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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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散文1:童年泡影

文/竹扇后的笑

一场大雨过后,湛蓝的天空中架起一座七彩的虹桥。朦胧的七彩幻影,不仅唤起了我的童年记忆。

——题记

记得小时候最喜欢看雨后彩虹和吹七彩泡泡,因为喜欢前者,自然也就喜欢上了后者。

喜欢彩虹则是因为,喜欢彩虹那绚丽中带着些许朦胧的色彩,神秘而遥远。就好像传说中的天桥,通向幸福和快乐的彼岸。于是,我总是傻傻地期盼着能踏上那彩桥,找到属于自己的一份快乐,实现自己所有的愿望。

可彩虹却总是害羞,即使一场倾盆大雨下过了,她也没出现。我想,她必定是躲在了那白云的身后!我伤心起来,渴望彩虹能够出来。

逐渐,我便喜欢上了吹泡泡。

我总是把泡泡尽可能地吹得大而多,阳光下,那些泡泡就神奇地变成了七彩的,好像每个泡泡里都装着一个小彩虹,漂亮极了!当微风拂过,那些大小不一的泡泡就随风飘荡,好似一个又一个有着七彩翅膀的小精灵,可爱极了!有时,我透过泡泡去观察天上的云,天上的鸟,天上的彩虹,还有那懒洋洋的金太阳,一切都是那么的奇妙。

我觉得它也有生命,就像是我的一个挚友。

在我短暂的童年里,七彩泡泡演绎着重要的角色,带给了我数不完的快乐。它虽平凡,却有着绚丽的七彩色,夺人眼目。做人也应如此,即使平凡,也要尽力去做得最好。

童年的散文2:调皮的童年

文/龚振

从我呱呱坠地起,童年的回忆就如天上的繁星,如滔滔的春水,如沙滩上的贝壳。小时候调皮的我还有一些让人难忘的调皮的故事呢!

我五岁那年的暑假特别热,可是爸爸妈妈没有时间带我去游泳,弄得我这个喜欢泡在水里的家伙闷得慌。一天,他们都上班了,我一个人待在家里,正闲得无聊,不知怎么打发时间。一转头,就瞅见了洗衣机。我突然灵光一闪,冒出了一个想法。

我急着想打开水龙头,可是我太矮了,够不着水龙头。情急之下,我直接进行了下一步计划,我用手撑,一下子跃进了我家的旧式大洗衣机里。耶,洗衣桶刚好能容得下我。我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双手握在水龙头上,用力一转,管子里就传出哗哗的流水声。流水很快漫到了我的脚丫,我的脚丫好像解放了似的,在水中自由地展开了。水一点点地上涨,我仍然自得其乐地享受着。浸泡在水里真有趣,我饶有兴致地学鱼吹泡泡,还不时把水捧起,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水泼在脸上。啊!那个滋味可真爽!我还会举起脚掌仔细端详一番,可能是观察脚在水中泡过后皮皱起来的样子吧。我惊奇地发现我的脚、手、臂膀在水里似乎变大了。这个发现让我兴奋极了。

正在这时候,门“吱呀”一下子开了,原来是爸爸妈妈回来了。妈妈满屋子找我,直到我喊“我在——这儿!”,她才知道我在洗衣机里。虽然结局不是十分美好,卫生间里全都是水,来了个水漫金山。原来,水漫出洗衣机,而我却浑然不知,才造成这一片狼藉的“独特”景观。当然,一顿大笑是不可避免的。可喜的是爸爸并没有揍我,妈妈呢,则急忙把我“解救”出来。

童年的顽皮、淘气给家里制造了无数次惊险,大多都忘记了,而这一次“水漫金山”却是记忆犹新!

童年的散文3:童年的泥瓦罐

文/任萧烨

说起童年,在每一个人的印象里,可能都有着不同的记忆,也许是一群翩翩飞舞的蝴蝶,也许是同妈妈一起放飞的风筝,也许是做错事后爸爸那严厉的教训,也许是和小伙伴们共同动手的一次野炊……,而对我来说,泥瓦罐却是童年最清晰的记忆。

记得我刚上小学的时候,那时刚包产到户,家里一穷二白,一家人全部住在窑洞里,爸爸为了改善家庭贫穷面貌,想去贷款养殖长毛兔,结果信用社主任嫌我们家境贫困,怕还不上贷款,硬是没给贷。

爸爸愁眉不展,苦思冥想了几天,最后终于决定实施一个投资较小的致富项目—烧砖瓦。项目确定后,爸爸就去找同村地烧制砖瓦的师傅,师傅也想找个活干,他们一拍即合,说干就干,爸爸妈妈开始忙活起来,挖土、建棚、搭台……

那时我虽小,但生活在农村那贫穷的环境中,早早就学会了帮着爸爸妈妈干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比如每天早早起来,和哥哥到沟里去抬水,利用午饭的当儿去饮牛,星期天去捡柴等等,因此,从小就被训练成了“一头会走梨沟的牛”。

此后,每天放学后我就跑去看,只见一个个泥瓦罐整齐的立在平整的场子里,像同学们放学时站立的队子。那个大师傅是个十分和蔼可亲的人,他见了我总是爱说些笑话,还问我想不想学他这门手艺活。师傅还另外找了两个人,他们相互分工,一个人负责把和好的泥用铲子蹩成一个墙子,然后铲的方方正正;而负责制坯的大师用一个木框上拉了一根铁丝的工具从墙子上匀速划过,把割下的泥皮双手摊着,按到台子上带有轮盘的、像立着的轳辘的圆柱形上,然后揪几团泥巴,把泥皮上有的破洞的地方补起来,然后拨动转盘,两手各拿一个像乒乓球拍一样的方形板子,蘸上水,贴在泥皮的外面,随着轮盘地转动,板子叮叮当当地敲着轮盘,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那块刚才还邹邹巴巴的泥皮,瞬间便变成了浑圆光滑的泥瓦罐,然后拿一个尺子一样的、在上端订了一个钉子的工具,轻轻贴着瓦罐,当轮盘停下来时,上端那多余的泥片便被割去,剩下一个规规矩矩的瓦罐,整个制作过程就算完成了;另外一个师傅负责把制成的泥坯连同模子提起来,在底部轻轻粘些麦衣子,放到平整的场子里晾晒,然后取下前五六次放置的木模具和防止泥瓦罐和模子粘连的白布套子,给制作的大师,这样周而复始。

等晾晒了一天多的泥瓦罐稍微干些,就一层一层顶空垒成一个瓦罐墙,这样不仅腾出了空场子放置新做的瓦罐,而且也便于瓦罐快速风干。

而我所能做的,就是放学后,协助大人们把完全晾洒干的瓦罐磕成四个瓦片,然后在房中垛起来,用一个小本子统计下数量,等到积攒够可以烧制一窑的数目时,便叫上七八个村子里的叔叔阿姨们,把这些泥瓦片装到挖在山边的瓦窑里,用麦草火连续烧上五天五夜或更长时间,等窑里的砖瓦全部“亮了”之后,便用砖和泥封上烧火的小门,把瓦窑顶端也用厚厚的土封起来,形成一个涝池样的池子,然后往里面注满水,让水慢慢的渗到砖瓦上去,听那位大师说,慢慢渗下的水遇到高温就会变成水蒸气,不仅可以降温,更主要的作用是让砖瓦变成蓝色。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年,习惯成自然,在每天上学期间,每逢雷雨天气,焦急的心便飞到那泥瓦罐跟前,总担心大人们因收不及时,好不容易才干了的瓦罐被雨泡成一滩烂泥。

看着那些经过我们手的泥瓦片,被一个个烧成了敲起来当当响的蓝瓦,被整整齐齐地摆上了乡亲们家新盖的房顶,心里甭提有多高兴啦。

就这样,随着一窑一窑砖瓦的烧制,家里的景况逐渐好了起来,到后来,爸爸还买了小四轮拖拉机,人的劳动强度降低了许多,再也不用粗着脖子红着脸地拉架子车了。

……

已过去二十多年了,到现在,每逢听到雷声,我便条件反射般的不由自主的在房子里来回踱步,心情便会莫名的焦急起来,仿佛还有满场子的泥瓦罐等着我去收。

童年的泥瓦罐!

童年的散文4:雨中童年

文/刘恺艺

窗外,雨的帘幕层层地、轻轻地拉下。风吹得树木左右摇晃,雨打得花草低了头弯了腰。夏日的雨来得总是那般匆忙,出人意料。我把窗户合上,任凭雨水敲打窗户,真好像有人在轻快地擂鼓。

侧耳倾听,雨仿佛轻轻拨动了大地的心弦,谱成一串串美妙的音符,在周围跳跃,这一切是如此熟悉,但又是那么遥远和迷茫。为什么呢?我努力试着找到答案,再度推开那扇窗,风夹着雨点向我扑面而来,激起了沉淀已久的回忆。

记忆中也是这么一场雨,从午后一直下到傍晚,下得屋前水沟上的木板也浮了起来,沟水四处流溢,地里的庄稼也灌饱了水。雨不停地下着,我的心情也像那块木板一样浮躁起来,盼望能在雨中尽情嬉戏一番,可是又逃不出父母的监视,只有无奈地望着雨稀里哗啦地继续洒落,心里也更加浮躁。

好不容易,雨小了,再也顾不上父母的打骂,悄悄套上雨鞋,偷偷跑了出去,和小伙伴会合。顺便也拖去了那块木板,当成跷跷板玩起来,好快乐,大伙儿的笑声在蒙蒙的细雨中荡漾。闹够了,又在雨鞋中灌了水,来来回回地走,雨鞋叽咕叽咕地响着,我们又笑着来到那棵大树下,大家合力摇落一树晶莹的雨珠,让它滴落在脸上、头上。

直至如今,不知度过了多少个漫漫夏季,也不知听过多少次雨的旋律,儿时的浪漫在脑海中重演,岁月悠悠,带走了我的童年。不知何时才能重新回到那个浪漫的雨中童年!

童年的散文5:童年是一条 快乐的河

文/冯琳然

它是一篇叙事诗,一幅多彩的风土画,一串凄婉的歌谣。它就是出于萧红之手的佳作——《呼兰河传》。

读了它之后才知道,此书是童年一条快乐的河。书里讲述了萧红儿时的趣事,多次写到与祖父嬉戏的场面,可能是因为家人歧视,只有祖父爱她、和她玩吧。书中有一处情节最让我难忘,有一次,小萧红“帮”祖父铲地,结果把韭菜当作野草铲去,却把狗尾巴草当做谷穗留着,祖父讲解不同之处,她却一会儿摘黄瓜,一会儿捉蝴蝶。我眼前仿佛有一个小女孩玩累了,随便找个阴凉的地方,不用枕头,不用席子,把草帽往脸上一遮就睡着了,自己站在边上,等她醒了,看她又能玩出什么新花样。如此快乐的童年生活让我为年仅31岁就离开人世的萧红感到惋惜,她灿烂的童年生活就如小河水缓缓流进了我的心里。

幼儿园大班那一年,我即将升小学,和几个好朋友一起去田里挖坑,把坑当做“锅”,用野草野菜树叶当做“食物”。一会儿去摘野菜野草树叶,一会儿又把坑挖挖大,一会儿又去小溪边打水。做完“点心”之后还装模作样地盛起来,请人吃。现在自然没有那么幼稚了,游戏也少了,每天只是看书、学习、做作业。

如此快乐的童年在现在已不多,珍惜美好的童年时光,快快乐乐地,像小萧红一样自由自在、童年烂漫吧!

童年的散文6:童年趣事

文/侯宇甜

童年是一首诗,童年是一部相册。

记得有次我跟妈妈去姥姥家,姥姥家住在一个远离都市喧闹的农村里。在姥姥家吃完饭后,姥姥缓步来到灶膛边,拿着火夹在灶膛里扒着什么,不一会儿就变魔术似的从灶膛里扒出几个被烤好的大山芋。“哇!姥姥你真厉害!”我兴奋地叫了起来。姥姥笑嘻嘻地看着我没吱声,用她那长出老茧的手帮我剥山芋,山芋外边黑黑的,里面却是黄的带红的肉,吃在嘴里真好吃。第二天我看姥姥不在,于是我学着姥姥“变魔术”的样子用火夹在灶膛里扒。结果只扒来一团灰,灰把我熏得直咳嗽,姥姥见了,嘿嘿地笑着说:“我的傻宝贝,山芋是烧饭的时候放到灶膛里,再用稻草灰埋住,捂熟的。”我彻底明白了,原来不是什么魔术!

在我三四岁的时候,一次我在家认真地听《毛笔字》这首儿童歌曲,听着听着我便跟着歌曲哼了起来,心里却有些疑惑不解:“毛鼻子”那是什么动物?长什么样呢?这时音响里传来:“我提起我的大毛笔,我要写好毛笔字。”我恍然大悟了,“扑哧”一声笑出来,原来,毛鼻子不是什么动物,毛笔写出来的字叫毛笔字。

哈哈,有趣吧?我的童年记载着我的年幼无知、纯真可爱,它让我回味无穷。

童年的散文7:雪花飞处最童年

文/陈树庆

每到入冬时节,常常会想起冬的精灵从季节的角落里飘来,无声无息地降临,覆盖了尘世的繁华与喧嚣,将大地变成琼楼玉宇的童话世界,带给了我童年的快乐,给了我永远的念想。

下雪,对孩童来说,是冬天最大的玩乐之事。当漫天大雪飞舞的时候,大人们围坐在火炉旁畅谈着瑞雪兆丰年的喜悦,孩子们则戴着狗皮帽子,穿着棉袄棉裤在雪地里欢呼雀跃,玩得不亦乐乎,渴了抓一把雪塞进嘴里,慢慢融化,冰冰的,一股凉意直通肺腑。记忆中,每到冬天,最盼望的就是下雪,当那小小的精灵飘落在人间的时候,是孩子们最快乐的时刻。迎着雪花在雪地里撒欢玩耍,把蓬松的雪用手勒成团,扔来掷去,大家在雪地里嬉戏滚闹,你抓一把雪砸在我的身上,我抓一把雪塞在你的脖领里,直到累得筋疲力尽了,喘几口气,开始堆雪人,孩子们煞有介事地塑造着自己理想中的雪人,用树枝点睛,虽然堆得很粗糙,可也有头有脸的,惟妙惟肖,憨态可掬,然后大家指指点点,评说哪个更像,哪个更漂亮。

雪天也是孩子们捕捉麻雀的好时候,雪盖住了路,铺满了场院,鸟儿都无处觅食了,饥肠辘辘。在生产队的大场院里,我们扫出一片空地,用树枝支起筛子,树枝的一端用麻绳系好,在筛子下面撒下许多谷粒,然后藏在暗处观察,等待麻雀在筛子底下找谷粒吃。麻雀先是飞下来,落在筛子旁边,警惕地向四周观看,见没有什么情况,便试探地钻进筛子下面,啄食谷粒。这时候,我们会不失时机地拽动麻绳,筛子“啪”的一声落地将麻雀扣在下面,那时的麻雀多的是,半天工夫就能捉十几只。有时逮到的麻雀多了,一人会分一只,大家用细细的线绳拴住麻雀的一只腿,一扔一扔地让它飞,绳子短,一飞便被拽了下来。我常常是小玩一会儿,便把麻雀放飞。最有趣的还是在野外捕捉野兔,野兔在雪地里是没有力气跑的,只要发现雪地上有野兔的足印,耐心地顺着足迹寻找,每次都会有收获,十有八九都能捉到它们。

原本落去了叶子萧条的树木,变成了玉树琼枝,个个银装素裹,仪态万千,全是冰雕玉琢的俏模样。光秃秃的树干变成了交错的雪条,枝桠上的积雪沉甸甸地压着,开出了一朵朵毛茸茸的大花。上学的路上,我们孩童不停念着从大人那里听到的“小雪封地,大雪封河”、“小雪封地地不封,大雪封河河无冰”等谚语,只见片片雪花,悄无声息地从树上飘落下来,有时飘至半空,被一阵风刮得纷纷扬扬。张开手掌掬雪,好不容易接到一片,趁着它未融化前,快速数着雪花的瓣数,是六瓣,我们从此记住了雪花是六瓣。有时用力跺一脚树便跑,于是雪花飘飘洒洒地带着冰凉钻入小伙伴们的衣领,小伙伴们如小虾小鱼般活蹦乱跳,引来一阵笑骂声。

如今,寒风穿堂入室,吹动墙上的日历,又是隆冬时节,越发地勾起我对雪的盼望与回忆,多想走回故乡的雪地,走进童年的梦里。

童年的散文8:风逝的童年岁月

文/七叶波影

岁月如风,总是轻轻的吹过你的身旁。童年如沙,在岁月的长河中,逐渐的被侵蚀了。以前的凹凸不平,已渐渐的削低填平。浮躁的心灵渐渐的沉静下来,年少轻狂已渐渐被沉稳所替代,已不再是随随便便,心狂不羈的岁月了。

时间就像这四月河流里的水,没有冬天寒冰的阻挡,飞逝而去。我们已渐渐的远离了那个难忘而又快乐的童年。眼望着一张张渐渐老去而又充满希望的面孔,看到他们心里的焦急和彷徨,但又充满了无奈与悲伤。我们知道我们已经脱离了童年的团队,开始了我们个人的人生之路。也许我们选择的路充满荆棘,甚至我们选择的是错误的,既然做出了选择,即使是错误的也要坚持的走下去。因为错对一开始都是没有定论的。

打开尘封的记忆,那里装载着我们太多的留恋与回忆。在那乡间的小路上,印记着我们童年的身影。我们曾经嘻笑打闹,天真烂漫都在这里显现。小时候总是爱规划自己的人生道路,想的是多么的美好。但是计划不如变化,谁知道自己的下一步会踩到哪里,谁将在哪里停留,谁又在哪里飞翔;彩云端头任鸟飞,唯恐鸟儿不自留。

在记忆的深遂之处,一段总是那么难以令人忘怀。上小学的时候,调皮,贪玩是那时具有的特征。在回家的路途中也是不安稳的走,那时候只为了玩,在路上打打闹闹,一次的不小心差点造成了终身的遗憾。后来很幸运没有什么大问题,但好动的毛病永远改不了。后来在学校里,一群天真烂漫的孩子,依然是喜欢去玩。那时候就兴起打跳棋,一下课就到校园里去打。看谁能打得准,在教室里也能看到打跳棋的踪迹,后面有专门的坑。有一次,上课的时候由于老师得病了,没来上课,我们就在教室里开场了。弹跳棋弹得热火朝天,不一会儿。我们的老师来了,把我们叫出去,我们的手这就可遭殃了,最后我的感觉是我的手已不是我的了。就算在考试的时候也不忘去弹跳棋。过去的都是那么的天真,无忧无虑。但现在却已物是人非。为了各自的道路,离开了家乡的那片热土,独自漂泊;离开了父母的呵护,独自闯荡。

父母辛勤劳作的背影,照在了这片温暖的黄土地上。一道道在这黄土地上划过的犁痕,踩证着父母的足迹。在这黄土地里,父母挥洒了汗水和心血,滋润着粮食拙壮的成长。沧海桑田,岁月易逝。一季一季的犁痕,也渐渐的显现在父母的额头上。这时才知道父母已渐渐的老去,我们也已长大。过去那年轻健壮的背影,已印在这片黄土的记忆之中。

童年的时光很美好,但是童年的时光也很短暂。就像沙丘景观一样,被岁月一点一滴的侵蚀,磨平。

童年的散文9:与过年乡愁乡愁有关的记忆

文/姜燕

我的童年时代是在老家柳林县城度过的。对于故乡最深刻的记忆,似乎都与过年有关。

吃过用黄米和红枣熬的黏稠的腊八粥之后,过年的序幕就算是正式拉开了。看到长辈们忙着置办年货,打扫屋子,孩子们的心也跟着亢奋起来。我最喜欢的是扫完家后极有仪式感的糊窗纸、贴窗花和年画的环节了。窑洞房的窗户分上下两部分,上面圆弧形的部分糊着雪白的麻纸,下面是玻璃窗。扫家之后,要撕掉旧纸再糊上新纸,撕掉旧的年画贴上新画儿,再把玻璃窗擦得铮亮,原先灰暗的屋子瞬间变得明丽亮堂起来。

最激动人心的当然是除夕夜了。那时我们家住在县医院家属院里,院子里大多是像父亲一样来自省城家乡又各异的“洋大夫”,年俗各不相同,也就不好讲究,自然无趣的很。我们姐弟俩换好新衣就一路欢呼雀跃往外婆家而去。外公和两个舅舅正在院当间用煤块垒火炉子。火炉子的高低大小是有讲究的,谁家日子宽裕,谁家人丁兴旺,谁家男人手艺好,谁家的火炉子自然就高又大。外公垒的火炉子当然是第一!炭火到第二天中午才会慢慢熄灭,在将熄未熄前,外婆会把蒸好的花馍放在炭火上烘烤,烤好的馍金黄香脆,没到嘴边口水就哗哗地流。

柳林一带每年正月十五前后举办极富地方特色的“盘子会”盛大民俗活动,它在2008年申报成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盘子”是一种制作精美的组合型阁楼式仿古建筑模型,因其具有独特的祭祀功能,被视为“浓缩的庙宇、扩大的神龛”。盘子内部装饰精雕细刻、油漆彩绘,绘画主要分布在内装板上,以各种历史故事、神话人物、神话传说为主要题材,如四大金刚、十八罗汉、麒麟送子、观音菩萨、二十四孝图等。每年的正月十三,由纠首和主人家牵头搭建,里面供奉的面塑供品最具特色,面塑种类有枣山、枣洞洞、大供、三牲(面猪、面羊、面鱼)、面雁等。不生育或想生儿子的人家,就会去偷盘子里供献的面塑,有的偷一对“小鸟”,有的把“枣囤囤”盖子偷走。如果来年得偿心愿,就会用数倍的供品来还愿,同时还会在盘子的周围挂上大大小小的红灯笼,灯笼上写的最多的就是“有求必应”。盘子前也会搭一个巨大火炉子,人们围在旺火周围,看民间艺人表演弹唱,有管子、三弦、二胡、锣鼓等伴奏。弹唱的形式也很简单,演员不讲究行头,服装随意,手拿扇子,使用方言土语自编自唱,通俗朴实,不时博得如雷般的掌声和喝彩声。有时也会在盘子前扭秧歌,相熟不相熟的人围着火炉载歌载舞,场面温馨、壮观。我虽听不太懂唱得是些什么,也不明白大冬天的为何要拿把扇子,但在那极具感染力的氛围当中仍然听得如醉如痴,一直听到曲终人散才不得不意犹未尽地离去。

奶妈家住在城郊的穆村,过年时奶妈总要提早做了平时吃不到的好年饭接我去住几日,穆村有县城里没有的“九曲”。“九曲”起源于军事,运用于祀神,后来逐步发展为民间游艺娱乐活动。转九曲一般在正月十五闹元宵期间举行,用361根竹竿或高粱秆(连同阵门共371根)围成阵,秆高3尺许,秆距为5尺,前后秆之间用绳子串连,形成曲直通道。每秆设有灯盏,灯盏底部由硬纸片做成,用铁钉固定于秆上端,纸片上放一灯瓜瓜,内放灯芯和大麻油。371盏灯由色纸围筒罩着,夜幕之下更是显得五光十色,璀璨夺目。后来有了电,九曲中的灯就由五颜六色的彩色灯泡取代了。上灯时分,人们将九曲灯点着,转九曲的人流由一人领头,唢呐、秧歌队开道,从阵门浩浩荡荡进入,蜿蜿蜒蜒,曲折向前。每曲中有星君牌位,并设有专门看曲人,当人流进入曲头时,看曲人要点香、烧纸、放炮。据民间传说,转九曲可消灾免难,带来常年通顺。

光阴荏苒,时过境迁。但记忆最深的还是故乡那浓浓的年味,更是忘不了浸润其中的那份浓浓的乡情和亲情。

童年的散文10:童年的船

文/谢祺相

童年最大的愿望是生活在船上,不仅可以自由自在地漂流,还可以捕鱼捉虾,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那时村里只有一艘小船,就是三叔公的小渔船,每天天刚亮,他就下河捕鱼。三叔公是个孤老头,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却养着四只鱼鹰。不捕鱼时,每只鱼鹰都懒洋洋的,对我们孩子不屑一顾,可只要到了水里,鱼鹰就如同上了战场的战士,精神抖擞,英勇顽强。三叔公带着鱼鹰捕鱼,竹篙使劲拍打着水面,鱼受到惊吓四处逃窜,却怎么也逃不过鱼鹰的追捕。鱼鹰在水里窜来窜去,然后仰头吞了一条鱼,三叔公用带钩子的竹篙,勾上鱼鹰脚爪上的绳套,拽到自己面前,然后拎着鱼鹰,使其头朝下,用手指勒一下鱼鹰的脖子,鱼鹰就张嘴吐了鱼儿,正好掉在船舱里。三叔公把吐了鱼的鱼鹰抛到水里,鱼鹰便继续勇猛地去捉鱼,一个猛子扎了好远。那时我和小伙伴们最喜欢看鱼鹰捉鱼,一致认为鱼鹰太可怜,假如自己有鱼鹰的话,一定让它吃个饱。三叔公反问我们,鱼鹰吃饱的话,还会去捕鱼吗?想想也是,饿着肚子才是最大的动力。

鱼鹰捕鱼多时,三叔公会每个孩子发两条,让我们提回家,这也是大家喜欢他的原因。可惜后来,三叔公身体不好,只有卖了鱼鹰,仅用丝网下在河里,然后等鱼上网,这样的捕鱼方式安安静静,再没有以前的激情,虽然也会去看,久了就觉得无趣。倒是不捕鱼的时候,小船儿停在岸边,孤零零的,有种英雄末路的悲凉。我们经常上船玩,学着三叔公的样子撑船,小船是系在岸边柳树上的,因此三叔公并不担心我们有危险,只在一旁笑眯眯地看我们玩耍,一点也不恼。有时还会给我们讲故事,讲捕鱼过程中的各种趣事。

再后来,三叔公病重,连丝网也不下了,不捕鱼加上需要看病,生活自然困难。父亲和相邻的几家人商议,每家出些钱,把三叔公的小船买下来。但是小船仍然系在河岸边,没有人去动它,原本我们经常去船上玩的,自打买了小船后,大人们反而不让我们玩,说怕三叔公伤心。当时的我非常不解,好不容易自家有了小船,可以实现船上生活的梦想,却再也不让碰船,让我伤心至极。

养病期间的三叔公经常坐在岸边,看着小船出神,不知他在想什么。我们都希望他早点好起来捕鱼给我们看,即使没有鱼鹰了,即使只用丝网安安静静地捕鱼,我们也很想看。但最终三叔公的病没有好,在一个夏天的清晨去了天堂,不知天堂里是否有渔船,是否有他最喜爱的鱼鹰。岸边的小船已很破旧,希望在天堂里能有个崭新的渔船。

那个渔船终究也没有人去动,一个发大水的夏夜,小船儿缆绳断了,船儿不见了踪影。村里人曾沿着河流去下游寻找,但没有找到,只得作罢。后来听说小船漂进大海,甚至还有人看到,船上有个白胡子老头,有点像三叔公……

童年的散文11:遥忆童年中秋夜

文/向远军

到中年常怀旧,月到中秋思愈浓。那些过往的记忆,常常穿越岁月的烟尘,激荡在心里。

童年犹如一幅明丽的风景画,童年中秋夜恰似画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夜幕尚未合上,便见一轮金玉盘似的明月挂在东天,碧空如洗,唯有明月金光弥漫,给村庄田野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纱。整个乡村溢满温馨祥和的气息。

吃过晚饭,父母便搬出一把木靠椅,摆在门口,毕恭毕敬地用托盘盛着几个大月饼放到椅子上,然后点上一炉香,燃放一挂鞭炮,并郑重地拜了又拜,嘴里念念有词,依稀听得“保佑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之类。

母亲说,月亮是神,所以要敬香;月亮神在中秋夜要下凡,所以供着月饼等她来享用,谁家月饼被月亮神吃了,一定会交好运;吃了供了月亮的月饼,可以不得病。我听得入神,心中便对月亮神产生了敬意,心想,月亮神一定像奶奶一样慈祥和善吧。

而当母亲说,中秋夜不可以对着月亮撒尿,否则,月亮神会生气,半夜会潜到房里来割耳朵时,我又吓得不轻,再怎么内急,也非得躲进厕所方便不可,绝不敢贸然犯忌。以后每次看到小朋友耳朵上涂着紫药水,我必定猜想,那是不听父母话对着月亮神拉尿的结果。

最难忘的是和同村伙伴一起夜玩。月亮升得老高,把整个村子都照得通亮。有人大声呼唤“天啵,地啵,有人出来玩的么”,于是,村里的小孩陆陆续续应声出来。大家玩着各种游戏,捉迷藏,打仗,丢草把等,寂静的村子,被我们的欢笑笼罩。累了,大家又围坐在一块,唱起了属于我们的歌谣。快乐童音在村子里飘荡,村子醉了;歌声飞到天上,月亮笑了。

后来,有人建议偷月饼吃。这最合众意,大家纷纷响应。于是,村子里一下子寂静了,只有窸窸窣窣的急促的脚步声,很神秘的样子。很快,那些供在门外没被收进去的月饼便被我们消灭一空。真的,偷来的月饼味更美。大家一起躲到偏僻处,尽情地享受着这无上的美味,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第二天,听着大人们议论着“月饼被月亮神吃光了”和彼此互相恭喜的话,我们便偷着乐,甭提有多自豪——我们竟成月亮神了!后来才明白,大人其实对我们偷吃月饼的事心知肚明,只是不计较而已——啊,乡亲们就是这样淳朴善良!

一晃三十年了,童年的那些伙伴也天南地北地谋生活,有的多年不回。又到中秋月圆时,不免生出“同来赏月人何在,风景依稀似去年”的感慨!

童年的散文12:堆雪人

文/戴菲

在我经历的童年趣事中,最难忘的就是堆雪人。

我是一个喜欢雪的女孩,但是,在我的家乡昆明,却很少下雪。在我上幼儿园时,下过一次雪,我十分开心,看着雪像精灵一样,在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飞舞,心中洋溢着无可比拟的快乐。过了一段时间,雪停了,我欢呼着跑进雪地玩着雪,忽然,我打了个冷战,心想:太冷了,不玩了。刚欲走,忽然瞥见了一个雪人,顿时停了下来,仔细地观察着,心里又想:我要做一个比这个更漂亮的雪人!于是,我立刻准备了起来——先找了两根做手的树枝,又从妈妈的衣柜里悄悄拿走两颗纽扣和一条围巾,分别做眼睛和装饰用,又十分不情愿地拿出我的新帽子,做装饰用。正当我准备开始堆雪人时,不禁又想:外面会不会太冷了,我把雪人堆家里去吧。想着就立马行动,用桶来装雪,把雪搬到家里去,正当我搬第二桶时,地上已有不少雪了,爸爸看到地上的雪,大惊,便问我在干什么,我说堆雪人,他不解地问我为什么要搬到家里堆,我说因为外面太冷了,雪人会冷的,爸爸一听就笑了,说:“傻孩子,雪是由水变成的,一热就化了,家里比外边热,还没等你堆起来就全变成水了。”说着,捧过一捧雪靠近火炉,雪真的化成了水,我又问:“雪人怕冷吗?你看外边多冷呀。”爸爸摇了摇头,说:“雪地就是雪人的家,在家里它还会冷吗?”见我点头,他又说:“这就对了,我们一起去外边堆吧。”我们清理完屋子里的雪,在外边堆起了雪人,用准备好的装饰品点缀在上面,一个雪人就堆好了,看着可爱的雪人,我笑了起来,顿时,小区里回荡着我欢乐的笑声。

童年的散文13:四月的夜晚

文/杨小霜

在四月里,我开始怀念童年里的那些夜晚。青蛙在微暖的天气里觉醒,星子在水田里的倒影像三丫儿的眼睛,还有那种略带暖的凉。

我喜欢那种略带夜色的晚上,有一丝妩媚,还有一丝淡然。只有在这个季节,村子才不只是村子,而是一个人灵魂的栖息地,所有的宁静都可以与热闹对比,所有的孤独也可以和狂欢共存,所有的冷清和凄凉在这个时候等于安稳。

等到天色渐渐的暗下来,远方的林子只剩下一个缩影,火塘里的火焰高过爷爷的头顶以后,青蛙们就开始在黑夜里唱歌。在村子里,它们的声音是无孔不入的,花格窗,灶屋,火塘旁,乃至整个屋檐下都是和它们有关的话题。那种声音是有节奏和韵律的,时常是起于东边的池塘,以画圆的方式在村庄里的田野里跳动。

这个时候,我就开始找屋子里的手电筒,一双去年夏天里穿过的拖鞋,从楼上取下爷爷织的竹篓,用蛙声作为掩护,沿着田埂去肥沃的水田里找夜晚出来乘凉的泥鳅和鳝鱼。

那样的夜晚里时常又带有一点闷热,而我最害怕的不是远山外的雷声,而是闪电。在我们的村子里闪电叫做扯和闪,这是从奶奶的口中传下来的,奶奶曾经说过害怕扯和闪,因此闭着眼睛走路,害怕打炸雷,所以捂着耳朵回家。而此时的夜晚里,蛙声又成了最好的掩护。

只有在淤泥里面行走过的童年,才算是完整的童年,那种经历和记忆这辈子都是刻骨铭心的。在夜晚,田野是和谐的,水田里的水不深且澄澈,那些被热醒的鳝鱼和泥鳅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钻出淤泥,裸露在温暖的夜空下,等着装满我童年的记忆和竹篓。

也是在那样的夜晚里,我知道了,鳝鱼和泥鳅是有记忆的。上过当后,它会在我未到之前将清澈的水搅浑,钻进淤泥里面去了。

那时候对鳝鱼和泥鳅的兴趣,可以掩盖对于田野旁边的坟冢和狗吠声的惊恐。在水田的淤泥里面走久了之后就会觉得累,有点像翻过了几十个山坡的那种感觉。也就是在这个时光里,借着夜色的掩护,踩坏了邻村刚耕好的水田,而篮竹刷条落在背上和腿上的那种烧灼感,只是暂时的疼痛,过不了几天我又会重蹈覆辙。要不怎么说,我的童年里所有的记忆都是欢乐和伤痕共存呢。

越是长大,越是远离故乡,这些感觉就越来越微弱,山坳田野还有母亲的篮竹刷条,都成了最奢侈的愿望。

童年的散文14:童年印象

文/行香子天涯客

青山清水青色的树木掩映着青色的房屋,那就是我的家乡大茅山。文化大革命的那一年盛夏,在一所杂居的大厂房里,一个瘦小的女婴降临人间。当时,没有接生婆的瘦弱的母亲依然用家用剪刀剪断脐带,休息片刻后,又独自在夜色中去野外的水塘洗去污垢。这是浙江移民曹家(曹操后裔)的第六个孩子,在女孩中排列老三,但老大早在三岁时就已经夭折,故而这个自降生就没有得到多少关注的女婴成了老曹家第五个孩子,在女孩中排列老二。在曹家众多的兄妹中,这个女孩有着一双特别清亮的眼睛和格外清脆的嗓音,而且异常敏感。这就是襁褓中的我,如今,四十多年的时光过去,但往事却历历在目……

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常常吃一种发黑的红薯丝。可我无论如何就是难以吞咽下去,于是我每天傍晚守在饭桌旁,等候砍柴回来的爸爸和哥哥。妈妈每天晚上都烧两碗饭放在饭蒸里,留给干重体力活的爸爸和哥哥。每天我都眼巴巴地盼着他们早点回来,因为,爸爸总是会从他碗里扒点饭给我,有时候,我等着等着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我的奶奶是整个垦殖场里最热衷忠字舞和唱语录歌的人,因为我胆子大,记忆力好,奶奶就教我唱歌,至今我还记得不少的语录歌呢!那时,没有文化生活的年代,我的邻居大妈大伯就往往在我们家玩。然后,就叫我唱歌给他们听,只有三、四岁的我会大大方方唱给他们听,于是我会得到一种蜜枣吃。有时候我嫌烦,就不吱声,他们就逗我,由起先的一个蜜枣加到两个、三个,当他们拿出令我满意的一把蜜枣时,我才会放开嗓子唱。我不会马上把蜜枣吃掉,而是先放在爸爸或妈妈那里,等人们散掉的时候,我才拿出来和哥哥、弟弟一起分了吃。那时,我觉得蜜枣是天下最最好吃的东西了。

我约莫六、七岁时,有一天听说来了野营拉练的解放军叔叔,还有两匹白马。听大人们说,他们是骑兵。我拉上弟弟一块去看解放军去看马。那时,我们已从厂房搬了出来,到处都是建设工地,我使劲才跨过一条沟,弟弟却怎么也过不来。我看看周围根本没有一个人,正当我不知所措时,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个人,他把弟弟抱了过去,原来是解放军叔叔,于是我们很神气地跟着他。终于,我们看见了战马,白色的马儿在悠闲地吃着草,那一天别提有多开心啦。从此,我梦想着有个当解放军的哥哥该多好啊!

我终于上学了,我们农场没有学校,于是,我们就在附近的江西光学仪器厂子弟学校金山口小学就读。我们上学要经过一个叫山背的小山包,夏天的山路常常会跑出蛇,有青竹蛇、蝮蛇、有时还会有眼镜蛇、五步倒呢。记忆最深刻的是一种很小很小的两头蛇,它只有筷子那么长,有两个脑袋,一头一个,身子是黄赫色的。好像一种崖壁上岩石的颜色。我们就拿根木棍挑它,一下戳这头,一下戳那头。只见两头蛇这头爬爬,那头爬爬,忙得晕头转向,爬行的速度慢极了。有时候,有些男同学挑起小蛇去吓唬平日里妖里妖气的女同学。我虽然心里也害怕,但也喜欢和他们一起逗蛇玩,不过我不喜欢他们欺负胆小的女同学。我觉得他们太野蛮了,我常常说他们。有时候就干脆不理睬他们,有时候就鼓动女同学不要跑,不要尖叫,可以拿石头砸男同学,也可以手里拿根竹子,听大人说竹子是蛇的舅舅,用竹子打蛇,蛇是不敢反抗的。可能是我成绩好,同学要问我作业的缘故吧,他们多少会有些收敛……

从一年级开始,我们就开始学打算盘。记得有一天,教室里来了许多陌生的教师,我们的数学老师俞老师就让我们在课堂上比赛,不知什么时候,我的周围立即围了好几个老师,我并不知道紧张,还不时听见老师的夸奖:“这个小女孩算盘打得又快又准,真不简单!”(我后来从事财务工作,就离不开算盘,不知道是否和这个表扬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看来老师的一句话有时真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啊!)

我的班主任是一个长得矮小的女老师,我只知道她姓黄,有一头特别浓密的黑发,不怎么喜欢笑,同学们都很怕她。记得我上一年级时的那个春末夏初的季节,我冒着电闪雷鸣中的倾盆暴雨去上学。我和大姐共用一把破伞,大风把我们的伞掀翻,雨点像冰雹一样砸到我们身上,脸上。我感到又冷又痛,眼睛也睁不开,是大姐使命拽我,我才跌跌撞撞走到学校。到教室时我已是全身透湿,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坐在板凳上,不一会儿,身上的雨水就流了一地。只见黄老师用一种焦急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通知同学们自己看书,然后把我带到她的办公室,好像从工友那里搞来一个火盆,让我坐在那里烤火,还交代另一个老师关照我。当我穿着干爽的衣服回到教室时,心里一种说不出的快乐。下午放学时,老师们排成长龙,趟过洪水,把同学一个个背到安全地带。(如今,我仍然非常遗憾没有给当年的老师们道声谢谢!)。

一个寒冷的隆冬时节,我和三哥一起行走在渺无人烟的雪地里。北风凛冽,不断地从我耳旁呼啸而过,不时地掀落我们头上的斗笠。八岁的我上身穿的是妈妈做童养媳时的薄薄的破旧的斜襟棉袄,下身穿的是两条用妈妈的斯光蓝裤子改制的单裤。没有袜子的小脚套的是一双有两个大窟窿的解放鞋。踩在厚厚的雪里发出揪心的“嚓嚓”声,雪水不断地从窟窿里涌进来,带走我脚上的热量后,又涌了出去。接着新鲜的更加冰冷刺骨的雪水又涌进来,在我已经僵了的脚底打个转,又呼啦一下一股脑儿跑了出去。如此不断循环往复……大约走出家门有一里地光景,只见天重重的,像一把巨大的盛满雪花的漏斗,总漏不完硕大硕大的雪片。平日里崔巍而清晰的大茅山峰此刻早已不知去向。近处连绵起伏的山峦被厚厚的白雪覆盖,挺拔又郁郁葱葱的松树此刻都成了一棵棵巨大的白蘑菇。一路上没有其他行人,只有我和三哥在寒气笼罩中的山谷里跋涉,寒风咆哮着,似乎要撕裂这个世界。我们的斗笠被风吹得发出怪叫,我们拼命按住斗笠,背过身子倒着行走。可是原本在鞋底打个转就溜走的雪水居然在脚下安了家,实在是盛不下了就从后跟溅出来,把裤脚溅得透湿。我感到受不住了,牙齿直打哆嗦,气也有些喘不过来……突然,我看见一股浓浓的水气弥漫在空中,啊!是窑场!我欣喜若狂地招呼三哥,我们朝窑场飞奔而去。哈!简直是太美了,不仅有燃烧得正旺的窑火,还有一张软乎乎的稻草床。我们迅速烤干了衣裤和鞋子,我兴奋地在稻草铺上手舞足蹈起来,还煞有介事地对三哥许诺道:“我长大了一定要穿上比白云还白的棉衣棉裤,盖上比白雪还厚的棉被。我也会让你穿上的。”幼时患过脑炎的有些后遗症的三哥嘿嘿地憨笑起来。我还吩咐他,今天我们不上学,回去不许告诉爸妈。是的,那是我记忆中唯一一次逃学。

我十岁那年,常吃不饱饭,更不知肉味了。一天,听说场里要宰牛分肉了,小伙伴们欢呼雀跃,大人脸上也喜滋滋的,好像比过年还要高兴。我要去看杀牛,妈妈叮嘱道:“看杀牛时千万要把手放在背后。”我飞快地奔了出去,老远就看见操场上围了一大圈人。我挤进人群,见宰牛人正牵着一头老牛在操场上转圈圈,转呀转,不知转了多少个来回,反正我都看烦了,老牛也疲惫不堪,路都有些走不动了。

突然,宰牛人拿起利斧朝老牛的后腿狠命砍去。老牛很悲惨地 “呜……呜……”地嘶叫着,一下子连拐带奔地狂跳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在我们面前,双脚猛地跪了下来,不停地磕头。老牛满是悲哀的眼里露出乞求的目光,那扭曲的老脸泪水纵横,口里、鼻里唾沫和鼻涕大把大把地往外涌,殷红的血流了一地……

宰牛人手持利斧再一次用斧背猛砸牛头,一次、一次又一次……老牛更凄厉地不断惨叫着,哀声不绝的老牛终于支撑不住倒下了。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血腥味,老牛那血泪模糊的双眼渐渐地不再放光而变成两个黑洞,好像要把人的灵魂收去似的。

我真想对宰牛人大声喊道:“不要杀了,饶过它吧!”但我没有喊出来,抬头看看大人们,大人们都把手放在身后,脸上依然嬉笑着。一个说他最喜欢吃牛肝,另一位说他最喜欢吃牛肚,只有几个姑娘和新娘子远远地躲着。我用手蒙住眼睛,根本无法忍受那呛人的腥味,还有刚才老牛乞求的目光,我没有看完宰牛的全过程便匆匆逃了回家。

妈妈问我:“看杀牛时,你是不是把手放在背后?”我摇了摇头。妈妈生气地说:“你这个小傻瓜,老牛会怪你有手不救它。”原来众人看杀牛时要把手藏在身后是想告诉老牛:“我们没有手,我们都是木头,我们不能救你。”哈!多么堂而皇之的理由。

那天晚饭,人们吃得格外有味,但我一块牛肉也没吃,从人们嘴里还有餐桌上飘来的牛肉味让我恶心。我暗暗祈祷:“老牛老牛,我有手却救不了你,可我没有吃你,千万不要怨恨我……”

我读三年级的时候,来了一个校长。我们农场有了自己的小学,也有了自己的老师。那年暑假,还没有到自己学校就读的我们就被他安排参加双抢。一二年级的同学给打稻谷的高年级男同学和大人们递稻把,其他同学一概去割稻子。从没有割过稻子的我一下子就把自己的脚给割了。校长骂骂咧咧,很不高兴,也不理睬我。我记得血流了很多,当时没有人立刻为我包扎。我也不知道是怎样止的血,可能是别的老师想办法的吧。至今,我的左小腿上还有一道不小的疤。

我们的教室是一个奶牛的牛棚,没有操场和厕所,更没有沙坑。于是我们上午上课,下午三四五年级的同学就到很远的河对岸的石鸡头去背沙。每人用书包去背,要有两个来回。河水很急,从没有人在那里过河的鹅卵石特别滑。有好几次我都要摔倒,校长还笑我没用。他是我的邻居,姓邹。我们私下给他取了一个外号,叫他周扒皮。因为我们在家里还要打猪草,做饭。上学还要背沙,拔草,整理运动场地,饭也没有的吃,哪里还有干活的力气?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我们才从背沙中解放出来。

春天来了,我们去采茶,每斤大概一分钱,钱是给学校的。我笨手笨脚,每天都勉勉强强不能完成任务,我们四五年级同学的任务是每天十斤。校长用嫌弃的口气到我妈那告状,说我没有什么用的。妈妈只好小小心心地跟他说些我这个女儿没干过这种活,请他别介意之类的话。不过,采茶的时节,每天有一个大大的白面馒头,但平时不发,而是整个采茶结束才集中发。发馒头的那天,连大人脸上都带着笑,我们家采茶的人多,所以总是发有一大筐馒头,将近二三十个。我们一家人都可以吃个够,那个馒头味道特别香,真是好吃极了!那一年的六一儿童节,很多同学因为是采茶积极分子而得到好几本大大的笔记本,我暗下决心,明年春天我一定也争取当个采茶积极分子。因为我太想要我从来就没有得到过的笔记本了。

很快,又一个收割的季节又来临了,我和同学们又要投入到更加持久的抢收抢种了……

第二年,姹紫嫣红的春天到了。这一次采茶,我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我个子小,体力不够。我只能提高采茶的速度,于是我试着双手采茶,果然快多了。不过采茶时还要睁大眼睛,有一次就有一条银环蛇盘在茶树中间。那年我成了采茶冠军,我就盼啊盼,盼着儿童节早日到来,然而,那一年什么奖品也没有。

父母每天总是争吵,虽然我爸爸是那样的疼我,但他打起三哥时的黑心让我极度恐惧。我的童年就是在劳作、忐忑、期盼还有不断的失望和无奈中消失的。

童年的散文15:走进梦中小河

文/沙翁子

岁月带走了童年,岁月消隐了梦幻,却在记忆中镂刻着难以磨灭的脚迹……

顺着脚迹,走进梦中小河。实在说,那些小河只能算小溪,童稚的眼光把它放大了,那是川西平原水网稻田的灌溉沟渠。

为了灌溉方便,在弯曲的几百上千米距离的溪流上,便用条石建起一座座堰,那堰头小巧,拦水石槽口宽不过一二米,宽的也不过四五米。插木板的槽口与条石砌的哪叭形泻水堰塘连结一体, 直泻的水在数丈宽的堰塘翻着浪花打着回旋。

夏天,绿树竹笼青草的倒影在水中摇晃,鱼虾螃蟹在溪中觅食,都江堰清冷净洁带着水香味的白沙水在溪沟缓缓流淌。充满野趣的天然“游乐场”, 把正值暑假的孩童一拨拨吸引到它的身边, 或扣螃蟹或垂钓或嬉水,快乐的心随浪花欢跳。

堰头虽小,却都有一个名称,什么“樊家堰” “平头堰” “龙爪堰” “剪刀堰”…… 实在太小的干脆就叫牛滚凼。

那年代,小溪小河以它清幽的身姿湿地的魅力为城市增添了许多绿意、活力和安谧。也成为我生命之旅中时不时都会出现的温馨记忆。

但梦中的小河,在城乡的大发展中却渐渐消失,除了称为主河道还顽强地守着苍老躯干,那些绿意昂然的溪流,一条条先后被楼房和公路吞噬。梦中小河,留给我一首滴泪的诗。

走出喧嚣的城市,我和朋友寻觅。我知道远离城市还有没被“发展”侵吞的地方,还有没被旅游过度开发的僻野,一定有梦中的小河,一定留存着素朴宁静的画意。

在卓文君故乡邛崃,穿过被绿荫包裹的乡间公路,在一个称为齐石的小河边刹住车,一个简单的渡口,横着一只小船,船主笑迎着我和朋友上了船。

当小铁壳船引擎响起,船身后在没污染的平静河面留下一道明亮起伏疏密充满节奏的波纹,斜阳余光在树木竹笼组成的厚厚的绿墙间滑动,远处水中觅食的鸭群在河面划出一道道金线,树荫下垂钓者正在耐心地等待收获……我和朋友不停地举起相机,我静静的体悟,我知道,心又一次回到梦中的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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