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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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散文1:合唱不容易

文/于书浩

马上就要到合唱比赛了,于是,大家在老师的指导下分成低声部和高声部,学起合唱来

我被分到了低声部。哎,低声部的歌词难度可比高声部大多了。这不,我们一犯错,高声部的同学就笑起我们来了。

记得上次训练,我们有一句歌词叫“44 321 712 11”, 比高声部低八度。我对曲谱还不太熟悉, 而老师伴奏时又弹的是低声部的调子,我就经常唱跑调。当时,老师“呼”地转过头来:“于书浩,你怎么又唱跑调啦?”我当时还被吓了一跳,我一边暗自惊叹老师出神入化的听力,一边想:唉!谁叫我平时不练谱子呢!这是,高声部的刘存鑫把头伸过来,半开玩笑地说:“嘿!原来你这么‘伟大’,在低声部做卧底呢!什么时候‘弃暗投明’,到我们这边来?”虽然知道刘存鑫是在跟我开玩笑,但我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只能在一旁“生闷气”。

唉!合唱还真是不容易啊!

不容易散文2:作业,想说爱你不容易

文/梁华盈

作为一名学生,每日必不可少的是什么?

哈哈!猜对了!就是作业!

啊,终于到了周五,可以休息了,可还是不安宁,因为,有它——作业。唉!只得长叹一声。

一回到家,妈妈就催我:“快做作业,星期天还想不想玩?”

我只好拿着书包,走进房间,写起作业。我先拿起数学,做着做着,难!又拿起语文开始做……就这样,语文、数学轮换着做。写累了,我拿起语文书,看后面的课文消遣,妈妈一进来,我就装着读课文,或者写作业应付过去。

晚上了,终于不用写了,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去看电视。周末的晚上是我最欢乐的时光!

星期六的早上,我故意很晚起来,可终究还是要面对它——作业。我决心认真地向它宣战:“这道题,简单,下一题……”

啊,终于做完了!可是,还没有结束,妈妈要检查……“过来,这道题,还有这道……一共错了四道,改!”妈妈指着数学作业说。“哦……”我接过作业本,郁闷地说,“还有完没完!”“嗯,再把语文和英语拿过来。”妈妈又下达了指令。我走进房间,把作业全拿出来给“老佛爷”过目。“这道题,怎么不做?”妈妈严厉地说。“不会……”“怎么不见你主动问,应该这样做啊……”

经过九九八十一难,啊,天啦!解放了!作业终于被我打败了!“哦——哦——哦——”我欢呼着,终于又满血复活了!

我的真心话:作业,想说爱你不容易!

不容易散文3:心累了就歇歇

文/含烟含烟

人生本不容易,何必为难自己,心累了就停下来歇歇,缓解一下自己的压力。或许会有更多收获,又何必强撑着去微笑呢?

日子就是有这样那样的压力,我们要懂得劳逸结合,缓解自己的压力。比如看一下电影,听听歌什么的,总之能让自己放松就好,能缓解压力就好。

工作累了就先放一放 ,让自己的心情好些,不开心了,找一个自己,喜欢做的事去做,让自己开心一点,毕竟开心就好。记得要让自己,经常开心哦!

繁华人海,谁都活的不容易,别为难自己,别给自己过不去,要适当停下来歇一歇,缓解一下压力,快乐一下自己,有个好心态。

人心难测,做人还是善良点好,做事还是真实点好,不虚假,不左右攀比,做自己就好。做自己心中的自己,不惧怕别人冷淡,与善变。

累了就停下来歇歇 ,别为难自己,给自己多点属于自己的时间,安排好自己的爱好,写写字,跑跑步。努力活出自己的色彩,活出自己的骄傲。

信自己,不自卑,不认为自己很差,要有自己,有乐观精神,快乐并自信的,走向未来,走向属于自己的成功。

累了就歇歇,困了就睡吧!别熬夜了,别去想那个你见不到的人了,她或许很幸福,很快乐,就祝福她吧,她会更快乐了的,就善待自己吧,只有自己属于自己,要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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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散文4:刻直线不容易

文/杨芊

你恐怕想不到,刻直线也是不容易的。

刚上初一,我学习篆刻。第一次上课,我们早早地到了专门学习篆刻的教室,参观各种刻印章用的工具。我一眼看到了桌子上摆放整齐的各种颜色的石头,突然有些担心起来:这么坚硬的石头,要在上面刻字可不容易,而且锋利的刀子很有可能划伤手,多么危险啊!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妈妈总跟我唠叨,说“那些都是男孩子学的”。

老师很年轻,看起来很有力气,特别是手臂。他先是简单介绍了一下篆刻的历史,接着让我们欣赏了以前他的学生完成的作品,不论是文字还是图案,个个都特别漂亮。之后,老师让我们每人选择了一块石料和一支刀,从基本功教起,让我们练习冲刀法,刻直线。我们拿起刀,小心翼翼地在石头表面轻轻起了稿。然后把刀角与石面呈四十五度角,仔仔细细地刻直线。我发现石头并没有我想像的那么坚硬,一条一条,很快就把石头的一面刻满了。

让大家没想到的是,第一节课如此,后面的三节课竟然也都是练习刻直线。有的同学已经不耐烦了,干脆放下刀,跟别人聊起了天儿;有的同学发挥自己的想像力,刻上了各种图案;还有的同学心急,把石头的每个面都刻上了歪歪扭扭的线条。我呢?也觉得光刻直线没意思。老师看出我们有些倦怠,指着一个同学的石头对我们说:“刻直线是基础,只有把直线刻得够直,以后才能刻出好字。同时,还能练练刀法。所以不要那么急于求成。”老师又指着柜子里展出的学生作品:“让你们惊叹的这些作品,要经历不知多少次直线的训练啊!可不能急于求成。”

听了老师的话,我捏了捏酸痛的手指,重新拿起了刻刀。我一手扶着刻床,一手紧握小刀,两眼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刀尖刻下去的地方,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把每一条线修直,我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几滴汗珠。其他同学也仿佛都在和那一块块石头较着劲,教室里霎时安静了下来,没有说话的嘈杂声,只听得见小刀在石头上划过的轻响。我们一个个就像“武术大师”一样,默默地潜心研究着刀法。

四节课过去了,我觉得刻直线有所进步,我期待可以刻图案的那一天。

不容易散文5:想说方便不容易

文/侯国平

狗年7月初,随河南省杂文学会采风团去淮滨县期思乡,参观蒋国故城遗址。下车后,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作家一时内急,要找厕所方便一下,站在十字街,四处寻找不见目标。忙问在路边看热闹的村民,哪里有厕所?村民争先恐后的说,俺不知道,俺还想问问你们这些大干部,厕所都去了哪里呢?我在一边听了这话很奇怪,就问,这里原来有厕所吗?答:有哇。我又问,那你们为啥不知道。答都拆了。村民又齐声回答。原来,为了创建文明乡镇,公共旱厕通通拆除了,水冲式的公共厕所一时又很难建起来,所以公共厕所就没有了,村民们要方便的时,也是无处可去,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小树林后,野地里,房前屋后,各自为战,自行解决。

听此一言,哈哈大笑。只好找了个隐蔽处,派人放哨侦察,让老作家方便了一下。建设文明城镇是件大好事,但这种打着为民的旗号,干着扰民不利民的蠢事,并不是独此一家,细心观察,比比皆是。

市里有个体育路露天农贸市场,是市区中心地段比较繁忙的集市,有几百家商户,平日里市声鼎沸,人流如织。但是这个热闹的集市却没有一间公共厕所。几间流动的卫生间,打建好后,就贴了正在维修,停止使用的告示。我曾想,这么多商户和顾客,叫他们上哪里方便呢?问一位卖杂货的商户。他不无气恼的说,谁还管这事,如今的领导只顾脸面好看,谁还管你方便不方便。日他娘,守个小摊挣不了三核桃俩枣,整天受不完的罪,水也不敢多喝,一天只吃两顿饭,就怕上厕所。

前几天,读了一篇文章《到哪里方便》。一位参加了美国旅游团的大陆游客,记录了他在美国内华达州政府和加州政府内的两次方便的经历。

长途旅行难免遇到方便问题,虽说空调大巴上有个简易厕所。但导游说,厕所要回公司后才能清理,容量有限,气味又不好。建议大家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他保证大家有方便之地,不碍事。

哪里最方便呢?除了公共厕所,加油站,麦当劳等地方。导游还带他们去内华达州州政府和加州州政府办公楼里去方便了一回。

用导游的话说,我们是纳税人,养着他们,方便一下是最起码的事了。无论是位于森市的小小的内华达州的州政府,还是位于萨克拉门的气象宏大的加州州政府,都没有围墙和门岗。

内华达州州政府的大门敞开着,谁都可以自由出入,进门后只在前台看见一个警察打扮的服务生,他主动介绍游客们到二楼的州博物馆参观。一楼最边上斜对着厕所和楼梯口的位置,有间不大的办公室,门也敞开着,一名中年妇女正坐在那里写写画画,一打听,果然是内华达州州长。

加州政府大楼很有气派,大门很厚重,但一推就开了,无人把守盘查,由得你方便。

看完这个故事,就觉得去美国旅游的人真牛,能随便进入两个州政府办公楼方便,自由得象风一样。于是突发奇想,在咱们内地的省市政府办公大楼,是否也能如此方便呢?

有一回,到新城区游玩,路过市政府办公大楼,想起了看过的故事,于是就想试一试,也到市政府办公大楼方便一回。

市政府大楼门前有警车,三两个警察来回巡逻,看见行人就问,干啥?我说,办点事,于是就不再问。到了大门口,只见摆一张桌子,几个穿保安制服的人坐在那里。看见我,就拦下了,问,找谁?我说找个厕所方便一下。两上保安一齐站了起来,朝我看了一会儿说,不中,这里不是公共厕所。我说,咱是纳税人,进去方便一下,不是应该的吗?一个保安说,别说这废话,给你个棒槌就当真。我坚持要进去,两个保安伸手拦住了,还大声说,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快走吧,再不走打电话叫警察,叫你喝两天稀饭。我本不内急,只是想试一下结果,目的达到了,再争执就有点多余了。于是,我就转身走下那个台阶,背后还听见保安在说,这人缺心眼吧。

我并不认为,能不能进政府办公大楼方便一下,是一块试金石,能检验出政府官员与百姓的距离。但有一个道理是大家都知道,民意是政府存在的基础,为百姓谋福利是政府的根本目标,以人为本不但要喊在嘴上,写在文件上,更要落实到细节上。

不容易散文6:大家都不容易

文/小文

我住的小区位于城市一条主干道旁,因为人流量大,几乎每天都有流动小贩来此摆摊设点。特别是年关将至,不时有近郊的农民挑着土特产来叫卖,品种丰富,引得小区居民和过往市民纷纷驻足。因属占道经营,小贩们一边做生意,一边还得提防城管的“突袭”。一有“风吹草动”,小贩们便急忙收摊,疾步奔走,慌乱、窘迫的场景时不时在小区门口上演着。

上个星期六早晨,我出门吃早餐,却看到了暖心的一幕。几个城管队员围住了一位老人,劝说她赶紧收摊离开。老人70多岁的样子,手里紧紧地抓着两个竹篮,篮里装着几袋炸好的瓜片。“我就住在市郊,年纪大了没有别的收入,每年也就这个时候炸点花生、瓜片来卖,你们让我卖完这几斤再走,行不?”老人央求的神情令人不忍。

“老人家,你的难处我们理解。可这里不能摆摊,这段时间上面要来检查,你看我们星期六一整天都在街上巡逻,也不容易,如果大家都像你一样,我们的工作怎么做得下去,你说是不是?”城管队员言辞恳切,说得也在理。

“唉,我也不能为难你们,好吧,我走,只是这些瓜片不卖掉就潮了,只能自己吃了,唉!”

“老人家,我们把你的瓜片买下来,你算下好多钱。早点收摊回家吧,这段时间都不要来摆摊了。”

城管队员各自掏钱的那会,围观的人群顷刻静了下来,旁边卖水果、蔬菜的小贩也默默收摊,主动离去。有人发出感慨:“哎,大家都不容易,互相理解是对的!”

好一句“大家都不容易”!确实如此。占道经营有违法规,理当整治,城管队员每天辛勤执法,也是为了给市民营造一个好的环境和秩序。可对小贩来说,或许每一次占道经营背后都是实实在在的困难和不可言说的苦楚,这就需要城管队员在严格执法时,多一分细心、耐心和理解心。好比我目睹的这一幕,“帮买东西”当然不是城管队员们的工作常态,也不是整治占道经营的法宝,但这个偶然的小举动透着理解的善意和宽容的暖意,改善和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无形中促进了工作。工作如此,生活中何尝不是这样?当出现分歧、矛盾时,学会站在他人的角度看问题,多理解他人面对的困难,并尝试沟通,如此,才能解决问题、赢得信任。

不容易散文7:孤老

文/纸鹤墙

活在世上不容易,要经历多少磨砺。不幸的是自己,坚强的是内心。现实即便惨凄,回忆依旧美丽。再难也要珍惜,因为我是唯一。——题记

这里有一块刚好容纳两只脚宽度的石板,住在这里的老人把它用成一座便桥。桥的一端陷在恣意生长的野草从中,另一端挣扎着抓着对面的泥地。它的边沿已被遒劲的藤蔓侵蚀,身躯承受着泥地上分布得没有规律的碎石子,也被石锋磨损。对面是一片蔬菜地、水稻田,它们栽培的宠儿维持着机体的运转,间或通过着石板桥,输送到老人的身边;远处是幢摇摇欲坠的平房,房子守候着夕阳下的老人,老人也陪伴着日暮时分的它。石板桥见证着,也保佑着这一切。整块石板正如其下静默的水沟,在多少个时代的风雨中懂得了无声胜有声。

水沟里渔网缠着木桩,为三年陈的老鸭子划出了一片受限自由的领地。一步开外,生活在一起的水泥船残骸可望、可即,却不属于自己。夜幕降临,鸭子与渔网东北角的水草握别,遥祝东南角的石板桥晚安,傍着水泥船转过西南的弯角,游上了西北角的岸阶。周围的铁栅栏被踱步的老人小心翼翼地关上,生了锈的铁丝努力绕在两扇栅栏门之间,一厢情愿地阻挡着外来可能的伤害。环顾四周,不大的场上,石板桥成了平房与世界维系的唯一通道。没有人家的流浪猫乘着夜色溜上了桥,蓦地停下了脚步,一只脚警觉地悬在半空中,没有落地,狡黠地瞥了一眼场上的情况,才迈开脚步,谨慎地钻入了这片白天不敢涉足的领地。

天色蒙蒙亮,几公里外茶馆的水泥地上又响起了一次老人拖沓的脚步声。这也让碰巧来拍摄纪录片的胶卷上又凑齐了一个身影。他不来,少了什么,侃大山的老头子们会突然发现自己的余光比平日里有所不同;他到了,也不多什么,理所当然那个角落要有这么一尊躯体来补白。老人从不参与其他人的议论,只是默默地抿茶抽烟。一桌桌喧闹的明明是一个个的大活人,他的眼里看去却只是一幅有灵性的画。画终究是画,只能神游,没法置身其中。茶喝淡了,烟抽尽了,也到了观摩结束返程的时间了。小镇、桥洞、铁轨、农田、石板桥。

日上杆头,石板桥望着远方田里劳碌的老人,仿佛在观看一部默片——只有用镰刀切割着韭菜的动作,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但是隐隐地能从老人的沉默中摸索到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力量。凭着这股力量,老人支撑着,拼死不让自己夭折在最后的旅途中,全力给自己一个看到行程终点的机会。

一天, 一月,一年……

又是一个阴霾的天,老人的衣服烙上了雨点打湿的痕迹,撑脚安在轮子后的老式自行车载着他通过了石板桥,停在了小屋前。后轮上橡胶做的挡泥片分泌着泥和水,顺着尖角滴下,点在水洼当中荡起了波纹,一环又一环推着老人进了房间。天和地用雨珠串成了锁链,封印了屋门。

门背上就要锈穿了的倒钩如约等来了粘着泥巴的杆秤,每天都如久别重逢,不知下一次分离会否就是永别。这一次,弥留之际的钩宽慰地笑着,勉为其难地让杆有那么一丝释怀。它们触及之时怎能想到,这一刻由暖意带来,却由冰点带走——就在杆秤挂上钩子的一瞬间,钩子终于无法再承受那份重量,撒手人寰。钩与杆,在相聚时陪伴,又在陪伴中席散。

老人筐里没有卖完的土豆重又回到了水池底下,那潮湿的水泥地就是这长不大土豆的栖身所。田埂里寄人篱下地发芽,不懂化肥的滋味,拥有足以吸引猎奇者的外貌,自己的潜能却未被欣赏。就是这样的它们,努力为老人争取着生命的延续,却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而当这样的奉献终于也到了尽头,最后一声再见就在前方,它们不舍得离开,又不得不离开。想起明天早上含泪相见,直面各奔天涯;能做的只有珍惜现在,含笑道一声晚安。

深一块、浅一块的榆木梳妆台上镶嵌了一道道沟纹,犄角处擦不去的尘埃一层叠一层,记录着每一个十年迥异的气象。抽屉上的锁还能认得清它的外表,却不知当初那把钥匙是否还能严丝合缝着它的精髓。提线式开关灯泡里的钨丝塑造着空气的肤色,不能休憩的电流携带着一丝暖意,悄悄补给着孤独的蕞尔空间。墙角的樟木箱子,一代代人早就赋予了它生命,早就给了它用武之地,知道它早就存在,从不见它打开。

老人执着地在每一个房间点亮蜡烛,充盈着温暖和寄思。他默默地出神,烛火分化出两个身影,旋即奔着向老人的眼神四周冲散开来,一下子将他领入光背后的另一个世界:孙子依旧在床头打闹,新缝的枕头、刚晒过的棉被、才换好的床垫,三点一线窜来跳去,持续着小孩子才乐此不疲的单调;老伴仍然安坐在被虫蛀了的门板旁边,明与暗的分界线从水泥地爬上了椅子,又蔓延到了鼻尖,她吃力地扶着龙头拐杖起身,拖着椅子向阳光照得到的窗下移步,放下的一瞬间,全身的重量不自觉地扑在了椅背上,所幸没有摔倒……一切已成追忆,一切又合为一体。蜡烛熄灭了,收回了它的恩赐,那给每一个人都有的恩赐。

从遥远的天空望下,孤老与他的独屋在没有尘嚣的寂静中坚守着最后的明亮。人渐去了,光不能消亡。苍茫大地的遗珠回到了母亲的腹中,滋养着新的孕育,又以新的名义再次存在,永远存在。

不容易散文8:扫地也不容易

文/陈鸿明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扫地的小行家……”屋子里传来阵阵歌声,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什么,你不知道?那就听我来讲讲吧,我正在边唱边扫地呢!

早上,我正闲着没事坐在沙发上发呆,突然楼下传来了妈妈的喊声:“明明,能不能帮妈妈扫地呀?”“当然可以啊!”我爽快地答应了。我一向是说干就干,立马拿起扫把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我拿着扫把东扫扫,西扫扫,不一会儿就扫完了。突然,我发现角落的地上有一小块污渍。我立马拿起扫把跑过去准备消灭它。可是它一点儿也不听我使唤,怎么扫都扫不出来。“可恶,我要把这块地清理得一尘不染。”我暗暗下起了决心。我左看右看,灵机一动,将扫把倒过来,用扫把柄顶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它抠了出来,这块地终于变得干干净净了。

这时,妈妈从楼下跑了上来,看见我把地扫得光滑如镜,连连夸赞我变得能干了。

通过扫地这件事,我明白了:只要付出,就能有收获。

不容易散文9:挣钱不容易

文/黄思雨

星期天天气非常热,太阳都升到中天了。为了打工,挣一些零用钱,我跟着妈妈、奶奶和爷爷去田里干活。

到了田里,妈妈提着一袋小烟叶让我跟着去那边点烟。爷爷和奶奶抬着一把犁头去耕田了。妈妈叫我找一根又粗又长的小木棍,用镰刀把头给削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根,当我用刀削皮时,不小心伤到了手,鲜血流出来了。我贴了创可贴后,妈妈说:“用小木棍把土戳一个小洞,把烟叶下面的小叶子剥掉,然后把烟叶放进去就可以了。”我照妈妈说的去做,没过多久,那袋烟叶就被我点完了。

点完了烟叶,爷爷又叫我提着那个袋子去帮他把钢筋草给拣完,我看不怎么多就答应了。拣了十分钟左右,我起来一看,妈呀!我才拣了二十分之一呢,不得已,又开始拣。拣啊拣呀,妈妈来帮也没用,我已经累得精疲力竭。我又热又渴,水也喝完了,为了挣钱,只有继续拣下去了。又拣了二十分钟,没想到我才拣了一半。“累死了。”我叫道。妈妈对我说:“累什么,挣钱就是这样。不然不给钱了。”听了妈妈的话我又匆忙地拣了起来。终于,笑到最后的还是我!我拣完喽!

今天虽然很累,但我点烟挣了二元,拣杂草获得了三元,一共是五元,我心满意足了。

不容易散文10:长大不容易

文/精灵鼠--晓蕾(雷小珠

人的成长不光是年龄上的长大,有的时候心理上的长大也是关键。所以也叫心智,心灵的成长才是真正的长大。

可是长大真的不容易,因为每一次的成长,都要经历所谓的风风雨雨,或者是磕磕碰碰,也可能是坎坎坷坷,说白了,也就是吃一堑长一智了。

有的人成熟的晚,和他的环境和生活有关系, 不是他们不想成长,是他们无法成长。而有的人因为种种因素,小小年纪就要承受他们不该承受的压力或者负担,所以他们看起来比较早熟,比较懂事。这两种人,主要是是城市和农村的区别。

成长有的时候,遇到不同的人也可以长大。因为他们会让你学会什么人是值得你去珍惜,什么人是你学会放弃。

成长有的时候,是一种感悟,是一种经验。因为感受和一种领悟 ,感觉到受伤,就一种很痛的领悟。也一种经验,这种经验让你觉得人生有了新的体验。

成长需要时间,有的时间可能会很长,有的可能会很短。这个和聪明没有任何关系,其实也是种悟性。

以前让学生可以快速的成长 ,老师可能会让学生们多参加社会活动,这样多接触人和事,这样的成长会来的快点。而仅仅光是书本上的学习,未必可以学到位。因为经验这个东西,看的多就成了自己的了。

每个人都希望成为无论从年龄上还是心智上都一致的人。不过有的时候 ,年纪的大,如果有年轻人的心态,并不见得是坏事。如果年纪轻轻就像个老年人,那就可能不好了。不过最好生理年龄和心理年龄不要差太多,这样不理解的人, 可能会误会你的真实年龄的。

小的时候想长大,可是长大了,又想回去儿时的时光。因为长大了,烦恼多了,压力大了。其实现在纯真的人不多了,小的时候可能会太单纯,进入社会之后,有的是近墨者黑,有的是近朱者赤。有的也在灰色地带。为什么我们总是要不忘初心呀!因为最初的理想和心愿才是我们前进的动力。其实人们渴望善良,希望单纯,因为不忘赤子之心。

长大真的不容易,就如同西游记中,唐僧四徒弟也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可以获取真经。

成长是种历练,是种改变,是种涅盘,更是种浴火重生。

我们想长大,成长的路上,有不少人让我们学会什么成长。我们从中学会是什么感恩,学会做人的点点滴滴,那么我们是真的长大了!

长大也很容易,哭过笑过不就长大了。

让时间来证明我们成长的每一步吧!

不容易散文11:当个盲人不容易

文/孙天宇

星期三,老师让我们当一次残疾人,可是,残疾人有好多类型,我选择了当一个盲人。

放学后,我迅速把作业写完,拿出红领巾,把红领巾折成眼睛宽,然后蒙住眼睛,顿时,眼前一片漆黑。几分钟后,我适应了黑暗,便小心地四处走动。走了几步后,我觉得前面有墙,就用手去摸了一摸,的确有,我便左转弯,走了一小步,“砰”的一声,我和墙来了一个大“亲吻”,撞得我头上长了一个大包。

我继续小心地前行,突然,我和一个庞大的东西来了一个大“拥抱”,拿下红领巾一看,原来,我进洗手间了,那庞大的东西是洗衣机。

我又把眼睛蒙住,又小心翼翼地四处摸索走动。突然,妈妈大声地喊:“吃饭了!”我一听,连忙向厨房的方向走去。可是,我看不清方向,就只能乱走,结果撞得我腿上青一块紫一块。

通过这次体验,我明白了要保护好我们的眼睛,做一个对社会有益的人。当我们看到残疾人时,要尽全力帮助他们。

不容易散文12:Hold住不容易

文/武骏

沈宏非说,老婆是美女,这样的家,就像一个物产过于丰饶然而国境线又过长的国家,不得不在外交上格外地费尽心机,国防上投入更多的资源,一个不小心,还会陷入穷兵黩武的险境。确实,《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里温文尔雅的安嘉和变成家暴狂,不就因为娶了梅婷这样的尤物吗!

为了防止女人出轨,男人们想出了各种办法。中国古代流行给女人裹小脚,还美其名曰“三寸金莲”,抛开病态的审美不说,让女人行动不便,减少和外界的接触机会,也是一大原因。

《聊斋志异》中的姚安更是采用了紧逼盯人防守法。姚安娶了“艳而知书”的绿娥,夫妻恩爱,可是绿娥长得太漂亮了,姚安很不放心。他把绿娥整天关在家里,出门则步步紧跟。绿娥回娘家,他就用两肘撑着袍子,挡着她出去,上了轿子后用封条封上,亲自护送到家。

可是,就算马其诺防线不都被绕过去了吗?《金瓶梅》中,武松怕潘金莲给武大戴绿帽子,出差前特意叮嘱武大,每日迟出早归,归家便闭门下帘子,防守不可谓不严,但仅仅靠一个叉竿,再碰巧来一阵风,帘下的潘金莲就和西门庆对上了眼。据媒体报道,南非总统祖马的二夫人和她的保镖有染,丑闻被曝光,总统不得不结束出访回国处理危机。和保镖偷情,犹如足球比赛策反了对方守门员,谁能防得住呢。

既然没办法让女人整体和外界完全物理隔离,中世纪的欧洲男人们发明了一种让女人局部物理隔离的器械——贞操锁。可惜有锁就有钥匙,还有锁匠。采花高手法国国王法兰西斯一世看中一个男爵夫人,就特意从意大利请了最好的锁匠,打造一把金钥匙,专开那男爵夫人之锁。《古今笑》载:一越中之士娶了个妾安置在寺庙,不放心,就把妾反锁在屋里,有人就说了,那她要方便怎么办呢。回答竟然是,不碍事,我把钥匙交给她了。“锁”之形同虚设由此可见一斑。

心理学家指出,这一切都是男人繁衍后代的原始力量在作怪。因为,如果女人偷情,男人就可能要帮别人养孩子了。可是,即便有“混凝土”美誉的意大利足球队,也不是场场都能hold住。何况,现代女性们,哪个不是斗得过小三、打得过流氓、杀得了木马、翻得了围墙?她们唯一的漏洞,是重情甚于重性。所以,如果男人有危机感,那就用“爱”去浇筑防火墙吧。

不容易散文13:孤老

文/纸鹤墙

活在世上不容易,要经历多少磨砺。不幸的是自己,坚强的是内心。现实即便惨凄,回忆依旧美丽。再难也要珍惜,因为我是唯一。——题记

这里有一块刚好容纳两只脚宽度的石板,住在这里的老人把它用成一座便桥。桥的一端陷在恣意生长的野草从中,另一端挣扎着抓着对面的泥地。它的边沿已被遒劲的藤蔓侵蚀,身躯承受着泥地上分布得没有规律的碎石子,也被石锋磨损。对面是一片蔬菜地、水稻田,它们栽培的宠儿维持着机体的运转,间或通过着石板桥,输送到老人的身边;远处是幢摇摇欲坠的平房,房子守候着夕阳下的老人,老人也陪伴着日暮时分的它。石板桥见证着,也保佑着这一切。整块石板正如其下静默的水沟,在多少个时代的风雨中懂得了无声胜有声。

水沟里渔网缠着木桩,为三年陈的老鸭子划出了一片受限自由的领地。一步开外,生活在一起的水泥船残骸可望、可即,却不属于自己。夜幕降临,鸭子与渔网东北角的水草握别,遥祝东南角的石板桥晚安,傍着水泥船转过西南的弯角,游上了西北角的岸阶。周围的铁栅栏被踱步的老人小心翼翼地关上,生了锈的铁丝努力绕在两扇栅栏门之间,一厢情愿地阻挡着外来可能的伤害。环顾四周,不大的场上,石板桥成了平房与世界维系的唯一通道。没有人家的流浪猫乘着夜色溜上了桥,蓦地停下了脚步,一只脚警觉地悬在半空中,没有落地,狡黠地瞥了一眼场上的情况,才迈开脚步,谨慎地钻入了这片白天不敢涉足的领地。

天色蒙蒙亮,几公里外茶馆的水泥地上又响起了一次老人拖沓的脚步声。这也让碰巧来拍摄纪录片的胶卷上又凑齐了一个身影。他不来,少了什么,侃大山的老头子们会突然发现自己的余光比平日里有所不同;他到了,也不多什么,理所当然那个角落要有这么一尊躯体来补白。老人从不参与其他人的议论,只是默默地抿茶抽烟。一桌桌喧闹的明明是一个个的大活人,他的眼里看去却只是一幅有灵性的画。画终究是画,只能神游,没法置身其中。茶喝淡了,烟抽尽了,也到了观摩结束返程的时间了。小镇、桥洞、铁轨、农田、石板桥。

日上杆头,石板桥望着远方田里劳碌的老人,仿佛在观看一部默片——只有用镰刀切割着韭菜的动作,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但是隐隐地能从老人的沉默中摸索到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力量。凭着这股力量,老人支撑着,拼死不让自己夭折在最后的旅途中,全力给自己一个看到行程终点的机会。

一天, 一月,一年……

又是一个阴霾的天,老人的衣服烙上了雨点打湿的痕迹,撑脚安在轮子后的老式自行车载着他通过了石板桥,停在了小屋前。后轮上橡胶做的挡泥片分泌着泥和水,顺着尖角滴下,点在水洼当中荡起了波纹,一环又一环推着老人进了房间。天和地用雨珠串成了锁链,封印了屋门。

门背上就要锈穿了的倒钩如约等来了粘着泥巴的杆秤,每天都如久别重逢,不知下一次分离会否就是永别。这一次,弥留之际的钩宽慰地笑着,勉为其难地让杆有那么一丝释怀。它们触及之时怎能想到,这一刻由暖意带来,却由冰点带走——就在杆秤挂上钩子的一瞬间,钩子终于无法再承受那份重量,撒手人寰。钩与杆,在相聚时陪伴,又在陪伴中席散。

老人筐里没有卖完的土豆重又回到了水池底下,那潮湿的水泥地就是这长不大土豆的栖身所。田埂里寄人篱下地发芽,不懂化肥的滋味,拥有足以吸引猎奇者的外貌,自己的潜能却未被欣赏。就是这样的它们,努力为老人争取着生命的延续,却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而当这样的奉献终于也到了尽头,最后一声再见就在前方,它们不舍得离开,又不得不离开。想起明天早上含泪相见,直面各奔天涯;能做的只有珍惜现在,含笑道一声晚安。

深一块、浅一块的榆木梳妆台上镶嵌了一道道沟纹,犄角处擦不去的尘埃一层叠一层,记录着每一个十年迥异的气象。抽屉上的锁还能认得清它的外表,却不知当初那把钥匙是否还能严丝合缝着它的精髓。提线式开关灯泡里的钨丝塑造着空气的肤色,不能休憩的电流携带着一丝暖意,悄悄补给着孤独的蕞尔空间。墙角的樟木箱子,一代代人早就赋予了它生命,早就给了它用武之地,知道它早就存在,从不见它打开。

老人执着地在每一个房间点亮蜡烛,充盈着温暖和寄思。他默默地出神,烛火分化出两个身影,旋即奔着向老人的眼神四周冲散开来,一下子将他领入光背后的另一个世界:孙子依旧在床头打闹,新缝的枕头、刚晒过的棉被、才换好的床垫,三点一线窜来跳去,持续着小孩子才乐此不疲的单调;老伴仍然安坐在被虫蛀了的门板旁边,明与暗的分界线从水泥地爬上了椅子,又蔓延到了鼻尖,她吃力地扶着龙头拐杖起身,拖着椅子向阳光照得到的窗下移步,放下的一瞬间,全身的重量不自觉地扑在了椅背上,所幸没有摔倒……一切已成追忆,一切又合为一体。蜡烛熄灭了,收回了它的恩赐,那给每一个人都有的恩赐。

从遥远的天空望下,孤老与他的独屋在没有尘嚣的寂静中坚守着最后的明亮。人渐去了,光不能消亡。苍茫大地的遗珠回到了母亲的腹中,滋养着新的孕育,又以新的名义再次存在,永远存在。

不容易散文14:挣钱不容易

文/何佳禧

啊!今天作业真少,回家很快就把作业做完了。吃完饭,我到操场游玩,遇见了老朋友浩浩,咦?真奇怪,怎么浩浩手里拿着一个大篮子?我走过去一看,篮子里面全是书。我问浩浩:“你拿那么多书干什么?”他笑着对我说:“卖书。”“啊,卖书?看不出来嘛,平时花钱大手大脚的你也会卖书?”“当然了,就是因为我平时花钱大手大脚,所以爸爸叫我自己去挣零花钱。”我听完,想反正我也没卖过书,就来帮帮忙吧。

我们把书摊摆在离广场中心不远的地方。只见有大人牵着小孩的,有双双相伴而行的,更有三个一伙五个一群的,小朋友或嬉戏、或交谈、或追逐,一个个乐不可支。我和浩浩连忙把书拿出来卖,刚开始我和浩浩把书拿在手中一动不动,虽然怀着期盼的心情用眼睛盯着过往的人群,但好长时间一本书都没有卖出去,甚至连问一问的人都没有。这时我看见一个阿姨在那里卖荧光棒,她举着荧光棒,不停地大喊:“荧光棒,五角钱一根。”叫卖声吸引了很多的行人驻足挑选。我恍然大悟,也开始大声叫卖:“买书哟,所有图书便宜卖了。”不一会儿,好些小朋友过来挑选书,一位大姐姐问:“这两本书多少钱?”浩浩回答:“这两本书一共20元。”终于,我们卖出了书,到晚上10点钟,居然卖了12本书90元钱,收摊时才感觉到声音嘶哑、疲惫不堪。

通过这次卖书体验,我觉得父母挣钱真的不容易,所以我们一定要节约用钱。

不容易散文15:孤老

文/纸鹤墙

活在世上不容易,要经历多少磨砺。不幸的是自己,坚强的是内心。现实即便惨凄,回忆依旧美丽。再难也要珍惜,因为我是唯一。——题记

这里有一块刚好容纳两只脚宽度的石板,住在这里的老人把它用成一座便桥。桥的一端陷在恣意生长的野草从中,另一端挣扎着抓着对面的泥地。它的边沿已被遒劲的藤蔓侵蚀,身躯承受着泥地上分布得没有规律的碎石子,也被石锋磨损。对面是一片蔬菜地、水稻田,它们栽培的宠儿维持着机体的运转,间或通过着石板桥,输送到老人的身边;远处是幢摇摇欲坠的平房,房子守候着夕阳下的老人,老人也陪伴着日暮时分的它。石板桥见证着,也保佑着这一切。整块石板正如其下静默的水沟,在多少个时代的风雨中懂得了无声胜有声。

水沟里渔网缠着木桩,为三年陈的老鸭子划出了一片受限自由的领地。一步开外,生活在一起的水泥船残骸可望、可即,却不属于自己。夜幕降临,鸭子与渔网东北角的水草握别,遥祝东南角的石板桥晚安,傍着水泥船转过西南的弯角,游上了西北角的岸阶。周围的铁栅栏被踱步的老人小心翼翼地关上,生了锈的铁丝努力绕在两扇栅栏门之间,一厢情愿地阻挡着外来可能的伤害。环顾四周,不大的场上,石板桥成了平房与世界维系的唯一通道。没有人家的流浪猫乘着夜色溜上了桥,蓦地停下了脚步,一只脚警觉地悬在半空中,没有落地,狡黠地瞥了一眼场上的情况,才迈开脚步,谨慎地钻入了这片白天不敢涉足的领地。

天色蒙蒙亮,几公里外茶馆的水泥地上又响起了一次老人拖沓的脚步声。这也让碰巧来拍摄纪录片的胶卷上又凑齐了一个身影。他不来,少了什么,侃大山的老头子们会突然发现自己的余光比平日里有所不同;他到了,也不多什么,理所当然那个角落要有这么一尊躯体来补白。老人从不参与其他人的议论,只是默默地抿茶抽烟。一桌桌喧闹的明明是一个个的大活人,他的眼里看去却只是一幅有灵性的画。画终究是画,只能神游,没法置身其中。茶喝淡了,烟抽尽了,也到了观摩结束返程的时间了。小镇、桥洞、铁轨、农田、石板桥。

日上杆头,石板桥望着远方田里劳碌的老人,仿佛在观看一部默片——只有用镰刀切割着韭菜的动作,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但是隐隐地能从老人的沉默中摸索到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力量。凭着这股力量,老人支撑着,拼死不让自己夭折在最后的旅途中,全力给自己一个看到行程终点的机会。

一天, 一月,一年……

又是一个阴霾的天,老人的衣服烙上了雨点打湿的痕迹,撑脚安在轮子后的老式自行车载着他通过了石板桥,停在了小屋前。后轮上橡胶做的挡泥片分泌着泥和水,顺着尖角滴下,点在水洼当中荡起了波纹,一环又一环推着老人进了房间。天和地用雨珠串成了锁链,封印了屋门。

门背上就要锈穿了的倒钩如约等来了粘着泥巴的杆秤,每天都如久别重逢,不知下一次分离会否就是永别。这一次,弥留之际的钩宽慰地笑着,勉为其难地让杆有那么一丝释怀。它们触及之时怎能想到,这一刻由暖意带来,却由冰点带走——就在杆秤挂上钩子的一瞬间,钩子终于无法再承受那份重量,撒手人寰。钩与杆,在相聚时陪伴,又在陪伴中席散。

老人筐里没有卖完的土豆重又回到了水池底下,那潮湿的水泥地就是这长不大土豆的栖身所。田埂里寄人篱下地发芽,不懂化肥的滋味,拥有足以吸引猎奇者的外貌,自己的潜能却未被欣赏。就是这样的它们,努力为老人争取着生命的延续,却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而当这样的奉献终于也到了尽头,最后一声再见就在前方,它们不舍得离开,又不得不离开。想起明天早上含泪相见,直面各奔天涯;能做的只有珍惜现在,含笑道一声晚安。

深一块、浅一块的榆木梳妆台上镶嵌了一道道沟纹,犄角处擦不去的尘埃一层叠一层,记录着每一个十年迥异的气象。抽屉上的锁还能认得清它的外表,却不知当初那把钥匙是否还能严丝合缝着它的精髓。提线式开关灯泡里的钨丝塑造着空气的肤色,不能休憩的电流携带着一丝暖意,悄悄补给着孤独的蕞尔空间。墙角的樟木箱子,一代代人早就赋予了它生命,早就给了它用武之地,知道它早就存在,从不见它打开。

老人执着地在每一个房间点亮蜡烛,充盈着温暖和寄思。他默默地出神,烛火分化出两个身影,旋即奔着向老人的眼神四周冲散开来,一下子将他领入光背后的另一个世界:孙子依旧在床头打闹,新缝的枕头、刚晒过的棉被、才换好的床垫,三点一线窜来跳去,持续着小孩子才乐此不疲的单调;老伴仍然安坐在被虫蛀了的门板旁边,明与暗的分界线从水泥地爬上了椅子,又蔓延到了鼻尖,她吃力地扶着龙头拐杖起身,拖着椅子向阳光照得到的窗下移步,放下的一瞬间,全身的重量不自觉地扑在了椅背上,所幸没有摔倒……一切已成追忆,一切又合为一体。蜡烛熄灭了,收回了它的恩赐,那给每一个人都有的恩赐。

从遥远的天空望下,孤老与他的独屋在没有尘嚣的寂静中坚守着最后的明亮。人渐去了,光不能消亡。苍茫大地的遗珠回到了母亲的腹中,滋养着新的孕育,又以新的名义再次存在,永远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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