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亲戚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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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亲戚的文章1:想念

今天饭桌上,亲戚说起了我母亲。“一天二十四小时,我要想起她好几次。自从***走后,我就感觉断了一只手,以前有什么事,我经常找***商量。现在我有事都没人可以给我出出主意了。***对别人是真好啊,无论做什么,宁愿自己吃亏也不让别人吃亏,对别人很热情很真诚,有什么吃的用的绝对不会自己偷偷留着。而平时对自己非常非常节约……”我的泪水差点涌出,母亲的音容笑貌也浮现在我眼前。

距离母亲过世已经一年多了,现在回想起来,竟发现记忆都不太清晰了,只能记住那么几个片段。初中在实验寄宿,两周回一次家,就算回家了,我一觉醒来她早已上班去,所以也只有在晚饭时能碰面。高中去了更远的效实,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而至于小时候的那些,这么些年了,都已经模糊一片。

只是印象中,母亲对我是很严厉的,她经常说我懒嫌我不干家务。以前的时候,我是很怕她的。相反,父亲对我很是宽松。所以那时候,我总是盼望她工作忙一些没时间来管我。现在想来,真是大不孝也!

记得初中刚刚住校时,很不适应。天天给家里打电话,每次听到母亲的声音我便会泪如雨下,而她只能不断地安慰我说,没几天就可以回家了,到时候给你吃好吃的什么的。回家之后我便不愿上学去,于是,回学校的那个星期天下午,她便会采一些桂花,做桂花汤圆给我吃,哄我去学校。说,时间过过很快的,下次回家了我再做给你吃。如此之后,我才依依不舍的去学校。后来渐渐习惯了学校生活,也变得叛逆,和父母的关系渐渐紧张,经常回家之后不跟他们讲一句话。回想起来,后悔莫及!

以前读苏轼的江城子,觉得稀松平常,直到后来母亲过世之后再读,“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才觉得哀婉欲绝,心之摧,割肠之寸断,木石有知,亦当坠泪!

母亲的为人,是得到了周围的人认可的。因为已经生了我姐姐,加上当年计划生育政策严格,当年怀上我的时候,本来是打算打掉的。妇女主任听说后,主动赶到我家,说,“平日里你为人和善,对大家都很好,如果你想生的话就生下来好了,政策上我会给你们弄好的”。所以我才能够来到这个世界。零四年,她又被街道里评为十佳好妈妈,荣誉证书我至今还藏着。我仍然记得当时妇女主任说的那番话“***妈人是真的好,你以后要多听妈妈的话……”

母亲重病弥留之际,亲朋好友、同事纷纷前来探望,过世之后,吊唁者络绎不绝。不敢说十里长街相送,也至少是花圈如海人如潮,挽幛如云泪如雨。我为母亲骄傲。

我常常会想,这一切都是不真实的,等我回家,母亲仍在焦急的等待我,等我一进家门,她将会一如既往的问我在学校吃的好不好,穿衣服够不够暖……写到这里,回首往事,不能自制,泪如泉涌。欧阳修的《生查子》:“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所说的,大概就是这种情感吧!

我很少向她问起她年轻时候的故事,我几乎对那一无所知,我所知道的,仅仅是一个传统的中年妇女的形象。我很惋惜也很后悔当初没有多了解她的过去。我不知道她的想法到底是什么,或者说我根本不了解她。我很想走入她的内心,了解她的酸甜苦辣,然而,这些都已不可能了。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是也。未尽孝道而斯人已去,个中滋味,几人能懂!

我不知道很多年后,当我已为人父的时候,再想起她,将会是一种怎么样的情感。但事至此,不可为,唯愿天下人,长享太平之福。

关于亲戚的文章2:“臭年糕”的滋味

文/赵畅

春节前,乡下亲戚送来了许多年糕,以至于到了今天,还剩下足足十多斤。为了防止浸在水缸中的年糕发臭,妻子几乎隔三差五就要给它换水。

然而,上个月的一天,妻子告诉我,年糕已经开始发出丝丝的臭味。其忧愁不悦的脸色,似乎在告诉我:是否一扔了之?我赶忙劝阻,理由自然很简单,年糕浸在水里有点发馊、发臭,属于正常现象,并不影响食用。我还告诉她,其实在老家乡下,过去村民们的年糕一直要吃到七八月“双夏”才令水缸翻天。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小山村每逢过年条件好一点的村民家总是会搡很多年糕。而为防年糕发硬龟裂,通常放一段时间以后就会被浸入水缸,并一直吃到早稻收割时。当年,我寄养在四明山麓的一个小山村,跟祖父祖母、叔叔婶婶一起吃年糕的经历自是记忆犹新。须知当年能够吃上年糕,那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可常常是半来个月才难得吃上一回。每每烧煮菜年糕时,祖母总是会在我的碗里多盛些年糕,有时我端起碗走到外面去吃,小叔也总是跟着我出来,并冷不防地从他碗里夹几片年糕到我碗里。那时,因为尚不懂事,我只是以为他们不喜欢吃年糕,而今想来,在那个物质严重匮乏的年代,每一片年糕里,都充盈着他们对于我的满满的爱。

如果说,年糕只是偶尔才被用来改善生活的话,那么,它伴随着早稻收割结束才销声匿迹,也便成了必然。自然,到了这个时节,年糕发臭,也是想象中事。然而,村民们多得是享用的办法。令我印象最为深刻的,则是将一条年糕切成三段,再依循横断面将其一剖为二,然后,在柴烧的铁锅中放入些许菜油,撒上一撮盐,慢慢地将其烤熟。将烤出来的年糕放入嘴中,起初觉得有点儿“酸中带馊腐”的怪味,但嚼着嚼着,始觉既酸臭又糯香,颇有点家乡“油炸臭豆腐”的风韵。而正是这道烤年糕,当仁不让地成了那些年头“双抢”时节田间地头一道最诱惑舌尖的“点心”。这是否也从一个侧面见证了村民们身上的一种守得住清贫的淡定、一种“不改其乐”的从容呢?

我如数家珍地给妻子讲故事,一方面显然是为继续食用“臭年糕”据理力争,另一方面也是为自己如法炮制当年的烤年糕作些必要的“铺垫”。

有一天,当我将一盘热腾腾、酸滋滋、香喷喷的烤年糕摆到她面前时,但见她先以诧异的目光盯着看,继而鼻翼翕动,进而夹上一块放入嘴中。于是,奇迹发生了,一开始她是慢慢嚼动,而后,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鼓腮的节奏,以至微阖双目——看得出,她是那样的享受!“不错不错,虽有酸臭味但也不乏风味独特、回味无穷的醇香!”妻子不禁颔首称道。

于是乎,每当我吃臭年糕的时候,我总是会对自己说:“‘在最腐烂的部分还有生命,还有美好的希望’,食物如此,何况人生乎!臻于人生的高贵境界,不是仅有努力就能抵达的,还需要悟性和骨子里的厚朴圆融。”

关于亲戚的文章3:花式过年

文/高志华

不走亲戚不待客,咋样过一个年味越来越浓的新年?

今年过年,我仍在深圳。女儿发起的花式过年,已有三届:山东驴肉,湖南腊肠,四川柑橘,洛川苹果,郃阳花馍……快递一箱一箱地堆到客厅了。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门铃又响了。老家渭南的苞谷糁到了!摞起的箱子,是快过年的脚步。而一想到熬得黏稠、上面一层黄亮亮油皮的苞谷糁就油泼辣子红萝卜丝的味道,止不住就咽口水——那油香,是和乡音乡愁搅在一起的年味。

儿时在乡下过年,看到父亲狗皮帽子上堆着雪花提一个猪头回来,便凑上去用指头按一按。哥哥架着胳膊肘端一盘冒着热气的豆腐进门了,就踅摸着扣一块填到嘴里……

贫穷时短缺的年货的年味,总有七分苦寒和孤寂。富裕时丰富的年货的年味,则有九分欢快与欣喜,一分则是儿女们一年来辛辛苦苦的汗味。这年味,先随着年货飘进嘴里,钻进心里。

以酒店为圆心,吃饱喝好,驾三四辆车,坐不上车的打的,一周左右的时间,随心所欲、随声附和地到周边二十公里左右的景点去游玩。不仔细打听,一行三十人左右,扶老携幼,说说笑笑就出了门。

年味渐浓,还来自皆大欢喜和童心童趣的热闹。热闹自“圆心”始。前年,腊月二十九,一进喜来登酒店放下行李,我就喊俩小伙子在大门口贴上火红的春联:塞北雪梅开 ,和风新年开花艳;江南春潮扬,顺水大船扬帆远;横批:五谷丰登。

三十年夜饭刚开宴,我女儿她姨表妹的小儿子二宝,才两岁多,便手举一个巧克力绕餐厅跑起来,边跑边喊:“yijia,yijia ,yijia!”问其父儿子喊啥,答曰:“兴奋了,胡乱喊哩!”

大家兴致高了——一个足球爱好者说:“二宝喊的是意甲意甲意甲,长大准是一个出色的足球运动员!”一中文系大学生说:“二宝喊的是一家一家一家,欢呼我们是亲密的一大家子人呢!”

吃过年夜饭,不远处的鞭炮声已响成一片。烟花透过门玻璃绽放明灭。大家都急匆匆奔后院去看烟花。不料,我的一个晚辈一不小心,跌倒在刚进后院的一个水池里,全身湿透。好在他身手矫健,迅即爬起来站到池边,地上顿时滴了一摊水。平时全国到处奔波的同辈中年汉子笑成一团,有的说:“好兆头,水就是财,今年必定大发!”有的说:“我看到刚跌下去是想要蛙泳,但马上改狗刨了!”他自我解嘲道:“池子太小,没法展示游泳的才艺!”

初二大家去逛一个古镇庙会。虽有油炸臭豆腐锅里蒸腾的热气,手摇呱呱叫的青蛙,终不过就是人挤人的热闹罢了。曲终奏雅。不成想在要返回的时候,街边小广场上出现了一景:一六十多岁的老者,脸上戴孙大圣面具,头戴一顶雉鸡翎束发冠,身穿斑驳的黄底黑点的猴皮装,挥转金箍棒,逗得观者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他一边喊着借租行头。

我属猴,霎时来了精神。穿戴好孙行者的行头,以手加额,做孙悟空腾云驾雾状。晚辈纷纷举起手机,拍照。回到酒店,我发了朋友圈,赢得一片祝福。老夫聊发少年狂,我这热闹凑的,开心!

过年的热闹,既有亲朋好友的热络气,主要还是放松一年来身体的疲惫和心理的焦虑或焦灼。

大年初三,大家在惠州西湖分头游玩时,我走进了东坡纪念馆。

苏东坡是我无限敬仰的大文人,一是他在诗文、绘画、书法等方面的天赋及巨大成就,二是他耿直率真的性格和人品,三是他为民造福的美德。苏轼任凤翔府判官时,疏浚东湖,种莲植柳,建亭搭桥;任杭州刺史时,疏浚西湖——此两地有职有权,固可赞颂,而贬谪惠州时,身已老迈,无职无权,还建议僧人主持,疏浚惠州西湖。为着两岸的交通往来方便,倡议在西村与西山之间筑堤建桥,并动员弟妇史氏捐出“数千黄金钱”。更难得的是他亲自与民工为伍,巡视施工进度,监督施工开支。西桥竣工后,与全城父老欢度三日以示庆祝。四是在被一贬再贬的苦难中,依然保持着乐观的生活态度及豁达的精神境界。在惠州四年(一说三年),写下了包括“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常做岭南人”等名句在内的160多首诗词和几十篇散文,绘制了长2米宽0.6米的国画《墨竹长卷》。历代文人中,命运遭逢苦厄,却把人生过成欢歌的,还有谁?!

嬉戏热闹的年味,像轻轻飘过的一缕缕彩云,使人欢快,又如雨中春韭,让人耸鼻。而既穿越历史又映照现世及人心的东坡纪念馆里氤氲的静穆古奥气息,则是我心中醇厚绵长、最浓郁的年味。

关于亲戚的文章4:年关走亲戚

文/汪晓佳

年关到来,一些人开始了走亲戚。就拿我家来说吧,腊月还没过半,居住不远的堂弟就拎了东西来看我,然后,第二天,我妻子又拿了一些东西去看望我年岁已高的叔叔婶子,从而揭开了年关走亲戚的序幕。

在城市生活三十多年,每年过节,都会有亲朋好友送来一些礼物。比如从农村来的亲戚,拿的都是小鸡、鸡蛋和红芋等什么的土产品,大老远而来,无论东西多少,我们都是感动至极,回复的东西往往超过他们拿来的东西,还要认真地管他一顿丰盛的饭菜。我以为,他能来,就是对我们家的尊重,说明心里还没忘记,这就足够了。

自从我和妻子退休以后,在同城生活的两个家庭,每年仍是一如既往地在节日期间前来看望我们。一是我妻子同学的女儿,我们给她介绍了对象,并且结成连理,感情甚好,养有一女,如今女儿已读了初中,每年的中秋、春节夫妻俩都会带上孩子上门探望;另外一个就是与我妻子有点亲戚关系的女孩,她在市里一家单位工作期间,想调换一下岗位,我想办法满足了她的要求,被临时安排在一家报社做印刷厂照排工,直到后来又有了一个她满意的正式单位。结婚了,出于感恩,便总是和老公、孩子在节日时带上礼物过来,而且总是带来一些鲜活的鸡鱼,忙得我带上这些鲜活的鸡鱼赶快去菜市场,找一家杀鸡宰鱼的店处理好放在冰箱里。其实,就我们的心情来说,真的不希望他们来,不想让他们破费。因为,现在的生活谁家什么都不缺,再说,我们帮助了谁,纯粹是力所能及的事情,并不想索求感恩和回报。人世间,你帮我,我帮你,只要能做得到,都应该尽量地去做,应该的。

父亲自新中国成立后,便一直在数百里外的阜阳地区一些部门任职,家也就随着他职务和任职地点的变动搬来搬去。家无论搬到哪里,一年中,中秋和春季两个节日,我们都要全家出动,带上东西,或自带车或坐长途班车看望两位老人家。我们无论带些什么东西过去,父母全然不在乎,临走还要给我们带上比我们带去的东西还要多的东西,尤其是春节,除了给我们带东西外,还要给我的孩子一笔丰厚的压岁钱。如今,父母双亲早已去世,老两口居住的老房子也出租了出去。虽然没有了老人健在时的家,但一到传统佳节,我的心却依然想到了他们的那所老房子,仿佛又回到了他们身边……

过去在我们这个地区,每逢春节,作为儿女,节前总是回到父母身边送点钱和一些物品,以便他们能把年关过得更好。自从日子过得富足了,家里什么也不缺,根本不需要孩子们节前再送钱和实物了。于是,慢慢地,一些儿女们节前如果忙得走不脱,便在节后前往家中为父母双亲拜年。

特别是大年初二这天,似乎约定成俗的规矩,国道和高速公路上,长龙般的车队,前不见头,后不见尾,汽车轮碾压的刷刷声,不绝于耳,恰似滔滔的流水;每个高速公路服务区,也是车满为患,奔向家中拜年的人们,在这里添点茶水,加点油,远路的再吃点饭,或者去去洗手间,然后再提足了精神气继续向家的方向驶去。

想当年,城乡间还是许多土路的时候,初二以后,城里的人回家一般都是坐公共汽车、打的;农村人多半是步行,或者是骑自行车,开个摩托车、三轮车什么的,均在尘土飞扬的氛围中缩短回家的路途。夫妻双双,带上孩子,带上礼物,在冬阳的氤氲下,你来我往,熙熙攘攘,好一幅壮观而又温馨的政通人和、繁荣盛世的景观!

岳父母生有6个儿女,妻子是老大,我们住的地方也最远,回家要横穿两座城市。但每年大年初二这天,我们都要全家祖孙三代开着自家车前往。6个儿女6个家,都住在不同的地方,这天都会从四面八方聚拢来,再加上岳父母其他的亲戚,30多口子老老少少的人和各种车辆,把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塞得满满的。妻子的弟弟幸亏开了个小饭店,不然这么多人,中午吃饭都会成问题。大家见了面,相互问候着,相互给各自的孩子们压岁钱,孩子们相互追逐嬉戏着等等,看到这一切,两位老人始终是喜笑颜开,浓浓的亲情让他们精神愉悦,延年益寿,如今都已是90岁高龄,依然满面红光精神着。对于他们来说,四代同堂,真算是幸福的人生了。

太平盛世,好年景啊!

关于亲戚的文章5:又闻咸菜香

文/王晓林

回老家过年,亲戚给我送来一大袋咸菜,鲜香沁鼻,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母亲生前腌制的咸菜。

当时大多数家庭吃不饱,为了能有下饭菜,几乎每家每户都会腌制咸菜。大竹有山前、山后之说,我老家在山后,咸菜被称为“浸水咸菜”,与山前的咸菜有别。腌制“浸水咸菜”是山后一绝,更是母亲的拿手绝活。每年春节过后,母亲都要腌制几大坛咸菜,原料就是自家栽种的青菜。母亲腌制的咸菜色泽金黄,味美可口。

以前在老家时,过了正月初一,母亲和我们兄弟姊妹就开始忙碌了。先是将地里长成的青菜采收回来,堆放在自家院坝里,然后将青菜叶子剔掉,把清澈的井水倒进大木桶里,用事先准备好的竹刷将每蔸青菜由里向外清洗干净,随后用篾条将青菜穿串起来放在室外晾晒,待到青菜四成干时,就把它们取下放在簸箕里。当然,晾晒时一定要把青菜的水分控制好,太干腌不出香味,太湿会腌出酸酸的味道。接下来便是母亲制作咸菜的一道道工序:她把晾干的青菜切成小块薄片后,用食盐、生姜、花椒、辣椒面等调料按一定比例混合起来搅拌均匀,装在不沾水和油的土陶坛里,封口罩上盖,一个月后,腌制的咸菜就可直接食用了。

母亲做的咸菜有形、有色、有味,辣椒粉裹在上面红里泛青、青里透红,色泽诱人,吃在嘴里香喷喷、脆生生,辣中有麻、麻中带辣,辣得热烈、麻得鲜活,辣得有个性、麻得直摇头。只要是尝过母亲制作的咸菜的人,都会赞不绝口。

上世纪80年代初以前,由于家里穷、人口多,父亲微薄的工资收入仅能勉强交付我们的书学费,母亲一年辛苦挣的工分也分不到多少粮食,全家一日三餐就是五谷杂粮,稍好时就是清稀见底的红苕稀粥或萝卜稀饭,桌上摆的几乎经常都是母亲做的咸菜。咸菜的生香,伴我度过了饥饿的童年。

考上初中后,我来到石子中学读书。每周星期天下午返校,母亲都要用塑料瓶装满咸菜,作为我六天的辅助蔬菜。那塑料瓶盛满的咸菜是母亲浓浓的情,是对儿子天长地久的爱。母亲用她做的咸菜,为我艰难枯燥的初中时光增加了一味调味剂。

经过不懈努力,我顺利考上了高中。学校离家很远,有近60公里行程,步行单面要花上六七个小时。由于路途遥远,只好住读,住校费用相对高了,只有月末才能回家一次。每次回家返校时,母亲不改初衷,用瓶子盛满咸菜叫我带上。刚入学时,当我把从家中带来的咸菜在寝室里打开,一股清香引来了其他几位嘴馋的室友,他们个个伸长手指,争来争去地抢着吃,有时候吃饭也忍不住在瓶子里夹上一筷子放在碗里,吃得嘴舌生津,不到三天时间瓶里就空空如也。无奈之下,我干脆从家里背来一个小土陶坛子,和室友共享咸菜。在高中的青葱岁月,母亲做的咸菜成了我心中的寄托。

高中时期吃着母亲做的咸菜,想起母亲起早摸黑、熬更守夜的辛苦,望着她那双皲裂的双手,那是她为家付出的见证。走在清寂的校园里,想着远方的母亲,那种牵挂、那种依恋、那种酸楚,总会在心里不停涌动,只有对着远山、对着月光,默默思念母亲。母亲用她亲手做的咸菜,让我完整的人生有了一个支点。

上了大学,离家更远,我非常想念母亲做的咸菜,每每回味,都会情不自禁地吞几下口水。只是每次放假回家返校时,母亲都会为我准备更多的咸菜。大学毕业后,我进入了梦寐以求的工作单位,每天奔忙于工作。由于有着未了的咸菜情结,我依然对咸菜情有独钟。这些年,我也吃过不少腌制的咸菜,譬如菜摊上卖的、食店里做的,种类繁多,色泽、形状各异,然而都不及母亲腌制的咸菜味道好。母亲腌制的咸菜,是我家独有的招牌菜。

母亲在世时,在灶屋隔壁房间一角落里,依大小顺序摆放着十多个菜坛子,每年都要装满咸菜,品种齐全,有青菜做的,有萝卜干腌的,有萝卜、豇豆、生姜等做的泡菜,有海带或菜叶包裹的霉豆腐,还有椿树皮浸渍的咸鸭蛋等等。

母亲去世后,我回家的次数渐少,盛有咸菜的菜坛无人管理,除了留存几个小菜坛,其余都送给了左邻右舍。尽管屋角菜坛荡然无存,但一想起母亲,就依然会想起咸菜。

母亲的咸菜,让我忘不掉清贫的日子;母亲的咸菜,让我体会到生活的艰辛与不易;母亲的咸菜,让我懂得和珍惜人间的牵挂与温情。咸菜,让我自警自省,在百味人生中耕耘未来。

关于亲戚的文章6:正月里,看外婆

文/立新

正月里,是一定要走亲戚的,我第一个去的,一定是外婆家。

我的外婆,和她的五个儿子,住在一个叫徐冲的村子里。儿时,每逢正月,我都要随父母去徐冲,看望外婆,给她和舅舅们拜年。

徐冲离我家很远。那时,还没有马路,不通车,全靠步行,要走一上午才能到。但我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累,因为心中装着喜悦和兴奋:马上就能见到外婆和舅舅们了,还有十多个表哥表姐们,好吃的,好玩的,全都会有。

到徐冲后,第一个要去的必然是外婆家。外婆独自住在一个房子里,周边是我五个舅舅的房子,他们如众星捧月般将外婆围拢在中间。外婆的房子有三间,厨房、堂屋和卧室,每一间都非常干净。

见到我后,她会特别高兴,满脸慈祥,被裹过的小脚,仿佛生了风,助她走得特别快,到卧室里,打开一个黑漆漆的箱子,从箱底摸出一把糖果来,送给我吃。那些糖果,是她特意藏起来的,躲开她那些调皮、贪吃的孙子、孙女们,专门留给我这个一年去不了几次的外孙。

在徐冲的第一顿饭,也必须要在外婆家吃。吃饭时,外婆会把她以为好吃的食物,不由分说地送到我碗里,堆成小山似的,也不管我是不是真喜欢吃。她还会给我红包,背着其他人,悄悄地塞进我衣服里。

遗憾的是,我只给外婆拜过四五次年。最后一年春节,我去看外婆时,她已经得了严重的肝硬化,肝硬化在那时的乡下,属于绝症,没法治的。

那天,我兴冲冲地去见她,结果发现她呆坐在屋内,精神很差。身边还放着一个木桶,外婆将一只手臂送进木桶里,悬空下坠,那只手臂便朝外不断地渗出水来,那水颜色特别黄,黄得有些刺眼。冬日中午的阳光,明亮地照着外婆的身上,但她却一点也打不起精神。

可能由于病痛缠身,外婆没有对我表现出像以往那样的热情和疼爱,只是慢腾腾地起身,慢腾腾地走进里屋,慢腾腾地出来后,给了我一把糖果,然后便将我支走,让我去舅舅家吃饭。

后来我才知,有人传给她一个治病的土方子,每天用中药材敷手臂,以吸出体内的毒素,结果手臂都敷肿了,流出黄水了。母亲说,外婆之所以支我走,是怕将身上的病菌传染给我,她说,那些黄水滴到饭粒上,鸡若吃下去,很快就会死掉。

那次,我不能与外婆亲近了,但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她活不久了,还想着以后再来看她。半年后,外婆去世了,此后正月里,我去徐冲,便再也见不到外婆了。那个藏糖果的黑漆漆的箱子,也不见了。

每逢佳节倍思亲,每到过年,我都会想起外婆,想起她在正月中午的阳光下,在痛苦地自疗时,依然不忘走到那个黑漆漆的箱子前,从里面摸出一把糖果来,然后支我出门的样子。她留给我最后的印象,竟然不太慈祥。

但我可亲的外婆啊,您到底还是慈祥的。

关于亲戚的文章7:炒玉茭

文/牛越

老家一位亲戚知道我爱吃炒玉茭,那次来家里,就特意为我炒了不老少的一大包。的确如此,在我的心目中,炒玉茭就是绝好的美味了,每每想起,便余香犹在,满口生津。

记得孩子时候,每到秋天里,父母亲都会从堆放在屋里院里的玉茭堆里挑拣出一些个儿大粒儿满的玉茭穗子挂起晒干,那就是专门留着炒吃的。玉茭是金黄色,但不知什么原因有时候也会出现一些整穗子的红玉茭黑玉茭,这是稀罕玩意,那当然更是当宝贝一样存放起来“专物专用”让以后炒着吃了。

记忆中,那时候炒玉茭吃大都在晚上。白天忙,顾不上炒,夜里则有的是时间,再说那会儿晚饭常常只喝点稀溜溜能照见人的小米粥,很少配些能顶饥耐饿的东西下肚子,长长的夜,尤其是茫茫冬夜里,早早儿就饥肠辘辘饿得睡不着,于是就烧旺了火炒玉茭。听着铛子里的玉茭粒“噼噼啪啪”一连声爆响,满屋子飘溢的都是一股子炒玉茭别有的浓浓香味,实在令人兴奋不已,振奋之极。其时,我们兄弟们往往已经钻进被窝准备睡觉了,等玉茭炒好了,父母亲或奶奶就会每人为我们盛上一小碗放到枕头边。我们钻在被窝里“躺享其成”,“咯嘣”有声地咀嚼着香喷喷的炒玉茭,不知不觉就美滋滋进入梦乡了,夜半三更起来撒尿或第二天早上一睁开两眼,第一件事就是先伸手抓一把炒玉茭塞到嘴里去。起床了,就装在衣兜裤兜里,一会儿伸手抓几颗,一天嘴里都不会闲起来。在我们那会儿,炒玉茭就是最好的甚至是惟一的零食了。

我不仅喜欢吃炒玉茭,也喜欢炒玉茭时的那种场景,那种氛围。你抠粒儿我来炒,我去抠粒儿你来炒,一家子人边炒边吃,边吃边聊,其乐其趣,其温馨其温情,多少年来一直让我怀念不已。

炒玉茭掌握火候很关键,火太旺了不行,太旺了容易把玉茭给炒糊,炒糊的玉茭吃起来苦苦巴巴只有一股焦糊味;火太弱了也不行,火弱了炒出的玉茭炒则疲疲踏踏没个香脆劲,因此火太旺了要加点煤压压火,太弱了就要拿火柱捅一捅,让火苗儿窜上来。

炒玉茭吃起来既香又脆,而且是越吃越香,越吃越有味,吃过很久了,嘴里依然余香缭绕,回味无穷。如果炒玉茭时再炒进去几把饱满的大黄豆,那就更是美味中的美味了;有时候也炒甜玉茭,就是在玉茭炒熟时弄一点糖精水洒进去,炒干即可。甜玉茭当然又是另一种风味了,既香又脆且甜,是小孩子们最爱吃的一种炒玉茭。但甜玉茭我感觉不能吃得太多了,吃多了嘴里就有点甜的发腻、发苦。不过炒甜玉茭的时候不太多,因为炒起来麻烦;配了黄豆炒的时候也不多,因为黄豆也就那么一丁点,乡下人家舍不得都用来炒了吃。

吃炒玉茭当然得有好牙口,没有满嘴好牙口,就只能眼看别人“咯嘣嘣”嚼香咬脆,这就让那些老年人很无奈,老人们一嘴的牙都松了活了,掉了落了,面对炒玉茭,只能闻其香,无法品其味。记得也有些老人家不甘心,会拿一两颗炒玉茭放到嘴里去,然后一张干瘪的嘴巴慢慢蠕动着,但半天也嚼不烂,至多只能是吮吸一番吐出来,然后发一声感叹道:“唉,老了老了,什么好东西也只能看一看。”话语间透露出的无疑是一腔无尽的感伤和无奈,让人听了黯然伤神。于是一些大人们就感慨说:“趁着还不老牙还好赶紧吃点炒玉茭吧,等以后老不中用了,想吃都没牙了,想吃都咬不动了。”可见人们对炒玉茭的喜爱程度有多深。有的人则享受不了炒玉茭的美味,少吃点还行,吃多了就胃里不舒服,吐酸水,只是依然经不得炒玉茭的诱惑,一闻其香,也就顾不得胃的强烈抗议了。

现在有些超市小卖部里也有卖炒玉茭的,用手掌大个小塑料袋精精致致装起来,一袋里实在也没几颗,感觉还没吃就只剩个空袋子了。要想痛痛快快吃一回炒玉茭,就得自己炒。前几年有一次回老家,曾经拿过几个玉茭穗,计划回来炒吃的,但大概因为手太懒,始终也没有炒一回,以致后来那些玉茭穗究竟“何去何从”了,我都已没有半点印象了。老家亲戚那回送来炒玉茭,着实让我放开肚皮吃了个嘴困胃撑,痛痛快快。一个人吃痛快了,我才想起美味应该共享,于是就把剩下的一点带了送朋友。在朋友的办公室,朋友也不想一个人独吃独享,于是一声招呼,另外几个朋友也便过来了,大家你一把我一把的,三下五除二就把那点炒玉茭给瓜分消灭了。朋友们一边有滋有味地“咯嘣嘣”咀嚼着,一边还开玩笑:“带了这么一点点,真够抠门的,你以为是打发小孩子呀。这么一点点还不够塞牙缝呢。”

看着大家吃得开心,我当然也跟着开心,我说好东西不能多吃,山珍海味好吃,你能天天吃吗?少吃多香嘛,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连这么个简单理儿也不懂?

玩笑归玩笑,那一刻我真恨不能变戏法似的一瞬间就变出一大包香香脆脆的炒玉茭,让朋友们也能放开肚皮吃个够,不至于只能“少吃多香”了。

关于亲戚的文章8:走春

文/张建春

正月走亲戚,喜欢去农村,春刚立过,算得上是春天。

乡村春来早,早的是田野。荠菜肥嘟嘟的已在开花。婆婆纳和蒲公英,早在飘雪天就准备好了,几个太阳天过去,绿和花都从泥土里醒来,悄声地勃然。油菜和麦苗更不用说了,一浪一浪地,在小风吹送下,飘逸出喜悦的表情。

亲戚家恰在湖边,湖边早春好生湿润。

走湖滩是不二选择。

早春的湖滩松软,双脚踩上,我听到的是式微的呻吟,呻吟来自绿的初潮,更来自一个个隐约的洞穴。我知道每一个洞穴都会守卫着一个生灵,它们也可能和我一样,正探出脑袋,寻访着湖的春天。我无意打扰早春的琐碎,明白湖的春天是由这些琐碎构成的,一匹虫、一只鸟、一棵草,甚或是一粒湖水。

半蹴在湖滩上,我和同行的妹婿探讨一块陶片的来历,妹婿有收藏情节,对古物有些研究,他执意说陶片来自宋或更早朝代。我不妄议,但对由湖水送来的陶片,还是充满了敬意,它经历了太多的时间,比我更早感知着春的讯息,我注意陶片的落脚处,周边小草冒芽,甚至它破损的缝隙,也有小小的绿在攀援。妹婿带走这陶片,还告诉我,它曾是装酒的容器,一直醉着的。

醉着期候春深,诗意得很。

滩涂边的渔船浅泊,幽幽的湖水荡漾着它的存在,风柔和,帆自然落下。休渔期,鱼在水深处,默默地啜饮早春的冷情,想“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的曼妙,心跳加速,浅泊的小舟也上下波动。我还是看到了鱼浮游的影子,它们围船而舞,和船挑战,早春的网还在编织中,真正的春汛,得在桃红柳绿时。渔船空载,或许因空载,湖水更加轻松活泼。

一湖春水,任我畅想。

岸边的石有层次,书卷般一页叠一页。我感到了石心的跳动,它们自何方来,又将向何方去?能给出答案的,可能只有正在生长的春天。春天大气,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角落,卑微如草,铁心如石,春都会下功夫温存。我拣起湖石,它们光滑,所有的棱角已交给了水的冲刷,交给水去保管。不过,我依旧感受到沉甸甸的重量,重量有棱角,带来的是全新的气息,汩汩的向心坎渗去。有冬的刻薄,有升腾的水气、湖意,更多的还是春来时的一股股怦然之情。

春水浇石,湖石会开花。

我开始懂得了鸟的激越。似春又非春,春意盎然要在动作和想像中实现。

中午在亲戚家小酌,蔬菜是从早春的土地上摘下的,鱼来自湖水,却来路不明,休渔期,如何捕得?不明白。但都鲜美,啜上一口,就舍不得放下筷箸。酒也是从解冻的地里挖出的,据称已埋在地下二十年,果然醇和得很,一股子春天的味道。亲戚的家曾是一祠堂的所在地,丢弃的石件随处可见,为之酒又喝出了一层古意。祠堂的石件上刻着花朵,初春时仍旧灿烂,灿烂得说话,我倾耳去听,却嘈嘈杂杂,大意也就是,时光更替,春没有两样。酒不多,我竟醉得深。

关于亲戚的文章9:微信群里“走”亲戚

文/张云

小时候走亲戚,都靠两条腿,远的亲戚要走两三个小时的样子。很小的时候,我们由父母带着去。我长大些,就自己带着弟弟去。

小时候最喜欢去外婆家,因为外婆最疼我。而且外婆家和姑妈家在同一个村子上,只隔着几户人家。所以每次去了便舍不得回家,总要在她们家住上几天。

走亲戚对于孩子来说是特开心的事情。当亲戚来我家时,我更是觉得像过节一样兴奋不已。因为爸妈总会把最好吃的东西拿出来招呼客人,而且即使我们调皮,因为有亲戚在场,爸妈一般也不会严厉批评我们。亲戚家的小孩来了,我和弟弟多了玩伴,又是一件乐事。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走亲戚的次数越来越少,偶尔谁家有事才去一下,即使去,也不会过夜。好像各家都很忙,忙着挣钱,忙着娶媳妇,忙着养孩子,忙着进城。

只有到春节才会聚上一聚,一大家子到处走,互为主人和客人。天天鸡鸭鱼肉地吃,一个正月下来,腰间的肉总要厚上一圈。

有一次在一个亲戚家吃饭时,十八岁的外甥女提议,我们互加微信吧,有事就在微信上聊。于是小辈们纷纷响应,当场就放下筷子拿出手机加了起来。长辈们则自嘲地摇了摇头:“年轻人的玩意,我们看不懂啊!”

外甥女说:“那有什么,咱们建一个亲戚群,有事就在群里招呼一声。”小辈们举双手赞成,于是不一会儿,一个亲戚微信群就建起来了。外甥女把大家都拉了进去。

从此,大家有事没事就在群里留个言晒个照片。“走亲戚”换了个形式,又通过手机和网络延续了下来。

看着群里七大姑八大姨的亲热称呼,我忽然感到,亲戚是一棵大树上的枝枝蔓蔓,虽然这一个枝头与那一个枝头离得或远或近,但仍然是同一棵大树衍生出来的枝桠,彼此并没有真正远离。

不管到什么时候,不管用什么形式,亲戚都会继续“走”下去,就像我们的希望,生生不息。

关于亲戚的文章10:保姆的亲戚

文/席伟

“老单”家来了位贵客:乡长。

“老单”其实并不姓单,姓王,只因为快四十了,还是个单身汉,所以人家就叫他“老单”。“老单”家在半山腰上,住的是两间祖传的毛坯屋,因为交通不便,连村干部都很少到他家去,而今乡长居然登门拜访,可谓罕见。

“哎呀,老王啊!”乡长果然是有素质的人,不但不跟其他人一样喊“老单”,还热情地伸出双手,紧紧握住“老单”。

“这是我们乡长,亲自来看你啊!”村主任赶紧介绍道。

“乡长啊,您稀客……稀客……”“老单”一时有些激动,连忙把乡长请进了门,烧水、泡茶。

“你别客气,别客气,”乡长拉住了“老单”,不让他忙活,然后亲切地跟他拉起了家常,问今年收入怎样,有没有什么困难,并承诺帮其解决。

“老单”十分不习惯,想自己家村干部都难登门,而今乡长居然如此关心自己,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内心里是感激涕零。

“老王啊,我有个想法,跟你说一下,我跟你还算投缘,要不咱们就结为兄弟好了。你看行不行?”乡长这话一出,同行的人都十分诧异,不知道乡长这是唱的哪出。

“好,好,好……”“老单”连声道,心里是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愿意。

“你比我大,那我就叫你王大哥了。”乡长紧紧抱住“老单”,“老单”一时怔住了,感动的热泪盈眶,过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生怕自己的脏衣服弄脏了乡长的白衬衫。

“咔!咔!咔!”乡文化站随行的工作人员连忙抓拍乡长跟“老单”热情相拥的镜头。

“王大哥,天不早了,我今天就先回去了,过些日子再来,对了,咱妈是不是在城里做保姆啊,你打电话跟他说一下,就说我过些日子去看她,千万别忘了啊!”乡长嘱咐完,就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老单”一直把乡长送到山脚下,蹲在草丛里抽了两锅烟,还是没回过神来,感觉跟做梦一样,自己居然跟乡长拜了把子。

三天后,省报便登出了乡长跟“老单”拥抱合影的照片,照片上“老单”热泪盈眶,乡长真情流露,题目是《乡长喜结穷亲戚》。乡长翻看了一遍后,内心很是高兴,便打电话叫来文化站的小李,好好地鼓励了一番。

又过了几日,乡长揣上那张报纸,到了市里,准备去看望那位从未谋面的干妈,她在吴市长家做保姆。

“咚……咚……”乡长小心翼翼地敲着门。

“请问你找谁啊?”开门的是一位看上去十分有气质的中年女士。

“嗯,您好,我想来看一下我妈,”乡长连忙答道。

“***?”

“嗯,对,就是您家的保姆啊”

“哦,这样啊,你等一下。”中年女士转身招呼道:“陈姨,你过来一下,你儿子来看你了”。

“老单”的妈过来一看,说:“我不认得,我儿子哪有这能耐。”

中年女士闻言,便要关上门。

“等一下,先听我说,”乡长连忙从包里拿出报纸,将他跟“老单”结为兄弟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中年女士这才将乡长请进了门。

刚落座,乡长便说:“对了,我有个电话要打一下,”说完便掏出了手机:“连书记啊,您好,我是莲花乡的小张啊,有件事情跟您汇报一下……”没说几句,便将电话挂断,关掉了手机,然后面漏难色地跟中年女士说道:“您是吴市长的夫人吧,对不起,我有个急事要汇报一下,这不手机没电了,您看能不能借用一下您家的电话?”中年女士连忙指给乡长电话摆放处。

乡长拨通了县委连书记的电话,“对不起,连书记,我现在在吴市长家里啊,我手机没电了,只能用他家电话打给您了……”打完电话,乡长跟干妈亲切地寒暄了几句之后,便留下些水果,心满意足地告辞离去。

回到乡里,乡长内心十分踏实,便开始稳坐钓鱼台,等待着下半年县乡换届的开始。果然如其所愿所料,乡长被提拔当上了乡党委书记,成了“一把手”。

升迁自然免不了一番庆祝,成为“一把手”的乡长便邀请了县里几个机关单位负责人一起吃饭。

席间觥筹交错,乡长便有些晕晕乎乎,话也有些多了:“我当了三届乡长,一直当不上书记,有人笑话我,说我是‘千年老二’,今天我也是一把手了,告诉你们,我靠的是脑筋。”接着,乡长便将其认亲、探亲的事情源源本本地说了出来。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不得不佩服乡长的聪明才智。

未过多久,“老单”家也渐渐变得门庭若市起来,来他家认亲的人络绎不绝。“老单”并不傻,慢慢地也看出了一些门道,决定在这上面做些“文章”,“内定”了一份价目表:结表亲的,20000元;拜把子的,30000元;概不赊账、还价。

尽管价格高了一些,但上门的人还是络绎不绝,交完钱之后,还很高兴地离去。没过几年,“老单”也成了当地一富翁,在公路旁盖起了三层小洋楼,而且还有媒婆上门,主动帮“老单”提亲,“老单”细心挑选之后,选了一个二十一岁的美貌姑娘。

“老单”大喜的这天,全县几乎所有的单位“一把手”都前来给“老单”贺喜,当年的乡长已经成了副县长,也带着当年文化站的小李如今宣传部的李科长一同前来,共同分享“老单”的喜悦。

次日,省报又登出了“老单”结婚的照片,并配有大篇幅的报道《“一对一”帮扶:“老单”今“成双”》。

关于亲戚的文章11:有一种亲戚,叫闺蜜

文/王小柔

女人跟女人之间很容易亲密无间,就因为太近,所以常常明察秋毫。女人间的聚会,闺蜜们打扮得跟选美似的,人人都想一鸣惊人鹤立鸡群,彼此倒也赏心悦目。我与高闺蜜见面的事早就被她在朋友圈里传开了,我人还没出机场,她的微信里已经有了各种盘问,均可总结为一句,都在问:“这女的长得好看吗?”她用吃冰棍儿的手势言不由衷地低头对着手机屁股说:“哎呀,长得可好看啦!”对于这个回答,我别提多满意了。

因为太阳当头照,我怜香惜玉地打包里掏出我随身带的有蕾丝边的伞,啪的一下打开,然后紧走几步跟她保持一个频率,特别大方地把伞往她那挪了挪。高闺蜜就跟伞里掉虫子似的,嗖一下跳出去了,回头偷偷对我说:“我得晒着,我们这儿没人打伞,被人看见会觉得奇怪。”这是什么民族气节啊。之后,我肩膀扛着我那把有蕾丝边有丝线,还有点漏光的雨伞跟在她后面,俩女的一前一后。高闺蜜的肢体语言告诉我,她执意要这么走,除非我把伞收了,才能跟我并排。可是那一刻,我选择了伞。所以,我们说话像自言自语,得喊老大声才能交流,不然她不回头我就听不见。

高闺蜜说为了迎接我,她特意早晨比往常早起了俩小时做面膜、化妆,然后又把一条昂贵的没上过身的法国连衣裙穿上了。那连衣裙确实挺好看的,又飘逸又得体,一眼就能看出料子不错,最主要是胸口那大开气儿,高闺蜜每呼吸一次,里面繁花似锦都仿佛要呼之欲出。她说,她精心打扮成这样想给我个下马威,结果看我依然牛仔裤T恤衫,还跟上辈子穿的一样。我呢,特别庆幸我带伞了,真不好意思跟性感又风骚的高闺蜜那么大模大样地走在异域的街市上。

她也有停下来的时候,人很婀娜地站着。站在一个卖瓜的摊子前,两只手捧着块切开的白巴啦叽的瓜吃得稀里呼噜,那瓜就跟烂透了似的,弓着腰连吃带吸溜还是流了一地的液体。高闺蜜一只手拿瓜堵住自己的嘴,一只手招呼我快来,那个瓜瘫在木板上,我在那感慨:“我都能闻见甜味儿了,怎么连只苍蝇都没有啊,你们城市真干净。”她抬起高跟鞋要踹我,我赶紧抓起一块瓜,黏得我,打心里往外那么恶心。再看她,瓜水都顺脖子流胸口了,那地方幸亏开气儿大,要不衣服就毁了,她打小坤包里抽出条真丝手帕,迎风一抖,然后往胸口里一掖,拿抹布擦桌子的手法。

高闺蜜像只小蜜蜂一样,再次停下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进了一家街边很有历史的手工冰激凌店。两大碗!量比早点摊上的云吞还足,看上去硬邦邦的,被按得特别瓷实。高闺蜜说吃这种冰激凌必须配冰水,一口冰激凌一口冰水那么吃。我说,怎么跟吃药似的,必须得往下送呢?后来知道了,实在是,太甜了!

这么爱吃甜食的高闺蜜,人家身材苗条得跟个妖精似的。我呢,三天长了六斤多。她笑着说,目的达到了。

我们各自分别没几天,有快递让我下楼,我正在开会。奔到楼下,一骑自行车的小伙子单腿儿点地冲我说:“哎,姐姐,你东西在这!”他抱着一大束花,我犹疑地过去,他把花往我怀里一推:“这,签字!”我抱着那么一大束花,看见了高闺蜜的地址。站在单位门口,我抱着花跟抱着炸弹一样,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这叫怎么回事呢。电话那边,高闺蜜笑着说:“收到啦,生日快乐啊!”我压低声音说:“咱又不是同性恋,你大上班日子送什么花啊,我怎么进办公室啊。”她笑啊笑啊,扬言要的就是这种我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劲儿。

转年。忽然有一天,手机里冒出一个订餐的二维码。高闺蜜打来电话说:“就当我请你吃饭啦,给你在酒店订了十人的餐,菜都是我点好的,钱付完了,记着带人去吃。必须吃撑!生日快乐啊!”我看着那个二维码愣神儿,一会儿菜单就过来了,居然没有一道素材,鸡鸭鱼肉都全了,十道荤菜。太符合高闺蜜的手笔了。

闺蜜是经年累月形成了一个物种,人人都有这样的朋友,她们看似不着调,但哪怕你是半夜三更去找她,她也能立马爬起来,穿上盔甲,左手持剑,右手持钱袋,深情地对你说,朋友,你深夜来访必有重大的事情发生,如果你欠了债,这里有钱,如果你遭人侮辱,我立刻去为你报仇,如果你是清夜无聊,这有美丽的女奴供你消遣……闺蜜万岁!

关于亲戚的文章12:我们可能都是哥伦布的亲戚

那个女人不知道 那个男人有多爱她 你有没有曾经失去过一个很爱很爱你的人

我们总是在抱怨,我们没有得到这个世界过多的宠爱

我们总会说,我怎么这么倒霉,为什么其他的女人都有那么多人爱,我没有

程又青不爱李大仁的时候,他爱她

她有男朋友的时候,他爱她

她受伤的时候,他爱她

等到她爱他的时候,他还是爱他

谁知道呢

也许你身后也有过这样一个人,只是,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曾经有一整个世界的温柔在你身后

然后,你轻易地放弃了,或者,你从来都没有珍视过

哥伦布到达美洲大陆的时候,两边都是可可树

可是在他的眼睛里,只有满地的财宝和肥沃的土地

他看不到两边可可的微笑

直到赫纳恩再次来到美洲大陆,他带走了可可

从此,可可被欧洲人所喜爱

也许,我们之中有很多人都是哥伦布的亲戚

曾经,有那样巨大的幸福放在我们面前

可是我们却无知无觉

关于亲戚的文章13:深山里的亲戚

文/罗大章

天高云淡、风轻日丽,在这样一个美丽的早晨,我们一群整天在教室里与学生打交道的“孩子王”,奉命到笃山镇政府集中开会,会上宣布:我们这帮人也有机会参与伟大的扶贫工作。

这个难忘的日子,就是2018年9月4日,我第一次到笃山政府,第一次走进并坐在那个庄严的会议室,第一次从镇里领导口中聆听到:什么是扶贫,什么是精准扶贫,什么是第一书记,什么是……这之后,我们到村委会,到笃山镇歪纳村坡仲组的芭蕉弯寨子,到贫困户家,那是我开展扶贫任务的地方。

汽车在山高林深、弯曲狭窄的山腰小路上蜿蜒前行,好远都看不到一家人。我们分到芭蕉弯包保扶贫任务的四个同事,在驻村干部小王同志的带领下,从笃山镇上出发,经村委会到芭蕉弯,全程约10公里路程的山路,我们却行驶了38分钟。

芭蕉弯是一个深藏在山窝里的布依族小村寨,面积不到一公里的低凹坝子里,不成规律的零乱地静卧着17户人家,一栋栋低矮古朴的瓦房,好似一个个久经风霜的老人,在轻声诉说迷人美丽的远古传说。第一眼见到芭蕉弯,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的故乡,给我一种久违的亲切和熟悉的好感。村子四周围是高入云层的大山,山林中祼露的石头大小不一,或是铺满清苔或是被深山里特有的日光晒的发白,似乎在默默讲述着历史的变迁时代的远久。村庄四周没有一块像样的山地。山坡上刚收过玉米的地里,东倒西歪的玉米杆残留一地,不时从山林中小路上走出一两个用玉米杆当拐杖、弓身弯腰、背着满箩筐玉米或瓜豆的老人来,不紧不慢,缓缓地在山路上移动,是那样的安详而寂静。不时传来几声清脆的鸟语,伴随鸡鸣犬吠,多少给沉寂的村子带来一丝鲜活的生机,村子西南边缺口上一条进村的水泥路,听说刚修好不久。村民是韦、罗两姓人家,有一点连衣带水的亲戚关系,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据说都外出打工了,留下来的多是老人和上学的孩子,或是上有老人需要照顾下有小孩上学不能外出的少数当家人。

站在村口山路上,近距离的鸟瞰村庄,大半个寨子尽收眼里。内心的惊喜与感慨大自然奇妙的杰作的同时,也为这个远离城镇的世外桃源担忧:饮水该是个困难的事情吧!可村干部告诉我们说,这里虽是大山深处,却不缺水喝!好几户人家房屋后面都有一股不大不小的山泉水,把它围起来,刚好够供几户人家一年人畜的饮用水。后来得知,现今生活在芭蕉弯里村民,祖辈到此间来已近六七百年。

路通,水(自来水)通,电通,一个现代村寨必备的基本条件,在这个远离城镇的村子里全都实现了。国家落实精准扶贫政策已来,笃山镇在国家、省、州、县的大力支持下,在全镇干部职工的辛苦努力下,扶贫工作开展得有声有色。就算是这样一个深山里离村委会约6公里的古老小村落,已早在两年前实现了“三通”。

在我们到芭蕉弯开展扶贫工作前,听说这里通向镇上的唯一道路,是几年前一条村民自发修建的毛路,后来,政府出资购买水泥砂石,运到村里,村民出工出劳才铺起了现在这条平顺的水泥路。村民罗天贵是这样说:“如果没有国家、政府的帮扶政策,就凭我们这10多户人家,就是再过10年,怕是也修不出现在的这个水泥路来呢!”,停顿了一会,他接着说:“路修好了,水(自来水)也通了,和外面的往来方便了,(村里)好几家条件好的,都先后盖起了平房……我家也是在2015年翻老房子修建的平房!”说这话时,他古铜色的笑脸上洋溢着幸福与自豪。在脱贫户罗天荣家,同事好奇的问:别人家都搬出去到蘑菇小镇或是双龙小镇去了,你们家为什么不搬呢? 60多岁的罗天荣老人看了我们一眼说:现在路修好了,想买什么,骑车个吧小时就得了。自来水也拉到家门口了,洗衣服也不用人工洗了,这样方便,搬出去未必比在我们这里好呢?

我们第一次走访时,罗天荣老人一家七口(他和老伴,儿子、媳妇和三个还在上小学的孙子)都还住在老瓦房里。虽说他们家也在2015年修建了一栋80多平米一楼一底的平房,政府已给他们家也实行了“三改”,在房屋后面也修建了一个容七八吨水的蓄水窖,但由于电没接通,他们家还没搬到新房里居住。经后来的多次走访动员,我们想法请供电人员帮他家新房屋接通了电,串户路修到他家门口,自来水也接通到他新房门前,村组干部们想法在他家山头上给他家增修了16平米的一间房屋,并整个外墙刮灰,人均住房已超过每人13平米的标准。他们家终于愉快幸福的在2019年新年前几天搬进新房子里过新年了。

芭蕉弯里的村民多是养殖户。2018年9月,罗天贵家豢养6头黄牛,两头母猪,三头肥猪;罗天荣家豢养4头黄牛,6头肥猪,一头母猪,8头还吃奶没满月的小猪,他说那8头小猪他不准备卖,把它喂养大成肥猪得了!他们家的地里除了种植玉米,剩下的全都种植牛草。一年中山地里收获的四五千斤玉米,还不够这些牲口吃。2020年春节前,罗天荣家喂养的8头小猪已长成肥猪,除留下一头350多斤的自家杀来过年外,其余7头分别卖给猪老板或村子里没有过年猪的人家杀来过年。今天,罗天荣家的老房子里,装着满满的牛草和饲料。老人自豪的说:我这住了几十年的烂瓦房,今天却成了真正的养殖场了!

一次闲聊,朋友听说我扶贫的地点叫芭蕉弯,他居然认真的对我这样说:“那里芭蕉肯定很多,你下次去时,给买些芭蕉回来吧!”我也一直奇怪,叫“芭蕉弯”的地方为什么没有芭蕉? 2019年春节前,县里给贫困户每户人家送春联灯笼,前沿工作组要求包保责任人亲自给贫困户帖春联挂灯笼,我与同事早早的去了,路上正遇上有人卖芭蕉,我们买了些,到罗天荣老人家时,他家孙子没在家,韦忠珍(罗天荣妻)老太太接过我手里的被子(他们家搬新家我给买的礼物)和芭蕉,一个劲的说了好多感谢的话。后来的一次去走访时,老太太高兴的对我说:“他们(她的三个孙子)一直说大伯买的东西(芭蕉)就是好吃!”历经沧桑,饱受苦难的中华民族,几千年的文明史发展到今天,让我们赶上了这个伟大而美好的时代。生活在今天的劳动人民,在党和国家阳光般温暖的惠民政策--精准扶贫政策帮扶下,过上了美好 幸福的生活。

命运造化,时代杰作。一个如我般的普通教师,自己身上还有许多缺点毛病和困难不能自救的人,居然会成为笃山镇歪纳村坡仲组精准扶贫户罗天荣家的包保责任人。听过之前帮扶他家的干部介绍说,罗天荣家是2014年通过识别程序,成为一般贫困户的。在党和政府的政策帮扶,镇村组干部的长期出谋划策,激励带动,加上他一家人团结勤劳,发展种养殖业。2016年实现脱贫。虽然他们家在2014至2016年政府的帮扶下脱了贫,但家里孩子多且还小,三个孙子都在小学读书,压力还是比较大的,于是,其子罗兴银提出外出务工,家里由罗兴银妻子打理,照顾老人孩子。可由于老人年岁大,孩子生活不能自理等种种原因,罗兴银最终还是没能外出务工,只能闲时在附近做些零工,贴补家用。村里干部考虑到他家实际情况,后来让罗兴银接上父亲罗天荣的责任,成为村里的护林员,一年里有9600元的工资收入。识别成为贫困户的几年里,他家最初以政府帮扶资金购买两头牛饲养,发展到4头、5头、6头,喂养大后卖了又买进小牛来饲养,同时养殖母猪、肥猪等,规模渐渐变大,家庭收入也年年提高。2017年,国家的扶贫政策加大力度,普惠政策落到实处,实现了村村通公路,组组通公路,家家门前都是水泥路,实现了家家通电,户户通水,村里人的生产生活变得更便利了。罗天荣家里的小电视机已换新,同时添置了洗衣机,也买了辆新摩托车,不论是居家生活,还是外出购物与出行就更是方便多了。

罗天荣的三个孙子,以前在邻镇的阿赖小学读书,均是在校外寄宿,同样享受到国家贫困寄宿生生活补助。后来,长孙上初中了,就到笃山中学上学,次孙到笃山小学,最小的孙子也从歪纳小学转到笃山小学上学了。今天,罗天荣的长孙八年级,次孙七年级,小孙子四年级,都在镇上学校就读。几年来,通过国家扶贫政策的资助和镇村帮扶人的帮助,该户水、电、路、网络均通,人均收入均已达标,吃、穿、饮水、住房、医疗、教育均已安全有保障,已过上衣食无忧、出行便利、幸福稳定的快乐生活。

一路汗水,一路欢笑。自从认识了他家,从最初的互相认识,互相了解,拉近彼此间的距离,到今天的周末走访,家长里短,无话不说,亲密无间,在这短短的扶贫路上让我深深地意识到,扶贫不仅仅是任务,也是一种责任,更是一种情感的传递延伸。

你若不信,你可以到芭蕉弯,你会看到寨子里敞亮的房子、干净的水泥路,或是人家的窗明墙新的房前屋后路的拐角处,几十米距离的地方,早已安装上的高大漂亮的太阳能路灯,不管是月明星稀还是阴雨绵绵的夜晚,太阳能路灯都照得如同白天一般明亮。那一条条曲曲弯弯、长短不一的串户路,是村子里最显眼的东西,玉带似的通向每一户人家门口。你会听到汽车的鸣响、摩托车的嘟嘟声,你不用奇怪,那是村里的年轻人外出回来了!

周末得闲,我还会抽时间到芭蕉弯去,去看看这几年来我认识的亲戚。

关于亲戚的文章14:走亲戚

文/鲁秦

亲戚,靠走动,越走动也就越亲,走动勤了,原本不怎么亲的亲戚也变得亲热起来。

春节,走亲戚看长辈是中华民族传统,在儒家文化浸染几千年的山东表现得更为明显。

今年的春节,年前一家三口回家看过父亲,顺便去了大姐、二姐家,算是看望了她们。大年初二去岳父家看过岳父、岳母以后,初三到初六的几天时间里蜗居在家,思来想去再无亲戚可走,主要是再无长辈可以看望,心情颇为郁闷。不出门的日子是寂寞的,没有长辈可探望的春节是清冷的。

从农村爬进城里讨生活的人,像我这个年龄,哪个没有二大爷三叔叔四舅舅七大姑八大姨的,过年哪个不忙着去看望这些长辈们。然而,我却不忙!我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猴子,我原本也有一些长辈的,现在除去父亲以外却都到天堂享福去了。

父亲这边,我有一个大爷,七十年前在国民党部队被日寇扫荡得尸首都没找到,大爷家只有一个姐姐,如今也有八十岁了吧。曾祖父只生育了祖父一人,这样屈指算来上数四代,我的长辈仅存父亲一人。在农村,如果是人丁兴旺,同一个曾祖父的叔伯兄弟二、三十个的不在少数,而我只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最近的叔伯兄弟也是五服上的了。别人家有七大姑八大姨的,俺家却没有。我只有一个姑姑,还远嫁到了潍坊市郊区的农村去了,在那交通不便的年代走动极少,多少年都不见姑姑来俺家,姑父长姑姑很多,可能五十年多年前就去世了,而姑姑也在六年前去世了,终年八十八岁,算是高寿,无疾而终。

母亲那边,我是有一个舅舅的,七十年前逃避国民党抓丁只身逃到了北京门头沟煤矿下了煤窑,解放以后才有联系,后来下井出了事故砸伤了腿还是腰在我脑海中都是很模糊的,早在我还没有记忆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母亲生前走娘家,是到她大伯家的一个哥哥去,也就是我所认识的舅舅,多少年走姥姥家就是到这个舅舅家去。二十多年前,当这个不是亲舅舅的舅舅去世以后,当十多年前不是亲舅母的舅母也去世以后,我思念的船儿再也摇不回外婆桥了。母亲还有一个大姐,解放前嫁到二十里外的一户财主家做二房,生有一儿一女,某年那大房不知道什么原因被那姨夫痛打一顿后跳井自杀了,在那个法制尚不健全的年代,杀人偿命是理所当然的,那姨夫就真的被政府枪决了。俺那亲姨,一个单身女人在那个缺吃少穿的岁月拉巴表哥表姐长大,可想而知受了多少的艰难困苦,身体早早地跨掉了。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某天,报丧人进了我家说俺姨过世了,娘当时正在院子里摊煎饼,这个我记得很清楚,俺娘听此噩耗,立刻放声大哭,煎饼鏊子都不管了,马上跟那人去了姨家看她那亲姐最后一面。娘去世前几天头脑还很清楚,说起她的哥哥、姐姐,说她的命是属苦瓜的,苦瓜到头就要掉的。现在想来还真是这样的,娘去世的1997年,我等兄弟都已成家,日子刚刚开始好过一点,娘的身体却不允许她享受人间的天伦之乐了。

逢年过节,有长辈可以去看望,还可以享受做晚辈的快乐,还有自己仍然是个孩子的感觉。没有了这些至亲的长辈,表兄表弟的走动好的还可能多走动几年,走动懒的不几年也就销声匿迹了,俗话说的好:表兄表弟热乎一阵,意思很明确,有至亲的长辈牵挂着,逢年过节走动是必须的,没有了长辈,平级的表兄弟谁看谁去呀!

大过年的,没有长辈可看的日子是凄苦无依的,只能在寂寞中怀念我那些见过或者没见过的至亲的长辈,愿他们在天国尽享他们的欢乐。

关于亲戚的文章15:走亲戚

文/柳风

走亲戚

我家兄弟姊妹六个,我老大,在武汉。老二老三是妹妹,在郑州。老四老五是弟弟,在贵阳。老六是妹妹,在镇江。

我家兄妹天各一方,平常很少走动。照说交通这么便利,又是高铁,又是动车,再加飞机,有心走动是不成问题的。

问题是,武汉的旁系亲属多。说是旁系,其实都是直系血缘关系。二个舅舅,一个姨,还有他们的孩子,他们孩子的孩子。郑州的亲戚比武汉还多,三个姑姑,二个叔叔,还有他们的孩子,孩子的孩子。

贵阳的两个弟弟都还在职,平常忙于工作,只有逢年过节才有时间。

今年我邀请贵阳的弟弟来汉过年,他们迟迟未应允。我知他们的苦衷。我说,就到小姨家去拜访一下,舅舅家就不去了。大姐一人在武汉,不来看看大姐吗?小弟弟答应了,并邀了镇江的妹妹二人于4号分别从不同城市到了武汉。

我们家也置办好了年货,到姨家走一趟,也是在计划之内。聊聊家常,上上网,听听歌,挺开心的。

7号接到表妹的一个电话,9号中午全家人聚一聚。这个电话彻底的打乱了弟弟妹妹的计划。接着包红包,孝敬老人的,给孩子压岁钱的。难得来汉一次,红包太扁了是拿不出手的。

妹妹在家是掰着手指算好钱的,不余一分钱。弟弟得掏双份的红包了。在贵阳时,别人请他去泰国一游,他都回绝了。这事是弟弟临走时才告诉我的。弟弟脸上没啥,心里沮伤极了。他只谈谈的说了一句,该知道去泰国的。

中国的风俗礼仪多,孝敬老人,抚慰小孩都是理所当然的,只不过荷包的钞票太经不起折腾了。

明年,我还敢邀请他们来武汉吗?!

关于亲戚的文章16:一曲夯歌飘春天

文/张春波

立春后,乡下的亲戚叫我去“喝春酒”,说是要夯地建房,相当于“奠基”的庆典仪式。在家乡,无论是修新农村建设的集中定居点,还是建散落在阡陌桑田上的农家小院,只有当石夯砸下、夯歌响起的那一刻,才算正式开工了。夯歌声声,曲调高亢,婉转动听,爆发出一种憾人心魂的力量,于是我固执地认为:春天,是被夯歌吼醒的,一曲夯歌飘春天。

记忆中,家乡盖房,一般都选在开春之际。此时,打工的农民还未大批外出,要建房的村民们请人比较方便,而且天气亦好,晴朗、雨少,修筑的速度快,不耽误春耕。夯歌唱响,万物复苏唤春醒,乡村沃野上处处充满了生机与活力。石夯那沉重的落地声为一首首夯歌伴奏,砸出的每一个音符都谱写着吉祥与憧憬。

一块重约二百多斤的长方条石被四根扁木绑夹着,这个看起来有点笨重的东西就叫夯。其中有一根扁木的顶端做了个圆形手柄,由领夯的人掌控,四根木杠共拴着八根粗麻绳,分别由八个青壮年抓着。“夯”,从字形上就给人一种力量,上“大”下“力”,当石夯大力砸下,地便夯实。石夯是默默的器具,但夯歌却是高亢的号子,犹如打夯的汉子,外表憨厚敦实,内心豪情万丈;犹如家乡的民风,朴实无华中蕴含着让人惊羡的美丽。

农家建房是有讲究的,一般都要在需平整地基的夯场摆酒席,这样才吉利。筵席散了,撤掉桌子板凳,在盖房的主人家招呼下,石夯被抬了出来。打夯时,只见领夯人一扶圆形手柄,一道无声命令便下达了,八个打夯的汉子同时弯腰,抄好各自的一头儿。只听领夯人清了一声嗓子,不紧不慢地喊出:“大家抬起来呀——”此句仿佛从胸中迸发,声似洪钟,音若金吕,就像惊蛰的那声春雷,唤醒乡间的春天。号子一起,众人齐唱夯歌,一起一落一节拍,在希望的田野上四处荡漾,粗犷而雄浑:“举起来哟举得高哟,砸下去哟砸得实哟……”一夯下去,就有山摇地动的震撼力。

打夯是个体力活,领夯则是个技术活。大家用劲均不均,地基夯得实不实,场面火不火爆,就全靠领夯人的夯歌来引导。打夯的路线偏了,就唱:“向西压半夯啊——”,随着“哎—嗨—呀”的应声,大家就主动向西拉夯;石夯要调转方向,就唱:“大家向东拐啊我说——”,“吆—啦—吆—啊”,大家就转向拉绳,自动拐弯;谁使劲小了,石夯受力不均,落地便有点颠簸,就唱:“左边的加把劲啊——”。夯歌的曲调固定,歌词现编现唱,雅俗之中不乏幽默。

夯起夯落,歌声激越,土地被夯实夯平了。在围观村民的欢呼声中,打夯的汉子们把石夯高高举过头顶,算是完美谢幕,可那淳朴、粗犷的夯歌却久久地在天地之间回荡。

平整地基,有电夯、汽夯以及碾压机,但在家乡,依旧一曲夯歌飘春天。虽然打夯如今仅仅是一种象征性的仪式,可是石头做的“夯”与村民们朴质的“实”融合在一起,便有了夯实的基础,这个春天就能迈着稳健的步伐,抒写幸福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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