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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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散文1:母亲收获了美丽

文/刘耀兰

我的母亲一生勤劳而贤惠,虽然背驼了,牙掉了,脚也不灵活了,但她却一天没有停止劳动。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从来没有清闲过。父亲笑她是多动症,她则说自己就是一个时钟,不动了就是死了。

在我小时候,家里很贫穷。父亲在外工作,工资低,没有钱寄给家里,母亲一人要养活6口人。每天早上天没亮,母亲就起床,放点米煮在炉子上,然后到田畈去割一筐青草喂猪。回到家里,稀饭煮好了,匆匆忙忙喝一碗就上工。中午放工时,顺便从菜园里掐一把菜回来做午饭。晚上,她摸黑到田地里扯谷桩子回家做柴禾。难得有点空余时间,她不是缝缝补补,就是洗洗晒晒。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周而复始。后来日子好过了,她还是改不掉这些习惯。劳动,已经成为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劳动不只给母亲带来了财富,还收获了美丽。

春天,吃过午饭,就有一段闲暇时光,母亲便拿起我们在过冬时穿的衣服缝补起来。我们的衣服破了,从来不像别家孩子穿的那样,补一个里三圈外三圈地图一样的补丁,而是被她绣上一个小花或者小鸟形状的图案。母亲绣的花鸟就如真的一般鲜活,有时差一样色线,她便把破旧的衣服上的线拆下来用上。那些小鸟传神的眼睛,是她用几种不同的花线绣上去的,虽然很费工夫,但她仍乐此不疲。虽然我家很穷,但她不惜代价买了一台当时很时髦的缝纫机,目的就是为了使那些需要缝补的衣服变得更为美观大方。每当我们穿上它,就格外爱惜,生怕弄脏了。她还会绣花,那些婶婶们都说母亲手巧,都喜欢围在她身旁,求她教她们描图绣花。那些古朴典雅的“双龙抱珠”,“凤吹牡丹”等色彩斑斓的描图,我还记忆犹新。

夏天的午后就热闹了。我家门前是一条巷子,这条巷子冬暖夏凉。高大的墙壁挡住夏日的太阳,正是人们纳凉的好地方。两条长长的石凳上,男人们躺在上面睡觉,女人们则坐在一边谈天说地。母亲不会错过这个好时光,她面前有时堆着一大堆花花绿绿染了色的麦草,她给自家打几把漂亮的扇子,也要给好友们打上几把。再不就是唤上几个女人,拿一根长长的线,在两手穿上花,帮那些女人们扯眉毛和脖子上的毳毛。我看那些女人闭上眼睛,就很好奇问母亲,她笑着说是为了好看。扯了以后,她还要给那些女人的脸上扑些白粉。

秋天的季节母亲就更忙了。农村人图喜庆,青年人大多在春节前结婚,而到次年秋季新媳妇们大都有了身孕,找她为小孩取名的、为小孩绣一两双鞋子的络绎不绝。母亲虽然只是上了几天夜校,可她过目不忘,都说她有文化,取的名字好听又有意义。年轻媳妇们买上一两尺白布,要她为她们绣小孩的兜兜背心,或者是鞋子帽子。母亲总是笑眯眯地接活儿,别人送她点东西她也一概拒绝。

好不容易到了冬闲季节,母亲事情少了好些,她便给我们讲故事。母亲的故事很多,有神仙狐狸的,有因果报应的。如果将这些故事收集起来,可以编一大本书。她讲的故事,不仅我喜欢听,那些大人也非常喜欢,我常常听到他们哈哈的笑声。到了春节,我家的对联由我执笔,内容则是她想的。对联的内容或工整、或诙谐,常让人啧啧称赞。窗纱上有她亲自操刀的剪纸,或飞鸟虫鱼,或山水楼台,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母亲常说,不要认为自己是个泥巴腿子就不讲好看,把脸洗得光光的,衣服穿得好看点,别人看着顺眼,自己也舒服。话虽朴素,却道出了生活的真谛。母亲一生爱劳动,但她劳动不忘收获美丽。

我的母亲散文2:我的母亲叫凤姣

文/邹文倩

小时候不知道母亲的名字,觉得她跟别人家的母亲一样,有一个天下统一的称呼——“母亲”。那时节,我们乡下的孩子很少叫母亲“妈”的,那是太洋气的叫法,还没有传到我们乡下。我们不是叫姆妈,就是叫大。我母亲是我的姆妈,塆里孩子曰她“钟大”,因为母亲姓“钟”的缘故。母亲在娘家排行第七,也是老幺,于是,母亲在娘家又有了称呼,”七姐”、“细姐”。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母亲其实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凤姣,我还知道了母亲已去世的姐姐我唯一的姨妈叫玉玲,这是刚从母亲的嘴里问出来的。

母亲说,她们还是女儿家的时候,塆里人都管她们喊六姐、七姐,凤姣、玉玲这名字一喊,恐怕塆里的钟大舅,钟二舅,也不知道她们是哪家的女子。后来嫁到邹家,就是“邹家媳妇”,生了伢就是“伢她姆妈”,我笑,还好没有像奶她们辈的叫邹钟氏,邹柳氏……

当然,塆里的姆妈们还有一个称呼,“妇联”。依稀记得当年,大胡子队长站在我家门前那棵歪脖子枣树下,抓着一个大喇叭,喊队上的人出工,那时塆不叫塆,也不叫村,叫生产队,简称“队”。“劳动力——挑草头,妇联——薅草皮啦……”那个“啦”音喊得特别长。

于是劳动力、妇联便扛着冲担、薅锄出工了。挑草头是力气活,便分配给男人做,也就是劳动力。薅草皮相对轻松些,就由妇联去凑热闹。母亲有时候站在劳动力的队伍里,为的是能多拿几个工分。母亲能犁田打耙大概就是那时候学会的。

“耷毛”,源于那时妇女的一种发型,“耷”就是现在的刘海,妇联都留着齐刷刷齐耳短发,“耷”耷在两边。只有姑娘伢才蓄长辫子,油光光的麻花辫挂在耳朵两边,那叫一个时尚美。因此,队上的妇联又有了统一称呼,“耷毛”,就通过姓来区别,我母亲叫钟耷毛,曾姓的妇联叫曾耷毛,还有黄耷毛、邵耷毛的……

好长时间,我都不知道我们队上任何一个妇联的真名字。后来才知道她们有叫秀珍的,有叫贵英的,还有叫桃花,菊花……这都是从那年的选举名单上得知的。为此我把名单对上人还花了不少的时间。我觉得这些名字好听,她们其实一个个在娘家都是娘家的花儿朵儿的,大概只有闺中女孩家的时候才互相喊着,菊花——放牛去了;秀珍——借个花样哦……水灵灵的女子,油光的麻花辫。

当年的媳妇熬成了婆,潘婆婆,张三婆,李四婆,又成了她们的代号。我的母亲,钟婆婆,已七十多,可喜,面色还红润,吃饭还倍香,种几分菜地,和当年的曾耷毛,邵耷毛打打小牌。数数,可叹还有几个“耷毛”没有做成婆,一缕香魂葬芭茅啊!我还知道早已作古的我婆的名字,张子兰,婆是大家闺秀,名字到底不一般。

我母亲是读过书的人,这从家里镜框中母亲的几张制服照片可以看出端倪。现在母亲还能端张报纸,架副眼镜,像模像样地读一段新闻,虽然是数读,可仍能数个八九不离十。你赞美她几句,她还不好意思,老了老了,都忘记了,其实没老的时候她也没有用过这些字的。

我们家的户口本上,户主的名字是钟凤姣,凤姣是我母亲,我会永远记住的。

我的母亲散文3:母亲的日记

文/常少杰

我的母亲乔素容,生于1931年夏天,卒于2010年春天。母亲是师范毕业,一生的愿望是教书育人,可是阴差阳错,按现在的说法是“专业总也不对口”。母亲一辈子最不爱说的就是“不”字,这缘于她有颗慈爱善良的心!母亲一生也曾说过不少“不”字,那是她做人的亮点!

母亲在几年前,就把自己身后之事安排好啦!她的遗嘱里有几个“不”字,虽然使人看后辛酸难过,但是,却闪烁着睿智仁慈和爱心的光芒!其中一段是这样写的——“我去世后不要摆设灵堂;不摆花圈;不收礼;不要大操大办!将我的遗体及眼角膜,无偿捐献给红十字会……”

去年底,母亲因胃病住院手术抢救,并同时查出了患有肾囊肿,医生说:这与平时乱服药有关。我们做儿女的心里都清楚,母亲不好意思说“不”,便宜了那些上门推销药品者,而到头来却害了自己!

以前,面对众多忽悠人的推销者,诸如卖药的、兜售治病仪器的、上门推销化妆品的,母亲一概来者不拒。以至于我们家光按摩器具都有好几副,更别说那保健药品啦,家里摆得到处都是。母亲因此费了好些钱,她也有生气的时候,因为那些东西皆疗效不佳。但过不了几天,她依然上当。老人家心眼就是好,总说:人家也不容易,咱吃点亏就吃点亏吧!我们做儿女的几番劝她,见了嘴上抹蜜的上门推销员如何说“不”,可是善良的母亲总说学不会!

母亲病故,我们做儿女的尊重她老人家的遗愿,将她的遗体送到了遗体捐献中心,并接受认领了一棵树,作为祭奠亲人的象征!母亲给我们留下一本本日记,每当翻看时,心里像在滴血!——“在那段动乱的岁月,亲人被打成‘右派’,有人劝我脱离关系吧,这样能保全自己”,母亲在日记里毅然说出一个字“不”字!“改革开放,落实政策,我有机会再回学校教书,可我依然说:不啦,把机会和岗位留给年轻人吧!我做肾移植手术那年,家里钱紧,有人想趁机买下我的房子。面对那人,我决然说不!我们再难也要给孩子留下个家啊!”

母亲年老,心里想着:“我并不是怕死,也想长寿,我之所以面对那些推销者,不愿说出那个‘不’字,一是看他们可怜,再一个就是有这方面的心理因素,我身体每天也难受啊!孩子们都忙,不忍心打搅他们,不想给他们找麻烦。我是有病乱投医呀!实际上是想花小钱省大钱,可没成想……”

我满含热泪翻看着母亲的日记,体味着母亲这辈子所说的每一个“不”字,母亲有坚毅的人格,亦有柔软的善心!那坚毅是我们学习的榜样,那柔软,内涵丰富!母亲给我们留下许多精神财富,让我们的人生添了几多感悟!

我的母亲散文4:牵挂

文/九满

那年二月,我的母亲,一个将我从乡村送进城市的老人,在一个寒风凛冽的早晨,终于承受不了岁月的摧残,走完了她九十四年的人生旅程。

母亲走后,时光仿佛按了快进键,我突然变得和母亲的年龄很接近了。我开始有了一系列的变化,首先是懂人情世故了,以前回到家,很不愿意去走亲访友,对于村子里的一些家长里短客套寒暄总是躲避不及。现在回到家,总是到村子里四处走走,去范满娭 、来邓满娭家看看,用和母亲一样老成温和的语气,跟她们说上几句话,我越来越感知到,我和她们之间的某种关联、牵挂。

她们都和母亲年龄相仿,一同从五湖四海来到下柴市,一同用藕池河水滋润着她们的亲人,并伴着村子老去,她们的模样也是母亲的模样。范满娭家,更是每次都要去的,我每次去见她,内心里都涌动着一种仪式感,她的慈爱而温良的眼睛像藕池河水一样,能让我获得一种力量。

母亲在的时候,范满娭时常来我们家串门。记得有次放学回家,母亲和范满娭坐在那里晒太阳。母亲边聊边做她的针线活,那时的母亲,动作虽然还利索,却没有以往精准了。只见母亲低着头,眼睛几乎要靠到针眼那里去了,无论怎样对准针眼,那线仿佛在捉弄母亲似的,那针也仿佛会动,就是不让母亲把线穿过去。坐在一边的范满娭,接过母亲的针线,很麻利地穿好线,顺手递给母亲,又接着她们天南地北的故事,就像一双亲密的姐妹。

二舅的大女儿金玉,对于母亲这个大姑,总是极为尊敬与深爱的。血缘关系从来掺不了假,金玉说起话来嗓门总是高八度,又尖又糙,落到我们这些表弟妹身上,却阳光一样温热绵软。金玉来我们家比较勤,一来就灶前屋后寻些活干,大姑大姑地唤着母亲,充满了一种超出亲情的敬仰。但是,她的子女多,一直过得很艰难,为了儿女,她像陀螺一样抽打和压榨着自己。

有一回,母亲切菜时不慎伤了手指,金玉在帮母亲包扎伤口的时候,像给婴儿洗澡般温柔,一边包扎,一边用嘴小心翼翼地吹着气,我看到她的手在颤抖,两眼噙着泪水,心疼地问:“大姑,疼不疼?” 那场景、那气氛,让我终生难以忘怀。金玉来我们家,还会帮母亲洗头、剪发,她怕伤着母亲,总是一点点,一搓一搓的有层次的剪下来,她用她那无比尊敬的手为母亲梳妆打扮,让母亲沉浸在她那粗糙而充满亲情的手中。

金玉每年都会打发她的儿女来我们家拜年。她有个女儿叫大妹,大老远就喊:“姑外婆,姑外婆!”她声音跟金玉极像,嗓门尖,声调高,嘴又甜又快,像鸟儿一般,热情而又聒噪,每逢过年,母亲总要多留些菜,说大妹会来送节。大妹是个热情、勤快的姑娘,一到我们家,便拉着我母亲的手问长问暖,母亲走到哪,她就跟到哪,母亲做饭她就扫地。大妹扫地绝不留死角,那么大的房子,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所以,我时常听到母亲夸大妹能干、懂事。

七八十年代,我们家里穷。每次有客人来,母亲的神情都是复杂的,既有欣慰也有无奈,传统的“亲戚不走疏了,朋友不走丢了”的思想,让她盼望亲人常来串串门,而贫穷又让它害怕客人的到来。所以,母亲总是瞻前顾后,将爱层层包裹,那份颤颤巍巍深藏于心的爱,总是还来不及施展,就被现实急得魂都没了。后来,随着生活条件改善,亲人们来往也近密多,母亲的脸上也时常挂着微笑。母亲的款款亲情,也影响着她的亲人们。母亲走的时候,我大舅的女儿瑞清从三仙湖赶来,跪在母亲棺前,像孩子一样恸哭,将头磕得砰砰巨响。

今年四月,我去三仙湖看望瑞清,突然发现她很老了。更令我吃惊的是,她竟长着和母亲一样的脸,周正、方颌、耸鼻,不仅是脸,还有神态、笑容,都与母亲惊人的相似,母亲将她的脸长在了她娘家侄女的脸上了。她站在门口对我笑,我一阵战栗,不待开口,泪水便滚落下来。她那宽大而消瘦、黝黑而青筋暴起的双手握着我的手不放,我感受到一股温暖的力量,那种力量,来自一个身份如此平凡卑微的亲人,来自一个心地如此宽厚善良的亲人,我分明感受到一颗爱屋及乌的心,她深爱着我的母亲,自然也爱着我。

我走的时候,瑞清拿给了我一袋鸡蛋,说:“九满,这是我一点点心意,虽然很少,你拿着吧,养养身体……”我霎那间被感动了,眼角浸满了泪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手里紧紧提着这一份沉甸甸的爱,看着瑞清那双眼睛,我能从她的眼神里找到天生的悲悯、慈爱和暖暖的亲情。

母亲走的时候九十四岁。从此,我对所有这个年龄段的老妇人有了深情,走在街上,我总是情不自禁地去观察她们,关注她们。她们走路的背影,说话的样子,她们无端让我觉得亲切、慈祥、亲近,我有时候会有上前跟她们中的某个人说说话的渴望与冲动,抑或想帮她们做点什么,她们是我陌生的亲人,是我活着的母亲。

今年四月,我去给母亲上坟。我抚摸着立在母亲坟前的墓碑,恍惚间,头发花白、和蔼可亲的母亲看着我,眼里充满了怜爱之情,又慈祥又温暖地说:“崽啊,你总算回来了,妈妈想你啊!”一瞬间,浓郁的亲情猛地直逼过来,显得那么强大、那么感动!两行热泪止不住夺眶而出,割不断的亲情让我一下子跪倒在母亲的坟前:“妈,九满回来了!”

我的母亲散文5:民娘

文/李学民

我的母亲是位乐善好施之人,因此也就有了很多关于她的话题,“民娘”只是其中之一。

我们家人口很多,父亲一直在外地工作,从我记事起他就很少回来。虽然人口多,但由于母亲的勤俭,家里的日子相对来说也过得较为殷实。

我很小的时候,就记得常有婶子、大娘、小媳妇们来我家找母亲玩,虽然现在不记得那时她们说了些什么,但知道她们来的时候手里常常纳着鞋底,口里说个不停。

那时,农村人家缺衣少穿,日子过得比较紧巴。我记得那些婶子大娘们时常到我家来拿东西用。她们家生活中缺什么了,譬如说缺了油盐酱醋,一时无钱买,或者做饭等着急用而来不及去买,往往喊来她家的孩子来我家拿,并说:“到你‘民娘’家拿去”。日子长了,“民娘”就成了我母亲的名字了,也成了我们家的代称,周围的人家都跟着这样喊起来。

其实,我的小名叫民,“民娘”就是小民他娘。

我上高中的一个秋假里,有一天,我们一群男男女女到生产队里割红麻,一位叫春莲的姑娘问我说:“我民娘在家吗?”

那个时候我们都十六、七岁了,她仍然这样喊,身旁的姑娘们以为她在叫我呢,开始她们都瞪起疑惑、惊讶的眼睛,继而“轰!”的一声大笑起来,把春莲的脸都笑红了。

关于母亲的故事很多,我举一个例子,那就是年年春节都来看我母亲的卫东夫妇。

在老家的时候,卫东还很小,他家就在我们家的后面,隔着五户人家。那时他们家很穷,我母亲便常常把舍不得让我们吃的糖果、饼干之类的稀罕东西拿给来的卫东吃,使卫东那时贫瘠、荒芜的心田饱尝了爱抚和温暖。

后来卫东长大了,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卫东就把小时候的一切讲给媳妇听了,他媳妇很受感动。

母亲还没进城的时候,卫东两口子有事没事常往我母亲那里跑,一天有时跑三趟。后来母亲搬到了镇上,他们隔三差五到镇上来赶集,还到母亲住的那里去,往往中午吃顿饭,有时晚上还住下,跟母亲有说不完的话。逢到秋后镇上赶会,卫东媳妇和孩子就住好几天。现在我母亲早已搬到城里来了,卫东两口子也早已进了济南,在济南购买了房子,有了自己的车,发展了自己的公司,生活很是富裕。但他们还是每年来看母亲的。

那年春节后初九,他们开着车,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看我的母亲。中午我陪着他们吃饭,其间又说起往事,他们都历历在目,仿佛那些遥远的事情就发生在昨天。卫东的妻子双手抓着母亲的一只手,说了几个小时的话一直没松开,一直到我到点要上班了,她还那样抓着。

我被她们感动了,被我的母亲感动了。走出门外,我擦了擦眼角已经溢出的泪花。

于是,感恩的心就像一把打开记忆之门的钥匙,我想起了母亲去兰州后我的童年,那段日子里,我得到左邻右舍婶子大娘那么多的关怀,常常在她们家吃上热饭,使我那思念母亲的心得到了爱和温暖!我记起了那个给我送一双鞋的张婶子,想起了送我一个本子的李大爷,还有那个把睡在胡同里的我抱回家的董爷爷!于是,我也慢慢学会了过感恩的生活。我开始学会了长时间地欣赏一座山,一片云,一棵树,一段音乐;开始懂得了什么是美丽,什么叫真情。

有颗感恩的心真好,过感恩的日子真的很幸福和快乐。真的!

我的母亲散文6:母爱无穷

文/和莹

我的母亲是一位保险营销员,她的工作非常忙。在我的印象中父亲很少在家,但我的母亲却从来没有因为工作忙而忽略我的学习和对生活上的关心。我觉得母亲是世界上最伟大的!

记得有一次,妈妈有事出去了,我为了贪看一部动画片,马马虎虎地就把作业完成了。等到妈妈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我的作业。检查完我的作业后,妈妈的表情忽然变得苦涩不堪,虽然妈妈已经很疲惫,但还是很有耐心地坐在我身旁,又让我把作业重做了一遍。我心里感到一阵阵惭愧,妈妈每天要辛苦工作,挣钱养家,我居然还让妈妈这么失望。

我一天天长大,妈妈对我生活是无微不至的关心,但不知道为什么,母亲那亲切的笑容已不再多见,取而代之的常常是严历的面孔和不断地唠叨,有时是我贪玩引起的,有时是我写字不端正引起的,有时是我考试成绩不够理想引起的。但我从心里感激妈妈的严肃和唠叨,因为有了妈妈的严肃和唠叨,才有了我今天的成绩。

我觉得我越来越懂妈妈的心,越来越能理解妈妈的苦,我时刻在提醒自己,要用优秀的成绩来报答妈妈对我的爱!

如果天上最美的风景是彩虹,那么人间最美的风景就是母亲那无穷无尽的爱!

我的母亲散文7:我的母亲不识字

文/周洁恒

最近,学校举行了14岁的青春仪式。在这个仪式上,孩子们最想要感谢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孩子们一句句朴实简单的感恩话语,拨动着家长们的心弦,家长们唏嘘不已,有的还悄悄地擦着眼泪。我也深受感染,想到了我的母亲。

真要提笔说说母亲,我的心头涌起了千言万语,一时不知道怎样表达。

我的母亲今年71岁了,个头不高,一头花白的头发,是位地地道道的中国农民,符合绝大多数传统中国农村人的标准,她聪明朴实、任劳任怨,为儿女操了一辈子的心,即使我们老大不小了,但也还是她操心的对象。

我的母亲不识字,小时候,是我埋怨的对象。人家的妈妈认识字,放学回家能够得到妈妈指点,在别人洋洋得意的时候,我的母亲却在教导我,你的妈妈不认识字,这就要求你上课的时候专心听讲,把老师讲的都听懂了,记在心里,这样一来,你还需要回家让妈妈教你吗?我有点不服气,但也只好接受了母亲的建议,上课认真听讲,老师布置的作业自己认真完成,果真不用回家母亲另外来教我了,母亲逼着我在课上掌握老师教我的知识,反倒使我养成了良好的学习习惯,高中毕业后,我考上了师范,跳出了农门,在上世纪80年代,这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我的母亲不识字,但却是个聪明的女人。小时候,母亲纳的千层鞋底布鞋,是我至今为止穿着最舒服的鞋;母亲亲手为我织的毛衣花纹漂亮,是我最温暖的享受;记得小时候,我们身上穿的衣服,基本都是母亲辛苦织的布做的,我们经常在母亲的织布声中酣然入睡,等我们在朦胧中醒来时,母亲还在“哐哐”的梭子声中辛勤地劳作着,现在想来,那时的母亲真是辛苦,虽然母亲不识字,但她织的布花纹很漂亮,穿上母亲做的新衣服是我小时候的骄傲。

我的母亲不识字,但我的母亲对港城很熟悉。我的母亲在60岁时,想买一辆电动车,到她的老兄弟姐妹家串门,我当时考虑到她年纪大了,就没有同意,但她却自己偷偷地去街上买了一辆,她非常爱惜她的坐骑,妥妥地骑了将近10年,直到去年,我坚持帮她换了一辆性能更好的电动车,上街,买菜,接小孩,张家港的大街小巷都有她的身影。

我的母亲不识字,但我的母亲会自己研究做菜,自学成才。到哪里吃饭,只要看到别人怎么做的,基本上是一看就会,而且做菜手脚麻利,味道鲜美,很有大厨的感觉,我们一家老小在家,母亲一个人做饭,都不要我们打下手,眨眼间,一桌菜就上台了。我儿子小时候对奶奶和***妈做菜的评价是:“等我妈妈做了奶奶,饭菜也就做得像奶奶一样好吃了。”

我的母亲不识字,但在教育我们兄弟成人的路上却不含糊,她从小教育我们什么该做,什么不能做,怎样待人处世,连饭桌上吃饭的规矩都一一教给我们,语言是朴素的,道理是浅显的,但母亲的教育使我们终身受用。

随着岁月的流逝,母亲渐渐地步入了老年,在母亲的有生之年,我该怎样让母亲的生活过得更幸福,更愉快?在忙碌的工作之余,这是个我思考得较多的一个问题,但母亲却从来不向我们张口提要求,我们一直紧跟时代的脚步,我们一直分秒必争,不肯输了人生的岁月,但我们是否该停下脚步,有所放弃,陪伴一下年迈的母亲呢?

不识字的母亲,我爱你!

我的母亲散文8:母亲

文/王威德

我的母亲是一位既能干又贤惠的母亲。她不但能管理好一个工厂,又能照料我们兄弟俩的生活。当我上学的时候,母亲总是关照我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我的母亲非常喜欢我,如果我犯了错误,只要诚实地告诉她真相,不在她面前说谎,她就对我很宽容。有一次,我的英语考试只得了86分,我心里非常难过,我想要是被妈妈知道了,她一定会骂我的。于是,在放学的时候,我一声不响地坐在妈妈的车子里。妈妈问:“你今天怎么不说话呀?”我低下了头,难为情地说:“今天,我的英语没考好。”妈妈说:“你很诚实,下次只要努力,一定会有进步的。”听了妈妈的话,我暗暗地下了决心,下次考试一定要考好,不辜负妈妈对我的期望。

我的母亲散文9:怀念母亲

文/董善军

我的母亲是个身材瘦弱、勤俭持家的农村妇女。虽然我小时候生活在农村,日子过得不算富裕,家中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但我是她的心肝宝贝,她对我格外疼爱,视为掌上明珠。母亲从来没有打骂过我,在我的心目中,她一直保持着和蔼可亲的形象。她为儿女呕心沥血,不图回报,让我永远怀念。

童年的我是在蜜罐里度过的,母亲从来没有因为我偏食而产生厌恶和腻烦心理,总是想尽千方百计满足我的食欲。那时候,我家几乎每顿饭都是窝头和咸菜,我一见就饱。母亲见我一天天消瘦的样子,额上的皱纹更深了。她开始在饮食上做出调整,在自留地里种了谷子,收下来专门给我做小米窝头,有时还加点糖,吃起来又香又甜。看到我蜡黄的脸颊有了红晕,母亲总算舒了口气。可令我揪心的是,她给我开小灶,自己却吃糠咽菜,粗糙的肌肤上露出一条条青筋。

母亲把全部的爱都给了我们,除了白天在地里忙碌之外,晚上还给我们做衣服,让我们穿起来合身合体。母亲心灵手巧,为我们做样式新颖的衣服,而自己从不舍得穿件像样的衣服,看上去总是那么朴素。自己的衣服破了,她就用针线简单地缝缝补补,把买衣服的钱省下来用在我们的学习上。记得有一次,母亲为给我买一本学习资料跑遍了整个县城,好不容易在一家书店买到,虽然这本书的价格有些昂贵,但她的心里却很高兴。有时父亲埋怨母亲:“自己买件衣服舍不得,孩子们让买再贵的玩意儿你也不心疼!”为了孩子的一切,一切为了孩子,这就是母亲的伟大。

2003年冬,母亲因患多发性脑梗塞造成半身不遂。受到病魔的摧残,昔日坚强的母亲,再也不能站起来了,从此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我们再也没有机会吃母亲亲手烹饪的可口饭菜了。脑梗塞导致脑神经受到压迫,母亲精神失控,清醒时会挨个呼唤每个儿女的奶名,口口声声说“妈的病不算病,扛一扛就好了,可别乱花钱……”糊涂时就拉住我的胳膊不放,用牙齿使劲咬我的手,母亲有多疼痛,我的心就有多痛——这是病魔在折磨她呀!

脑梗塞最忌讳的是反复发作,一旦复发,会一次比一次厉害。等我接到母亲病危的电话凌晨赶回家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额头上渗出一层虚汗。母亲去世后被送往火化场前,我们用酒精为她老人家擦拭身体,为她穿上了一生中最珍贵的新衣裳,算是对她没有享福享乐的无奈补偿吧!

母亲生前留给我的是无尽的爱,养育之恩无法用更多语言来表达,我要把无限的感恩深深埋藏在心底。我把对她老人家的回忆诉诸笔端,寄托深痛哀思和怀念!

我的母亲散文10:母亲的遗憾

文/石磊

我的母亲是一位典型的纯朴女性,她一生虽未成就一番大业,但她那任劳任怨、勤俭持家的品德和她那憨厚要强、遇事不服输的精神让我一辈子怀念和敬佩!

母亲年轻的时候,为支持父亲参加抗日干革命工作,自己默默地承担起所有的家务。上有公婆,下有儿女,还有几分土地,家里家外的大事小情都要靠她来打理。父亲去世早,母亲虽然有一点微薄的抚恤金,但很难维持整个家庭的正常开销,母亲只好外出做工挣钱补贴家用。是母亲省吃俭用把我们姐弟四人拉扯长大,抚养成人。

母亲经常跟我们提起她一辈子感觉最遗憾的一件事情:她在父亲工作过的商业局下属单位——煤球厂做了十几年的家属工。但到了有家属转正的机会时,却失去了那次唯一的机会,没能成为国家正式职工。

事情是这样的:“文革”前,我父亲是德州市(现在的德城区)商业局的党委书记、局长。“文革”期间,父亲被造反派打成“走资派”,时常进行批斗。他为此重病缠身,在家卧床不起。母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辞去了已经十几年工龄的工作,回家专心照顾父亲。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国家有政策给够年限、够条件的家属工转为正式职工。当时单位也派人到我家征求父母的意见,来人看见我父亲的病情后,还对母亲说:“如果暂时上不了班,单位可破例先转正,等局长病情好转后,继续上班就是了,不然就失去这次转正的机会了。”父亲明白,人家这样说,也是看自己这个局长是煤球厂直接领导的面子。他坚决不同意这样做。父亲对母亲说:“不要管我了,还是回单位上班去吧,别让单位为我给你留转正名额。咱可不能搞这个特殊。要不去上班,要不就辞职在家,反正不能让单位的同志为难!”

母亲看着重病在床的父亲为了难:要人?还是要工作?两头都舍不得,但必须放弃一样。最后,母亲经过思想斗争,还是选择了照顾父亲,回绝了单位转正的事情,为的是让父亲身体好起来,让我们能有个完整的家!结果一年后,父亲病情加重,早早离开了人世。而在这段时间里,母亲单位家属工转正的工作也已经结束。因此母亲失去了做国家正式职工的机会,也失去了以后退休领取养老金的资格,这也成为母亲一生中感觉最遗憾的事情!

看见和自己一起工作过的同事都被转为正式职工,而且到了退休年龄还拿到了固定的养老金,母亲对我们说:“在那种情况下,我只能选择照顾你父亲,希望他多活几年……虽然感觉遗憾,但我从不后悔。”

料理完父亲的后事,母亲到我们住的街道生产组做零工。因为工作突出,又是个热心肠,很快她便被选进了街道居委会担任妇女主任,还兼任街道的人民调解员工作。直到现在,过去的老街坊见到我,只要提起母亲,他们都竖起大拇指说:“那老太太真是个大好人,平时看着少言寡语,做起事情不辞辛苦,说得别人口服心服!她是我们这街道上的和事佬,我们都很想念她!”

听着人们对母亲的评价,母亲的音容笑貌再次出现我的眼前。现在我也已经退休多年,步入了子孙三代的老年人行列,每月拿着养老金,每天接送孙子孙女上学,过着不愁吃不愁喝的晚年生活,是多么幸福啊!高兴之余,我总会想起天堂里的母亲!

今年是母亲93周岁诞辰,愿善良坚强的她在天国安好。

我的母亲散文11:母亲

文/袁鑫奇

我的母亲今年40岁了,头上已有了几缕银白色的头发,圆圆的脸上嵌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高高的鼻子下长着一张圆嘴巴,平时不爱说话。

妈妈说话的时候总会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妈妈长得不是很美,但她在我的心目中是世界上最美的。

她每天外出工作,不分春夏秋冬,严寒酷暑,为了我的学习和生活,妈妈总是勤劳地工作,妈妈省吃俭用,一年四季总穿着一件红色外衣和一条蓝色的裤子,颜色都洗掉了,也舍不得给自己买件新衣服。可是对我,妈妈却买许多漂亮衣服,让我每天都穿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在学习上,买了很多学习用品,让我能更好地学习。

妈妈是平凡的,但我爱她,爱她的朴实、平凡!

我的母亲散文12:怀念母亲

文/吴妙玲

我的母亲于2016年1月16日病逝,无情的病魔夺走了她的生命。想起遽然过世的母亲,我就泪流满面。

母亲一生善良贤淑,为人处世严洁端正。16岁参加工作,她在商业系统干了一辈子,对工作兢兢业业,对顾客和蔼可亲,打算盘点钱数在当时也是能手,也曾获渭南地区商业系统业务比赛第一名。在家里,母亲勤俭持家,相夫教子。母亲嫁给父亲是外公与我爷订的“娃娃亲”,长大后母亲参加工作,父亲因其他原因回乡,母亲并没有嫌弃父亲,毅然跟父亲结婚。

婚后母亲依旧去上班,父亲在家一边务农一边学医。每次母亲休假,她总是频繁地出入田间地头,她知道自己干活不及邻家媳妇,可她努力地学着干着。母亲老想着,她是农民的妻子,她也一样会下地干活。

记得我上小学二年级的冬天,小舅带我去母亲单位。可见到母亲,我迟迟不叫妈,母亲却一把搂紧我说:“玲瘦了。”晚上,母亲一夜没有合眼在灯下做针线活,早上母亲拿出她缝好的小棉裤对我说:“你棉裤缝里全是虱子,可怜我娃,妈没在你身边……”边说边抹眼泪。小时候我们姐弟三人是在父母亲呵护中长大,尽管在那个艰苦的年代,父母也总是克服困难,让我们吃饱穿暖,也会让我一个女孩子穿着干净的衣服上学。父母的言传身教使我们懂得了为人处世的道理,从而继承了父亲做事做人的光明磊落,继承了母亲的善良端正。

母亲在50岁退休的第二年,得了脑梗。20多年来,犯病很多次,每次住院回来,都是在父亲精心护理下康复。父亲是乡医,无论白天黑夜,只要母亲身体不舒服,父亲立马就打针治疗,就这样母亲在患病的25年里,躲过一劫又一劫。

去年6月份,母亲感觉身体不适,就在西安交大住院治疗,经检查,母亲患胰腺肿瘤。听到这样的消息,我们傻眼了,像晴天霹雳,最后和主治大夫商量,先保守治疗。母亲住院15天后,我们怀着侥幸的心理回家了,真希望是误诊!

国庆节放假,我把母亲接到家里,带母亲去剪头发,修脚。有天深夜,我睡着了,母亲起来上厕所,歪歪扭扭地还没走到卫生间,小便就顺腿洒在地上。早上我发现地上有水,就问母亲,才知道母亲尿湿了内裤。看着母亲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我没有说一句话,泪水却一下子涌了出来,难过万分,后悔不已。11月,父亲也来住家里,我每天下班回来照顾父母亲饮食起居。家里冷,我们每天就把暖气炉烧得很旺,半夜三更丈夫起来几次看火,生怕炉火灭了,父母受冷。母亲看到我们辛苦,执意要回去。元旦放假,我们便和母亲一块回到老家。亲戚和邻里知道母亲回来,就到家里来看她。母亲坐在轮椅上流着泪,见来人就说:把娃累的,娃还要上班,每天忙个不停。说着说着,已泣不成声。

母亲最后吃得很少,每次看到母亲吃了就吐,喝了也吐,这样受罪,我心里很难过。元月5日,送母亲再次住院,她忍着巨大的疼痛配合医生治疗,后来腹部胀疼难以用药,医生说已无力挽回。抚摸着母亲膨胀得像鼓一样的腹部,心疼与难过刺痛着我的心。我亲眼看着母亲的身体一天天发生恶变,亲眼目睹亲爱的妈妈在承受着难以疼痛的煎熬,心里像刀割一般难受,而在母亲面前却不敢流露半点,我必须坚强,擦掉眼泪,强作欢颜陪母亲说话拉家常。

母亲的病情一天天加重,最后已不能下床走动。在万般无奈中送母亲回老家。母亲回去的第四天,也就是腊月初七下午2时20分,我们可敬可爱的母亲含着依依不舍离开了父亲和我们。

送母亲下葬的那天,是农历腊月十四日。头天晚上,天气格外寒冷,北风呼呼,漫天大雪肆意飞扬,几十年没有过的零下16°气温一股脑儿袭来。十四日黎明前,更是冷风飕飕,大雪纷飞,所有前来送葬的亲朋乡友冒着刺骨寒风,护送母亲的灵柩一步一步走向墓地……

母亲走了,永远地离开了我们,离开了她钟爱一生的我的父亲。我最遗憾的事是我们搬进新房了,母亲却没有住过一天,没有享受过一天的暖气房。“子欲养而亲不待!”想念母亲的同时,看着父亲,我想,在以后的岁月里,我会照顾好我的父亲,我一定会让父亲晚年幸福健康快乐!

我的母亲散文13:小草

文/汪可唯

大地是我的母亲,阳光是我的

父亲,我是一株小草,我的身旁是我的兄弟姐妹,我们每一天,都在享受大自然的恩惠。

早上,晶莹剔透的露珠挂在我的身上,鸟儿的歌声使我精神抖擞,花儿也迎着朝阳微笑起来,我伸伸懒腰,对着太阳点点头,轻轻地打声招呼:“你好,太阳。”

中午的时候,天渐渐阴沉下来,空中飘落几滴雨点,紧接着,密密麻麻的雨点不约而至,我尽力舒展茎叶,汲取养分。静静用心灵去倾听雨声,那仿佛如仙乐般灵动,这难道不是一首大自然的颂歌?

雨停了,有几个人打着伞走过来,一脚踏在我身上,我的周身疼极了,但我不能倒下,因为我还有未完成的梦想,我努力昂着头,因为我是一株草,一株生命力顽强的小草,他们走了,我还是昂然而立,一阵含着雨珠的风刮过,我笑了,却又哭了……

一天天过去了,转眼间,秋风阵阵,一场大火不知从哪儿来,一下子扑倒了我的兄弟姐妹,我知道,我也无望逃过这场火灾,便默默地站在那儿,任凭大火把我燃成灰烬……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明年,风到过地方,又将长出青青碧草。

我的母亲散文14:我的母亲

文/姚辉波

我在记事的时候,母亲就体弱多病。我十一二岁时起,母亲每年都有几次要看中医,吃中药。放学后在院子里支起一个砖灶熬中药,我要比我哥拿手的多。因为我天生好静,蹲在地上细火慢熬,很能存着气。

熬制的中药是很苦的,散发的苦味让我不得不捏着鼻子。母亲都是闭上眼睛,憋着气,一口气喝下。喝下后她再躺一会儿,我便依偎在她身旁,听他讲述那些我不知道的往事。

母亲出生在一个比较富足的家庭,母亲的父亲早逝,家境逐渐贫困了。嫁给我父亲时,父亲在一个离家百余里的工兵团工作,二三个月才能回家一次,家庭的重担全部落在母亲肩上。三年自然灾害中,母亲以死相拼,才使我的哥哥勉强活了下来。我二哥当时八岁,因年龄小不能参加劳动,公家的食堂每天仅配发两个地瓜梗做的菜团子,扎的嗓子咽不下去,都是塞进嘴里后用手掌捂着嘴“压”进肚子里。母亲每天要参加繁重的劳动,把菜团子吃了,省下唯一的一个窝窝头带回家给孩子们吃。

母亲总是晚上不停地纺线织布,织出的布再做成衣服和鞋子,有时熬夜到天亮,眼总是红红的,肿胀着。那时,母亲浑身浮肿的厉害,手指一压,就是一个坑。走路得扶着墙,稍有闪失,便会倒下。母亲说,这可能就是她坐下病根的缘故吧。

我出生时,日子好过多了,特别是改革开放后,就丰衣足食了。上中学时,两个哥哥都在部队,我家是军属,能得到优待和照顾。哥哥还不时地从部队寄回来一些钱和粮票,我的童年是幸福快乐的。日子好了,母亲的身体也逐渐好起来,只是在阴天时腿隐隐疼痛,放学后给母亲捶腿便是经常的事了。那时,母亲经常给我说的一句话就是“你命大”。因为在我出生不几天时就病了,医生说没救了,带回了家,几乎没了气息。母亲的泪流成了河,精神快崩溃了。无奈之下让我父亲去找一个有“偏方”的医生。父亲抱起我,放进了一个筐里,冒雪走了几十里,讨得了一个方子,我居然奇迹般的又活了。母亲给了我生命,母亲给了我再生。

母亲没有文化,但心灵手巧,做得了一手好针线活,尤其是绣花那可是远近出了名的了。她经常告戒我的一句话就是“没有苦上苦,哪有甜上甜”。每天天刚亮时,母亲便把我叫醒,叫我披衣坐起。我从不知道她何时起床干了那么多的家务。她看我清醒了,便对我说,读书要勤奋,要用功。不好好地上学,以后没出路。她也给我讲生活的艰难,说到伤心处,往往掉下泪来。

母亲很善良,无论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她都会尽力帮助。一天,她突然要我骑车带她去县城,因为先前她发现在县城的街上有一个可能是孤儿的孩子,衣不裹肤在寒风暴雪中颤栗,便连夜赶制了一套棉衣。母亲亲手给那孩子穿上棉衣。那孩子“扑通”一声跪地叩头,连声叫“奶奶”。那孩子哭了。我母亲笑了。

在我初中毕业的那一年,我的二哥赴云南边境参加中越自卫反击战。参战前二哥回家探亲,参战的事瞒着母亲。二哥在家那几天,都是默默地守着母亲,却无法把战争的残酷和危险告诉她。后来母亲知道了这事,消瘦了许多,总不停地催促着我写信,又不停地盼望着来信,有时半夜坐起来暗自流泪。有一天,母亲突然问我,越南在哪里?我说在咱国的南边,于是母亲经常在傍晚时面向南方,嘴里念叨着什么。我知道,那是母亲在为儿子祈福。

母亲一直有个愿望,就是能去泰山看看。2010年4月,我带母亲实现了这个愿望。母亲站在山顶,尽管极其的疲惫,可她又为自己八十五岁高龄还能伫立泰山山顶而感到莫大的欣慰。我搀扶着母亲极其虔诚地给“泰山奶奶”叩了三个头。母亲眼含泪花,喃喃地说着,保佑我的子孙幸福平安。这就是一个母亲在垂暮之年的母爱的呐喊。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将心掏出来只为我,那就是我的母亲。

我工作后回家看母亲和父亲的时间少了,都是匆匆地去,再匆匆的回。每一次的离别都伴随着母亲的伤痛。每每想到这些,我都无比愧疚。我最辛酸的一幕就是:回头再给母亲招手时,母亲在流泪。

2009年暑假,母亲说,我的眼睛花的厉害,手也不大听使唤了,我用尽最后的力气给你们锈了几双鞋垫,这是娘今生能给你们做的最后一件事吧。我接过鞋垫,泪水滴在鞋垫上。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这就是我的娘!

我的母亲散文15:我的母亲

文/黄复彩

母亲走了。在这个艰难时世上,母亲坚忍地活过整整一百年,终于拍拍手,义无反顾地走了。

12月8日晚上,妹妹帮母亲沐洗过,我像往常一样拍拍她瘦削的脸颊说,好好睡觉,乖乖的,听话。母亲却睁着眼睛看着我们,好象有很多话要告诉我们。我当然不知道这是母子间最后一次亲情相对,这一阵走马灯似的到处赶场子开会,写论文,太困了。我躺到床上,很快就沉沉入梦。半夜里,妹妹慌张地把我叫醒,说母亲的呼吸有些异常。我一骨碌爬起来,来到母亲床前。母亲侧身而卧,就像昨晚入睡时一样,但本能告诉我,母亲要走了。我跪在母亲床前,轻轻地说,妈妈,你受够了一百年的苦,现在,你就请安详地去西方极乐世界吧,我和妹妹为您送行。眼泪流下来,但我忍住了哭泣,我带上房门,将忍不住悲伤的妹妹们带到客厅里,而让母亲安静地踏上去另一个世界的征程。

母亲走后,很多朋友安慰我说,老太太一百岁了,你要好好的,不要难过。但我没法不难过。这些日子里,当我独处的时候,我的眼前总是晃动着母亲颠着她半小的解放脚,在客厅里蹒跚来去的身影。我坐在楼上书房里,总能听到母亲在楼下的自言自语。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幻觉,母亲走了,我们再也看不到她了,再也听不到她在世时我们很是厌烦的翻箱倒柜的声音。对着虚空,我嘴里喃喃,妈妈,你在哪里?你想我们吗?又想起这些年总有朋友羡慕地对我说,多好啊,你六十多岁了居然还有妈妈。我现在才意识到,他们的羡慕是真切的,直到这时,我才真正体会到,一个人无论活到多大年纪,只要妈妈还在,他总是幸福的孩子。只是,当母亲健在时,很少有人会体会到这种幸福的真实存在。

母亲祖籍安庆小东门张家,外祖母一生育有两双儿女,母亲是最小的一个。外祖父职业不详,所知道的是,在母亲出生的前一年,外祖父便带着一家从安庆移居江南和悦洲,住四宫殿街。命运多舛,母亲不满周岁,外祖父即离开人世。当时大舅不到九岁,且双目失明,比母亲长二岁的小舅刚落地走路。面对如此绝境,外祖母靠替人缝缝补补,独自抚养着四个儿女。在重男轻女的时代,性格刚强的外祖母将小舅送到一家私塾,六岁的母亲和尚未及笄的大姨先后被送人做了童养媳。

这段历史,直到去年我去屯溪表弟家,才从小舅生前所写的一文自传中略知一二。母亲健康时,曾给我讲过很多老黄家的历史。母亲是讲故事的高手,我一直认为,我的文学才能得益于母亲的遗传。母亲所说的老黄家的历史,很多都被我写进了小说。现在让我后悔不已的是,我一直没向母亲打听她们张家的历史,这是作为儿子的无法原谅的错误,也是我们兄妹们无法弥补的损失。现在,母亲走了,我们再也无法倾听到母亲栩栩如生地讲述那一个个家族的传奇,因此,我也一直无法知道,母亲被送去做童养媳的,究竟是怎样的人家。母亲后来又是怎样在她十七岁那年遇到父亲,终于有了一个有着我们这诸多兄弟姐妹的大家庭。

母亲一生育有十一个儿女,但现在就只剩下我们姐弟妹五个。幼年的我曾亲眼目睹几个姐姐和妹妹相继夭折的场景。我无法想象当母亲每一次失去自己的亲生骨肉时该是怎样的剧痛。直到晚年,母亲想到那些死去的姐姐,仍会禁不住流泪哭泣。母亲一生中的伤痛太多太多了,母亲的泪腺也就是这样一次接一次打开,竟至于关都关不住了。

直到晚年,母亲才过上相对安静的日子。而在其一生中的大部分时间里,她都是在风雨飘摇中艰难度日。尤其是自上世纪五十年代末,父亲遭受“反右”的迫害,整个家庭由此跌入深渊。自1958年父亲失去自由,到第二年春天回到镇上,期间母亲带着我与大妹前往一个个建筑工地,靠替人洗衣及砸石子维持生活,一边照顾尚未成年却出门做工的大哥。那一次,我们从顺安前往大哥工作的狮子山,因摸不清时间,我们半夜里出发,母亲挑着行李,母子三人在漆黑的山路上跌跌撞撞。寒风呼啸,野鸟哭号,我和妹妹都吓得大哭。母亲牵着妹妹,搂着我,不停地说,我儿不哭,我儿不怕啊。天渐渐亮了,听到山那边大哥喊母亲的声音,母亲也喊着大哥的名字,在那荒郊野外,母子四人终于搂在一起相互痛哭。

如果给母亲填一份履历表,职业一栏当然是“家庭妇女”。而她一生中所做的工作不可谓不繁杂。年轻时,父亲在和悦洲谋生,家里的两三亩田地便是母亲带着大姐在做。成立互助组,母亲担任互助组组长。五十年代初,母亲在和悦洲加工厂加工鸭子,因她眼快手快,做了领工,大家便叫她“鸭组长”。我常想,如果母亲进过学堂,以她的才能,一定会成为一个作家,如果母亲有一份职业,她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领导者。六十年代中期,母亲贩过西瓜,卖过小菜。不知道母亲究竟赚了多少钱,我所高兴的是,每次母亲回来,总能带回一二个西瓜给我们解馋。有一次,我打摆子高烧不退,又无钱买药,便吃了母亲捧回来的一颗西瓜,烧立即就退了。直到今天,看到感冒发烧的人,我便告诉他,不必吃药,也不必吊水,吃一颗西瓜就能了事。

今年五月,为了给母亲出一本百年纪念册,我翻遍了家里的相册,发现母亲不多的照片中,几乎每一幅都是抱着或牵着孩子。那是我们的孩子,母亲的孙子或重孙子。除了子子孙孙,在困难时期,母亲还替人家带过十来个孩子,这样算来,经母亲带大的孩子总有三四十吧。每当在电视中看到澳州袋鼠在草原上奔跑的镜头,我总会想到母亲。就像袋鼠,母亲在险恶的社会荒野里奔跑着,寻找着生活,一边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乳袋中的孩子们。

最近两年,母亲大脑萎缩,目睹母亲像乖乖女一样坐在那里,有时一天都不挪窝,这时候,我们多希望母亲能像年轻时一样风风火火地带着我们去上大山砍柴,打毛栗,能像从前一样抱着我们的孩子哼一曲绵绵的童谣。有时候,我坐在母亲对面,看着母亲在打着瞌睡,幻觉中我们又回到共和街64号那座糊满旧报纸的小楼上,一家人围坐在火桶里,听母亲大声地讲述着老黄家的一个个传奇,讲我们小时候一件件趣事。夜深了,在那间四面透风的小楼里,冬天的寒风发出阵阵尖锐的啸叫,打火更的小友子敲着竹梆,一边喊着:“小心火烛,火烛小心,水缸挑满,灶门口扫清……”那一个个温暖的记忆曾无数次地撩拨着我渐近晚年的心扉,让我一次次感叹时光的流逝。

现在,母亲走了,连同共和街64号的那栋小楼也一并老了。母亲,你去了哪里?你还会回来看看我们吗?每次母亲与我们怄气时总是威胁我们说,我走了,我去和悦洲了。现在,母亲真的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我知道,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人摸着我的手说:“这么冷的天,也不戴个帽子……”,“头毛老长了,也去理理嘛……”,“你不要熬夜,你看你头毛都白成这样了……”

我的母亲散文16:与自己相处

文/许恩若

我的母亲,大约是我见过的最能与自己相处的人。和绝大多数职业妇女一样,母亲的生活也就是单位家庭两点一线,鲜有色彩,事实上也是相当的寡味简单。

但是,我看到的母亲永远是开心快乐,神态雀跃,充满梦想的,她明澈的眸子里,常常闪动着蓬勃的青春的光芒。有时,她可以用一两个小时的时间来梳妆,把那些在小姑娘饰品店里淘来的小饰物在头上像装卸工一样不停地戴上、卸下、戴上。梳妆完的母亲,保养得很好的面庞泛着润泽的光芒,面若桃花,但是母亲并不出门,她好像只是为了欣赏某件作品,她对着镜中的自己顾盼浅笑,眉宇间写满春暖花开。

走出梳妆间,母亲咯咯的笑声充满整个房间,我常常被这种愉悦的笑声感染,不由自主地微笑。

“别人你无法左右,但是和自己相处时,你一定要让自己开心。”母亲这样说也这样做。

生活中,我们会与形形色色的人相处,在这个人和人构建起来的社会里,谁也没法真正地把自己与世隔绝。电话,网络,聚会,从陌生人到朋友也许再到亲人,联系无处不在,交流无处不在,学会与人相处成为走好人生旅程的重要一课。

然与之相处最多的,却是自己与自己,所以人想要愉悦地生活,首先必须知道如何与自己相处。

很多人觉得这个问题有些矫情,人一生下来就和自己相处,难道还不会和自己相处么?我想说的是,其实最难相处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自己。就像我们常引用并认可的——人最强大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

与自己相处,坦然地面对自己的真实情感。

只是我们,常常习惯了掩饰,就好像开心的时候我们笑,悲伤的时候脸上堆的还会是笑,现实背后,我们是否真的有勇气去面对自己最真实的情感,或许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项巨大的挑战。

当我们终于鼓起勇气面对真实情感之后,更大的难题接踵而来,我们能够接受并且顺从自己的真实情感么?现实中有着太多的压力,有着太多的阻碍,现实迫使你不得已地戴上面具,卑微地屈从你永远无法左右的世界。

和自己相处,也许也没那么难,不至于比和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成为挚友更难,也不至于比与朝夕相处的同事相处更难,与自己相处,说白了最重要的便是好好爱自己,善待自己,取悦自己。

顺从自己的真实情感,恐怕真的能使自己豁然开朗,能让自己寻找到一种平和的喜悦。就像轻轻地叹出一口气,绵长而又释然。

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们始终会与别人相处,只是在独处时,记得真心呼唤自己,与自己真实真诚地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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