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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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文章1:大院情怀

文/杨淑梅

乔迁新居,全家高兴,我和老伴搬进了高楼大厦。两室两厅的房子,装饰一新,宽敞明亮。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舒适惬意,退休后的我俩多美啊!可闲下来,又觉得这高楼大厦里有点太寂寞了。邻里之间,很少往来,只在电梯里见面点头微笑。这使我更怀念过去住过的大杂院了。

清楚地记得,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我家住在桥西区北小街53号院。院内六户人家,北屋三家,南屋三家,这院子虽说不是特别大,可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却是那样的亲近、和睦、友善!

大院里的人们都按年龄按辈分称呼对方,大院里的人就像一家人一样。我家五口人,挤在16平米的房屋里,虽说房小地窄,可住在这大院里,心宽舒畅。我家隔壁是一位老奶奶,无论谁在单位加班,下班晚了,孩子放学后,隔壁的老奶奶总会把孩子叫到她家吃饭。大院里谁家做了好吃的,都会先给老奶奶吃。下雨了,晒的被子、晾的衣服,都会有人替你收起来。北屋的青年工人许同钧,聪明能干,谁家的桌椅板凳坏了,同钧兄弟,二话不说,一准拿下。有一次,南屋的汽水厂工人小李子发烧,他爱人在棉七上中班,我老伴和邻居们送他去桥西区医院看病,经检查,体温39℃。大夫开了药,说还需要输液,我老伴和邻居们取了药,给小李子喂药,陪着小李子输液……小李子爱人下中班后跑到医院,看着小李子病情好转,眼里流下了感激的泪水,并连声道谢!可大家都说:“远亲不如近邻,住在一个院,就是一家人,互相帮助是理所当然,说‘谢’就远了。”

夏天的夜晚,更是有趣。晚饭后,大院的人们,有的提着马扎子,有的扛着躺椅,到大院外边马路边大柳树下乘凉;年轻人高谈阔论,喜笑颜开。住北屋的刘师傅,一会儿给大伙讲故事,一会儿吹口琴:《喀秋莎》、《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泉水叮咚响》,一曲又一曲,优美动听。晚风吹来,大柳树下,笑声、琴声飘荡在夜空。真的,住大杂院的感觉太好了!让人陶醉,让人难以忘怀!

我留恋大杂院,怀念往日的大杂院,更渴望今天高楼大厦里的人们更加亲近、和睦、友善。

大院文章2:秋天的场院

文/钱国宏

天高云淡,宽敞大院;石磙吱扭,人语声欢;木锨高扬,粮堆如山……这是我对乡村秋季生产队场院的一个片段式记忆。

场院是一个美妙而又充满温情的场所,是乡村一道隽永的风景线,那里面藏着庄户人的神秘梦想,也飘溢着庄稼的清香,生长着繁盛的农事,更积蓄着千百万农人对土地、对农业、对粮食、对家园最为朴实、真挚的情怀。

生产队解体之前,每个小队都有一个宽阔的大院,里面不播种五谷,地面用石夯轧得既坚硬又平坦——这个场地专门用来存放粮豆、打场的,所以大家统称之为“场院”。场院是村中最大的营地,全庄收获的庄稼连同部分秸秆都要到场院“集结”,而后该轧的轧,该打的打。因此,在乡亲们的眼中,场院具有无上的凝聚力和向心力。

俗话说:“编筐窝篓,全在收口”。秋季是场院里最繁忙、最热闹的季节。各种成熟的农作物相继来这里“报到”,偌大的场院被五谷杂粮们撑得满满登登的,“丰收”的感觉在人们的脸上溢出甜美的笑意来。男女老少在堆成小山的迷宫般的作物秸棵堆中往来穿梭,显得是那么的渺小,可每个人都是来去匆匆,一脸的阳光灿烂——场院就是农民的“晴雨表”啊!场院丰实,农民家中就丰实;场院饥馑,农民家中就饥馑。春夏两季,农人把命运拴在作物上;到了十月,他们则把命运拴在了场院里——这就是勤劳朴实、让人敬佩的中国农民啊!

打场了,场院内分成若干个小战场,牲口们被牵到了场院,拉着磙子开始上阵了。这一伙,那一堆,吆喝声,磙子声,鞭哨声以及说笑声,汇成了一曲乡间独有的交响曲,在长满青麻绿草、鸟声柴垛的村中弥散、蒸腾,醉了大公鸡——站在豆秸垛尖上,抖着一身缤纷引吭高歌;也醉了老牛——卧在场院一角,有一口没一口地反刍乡村多滋多味的岁月。

白天忙,晚上也忙——在场院里贪黑“夜战”,将五谷颗粒归仓。谷子、高粱、豆子是必须要用磙子打场的,而玉米则可以用机器打。十几个人围着一台脱粒机忙得团团转,有往玉米栈子上卸玉米的,有往机器里送玉米的,一个个忙得脚打后脑勺,一溜小跑还供不上机器的“吞吐”。三米多高的玉米栈子,十几分钟就塌了下去,变成了一堆堆的金黄和一堆堆的洁白——黄的是玉米粒,白的是玉米芯,玉米绒子和高粱花子,纷纷扬扬,犹如狂舞的雪花,在场院里到处飞舞。

尽管有些累,有些脏,但总的来说,打场那段日子,幸福还是主旋律——鸟是幸福的,风是幸福的,场院是幸福的,农人是幸福的,整个村子都是幸福的!

生产队解体后,场院不大常见了,也很少见到男女老少在场院上忙碌的场景了,听不到石磙子打场时发出的吱扭声了,更体验不到“夜战”的那种激动了。但在我心灵的旷野上,却始终为场院保留着一块原始的场地,每当金秋时节,场院就在我眼前无可阻挡地铺展开来,且上演着一幕幕记忆中的难忘场景。这时候,每一个场景都把我的心踩得很疼,很疼……

大院文章3:大院

文/天地沙鸥

不经意间,大院老了,大院里的人们也渐渐老去了。尽管,菜园里依旧四季分明,花圃里依旧鲜花怒放,但斑驳的白墙,生病的古树,以及日渐稀少的热闹,无不显示着这里旧日的美好时光已渐渐远去。

阳光下明媚的笑脸,孩童们愉快的戏耍声……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淹没在时光里,成为大院的记忆,大院的承载,也成为了定格的永恒。温润了时光,也温柔了岁月。

此刻,独自一人静坐窗前,怀想曾经的大院种种,忆起曾经的美好,不禁潸然泪下。

一、 可爱猫咪

在所有的小宠物中,猫并不是最讨喜的,慵懒、乖张、孤傲、冷清的性子,让它与人甚至是主人也不是很亲近。不过,我的心里,猫却是一种可爱狡黠活力四射的小宠。

最初的记忆里是阿公家那只无事也能找出事的嚣张淘气智商超群的黑花猫。它每天无所事事就是想方设法找吃食。

过去,普通人家是没有冰箱的,剩余的饭菜就放在碗橱里,这对黑花猫来说就是一种特别的诱惑。如何把橱门打开,品尝里面的美食,就是它每天和阿婆斗智斗勇的必修课。在一次次认真思考和摸索后,黑花猫终于可以轻易地将碗橱外面的搭扣打开后,碗橱外的防备也逐步升级,最终一把剪刀牢牢地倒扣在搭扣上。黑花猫又开始了它的探索之路。用爪子反复换着角度去挠,锲而不舍,终于有一天,它再次成功,又一次打开了橱门。因为年代有些久远,黑花猫后来有着怎样的境遇,我已经记得不是太清楚。只是当时幼小的我,每天傻傻旁观着猫咪的一举一动,好奇着它的如此聪慧,成为童年时光里的一种乐趣。

时光流转,不知何时在大院里安家落户的黄花猫,成了我的女儿和侄女俩童年生活的温暖点缀。懒猫咪,是她们口中对那只黄花猫的称呼。在我注意到这只猫咪的时候,它已是一只成年的猫咪。每天都习惯在吃完东西之后,找一个温暖的角落,安静又懒懒地睡去,日复一日。也许是大院里我们家这块的邻居都比较喜欢猫,每次都会喂它吃得饱饱的,而且还有两个可爱的小女孩每天都会围着它转,让它很有成就感,懒猫咪最后就将它的大本营安在我家屋外的窗下。母亲于是找来纸盒,垫上一些旧衣服,再找来木板、钉子,让父亲在墙角处搭成简易的遮檐,这样一个简易的猫舍就大功告成了。

猫咪的落户,大概让它的天敌老鼠很是不适,渐渐的,家中无比嚣张,大白天敢于在我的脚边大摇大摆悠闲漫步的鼠类没有了踪迹,夜深人静时再也听不见吱吱啃噬东西的声音。这一功劳毫无意外地记在了懒猫咪的头上。它的待遇自然是越来越好,每天都会有它固定的口粮,遇上家中改善伙食,它也跟着改善着。鱼卤拌饭、肉汤拌饭┈┈懒猫咪日益丰润起来,毛发也顺滑光亮,阳光下发出油油的色泽。

懒猫咪来到大院时已是只成年母猫,所以每隔几个月都会生下一窝小猫。也许是天性使然,它在生小猫之前,会找到一个自认为安全又合适的地方,这就导致我们附近几户人家不常用的杂物间成了它的最佳选择。当然,它最觊觎的是我们干净温暖的床铺,所以偶尔也会发生它在床上生下小猫的情况。被发现后,不理会人们的训斥,懒猫咪只是赶紧叼起小猫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自己再若无其事地按时出来觅食,一直到小猫不需要喝奶,可以自己吃食时,才会带着小猫一起出来转悠。阳光下,吃饱喝足的猫咪们,依偎在一起酣然入眠,让人感觉到岁月静好,心底温柔一片。不过也很奇怪,当小猫咪渐渐长大后,它们都会离开最初成长的地方,不知道去哪里流浪了,只剩下懒猫咪依旧与我们一起守着大院,慢慢度过悠长时光。

周而复始,懒猫咪一直陪着我的女儿和侄女7.8年的时光,在她们童年记忆里画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女儿上初中那年的冬季,懒猫咪不见了,找了许久,等了许久,我们都意识到它可能不在了,永远地离开我们了。大约一个月后,隔壁邻居在整修房屋时,在一处小屋平顶上看到早已失去生命迹象的它。怕俩个孩子难受,我们从此绝口不提懒猫咪。多年后,说到懒猫咪,才知道,她们俩也早就意识到猫咪已经不在了,只是怕我们难过,所以也没说。

当女儿和侄女也渐渐长大离开了大院,老宅里只剩下母亲固执坚守时,不知何时,又有一只怀孕的黑花猫流浪到我家门口,并毫无意外地选择留了下来。不久,六只漂亮的小猫咪来到了我们的身边。两只橘猫,两只黑花猫,一只虎皮猫还有一只黑猫。而我一直都挺纳闷,为什么它们的妈妈是只黑花猫,却能生出这么多不同样貌的小猫。

小猫们在妈妈的带领下,终于开始怯怯地从藏身之处钻了出来,小心地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世界,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吓得赶紧钻了回去。渐渐地,小猫们开始适应了外面的世界,与妈妈一起觅食、嬉戏。后来逐渐开始围着我母亲撒娇般的叫唤,“喵喵”的声音,让人心底一片柔软。也许是觉得我母亲这儿是个安全的所在,可以让小猫们无忧的长大,在小猫三个月左右的时候,猫妈妈独自离开了这里,之后只偶尔过来转转。

猫咪虽然天生不与人亲近,但它们娇柔的小模样确实很容易激起人们的保护欲。所以,这几只小猫的到来,又得到了周围邻居的悉心照顾。后来就出现了这样一种有趣的现象:哪家开始吃饭了,几只猫咪就围坐在哪家门口,等着吃上几口美食。甚至是猫咪在几十米外玩耍,听见你把碗筷敲响,立马就会飞奔而来。可能是从小就在关爱中长大,这几只小猫对熟悉的人,都会以自己的方式亲昵着。围着你转圈圈,在你脚边用尾巴蹭来蹭去,对你引来送往(这在它熟悉的距离内)。对于我母亲,小猫们更是投入了最大的热情。每当看到我母亲,小猫尤其是两只橘猫会立即停下玩耍的动作,在母亲身后,像个护卫似的紧紧跟随。或跑在前面,似是给我母亲引路。

一年一年,猫咪们逐渐长大了,渐渐的有的猫咪也开始有了自己的孩子,仿佛是约好了似的,当年的小猫咪陆续离开了它们成长的地方,而它们的孩子则留在这里慢慢长大,周而复始,现在留在这里的小猫我都说不上是第几代了。阳光下,微风里,花丛间,窗台上,它们相拥而眠,一簇簇一团团,由小变大,陪在母亲身边,以柔软的身躯,让母亲逐渐走出悲伤与无助。

二 寂寂老树

听母亲说,我们家所在地,原先有一座古庙,在战争年代被摧毁,只留下一些残垣断瓦。解放后,这里才重新建设,成为了如今的大院。如果不是大院里那几棵苍天古树,那曾经香烟缭绕钟鼓悦耳的历史将无踪可寻。我家门前和东边各有一棵古树,有多少年,大家都不清楚。不过,从我记事起,大树最起码要两个成年人才能合抱起来,从这点来看,年代已是久远。大树是什么品种,是桢楠还是无患子,我也说不清楚。只记得树叶很像香椿树叶子。我少年时代,曾在一个狂风乍起的下午,与弟弟一起,抱了许多被风吹下的枝叶回家,只因误以为那是我们父亲爱吃的香椿头。

人们常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大树终年枝繁叶茂,尽管每年冬季会稍稍遮挡了点阳光,但夏季树荫下的阴凉却是无与伦比的美好。夏日午后,搬一张凉床,在树荫下,和着蝉鸣,伴着阵阵微风,浅浅入眠,是我至今怀念的孩童时代的一件美事。

大树像是一位仁慈的长者,看着我们从孩童逐渐长大再逐渐老去,见识了大院里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更慈悲地以温柔的心对待树下它所庇护的人们。人老生病,树老生虫。最近几年,大树身上不知怎么长了许多虫子,树叶给虫子吃光了,树下全是黑色的虫屎,而那些虫子还像蚕蛹一样从树上垂吊下来,密密麻麻,十分恶心。每年春天,都会有专人过来进行防治,但收效甚微。大树一年比一年苍老,不复往日的苍翠。终于在去年五月的一个雷雨天里,怆然倒下。仿佛是有灵性一般,二十几米高的大树没有直接倒向我家的屋顶,而是斜斜地顺着门前道路倒了下去。树枝在扫过各家门前时,被各自门前的树木撑起,没有给住房带来损坏。不过,将老树锯断运走则是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沉沉的木头很是费了不少人力。

三 美丽花园

古城苏州,人们有着在房前屋后边边角角养花的执着;而我所在的这个小县城里,人们却是有着把房前屋后边边角角都变成菜园的狂热。就这样,大院里的房前屋后,在勤劳的各位阿姨手中,变成了令人向往的田野风光。一畦畦一洼洼,绿意招摇中,各色瓜果蔬菜散发着诱人的气息。母亲对种菜没有天赋,但却喜欢栽些鲜花。四季芬芳的月季、千姿百态的菊花、沁人心脾的桂花以及平凡普通的洗澡花、太阳花、指甲花、韭兰花┈随着四季的转化,房前的方寸之地,展现了岁月与土地所给予的最大恩赐,或绚烂张扬,或清雅低调,让过往的行人都会忍不住赞叹,这当然也引起了一些爱花之人的觊觎之心。波斯菊、墨菊、香水月季、变色月季,微月等比较好品种的花,在母亲精心打理下,逐渐展露风姿时,就会在不久的将来,遭到路人的染指,你摘一朵,我掐一枝,甚至在半夜被人连根挖走或连花盆一起端走。

后来的后来,实在是无力应对这种无奈的局面,母亲决定除了种点带刺的月季外,再种点比较实用的树。比如可以食用的香椿树,观赏性与食用性并存的杏树。杏树恰巧也是我的最爱。在寒冬过后,一夜春风之后,满树的星星点点的花骨朵就冒了出来,很快就张开了开心的笑脸,满树淡淡的粉粉的,比清冷的梨花多了点妩媚,比妖艳的桃花少了点娇柔,温柔中自有一种风情,风雨之后,落英满地,更有一种梦幻般的美丽。杏树长得很快,短短几年,就从一人多高长成三四米高的大树,树枝四面伸展,为树下又营造了一个阴凉的世界。杏树第几年开始结果,我已经不大记清了,只知道现在每年夏季,杏子成熟时,满树的果实压得枝条都低垂了下来。酸甜可口的杏子令人尝过以后就欲罢不休。以前是家门口的邻居和过往行人会敲打下一些果子品尝,后来名声出去了,附近的小孩也会缠着家人带着竹竿篮子过来。坐在窗前,听着成熟的果子闷声落地和孩子邻里们采摘杏子的开心笑语,心里也是一种满足与欣慰。可惜,杏子成熟期不长,短短两个星期左右,杏树上就只剩下树叶了,树下热闹的场景也不复存在。

玫瑰和月季是母亲的最爱。记得小时候,每年春季,隔上几天,外婆总会在邻居家摘下大把的玫瑰送来。那是我童年记忆里对美丽的最初感受。不过玫瑰虽美,只是绽放一个春季,所以母亲种下的都是每月花开不败的月季。六七个品种的月季,渐次开放,将门前小花园点缀的倒也姹紫嫣红。虽然月季带刺,但也挡不住一些爱花人的觊觎。不过,即使如此,还是有几株月季在我家门前长成了标志性植物,高高地昂着美丽花冠,远远望去,与老屋相映衬,有着时代的交错感,形成了一道别样风景。

那年,一位画者,在大院门口,遥遥地画下了春季里在老屋斑驳墙体的映衬下,我家门前的美景。而我,则在他的身后,默默感受了别人眼中我家的美丽。

大院文章4:刘家大院

文/刘兴宇

刘家大院位于梁山风景区东南部的刘集村,刘集村为省旅游特色村,背山面水,地理位置优越,交通便利,始建于明朝,系明成祖赐建,清“康乾盛世”年间增制廓定。薪火相传,虽经数百年风雨沧桑,但浩然气势仍存。

该大院是一座具有北方风格并带有完整军事防御功能的古民居建筑群,早溯为汉朝皇家汉苑行宫。城垣逶迤,楼堂瓦舍,鳞次栉比,祥云紫气,钟灵毓秀。整个建筑群包括城垣、住宅、池塘、广场、学堂、祠堂和花果园等,占地六十多亩,计房屋二百余间。城垣和住宅全为青石、砖瓦所建,即高大坚固、又典雅大方。坚固的城墙,可攻可守,察情于十里之外,拒敌于高墙之下。

大院不仅完全继承中国北方民族建筑特点还具有浓厚的鲁西南民俗文化气息。主体建筑群遵循汉代以来“前堂后寝,左右厢房”的传统原则排列,大四合院套小四合院,是刘家大院建筑特色的重要体现。工整严谨,格局对称,形式、尺度、粉饰色调都趋于和谐统一。这种风格的建筑恰似一座迷宫,体现了中国传统文化大一统的核心思想理念。

大院坐北朝南分三路五进展开,主体建筑除九个大四合院以外,还在主建筑的四面辅以东园子、西广场、南园子、北后花园以拱卫,合风水易理而建。

南大门为正门,门前立有旗杆,两侧有护门石狮镇守。稍后,则是上马台。府门东西三间两层,飞檐垂拱,五脊六兽,三股钢叉,中为广亮大门,兽头铜环。中门两侧为便门。门内设耳房,供门卫与通报人值守。中间门洞内有朝廷御批签,为重点保护之府第。

东园子内辟有学堂,为一座二层中西合璧式楼房。门前为精美绝伦的日、月型浅水池。呈现出浓郁的文化氛围。

西广场:为族人练武和学生上操之地,靠西居中有古戏楼一幢。体现了族人文武兼修的思想。现存一块雕刻精美的大至石约有几百斤重,为练武石,至今保存完好。

南园子是为刘家大院提供日常生活保障的基地。

北后花园:园内亭台楼阁,池馆水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

在众多建筑群中有一个重要院落——南大厅院。此院为一标准四合院。院中正北有三大开间大厅一座,左右开大窗,中间有前后门与前厅后堂相连,采用清代建筑风格。特别之处是两扇门能全部摆入墙内,相对增加了门前空间,甚是方便。厅内布置为清代格局。内置八仙桌一张,条几一幅,官帽靠背椅子一对。后墙正中悬有清末重臣左宗棠亲书对联一幅,用硬木阳刻。上联缺失,下联曰:“清诗高画出东南”。扁额为汶上县清代白状元书写的“恭惠效宪”四字。浑圆的梁柱上刻有太极图,配上那些百年之久的雕花床、柜,显得古色古香,现在看来俨然一民俗文化博物馆。厅前廊柱为实木缠金、细纱浆漆。书对联一幅,曰:“山静松声远,秋涛书气香”。取宁静致远,书多气自华之深意。配以廊额东面上的硬木透雕:松、竹、梅、兰四君子图及西面春、夏、秋、冬花景图,和中间的龙凤呈祥福寿图同为精美木雕作品,不失为雕梁画栋之杰作。房顶属北方起脊式瓦房顶,山墙为歇山式,上面两侧各有富贵牡丹花、波浪水纹及吉祥兽装饰,都是精美的砖雕工艺。整个大厅建筑透露出凝重典雅的氛围,此建筑为历代祖先会见重要客人的地方,也是迄今保存最好的建筑之一。难怪北京大学王教授考察后称之为汉民族聚族而聚的代表作,集中了中国传统文化和平民意识、建筑艺术、审美情趣精华于一体的大手笔。

刘家大院最大特色:虽是一座民居,但在另一种意义上也是一座军事防御价值很高的城堡。刘家大院除有梁山大寨和寨河保护外,光城墙就有两重。形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墙体高7米至10米。内外城各有四门,内城墙四角各有一个玲珑奇巧的角楼。外城墙四门是砖石砌成的,其中南门为主门,寨河上有吊桥,外城墙四门上有围墙,墙上有炮眼。门洞为拱形,安装有防火的水槽,用厚木板制作的双扇大门还裹着很厚的铁皮。外城墙东南面和西北面各有一座马面型碉堡,每座碉堡都分为上、中、下三层。上层可供对外嘹望和射击。中、下两层墙壁上也有密集的射击孔,射击孔控制的角度可以达270度以上。碉堡各层之间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孔,插着空心竹干,这就是各层碉堡之间的“传话筒”,对外防御的时候可以互相联络。

刘家大院不仅对外防备森严,内宅的保安措施更是严密异常。各个宅院都布满了暗道机关,内宅院每个房子即是独立的也是互通的。分则自成系统,合则浑然一体。

音乐是流淌的美,建筑是凝固的美,大院是主人物化了的心灵宣泄,是心灵的寄托,是理想的精神家园。

刘家大院这片土地上也曾有过许多英雄俊才。

本村刘氏是望族,由江苏沛县以军户迁到梁山刘集村定居,以姓氏命名。梁山一脉始祖刘公讳伯杰,字俊卿,乃汉高祖刘邦五十一世孙。伯杰公乃明洪武三十年(即公元1397年),岁次戊寅科武进士及第,钦赐金陵殿前卫士。明成祖永乐元年(即公元1403年)。明成祖又钦赐伯杰公御前待卫,征北宣武大将军。同年护圣北伐,赴东鲁与敌铁铉部交锋。不幸伯杰公为国捐躯,明成祖命玉葬于梁山玉皇山下。为表彰伯杰公,安抚后人,明成祖赐建刘家大院。

十四世祖刘善桂,字蟾宫,武举出身,燕青拳十一世掌门人,以父荫袭军官(其父十三世祖刘从先,太学生出身,曾任山西阳城府训导,有诗文集、哲学学术论文集存世,在清代有重大影响。),后因军功晋副将。曾于清咸丰二年(即公元1852年)主持重修我村三元行宫古庙(有碑文记载)。后又于清咸丰11年2月(即公元1861年)与梁山都司官后集村的马声彦一起主持修建了梁山大寨。筑成的梁山大寨周围约35华里。寨墙用粘土夯筑而成,高5至6米,下宽8至10米,顶宽4至5米,共有18座寨门。墙外是宽10多米,深3至4米的壕沟。起到了防敌与防水患的作用。后大寨1958年被毁。

十八世祖刘洪祥曾化名刘宪邦,于1924年在曲阜与孔子后裔77代衍圣公孔德成共同师从吴伯箫学习过英文,76代衍圣公孔令贻曾多次到过刘家大院、与刘家为世交。他曾经走到刘集村南寨门时,护卫人员说把轿帘放下来吧,他说在我们的家门口放什么轿帘子。十八世祖刘洪祥后来上了保定陆军军官学校,毕业后参加了国民革命军,曾在国防部任职,后在国民革命军武汉行辕任军需给养官,参加过上海淞沪抗日会战。

燕青拳十六世掌门人刘道功,在第二届国际水浒文化节期间,任梁山武术代表队总教练,梁山武协副主席。现郭庙村东头立有刘道功德教碑一通。

刘清源,现刘家大院主人。从1984年起连续三届被选为梁山县人民代表大会代表,从事基层教育工作,曾担任中学校长职务,中学高级教师。1991年9月被山东省教育委员会、山东省人事厅联合授予“山东省优秀教师”光荣称号。1996年10月被济宁市组织部嘉奖,成为教育战线上的拔尖人才,教坛名师,被纳入济宁市人才库。

刘家大院自明代始建,迄今已逾数百年而不衰,其间虽历经风雨,但经刘氏历代祖先悉心经营,现今依然基本保存完整,刘家人“忠孝传家远,耕读继世长”。

随着梁山旅游大开发热潮的到来,特别是随着新城区的大开发,刘集村处于核心区域。刘家大院古堡依托梁山环城三重水系和山南平原水库,配合山、河、湖、林、城寨相连的优美自然环境。刘家大院必将成为一方钟灵毓秀、人杰地灵的风水宝地。她集天时、地利、人和于一体,是梁山旅游的一大胜景,她的古朴、庄严、典雅,历史的沧桑感和凝重感,将成为来梁游人永抹不去的心缘。

大院文章5:紫桑葚,白桑葚

文/肖复兴

我们大院后院的夹道,曾有两棵桑葚树,一棵结白桑葚,一棵结紫桑葚。

在老北京,讲究的四合院,会多出一个夹道,然后才是后院墙,为的是遮挡冬天的寒风。夹道拐角处,有一间小房。小房没有窗户,最初只是主人存放杂物的仓房。我读小学三年级那年,一户史姓人家来租房,那时大院已没房可租,房东便在小仓房前后各开了一扇窗,让史家住了进来。

史家男人是个工人,女人没工作,日子过得紧巴。史家最惹人注目的是他们的女儿小秋,她人长得漂亮,当时正在幼儿师范上二年级。街坊们说,房东老两口,没有孩子,心眼儿不错,就是看见楚楚可怜的小秋,动了恻隐之心,才把小仓房改了,便宜租给史家。第二年,小秋毕业,分配到区幼儿园当老师,史家的日子才好过一些。

那年桑葚熟了的时候,我和毛子嘴馋,到后院摘桑葚吃。我俩刚到夹道里,就听见史家后窗传来说话声,除了小秋,还有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这声音引起我俩的好奇,便趴到她家后窗想看看是谁。

那时候,大院的窗户糊的大都是窗户纸。我和毛子用手指蘸唾沫洇湿了窗户纸,捅出一个小窟窿,往里面望去——小秋和一个男的正搂抱在一起,在她家唯一的床上打滚,那男的不住地亲小秋的脸。这样的情景,是我第一次见到,看得我有些不知所措。毛子更是兴奋,两脚乱动,踢翻了花盆,惊动了小秋和那个男的。我们赶紧逃跑,桑葚没有吃成。

第二年,小秋就和那男的结了婚。那男的姓洪,在区委工作。尽管史家老两口都不乐意,小秋还是义无反顾地跟了那男的。小秋目的很明确,结婚之后,她就可以搬到小洪家住,再不用和父母在一张床上睡了。史家老两口不乐意的理由很充分,小洪离过婚,还带着一个三岁多的孩子。他就是每天到幼儿园接送孩子时,认识了漂亮的小秋。但是,生米已煮成熟饭,小秋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肚子开始显山露水。木已成舟,只好顺水推舟。

谁也没想到的是,小秋的孩子还没到两岁,小秋就和小洪离了婚。离婚的原因,说下大天来,史家老两口也不信。说是小秋又看中了也是来幼儿园接送孩子的另一个有家的男人。“就因为那男人比我有钱,家里住着楼房。”这是小洪的话,谁也无法证实真伪。反正,最后是小秋带着孩子回到大院。史家那张床上不仅睡着三个大人,还多了一个孩子。

小秋提出,希望在小仓房旁再接出间小房。这话,史家老两口说不出口,因为当初人家房东就破例了。小秋自己去找了房东。扩出一间新房,只能再往夹道一侧扩,那起码得把一棵桑葚树砍掉。这两棵桑葚,每年春末结出的桑葚,都是我们大院里的孩子吃——房东虽不吃,却是建大院时特意种的。房东望望小秋,可怜她孤儿寡母,砍掉一棵就砍掉一棵吧。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到了文化大革命。那一年,我高三毕业,小秋的孩子刚上小学。趁着乱劲儿,小秋把另一棵桑葚也砍掉了,把自己的住房又往夹道里推,扩大了点儿地方。

第二年,我去北大荒插队,离开了大院。我爸来信说,小秋结婚了。新婚的丈夫是幼儿园的司机,人挺能干,结婚没多久,小两口就把房东赶到他们住的那两间小房里,他们住进了房东那三间坐北朝南的正房,说是工人阶级领导一切,一个资本家怎么能住得比工人还宽敞?

我在北大荒插队六年。六年之后回北京,我家早从大院搬走。后来听说落实政策之后,房东又搬回了正房。小秋一家又搬回了原处,住得臊不搭的。小秋爸爸退休后,憋着一口气,和老伴搬回了乡下老家。那时候,小秋再次离婚,带着孩子住进了幼儿园的宿舍。

我前不久又回了次大院,房东老两口已作古了。史家住过的小仓房也没了,夹道里又有了两棵桑葚树——这是当年收回自己的房子之后,房东的主意。只是,两棵桑葚树结的都是紫桑葚。据老街坊说,房东当时挺纳闷,说买桑葚树苗时,明明说好一棵结白桑葚,一棵结紫桑葚的。

大院文章6:两棵榕树

文/小米

县政府大院,办公楼下,门洞两侧,几年前,栽了两棵榕树,一棵稍早,一棵略迟,一左一右。榕树是舶来品,不是土著,初来时就有三层楼那么高了,树身粗得也是两人才可合抱。我担心这南方树种,来了北方,季节气候都不适应,还是“中年”移栽,极易水土不服,恐怕难以成活。后来听人说,榕树是极易移栽成活的树种,我也就打消了疑虑,再无杞人之忧。

来年春末夏初,别的北方树种早已蓬蓬勃勃,这两棵树仍苦巴巴的,全无一丝萌发迹象。政府办的工作人员首先就坐不住了,是他们出面弄来这两棵树的,不想办法救一救它们当然不成。

隔日上班,看见几个工人在树周围搭架子。又隔一日,树已在“打吊针”———据说是给树输入营养液之类的。我当时虽已年近不惑,但因孤陋寡闻,却也是头一回见此光景,不由啧啧称奇。想不到人类享用也就百十来年的“打吊针”,树亦有福,居然也可享用一回。

夏天了,两棵榕树终于吐露萌发,活过来了。也许晓得自己“睡过头”了,迟到了,于是急速成长起来,半月之后,已然次第婆娑,绿树成荫。

接下来的几年,两棵榕树几乎年年“打吊针”。

它们终未死掉,实属万幸。

好像是前年吧,树已不用“打吊针”就可活过来了。

但有一点不同:别的本地树土著,都是春天萌发,榕树兄弟,却是夏季换叶。它们的叶子替换得也比较独特,老叶子落了不足三五天,新枝新叶就已蓬蓬勃勃,完全掩盖了苍老的树枝。榕树换季就跟人换了一件衣服一般,非常迅速。

榕树兄弟换衣,也是前后各不同。每一年,总是左边那棵先行换衣服,等左边那棵完全换完了,右边这棵才会接着换。左边这棵是先移栽的,右边那棵是稍后移栽的。莫非榕树弟弟在礼让着榕树哥哥?

我是北方人,长期生活在北方。我已习惯了树木的春天萌发,夏季成荫,秋天落叶,冬天裸身。这两棵榕树,却是夏天落叶,夏天萌发,其他季节蓬蓬勃勃,绿意葱茏。

榕树乃南方树种,我却是北方土著。我对榕树知之甚少,对其习性,更难说清。

也许是榕树远离家乡,到了遥远的北国,生物钟全都乱套了?

两棵榕树我行我素,特立独行,全然不顾北方气候,风土人情,率性而为。

大院文章7:围墙

文/宋周蔚

政府的大院,有堵高高的。起初,这围墙建得并不高。家属院里,要那么高的围墙干吗?因此,这围墙当初只有1.2米高,稍微有点身高的孩子,就能够趁大人上班的当儿,翻过围墙,去约小伙伴们嬉戏。

怎么不和同院的小朋友们玩呢?之前有的,大概正是父母们都在同一个单位工作的缘故吧,低头不见抬头见,大人们工作上较劲,就连孩子的学习成绩都会被当作比较的资本。就这样,一来二去,孩子们被比烦了,家长们也比累了。于是,渐渐地孩子们只敢找墙外的伙伴玩了,却又苦于家长们的“高压政策”,如“不做完作业不准玩”“不准出去”。因而孩子们只能靠那堵围墙,心照不宣地偷偷出去玩耍,算好了时间,差不多家长下班了,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回来。家长们下班一回到家,就看到孩子在家乖乖做作业,心里十分高兴,殊不知孩子正偷着乐呢。

然而,这种“和谐”在某一天被打破。一个小调皮可能在越墙时,想到马上要“解放”的事情就激动过了头,“啪嗒”一声从墙上摔下来,把墙外卖早点的大妈吓了一大跳,赶紧叫开大院大门,让门卫通知家属。实际上,小调皮摔得并不重,只是被墙上的灰弄脏了衣服,腿上擦破点皮,却还是为自己的“失败”而懊悔,在闻讯赶来的妈妈面前放声大哭起来。待去医院包扎好伤口,妈妈问清缘由,了解到孩子们眼中的“秘密”,脸色凝重了许多……不久以后,这堵围墙便又“长”高了半米。

“长”高后的围墙从此成为孩子们眼中无法逾越的“屏障”。从此,上学以外的日子,孩子们企图逃离大院的梦想破灭。每逢上学或放学的路上经过那堵厚实的围墙,每一个孩子,都会趁家长不注意,暗地里叹口气。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安全了,没有人能越过那堵墙的时候,一天夜里,小偷光顾了大院,正准备上楼作案,被巡逻的保安给逮住了。他协助作案的工具,居然是一把梯子。正是梯子让他成功地越过了这堵墙。小偷被抓之后,围墙这回又增添了一件新“衣”——碎玻璃片渣。据说,其目的,一是为了防盗,二是防止孩子们仿效小偷的做法,偷偷逃离大院。

这下,谁也不会再打这堵墙的主意了,无论是小偷,还是孩子们。渐渐地,人们淡忘了这堵墙的存在。只有偶尔清洁工在打扫墙边的卫生时,依稀听见墙外卖早点大妈的吆喝声。

大院文章8:大院春来早

文/逝去的时光

去年冬末,一场罕见的暴雪,恣意抛洒在南方大地上。在我的记忆里,好长时间以来,只有在黄河以北的地方才可以见到的“银妆素裹”景色,在这个冬天,让南方人尽饱了眼福。

长沙下雪,每个冬天都有那么几次。一连几天阴雨过后,几颗细细的冰粒,穿过灰蒙蒙的天空,掉在地上,转迅溶在湿碌碌的地面上。即便是跑到饱受寒风浸袭的草丛中去了的,也呆不了多久,便也变成了寒水,钻到土里去了。尔后,几片轻飘飘的雪片,像喝醉了酒的老头一样,东一下,西一下的,摔到在地面上。即或有稍大一点的,也是当天落下来,当天就会溶化掉了,只在地面上留下一滩一滩的积水,充其量能打湿行人匆匆走过的脚步。

去年冬末的那场雪,跟往常有一样的前奏。几颗冰粒子,穿过灰蒙蒙的天空,掉在地面上,只是缺少了连续几天的阴雨。雪粒过后,紧接着,便是白花花的雪片,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积聚在地上、屋顶上、山上。雪花铺天盖地的飘落,恍惚千军万马奔驰而过,扬起一层层雪雾。瞬间,山连着屋,屋接着树,树附着地。远近高低,白皑皑一片,分不清哪是路,哪是树,哪是屋顶,哪是山峰。

孩子们三五成群,聚集在大院里的雪地上,把柔软的外衣抛在雪里,堆雪人,滚雪球,打雪仗,溜雪橇,嘻嘻哈哈,直到头顶上冒出几缕细细的热雾,仍然没有止住他们的喜悦和欢乐。散步的老人们,柱着拐杖,吃力地挪动着自己的双脚,踩着积雪,悉心听着每一声“咯吱”声。偶尔,从大树上掉下来一团雪,“叭”的一声,摔打在地面上,激起无数细小的雪线,抛向四周,惊醒了他们的沉思。

大院里满目翠绿,树木茂盛,品种繁多,尤其以香樟和桂花树为最。主干道两边,全是香樟,有的树龄在百年以上。它们的枝干互相交错,形成一条一条长长的林荫走廊,即或是盛夏酷暑时节,阳光也洒不进来。房屋周围栽满了桂花树,深秋时节,那点点淡黄,随风飘荡,洒落于地,如铺上了一层鹅绒。淡雅的清香,略带一丝甘甜,溢满大院,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平日里,这些地方便成了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锻炼身体、放松心情的最好去处。

突如其来的暴雪,像添加了粘合剂一样,聚集在树叶上,久久没有溶化,逐渐的,越积越厚。树枝被压弯了,在寒风吹拂下,抖落了一些堆积在树叶上的雪,却又被新飘下来的鹅毛大雪填补上。慢慢地,轻飘飘的片片雪花,抱在一起,形成一座座小雪山,“咔嚓”一声,把一些枝条折断。

一夜间,从树上掉下来的树枝,或恣意地横在路上,挡住了汽车的道,或堆压在低矮的花草上,或者挂到另一棵树上去了。有的,还砸在单车防雨棚上,压倒了棚子,挤烂了墙壁。大院里到处都是残枝败叶。

清洁工们一大早就在院子里忙碌开了。他们搬开道路上的断树,取下挂在树上的断枝,清扫了道路上的败叶和残雪。没等到上班时间,道路又恢复了畅通。

闲暇时分在大院里散步的人们,也纷纷加入了清扫队伍。有的用长竿拔去老树头顶上的雪,有的则摇落景观树上的雪,有的在铲走路面上的积雪。小孩们也学着大人的样,左跳跳,右蹦蹦,一棵树一棵树地去摇去晃,不时地,又从雪地里抓起一把雪,揉成团,砸向自己旁边除雪的人。大院里,到处洋溢着欢声和笑语。

几天后,雪化了,大院里,又恢复了翠绿。

大院文章9:面子

文/蒲公英

小时候,住在家属大院,遇到邻里之间因为鸡毛蒜皮小事打架的场面,从来都不曾错过,更不曾错过的,是家长过来劝架,父亲义正言辞,母亲委婉相劝,听的最多的话是,给我个面子,各让一步。

父母工作勤勉,又乐于助人,所以在大院里很有面子,他们有面子,我和妹妹也就有了面子,无论什么时候,我去谁家,都是好言好语,甚至被当成教科书一般成为榜样,他们经常当着我的面或者当着我父母的面这样教育自己的孩子,看看人家怎么学习的,在看看你。

其实,我的学习并不是很好,只是因为父母的面子,人家才爱屋及乌的夸赞,但也多少培养了我的很多骄傲。

上学时,父亲的面子就是一块一块猪肉,那是很实在的面子,因为买猪肉都是凭票供应,有肉票也买不到好猪肉,需要有人,于是,父亲所在的二商就成了很有面子的单位,我的老师经常让我带纸条给我的父亲,让父亲帮助他们买上几斤好猪肉,父亲为了我的学习,立马就会去办,于是,当我把猪肉提到老师的家中,我就成了一个特有面子的学生。

姥姥是个农村女人,没有文化,甚至有一双三寸金莲的小脚,但姥姥却培养出了可以走出农村的优秀的女儿,我的老姨,大姨,还有我的母亲都是个顶个的强势,姥姥最开心的就是过年时,她的三个女儿聚集屋里,听她们讲发生在过去一年的新鲜事,姥姥也成为了那个村子里,最有面子的女人。

工作了,在单位里,因为勤勉学习,有了好的技术,而逐渐的感觉有了面子,因为别人在和你说话时,语气是尊重的,是不直呼其姓名,而是直接说名的,我看到了很多没有面子的人,即使岁数很大,也不受人尊重,甚至被比他们小的孩子呼来唤去,冷嘲热讽,他们不是没有面子,是大家看不到他们的闪光点,只注意了他们的年龄,他们的面子在岁月里迷失了,特别是市场转型时,那些老师傅们抱怨连连,自暴自弃,几乎是迅疾的被淘汰了,他们不再被重视,当然也就不再有面子。

而今,技术好,不如人脉广有面子,于是我也逐渐的落伍了,我跟很多人闹过不快,因为他们撒谎,吹牛,别有用心,于是,一直有面子的我,听到了别人在背后对我这样的议论:拜托,别跟我提起他。

起初,我很上心,但想通后,我释然,我知道在我的身体里,长着正直正义的种子,它在我微湿的心脏里发芽,在逆风中茁壮成长,直到长成参天大树,成为遮蔽我心灵的绿荫。

我一直渴望成为一个正直善良的人,也一直相信,正直善良的人一定会被别人喜欢,当然,这样的人也一定有面子。

大院文章10:感悟王家大院

文/瑶台望月

沐着春阳,走进了王家大院。

王是一个姓,姓是半个国;家是一个院,院是半座城。

只看了它一眼,我就被震撼了,知道了什么叫豪门巨宅!濡染了灵石的灵、灵石的妙、灵石的秀、灵石的美与灵石的韵,起伏于凤鸣塬之巅,亭台楼阁密密匝匝。那徐徐贯顶的天风,冉冉升腾的地气,犹如喜鹊送来的警世梵音,这九沟八堡十八巷的琅寰福地,不似江南胜似江南……

我像是坐井观天的山野村夫,走进了官宦人家的大宅院,满目惊奇,处处新鲜,不知是该迈左脚,还是应迈右脚?

大红灯笼,挂在高高的门楼上,竭力炫耀着过往的热闹和繁华,只是风吹日晒,有些褪色泛白。门前那两个傲然的石狮,忠实地履行着职责,守护着当年王氏家族的显赫地位。

游人并不多,也许大家都去游山玩水了。没有了喧嚣,大院似乎很安静,在暖暖的阳光里,像是刚刚睡着了。春日人往往容易犯困,大院或许也概莫例外,经历了岁月的负重,也该喘口气歇歇了,让那份红火稍事淡下来。

向往这座大院已经许久,说不清为什么?走近的那一瞬间,我甚至害怕突然的造访,打扰了它难得的安宁。

推开厚重的大门,依稀间,一驾木质的马车,吱吱忸忸地从大院深处驶来。赶马车的小伙子,不正是王家的始祖——卖豆腐的王实吗?“卖豆腐嘞,卖豆腐嘞……”吆喝声,马蹄声,由远及近,是那么朴实亲切,是那样童叟无欺,唤醒了尚在梦呓中的大街小巷,豆腐的醇香在晨风中弥漫开来……

古人训:积善人家,必有余庆。早年间的那个“豆腐发家”的故事,我是听祖辈们讲过的。王家从太原迁来,从小本生意起,慢慢弃农经商……铜板变成了银票,豆腐担变成了票号,窑洞变成了城堡,王家兴旺得如日中天。嘉庆年间,王家大院,在灵石静升村终成。层层叠叠的院落,让世世代代的王家人为其耗尽了终生。我喜欢这样的故事,诚信经营,勤俭致富,天道酬勤,即使住在这大宅子里,晚上睡觉也是踏实的。至少,王家的钱来得干净,是他们走南闯北,一分一厘积攒起来的。

在跨进高高的门槛一刹那,我分明看见了王谦受、王谦和兄弟俩领着驼队从内蒙古回来了,他们的脸上都挂着笑容,笑得自信,笑得智慧,笑得洒脱。他们的生意经就是在各地穿梭中走出来的,他们的创业史就是在叮叮当当的驼铃声中完成的,王家大院就是在他们的谈笑风生中刻在了大地上。就是这哥俩,倾毕生心血,融大智大慧,雕琢了一座典意丰厚的大观园:红门堡居中为“龙”,高家崖居东为“凤”,西堡子居西为“虎”,东南堡为“龟”,下南堡为“麟”。他们将才情尽情地挥洒,尽情地书写,把想象浓缩在了层楼叠院中,愿景挤压在了灰砖青瓦中。那飞扬高挑的屋檐,放飞的是晋商的志气、抱负和雄心!这气度,这胸怀,岂是“自一山川”就可了之?

站在王家大院北门的城楼上,任凭风儿吹过,放眼望去,只有一种被震撼的感觉。那所谓的卧龙道,街是龙身,巷是龙爪,河漂石是龙鳞,老槐树是龙尾,井是龙眼。两眼水井中的水,一苦一甜,这似乎也应着人生哲理:苦中有甜或甜从苦中来。而那一条蟠龙里,却暗藏着王中套王的格局。一个大大的“王”字永远烙印在晋中大地!是有意?还是无意?王,这是家族的姓氏,这是家族的气度,这是家族的名片,这更是家族生生不息的血脉!

沉浸在王家的故事里,呼吸着豆腐的味道,眺望那些年代久远的亭台楼阁,抚摸那些精雕细刻的门窗家俱,还有那些饱经岁月风霜的字画,回想着当年的生活情景,虽然时空久远,但仍是这样的熟悉,仿佛这个大宅子里,这一家子的人,都还在,他们刚刚,还在这里走动、说笑、谈论呢;你也许还可以看得见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或者,有一个淡施脂粉的小妇人,正花窗下招呼着孩儿们玩耍、嬉戏,她的脸上,是亲和善意的微笑;而一位老奶奶,则颤巍巍地拄杖而立,眼望着一辈辈儿孙繁衍成长,沧桑里,满溢着甜蜜……

王家归来不看院。诚哉斯言!并非浪得虚名!

也许王家大院,不似江南园林轻巧灵秀,绿意盎然,建筑色彩单调了些,于是王家人就用心雕,用情描,以自然山水为画、以珍禽异兽为画,以历史掌故为画,以传说风物为画,让呆板的木头石头砖头热闹起来、灵动起来。且不说雕琢的手法,当看表现的内容已然令人眼花缭乱了:岁寒三友、四季花卉、琴棋书画、莲生贵子、二十四孝、吴牛喘月、麒麟送子、飞马流云、一路连科、佛家八宝……真可谓尺木皆画,片瓦有致,寸石生情。如一幅幅渐次展开的画卷,如一曲曲情韵绵长的民谣,一声声温和亲切的叮咛,靓丽在你的眼目,轻响在你的耳畔,烙印在你的记忆;而你,则会于那些有关相夫教子、孝敬公婆,家和万事兴的完美和谐的氛围中品出些许责任的分量……难道这只是为了印证自身的富有?炫耀家族的智慧?标榜王氏的杰出吗?

走在这精致华美的大观园里,不知怎么,倒使我揣度起早在多少年前,生活在这方天地里的人们,特别是稚气未褪的孩童的生活。孩童必须是要读书的,尤其是这样的大户人家。也不知道他们读着那些之乎者也时,快乐与否?是不是挨过先生们的戒尺了?也许,他们也有快乐的时候,如兄弟姐妹一般,唱着歌,或吟着诗,或诵着文,一起玩耍,过家家,捉迷藏,天黑了,然后,道个别,各回各家……在这九曲连环的宅院,我有迷路的感觉,生怕找不到出口了!这里最宜的肯定是捉迷藏,一旦隐匿,要想寻着,必定是很费功夫的。孩子们一定玩过捉迷藏!我是愿意这样的,愿意所有的孩子们,自由自在地成长着。

当我踏上通往绣楼的石阶时,心底是有些痛楚的,这十三个台阶,原来是有说法的:十三盘头十四嫁!那个时候的女儿,小小年纪就要为她们说媒提亲、打理嫁妆。如今十三岁的女孩们,正是天真活泼烂漫无邪的时候,哪里会烦恼着要嫁出去呢?我触摸着空中飘曳的一盏盏红灯笼,它们犹如一个个深闺小姐的长叹,在向人们婉转轻诉着什么。

庭院深深深几许?站在小姐绣楼上,疑惑地想:“三年不下楼,这些小姐会长得多胖?”这个滑稽的问题后面,有深深的同情。三年都呆在一个只有两间屋子的楼上,她们做什么?想什么?若是我,就奔逃下楼去,有多远跑多远,尽管梯柱上的十二生肖们正在轮流监视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苦心去经营的东西,其实也只是瞬间偶得的喜悦。同任何名门望族一样,有鹏飞凤起的兴旺腾达,也有后辈人的退化矮化异化。高墙大院,封闭了梦想,却阻挡不住奢豪之欲。王家后人,苟且着,狭隘着,自我满足着,无暇谈论天下情怀。光绪十七年,王家的继承人王梦鹏染上毒瘾,于是,王家大院便呻吟在鸦片的云遮雾绕之中了!坐吃山空,这座宅子,最终以964两白银的价格转让他人,而当年王氏宗祠里的一座戏楼,就花费银两3200两。大院在高潮中戛然而止,留给世人几多浩叹?恢弘一时的王家大院,从此换了主人。曾经的辉煌,名噪一时,富甲一方的一个神话式的家园,一段文明破散了,流亡成为一个历史的注脚。不知道王家先辈们上天有灵,会不会因而气绝眩晕过去……

风云流散,数声叹息。我感受到一种压力,一种强烈的孤独感,一种无法超越的宿命性悲剧感……我把手轻轻放在那些纤细繁密的各种雕刻上,渴望读懂当年造屋人的良苦用心。

繁华不在,初衷与设想,统统交付给这土地载体之上的院落。他们的用心,终究有人懂得的,未必是王家的子孙,也未必是我,未必是你,而是更多的有灵性的来访者。因为穷,我们义无反顾地走西口,有了辉煌的大院;因为富,我们厮守于这片黄土地上,却重新走向贫穷……王家大院,何尝不是一种警示,一种教训。坐在大院里,我们除了喝着老陈醋,酸溜溜地回想着“那些曾经阔过的日子”外,是不是还应该做些什么呢?

大院文章11:雪落张家大院

文/邢娟娟

小城天水最美的雪景,起初我以为在天水湖畔。上下班路过天水湖,时常会见白鹭翩飞,便心生无限欢喜。喜欢那雪白的羽翼,褐色的腿,不经意展翅迂回,在安静的白雪世界里,划着晶莹的弧线穿行。最煞风景的是,忽一阵汽笛,惊得一声促鸣须臾远去,水波回旋着,涟漪跌宕着,苍茫的湖波之上,却徒有余音在冬雪的河畔蔓延,那美丽的影儿早已跟着漫天的飞雪羽化登仙去了,心中又怅然起来。

其实,最好的雪景,依然是在张家大院。那里盛满了我心中念想的雪。越过热闹的街心,拐进育生巷的小路口,途径育生幼儿园门前那棵百年老槐,在卖猪油盒的老铺子门口稍作停留,还未走到常记呱呱对面,抬头就可见张家大院的百年银杏,正伸展着广袤的枝桠,俯瞰雪天的秦州城。我的心开始逐渐安静、温暖,且无比从容起来,暖意便开始在内心流淌,这湿漉漉的薄雪的路面和乱纷纷的雪花,都在告诉我,张家大院等着我。

夏日或秋,那葱茏的银杏叶覆盖着整个四合院,伸出来的枝叶,铺展着无边的绿,把细碎的小影一片一片投在小巷的青石路上。这里夏有幽凉,秋有金黄,冬,笼着雪的心事,高高在上。

轻轻推开红漆大门,雪也跟着我进了四合院。确切地说是我循着雪的气息,踏进这古朴院落的。没有任何繁复的丝竹乱耳,没有聒噪的烟火交织,没有什么车马喧嚣人声鼎沸。雪随意而无声地落,院落无言而静默地听。两种透明、两种静悠纯粹而和谐地交融着,像离落许久的故人在深情对视。

小院的青砖小路,在薄而温柔的浅雪的爱抚里沉思着。垂花门楣的暗角上,积了淡淡的一抹,像是朵雪梅花,镶嵌在绛红的枝桠上,银杏树不露声色地和雪花窃窃小语,惬意地摇晃着枝桠。这单薄的雪,洒在铺展至多半个院子的银杏树的根茎周遭,显得过于恓惶,似乎又多了几份简约的神韵。所有风物,一旦来到这古老的张家大院,都那么恬淡美好,那薄薄的一层雪,围着百年古树的根基,像是冬天的使者,在悄悄告诉老古树一些春天的信息。几颗冻得发白的银杏果,间或啪地一声零落,雪地上便有一个薄圆的浆果的轮廓,橘红的果浆溢出来,小而圆的一圈橙红,不时有隔壁的鸽子停在南房的檐角咕咕叫着,惊飞一群麻雀儿呼啦啦纷飞出去。台阶上的雪也淡淡的,像是笼了一层乳色的雾气,偶尔有来人掀起厚厚的绿门帘,问一些闲散或要紧的事情。雪落张家大院,像一位山水画家的写生,简约线条,只重意境,简单而干净地勾勒出一幅恬静神秘的画面美。

二院的小花园尽是雪,枯黄的叶子和枯绿的花草上,也点缀着星星点点的雪。空了的一排小南房,寂寞地上了锁,里面沉寂的一些经年的书画,它们此刻会想些什么呢?那日小溪取颜料,打开小南房的门,看见桌上的迎春盆景,竟然开出金黄的小花,我们围在一起惊叹,张家大院的春天,居然最先来到。

雪清闲地悠落着,静无声响。我们悄悄地走路,轻声说话,蹑手蹑脚在雪地上小影。怕纷扰了她的清梦,怕扰乱了她的忧思,最怕破坏了这大院里的宁静。

再次穿过月亮门去三院,我再也不用胆怯了。三院向北的那间小红木屋子,安放了我的散文小集《樱花漫》。昔年春天,张家大院的樱花如雪,今冬雪天,张家大院的雪如樱花。那个安守时光的女子如我,喜欢闲来读书写字,也对着缀满小秋扇的树影儿,想一些遥远的心事。日子就这样,在三个小院子里暖转,不日冬天即到。因为冷的缘故,遂闭了三院的小门,搬了二院的小南房的物什,大家集中在向阳光的北屋办公。围炉烤火,偶尔刷个小火锅,或者讲一段笑话,闲暇的的日子就这么惬意而过。忙碌的时候,下乡调研、伏案写文或外出演出,忙得紧紧凑凑,把工作做成一种享受,随意且情趣,也是我们日渐历练的本领。我想最终还是得益于张家大院这个文化府邸厚重给予的勇气和才气吧!

薄暮时分,雪落得紧了一些。院子里,屋脊上,银杏树和樱桃树的枝枝杈杈上,覆了绒乎乎的一层雪,花园里低矮的枯枝被雪怜爱似的完全盖住了,好像要替她们抵挡住所有风寒。南面镂空的红木格子窗和垂花门楣上,都积了厚厚的一层雪,院子里的雪,像一卷铺展开来的宣纸,干净地叫人不忍落墨。整个张家大院沉浸在雪世界里,只有一个声音,又细,又轻,又小,又美,那就是雪落的声音,簌簌的,像婴儿的呼吸,又像女子上下睫毛碰撞的声息。张家大院的雪,向来不喜喧闹,喜欢独自静享属于她的冬日清欢。

小屋的炉火哔哔啵啵地歌唱着,火把炉堂烤的炽热,一屋的花草们,暖得和我一样,舒服得有些慵懒。紫藤斜靠着修长的枝干,好像在想追忆从前,丁香耐不住性子了,枯黑的枝头长出粉嫩的小丫包,花盆里的银杏寂寞着,虽不曾有院子里老银杏那般伟岸辽阔的江天,但独有它静默的小清雅。离火炉最近的盆景,阿拉蕾喊它叫做“鬼见愁”,听起来怪吉祥的名字,叫着怎么冷飕飕的怕。所幸它也有温和的性情,已经开始生出许多葱绿的芽。还有好些叫不上名字的花草们,都各自丰富着自己的孤独,或相互搭肩,或耳顶厮磨,或冷冷地转过脸去生气,调皮的吊兰和兰草,叶子亲密地纠缠在一起,是不是在讨论雪花的模样呢!窗外的雪,开始不安分地飞舞着,撕扯着,纠缠着,嬉闹着,像是在张望、揣测小屋里花草们的小秘密,

我必须悄然起来,不敢出门去惊扰,安静地守着这一尊炉火,细心眷顾着她的涨落,静静看着窗外雪飞,雪舞,雪笑,雪闹。雪飞,如樱花漫开;雪舞,像天女散花;雪笑,如孩童嬉闹;雪闹,像英雄舞剑;雪落,如一场回归,静默暖睡。此时,我都分不清,张家大院和雪,究竟喜欢那个会更多一些。只是觉得,在如此宁静的雪夜,这座有故事的院落,雪和它的渊源,我想不仅仅止于一个冬天吧!品牌江南,魅力烟雨。追求一流的品质,崇尚抒发真挚的情感,力求植根于现实生活,挖掘灵魂之壮美,打造一个和谐温馨的文学家园!

大院文章12:海南侨乡第一宅——蔡家大院

文/杨桃花

去年8月8,我们和父母、哥哥妹妹一家到琼海市一个乡村的亲戚家做客,经过亲戚的介绍,才知道他老家附近有个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蔡家大院。

蔡家大院被称为海南侨乡“第一宅”,位于琼海市博鳌镇莫村村委会留客村,建于1934年,是印尼富商蔡家森等四兄弟共同建造的一个建筑群落。我们把车停靠在并不宽敞的村口停车场,村民们在一块雕刻着蔡家宅石牌边摆卖着刚摘下来的番石榴,海南人喜欢把辣椒盐洒在切好了一块块的石榴上,那种咸咸甜甜有点辣的独特味道,是海南人的所爱,妹妹随手买了一小袋。我们沿着一条蜿蜒的水泥路前行,在葱郁的林荫中赫然见到一棵八百多年前的重阳木古树,枝干虬曲苍劲,缠满了岁月的皱纹,古树傍边有一间简易的遮阳棚,地下摆卖着一堆嫩椰子,在炎热的夏天,坐在网兜里喝上鲜香可口的椰子汁,是多么的悠哉!

没多远,布满沧桑的宅院出现在眼前,行走在蔡家宅里,人们禁不住被这座保留着快百年原始古朴风貌深宅大院的气派所吸引,更为大院的建筑风格和建筑艺术所惊叹,这是一座青砖大瓦、中西合璧青砖彩墙自成一体的大宅院,由一座庞大而完整的二层楼房组成,外观酷似城堡,内是封闭式的天井,楼下有个小院,仰头一望,二楼上的雕花围栏绕天井一周,历经了半个多世纪的风雨,尽管色彩斑驳,墙上长了青苔和植物,仍不失昔日的威严和庄重,可以看出当年蔡家四兄弟在南洋商贸繁盛的影子,院内房屋雕梁画栋、飞檐翘角,宅院四通八达,上下连通,还能看出当年的气势,同时也突出了主人的尊贵和地位。引人注目的还有每幢宅院的厅堂都设置了供奉祖先牌位的“公阁”、摆设着雕刻精致的八仙桌、椅子,这些雕刻独具匠心,工艺精良,造型优美,具有海南的风格,蔡家宅内依然保留更多的民族特点,古老的土灶和一堆柴火让人倍感亲切,因为乡村最温情最恬静的时候,就是炊烟飘起的那一刻,如今炊烟袅袅只能是一种永远的记忆了。

我们沿着一道黑暗的楼梯爬上二楼,放眼望去,四周苍翠入眼,宅院安卧在田园和摈榔、椰子树之间,此时,仿佛从中读出古宅曾经的沧桑,听懂古宅久远的悠古回声,感受到古宅的灵魂所在,感悟古宅的内在精神,体会到那种原始的质扑之美,又宛如回到悠悠百年时光。蔡家四兄弟在筹划建这个宅院时,把安全和坚固想得很到位,这就是为什么经历70年风雨,许多老房子都被台风毁坏,惟独蔡家大宅屹立如初的原因所在。

蔡家宅的建筑装饰以中国传统风格为主,屋顶既保留海南民居的屋脊翘头,又大胆融入了东南亚的艺术元素,体现出深厚的文化底蕴,是明清时期海南侨乡中西建筑相结合的优秀典范,更是中国近现代华人华侨创业的重要史迹之一,具有较高的旅游开发和文物保护价值。

大院文章13:善待生命

文/钟长江

我上班的大院除了人行步道,目光所及就是养眼的茵茵草坪。春天的桃花,夏天的茶花,秋天的桂花,冬天的梅花,一年四季草木芳华,鸟语花香。院子西侧的两棵白果树,树干端直挺拔,树冠团团如盖,两座绿色的宝塔,高过了四楼。白果树的叶子像极了微缩版的芭蕉扇,叶柄细长,风过处,绿叶婆娑,子实闪烁,鸟雀跳跃期间踏绿浪而歌。大门的一侧照例是有着一方竹林的,在中国的传统文化里,竹是君子的化身,是“四君子”中的君子。竹子有着自己的信仰和追求,“任尔东西南北风,咬定青山不放松”。许多人家的客厅或书房就挂着“清气若兰,虚怀当竹;乐情在水,静志同山。”的条幅。竹子常常被古人借以明志,养德亦须像竹子,每前进一步,都需小结一次,正所谓“有节乃韧,有结乃高,结而后实”。

四月的一天,初夏的阳光明净热烈但不燥热,穿过窗安静地落在地板上。我正在案牍劳形,忽然什么影子一闪,我抬眼环视,原来是一只小鸟落在了屋子中央的茶几上。我屏声静气,生怕惊扰了它。小鸟比麻雀稍大,嘴壳和头羽呈褐色,翅膀黑白两色相杂,腹羽赭色,脚爪棕色,尾翼鲜红鲜红。小鸟身体微微颤抖,一双眼睛骨碌碌乱转,生怕有什么意外伤害了它。我从小在乡间长大,老家的门前是小河和竹林,屋后是郁郁葱葱的松柏和桦栎。无数的云雀、麻雀、喜鹊、阳雀儿、黄豆雀儿、绿豆雀儿、黄鹂、画眉、啄木鸟在其间跳跃鸣唱,筑巢安居。但眼前的小鸟确实未曾见过。正在我搜肠刮肚苦思冥想之际,小鸟扑哧一声飞走了。

此后的一天清晨,我和往常一样来到办公室,只见窗台落了一团草絮。我每天上班下班,都要把办公室内外收拾得窗明几净,这样不但自己舒服,来这儿办事的人看着也舒畅。我找来抹布,把草絮清扫干净。下午上班,窗台又落了薄薄一层干的树叶和树枝。一连几天,天天如此。我疑惑不解,抬头四顾,两只小鸟倏地从头顶飞过。原来小鸟在空调的室外机上面,不知何时筑了一个鸟窝。我找来笤竹,正准备动手扫除,单位一位同事对我说:这鸟儿不在别的地方做窝,却偏偏跑到你这儿来,连小鸟都知道你是一个面慈心善的人。我听了满心欢喜,鸟巢自然高枕无忧了。

时间长了,小鸟没有了先前的胆怯和小心翼翼,每天上午和下午,它都要跑到办公室叽叽喳喳叫上几声,然后跳到玻璃茶几上把爪子磨得嘎吱嘎吱响。一天,一位搞音乐的朋友来看我,他儿子刚3岁,双手抱着一个大大的面包啃着。把朋友送出门口,我转身正要清除洒落一地的面包屑,两只小鸟扑哧飞了进来,欢快地啄食,不到一分钟就吃得干干净净。其中的一只站在地上,圆圆的黄褐色眼睛看着我,好像在问:还有吃的吗?我还没吃饱呢!而另一只,则跳上茶几,把头伸进朋友的水杯,喝足了,晃晃脑袋,眨眨眼睛,抖抖羽毛,一声唿哨飞走了。

小鸟给我平淡无奇的生活带来了勃勃生机,它欢快的叫声,是天籁,是自然清音,仿佛缕缕花香萦绕心房,仿佛丝丝甘泉流进心田,让平凡的日子变得鲜亮和鲜活,让浮躁的心变得安逸和超脱,让绷紧的神经得到放松和舒展。窗外阳光灿烂,汉江碧波万顷,两岸草木蔓发,青山逶迤,鹤舞白沙,鱼翔水底,让人感受到自然的美好,生命的美好。老子提出“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庄子认为“道通为一”,道在万物,万物平等。自然给了我们如此丰厚的馈赠,作为自然之子的人类,我们理应敬畏自然,感恩自然,与自然万物彼此尊重,惺惺相惜。保护生态环境是我们的责任,建设绿色家园是我们的追求,与自然和谐相处是我们的向往。善待自然,善待生命,其实就是善待我们自己。

大院文章14:周家大院

文/杨广虎

关中西府至今流传着:“岐山的郭宋家,凤翔的周郑家。”凤翔周家先祖周恕在明朝中叶因少年读书家资不济,遂远出扬州经商,苦心经营,获利千金,成为周家经商创始人,历经几代人努力,清时达到鼎盛时期。同治年间,周家生意遭遇冲击,于清末逐渐衰落。民国初年,周家在凤翔县城的商号遭到军阀的巨额勒索而破产,汉口、广元、成都、重庆等地的分店也因战乱山匪等而凋敝。可以说,“西府大贾”的周家史,也是一部秦商的历史缩影。

周家大院位于凤翔县城的文昌巷内,距今已有300多年历史,现面积仅有原来的十分之一,房间数以百计,建有占地十余亩大的周家花园和大型养马场。大院坐北朝南,有三座相连的四合院子,砖木结构,是北方典型的民宅古建,经保护性修缮,焕然一新。漫步其间,恍如隔世。大院门前的石鼓门墩上刻有狮子和孝子,体现出家风既威严又和睦。进门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黑色石户,户楣中央刻有“勤俭恭恕”四字,这四个字分别代表勤劳、俭朴、恭敬、宽恕,反映了主人为人处世的态度。其东院“府城人家”为民居陈列、后院为生产工具陈列,西院“通衢市井”为西府民俗陈列。东西两院按民居和民俗场景分别有婚房、闺房、厅堂、后院、私塾、酒坊、油坊、药铺、当铺、凤翔非遗陈列等若干功能展厅,生动再现了旧时西府大户人家的生产生活风貌。相传一条神蛇卧在周家的粮仓里,无论每次取多少粮食,粮包翌日都会自动补满,周家的粮食因此“年年取不尽,月月有剩余。”周家的药材生意更是日进斗金,为了感谢神蛇的帮助和庇佑,将其药铺改为“长春林”,(陕西方言称“蛇”为“长虫”,谐音即“长春”)。今天凤翔东大街的长春药店,据说因此得名。

清末文人郭嵩焘说过,“中国商贾夙称山陕,山陕人之智术不及江浙,榷算不及江西湖广,而世守商贾之业,唯其心朴而心实也。”史载于明初,周家初居县城文昌里,明中叶经商发迹,其后科甲数十人,周家遂成为西府名门望族。周家人不畏艰险,不惧困难,励精图治,不断扩充着自己的“商业帝国”,清咸丰年间,形成陕西最大的糖庄。周家开设的长春益、长春丰专营糖业生意,在关中居垄断地位。每年四川糖商发货至凤翔,均下榻于周家商号,然后批销西安及关中地区,远销甘肃、宁夏、青海等地。还有药材铺长春林、长春和商号、银楼,以及周邓两家合办的当铺“敬太当”和酒庄“曾祥昌”“大德丰”等。无论生意做得多么大,周家人都懂得钱财来之不易,保持着勤俭恭恕、廉洁清正的良好家风。

“东湖柳西凤酒姑娘手”。凤翔古称雍,秦孝公在雍城设雍县,是周秦发祥之地、嬴秦创霸之区、华夏九州之一,离汧渭之会很近。长期处于边塞和贸易交流之地,凤翔之地的秦人其实是民族大融合的产物,特别的宋金交战,构成了这里的居民成分较杂,有汉人,也有“胡人”的一些特点;屯兵、作战,这里的人行事也有一些“军人”的风范和作风,做生意也有果断、刚毅、坚忍不拔的精神。

凤翔周家,以敏锐的眼光,超前的思维;以忠厚为本,诚实不欺,不尚空言的品格;诚信经营,耿直仗义,不投机取巧,不拐骗坑人,稳健持重,取得了生意上的大发展。

周家先祖周恕,紧紧地抓住了商机。明朝时期,政府为了巩固边防,在陕西等地实行“食盐开中”“茶马交易”“棉布征实”“布马交易”等一系列的特殊经济政策,厚重质直的周恕抓住历史机遇,闯荡“秦蜀古道”,输粮换引,赴扬州贩盐,赢得人生“第一桶金”。清初为恢复川盐生产,清政府实行“招商引领,计口受食”的食盐产销政策,为秦商“弃淮入川”,挤入川省贸易提供了难得的机遇,周家又携资入川,开拓商贸经营的新天地,在四川等地设立分店。

“周正谊堂”是周氏家族的宗谱堂号,“正谊”的文字含义就是西汉大儒董仲舒的名言“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周家富而好义,热心公益,敦诗书重礼仪。清《光绪朝实录》记载:周家人不仅富有,且富而有德、乐善好施,冬施棉衣、荒施粥米。光绪年间,周鼎为凤翔通判,时逢关中遭灾,他带头捐银八千两、小麦数百担,赈济灾民,在当地传为佳话。周家创立的正谊书院,筹添膏火,刊印先达著作多种。

“闲观世事如修史,细嚼方俗始信书。”透过历史的烟云,从儒从商,到延师重教的周恕、再到周家数代人以及周家大院,就是一部秦商(西商)“尚气概,先勇力”而“忘死轻生”的奋斗史,值得我们后辈学习、反思和借鉴。

大院文章15:乔家大院

文/周永红

生活中的日子,离不开“衣食住行”。乔家大院这一座独具北方民居风格的古宅见证了历史中的生活。让我依稀看到了清朝乾隆、光绪年间的繁华。

乔家大院始建于清朝乾隆、光绪年间,占地10642平方米,共有6座大院,20进小院,313间房屋,呈双喜字型。整个院落为城堡式建筑,三面临街,四周是高达10余米的全封闭水磨砖墙,建筑工艺精细,处处是精美的砖雕、木雕、石雕和彩绘,形成了一座有建筑必有图、有图必有意、有意必吉祥的建筑艺术宝库,被称为“清代北方民居建筑史上的一颗明珠”。

一进大门,面前是一条长约80米,宽7米的甬道。这叫外跨院,车马可以进入,地面用青条石铺就,迎面是大型砖雕“福德祠”。进入福德祠,旁边是综合展室——山西省祁县乔家大院民俗博物馆,展出的内容主要有:农事习俗、当时节令、衣食住行、人生仪节、商业习俗、乔家珍品、民间工艺、乔家历史等八大部分。其中,格外引我注目的要算与人密切相关的“衣食住行”。

走进西屋展厅,这里主要收藏的是清末民初的服饰。从大人到小孩,从男人到女人,衣、帽、鞋等品种繁多,一应俱全,样式新颖。在一件男子穿的石青对襟大褂面前,我站住了,这件衣服不但做工精细,质地讲究,而且袖口特别宽大。细问才得知,过去山西民间有“男人看袖口,女人看脚手”的说法,指的是男人穿的衣服袖口宽大表示其有钱、有权、有地位。那“女人看脚手”又指的是什么呢?在一双小小的三寸金莲面前才找到答案。

俗话说“民以食为天”。饮食结构是体现一个地方民俗地域差异的主要方面,同样是山西,南北不一样,东西也有差别。由于这块北与蒙俄靠近,东北通满,西北通疆的中转地带蕴藏着极大的商机,商业的崛兴也使山西特别是晋中腹地的饮食结构有了明显的改善。商人们走遍大江南北,把各地饮食风味带回了山西,并融入当地菜肴。我们在餐厅展室墙上看到了传统宴席“八碗八碟”菜谱,非常具有地方特色,可以说山西菜是南北菜系的集大成者。还有山西的面食,更有“世界的面食在中国,中国的面食在山西,山西的面食数晋中”的说法。

在乔家大院有一个建筑模型供游人参观。从这里可以知道:山西民居跟我们南方不同,讲究以北为上,所以北边的建筑明显比南边的高大,是当地典型的里五外三、三进四合的穿心楼院,由长辈们居住;南院相对低矮,是二进双跨四合院,由晚辈居住。而且所有的院落都是正偏结构,正院瓦房主人住,偏院平房仆人住,这样居住符合封建礼教中长幼有序、尊卑有别的思想。同时,他们对居住的房屋建筑十分讲究。从模型上可以看到那些歇山顶式的房屋结构,坡度先缓后陡,不但曲线优美,而且设计精巧。这种单坡体的屋顶其意为“肥水不外流”,实际是日常礼法制度下的自我约束,不侵犯他人,自己范围内的事自己解决,也就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另外房屋构筑附件的砖、木、石雕,处处不但透露着装饰之美,而且富有吉祥、和谐之意。

在过去交通不发达之前,出远门主要靠步行。晋商也不例外,最初闯关东、走西口,也只是依靠两条腿。在乔家有两辆实物“轿车”,但不是今天说的轿车,它的辕杆、车轮及鞍缠附件都非常精致。轴是紫檀木质地,走起来咣咣当当的清脆响声,以显示主人的气派,据说乔家有这样的轿车11辆,要有11匹同色的骡子,还要有11位精干的车夫,夏天有撑棚,冬天有暖阁,车沿有踏脚凳,车厢有靠背垫,一车可坐三人。在那时,其舒适程度可堪比当今的“奔驰”、“宝马”。

“皇家看故宫,民宅看乔家”。当我从乔家大院出来后,细细回想所见所闻时,才知此言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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