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大地的文章

请欣赏关于大地的文章(精选16篇),欢迎分享,更多好文请关注笔构网。

关于大地的文章1:怀念

文/张晶

幕布般的夜空笼罩着大地,钻石似的星点缀在上面,为其增添了几分幽秘,月华如流水般倾泻而下,这里的一切,仿佛都醉了。

时间如掌心里的花瓣,随风纷飞,不再回来,但记忆中的花,却一直都在。

后院的果树在春天格外迷人,竞相绽放的花朵随风起舞,白的、粉的交映在一起,似一场盛世花雨,留下缕缕清香。自从爷爷在后院给我绑了一座秋千,我每日都要去那里玩耍。而爷爷没事的时候,也会携一杯清茗去那里小坐,兴致好时,便一边品茗,一边给我讲着过去的事。我则在秋千上晃着,听着故事,看花瓣自头顶飞旋而下,洒在发间,拂过眼前,落在尘里碾成香。

秋天的稻田是儿时的乐园,在金色的麦浪中穿行,感受秋风滑过指缝的律动。拿着瓶子,轻轻地靠近停留在麦穗上的蚂蚱,找准时机,抓向那还未发觉危险的猎物,立即装进准备好的瓶子中,任它在瓶里蹦跳。拿着战利品,免不了向同伴们炫耀。若是运气好,还能碰到谷雀的巢,悄悄将幼鸟带回家养着,却不料被它叽喳吵得又将它放回巢里……

夜风吹得树枝飒飒作响,空气中仿佛弥漫起花的味道。儿时的乐园,现早已被人收购后,渐渐变得荒芜,再也寻不到蚂蚱和谷雀的巢了。儿时的后院,也只有偶尔去乘凉的爷爷、布满斑驳岁月痕迹的秋千和流逝的儿时的梦。

沙漏中的流沙一点点的流淌,周而复始,而时间过了,便回不去了。我无比怀念在秋千上度过的时光,在稻田里捕捉蚂蚱的时光,在明灭的树影下看落花旋舞的时光。怀念,便只能怀念。

夜色浓时凉如水,念想溢时汇成海。

关于大地的文章2:四季的使者

文/周作仁

当大地还在沉睡,春就已经派出了使者来探视情况了。春风看到大地还在熟睡,便用自己暖暖的手轻轻拍着大地。大地用力地伸了个懒腰,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春风站在身旁,急忙起身。至此,春季就算真正开始了。

春风帮助大地打理好房屋便离开了。春女王来了,她看到大地干净的房子,心中十分高兴,便送给大地一套五颜六色的花毯子。大地接过地毯后,立即把它铺好在了地上。地上便开出了万紫千红的花。

这时,夏国王的使者来了,他火急火燎地冲过来,后面是漫天的尘土。春女王见了,十分生气,扭头就走了。

大地虽然不高兴,但他也害怕惹恼夏国王。因为,夏国王和他的手下都是躁脾气,只要一点不顺心就会大发雷霆。

大地整理了房间,看起来很干净、很舒适。夏国王走了进来,他面红耳赤,看起来就让人感觉不舒服,但这些都只能憋在心里。夏国王环视了一遍房子。表情显示了他极大的不满,大声吼道:“这些都是什么!这种地方怎么能住人呢!”天空骤然变暗,一场大暴雨袭击了地面。大地连忙把春女王送的花地毯子收好,藏得严严实实,生怕夏国王再次看到。

整个夏天,夏国王都在抱怨……

“大地爷爷,秋王子说他想到这里游玩,您要做好准备啦!”一个天真稚气的男孩从门后探出头,说完话便跑开了。

秋王子一行人到了。“大地爷爷,大地爷爷,秋王子到了……”秋风在秋王子身后小声喊到,可大地根本没听见。秋王子下令,让随从把自己带来的“黄金圣餐”摆开。“哇!王子真历害!这一眼望不到边的‘黄金圣餐’您居然能随身携带!”秋风惊奇地看着“黄金圣餐”惊呼道。这一声,吓醒了大地。大地抬头,只见一位风流倜傥的王子,正安排随从们摆放“黄金圣餐”,大地亲切地迎上去,可被满满当当的金色谷物挡在路上。王子转身时,看到大地,便用富有磁性声音说道:“敬爱的大地爷爷,此行必将打扰您了。这是我送您的一点心意。希望您能收下。”大地两眼闪烁着泪光,欣慰地笑着,点了点头。这是一个丰收年,农民伯伯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平整了。

秋王子看了看窗外。枫叶由绿渐渐变黄,然后又被染成红色,最后在风中跳一支告别生命的舞,最终回到大地的怀抱。秋王子爱上了这红叶!整个秋天,他都守着窗儿,看着迷人的枫叶,嘴角总挂着一丝微笑。当最后一片枫叶飘落时,他落下了一滴泪。这是秋季最后一场雨。正当秋王子准备离开时,从门口蹦进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全身雪白雪白的,粉嘟嘟的脸颊,显出她有些害羞。

她用甜美的声音说:“大地爷爷,冬公主要来您这静养,她特别喜欢白色,希望您能明白。”说着,已经在屋里转了两圈。然后离开了。

大地犯了难,用什么把房子装点成白色呢?他想啊想,不知不觉睡着了。冬公主来了,她没听到任何杂音!“这才是真正的白,没有任何杂音!”公主小声地说。接着,她用白雪为大地织造了一张大毯子,让灵动的冬风使者给大地盖好。

冬公主花了整个冬天的时间照顾熟睡的大地,自己的静养从未开始。直到冬公主假期结束大地都没醒过,他睡得是那么的沉。或许,他真的累了。

用心感受四季的变换,四个活泼的使者会伴你快乐度过每一天!

关于大地的文章3:为你绽放的野菊花

文/子隽

农历的九月,大地最为丰硕。农历的九月,总会派生些许感动。

曾接近霜冻的天气,终又一次远离了寒流的纷扰,在季节的深处,再现了一抹温暖的时光。

多么的期待,流逝了若干年后的岁月,也能复制出曾经季节的模样:在五谷归藏,山野空旷的秋,绵绵秋雨默默飘落,一夜接着一夜,滋润着将要冬眠的生灵。深秋里的人们,怀揣丰收的喜悦,坐在窗前,数着一叶一叶的飘落,想着一桩一桩的往事,固化的思维在秋雨中会成为永恒。

期待多半是美好的,现实,往往又不随人愿。久不落雨的深秋,竟有些干燥,时而会出现沙尘和雾霾,这样的天气,在邢台这座古城已经不鲜见。还好,七天假日,天气晴好,人们欢心,纷纷出门郊游,置身于原野的怀抱,去感知又一场秋的盛宴。

像逃离般的穿越了破损严重的路段,灰尘肆虐的武安地界,终来到了京娘胡深处。碧水幽深,群山环抱,瞬间心旷神怡。峻峰的遮挡,使天空成为一条带状。那样的湛蓝,营造了天水一色视觉。湛蓝的天空,偶尔有一朵白云,也是那样的雪白、厚重,懒洋洋的不见浮动。

游人如织,破坏了一处山水原本的幽静。便沿着蜿蜒的山间小径,登上了武当山。极目远眺,满目秋色。所有的庄子散落在山腰,三五户,十来户人家就是一个村落,它们守候着各自的小院,也守候着美到心底的秋色。

一座座洒满秋色的小院,屋顶上,院子里晾晒着一片片黄澄澄的玉米,红红的柿子,紫色的大枣,刚出土的花生,显得有些拥挤。墙根,一排圆滚滚的大南瓜,慵懒地晒着太阳。

群山的植被,由于节气的威严,已有些稀疏。山风刮过,一些瘦弱的叶子默默的飘零,洒洒脱脱,满怀深情地追寻着远方的秋水。红叶正在燃烧,铺天盖地的红,宛若华美而柔软的绸缎,栗子树的点缀,像极了隐隐的暗花,美得惊心,却又不动声色。

晚霞渐浓,平添了山川一抹神秘。穿越武安地界,一架盛开着野菊的山脉映入眼帘,随着风儿的蔓延,菊香醉人。一朵朵,一簇簇,红的,白的,玫瑰红的,淡绿的,在这深秋,甚至初冬,不畏凄风苦雨,在山腰,在径畔默默的绽放。你走你的路,我开我的花,为这萧瑟的时节平添了一抹暖色与生机。

就在这晚霞浸染的山川,就在这山川村落的路畔,一位满头银发老人,沐浴着晚霞的花香,专心地采着各种颜色的菊花,蹒跚地走向一旁的轮椅,放到目光有些呆痴,且那样清瘦的老者手中,俯首低问:喜欢吗?他轻轻地嗅嗅,露出了一丝笑意:谢谢你老婆子……老夫人也笑了。

耄耋老者,满载着浓郁的菊香,朝着幽静的村落,渐行渐远。我想,秋风里,有多少盛开的菊花,就一定会有多少深情的故事。

关于大地的文章4:落叶对大地的情意

文/大雁悲歌

一阵寒风扫过,高大挺拔的银杏树上仅存不多的叶子霎时飞舞起来,离开曾经的大树,轻轻地落在地上,一层层的,为大地铺上金黄,成了一道独特的美丽风景。

落叶归土。大地可曾感知叶的无奈?万物皆有灵性,因为它们是大地母亲的乳汁养育而成。当万物完成它们的使命后,无一例外地回归到大地母亲的怀抱。

大地把落叶紧紧地包裹,融为一体。等待来年的春天,催发出树的新绿,以另一种姿态完成生命的轮回。

人类的发展进程何曾离开过大地母亲的滋养。可是,人类可曾真正重视过、珍惜过这个母亲?

也许重视过。因为在地上可以种出粮食,养活人类自己,民以食为天。但天比地高,于是,人们爱自己胜过爱大地。

也许珍惜过。因为在地上可以高屋建瓴,榻上安眠,睡中成神。神自然可以指挥一切,大地也要俯首称臣。

千疮百孔的大地母亲,在风雨中抽泣,在雷电中摇晃。我们的同类啊,真的就不懂大地母亲的艰难,也比不上其他万物对大地的回报。

你看那鲜花,开满大地开满山岗,芳香四溢,为大地母亲捧上美的娇艳。鲜花凋零之时,也是回归大地之时,“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而那崛地而起的大树,更是在冬天到来之前,把满树的叶子一次次落到地上,直到最后一片,落叶归根。

而我们人类对大地母亲的回报在哪里?当生命归天时,不过是一副枯骨白白占据了一亩三分地,不过是一缕骨灰择地而埋。

我的生命也如秋天的落叶,一点点凋零。凋零之前能否让大地母亲感知我的无奈?把我抱紧?既使不能与大地融为一体,也要一起等待下一个生命中的花落花开。

可是,我深深地知道,我的身子是不会回归大地母亲的。那么,就让我的灵魂回归吧,笑看大地母亲福泽千秋万代。

关于大地的文章5:秋天 树或记忆

文/王川

南风吹拂着大地。进入十月,天气依然温暖,仿佛北方仍在努力挽留夏天的余温。可是,候鸟们已经开始了向南的迁徙,它们曾留给这片高大的悬铃木漫长的喧闹。

这是一个多云的天气。睁开眼,没有看到窗外明媚的阳光。云彩均匀地在天空铺展着,一会儿,便裂开了许多缝隙,缝隙间是一小块一小块湛蓝的天空,清澈的亮光将云边映成了灰白色,慢慢又变成白色。可是阳光始终没有照耀在大地上。

忽然间,几缕强劲的风吹进窗户,外面响起微弱的“沙沙”声,也许是柳树摇摆的声音,也许是杨树上尚不曾坠落的叶子发出的摩擦声。此刻,就在这一瞬间,金色的阳光冲破了云层,照在我眼前的桌子上,它忽闪不定,耀眼地闪烁着,一次一次投下窗帘晃动的阴影。光线越来越亮,在陡然响起的一片秋蝉的嘶鸣中,太阳,终于将这一天的温暖送还了人间。

此刻,麻雀也开始啁啾起来。中间似乎还夹有一声云雀的歌唱,像圆润的呼哨一下子划过楼顶。还有一种声音像是一只长嘴鸟发出的,如猛吸了一口气那样舒畅。喜鹊到处都是,嘎嘎的叫声时起时伏,有好几只就站在对面的屋顶上,尾巴一翘一翘地,表演着惊异和忘情。

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远处的青山、广袤的土地,鸟儿从绿色的、幽暗的丛林中起飞,进入我的视野,与我共同呼吸,共同拥有此时此刻的安宁。而天空,将它不断变换的容颜展现在我面前,它守护着一切,渐渐与我融为一体。

是的,就在昨天,我还在那座山中游荡。

明亮的阳光温热地照在身上。天空碧蓝,没有一丝云彩。山的侧面有一条盘曲的路,很少有人到那里去。林子不密,右侧便是长在山坡上的灌木丛。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香回荡在空气中,仿佛是桂花或百合的味道。不过,也许是柏树、酸枣、女贞、槐树、野草、开着紫色小花的灌木,乃至土地,被阳光曝晒后混合的味道。

一只大鸟落在一棵柿子树上,发出稍显悠长的鸣啭,那声音仿佛将一个圆润的音符抻长,然后突然松开,充满了欢快的弹性。可是它终于发现你在仰头观察它,“突”地一下飞到左侧的林子中去了,伴随着几声短促的惊叹。有一只你看不见的斑鸠也鸣叫了几下,声音沉闷,一听就知道是只肥胖且年老的家伙。

在一片山间的开阔地上,几位老年妇女正在摘苦菜,她们弓着腰在低矮的草丛中寻找,一边不停地聊天。几棵年幼的白杨安静地伫立着。

那片山林啊,时时想把你从倦怠中拉起,拽向她的怀抱。

左前方有一棵高大的法桐树。一年四季,你都可以透过窗户观察它,主干笔直、粗壮,树冠巨大无比、枝叶茂密。它们遮住了那座丑陋的建筑,让你只看到满眼的绿色——这可真是一种恩赐。

这是一棵百年老树,但它仍在壮年,它还没有苍老,时间会对它进行漫长的雕刻。树下面是一小片草坪,几棵紫薇开着球状的粉红色花朵。??

距离法桐树并不远的东面,有一棵核桃树,每年都长出许多核桃。虽然最终你不知道核桃的去向,但却喜欢细数那圆圆的、碧绿的、硬硬的果实,核桃皮的清香是你最爱闻的味道之一。但是,它死去了,硬化的路面切断了它根部的呼吸,甚至切断了雨水的渗透。你是亲眼看到它的叶子一天天变黄,枝干一天天慢慢枯死的;虽然最后仍有一两条枝干顽强地坚持着,结满的果子,大概离完全成熟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然而,它最终还是死去了,从树上掉落的果子也不再被人捡拾。

院子里还有许多树,当年你住在这里的时候,有一棵法桐树正对着你的窗户。夏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它为你遮挡着强烈的光和热;很多个夜晚,你在窗边的写字台前读书,总也忘不了抬头去读读它。它是一棵年轻的树,树冠没有那样巨大,但对于一个小小的窗户已经足够,它用绿色遮蔽了一切,聚拢了许多诗意,甚至浸透在了每一页文字中。后来,你搬走了,但总有时间回去看看那棵树。为了防止虫害,它的树冠被切掉了,很粗很短的树干上长出了细小的枝条,但新生的叶子还是那么青翠欲滴、充满生气。

茅顶土坯的房子,竹帘挡住了院落中梧桐树洒落的阴影。蝉声伴着正午的宁静咝咝地透进来。两只年轻的燕子穿过门楣上的方孔,不停地飞进飞出,房梁上的燕巢里,几只刚刚出生的小燕子嗷嗷待哺。偶尔,会有燕泥和粪便吧嗒吧嗒地敲落在横梁间搭着的苇席上。

条几上的座钟来回摆动着钟锤,它从来没有让你意识到时间与它的关系,单纯而清脆的声响只会让你进入安静的睡眠。

那是一间令你怀念一生的茅屋。每一个夏天,你几乎都会住在那里,从来没有感到过燠热和烦躁。屋里永远是昏暗的,地面永远是潮湿,光线只能透过门或木格窗上的宣纸照进屋子,若是在冬天有月亮的晚上,窗子会变得雪白、明亮。

两棵梧桐树茂密而肥大的叶子遮住了整个天空。一场大雨过后,天井里便会出现几片清澈的积水,里面能看到漂浮的白云和蓝天。

屋外的窗前有一棵石榴树,不高,但每年都果实累累。等到仲秋,摘下张开嘴的石榴,你会一把把地将石榴籽塞到嘴里咀嚼。洁白的石榴籽汁液是甜的,可你喜欢的是酸石榴,另一个院子里就有一棵,它的籽像红玛瑙。

……那座院子和那间屋子仍时常闪现在脑海里,那些断裂的石阶,那盘水磨,那个长满青苔的水井,水井边破败的花墙,矮墙上的石英石……想想还是原先的样子。如今,它们都不复存在,几个曲折连通的院子之间都被高墙隔断。曾经探出花墙的杏树、香椿、枣树,以及爬满墙头的迎春,都消失了。

许多记忆停留在遥远的地方,许多秋天,许多树……它们散乱地摊开着,又晶莹地闪烁着,等待你俯身捡起,再细细端详。

关于大地的文章6:春天的回忆

文/谢老师

春天,大地万物从寒冷的冬天中慢慢苏醒过来,田野里飘来阵阵泥土气息与各种花的芬香,小草露出娇嫩的幼芽,好奇地窥视着人间,姑娘们穿着艳丽的裙装,在这城市一隅碧绿的草地上与花朵一起翩翩起舞及欢快尽情地歌唱。

万物争春,在大农港河边,桥边,河中的喷泉,发出清脆的声音,两岸的柳树、樱花树与一些不知名的树,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涔人心脾,展示出盎然生机与娇嫩可人的生命气息。

令人陶醉、使人神往,同时使我回忆起了童年的家。

小时候,老家的房子虽然是木质结构,但绝对环保,房前屋后,多的是绿色植物,现在是已不见踪影了,每当春天的时候,屋后那十几棵参天大树,总是开满无数花朵,它们随风起舞,像仙女散花,香飘万里,虽然不是些名贵的树木,但总能引来百鸟争相竞鸣、婉转动听,并在上面筑起爱的巢穴,演绎出忠贞不渝、海枯石烂的爱情神话。由于十几棵参天大树,都有十几米高,难免影响后面人家的采光,后面邻居难免会牢骚几句,但也相安无事,这就是农村邻里和协关系。唯独后面有一棵柚子树,不算高,每到秋天,总能长出一树满满地柚子,硕果累累、柚香扑鼻,记得父亲与三哥上去采摘,不小心滑落,摔坏了手腕,也没见过他们去医院看过,也许那时生活条件太差,没钱看医生吧。记得还有一棵香蕉树,几年了好不容易长出香蕉,在那物质极度在匮乏的年代,香蕉简直是奢侈品,摘下来简直舍不得吃,那味道言不可喻,闻闻都流口水。隔壁阿厅家屋后长着一棵歪斜的大树,上面住着乌鸦一家子,大乌鸦爱记仇,不知谁用弹弓弹了一下它们的爱巢,惊吓了它们的孩子,每次我们出门时,总爱从天而降,从我们头顶飞扑过去,然后撒盘粪来个精准制导,还挺准,如果不是我们闪躲地快,恐怕早就命中,这家伙比战斗机命中率高多了,有时一天好几次,吓得我们出门都要戴好帽子和撑伞了…

春天的回忆是美好的,童年也随春天一去不复返,唯有珍惜当下、珍惜未来、珍惜身边每个人

关于大地的文章7:伏天的雨

文/李忠元

伏天来了,脚步匆匆。

伏天一来,大地一片苍翠,雨也欣喜得肆意起来,一天到晚扯天拽地。

伏天就像小孩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是响晴的天,呼啦一下,乌云就像变戏法儿,总是搞突然袭击,瞬间打雷闪电,风雨交加。

伏天的雨,说来就来,说去就去,来得方便,去得匆忙,来来去去,踩着一路雨花,与泡沫频频嬉戏。

伏天的雨下得匆忙,下得惬意!

一天、两天、三天……伏天的雨,没有停顿,更没有休止。她来势汹汹,拧着劲,打着旋,闻霹雷,见闪电,既畅快,也淋漓。

伏天里,最好准备一把伞,常带在身边,如果一时疏忽,你就随时可能成为“落汤鸡”。

田地里,犁田的老把势每每被淋透,才想起随风摇晃一路,奔到树下,以树为伞,仓促躲避。

伏天的雨,是庄稼拔节的狂想曲,是奔向秋收的冲锋号。它奏响一路,躲雨的农人眼里就满是成熟的诱惑,丰收的憧憬。

伏天的雨,不但给农民带来欢欣,还成全了许多美事。

伏天的雨,是一首不顾一切的抒情诗,藏在写给热恋情人的飞鸿里,字里行间饱含浓浓的情意。

伏天的雨,下得再大,也阻挡不了爱情,一封书信,一个伊妹儿,就是一张请柬。信来信去,风雨难阻,“小年轻”的眼里没有一丁点距离。

伏天的雨,为相聚创造了良机,一柄小伞撑起了一对欢聚恋人的一角晴空,却把脚下泥泞的小路挤得越来越窄,一朵多彩的伞面暗藏着醉心的相依。

伏天的雨,俘获了爱情,收获了诗意。

伏天的雨,是一场重情重义的雨,它酝酿着冲动,承载着希望,让每个人的内心都充满欢声笑语。

伏天的雨,不知成全了多少美梦,定格了多少青春美妙的记忆!

关于大地的文章8:大地春醒

文/任随平

春天苏醒了。

在村庄,最先醒过来的是山野。伫立山巅,举目而望,山野因了时令的变化,早已褪去了冬日的黛赭色外衣,代之而来的是浅淡的绿色礼服,从山峁到纵横沟壑,如泼墨绘制,本就浅淡,却总分得出低处的浓郁,高处的淡薄,应验着“高处不胜寒”的古意。

事实上,季节本就是一位艺术大师,饱蘸时光的墨色,每一笔均能勾勒出令人不易觉察的渐变的艺术,每一天,每一时,每一个或仰望或俯瞰的姿势,都能让你会心地微笑,甚至由衷地发出赞叹。就像此刻打马而过的风的马车,不再是冬日的清冽与寒冷,也不再是猛然从某个山崖背后拐出来,突然之间与你打个照面,让你在猝不及防中寒意阵阵。春风会温柔许多,不紧不慢,拂过你的发髻,掠过你的眉梢,甚或在缓慢中顺进你的衣领,但你绝不会在猛然之间裹紧衣领,抑或背转身去,你会安静地静享一阵春风的洗礼涤荡,由外而内,就连内心深处潜藏着隐秘,也不再是隐秘,你会在梦呓般的诉说里让它成为山野的一部分,成为大地之上随风流动的生命律动的记忆。

进而醒过来的会是河流。大大小小,不一而足,都会在春日的某个午后悄然蜕变,尘封一季的冰雪已然消融,水流清冽,两岸苇草窸窸窣窣的身影,随着水流叮咚而去,这样的景象在我童年的印像里尤为明丽。村庄里的小河总是傍山而生,巡着水流溯流而上总能找到它的源头,不在山石的罅隙里,便在沟壑的崖角下,水质清凉无污染,尤其是春醒后的河水更是清凉澄澈,因此人们总会挑了小河里的水洗衣喂牲畜。春晨,早起的人们挑了水桶,一路浅唱低吟,去的去,来的来,像是赶一场久违了的盛会。崖角处,河畔边,总见他们一手扶桶,一手执瓢,相互寒暄着,说笑着,似乎每个人的内心都有道不完的开心。那时候,晨醒了的光线斜斜地洒落下来,将整个小河映照出一条粼粼波光闪耀的光河,加上流水淙淙,村庄静穆,整个村野便成了一幅绝美的画,明丽着,生动着,影片一般定格在你我童年素朴的胶片上。

当然,春天里的鸟雀亦不消停,虽然它们不曾在寒冷的冬日里休眠,却也会趁着春日的明媚更为雀跃好动,在村庄,尤其是麻雀,鹁鸽更是耐不住夜的寂寞。晨醒,不待人们推门而出,它们早已从巢穴中汇集而来,一会从高处的杨树上扑棱而下,落在檐前的瓦楞上,一会又从瓦楞间集体出逃,飞临低处的场院里,呼朋唤友,争抢食物,饱食了的落在场院中心的草垛上兀自歌唱。若是落过一场濛濛细雨,鸟雀们的集会更是盛大,似乎在它们的生命中没有忧心烦闷,唯有跃动与歌唱。

春醒了的大地,就是万物成长的舞台,生旦净丑总有一个角色令你欣喜,令你惊叹,在村庄,和在村庄愈走愈远的牵念里。

关于大地的文章9:雪

文/新吉

扑向大地。大地无声,饥渴而急切地吸吮饱饮。大地上没有雪的音容。

飞进小溪。小溪欢歌,为雪的加盟而神气倍增。小溪里没有雪的倩影。

姹紫嫣红的名卉娇躯早已惶惶躲进温室,无家可归的野花裸星也急匆匆撑开风衣;松竹依然有条不紊地吐翠展绿,梅儿愈加高傲地绽开了笑容;麦苗发出轻柔的呼唤,迎春示以真切的祈求。

高山期盼抚慰,大海渴望宁静。

山呼海啸、松慕梅妒……

而雪,依旧不变不慌不乱的舞姿,依旧不改不急不躁的性情。

一朵朵、一片片,慢慢地、轻轻地拥向大地,旋向万物……

渐渐地,找不到小溪那袅娜的身姿;渐渐地,傲松俏梅也消匿了踪影……

千山悄然,万水寂静。

眼前,飞旋的雪影占据着空间;远方,天和地紧紧相拥。

整个宇宙变成了耀眼的银白!

这就是雪了!这就是雪的世界雪的使命了!

而这一刻,才知道苍天大地也是在寒冬才走向成熟!

电闪雷鸣,淅淅沥沥的细雨,淋漓尽致的宣泄,曾是天与地相思的倾述。

天未老、天有情,而天空却把日久的相思之痛演成了明媚灿烂挥洒微笑的雪舞!

悄然微笑轻盈游飞,款款曼舞飘飘若仙严严实实地覆盖世界完完整整地重塑宇宙的雪呵——

竟是天空的泪!

关于大地的文章10:迷醉在大地的金黄里

文/关山狼刘杰

站在田边,麦浪翻滚,大地金黄,炎炎烈日下,那金黄色颇为壮观,耀眼迷人,令人炫目而亢奋。躺在一块即将收割的麦田边,我迷醉在大地的金黄里!

五色之中,我最喜欢黄色,因为五色中,只有黄色和百姓人家的生活息息相关,从生到死都和黄土结下了不解之缘。自古以来都以黄色为正色,以土地为尊,因为土地是万物生灵之源,是百姓赖以生存的根本,更是社稷江山稳固的基础。说到底,黄色就是农民的颜色,是大地的颜色,是太阳的颜色。故而,黄色成了我心中的最爱。

一个漫长的冬季之后,当一星两点金黄色的迎春花悄无声息地映入眼帘的时候,我的眼前突然一亮,各个神经末梢都兴奋了起来,虽是料峭的春寒,但是那金黄色已经昭示着春天的热烈和美好,心中也就有了种种美好的期盼。接着,蒲公英在一夜之间就覆盖了阳坡沟洼,旮旮旯旯。当阳光普照大地的时候,一簇簇,一堆堆,甚至一片连着一片,纯净的金黄色震撼着你苦涩的眼睛,刺激着你的大脑神经,每一个人都会随即欢喜起来,兴奋起来。就算什么也不做,静静地伫立在那金黄色里,一定能够听见自己快速跳动的心声。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摘一朵蒲公英的黄花插在自己发辫上,兴奋地跳跃着,欢呼声就传遍了村庄的每一个角落。

当蒲公英的种子带着降落伞漫天飞舞的时候,油菜花又给了我们一个更大的惊喜。这些经过了严冬考验的油菜,突然就漫山遍野地开放了,尽情地释放着自己的美丽。

看吧,那一块又一块,一丘又一丘,一片连一片的油菜花,在阳光下竞相开放,广袤大地尽披黄金甲,辽阔无边,辉煌壮观。放眼一望,有村庄的地方,就有油菜花,有油菜花的地方,就有生命的气息,就有阳光洒下一地的喜悦和农人一脸的幸福憧憬。它们点缀了或肥沃或贫瘠的土地,丰富了农人单调的生活。油菜花用它那最绚烂的色彩,最壮观的仪式,最炙热的激情,最朴素的语言,绘成了大地上最干净最美丽的油画,明亮了所有人的眼睛,点燃了农人们的信心和希望。

如果说油菜花的黄色显得有点轻盈飘逸的话,那么麦子的金黄就显得厚重了许多。当“旋黄旋割”鸟的催促声响起的时候,农人们的心情立马就亢奋了起来。那些精壮的汉子,早就磨快了镰刀等着开镰收割。漫山遍野的金黄色撩拨着农人的心情,每一块麦田里都是热火朝天的场面,一个个男人裸露着上身,将一身健壮的肌肉展现给大地和太阳,全然不顾麦芒的刺疼,挥汗如雨地割麦。割上一阵,男人就直起腰,擦擦汗,深深地吸一口气,似乎想把饱含着麦子清香的新鲜空气一起吸进五脏六腑。女人则忙着捆麦,捆麦的间隙还不时地抬起头瞅瞅自家的男人,眼睛里满溢着如水的柔情。孩子们忙着捉蚂蚱追蝴蝶,欢快地惊叫着。就是这麦子的黄色,使农人们忘记了疲倦,忘记了太阳的灼热。当打麦场上放满了大大小小的装满了粮食的口袋的时候,每一个农人的脸上都灿烂成一朵朵向日葵。

当黄色的麦粒又一次被种进黄色的土里的时候,接踵而至的又一种黄色明亮了农人的眼睛——玉米成熟了!密匝匝的玉米林里欢笑声此起彼伏,黄澄澄的玉米棒子谦逊的隐藏在包衣里面,给收获的人们一个又一个惊喜。行驶在村道上的奔奔车,拉着一座座黄色的小山,成了乡村最美丽的风景。农家院落里,堆积着一座座金山,慰藉着农人一年的辛劳。人手多的人家,已经扎好了挂玉米的架子,圈好了装玉米的囤子,那些金黄的玉米就被挂在屋檐下和院边的树上,高高在上地炫耀着,吸引着路人的目光,接受着羡慕和赞誉。

董仲舒曾言:“美不能黄,则四方不能往。”黄色不仅仅是老百姓喜欢的颜色,也是帝王们的钟爱。历朝历代的皇上都穿黄袍,皇家宫殿和建筑及其装饰也多用黄色,就连器皿用具都多鎏金,祭祀的时候,更是要穿黄衣服以示隆重。莘莘学子,寒夜苦读,青灯黄卷,为的是一举成名。雁南飞,秋草黄,黄色的瓜果飘溢着醉人的香甜,农人们陶醉在收获的喜悦里。黄色的土地上生长出了黄色的稻谷、黄色的油菜、黄色的麦子、黄色的玉米,养育了黑眼珠黄皮肤的人。如此说来,黄色成为最受人喜爱的颜色就不足为怪了。

闲暇之际,回到故乡,脚踏厚实的黄土地,眺望远方,恍惚之间,你的心头就会绽放出一朵金黄色的小花,暖暖的温馨就会在全身弥散开去。

关于大地的文章11:大地回声

文/萧习华

从外地坐长途车回到镇上,回老家还要步行十五里山路。多年前,春节期间回老家,记得我儿子才一岁多,我和妻子轮换抱着,翻山越岭,大约走了两小时,就看见家乡的河了,到家只剩两三里路了,就准备在前边的曾家石梯子歇息一下。过去这条路我常走,特別是在镇上读高中的两年,每周都要走一个来回,必须回去拿粮食,从家里背一背篼红苕,爬一个坡才能到半山腰,长长的石梯路,气喘吁吁的。因为这里姓曾的人多,就把这地方叫曾家石梯子了。乡亲们到镇上赶场,一般都会在这里歇气。有半人高的不规则的大石墩,既可以坐,也可以放置东西。我每次走到这里都要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歇一歇,站在那里能看得见河水,那时河里还在行船,能听得见船工号子……

快到曾家石梯子时,妻子不慎跌了一跤,把抱着的儿子抛出去一两米远,儿子受到惊吓,哇哇大哭。妻子的脚扭伤,走路一拐一拐的。我背着东西又抱着儿子,儿子不要我抱,在怀里蹿,哭得很起劲,汗水都挣出来了,歇斯底里的哭声传得很远。我们在曾家石梯子借机休息一下,心里赌气,既哄不住小儿就让他自个哭吧。

这时从不远处的坡下面人家传来一个老太婆大声吼的声音:你们年轻人要想法

把娃儿哄到,喝了冷风,你们两个晚上就别想睡觉了!这话明显有责怪我们的意思。她家的狗大概也因为老人不满,直朝我们狂吠。歇了一会,见儿子哭势减弱,我们走下坡去,见一老太太在她房前的地里做事。她见我们,还在说:你们年轻人不耐烦,娃儿哭要哄到起嘛,喝了冷风要生病。她接着又问:你们到哪家去走亲戚?我认识这位老人,她是我奶奶辈的,我称呼了她。我说:回家。她问:你是哪家的娃儿?我说,您可能不认识我。我说了我父亲的名字。但我父亲死了二十余年了,父亲死时三十三岁,当时我才四岁,不知她了解不?她说:晓得。她说我父亲是个好人,当村干部做了很多好事。于是她放下手里的活,喝住还在叫唤的狗。忙说:你们到家坐会儿,歇歇,喝口水再走。

只走一二十步就到她家。她忙着端凳子,忙着用袖子拂去凳面上的尘土,忙着递水杯。接着又哄我儿子,老人家有经验,逗几下儿子就不哭了。她家的狗和鸡,在我们周围游走。儿子见了狗和鸡高兴。于是我们拉了会家常。她说我父亲是个好干部,可惜死得太年轻了。我在幼年时,经常听乡亲们说我父亲是个好人。由于自己太小,无法知晓父亲的怎么个好法。只知道父亲生前是大队会计,在公社的企业里还兼了一个职务。在农村里,能给你把狗撵开,抽凳子给你坐,端茶水给你喝,就是庄户人家真心诚意待你的表现。但你要受到这般礼遇,一定得有理由。

一会儿我致谢道别。老人家还说,以后你们走这里过,就到家里坐坐,喝口水。

不几年,我们河坝下边修了机耕路,我们就不再走曾家石梯子那边的路了。又隔了很多年的一个春节我回老家,在家外边的渡口处闲逛时,又碰见了那位老人。老太太又老了许多。我礼貌地称呼了她,显然她已不认识我了。她问我:你是哪家的娃儿?我说了我母亲的名字。老人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了,她说:太感谢***了,我背上生疮,在县医院治了很长时间都治不好,是***在河坝里给我扯了几回草药,捣烂敷了就好了。接着我们摆了一阵话。我见天色已晚,老人家还要走一两里路才能到家,就道了别。

在家乡里,我认识的人或认识我的人越来越少。我十七岁离开故乡,已三十多年了,年老的人一个个死去,与我年龄大小差不多的在逐渐变老,长时间脱离故乡的人,客观上故乡已将你抛弃,你再也回不去了。即使回去也不是你所认识的故乡了。

家乡在变,种地的人变少了,宽阔的河流也变小了。我在岸边投进河水里的石头,溅起的水声还是过去的声音吗?我放开嗓门的吼声,远山回应还是大地的回声吗?我为故乡写的诗文,故乡还能与我吟诵唱答吗?

关于大地的文章12:大地芬芳

文/关山狼刘杰

立冬前后的关山林缘大地,芳芳氤氲,令人陶醉。

秋末冬初时节,是药农收获药材的时候,那些从土里刨出来的各种药材,在秋阳的温暖下,醉人的药香弥漫在大地上,有了秋风的助阵,浓郁的药香四处游走,整个大地一片芬芳。

药味最浓的要数川芎了,这种活血行气,祛风止痛的常用中药材,虽然不是关山林缘地带的原产,但是也有近百年的种植历史了,只是由于川芎拣地,再加上生长缓慢,种植它的药农不是很多,但是川芎又真正的全身都是宝:根茎是中药,须根是制香厂的抢手货,秆部下端一尺来长,有节的地方可以剪下来做种子,秆的梢部是牲口喜食的饲料,再加上川芎的药用范围广,经济效益还不错,所以每年还是有一定的种植面积。那些上了年纪吃旱烟的老汉,在炮制旱烟的时候,喜欢在里面添加适量的川芎末,说是清凉利痰,是否有此功效,我没有体验过,但是添加了川芎末的旱烟一点着,大老远就能闻到一股芳香味。每年春天,家里如果要做浆水,川芎叶子是必不可少的,少了它的浆水淡而无味,不能令人食欲大开。嫩川芎叶焯熟凉拌佐饭,很是开胃,每年的春天,有大嫂把鲜嫩的川芎叶子拿到菜市场去卖,竟然有识货的人纷纷购买,销路很不错的。

大黄的药味也很浓郁,这种具有泻热通便之功效中药材算是关山林缘地带种植中药材中的大哥大了。早些年的初冬时节,山里的药农们喜欢用大黄皮捂炕洞里的火,潮湿又有油脂的大黄皮捂火,可以彻夜不熄,石板炕一直热腾腾的。每家的炕洞烟囱里都飘逸着大黄浓浓的药香味,那药香味凝聚在空中,月亮似乎都被熏得晕晕乎乎迷迷瞪瞪的,躲进薄云里面不再出来。大黄是关山林缘地带的传统药材,由于喜阴怕热,只适宜在关山深处生长,关山深处的药农也以种植大黄为主。由于生长缓慢,大黄连育苗和移栽一般要三年才能收获。大黄的主根多为圆柱体或不规则的球形,根部多三四厘米粗细的须根,药农叫做水根子。大黄的主根和水根子都可入药,只是收购的价格不同,那些毛须根也是制香厂的好原料。每年春末夏初时节,两年生的大黄生出了苔,我们叫大黄秆,在山上采野菜或者在地里干活,口渴了,就掰一个大黄秆,剥去外层的粗皮,就大口吞食起来,那种酸中微甜的味道,很是解渴,是山里人解渴消暑,清热败火的好东西。夏日炎炎,中午酷热难捱,折一片大黄叶子顶在头上就是一片阴凉,就像于右任先生称颂的那样:“路出华亭县,大黄叶如扇。日炙或淋雨,皆能覆君面。”由于山里药农主要种植大黄,山外人就把山里药农叫做“大黄老爷”,到了寒冬腊月,药农们的大黄熏烤好了,就吸引着外地的药商云集关山,各种口音讨价还价,嘈杂声一片,热闹非凡。早先山里人听闻,说是南方人在酷夏时候,全靠大黄清热败火,一家子煮一大锅大黄水,口渴了就喝。我就这事专门询问过几位南方的朋友,他们根本就不知大黄为何物,看来是药农为了抬高大黄的身价而自家杜撰的新闻了。

独活算是外来户了,可是在林缘地带的种植面积最为广大。独活具有祛风胜湿,解表散寒的功效,药味清香,不似川芎、大黄那么强烈,它引进到关山一带,也就是五十来年的时间,由于它适应性强,产量高,很快就在关山林缘地带推广开了,仅仅在华亭县一年的种植面积就达数万亩,加上庄浪县,宁夏泾源县、陕西陇县等地的种植面积,关山林缘地带种植独活的面积少说也有几十万亩之多。独活好种易活,对气候、土地的要求不是太高,病虫害也少,种植独活的药农都获得了可观的经济效益,所以在一些川区也开始了大面积的推广。

华亭县为了保护品牌,五年前在国家商标总局申请注册了“华亭大黄”“华亭独活”的商标,并通过了国家地理认证。这一举动,意味着大黄和独活有了真正的家乡,使得华亭的大黄、独活等中药材在市场上更具有竞争力,极大的推动了关山林缘地带中药材的种植和推广,为关山林缘地带发展特色经济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其实,在关山林缘地带种植的中药材有数十种之多,除了川芎、大黄、独活之外,党参、木香、板蓝根、当归、白芷、黄芪、黄芩、贝母、桔梗,草乌等中药材都较有规模,为药农们带来了不菲的收入,也为华亭赢得了“药材之乡”的美誉。

行走在芳香四溢的大地上,你会觉得神清气爽,五脏六腑好像都被洗涤了一般。至此,我才恍然醒悟,那些生存在关山深处的药农们,年逾六旬有余还身板硬朗,耳聪目明,饭量好睡眠足,整天辛劳在陡峭的山地里,扛着那五六斤重的?头进行着最原始的劳作,栽药、挖药,回家的时候,还要背一蛇皮袋子少说也有七八十斤药材,在蜿蜒的山道上,不急不缓,步履稳健的根源之所在了——那一定是这百味药香多年熏染的结果啊!

关于大地的文章13:苏醒的大地

文/路来森

冬天,是大地的一次睡眠。

立春甫过,土地,就会缓缓醒来。

静静地听着,你能听到大地翻滚、抻动骨骼的声响,深沉的、粗豪的、暗哑的,隆隆地传向地面。在涌动的过程中,深藏于大地深处的温度,在上升;缓缓的,以一种缠绵、柔和的方式,布向地面。

于是,地面上,吹起了醇和的风;迅速被煦暖的春气,所笼罩。原先冻僵了的土地,开始消融。先前,地面冻裂的缝隙,隙沿上的泥土,酥软下来,簌簌地落进隙缝里。似是一份颤动的挑逗,内心处,掠过麻酥酥的快感。冰雪迅速化去,一层层的冰碴,变成一汪汪的泥水,整个地面,都呈现出一种滑腻的状态。明媚的春阳朗朗地照着,站立田头,你能看到土地上空,悬浮、飘逸的水汽,如烟,如雾,如梦、如幻,浅浅地,书写出一个春天的童话。

大地苏醒了自己的寂寞。空气中,飘荡着新鲜泥土的腥气。

没有人会认为这种“泥土的腥气”刺鼻,只是觉得新鲜,如处子柔嫩的肌肤般的新鲜。这种“腥气”,是一种生机,是一种春天的召唤。

那些乡下农人,嗅到了。于是,他们走出家门,行走在田野的土地上。

走走停停,脚步轻快而舒缓;左瞧右看,弥目是融融的瑞气。从容而悠然,满足而欣喜。深深地呼吸着,让这种泥土的气息,饱满着自己的胸腹。有时,他们甚至于会站立高处,大喊一声,以抒发他们内心的欢愉。声音嘹亮,四野荡漾,为田野平添了一份生机。脚踏在土地上,内心深处,就油然而生一份温存抚摸般的感觉;于是,便低下头,细细地端详着脚下的土地。眼睛里,充满了爱;鼻翼,则不停地噏动着,用力地去嗅取那土地的芬芳。然后,满足地颔首、展眉,一脸的舒坦和满足。

土地,变得越来越松软,松软出一种生发的力量——那是“泥土香”积蓄而成的力量。这种力量,在运动,在生长。他们知道,用不了几天,脚下的土地,就会生长出青青的芳草,就会开放出灿烂的花朵。

那个时侯,泥土的芳香,就会变成满地的青草香,和漫山遍野的花香了。

一场春雨,不期然地,悄然落下。

大地,完全被湿润了。土地,透射着一种清新的亮度;泥土的芬芳,愈加弥漫。一个人,行走于阡陌间,空气润润的,湿湿的。空气中的那份湿润,像一场熨帖的抚慰,满是柔软和温存;天地宁静,人心亦静。

低下头,一株小草,已悄然地钻出了地面,草尖上,还顶着一抹湿湿的泥土,好似遮住美梦的一顶斗笠。好纤弱,好纤弱,仿佛经不起一缕春风的吹拂,怕吹破了小草那春天的梦。轻轻地,捏出小草,放于鼻端,草的清香,泥土的芬芳,便游丝般地钻入鼻孔,痒痒的,感觉春意,即如一条蠕动的小虫,在身体内蜿蜒着。事实也确然如此,看看身边的土地,一些地方,泥土浅浅地隆起;松软的地面上,已然出现了一些细小、淡弱的迹痕,那正是虫儿留下的足迹。虫儿,在泥土下钻动,在地面上爬行;一条虫儿,最是贴近泥土,也最是懂得享受泥土的味道了。土里生,土里长,餐饮的全是泥土的芬芳。不远处,草花已经开放,红的、黄的、紫的,色彩缤纷着田野。花儿是那样的清美,你得屏住呼吸,怕呵出的气息,弹破了花瓣的娇嫩的花片。花儿周围,是湿湿的泥土,润润的泥土,泥土的芬芳和花香缠绕在一起,形成一种特别的味道,那,或许就是春天的味道吧。也正是这样的复杂的味道,把春天,永恒地留在了人间。

风,在吹。春风骀荡,“骀荡”一词,也只能用来描写春风了,因为只有春风,才能那样地使人舒坦。

春风,使大地,彻底醒来了。

关于大地的文章14:豁豁牙,漏气气

文/张宗涛

那一刻,你是大大地吃了一惊,抡圆了两条小细腿奔到母亲面前,喘喘地喊:“妈!妈!牙!牙!”母亲一瞅你高高扬起的手,乐了,咯咯咯笑弯了腰。你的指尖上,捏着一颗染血的小门牙。母亲笑弯了腰,擦着泪花花说,这是换牙,乳牙掉了才能长出恒牙,就像蚕儿破茧了才能插上翅膀飞。

与其说母亲的话打消了你的惊吓,倒不如说是母亲的笑熨展了你的心,你羞羞笑了,很难为情,眼睛都被羞红了。母亲这才接过你的门牙,郑重其事地放进门枢的臼坑里,叮嘱:掉了的牙一定要放进这里,不敢乱扔。你问为啥,母亲只说是老辈儿传下来的讲究。好多年后你才蓦然开窍:户枢不蠹——转动的门轴不遭虫蛀,原来这小小的讲究里寄寓着殷殷的祈愿哪!民俗文化里的许多图腾和禁忌,不正是这种类比与象征的结晶?

惊吓是被母亲消除了,可你却很有一段日子陷入了羞窘。“豁豁牙,漏气气,撵着吃娃臭屁屁。”一帮子比你或大或小的伙伴们一见面就这样嘲笑你,声音整齐嘹亮得一如雄壮的合唱,好像他们就不曾豁牙或者牙不会豁,个个脸上一副红艳艳的幸灾乐祸。这倒罢了,连隔壁那个眼睛有点儿小斜视的俏嫂子一见,竟然也这样羞你,这可怎么得了!正月里娶她过门时,母亲还带你跟她讨过核桃呢,核桃的味道并不怎么出众,可她又白又软香喷喷的手指捏你脸蛋留下的那份甜蜜,到现在还粘在你脸颊上呢,她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忘掉?

你心里气哼哼的,撅了嘴唇谁都不理。可俏俏的嫂子有的是招数,兜里摸一块花花绿绿纸摇晃着问:“这啥?”你不知是计,只想着显摆见多识广,得意便脱口而出:“糖!”俏俏的嫂子扑哧笑了,洒出一串咯咯脆,尖尖的手指划着粉粉的脸:“羞羞羞,把脸抠,抠个渠渠种豌豆,今年不收明年收。”你的脸腾地烧红了,恼恼的,一溜烟跑开。

人是跑开了,那颗小小的心却甩不脱啊,懊恼得叽歪叽歪的,给谁都没好脸色,一天天冲着天空发愁惆:石榴咧嘴的时候就要报名上学了,满嘴窟窿眼睛的,说话噗儿噗儿漏气,这可怎么是好?你知道将要跟你一同上学的,有漂亮的丽萍姑、群英姐,还有金博哥以及兴龙、纯烈、东烈、西峰、会善、书长……可是他们的牙齿都还好好的。

母亲安慰你:“等谁家娶新媳妇了,让摸一摸,就快快长上来了。”于是你便天天盼人娶媳妇,那种急不可待的心情,就像鏊子上的贴饼,很煎熬的。

好不容易盼到了有人要娶媳妇,那几天,日子就如同母亲纺车上的棉线线,长得没完没了,夜夜梦醒,都要半支起身子摇着爸妈埋怨:“天怎么还不亮?”

这一天终于盼到了,天刚放亮,你一骨碌跳下炕,拉起母亲就往外跑。小小的村子那天很热闹,每家每户都要出一口人去添喜,这叫人脉,也是人气,对内是拧成一股绳的聚合力,教新媳妇一进家门就要感受到亲邻和睦会是多么美好;对外则是团结一致的宣示,提醒这一村人心齐、势大,谁也别想滋事生非。乡间的智慧有时是不必动嘴的,只需用某种仪式,这比铿铿锵锵的巧言令色要聪明得多。

娶媳妇和埋人,是村里的两大热闹,前者能唤醒对青春年华的回味,激发着对长大成人的向往;后者则会让人在悲天悯人中看淡红尘、看轻纷争,在摇头叹气里忘掉生命中不可承受的那些个重或轻。婚娶人家的崖畔上,黑压压围满了老老少少,乌泱乌泱的,比萧条的集市要红火许多。

母亲拉着你的小手,瞅空儿挤进新房。

新房里人可真多,都是一些半大不小的娃娃。女孩是来瞧新媳妇模样的俊丑、打扮的入时的,小眼睛个个亮闪闪的,不时爆发出没有来头的尖笑。男孩子则大多来讨桃核、花生、红枣、柿饼或者糖果,这是讲究,新媳妇进门得揣不少这样的小东西散给娃娃们,有初来乍到请多关照、既成村坊即是一家、刚刚过门就很大方的意思,所以再穷再难,都要准备丰肥,绝不能抠抠掐掐。自然少不了几个小淘气,鼻涕还挂在上嘴唇呢,竟然也学模学样,嘴里翘一根细纸烟,缠着新媳妇给他们点火。新媳妇大概听出声音嫩得能掐出来水来,红盖头一撩,伸手就将几张小嘴里的烟卷给没收了,咬着嘴唇笑。

好俊俏的一张脸!一帮子娃娃给镇住了,霎时没了声息,扑闪着眼睛愣神儿。

母亲趁机将你推到跟前,说:“娃换牙呢,给摸一摸!”那张俊俏的脸凑近了,一手托住你的下巴,一手在你缺胳膊短腿的牙床上一个一个摸。一股幽幽的香气钻进你的鼻孔,痒痒的,在勾引喷嚏。你还在啊啊啊,她纤纤的指蛋儿点一下你的舌头,咯咯咯笑着抽走了。你一个喷嚏打出来两挂鼻涕,给周遭的哄笑闹了一个烫烫的关公脸,拧身跑了。你一面恨着了你的鼻子,一面把牙齿咬得七零八落。

捡了七八枚被炸飞的鞭炮,你不想再进新房去了,臊得慌。衣兜里装满了核桃红枣,这是必须得去炫耀的,否则便会没滋没味。

你兴冲冲跑上崖畔,钻进人堆里去挤热闹,却忽然愣住了,你看到小你一岁的丽萍姑正冲你笑呢,嘴里两排洁白细密的牙齿也缺口儿了,黑咕隆咚两个小洞。周围一帮小屁孩马上扯起嗓门高声唱:

羞羞羞,把脸抠,

抠个渠渠种豌豆。

豁豁牙,漏气气,

撵着吃娃臭屁屁……

丽萍姑不恼,嘻嘻笑,不似别人那样赶紧捂嘴,就那么毫不遮掩自自然然的,洁白牙齿上的小豁口不但没显难看,反倒更添了几分调皮的可爱,很有一些小妩媚呢。

这一刻,你小小地吃了一惊,感觉有股清清的细流缓缓流过你小小的心。你也不禁咧开了满嘴的豁豁牙,不遮不掩地笑起来,笑得那般天真无邪,清新自然,再也不去想漏气气的那些个烦恼了。

可是,忽有那么一天,你发现身边一茬儿小伙伴个个都豁着了牙齿,一说话噗儿噗儿全漏气。哈哈,可逮住了,你立马不能自持了,兴奋得满脸透红,两眼一下子开出了艳艳的花,小身板儿一弓,中气满满地提上胸腔,扯大了嗓门尖尖笑,边笑边喊:“豁牙漏气,吃娃臭屁。你跑娃撵,你哭娃喊:一个臭屁两毛半,几筐你还不结算?”嘿嘿,终于轮到他们受嘲笑了,你就像个刚下完蛋的红脸膛母鸡,聒噪得满世界都是喊声。其实你的牙也正噗儿噗儿漏气呢,但是人只看得见别个脸上的麻子,谁看得到自个儿脸上的瘊子?那些日子,残缺的你把他们曾经送你的那些儿嘲弄,一股脑儿全还给了残缺的他们,并且脖子一扭一扭的,浑身上下快活得油光水亮!

莫不是打此刻起,你豁豁牙、漏气气的品格就成为一辈子的宿命?半个世纪后的回望,你忽地无声笑了,笑出了满脸羞惭。

关于大地的文章15:走进大地湾

文/薛志峰

裹一身当代景色的风,我走进大地湾。八千年的深邃,倏忽抵达,是古?是今?今——我在今上站立,古——我在古上徜徉。

大地湾,我以八千年后的衣裳和八千年后的目光,遥对你的草衣和思想。沧桑汹涌,如大潮回旋。你厚积的文化层,竖起殊世惊叹。无声的巨响,滚过雷霆苍茫——

夯窝窑坑,盛器骨针,还有文字最初的象形——都有了。陶片上阳光的流痕,安息侧卧的母性,从源头上把一种文明的画卷打开——仪礼的陈规已细如发丝。玉镯以及玉坠使远古的爱情叮当而歌。鱼,劈浪而出,跃入美餐。沿流布开的村落,和着时间的足音,向山一个层级、一个层级地走去,八千年的步履就这样开启了。智慧的茅棚、草屋,已与劲风和寒暑展开搏斗——铁一样的露野被居所凿出洞来。雨被隔在了外边,雾被隔在了外边。从此,生活不再耀眼、潮湿。从此,家园的温馨与欢歌固定了它的音域。木柱撑起的大屋创立之后的宫殿。人类繁衍的根脉,开始演进永恒的彩的陶的母性,勿庸讳谈的伟大,打开朝阳与梦的路径……

大地湾,我以今朝的目光,注视你,触碰你,敲击你,考证你,探寻你,我看到了一条路,被你的双脚踩踏出来;迷雾之上,你印上了你的脚印。你的目光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没有离开过前方。风雨之中,你从来没有停歇过你的行进——也实在停歇不下来,因为停歇就意味着消亡。大自然多么富有,多么美好,它给了你阳光雨露、山川河流、森林草地以及奔突禽兽……总之,它给了你生命存在和延续的所有。但它却没有给你衣服、房子、成熟的适合你的食物和获取这一切的工具。它赐予你所需要的一切。但却不让你轻而易举、随心所欲地攫取,遍地迷茫,满目横荒,你所需要的一切,都需要你用智慧和勇气以及顽强和坚韧开采出来——大自然,其实就是矿藏,而你必须是这矿藏的开采者。你被动地或者自觉地已经懂得:止步就是终结,固守就是灭亡,那种强烈的活的欲望总让你燃烧,燃烧成熊熊大火,任怎样的风雨都吹打不灭。前方是不变的方向,不懈开拓是永恒的思想。你的道路被你在没有道路的情况下踩踏出来、开辟出来。你踩踏着、开辟着,身后的道路,在八百年、一千年地不断延伸,延伸出八千年的无比辉煌和壮观。曲折为画,坎坷成诗。

大地湾,我站在你厚积的文化层上畅想,而我们的整个世界都站在你的文化层上拔高、成长——汽车在奔驰,飞机在翱翔,舰船在踏浪,神奇的飞船已进入深空歌唱……这些,都是你始料未及的,连做梦都难以想象的啊。但有谁能否认:它们都建筑在你的文化层之上。

大地湾,在你还没有历史意识的时候,其实你已经在开创历史了。你的每一个脚印都在昭示后人乃至八千年后今天的人们走好每一步。你无愧于思想的宝藏,圣哲的太阳。

关于大地的文章16:大地游踪之水墨乌镇

文/孔伟建

对于乌镇,我实在想不起来用什么来形容,就用水墨二字吧。乌镇是水乡,古色古香的建筑遍布小镇,它的色彩不是彩色的,是古拙单调的,是深色、墨色,水墨二字我觉得乌镇担得起。

烟花三月,正是江南好风景。周末的乌镇,更是人满为患。人流之中,我喜欢随性走走,看看。白墙灰瓦,重庭叠院,巷子悠长,绵密的柔韧,祥和淡宁,一段墙、一片竹、一道门、一座桥、一条河、一叶舟,斑驳剥落的旧痕深处,倔强,自然,让人怦然心动。

这座地处浙江省桐乡市的小镇,已有六千余年悠久历史,素有“鱼米之乡、丝绸之府”之称,是典型的江南地区汉族水乡古镇,是江南六大古镇之一。1991年被评为浙江省历史文化名城,2014年11月,成为世界互联网大会永久会址。

乌镇具典型江南水乡特征,完整地保存着原有晚清和民国时期水乡古镇的风貌和格局。以河成街,街桥相连,依河筑屋,水镇一体,组织起水阁、桥梁、石板巷、茅盾故居等独具江南韵味的建筑因素,体现了中国古典民居“以和为美”的人文思想,以其自然环境和人文环境和谐相处的整体美,呈现江南水乡古镇的空间魅力。这是一个现代文明影响不大的世界,一张古老色彩依然浓重的史页。

河网在乌镇内和主干道重合,连桥成路,流水行船,作成亦路亦水的形式。这个水网体系连接京杭运河、太湖和乌镇的池塘、水井,理想地解决了农作、饮用、排水、观赏、运输等水问题。

我走在狭窄的小巷、古旧的街道、秀美的石桥上,我不爱人声鼎沸,偏爱灰砖青瓦上的斑痕,偏爱苍茫的木门,偏爱那古老房间里正在安心做工的传统手工艺者,那种老旧的气息,让我的目光难以离开,呼吸难以平静。晚清民国至今,已经百余年了,这里依然是烟火人间,房子尽管破败了,人生却经久不衰,一代接一代。穿过镇子的那条窄窄的小河,河上泛舟的船夫,次第穿过的小桥,新生与故去,过去与今天,一切都是活的。

我迷恋那些板房、木窗、天井、木雕,狭窄小巷两边一家家富足的庸常生活,迷恋那透过窄巷的狭窄的一道天光,天井里那束明亮的光线,木窗上长发飘飘的时髦的姑娘,贪婪地吸收阳光营养的花木,一切都透着一股沧桑与深沉之气,有着不可言说的迷蒙之魅。它们,似乎跟我相通已久。

我走进一家老旧房屋,一白头老妪正在纺棉,老旧的纺车跟我家曾有过的那一架一模一样,老妪神情是那样专注,让我想起我故去多年的奶奶,她纺棉的姿势跟我奶奶当年毫无二致。纺车一边,两个三四岁模样的小孩正在全神贯注地看着老太太,一男孩一女孩。没人刻意安排,一切都是瞬间发生的。大概是孩子看着稀罕,觉得新奇,就发了童心,瞪着明亮的眸子,看这好玩的玩意儿。老人,孩子,昨天,今天,在这里悄然相容。一幅多么美丽的画面,我急忙按下快门,记下这一瞬间。

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生在江南,是一种多么大的造化。临河而居,是多么令人向往的一种选择。开窗即见流水,出门即是小河,家养的花木在窗台上放着,三盆五盆,绿意盎然,沐了乌镇的灵秀之气,多么新鲜水灵。窗台边,主人正搬了躺椅,安卧着,那样闲适从容。

记住乌镇,源于文学巨匠茅盾,他是地地道道的乌镇人。茅盾故居在东栅,就看东栅吧。茅盾故居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坐落在乌镇市河东侧的观前街17号,四开间,两进院落,层木结构楼房,坐北朝南。故居分东西两个单元,是茅盾曾祖父分两次购买。故居包括卧室、书房、餐厅等建筑,其家具与布置仍是茅盾当初居住时的样子。

此刻,我置身于茅盾故居之中,仿佛还能听到当年的琅琅书声,看见那一幕幕弦歌不辍的场景。令人欣慰的是,几十年后的今天,茅盾故居没有在现代化潮流中湮灭,这方文教重地依然保持着它原先的模样,仿佛一种无言的坚守。作为《林家铺子》小说所写之处、插图所画之处的林家铺子,因此变得更加熠熠生辉。浓重的家族观念、深厚的家乡情缘和强烈的爱国情怀,中国传统文化里的家国情感,在这片土地上代代传承。

这里处处弥漫着文化芬香。这种气息,从历史中走来,从古至今,从未断绝。明嘉靖年间设立的江浙分府,是乌镇历史上特有的一个政府机关,至民国初撤销,几经革复,数易其址,历时三百七十余年。建于清乾隆十四年(1749)的古戏台,与修真观一样屡遭毁损,但1919年的那次修缮后,便一直保持到今天。昭明书院得名于曾在乌镇筑馆读书的南朝梁昭明太子萧统。书院坐北朝南,半回廊二层硬山式古建筑群。主楼为图书馆,中为校文台,为着述编校之处。前方庭园中水池四眼,四周古木参天,浓荫匝地。

那天,我在乌镇游走,不时邂逅一些竹根雕、蜡染等非物质文化遗产,年老的、年轻的手工艺人依然在守望传统,来自天南海北的游客在此驻足。一刀一凿,一举一动,都与美有关,都与时间有关。他们,在用巧妙的双手与匠心向传统致敬,汲日月精华,聚山川灵气。或许,对于文明最好的纪念便是传承。在乌镇,我被那些巧夺天工的根雕强有力地震撼,打动我的不仅是技巧。

梦里水乡,水墨江南。看一座古镇,读一座小镇,感受与品位的是这里与众不同的品位。这里的自然资源是活的,青山,清水,绿树,蓝天。三月,我在乌镇行走,收集记忆,收集千年遗落的旧梦,感觉仿佛行走在一幅动态的水墨画之中,既有圆梦的满足,更有寻梦的追求……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