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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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文章1:品读秋天

文/江北乔木

今天已寒露了,这个秋天里已过去三分之二了,我也没有让它白白错过,我一直在品读秋天。

我曾端坐在客厅临窗品读秋天;我也走出户外沿小城品读秋天;我也沿回老家的观光路品读秋天;我还回老家品读秋天。我变换着不同方式来品读秋天,真个品读出不一样的秋天来。

秋风起,天渐凉。我搬把椅子到客厅临窗品读秋天。女儿问我:“爸,你在干啥?”我回:“品读秋天。”女儿又问:“坐在这里能品读秋天?应该到外边去。”我答:“在这里能品读出不一样的秋天来。”确实如此,坐在这里我心无旁骛。我静心观窗外,窗外景色随秋风已变换,带来秋景斑斓。秋风呼啸,大树随风摆,小树随风晃,有的树叶摇摇欲坠而抗争,有的树叶不惧秋风奋力抗。在秋天里,我才品读出了大树的坚韧;在秋风里,我才品读出了树叶的顽强。

但见窗外有一棵酷似“人”形的树,秋风吹起的时候我才看出了它的“人”形,表现的淋漓尽致,恰到好处。随秋风,高高的枝头频频点头,似乎还露出了善意的微笑。那是告诉人们:现在秋风更凉了,要添加衣裳;随秋风,两边的侧枝挥手致意。那是告诉人们:秋天已过去了大半,即将过去,将渐渐地淡出秋天,弥留之际而不舍;随秋风,群树歌之舞之,唯有少许的黄若金钱一般的树叶随风飘落之,在半空中划出了一条美丽的弧线,愉快地接受了根的召唤。

走出户外品读秋天,户外的秋天里蕴藏着不一样的烂漫。秋天的树叶上写满了秋色,有浅绿变成深绿的,有深绿变黄的,有黄变红的,都在变、变、变!一如那变色龙一样,变出了秋红、秋黄,树叶演变出一个美丽的秋天,煞是好看。金黄的秋阳普照在飘舞的树叶上,泛出了道道金光,不,这是金色的秋光。我一边品读着秋天,一边想,秋天是一首诗?秋天是一幅画?是,又都不是,我已品读不出。

沿着回老家的观光路一路前行,深秋的观景树颜色更浓了,这是秋风吹染的,它们身上荡漾着秋色浓重的感觉,浓烈的更好看,如秋;浓得有点化不开,如同此时的我品读秋的心情。 必读社

车行至远近闻名的双庙水库,它的源头在我老家,所以每每到了这里都要多看上两眼。满库秋水令人神往,秋风吹送绿波荡漾,荡起了一波又一波涟漪,荡起的是一轮又一轮七彩的秋光。岸上的红叶绿树倒映在碧蓝的水中,泛动着色彩斑斓的波纹,定会勾起游人无限遐想。啊,秋天的双庙水库多么诱人,周遭的景色多么迷人,这都是秋风、秋色、秋阳的功劳,携手为双庙水库披上了彩装,像是参加盛典。噢,差一点忘了,这是特意把双庙水库装扮的这么漂亮,在新中国成立70周年亮相。

在双庙水库的北岸,就是一片连一片的玉米地。先前还是一片片绿色的青纱帐,高高的玉米挺起了饱满傲人的胸膛,这是秋的收获,乡民的希望;今日里矗立着的是一棵棵、一片片金黄,这是秋收后的如释重负,收获了累累果实,留下了金黄的衣裳。

公路两旁的田野上,一嘟噜、一嘟噜红艳艳、黄橙橙、绿莹莹的秋桃挂满枝头,乡村百姓都说提留当啷。摘了用三轮车、拖拉机拉到了小城市场,路旁还摆着一堆堆、一摊摊刚摘的桃子。虽说今年桃子多了不值钱,但果农收获的是桃子丰收的好心情。

路旁的苹果树一片又一片,有还套着包装袋的,一如包裹着蚕的茧,一个个、一片片地挂在一棵棵苹果树上,这一个个、一片片的包装袋,总会给路人带来无端的遐想,他们在想象着包装袋里的模样;大多已经摘了苹果袋,这是为了在摘苹果前,让苹果多见见阳光,上色好看。这时的苹果一如“破茧成蝶”,欲飞未飞地栖在树上。你看那喜人的红艳艳的“红富士”,你看那现在稀缺的黄灿灿的“黄金帅”,你看那自种自销的个小甜脆的“小国光”,各具特色,异彩纷呈。秋天的果实让人大饱了眼福,不敢说口福,不过游人、路人早已口舌生津,馋延欲滴。

到了老家,在这个远近闻名的苹果之乡,期间耳闻目睹的大都是给苹果摘袋的事。耳闻,今年又是一个苹果丰收年。这个说:“XXX家今年的苹果接老鼻子了。”那个说:“疏果疏得好,接的苹果个真大。”种植苹果大户都在抓紧雇人摘苹果袋,今年雇工每天140元,有时还雇不着。随着苹果的丰收年年涨,喜获丰收的苹果种植大户们,往外掏钱也绽开了笑脸,脸上写着又是一个丰收的秋天;目睹,一个个乡村男女攀上了一棵棵苹果枝头,动作娴熟地为一个个待出嫁的新娘脱去了灰衣,展露出鲜艳喜人的果实,如同初次见面的羞答答少女的脸,娇羞中藏匿着好看。男男女女,上树下树,忙碌着收获;树上树下,传递着欢乐。冷不丁就从树丛中传出热烈的欢笑声,那是《乡村之秋男女大合唱》,在这个苹果之乡上空飘荡。

品读秋天,我品读了小城的风景、沿途风光、水库的秋波、田野的希望。我在欣赏着小城秋天的美丽风光,我更充满了对家乡秋天丰收的向往。

寒露文章2:寒露入暮愁衣单

文/浮生未歇

空庭得秋长漫漫,寒露入暮愁衣单。是日寒露,寒露表示秋季时节的正式开始。寒露时节的气温较低、露水增多,气候由凉爽逐渐转入寒冷下雪,对秋收十分有利。这时北方正值玉米丰收、种植冬小麦的农忙时节,但对于南方来说,寒露期间的降雨量日益减少,会影响农作物的生长。

忽觉花儿带点愁,那堪风雨助清秋。昨夜一场及时雨,今日晴空碧如洗。雨打开心窗,走过漫长路,恍惚望见年华的深处,犹如金秋送爽雨后雪白花儿里的点点红,那是希望。

忽觉花儿带点喜,白色秋花像银子。一路走来,忘记多少载风雨,时间的变迁冲淡了心中曾经的执著,似水光阴如花落无痕,来时无声无息,去时又是那么匆匆。白花花的虽不是银子,却是心头里的花仙子。

寒露是农历二十四节气中的第十七个节气,属于秋季的第五个节气。每年10月8日或9日视太阳到达黄经195°时为寒露。寒露的意思是气温比白露时更低,地面的露水更冷,快要凝结成霜了。白露、寒露、霜降三个节气,都表示水汽凝结现象,而寒露是气候从凉爽到寒冷的过渡。

天空细雨蒙蒙,龙吐珠带雨,花蕊像是蛇吐信子。绿叶却恋恋不愿变黄,只好随风飘零。且敬往事一杯酒,愿以后岁月更温柔。转眼已过国庆黄金周。天渐寒,心要暖。秋已深,诗意浓,我驻足落叶秋风里,是日寒露道一声:朋友,珍重!

寒露文章3:禾花鱼

文/王智生

寒露时节,好友好客,说有亲戚带来山珍——干禾花鱼,邀我一同品尝。干禾花鱼是郴州山区的土特产品,又是下酒的好菜,我欣然前往。

喝着乡下的土酒,嚼着香甜盐度适中油炒恰当的干制禾花鱼,美味极了。

记得小时候每年谷雨节气之后,就有专业养鱼人挑着鱼花(因鱼苗比牙签还小,故叫鱼花)到乡下叫卖。进村后,他们会用煮熟的鸭蛋黄放在碗里盛满一碗水,将鸭蛋黄用手捏烂搅均匀,一个簸箕大的鱼盆各倒一碗掺好水捏烂的鸭蛋黄,十几分钟之后,蛋黄微小颗粒被鱼苗吃了个精光。鱼花们吃饱了活蹦乱跳,小鱼肚出现点点金黄色。这样,有卖相,又给鱼花补充了能量。

那时,我们家种了十多亩水稻田,父亲每年都会买两大碗鱼苗,然后分放到比较大丘的水田里。田里施的都是有机肥,比如山上的青草木叶和土杂肥等。灌溉禾苗的山泉水都是昼夜流通的,鱼儿喝着甘甜的山泉水,吃着发酵的有机肥和田里的水草,时不时还能吃上几回下大雨时被雨水从山上冲到田里的蚯蚓,特别是农历七月正当炎热的夏日,禾苗抽穗时盛开的禾花授完粉之后被风吹动着掉到田里,鱼儿连续吃二十多天的禾花,之后还有大一点的鱼叼吃成熟的谷子,鱼儿长得快且肥美,禾花鱼便因此而得名。

用山泉水和紫苏煮的禾花鱼不需要放任何调味品,无论是煎、炒、炖、清蒸其味道鲜嫩可口。如果用自来水煮新鲜的禾花鱼会改变菜的品味,不一定可口。但是外行人不会识别,毕竟禾花鱼是其它环境中养大的鱼无法比拟的,是真正难得又好吃的山珍,只有长期品味和比较才能真正识别出来。

从牙签大的鱼苗放养到稻田里,到秋天时可以长到二指大,但是养到第二年,就会有巴掌大了。养两年的鱼就叫老鱼了。年成好的话一亩田新鱼和老鱼一起可以收获到二十公斤禾花鱼。每年都会收获好几担禾花鱼,那时候父亲用大锅子把禾花鱼煮熟放盐,之后母亲便一条一条地用筷子夹起放到用竹子编的烘鱼器里,再把烘鱼器放到灶上,用柴火或茶子壳烘。煮一次饭就烘一次,干得越慢,鱼的品质和味道就越好。一大锅子禾花鱼一般两三天就能烘干,之后大小分类,装入大竹篮并盖好盖子,悬挂在灶台上空,天天煮饭时不断烟火继续烘。小的留着自己吃,大鱼招待客人。烘干一筐再去田里抓鱼,连续要烘半个多月的禾花鱼,村子里炊烟袅袅鱼香四溢。那时我时常与弟妹一起,趁大人不在家用凳子架在灶台上,拎开竹盖子从竹篮子里面抓一两条吃,未煎炒的干禾花鱼也纯香甜美,令人回味无穷。

如今退耕还林,大部分稻田都栽上了树,再加上生态环境好,吃鱼的白鹭逐年增多。农民们只能增加投入,把田埂用水泥和砖石筑牢加高,以提升稻田水位的高度,防止白鹭吃鱼,所以禾花鱼更显得珍贵。

寒露文章4:平民白菜

文/苏美玲

寒露过后,卖白菜的吆喝声多了起来。

那年月,每到大雪封门的冬日,谁家如能备下一大堆白菜,心里就踏实许多。靠白菜过活的日子,人们琢磨出了数不清的烹调白菜的法子。若凉拌,就选取嫩黄嫩白的菜心,切成细丝,再配点黄瓜丝和干红椒丝,用香油、盐、醋一调,清凉爽口。最外面的老菜帮子,也有绝妙的吃法:先码在盆里用开水浇,加葱姜盐腌上两天,捞出来洗净切碎,再用干辣椒末蒜末大火爆炒,酸辣开胃,是下饭的佳肴。要是遇到肉,尤其是羊肉,共同沸腾于一锅汤水中,境况就更妙了。白菜烩羊肉,肉变得含蓄,白菜也温软起来,入口即化,清香无比。

古人言蔬菜美味,推崇“春初早韭,秋末晚菘”。这“菘”就是白菜。白菜谐音百财,是琢玉翡翠的首选题材,白菜又有清白之意,也是国画家们写意的宠儿。齐白石先生就极爱画白菜。每幅画中的白菜,或一株两株,随意倾倒,肥硕喜人,让人回到“不是独夸根有味,须知此老是农夫”的闲散意境。他有一幅写意大白菜图很出名,他在画上题句道:“牡丹为花中之王,荔枝为百果之王,独不论白菜为蔬菜之王,何也?”他还有一则与白菜有关的趣事:一个初冬早晨,齐白石在街上遛弯,看见一马车青翠欲滴的大白菜,很是喜欢,愿画一个册页换人家一车白菜,结果反遭老农一顿讥讽。梁实秋也对白菜情有独钟,据说他的家藏印章很多,其中有一方白文的“春韭秋菘”印,视为珍宝。苏东坡有诗云:“白菘似羔豚,冒土出熊蟠。”民间也常说,鱼生火,肉生痰,白菜豆腐保平安。可见白菜受喜爱程度了。

汪曾祺先生回忆老舍先生请客,说在秋冬季节赏菊或过生日时,席间虽备有火腿、腊鸭、小肚等,而老舍先生并不满意,等到熬白菜一端上桌,便高兴地招呼客人:“来来来!这才是真正的好东西!”这般平淡拙朴让人顿生亲切满足。人间有味是清欢,该是我们品尝了许多年的白菜之后,萌发的这等悠然温暖的风味吧?

寒露文章5:秋日小记

文/李天斌

寒露已过,只须几日,就是霜降了。近几日,秋雨一直落着,虽不大,但却凉,寒气浸肤。加之患了近一月的感冒仍未彻底好转,一种懒意也就滋生了。

院子里的美人蕉依然在努力地开着。这是我院里唯一的花朵。共三簇,约十余株。它们距离很近,枝繁叶茂,因而显出很深的层次美。早在夏日里,它们就已绽开了,一朵朵红在院里此起彼伏,让有些荒芜的院子多了无限生气。但现在,经秋之后,那些花朵却已变得黯然,虽在微雨和细风中撑着,却已有了明显的倦意。太阳一直没有出来,云色灰白,如烟似霭。青龙山、五指山一片朦胧,草木微黄,略透出微寒的景象。看不见鸟影,但却有零碎的鸟声隐伏在那几棵楸树里。鸟声有些低缓,甚至略带了忧郁,似与这秋声很是合拍。

女儿早已去上学了。女儿今年七岁,读一年级。但仔细算来,女儿其实已有了三年的学龄,幼儿园两年,学前班一年。三年来,每在上学的日子,女儿总是坚持着早起的习惯。这让我总是有些彷徨。总有一些莫名的担忧。私下想,像女儿如此的年龄,理应天真烂漫,无忧无虑。但现实却让她过早背上了学习的重负。

八时半后,我跟往常一样,已经坐在了办公室。打开窗,一树桂花就进入了眼帘。这已经是秋月里的第二次花开了。我到这里已经六年。每年这树桂花都要开两次。年年如此,已成规律。第二次虽然不如第一次热烈,但对仅有一次花期的其它花朵而言,已足够让它们艳羡了。往往是,在寒露前后,那些花朵就重新在枝叶间冒了出来,虽有些隐约,但那一缕幽香却是明显的,让办公室多了些柔润。跟桂花比较起来,不远处的那棵梧桐,却显得那样潦倒。逐渐枯黄的叶,不知是因为虫噬还是秋风,纷纷凋残起来,显出狼藉的样子。这让我颇有几分怜悯,总觉生命的质地原本是不一样的。

微雨突然停了。天边移过一抹亮白,太阳的影子隐约可见。大约半小时后,一抹微红终于越过那边的松树林,天地一片晴明,我也置身在太阳的光芒里了。斑鸠开始啼鸣起来。先是在我的屋后,后来越到窗前,再后来便到了远处,几乎仅是一瞬之间,来了,又消失了。但那声音仍然让我兴奋不已。在草木萧疏之际,那清悠的声音,总能让人想起春或夏的明艳来。况且自寒露以后,我是没听到斑鸠的啼鸣了。所以这匆匆的邂逅,已分明让我愉悦了许多。

妻拿出了锄头,说要趁这阳光到来时整理一下院子前面的地。这地是我买来的。三年前在小城买了地基修建房屋时,顺带就买了这块地。倒不是为了其它原因,只是因为在土地上生息惯了,突然之间搬进城后,总觉有几分不适应。一直计划着在上面种些瓜果蔬菜,想借此让自己离泥土近些,以慰内心的那份失落。妻也深知我意,所以总是按着季节,适时地在上面种下一些植物。偶尔的时候,我也会跟妻一起,在上面撒下比如豌豆或者胡豆之类的,然后在来年的春光中看那些花儿缤纷,看蝴蝶飞过的那份清美。四时的景 致从上面走过,让我的生活有了几分田园的意蕴,同时也多了几许风致。

阳光真是个好东西。阳光一出来,万物就都柔和起来。先前还显得冷凝无比的山树,现在竟也泛出温和细致的光芒来。先前似都已隐匿了的鸟们,霎时间纷纷飞了出来。蝉也抓紧了这难得的时机,在椿树的剩叶里一展歌喉。野菊也在秋阳中攒足了力量,隐约摆出了现身的架势。午间无事,我抬了张躺椅,躺在院子的阳光下,双目微闭。静静享受着一份温暖和安静。稍后,便觉得了内心的闲适。于是竟有了一种让时光驻足的奇想,想紧紧留住这一瞬。但蓦然又觉得了自己的可笑,总觉得自己过于理想化了。

入夜,没有月亮,倒是有几颗小星,寂寂地挂在西天之上。天地一片暗黑。我跟妻,还有女儿,各自忙了一天后,终于一起回到家里。饭后,妻在台灯下刺绣,女儿在她房间做作业,我则躺在沙发上看书。屋外,虫声逐渐加深。犹以蟋蟀为甚,直逼屋内。微雨复来,秋风细拂,窗台上一盆兰草在灯影 中摇曳。随手翻开德富芦花散文——“古寺,梅树三两株。有月,景色愈佳。……此时,夕阳落于函岭,一鸦掠空,群山苍茫,暮色冥冥。寺内无人。惟有梅花两三株,状如飞雪,立于黄昏中……”多好的文字。简洁、干净,透着脉脉的体温。自然如此,人生亦应如此。于是那古寺,那月色,那两三株梅花,便充盈了我的内心,虽然有些秋意,但终觉这夜的温暖柔和了。

寒露文章6:院中的月季

文/豪情洋溢

院中的月季

那夜的霜寒露冷重染了院中的月季,在金色的晨光下凝聚着一堆堆落红。我突然觉得那个早晨季节变了,凝重的风声!还有落红声!只见月季枝桠瑟瑟地抖动,在秋风中无奈。

下雨了,秋雨潇潇,那雨点儿滴落在月季深绿的叶片上,发出沙沙舒朗的声响哀美得如一首幽怨的诗,我被这种极富感染力的韵律所痴迷,再抬眼环视整个小院暮烟着乳白色的雾气,雾气与潇雨裹着院中月季,月季叶片中间挺立的茎秆上,有一只红得夺目、艳得凄惨的花儿,在雨中挺立!清亮的水珠儿在花心里闪动,我欲罢不能的俯身用舌尖去舔食那亮晶晶的水珠,有一股清凉凉的甜味渗透全身。

五岁的邻家小女孩来到我的院中弯腰拾起一瓣瓣落红,回去拿了针线坐在矮凳上一片片地穿成串。女孩的动作给了我浓烈的感触!是用她的童真触摸自然。看到了季节依时变换颜色的景致!小女孩,把天真、童趣、愿望编缀成另一种美丽。

窗外的天蓝的鲜亮,白云散漫而淡远,院中的月季枝叶绿的深沉,在有风的日子,轻扬枝条叶蔓,红的花朵临风摇曳,闪动晶亮的露珠儿的花瓣儿缤纷撒落,美的让人心动,美的让人心跳,美的让人吝惜……长久地凝视院中月季,我被凄婉的景致所感动,将游丝般的情思拉扯得很远很远……

日月斗转,岁月风干了小女孩的那串落红,女孩把干枯、褪色有点润红的花瓣及热情喜庆地一片片赠送给她的小伙伴们。

多年后的今天,每当我看到那枝繁叶茂盛开的月季时,便想起了那个小女孩,想起了小女孩的故事。

寒露文章7:秋韵

文/马浩

秋天,寒露时,意最浓,最有味。

那种味道,文字是无法表达的,线条也未必能奏效,音符面对露珠也会相形见绌,只有身临其境,方能痛快淋漓地感受到,耳之所闻,目之所及,鼻之所嗅,触之所感,心之所向……无不令人沉醉痴迷。

大自然中,花似乎最能暗合四季的心思,春日的花多是红的,夏日的花白色居多,及至秋季,花一般大都呈黄色,就像轻黄性柔的桂花,还有自古有着“黄花”之谓的秋菊,当然,凡事都不能绝对。

寒露时的芦花,开得正好。此时,水是瘦的,细细的一脉水流,弯出一片芦苇荡。青灰色的芦花倒映在清澈的河水中,天空宝蓝,大约被芦花所吸引,探下头来,一不小心,片片白云也落到了水里。如若有群大雁正好路过,那就更妙了,咔嚓一声,抓拍下来,那就是一首精美的诗。

金钱菊,野生的,平日里不起眼,混迹在草丛中,此时,无疑成了主角,无论是成群结队,还是零星散落的,无不引人注目。相对成片的金黄,其实,我更中意孤株的明艳,不娇夸,不矜持,在草丛中兀自绽放着,平平淡淡,能暖到人的心里去。蹲下身来,仔细地端详着,鱼鳞般的花瓣,浅浅的黄,苔绒绒的蕊,黄得浓烈,却嫩嫩的,瞧着瞧着,眼前便会模糊成一片晕黄的花影,思绪也随之飘飞了。

露水,是大自然对秋的偏爱,明明地泛在翠生生的萝卜缨上。果蔬中,把叶片称缨子的,为数不多,就我现有的知识,都是萝卜家族的,比如胡萝卜的叶子也叫缨子。早晨,到菜地走上一圈,不经意之间,鞋子、裤脚便被露水打湿了,有时,也会把头发、睫毛打湿,有着沁沁的凉意。用“缨”字比喻顶在萝卜头上的叶片,形象而传神,梗红面翠,表层有着绒绒的细毛,露水便附着在绒毛上,露珠缀在叶边,微风过处,嘀嗒有声。

寒露时的萝卜,水嫩嫩的,咔嚓一口,甜甜脆脆的,极爽口。

荷叶间的莲蓬米悄然睁开了眼,它是不知道荷叶的变化的,苍苍的荷叶不知何时变得不那么翠,仿佛叶片也变厚了许多,似乎随时就会被风摧折,无精打采的,水也随之暗淡了下来,小舟漾过来,那是来采摘莲蓬的,顺便也把秋意采摘了。

等到路边晒满了萝卜缨,芦花雪满头时,残荷正在瑟瑟秋风中听雨……这时候,草色已是满眼赭黄,鸡爪板桥霜,秋便走进了霜降的地界,寥廓霜天,秋,便渐渐地远了。

寒露文章8:途

文/邵汉清

在一个秋风阴冷、寒露微曦的早晨,我骑着锈迹斑斑、零件不齐的破摩托车从县城出发,赶往十五公里外的乡村中学,为着那上午八点钟准时开始的班会课。如果迟到,不但要被校长通报批评,还会扣除十元津贴,那可以买一斤猪肉。

刚出县城不久,前方的公路显得拥堵起来。来到近前,我首先看到路边上摆满了几十只囊囊鼓鼓的破袋子,因为多,所以占据了小半边公路。路前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她肩上还担着两个袋子,压迫着她瘦小的身体努力弓着向前,甚至于让她如此专注而对身边焦急按喇叭的声音充耳不闻。几乎看不出她缓慢而艰难的步履,但实则她已经与身后的破袋子有了一小段距离,证明她犹如静止的蠕动。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一辆面包与我擦肩而过。我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一心一意地赶往学校。一周很快就过去了,转眼到了周五,上完课后,我回家时在离上次的地方约三公里远的路边又看到她了,还有陪在她身边的几十个破袋子。我大吃一惊!

于是放慢车速,观察起她来。从外表上已看不出她有多少岁数了,因为一种愁苦的生活,往往会过大地夸张一个人的年龄。她头发花白,却极不合宜地胡乱扎成了两根短短的翘辫子,大概是为了干活时不会有所妨碍;她满脸皱纹,就如西北荒原上的沟沟壑壑,重重叠叠,岁月的风霜已把那里侵蚀得不成样子,失去了原来的模样;她依然是上次遇见的一身褴褛,依旧是步履蹒跚,就似经典老片中饱受苦难、备受奴役的劳苦大众。她身边的袋子大部分是到处张开了裂口的破蛇皮袋,还有一小部分,干脆就是用破布什么的半绑半包起来的,这里面的东西,在我看来是一些废品,例如废纸、废塑料什么的。这些破袋子都是两个两个地被一根树棍、一根竹枝担着。在前方二三十米远处,还有几个同样的担子。只见她从这里挑起一担货物,蹒跚地走向那一小堆货物,到了,放下,稍微喘息一下,又走回来,挑起另一担,如蚂蚁搬家似的,天啊!这种来来回回是怎样的一种艰苦啊!

或许,她是一个拾荒的老人。这些肩上的废品,曾散落在县城的大街小巷里,在那歪歪仄仄、蚊蝇追逐的垃圾桶里,就在路人掩鼻而过的目光中,这双凸起青筋的手将它们一一拾捡起来,并挑着它们慢慢远离这个制造它们的城市。

她发现了我,见我站着,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狠狠地瞪了一眼。

我悚然一惊,或许是我的驻足,惊扰了她;或许是我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怜悯之情伤害了她;或许什么也不是……我知道我应该离开了。

我继续着我的路,她也继续着她的工作。我异样的目光,并不能影响到她对自己满意的执著,而担上的重量,轻重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是的,她不需要同情、怜悯,她的蹒跚前行就是她坚强的证明,她为生存顽强着,是那样的富有尊严,不由我不动容。

或许,这就是生活的一种表现形式罢了。生活,就像是一段旅途,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行李。最初都是轻装上阵,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光阴的积累,有些东西注定会沉淀下来,如经历,如过往,如欢笑,如泪水,会塞满你的行囊,甚至让你不堪重负。即便这些东西,很廉价,在外人眼中是废品,但只要在你的心中,是珍贵的,就值得珍藏,就值得在他人不屑的目光中,在他人本以为放下的目光中,努力不懈地挑起。

途在脚下,并非只有轻装的春风得意马蹄疾,才算得上是风景,也许,负重前行的蹒跚往返,也能稳稳踏住坚强不息的清音。

寒露文章9:寒露悲秋

文/易晓阳

寒露时节,秋风习习;慈母仙逝,悲从中来;云山低垂,河水呜滴;枫叶渐红,天公慈悲;孝心感动天和地,西归之时泪雨挥。犬子何德,承蒙上天恩泽。

秋露含珠枝挂泪,慈母仙逝儿断肠。母亲享年七十又七。她同千千万万的母亲一样,勤劳善良,乐于助人,为人品行,邻里有口皆碑。吾母高风,概为三点:其一仁爱,厚德是本。乐于助贫,喜人之所喜,忧人之所忧。敢于直言,恶人不怕,善人不欺,善德善行,惠及亲疏。其二勤劳,节俭之风传遍乡里。但店务农,养猪养蚕,移居浠水,卖蛋种地,勤劳之行,伴其终生,及至晚年,坚持种菜,受人尊敬。其三疼爱儿孙。母非生母,胜同己出;教我做人,以诚为本;教我成人,做有用之人;提醒我为事,不贪不占做清白之人;希望我能事,做一个受人称赞的人。母亲大人,为了我们,不言辛苦,宽厚包容,能忍能申。于儿于媳于孙,拳拳哺乳之情,片片关爱之心。侄儿侄女,内孙外孙,均是一视同仁,毫无偏袒之心。家中计算,料理有条,洁净之风,言传身教,家庭和睦,其乐融融。母亲爱我,胜我爱她,母子情深,寸草春晖,春晖相映。

而今母去,悲寒顿生;寒露悲秋,思之不尽;寸断肝肠,泪水时生;孝心已尽,思心不止;思念之心,与日俱增;母亲虽逝,精神永存。红茅垴上春晖远,五桂河水秋时寒。

寒露文章10:寒露种麦正当时

文/肖龙

“秋分早,霜降迟,寒露种麦正当时。”寒露日,正在收拾化肥种子的老农,看着东方缓缓升起的朝阳,喃喃地说了句流传了几千年的农耕谚语。这句谚语,从不因为是口口相传,而失去它自身的严谨与科学。

就在前几天,天干旱的可以,久违了的雨水似乎跛了足,迟迟不来。土地板结严重,像脱了水的干肉,硬邦邦的。当笨重的旋耕机将犁铧深深楔入土地,钢铁与土壤相互摩擦,发出“沙沙沙”的声响,惊动了裂缝里的蟋蟀,纷纷跳出来四散奔逃。深耕起厚厚的土层,有经验的老农伸手抓起一把土壤,使劲碾碎,随手撒开,土屑随着温热的秋风飘去,引来老农一声叹息:

“气温高,无墒情,种麦怕是不行哩!”

这是对传统农耕文化深谙于心却又无奈的喟叹,也是对秋收、冬播,收获和希望的翘首企盼。皖北大地地处黄淮之间,“秋分早,霜降迟,寒露种麦正当时”,恰当反映了广袤的淮北平原播种小麦的最佳时机,反映了农耕文化之于地理纬度和时间维度上的精准。传统农耕文明讲求的就是对节气的精准把握。早不行,晚也不行。而季节也似乎很少辜负农人对它的期望,不然,那农谚或许早就已经消亡。

这不,就在二十四节气的第十七个节气到来的前几日,天气突然来了个大转身,北风乍起,气温陡降,本来燥热的晚秋,一夜之间多了些萧萧肃杀之气,带来了降温,也带来了降水。袅袅凉风动,凄凄寒露零。10月8日,寒露节气如约而至,而阳光也在最好的时候光临了深秋的第一个雨后。

深秋已至,露已寒凉,冬播自然开始了它应有的进程。已经腾空了的芝麻地、玉米地早就耕好,万事俱备,只待降温和雨水。雨水一停,阳光洒落,农人再也坐不住了,拉上化肥和麦种,一个油门,便驱车来到了田地里。将化肥和种子交给机耕手,自己往田间地头一站,像一位将军,指点江山,意气方遒。机耕手在农人的指挥下,或深,或浅,或密,或疏,不到半个时辰,一块地便播种结束。

农人把未来一年的梦想交给了土地,虽然那只是他众多梦想中的小小一个。那笑容写在了老农的脸上,那对梦想的希冀也就随着在笑容里荡漾。

“那当年……”刚说出三个字,老农突然欲言又止,声音里似乎带着些哽咽。那当年的岁月,已不再回来。那当年的艰难困顿,也不会再回来。当年一年积攒一堆粪,用板车拉到地里撒开,晒粪三天,再用钉耙钯地,或用牛拉犁铧耕地,然后男女老少齐上阵,拉耧的拉耧,扶把的扶把,一个秋种冬播总要半月有余,耗费的是时日和体力,收获的是汗水和辛酸。

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而今已是日月更新,科学精进。所有的进步都写在老农的脸上,写在他秋阳一般灿烂的笑靥里。节气自打农耕文明以来一如既往地沿用着,而时代却在日升月落中不断地前进着。土地是一本书,起行于上的笔已不再是那古木为管的苍毫。曾经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早已仰起了腰,笑对黄土面朝天,看一行行的文字根植在土地上,听一句句诗行伴着隆隆的机器轰鸣声,在这个最适合播种希望的季节里,落地,生根,发芽!

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节气虽恓惶,但却给人留下了一个跨越今天与明天的希望。麦子已种下,有风有雨有阳光,好日子定将不负农人心。要不,老农为何抬着头,看着丽日蓝天,不自主地又说了一遍:“寒露种麦正当时哦!”

寒露文章11:雨中花

文/朱晓梅

已过寒露,该算是冬天了。牛毛细雨自是纷纷扬扬无拘无束漫天飞扬。在这样的雨天独自漫步,不打伞最妙。轻盈的雨丝飞在身上,挂在发间,心里想的“斜风细雨不须归”,看这雨也是写意风味,袅袅婷婷曼妙无比。不料,却被一大堆黄花吸引了眼球。

那是一大朵一大朵黄花,那种艳丽的黄、明媚的黄、鲜活的黄,让你看一眼不由止住脚步,绞尽脑汁搜寻词语来形容内心的惊艳。而这个时候总是词穷,肚里那几钱墨水也被这朵朵黄花吸了去,于是只有感慨,只有叹服。

偏偏这花挂在枝头,却朵朵朝下,不让我见它的美靥,好一个“犹抱琵琶半遮面”。我只得弯下腰去打量,原来就是普通的喇叭形状,见不得稀奇,所以用了这样手段?不过花瓣尖翘出几缕细长的黄须来,倒也别具风情。

直起身,看黄花安然恬静在雨里静默,几滴泪样的水凝在花背上,竟感觉一种宁静的美。花开便任性地开,何曾管是春天还是冬天。

突然,一朵花整个地脱离枝头,毫无征兆地直剌剌冲向地面,率性地躺在泥水里。颜色还是那样艳,形状却稍微收敛。不过,那亮丽的色彩明晃晃刺痛我的眼。

大约,它们脸庞朝下,就是渴望与大地亲吻。为了这个梦,它们奋不顾身,如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哪怕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不像桃花如雨,不若梨花飘逸。那些桃花梨花或被风吹散,或被蛛网羁绊,轻飘飘飞满天宇,惹多情女子伤怀,唱着“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而这黄花,囫囵一跳,那样刚烈,那样顽强,对准大地的胸怀,毫不犹豫一头扑下,哪怕下面是泥,哪怕浑身带水。大地是它们的希望。为了这希望,它们等待已久,奋斗已久,今日好不容易挣脱束缚达成心愿,岂有不快之理?

我甚至听到它们落地时惬意的笑声。刘长卿云,“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可这黄花落地,分明笑声清脆。不知怎的,脑海里竟然全是史可法、文天祥等人大义凛然的豪言壮语。这花开花落,只是尽自己的使命。它们过后,还有梅花,还有迎春花——这是自然的法则。

可这繁华尘世,正是因为有它们的色彩,才更绚丽。就如那载入史册的伟人,因为他们的前仆后继,才有我们在尘世间的活。有他们的付出,我们才可以庄严地活,挺直脊梁地活。

再看黄花,它们活得鲜艳,死得壮烈,哪里有“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的狼狈,即使躺在地上,也是不改本色。

我知道,茶花也是这种死法。花还艳丽时,整朵怦然从枝头掉落,那样义然决然,大有慷慨赴义的悲壮。

还有菊花,却是至死也不肯坠落。总是昂着头在枝头一点点消残了容颜,苍老了色泽,然后在冬的萧瑟中老去,这是站着死的傲骨。

花是有真性情的,譬如这雨中花。不追究花名了吧,在这个初冬的雨天,它从我心里走过,就足够了。

寒露文章12:秋去冬来

文/舍得

昨天是寒露,老话说:寒露不算冷,霜降变了天。也就是说,在这个节气里,秋意还只能是渐浓,离冬天还有一段距离。可是,在北方,随着环境的变化,冬天已经显得越来越长,而且也来得越来越早。

国庆长假一过,天气就开始急剧变化。上班第一天,好像变化得还不算太明显,毕竟前两天的气温一直很高,中午的时候尚有二十五六度的样子。但风势渐猛,等到下午的时候,气温就已经下降了很多。到了晚上的时候,一出门就感觉到阵阵凉意,再穿原来的那些衣服出去,明显感到有些冷了。

昨天晚上看天气预报,随着冷空气的大面积来袭,不但温度会继续下降,而且还会伴随着雨雪的来临。昨天预报说,今天的气温最低已经突破零度,进入冰点期。而今天晚上看天气预报,今夜到明天,还会有雨夹雪,温度最高也不过十多度。

天气变化剧烈,给人的感觉就一个字:冷。像这两天,人们走在一起,谈论最多的话题就是关于“冷”的问题。看来这节气真是灵验,到什么节气就会有很明显的变化。看来,秋去冬来真的不再是一句空话,它已经实实在在地来到了我们的身边。一想到严冬,这身上也禁不住地就要打个寒噤。

说实话,今年的气温已经比往年温暖多了。记得前年的时候,刚进入九月(农历),就下了大雪,把当地的百姓打了个措手不及,致使许多庄稼还没来得及收获就被大雪给捂到了地里。而且,那年的大雪是一场接着一场,再也没给人们机会将粮食从地里取出来,因而让许多人通过惨痛的教训增长了经验,再到秋收的时候都加快了速度,避免再犯类似的错误。

这两天,温度下降得很快,而且始终伴随着五六级的北风,走到外面,即使觉得穿了不少的衣服,也被风给吹透了,禁不住便会打个寒噤。早晚出门的时候,更会让人有一种冰凉如水的感觉。好在还没下雨或雪,否则的话相信那种冷飕飕的感觉会更强烈。

这个时候,是住楼房相对最难过的时候,当然也很短暂了。我们这里在本月的十五日便会供暖,许多朋友也都在问为什么我们这里的取暖期会那么长。原因很简单,就是现在的冬天实在是太长了,几乎没有多少春天的时光,仿佛一晃似的,就由冬天过渡到夏天了。因此,长达半年的取暖期,才会让我们感觉稍微好受一些。

秋天,是一个收获的季节,让忙碌了一年的人们可以享受到丰收的喜悦;同时,万物凋零,气温下降,又会让人们从内心当中生出一分悲凉。冬天,大雪纷飞,寒风呼啸,充分让人们感受到大自然的威严与杀伤力。秋去冬来,寒暑易节,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真要立刻就能适应下来,却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做到的事情。

天气变化,自然就会影响情绪的变化。但还是那句话,生活在这个大自然当中,我们也只有学会不断地适应和改变自己,才能更好地面对每一天的风吹草动,让自己能够更好地适应来临的一切。适者生存,永远是不变的生存法则。

寒露文章13:摘茶子的回忆

文/李玉良

每到寒露时节,也就是国庆节前后,就是摘茶子时。记得小时候,一到放国庆假,我和哥哥就会帮家里摘茶子。

秋高日爽,太阳红彤彤的出现在蔚蓝的天空,慢慢地不断升高,越来越灿烂。但与夏天比起来,她已温和多了。这种天气很适合劳作,不冷也不热。

等吃过早饭后,父亲便找出几个蛇皮袋,母亲则拿出4个小竹篮框,每人肩上挽一个。这时,细心的母亲还会准备一点茶水与小吃,以便在山上休息时吃。父亲则还会扛一把楼梯,因为有些茶子结在树顶,必须借助楼梯才能摘到。像收割稻谷那样,全家倾巢出动向茶树林奔去。

茶子树又叫油茶树,属于茶科,常绿的小乔木。因为它结的果实可以榨油,故叫油茶树。春天时,茶子树会绽放出新绿,绿油油的,清鲜发亮。每逢金秋十月,它的果实刚被采摘完不久,便会开花,漫山遍野。那一树树开满白色的瓣,淡黄的蕊的茶树花,美丽极了。尤其雨后,茶花被雨水洗涤后,花瓣上还泛着滴滴的水珠,晶莹剔透,实属美景。偶尔,一阵微风吹来,风中还附和着淡淡地沁人心脾的茶花香,使人心旷神怡。茶树花的清香,也会引来很多蜜蜂嗡嗡地前来采蜜。而我们呢?也更不会闲着,等蜜蜂采完蜜,则会摘一朵又大又白的茶花,用嘴巴去吸吮茶花中的蜜汁,既清甜可口,又芳香醉人。到了次年的寒露前,一树树的茶子如同一串串李子大小般密密麻麻的挂在枝头。有时茶树枝都会被茶子压垮,只不过是丰收年才这样,并不是年年如是。

来到茶树林,满树的茶子正等着我们把它采摘回家。我一般找那些相对矮点茶树摘,而哥哥则会找那些高大的茶树。这样他爬在树上,母亲便不能清楚地看到他了。父亲与母亲可那么讲究,他们挽着小竹篮框一棵挨着一颗的采摘,无论是果多果少,或是果大果小,一概不论,双手不停地采摘茶子。有时就是我和哥哥已经摘过的茶树,他们都会仔细瞅瞅,一旦发现有漏掉的茶子,就马上摘了。

不知不觉,太阳慢慢地移到了我们的头顶,我们的身影也被自己踩在脚下。已是正午了,在这时,母亲便要会回家做午饭。而我和哥哥便会在这段时间,好好地疯一把。茶树林中有很多可以吃的果树,就比如柿子。我家茶树林中就有两颗柿子树。每年采摘茶子时,我和哥哥都会采摘一两个又黄又大的柿子来吃。等把柿子吃完,母亲的饭也做得差不多了,我们便回去吃饭,下午再开工。

我家的茶树林不止一个地方,我们通常是先把离家远的采摘完,再去摘离家近的茶子。这主要是怕那些偷摘或捡茶子的人。等把自家的茶子全部采摘回来以后,就又是晒茶子了。

秋天的太阳温度一般没有夏季那么厉害,所以茶子要晒上好几天才行。把刚采摘回来的茶子摊开,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一条条的小虫爬出来。这些虫子是可以吃的。我们浏阳叫它茶虫。把爬出来的茶虫用一个小酒杯装好,往杯中放少许盐,然后放在煤炭火上烤一下,听到嗤嗤的声音时,就可以食用了。

经过几天的太阳晒,茶子壳便会破裂,然后取出乌黑的茶仁,并不是所有的茶子壳都会破裂的,所以还要加以人工的把茶仁选出来,再经过用风车筛选,剩下的就是一颗颗圆形或扁圆形的茶籽了。这还没有完事,还要将茶籽充分晒干后方能榨油。这一百斤茶子可得茶籽30斤左右,而100斤上好的茶籽可榨油20斤左右。对了,这茶子壳可千万不能扔,它可是天然的好肥料。它是碱性原料,把它烧成灰可以做碱,用来腌制咸蛋,也可以撒在自家的菜园里做肥料。榨油后的茶饼也是宝贝,它不仅可以用来洗涤衣物,也可以用来洗头发,以前没有洗发水时,女人们就用它来洗发美发。它的用处还不止这些,还可以用来毒鱼、杀虫等。

采摘茶子必须在霜降前摘完,否则收成就不怎么好。霜降后,茶子固然出油率会更高,但它怕冷,茶子会在树上皮开肉绽,乌黑的果仁则会掉下来,落到平坦的地上还好,可以捡起来或及时扫起来。可茶树一般长在山上,到处都是灌木草丛,茶籽掉下来就很难拾起来了。故务必霜降前把自家的茶子采摘回来。

等把茶子收拾完以后,就到了11月上中旬。又是到了晚稻收割时节。农民又要开始忙活起来。直到11月下旬,这一年才告一段落,循环往复,年复一年。农民一年之中都差不多处在忙碌着……

寒露文章14:冬藏

文/李佳君

中秋过,便秋分,寒露临近,冬藏开始了。

“秋收冬藏”,秋天是收割的季节,充满着收获的喜悦,稻谷归仓,红苕入窖,忙碌的人们准备着粮草过冬,都重在一个“藏”字。

如果仅限于秋收回来的粮食得到保存,抵御寒冷,确保我们的生活继续,那么“冬藏”未免失之简单。看着日渐增厚的衣服,阴阳交替,天地万物轮转,或收紧身躯,或匍匐于地,所有的生命都很好的保护起来,冬藏便显得别有意味。

我常常对家乡烤火过冬的场景念念不忘。物质匮乏的时代,记忆中远比现在要冷得多,冬天常常是寒风冷雨,冰天雪地,道路泥泞,门户紧闭。那时家家户户屋檐下堆着干柴,用于冬天烧火做饭。我最喜欢屋外下着雨雪,父母卸下农活,大人孩子围在堂屋中央,架上几个木柴,升起一堆火。老人面带微笑,男人抽着香烟,女人做着针线。小孩儿们也可以任性,在火边搭着板凳看小人书,或依靠在大人的怀里。拉家常,聊闲话,不需要动来动去,煨着火,只有清静下来的闲适。

在那样寒冷的冬天,不只是一堆火温暖了身体。忙碌的日子突然消失,老人可以安祥地看着后人;夫妻难得的笑容谈谈来年,想想未来;孩子们也借这样的时光感受着父母的温柔与爱;甚至,邻里相互烤火取暖,以前有点小矛盾,小争吵,在温暖的火边也得到融解,友谊得到增进,邻里又非常和睦了。

烤火算是我们人类冬藏的一种形式吧!这种温暖,流淌进了我以后的生命里,让我对冬藏有着格外的情感。

抵御寒冷,让身体免受寒气侵袭,是身体本能和自然规律的抉择。经过春的浪漫,夏的繁华,秋的收获,冬藏自然而然发生。藏,是生命的慢,是对生的保留,是能量的积蓄,是淡定与从容。其实,冬藏不只是温暖身体,更是一种智慧,远离喧嚣,化繁为简,拒绝透支,只为来春。

冬藏,你准备好了吗?

寒露文章15:水煮寒冬

文/李忠元

“寒露不算冷,霜降变了天。”霜降一过,冬天的脚步就近了,天气也一天比一天冷了起来,为了避开严寒,人们不得不躲在屋子里——猫冬!

北方的冬天漫长而寒冷,零下二三十℃的气温,每每让南方人闻风丧胆,望而却步,但北方人却能我行我素,以一种坚忍对抗着这种极寒天气,坦然而乐观。

冬天,北方人不但要穿上厚厚的棉衣,还要在伙食上添加一些对抗寒流的元素,确保安度整个冬天。

北方人的冬天是水煮的。

北方人爱喝浓茶,一幢小平房,一尊小火炉,上面一定有一个多年的铁茶壶。壶里整天烧着热水,热水烹茶,北方人正是以氤氲的热气驱赶着严寒。

如果家里来了人,更是壶不离炉,茶不离水。你一缸我一缸,推杯换盏,往往喝得满头大汗,一点也不亚于聚众喝酒的壮观。

当然,喝茶也不是抗寒的唯一方法。

北方烧制的菜类也多以炖菜和汤类为主。北方人爱吃炖菜,人们用水煮的方式制造温暖,驱赶凛冽的北风和严寒。

北方的菜式种类繁多,铁锅炖、火锅,大锅烀狗肉、酱汤,凡此种种,哪一样都让您吃得热汗淋漓。

铁锅炖是北方独有的。它需要在酒店安置一个四周可坐人的灶台,支一口大铁锅,锅下架火,将鸡肉、排骨、土豆、青菜等物一同放到锅里旺火炖烂。炖好了,亲朋好友围坐在灶台周围,冒着满屋的腾腾热气,吃将起来,那是一个温暖,那是一个欢欣。

这时,大铁锅边可以贴上大饼子,锅上也可同时蒸上花卷等主食,所有的饭菜一锅做好,当地人直截了当地叫它“一锅出”。

火锅也是北方一大特色,冒着氤氲的雾气,从锅里捞取肉、丸、海鲜,还有各色蔬菜,推杯换盏,把酒言欢,岂不快哉。有时,吃到酣畅淋漓处,喝到似醉非醉时,有的人干脆光上了膀子,玩上了“赤臂之战”,挥挥洒洒,任汗流浃背,好不惬意。

在饭桌上,特别是冬天的饭桌上,北方人尽显豪爽。

北方人和湖南、四川人相仿,也同样离不开辣椒,他们见缝插针,在各色菜肴里加上辣椒,提味增色,丰富了菜系内容,也为自己供给了热量,提高了抗寒能力,更安稳地度过严冬。

我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北方人,出生在北方一个不太起眼的小镇。一年四季,小镇风景与气温截然不同,各有千秋。春天气温适中,万物复苏;夏天酷热,四野铺天盖地一片的翠绿;秋季温凉,收获金黄;冬季严寒,白雪皑皑。

冬天一到,为了让自己过上一段温暖舒适的时光,我也会变成一个老道的烹茶人。亲手烹茶之后,再享受氤氲的茶香,顿觉怡然自乐。有时,一边喝着热茶,一边敲击键盘,激扬文字,也属人生一大快事。

我喜欢北方多变的生活环境,也喜欢享受北方“水煮寒冬”的一道道美食!

寒露文章16:寒露时节

文/米丽宏

风,爽脆,利索,凉似秋水。

我走在田野里,脚边有落叶,田头有干草,几棵老柿树上挂着小灯一样的红柿。红柿上方,涂着生动如浅唱的云。寒露,和白露比,温度是沉降了几分。田头的青石失去了温热,手一摸,凉丝丝的;虫声落潮,偶有几个顽强的家伙,却褪去了歌唱的热情。

红叶,野菊,一红一黄,渐凉渐浓,携手往深渊里走,往深刻里走。在一地清霜铺开之前,它们就那么决绝地烧起来,想把自己彻彻底底地交付于这最后的绚烂。那么,剪三两枝做个瓶插吧,它们是晚秋临别的一点念想。

还有人拿洁白的茅,搭配桔梗花。这都是晚秋的趣味啊,微凉的热闹,幽洁的隐逸,澹然的自在,半老光景里最后的绚美。

在村巷里随意串串,我看见忙完秋的乡亲散漫下来,收获的东西,也被他们安置出散漫的诗意。黄玉米棒、红辣椒、红柿子,挂在屋檐下,墙壁上。芝麻个子、谷个子,戳在门边。绿豆、红豆、黄豆、黑豆,分簸箩晒在院子里。南瓜、冬瓜、干丝瓜,随意垒摞在厢房。

晚秋的气息,随处弥漫。

一位老人在她的院子里,摆着簸箩,搓玉米粒。干苍苍的手,攥着一个带木柄的锥子,用力把玉米剔下几行,像开出两三条路;然后,握一个已脱粒的玉米棒做工具,将另一棒上的玉米粒大把大把搓下。我走过去,问玉米再风干一点,搓起来不省力吗?老人说,城里儿女这周回来,先搓一点晒干,磨面、做粥。新玉米,甜着哩。

成长在节令里的作物,都已纯熟丰足;晚秋里的老人,显得安详自在。

林语堂说:古老、纯熟、熏黄、熟炼的事物,都使我愉快。寒露,就是这样的气质。忙碌和嘈杂,都已过去,大局已定,大幕徐降,接下来,是红泥小火炉旁边悠闲的把盏闲话。

想着我们在城里,闲暇时免不了反思一下生活品质。这个话题,说起来,是海阔天空般不着边际。可是,现在看,圆满,也不过晚秋里的光景和世态,富足得很具体很踏实,安详而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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