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散文

请欣赏散步散文(精选16篇),欢迎分享,更多好文请关注笔构网。

散步散文1:稻香

文/庞祥艺

晚上到田野上散步,身边全是金灿灿的水稻,看着那被饱满的谷子坠弯的稻穗,我才意识到, 晚稻收割的时节又到了。清风送来稻谷的芳香,香味里还弥漫着泥土的气息,那是我最熟悉的大自然的味道啊,真教人心旷神怡。

见到水稻,我就想起唐代诗人李绅“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诗句。我们乡下人,是在耕田种地的氛围中长大的,深深体会到粮食来之不易,因此,尊重劳动,珍惜粮食,是小时候父母亲给我们上必不可少的一堂课。

一个假日,母亲和我去放牛,路过晒场边那条小径的时候,一队农民迎面走来,肩膀上挑着刚割下来的扎成捆的稻禾,沉甸甸的。母亲叫我拉牛避到路边去,好让他们顺利通过。母亲还对我说:“他们挑着这么重的担子,是很辛苦的,我们应该避让他们。”当发现路上有些撒落的稻穗时,母亲弯下腰捡起来,说:“这是用汗水换来的粮食,不能浪费。”她让我把稻穗送到生产队的晒场上去。

母亲的行动和教诲,使我幼小时就对粮食这个概念有了朦胧的印象,并知道要珍惜它。但我对粮食有深刻的认知,是在参加收割之后。

那是我读初中一年级的时候,学校放农忙假,我回到生产队加入收割的队伍。田野里到处洋溢着稻谷的香味,我手握镰刀跟大人一起钻进了稻田,心中充满着自豪感。我开始小心翼翼地割着,生怕掉了哪一棵稻穗。过了一会儿,我感觉自己的动作娴熟了,就加快收割的节奏。老农们都夸我聪明能干,我心里美滋滋的,不知疲倦地割稻,连脸上的汗水也顾不及擦。突然,我觉得小手指的关节处一阵剧痛,我知道被镰刀割着了。举起手一看,糟了,伤口又深又长,鲜血一滴滴地往下流。婶婶就在我身边,她也慌了,叫我自己捏住伤口,她到田埂上拔了几棵草药放在嘴里嚼,嚼碎了就往我伤口上敷,然后从衣角处扯下一块布,给我包扎好。我忍住疼痛,顽强地继续割稻。

那次割稻的经历是刻骨铭心的,我仿佛一下子明白了很多,懂得劳动要付出代价的道理,我们有什么理由不珍惜粮食呢。

吃着农家自产的粮食,我也长大了,在城里工作后,虽然几十年都没有割过水稻,但是,我对粮食的情感还是那样真挚。

深秋一个周六的下午,我开摩托车搭我读幼儿园小班的儿子回乡下。摩托车在田间的土路上行驶着,路的两旁都有农民在收割。儿子突然问我:“爸爸,他们割那么多草干什么?”儿子这个“问题”,使我心头为之一震,于是我停下车,把儿子抱到田埂上。我拔来一枝稻穗,摘一粒谷子,用指甲小心地掰开谷壳。这时,儿子兴奋地叫了起来:“米,这是米呀!”“是的,这就是我们煮饭的米。”我对儿子说:“农民伯伯正在割稻,而不是割草。”儿子笑着点了点头。

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我给儿子讲了种植水稻的全过程:先是播种、插秧,然后要施肥、灌溉、除草和杀虫,最后就收割、脱粒和晒谷等。每一道工序都是体力劳动,农民伯伯都要付岀辛勤的汗水。

那天之后,儿子吃饭,饭碗里就没有剩饭了。如果谁把饭粒弄掉在饭桌上,儿子就“监督”他把饭粒捡起来吃掉。

漫步在田野上,一幕幕乡村的劳动情景,一桩桩过去的有趣故事,又重现在脑海里。现在,虽然我居住环境优越了,生活水平提高了,但是,劳动的汗珠还是那样晶莹,米饭的味道还是那样馨香,我们农家人勤劳俭朴的本质永远也不会改变。

散步散文2:散步

文/倪苏芸

冬日寒风尖叫着,平素波光粼粼的水面竟像冻住一般,风吹过,再无涟漪。路上行人匆匆,惟有我一人,独自走在小路上散步。

抑许时光脚步匆匆而过,带走逝去的回忆,当我们追赶上时,才发现日子太瘦指尖太宽,不经意间便消失殆尽。而我们,从未有过半分散步时的闲情。

“呼呼……”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裹紧棉衣,继续在湖边行走着,边走边用冻僵的眼神望着行人。我弓着腰,蜷着身子,寻了处清净地,站在一边,一言不发。可能是太冷了,手往袖口缩了半分。

“小姑娘,小姑娘。”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我,我不禁呆滞了一会,机械般转头,只见一穿着灰白色羽绒服的老人,坐在河边,但他没像我一般漫无目的虚度年华,站在一边发愣,而是拿着一根钓鱼杆,抓着杆一头的手冻得通红。我搓了搓手,呵了几口气,疑惑着走了过去。

“小姑娘,你怎一个人出来。”老人见我走过去,倒是没有生分,扶了扶眼镜,与我交谈起来。虽说与我交谈,但目光偏偏从未移出过水面,我呼了几口气,转头望向鱼桶,光线昏暗,但也依稀看得出桶中空空如也。

我一愣,一下子好奇起来,姜太公钓鱼?但这天气,有愿者也不会上钩啊!“老爷爷您这是……钓鱼?”我并未听老人的话回家,而是换了个话题。我料想,老人给我一个回答。不曾想,老人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不禁皱起了眉头,眨了眨眼,眸中闪过几分疑惑,何为钓鱼,何为不钓?怕是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了。“这是什么意思?“我分了神,不假思索说道。说完才醒悟,适才自己也太没礼貌了。

老人又扶了扶眼镜,镜片上闪过几分光芒,他笑了起来,眉宇间透着几分释然:“孩子,我钓的不过几分闲情罢了。”我摇了摇头,寒风吹过,头又往衣领处缩,才意识到我在和一个陌生人说话,匆匆道别又匆匆离去,到底也没明白老人的意思……

回家的路上,冥冥之中又忆起老人的话,我仿佛与心灵进行了一次散步。如今社会喧嚣,为了名利与地位,人们脚步匆匆,失去了自我。也许浮生偷得半日闲,方使浮躁的心灵净化。想到这,我又放慢了脚步……

散步散文3:散步

文/孟凡森

傍晚,喜欢到镇北的小山散步。

小山不高,名曰青旗山,因何得名,不得而知。四周的山丘大多为青石构成,而青旗山独为砂石构造,在周边乡人看来有点敬畏的意味。砂石山涵水,滋润植被,林间枝叶繁茂,草木葱茏。

从山脚到前山的“肩部”,有两个陡坡,长约千米。晚饭后,随心所欲,慢步而上,到前山“肩部”尚有气喘。移目左侧,大片果园生机盎然,碧绿流淌,顿觉心清气爽。

从前山“肩部”到后山山顶,约有三里脚程。道路比较平坦,却有四五个折弯。时值荆花烂漫,紫白花瓣与大片绿色相映成辉,犹如一幅素雅的画卷。落日后,没有了蜜蜂的亲近抚弄,虽缺少了一点动感,但更加静谧。淡淡清香扑鼻,沁人心脾。走在路上,间或斛树、黄栌、荆条等乔木伸枝路侧,有曲径通幽之感。兴之所至,走入草间深处,寻几粒野果,含在嘴中的酸凉之感,却也冲淡了些许热渴。

后山顶有一处平地,平地边沿摆放了几块砂石,坐在上面小憩,看脚下村庄房屋错落,街巷阡陌,远处路上车灯的时明时暗,还有雾气笼罩处绣源河的点点荧光,清静中积淀的惬意不自觉间由心底悄然而生。

暮色渐浓,返回。听路侧树间蝉鸣,闻时远时近的蛙音,嗅一下山间的青草,幽香清新,别有滋味。

山间散步,清幽,清静,清新。

散步散文4:想起桂花树

文/大四那年

吃完晚饭,街上散步。突然闻到一阵花香,是桂花香,直钻鼻子里。桂花树就是这样,它长在哪里并不引人注意。你经过它的身旁,它就会不经意地香到你,是浓烈的清香,你立刻会深深地呼吸两口,然后陶醉在馨香里。秋天就这样结结实实地来了。

秋天总是让人沉静一些。你本来想往热闹的地方走去,是人多的地方,或灯火流离的地方。在突然闻着桂花香之后,你只想往安树多的地方,幽静的地方走去。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带着满鼻的花香。

你并不会想到,还会碰到第二棵桂花树。然而它还是一阵直钻鼻腔的香,让人猝不及防的香。这样的夜晚,便有了幽幽的心事。

突然一下子,就想起家乡初中校园里,那两棵老桂花树。初中那得是哪一年呢,至少是20多年前了吧,得好好掐指算算。

28年前,我开始在一个叫广村的村庄上,上初中。记忆里,那个初中,应该叫月山三中,但人们更多地叫它广村初中。在当时,那应该是我家那个小镇上最好的初中了。

那个学校依山而建。确切地说,那也不能算山,只是一个土墩。大门在山脚下,一进大门,就是拾级而上的台阶,通往第一排教室。然后斜向右,再拾级而上,才到第二排教室。要到第三排教室,还得拾级而上。而这儿,也就到了山顶上。我初一住校的宿舍,就在这个山顶上。

山顶上,是疏疏落落的松树,估计都是自然生长的。13岁那年我第一天住校的傍晚,报完到后,我一个人站在宿舍门口,怅怅地望着松树林,人生第一次感受到孤独。此前,我从没有离开过家,这也是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并且就此将在这个离家30里外的小山包上,一个人开始几年的住宿生活。突然有种控制不住想哭的感觉,但又如何能让别人发现呢,我赶紧冲进宿舍,把头埋进被子里,强忍着把泪水压了下去。多少年过去了,我也曾无数次遇到孤独,但从没有一次比它更强烈。尽管身边不时有人经过,但我仿佛一个人落在大山里,看见孤独像一个大影黑压压地把我笼罩,而人像一下子被抽掉了什么,是那么铭心刻骨。

从山腰到山脚下,则是密密的竹林。竹子都是高高的,粗粗的。我们课间的玩耍,都在那片竹林。我记得学校里每天最壮观的景象,就是一到下课吃饭时间,整个学校的孩子就像山洪一样,从山上冲下来奔往食堂,用饿虎扑食都不能形容。总是在臆想里,觉得万一有哪个家伙一不小心控制不了身体摔了怎么办,岂不被后面的山洪顷刻碾碎?但这样的事情自不能发生,因为有竹林,只要你稍有失控,就可一把抓住竹子。

学校应该有些年岁了。大概听人说,那个山脚下全木质的二层食堂小楼,是葡萄牙殖民时期传教士建造留下来的。在整个山包上,那是最独特的建筑。学生吃饭都在一楼,二楼则住着少量的教职工。我曾经有机会,偶尔跑到二楼去溜溜。你踩在那木拼的地板上,总是发出有年代的咔嚓声。

而两棵老桂花树,就在和第一排教室平行的半山腰的?阅览室门口。它的另一边,则是一排老师宿舍和学生宿舍。两棵老桂花树,就像被围在四合院里。它们的树盖已经长得很大,底下的树干也长得颇高,学生们就在两棵老树遮蔽的浓荫里玩耍。一到秋天,整个学校,不,应该是整个山上,都弥散着浓浓的清香。对,就是那种怎么闻都闻不够的清香。我记得,总有女同学掐一小节桂花枝,放在课桌上,或者书包里,然后香着四座里。

应该是我初二那年秋天的一个晚上,学校食堂的那个木质小楼发生了严重的火灾。事后我听人说,那天晚上,有两个借住在教职工二楼宿舍的初一学生,因熄灯后点蜡烛,忘了吹灭就睡着了,引发了那场火灾。

那天晚上,我睡得特别死。听同学说,火灾晚上发生时,绝大部分同学都被喊去参与救火了,而睡在山顶宿舍的我,全然不知。第二天早上醒来一看,那食堂的二层小楼一下子没了,只有一堆冒着?残存烟火的废墟。

更为不幸的是,那两个睡在食堂二楼的学生,并没有被救出来。在我们那样的年纪,突然得知这样的消息,一下子变得茫然不知所以。更为痛心的是,亲历现场者说,在大火早上被扑灭后,找到的那两个孩子,已经被烧得缩成枕头那么大。这更让我们恐惧。

两个孩子的遗体,被暂时放置在?老桂花树边的阅览室里。因为对世界还存在许多疑惑,以及迷信的因素,我们再经过老桂花树那里,总有惊惧撞入心里。那个原本在我们心里十分美好的去处,一下子变得冷清。

第二年,也就是我初三的时候,我们班就从山上搬住到老桂花树边的宿舍里。我们不得不每天都从老桂花树边经过,却再难有清香钻心里。那场火灾,那两个学生,总在我们的心里,成为芥蒂。

但时间总是对抗着记忆。总有一天,我们要离开校园。总有一天,我们要离开家乡。我们以为,我们会慢慢忘记,也确实,那几年中更多的细节,我们已难想起。但那两棵老桂花树,还有那清新又沉重的香,总留在记忆里。

这些年,秋天的时候,偶尔也能闻到桂花香,碰到桂花树。但你再也想不起,树香何处,人在哪里。只有母校的两棵老桂树,香存心里。

散步散文5:枇杷花开

文/任崇喜

暖冬的午后,散步经过楼下的小花园时,忽然飘来一股淡淡清香。

这清香,不是北方冬日的固有味道。时近冬至,在北方,很多树木的叶子已枯黄飘落,会是什么香呢?不由自主地,放慢匆匆的脚步,转眼一看,原来是枇杷花开了。

这小小花园,有四五株枇杷树。它们满树惯常的模样,绿意盎然,让人常常漠视。不就是常绿植物吗?不过是单叶互生,叶面阔厚,颜色深绿,背面有绒毛,锈色或灰棕色,边缘成锯齿状,而已。尽管枇杷之名,因叶子形状似琵琶而得来。

此时此际,似乎有些不同。满树千层叠翠间,长出一根根棕黄色树枝,毛茸茸的,其上布满小花,花瓣儿紧紧簇拥在一起。其花为白色或淡黄色,有五个花瓣,以五朵至十朵成一束。金苞银花,密密匝匝,在浅黄色的花托衬映下,宛如一座座微型宝塔。

自古以来,枇杷深受人们喜爱。宋代苏颂在《图经本章》中说:“木高丈余,肥枝长叶……其木阴密婆娑可爱,四时不凋。”宋朝周祗认为,枇杷“秋萌、冬华、春实、夏熟”,秉受一年四时之气,“寒暑无变,负雪扬花,质贞松竹,四序一采”。

“珍树寒始花,氤氲九秋月。佳期若有待,芳意常无绝。鰯鰯碧海风,濛濛绿枝雪。急景有余妍,春禽自流悦。”枇杷亭亭玉立,不与人争春,不刻意炫美,而在万花凋零的时节,迎着雾雪,傲寒开放,独显高洁,繁花似锦,给寂寞的冬天带来一片浓郁的春意。难不成,这花儿也怕了这叶子常绿的寂寞不成,特意要在寂寥的冬日,来陪它们走过一段时光?

“一夜新霜著瓦轻,芭蕉新折败荷倾。耐寒唯有枇杷花,金粟初开花更香。”“东篱枇杷为谁香,不学群葩附艳阳。直待索秋霜色裹,自甘街边作孤芳。”每逢隆冬腊月,百花凋零,枇杷花冒寒开放,洁白如玉。来年春天百花开放时,枇杷“杨柳枝枝弱,枇杷对对香”,随着季节的深入,“树繁碧玉叶,柯叠黄金丸”,满树金黄的果实,才让人想起赞美它的与众不同。

枇杷古名芦橘,又名金丸、芦枝。枇杷春末至初夏成熟,“熟时色如黄杏,微有毛,皮内甚薄,核大如茅栗,黄褐色”。枇杷有“早春第一果”“果之冠”等美誉,被称是“果木中独备四时之气者”,与杨梅、樱桃并称为“初夏水果三姐妹”。宋代苏东坡流放南国惠州,曾经写下诗:“罗浮山下四时春,芦橘杨梅次第新。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至今,人们耳熟能详。

江南一带,塘栖枇杷最有名气。近代著名画家吴昌硕常居塘栖,看团团绿树,赏累累金果,创作了不少以枇杷为题材的中国画,其中有一幅题诗曰:“五月天热换葛衣,家家芦橘黄且肥。鸟疑金弹不敢啄,忍饥束向林间飞。”另一幅题诗为:“高枝实累累,山雨打欲坠。何时白玉堂,翠盘荐金果。”

枇杷果,古人称其为佳实,有子嗣昌盛之意,是入画的常客。技法各异,无论没骨、双勾,还是工笔、写意,各具特色;无论绘图写景,还是寄情言志,妙趣横生,各得其所。

虚谷一生寄情于书画,安享着“一树梅花天地春”的恬适。他在73岁时画有一幅《枇杷图》,画中一丛长势壮盛的枇杷枝干直挺,蓬勃向上,一派峥嵘之气。其上部果实鲜艳,鲜嫩无比,滋润明洁,有明媚而祥瑞的意境,令人悠然神往,身心和悦。

齐白石有一幅立轴《借山老人齐白石客京华》,画的只是一篮枇杷,篮子苍拙,篮中枇杷饱满丰盛,似若无骨,自然通透。几株连枝的枇杷,散落于篮子外,与其互相呼应。枇杷这小果子,在齐老的笔下变化多端,浓淡分阴阳,极其精致,乡土气息浓郁。一枚细果,可载得动那一腔浓浓的乡愁?

枇杷果小,肉薄,却回味甘甜。这味道,该是历经冬日的霜雪酿就的吧?染不染冬寒,由不得它,也不重要。只把一腔花来开,倾诉自己的情愫,任他人评说去吧。

来年的果实,是最好的答案。

散步散文6:山中散步

文/乾江河畔

周末回到家里,我依然像在小镇那样晨昏出去散步。

山里面刚好下过一场雨,这一夜我睡得香甜。醒来时天色大亮。我拉开窗帘,看见房后塬上的野草葳蕤,草叶间露珠亮闪闪的,濡湿的草丛上是一片湿烟。

我穿好衣服,洗漱完毕。穿上妻子给我做的布鞋,沿着雨后欢腾奔流的乾江河畔一路走去。

平坦干净的水泥路蜿蜒着伸向苍茫叠翠的大山深处。我一个人走在早晨的山路上,路两旁的柳树依依,袅娜飘飘。高高的白杨树,在这雨后的清晨显得清新而伟岸。今年春上雨水多得很,多少个春天过去了,我的记忆中乾江河在这个季节总是浅浅地流着,可在我散步的早晨,澄碧的小河上,三五只鸭子嘎嘎嘎快活地叫着,那只纯白的鸭子,看来心情好得很,它的头不时地伸进水波,猛地钻出来,甩得水花四溅。

走着、走着,我遇见东坡小伙子东子,这位我尊敬的科技示范户,前一段时间忙着做菌、售菌,耽搁了春播。他正担着一担粪,他的妻子童花正翻着一片地。童花说:人家种的苞谷都出苗了呢,我们才种,晚啦吧?我说:不晚,今春墒情好,反而出得快呢,到时候晚收一些是一样的。童花知道我去散步,她说:咱农村这时候美吧,才下过雨,空气好得很,景色也美得很呢。我笑着说:是啊,你们忙,我走啊。

一路走去,身旁不时掠过一辆辆小轿车。我尽量走在路畔,脚上的布鞋沾上了露水,潮乎乎的。抬头望,已不知不觉走到东坡,我看见东坡的那条绵长奔腾的山脉,正像一条巨蟒盘旋,巨蟒下面的箭眼,是当地一道景观。这箭眼正像东坡的一面天然窗子,远远望去,远处的山坡青翠苍茫,是一幅大写意的山水田园画呢。

这一带是卡斯特地貌,山势雄伟奇崛,山坡上是蓊郁碧绿的松树林,树木荫翳,林间不时传来一两声鸟鸣,鸟鸣声仿佛给染上了绿色,听起来,让人感到明亮、舒心和愉快。

我闲散的迈着步子,走过石板沟桥,哦,走到出水洞了。出水洞早些年水流汹涌,碧波潺潺,也是老家远近闻名的自然奇观。近些年,出水洞附近办了一个石料厂,厂子整天机器轰鸣,输送带上把洗石子的污泥浊水一股脑地排进了乾江河,出水洞周围堆积着腥臭的污泥,河道里流淌着混浊的泥水,再也看不到一群群鱼儿在清波里游来游去,看不到一只只螃蟹在水中爬来跑去,看不到水草上飞来飞去的红的、蓝的蜻蜓。整个河道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我仿佛听到了乾江河在默默的啜泣。原本早晨散步的好心情,倏忽间变得沉重、压抑起来。

我原以为,老家位于蟒岭终端,山高水长,景色清幽,是一片悠远淳朴的理想家园,我没有想到,物治利欲的诱惑也让这一片土地不再宁静,我知道那个梦里故园正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哦,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再看见乾江那悠悠流淌的绿波,看见水中的鱼儿欢快的唼喋,看见水草上那一只只飞来飞去的蜻蜓呢。

散步散文7:槐香郁郁

文/马庆民

晚饭后,漫不经心散步在公园里。突然,一股熟悉的槐花香伴着微风飘然而至,寻香而望,青里透白的槐花,静悄悄地袭一身素雅挂满枝头,如雪似蝶。

儿时,我家院里就有两棵高大、古老的槐树,每到春深时,槐花便怒开盛放,香飘四野。

槐花清新淡雅,郁郁而香,这种香,不仅仅能停留在树梢枝头,更能被母亲做成美食,留在味蕾里,记忆中。如果说花朵的世界里,能称得上秀色可餐的话,我觉得非槐花莫属。它不仅可以做槐花饭、槐花饼、槐花菜等,还可以做槐花包子。

母亲做的槐花包子真真是我最爱的美味,一直从记事吃到参军。直到现在,每逢槐花开时,我都会馋得心向往之。

记得有一年,整个冬天无雪,开春又一直无雨,百年不遇的大旱,导致村子里的槐树开花寥寥数枝。但唯独我家院子里的老槐树没有受到影响,依然繁花似锦,香飘十里。一时间成了街坊四邻茶余饭后的趣谈,更成了嘴馋之徒的垂涎之物。

为了保护好院里的槐花,每天上学我都会反复确认是否锁好了门;放学后也顾不上玩耍就直接回家看护。谁知如此小心,后来还是招了“贼”。

有一天,从地里回来,开门后发现院里散落一地槐花,还有几段扯断的枝桠。向树上望去,只见“贼人”马小明正惊慌失措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我。我大声呵斥他滚下来!待他滑到地面还未站稳,我就跑上前去用力地把他推倒在地,并骂他是贼。也许自知理亏,马小明并未有任何反驳,抹着眼泪,悻悻地离去。

待母亲从地里干完活回来,我便把马小明偷槐花,并被我打倒在地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母亲。本以为母亲会赞赏我护花有功,但母亲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一笑。然后把散落一地的槐花,小心翼翼的捡起;洗净,焯水,调馅儿,和面……不大会功夫,槐花的清香便从那一股股白气中氤氲开来,我淌着口水,迫不及待的等着母亲揭锅,盛篮,然后开始大快朵颐。

但母亲把槐花包子盛篮后,却对我说:“给小明送过去吧,你们一起吃。”

“什么?让我给贼去送包子?”我简直要惊掉了下巴。

“去吧,孩子!小明的父母都不在了,孤苦伶仃地到乡下来同爷爷相依为命。他只不过想吃点槐花而已,并不是贼,以后千万别这样说他了。”母亲的话坚定且不容置疑。

一路上我都在琢磨,马小明在学校是出了名的“怪”,平时不和别人说话,也根本不和任何人玩儿,更没有一个好朋友。原先我们都以为他是从城里来的孩子,看不上我们,谁晓得他的身世竟如此可怜。

第一次来到他爷爷家,我只能用破败不堪来形容。屋内的马小明正给生病在床的爷爷喂馒头稀饭,对于我的突然来访,他有些惶恐,也有些羞愧。但我说明来意后,彼此相视一笑,之前的“恩仇”也就一笔勾销了。

从那儿以后,我们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我们时常会一起去田野抓蝴蝶,去河里摸鱼,爬树掏鸟窝……也会在每个槐花开放的季节,坐在槐树上吃着槐花包子,谈论梦想,憧憬远方。

“槐林五月漾琼花,郁郁芬芳醉万家。春水碧波飘落处,浮香一路到天涯。”又是一年槐花十里香,总情不自禁地在公园的那些槐树下驻足。

这些槐花依然清香四溢,我却再也寻不到那些逝去的时光,远去的童年,唯有深深的记忆,像这郁郁的槐香,在心底荡漾。

散步散文8:红楼隔雨相望冷

文/潘向黎

每次散步经过许多树,花开的时候很容易认出她们:腊梅,梅花,玉兰花,海棠花,桃花……已经看得很相熟,没想到花一谢,竟然常常分辨不出了,连腊梅和海棠,含笑和冬青,似乎也区别不大了。

原来我从来没有仔细看过她们的枝叶。原来植物,是用花来证明自己的。

那么人呢,如果一生不能开出夺目的花来,是不是就像一棵默默度过四季的树一样,无法证明自己?

夜里散步,走过一棵树,记得它春天时开过一树白花的。可是,根据那个白花,我也不太明白它是李树还是梨树。

这时候,一阵微风过,树叶翻动,露出白色的背面,但其中一片叶子不翻过去,只是轻轻摇晃着,定睛一看,那是一个圆圆的果实,一个小小的梨子。

哦,这是梨树。因为这个确凿无比的证据,我不但确定这是一棵梨树,而且回过头去,确认了几个月前的那树白花是梨花。

这个适时出现的小梨子,是梨树对一个呆人打招呼:“你好!我是梨树呀。”

我惊喜地回答(说出声音来):“你好,梨树。”想了想,加了一句:“你干得漂亮!”

原来,植物除了以花证明自己,还以果实。既不虚荣浮夸,也不压抑屈从,她们该开花时开花,该结果时结果,你若不了解就不了解,你若有心了解则早晚能够了解,她们从容不迫,自行其是,不畏不忧,毫无压力。

植物往往干得比人漂亮,我输得心服口服。

草地上落满了辛夷花。开在树上的时候,觉得似乎是浅紫色的,又好像是粉红的,直到此刻,才看清了花的颜色,正面是柔白,反面是粉紫(正如爱情,一面是柔情,一面是灰心)。

凋零了,才发现它们从来都是一体的,是一件事的两面。

满地柔和的白与粉紫。辛夷到最后,竟然美成这样。有没有一种爱,可以美到尽,和辛夷花相匹?

辛夷落,满地都是无可挽回的美。

散步散文9:岁月忽已晚

文/王丕立

晚上散步的时候,感觉风从四面八方吹来,脖子凉飕飕的,见朋友已穿上小棉袄,我脑子钝了一下:仿佛昨天还在拟定一年的生活计划,一眨眼岁月忽已晚。

年初的时候,闺蜜几个一起感叹平时相聚太少感情有些疏离,纷纷表示要在这一年经常聚会,没有由头也要找出由头相聚,当时大家都沉浸在高涨的情绪中,恨不得周周一小聚,节假日一大聚。可聚会一次后,由于我们自己工作忙、家里孩子老人需要照料等一系列的问题便再无下文。不曾想,一年时间很快便过去了。

搬家的时候,朋友送来很多绿植,去年冬天严寒时间太长,花卉都冻死了,剩下一摞的花钵花盆堆在储物间。年初的时候,我看到那些漂亮的盆盆钵钵,曾再三想过莳弄些花花草草,有时晚上睡在床上,还在想那些大大小小的花钵植上什么花卉才好看,第二天又被各种事情耽搁。一晃就到了夏天,气温高的时候,不适合移栽花草,只得搁置下来。感觉还没享受几天凉爽的时光,秋天倏地就过去了。

晚上坐在客厅,听到北风“呜——呜——”地在楼栋间游走,感觉冬天不只是在时令上,而是真实地到来了,想起那一堆空着的花钵,心里感到空落落的。一年时间过得比翻书还快,一切想法若不雷厉风行地践行,便往往会流于空想。

我是学物理专业的,虽爱好文学,但碍于体制内工作,系统地学习一些文学知识的愿望全停留在想法上,认为来日方长。前几日报名文学院学习时,被告知过了文联推荐的年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真的老了。

从文联回来的路上,我第一次从内心流露出对年轻人的艳羡,我悄悄打量他们,感觉他们精力充沛、步履轻盈、反应敏捷,看着看着,我不禁脱口而出“年轻真好!”同行的文友见了,笑我“以为自己有多老”,可我分明听到了岁月匆匆的脚步声,心里有了紧迫感。我对朋友说,我有个小小的梦想,希望自己能努力实现它,即使实现不了,为它做出过很多努力,我也就无悔了。朋友听了,默然很久,我想她也和我一样,心中也有对时光流逝的无奈和惋惜。

花开花落一年过,树稠树茂岁月去,要想人生少留遗憾,就得及时采取行动,比如为父母尽孝,陪伴孩子长大,兑现自己的承诺,朝自己梦想努力等等。只有不断将想法付诸实践,才不会无端生出“又是一年将过眼,如何两鬓不成丝”的喟叹。

散步散文10:羊毛山

文/杨桦

我喜欢旅游和散步,却不喜欢去那些知名而热闹的地方。常常是在周末或某个黄昏,开着车出去,沿着一条陌生的公路向东或是向南行走。

我看见一条无名的乡间公路通往山里的方向,心中不由怦然一动,就沿着那条路走进去。陌生的自然界总是给人一种新奇之感,何况又是油菜花盛开的时节。何况,那明亮的天光和温和的气候,总是使人想要迸发出某种舞动的欲望呢。

我喜欢那如画卷一般在眼前徐徐展开的山村,沟壑、树木与盘旋的土地,喜欢它丰富的色彩,那翠绿的国槐、粉红的桐花、粉白的楸树花、纯白的槐花,构成了这个无名村落迷人的色调。

当然,我看见了油菜花,在山峦间、在山村的周边尽情绽放,给我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力。我原本以为只有在青海湖和汉中盆地才可看见如此让人心动的油菜花。青海湖的油菜花着眼于大,水天之际,大气磅礴,绵延不绝,气势恢弘。汉中盆地的油菜花是一张被放大了的山水画,甚是唯美。相比之下,我眼前这无名的小山村的油菜花又算得了什么呢?既不壮观恢弘,也不唯美秀丽,只是如散金碎银一般,夹杂点缀在山峦间那略显狭窄的土地上;点缀在村落周围、溪流左右、庄前屋后、沟坎上下,显得散漫、随意而自由,不成气韵却随处可见,好像一位少不更事不加修饰的乡村小姑娘。

我漫步在村路上,阵阵山风吹过,吹抚着这春之花。她摇曳着,绽放着素雅的姿容。我尽情呼吸着空气里那略带青涩的芬芳,感受这山的色彩、山的味道、山在静谧中所呈现出的力量。

太阳落山很久了,整个山峦呈现出一个巨大而混沌的轮廓,沟谷里升腾起一缕迷蒙的雾岚。我看到村民们开始收工,女人开始吆喝孩子,间杂以牛与犬的叫声,村路上浮现出人们缓慢移动的身影。我向一位老乡打问这山和村庄的名字,他告诉的名字我从未听说过:羊毛山(后来知道这里属秦岭余脉,亦称骊山南麓)。我有些诧异,想:羊毛山,那也许是指“山高云淡”之意吧,却从中体验到一种悠远而朴实的生活韵味。

散步散文11:独爱散步

文/胡靖

记忆中有些路径真是享受,走在那样的路上真好。

也许是习惯,但习惯是养成的。

比如说有人爱看书,蹲厕所时也手不释卷;有人爱搓麻将,手上打着点滴另一只手还“单打独奏”;有人爱美食,遇到好吃的就像见到久别的情人……我本闲人,心里没那么多波澜,只,一个人静静地走路。

这习惯由来已久。那时还在军营,当兵第二年我就得了一场大病,这病险些要了我的命。也许是在病房里憋闷得太久了,当我刚刚好点的时候,我就在每天下午从病房里出去溜达,沿着医院的林荫大道,我慢慢地走,一步连着一步一圈接着一圈地走,一天两天不间断地走,我的身体慢慢地恢复了活力。医生说是治疗对路。我暗暗吃惊,这走路也帮了我的大忙啊。

记忆中有些路径真是享受,走在那样的路上真好。

时光倒转20多年,我和战友云都在团机关,那是青春纯真的岁月,没有任何的忧虑和私心杂念。每天晚上,我们就相约到营门外的襄樊烈士塔去散步。我们顺着一条小径,越过田塍,很快就到了山脚下,然后踩着台阶一步步往上爬,每次都是在轻松的交谈中完成了登山。到达山顶,再放眼古城景致,望迢迢古隆中山脉,看滚滚汉江水波涛,真有点意气风发,飘然欲仙的味道。我们谈理想,谈人生,谈家乡,谈亲人,心是那样的相通,意是那样的契合,行是那样的一致,现在回味起来还如品珍馐。如今青春不再,物是人非,但思念战友之情已浓得化不开。

只是,人生路上,这样心相同意相近的朋友何处再觅?

17年前,我幸运地调回古城黄州,与东坡赤壁神交既久,舟车劳顿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龙王山散步。那美丽的传说连同不尽的浓绿给了我暗示,从此未敢忘却这方山水了。不论春夏秋冬,寒来暑往,我总爱在龙王山上独行。清晨,我沐浴着晨光在山顶上眺望,呼吸清新空气;傍晚,我循着晚霞在林海里穿行,聆听大地清音。我得到了心灵的纯净和生命的自由舒展。

如今,我进入了自由闲适的时光,也更加热爱散步这天底下最自由最廉价最安全的运动了。我在一家单位谋事,看重的是那里的环境,也看重朝九晚五的工时制。到单位有五公里的路程,我曾经骑自行车去过,也骑摩托车去过,但最多的还是走着去。我爱的是早晚走路过去的舒适自在啊。我不从大街上行走,而是选择从龙王山上走,每天上班的路上,都会经过很多林带,春天有花香,夏天有荷韵,秋天有桂香,看景赏花闻香想事都在走路中完成,这游戏让我乐此不疲,这个中滋味也只有我自己领会。

也许爱好都会让人上瘾,我真的上瘾了,一个人散步,真好!

散步散文12:我陪老爸去散步

文/王敏

周末休班,回老家陪了老爸两天。

晚饭后,老爸说要去广场散步,问我去不去?我想着一个人在家也没意思,就爽快地答应与老爸一同前往。

出得门来,一缕清爽的微风迎面扑来,这风,轻轻柔柔,不愠不火,不急不躁,吹在脸上如同一只温柔地小手在抚摸着你,舒服极了;西边的晚霞也还未褪尽,天空呈现一片褐红色,好久没享受过这早春三月的傍晚了,原来是这样的温馨而醉人。

路上,老爸跟我说着他的日常生活起居:早上吃过饭后,先是在家附近散步半小时,再是读书看报,下午去广场打门球,晚上去广场散步四十分钟,然后才回家看会电视睡觉,生活安排地自然而有规律。

到了广场,来到一个呈长方形的小花园旁,老爸说他每晚都围着这个小花园走上二十圈,正好是五里的路程。我跟老爸并排走着,边走边聊,我问他:“你怎么知道走二十圈是五里路呀,你量过呀?”老爸说:“这还用得着量呀,一块大理石长六十公分,数数多少块大理石,不就算出来啦。”唉,我这个老爸呀,与数字打了一辈子的交道,对数字特别敏感,计算特别精确,而且还养成了对什么事都要做到精确无误的习惯。

已过古稀之年的老爸,计算起数字来,反应比我还快;走起路来,步伐也还是那样稳健有力。刚开始,我陪着老爸边散步边说笑,感觉还挺轻松的,可走了十圈以后,我惭惭地有点吃不消了,要小跑着才能赶得上。老爸也看出了我的窘态,说:“是不是累了,累了就歇会,以后你也得加强锻炼了。本来今晚我就是怕你累才走得慢了点,平时速度比这还快呢,书上说散步慢了根本起不到锻炼的效果。”“啊,那我可真赶不上了,你还是自己继续走完那十圈吧,我去一边休息啦。”看着老爸越走越快的脚步,硬朗结实的身板,我为老爸的健康由衷地感到欣慰和快乐!

举目向远处望去,广场上人头攒动,越聚越多,散步的,打腰鼓的,跳绳的,还有小孩子玩滑板车的……男女老少,自得其乐,晚风轻拂,喜笑颜开,这里的天地美丽宽广,这里的世界和谐安详。

看着沐浴在春风里的老爸,我开心地笑了。

散步散文13:一个人的散步

文/马亚伟

很小的时候,我就体会到了一个人散步的妙处。那时我大概十来岁,伙伴们都在田野上狂奔,我从中逃离出来,溜达到一条僻静的田间小路上。

那会儿,庄稼都已经收回家,田野空阔,天高云淡,野菊花开始衰败了,路边的草也与阳光做着最后的惜别,我依然闻到了空气中好闻的草木清香。天空中有鸟儿飞过,我会追着它们跑几步,鸟儿飞翔的翅膀让人望尘莫及,很快我就低下头,静静地走自己的路。一步一步,漫不经心,没有什么目的地,也没有时间催赶着,在哪里停下来,就随便坐在田埂上,找一朵未凋谢的喇叭花放在嘴边吹。

后来,我在异乡上学。在校园里,我真正爱上了散步。一直觉得散步是个诗意的词,一个人的散步简直就是人在天地之间写一首抒情诗。夕阳西下,暮色慢慢笼罩过来,我抱着一本席慕容的诗集或者一本别的书,来到学校阅览室东边的一条小路上。那条小路人迹罕至,爱热闹的同学都嫌这里太静,我却喜欢在这寂静一隅,用脚步丈量光阴的长度。我在思想的世界徜徉,青春与理想,爱情与梦幻,都是我一个人的事。

晨露未曦的早晨,暮色苍茫的黄昏,新月如钩的夜晚,都适合散步,那种氛围如同“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一样浪漫。校园的石板路,郊外的阡陌地,杏花微雨的春天深处,落木萧萧的秋之边缘,都适合踏步而行,行走到离心灵最近的地方。一个人的散步,就像是一场甜蜜温馨的爱情之约。你总是想着,那个时刻,那个地方,总会有些什么,等着你如约而至。有些什么呢?是一种无法言传的幸福感和满足感。

工作以后,我经常在单位南面的小路上散步。困惑或者迷惘的时候,我会走出钢筋水泥的大楼,一个人散步去。天地苍茫,每个人都太渺小了,每个人的得与失都太微不足道了。在幽静的小路上走着走着,心就豁然开朗了。

一个人的散步,让我学会了从喧嚣中抽身而出,靠近自己的灵魂;一个人的散步,让我学会匆忙赶路时不迷失方向,不焦急,不狂妄;一个人的散步,散漫随心,让我忘却了很多功利性的目的。

一个人的散步,是自由的,淡泊的,诗意的,灵性的。散步吧,把人生当成一场散步。

散步散文14:牵着蜗牛去散步

文/孙守名

一个雨后的清晨,在小巷口即将拐弯的泥土上,我惊讶地发现了一只笨重的小蜗牛。它背着厚厚的甲壳,低着谦卑的头颅缓慢地在陌生的泥泞中爬行。背后是划出的蜿蜒曲折的写满悲壮的弧线,时断时续,时续时断,渐渐隐没在荒烟弥漫的草丛中。

我为自己不知晓蜗牛的前世今生感到莫名的愧疚。这只可爱的小小的蜗牛何时落入这个喧嚣的尘世,又是怎样伴随着日升月落成长为今天的模样?匆遽间与我邂逅,当我转身,它又将走向何方?在这个万马奔腾的人世间,除了我,还有谁在你身边驻足,低下身段,温情地对你轻声问候?

真想把你托在掌上,送你到鲜花盛开的地方。尽管对你生存的世界一无所知,但我敢肯定,在内心深处,你一定有那么一个只属于自己的梦想。梦想春花烂漫,梦想草枯鹰飞;梦想四季轮回,梦想人间烟火。只是,这些梦想啊,会消失在不期而遇的烟雨中,会淡然于马不停蹄的时光里。蜗牛啊,你从春天爬起,踯躅在大汗淋漓的夏末,徘徊于落英缤纷的暮秋,彷徨在冰天雪地的冬日……爬着爬着,你忽然发现,其实,生命就是一个轮回,从起点到终点,又从终点回到起点,生生不息,化为你的整个世界。

蓦然发现,起初与你相遇也是在一个雨后。悠长悠长的小巷,我在里头,你在外头。年少轻狂的我步履轻盈地迈向懵懂的岁月,来不及给你一个问候。当我走过你的身边,你抬起困惑的眼神,失望地望着我,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默默地,默默地,低下谦卑的头颅,背着沉重的甲壳,缓缓地爬行。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天是天,地是地,你爬行在你的世界,我行走在我的世界,任萧瑟秋风吹皱容颜,吹落无数瓣灿然开放在午夜的心花。

在一次大型画展上,心不在焉的我在僻静的角落蓦然发现了你的踪迹。一片清露凝润的绿叶,你潇洒安然地静卧其上,恬然淡定地缓缓前行,毫不张扬地打量着这个风云变幻的大千世界。刹那间,我醍醐灌顶,万念归一,几个月来浮华气躁的内心顿时沉静下来。我为蜗牛超凡脱俗的境界折服,为高明的画家的良苦用心而震撼。风在游走,脚步在流连,灵魂已然摆渡。转身微笑而出,心内如莲花般绽放,一个希望催生一个希望,在一场场谢幕中我重新点燃了梦想。

一时间我对蜗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且随宋代的文人走近他们那个时代的蜗牛世界。苏轼恃才傲物,终致身陷囹圄,于是怅然感慨:“腥涎不满壳,聊足以自濡。”以蜗牛自比,感慨身不由已,其言悲怆,令人酸恻。杨万里不知戏言与谁,在诗中写道:“最是蜗牛太多事,长将宅子自相随。”现在想来,也许生活中其夫人常常在身旁喋喋不休,激起了他的反抗,只不过这反抗全然不能当真,就拿蜗牛说事,这奇妙的诗句读来不免使人莞尔。

你看,今天的蜗牛身处卑微的环境,但它从不言弃,以其绵薄之力殚精竭虑去追逐梦想。当听说人世间要角逐十二生肖,它欣喜若狂,意欲放手一搏,名垂千古。它雄心勃勃,食不甘味,夙兴夜寐,一步步朝点将台艰难地挪移。一只灰鼠从草丛窜出,斜插到它的前边,眨眼不见了踪影;一头鬃毛摇曳的肥猪四蹄生飞,左摇右晃地沿着崎岖山路迤逦而来,又蜿蜒而去。它看到朴灿的老黄牛从身边大踏步走过,一只鹞鹰展翅升腾升腾再升腾。马嘶鸣,虎咆哮,鸡打鸣,还有,还有小白免,就连自己一向看不上眼的小乌龟……蜗牛长叹一声,泪如雨下,上苍何其不公!但,我们的小蜗牛仍不失优雅的风度,依然在奔跑,像夸父逐日一样,去捕捉一线希望,去成就未来的梦想。

做一只永不言弃的蜗牛其实并非易事,四面八方令人猝不及防的苦难像汹涌的潮水般涌来,形形色色的五彩缤纷的诱惑如影随行相伴你左右,当你关掉了一扇心窗,另一扇欲望之门随之打开。你如困兽般在繁芜丛杂的人世间左冲右突,但你看不到平静的海面上那一棵救命稻草。荒野茫茫,朔风渐起,风沙迷失了双眼,这时,你才真正发现,自己的背上也已有了笨重的甲壳,越挣扎越沉重,越沉重越想甩掉,在左右为难中,你走过中年,步入迟暮……

好想牵着一只蜗牛散步,不再把自己封闭在古旧的书屋。沿着绿柳垂杨的河堤,看每一张张诗意的笑脸;去阒寂无人的田园,摘一朵朴素的油菜花;坐在行色匆匆的人流中,让心猿意马的灵魂静如处子。月色渐起之时,斟一壶陈年老酒,收藏起过往的心事,就着春风夏意秋怀冬韵,与迎面微笑的蜗牛对酌。看取天地随化,听尽万籁俱静,让心随月飞,冉冉幻化出一帧淡远的山水画卷。

我曾经将蜗牛看作井底之蛙,后来发现这是一个致命的错误。再好的青蛙,只要身处井底,如果没有超拔的毅力和脱俗的勇气,它将永处井底,哀鸣依旧,直至绝望而死。蜗牛却不这样,它也曾想奋力挣脱背上坚硬的甲壳,但一经发现这种做法愚不可及,它立马顺势而为,像庄子有了一对翅膀一样,开始在天地之间飞翔。烈日炙烤之时,它躲进潮湿的昏暗角落,做一个春秋大梦;阴雨绵绵的细雨之后,它欣欣然醒来,缓缓地小心翼翼地躲避着无所不在的威胁,静悄悄地爬行在诗意的大地上。我们的小蜗牛是位诗人,又是一位睿智的哲学家,它游刃有余地生活在你我间,像一只从《诗经》中飞舞了千年而来的蝴蝶。

蜗牛历经沧桑,爬越千年,从庄子的笔下爬到我的案头。它毫不张扬,平凡生活,心平气和地接受命运的安排,执着地追求幸福和梦想。有人说,能够到达金字塔顶端的只有两种动物,那就是雄鹰与蜗牛,但大多数都是蜗牛。拥有蜗牛精神,平淡生活,诗意栖居,不是佷好吗?朋友,你说呢?

散步散文15:痛斥害人虫

文/叶德林

近几年,我散步至上坑村,途经新村时,直觉告诉我:这里附近隐藏着一个专搞破坏活动的坏家伙。那用铁架竖起来的交通警示牌,那坚实的铁架被他砸成弯曲。那立在路边的公里石碑,被他挖起,丢进路下的农田里。移民新村屋边那棵巨大的樟树,被他用什么药剂毒害,生机勃勃的樟树病怏怏后,枯萎而死亡。桥头路边有一个公用垃圾池,这家伙却偏偏一次又一次地将垃圾倒在河边。最近,我又发现有人将死去的大瘟鸡用红色塑料袋包好,丢弃在路边的树杈上。

同时,还有别有用心的坏司机,不知是本地的还是外地的,从附近的邻镇专程运来一卡车又一卡车的垃圾,倒在上坑村与新东村的路边。几乎每年都往路边洒几次垃圾。

另外,此地名叫“雷打石”。相传,过去曾有一位只干丧天害理的歹徒因害怕被雷打火烧而藏在石崖底下,结果,还是逃脱不了天打雷劈的惩罚。那天,霹雳一声,震天动地,雷电劈开了巨石,击毙了歹徒。至今,那巨石还留有一道天雷劈过的裂缝。

散步散文16:一个人散步

文/傅秀宏

一个人散步,常常有一种感觉。自己也是一个“星球”,在与天地共同运行。不仅如此,而且步伐与思绪共同流动。

以前,我散步并无固定时间、路线;后来,我每天傍晚散步,固定沿着公园走。傍晚,夕阳西下,静静的河水反射着橘黄色的光芒。公园湖里,有一堆乱石滩,我会走到那里,在上面来来去去,踩一会儿脚心。毛茸茸的蒲草在我身边笑。散步时,我发现路上的景观在变,这变化就是一种“心灵的交谈”。

一位女作家讲,在异地植物园一个人散步,她生怕把自己走丢了。于是顺着原路回,又返。鸟们的叫声,在林子深处,好像说些什么,好像与她有关,又好像没关。她的声音,只在脚下,是鞋摩擦树叶沙沙的声音。不断用脚拥抱,但抱却抱不全,因为她的步履在此地太少了,所以她的怀抱很小。于是,她就只能把丈量到的一点点感觉,放在心上进行舞蹈。

呵呵,惟有一个人散步,才会生出这种奇思妙想。一位男作家说,小时候爱一个人散步,能从清晨走到傍晚。反反复复把自己住的小村子,走上几十遍。有时,在几家新房面前停下脚步,顺着门缝向里面看几眼。但很快走开,然后踢掉一个出现在脚底下的小石子,或拣起一个瓦片把它撇得很远。当时,他不知道自己是无聊还是从容……

可能,正是一个人散步,使这位男作家很小时,就已经看到自己内心。法国诗人克洛岱尔传世名篇《散步者》有曰:“我双脚均衡的运动,帮助我度量最轻微的召唤的力量。在我灵魂的静默中,我感到一切事物的魅力。”

一个人散步,把清静舒缓与科学理性结合,并且结合得烂漫多姿。散步久了,狭塞的心灵变得自然、恬静、广大。一个人散步,或淡雅,或幸福,或只是习惯;但每一段路,都因走过多次不再“贫穷”。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