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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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的文章1:梅花一般的女子

文/雪年

不过于修饰,不安于世俗,在一方清静的世界,品茗翻书,填字写文,那便是她,梅花一样的女子。

闲来无事时,总喜欢乱闯空间,猎奇一些美好的文字。或雅致唯美,或朴实平淡,但只要是能够打动人心的文字就应该是属于好的。

深信缘分,人海茫茫,若是两个兴趣相投的两个人相遇,摩擦出的火花绝不等同于大街上随便擦肩而过的那个人。若是遇到这样的人,便珍惜着,深藏在心里面,想起时,心便是暖暖的。而与她之遇,就属于暖心的那种,若安在,便欢喜。

是在一个朋友的说说里看到她的,忧伤的点评,如同黑夜浓重凄冷的夜色,可以让人毫无知觉地深陷,并且深深爱上。我毫不犹豫地点击了她的头像,顺利进了她的空间。当我打开日志列表的时候,淡淡一笑,明白不虚此行,因为上百篇的散文和诗歌都是出自她的原创。我如饥似渴地阅读,一连看了十几篇,一时的感触让我做了件至今仍觉惭愧的时,在她的文章里写下了点评,道出了喜爱之情。

后来通过朋友的空间再次走到她的世界时,发现之前写下的评论已无踪影,并且主人设置了评论权限,我开始懊恼起初时的无知之举。一个文风隽秀,洒脱离俗的女子,世俗的夸赞无疑是亵渎,喜欢和赞美放在心里足够。明白了她只在自己的世界里欢喜着,忧愁着,也许别人的只言片语就已经打扰到了她的安静。后来,我选择了静静地来去,可我知道我终究还是留下了痕迹,在她的心里。

不知为何,想起她时,就会想起梅花,一种不属于暖季,执意在冬风中傲放的花。浓香扑鼻,不弱寒风,冬雪压身时仍是一身孤傲清冷,持着不低头,不献媚的姿态,走过瑟瑟寒风。在暖阳乍开时,我听到了百花绽放的美妙声响。可她依旧独立枝头,在那一隅,孤独着自己的美丽,高傲着自己的尊严。当然,这并不是贬义的嘲讽,百花丛里,她从来都是清绝的王后,不屑争那一时的灿烂春光。

后来,在朋友的空间留了言,朋友把她的QQ给了我,自是件开心的事,终于可以与她结为朋友。当我称她为姐姐时,她笑了,说是年龄相差了一轮,不合适。其实,这也终归是世俗的称谓而已,有无皆可。值得我开心的是,多了一个同道中人,一个知心朋友。

如水沙漠,是你。你是炽热干枯的沙漠迫切需要的一滴甘露吗?也许,是的,仅需要那么一滴就可以湿润出整片草原。你喜欢叫自己水儿,或许这正是道出了女人是水做的,而你的忧伤,你的苦痛,在夜色蚀骨摄心时从眼角流出,苦涩生咸。

也许每个人都在自己的故事里演绎着,悲伤着,欢乐着。纵使有时我们把别人的苦痛看得再透彻,这一盘棋,我们始终是局外之人,无法真正走到别人的立场上,去切身感受那场悲欢和离散。所以我选择了安静,在你的字里行间触摸你微弱敏感的灵魂交响曲,不言亦不语,一切言语尽在不言中,懂得便是最大的理解和支持。

我想,如果这里今冬会下雪,我一定要去雪天里寻一枝初绽梅花,也便是踏雪寻你一丝灵魂的气息。撷来一枝梅花插在花瓶里,花香萦绕满室,心灵深处亦是沾染上梅花的香气。你可知?那时,我在想你。想你不同于世俗的高傲尊严,念你淡淡墨香里的只言片语,一声问候,便让我浅笑而安。

上世,梅花一定是你的灵魂,幽香久远,美丽绝俗,而梅花的高傲、清冷也藏在你的骨子里。所以这一世,你的安静,你的绝尘,并非毫无缘由,那是在履行上世的约定。

梅花的文章2:腊梅

文/任林举

一月的江南,腊梅花早打出了黄黄亮亮的旗帜,宣告季节的冷暖局势已定,新一年就此开始;而北方,此时却战事正紧。天地间的阴气与阳气、正气与邪气正在做着最后、最残酷的厮杀。云而无雨。雪,如某种实体的碎片,纷纷扬扬自高处落下,无声地覆盖着大地。

传统中的农历是地地道道的中国意识,总是不太习惯把预期与事实过早地混为一谈,便以“腊月”命名这个一年中大约最黑暗、最寒冷的时段。这样的气象,映射到人的心里或性情之中,当是一种掩藏与显露、希望与绝望、热烈与冰冷强烈交错的矛盾境界。

然而,腊梅花并不是这个季节的象征,它只是季节的一个意念、一份心愿,就如人类中情窦初开时过早滋生的爱情。这样的情,纵然如火也还是脆弱的,纵然至纯也还是极易被玷污的,毕竟没有经过世事的磨砺和时光的批阅删节,哪怕有千般的韵味和万般的香艳,也还是养眼不养心,怡情不冶性。

宋代词人萧泰来有腊梅词曰:“原没有春风情性,如何共,海棠说。”一语道破了腊梅的天机:这苦命的花儿,美则美矣,只是缺少人间的温暖,更不会把你带入春天的明媚,因为在春天到来之前她已了却生前身后事,径自去了。这一点,倒与黛玉有相通之处。虽然她也是天生的情如焰,心如火,却偏要自怜自怨自清高,时常把冷言、冷语、冷脸、冷泪对着自己心爱的人,一任那伤身败兴的泪水秋流到冬、春流到夏。

人作有祸。后来我们才悟到,她本也不是为爱而生,爱的本质是忘我忘情是飞蛾扑火,而她却总觉得自己委曲,一直拒绝投入。她来世上一遭无非是想把该流的泪流完,了却前世的一段人情。泪和世界上的一切事物一样,也是个定数,所以流泪越多事情结束的越快,于是她就索性拼命地流,就像身处寒冷中的人反而期盼着那个最冷的日子快些到来一样。结果从这场“悲催”的爱情之中谁也没有得到益处,最后只落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真干净”的意象正是对应了这个季节的北方大地。其实“真干净”并不是什么都没有了,是什么都有、什么都经历过之后的清零状态,是那个空。季节的风鼓足了劲儿往前跑,跑到这里突然受了某个指令得掉头往回跑时,出现一个个小小的停顿,之后的数,便要从零往上数。空是万有之始。茫茫无声的白雪之下,正孕育着各种声、各种色、各种各样的可能。

冷有时也是好事,因为冷后边常常是接着静的,人只有冷静了才会反思,才会主动调整自己的生命状态。仍然寒冷的一月,本是人们最应该敞开胸襟相拥度过难关的季节,但这时外出的人,却总是要竖起衣领,把襟怀裹得更紧,看来那层寒冷的威胁与隔阂还真的一时难以突破。

梅花的文章3:春节记忆

文/花香满衣

春去春又回,梅花报春来,雪飞舞,梅含香,新年到。年是女孩头上一枝梅;是身上新衣服;是怀里的布娃娃;是嘴上的那串糖葫芦。

遥远记忆,翻开那些流水般的岁月,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年,在眼前闪过,那是个物质匮乏的年代,过年,买粮食要粮票、买布要布票、买鸡鸭鱼肉都要票,要凭票才能买物品的年代,真愁坏了家庭主妇们,于是主妇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展现她们在那个年代特有的才艺大比拼。

小时候我被寄养在外婆家,直到六岁那年才被父母接回家过年,回家后,看见妹妹们显摆着她们的新衣服,一种失落感爬满心头。夜里,梦见外婆赶着金色马车,捧着美丽的公主服来带我回去过年,醒来却两手空空,我翻遍母亲的衣柜,也没发现有自己的新衣新帽。于是,我流着眼泪跑到二娘家,找来小姐姐一起往外婆家跑,二娘得知后,追上我们,一手拽住我,一手扯着小姐姐对我说,丫头,今年和二娘一起过年吧。我无奈地随着小姐姐一起回到二娘家。

也许母亲太忙,也许孩子太多,也许大人们之间有了默契,我不回家,母亲没有找我,我安心地待在二娘家,看二娘做豆腐、蒸馒头、炒炒米、包饺子。除夕夜,二娘为我铺上新褥子,抱来新棉被,我和小姐姐躺在暖暖的被窝里,头挨头说着悄悄话,直到迷迷糊糊睡去。

清晨醒来,二娘像个田螺姑娘,一夜之间就把过年的东西端出来了,白馒头点着胭脂红的印花,水嫩的豆腐还冒着热气,香脆的炒米诱得人直流口水。二娘说,丫头,快起来,换上新衣服,喝炒米水,吃了饺子去给爷爷奶奶拜年挣压岁钱。看着二娘手中的新衣服,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白底带着红梅花的罩衣,天蓝色的裤子,平绒红棉鞋,雪白棉袜,鹅黄的围巾,我高兴地跳起来,才发现我的母亲正和妹妹们笑吟吟站在自己床前。

二娘说,丫头,为了你的新衣服,你母亲赶了一夜功。母亲看着我一件件地穿戴起来,眼里闪烁着泪花,母亲说,我的丫头,穿上新衣服真漂亮,像画中的人儿。妹妹也笑着叫着,美姐姐,我们一起给爷爷奶奶拜年去吧。

去了爷爷奶奶家,屋里早已挤满了人,有叔伯、婶娘、哥姐,大家都对着我笑,有塞给我压岁钱的,有给我装糖果花生的,一时,自己被突来的亲情所包围着,不知说啥是好。

奶奶慈爱地抚摸我的发辫说,我的儿,你回家过年,我们一大家子人都很开心。爷爷笑着对我说,丫头,看爷爷给你啥好东西,我接过来一看,见一枚圆圆亮亮的东西,母亲说,丫头,快给爷爷奶奶磕头,这银元只有最得宠的孩子才能得到。伯伯家哥哥、姐姐们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我,爷爷笑着对他们说,等你们长大结婚时,每人一块银元做陪嫁、迎娶纪念。二娘家小姐姐便说,妹妹还小,怎么就给了她,爷爷说,你们谁给爷爷背唐诗、背三字经,我马上就给你们。一时大家都笑了,在女孩中,六岁的我能背唐诗、三字经,也成为爷爷最值得炫耀的资本,而这一切全要归功当老师的二舅舅。

如今过年,吃的、用的应有尽有,孩子再也不用为新衣烦恼。童年盼过年,盼的是过年的热闹;中年盼过年,寻觅的是一年到头来亲人间难得的聚会和亲情!从腊月初八起,喝腊八粥、腊月二十四祭灶、除夕年夜饭、年初一吃饺子再到正月十五闹元宵,春天的脚步,渐行渐近扑面而来。一年四季为工作忙忙碌碌,多数情况下,对远离父母的子女而言,和父母,和兄弟姐妹,亲戚朋友的见面,可以说是聚少离多。尽管有各种节假日可以抽出时间匆匆忙忙回一次老家,但终究没有春节团聚的温馨和快意。

人到中年,岁月的沧桑,当年的英俊少年,美丽的少女,两鬓都已染上白发,伴之而来的是子女们一个个长大成人。更能体验到父母养育的艰辛和付出,方知“不养儿不知父母恩”真为千古圣哲之言!面对父母日渐苍老的面容和身躯,无端忧思,无言的牵挂就会涌上心头。过年,《常回家看看》那首歌唱出了天下做子女的心情同时也唱出了天下做父母的期盼。

春节,我听爆竹声,其实是在听一个时代的悲喜剧。

梅花的文章4:母亲的梅花

文/邹娟娟

母亲爱花,年轻时如此,年纪大了,更甚。从各种太阳花、月季花到牡丹、芍药、雏菊、腊梅,一年四季,家里的小院都沉浸在花海里,旁人一进小院,就能嗅到各种芳香,院子里的人也沉浸在这股香气中。

“东风第一枝”是鲁迅笔下的腊梅,我母亲极爱这种清骨瘦削的花。五年前母亲到邻居家串门时一眼就看中了它,当即觅得一枝,插在枇杷树旁。那年,我们回老家送年礼时,母亲没有顾得上茶水和各种年货,只是拉着我去看她的腊梅。

拉开小门,一股浓香随着寒风浸入鼻腔。腊梅孤立在院子的北边过道,正是西北风吼吼直窜的时候,花香一阵一阵的,如一条条曲曲绕绕的香绸子。眼前的朵朵鹅黄正是这香气的源头,于冷风飕飕间,千朵万朵恣情怒放。在斑驳的阳光下,花朵晶莹剔透。几多薄瓣相偎,如仙子聚会;几丛鼓鼓花苞,黄珍珠般,又似纯真的婴儿酣睡枝头;也有轻启朱唇,微露贝齿的娇羞朵儿……无一片叶,只有枯瘦的枝干,横斜铺陈。一水缸置于一旁,因前一阵子下过雨,缸里满是清波。如果晚上看,这梅,不正应了林逋的“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吗?想到这里,我不禁在脑中勾勒起梅园的倾城风姿。

我们正看得兴起时,母亲转身进了厨房,开始忙碌。我们也跟着进屋,母亲又递来几杯茶。热乎乎的茶水里也漾着小巧的鹅黄,那股香气攀着热乎劲蹭蹭直冒。“妈,啥时有这情调的?”我打趣。“这么香,怎能浪费了?”母亲又撩起围裙擦手,抓过一把葵花籽,散在桌上。然后,又一阵风似的钻进了厨房。一边是清冽梅,一边是勤劳母,中间隔着无所事事的我们。

我们晒太阳、喝茶、吃瓜子——安享在母亲的温馨打理中。于最深的缘起,此刻,一切回归到柔软和感性。此去经年,母亲从年轻貌美到白发斑斑、手脚皴裂,从日夜耕作到叹息抚田,从儿女绕膝到夜深孤零,她曾经无比强大、坚硬,被岁月锤炼成女汉子,又被韶华打回柔弱的原形。

母亲每日仍在奔波中操劳,在辛劳中牵挂。妥协于衰老,销迹于纷扰。唯一坚持的,就是在万丈红尘中追寻着悦己的心。悦己何其难,母亲念着儿女,能供给成年儿女的就是地里的果蔬。于是,母亲开始苦心经营这方寸天地,越陌度阡,努力在田地间绣花。

一段欢喜的背后总有一份对人生的笃定。母亲致力于花草、果木、蔬菜劳作的境界超越常人,能将门前十来平方的菜地置办成艺术园。高矮错综,藤蔓支架,花木成行,一派旖旎春光。小院里的废盆也被改造成独特的花盆,喜阴爱阳的花花草草在她的巧手下,一半明媚,一半倔强。即使在凝霜结冰的逆境中,母亲也能将自己的欢喜绘成画卷,织成锦绣。

如今的腊梅正是其中的代表。腊梅,又称寒客,为百花之先。腊梅花凌寒而开,迎霜傲雪,香气浓郁。我的母亲饱经风霜,培养三个儿女,不曾屈服于任何人,就如同素心腊梅一般。

梅花的文章5:朔风杨柳话人生

文/汪保生

有人把梅花绽放喻为是早春时节,也有人说迎春花是最早吹响春的号角,而我却认为杨柳是早春的报喜鸟。冬末之际,杨柳还在身披银白色的霜衣时就开始挣扎着试图脱下褐色的苞衣,一副蓄势已久的姿态终于露出了鹅黄的芯蕊。

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一些感怀之情,或与往事、或与童年、或与故乡。我曾感怀贺知章的《咏柳》诗句:“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绿叶谁栽成?二月春风似剪刀。”青青柳丝装扮了乍暖还寒的二月天。还有毛泽东的“春风杨柳万千条”……这些脍炙人口的名句,曾陪伴我度过少年读书时光。

关于春风和杨柳,都是以赞美的姿态出现在古今诗文里,杨柳是树木之中最通情的木本植物。蒲松龄在聊斋中就把柳树成精的故事描述得淋漓尽致。“柳暗花明”一词却又让杨柳黯然失色,而逊于桃李杏春风。然而,你没想到的是秋风萧瑟的时节,那些争奇斗艳于一时的花草树木早已枝残叶缺,黄叶纷飞,而垂柳依然青葱屹立于河边、水塘边,就连苍松都不得不肃然起敬于山崖,所以,古往今来得到众多文人贤士着文歌之咏之。

当一缕霞光从垂柳的缝隙中穿越而过,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水面中倒映着杨柳袅袅娜娜,风姿绰约的身影,这种美景能震颤人的灵魂。

杨柳,如同飘逸多情的精灵。由此,让我想到了动物,动物之中的庞然大物应该属恐龙,恐龙的威猛庞大不是大象、猛虎所能企及的,但自然界气候温差的变化,就使得不耐寒冷的恐龙销声匿迹了,大象也只能在赤道地带游荡。唯适应性强的猛虎能够在冰天雪地的森林和暑气笼罩的沙漠中出没,猛虎之所以能成为兽中之王,应与它的适应本领不无关联吧?垂柳之所以能够早发春华而晚点秋景,除了因其有坚实的主干和庞大的根系,还有它顽强生存的力量,才铸就了它垂青的风景。看那枝条柔软飘摆,飞舞翩翩,这就使无情的朔风在横扫纷飞黄叶之后,只得耐心等待垂柳的落叶了。

从杨柳的精神又让人想到了吃熟食的高级动物——人类,有的人重小利而忘大义,其虽然得到小利于当时,而肯定会失大义于终身。这正是某些人的糊涂账,有的人重大义而不拘小节。犹如垂柳其坚实的主干决不会因疾风劲吹而摇摆不定,而它却不拘小节,柔软的枝条却任尖刻的冷风所摇曳。

垂柳的性情令人敬重。为什么古人会有“水性杨花”之说?为什么俗人会有“采花盗柳”之论?杨柳为水性,木材浸在水中几十年而木质更好、更坚实耐用。早年乡村挖掘的水井,都是以柳木打造框架,在井底用以做几十乃至几百层砌石块的基架,这是任何木材不能替代的。虽如此,柳树却还是不能正诸多的邪说之名,多少总有些令人遗憾吧。

梅花的文章6:捻梅为魂

文/袁艳阳

喜欢上梅花,梅的清雅俊逸,梅的冰肌玉骨,梅的凌寒弥香,让我痴迷,让我遐思不已。

小时候的“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让我在寒风里徘徊,看梅枝摇曳在雨里,品梅香芬芳于风中。咫尺之间,梅,我在用心读你,与你对望的眸子里流淌的是怜惜。雪地上写满的是我满满的凝问:“是什么支撑你,在冰冷的寒天里,依然淡定?”

曾经在有风的夜晚,用一盏孤灯,擦亮清词绝韵,温暖若水的心。风动还是帘动,我无从知晓。任凭风声,将整个深夜踩响,无数风中关于梅的故事,随缘起,随缘灭,随风散。风中有笛曲飘荡,我键盘轻敲,点点墨痕,充盈光阴浸染的心,曲终人散后,模糊的依然模糊,虚无的终究虚无。

喜欢梅盛开的美丽,看上去娇滴滴,却如唐诗宋词般华丽。徜徉在唐诗宋词的香径上,幻想自己便是那位额间点着梅花妆的女子,衣袂飘飘,碎步轻移,轻歌曼舞于梅花园中,一蓬如瀑的青丝随风飘飞,该是多么的惬意。也许,下一个轮回,梅会开得更加美丽,可是,谁能知道,下一场,又是怎样?依然是刺骨的寒风,还是大颗的冰雹?无人知晓,在风摇花影动之间,梅是否片片都是伤?坚信“梅”定会“暗香来”!曾经在暗夜里随香风远行,寻找白鸟闪亮的羽翼。在霓霞微熏的胸口,丢落一颗梅子。对影,饮下半盏隔世的苍凉

于是,爱梅及梅,我便喜欢上咏梅的诗词,喜欢上名字中带有“梅”字的女子。总觉得与“梅”有染的一切,如踯躅风中,滚烫的心跳依旧能贴近泥土地的芬芳,对着长河落日,模拟几声鸟鸣。远方的村落安静,影子仿佛置身事外,到夜色阑珊,万家灯火,能带走那颗潮湿了的心和心中未完的诗篇,把灯火还给自然。一切缘于偶然,归于风息虫寂,暗香四溢。

于是,便无数次去踏雪寻梅,寻找雪地上的一抹嫣红。站立在茫茫雪原,于困顿中。突然见梅把雪穿成美丽的嫁衣衫,守望着一份隔世情缘,等待着那个与之有着丝丝牵绊的人,许下雪一样的诺言,梅一般的誓言。

于是,突然有一个奇怪的想法。下辈子便做一个梅一般的女子。霓裳羽衣裁梅而成,在凛冽的寒风中,与漫天飞舞的雪花一起绽放,缕缕馨香,难以捕捉却又沁人心脾。艳似朝霞,白如瑞雪,我想,用梅裁成的衣裳,定会烂漫,也会五彩缤纷。

于是,迷离的梦中,我便是梅一样的女子,淡定自如,凌寒自开,摇曳一冬,飘逸一世……所有的烦恼和忧伤在风雪中烟消云散。一切归于平静,一切又回复如初,宛如风雪不曾来过。

梅花的文章7:茶梅花

文/陈佩筠

网友发帖:罗田燕儿谷上的茶梅花绚丽无比。我一直心弛神往,想亲眼看到茶梅花的芳容。

百闻不如一见,今日如愿以偿。看到山坡上一丛丛茶梅花,万绿丛中,一枝独秀,迎着早春的阳光,正开得美艳奔放、大气而热烈。因这茶梅花朵大形美、色如胭脂,碧叶绿得化不开,枝繁叶茂护着红花黄蕊,分外妖娆。她比桃花端庄、色正幽雅;比映山红温馨曼妙;比牡丹芍药艳丽……她原名山茶花。原本生在山野,天生有顽强的生命力,花期长,从头年的秋季发蕾含苞开起,穿越风雪寒冷的冬季,到扉年的春季还在锲而不舍地绽放。叶子寿命更长,新叶不断长出,老叶俏俏脱落化为青泥更护花。“接叶连枝千万绿,鲜花常放叶相扶”不断更新,老花将近凋落前、新花蕾又长出来,长续不衰,“夏日逾秋序,新花续故枝”,你不知她何时花开花谢。她深受爱花赏花者青睐、诗人赞颂。

问君为何称茶梅花?她的绿叶形状如茶,嫩叶可制成茶茗,可饮可嚼,茶味浓酽悠久,她有茶的清香馥郁,保留着茶的基因,使人怀念;她又有梅花品格,耐寒精神,穿越春夏秋冬四季,生命蓬勃悠久,使人感叹;茶梅异种同根,合为一体,互补互助,相得溢彰。春夏梅隐退,茶在前方孕育花蕾;秋冬茶隐退,梅在前斗霜雪。她不骄不躁引领百花绽放。她是百花中佼佼者。她可与玫瑰比壮丽;与秋菊比高洁。明代诗人文震亨早有诗句赞曰:“似有浓妆出绛纱,行光一道映朝霞。飘香送艳春多少,犹如真红耐久花。”诗人把初开的山茶花比作红妆浓抹的丽人,胭脂色的绛幔正在飘然舞动,顿时与灿烂的霞光互相辉映。苏东坡也称山茶花为“儿女花”,有诗曰:“谁怜儿女花,散火冰雪中”。刘克庄评价山茶花“虽具冨贵姿,而非妖冶容。岁寒无后凋,亦自占春风。”现代诗人骚客们钟情山茶花,给它冠以茶梅合一的名字,贴切又有意义。

梅花的文章8:梅香清韵

文/郎新艳

我喜欢梅花,缘于父亲。平日里,父亲非常喜欢画画,尤其是国画写意梅花,清雅素淡,有简有繁,简练不单调,繁茂不杂乱,枝枝朵朵的梅花,竞相吐蕊绽放,富有韵味。一天,见父亲画画,我好奇地问他画叫什么名字?他说:“红梅报春图。”父亲说,松竹梅是“岁寒三友”,诗句中有“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经父亲讲解,我也暗暗喜欢上了迎寒开放的梅花!

参加工作后,我有机会跟剪纸协会的会长学习剪纸。伴着动听的古乐——《梅花三弄》,我仿佛看到一朵遥远的梅花在枝头清冷地绽放。我剪了第一幅作品——梅花。我觉得梅花的花蕊很不好剪,老师边剪自己的作品,边看了我一眼,说:“红梅报春,那颜色是最纯正的中国红,你一定要会剪,这是初学者的必修课!”

于是,我就用铅笔先画出花蕊的模样,然后用剪刀一点点地剪下来,细微之处,再用刻刀一点点地雕刻。当把第一幅红梅作品剪好后,我把它放在电脑书桌的玻璃下面压平整。每次看见那朵红梅,就会想到老师悉心指导剪纸的过程,便会觉得梅花是冬日里最温暖的中国红,值得我天天欣赏!

再后来我学会了用微信,用手机随时都可以看到网友们传过来的各式各样的梅花动图。小小的梅花,或红或黄或白或粉,淡淡地绽放在我的手机里,随着音乐在那里变换着不同的身姿。室外,寒风凛冽,雪花飞舞,室内红梅朵朵绽放,这也许就是最美的冬日之景吧!

你只要想看,手机里的动图就会无数次地伴随着音乐播放,这时候,我才觉得赏梅已由一件奢侈的事儿,变成了一种简单而触手可及的幸福。

从一幅画到一幅剪纸,再到一幅动图,梅花一点点地记录着我生活的世界,让我感受到那一缕梅香始终在飘荡。室内温暖的书香,让我好想轻声地问候远方的同窗好友:“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

我希望有一天能去梅园,去看那一树树梅花,像火一样盛放!

梅花的文章9:梅花飘飞的念想

文/林林沐

“雪里已知春信至

寒梅点缀琼枝腻

香脸半开娇旖旎

当庭际

玉人欲出新妆洗

造化可能偏有意

故教明月玲珑地

共赏金樽浓绿蚁

莫辞醉

此花不与群花比。”

这首写梅的词,源于李清照的《渔家傲﹒雪里已知春信至》。人称“梅妻鹤子”的隐士林逋,也咏出了“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优美诗句。

这样的梅花,对于此时此刻的我来说,既是熟悉的,又是陌生的。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大竹那个像摇篮一样温馨的地方,正飘着微雪,伴着刺骨的寒风向操场中间聚集,让置身其中的我们感到恐惧和孤独。那个时候,正值高三,我们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每天都拼命地学习。寒冬像恶魔般吞噬我们的温度,双脚站在原地扎了根,对着漫天的飞雪尖叫,伸出冰凉的双手,接住那点点雪白。鼻子开始酸了,爸爸妈妈也在看雪吗?江南的雪稀少得像几乎绝种的枯叶蝶,想必他们也会像孩子一样觉得新奇吧。穿过操场向右就是女生宿舍了,女生院的墙角开着黄梅,缕缕幽香在空中徘徊游荡,扑在脸上,像棉花一样,好暖,好柔软。那一夜,我们闻着梅香入睡,在梦里,我和家人一起,围着火炉,谈笑风生,依偎抚慰。梦醒来,叹一句:回家的感觉真好。

此时的我还在成都徘徊,这里的冬天和家乡一样寒冷。没有妈妈包的饺子,没有爸爸升的火炉,也没有旧友们的嘘寒问暖,很孤单,也很无聊。有一天,在成信院里,我闻到了梅的清香,可是,找了好一会儿,却没能发现它的踪影,很遗憾。这里虽然和大竹拥有一样的梅香,一样的冬日,却没了往日的温情。不错,曾经的记忆是无法拾起的,可那颗归心似箭的心依然不变。

家,就像天上的星星,时时刻刻盼着我们回去;爱,就像隐形的灯塔,照亮我们前行的方向。在这里的每一天,我们都在想家,想象回到家的各种场景,偶尔也能听到朋友们想家的念想。现在的我们只能静静地等待,出门在外,想家是理所当然的事,此时,我的心里、眼里全是满满的期待,家的大门随时为我开启。有家的孩子都是幸福的,要懂得珍惜每一份温馨。

昨晚,我伴着星光入睡了,梦里,大竹的梅花正在飘飞,那雪,那香,那人依旧如初!

梅花的文章10:说梅花

文/刘绍义

喜欢梁实秋先生赞梅的名句:“梅,剪雪裁冰,一身傲骨”。梁先生确实也是一个喜梅爱梅的“花痴”,从小就临摹《芥子园画谱》,画了不少心仪的梅花,画梅伴随了梁先生的一生。着名作家、编辑家、画家赵清阁女士和美国西雅图华盛顿大学的荣誉教授马逢华先生都曾得到过梁先生的“梅花”大作。

“写梅未必合时宜,莫怪花前落墨迟。触目横斜千万朵,赏心只有两三枝”。就是这样一个爱梅写梅画梅的老人,在西雅图回忆小时候画梅的情景时竟说,最初画梅根本没有见过梅花树,那些“细枝粗干,勾花点蕊”,全凭想像,真是难为他了。

对于梁先生的这个说法,他的好友不以为然,他给梁先生开玩笑地说,这有什么了不起,“吾家之犬,亦优为之”。的确,狗也是“画梅高手”,它的四个蹄子随便往雪地上一点,一朵梅花就出来了。不是有一条“狗”的谜语是这有说的吗,“走起路来落梅花,从早到晚守着家。看见生人就想咬,见了主人摇尾巴”。

当然,最喜欢梅花的还是陆游,这个被人称为“花癫”的南宋诗人的“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可以说是脍炙人口,家喻户晓了。天下谁人不爱梅,正如范成大《梅谱》里说的,“梅天下尤物,无问智贤愚不肖,莫敢有异议”。

我也爱梅,但家乡很少有梅,原因很简单,家乡的气候不适合梅花的生长。“梅花香自苦寒来”,那是夸张,真是“苦寒”,零下几十度,是没有梅花在野外生长的。《诗经》中只有《秦风》里有“终南何有,有条有梅”之语,其他都没有写到梅花。陕西终南山之南接近长江流域气候,所以有梅花。《书经》中虽然有“若作和羹,尔惟盐梅”之句,但这个“梅”是指辛酸的梅子,非是雪中梅花也。

梅花喜欢江南清冷潮湿的天气,所以真正的赏梅境地,大多在江南,范成大的家乡苏州石湖,就是江南看梅花的好地方,楞伽山、天平山、邓尉山,还有“香雪海”,都是着名的赏梅圣地。每年冬季这些地方云蒸霞蔚,就是一片花的海洋。咱的家乡没有梅花,我小时候每逢春节,都会剪几支石榴枝,用小手沾着熔化的蜡汁,做一支支“梅花”装点佳节。

梅花作为冬季花卉,其药用价值也是非常可观的,《本草纲目拾遗》,就将梅花列为众花药之首,美其名曰“绿萼梅”。不仅如此,古人还把梅花上的落雪视为珍品,用于煮粥、煎茶,不但清醇味美,营养价值也非常丰富。《红楼梦》第四十一回中,宝玉品茶栊翠庵时,妙玉烹茶所用的水,就是从梅花上扫的积雪,用青花瓮收藏地下五年后才用的。还有宋代林洪的《山家清供》说,雪、梅花、白米同煮,可以治疗梅核气、神经官能症、胸闷不舒、嗳气、食欲减退、疮毒等病症。

文人以梅唱和,更是屡见不鲜。苏东坡、苏小妹和黄庭坚一起论诗时,就有一段佳话。他们三人看到“轻风□细柳,淡月□梅花”之句时,苏东坡认为方框内应该填“摇”字和“映”字;黄庭坚则认为应是“舞”和“隐”;苏小妹一语道破天机,认为“扶”和“失”字最好。的确,“轻风扶细柳,淡月失梅花”,不但显示了柳的柔弱,也写出了风的柔情,更让月下的梅花若隐若现,有了一种朦胧美,就像透过细纱看美人。

还有那个“梅妻鹤子”的林和靖,爱梅爱到不要老婆和孩子,也不足取。山水清幽,梅透寒意,那冷艳寒香的花朵已经让人彻骨了,再没有家的温暖,真可谓冷酷至极了。林老夫子隐居孤山时有多少梅花我不知道,从现在这个地方没有多少古梅来看,后人对林处士的狂妄多少还是有点看法的。

看梅花,我还是喜欢龚定庵《病梅馆记》中批评的“梅以曲为美,直则无姿;以欹为美,正则无景;以疏为美,密则无态”的“病”梅。正是梅的“病”,才显梅的美,如若不然,吟梅的诗篇,写梅的画幅,绝对不会车载斗量,汗牛充栋。

梅花的文章11:念念不忘梅花塘

文/伍中正

梅花塘平静地卧在村庄,像一片小小的镜子。这片镜子吸纳了天光,吸纳了云影,吸纳了村庄的人情世故。

梅花塘岸边生长着菖蒲,那菖蒲在春天里就绿过村庄的眼睛。特别是绿过菜瓜叔的眼睛。每到端午边,就见菜瓜叔一棵棵拔出来,小心地洗尽泥,露出白根,再用水浸过的两根或三根稻草与一些柔弱的艾蒿缠成一小把,挑到四十里外的常德,在小街小巷,不用吆喝,就有一些媳妇婆姨拦着他,要买一把几把的。菖蒲还能换来钱,菜瓜叔曾经拔过几年,一担担菖蒲挑出去,一把把的钱挣回来。

菖蒲之外,是一些野菱。野菱毫无顾忌地长在浅滩,在夏天秋天开一些细小的花。那些花小得像萤火虫一样,一闪一闪的。我有时经过梅花塘,无意间,见一两只水鸟,在那些菱上疾走而去,内心里佩服的是水鸟踏水而走的功夫。

再开外就是梅花塘的深处,简直就是一片干净的水面。天光落在水上,云影落在水上。

菜瓜的女儿长到十八岁,具备了十八岁的胆子,不顾男人善意恶意的目光,一点儿也不脸红地只穿一件红红的内衣和白白的短裤下到梅花塘。在享受到水的清凉之后,起身上岸,就见她湿湿的头发,湿湿的身子,成了岸上最美的风景成了很多人养眼的最好养料。

这一年,梅花塘打了一个大大的惊叹号。也是这一年,梅花塘就进入了安静。

梅花塘一安静就是很多年。菜瓜叔的女儿找了城里的男孩做了朋友,还把菜瓜叔一家接到城里。这么多年,她就一直没有回来,关于她的消息是越来越少。我常常只能站在或坐在梅花塘边,回忆当年的她,在菜瓜叔的身后,看他小心地采菱,要不,看他拔着水嫩的菖蒲。

在梅花塘安静的这些年里,我还来。

春天,我看见那些菜瓜叔拔过的菖蒲,又是葳蕤一片;夏天,那些菜瓜叔绞过的野菱,又开着细小的菱花。我看见那些矫健的水鸟,墨黑着自己的身子,在菱上重现当年的功夫。看着看着,我无话可说。

我再也没有看不见菜瓜的女儿站在他的身后看他绞菱,再也看不见菜瓜的女儿冲破传统冲破偏见,露着身子,露着美好,在梅花塘寻找清凉,寻找她所需要的一切。

我不能想象,菜瓜叔的女儿还回不回来?曾经给她清凉也给我幸福的梅花塘,往后,再也不能纳天光纳云影,再也不能纳人情世故了,它只能在纸上找到,在记忆中找到了。

梅花的文章12:梅香春来

文/扎西

梅花开了,春天就来了。

梅花是与兰花、牡丹等齐名的我国十大名花之一。宋代陈亮的《梅花》诗:“一朵忽先变,百花皆后香,欲传春消息,不怕雪里藏。”形象地刻画了梅花秀雅不凡、冰心玉质、独步早春、凌寒独开的坚贞品质。而梅花却以韵胜、格高,临风傲雪,不畏艰险,冰肌玉骨,傲然挺立而成为民国时期的国花、现代南京的市花,也当仁不让的是中国的名花,并被古人誉为“花中之魁”,历来深为人们所钟爱。

自古以来,文人墨客都把梅花比作为坚忍不拔、德清品高的象征,于是撰文赞美它,赋诗歌颂它,作画描绘它。

早在魏晋南北朝时期,诗人陆凯就诗“送”梅花: “折花逢驿使,寄与陇头人。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多美妙的构思呀,寥寥20个字,将情谊、思念、祝福、期待融为一体,以一枝梅花告知春天的来临,不愧为梅香报春的佳作。

宋代诗人林和靖隐居孤山,不娶不仕,以梅为妻,以鹤为子。他有一首名诗《山园小梅》:“众芳摇落独喧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擅板共金樽。”诗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两句,被后世赞为咏梅的绝唱。

在林和靖之后的着名政治家、诗人王安石也有一首诗叫做《梅花》:“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他通过对梅花不畏严寒的高洁品性的赞赏,用雪喻梅的冰清玉洁,又用“暗香”点出梅胜于雪,说明坚强高洁的人格所具有的伟大魅力。南京梅花山立了一块巨石,上面书写了王安石的这首名诗,以为后世传颂。

前些年,我给北京的一位朋友写了一幅字,内容是宋代的卢梅坡的《雪梅之一》:“梅雪争春未肯降, 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卢老先生将梅雪争春拟人化,写得可谓惟妙惟肖。

我喜欢拍摄梅花,而南京梅花山的初春是最让人陶醉的地方。数十万株梅花争相绽放,暗香浮动,姹紫嫣红,蝶飞蜂舞,满树笑魇,给摄影师们提供了最好的创作素材。其实,拍摄梅花的过程,也是品赏梅花的过程。在这个一年一度的“约会”中,我渐渐地品味到了:“梅的铁骨丹心,梅的玉洁冰清,梅的疏枝横玉,梅的香满乾坤,梅的雪里飘红。”也渐渐理解了郑板桥一副名对:“虚心竹有低头叶,傲骨梅无仰面花”的深刻含义,也体会了辛弃疾的“只共梅花语,懒逐游丝去。着意寻春不肯香,香在无寻处”的意境,也常常将古人的诗句通过镜头予以演绎和表现。

梅花的花朵呈五瓣状,因此,古人有“梅开五福”之说。这五福即为:一曰长寿,二曰富贵,三曰康宁,四曰修好德,五曰考终命。而赏梅也常从五个方面着眼,即为:一曰色,二曰香,三曰形,四曰韵,五曰时。而拍摄梅花又以色与形为重点。

梅花的花色有紫红、粉红、淡黄、淡墨、纯白等多种颜色。南京梅花山栽植了四十多万株梅花,梅花盛放时,疏枝缀玉,缤纷婀娜,有的艳如朝霞,有的白似瑞雪,有的绿如碧玉,形成梅海凝云,云蒸霞蔚的壮观景象。

古人认为“梅以形势为第一”。因此,梅花的形是中国画创作的最重要的着眼点之一。其实,摄影与绘画相通。梅花树皮偏黑而多糙纹,其枝虬曲苍劲嶙峋、风韵洒落有一种饱经沧桑、威武不屈的阳刚之美。梅花枝条清癯、明晰、色彩和谐,或曲如游龙,或披靡而下,多变而有韵律,以靓丽的花朵配上这些枝干,可以展现出一种很强的力度和线条的造型感。

早春二月,正是春梅花事正旺之时,如若有暇徜徉于花海之中,或闻香寻梅,或拿起相机觅靓影而摄,抑或遇上春雪飘零,来个踏雪寻梅,由梅望春,也当为人生一大惬事。

梅花的文章13:才有梅花便不同

文/巧笑倩兮

一到冬天,人便满满的都是骄傲。这人是我,骄傲,源自梅花。

家里有株梅,是老梅,至少有二十年了。梅是腊梅,黄色,有奇香。懂梅的人看过说:是上品。村子里仅此一棵,也有爱花的人,春天的时候来剪枝,扦插,精心培育,都没能存活。

这株梅很健壮,开起来,密匝匝的一片黄。那香气,院子里是兜不住了,稍有风来,哗,就泄满了整个村庄。萧条的冬天,有这么浓郁的香,这村庄就与众不同了。

邻家的奶奶顺着香味找来了,她拄着拐棍颤巍巍地走向梅花。在院子里梅花旁,做针线活的母亲,忙放下家什迎过去。奶奶说:“花花开了呀!”母亲说:“是啊,开了”。奶奶不识得是梅花,她把所有的花朵都叫花花。奶奶的叫法里,有慈爱,有一颗天真的欢喜心。

这梅很茁壮,长得有些恣意、任性,如同一个受了溺爱的孩子。父亲舍不得剪枝,舍不得用铁丝把它捆绑成盆景的模样。所以这梅,愈发得舒展,花朵开得也更密。我常看国画中的梅,也看乡村里人家中堂画上的梅,甚至寻遍古诗里的梅,没有一株是我家的样子。它们多是:枝干虬曲,疏影横斜,有些孤寂的样子。而我家的梅,却是:茂盛蓬勃,繁花缀枝,犹若春深花乱。我责怪父亲不懂艺术,父亲责怪我不懂草木之情,为此,我们常争论不休。人至中年,有一天,再看那密密的枝条与花朵,却也舍不得动一下了,甚至连一朵花都舍不得摘。我便懂了父亲,也懂了他的草木之情。

说起梅,不能不说陆凯。陆凯北魏人,有一好友范晔,两人的友谊,通过一首诗,流传至今,“折梅逢驿使,寄与陇头人。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忽然,羡慕起古人来了。那时陆凯可以折一枝梅,通过驿使,送与他的朋友。而今,我守着满院子的香,却无法把梅送给好友。我在网上贴图片,朋友看到说:仿佛闻到了香。科技发达的今天,我却只能这样送达。我想有一天,我在信封里放几朵盛开的梅,不着一字,托与人送达。他收到后,打开,幽香扑面,仿若春天。他亦会猜到是我吧?他亦会在这个冬天里,内心也有了温暖与惊喜吧?

在所有画梅的人里,最喜欢汪世慎。喜欢他的笔意幽秀,超然除尘。他的梅,墨淡而趣足,秀逸又恬静。更喜欢他的“盲于目,而不盲于心”。老年的汪世慎,一目失明,依然能挥写自如,不失当年风韵。目盲了,心不盲,心里有梅万千朵,有清气在身,何惧眼盲!他潇洒刻印:尚留一目看梅花。后来他双目“俱瞽”,依然画梅,落款“心观”。阮元说他:“老而目瞽,然为人画梅,或作八分书,工妙胜于未瞽时。”与他,画梅已经不需要用眼睛了,而是心到手熟,下笔有神了。

常常惊诧,梅,为什么越冷越开得灿烂,香浓?那小小娇嫩的花朵,怎么能经得起如此酷寒?“冰雪林中着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香发,只留清气满乾坤。”梅的高洁与不同,便在于此“不同桃李混芳尘”,而我们人呢,是那么容易同流合污,随波逐流,那么容易从众,失去自我。“忽然一夜清香发,只留清气满乾坤。”这才是经历冰雪之后最完美的绽放,是历练苦难之后,最极致的坚强。做人行事,当如梅,自留清气与芳香。汪世慎如此,那些清正廉明的人如此,那些在困境里不屈不挠的人,亦都如此。

此时,梅正开。守着一院子的梅,每个冬天,都过得欣喜富足,不骄傲都不行。“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家里有梅,心里有梅,这人生,自是会不同的了。

梅花的文章14:插枝梅花便过年

文/任崇喜

这个冬日,雾霾肆意横行,实在无奈,也实在乏味得很。

无聊便翻书。喜的是,看到一句:寒家岁末无多事,插枝梅花便过年。这是郑板桥的诗句。只有郑板桥,才能这等心境和雅致,才可写出这样的诗句。

心,俨然动了起来。虽然没有郑板桥的雅趣,但读到这样的诗句,还是能给心带来一丝生机、一点喜气,更能给人带来暖意、带来温馨。

在古代,插花是一件雅事,无关过不过年。

古人插花,主要方式可分三种:花瓶式插花、盆景式插花和壁挂式插花。古人插花,要求插花活泼自然,有生机、有韵味,高低有层、疏密有致。“喜红则红,爱紫则紫,随心插戴,自然合宜”,这是李渔的见解。“花宜瘦巧,不宜繁杂。若插一枝,须择枝柯奇古;二枝须高下合插。亦只可一二种,过多便如酒肆”。这是文震亨的说法。按沈三白的话说,枝枝叶叶都可以入诗入画,只要给我们美感就行。“枫叶竹枝,乱草荆棘,均可入选。或绿竹一竿,配以枸杞数粒,几茎细草,伴以荆棘两枝,苟位置得宜,另有世外之趣”。

插花是件雅事,插曲折多姿、经霜耐寒的梅花,更是雅上之雅了。

据记载,禅宗六祖惠能生性好梅。每到一地都以插梅为记。一次,他寄寓端州期间城西一土冈之上,夜里林跃坐禅,为四周清丽景色感染,便在冈上遍植梅花,昭示他惜梅喻爱、以爱扬法的无限禅心。当夜,万树梅花迎风绽开。这样的禅意,这样的风度,更契合宋人的生活。

点茶、焚香、插花、挂画,被宋人合称为生活“四艺”,是宋人追求雅致生活的一部分。这里的花,几乎囊尽一年里的所有花卉。在冬天来临之前,聪明的女人,把应季的鲜花夹在书册中间,留作冬天簪髻插花之用,宋人称之为“花腊”。没有花儿,她们就把春桃、夏荷、秋菊、冬梅等更多的四季花朵图案,“皆并为一景”,让它们长相厮守,从头到脚展示。岂止是女人?宫廷盛行簪花宴,御苑常备应节鲜花,做赏赐、宴会簪戴之用。能被赏花戴,是一件幸事。

在宋朝,梅花最盛。“梅,天下尤物,无问智、愚、贤、不肖,莫敢有异议。学圃之士,必先种梅,且不厌多,他花无多少皆不系轻重。”“足见梅花在宋人心目中的地位。”梅花为天下神奇,而诗人尤所酷好。“梅花枝干挺秀,花色雅丽,香味清幽,不但进入文人的诗词里,而且浸入文人的骨子里。和靖先生”以梅为妻,以鹤为子“,姜白石喜梅的暗香疏影,胡铨说”我与梅花真莫逆“,何梦桂”问梅花与我,是谁瘦绝“,陆游感叹”何方可化身千亿,一树梅花一放翁“,南宋诗人范成大不仅栽植梅花成瘾,而且”食梅“成史上一绝……动人心扉的传奇故事里,展现的是孤芳自赏、幽洁自持,寄托的是孤清与落寞。

在冰封大地的酷寒冬日,铁骨铮铮、锦心绣口的文人,最喜欢插的该是梅花了。

朱敦儒”志行高洁,虽为布衣而有朝野之望“。靖康年间,两次举荐为学官而不出任。他说:”麋鹿之性,自乐闲旷,爵禄非所愿也。“于是,他拂衣还山,”射麋上苑,走马长楸。对葱葱佳气,赤县神州。好景何曾虚过?胜友是处相留。向伊川雪夜,洛浦花朝,占断狂游“,是他南渡后回忆的当年得意生活。”诗万卷,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这首《鹧鸪天》,是他前半生人生态度和襟怀抱负的集中反映。

”一剪梅花万样娇。斜插梅枝,略点眉梢。轻盈微笑舞低回,何事尊前拍误招。夜渐寒深酒渐消。袖里时闻玉钏敲。城头谁恁促残更,银漏何如,且慢明朝。“一剪寒梅,凌寒绽放,白雪映红梅,骨傲姿娇。周邦彦的无限惆怅低回,该与梅花无关了。

”年年雪里,常插梅花醉。挼尽梅花无好意,赢得满衣清泪。今年海角天涯,萧萧两鬓生华。看取晚来风势,故应难看梅花。“李清照南渡后,颠沛流离,沦落漂零,哪里还有心思去插梅呢?”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描述的该是她的心境吧。事隔多年,她连安身立命之处也没有,又怎会惦念旧日的那一树腊梅是否安然无恙?

插梅、咏梅,是借梅怡情、抒怀、表节。不管身置何处、心境如何,快雪时晴,且插一枝梅花醉吧。

梅花的文章15:几生修得到梅花

文/潘修范

冬去春来,最早得讯属梅花。凡见第一朵梅花猛然缀上枝头,心头总不免一阵轻快一阵喜。

春节前后数次去植物园、莘庄公园探梅。铁干虬枝,疏影横斜,经年拍摄,多少有点审美疲劳。词人李清照言道:“世人作梅词,下笔便俗。”摄梅亦如此。

那日,晓来天气浓淡,微雨轻洒,于梅园兜兜转转,左右揣摩。但见绿梅苍劲,碧萼凝雪,暗香浮动。一位大姐让我拿她相机给她留影,拍摄中感觉梅枝错杂,画面不佳。能否撇开常为人道的“铁骨寒梅”形象,用自己的眼睛摄下唯我独有的梅花?斟酌多时,取景框里一朵迫不及待绽放的绿萼梅渐渐呈现。我用400mm长焦镜头,大光圈聚焦,连同审美顿悟,径取花蕊。然而,按正常白平衡拍摄,效果亦平淡。罢了,既然今日阳光不配合俺,俺干脆反其道而行之,舍弃常规模式,设置“荧光灯:暖白色”低色温值,人为调整画面色调,将梅花置于偏蓝背景上,试图营造月夜般氛围和梦幻般意境。这,与我以往拍摄的梅花已是大异其趣。也就在按快门的同时,薄云间阳光透出点点,梅花沐浴着第一缕春天的阳光,冰清玉洁。

试拍两张,感觉不错,朦胧中自有“天地寂寥山雨歇,几生修得到梅花”意蕴。一旁的大姐看见,也要我给她如此拍摄。当然,蓝调梅花可以,人物造像则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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