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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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的散文1:过客记

文/李福寿

正月初三,渴念近二年后,重登鼓浪屿,自轮渡码头乘渡轮越鹭江,达鼓浪屿,始知原拥挤不堪之轮渡码头、渡轮竟于春运间意外宽松悠闲,人人有座,盖两码头已成市民专用码头,不接外客,小有惊喜。

以我之体验,在厦门,跑步,宜环岛路,而走路,却有多选:环岛路外,白鹭洲环湖步道,绿色充盈,水光滟潋,空气清新,可;铁路公园,往返8千米,若绿色隧道,沿途步移景换,清新自然,可;五缘湾步道,木栈道环湾,绿树夹道,虹桥卧波,海天景壮,可;五老峰顶,林间步道,穿林过岩间,居高临下,赏岛内各样美景,亦可。尚有万石植物园、园慱苑、天竺山、北辰山等可供健步。故,厦门岛内外可赏行者,凡十数处,难以尽述。

然,尤宜健步者,首善鼓浪屿。或一人独行,或两人相亲相爱偕行,或阖家亲亲爱爱乐行,或成群结伴同行,穿行鼓浪屿,南洋风、欧风别墅森然排列,成群成片,构街成巷,兼时花溢院,古榕蔽天,无论履平坦故道,拾古老石阶,各有奇趣。而或缘坡攀崖,街巷宽宽窄窄,曲曲弯弯,路越峰峦,花墙夹道,起伏跌宕,无律回环,崖生古榕,虬根抱岩,蔚为壮观。蓦然逢弯,或登顶四顾,各式老墅,绿色掩映,俨然身侧眼前,令人喟叹时空无常,世事纷繁,厚重庄严,自在其中。

登岛沿环岛步道放足北上,由龙头路上坡,入街寻巷,春风扬波海上,回旋岛中,激扬街巷,为万木添绿,百花增艳,穿街走巷间,目之所及,绿肥红瘦,皆浓情似火,娇艳欲滴。

人曰,鼓浪屿,为漫步胜地,尤宜情侣彳亍,尔侬我侬。仔细品味,如细嚼慢咽,别有雅趣,此固有自在酿情境界,于我,却不相宜。我喜于鼓浪屿狭长而蜿蜒之街巷疾步速行,若疾行中观影,历品优美隽永之海洋建筑文化大片,万千市井风情,尽收眼底,虽贪婪,却惬意于心。如此,我于岛内山中,盘桓数小时、数十千米,观千百墅,赏各色花,拜无数榕,拍万千照,驻留此时此刻,秒秒皆为享受。

偶遇两犬,一大一小,依偎街心,淡定侧卧,静观往来行人,游人过其侧而绕道,行脚擦其身而无感,满满此街宿主气概,委实令人动容。正如岛上花草树木,任你观、任你抚,任你闻嗅任你赏,她自迎风沐阳,浓绿浓艳如常,了无贪欢之媚,求赏之谄,如鼓浪屿,正所谓“宠辱不惊,去留无意”,是为自然大德,令我留连往返。

噫!身在异乡为异客,惟惜浮生万千味。我于鼓浪屿,屡为过客,却似老友,冥冥之中,前世之约也。是为记。

初三的散文2:耍灯

文/漆宇勤

刚过大年初三,耍龙灯狮灯牛灯鱼灯的队伍便在乡村里活跃起来了。该走的亲戚前两天已经走过,该干的农活现在为时还早。春寒尚料峭,辛劳了一整年,过年的时候乡亲们总要多轻松几天的。

因此,春节过后到元宵,是过去乡村里一切土生土长自娱自乐的活动最热闹的时间。诸如古老的傩舞、传统的社火都是如此,繁多的灯彩也一样。

在这个赣西小城,龙灯狮灯牛灯鱼灯等等统一被纳入了灯彩的系列。而表演者,统一被称呼为耍灯的人。这其中,龙灯和狮灯的称呼尤其有点奇怪。明明是舞狮舞龙,明明与灯没有半点直接关联,人们却一定要咬准了字音,说成是耍狮灯耍龙灯。也许,这样的称呼是因为舞狮舞龙等活动主要在元宵前后,关联上了元宵,自然就关联上了“灯”吧。

耍灯的人——灯彩的表演者们,动作笨拙、质朴,并不像诗文里描写得那样优雅和优美。可能由于耍灯者大多数年纪已大,而且也没有接受过什么正统的训练,他们的动作甚至有时候并不连贯。但是,有劲,到位,是土地里刨食的庄稼人那种味儿。

地方方言中一些词语的精准之处往往让语言学家惊叹,在一个字词变换之间就表达出了同一事物的细微差异。耍灯的“耍”字就是如此。与“玩”近义的“耍”,实际上是一个压抑之后的宣泄词语,是一种农村艰苦生活现实的需要。一个耍字,将赣西民间灯彩活动的本质点到了位。乡谚说“凑钱耍把戏”、“乡下狮子乡下耍”,对年俗里的耍灯活动,从性质到水平都有着精准的自我定位。这些灯彩,从来不是官方的,而是民间自发的,娱人娱己,远比官方组织的晚会更有滋味。

当然,现在春节里也有政府部门组织的灯彩表演,但看上去似乎总觉得少了点神采,少了点灵动,少了点欢悦,而多了一些做作和生硬。这与乡村自发的耍灯完全不同。或许,一切民间的活动,灵魂终归还是在民间。

毕竟,耍,与表演,是完全两个不同的概念。耍灯更多的是表达内心的欢悦,是亲友乡邻之间的游戏,图个乐呵。而灯彩表演的人,想到的东西或许会更加宏大,诸如艺术、诸如形象、诸如好看与美感等等,与艺术课堂上统一培训出来的舞蹈者更多了几分类似。

有了现代艺术理论的指导和参与后,这种有组织的灯彩表演,已经与节俗里的耍灯有了本质的区别。与此类似,萍乡另一种重要的民俗艺术傩舞也是这样。经过专业文化工作者指导加工后的傩舞,据说是融入了现代舞蹈艺术。但几个真正的民间舞傩者却告诉我,这已经与传承下来的傩舞完全不同了。也许,除去多了个“非遗”的称谓外,舞傩的本质已经基本被抽离。某个从事文化工作几十年的朋友也对我说,其实很多非物质文化遗产都面临同样的问题。它们本来是以自己的面貌、自己的精神在民间、在乡土里一年一年一代一代自然生存和传承着。但经过整理、包装过后去规范化登台表演的东西,总感觉有了很大的不同。

这种不同,没有谁能说明白是更好还是更坏。现代的文化工作者,总是以自己的认知、自己的专业学养去改造它。以“尽最大努力将它更正规更美好”的心态将民间娱乐最后弄得“越来越不像原来的样子越来越不那么美好”。毕竟,让一个学过芭蕾舞、现代舞的舞蹈音乐类研究生去“整理和指导”传承几千年的古拙乡土舞傩和喜庆耍灯,他的思维和眼光,不可能不偏向自己所学的专业知识而偏向乡土文化那边。

要偏向乡土文化,偏向真正的过年民俗,我们就不能不直接回到乡野和民间。

在赣西萍乡的乡野和民间,春节里耍龙灯、耍狮灯、耍茶灯、耍牛灯等并于夜间逐户登门娱乐,是沿袭数百年的节俗了。萍乡民谚说:“三十晚上咯火,十五夜里咯灯。”意思是说,除夕夜家家户户吃过年饭后都要燃起一炉旺火,象征来年兴旺红火,全家人围在旺火边守岁,安排下一年的生计;元宵节夜则灯彩高张,城乡处处火树银花,热闹非凡。作为春节的一个文化符号和重要年俗,萍乡民间灯彩品种众多,牛带茶灯、蚌壳灯、龙凤花灯、鲤鱼灯等等不一而足。其中仅龙灯就可分为节子龙、缩龙、板凳龙、布龙、纸龙,狮灯则包括了手摇狮和青面狮,马灯还要区分大小马灯。

要说萍乡耍灯,最常见的是耍龙灯,其中又以芦溪缩龙着称。相传缩龙是明代权臣严嵩的远房族人仿照当时京城舞龙的样子传入萍乡的。尽管缩龙源自京城,但其他地方已湮没无踪,惟独在芦溪古城村因为村民年年组织耍龙灯而代代相传存留至今。研究者说,国内舞龙一般都是双角龙,而萍乡芦溪缩龙却是罕见的独角龙,具有独特的审美价值。

但要说萍乡耍灯,最独特的却是上栗的牛带茶灯。小时候过年时,上栗乡村的孩子们总是盼着耍灯的艺人尽早走到自己这个村子里,盼着肚子里点着蜡烛的纸牛能被带妆的艺人手提着经过自家门口来耍一回。我翻阅资料,茶灯在贵州、江西、湖南等地多个山区的民俗中都各有留存,牛灯也并非江西独有。但牛带茶灯,却是赣西上栗独有的年俗娱乐形式(当然后期辐射到了上栗周边几个县乡)。

透过资料,我仿佛看到,在元代这个戏曲艺术登峰造极的时期,赣西上栗的土地上,有一种曲艺如泥土中的野花,悄然发芽:当时流行萍乡民间的一种灯彩形式——牛灯,开始杂糅戏曲的元素,出现了有简单故事情节的说唱。这种说唱最初的内容是固定的,讲的故事叫《三伢仔犁田》,实际就是劝人春耕,由两人参与,一人在前提着用竹篾扎制糊纸而成的牛灯,一人在后扶犁,边歌边舞,祈祷五谷丰登、国泰民安。当地人因此称呼这种娱乐为耍牛灯。但爱热闹的乡亲们总觉得这其中还少了点什么,于是,民俗器乐被请进了牛灯的娱乐里,古老的茶灯演绎也被引入了其中。在耍牛灯的同时,采茶姊妹的人物频繁出现,采茶女手执灯彩,用娇媚的形象和采茶唱词将牛灯故事串联起来并首尾相应。而在牛灯和茶灯两者并行的说唱中,胡琴与笛子配合,锣鼓与唢呐伴奏,歌舞、唱白、故事情节一应俱全,终于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牛带茶灯”——这个时间是清代乾隆年间。此时,耍灯的动作、程序、内容也都有了变化,形成了比较完整的渔、樵、耕、读四个段落:《太公钓鱼》、《武吉卖柴》、《三伢仔犁田》与《杨氏送饭》、《赞土地》与《打大卦》等节目。从此,“牛带茶灯”形式的灯彩,艺术上发生了质的飞跃,开始向戏曲表演过渡。在此基础上,后来还催生了一种地方戏种——萍乡采茶戏。

前几年我认识了一个耍灯的人,黄良。他耍牛带茶灯已经四十三年了,平日里去城里做建筑小工,农忙时下地耕田割稻,除夕过后的半个月里,他就成为乡间耍灯最主要的艺人。农忙时扶着铁犁的大手现在扶着缩小的木犁,农忙时赶着黄牛的鞭子现在赶着竹扎的纸牛。正月里,黄良带着三五个人,成为赣西萍乡农村一道别样的文化风景。走过塘上村,又走过水下村;走过张家岭,又来到李家湾,走村串户地将春天给吵醒,将沉寂的山村搅和得热闹起来。既然是年俗,耍灯的人自然要应景,登门时先要为乡人们送吉祥、送祝福。因此,黄良他们一出场,那没有任何雕饰的声音便在村头唱起,引得附近的孩子们都来围观:“土地佬子进门来拜年,恭喜府上挂金钱,挂金钱来挂金钱,荣华富贵万万年。”“土地佬土地佬,土地佬子戴十宝,一宝风调雨顺,二宝国泰民安,三宝三贺喜礼,四宝四季发财……”“春有桃花红似火,夏有荷花满池塘,秋有兰桂双结子,冬有梅花对雪霜。”

这短短的几十句唱词中,竟然同时包含有上栗语系、醴陵语系和浏阳语系三种方言的杂糅,俨然成了赣西独有的唱腔,既不同于乡亲们日常交谈的语调,也不同于书面表达的语音,正切合了这个赣西乡村处于吴头楚尾、赣湘边界的文化地域特征,显得如此质朴和亲切。

而此时,村民们早已经点燃了香烛在厅堂的案台上,爆竹也在硝烟里响起,以带有仪式感的态度迎接耍牛灯的队伍进门。耍灯的节目,总是或吉祥或热烈,或祥和或奔放,黄良他们这些刚从稻田里拔出泥腿的艺人们,用饱满的情绪直率诚挚地表达这一方水土中的生产生活情趣,激发着乡人们对春天的希望,也表达出大家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如果不到现场,你难以想象,还有其他什么带有一定专业性的民俗娱乐能够像耍灯这样吸引众多的村民参与——上世纪80年代,仅上栗县长平乡这样一个当时人口不足4万的乡镇就有150多名耍牛带茶灯的民间艺人。

如果不到现场,你也始终不会明白为什么这种就地取材、土生土长的民间娱乐会带收获近乎宗教的虔诚、会包孕乡亲们如此真诚和巨大的热情。或许,是春节的氛围感染了耍灯的人,是耍灯的人搅热了整个村庄的温度,大家都来参与其中,在民俗与游戏的结合里制造和感知高兴、热闹、喜庆。

或许,这种耍灯的年俗,与“年”本身一样,承载着含蓄内敛的中国人从农耕文化中衍生出来的太多寄寓、太多乡愁以及难得的放松、难得的张扬。

初三的散文3:回忆我的初三语文老师

文/莫梅霞

在春节期间,我的舅舅们替88岁高龄的外婆张罗了一个大聚会,到聚会的全是外婆的儿女和媒仔媒女及其所有的家属,我在与一位客人闲聊时,不经意间聊到了我读初三时教我语文的王茂平老师,因为这位客人和王茂平老师是一大屋人。他说:“王茂平老师已退休三年了,他发表了不少文章,其中有一篇散文佳作《池上莲花》入选由中国散文学会编纂的《中国散文大系·景物卷》。他是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茂名市教育作家协会特聘客座教授。退休后在那务中学做语文顾问。还时有电视台记者采访他。"

我一直知道王茂平老师出色,因为我曾从《茂名日报》中看到过他发表的文章,但不知他如此出名色。

我外婆在播扬镇正江佩村,王茂平老师是江佩的水蓊根人,是我外婆邻村的,我小时候未读书时常住外婆家,因为我孩时格外调皮,外婆家周围的村庄我都会摸爬打滚游个遍,所以对那个地方特别熟悉,那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同时也是一个很闭塞的地方。

王茂平老师不但是我外婆邻村的,还是我老妈子的同学,于是乎套着这些关系,我当时对这位老师感觉特别的亲切。

刚读初三时,那天气还很炎热,上课铃响了,王茂平老师匆匆地走进教室,同学们看见他的身影都忍不住底下头抿着嘴窃笑,且看:他身材顺高顺大,有点强壮,穿着一件白中有点泛黄的背心,背心的背后烂了三个大小不一也不规则的小洞,长裤的裤脚一边挽得老高,一边挽得老低,一条旧陋的皮带很随意的有点歪斜的在腰间束着,一双满是泥尘的皮鞋装着两只大脚,这装束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是刚刚洗手上田就踏着皮鞋进教室的那种农民式教师。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么土气的一个人肚子里会装多少墨水?当我们还没有回过神来时,王茂平老师已经来到了中间行第三桌的位置,左手撑着腰,昂着头,右手拿着书,书拿得老高,俨然是李白把酒问清天的气势。开始上课了,他声音浑厚圆润,时而高亢,时而低沉,课上得十分精彩而投入,同学们都忘记了他的土气,十分爱听他的课。特别是上起古文来,每一篇他都上得精彩绝妙,用典型的化州白念得抑扬顿挫,朗朗上口,别有一番风味,我们当时觉得,读古文一定要用白话才能读得津津有味,才能把感情表达得淋漓尽致,初三的每一篇古文,我当时都能倒背如流,那种喜爱,到了如痴如狂的地步。

能遇到王茂平这样的好老师真是我的福气。认识他的人,了解他的根,再读起他的作品来就更容易理解领悟,这比起读徐志摩的诗来得现实。于是我不惜那已严重超额的流量,上网去搜索他的作品,从《瓦屋听雨》开始,到《池上莲花》、《竹乡觅韵》、《我爱故乡的山稔》、《校园那棵凤凰树》……我像寻到了一个桃花源,读得如痴如醉,一连三天,有空都沉醉其中,他的作品有着农民嗅泥土般的馨香,有着诗人情怀般的浪漫,有着教书育人洗刷心灵的熏陶,有着对现实状况的赞美和抨击,文风朴实,严谨而又活泼,是现实与浪漫的结合,读他的作品,仿佛人在诗中走,心在画中游,真切体会到文学的震撼美。

我会继续寻找他的作品,也希望他平平安安,身体健康,创出更多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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