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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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的散文1:烫皮,烫皮鸡

文/郭发仔

各地风物不同,自有不同的烟火味。对于远走他乡的人来说,吃在四方,尝尽了人间烟火,总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游离感。于我而言,老家的烫皮,是深埋在意识中的根脉,是暗含在嘴里的故乡。

金秋时节,晚稻一收割完,原本饱满的秋日便瘦下去,太阳也泄了气,柔柔的,只剩下一丝温热。刚收拾好的晚稻米,通体透明或半透明,富有光泽,质地细腻,黏稠度适中,老家人常用这种米来做烫皮。

晚稻米浸泡后,用手推磨磨成浆,那浆乳白色,有稻米的清香。舀一勺倒入方形的铁皮框内,晃一晃,浆液在铁皮框内均匀地荡开,然后放入烧开水的铁锅中。其实,这活我爹会干,但爹从哪学的,我无从得知。

爹光着膀子系了围裙立在灶头时,妈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头上罩一块灰手帕,迷离着双眼,迅速往土灶里丢一把干稻草。“嚯”的一串火苗,照红了爹酱红的脸,也照亮了家里泛白的日子。爹一掀锅盖,从一团白色的雾气中迅速抽出铁皮框,用筷子在框的四周一划,光着手就揭下一张半透明的烫皮来。

爹掀下一张烫皮的时候,太阳正不温不火地照在院坝的竹篙上。竹篙早已洗净,用木杈支好。刚出锅的烫皮摊在竹篙上,一张一张,像挂着无数张脸帕。阳光把脸贴在烫皮上,洇出一层红晕来。屋檐下,老门板被拆了下来,搁在两条长凳上。隔壁的花嫂子一身蓝花衣,两条发辫粗大乌黑,在竹篙间灵活地穿行,丰腴的腰身左右摇摆,仿佛一只花蝴蝶。晾晒得半干的烫皮收了来,递到花嫂子手边。花嫂子端坐在案板边,绷直的两腿叠放着,脸上堆着笑,像一尊慈祥的雕像。她把烫皮叠成一小卷,菜刀一提一按,雪亮的刀刃下,烫皮被切成均匀而光滑的丝条状,摆放在竹簟上继续晾晒。

灶房里,爹不停地哈着被烫红的手指,掀下一张烫皮来。然后用一小秆稻草帚沾了桐油,把铁皮框抹了一遍,继续舀浆。按照惯例,烫皮做到约摸一半,要吃热烫皮。饭桌上,放了一碗红辣子灰,和一碗用酱油腌好的芫荽菜。将烫皮摊开,抹上一把辣子灰,一口烫皮就一口芫荽菜,作料的辣香,加上晚稻米的松软和弹性,素食里可以吃出荤腥的味道,这是坊间乡人用汗水经营出来的细腻。

晒干的烫皮一卷一卷的,在瓦缸里收好。平日里舍不得吃,只有在节日或者待客时才食用。远客进屋,一边嘘寒问暖,一边架锅烧水,抓两卷烫皮丢在滚水里。几分钟后,葱姜蒜切末,半勺猪油,撒上辣子灰,汤水之间,淡淡的米香诱惑着味蕾。当然,还要加三个滴水蛋,埋在碗底。乡人待客从不怠慢传统礼节,委婉、清淡,但不失厚重。

大学毕业后,我在一所中学教书,经常会从家里带些烫皮到学校里吃。自己煮的烫皮还是那般清爽,但总觉得少了爹妈的味道。后来,我辗转来到千里之外的西南都市,远离故土,风月无边,我始终感觉自己是城市的孤独者。待经济条件稍好,每年我都回去过春节,试图从正在生长的村子里找到丢失的过往。然而,村子留给我的,只是一个疏疏淡淡的影子。

蛰居异地多年,不觉人到中年,青丝染了霜白。曾经,我总以为我是一颗村子里飘出来的蒲公英种子,到哪儿都能长出一个春天。事实上不是,妻曾经对我说,移植过来的树再大,根也不会扎太深的。这似乎有些道理。对于吃食,我并不挑剔,倒是见多了风物,总觉得苍茫之间,自己不过一匆匆过客。去年春节回家过年,父母喜极,东张罗西招呼,我帮不上忙,手脚无措,一时,我竟成了自家的客。与父母相处几日,话说不上几句,但看着就好,只不过他们日益显得苍老与力不从心。临走时,父母有些失落,执意要给我一些鸡鸭带回家吃。乡间生活不易,我说,就带一些烫皮吧。爹说,村里早没人做烫皮了呢,青壮年都进城打工去了,留守的老人连水田耕不动了,又不少吃的,谁还有做烫皮的兴致。我心里不禁有些惶然,家里的味道是带不走了。

前几年回老家,在县城转了一圈,居然发现开了很多卖烫皮的店子,烫皮已经成了菜单上的一味。不过,那已经不是单纯的烫皮,而成了招摇的烫皮鸡了。鸡和烫皮是怎样的一种结合,我很诧异。爹绝不会将柔滑的烫皮与精瘦的鸡肉霸蛮地搅和在一起,将就一顿辅食,浪费了席上一碗硬菜。不过,用鸡汤来煮烫皮倒是吃过几回,鸡汤与烫皮在嘴里化开,荤与素在肠胃里和解、升华。

烫皮鸡一上桌,粗鲁得令我有些猝不及防。端上来一大盆,烫皮也不是均匀的丝状,而是一片片的菱形块状。大块大块的鸡肉,肥硕而丰厚。烫皮的随意与鸡肉的大方,似乎彰显了老家人富足的生活。老板说,回乡的人吃烫皮鸡成了一种风气,原来粗粝的烫皮不受欢迎,于是都进行了改良。看着满满的一盆,烫皮吸了鸡块的膏腴,鸡肉得了稻米的醇香,仿佛城乡之间日益缩小缝隙的日子。

烫皮鸡做出了日子的好,但我始终吃不出这豪华的味,总感觉少了某些细节和过程。每每回家,我常常会伫立在老屋的土坝上,默默地看着父母佝偻的身影,看着被野草吞噬的原野,和那日益生长但有些寂寞的村庄,寻找最原生态的味道。

我有时怀疑,我是否已经背叛我的故乡了。

烟火的散文2:西甸子,另一片人间烟火

文/大庆李广生

三站向西约一公里,是一片盐碱地,平坦,辽阔,老家人叫它西甸子。西甸子没有庄稼,连草也长不高,荒芜了几十年,或者更久。每次回老家,渐近三站,都要从西甸子的边上擦肩而过,近乡情更怯的目光便久久地在那里停留着。

小的时候,我们经常去西甸子玩。雨过天晴,西甸子上成片的碱草顿时抖擞起来,绿绿的、尖尖的叶子闪着璀璨的光,一个个刀剑般径直逼向晴朗朗的天空。其间,一些黄色、白色、紫色的花朵,恣意地怒放着,吸引着成群结队的蝴蝶,嘤嘤嗡嗡地把火热的夏天一步步引向深入。西甸子上四处可见大大小小的马蹄坑、牛蹄坑,脏兮兮的水洼里欢快地游弋着一只只笨头笨脑的马蹄子,后来才知道它的真名叫恐龙虾,比恐龙出道还早,距今已经两亿多年了。此外,还有一种又红又小的蚌壳虫,在水里若隐若现着,其实这小东西还有一个妩媚至极的名字——仙女虾。只可惜那个时候,淘得上房揭瓦的我们还不了解这些,只知道吭哧瘪肚地蹲在水洼边,一天天卖力地捞着,然后将那些落网的马蹄子和蚌壳虫拿回家去喂鸡鸭。

除了水里的小动物,西甸子上还有许多昆虫,蝈蝈、蝗虫、蚂蚱、扁担钩,稍有风吹草动,便惊慌失措,四处逃窜。蝈蝈灵巧,不太好逮,蝗虫、蚂蚱腿脚不算利索,好捉一些。最笨的就是扁担钩了,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一抓一个准儿。

西甸子上有一条羊肠小道儿,呈Y形,从三站出来,向西,通往迷伦屯、牛毛屯、赵家洼子,向北,通往沟口,小时候这几个屯子我都去过,串亲戚,看露天电影。沿途是一米多高的蒿草,还有大片大片茂密的庄稼,夜风拂过,满世界沙沙地响,黑暗处似乎藏匿着无数个红眼睛绿下巴一走一嘎巴的妖魔鬼怪,随时都会在你心揪到嗓子眼的一刹那,“噌”地一下子跳将出来。

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空旷的西甸子突然隆起了许多坟包。坟包上疯长着野草,一浪浪掀着,像故去的人新长出的头发。野草之中还零星着一些洞穴,裸露着打造的痕迹,听大人说那是狐狸或者黄鼠狼的窝,对此我们更是恐惧,生怕一愣神的工夫,从里面“唰”地蹿出一只黑嘴巴能迷人的千年狐仙,或者钻出一只贼眉鼠眼的黄鼠狼来。有时更怕自己一失足,踩踏进去,生生地被里面的鬼捉了去。种种恐怖的想象,使我们不得不一次次远离了西甸子,远离了儿时的那片世外桃源。

如今,西甸子上的坟包越来越多了,旧坟新坟摩肩接踵,远远望去,仿佛一片丘陵。

我家最先在那里安歇的是爷爷,一晃,都六十多年了,如果爷爷现在还活着,应该有一百一十岁了,那将是三站镇,乃至肇源县、大庆市最长寿的老人了。后来奶奶和妈妈也先后在那里落了脚,同在一个屋檐下,朝晖夕阴地过着寡淡的日子。东北方向不远处,则是姥姥、二舅和二舅妈的地盘,他们和爷爷奶奶显然早已经成了邻居,和生前一样,前街后巷地鸡犬相闻着。

每年进了农历腊月,我们都要去西甸子给先人们送些纸钱,叨咕一下活着的人现在的境况,并企求他们保佑我们健康平安升官发财。元宵节的晚上,我们则要去那里送灯,用心点亮另一个世界。夜深人静的时候,伫立在三站街头,向西眺望,灯火辉煌的西甸子,正沉浸在一片无边的灿烂中,俨然另一片繁茂的人间烟火。

烟火的散文3:那些往事,终究化作浮生烟火

文/樱花泪曹操心

我花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通关了仙四,剧情抵达结局的那一刻,我哭了,尽管它并不真实,但却让我觉得着实感人。

很多时候,它其实只是一个梦,无数次地萦绕在你的眼帘,自始自终挥之不去。你想把它忘却,却总是念念不忘。就像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最后总落得个啼笑皆非的下场,实在令人怜惜。

许多孩童时期的陈年旧账,在很多年以后被翻出来了,它或许不会像一把匕首一样刺进你的心脏,但会化作一抹毒药,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你的内心。其实这样最悲哀,但是往往总有人愿意以身试效…

我们走过一座又一座城,翻山越岭,却往往连自己的目的地都不知道,徒劳的奔波,只会增添你的失落。然后随着夕阳西下,无奈叹息。

于是,经历的多了,我开始相信,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战胜得了孤单,年少的时候,谁的身边没有红颜知己?随着时光远去,今夕何夕兮,一切都不复已……

过去的,残破的,混乱的,疯狂的,不堪回首的,不愿忘记的……那些点点滴滴我们的曾经,终究会朝着一个既定的方向渐渐靠近,与此同时,也离我们越来越远。

你可否记得,那一年,黄昏树下,那道清丽的魅影,在今天看来,早已模糊不清的记忆混杂一丝无奈。想要回头,希望这一切的一切不曾走远,想要追上它的脚步,在别人看来这无非于痴人说梦。

也许,当初的许多感受现在看来是那样的望尘莫及。就像转经筒轻轻转动的那一刻,很多事情都出现了瞬息万变,乃至沧海桑田。

许多人都说,人走着走着就散了,看着看着就释怀了。那些无关痛痒的过去,随风飘逝了。形象一点的描绘,“散落红尘了”。总之,是一种永久的远去。

回忆,像是一种无休止的状态,随时都会拉扯着你的神经,撕毁你的希望。而它却往往被我们视为最珍贵的东西,隐隐约约,让我们有了一个本初的念想。

慢慢地寻找,慢慢地期盼,麻木在光阴的童话里,即使永无天日,永久地陷入梦魇与惶恐之中,也心甘情愿。没有不安,有的只是一种依赖。

当初深深的爱上了一个人,随后又离开了她,之后觉得内疚,等到回心转意,时光早已把记忆磨灭了。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我不愿去想,也不愿相信,但是会珍惜那些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起初看《失恋三十三天》时心中很平静,羡慕黄小仙和王小贱那种藕断丝连的关系,就算最后不能在一起,也会彼此珍惜。

许多尘世里压抑着的心声,伴随着一个个扭曲或者动人的故事,被记忆记载到流年的墙上,日子久了,皲裂了,也就不复存了。

与其当我老了,再去找你;不如珍惜现在,忘掉过去,重头再来,不留遗憾。

那些往事,终究化作浮生烟火。

烟火的散文4:等,下一季烟火阑珊

文/玫瑰格格JANNY

等待,或是一个久远的时间。静静地,花从泥土里开出花朵,轻轻地,我抬起头从忧伤的回忆里抽离。品一杯茶,放下一段穿过月光的思念,如果可以,愿踏过红尘纷扰,静守一朵花开的美好。

翻开时光的记事本,泛黄的书签诉说了光阴的故事,一年一年,一段一段,一同剪辑了人生记忆的倒带。慢慢读,缓缓想,突然间青春的脸庞扬起微笑,尔后飘然而逝。那不过,对岁月流失一厢情愿地挽留。倘若回到从前,我是否依旧与你相恋,是否仍然执迷不悟。忍着伤痛对望过去,这是对自己最残忍的责罚。

谁回不去,放不下,年少懵懂不经事的脸。看不见公园空荡的秋千,怀念的疲倦化作刻骨铭心的缱绻,时光善变的谎言,蓦然回首,青春就凋谢。

有时候,一个人痴痴傻傻地,走着走着就回到从前,我,顽固的样子,明明该往前转弯,却又忍不住回到路口。只因,路口上有你,有伤痕,有青春的脚印,恍如心头烙刻的伤疤,隐隐作痛。风缕缕吹来,惊扰了我幻想的梦魇,稍稍回神,暖暖的阳光打在脸上,低落的心情重新愈合。

天空突然下小雨,打乱了树梢的摇曳,大院的小狗慌了神一样乱串,世界这么遥远,又这么亲近。风,继续吹,我对岁月抛一个香吻,忘却千年遗留的爱恨。湖,轻轻漾,我在桥边撑一把油纸伞,就此为自己许一场灿漫的花事。

相逢是首曼妙的歌,当我牵起你温暖的手,浑身的冰冷瞬间融化。不想去管未来什么模样,此生只想依偎在你深切怀里缠绵,慢慢老去,送别时光。一个姿势,一汪眼神,一句蜜语,足以温柔彼此漫长的生命。

天色将晚,浅夏蝉鸣,一位老者独步远去的背影,恍惚不经意拉长的记忆慢慢谢幕。院里的灯光忽而亮起,天边月光浅浅入梦,远方传来相聚的钟声,我在这里,你也在这里。等,下一季烟火阑珊……

烟火的散文5:细碎的烟火

文/吴昕丽

清晨。被明媚的阳光唤醒。细碎斑驳的光影里,流年顾盼生辉。

推开窗,空气中满是初夏的香甜味道。露台花园里,粉色月季,黄色百合,红色海棠,白色茉莉,纤尘不染,端然盛放。

一个人窝在飘窗里发呆。半梦半醒。若不是儿子跑过来说饿,会一直这样静静享受周末晨光里的慵懒心境。

赶紧将文艺女中年的小情怀转换成煮妇模式。走进洒满阳光的厨房,喝杯清茶,润一下身心。打开冰箱,开始准备午餐。

周末最重要的事,是为家人做几顿丰盛的大餐。三口人,三个地儿,只有周末才能相聚,自然要好好犒劳一下各自的胃。一日三餐,原本琐碎庸常。若是肯用点小心思去变化,便能生出无限快乐。

这世上,若有一个人愿意天天为你洗手作羹汤,就值得被珍惜。若煮妇的手艺是高超的,这个家,注定是温暖向归的。

记忆中,大概十岁不到就会做饭了。妈妈是高三毕业班的数学老师,要陪学生上自习,总是晚归。爸爸又经常出差不在家。我和弟弟,放学回家只能饿着肚子写作业,要等很晚才能吃上饭。所以,学会自己做饭,是解决温饱问题的唯一出路。

最早,是从酱油炒饭开始的,一盘米饭,两个鸡蛋,一点葱花,一勺酱油,简单翻炒一下,就是我和弟弟的美味晚餐。

后来,慢慢学会了蒸饭,熬粥,番茄炒蛋等简单的家常饭菜。那时候做饭,就是想帮妈妈承担一些家务。煮妇的快乐,是很多年以后才慢慢体会到的。

这些年,一直喜欢逛菜市场,喜欢买各种各样的漂亮餐具,喜欢看电视上的美食节目,喜欢跟着菜谱尝试各种新菜品,喜欢享受美食带给味蕾和视觉的愉悦,和家人快乐满足的表情。

做煮妇几十年,自然有很多私房菜可以炫耀。最拿手的汤是酸辣汤:以里脊肉丝,胡萝卜丝,香菇丝,冬笋丝,豆腐丝等入汤,加入排骨浓汤宝,小火炖十分钟后勾芡甩蛋花,加入适量的白胡椒粉和香醋,最后撒些香葱末,淋几滴香油即可。一碗色香味俱全的,热热的酸辣汤,最适合北方寒冷的冬。

东北乱炖,也是适合冬天吃的一道菜。一瓶午餐肉罐头,几块小排骨,先煨出老汤。再依次加入土豆块,香菇,豆角,黄豆芽,宽粉,茄子,豆腐,鱼丸,西红柿,辣椒,玉米、白菜,在食材的选择上可以自由发挥,根据心情随意添加。

清冷冬夜,一锅乱炖,三五好友,围炉夜话,把酒人生,何其畅快。

读书,写字,种花,弹琴,品茶,听雪以及煮妇的日常,这些自己极为喜欢并沉沦其中的事,除了愉悦身心,似乎没有太大的意义。可是,这些没有意义多了,就成了生活的丰厚之处。听雨打窗棱,赏雪落庭前,种一院葳蕤花草,做一餐美味佳肴,在自由自在的时光里,一个简单快乐的煮妇,细细体会着烟火人间的小确幸······

烟火的散文6:烟火蓝边碗

今早喝粥时我用的是一只白底素净的蓝边碗。你或许会问,如此平淡无奇的碗有什么好说?错矣!此中考究可大着呢,且听我慢慢道来。

新居落成,我与父母前往景德镇购买瓷器装饰新居。

这里瓷器种类繁多,有“白如玉,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的白瓷;有造型精致小小骨瓷;有绚丽多彩的斗彩……让人眼花缭乱,美不胜收。

买什么好呢?有人说,只要票子够多尽选造型独特的买,显得荣华富贵的买,精工极致的买,这还不简单?

又错啦!器皿的选择体现了主人的生活态度。不可不慎重。

有的瓷器过于大件且富丽堂皇,赤红、明黄、宝蓝与我家简约的装修风格不符;有的过于小巧,家人并无英国绅士贵妇那般品下午茶的闲情;有的瓷器上绘有泼墨山水工笔花鸟,我们一行人中并无行家不知如何鉴赏……如此看来,竟无我们能买的瓷器了!

突然,这平淡无奇得突兀的蓝边碗闯入我眼帘。如此简陋的碗会在这里出售?我要走,爸爸却在这碗前驻足许久。

为何?

这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家家户户都用的碗,这是承放了父亲的记忆的碗。

据销售人员介绍,这蓝边碗在传统蓝边碗上加以细节上的改良与创新。我拿起一只仔细端详,发现手感极好,分量厚重让人踏实。底足的角度略微加大,让碗显得端庄典雅不失大气。而且这碗极易打理,深受妈妈们喜欢。

蓝边碗没有繁复精致的花纹修饰,没有绚丽的色彩,没有复杂的工艺。可当你凝视它,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一家人围在一起乐呵呵地吃热腾腾的饭菜的情景;就会想起苦日子里生活的精打细算的不易;就会想起寻常百姓家人间烟火的温度……

蒋勋曾在《品味四讲》忠言逆耳“纯棉衬衫就像爱人”,让我感动了好久。一件物品使用久了,就会产生难以割舍的情感,对我来说,蓝边碗亦是如此。

景德镇作为瓷都,常有瓷器新品推出,我却独爱这蓝边碗并歌颂它。因为它注重在细节上的改良,把创新的点子用在提升人们的生活上而不是争一时的噱头。

距离人的生活太远的创意并不是人真正想要的,新鲜感过后便如失了灵敏般只能束之高阁。

每日捧着这只蓝边碗吃饭,不但手感好,我仿佛能听到它无声的诉说,谆谆教诲我认真踏实地生活的真谛,这才是它的精魂。

听我如此道来,你可有话反驳?

烟火的散文7:拾人间烟火

文/浸

身处不镜之地时,一切便都成了身外之物。唯有人间烟火可以从脚下走出来,可以从眼睛里秀出来,可以从鼻子里闻出来。

当你饥渴的时候,可能一灌泉水是人间烟火。当你饥饿的时候,也许一缕炊烟是人间烟火。当你的心快枯萎的时候,一幕风景也是人间烟火。但无论怎样,我们都需要寻找漂流在风中和水中还有心中的人间烟火。

每次坐车都要经过那个又小又荒凉的地方,这次也不例外。但看起来今天这里更加地荒凉,一个个陌生人的脸上都满带沧桑。可能是因为今天天气很阴暗,更可能是因为这里太贫穷了吧。但给人的又一感觉是这里似乎又蕴藏的一种东西,大山环绕的这个地方把一条小溪仍在一旁。连这里的人们都不知道这样的一个地方到底给它的后人留下了什么,老人整天凝视着过往的赶路的人,年轻一点的都出去打工,依稀的可以看见念书的孩子走在上学的路上,他们的前方只有过往的车辆,然后,把他们载在车上。抬头望着天空,那是一种风景,也是一种安静,就像那小溪一样,一种有声的安静。带给人的是永恒的向往与留恋,它是精神的食量,是润眼的光滑,是心灵的曙光。

列车的行驶加速了,坐在车里。时而看见一个很大很大的深沟,一股很大的风卷带了无数的东西从里面吹出来,不知道那沟的深会延伸到哪里。可能尽头的那里是一户人家,风里卷带的是呐喊和厨房烟囱里吹出来的炊烟。那一户人家只有一位老人和他的孙子,这位老人想成为山的守护神。他看守着山里的所有东西,他也想保护行驶在山里的车辆还有山里的行人好让他们安全的走出这山,把这山里的烟火送给外来的人,也把自己的孙子送出这大山,让他过上幸福的生活。我才知道,那位老人住的是人间,食的是烟火,他不想让自己的茅草房变成高楼,而是想化成一缕烟,永远跟随着自己永远的追求。

再往前,一条很大的河流如奔马般不停地奔流。看到它,我的心也如流水般已止不住,就想一下子跳下车然后弓腰拾人间留给人的烟火。以前,我弓腰只能看见路上残留的痕迹,而现在的我看见的是人世间留给我们最永恒的东西。此时我的心很安静,我能想到我可以改变自己,就和老人一样能给予别人不一样的东西。我也能想到我能弥补以前留下来的遗憾,也能跋涉出自己感情的纠葛,因为我的眼睛和我的心相通了。

走得完这大山但走不尽人间,品不到佳肴但能品烟火。不知道接下来会看到什么,但终究是人间烟火。所以我能得到我想要的,我能追随我追求的。

烟火的散文8:人间烟火

文/雨凡

我时常无端地喜欢一些东西,比如烟火。

在乡村,傍晚的时候,我喜欢抬头望天,看那些飘飘渺渺从各家烟窗里冒出来的烟,于是我的魂常常被炊烟摄走。看着它们从烟窗冒出来,使我总以为有一个人在屋子里抽着一根大大的香烟,我能想象他狠狠吸一口,再慢慢把烟从鼻孔里喷出来。烟由浓到淡,由粗到细,由近到远,起先是结实的,像根烟柱子,后来袅袅成婀娜的样子,再悠悠飘忽成一缕缕,弥漫成一片。它们要去哪儿呢?你看,东家的,西家的,前面的,后面的,烟窗里的,瓦面上的,都混到了一起,最后消失不见了。

早上的时候,炊烟要淡一些,一切都是朦胧的,仿佛刚睡醒的样子。如果站在高处往下看,房子是长在云端里的,周遭弥漫着一层薄薄的云烟。云烟缠着树,鸡鸭从树下走来走去,人们云里出云里进,锅碗瓢盆,鸡鸭狗叫,那是人间还是天上?是凡夫俗子还是神仙眷侣?或者是一幅淡淡的水墨画?我摇摇头,却又不知身在何处。我被弄糊涂了。

这些炊烟生发出来的地方是瓦房子,房子是厨房,矮矮小小的一间,木窗木门,有的窗户甚至连门都没有,直接用几个砖竖起来,搭成八字或者十字的形状,从里面漏出来几点光,像是房子眯缝着的小眼睛。把头往房子里一探,乌漆麻黑的,哦,那是烟熏黑的。屋里一个大灶,火塘塞满柴草,旁边还有一个小灶,火舌吐出来,直舔到煲盖儿上面,像个调皮的孩子在吐舌头。窝里或煮粥或炒菜,煲里或熬汤或煲水。烟在这里可不客气了,大大方方在墙上,椽子上,瓦面上,全抹了个大黑脸。烟熏的房子可没有仙境的美,可是人们似乎并不在意这个,饭菜依然飘香,人们依然大快朵颐。所谓人间烟火,不正是这样么?

炊烟透露了村庄许多秘密:东家的婆婆熬了粥,西家的婶婶还没回来,前面的伯母已经在炒菜了……而有些房子终年地沉默,不飘起一缕烟,那是主人已经离开了家乡,他们的烟火大多数飘散在城市的天空,再觅不得了。

天空上的烟,飘着飘着,不经意会偷偷减少了那么一缕。我常常看见那个孤寡老人从他的老房子里出入。他的房子只有一间,里边放了一张床,外边是一个小灶。他的人连同他的房子都被烟熏成了同一种颜色——黑色。他没有亲人,整日的没有说一两句话,整个冬天的时候,他呆在房子里,陪着两个漆黑的瓦罐,守着一堆火,把自己埋在火堆里。炊烟是他唯一的伴儿。于是他的房子在冬天里常常冒着烟,像个刚出锅的芋头。有时候,一些孩子畏惧北风的凛冽,哆哆嗦嗦、跑跑跳跳躲到这漆黑的一屋温暖里去,他便像临了贵宾,忙从里间翻找出来一些糖啊饼干啦,用同样漆黑的手一一分发给这些小贵宾们:吃,吃,干净的……孩子也不管,拿了就吃。老人高兴,拿棍子醒了醒闷声闷气的木柴,用嘴吹了又吹,火塘里的火映红了老人的脸,烟熏得他直咳嗽个不停,他的身子蜷缩成了一块火炭。

后来,几天没看到老人的房子冒烟了,邻居推门探望,老人生命的烟火熄灭,他睡在一个没有炊烟的地方里了。此后每次抬头,在村子的上空又少了一缕可供我怀念的炊烟了。

烟火的散文9:记忆苍绿

文/刘玉兰

我有一颗烟火的心。

可外表不那么写实。这是朋友看过我的文字后揶揄我的话,我笑笑,也不反驳,自己明了就好。

烟火,舒适,明媚,最抚凡人心。我喜欢生活中一切明媚的东西,如乡村黄昏的暖风,吹着正坠下的夕阳,以及追赶夕阳的袅袅炊烟……那是记忆中久远的画面,我在那个画中,走着,走着,从蹒跚学步,到健步如飞,被烟火浊了一身,从此便有了一颗浸透烟火的心。

四方食事,不过一碗人间烟火。汪曾褀先生的文字“像一碗白粥,熬得刚刚好”。而我的人生恰恰从喝米汤粥开始,有点重男轻女的姥姥为了不让我从哥哥嘴里抢那少得可怜的奶水,每天不得不踮着小脚围着灶台为我熬米汤粥。刚出生不久,我扁桃体发炎差点封喉,滴水不进,在家里人差点放弃时,命大的我,如苍绿的青苔,有一碗薄粥滋养,居然挺了过来。

慢慢变得生机勃勃的我,绿苔般活得自由、自然、自主,放养练就独立,洗衣、做饭、摸鱼、砍柴……乡村生活为的就是一日三餐,白菜茄子辣椒蚕豆,粗茶淡饭,日子吃出了酸甜苦辣的声响。姥姥住在我家,虽寡言少语,但把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烧煤缺引火的柴火,她会看着每天上山砍柴的人家,自言自语:要是弄点松针就好了。为了这句话,十几岁的我挑着箩筐跟随大人起早爬附近的沼山,去薅松针。箩筐不小心滚下山,恼火着,流着泪,连滚带爬地下去捡了再上来,求助不了任何人。姥姥看到不大的一堆松针时,淡淡一笑,一句:饿了没,锅内有苕。并不问磕到否,碰着没,仿佛这是孩子应该做的最稀松平常的事。

姥姥的一生与烟火味纠缠在一起,她的小脚从来走不出家门,烧火做饭、缝补浆洗、养鸡喂鸭……与邻里相处不远不近,恰到好处,她的安静,常给人一种清淡、孤绝的气质。几件粗棉大襟衣,白的,黑的,干净到近乎缥缈,是朴素到极点的美。她一辈子应该是寂寞的吧,无儿无女,抱养了自己的侄女——我的母亲,然后,又抚养了五个外甥,无怨无悔。我们自小习惯了姥姥的陪伴,在外疯够了,进门不用喊,姥姥的身影就晃在眼前,从不大声训斥,也从不宠溺娇惯。每天睁开眼,就见她在屋里屋外悄悄忙碌,稀少的白发绾在脑后,干净清爽,小小的一坨,令发量厚密的我羡慕得要命。麻杆似的腿下三寸金莲,在地上点一下,又点一下……一辈子点了多少下呢,偶尔会看着那双小脚发呆,好奇内里到底蕴藏了多少能量?

鸡鸣天亮,催着上学的轻言细语,一遍又一遍,五个娃的学业,串成姥姥日复一日的辛劳。待我们一个个求学远行,她习惯坐在梧桐树下等待,见我们走近,她浑浊的眼神瞬间放亮,依旧浅浅笑着,衣衫干净,发髻不乱,让人有朝霞裹云般温暖。

直至有一天眼前再也没有了姥姥的身影,才突然对她的一生产生浓厚的好奇。站在土灶边,母亲烧火我做饭,我突然发现母亲坐的位置原来是姥姥的“专利”,一时有些恍惚,不知不觉就提起姥姥。母亲眼神一下变得遥远,定定地直视前方。原来,姥姥的前半生悲苦无依,太姥姥将她嫁给了一个孤儿,两人你耕田我织布,倒也在清苦生活中寻得一丝甘甜,谁知好景不长,姥姥生子不久丈夫突然离世,而姥姥的孩子——我唯一的舅舅8岁时又因传染病夭折。母亲叹口气,枯老的脸被灶火照得通红:唉,听说那孩子长得十分漂亮,懂事又聪明。我很是惊诧,受过伤的心,总有痕迹,可姥姥不知怎的将那些残破的伤苦封存起来,选择最寂寞的呼吸方式,身如琉璃,活得素淡,清澈。

汪曾祺说:“人的心,是脆的。”想必,姥姥的心生生疼过。还好,后来有孝敬她的儿孙,守着清贫的日子,一寸寸地过,心慢慢过成了淡绿色。父亲从小失去双亲,视姥姥为至亲,我亲眼见他帮老人剪小脚的“鸡眼”,打洗脚水,生活上极是尊重老人家的意见。姥姥想吃点油水了,会随口吩咐一句:泳哎,买点肥肉回来煨汤吧。于是,一大家子都能喝上一碗汤,尽管汤里只有几块肥肉。就是这样平常的日子,烟火味让寂寞枯槁的内心渐渐丰盈,姥姥施施然,终老。

尘世生活不过是柴米油盐,无论好与坏,你都得自己深一脚浅一脚走过去,喜欢或不喜欢,都是生活最真实的味道。当炊烟徐徐升起,我漫步在故乡黄昏的夕阳里,看沼山的山峦重叠,梁子湖湖水幽幽。黄昏有诗情,夕阳有画意,一颗凡心分外明亮,那里有时光留下的苍绿记忆,在那里,我会感受到许许多多曾经的熟悉,在那里,也总能真切地触摸到有着烟火心的真实的自己。

烟火的散文10:两个人的烟火

文/吴浩

也许又得和儿子两个人过春节了。幸亏有儿子陪我,不仅是春节,无数个夜里,他在身边。看着他熟睡,听着他鼾声,看着他一天天长大,有他不孤单,心底才踏实。

儿子大了,而且很争气。小学第一年,加入了少先队,被评为三好生,成绩双优。看得出班上老师们很负责,每次下课都拖堂到很久,对他也很关照。前几天,班主任叶老师对我说,松松这孩子很聪明,也很懂事,今天考试有道题全班只有他一个人做对了。考试对他来说,总是100分。你做家长的,更要好好为他创造环境,好好培养。

出校门,有一种很骄傲的感觉。到托管中心接松松放学,对儿子说,想吃什么。儿子说很久没吃牛排了。我告诉他,尽管牛排很贵,但是满足你一次。老师说了你的学习情况,等下边吃边告诉你。

到了餐厅,点了餐,他自己会利索地用刀叉了,以前都要我帮他,儿子长大了。

我们父子俩边吃边交谈。我告诉他,尽管你现在的成绩不错,但是千万不能骄傲,现在考的那些题目你两年前就会了,同学们很多比你小,所以不能有任何骄傲自满的思想。要永远领先同学一步,在老师教20以内的加减法时,你要会做100以内的才对。爸爸不要求你每次得第一,你努力了就行。错了没关系,但不能再犯同样的错。

儿子点点头,“我知道,爸爸说了犯同样的错是傻子,要向成绩比自己好的同学学习。”看来我说的话他都记得,没白教。

吃完,我对松松说,看后面的字,认识多少?是餐厅的广而告之。儿子用普通话一口气念了出来,尽管只有7岁,但是他已经认识二、三百个汉字。

念完,我笑着说,你可以看报纸了。

每天早7点,中午11点,下午4点半的接送,甚至因此误了很多工作,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值得,有什么比得上我对他的爱呢?只要他健康的成长,尽量快乐的成长。他缺少人间很多很多爱,他五岁时就得会自己穿衣刷牙洗脸,六岁就得会自己洗澡,七岁时就得会拦面的上学,因为只有爸爸这个粗心大意的至亲。我对他除了愧疚,还是愧疚。

我是他惟一的依靠。风雪中我会脱下羽绒服为他挡住严寒,冷雨中我会背他过马路,寒夜里我会为他盖上被子。盼望儿子啊,快点长大。

这一切都是那么值得!

儿子很优秀,其实源于母亲的早期教育。母亲是当老师的,儿子二、三岁的时候,母亲就在家弄了黑板、粉笔,记得那时候,儿子就会念《三字经》,会背诗,会认很多字,会加减法。本来前年就要上小学的,但是母亲嘱咐过,一定要多读一年的学前班,这样基础就牢固些,学习不会吃力。

母亲说的没错,相比其他孩子,儿子在学习上很轻松,兴趣更浓,也更懂事些。感恩母亲。

很快要过年了。

去年大年三十,我和儿子过的,记得晚上我们在楼下,买了很多爆竹、烟花,也许只有那冲上云端绚丽的烟火,才能冲散那孤寂。

看到儿子开心的笑,蒙上耳朵开心地躲开焰火,开心地望着那五颜六色的焰火,跳着、笑着,节日里,我只要你开心,可千万不要有孤独的感觉啊。千万不要想奶奶、想妈妈。

两个人的春节。

今年也许又像去年一样。

不一样的是,儿子更加懂事了。

他知道,有爸爸在,永远就会有开

心快乐。

他不知道,其实爸爸也是。

烟火的散文11:一半烟火,一半清欢

文/宫佳

无意中,在工地上看到我的一个文友汗流浃背地做小工,单薄的她像男人一样做苦力,她的脸被太阳晒得黑黢黢的,肩膀还晒破了皮,紫红的皮肉在阳光下受尽了蹂躏。休息之余,我们一起喝茶。我对她的经历深为痛惜,她倒不以为然,笑着说,女人能顶半边天,男人能做到的事,女人也能做到。做小工虽然辛苦,但收入比较高。白天,她在工地上出大力,可到了晚上,她一转身就变成文艺青年,一首首诗歌从她的笔下流出,唯美而又有意蕴;一篇篇小说诉说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她说,左手力工,右手文字,一半烟火,一半清欢,所有的辛劳都在文字里缓解了疼痛。

文字让她有勇气和力量直面惨淡的人生,而生活的历练令她更深刻的理解生活,写出有深度的作品。我不禁对这个坚强的文友肃然起敬。

在现实生活中,有多少人戴上面具,言不由衷,即使生活再不堪,也要装作云淡风轻。而我的文弱文友,一边毫无隐晦地过着烟火生活,不畏惧苦难,勇于承担,一边又在业余紧锣密鼓地拿起笔,追逐心中的梦想,追逐的脚步从未停歇,溢于言表的是一脸的清欢。

她说,她并不觉得苦,相反,她觉得这是生活在磨练她,给她的考验。她说,陶潜“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诉说着魏晋文人风骨,求内心一静足矣。英国意识流女作家弗吉尼亚·伍尔芙生活在女性卑微的年代,男权主义者们的大喊大叫未能击碎她内心的宁静,她在“一个人的房间”里写出了《黛洛维夫人》,以安静细腻的笔触震颤整个世纪的神经。

我为文友的见解而折服,忽然感觉,所有烟火红尘中的磨练,必将在她的文字之旅中苦练出璀璨的珍珠。

我想起《平凡的世界》里的孙少平,他出生在贫穷的农家,在高中时吃下等吃食,穿着刚能遮羞的破旧衣服,这对于自尊心很强的他来说,简直是折磨。但是,他有难以遏制的求知欲。他忘我地读过《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之后,再也无法抵挡读书的诱惑。通过读书,他了解世界,扬起走向远方开辟新生活的梦想的帆。通过读书,孙少平开始用一种更为广阔的视野看待自己周围的事物,对生活也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更重要的是一种自信开始在他身上建立和成长起来。是读书让他放弃自卑,找回自信从各种角度审视和观察每种现象,他放弃了最初的虚荣,他懂得一个人活得是否有意义,不仅仅是吃得好穿得好,还要具有许多人难以言说的东西——像才情,像知识,像人格魅力。

孙少平就这样一边过着烟熏火燎的烟火日子,一边读书,在汲取精神营养中,不断地升华自己,让他对于生活的苦难能有清醒的认识,尽管他后来成为矿工,甚至后来历经矿难而毁容,因了他辽阔的格局,并不影响他对幸福的理解和追求,有谁能否认,对于孙少平来说,这一半面目全非的烟火里,那些对生活深刻理解的领悟所折射出来的清欢,是支撑他顽强走下去的支柱呢?

在红尘中行走,无论你是哪个阶层的人士,都应该有一半烟火,一半清欢的心态。无论现实生活有多少波折,心中的那一半清欢足以化解烟火红尘的磨难,一手现实,一手诗意,在喧嚣的红尘中走自己的路,不迷失,不悲观,坚强而执著地走一条精彩的路。

烟火的散文12:元宵烟火晚会

文/费思思

元宵佳节,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你瞧,猜灯谜、放烟火、吃团圆……各种各样的活动热闹非凡。现在我就带你去看看烟火晚会吧!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便到了波光粼粼的湖边,我们焦急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人越来越多,最后挤挤挨挨,人群从南望不见头,从北望不见尾,人山人海,有的坐在石椅上,有的弯腰,有的前俯后仰,有的踮着脚尖望着。有白发苍苍的老爷爷,有眉清目秀的青年人,有四五岁的小孩。

过了许久,只听“砰”的一声,天空中出现奇花异卉,激动人心的烟火晚会开始了!人们顿时鸦雀无声。接着,天空出现了万紫千红、争先恐后、由黄变紫、由红变蓝、由蓝变白,美极了!花花绿绿,大大小小的烟花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美丽极了。

猜灯谜也是一项很有趣的活动,我看着花灯,猜着灯谜,高兴极了。

烟火的散文13:土堡烟火

文/彦妮

那是十年前的九月,正是河床干涸沙尘飞扬之时。我打工之余,跟着“华西村”的朋友,无意邂逅了那座我心存疑虑的堡子。天雾蒙蒙的,周围游人如织。一切像是前世的约定,那里的每一个红灯笼、老玉米、红辣椒,还有院子里的酒坛、战车、火炮、石碾、轿子等,都像我在哪里见过。它们原始而古朴的样子,使我觉得只要我走上前去,它们便会一拥而上,问我今夕何夕。

城墙上林立的五色旌旗和土丘上的土炮,使我想起某些古装剧的威武场面。大门前的“文官下轿,武官下马”的醒目提示,更让人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一轮月亮形的拱门,虽不过由几块土坯搭建而成,但高踞于坡顶,却奇崛而冷峻。展厅里,那些熟悉而庞杂的片名与演员的照片,都像光芒四射的群星,在我眼前熠熠生辉。那些如雷贯耳的名字,原先只是一个符号,现在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牧马人》、《红高粱》等脍炙人口的火爆影视剧,都像同时在这里放映,使我一时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听着舒缓的音乐,我在展厅里瞧瞧这个看看那个,俨然陈焕生进了城。看着张艺谋穿过的旧鞋子,还有池中汉白玉的石壁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百花奖和金鸡奖的明星签名,禁不住使我再一次问自己:为什么一座古旧的土堡,能使如此众多的影视大腕在此留下他们的踪迹?

在拍摄现场,我还看到了洪宇宙及另外几个常在影视中见到的演员,他们被吊起在空中对打的情景,令我目瞪口呆。原来电影是这样拍的,原来腾云驾雾或飞檐走壁的神奇画面是如此创造出来的!

出门方便时,找不到“厕所”,也看不到“WC”或“卫生间”。问过他人,才知道那个叫“男轻松”和“女轻松”的地方,就是供游人解手的。莞尔一笑的同时,不禁为影城设计者独具匠心的智慧而折服!怪不得这里被称作“东方好莱坞”,怪不得这里每年能接待游客30多万人次, 怪不得这个弹丸之地会被誉为“中国一绝”,原来这里的草木和砖瓦,都被主人赋予了诗意而浪漫的意义。

第一次零距离接触,因为时间关系,我的感受是零碎的、表面的。我虽然着着实实为着影城的独特与荒野之美而倾倒,却还理不清究竟是什么东西真正打动了自己。我只是隐约觉得这个“土围子”并非一般意义的拍摄基地,它虽无小桥流水雕梁画栋、森林草原鬼魅洞穴,但是它所保持和拥有的奇特苍凉、雄浑悲壮、衰而不败的景象,却是那些动辄破费上亿元大制作的影城无法望其项背的。这种自然的、原始的、民间化的质朴装饰,突破和超越了现代人的审美内涵。

在广大的西北地区,这样的“土围子”随处可见,光宁夏就有二十多个,为何单单只有镇北堡大放异彩,成为西部旅游开发的经典模式?当时我试着设想了一下:如果这个土堡落到一个农民手里,它可能会被整成菜园或麦田;如果落到牧人手里,这里说不定会变成牲口圈或羊圈;如果落到开发商手里,这里可能会被毁掉建了高楼……总之,绝没有人会像现在的主人一样,能给荒凉穿上文化的衣裳,使一个不毛之地变成响当当的5A级旅游胜地。

那里没有如画的风光、精美的建筑、历史的遗迹,可是,随着科技的发展,影视城功能的衰微,镇北堡又被主人巧妙地改造成了“北方古代小城镇”。这个不过900多亩大的地盘,加上影视城本身的明城、清城以及众多影视剧拍摄后留下的菜馆酒肆、钱庄、商摊、汉代都督府、刘公的老宅门等大小场景,使这里俨然有了一种古朴、热闹、繁华的“清明上河图”的味道。

合着荒野的风尘、从明朝穿越到清朝,感觉许多消失的民俗民风又缓缓在眼前流淌回来。那些被还原的古旧老物件,诸如一个雕花石凳、一幅挂在墙上的卷轴古画,都像被注入了魂魄,在特定的地点安静地等待有人前去搭讪。诚然,这里不比北京的故宫,或是大型的展览馆或博物馆,但是这里的每一个景点,都显得随意与柔和,并无刻意雕凿与开发的做作痕迹。如果说那些赫赫有名的景区会让人产生遥远的、隔膜的印象,这里便是切近的、唾手可得的、让人随时都会心生有与之对话的欲望。

在布满市井和烟火气的土堡里徜徉,人似乎又重温了宁夏这些年的发展历程。抚摸历史、感受现场气氛,时间就像飞也似地从每个游客眼前晃过。看着游人在“铁匠铺”、“皮影戏”门前拍照留念,见他们三五成群地流连忘返于各个景点,我不禁暗自庆幸:宁夏尚有这样一处充满沧桑感的神奇之地!这个被智者用杰出才华打造出的人文自然景地,为现代人提供了一个游玩与沉思默想的空间。

烟火的散文14:细品烟火岁月,静赏风里落花

文/用户em4y0zaesa

过去的一年,我将情思绾成美丽赠你,你微微一笑,就可换我满心欢喜。未来的一年,我依旧隔山隔水的许你,纵然芳华老去,心永若初见,不弃,不离。

-------题记

倘若,时光的长河里我们相遇,你正年少,而我也未曾老。相视一笑,就是一眼间的美,让灵犀闪烁成为一辈子的妖娆。这一种缘分不需言说,我懂得,且很满足,似一场云水的安暖在心里停靠。光阴,总是如此静美,愿,掬起情意,润泽着怀抱,八千里风月做盛殿,只为安放你对我无与伦比的好。

所有的故事,都已经遵循流年的轨迹完好的排列,只等着岁月浅浅落笔,一些念,就此沉寂在沧海桑田的记忆里。那些甜蜜的给与,经过了风花雪月的洗礼,仔细想来,是最丰盈的美丽。

若,时光转角,疲惫的思绪不得不稍做停滞,我愿,等光阴渐渐远去,心内只纯净的剩下一朵花开落过的痕迹。那时的我,用欢喜裹紧自己,就站在一米阳光下读你。读你写给岁月的诗,定然会有某种熟悉,从眼眸间流露,丝丝缕缕都将渗透出情意。

想念一个人的感觉,就像是花间的一点清露,浅浅的滴进眼中,又深深的荡入心湖。那万千涟漪里的波光,承载着的情意是流经岁月的美丽。你若感知,我就会欣喜。

微笑,不为收获,只为岁月让心变的深刻。情感,或许错过,且惜光阴之中一句懂得。心,载满快乐。爱,不是传说。若于三千风月里铭记,就是最美的结果。

许久以来,早已习惯了沉静,习惯了少言寡语,习惯了以一颗寻常心,在轻轻瘦瘦的文字里入戏,只为演绎一个平平淡淡的自己。各种繁嚣,仿佛都在三万英尺的距离,不仰视,那无关我的心绪。花,开在眼里,香,息在念里,情,长久在记忆里,一抹芬芳,便可美丽了流年的期许。

拉开窗帘,让清晨的第一缕光穿透玻璃冰冷的阻挡,亲吻着花的脸庞。因为有想念旖旎了夜的漫长,微笑,才会一直在心上,温暖出浅春灵动的诗行。将每一个句点都蘸满深情融入墨韵,经得住反复的推敲与丈量,那是写给岁月,写给你,一段最美的乐章。

没有两片叶子是相同的,再亲近的心都会有偏差,枝节,也太过喧哗。如何修剪?怎样缩短?才能改变相互之间的距。爱,从不需要这样处心积虑的去策划,那只会让情感繁生出复杂。不如,暖一杯茶,独坐西窗下,细品烟火岁月,听一句天涯在远的情话。亦或是,温一壶酒,半盏清欢,望断红尘冷暖,看尽风里落花。

时光,一程一程的走过,心,逐渐懂得,有时候选择静默,不是选择了一种低迷的沉寂。而是将某些细节都隐入寻常,然后用心来供养。只等得风月静美,清瘦的枝头春意盎然,又结满含苞的新蕊。

也许,对于你来讲,我只是偶然绽放的烟火,片刻的炫目,转瞬就灰飞烟灭,碎的踪迹皆无。可是,对于我来说,你是无法熄灭的火种,燃烧着四野的浑荒,爱的体温旷远而热烈,是我心中不老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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