥豆,你看不清,只感觉是在如诗如画中跳跃的精灵。还有,前几天还处处矮矮的菅草与艾蒿,突然间借着雨劲就上窜至膝了。就像前几天看见的那只草兔,一窜一跳,就忽然的模糊了你的视线,变了摸样呢。

记得夏初那场半月余的旱,所有花草全都蜷伏在地。热浪起一伏,草木便 枯几分,最后只剩下枯骨般的筋脉在哪里支撑。所以您知道,夏天的雨为什么那样急促,那样泼辣了。

所有花儿草儿都在那里等着,等待它的恩泽,等待它的普惠呢。

天上的乌云又渐渐聚集,缝隙间泄露的温暾的亮复又变得暗淡。我在回去的路上急行,但雷声就在身后,我撑开伞,躲在树下。豆大的雨点先在细沙铺就的小路打上印痕,接着就连成一片。树儿摇摆吟歌,草儿起伏欢唱,再次迎接它的光临。这时,它的凉爽,它的清新,他对万物的滋润与热爱,都融化在这无处不在的雨了,让你凉,让你静,让你不愿离去。

索性闭了伞,去独享这份静谧与清凉;索性甩掉鞋,光着脚丫去触摸小路净沙带来的纯净与舒适吧。你放松身心,投入的去体会去品味,忽然觉得,原来人生也有如这夏雨,急匆匆的赶路,为着心中的那片绿、那片福。其实,只有在真正静下来的那一瞬,你的灵魂才得到解放与升华。

撕开雨幕,看见一只悄无声息的鸟儿,正在对面的树上,收起美丽鲜亮的冠羽,隔着厚厚的雨幕,向着我警惕的张望。

雨正急,情正浓……

小暑文章10:小暑的火药味

文/杨仲达

每年小暑之时,几乎都要下雨。为什么这样巧呢,就是因为闹节气。凡是节气前后,天气都会有所变化,雨季里就要下雨。雨是闷热的释放,这时的雨,多是雷雨,滚雷满天震响,然而骤雨初歇,气温回升,重归于燥热。

小暑当日依然没有入伏,但暑热已经开始。诗经里说“七月流火”,说的是大火星流走,天气转凉,这个七月其实是农历的七月。小暑和大暑节气所在的公历7月,火气在空气中飘浮, 热烈而又躁动,就如同黑色的火药,一点就着,一触即发——爆发后就是雷雨。

当然,对国人来说,小暑空气的燥热中还充斥着真实的火药味。我们不会忘记,1937年7月7日是什么日子。这一天,卢沟桥事变暴发,从此,日军开始了全面侵华战争,中华民族的全面抗战也同时开启。迄今已85周年,而那天正是小暑。勿忘国耻,当然不是想起来才说,而是敏感但又坚韧的心心念念。每当小暑之际,我都会在燥热之中想起这个沉痛的日子来,耽于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之中。

在二十四节气歌中,小暑和大暑是以“暑相连”的姿态出现的,之后就是立秋,而立秋之后还有个处暑,处暑其实也就是出暑,那时候就意味着天气凉快了。1937年7月“暑相连”的时候,是平津两地由岌岌可危而至于相继沦陷之时;而经过艰苦卓绝的抗战,1945年的9月3日,即是在处暑节气之后,河山光复。此时正值暑气方消,也是一种巧合吧。

1900年的小暑也是7月7日。那年八国联军侵华,7月已兵临天津城下,津城已在一片火海之中。清军自大沽之战开始与外敌已激战一月。此间,涌现出一位英雄聂士成,他的殉难之地就在今天八里台的聂公桥附近,那里仍有他横刀立马的塑像,底座书写“聂忠节公殉难处”。那年小暑前一日,在经过与八国联军的拉锯战之后,聂士成部占领了八里台,但至小暑后二日,敌军凶猛反扑,聂士成带兵浴血奋战,左右腿均受弹伤,仍提刀立于桥头,高呼:“此吾致命之所也,逾此一步非丈夫矣!”此后,他身中数弹,腹破肠流,犹挥军前进,突然一弹由口穿入,穿脑而过,又一弹洞穿太阳穴,最后一弹伤胸膛,聂公始倒地。五年后,清政府为聂公树碑筑亭于八里台桥畔,亭柱两旁刻:“勇烈贯长虹,想当年马革裹尸,一片丹心忍作怒涛飞海上;精诚留碧血,看今日虫沙万劫,三军白骨悲歌乐府战城南。”此亭后颓,1984年,天津市政府重修聂公碑,即今日模样。

聂公殉难之后的7月14日,天津城陷。我常常揣度那年夏日里的炮声枪声,抗敌军士的挥汗如雨,以及火药弥漫与高温酷暑连成一片的情景。我曾在《解放军文艺》上读过一篇文章,说到这场天津保卫战,其中提到一个细节,八国联军的炮弹多次无意间轰炸到清军的火药库。真是天意弄人,不偏不倚,文中称,假设没有这样的历史巧合,战局或许会改变。这篇文章让我记住了火药,并将之和小暑紧紧联系了起来。

小暑文章11:黑麋峰记——小暑

文/海燕

芒种节过后,已经洒酒饯行花神,是不是山上就再也见不到花的影子了?我抱着这样的疑惑,在山上也就特别关心与花有关的植物。可是,在大山上,你完全不必拥有这种忧虑,因为每年、每季节、每月、每天,山上都会有各类植物开花,只是有的花开得旺盛,你触眼便能亲见,而有的花,细细的,开在隐蔽之处,你不仔细瞧,根本觅不到它们的身影。

山上的花品种太多太多,但开得最铺张,最灿烂,最招摇的,却只有一种花——芭茅花,它是花的品种中最贱的,只需给点阳光便会灿烂。只要有土,有种子,它就能生根发芽,长茎开花,不管是岩石缝中,田坎上,还是高山远林中,它们都能旁逸而出,身姿秀丽地在这个世间存活。特别是当它们一开花,种子成熟后被风一吹,第二年的长势,就更为汹涌了。

小暑这天,我从后山上黑麋峰,山道的两旁就开满了米白色的芭茅花,这是它们开得最为兴旺的时候。上个节气来时,它们还很羞涩地紫红着脸,被雨水打得低头伏腰,在大山上,一律呈倒伏状态,可今天,它们却是昂首挺胸的,白发冲冠的样子存立于世。从下水库一直到上水库,凡是没有树木的地方就都被芭茅侵袭了,它们肆无忌惮地钻着大山的空子,在每一个适合它们冒尖的地方出头。

如今,在潇湘天池右边的石壁上,曾经的三叶黄花已谢了,留下一小丛一小丛的三叶黄紧贴着岩壁茂盛着,它们是多肉植物,绿叶子尖尖的,很小很肉实很透亮,紧绷绷的,像要沥出青色的水来。而石壁附近,凡是有土壤的地方,都开满了芭茅花。我沿着石梯爬上去,又攀爬了一截长长的石壁,终于独立于这绝壁之上时,像进入了一个旷世之野,天与地之间,只有我与芭茅花了。

这些岩石与岩石相接缝处,只要有一小块土壤,它们便从这里冒出一大片杆子来,杆子朝四方散开,它们比我还高,杆子的顶上,一枝白毛骄傲地挺立在天空中,我在其中,必须仰视才能看到它们的花,或者,弯下它们的身子,才能触摸到它们毛茸茸的发丝。而我的前方,却是如此阔大的湖水,它盛载着青山的倒影,盛载着芭茅花的倒影,它静静的随风晃动着自己的身子,让涟漪一圈圈在湖面上散去,像散去一天的时光,散去时光中的杂念,让人的心沉下来,静静地享受这片刻的山野清风,这阔大静寂。

我们在潇湘天池边向上看岩壁时,就像上面扎满了小女孩的短发小辫子,一丛丛,一束束,向天上飞。在潇湘天池的另一个拐角处,有一座小山包,这座小山上铺天盖地的全长满了芭茅花,绿色的长叶子与花掺和在一起,像一个孩子少年白头,白发与青丝相交杂着。

我忽然想起上次在一个村民家里时,他们的屋顶不正是用圆实的芭茅草盖的么!那些芭茅杆子被扎得紧密紧密的,一层层地铺在屋顶上,在时光的熏染下,它们金黄的杆子早已成为了酱黑色,特别是厨房灶火上的屋顶,已被烟熏得黑亮黑亮的。罗告诉我,原来山里没大路,运瓦进山很费力,他们只能就地取材,砍了芭茅杆子铺屋顶,其实这芭茅草盖的顶呀,冬暖夏凉,在这屋顶下舒坦着呢!只是这杆子不经雨水沤,过几年就得重新换。村人嫌麻烦,后来就都换为烟瓦了,如今这山里,也就仅几户人家还盖着这芭茅草呢!

我还在天池边徘徊欣赏着满世界的芭茅花与湖水呢!罗就在边上冲我喊了,走哦!去我园子里摘些菜给你。前几天的雨将园子淋透,现在的菜叶子上还滚着水珠,圆圆的紫苏叶上,毛茸茸的粉刺藏在水珠里,南瓜弯着身子挂在田墈边,而田墈上,却簇拥着一大片芭茅花,这些瓜果蔬菜,像舞台上的孩子,而芭茅花则如同他们身后的特制的背景,有光速的流动,有风吹而动变幻的光影,有人物置于其中的妆点。

我捧着一只南瓜,翻过一座小山,再越过几条田墈,在寿字石、寿泉的附近,居然又见到了大山中最脱俗的花,这些花大朵大朵的从莲叶间冒出来,它们的脸子被粉扑扑得粉嫩嫩的,还有一些微红的细血管从花瓣的顶子上隔着等距往下梳理,它们微微卷曲着,肉质厚厚的,摸上去的质感与新生婴儿的脸蛋有相仿之处。而连接它们的绿杆子上,长着一些细微的刺,但这刺无法阻挡伸向它们的手,人们是爱美的,却也在摧残美,比如当时的我,就摘了一支正盛开的荷,这支荷沿着花尖往下,越来越粉,越来越淡,就像一个人的人生,越走到生命的尽端时,就越看淡人生,归于沉寂,过一种简单清新的生活。

荷是开在田地里的,阔大的叶子层层叠叠地铺满了荷田,连田墈也被叶子们遮掩不见,高出它们一大截的芭茅花簇拥在上面,像要与荷比美似的,而荷田是一块连着一块的,一直铺展到远山的山脉下,它们的绿与山峰的绿已巧妙地被雾气连接了,我们目测已分不清荷田是在哪一块地里消失的,而山峰,又是在哪一块地里耸起的,只有旁边一座小山上的芭茅花那么醒目。

一条小溪沿着荷田弯曲着向山脉延伸,也渐渐消失在雾气中了,芭茅花沿着小溪一丛丛生长着,它们也随着小溪消失于无形了。碓旧坡的山顶上,芭茅花开白了山头,是不是被罗九道人吊在山坡上的那条孽龙实在是太老了,长上皱纹了,长出白发来了呢!这些我们都不得而知,时光就是这样,它永远会不停地带来些什么,但它留下的肯定会很少很少,我们若没有跟在它身后捡拾,等到再回头已然迟了,连同那条龙是不是真实存在过,也未可知,或者龙已由孽龙化身为好龙,为人民造福了呢!只是历史中未曾记载,我们只能认定那条孽龙老了,老出了芭茅花一样的白发,风在给祂梳头,雨在给祂洗脸,祂的身子还吊在碓旧坡,遥望着湘江河呢!

小暑文章12:夏日的鳝鱼

文/黄小燕杨春晓

“盛夏鳝鱼赛人参”,小暑一过,就是吃鳝鱼的好时节。鳝鱼因浑身呈淡黄色,又名黄鳝。鳝鱼生长在家乡的水田间、河道里,圆尖的脑袋瓜子,长而滑溜的身子,活脱脱一条蛇的样子。所以小时候我看见鳝鱼都误以为是蛇,很是害怕。

每当父亲从农田里,捉回来一条条活蹦乱跳的浑圆鳝鱼,我只能远远地望着弟弟乐此不疲地拿着鳝鱼当玩具,还时不时和它们说着悄悄话。有时我好奇地想凑上前看一眼,弟弟就拿着一条长长的鳝鱼甩到我面前,吓得我哇哇大叫,乐得他哈哈大笑。

出于对鳝鱼的惧怕,任凭母亲拿出她的烹调绝艺,把鳝鱼烧得浓油赤酱、香味四溢,我却始终没有勇气去尝一口那“佳肴”。

可后来的一件事改变了我对鳝鱼的“成见”。那年暑假母亲生病,本来不富裕的家,经济压力更大了。父亲就挣起“外快”补贴家用。那“外快”就是在夜里捉鳝鱼,然后拿到市场上卖钱。

在夏夜里,伴着蛐蛐声、蛙鸣、稻香的田间,父亲拿着自制的捉鳝鱼剪和鱼网,带上手电筒,腰间还挎着一个竹编鱼笼,一副专业渔夫的样子。父亲捉鳝鱼的地方,就在家门口的稻田里。每当夜色降临,父亲就弯着像虾米一样的脊背在水田间忙碌。

当我看到那些鳝鱼换回来一叠叠零整钞票,那些钞票上沾有父亲的汗水和鳝鱼的腥气,这种味道,让我觉得是那个夏天最好闻的味道。

从此我不再害怕鳝鱼,更喜欢上吃鳝鱼。我还时常和弟弟抢着吃,母亲一旁看着我们争抢就笑着说:“别抢,别抢,我碗里还有,你们夹去。”

这时父亲总是会呵斥我们:“你们懂不懂事啊?***身体不好,让她多吃一点,补补身子……”而母亲总是不等父亲说完,不等我们细细品味父亲的话,就早已将父亲夹在她碗里的鳝鱼分给了我们,还责怪父亲:“孩子们正长身体呢!要增强营养。”

后来我离开家乡到了城里,城里的鳝鱼稀而贵。我没有母亲做鳝鱼的手艺,前些日子我心血来潮去市场买了鳝鱼回来烹煮。为此我特地打电话请教母亲如何烹调鳝鱼,她在电话那头讲解,我这边按步骤操作,末了她对我说鳝鱼有营养,你上班累多补补,千万别亏了自己。我点点头挂了电话,望着那碗母亲教我做的鳝鱼却迟迟下不了口。

母亲就是这样的人,好东西总是留给我们,养育了儿女却亏欠了自己。

小暑文章13:吃新米

文/李方明

小暑刚过,我骑着单车沿着河边来到城郊一个叫宋家洲的地方,特意去看那快要成熟的早稻。望着即将收割的早稻,我迅速想起了我少小在老家时那繁忙的“双抢”,以及吃新米时快乐而幸福的情景。

在乡村吃新米的日子就像过节一样,很是热闹。因为吃新米意味着今年那青黄不接的日子即将过去,而对于我家来说,更意味着母亲不再用走东家串西家去借米了。

我家人口多,劳力少,父亲去世后,大姐也出嫁了。只有二姐三姐出集体工,四姐那年去公社修塘坝时,被砸断了脚,还落下了终身残疾,我和弟妹还在上学。这么一大家子,由于劳力少,挣得的工分也少,分得的粮食就更少。每年到了春夏之交的时候,母亲总要到邻家借米度春荒。

说到一个借字,都会脸红和羞于启齿。我家人多,虽然在母亲的精打细算下,还是难免会出现断粮和揭不开锅的时候。

有一次,我跟着母亲去借米。我问母亲去哪家。母亲不说,我跟着母亲来到本队的保管员家。我看着母亲陪着笑脸又有些低三下四地向保管员张口借米时,忽然,保管员的老婆不知啥时候从房里走出来,对我母亲说:“我们自己还吃不饱,有上顿没下顿的,那还有米借呀”。母亲听了,也不再说什么,就怏怏地出来了。

从保管员家出来,走在烈日中,我仿佛看见了田里的禾苗,顷刻间已变成了一片金黄黄又沉甸甸的稻穗了;仿佛看见广大社员们正在田垄里挥汗如雨地忙收割;好像看见二姐三姐挑着谷子还一路唱着歌儿朝我们走来。我扯着母亲的衣角高兴地说:“娘,有新米吃了”。这时母亲抚摸着我的头说:“明儿,还有两天小署节呢,应该快了”。

每年到了吃新米的时候,当姐姐把今年队上分得的第一担谷挑回家时,母亲总要手捧一把稻谷,放在鼻子下闻闻,然后对着姐姐说:“明早去大队部把谷碾了吧”。当谷子变成了白花花的米,母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借的米还回去。母亲借的,她都要自己亲自去还。还了米,母亲就算了结了一桩心愿,脸上也舒坦了许多,说话也爽朗多了。晚上,母亲把我们姊妹叫到一起,对我们说:“明天中午吃新米”。我们一听,顿时我和弟妹高兴得跳了起来,并叫着:“吃新米啰!吃新米啰!”

我们乡下每年吃新米都要杀“养生”,就是说要杀一只鸡或杀一只鸭。杀了鸡鸭先要敬天敬地还要敬“谷神”。敬完以后,母亲才让我们上桌。母亲坐的那方,还给父亲留了一个位置。这个位置每逢过年过节,都要给父亲摆上酒菜。

吃新米的头一餐,母亲尽量把菜做得丰盛一些,有些东西还是过年时留下来的。吃的时候,我们都要请母亲先吃,母亲吃了第一口,我们做儿女的才可以动筷。每年的这顿饭菜是我们吃得最高兴也是最有味的。那种芳香,一直让我回味无穷。

小暑文章14:盛夏火龙果

文/陈祥胜

小暑前后,天气炎热,骄阳如炙,而雨水也不少,植物晒饱喝足,放胆生长,果儿成熟快,味道也甜。盛夏采摘火龙果,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儿。

上午9时许,我们到了郊外的火龙果园。当天气温30度,在几天中不算太高,可在野外,上晒下烘——土地晒久了散发热气,齐齐侵袭,简直让人受不了。背着笨重的相机,在果园走动,不一会就汗水涔涔,浸透衣衫。头顶上冒出来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来,不时得用手绢擦掉,才不遮住视线。

烈日下的火龙果园,景色确实不一般。烈日越晒,茎干越坚挺,叶片越是碧绿,阳光好像兴奋剂,催生片片绿叶,显示出亮丽的容颜。果实像一个个红色的绣球,点缀在碧绿的茎干上,醒目亮丽。

火龙果乃果中贵族,栽培管理是精细活,得精心呵护。在果园里,我们看到许多生物防治蚊子的装置。火龙果味道香甜,对虫子有特别的诱惑。果子的防虫,也得特别留意。果园里,我们看到一块块黑色的丝网,是用来笼罩火龙果的,防御虫子的侵袭。火龙果的茎干较软,支撑不起奔放的枝梢,更承受不了沉甸甸的果实。因此,每株火龙果,都有水泥柱让其依附,挺直腰板。火龙果的顶端,还拉着铁线,果园里形成一个铁线组成的空棚子,让支茎在铁线上蔓延。有了果农如此这般的精心照管,火龙果腰干挺直,叶茎伸展,敞开多情的胸怀,吸吮阳光雨露,全方位沐浴着大自然的滋润。

火龙果的人工授粉,更得精细,这些功夫,比绣花还要细呢。火龙果每年开花12~15次,4~11月为产果期,谢花后30~40天果成熟。火龙果的花开有点另类,像害羞的小姑娘,不敢见人,花儿都在夜晚绽放。雄雌交配,风吹花粉、蜜蜂采花都可授粉,但这样的授粉只在个别株部分株,不可能覆盖全部。要想果园开花又结果,最有效也是最原始的方法,还是人工授粉。

给火龙果人工授粉这活计,任你怎么想像,都不知竟是这样的精细。果农手托一个盆子,用毛笔在雄株上轻轻扫下花粉,再一株株地往雌株上涂抹,一棵也不能漏。凌晨时分就得起床,顶星披月,果园劳作。收工时,沾一身露珠,迎霞光万丈,看似十分写意,但这种简单而重复的动作,一夜下来,腰酸脚痛,十分辛苦。比起绣花更得细心,绣花针穿插运展,授粉只能一味涂抹。比写字更不容易,挥毫时蘸墨挥洒,点横竖撇捺,意气方遒,可这授粉,握管在手,有写字状,却无写字的舒展,连夜劳作都是一个动作,单调又枯燥。

火龙果在湛江的种植时间不长,大面积推广种植,也就二十多年吧。国内种植的火龙果,大都是从台湾引过来的。这次采风的果园,是金都农业基地,湛江湖光农场海峡两岸合作示范区。

20世纪八十年代末,火龙果在一般市场上难觅芳踪,十分稀罕。一次,我出差广州,在机场的水果店,第一次看到这种靓果,大感惊奇,问了服务员,说是“情人果”。价格不菲,是论个卖,35元一只!这样的靓果我未见过,在海岛生活的老妈更未见过。那天飞机误点了,在水果店转来转去,最后咬紧牙根,愣是花70元购买了2只。回到湛江后,我珍宝般护送这2只火龙果,回到冬松岛孝敬老妈。老妈也舍不得吃,一家人围在一起,让侄女切开,大家一同分享。

几年前到金都农业基地采风,正好遇上王老板。他请我们品尝刚刚摘下的火龙果。该果园种植的火龙果,果型拳头般大小,果芯暗红,咬上一口,清甜味在口腔回荡,非一般品种可比。我吃了几个,大快朵颐,感觉好极了。可次日起床,拉了红尿,观察大便,竟也沾着红色,当时吓了我一大跳。是否因吃的火龙果,在体内作崇捣鬼?电话请教王老板,他大笑着向我解释说,这是吃了火龙果的缘故。一场虚惊解除,对火龙果的印象也更深了。

时下正是火龙果上市季节。盛夏收摘火龙果,情景十分写意。火红的太阳,火红的果实,热烈、奔放、旺盛,果园里流淌着高昂的旋律。更有那绿茎黄花映衬,果顶或有一二条尚未褪落的枯花,烘托着熟果的奉献。盛夏的火龙果园,好一一幅精美的田园画卷。

小暑文章15:小暑三候

文/程中学

又至七月,夏日炎炎,暑气正旺,民间有“小暑大暑,上蒸下煮”之说。我国古代将小暑分为三候:“一候温风至;二候蟋蟀居宇;三候鹰始鸷。”

一候温风至是指小暑日后,大地上便不再有一丝凉风,而是所有的风中都带着热浪。记忆中,这样的感觉在家乡川南最明显。太阳炙烤着大地,似乎要把自然万物都晒晕过去。竹叶不再舒展,水稻变得灰绿,那高大的高粱、玉米,叶子也委屈地拉着长条,无精打采。而温热潮闷的空气,堵在人的心里,吐不出,咽不下,令人欲罢不能。所有的动物都显得无精打采,狗伸长了舌头,散发着身上的热量;鸡仔们也找了个阴凉的地方打盹;猫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眼之所见,心中所到,只一个字,热!在高达四十摄氏度的气温里,不管乡村还是城市,热浪滚滚,让人如置身于火炉中。忽想起网友一句调侃的话,曰“我与烤肉之间,只差一撮孜然。”并不是毫无根据与道理。

二候蟋蟀居宇。在火热的七月,蟋蟀也嫌热,不得不避到人类居住的庭院墙角,以期找到阴凉的一角避暑。难怪,在儿时的庭院里,每每夏夜乘凉,总能听得蟋蟀声,或高或低。有时令人感受到大自然天籁之音的乐趣,有时直嚷得人心烦,似有无数蚂蚁爬上心头,让人不得安宁。

三候鹰始鸷。鹰是种猛禽,与所有动物一样,也有怕热的时候。七月,鹰也怕被“上蒸下煮”的日子,开始远离地面,翱翔于高空,在清凉的高空中避暑。难怪,在盛夏的傍晚,很容易看到鹰击长空的壮观景象。而我现在只想说,为了避暑,这家伙太聪明啦。

以上,是古人所说的“小暑三候”。在我看来,还应该有“四候”。人作为高级动物,生命来之不易,在闷热潮湿的炎夏里,很容易生病。因此,工作上应劳逸结合,外出尽量避开暑气,做好防暑工作,预防疾病,这是重中之重。在情志方面,喜为心之志,这“喜”是在不过的情况下舒缓紧张的情绪,使心情舒畅气血和缓。故夏季养生重点突出“心静”,为心灵打造一片清凉的绿荫,心静自然凉,此乃本人独创小暑“第四候”矣!

小暑文章16:绿叶上的心情

文/水木江华

小暑已过,大暑将至。每晚熄灯入睡,回首又是一天;此时此刻,这天的一切再也不会再现。时日在不知不觉中过的好快!

每天早上习惯性的把自己洗刷干净,然后掩上后门,骑着自己的小电驴,顺着那再也熟悉不过的道路上去上班。每次在上班的途中,当走在绿荫之下,凉爽地悠悠晨风吹拂在面颊上时,我都会想:要是今天是自己的自驾游日,自己可以带上饼干汽水,把自己那个心爱的手机电池冲的饱饱的,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把自己一点一线的城市心情好好的在大自然中沁润一番,随心所欲地去和大自然摄一下影那该多好啊!

那天听同事说秦岭山脚下有一瀑布,瀑布下有眼泉,泉深万丈,酷暑之下那里却凉爽至极,听了自己霎时都有蠢蠢欲动之心,想象那冰凉的泉水冲刷在自己的肌肤上,那是怎样的美妙之感啊!然而自己却在喧嚣的马路上……红灯即灭绿灯将亮,十字路口两端的车流人流如同开了阀门的洪水涌向前方,自己也随同那般洪流一起驶向前方……

闷热的天使我每天茶杯不离,一是解渴二是提神;茶越来越浓,随之茶瘾也是一天一个台阶。端着自己那只曾经洁白无瑕如今茶锈漆黑的杯子,坐在每天招惹了无数西安市民眼球的代步车上,假寐着……突然一束刺眼的光芒扑面而来,原来是那炎日的光束跑到了观后镜上,那束光芒如同一把青龙剑斜劈下来,把迷糊的神智击了个灵醒。我起身把镜子转了方向,随之一丝不苟的盯着镜子里面的画面。

马路上的公交车嘶鸣地疾驰着,车内乘客星星点点,看着司机打着哈气踩着油门挂着档驶出站口时,我不由得为司机和乘客捏了一把汗,因为前几天在西安市韦曲那里就发生了一起公交事故,公交司机冲进公交站牌,站内一死数伤,从此司机步入到牢狱之灾。再看看路边的三轮摩的更是冷清,他们要么三五成群斗地主,要么自个坐在车上,两腿架在车头摇着扇子打呼噜。看到今天的车夫,我就想起民国时期老舍先生刻画的骆驼祥子。在那树叶纹丝不动酷热难耐的夏日里,即使路面烫的搭不住脚,大街上人影稀疏,祥子也要拉着黄面包车去逛奔。因为他要努力挣到钱,偿还了车本钱,靠拉车翻身立命去实现自己的目标。可是,在那个社会里祥子不但没有挣到钱,反倒让人家毒打一顿把车子给没收了。想想祥子,看看今天的车夫,如果时空一眨眼,换个频道,祥子有来世,我想今天祥子开着摩的拉客营生,祥子肯定高呼万岁,胡温万万岁岁!镜子里面的人都被火辣辣的炎日烤了个软绵绵,唯有收停车费的那个中年人精神抖擞。他那精神头极似祥子的刻板,每天他都戴一顶小灰帽,口含哨子,缸口响亮,如同沙场秋点兵一般的气势指挥着那些将要停放在路边的小轿车,我每天都会被他那响亮的嗓门而吸引,驻足在哪里好久好久。

小时候就喜欢自个拿着镜子,透过镜子看外面的世界,感觉镜子里面的世界好丰富,今天也不知怎么突然来了儿时的乐趣,又是旧事重操。看看镜子里面绿油油的树叶,在炎阳的照耀下熠熠生光,时间久了便勾起了昔日的无限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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