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银杏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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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银杏的文章1:冬日的银杏叶

银杏叶黄漫天舞,四下飘荡落何处?冬风不解暖阳意,金光片片撒满路。

冬日的银杏叶是金色的,正是这金色给死寂般的冬日带来暖意,与人温暖;也正是着金色展现出诗一般的景,与人想象。

银杏叶别于枫叶的热情,它与人安静,与人感动。

金黄的银杏叶是我的最爱,上班门前便种有三棵,银杏树高而挺拔,银杏叶似一把把乖巧的小扇子,街道的周边均是常见的行道树,这三棵树是那么的显眼,那么的特别,那么地引人注目,常有行人停而观之,从表情可见惊叹它的美。

一旦无人,我便会痴望着银杏树,缕缕阳光透过银杏叶,闪闪发光,似金叶般,甚是好看:银杏叶飘逸而空灵,纤巧而细致,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它似乎也在看我,时有一两片叶轻轻柔柔地飘落下来,与人无尽的遐想……

就在我陷入沉思时,突然发现环卫工人正抱着银杏树狠劲地摇动,那神情似贪婪的财主摇着摇钱树般,恨不得全部摇下,银杏叶无奈地飘落在地,环卫工人随即扫起,再摇动,我似乎看到了银杏叶的泪光,我似乎听见了它们的叹息,真想喝住环卫工人粗暴的举动,就为减轻自己的工作量,生生地令它们脱离母亲的环抱。

银杏叶将美丽奉贤给了城市,给了行人,令冬日不在清冷;临近深冬,它将告别人们,等待来春,拾起一片,放置书中,留住这暖人的金黄……

关于银杏的文章2:银杏赋

文/龚延民

中华银杏,亘古孑遗,千秋时空,沧桑铭记。冰川不灭,洪荒不息,地火不毁,兵戈不屈。接万里云天,遍华夏大地,传西欧东瀛,绽无限生机。蕴典珍宝,深藏奥秘,东方圣树,巍然屹立。

乡为社稷之福,先民因以为聚,漫步岁月慷慨,稼穑而为甘饴。在寺而为菩提,瑞严雍和壮丽,瞻望应知佛心,召唤万里皈依。老聃手植楼观,孔圣尝赠贤棣,李白栽种九华,太宗遗留胜迹。虫不可啄,鸟不可栖,烟不可熏,病不可袭,盗不可伐,雷不可击,心不可违,事不可欺。功尊庙堂之高,道弘诗书礼仪,文质圆润坚实,韵致雅涵优裕。

叶如柄扇,鼓荡淳风。团团青翠,高映碧空,掩挹流霞,绿浪汹涌。一树秀丽,百村峥嵘;巨擘间连,漫山芳琼。秋光不老,绮丽灿烂,绽耀金黄,明媚净娟。如花在树,仙姿俊曼,敦煌飞天,惊风美艳。不挂枝而闪烁,亦铺地而温暖,撒无穷之炽热,致蔚然而大观,竞绵迭而浩博,垂落叶之风范。

仰观枝干,如寻林径,别有列国,深邃幽通。十人合围,难测阔雄,劲秀挺拔,直达苍穹。累累白果,惠及庶众,食之开心,药膳兼丰。根如潜龙,盘曲威猛,经纶地脉,自为给供。父老移居,如傍春风,饥渴有赖,寒暖趣迎。依依生息,百代康强。烈风抚琴,自有宫商;晓雾晨霁,自为阴阳;寒珠成露,恣肆流淌;花蕊成实,自圆囤仓;结茅筑庐,自成村庄。何古树之所在,化习俗之淳良。

大哉银杏,诸善汇综。熠熠盛茂,儒墨兼容。花与叶簇拥,干与枝劲凌;光与影旖旎,神与形丰盈;春与夏葳蕤,秋与冬恢宏;日与月交织,真与幻协同;佛与道相合,生与死互通。福善比邻,庇荫众生,望之如父,依之如兄,偎之如母,仰之如圣。五千年风华英姿,八万季蓊郁葱茏,四千卷咏歌华章,亿万众赞怀心声。林苑之王,众美斯并。国树之资,国士之风,民族精神,乾坤久永!

关于银杏的文章3:银杏叶黄了

文/一蓝无语

冬天了。银杏叶黄了。一切都是悄然之间,秩序地完成黄了的。黄出来的,依旧还是:某种老旧过去的时间里的老心境。说句心底话,那是我最喜欢的之一。

银杏叶黄了——

冬天的天空晴明,高远,蓝色,深邃。一树,一树。一片一片……高低错落,参差不齐,杂乱无章,银杏叶黄了的风景,艺术地:在老家的天空下,庭院中,公园里,山坡上,行道边,小路旁……涂透侵染,水墨山水,印象图画着,灿烂金黄阳光。涂透侵染,水墨山水,印象图画着,灿烂金黄阳光黄了的银杏叶,一边安然,静然;一边又一树一树,一片一片金黄样扇叶,或扇叶样金黄瑟瑟,飘飘风中……与阳光,天空,大地,季节,时间……相互映衬,相得益彰出更美冬天季节时间的风景。更也是一幅银杏叶黄了的艺术风景。

我独自漫步在银杏树下,漫步在银杏叶黄出的某种老旧的心境。

那些银杏树,同那些老旧心境一样,看上去,似乎还是那二年,因为……;所以……栽种的那些银杏树。其实,有的已经枯萎了,甚至死了;有的还活着,而且还活得很好。不时一阵,一丝冬天的寒风吹拂过来。那些金黄了的银杏叶,一片一片,又一片……依依不舍,惜别枝头。它们在风中翻飞着,旋转着;金黄蝴蝶那般,金黄纸屑那般,纷纷扬扬,轻轻浅浅,翩翩舞蹈着……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忽东忽西,忽北忽南……不慌不忙,不快不慢,优哉游哉,晃悠晃悠,恍兮惚兮,最后,还是轻轻浅浅地,放在地上,又给大地零乱一层薄薄厚厚美丽的金黄。

银杏叶黄了——

四周没有一个来往的人。没有任何声响。有的,只是一片一片的银杏叶黄了的静寂。寂静里更多的是生命的闲时,恬淡,和安然。寂静里,寂静外——除了金黄了的银杏叶,银杏树,还是金黄了的银杏叶,银杏树。泰戈尔: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我独自地看着它们飘飘的样子,恬淡,安然的样子,我的心绪也随之它们样子起来。那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表不白的冬天的况味,记忆的况味,时间的况味。……抑或泰戈尔诗意的生命那种“死如秋叶之静美”的况味。

渐渐地,经过了那样的金黄,飘飘之后。一些树上枝头的叶子,也渐渐地开始稀疏起来,枝头线条起来。风是画笔,树叶是画纸,金黄是颜料,季节时令是背景,蓝天空远是映衬……大自然就是“幕后指挥”,“暗箱操作”的画家:点,线,面,体,色,光,影……疏密相间,凹凸有致,有机一体,天衣无缝的,把它们也艺术地画面起来。那样艺术的画面,真是巧夺天工。可以说,那是任何一位艺术大师都无与伦比,无法创造的一幅伟大的杰作。什么是最真正,最伟大,最杰出的艺术大师呢?此时,此景才让人深刻地明白:大自然才是最真正,最伟大,最杰出的艺术大师。

黄昏了。暮色苍茫。夕阳红红。冬天夕阳的红,黄昏的红,印落在那些金黄的银杏树上,银杏叶上。黄红重叠。层次起伏。交错一体。……那又是另外一种“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的,真实生命独特诗意的美景。

我一边漫步银杏树下,一边漫无边际的遐想,瞎想:……熏风会媚妩你,群鸟时来为你欢歌;上帝百神--假如是有上帝百神,我相信每当皓月流空,他们会在你脚下来聚会。秋天到来,蝴蝶已经死了的时候,你的碧叶要翻成金黄,而且又会飞出满园的蝴蝶。那些银杏树叶的记忆,是更早,更久更遥,更远……以前我儿时朗诵,学习郭沫若先生《银杏》里的银杏树叶的记忆。那是最初最原始生态,最纯真的的记忆:永远也忘不了!不可能忘得了。——包括那时上那篇课文,我曾经多次提及到的,我们的美丽美女的语文老师。但愿“她”岁月静好,所有一切都静好。我想不出更好的更好的话,只好这样重复着对“她”说。

银杏叶黄了。——

不,准确地说,应该是:银杏叶“又”黄了。此时,老家的季节,真的已经是冬天了。

关于银杏的文章4:三片银杏叶

文/曹文润

那天早上,我像往天一样懒洋洋地起床,打开卧室的窗子通风时,立刻被亮晃晃的阳光弄花了眼,望着城市上空的蓝天白云,我心里蓦然渴望生出一双翱翔蓝天的隐形羽翼。

我决定趁今天出门买菜,顺路去看看人民广场的银杏树。

吃过早餐,我戴上口罩,揣好防疫情出入卡,拎着垃圾,放弃乘电梯,从楼道的安全通道步行下楼,离开了由戴红袖标的社区干部把守的小区。

偌大的城市犹如退潮之后的空旷海滩,除了路口的交警、城管和环卫工人以及快递小哥,一路上我没见到几辆行驶的车和行走的人。

心里想着要去看银杏树,我不禁加快了脚步,就像赶着赴约去见一位久未谋面的故友。

在我的记忆里,小时候几乎没见过城里有银杏树。

喜欢银杏树,源于上世纪八十年代从报上读过的一则报道。说是南方某城栽有很多银杏树,每至秋冬,城里就会撒满银杏叶,环卫工人为了城市整洁,会用大扫把将地上的落叶清扫干净。偏偏有位小学生认为这种做法不妥,她给市长写信,建议不要派人清扫,就让那些银杏叶留在地上,她想每天踩着银杏叶上学放学。没想到市长居然答应了。写信的小学生愿望实现了,美丽的银杏叶也成了那座城市一道靓丽而温馨的风景线。这事一经报道,旋即成为让人们津津乐道的新闻。

从此,我被银杏树吸引了。

每每读到唐代著名诗人王维咏银杏诗作:“文杏裁为梁,香茅结为宇。不知栋里云,去作人间雨”;或者读到宋代大文豪苏轼赞银杏的诗:“四壁峰山,满目清秀如画;一树擎天,圈圈点点文章”,总能引发我对银杏的浪漫遐想。

后来,客居他乡的我回到故乡达州,忽然惊喜地发现,西外人民广场的永兴路、大寨子和塔沱湿地公园等地,竟有那么多银杏树。

是啊,我想象不出谁会不喜欢银杏树。

我知道很多人都像我一样喜欢银杏树,我也知道人们喜爱银杏的角度不尽相同:有人喜欢银杏挺拔的树形;有人喜欢银杏寓意爱情的心形叶子;也有人喜欢银杏的果实白果可以入药治病……而我却喜欢深秋时节银杏树下的浪漫情调。那年看了张艺谋的《满城尽带黄金甲》,我无端地猜想,这部电影的美学灵感,一定与“一夜寒霜降,满城银杏黄”的意境有关。

晴朗的天空蓝得晃眼,阳光像水一般倾泻在大地上。我行走着在阳光下,身上有种透心的温暖。这温暖让我想起童年,想起故乡,想起久违的春天,想起我喜欢的银杏树每一个开花的美丽日子。

我家居住在塔沱海棠湾,离单位直线距离不过一箭之遥。

每天出门上班,有两条步行线路可选:一是顺着朝阳中路走大寨子;另一条是走金兰路,经罗浮阳光,穿过人民广场,到达广电中心。后者是我习惯选择的线路。没有别的原因,只为可以途经邻近广场的永兴路,让我可以从路边一棵棵整齐高大的银杏树下走过。

一天又一天,从夏到秋,季节悄然更迭。

时光如流水般流逝,在我对银杏树日复一日的关注中,永兴路人行道上的银杏树也在不经意间完成了换装。

我清楚地记得,初夏时银杏叶是翠绿中带着嫩黄,过一阵它又变成黄中泛绿,转眼到了深秋,它又成了橘黄,再经过一番寒霜的洗礼,银杏树最终挂满一树缤纷的金黄叶子,犹如披了一袭缀满金箔的大氅。在秋日照射下,片片叶子闪闪发光,随风摇曳,犹如群舞的精灵,以曼妙的舞姿向世间诠释深情与浪漫。

一辆的士的刹车声打断了我的回忆。

我停下脚步,抬头望着疫情下的人民广场,只有值勤人员在劝导偶尔来此逗留的人早点回家,显得有些冷清。但广场正对着政府大楼的那幅被盆栽鲜花簇拥的新春问候标语牌依然喜庆,那座临时搭建的红色充气牌依然亮眼,那些造型花坛里的花卉依然鲜艳,还有那些景点树木和修剪过的植物、草坪,依然以不变的姿态营造着传统佳节的祥和气氛。

尽管疫情扰乱了人们的生活,为本该祥和欢乐的庚子春节蒙上了阴影,可是,广场周围那些仍处于临时关闭的银行、商厦、车行、服装店、手机卖场以及影院、肯德基、咖啡厅,还是让我轻易而举地嗅到了刚烤出炉的面包和奶茶的香味,闻到了舒缓抒情的轻音乐和商业区的繁华与时尚气息。

我来到永兴路,抬头望去,眼前那一棵棵高高的银杏树,那些漂亮的叶子已在严冬里凋零,美颜黯然,风采不再,光秃秃的树枝上挂着一只只装点春节的萤光灯笼和流星灯,心头不免泛起一缕难以言状的失落。

正当我想转身走开时,突然,眼前一亮,我清楚地看见那棵高大挺立的银杏树,树梢竟然还长着三两片叶子。我揉揉眼,没错,我没看花眼,这是奇迹——树梢上的确长着三片金灿灿的银杏叶!

简直难以置信,历经酷暑严冬之后,眼前那棵银杏树像她亿万年前的祖先一样,像75年前那棵在日本广岛原子弹爆炸中依然存活下来的同类一样,她以最后的三片叶子,昭示着坚韧不屈的精神与澎湃激昂的生命力。

在这个乍暖还寒的早春二月,仰视着树梢仅存的三片树叶,我不觉放轻了脚步,甚至屏住了呼吸,一股敬畏之情油然而生。是的,银杏树不仅只有浪漫和美丽,还有敢于与命运抗争的顽强意志。难道她是以这种特殊方式向世界传递700万达州儿女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的必胜信念和英雄气质?

此时,忽然在我眼前升起的白日幻景令我陶醉而又激动不已——

当然是疫情结束后的某个秋天,碧空如洗。塔沱湿地公园那片茂密的银杏树林,银杏叶纷纷扬扬飘落而下,地上撒满了厚厚一层黄色落叶,像铺上了松软的地毯。已不需要戴口罩的老人和孩子踩着银杏叶走过,鞋底发出“嚓嚓”的轻响;一对穿着白色婚纱礼服的情侣,相依在银杏树下拍结婚照,两手相执,十指紧扣,露出一脸幸福的微笑;一位画家带着几名学生写生,用画笔在调色盘里蘸着浓烈的色彩,带着激情描绘银杏美景。而在永兴路上,一辆又一辆小汽车驰过。前一辆小车车尾卷起地上的银杏叶,她们从空中飘舞,随风飞扬,在太阳七色光晕下,宛如一群色彩斑斓的美丽蝴蝶,翩翩起舞,亦幻亦真……

疫情仍未结束,但我已然听见银杏树枝头的花蕾绽开的声音。

关于银杏的文章5:哦,我的银杏梦哟

文/李国庆

1968年12月21日,“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最高指示下达以后,黄浦江两岸立刻掀起了上山下乡的热潮。当时,可供选择的途径主要有两种,一是回乡,二是上面指定的一些省份,用今天的话来说,都是欠发达地区。

中国那么大,南方北方任你挑,去哪里呢?我几乎没有经过多少思想斗争,便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云南。为什么呢?我有自己的小九九,毫无疑问,云南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对我来说,充满了神秘和诱惑,值得我用青春赌明天,去圆那一个个花团锦簇的五彩梦。

1969年深秋时节,抵达昆明。根据规定,我们只能停留一天,便要奔赴边疆。时间如此苛刻,你只能选择一两处想去的地方,这一天就算交待了。去哪里呢?我居然鬼使神差地东打听西打听直奔云南大学。

在我编织的众多美梦中,最多的便是大学梦。尽管那时大学早已停止招生,可我仍然痴心不死,平时见书就读,如饥似渴,同学们见我如此不可救药,干脆送了我一个“大学生”的雅号,让我过过干瘾。

我那天就是去云大过干瘾的。关于云南大学,我曾在图书馆查阅过资料,对它有所了解。云南大学始建于1922年,时为私立东陆大学,1934年更名为省立云南大学,1938年改为国立云南大学,是我国西部边疆最早建立的综合性大学之一。1937年,着名数学家、教育家熊庆来出任校长,顾颉刚、吴文藻、刘文典、楚图南、严济慈、华罗庚、陈省身、冯友兰、费孝通等大批知名学者云集,奠定了学校较高的发展基点和深厚的学术底蕴,开创了云大历史上的第一个辉煌时期。20世纪40年代,云南大学已发展成为一所包括文、法、理、工、农、医等学科在内,规模较大,在国际上有影响的中国着名大学之一。1946年,《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将云南大学列为中国15所世界着名大学之一。

走进校门,拾级而上,只见校园依山而建,西式、中式建筑交相辉映,错落有致,别具风情。我顺着小路迤逦而行,不一会儿,一条林荫道映入眼帘,抬头一看,一棵棵高大挺拔、姿态优美的银杏树排列成行,犹如高贵儒雅的绅士,彬彬有礼,风度翩翩。我从来没有见过银杏树,一时间,喜爱之情油然而生。

大文豪郭沫若特别钟爱银杏,曾饱含深情地写下《银杏》一文,他在文中激情澎湃地直抒胸臆——

“你是真应该称为中国的国树的呀,我是喜欢你,我特别的喜欢你。

但也并不是因为你是中国的特产,我才是特别的喜欢,是因为你美,你真,你善。

你的株干是多么的端直,你的枝条是多么的蓬勃,你那折扇形的叶片是多么的青翠,多么的莹洁,多么的精巧呀!

……

梧桐虽有你的端直而没有你的坚牢;

白杨虽有你的葱茏而没有你的庄重。”

不言而喻,银杏的品格令人崇仰、钦敬。

“在暑天你为多少的庙宇戴上了巍峨的云冠,你也为多少的劳苦人撑出了清凉的华盖。……秋天到来,蝴蝶已经死了的时候,你的碧叶翻成金黄,而且又会飞出满园的蝴蝶。……当你解脱了一切,你那槎丫的枝干挺撑在太空中的时候,你对于寒风霜雪毫不避让。你没有丝毫阿谀取容的姿态,但你也并不荒伧;你的美德像音乐一样洋溢八荒,但你也并不骄傲;你的名讳似乎就是‘超然’,你超乎一切的草木之上,你超乎一切之上,但你并不隐遁。”

我的心中砰然而动,是啊,人们总习惯于鸟语花香,桃红柳绿;一旦风暴来临,排山倒海,又有几人能够临危不惧,傲然屹立,更何谈“超然”“超在乎一切之上”?

看来,人们真应该好好学一学银杏,包括我自己。

银杏树还是孑遗植物中的“活化石”“老寿星”,寿命可达上千年。据说,云大的银杏树也有好几十年的历史。昆明曾是抗战的大后方。1937年“七七事变”以后,日本侵略者兵临城下,平津危急。清华、北大、南开三所着名学府迁到昆明,组成西南联合大学。八年间,联大师生以“刚毅坚卓”的精神,砥柱中流,触地擎天,成为民族的精英和脊梁。抗战胜利以后,曾有部分部分师生汇聚到云大的银杏树下合影留念,作为珍贵的记忆永久保存。他们也是“银杏”,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银杏。

银杏树品质可贵,高风亮节,就连它的树叶也独具情韵,引人遐思。一片银杏树叶飞舞旋转着从空中落下,我迎上去将它接住,捧在手心轻轻摩摸。它的形状非常可爱,酷似一把古代美人拿在手里轻摇扇凉的精巧折扇,又像柔嫩踏实近乎透明的鸭蹼;它不像多数落叶枯萎、蜷曲、干瘪,而是那样平滑、光整,洁静高雅,清素别致,发出耀眼的金色光泽,熠熠生辉。这是否意味着,活就要活得光辉灿烂,活色生香,当风霜刀剑严相逼的时候,也不要失去自己的理想和信念,在满怀期待中去孕育新的希望,追求和实现自己的念想。

我浑身释然,迈着轻松的脚步离开东陆园。

白驹过隙,八载光阴转瞬即逝。1977年恢复高考,我欣喜若狂,满怀信心前去应试。不久,接到通知,告诉我成绩已经上线,要我填取志愿。我在志愿表上填的三个志愿无一例外,全都是:云南大学中文系。

让我愤懑难消、抱恨终天的是,后来,由于卑鄙龌蹉的人为因素,我竟被人从录取名单中剔除,东陆园,我就此与你失之交臂。几年以后,我被与云大一街之隔的另一所大学录取,从此痴梦难圆,终成虚话。

我与云大无缘,费尽心力未能踏进东陆园;我与云大有缘,后来,我结识了张文勋、李丛中、杨振昆几位先生,三位先生先后担任云大中文系主任,我有幸在其他场合聆听他们授课,也算弥补了心中的最大缺憾。再者,我的儿子、儿媳都在云大读到博士毕业,现已走上工作岗位,成为国家的有用之材。

如今,我已定居昆明。只要一有空闲,我便喜欢去东陆园走一走,看看我的老朋友——银杏。

宋人葛绍体《晨兴书所见》诗云:“等闲日月任西东,不管霜风着鬓蓬。满地翻黄银杏叶,忽惊天地告成功。”正是我真实心态的生动写照。

关于银杏的文章6:银杏叶正黄

文/高岳山

银杏是现存种子植物中最古老的孑遗植物,和它同纲的所有其他植物皆已灭绝,号称“活化石”。银杏出身在几亿年前,现存活在世的银杏稀少。初中时在生物课本上读到的有关银杏的描述大致如此。我总觉得银杏一定在深山原始森林才有,是一个得道成仙的隐士,是一个修炼千年的老寿星,今生或许难以见到它的真面目。

前些年,我家附近的塔山广场就栽植中几十颗银杏,让我喜不自胜。当冬姗姗而至,一片金黄跃入眼帘。银杏披上了她金色的羽裳,秀着自己的身段和华丽!那银杏叶如无数只金黄色的蝴蝶翩然起舞,叶子的簌簌声似情人呢喃软语,又若鸭掌拨动清波的泼喇声,是极富乐感的伴奏。彩蝶留倩影,杏语闹冬暖。金黄色让人心里暖融融的,抵御初冬的些许寒意。

城市绿化银杏一般是嫁接的,树干就几米高,然后就分了四五个树杈,斜斜地伸向天,是观赏树。自然生长的银杏的确很少见了,据说汤池二姑尖上,就有三株五百岁的银杏。初冬,我慕名而访,在白云禅寺的院子里,银杏树正挺立在寒风中,几十米高,树干笔直嶙峋,遒劲有力,直冲云霄。枝上成串的叶子堆金叠玉,哗啦啦地摇着铃铛,在轻轻地吟唱,宛若诵经声,让人禅定。这些枝叶也昂首向上,从不低头,不失傲然之气,以生命的力量无畏地装点着这世界。也许受禅意的熏陶,这银杏在此修行,淡泊名利。它们与世隔绝,默默坚守这块贫瘠的土地,在风雨飘摇中,对尘世有清醒的了悟,有一颗云水禅心。

又听说庐江龙桥镇石桥有一株千年的银杏,极其珍贵,心向往之。这个周末我拜访了这位饱经沧桑的隐者,一睹它的容颜,聆听它的前尘往事,力求探究它岁月的高度和征程的烙印。

这株银杏位于一个山洼里,在群山的映衬下显得矮小,走近,嗬,仰头掉帽子,足足有40米高,叶已稀疏,但仍然把那片黄奉献给山野,与经霜的枫树点缀着多彩的世界。枝桠在天空书写的唐诗宋词,是李白式浪漫,是苏轼般豪放。我们四个人手牵手刚好围住树干,几条小手指粗的藤子寄生在树干上,玩着蛇形的游戏。在困难时期,曾有人建议锯掉这个银杏,没想到晴朗的天气忽然电闪雷鸣,拿着锯子的人被击倒,衣服都烧糊了,大家都以为大树显灵。后来有人在树根下搭了简易的竹棚供奉菩萨,据说还挺灵验的。

江淮的冬来得迟缓,还有秋的尾巴,银杏叶抓住了这个特点,尽情地演绎着自己的风流。

北风呼啸,冷雨潇潇,银杏叶飘然而下。那落地的叶,如人老珠黄的妇人,把自己的青春奉献给孩子,现在淡然、洒脱、安详,无怨无悔,与泥土为友,和树根作伴。叶与叶之间还窃窃私语,不经意间泄露了春夏的故事和秋天收获的讯息。枝干做好了接受严冬的洗礼和考验,神态自若。

去合肥,有不少行道树是银杏,有的像身着黄色衣服的士兵列队,接受市民和游客的检阅;有的似利剑,裸露着灰褐色枝干,直插云霄。

我突发奇想,国人不正像初冬的银杏吗?那枝干是我们的身躯,那黄叶是我们的皮肤。银杏坚强不屈,挺起脊梁,这不正是中华民族精神吗?无论时代如何发展,这种精神都不能丢。

我们是黄皮肤龙的传人,也要像银杏那样堂堂正正做人,顽强不屈生存,积极乐观向上。

关于银杏的文章7:迎春的银杏

文/杨嘉利

夏天走了,秋天也走了,看着窗外满眼的绿色又渐渐成了金黄,纷纷扬扬从灰蒙蒙的天空中翻飞而下,忽然明白一年的时光转眼又过去了,寒冷的冬天又在这个岁末的时节不经意地来临。

冬天,总让人有些落寞之感。在成都,尤为如此。湿漉漉的空气,时时夹杂着几片小小雪花,让剌骨的寒风竟如同锋利的刀子割在脸上,再加上天空灰暗得让人仿佛喘不过气来,难怪有很多北方人在这个季节来到成都,也会忍不住瑟瑟发抖说:“成都的冬天真比北方还要冷呀!”感慨一座城市竟因为寒冷而完全失去了生气和活力。可冬天,漫步于成都街头,你依然会看见充满生命活力的景色,那就是无数金黄色的叶子或在树梢上跃动,或在天空中飞舞。冬天的成都,尤其是数不清的银杏,就像披上了庄严而华丽的龙袍,满树的金黄明快而响亮。

银杏树,第四纪冰川运动后遗留下来的古老植物,在植物界享有“活化石”的美誉。作为成都的市树,更是这座城市的标志,包含了这座城市的精神和内涵,是这座千年古都经历战火洗礼、沧桑变化依旧巍然屹立的历史见证。昂首冬天,银杏树对于成都就宛如一次次被翻开的画卷,记录下的是千百年成都人辛勤耕耘、创造幸福的努力和追求。而这样的努力和追求,也正如千百年来生长在成都的银杏,尽管沐雨经霜,却矢志不渝,成为了这座城市的精神写照。

在很多人看来,这是一种极为普通的树,几乎每条街道上都能看见它的踪影,就像每天与我们亲密相处的伙伴,甚至很多时候会忽视了它的存在。尽管在地球上,银杏树的历史远远超过了人类,庇佑了人类从弱小走向强大,从野蛮走向文明!然而,因为普通,它又从没有像今天这样闯入过人们的眼帘。难怪一代文豪郭沫若也曾由衷感叹:“可是我真有点奇怪了,奇怪的是中国人似乎大家都忘记了你,而且忘记得很久远,似乎是从古以来。”他还在《银杏》一文中写道:“你这东方的圣者,你这中国人文的有生命的纪念塔,你是只有在中国才有呀,一般人似乎也并不知道。”好在如今在四川,在文豪的家乡,一条以银杏为主题的景观文化街正在打造和形成,并成为这座城市又一道亮丽的风景。漫步于成都武侯区由锦绣街和锦绣巷共同组成的跳伞塔银杏文化街区,初冬的傍晚树影婆娑,满眼金黄,那是一种怎样的美呀,可是画家们的笔下能够画出的景致和感动?置身于这条银杏小道,难怪总有人会忍不住驻足观赏,或拍照留念,或拾捡几片金黄色的银杏叶,于手中把玩一番;那金黄色的银杏叶,形似一只只坠地的蝴蝶,又如何不让人心生怜意呢?

漫步在银杏小道上,我不由想:或许到了银杏落下最后一片残叶,也就是寒冷的冬天将要离去的时候,又将迎来了满满一春生机盎然的绿色吧。

关于银杏的文章8:砥砺前行的一年

文/解晓雯

当院子里的银杏叶随风一片片飘落,当冬日的暖阳缓缓升起,2017年已进入岁末倒计时。这一年,我的工作渐入佳境,我的生活忙碌踏实。

从事办公室以来,2017年是我最忙碌、最充实的一年。我和我的同事们曾先后组织开展了落实“三项机制”“追赶超越”“两学一做”学习教育持续化、常态化以及“向十九大献礼”系列活动,主办“立足水务爱岗敬业无私奉献”主题演讲赛等等。在各项活动中,我从文件学习、领会到具体组织、实施,深切感受到自己知识的匮乏,同时也激发了我不断学习的自觉性和迎接挑战的进取心。虽已年过四十,依然坚信“学无止境”,凭着对工作“十分”负责的态度,努力适应新常态、新变化,按时、保质保量完成阶段性任务。临近年终,又投入到年终的各项总结和汇报中,乐此不彼地充实而忙碌着。

如果说工作,对我是一次次的挑战,那么,能没有后顾之忧,全身心投入工作,要归功于家人在背后默默的分担和支持。我庆幸,有一个理解、支持我的爱人,责无旁贷地肩负起家庭的重任。不论刮风下雨,寒来暑往,每天坚持送我上下班。家中无论大事小事,从不让我操心,让我可以专心工作。我更庆幸,有一个懂事、独立的儿子,学习成绩一次次提高,令我倍感欣慰。

这一年,通过网络,我购买了多本心仪已久的书籍。工作之余,每天静心阅读1小时,享受文字带来的惬意。还通过微信阅读电子书籍,随时留下观后感或小想法。我希望通过阅读,陶冶情操,净化心灵,回归灵魂的至真至纯。

这一年,我从每天坚持走一万步,到周末休假、闲暇时,坚持跑步,我收获了健康的体魄,重新找回了自信,同时体会到了坚持的意义。当我欣喜地感受到身体的变化、初尝运动带来的好处时,也更加坚定了我继续下去的决心。

回顾这一年,我走过的每一步,都是踏实而坚定的。感谢这一年,让我在工作中历练自己,在生活中重塑自己,在进步中挑战自己。2018年,新的开始,新的希望,我想对自己说,愿不负光阴,向更好的自己,砥砺奋进,坚定前行!

关于银杏的文章9:看叶

文/疏泽民

街头的银杏,挂起一柄柄黄橙橙的小扇子,在秋阳下闪着淡淡的金光,远看犹如栖息了一树的金色蝴蝶。微风掠过,金蝴蝶翩跹起舞,撞在脸上,扑在肩上,滚落下来,人行道上斑驳一片。

院中的柿树,扯起了一面面棕红的旗帜,越过庭院花墙,在小巷上空猎猎招展。树上一颗颗成熟的柿子,如同红灯笼,坠弯了枝桠。从初秋到初冬,柿叶由深绿,而浅橙,而深黄,而棕红,它们携着阳光的密码,悄无声息地向季节深处推进。一面面彩旗点亮了小巷,一盏盏灯笼映红了笑脸。步履轻松地穿巷而过,伸手轻轻一握,就可以抓住打着旋儿飘落的柿叶,厚实的叶面附有腊质,滑滑的富有质感,像是摸着谁的脸。

有人问我,看秋天的落叶,有什么意思?是的,观看落叶不能充饥,不能御寒,的确没意思。没意思,我却爱看,因为看着看着,就有了意思,就心生喜欢。

关于银杏的文章10:草木旧知

文/鄢虹

要赏一场好银杏,其实难得。北京入冬早的年份,立冬前几日便可有雪,彼时银杏正值转黄之时,不经冻,大雪一压,冷雨一打,半青不黄的叶子也湿漉漉地落了一地,让人心里直叹可惜。

放在五六年前,深秋时的北大,当属31楼底下最热闹。黄得亮堂堂的一小段路,处处车马喧阗,长枪短炮架着扛着,还时不时有拍婚纱照的。楼前的银杏慷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头顶依旧枝柯蔽日,风起时,还在纷纷地落。

如此盛景,至多不过三五日,早了叶子尚未黄透,晚了零落稀疏,最要紧,得有好天气养着。我刚入学时,北京的蓝天尚属寻常。只要不下雨,澄蓝的天,真是浸透着阳光的海,令人时时想起林庚先生。在干燥温暖的阳光里泡着,银杏才养得出丰沛饱满的黄叶,一如好酒陈年。若得上天成全,中途没有雨雪搅扰,最终熟透时,便可醉人心目。

一开始只要那前后十来日没有雨雪便好。深秋雨,初冬雪,皆湿冷入骨,若连日有此,银杏必伤神韵,黄得瑟缩衰颓,失却应有的鲜洁明润,且不等放晴便稍稍零落。后来,尘霾渐起,不见长安,爽快的碧空黄叶,便更难见到了。前年31楼拆除重建,大动干戈,楼前银杏颇遭戕损,元气大伤。昔年盛景,竟如华胥一梦,言之思之,已渐使人恍惚生疑。

学校这几年拆了不少老楼,捎带着折了的植物多了,28楼北面的杨树,亦在此数。

刚来北京时,我还没怎么见过温带的落叶阔叶林。九月开学,慌忙间十月又匆匆过去,十一月入秋,北风乍起。每天从31楼出门,走过博实超市前的那条小路去上课,头顶都有一片震耳欲聋的海,滚滚地朝前涌。

那时才知道什么叫“高树多悲风”。南方的芭蕉雨点滴霖霪,愁损北人,北方轰轰烈烈的秋声,也着实让我惆怅了好一阵。过不了几天,这些北方的树便开始落叶。杨树太高,树叶又密又大,罡风一吹,漫天落木好似没有来处,直教人逃都逃不出去,如果再来一场雨逗引秋心,当真能让人无可奈何。

等到看惯落叶,听惯秋声,已经在北京待足了两三年。此时不甚在意秋天的杨树,却总是在春末夏初时纳闷:明明刚长了嫩叶,怎么就绿得这么深了?

只在此春中,春深不知处,时日悠闲,是该有此一问。据说春天的满城飞絮,有一多半是杨絮,渐暖时分,偏偏飘出一场“雪”来,蒙蒙乱扑行人面,也是先前没见过的景象。常走的那条路上,种的似乎是加拿大杨,属黑杨之一种。除此之外,学校里还有毛白杨,灰白的树皮上有菱形散生的黑色皮孔,很好认。不知黑杨因何得名?入夏以后,这树倒真是绿得发黑,熏风过处,带角质层的阔大叶片翻腾出粼粼的白光,看得人犯困。

我从没想过它们会被砍掉,也没想过要给它们拍照,再相见时,数了两遍路旁突兀的树桩,暗恨草木无情,不知自保。日本有个说法叫一期一会,所有的相遇,都当它有今日无明日,想做的事,该尽的心,不要留到下次。彼时无端想起此语,只觉其见事通透。

然而都算不上什么大事。生死盛衰,人亦难免,何况草木?不过曩昔相识,影迹尚在,一旦过其旧址,难免怀想,平白生出几段絮语,聊遣愚衷罢了。

关于银杏的文章11:今年的银杏比往年黄得慢一些

文/陈亮

每年秋高气爽、金秋十月,我都要情不自禁仰望学校的那几棵银杏树,盼望它们的叶子早点成熟,由青涩到金黄。

当然,青涩的叶片也荡漾情怀,让人身心愉悦;但是,金黄的叶子才足以摄人心魄,震撼人心。一片金元宝或小扇子一样的叶子,一开始好似外酥里嫩的饺子,从边沿向内侧慢慢变黄。我们都听不见花开的声音,但我们似乎能感觉到银杏叶一天一天变黄,他像一个马拉松运动员中成绩斐然的智者,抑或龟兔赛跑中倔强而大智若愚的老龟,他不与新建的教学大楼比高低,也不与学生的步伐比快慢,更不在那些常青树面前“倚老卖老”或“颐指气使”,他就是再高耸入云,再辉煌灿烂,也是一个可爱可敬的老头,在俯视着芸芸众生,风花雪月、人情冷暖被他洞穿看透……

等啊等啊,银杏叶黄了。金秋银杏的说法好像也颇值得商榷,为什么不叫“金杏”而叫“银杏”呢?它在树上是金黄的,落在地下是金黄的,满树的金黄,满地的金黄,直逼眼睑,直驻心间。难道当初给这银杏命名的人是色盲不成?叫金杏该有多贴切嘛。我正在嘀咕时,我家儿子说,爸爸,不对,更贴切地说它应该叫金扇,你看,它多像一把金色的小扇子。这倒也是,通常以先来者的叫法为惯例,后来者遵守延续,便成了约定俗成的东西。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们知道你在叫什么就对了。再说每一年的银杏,直插云霄的隆重与枯枝败叶的颓废是合二为一的,只要明白“是金子总会发光”足矣!

终于等到这一天,我们一家人去公园闲逛,在绚烂的银杏林中,我仿佛在穿越时光,日月如梭,潮涨潮落,银杏叶漫天飞舞,像外星球的精灵抚摸或刮蹭着你我的头发、后颈和脸庞。“来,照张全家福!”老爸提议,我们作“奴才惶恐”状,老爸莞尔:“大家都自然点,那么紧张干嘛?”听闻老爸提醒,我们立刻放松心情,各自摆上了造型,耄耋之年的外婆在中央,笑成了一朵满脸褶皱的银杏叶。而我们,踩在只属于银杏树的绵软的土地上,我们的形象似乎伟岸辉煌了起来。这时,我发现周遭的银杏叶,仿佛在咧着嘴对着我们微笑。那一刻,仿佛是神龛的旨意。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原来银杏也是有花的:叶圣陶写过银杏的花:“今年春天,我看见了银杏树的花了,那是很可爱的白里带点儿淡黄的小花。”距离产生美,我忽略了银杏的小花,却迫切等待银杏叶黄到极致然后粲然落下的时刻。是的,银杏叶黄了,也预示着学校伙食团的那帮女性,跟着捡白果的时候到了。每年的这个时候,白果会不留一丝痕迹地落下。叶圣陶写银杏的果实:“不由得想起‘烫手罗,热白果’的叫卖声来:白果是银杏的种子,炒热了,剥掉壳,去了衣,就是绿玉一般的一颗仁,虽然不甜,却有一种特别的清味,我们都喜欢吃。”我不由得想起青果,可以泡酒;而白果,当它与泥土叶片相融的时候,就是被“请君入瓮”的时候,这些热爱美食的女性,就会用小铲子轻轻拨开泥土,抑或徒手捏起,然后药用价值极高的白果就成为炖煮烧的绝佳食材。

今年的银杏叶在我的期待中渐渐黄了,只是比以往来得晚一些,也更饱满一些,诗情画意一些……

关于银杏的文章12:翩翩银杏飞

文/赵青新

秋意浓,冬已至。银杏叶儿黄了,像蝴蝶翩翩飞舞。

小时候,村东头有一座小山,小山上绿树成荫,其间有两株特别高大的树,并排地长在一起。春夏时节,叶子成片,冠盖如云。我们一些年龄相仿的娃娃们,男男女女的,穿着裤衩,围着肚兜,几个人手拉着手,抱住大树转呀转的,开心地玩。以现在的眼光去看,当时那两株树的树围大约有两米左右吧!等我懂事的时候,奶奶告诉我,这两株树叫“白果树”,在她嫁到我家时就长得很高了。奶奶还说,爷爷种树孙子才能吃到果子,所以叫“公孙树”。

父亲从山上捡了白果,用火煨熟,又香又糯。他说:“热的,吃的时候小心点。”哦,奶奶说这是“公孙树”呢,于是我慢慢地舔、轻轻地咬,吃了几个后我就用手帕小心地包裹着,我舍不得吃。后来我上学了,劳作课老师教我们做书签。我这才知道它们原来有更美丽的名字——银杏树。也真巧,校园里就有两株银杏树,我采来几片新鲜欲滴的银杏叶,夹在书本里,平整之后,在叶子柄上穿上红绿花线,就成了一枚漂亮的扇形书签。银杏书签一直夹在我的书本里,各种各样的书本,有学习的书,也有闲书,它们让我的书本萦绕着淡淡的清香。

人到中年,生活的重压有时让我心生倦怠。收拾行李去远方,走一走,看一看。很多次,走进古刹,我都会邂逅银杏树。香烟缭绕,禅钟悠扬,银杏树拔地而起,树干粗壮,虬枝劲展,蓬勃的叶片虽然已在季节中渐次凋零,一地的金黄依然昭示着生命的灿烂。在北京潭柘寺的银杏树下,我心有所动。银杏树是最古老的植物,植物界的“活化石”。早在中生代的侏罗纪,它已经矗立在这片大地上,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世界发生了多少翻天覆地的变化,在逝者如斯的岁月长河里,银杏却一径挺直秀美,站成了洒脱自在的风景,给后人以庇荫。我此刻的心境,静寂和敬。

钓鱼台的银杏大道,却是另一番情景。一对年轻人相互依偎着,柔和地微笑,我很乐意为他们捕捉幸福的瞬间。他们是校园情侣,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来到这片银杏林,让金灿灿的树叶包围着他们,这样的恋爱,暖暖的。可爱的孩子们,有的把银杏叶举在眼前,透过叶片仰望秋日的天空,有的捧起地上的银杏落叶抛向空中,天真的欢笑洒落在“银杏雨”里;鬓发花白的老人们,相互搀扶着,慢慢地走过林荫道,阳光透过稀疏的银杏叶,在老人的白发上撒满了斑斓,这是多么祥和的一幕。一切如此随意,给我温暖与亲近。

我爱银杏。它在春夏季节翠绿剔透,而秋冬时节的金黄,则仿佛是生命厚重的沉淀。它端庄却不失妩媚,超然却不出尘,它既可以清心去欲又让我觉悟人间幸福。这样的银杏,叫我如何不爱它?

关于银杏的文章13:两棵银杏

文/魏益君

那年“五一”劳动节前,我和爱人从民政局领到大红证书后,按照老家的惯例,我要带着新媳妇回乡下老家祭祖,向先人报喜。本家三叔听说我带着一个城里媳妇回来,特地从山里赶回来。三叔是全国绿化劳动模范,经营着面积不小的一片荒山。

吃饭时,三叔问我喜事在哪办,我说我们打算婚事简办,旅行结婚。三叔就说,旅什么游啊,净花钱受罪了,到我的山场来看看吧,那里的风景不比外面差,再说栽两棵树不是更有纪念意义吗。

新潮的爱人听三叔这么一说,立时来了兴致,追着三叔问东问西,爱人听着,就表情沉醉,充满向往,当即决定,“五一”就去三叔的山场。

“五一”那天,当我们来到三叔的山场,还是被深深震撼了。当年的不毛之地,经过三叔几十年的苦心经营,变成一片植被密集、蓊蓊郁郁、林茂果丰的花果山。三叔一边引我们参观,一边讲着他开山造林的故事,听得爱人唏嘘不已,赞叹不止。

走到一片开阔地,三叔放下镐头和铁锹说:“这是我今年计划开垦的地块,打算造一片银杏林。”三叔将镐头递给我说:“这块地不错,你们就在这栽植两棵银杏树吧。”说罢,三叔巡山去了。

挖坑是极其艰难的,我抡镐头,爱人抡锹。一镐头下去,碰上坚硬的石头便火星四溅。我刨一阵,爱人铲一阵。干了大半天,累得腰酸背痛,手掌出泡,到底按照三叔的要求挖好了两个树坑。我们又从山沟里取来新土,小心翼翼地将两棵银杏树苗埋进树坑。

午饭,三叔做了山鸡炖蘑菇,爱人一边吃一边喊“真香”。三叔说:“只有劳动,吃起饭来才会香甜!”三叔又看了看我们手掌磨出的血泡,问:“怎么样,累吗?”

爱人看看手掌,笑笑说:“从小到大,还没有这么劳动过呢。那么贫瘠的地块,我们栽的树能活吗?”

三叔说:“说的是啊,当你看到亲手栽植的树成活且长高长粗,你就会有幸福的成就感。”爱人对三叔说,把周围那片地留给我们吧,以后我们每年都来栽几棵树。

果真,后来每年“五一”,我和爱人都去那片山场,去看望我们当年栽植的那两棵银杏。看到两棵银杏树发枝展叶,渐渐茂盛,我们心中就充满幸福。尔后就兴奋不已地再植新绿,再播希望。劳动的快乐,也让我们兴趣盎然,无比充实。再后来,不仅“五一”去,平常的节假日我们也去,那片树林已经是我们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年年,我们期盼“五一”。“五一”,成了我们婚姻生活和夫妻感情发力的接点和加油站。

关于银杏的文章14:我是红砖楼下的一棵银杏

文/施好音

我是红砖楼下的一棵银杏树。

伴随着第一缕明媚的朝阳,第一阵温柔的春风,我从睡梦中苏醒,充满希望地伸出今年第一枝嫩绿的新芽。

春风和煦的三月天,很快我的枝头上已经绿意盎然,冒出密密麻麻糖豆大小的小叶子。春雨悄然而至,“像牛毛、像花针,密密地斜织着”,我贪婪地吮吸着自然的甘露,拼命地向外伸展枝芽。人们都说,看那银杏长得多快,绿茸茸的,春天真的来了!我骄傲地摇摆着枝叶,我就是一道风景,我尽情享受春光沐浴!

随着一声闷雷炸响,暴雨接踵而至。这时候,我早已不是绿茸茸的小芽,而是数以千计的扇形绿叶了,是葱绿一片。我说:“来吧,我也准备好迎接夏天了!”狂风大作,暴雨呼啸,我尽情在其中洗刷蒙在枝叶上的尘埃。雨过天晴,我的每一片叶子都绿得发亮,像是又密又绿的头发。太阳越发毒热刺眼,知了已经爬上我的树冠欢唱,而我的身下却是一片浓荫,坐满了乘凉的老人和孩子。我就是一道风景,我享受夏日的一雨一晴!

时光如梭,转眼我的头发由盛绿渐变为淡黄;又一阵秋风吹过,给我的发叶再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秋风越吹越急,越刮越猛,我再也抓不住我的数以千计的扇形叶子了,只能落得满地金黄。

金黄的落叶铺满院落和社区,让院落在萧瑟的秋天里拥有了别样的温暖和尊贵,这正是秋的基调和韵致啊!

人们从我身旁走过都忍不住要驻足欣赏,有人拿起相机拍照,脸上洋溢着快乐;有人拿出笔和纸,兴奋地描绘记录我的秋之容貌;还有人拾起我那扇形的叶片,和小朋友做游戏;还有人准备带回去做书签,给自己的书本带去银杏的味道。我就是一道风景,我享受着金灿灿的回归大地的喜悦!

冬雪飘落,又是一年团圆的时节,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我听着爆竹声沉沉睡去,又梦见了来年的春风……

我是一棵历经春夏秋冬的银杏树,我是中生代孑遗的稀有树种的子孙,我的祖先最早出现于3.45亿年前的石炭纪,能存活到今天,而且主要生长在中国,我是多么的自豪!我感谢自然,感谢大地母亲赠予我和伙伴们美好的一切!

我是红砖楼下的一棵银杏,我就是一道最美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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