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文章

请欣赏爷爷文章(精选15篇),欢迎分享,更多好文请关注笔构网。

爷爷文章1:爷爷和他的老烟斗

文/疯狂的蛋蛋

高高的个头,瘦削的脸颊,眼窝深陷,手里总是拿着一支老烟斗,时不时把它送到嘴边,吧嗒吧嗒的吸两口,然后吐出一层薄烟。咧嘴笑的时候总是会露出他那发黄的牙齿。这便是我印像中爷爷的模样了。

爷爷是个烟迷。从我记事开始,那支老烟斗就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爷爷走到哪,那支烟斗便跟到哪,时不时的点燃抽上几口,那时的爷爷是满足的。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这支老烟斗的好奇心也在不断的膨胀着,不明白爷爷为何如此喜欢这支老烟斗。但爷爷是决不允许我们这群孩子去碰他的宝贝烟斗的,只是会在我们做错了事之后,拿出他的烟斗轻轻地敲我们的头,然后语重心长地说:“你们呀……”。

有时放学早,我和堂姐堂妹便会跟爷爷一起去河边放家里的那头大水牛,水牛在河边吃草,我们便和爷爷坐在石拱桥上,围着爷爷坐成一圈。这时,爷爷就会一边抽着他的老烟斗,一边给我们讲故事,每次讲到精彩处,爷爷总是故意打住,慢慢拿出他的烟斗悠悠地吸上几口,再在我们期盼的眼神中把故事讲下去。河边吃草的水牛、桥下潺潺的河水、爷爷浑厚有力的声音、傍晚天边的云彩,这些就陪伴我们度过了整个童年。

长大后,我们都去到更远的地方求学,原本热闹的家里愈来愈冷清了,只剩下爷爷奶奶和那支老烟斗。每次放假回家,总会远远地就看到爷爷做在家门前的小山坡上,手里拿着那支老烟斗,眼睛一直望着我们回家的路......

后来,爷爷病了,是肺病,医生说这是因为吸烟过多而造成的,家人都劝爷爷别再抽烟了,爷爷很听话,终究不再抽烟,只是时常会看到爷爷拿着他的老烟斗在手里不断的摩擦着。不再吸烟的爷爷,却也再没有好起来,不就便去世了。很久之后我才懂得,烟斗对于爷爷来说,已经是一位老友了,儿孙们不在身边的时候,是烟斗一直在陪着他,和他一起走过那段孤独的时光。

那支老烟斗现在还静静地躺在爷爷的房间里,每次看到它,我都会想起爷爷,想起他拿着那支老烟斗,轻轻地敲我们的头:“你们呀……”

爷爷文章2:我所认识的爷爷

文/赵子安

爷爷是家族里罕见的对子眼。明明翻着白眼盯住人看,动作专注而肃穆,却像隔了层玻璃罩子,目光迷茫冷漠,难以感觉透彻和亲切。

我六岁了,才在城里外公看守的建材仓库里见到他。以前只从外公讳莫如深的敷衍中,隐约知道他与奶奶住在遥远的乡下。那个夏日黄昏,外公照例提早回家做饭。街道上暑气蒸腾,行人稀少。恍若防空洞般的仓库却光线幽暗、沁凉。我推开大门吱吱呀呀地响,准备关门落锁,迎面闯进来一个矮胖老头,小平头,斜挎书包,浑身冒汗,神情急切。他的普通话和对子眼一样令我感觉怪异:“请问小朋友,这里是白沙街二十九号吗?”他说了外公的名字,说是亲家。我不懂“亲家”的意思。他又迟疑地说了爸爸的名字,说他是他爸爸。我谨慎地说:“你是我爸爸的爸爸,那就是我爷爷了。”老头兴高采烈地呼唤我的名字,伸手来抱我。我躲开了,要带他去找外公。老头说:“不急。你先关门,我洗个澡。不能一身臭汗去见老人家。小朋友要讲礼貌,大人也要讲礼貌。”我眨眨眼睛,关好仓库大门,提上半桶热水,领他到仓库右侧居中的自来水龙头处。相邻的硕大的水泥池,溲着黄色草纸筋,泛着水泡,气味浓重。他放下书包,就赤身祼体地开洗。只是他以为旁边是蓄水池,不断勺水掺入水桶里。我掩着张大的嘴巴偷笑。想不到我们爷孙的相见如此地坦诚。

爷爷本应回城,去原先的省教育学院教书的,但他选择留在了乡下中学。我上初中后,也跟着爷爷念书。他见到我,亲热的声音像打雷,不时兴奋地咳嗽,对子眼里荡漾着吟吟笑意。奶奶不怎么笑,眼睛又大又亮,随便瞟一眼,能把我全部装进去,比老师还厉害,我忌惮她;说的话,叽哩呱啦,一句也听不懂,都是爷爷笑呵呵地翻译。爷爷一直话不停,吃饭也是奶奶给他添饭、夹菜。我经常早晨看见奶奶帮爷爷穿衣服。爷爷似乎与我一样,像个孩子。

上第一节课,进来的英语老师竟是爷爷。他高视阔步,手里光拎本教材,他的对子眼在不笑的时候泛着白光,威风凛凛。他的口语发音绵软富有弹性,比城里老师更纯正。讲授语法,领读课文,完全按部就班。下午有堂历史课,又是爷爷教的。他依然仅带着教材,不比上午的英语课讲得中规中矩,他简单的开场白过后,像说书一样,宕开课程,聊起奇闻趣事。中间穿插着背起手、自我陶醉地在讲台上边走边吟哦某段古文或某首古诗。间或停下来板书,字体娟秀隽永,指点我们怎么写得好、某个字怎么用得“响”。我怔怔地望着逸兴遄飞的爷爷,感觉他其实不像第一次见到的那么蠢。

爷爷特别健谈。他用家乡话和奶奶聊家事。因为我的到来,他增添了新的说话对象和谈话内容。有时,一齐面对我和奶奶,不同的话题,家乡话和普通话,他左右开弓,切换自如。偶尔,他安静下来,仔细撕开积攒的空烟盒打草稿,叭着烟凝神静气地填首诗词。然后摇头晃脑,哼哼叽叽地修改,满意了,就工整地誊抄到红皮笔记本上。更多的时候,是乡下的亲朋好友为红白喜事来找他作对联、写祭文。他无需备课,更不做家务,先与来客天南地北、家长里短地神侃,再满口应承。他说:“乡下人脸皮薄,轻易不会求人。找上门来,如果被拒绝,他们会难过一辈子。”

高祖是爷爷最敬仰的人,靠杀猪发家,极善经营。历经两代,家产渐丰。传承到爷爷手上,如同他长的那双空前绝后的对子眼,对世界的看法也彻底颠覆了。除了爱读书,他简直百事不通,百无一用。家道中落,急转直下,幸亏娶了精明强干的奶奶勉力支撑。读过十六年私塾,做了两个孩子的父亲后,爷爷突然开窍,转新学攻英语,考取武汉的大学。新中国成立后,他起先教英语,碰上抗美援朝,前方急需会英语的人,很吃香。战争结束,他改教历史,从头学习俄语。离开书,他笨手笨脚,什么也不会干,也干不了什么,全靠奶奶里外操持和乡亲们接济。“那些年真是苦不堪言。我在生产队出工除草,太阳那个毒呀,身子一歪整个栽进水田里。不想起来了,死了拉倒。又一默神推算八字,不对啊,后面还有三条好运等着我呢,就爬了起来。”爷爷笑嘻嘻地说。

散淡随性的爷爷,对我的功课抓而不紧。反倒不知是独具慧眼发现了我的潜质,还是为培养共同语言,督促我背诵《古文观止》从不松懈。从《郑伯克段于鄢》开始,每周一篇,无需理解,必须死记硬背,滚瓜烂熟。每到周末,他坐在藤椅上捻着髭须,目不转睛地确认我的背诵后,再逐字逐句讲解,把枯燥的文言文说得绘声绘色,引人入胜。我勉为其难的表情,总是和他夸张的声调和热切的目光相映成趣。后来我果然中了招,偏向文科,考入大学,成为他后辈子孙中唯一继承他的文史衣钵的。寒暑假回乡下看他,他拉着我的手有说不完的话。他来城里特意参观我的工作单位,抬着头,眯缝双眼,扳着手指数办公楼层数。

如今,爷爷已经走了十七年。我凝望天边寒星熠熠,仿佛看见爷爷对我眨闪着眼睛,那么清澈,那么纯净。不知道在天上重生的爷爷,是否仍然长着那双对子眼。

爷爷文章3:生命如琴弦

文/杨会央

我的爷爷是个“二胡迷”,虽然退休后在一家花卉市场帮忙干活,但是爷爷一下班回来就总是有一搭无一搭地拉上半个小时。可爷爷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坚持,我虽然对二胡没有什么兴趣,但是随着爷爷二胡水平的长进,我有时也会沉浸在那弦乐的美妙声中梦游。爷爷坐在阳台的那个专门演奏二胡的木凳上,轻轻地舒展弓弦,一曲哀婉的二胡曲就从指缝间流泻出来,仿佛傍晚的阳光也是从他的指缝间流泻出来的一样。

我当然每次都沉浸在爸爸的演奏中,但是,我最近开始关注爷爷演奏前的调试弓弦。爷爷总是将二胡放在自己的右腿上,然后左手扶住琴桶,右手慢慢地或松或紧地调试着每一根弦,要一个音一个音地试过的。爷爷将耳朵侧放在二胡弦的边上,仿佛在静静地倾听一种从地下发出的神圣之音。在反复地调试之后,爷爷还要将音阶从头拉一遍,于是房间里就跳跃着单调的“l、2、3、4……”音符。在将琴弦调试得松紧正合适之后,爷爷才开始正式演奏。

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问爷爷:“为什么调弦要如此细心,如此复杂?”

爷爷说:“弦其实是二胡的生命,松了紧了都不行。松了声音疲软无力,紧了声音尖刻缺圆润之感。当然,这也和人生命运相似,如果一个人太松懈了,人生就会很懒惰,最终一事无成;而如果一个人太紧张了,身体就会出问题,因为急功近利而适得其反。最好是张弛有度,人生才能圆满。”

听到爷爷富有哲理的话,我也陷入了思考之中。

二胡这种乐器,可以将二泉的月色变成音律撞击人类生茧的心灵,让沉沦在苦难中的人们找到一丝心灵的安慰;可以把蒙古草原赛马的欢腾景象呈现在人们的脑海里,让疲倦麻木的心灵找到东山崛起的理由。可是,现在我也知道了,能达到这种境界,必须要先调整好琴弦的松紧。这也许就是一个人的生命,不能过于紧张,但更不能过于松弛。

爷爷还告诉我:“新买来的琴弦,要稍微松懈一点,因为新弦质地很脆,但是,随着琴弦使用的频繁,琴弦就要稍微调紧。其实,最好用的琴弦不是最新的,也不是最旧的,而是半新不旧的。这个时候的琴弦,既能承受调紧琴弦的力度,又有了在时间中磨炼的柔韧,这个时候二胡的音色是最美的。”

此时,爷爷还在阳台——他的“舞台”上演奏二胡曲《赛马》,优美的二胡曲和上午的阳光缠绕在一起,我陶醉在二胡乐音中,脑海中充满了草原上骏马的优美舞姿。

我更关注的是,二胡的两根琴弦,在弓子的跳跃中,琴弦富有弹性地一张一弛,我知道,这样优美的音乐正是因为弓弦这一张一弛的配合,这其实就是人的生命,如果你要想让你的生命演奏出精彩的乐曲,就必须在应该紧张的时候紧张,应该松弛的时候松弛。

爷爷文章4: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文/晴初

爷爷以前说过,每一个离家的人,都是漂泊在水上的萍,有一大簇的根须,却不知道应该扎到哪里。只有等到老了,没有向上冲的劲头了才会停泊。心里永远有一个牵绊,叫做故乡,即使你曾经多么盼望离开,等到年华逝去,你会明白那个地方在你心里早就生成了牢不可破的模样,就像我们之于家乡,我们飞得再高再远,这里,终究是起点。

爷爷说起这个的表情是我无法理解的沉重,那时的我,只是睁着清澈的眼睛疑惑的看着他问他,爷爷,我们这里这么好,我为什么要离开。他也只是轻轻拍我的头说,淼淼,等你长大了,就会有比这里更吸引你的地方,可是就算外面的世界花红柳绿,记得要回家。我只记得,那时的我,喜爱我的家乡,那个纯朴的村寨。一座座竹楼在山水的围绕下泛着清亮的气息。那里有成片成片的竹林,一条不太汹涌的河流摇曳在山的怀抱里,就像一条清晰的脉络。

每逢农耕,稻田里是褐色的牛,孜孜不倦的拉着犁。农人口里面吆喝着“喏……”的声音,音调拉得老长,然后鞭子挥出清脆的声响。一次次的挥鞭子,打在牛身上的却少之又少。牛也是通人性的动物,在主人的吆喝声下一丝不苟地犁着田,翻出一条条肥硕的泥鳅。这时候便是我们行动的时间,几个小孩呼朋引伴地到每个田里翻找泥鳅。用一个个小罐把它们装起来做宠物。

到了上小学的时候,捉泥鳅就停留在那段岁月。我的爸爸是我所在学校的代课老师,是我第一个偶像。小学我开始喜欢上学校旁边大片大片的竹林,把整个学校与村寨隔离。老一辈说,学校是以前大户人家的祠堂,修建的时期难以考证。只是屋顶繁复美丽的图案和周围木板上的小孔叫嚣着它的年代久远。但这并没有阻止得了我们的快乐。一下课就到青翠欲滴的竹林里捉迷藏。一捉就是好几年。

一到下雨,雨滴声打在竹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自然演奏出的美妙音符。大人们穿着蓑衣,像一个书画家,尽情以犁作笔,书写描绘自己朴实的人生,挥出去的鞭子,把连绵的雨打成断断续续的节奏。一颗颗水珠在鞭上滑落,就像我们飘忽不定的人生。

父亲有一个梦想,就是转成一个正式的老师。尽管在旁人看来代课与正式没有区别,因为他是这个学校学历最高的老师,尽管只是初中毕业。而爷爷也有一个梦想,让爸爸去外面的世界逛逛。我那时的小脑袋还想不了这么多,记忆中印象深刻的就是父亲的一手好字,总是静默地坐在书桌旁边,然后就会听到爷爷轻轻的叹气声。

而父亲对我,始终是严厉的,只要上课一迟到,就会被他激烈的训斥。父亲是个寡言的人,可是他凌厉的话语常常会让我痛哭。然后就会听到爷爷训斥父亲,而父亲,一如既往练他的一手好字。

深入初中,我才渐渐明了父亲与爷爷心中的间隙,年少的父亲想继续念书然后走出这个封闭的小村。而爷爷却等父亲念完初三便没有让他继续下去,这渐渐长成一个化不开的疙瘩,哽在两个人的心里。其实小学的我,对父亲是又爱又恨。而对爷爷格外亲近。每次抱怨父亲的不是,爷爷都总会说,淼淼,别怪他,他心里苦。那时的我,深深地不以为意。久而久之,仿佛我跟父亲之间,也林立了一个鸿沟。

父亲是一张弓,蓄一生之势为了将孩子射出大山。忘了在哪看到这句话。让我想起沉默却凌厉的父亲。小学五年级父亲终于随了爷爷的心愿出去外面打工。几乎只是一瞬间,村寨里只剩老人小孩。而我,只能在一个月一次的电话里听到父亲的声音,每次父亲打电话,爷爷都会叫父亲照顾好自己,然后把电话给我一个人悄悄抹眼泪,而我则是对着话筒深深沉默,其实泪水也打湿了脸颊。

而后的时光,再也看不到大人们呼朋唤友的犁田。只有大片荒芜的田地或许还记得曾经的朴素安然的岁月。大人们一鞭鞭挥走的不只是土地的贫瘠,还挥走了我们无声的无辜的青春。

镇子是比村繁华的存在,镇子的小女孩都是洁白的小天使,而我们仿佛是肮脏的泥娃娃。我曾一遍遍告诉自己,徐淼淼,终有一天你要逃离这个偏远的地方。于是我发奋读书,以镇里第一名的成绩考到县里的高中。爷爷高兴得老泪纵横,而父亲,只是轻轻拍了下我的肩。和同伴上山采茶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又仿佛好远好远。

进了高中,城市的灯红酒绿一遍遍刺激我的神经,骨子里的自卑叫嚣着,怀着忐忑却又期待的心情开始高中之行,然而生活不仅仅是一帆风顺,说不定会在什么时候给你卑微的愿望划上一个大叉。进入高中与父亲的战争愈演愈烈,尽管我们见面的次数用十指也能数出来。中间拉扯着钱的纠葛和着我日益增长的虚荣心。而爷爷,则会在父亲呵斥我之后悄悄塞给我自己的零花钱。那是叔叔伯伯们按月给的养老费。

或许,城市的纸醉金迷炫花了我的眼。父亲,爷爷,连同那个落后的小山村被我抛得老远。每次回家都是不屑地听着爷爷的嘱托。或许人的大限自己是可以感知的,就像爷爷,一遍一遍说着对不起我父亲。更对不起被他遏制的年少的梦想。想让父亲放弃代课老师的生活没想到却让嫌隙越来越深。高二的时候,爷爷身体越来越弱,可是这些,沉浸在城市的我却不得知。

放假回家看到爷爷,听他念叨着说好像有个人抓着他的手让他动弹不得。疑惑的表情像是回到了孩提时代。这就是闭塞的村寨,对于边瘫的理解就是被人束缚的身体,好像地府的阴司前来捉魂。

而我只是一次次的痛哭,尽管我以前多么目中无人,在病魔面前却显得手足无措。深深的后悔爷爷的病重我这么晚得知。那也是两年来第一次看到父亲。刚到不惑之年的他显得苍老而又憔悴,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照顾爷爷。从吃喝到拉撒,事无巨细。心里就像是有什么融化了。不知道是我对父亲的偏见还是父亲与爷爷的间隙。

听着父亲与爷爷回忆小时候的那些旧时光,满山的茶树,放眼望去看不到边的稻田还有大片青翠的竹林。尽管现在茶树被砍了种上松树。稻田里面也全是别人承包的奇花异木,竹林变成了一栋栋小楼。他们回忆起来,脸上是超脱的淡然。

有人说,当人回忆起过去,笑了。说明他还在成长。哭了,说明他成熟了。淡然了,则说明他已经老了。爷爷的苍老,我一直看在眼里,而忽然间要我接受父亲的苍老,心里却不是滋味。看着曾经都各自别扭的父子在讨论过去,真的感觉到所有的一切都在苍老。假期很快就过去了,我依旧回到学校继续我的梦想。然而还不到一个周,就看到来城里安家的叔叔跑到我学校,我抢在他之前说,叔叔,是不是爷爷病情重了。然后听到他残忍的话语。他说,淼淼,你爷爷已经过世了。连忙坐了回家的列车,到了家以后发现爷爷的丧服都已经换上。安详地躺在那里,不知道是否还有没能实现的遗憾。而父亲,跪在床的前面,看到他眼睛红的像个兔子。而我,只是心底泛冷,眼泪却一滴都掉不下来。

徐淼淼,你不是最爱你的爷爷吗,如今他过世了,你却没有一滴眼泪,你是白眼狼啊,真的是一个白眼狼。只是眼泪仍旧坚持着,眼睛干涩的像熟了的核桃。

丧事很隆重,来来去去总共六天。而我除了一个劲想让自己哭,其他都不能做,明明心里难过的要死。可是却没有办法用眼泪表达出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让别人知道,徐淼淼不是冷血的人,爷爷的死。她很难过很难过,只是没有眼泪,连自己都信服不了。六天之内,只是很压抑地哭过一次,而父亲慌忙操劳之余还要顾及我。不知道是我的表现太平静或者是什么。亲戚朋友们都一遍遍安慰我。淼淼,别难过。淼淼,你爷爷也不想你这样。只是这些安慰的话语,仍旧浇熄不了我深深的愧疚。没有了爷爷,父亲和我都空了好多。

时光偏擦,所有的以往都已改变。很快就进了大学,我选了离家很远的东北,东北与西南。两者怎么看都是相对的。送别的那天,父亲来火车站送我,眼眶也红了,而我这次,也是哭红了眼睛。父亲说,淼淼,一有空就回家。他丝丝的白发。都在提醒着我岁月的残忍。

骨子里的偏执,却不允许我服输,就像爷爷所说的,我们都是漂泊的萍。只有等到没有向上冲的激情了才会停下来。所以,趁我还能漂的时候,漂到最远。曾问父亲,为什么不回来继续教书。只是答案我们两都不言而喻。村寨的小学早已挪到镇里。老师们最低学历都是大专毕业。一个初中毕业的人,除了打工,别无他法。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放弃了就不会捡起。这是刻印在我们骨子里的偏执,像我,像父亲,像爷爷。村里的公路通了一条又一条,可是视野却变得逼仄起来。我们的活路也变得越来越少。

茶花飘香的村庄,烟雨中农人挥舞的鞭子,都凝结成一幅画,贴在名为过去的墙上。

有人问我说,你还会回到你的家乡吗,那个偏远落后的山区。我以为我会附和着说,对啊,那里偏远贫困,而且一座座大山遮挡着一代代人的前程。而我心里却涌起一股不舒服。尽管我曾经发誓要离开这座古老的村庄。而今,却只是说,怎么不回去,那里是故乡。

故乡,不是因为那里山美水美,而是因为有你在乎的人扎根在哪里,你可以带走与你有关的活人,却带不走与你有关的人的坟墓。爷爷用他那座坟墓,拴紧我要远飞的心。不管离得再远,飞得再高。我永远都会记得,那里是起点,也是我的牵绊。

自此以后,一个人在寂静的夜晚,仿佛耳边那“喏……”的声响,被拉长的语调,都被淹没在岁月的河流里。

爷爷文章5:第四个故事

文/李云逸

自我有记忆起,就和爷爷睡在同一张床上,自然而然,形成了关于睡前讲三个故事的协议,也成为我每天“据理力争”的事情:“爷爷,就再讲一个嘛!”

“关灯睡觉!”

事实证明,规矩是不容打破的。“说到做到”,这四个字在我的童年里一次次粉碎幻想:打扑克牌输了想抵赖的时候,看完动画城还想看大风车的时候,碗里的饭吃不完的时候,以及不想跟妈妈回自己家的时候。

爷爷是个知识分子。他让不懂事的小孩自己定下规矩,然后在其想越位的时候不能越位。而他自己,“文革”中则因为“傻傻”地坚持承认自己说过的话,而饱受牢狱之灾。在不知道“强迫症”是什么的年代,这样的坚持,被称为言而有信。

对别人守信,首先要对自己守信。爷爷虽然从未教过我们这句话,可这道理,家中的每个孩子都潜移默化地明白了。饭是自己盛的,就要吃完;话是自己说的,就要做到。所谓守信之人,并不是用条条框框限制自己生活的“老死板”,而是像爷爷曾不止一次说过的:“做不到就不要承诺。”言多必失,失的不一定是与人交流的好感,恐怕还有践行每一句话的责任。

有多少人的“不喝酒”架不住众人的劝说,演变成烂醉如泥;又有多少人的“戒烟了”熬不过内心的欲望,发展成肺功能衰竭。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了吗?固执地说到做到,说一不二,该是多么美好的品格。

长大后我虽离开了爷爷家,清空“答应过自己却未做到”的事件簿却成为了一种习惯:我尽力不会像有些同学那样,在学期初发誓要努力学习,却在期末重蹈覆辙、悔不当初;避免像有些子女那样,默默承诺每天往家里打个电话,却在繁重的工作和热闹的派对中把家中的父母忘到九霄云外;而现在的努力,正是为了不像大多年轻人那样,立誓用自己的拼搏闯出一片天,却在无奈的现实中消沉了意志、苍白了发丝。

爷爷的“说到做到”敦促我在将要放弃的时候咬牙坚持,也让我在狂妄自大的时候闭上嘴巴。

爷爷文章6:拉瓮

文/丁明烨

儿歌曰:三爷爷,去拉瓮,一路小心就怕碰,走过一座石头桥,咯嘣,仨瓮烂了一个瓮,又过一座木头桥,咯嘣,俩瓮剩了一个瓮,小小心心到门口,咯嘣,仨瓮一个也不剩。

先前的农村,庄稼人盛粮食,一般是草编的粮囤。后来鼠患盛行,往往把草囤咬破,人们只好用缸和瓮来盛粮食,尤其是口小肚子大的陶瓮,烧制简单,价格便宜,深受农户的青睐。

盛粮食的瓮,一般由黄泥烧制,体积硕大,壁薄易碎,不易运输,窑主不到村上销售,需要者要单独雇车到集市或窑上去拉。因此,通往乡村的土路上,就会经常看到一排排拉瓮的车队。有的一车拉三只,有的一车拉五只,还有的一车上下两排拉七八只的,看起来很是险绝。

拉瓮时,装车可是个技术活,瓮的摆放要对称,缆绳要刹得紧,瓮与瓮之间要隔上些松软的夹层,不然一个破绽就可能使一车子陶瓮变为一堆残瓦碎片。

当时,乡间的道路凹凸不平,车辙,石块,水坑充斥其中,过沟过桥,上坡下坡,拉瓮更要讲求技巧,一不小心引起的颠簸,都可能造成整车陶瓮的损毁。有经验的拉瓮人,懂得掌握步伐不快不慢的火候,太慢太专注会费力不赶路,太快太用力又会引起车子的剧烈颠簸,因此,不快不慢,不松不紧,成为拉瓮人的诀窍。

这使我想到一则着名的佛教故事:有位琴师请教佛陀,修行应该怎样用功为好?佛陀问他平时弹的琴弦是松还是紧,那人答道:要想演奏出美妙的曲子,琴弦既不可太松,也不可太紧,太松则音色低沉晦涩,太紧则音色急切高峻,都无法弹奏出动听的音律。佛陀告诉他,修行也是一样,太松会流于懒散,太紧会过于执着,都不利于心性的修养。

不快不慢,不松不紧,或许对我们的生活与养生,都有启发吧!

爷爷文章7:给巴金爷爷的信

文/马瑞娇

亲爱的巴金爷爷:您好!

虽然知道您不可能给我回信了,您也不可能再对着那些您爱的孩子微笑了。但我还是提起了笔给您写信,因为我希望天堂也有邮局。

您还记得吗?您的《给家乡孩子的信》已经选入了我们的语文书。读了您的信让我知道了,您不想让家乡的孩子们失望,在病中仍吃力地拿起了笔回了这封信。您让我明白了人活着不是为了白吃干饭,活着的意义就是要为社会添一点光彩。您告诉我“生命的意义在于奉献而不在于享受。”您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您认为自己“平平凡凡地走过一生。”其实您并不平凡,您用作品表达了对祖国和同胞的无限热爱之情。您宽广的胸襟、高尚的灵魂是我们学习的榜样,也是我们人生的信条和前进的航标灯。

每当我捧起您的这封信,就仿佛穿越了历史的长河,与您促膝谈心,倾听您的谆谆教诲。我看到了您和蔼的脸庞,看到了您慈祥的笑脸。生与死的界限消失了,过去与现在的时光消融了,您在我的面前,依然是那样的亲切。

您是一位世纪老人,乘着史与诗的文学宏舟行驶在历史与人心交织的浩瀚长河之中,这是赞美,也是敬畏!

爷爷文章8:奶奶的 针线笸箩

文/刘新明

1937年,奶奶18岁,嫁给了爷爷。从那年起,这个针线笸箩也和奶奶一起来到了我家。奶奶说,当时家里特别穷,根本就没有嫁妆,奶奶的父亲用细柳条亲手为她编制了一个针线笸箩,奶奶自己纳了一双绣花鞋,用三尺青布做了一个包袱皮,将绣花鞋和针线笸箩这两件嫁妆包好,坐着牛车就出嫁了。

奶奶嫁到我家后,烧火做饭、纳鞋缝衣的活计全都落在她的身上。针线笸箩一直陪伴在奶奶的身边,成了奶奶不可或缺的随身器物。针线笸箩的直径将近一尺长,里面放着小布头、松紧布、鞋样儿,各种颜色的线团上扎着大小不一的针,样样俱全,只要做针线活,有这个“百宝箱”就足够了。家人身上穿的衣服,睡觉盖的被子,脚上穿的鞋子,都要一针一线去缝制。奶奶手巧,做的针线活特别精致,小的时候,奶奶给我做的小布鞋,在鞋的前脸绣上各种小动物,乖巧可爱,活灵活现;衣服磨出洞了,奶奶给补上补丁后,再绣上一朵小花,穿在身上可高兴了;左邻右舍谁家要是给小孩子做鞋,做小兜兜,总是找奶奶给绣个图案,奶奶成了乡里乡亲中的绣花高手。后来奶奶得了白内障,无法再做针线活了,便把针线笸箩给了母亲。

2002年,86岁的奶奶永远离开了我们,母亲便继续用这个针线笸箩。

前些天回老家,又见到了针线笸箩,我把它清洗干净,带回了城里。

在我的记忆中,针线笸箩陪伴了奶奶的一生,装满了奶奶的辛劳与慈爱。现如今,它成了奶奶留给我的最珍贵的纪念品。

爷爷文章9:蔡爷爷的生日

文/曾建明

那天,是蔡爷爷的生日,一百岁生日。与五四运动同龄,比建党还早,见证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经历过民国、“文革”,想想都令人激动。

蔡爷爷是个安静的人,住在学校二楼,瘦削的身子常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听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兴奋的呐喊声和稚嫩的歌咏声。他对老师大多不认识,遇见时只是微微一笑,浅浅地、轻轻地。我来时专门去拜访过他,每年慰问、逢年过节都会去话话家常。对学校、老师、校长,老人家都说好,不尽的感谢,不尽的感怀。那胡杨般的身躯,似微风中的烛焰,似飘在空中的风筝,闪烁不定,逸动不已。

去年九十九岁时,单位就准备为他祝寿。而老人家听说后,非要自己从退休金中出钱,请全单位包括退休职工在内的全体教职工聚会,感动了许多人。老师们悉数到场,俊男靓女把老人家围了一层又一层,老同志、年轻人、小孩子都叫着同一个称呼,表达着同一声祝福,传递着同一份喜悦,生日快乐的歌声点燃了金华的空气,绵绵长长的柔情亲吻着翠屏的山岭,激越浩然的呼喊振荡着州河的波涛。照片流转,微信传播,点赞如潮,松钦鹤羡,期颐延年……

岁月如此匆匆,一百年就在一转眼。时光这般静美,一世纪皆在此瞬间。我们相约今天,把祝福赋成诗篇;我们相约今天,用歌声装扮校园;我们相约今天,让亲情拥抱彼此;我们相约今天,为幸福健康永远。

来了!退休的老同志从四面八方来了,提着蛋糕,捧着鲜花,搀着扶着笑着喊着来了,那声音比着大小,那腔调藏着年轮,一时间白发飘飞,松鹤满园。社区领导来了,怀揣着诚挚的祝福,恭敬地为社区的第一位百岁老人献寿献礼。操场上,硕大的寿字塞满了双眼,溢满了心田。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金华这块福地,南坝这方校园,是福禄之祉,是长寿之根呀。在这里生活,真是福气。

“感谢大家来给我过生,我祝大家身体健康、全家幸福……”蔡爷爷嘶哑而又苍辽的声音穿越而来,那是岁月拉成的长调、世事谱写的长诗,那是霜雪描绘的风景、稻粱酿造的醇酒。是呀,说什么呢?说抗战时的屈辱,说解放前的困难,说工作时的辛酸,说退休后的闲适,也许都不记得了,也许都不如此时,都不如那一句感谢、那一声祝福。

站在蔡爷爷的身旁,我感觉得到老人家平静深处的激动,听得到他空明背里的心跳。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蔡爷爷站在家门口等我,硬要塞我一袋土花生和豆笋,我看见了他待我收下后那满足的微笑;冬至时,当我端去一碗热气腾腾的炖羊肉时,我瞅见了他眼角盈盈的泪花;过年时,代表上级和单位送上慰问品时,他冰凉的双手久久攥紧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多好的老人啊,一点雨露就心花怒放,一缕阳光就温暖满怀。

“我经常在同事面前说自己年龄大了,称呼一些70后、80后为年轻人。今天,在蔡爷爷面前,我只好轻轻地对自己说:小伙子,你还年轻得很呢……”我没有华美的词藻来致辞,而是说起了心里话。在哄堂大笑中,在欢呼雀跃中,我像个小学生一样,腼腆地恭恭谨谨地诉说。我知道,我的自嘲会传得很远。其实,在世事洞明的老人面前,我就是刚会啼哭的婴儿,何来神采飞扬,哪敢口若悬河,怎能大声以色?我不敢浅薄。

天公亦作美。连续几天的雾霾消散殆尽,久违的阳光铺洒下来。祝酒词校园飞舞,生日歌众声传唱,蛋糕的芳香弥漫全场。

起风了,老人还是静静地坐在那里,阳光照在身上,写在脸上,恬淡而从容。

爷爷文章10:爱家

文/资东果

我有一个幸福的家,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我可爱的小弟弟。

爷爷经常骑摩托车送我上学,不管是赤日炎炎还是寒风呼呼,从不落下。奶奶每天给我做饭,让我每次回家都能吃到香甜可口的饭菜,还有小弟弟,他时时给我带来欢乐,我也很爱他。

爸爸妈妈为了一家人的生活,更是为了抚养我和弟弟,每天早出晚归去工作;爸爸驾驶着客车奔波于昆明和石林间,工作很累;妈妈在双龙街的一家鞋店帮人卖鞋,工作时间很长,也不轻松。

所以,不论是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弟弟我都爱他们,我只有好好读书,长大了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才能报答他们!

爷爷文章11:爷爷的微笑

文/超级冰儿

微笑,是可以带给人一种美好愉悦的心情的。淡淡的一笑,自信从容而又不失礼貌与谦和。女人的微笑,给人一种恬淡、惬意的感觉;男人的微笑,示人一种稳重、成熟的印象。孩子的微笑则带着天真与无邪的诚实;老人的微笑,则表现出一种祥和与肯定的真诚。爷爷的微笑,便是值得我一辈子去记忆与怀想的一种微笑。

爷爷是一位村医,在村里八乡有着很高的声誉。无论春夏秋冬、冷雨寒霜,只要有病人的家属找到门上来,爷爷都会不顾一切地骑自行车到几里之外甚至几十里开外的村庄去医治病人,回来时脸上总是挂着难以隐藏的喜悦与微笑。

记得初次见到爷爷,是我和老公在确定恋爱关系之后,他便决定带我去拜访他的家人,当然也包括老公的爷爷。那时,爷爷是一个人居住的。一个大大的院子,一块种着蔬菜的院落,一个窗亮几净的小屋,记得最清楚的是爷爷经常把玩在手里的两个铁蛋球,这两个铁蛋球应该是爷爷闲暇时经常用于消遣时间的一件爱物。

爷爷一直觉得有手有脚,能走能跑能劳动,不管年龄大小都应该自食其立,这也是做为一个男人应该具备的能力与自信。直到现在,我都非常的佩服与敬重老公的爷爷,也就是我的爷爷。

老公带着我推门进去,先跟爷爷嘘寒问暖了一会儿,便将我推到了爷爷的面前,我的脸不由自主的发起烧了,感觉就像太阳在炙烤着沸腾的水一样,一时竟羞涩到不敢言语一句。老公这才推了推我,问我发什么呆呢?还不叫爷爷?我嗯了一声,随即叫了一声爷爷,现在想起来,这两个字好像是被礼节赶出来似的。爷爷微微一笑,打量起我这个未来的准孙媳妇。从他的微笑里我解读出了他的喜欢之情,我的脸开始渐渐退烧。

爷爷的身体一直都很好,从未生过什么大病,甚至连小病都很少侵犯他的身体。我一直认为爷爷是个不老寿星,他会一直带给我和我老公快乐与幸福,会一直保佑着我们一直到老。可是,生命终究敌不过岁月的沧老。爷爷还是走了,走的无声无息,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留下,我恨爷爷,你为什么走的那么急?为什么?

我很感激爷爷对我的恩情。从我老公那里我知道了许多爷爷对我的赞许。爷爷喜欢真诚善良的女孩子,喜欢工作认真不马虎的女孩子,喜欢生活能自立而有自尊的女孩子,爷爷说我就是这种女子。我听到这些话语,感动到泪水里溢满了爷爷肯定的笑容。我为有这样的爷爷而自豪骄傲着。

爷爷临走时,我出奇的竟没有了泪水,有的只有痛彻心扉的疼痛与不舍。爷爷的微笑还停留在桌子上的相框里,身体却躺在了那只能容下身体的灵柩里。我看着相片里的爷爷的笑容,过了好久好久都无法回过神来,我不敢相信爷爷已经走了,他那肯定与自信的笑容永远都只能保鲜在我的记忆中了。

爷爷,愿你的笑容永远在另一个世界绽放出自信的花朵。愿你在天堂生活的幸福美满。祝你一路顺风。

爷爷文章12:爷爷的吊筐

文/董国宾

不知怎的,常常想起童年。想起童年的村庄,村庄里快乐的白杨飞絮,还有爷爷的吊筐。

童年遗落在遥远的村子里,一回头,快乐的白杨飞絮,似乎还满村子飞着。路上和水塘里,都铺满了一层层白色的绒毛。我的童年,没有童车,没有布老虎,没有电子手枪,一个精致的玩具都没有。一枚飞叶,一个瓦片,几个杨树的“毛毛虫”,却能让我高兴地玩上半天。简朴的乡村,贵重的东西难觅踪影,但好玩的还真不少。那样的时光里,我的童年快乐得像一只陶醉的小蜜蜂。

欢乐的童年里,让我充满甜蜜和难以忘怀的,还有爷爷的吊筐。

一只陈旧的吊筐,被一条细绳挂在沾满烟尘的房梁上。那是爷爷的吊筐,亦是我心中的宝贝。

爷爷的吊筐里,时常会有几块糖,或一把花生,或两个柑橘,再就是几颗枣子。虽然不多,却能塞满我的小手。光着脚板走出爷爷的院门,温温的地面,会让我感到一阵暖意和兴奋。

一天在水塘边玩耍,不小心将母亲给我做的布沙袋抛入水中。我急得直哭,可又没办法捞出来,最后极不情愿地被爷爷领回了家。爷爷慢慢取下挂在房梁上的吊筐,把里面仅有的几个核桃递给我。核桃既能吃,又能玩,比布沙袋强多了。我瞥了一眼陈旧的吊筐,突然破涕为笑,心想,爷爷的吊筐真好。

那天放学,我挎着书包直奔爷爷家。爷爷正在扫院子,还没稳住脚步,我就忙不迭地掏出课本,指着上面一串黄灿灿的香蕉问爷爷,香蕉一定又香又甜吧?爷爷紧皱了一下眉头告诉我,香蕉产在南方,很贵的。没等爷爷多作解释,我径直闯进屋里,目光在吊筐上扫来扫去。爷爷的吊筐从房梁上垂下来,发着油腻腻的光,似乎还有一点晃动。我在想,吊筐里会不会有香蕉呢。第二天放学回家,一推门,我又直愣愣地盯住爷爷的吊筐。没想到,爷爷真的从里面拿出了香蕉。虽然只有三根,却足以让我兴奋异常。

不久爷爷的吊筐坏了,一整天我都沮丧地垂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我家住在村子的西头,后面靠近水的地方,生长着一丛丛荆条。为了让我开心,爷爷急忙把这些荆条割来,去皮晾晒,亲手编了几个吊筐。爷爷只留下一个,其余的送给了邻居。爷爷是编吊筐的好手,家里背篓之类的条编用具,都出自爷爷之手。那时的吊筐类似于眼下的冰箱,既防腐,也防鼠。家里有什么特别的嚼货,都放在里面,悬于通风处,里面的东西可多放一两日,耗子也难以得手。那时的乡下家家都有吊筐,悬挂在从房梁垂下来的挂钩上。我最喜欢爷爷的吊筐,因为它神奇,诱人,总能奇迹般地变出一些希望和梦境。

有了新吊筐,没着没落的心踏实和明快起来,我的童年又有了乐趣和色彩。爷爷今天从吊筐里拿出一小把瓜子,明天取出几个甜米团,还有山楂片、菱角米、小香瓜……这些东西爷爷从不舍得吃,专给我留着,大多时候还送与别家的小孩子一起分享。还有一次,爷爷笑呵呵地取下吊筐,本以为又有什么好吃或好玩的拿给我,没想到,我接过来的却是一本小人书。那是一本关于雷锋叔叔的小人书,怕老鼠嚼坏了,爷爷把它藏在了吊筐里。见我指指点点看得痴迷,爷爷在一旁抿着嘴直笑。

一天,我在院子里玩耍,忽然奶奶的嘀咕声从屋里传出来。奶奶对爷爷说,今年收成不好,要断粮了,不行就把烟戒掉吧。爷爷常年抽烟,一时难以戒掉,就出去捡烟头。当我拿着一盒香烟送给爷爷时,爷爷一下子愣住了。得知真相后,爷爷抚摸着我的头哈哈大笑,还说,这孩子将来一定孝顺。那香烟是花9分钱买的,我谎称买铅笔和练习本,给父亲要了1毛钱。

这是以前的事情了。如今,我们已长大成人,有了固定的工作,生活愈发好起来,爷爷却离我们而去了。爷爷的吊筐湮没在岁月的尘埃里,我们默默承受着“子欲养而亲不在”的伤痛。

爷爷的吊筐哦!

爷爷文章13:爷爷的园子

文/應駕騰

爷爷的园子在他的老屋前面,曾经一直是个菜园。爷爷是个农夫,一生与园地为伴。无论稻田,山间,还是屋前。小时候,我经常去或者经过爷爷的老屋。路过的时候,就看到园子里面有一支独绝的番茄,仿佛带着光芒。

我自然在爷爷的老屋里呆过很多时光。常常躺在那已经发黑的竹篾躺椅上,琢磨阴暗的光线,后来才知道这还是父亲制作的。看过那铡草的铡刀,围栏里的猪,木窗下的灶台。显然,老屋里填着一股酸腐的味道,又似乎伴随着酒酿的气味。老屋里还住着一直未婚的大伯。每次去,当然会受到招待,吃一点番薯、南瓜、果什么的。隐约记得老屋楼上的房间里还挂着京胡。还有大堂里通红的大棺材,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放在那里了,到了后来已经没机会用了。

门,外出是几乎都不锁的。廊檐下,天光宛然,或者雨落阴沟。走道上,鹅卵叠缀,柴垛倚墙。外面有一个小女孩,问她是哪天去的城里,她说是明天去的。哦,昨天和明天在小孩的概念里是那么模糊。

我还显露自己的陋癖,在三伯自己做的印花方桌上偷偷刻了一道。后来我去看,那道刻痕一直都在。我自己家里所有竹篾制圈椅、躺椅,都是我这样再加上幼时的尿黄消灭的。

这里完全是我的因缘地。我外公家,就在一墙之隔。从前,父亲的后妈经常拿枝条打他,他经常爬墙过去,于是乎,我完全是这个村子的产物。他后妈从我出生前就已经不在了,他生母也早已不在了。

可是,因为爷爷他们对只长一岁的姐姐的一点偏心,小小的我竟然满怀敌意,说了一些生死的气话。每次经过,特意不进去,去外公家玩,即使进了,还故意说,我去过外公家了。这样有好一段时间,然后我偷偷看看,番茄是否安好。

爷爷还几乎是个说书人,在县民间故事整理活动中,他口述过不少故事。大伯还是笔记员。那一大叠记录我曾复印过,就放在那里,但只是瞄过几篇。爷爷曾对我说过一则:南瓜是飘洋过海过来的,在漂洋的过程中,它感到了羞愧,于是低下了头,这就是为什么南瓜的瓜蒂是蜷曲的。这个故事仿佛是特地说给我听的。

没想到,爷爷对我的芥蒂记得比我还熟。哪怕到了我大学后,要拿家谱看的时候,他还在讲。哪怕在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他也颤巍巍地硬要大伯从卧榻上扶起来,走到外面去坐,并且还是倔强地用强硬的口气跟我说话。我只停留了一会儿就走了,回头看时,他的脸色和身体是那么虚弱,看着我,表情是伤感的,是最后的唏嘘。这眼神,我曾见过多次。三外公,还有谁谁。

爷爷已经去世了,他只是当了一辈子农民,但他却能种出一支独绝的番茄。我想在天上,他依然有一个园子。

爷爷文章14:相聚星城,共度生日

文/朱颖

今年是爷爷七十岁的生日,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七十岁的生日是特别重要的,虽然说不办大寿宴席,但是总得好好庆祝一番,但是由于没有假期,我不能回去给爷爷过生日。不过这次生日确实与众不同的,因为爷爷奶奶决定来长沙和我一起过生日。

3月27日是爷爷生日,正好也是星期六,所以他们决定星期五一大早开车过来,并且和小姨商量好了,在小姨家吃饭,其他的如住宿、游玩什么的也安排好了。开车过来是因为带着红中,动车不能带狗狗,所以说一家人都要整整齐齐的。而我因为星期五有三节课,我便只能下课之后再过去。那天天气好,阳光明媚,但是据说天气第二天就会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下大雨,不过问题不大。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哪里都是最好玩的地方。

因为小姨家在星沙,而我从云塘这边如果坐地铁过去需要从一号线的一端尚双塘坐到侯家塘转三号线到星沙,然后再从星沙骑电动车过去,需要一两个小时,而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他们开车因为上午接近中午的时候出发,三四个小时的路程也快到了小姨家,但是由于是星期五并且下班高峰期,路上堵车了一会儿,到达的时间可能和我差不多。因此这次我决定用了一个新方法去小姨家,因为我们学校西门外面有一个港子河路停车场,有联动云租车,之前我就在支付宝上绑定了这个软件,这次正好用得上,虽说拿驾照快一年了,在家里的时候经常开车,但是在长沙的时候是没有开过车的,不过我自认为是不用担心的。因为之前就收拾好了必备物品,所以下了课之后就直接走出西门,在网上预约用车,到了停车场找到了车,然后开启导航直接出发。

因为怕这个车不能过高速路收费站,不敢走换成告诉,所以就避开高速路,选择走正常的道路,因为也是下班高峰期,导航提示堵车,所以一直在变换路线,一开始是从新电路出发,在十字路口上了芙蓉南路,然后因为堵车又导航我走了小路七拐八拐去上湘府路高架,自己开车的感觉真舒服,打开车窗,吹着晚风,看着夕阳,手握方向盘,开着车在路上,自己手握方向盘,决定自己前进的方向,一脚油门就是爽,或许这就是男人的浪漫。

一路上还算是平稳,虽然车多但是不赌,特别是上了湘府路高架之后,速度陡然提升,八九十码的速度一路畅通,在高架上看着两边的高楼大厦,都散发着五颜六色的灯光,十分惬意,往前看是数不清的汽车尾灯,一片红色,只是各个汽车的尾灯造型不同,其实我喜欢开车的一个原因是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汽车,有奔驰宝马奥迪,红旗奇瑞吉利,日产本田丰田,沃尔沃凯迪拉克等等数不胜数,可以看到我喜欢的车子从旁边呼啸而过,这种感觉真好;往后看后视镜里也是数不清的汽车长龙,开着大灯让人炫目。

下了高架,到了芙蓉大道然后就到了星沙大道那边,反正我也不太清楚了,最后一条路是一条黑黑的河边马路,路面不像这种大道,它是崎岖不平的,而且还坑坑洼洼,就连路灯也没有,交通标识也不够完善,有的路口红绿灯还没有开启,因此在最后这段路我反而有点担心,开的小心翼翼,看到后面的车也减速让他们超车,好在问题不大,最终到了小姨旁边,小姨家旁边就是蓝思科技,马路两边到处是停放的车辆,我一直找啊找,终于不负有心人找到了一个车位,小心的停进去,万事大吉。带好自己的包,锁好车门,结束订单。而此时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他们也到了不久,我便轻车熟路的进到小区坐上电梯到了小姨家里。

一进门之后热闹非凡,爷爷奶奶正坐在沙发上,爸爸妈妈在餐桌帮忙,小姨和小姨夫在厨房忙碌,舅妈舅爹和我的小侄女在旁边嘻嘻,更没想到的是红中看到我开门的一瞬间竟然愣住了,因为两个月没见了,但是片刻缓过神来后立马扑到我身上来了,激动的用两个小爪子扒来扒去的,好不快活,然后就一直蹦蹦跳跳要我抱,我立马把她抱起来,然后跟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小姨等等打招呼,进门后一直忙于说话,待我坐下之后,屋子里热烈的氛围才开始缓和。桌子上已经有了几个硬菜,有大闸蟹、猪蹄、鸡肉等等,更让我想不到的是这些钵子菜是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在自己家做好了端过来的,长途跋涉几百公里,因为他们知道在外怎么都都吃不到家里的味道,浓浓的暖意与爱。做上桌后开始吃饭,爷爷是主角当然要坐c位,爸爸也带来好酒,我们一起小酌几杯,其乐融融的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

酒足饭饱之后,小姨提出去打麻将,因为来之前我就已经给他们订好了民宿,而小姨也在旁边开了房,无奈也正好用作休闲的好地方,在老家的时候我们两家就经常一起打麻将,来了长沙也避免不了麻将瘾,于是我们就一起去那边。当然麻将只能四个人打,我和爷爷妈妈没事可干,况且红中到了晚上也要带到外面遛一遛,于是我提议去我们先把东西带到租住的民宿去,顺便在小区里溜溜红中。所以我们三人先行出发,打车到租房,租房也就是在星沙地铁口附件,十几分钟的路程,到了之后,上了28楼,一进门房子还是不错的,简单较为干净,三居室也有厨房,到了之后便让爷爷妈妈先去洗漱,我带红中下课遛一遛,可能是陌生的地方,红中到处闻,好久才上厕所。到了快十二点,我独自过去接奶奶和爸爸,回到住处之后等他们都洗漱完,我们就都休息了。

第二天一起打车到小姨家楼下吃早餐,吃完早餐后开始下雨,本来计划是去岳麓山玩一玩,但是天气不好就此作罢,他们又去打麻将了,但是今天是爷爷生日,我觉得爷爷难得来一次长沙,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以后出远门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不能得让爷爷这个生日过的乐趣有意义。我便想了几个地方带爷爷去玩一玩,本来打算去省博物馆,可是预约人数已经满了,就决定去市博物馆,于是我便带着爷爷去了,打车到星沙坐地铁,然后到五一广场那边转线,周末人很多,地铁上也特别拥挤,更别说找到座位了,我担心爷爷站一个多小时很累,我在五一的时候下了车缓一缓,在站内的座椅上休息了一会。

市博物馆在北宸三角洲那边,因为这一刻我来的次数不简单,所以也很熟悉了,出了站就和爷爷走过去,一路上走得慢,因为对于爷爷来说都是好奇的,也是新鲜的,我一边陪爷爷走给他带路,一边给他介绍,因为下雨来的人也不多,我们测量体温就进去了。正好里面有几个展览。有明清陶瓷文化展览、长沙近代革命文化展览等等,这些对于爷爷来说还是很有意思的,虽然说没有省博物馆那样大,但是也别有一番风味的。在里面我陪着爷爷慢慢看,细细驻足,一边看一边给爷爷拍照留念,老人家自己是不会拍照的,这些应该是我们作为后辈的责任。逛了差不多快两个小时,我们在里面也休息了一会,出去之后没有下雨了,我也带着爷爷到江边看了一看,可以看到捞刀河大桥,以及高大的北辰洲际酒店和国际会展中心,以及河两岸的风光 ,同样必不可少给爷爷拍照。时间到了四点多,我便带着爷爷去吃饭,考虑到爷爷的口味,再三选择之下就吃了有名的味上湘菜,点了油豆腐炒肉、空心菜、老面馒头、蟹黄粉丝、虾仁蒸蛋,爷爷都很喜欢吃,最后两个人把一大桌子菜都吃完了,吃饱喝足之后就准备回去了。回去我就不让爷爷跟我一起坐地铁了,我直接打了一辆车,让爷爷在车上可以休息休息,也可以缓解一下疲劳,毕竟都走了一下午了,对于爷爷来说肯定是吃不消的。

晚上有一位重要的人要来,因为小姨的强烈要求,还是在她家准备晚饭,其实前一天小姨和妈妈就调侃的说为什么不把我女朋友叫过来,然后我说他们可以邀请她,让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答应了,但是她正好家教,所以需要我去接她。故技重施,我还是用联动云这个软件租车去接她,十几公里的路程,看似不远,不过也巧遇到下班高峰期,在开福区的最北边,开着导航走三一大道,三一大道十分拥堵,刚一上去就堵住了,导航播报前方发生事故,无奈只能慢悠悠地往前挪。终于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道路才畅通,然后就开始了一路畅通,这一代应该是开福区的郊区吧,到处都能看到农田和农房,到了什么北二环这边,虽说我一点都不认识,跟着导航准没错。最幸运的是最后一段路,有七八个路口,本以为要等很多红绿灯,结果一路绿灯,没有停下过,这节约的时间弥补了堵车的时间。最后到达她家教的小区门口,接上她掉头原路返回,同样的路却开出不一样的感觉,在路上我和她讨论家教的这家人,教她开车的技巧,虽说我也算半个新手,但是对于科目一都没考的人来说我还是绰绰有余的。然后我调侃她是否紧张,就见家长了,她虽故作轻松但是我还是看出来她的不轻松,反正一路说笑,开到哪里就看一看两边的风景,转眼间就到了。我停好车,和她往小姨家走,此时近在咫尺她开始焦虑不安,害怕,担心,不过箭在弦上 不得不发,我拉着她鼓励她,到楼下了她买了水果和卤菜,然后就怀着不安的心情上去了。一进门大家都热情的欢迎她,小姨和妈妈都叫她妹妹,大家的热情反而让她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我的介绍下认识了小姨家里人,因为这么多年的相处对于我们家她早就熟悉了,进门后都要她先坐先坐,然后给她倒茶,看到红中她也高兴的抱起来,虽然红中是我们家的狗狗,但是在老家的时候经常把红中带出来跟她一起玩,对于这个“姐姐”红中也十分熟悉,安安静静地趴在她怀里。

人已到齐,开始了丰盛的晚餐,吃的当然也是大鱼大肉,丰盛无比,吃饱之后大家就坐着开始聊天,当然对于她肯定是格外照顾,都在围着她说话。收拾完毕后,小姨提议去唱歌给爷爷生日助兴,我们又打车去附近的KTV,到了KTV爸爸妈妈小姨都开始一展歌喉,但是我从来不唱歌所以就老老实实坐一个听众,在热烈的氛围下几乎不唱歌的爷爷都唱了富有年代感的红歌,当然我女朋友肯定也要表现一下唱了几首歌。除了我们之外,红中确实是不舒服的,对于狗狗来说太吵闹了,她十分难受趴在沙发上,又热又吵,我就给她扇风,然后抱着她让她舒服一点,过一会把她带出去散一散,不过人的快乐与狗狗的快乐是不一样,对于她来说跟着我跟着我们就是最开心的,如果单独放在家里对于她来说是最痛苦和伤心的,再吵再闹跟着我她都永远是张嘴笑。

到十二点多也差不多要结束了,小姨他们开车回家,我们也打车回租房,因为这个时间回学校不可能了,所以我女朋友也跟我们回去凑合睡一晚,晚上她和妈妈一起休息,第二天起来了才告诉我两个人聊天到两三点,果然女人都是八卦的。

早上起来天气又放晴了,我们依旧到小姨家楼下吃了早餐,因为天气好小姨提议再去玩一玩,但是我和我女朋友都有点事情陪不了他们,就只能先回学校,让小姨带着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他们去。走之前妈妈强烈要求给我女朋友买点零食带回去,还非要给她发红包,但是我女朋友本身就不好意思,更别说收红包了,再三坚持之下开了一点零食带回去。

最后要分别了,短短的两天时间不能让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他们好好在长沙逛一逛,但是这个生日却是十分开心的,对于爷爷奶奶来说在家操劳一辈子,辛辛苦苦无怨无悔,这么多年的生日都是在家,今年来到了长沙和我和小姨一家人一起度过,是以往不能比拟的,计划比不上变化,可能很多计划的活动难以实现,想去的地方也没有去,但是一家人在一起就是最圆满最幸福的,在百公里之外的星城长沙,我们相聚在一起,吃着熟悉的家里美味,一起唱歌一起聊天,共聚星城,其乐融融,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他们也算不虚此行。

分别的时候总是难舍的,这一次同样也是。只希望今后的日子里,我的家人都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快快乐乐,每一个生日都是圆满度过。

爷爷文章15:留守乡村的爷爷

文/蒋曼

孩子的爷爷在乡下,八十多岁了,嗓门洪亮,身体硬朗,还能参加各种劳动。他似乎从未有退休打算,每天都很忙碌,忙着照顾他的鸡、鸭、蔬菜和庄稼。

前不久,接他到城里住过几天,可他老是记挂着乡下:菜该灌肥,该撒点草木灰,寄养在邻居家的看门狗还是天天回来睡,水沟要刨刨,不然树苗的根要烂了,母鸡们都下蛋在山上,便宜了黄鼠狼。在他的土地上,有太多需要他的物和事,从未有被生活丢弃的感觉。

从爷爷身上,我看到这样一个老人,面目黝黑,衣衫褴褛,在与土地朝夕相处的日子里,大自然慷慨地把尊严和自豪传给他,二十四节气镌刻进他的血脉,知道什么时候劳作,什么时候休息。

平常日子,他会仔细地安排家里地里的活计。菜长出来了,鸡长大了,就在它们之间编一道竹篱笆;赶集时,买点不常见的菜苗,种出来,看着都感觉稀奇。天燥地旱,他不着急:“没啥,油菜今年长得好,天干油分足。”如有阴雨,他也会安慰家里人:“稻子灌浆的时候,雨水多,不空壳。”某年洪水来犯,他也如此淡定:“这土肥沃啊,明年又种嘛。”数十年与土地亲密相守,其经验足够让自己从容不迫。

乡村老人对死亡有一种独特豁达,生死本是自然轮回,荣衰不只是庄稼和草木。爷爷能在一岁一枯荣的山野田间洞悉生命秘密。在乡村,死亡从来不是禁忌,到了高龄岁数,他们会早早地选好墓地,准备好寿木,放在堂屋里,每年会亲自刷一遍漆,红色的或者黑色的,平时用来储存需要干燥的粮食,最后,存放自己。

孩子的爷爷喜欢种树。老公考上大学,他高兴地在村里小学种下一排香樟树,现在还都郁郁葱葱,生长在已被废弃的小学校里。我们结婚时,他建议我们种一棵树,然而在水泥森林的城里,连人都难以安顿,我们在哪里可以种下属于自己的树呢?

有了小孙女,爷爷说:“我在乡下给孙女种了棵香樟树,以后她大了,树也大了。”爷爷说不来动听的话,小孙女却记住了爷爷的礼物。这个城市出生的孩子,从此与遥远的乡村老家有了心灵相通的所在:一棵树,一棵和她一起成长的树。

有一次,我们回老家时,女儿终于见到了这世界上属于她的树。爷爷领着孙女,骄傲地走在自家的土地上,满怀一个勤劳庄稼人的自豪感,大声地告诉孙女:“这地是我的,也是你的,小池塘是你的,大公鸡是你的,坡上的柏树全是你的,那只叫团团的狗也是你的……”

不由地凝神驻足,聆听又感动,我们给了孩子生命,留守乡村的爷爷则给了她广袤而丰盈的故乡,豁然开朗,哀而不伤。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