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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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的散文1:夏日思绪

文/蝶恋花.杏花雨

夏日的农村,天高、地远、云淡;夏日的田野,风轻、鸟鸣、虫喃。

站在老家碧绿的山坡,微风中飘荡着野花的芬芳,空气中散发着泥土的清香,蓝天下飘逸着白云的安详。此刻,躺在柔软的绿草地上,和野花做伴,与鸟蝶为伍;让清风抚面,任草染衣衫;地为席,天做被……此时,尘世的烦扰烟消云散,人世的恩怨不再浮现。

静静地享受安逸,淡淡地品味洒脱。闭眼遐想,用心聆听,露珠在悄悄地择别;花儿在追逐着戏蝶;虫儿在窃窃地呢喃,鸟儿在欢快地聊天……人似乎飘逸,心似乎远离,魂似乎归去。好一派美妙的风光,好一幅绝妙的美图,沉醉在心无旁鹜的品味中,迷失在如梦似幻的惬意中。

乌云遮住蓝天,心头掠过了酸楚。顷刻,泪眼模糊了视野。莫不是惋惜岁月匆匆带走了花样年华,莫不是轻叹时间流淌唤不回年少时光,莫不是留恋逝去岁月渴盼着再次重逢……

永别了,无拘无束的童年,天真烂漫的岁月;永别了,毫不吝啬的青春,莽撞青涩的失落;永别了,虽苦犹乐的军旅,荒废时光的记忆……微风驱散乌云,天还是那么蓝,蓝得深邃;云还是那么白,白得纯净;草还是那么绿,绿得清新;花还是那么艳,艳得耀眼。人却不是那个人,沧桑中变了样子。心却不是那颗心,挫伤后留下痕迹。

笑容的苍凉和妩媚里显露出岁月的体温,风撩的额角和发梢已有年轮的斑痕。留不住的,何需挽留,让岁月的车轮碾碎;忘不掉的,何需提起,让记忆的影子拾起;不是你的,何须强求,让美好的回忆醉迷。过去的终究过去,今天的还得珍惜,明天的寄托希冀。

农村的散文2:灵泉村游记

文/文俊

也许是生在农村长在农村的缘故,对农村有一种深深的眷恋和浓厚的感情,因此,多次参加华商网组织的乡村游活动。本周末,雪豹户外组织到合阳灵泉村参观,欣然报名参加。

灵泉村位于合阳县城十几公里的黄河西塬,其村名来源于村东南一眼甘泉,治病非常灵验。如今,甘泉已经见不到了,只留下了美丽的传说。

灵泉村旅游的招牌是古村落、古建筑群。据说灵泉村有悠久的历史,两千多年前,这里已形成村落,至唐初村落已有一定规模。明初,党氏家族从山西移民来灵泉村后,发展商业,招财致富,置地建房,逐步形成明清特色的古建筑群。

经过2个多小时的车程,从西安匆匆赶到了灵泉村。下车伊始,映入眼帘的是古老的城门和高大、沧桑的城墙,让人即刻感受到了村子的悠久历史,令人肃然起敬。

步入城门,漫步在斜斜拐拐的村道,慢慢品赏着古与今的碰撞,破败与豪华的交替。如今的村子已经没有我们小时候那种鸡鸣狗叫,人声鼎沸的热闹景象了,更多的是一种寂静,偶尔碰到几个人,大多也是中老年人,很少见到娃娃了。如此景象,心里还是有种淡淡的忧伤,似乎没有找到心底久存的过去乡愁。好在片片古老建筑,凝聚了自己的心思,切身感受到关中文化与智慧,她虽然没有江南古镇的灵巧与隽秀,也没有山西古落的高墙大院,她更多的是古朴内敛,安稳平和,充满着浓浓的生活气息,正如城门上写着的“人心安绪”四个大字一样,追求的是心灵安慰,平安幸福。

村落中传统院落随处可见,门楼木雕、砖雕、石雕相间而存,抱鼓石、栓马桩零落其间,有一家门楼,砖刻了一幅门联:“凿井耕田,忘帝力于何有?出作入息,安晋分之本然”,文采斐然。整个村子,到处呈现灵泉村建筑艺术和历史文化,不枉此行。城门旁边,还有一个磨面房,还有许多村民来磨面蒸馍,每斤小麦收加工费1分钱,应该还算便宜吧。

在感受到文化与艺术的同时,也对古老文化的流逝有一种深深忧虑。村子有的老建筑破败不堪,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逐步消失,成为一种历史记忆,新的建筑高大漂亮,模式一致,将古建筑肢解的支离破碎。古建筑的保护,新建筑的开发,既需要观念的新颖,筹划的整体,又需要有急迫意识,宜早不宜迟。

农村的散文3:一位高中生眼里的农村

文/曾虎

我生在农村,长在农村。据我的观察,这些年,农村人生活有了较大改善,活的也算滋润。但村里的垃圾箱却不长寿,河畔时常会堆积一些五颜六色的垃圾,散发出一股股恶臭味,招来苍蝇和老鼠,影响了农村的自然美。可我在这片天地总能寻觅出儿时的画面:早晨,我和小伙伴游荡于草丛中,被晶莹的露水打湿裤脚;中午,我们穿梭于树荫下,小心翼翼地去捅马蜂窝,伙伴们的尖叫声吓坏了空中的飞行侠;下午,我们卷起裤脚翻滚于河边,回家时左手拎着鱼虾,右手提着沾满泥的鞋子,朴实的农村就这样被我们涂上了色彩。我似乎有了第三只眼,看见一朵花就像看到了一个世界、一种未来。

当然,我还看到了破土而出的新楼房,宽敞平整的水泥路,威武霸气的大仓库等等。回忆的美满与眼前的发展的确能令我拍手鼓掌,我甚至想像给猴年春晚打100分的吕导那样,也为眼前的农村打上100分!

但我仔细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初二早晨出门,我看见春风抱起无家可归的塑料袋,将它们送到了村子里的大树上,让那些塑料袋和鸟巢为伍,惊得鸟儿四处高飞。这样的景象在农村司空见惯,没有谁会在意。我走在门前的路上,踢着脚下的小石头,经过一户人家门口,看见了四个儿时伙伴。他们每人手里都拿着手机,眼睛死死盯着屏幕,手指如大浪淘沙,嘴中还时常飞出几句话。有时开怀大笑,有时脸拧成了麻花!他们聚精会神地打着游戏,动作十分默契,要么点头,要么摇头,就像被网线串起来的葫芦。其中一位口袋里还露出了充电器,想得多周密!等会没电了再充电继续玩。真是个认真的人儿!不知读书有没有这么认真的时候?

小伙伴们对我的走近无动于衷,我也失去了和他们打招呼的兴致,便继续往前走。踢着那些小石头,想着:网游真的就那么好玩?让他们一天到晚都抱着手机舍不得放开。难怪现在流行这句话,“人是铁,手机是钢,没有网就饿得慌。”我的面前似乎出现了一张网,它由大人的疏于管教与孩子的任意妄为编织而成。这张网把我的小伙伴们罩在手机之内的虚拟世界,再也走不出来。

而在潜意识里,我觉得自己生活的农村应该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农民们千百年所积累的风土人情,应该能影响感染后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没有交流。阳光明媚的天气里,在乡下,应该看到孩子们跃动的身影,看见大人们去做意义有价值的事情。孩子与父母牵着手,共同谱写生命的乐章!

走在新春的暖阳下,我第一次开始像大人那样思考一些问题。不知不觉,来到一户村民开的麻将馆前,里面人来人往,也着实热闹。而村里的麻将馆也是一家比一家红火。一天24小时全程服务,灯火不熄,并配有发电机,以备不时之需,多么完美的组合啊!但我却感觉麻将的碰撞声如列强的铮铮铁蹄,踏遍了祖国大好山河,空中弥漫的烟味似战争留下的硝烟,让我心神不定,感到恐惧。

这些大人成天趴在桌前,将麻将视为珍宝,一秒不见,如隔三秋。他们忘了吃饭,忘了睡觉。外面的太阳多好,为什么都不出来转一转呢?田野的空气多清新,为什么不出来闻一闻呢?是村子里的风景让他们太熟悉、以至于熟悉到了麻木和视若无睹的地步?

曾经,我也问过一些痴迷于麻将的人,为什么他们就这么喜欢打麻将?四人围坐一桌,看似团结和谐,实则在绞尽脑汁想赢对方荷包里的钱。他们的回答让我忧伤:过年除了打打麻将混时间,还能干些什么?

是啊,农村人大多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没有培养高雅的兴趣爱好,更重要的是没有形成一种积极向上不断学习的思想。平时只顾拼命挣钱,对孩子也没有较好的教育与影响,闲下来只知道用麻将混日子。逢年过节,孩子们与平时远离自己的家长的确在一起演绎着生命的交响曲,只是这曲子听起来是多么枯燥和可怜!

不知怎的,我想起了我的弟弟。他还不到五岁。我记得他出生那天下着很大的雨,雨中啼婴着实令我印象深刻!弟弟出生才45天,父母便将他交给奶奶抚养,比我当年离开父母的年纪还小!弟弟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留守儿童。他很调皮,会走路后在家里上蹿下跳,一个人骑着小自行车到处跑,所以免不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大概是在家里没人管吧,爷爷奶奶只会溺爱他。于是弟弟有了一些坏毛病,最明显的就是不懂得节约粮食,有时饭吃不完就一个人偷偷跑出去将饭倒掉。我估计他恨不得将碗都丢掉,然后回来骗我们饭吃完了。别人是不能玩他的东西的,如若发现便破口大骂,也不知跟谁学的。但肯定不是天生的。奶奶总说:这孩子长大后可千万不能变成坏人啊!当然,我也希望弟弟能变得更好,活的更好。但缺少父母的管教,我又在县城念书,弟弟的家庭教育就成了一片空白。而村子里,还有好多像弟弟这样的留守儿童……

我走着看着,回忆与现实在眼前交替出现,我感受到了农村的变化,也看到了很多不足。我觉得需要一股力量,一股能将农村建设得更好更美的力量。那种好与美是从里到外的,让返乡的人们舒心沉醉,让在家的白发垂髫怡然自乐。我期待这股力量尽快出现。因为我坚信,农村是最美丽的地方!

农村的散文4:打三早

文/田达武

在农村,出嫁的女儿,只要生下一男半女,第二天早上,女婿就要给丈母娘家报喜。报喜的礼物,仅有一只鸡。只要看见鸡,娘家人不用问,就知道生的是男是女。得到喜礼之后,娘家人就要开始忙碌准送礼。实际上,这些礼物娘家人是早有准备的。娘家人这次送的礼,就是人们常说的打三早。

打三早的日子,最初固定在产后的第三天,因为这一天外婆要赶去给新生的外孙洗三。现在, 因为洗三的习俗已经销声匿迹,打三早的习俗,虽然多数演变成了送现金,但偶尔在农村还可以看到旧式的打三早的形式出现。所以,打三早的时间就不是那么固定了。

娘家人知道外孙降世之后,就要邀约所有直亲及远房亲戚一起去打三早,良辰吉时选定之后,参加打三早的礼物,要尽量团在一起,以炫耀礼物厚重,显示娘家富庶。

一般情况下,打三早的礼物,鸡要担一挑,蛋要担一挑,婴儿的穿戴还要担一挑。故有“打三早,担三挑”之说。

打三早之所以要送那么厚重的礼,还包含了外公外婆希望外孙吃了菌子莫忘疙蔸恩的封建思想在里面。

打三早之中,远房亲戚所送的礼,一般是由娘家人去还。这是因为女儿出嫁之后,便要逐步建立起所组建的家庭的亲友圈子。娘家的远房亲戚,也就逐渐被疏远了,这就是俗话“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认不到”所揭示的远房亲逐渐疏远的客观现象。走动少的那些娘家远房亲戚,还礼的任务,娘家父母是当然的冤大头。所以,民间就有了“打三早就划得着”的戏言,意思是讽刺挖苦那些只想占别人便宜而又一毛不拔、斤斤计较人。

接了打三早礼物的女儿家,在孩子满月的时候,一般要给孩子做满月酒。到那时,娘家参加了打三早人,都是满月酒上所请的贵宾。

农村的散文5:“芯子”的记忆

文/张鹰

我从小在关中农村长大。上世纪五十年代的乡下,文化生活单调贫乏,父辈们一年四季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生活,唯独到了过年时,才有了自娱自乐的时间和氛围。

正月十五闹社火,以乡为单位,选一块较大的打谷场,十里八乡的父老乡亲,扶老携幼,竞相前来观看。锣鼓声中踩高跷的、耍狮子的、跑旱船的、扭秧歌的、大头娃娃穿梭在秧歌队伍之中,边扭边做出滑稽的动作,逗得人们哈哈大笑。然而,最引人注目也是最出彩的,莫过于独具关中特色的“芯子”。只见几个穿着古典戏装的儿童,被大人固定在竹竿上,其身后的长竿末梢上,再固定着另一名儿童,长竹竿竖在空中,足有二层楼房那么高。下面是一个方桌底架,竿子就捆绑在桌子的腿上,由四个壮年男子用肩膀抬着,旁边还紧随一个壮汉,举着一个顶端做成三脚架的长竿,以备“芯子”上的儿童休息用,“芯子”跟在秧歌队伍的后边,向着打谷场方向行进。

“芯子”,是各个村子轮番上阵的拿手戏。“芯子”上的儿童,一般提前一周就选好了,条件是五岁以下,乖巧听话,眉目清秀。谁家的孩子如被选上,不仅家长脸上光彩,亲戚朋友也引以为豪,孩子还能得到一元钱的补贴。

那年正月十五的早晨,三岁多的我正在院子放炮,被母亲叫到屋内,简单地吃点油炸麻叶和花馍,因为上“芯子”有“约法三章”:不准吃稀饭之类的流食,以防表演过程中撒尿,欲下“芯子”非常麻烦。吃罢上午饭,母亲领着我来到村长家里,一个和我同岁的女孩,还有一个比我小的男孩已先我到达。不一会,来了三个行家的中年人,熟练地给我穿上武将的铠甲戏装,我身后的男伙伴被打扮成“小武松”:头上的武士帽前还别着一个绒球。再看与我同龄的女孩,身穿穆桂英的戏装,身后还插着四面小旗,头戴凤冠装饰,煞是英俊威武。打扮好后,我们被领着走出村长家,门外墙上靠着一个梯子,男伙伴先被抱上梯子,大人将他的腰部和腿用帆布和竹竿捆绑在一起,再把我也抱上梯子,把竹竿固定在我的背部。这时,我才发现我背后的竹竿上,已事先用铁丝固定好一个四方木架子,架子的另一端,是用来固定小伙伴身后竹竿的。这样,我俩就分别被固定在两根竹竿上了,我背后的竹竿再被固定在放桌腿上,那个“穆桂英”则被固定在另一个竹竿和方桌上(桌面上摆放着石块配重用,桌子四周用红绸围着)。一切准备完毕,待村里的秧歌队扭着舞步走过来时,我们被抬着跟在秧歌队伍后面向前行进。

村里的大街小巷,村外的田间地头站满了围观的村民,男女老少都把目光投向了我们,指手画脚,交头接耳,我们成了“社火”表演队里的小明星。到了打谷场上,我们则被停放在一旁成了观众。待秧歌、旱船、武术表演完毕,我们才得以“解放”,被一一松绑放下。这时,我看见我背后竿子上面的小伙伴冻得红扑扑的脸上,已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了。母亲拉过我冻得冰凉的小手,心疼地放到她的胳肢窝里,边暖边抱怨:“以后说啥也不让我娃再上‘芯子’了!”

转眼六十年过去了,当年表演芯子的我,已步入老年行列。而现在的芯子,也在不断地推陈出新:或将旱船的道具搬上了芯子,增添了看点;或在芯子的表演融入杂技——小演员可随轴360度转动;而人抬也被车载所替代。

农村的散文6:父亲的操守

文/董国宾

这些年,父亲在农村老家承包了几十亩土地种蔬菜,西红柿、黄瓜、扁豆、冬瓜,红红绿绿的满地都是。父亲整天在菜地里忙碌,别人对父亲种菜的方法却不认同。都说父亲种的菜虽好吃,但产量上不去,效益不高。还形象地比喻道,别人种菜能换回一头大牛,父亲种菜只能换回一头小牛犊。

父亲不管这些,只固执地认准了一个理,种菜就要做个好菜农。菜是入口的东西,要环保,要好吃,味道要纯,要有品质。父亲不盲目追求产量和效益,更不种劣质菜,默默地按自己的方法科学种植,尽管收入不算多,但心里踏实。

不曾想,城里人看上父亲种的菜,好几家大型超市都把父亲的菜园作为蔬菜供应基地。他们说,父亲种的菜是绿色食品,城里人很喜欢。他们给出了很好的价格,父亲种的菜他们专门负责收购,有多少收购多少,还正式签订了供销合同。父亲踏踏实实,辛勤劳作,用种菜赚来的钱在家里盖起了新楼房。

我带着老婆孩子回农村老家过年,说起父亲种菜的事。父亲一边说,一边指着宽敞的客厅,高兴地说,瞧,咱家还有空调呢!

我生活在城市里,在工作和经营上常有不少小思想,爱耍些小聪明,总想走捷径,可往往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父亲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春播秋收,锄草施肥,一辈子没离过田间地头,也不懂什么大道理。他有过挫折和磨难,但从没向命运低过头。从父亲种菜的经历中,我看到了人一生应该操守什么,永远不老的又是什么。

农村的散文7:酒少爷

文/何友平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农村搞集体化,社员靠工分吃饭,熬着半饥半饱的日子,那时农村里军官、工人、干部、教师的家庭叫“四属户”,他们有人在外工作拿工资,生活水平自比人家高一大截,人也似乎高一等。

刘玖父亲在供销社工作,他家是队上唯一的“四属户”。那时人家住土砖老屋,他家住红砖新房,人家过年才从队上分几斤鱼肉,他家四季肉鱼不断,还常吃着人家连名字都叫不出的各种水果。财大就气粗,他娘走路衣角撩得人死。刘玖在家里排行老满,被爹娘视为掌上明珠,对他娇生惯养百般宠爱。他自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5岁喝酒成性,8岁抽烟吐雾,在校读书吊儿郎当,期期考试倒数第一,小学毕业考不上初中呆在家里。队上同龄孩子们放牛砍柴打猪草,忙个不停,他整日里游手好闲,穿着洋气的背头裤,留着二五开的小分头,俨然一副少爷派头。满屋人都叫他玖少爷,这刘玖也不想是贬是褒,竟不愠不愧满口应答。

玖少爷年岁不大,酒龄却不短,对酒“研究”颇深,他闭着眼,给他一杯酒,他抿一口就能说出这酒的度数和牌子。玖少爷嗜酒,一日三餐不离,常喝得满脸通红,在外以酒作邪惹事生非。他常带着一帮无知的娃娃,将人家的小鸡仔淹到水里,将人家的菜苗薯秧拔了,将屋后的桃李偷了,将拴着的牛放了去糟塌庄稼,将刚车到田里的水放了,惹得满屋场人人生厌。告诉他娘,他娘护着他,不打不骂,人家拿他没办法,当面叫他酒少爷,背地里咒他是酒癫子。

懒人自有懒人福,那年他爹提前退职让他顶替,于是这酒少爷不费吹灰之力就跳出了“农门”,吃了皇粮,端上了铁饭碗,当上了供销社职工。让人羡慕得眼红,惹得周围两三里的人们议论了好久。

供销社安排刘玖在柜台当营业员,专卖锅瓢碗盏之类的日用品,这工作相对轻松,一货一价,不用称重,不用量尺,不需包装。过去在乡下,人们见他多是怒目而视避而远之,如今每日里顾客玖哥前玖哥后地叫着他,刘玖自是满心喜欢。开始几年他觉得新鲜,感到骄傲,工作还算过得去,可玖哥懒散安逸惯了,哪守得住单位那么多规矩,哪容得那些乡巴佬将他呼来唤去。于是他懒性发作,常常不是迟到就是早退,顾客三呼四请,他就是爱理不理,更使他烦心的是每日需一斤白酒下肚,每月几十元工资只半月就没了。酒少爷断了酒,那脾气就更大,如此一来,与顾客争吵就时常发生了。单位领导听到反映,来做刘玖工作,先是开导教育了几次,后来又批评训戒了几次,这刘玖也不顶撞,只是答应以后改进。可他是六月烧瓦坏了坯子,陋习哪改得了!顾客意见太多,领导只好将他调离柜台,让他管理化肥仓库,那里工作单一,顾客较少。

刘玖他并不傻,在仓库干了几个月,渐渐摸清了门道。他见这里只有几种大宗商品肥料,工作不重,农闲时一日没多少人来,仓库坐落在院子角落里,领导不常来,他便在门上贴个条子,写明了有人来买肥料就叫他,无人来时,他就锁了仓库门坐到隔壁饮食店里喝酒聊天。那些买化肥的人乖巧,知他嗜酒,有人便先陪他在店里喝几盅再去仓库取肥料。酒少爷醉眼迷离,过称时人家趁他不注意把称砣向前挪动,50斤票称去了60斤,他却全然不知。再后来附近的人与他混得熟了,酒少爷干脆在酒桌上坐着,连仓库也不去了,手一挥说,哥们,把票给我,钥匙拿去,你自个去取货,兄弟相信你。这样的仓库管理员顾客自然“满意”,群众反映“良好”,领导听了也自然放心。这样,刘玖迷迷糊糊管了几年仓库,竟还受过两次表扬。这一年仓库盘底,票和肥一对账,竟亏了十多吨化肥,折价亏损3万多元,领导调查了解真相后大吃一惊,气得肺都炸了,研究决定要开除刘玖。亏得他父亲面子大,多次找领导求情,好说歹说赔了款,将他作病退处理,总算保住了工资。

于是,酒少爷40岁不到又回到了农村,不久村里不少人知道他是犯了事才回家的。外面风风雨雨,酒少爷自装不知。

酒少爷招工第二年就娶了妻,他妻子贤慧能干,生有一子一女。如今家里有父子两份工资,日子自比别人好,他如今到了不惑之年,他娘依旧叫他满崽,仍是尽心侍候,每日三餐酒菜上桌。酒少爷还是当年作派,他不作田不下地,整日里张着红红的脸喷着满口酒气东游西荡,只是不再弄鸡拔苗作孽,见着长辈还会递过一枝香烟,点头冲你一笑。

天有不测风云,过了几年,酒少爷父母相继病逝。失去了两株大树的荫庇,他日子哪有先前舒服自在,他妻子一人承担家务照料小孩,对他哪能服侍得处处周到。可酒少爷好酒好菜吃惯了,哪容得半点轻慢,稍不如意他便拍桌打椅发脾气。一日,他从外面玩牌归家,见桌上只有一碗素菜,哪能下酒,竟怒气冲天对妻子破口大骂。妻子解释说,不知你会回家吃饭,我娘崽炒个素菜将就一餐。酒少爷哪容分说,把桌上的碗一摔,上前给妻子一个耳光,转身到代销点喝酒去了。他妻子多年受气,今日又受此耻辱,一气之下到脚屋里拿瓶农药,一连三口喝下半瓶,待邻居发现已口吐白沫鼻中无气了。满屋大小都道他妻子贤慧厚道,如此无端含恨而去,纷纷为之不平,有人竟当面骂酒少爷亏了良心,日后不得好死。他妻子娘屋人闻讯赶来大吵大闹,要陈尸评理,亏得大队干部费尽口舌才平息了这场风波。

酒少爷从未下过厨房,如今一家三口只能靠未成年的女儿做饭炒菜,开始他还忍耐着过,日子一长,他耐不住寒酸,时常拿儿女出气,时不时棍棒侍候,儿子女儿身上常是青一块紫一团,有时吓得儿女不敢归家,躲在人家空闲猪栏里过夜,酒少爷也不去寻找,独自拿碟花生米一杯白酒喝了,倒在床上呼呼睡去。他哥嫂后来知晓,多次登门开导训斥,但他只当耳边风全然没有改变。哥嫂可怜他一双儿女,便接过去抚养,过两年托人介绍到外地打工去了,酒少爷也从不问他们去了哪里。

好端端的一个家就被酒少爷弄得惨惨地破了,如今他孤单单一人过日子,不下地种菜,也不下厨生火,日久那锅也锈坏了,白酒是他的主粮,每月工资不够花,他由喝瓶装改为散装,由散装改为谷烧酒,每日三餐三碗酒不能少。他床头放个电饭煲,兴起时才做锅饭,三天五天用微波炉热了吃,连人带狗一个月消耗不了10斤米。酒少爷一生手未摸过锄头,肩未沾过扁担,俗话说,人做不死但懒得死,再加上那火辣辣的白酒每日伤肝烧胃,那身子骨哪经得这多年如此折腾,不几年,他脸色就由红变紫,由紫变黑,整个人犹如霜打枯草般死多活少,走路都摇晃了。他哥见状,知其时日不多了,看在兄弟一场,准备在他50岁生日时张罗几桌酒席庆贺,没想到生日未到,酒少爷却升天了,无奈,红喜事只好改作白喜事办。

听此噩耗,乡人议论纷纷。那作悼词的礼生直白,悼词最后两句写下警世通言:呜呼!善恶终将报,老天自是公道;福祸总有常,人生还需把握。

农村的散文8:阳光少年

文/沧海

我今年16岁,是一个初三的学生,家是农村的,虽然我们这没有不是什么大城市,但是大家对村里城里还是很在乎的,衣着谈吐,说话聊天,如果你不成绩优异,那就爱好广泛,要不就英俊潇洒,最后一个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我嘛除了最后一个不沾边,其他的都还行吧。年级前一百,班级前十,身高170,这算可以的吧。唯一不好的就是嘴有点大,不过我看着几年嘴大是时尚。

妈妈的教育就是与人为善,不要小心眼仅仅计较。这样对我来说不是问题,我有的是力气,不怕苦。冬天我们七八个男生住一个住宿,窗户上的玻璃不知道是哪届三年级的打破了,用塑料纸勉强钉上了,床板晃晃悠悠的架在上面,算是有个门吧,晚上也不能锁,白天敞开着,晚上睡梦中偶尔还能听到隔壁男生在外面小便的声音,就这这样的环境下我们茁壮的成长。

我们晚上无聊的时候也聊聊我们班的女生,可是长的都像是豆芽菜,没什么想法,别的班吧自己水平有限,所以我们晚上就胡说瞎侃一番,我下铺的小胖,除了真胖之外就是嘴和脑袋和我一样的好使,唯一不足的就是眼睛比较的小,我帮他分析是太胖了,肉霸占了眼的空间,这话我没敢说出口,原来他在上铺,我怕他半夜不小心掉下来,砸到我怎么办,我和他私下商量一下,他也表示理解,说自己上来下去的也不方便,就这样吧,我们关系反倒比以前更好了。

都是初三来就分班,弄的大家都紧张兮兮的,我就想是福不是祸说躲不过,所以期末考就正常发挥了,开学来了,看看周围大家都没变啊,一个星期之后才发觉我们班的老大走了,就是老是第一名,我们叫他老大,说是高升了,千年老二结果发挥失常,老二没变就是年纪的排名下了好几个,就他们这前五十名组成了一个班,就是所谓的实验班,我们千年老二在哪待了不到一个星期,就哭着要回来,然后是死活不去了,任什么年纪组长,主管的校长,说什么都不去了,我们老板只是象征性的说了俩句,说什么那的老师都是最好的,时间安排最合理,题也是最新的。我当时听了就想笑,再好的老师我们不学,不听,不适应他的教学方法有什么用,时间在合理也是24小时啊,这帮老师说话也不动动脑子,我当然明白老板没想让他走。

别人的事还没完就轮到我了,看来以后说话不能沾沾自喜,我被分流了。

农村的散文9:桃源人家

文/仇多轩

在农村生活,与果树就多了几分相处的机会。幼时,家乡的河埂上、渠道旁,果树之类栽的多是桃树,前庭后院,常是枣树、柿树、葡萄之类。看着别人家在收获季节硕果累累,自己也每每从集市上花上几元钱买来几株桃树等果树苗,在河边挖好树凼,还不忘用锹挖些农家肥放进去,小心翼翼地栽上,培好土浇些水,在春天里播种美好的愿望。

果苗经过阳光雨露的润泽,以孩童们希冀的姿势迫切生长,从开花到结果,心里充满着欣喜,摇曳着幸福的情绪。上学以后,书本上时常出现描写桃花的美文佳句,自己对桃树、桃花的好感日益增加。崔护《题都城南庄》:“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浓缩春日的风情,抒发春天的恋曲,成为刻在脑海中的经典;陶渊明《桃花源记》,描绘了令人憧憬的世外桃源,点燃了尘世中人们追逐恬淡悠闲生活的心灵引信;白居易、李白、杜甫、苏轼、陆游……吟咏着爱桃赞桃的浓情篇章,把心中的珍藏缓缓铺展,留下了无限回味。

桃源人家,是现代人的一个执着梦想。走在乡间,经常可以发现,池塘边,一排排桃树迎风而立,亦有俏皮的桃树,歪斜着伸向水中央,与水亲昵,共享美好时光。桃枝含苞欲放,迎接一个生机盎然的春天;桃花朵朵,是每个人心中最美的童话,洋溢着一片温馨。桃源生活,是如此诗意,她深深地留在我的记忆里。在我们身边,在陶楼这片古老的热土上,已经倾情打造了一届又一届的桃花节。在这里,每个人都能够找到快乐的感觉;徜徉其中,生活增添了欢快的色彩。

或是春光温柔,与桃花相伴,和桃林相依。登高望远,桃红柳绿,梨花似雪,映衬着蓝天白云;农家楼院,错落有致,丰盈了生活的梦想;油菜花开,麦苗青青,构成了丰收与和谐的喜人图画。村村通的路上,集镇的市场里,农家土特产交易红火,土生土长的农家人,创造了品牌效应。柳下桃蹊,共分春色,醉了农家,醉了游人。

或是细雨绵绵,与落花有约,看绿柳争春。大片的桃林一眼望不到边,远处三三两两的塘坝,油菜花掩映于无边细雨之中。桃花复含宿雨,柳绿更带朝烟。多么美好的一瞬,就让她长久地留存于心底。在这个充满着欢笑洋溢着幸福的春天里,吟唱一曲快乐的歌谣,向着更加美好的明天传递。

桃源人家,营造着唯美的风景;桃源人家,书写着好客的请柬;桃源人家,展示着幸福的生活。

春风桃李,芬芳生活。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亩田,让我们种桃种李种春风,一起种下快乐,种下希望,种下幸福。

农村的散文10:又到玉米飘香时

文/于子锋

儿时在东北农村,每到夏末秋初,玉米开始成熟,母亲便会带着我们去地里掰玉米。踏进绿油油的玉米地里,可以看见每棵玉米杆上都有一个或是两个鼓鼓的玉米棒子,身穿淡绿色的外衣,头上顶着一束或粉红,或鹅黄的玉米须,娇娇嫩嫩的样子很是招人喜欢。我们挑那个头大的玉米,把它的外衣撕开一道缝隙,太老的不能要,如果太嫩剥不下玉米粒来,也不能要,用指甲掐一下,能流出白色的果浆刚刚好。挑选正合适的玉米掰下来,放进小背篓里,兴冲冲地跑回家。

去掉那层绿壳,把玉米须摘干净,开始剥粒。这是一道需要技巧的工序,玉米粒刚灌满浆,如果用蛮力的话,会把玉米粒全部挤碎,白色的果浆会粘你一手。小心翼翼地把玉米粒都剥下来,然后开始推磨出浆。现在人们家家有打浆机,倒进玉米去直接就打出浆来,省事得很。不过,在那个年代里是没有打浆机的,家里只有那种小型的石磨。

石磨在我家的厨房里,两块圆形磨盘,上下相对着放在一起,下面的一块磨盘跟普通的石磨不一样,塔的边沿有石槽;上面的那块石磨侧面有一个木柄,顶部中心有一个酒杯口粗细的圆洞。把玉米粒倒在石磨上,放进少量水,然后握住木柄一圈一圈的转动。每次,母亲推磨时,我都跑过来帮忙,母亲那温馨而又从容的动作简直就是一幅动情的乡村风景画,再配上咯吱咯吱的研磨声,是我记忆深处最美丽的风景。

很快,玉米被磨碎了,乳白色的玉米浆便从两块转动的磨盘中缓缓流出来,流进石槽里,这时,我会静静的等在旁边。母亲开始抱柴点火了,然后倒油加热。母亲把磨好的浆液团成一个个的饼子,放进平坦的饼锅里。只听“哧哧”的油声作响,几分钟后,母亲把饼子翻一个面,任细火慢煎。有时,母亲在锅上忙着煎玉米饼,我便选几个玉米在灶膛里烤玉米,

在我们渴盼的目光中,玉米饼终于出锅了。熟透的玉米饼已经变得金黄,油光锃亮,散发着阵阵清香。咬上一口,满嘴都是温甜糯腻的香气,让人忍不住想要咬第二口,第三口……一顿大快朵颐下来,即使肚子已经撑得滚瓜溜圆,可依然瞅着那冒香气的玉米饼流口水。

只可惜随着生活水平提高,各种经过加工的高级食物充斥着我们的餐桌,我们也经常忘记了生命中曾经吃过的那些简单却无比美味的原生态食物。等到多年以后再想起来,才发现随着时光流逝,当年给我们制作美食的母亲已经韶华不再,手脚也不再利索,又怎么忍心让老人家再做那么费事费力的食物。我决定自己动手,制作一顿美味的嫩玉米饼给母亲尝一尝。

农村的散文11:疙兜火

文/陈美光

老家在农村,四周山上分布着水青冈、栗柴树等杂木,人称“野猫林”。大集体时代,因山林未分到各家各户去管理,村民滥砍乱伐,开荒,烧砖瓦、烧石灰,升火煮饭,导致四周山上光秃一片,仅剩一棵棵树桩,即“疙兜”。随后几年,除个别喂有马的人家,用马驮煤来烧而外,大多村民靠疙兜发芽生长而成的树枝升火做饭,疙兜用于烤火。

没有喂马的我家,也和大多人家一样,以柴草为燃料,升火做饭,疙兜烤火。每年秋收一过,我与哥一道,随父亲上山挖疙兜。疙兜均生长在山上的石逢里。要挖出一个疙兜,需钢钎撤石,镰刀割枝,锄头挖土,斧子砍根。一个一个的挖出来,背到家中,堆码在屋里的一个角落。凉干,便可燃烧。

老家有三间木瓦房,烤火的地方,在次间的灶门口。顶上是竹楼,楼上炕有刚掰进屋的包谷个个。石板镶成一个矩形的灰坑,放些干柴垫底,疙兜一放,“洋火”一点,便可烤火。白天,大人们忙于活路,哥和我在离家三公里远的学校读书,灶门口人少;晚上人多,袓母、父母亲、兄弟妺妺围坐在灶门口的疙兜火边,纵然衣服单薄,却有一种全身温暖的感觉。

这时的我,刚进入学堂不久,大人们不怎么关注。大哥在煤油灯下一张条桌上写作业,父亲时不时点上一支旱烟,站起身看哥抄写的“书法”。待大人们夜深入睡后,疙兜火边便成了我们的乐园:偷偷拿出扑克,约幺叔、堂哥到位,从“二点”打到“三点”,从“三点”打到“炸弹”。肚子饿了屋里有吃的,翻出几个包谷个个,抹成籽籽,灰窝里一丢,两节树棒棒一刨,便能入口。

小吃丰富的是腊月十五至次年的正月十五期间。这段时间除了竹楼之下,疙兜火之上,挂着的几块不敢割下来烧的腊肉而外,有大人酿的甜酒,打的筒筒粑、糯米粑、包谷米粑、小米粑,地里刨出的山药、洋芋。把铁三角架向疙兜火上一支,大半罐水往铁三角架上一搁,倒一碗甜酒下去,再放几颗糖精,勺子一搅,开始打朴克,输家各自一浅碗。粑粑之类用菜刀在砧板上切片后,靠在火坑边上,烤得一黄二熟便可以吃。山药洋芋方便,柴火灰盖起,一会就熟,剥了皮就吃,有时玩到鸡叫头遍才去入睡。

冬去春来,时光总在重复。年幼而未上学的弟弟妹妹们,大人在什么地方干活路,他们就在什么地方,玩水玩泥巴。唯有哥和我兄弟俩上学。一到冬三月这段期间,父亲给我们各自都买了一个灰笼(灰笼:竹编的一个笼子,里面支一个沙锅)。天刚麻麻亮,父亲就起了床,在灶门口升起一堆疙兜火,用火钳钻些“火母子”在灰笼里,盖上一层灰,灰上放一层用疙兜烧制的木炭,让我们拎到学校教室,放在课桌之下。脚冷的时候,兄弟俩各自用一节树棒棒扒开灰,让木炭搭在火母子上,一会儿便可烤火。

寨中不论哪家有红白喜事,“办事”的头一天,一寨三十来户人家,便开始忙活起来。妇女们大磨推包谷,小磨推豆腐,“张家长,李家短”的拉着家常,时而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青壮年的汉子们,则帮忙上山挖疙兜。一背一背的背到“办事” 的人家,堆好。第二天清早起来,扛起自家的八仙桌、板凳、箥箕之类的用具,全力支援。到现场“过早”之后,一切听从总管的安排,或挑水、或升火、或接待远方来的客人,一颗钉子管一个眼。我等也是有活路的,倘若没有在学校上课,总管会安排去烧茶。在敞坝或灶门口或堂屋中,搬疙兜来烧起一堆堆火后,我等各自负责一堆疙兜火的茶。一堆疙兜火一个铁茶壶二三个茶杯,将茶壶洗净装起一浅壶水,搁在疙兜火上烧开,拎下放在火边,揭开壶盖,一捧古茶叶丟进去,一会,用杯子倒给远方来的亲朋,张三喝了,倒给李四,李四喝了,又倒给王二麻子……

如风的酒席一过,各家各户,老老小小,该干啥干啥,转入正轨,上山的上山,下田的下田,读书的读书。几年下来,哥初中毕业后成家立业,我走进了离家十公里远的青山绿河中学。真正的苦日子来了,需住校,每周六放假回家,星期天返校。难熬的是严寒的冬天,白天夜晚没有火烤,只有等到周末放假回家,方能烤上一次温暖的疙兜火。三年后,走进离家五十多公里的普安一中,只有熬到放寒假才能烤上疙兜火。

时间又过去三年。一九八八年,我走进了省城一所中等专业学校,之后分在县城工作,烤了“煤火”又烤“电火”,但疙兜火始终成了我人生中一段难忘的记忆。

农村的散文12:杀年猪

文/守望

小时候,在农村,最盼的是过年;最爱看的是杀年猪,不知道害怕。

进了腊月,天天念叨,小孩儿小孩儿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小孩儿小孩儿你别哭,过了腊八杀年猪。知道年还远,唱着说着,只为玩乐,心头上倒没那么急切。

喝过了腊八粥,心情就急迫起来。口中的叨叨碎也改变了内容一一二十七,杀年鸡;二十八,把面发一一好像已嗅到了香香的味道。急的。

杀年猪,要早些时日。

腊月二十前后,嗷嗷的哀号,愤怒的尖叫,便满村子络绎不绝地响起来了,那就是岁尾年猪的最后祈祷。

那是农村杀年猪,绝对的原始小农经济时代,连正经八百的屠夫也不找到。

那时,农人里也有多才多艺的,有会些杀猪劁猪的,不多,算是宝贝人材。因为此道干得尽是绝户事,大多人腻烦。腻烦的是杀猪这行当,猪肉还是要吃的,家里要杀猪了,便请人。

给姥姥家杀年猪的这个人,姓王,五十多岁,也是姥爷家族里的外孙子,却管我叫小叔。进了院子,先去姥姥那儿,叫声老祖宗,再招呼其他人。满院子姥爷舅姨地乱叫一阵。谁都比他大,包括襁褓里的孩子,新鲜!

先前,我奇怪。姥姥告诉我,咱家辈分大,没啥奇怪的。由此,我也就知道了一个理儿,天大地大,不如辈儿大。铁证如山,一个五十多岁的人,管我叫叔,我还没到上学年龄。

王大侄儿随身所带,三件东西。一把杀猪刀,尖尖的,薄薄的,亮亮的,看着让人胆寒;一根三尺多长的铁条,手指粗细,乌乌的发亮,无一斑锈痕,说叫通条;一块厚铁皮板,比小人书大些,卷圆一面,另一面是一道白刃,像刀似的,像刮山东大煎饼的镪子,也像现在大白工打大白的刮板。

年猪,头一天就不喂食了,一为省些粮菜,二为打理时干净些。

王大侄儿一来,猪圈里便有些骚动,那些猪似乎嗅到了他带来的死亡信息。待王大侄儿站到猪圈中时,猪便发狂地远躲他,越远越好,猪也通灵性。

大舅妈便端些猪食来,倒进食槽中。

猪是认吃不记打的,见吃,那点灵性就没了,顿时安静下来。就净往猪槽子那边观瞧了,倒是疑疑惑惑的。终于,诱惑战胜了疑惑,几个猪全跑来了,吃饭!甚至还有的哼唱起来,很快活。

王大侄儿一直没动,很淡定地站在那,脸上好像有些蔑视的神情。

正当猪得意忘形的时候,王大侄儿悄悄地靠了上去,身子只一动,一只手便薅住了那头年猪的一只后腿,都没看他那只手怎样伸出去的。与此同时,他那只手顺势往上一提一掀,那年猪便侧卧地上了。王大侄儿顺势用膝盖顶住了猪后身。旁边俩落忙的也冲上来,按住了猪头、猪蹄子。

一根细绳,随王大侄儿的两手摇晃,先是两后蹄聚一处,绕腾几下,缠紧,再前两蹄,如是。最后前后四足,拢一处,绑个结结实实。所谓四脚蜷蹄,就是这样。

年猪一直在号叫,凄厉而悠长,无奈而绝望,让人听得心抖。

一根杠子伸进四蹄里边,一声喊起,晃晃悠悠地,年猪被抬到院中的低案上。

年猪也无大力了,只是哼哼,口中尽是白沫,只管往外吐。猪侧卧着,脑袋探出了案头,有些下垂,脖项下面便展露出来。王大侄儿拍拍猪的喉咙处,嘴里念叨着,老猪老猪你莫怪,你本阳间一刀菜一一噗哧一声,刀子便进了猪的喉咙下,直取了心脏。

刀子拔出来时,那好吧血猛的蹿一下箭儿,便汩汩而下,流落在下面的大盆里。

大盆里有些水,水里有些盐,可以防止猪血凝结。有人用两根秸秆,不停地搅,怕猪血凝出块儿块来。一口猪的血,可以灌出好多血肠来,糟蹋不得。

年猪最后一声长号,便歇了气,甚至没蹬几下,去得很痛快。王大侄儿刀术好,可谓稳准狠三要件结合得完美无缺。猪落到他手中死,真算是幸福的。

记得当年老驴头,为反抗政府的猪头税,便自己偷偷杀猪。猪死得妥妥地了,可往滚水中一放,猪明白了,起身就跑,四处疯蹿,把老驴头和闺女春兰折腾够呛,只怪老驴头手艺太差。这样的杀猪匠,谁敢请。

王大侄儿给年猪松了绑,在年猪后脚处割个小口。把铁通条插进去,顺着猪皮下一阵乱捅,直捅到年猪的脖根下,为的是给年猪松皮。接下来,便捧起猪脚,嘴唇压着那小口子,给猪身上吹气。这活是杀猪的程序中,最累的一道。得要把猪吹得胀胀的,鼓鼓的,像个大大的皮球才行。为得是,给猪褪毛时,方便省力,快捷干净。

给猪吹气,最累,人要歇气的。歇气时,王大侄儿一边手紧紧地攥着那个进气的小口子,怕止吹进去的气跑出来,一边大喘着气。如是十几次,才能把年猪吹鼓了,吹硬了。真是够累的。

年猪吹鼓了,大锅里的水也刚见滚,把年猪搭在锅边,半浸在水里。王大侄儿抄起那块刮板,迅速地在年猪身上刮来刮去,极有规律。年猪身上,便一条一条地露白。

这时候的水,不可以太热,太热,便伤了肉皮;也不能不热,不热,便刮不干净,有细毛遗落。尤其是猪头和四个蹄子,坑洼褶皱的,最难收拾。遗下的毛,凉了,再难清除,让人瞧着胳应。

王大侄儿褪的猪,白白胖胖,干干净净的,让人看了,会生出怜爱之心,不忍食其肉之意。

接着,开膛破肚,将五脏下水倒入大盆中。再割下猪头,将整个年猪,分劈成两个拌子。王大侄儿便大功告成,去堂屋里喝茶饮水了。

照例,二两小酒,三两个炒菜,喝好吃好。再割上一条血脖,或软硬肋,穿上一截小麻绳,拎着,悠悠荡荡地,唱着小曲回家了。

王大侄儿厨艺也好,吃不得东家给炒的菜,讲究。便自己下厨,选自己可口的,弄上三两个。血脖那块肉,回去给全家人包顿酸菜饺子,皆大欢喜;软硬肋冻上,留着过年。

王大侄儿就这样给人家杀年猪,没有例外。他家,有好多年不杀年猪了。

农村的散文13:瓜田花事

文/郭华悦

在农村,屋前屋后种些瓜菜,是常有的事儿。

母亲最喜欢种的,是南瓜。南瓜有两种,多数人家种的是在地上爬藤的,而母亲种的,则是吊在架子上的。为了表示区别,乡里人常叫其“吊瓜”。

在我们那个地少人多的村子里,每一寸土地都弥足珍贵。谁家也不舍得专门辟出空地,来种这些好养活的瓜菜。通常都是在鸡窝或猪圈的四周,插上不少长竹竿,将架子搭在鸡窝或猪圈的上头。等瓜藤沿着竹竿,攀爬直上,结成的瓜就悬在了鸡窝或猪圈的上方。

我家也是如此。吊瓜好照料,不需要特别的照顾,只要将种子播下,不多时便有嫩苗破土而出。吊瓜苗长得很快,也不用特地浇水,就一个劲地往上窜。往往没多久,便沿着竹竿往上攀,将架子占得满满的,滴水不漏的叶片,远远看去就像悬浮在空中的绿毯。

等吊瓜开花后,母亲就开始“挂花”了。

说起“挂花”,那是老家独有的。老人们常说,吊瓜的花,有公有母。公花只开花不结果,只有母花才会结果。这话是否有根据,我也从未考证过。但老家的人深信不疑,才有了“挂花”这事儿。

所谓的“挂花”,就是将“公花”掐下,摁在“母花”上。每到了开花的时节,母亲就天天忙着“挂花”。人站在猪圈的顶上,伸手就能够着吊瓜的架子。小心地将公花掐下,再套在母花上。母亲说,这是老一代的人说的,将公花套在母花上,让两者的花粉结合,就能结出大一点的瓜。

这话,哪怕在现在的外行人听来,都有点不靠谱。但母亲深信不疑,并身体力行。“挂花”可是件麻烦事儿,刚套好,风一吹,又掉了。再捡起来,套上去,也维持不了多久。一地的瓜花,母亲捡了又套,套了又捡。大半天下来,人累得直不起腰来,地上的瓜花却还是一样多,看着就令人沮丧。

但母亲似乎不以为意,乐此不疲。一闲下来,就开始“挂花”。两朵花强摁在一起,怎么可能粘得住?但母亲也不在乎,这花是否挂得住?母亲说,哪怕挂一会儿,也总比没挂的好。所以,一地的花捡了又掉,掉了又捡,母亲也不觉得灰心。

如今想来,“挂花”确实没有科学根据。但真相如何,其实我也并不太关心。因为,对于孩子们来说,“挂花”乐趣无穷,是好玩的事儿。至于能否结出大瓜,可不在孩子们关心的范围内了。

母亲“挂花”的姿势,特别优美。轻轻踮起脚尖,摘下一朵,然后柳腰轻摆,将花摁在另一花上。整个过程,犹如扭秧歌一般。瓜架下的母亲,轻盈灵动,活似从天而降的精灵,有着迷人的风采。

对于手巧的母亲来说,掐下来的花,尽管“挂”不住,但也大有用处。母亲把一地的瓜花,捡起来,洗干净后,可凉拌,可热炒,还可以用来熬汤。而且,母亲还会做花卤,将吊瓜花腌制,味道可口极了。

农村的散文14:城市和农村

文/精灵鼠--晓蕾(雷小珠

城市的喧哗与农村的宁静,让来自不同地域的人们,对生活有了不同的感受。

淳朴的农村人,他们的善良,他们的可爱,让中国人原有的本色表露的一览无余。

城市的人们,因为他们的思想比较前卫,所以总是走在时代前沿。

因为小乡村的纯净,无论是空气还是环境,所以那里的人们总是那样的纯真可爱。

城市的灯红酒绿,就如同一个花花世界,能有几个人可以出淤泥而不染呢?

时代在进步,所以读书也是成了一种社会进步的阶梯。不过除了上学,学习的方法各种各样。

由于环境的关系,懂事的农村人,早早地步入社会 ,提前走上了他们的人生之路。

为了可以学习到更多的知识,城里的孩子,认为书读得越高越好。

就因为这样的差距, 无论从思想上还是学识上,这就是城市和农村人的差别!

我没有一点偏见,因为这像的现像,其实很正常。不管是哪里的人,都有不同的人生态度,只是在一起的时候,只要对生活,对人生都有一个共同目标,那么即使再想法不同,还是可以和谐的相处的。

其实农村人如果努力奋斗也可以成为城市中的一员,而城里人如果喜欢农村风景,也可以来个返璞归真地成为田园农庄的主人。

我们不用把城市和农村分地这样明显, 人嘛!无论在哪里,都有他的优势。人嘛!无论是谁都有缺憾,我们可以取长补短。不要把他们挂上标签,或者用异样的眼光对看待。

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不管来自什么地方的人,都在不断地改变,只有越变越好,学习是没有止境的,而人和人之间相处,永远是个大学问。

不管是城市还是农村,都有各取之处,我们要取其精华,来发扬本来就有的传统民族精神,让美好的东西,传给后人,甚至可以发扬光大。

城市有城市的好,农村也有农村的美。

我们用心去把它们建设的更加绚丽多彩!

农村的散文15:赏月

文/王朝书

回农村生活,先生最担心的是水、电问题。毕竟,农村没有像城市那样分布周密的供水系统和供电系统。然而,回家后,先生发现,水、电都超过了他的预期。

过去,吃水是村子的一大难题。村子没有井水,也没有自来水,有的是储存在水塘里的塘水。塘水,人、牛共饮。喝了塘水的村民,不少患了结石。因此,回不回农村,先生和我纠结了很久。在得到了村民的肯定答复后,我们才做了决定。回到家里,我们看见的是,自来水管以及到达田间地头的生产用水。村子不仅有了充沛的水量,还区分了人饮水和生产用水。如此,保证了供水的稳定。电流,也经过了农网改造,总体平稳。当然,有偶然停电的时候。不过,这时,可以赏月。

停电了。听说,就连镇上都没有电。好像因为雨季,电线杆受到了破坏,导致泸定县境内大面积停电。停电了,村子并非漆黑一片,天上有月亮。

月光下,先生、我和我的婆婆,一起沿着村子里的水泥路散步。一条宽敞的水泥路,从西向东贯通整个村子,将村子与外界联系起来。水泥路的西边段,位于人群中,东边段则在林子里。如果,晚饭吃得早,我们则走东边线路,晚了,则选择西边。

此时,我们走的是东边段。月光下,道路清晰,树影婆娑。林子里不时传来蝉的叫声。偶尔,萤火虫从眼前飘过。轻柔的月光,勾起了婆婆的回忆。她想起了,小时,她和她的伙伴在月亮下做的各种游戏。

可能,每个在乡下长大的孩子都有与月亮有关的记忆。在我的记忆里,夏季的月光几乎可以照见整个村子。然而,城市里,我却没有看见过如此明亮的月光。城市里,各种的灯光屏蔽了月亮的光芒。城市,没有黑夜,也没有月光。

散步回来,还没有来电。我们到屋顶,躺在沙滩椅上,看月色中的村子。此时,我才看见,原来,月光是有颜色的,是乳白色的。乳白色的月光下,房屋、树木,都仿佛涂了一层奶油,有着浓稠的润泽。乳白色的月光下,村子热闹极了。各种的虫子忙着完成一生的大事,交配与诞生。最为忙碌的,当数蝉。各个幼蝉争先恐后地从土里冒出,长出翅膀。然而,它们也是猫咪以及人类一年一度的盛宴。月光下,有村民拿了手电筒,到树下等幼蝉出土。随即,幼嫩的身体被装进瓶里。

等先生明白,树林下不停晃动的手电筒光是为何时,先生清楚了一件事,即村民的营养供给从何而来。幼蝉出土的时间,可以持续一个月。这一个月,可以给村民提供丰富的蛋白质。此外,夏季的蛇,也给了村民丰富的营养。夏季,村民捉了蛇之后,往往会将蛇与鸡一同煮了。当然,抓一条蛇并非易事。抓蝉,则手到擒来。月光下,有的人很快就能捉到二十多只。如此,村子里,每个人都会记得月亮。因为,月亮与村里人的生活紧密相连。

各有各的发现。月光下,村民又发现了一只幼蝉。而先生,终于发现,月光是如此的亮泽。先生对从成都来养老的母亲说,这样的夜晚,是不会出现在城市的。因此,就让我们好好体会一下吧。

农村的散文16:山芋稀饭

文/顾正龙

我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对山芋稀饭的印象很深。小时候,每天早晨醒来,便听见外屋灶台的大锅里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那是母亲又起早在煮山芋稀饭了。煮稀饭是用劈柴烧火,将沤得腐朽的木条渐次填进灶台里,用铁钩来回拨拉以调整火候。待到铁锅中渐渐溢出山芋的香味,就迅速地用铁钩将劈柴移到灶台的外口,再用小火来熬煮。那时的粥锅里往往有一层黏黏的粥皮,粥皮下的米渣黏糊糊的,有些厚实,吃到嘴里香喷喷的,又有嚼劲。

简单的生活饮食一直延续下来,到了双休日,去集市上买来几个红心山芋,在开水锅中撒下几把米,为增加粥的粘稠度和香味,又添上一把糯米和几枚红枣。然后用文火慢慢地熬。我时不时打开锅,看着米粒在水中上下翻滚,慢慢鼓胀,待到浮面出现一层粥衣,已是满屋香气。

生活条件好了,吃多了油腻食物,就想着吃一些清新、简约的食物。无需太多时间,只是简单的几项操作,一碗浓香的山芋稀饭,便放到眼前。稍微来上两块山芋,就着微微粘稠的稀饭,不仅能增添几分食欲,下肚后仿佛连身上的种种不适也因之清淡利口而去了大半。

老家村子有百余户人家,那时差不多都是早晚两顿山芋稀饭。一律的铁锅灶台,下面用砖头垒起火膛,用以添柴煮粥。等水一开,就掀开锅盖,把米和切成长块的山芋一起放下去,山芋有红心和白心的,红心的更香甜。经常煮山芋稀饭都有经验,在火刚刚烧起时,用大勺子使劲在锅里推几下,这样就不怕锅里的白烟冒出来,也不用担心山芋会粘锅。然后盖好锅盖,一心关注火势的大小,还要时刻注意不能让锅里的水溢出来。那时家家都没有院子,喝稀饭时都端着碗,聚在一起蹲在墙边,迎着早晨的太阳或者傍晚的夕阳,喝得“哗啦”“哗啦”作响——庄稼人的爽快表露无遗。

有的在碗中夹上几根咸菜,就着手里拿着的自家锅中蒸出来的馒头,一样吃得香甜。你的稀饭喝光了,我的馒头估计吃不完,相互“交流”之下吃得愈发香甜。儿时的我也是其中一员,也不知端着饭碗在多少家的锅里吃过山芋稀饭……如今不再用柴火煮粥,吃到嘴里的山芋稀饭,尽管材料一样,却没有了那时的味道。一起喝粥的乐趣终成了一段茶余饭后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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