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香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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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香的散文1:拈一抹清香 静守纤尘

文/惜缘

春秋更替,岁月,以轻盈的步伐涉过潮汐。我在深秋的微凉里起身,将目光移向窗台,微暖的阳光下那盆淡黄色的菊花不知何时已悄然绽放,那朵花儿,依着光阴生长,摇曳出淡淡的清香,那是一抹清浅的芳菲,在喧嚣的红尘里,散发着独有的明媚。

说及菊花,谈不上喜欢,但沉迷它淡雅淳朴的品格,尤爱它娇小玲珑的身姿和淡淡的清香,就像那些爱文字的女子一样,看上去是那么的端庄清雅,但骨子里一定是很浪漫也很唯美的。拢一肩花香,染几许墨色,在心底柔软的角落溢出你的影子,若菊一样清晰。你在月下浅浅低语,你在秋夜里执笔写意,那印满书香的温暖,走不出千涯咫尺的挂牵。回首,时光凝香处,让人依恋的依旧是,你的温情,你的疼惜,你的懂得。

感谢遇见,让善感的我在孤寂的日子里,可以惦念。一些喜好,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柔柔的牵绊着,不用承诺,却被紧紧的抓着,像亲情一样在寂寞无声中感应。你在,我也在,说与不说,只要来过便好,烙在心底的痕迹,哪怕清清浅浅也是一种生动。一种缘分,没有预约,只于灯火阑珊处,那一回眸的对望,便深情了心与心的相逢。心若一动,念已成行。用一季风月站成的守候,一纸馨香,永恒了经年的领悟。

年华,依风而过,掌心的记忆,写满了你给的暖。芸窗外,一袭温婉的月色,漫过秋韵婆娑的枝头,朦胧清雅,风绕指柔,情与风浓。小园里,一丝蝉薄的秋风,轻柔的拂来,萦绕着清菊飘香的案台,氤氲着纤尘深处清幽的香。

一缕清风,拂去内心的噪杂与烦忧,一颗清澈的心,在花开花谢的呢喃里浅吟低唱。水湄蒹葭,指缝流泻的斑斓印痕,你用隽秀的文字泼墨时光的碎影,洒在我的心中,从此,我的心便汇出一条涓涓不息的溪流……摇一弯水月,把深情的目光聚拢,嫣然在你的世界里沉醉,破茧化蝶,在青天悠然起舞,极近婀娜,跟随风的足迹,在有你的地方,落满心的期许。

一种相知,早已存封在心里,即便风雨来袭,依然不离不弃,相信每一季,总有一朵花开的旖旎,清香四溢,色彩如蝶,携一缕馨香在生命的路口,芬芳着过往。若可,请允许我执一笺素绫小篆,为你描一帧丹青锦画。花前月下,将馥郁的心事一一罗列,折叠成一叠千纸鹤,隔山万里,只影对月色。温柔的细语,宛若一朵花的呢喃,轻拢这缕花香,与清浓的月光里缱绻成一帘紫梦。

静守纤尘,将内心的丰盈,安放在平淡安静的日子里,以文字的温婉,守一窗岁月静美,在流年里许一场清欢,与浅笑嫣然处,与你对望。一抹牵念,越过四季轮回,回眸,情一直在灵魂深处雪藏,爱一直在清浅处静开。

聆听岁月的絮语,用轻浅的脚步走过季节的风景,历春之明媚,经夏的炽烈,受冬的冷漠,在秋日里沉寂。于平淡中拾一份宁静,在秋日的细雨中享受一份清新,一份明朗,溢于心底,所有的情愫在秋的静美中渐渐散去。一份温婉,似若有若无的笔触,轻轻落墨,便挥洒出别样的韵色,一份独有的静雅,在心底悄然开花。

又是秋深,草木皆枯,唯有菊花,枕着秋霜开放,不招摇,不妩媚,安逸而素淡。拈一抹清香,听一串花语,携文字在舒缓的音乐中游走,品清茶体味人生的冷暖与悲欢,看满地落花无尘,折一段月光作芦笛,将清辉携进诗行。做温情的女子,素心如菊,人生至简,心静即安。

清香的散文2:家乡的莲藕

文/刘绍雄

雪白细嫩,透出清香。

家乡的土藕有尖白荷、野白荷、落头荷和紫头荷藕。最好吃的是尖白荷藕,它梗粗叶大,藕肥孔小,肉厚皮薄,生吃味道爽脆嫩甜,汁多渣少,做糖醋藕丝更别有风味,吃起来沙沙的响,酸甜松爽,特别开胃。至于熟吃,烹法就更多了。

在老家常吃“藕片拌精肉”“酸萝卜拌藕丝”“老藕煨骨汤”等菜。

最难忘的是吃“桂花糯米藕”,把粗节鲜藕洗净,切去一端藕节,沥干水分。糯米淘洗晾干后,灌进藕孔里,用竹筷插进藕孔捣紧,再将切口用切下的藕节合上,然后放入加了水的沙锅中烧以猛火,沸后改用文火。临到五成熟时加少许纯碱,煮至藕色变红,取出晾凉。再取一碗底垫置猪网油一块,将藕切成圆片扣入碗内,放入冰糖、桂花糖,盖上网油,上笼旺火蒸至冰糖溶化,去掉网油和桂花渣。此时藕色红亮,吃起来油润酥软,甜香可口。

老母亲还会做一手好藕菜——“五香卤藕”。将鲜藕切成厚圆片,与猪脚同炖,同时放入八角、桂皮、茴香和卤料,卤出来的藕黑油油的泛着红色,有一股强烈的五香味道,入口又粉又嫩,不腻人,特别好吃。

若是上表叔爷爷家时,恰逢村里演戏或放露天电影,那藕食特别受人欢迎。入夜,放电影、演戏的禾坪里,总有几家卖五香卤藕的挑子,都卖得很火。油灯盏下放出黄黄的光亮,那卤藕油光汁滑,藕香飘溢,馋得小把戏们围定挑子,转来转去,舍不得离开呢。

清香的散文3:杏花联

文/浅水

杏,清香甘甜,果肥肉厚。杏花,是春天的使者,它自古以来,就得到人们的喜爱,有“一枝红杏出墙来”、“依然十里杏花红”和“红杏枝头春意闹”等佳句。

杏花,有报春花的美称,用于春联,反映春色的有“点点滴滴杏花雨,丝丝缕缕杨柳风”,“风描春柳绿,雨绘杏花红”;“冬去矣,天降杏花雨;春来也,地拂杨柳风”;“黄花绿浪衬红杏,丽日蓝天缀白云”。

古今文人墨客都偏爱杏花联。“白马秋风塞上;杏花春雨江南。”这是着名画家徐悲鸿所拟。作者把塞上、江南的自然风光,描绘得何等艳丽,使人获得美感和精神享受。

“万家爆竹夜,坐十二重屏,华堂犹忆同观平复帖;卅里杏花天,逢二三点雨,寒食不堪重上倚云亭。”这是学者张伯驹的一副居室杏花联。作者回忆旧日赏读晋朝陆机的《平复帖》,渴望在杏花春雨中,与老友重上倚云亭痛饮畅谈的情景跃然纸上,富有情感,读后备感亲切、喜人。

“学士青莲,尚书红杏;中郎绿绮,太史黄庭。”这是古人的杏花联,联中含四位文人学士和四种颜色,不能说不妙。

清代学者彭元瑞为书房拟一联:“何物动人,二月杏花八月桂;有谁催我,三更灯火五更鸡。”彭元瑞在杏花开放之日参加省乡试,一举得中,并步步高升,官至吏部尚书,协办大学士。联语切人切境,格调清新,既陶冶情操,又催人奋进。

传说南宋女词人李清照自从丈夫赵明诚去世后,心中闷闷不乐,南逃避难到桃花坞。一年岁末,她在树下摘半篮梅花,把糨糊涂在一截白纸上,用梅花瓣贴成半副上联:“独梅隆冬遗孀户”,桃花坞对面有个杏花村,村里一个知识广博的读书人,看了上联后,心感李清照有再嫁之意,于是在二月杏花开时,采了半篮杏花,用杏花瓣贴在裁好的糨糊纸上,贴到李清照家的门上作为下联:“杏林春暖第一家。”李清照看后,甚为高兴。两人情投意合,此后在一起过着美好日子。

因为杜牧“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的诗句,使杏花和酒肆结缘,一些酒楼酒店贴有杏花联:“竹叶杯中溪山万里;杏花村里风月一帘。”“画栋前临杨柳岸;青帘高挂杏花村。”

山西名酒“竹叶青”和“汾酒”曾获得巴拿马国际博览会大奖,有人撰联赞曰:“佳酿首推竹叶,醇醪独出杏花。”“竹叶杯中,万里溪山闲送绿;杏花村里,一帘风月独飘香。”盛赞之下,这两种酒誉满环球。

杏花与杜牧难解难分,相得益彰,正如杨柳与号称“五柳先生”的陶渊明一样。何以见得?有安徽大观楼联为证:“东望石城,春唤杜牧何之,故国杏花太零落;南招彭泽,隐问陶明在否,隔江杨柳要平分。”

这里再说一个杜牧与杏云姑娘的故事:唐朝会昌年间,杜牧被委为池州刺史,上任仅几天,听说池州城内酒店有一位姑娘,聪明伶俐,名叫杏云,他便抽空前去拜访。杜牧在酒店坐定后,杏云姑娘端来两碟小菜,拿来酒壶、杯筷到桌上,顺口说:“一把酒壶手中拿。”杜牧随口接道:“两朵杏花腮边开。”

两人就这样连续对答,杜牧出对,杏云姑娘应答如流,杜牧甚为高兴。当杜牧付了账,起身要走时,杏云姑娘上前问道:“先生尊姓大名?”杜牧没有直接回答,而说出一副对联:“半边林靠半边坡;一头牛挂一卷文。”聪明的杏云姑娘一听,不禁失声说:“啊!原来是刺史杜牧大人。”

衙役问道:“姑娘,你姓啥?”杏云姑娘指着酒店正面的对联说:“我的名和姓在对联中。”杜牧和衙役顺着杏云姑娘的手指方向望,那副对联是:“但凭水流浇红杏;借助火光烧彩云。”上下联末尾一个字是“杏云”的名字,可姓呢?找不出答案。

牡牧说:“有水能浇,有火则烧,那无火无水呢?”衙役思索一会儿,“啊”了一声:“杏云姑娘原来姓尧。”

清香的散文4:悠悠岁月,幽幽清香

文/陌影疏涵

岁月如一道划过生命的际线,一路带着我们前行。这一路中,它诠释着唯美,诉衷着今宵,抒写着人生,勾画着别离。悠悠岁月,幽幽清香。

--题记

悠悠岁月,诠释着前世今生的种种,让我们带着对爱的一份使命前行着。殊不知中,我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背离那份爱情久远了,在所有的诚惶诚恐里,我们不知道该怎么样来诠释我们的心情,该怎么样来演绎我们的今生。

或许,远去的岁月带给我们的也是一缕幽幽的清香。人生的际遇谁也说不清自己到底会遇到什么,也不清楚自己会经历什么。但是,每个人最终会明白人生就是这么回事,在经历很多之后,会有缕清香自生命幽深处溢出。或许,这缕清香是人生的精髓所在。

悠悠的岁月里,我们会经历很多的快乐,会经历很多的忧伤,一路会在不断的人生轨迹里让我们互换角色。很多时候,我们不想去这样的经历人生,可人生就偏偏这样的选择了我们。让我们在这种自己也揣摩不透的迷离里,一路奔跑。很多时候,就是不清楚前方的路在哪里,所以磕碰之间尽是伤痕。

当我们捂着伤口的时候,很多时候或许已经被痛麻痹的失去了该有的痛觉。不再感到了来自身体的刺痛,或许这种切肤之痛,已经从我们的生命里过去了,再也体会不到这世的殇了。在痛过之后,透过生活的本质,我们再次会看到很多一直在生命里隐约的快乐,其实快乐的因素只要你勇于去激发,还是能鲜明的跃入生命的。

有时,生命中的这种快乐,还是如缕幽香一样,在生命的最深处回荡。经历生命的所有,我们或许才能真真切切的体验到每次生命经历的与众不同。生命有时就会带给我们意想不到的希翼,会带领我们走向所有的阳光和快乐的天堂。人生就是这样,你能带给生活多大的正能量,生活就会反馈给你多广的幸福。有时,或许我们在这条道上走着走着的时候,忘记了生命中的很多纯真,会带领我们走向无边的迷茫。

但最终我们还是会明白,我们的生活需要的是激情洋溢,我们需要的是快乐徜徉。只有在快乐里不断徜徉的人,才会真正的体验到什么是幸福,什么是人生。悠悠岁月,幽幽清香,那是人生的一种极致。只有经历过无数极致的人,才能真正的幸福的酣畅淋漓。

悠悠岁月,幽幽清香。

在生活之余,爱情也是一个不可缺少的主题。今生,或许我们定义的爱情,已经翩然的远离了这个喧哗的尘世,它在所有的迷茫里不知道落脚在何方。悠悠的岁月,带着对今生的憧憬,让我们在所有的荆棘里穿身而过,最终伤的不知道是岁月,还是我们自己?

很多时候,不自知间,所有的幽幽清香已经覆盖了生命的所有。我们努力的在其间穿梭,很多时候难以逃离这份情殇的所有,它厚实而又坚韧,让所有的所有都难以穿透其本身的属性。情殇似一曲没有谱的曲子,带着我们徜徉在生命的其间,让人想逃离又无法逃离所有的所有。但是,最终我们的一切情殇,会被岁月的那缕幽香拯救出水深火热之中。

悠悠岁月,带着我们生命的奇迹,一路飞扬。让我们在生命的所有里,品味着别离的所有痛,诉说着蓦然阑珊处的无奈。今生的所有,在滚滚向前的岁月里,无法带我们逃离其间的种种。岁月就是所有真实的见证,岁月就是所有经典的重写,岁月就是人生激昂的谱写。

幽幽清香就是人世间最美的芬芳,在我们人生处于迟钝期,在我们人生处于瓶颈期,在我们人生处于困惑期,这缕幽香会带领我们走出所有的迷茫,这缕清香会带我们走向所有的幸福。清香闻似清淡,但沁人心脾。就是这样一缕岁月的清香,伴随我们走出了岁月的所有狰狞,伴随着我们走出了岁月的所有蹉跎。

这缕清香带给我们了生命的奇迹,很多时候,当我们处于人生的失意之时,我们似乎闻到了生命之中那缕激励我们前行的清香,进而变得非常有动力。在所有的岁月里,我们有时剑走偏锋,让我们无力去应对生命的所有时,也是这缕清香带领着我们走出了人生的坑洼。

悠悠的岁月,它注定会让我们的人生经历所有的所有,然后在所有里让我们一次次的变得坚强。悠悠的岁月,也注定会让我们在所有的眼泪里懂得珍惜。悠悠的岁月,也将向我们诠释什么是生活,什么是活着的意义。

所有的人生经历,只有当凝夜成结的时候,我们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生活。岁月告诉我们,活着并不是单单为了活着,为了见证很多的美好,为了诠释很多的真挚。岁月永远是一首越唱越经久的歌,只有经历过所有的人,才能真正的解读其中的美。

悠悠岁月,幽幽清香,会带领我们一次次走进关于岁月的神话之中,然后让我们在这缕清香里,沉淀一次次关于生活的醇香。人生,就是在我们无法预料的匆匆里,写尽岁月的匆匆。

清香的散文5:茶山茶陵茶清香

文/TANUKI

东莞有个茶山街道,湖南有个茶陵县,东京有个地方叫茶水。茶是东方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以茶命名的地方很多,茶山茶陵茶清香。

机缘巧合,不久前跟朋友去了一趟湖南茶陵县,走马观花,匆匆忙忙旅游了一趟,拜访了茶乡,茶山茶陵茶清香。

作为世界三大饮料之一的茶,发源地在中国。史书记载,中国有四千多年的茶历史,比中药还早二千多年。中国茶叶发源地到底在哪里,目前还有争论。传说炎帝神农尝百草,第一次在茶陵发现了茶,炎帝因此也被称为茶祖。而茶圣唐朝的陆羽在其着名的《茶经》里则推测说,茶原产地应该是在中国四川、云南一带。唐朝时候来中国学习佛教的日本和尚最澄把茶种子带回日本,在近江(滋贺县)地区试种成功,嵯峨天皇推广在全日本国普及种茶。

茶的发源地在中国,茶道的发源地也在中国。日本的饮茶习惯由中国大陆传入,形成于8世纪。中国的茶文化更注重道法自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礼仪,而日本的茶道却注重仪式,从而形成了日本的茶道法式。如同樱花,本来源自中国,日本权威性的樱花专着《樱大鉴》就说,日本樱花最早是汉唐时期传入日本的。樱花原产中国,但汉唐没有赏樱花习俗,汉唐泱泱大国赏的是牡丹,芍药等雍容富贵之花,反映出那时优雅自信的中国国民心态。日本小国寡民,时刻怀着忧患意识,绚丽短暂的樱花更加贴切日本的国民性,因此,日本栽种樱花千余年,精心培育,不断翻新品种,形成一个绚丽的樱花家族,成为日本国花。广州市龙口中路的广东省档案馆门口现在也种了二株樱花,还特别立碑说明:樱花:源自中国。或许可以这样说,樱花原产地是中国,赏樱却形成于日本,茶的发源地在中国,茶道在日本发扬光大。

按照传说炎帝神农第一次在茶陵发现了茶,炎帝发现茶到底是哪座山上?云阳山,景阳山,还是青台仙?也许有俗称茶乡的茶陵,茶山不具体指哪一座山,茶陵绿茶居多,茶叶清香。中国茶文化吸収儒道佛的精华,强调茶禅一味,天人合一的中庸思想,形成尊崇天然美的中国茶文化,恰如眼前这美丽的茶陵。

傍晚的茶陵,风情万种,又如茶的奔腾热烈,有朋友提议去看看茶陵夜生活,而朋友中有虔诚的佛家弟子,生怕被红尘纷扰,竭力阻绕,狗儿是最不虔诚的那种,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崇拜维摩诘经里维摩诘居士说的,淫性即佛性,烦恼即菩提,无明淫性即佛法,幻化空身即法身,淫怒痴即是解脱,淫性佛性、烦恼菩提是双头鸟,是相互依存的两个方面。《法华经》也说,“不亲近五种不男之人”,意思就是说没有男人机能的人不能成佛的,只有红尘中滤过,入乎其内,才能够出乎其外,宛如泡茶,煎熬才是成全。茶禅一味,美丽,本身就是一种禅意,置身在灯红酒绿,如梦如幻的茶陵美丽夜色,该来的就来罢,不管是佛是魔,是孽是缘。该来的不来才是最寂寞,该来的期望落空了,女孩子每月该来的朋友没有来,那种寂寞无奈相信人们都有体会。我要会会这如痴如醉的茶陵夜色,万古长空,一朝风月。

万古长空,一朝风月。虽然茶的独特氛围是悠闲清净。庄周梦蝶,不知是蝴蝶入了自己的梦中,还是自己入了蝴蝶的梦。茶禅一味,到底茶是禅,还是禅是茶,可以肯定的是,禅不是槁木死灰,恰恰应该是如同茶一般热烈自在。空持千百偈,不如喝茶去。茶山茶陵茶清香。喝着茶山茶陵清香茶,红尘滚滚,茶中红尘身是客,转身已是壮年,该来的都来吧。

清香的散文6:草木清香

文/李愈芸

十年前,因为工作的关系,我从本村小学调到镇上教书。我们那儿自然山外青山,开放的校园周边是山野田地,草木触手可及。小镇同样在大山的皱褶里,只是一条稍微开阔、平缓的山冲,四周依然是林木苍郁的群山,校园封闭的围墙外面,是四季在上面铺锦叠彩的田地,大自然也近在咫尺。但就因了这一墙之隔,似乎筑了道坚实的樊篱,阻遏了山野气息,草木清香于我的嗅觉渐次疏离、依稀,一如飘渺的幽梦。

这不由得使我怀念起那些被草木清香氤氲的日子。

当然,山里人,像我,打小就在自然的怀抱中生息,弥散的山野气息,浓郁的草木清香萦绕着我,包裹着我,浸润着我。与自然的关系,就像人与空气的关系,无时无刻离开过它,你却浑然不觉,这与“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如出一辙。

我所怀念的,是一段特殊的感受和经历。

那时我在村小学教书。从家到校不过两三里地,除了小段要经过人家外,大段在田地丛林之间迂回穿梭,每天往返于家校之间得耗费一个多小时。或在山林中行进,或在田垄间游走,或在庄稼地里穿过。不知怎的,有段时间,我对草木的气息特别迷恋,竟爱之成癖。徜徉在山野之间,吮吸着大自然慷慨的馈赠,或随手采撷花枝草叶,入口咀嚼;或揉捻之后,塞进鼻孔,深深嗅闻。我就像传说中遍尝百草的神农一样,深谙许多草木的味道和脾性。我的肺腑间充盈着山野之气,浑身散发着草木清香。

蒿子,一年生草本植物,山野之间,随处可见它们丛生的身影。每当农历正月末,沉睡的植物们大多做着他们的酣梦呢,蒿子便突破寒冬的禁锢,顶穿生硬的冻土,在浓霜里,在残雪中,探出娇嫩、纤弱的身子,窥伺春天的消息了。心急的村妇们,提着小篮,四处搜寻,她们要采蒿做蒿粑呢!几天东风,几场春雨过后,不经意间,蒿子便蔓延得漫山遍野。你驻足,随意掐下一株野蒿,凑近鼻前,一股清郁的蒿艾气味,隐着淡淡的苦涩,扑鼻而来,不禁让人精神一振。到了五、六月间,草木进入了生长繁盛时期,这时,蒿子长得更加勃茂,苦涩的清香,愈加浓烈,采来闻之,竟让你欲罢不能,爱不释手。

蒿子的种类很多,多属于菊科。山里大多数人家都种有艾草。艾草也是一种蒿子。两者相较,蒿子的茎是圆柱形的,而艾草的杆有纵棱;蒿子的叶单薄、光滑,艾叶则厚实些,背面布满白色的绒毛。人们称艾草为“苦艾”,我想这主要源于艾草独特的气味吧。艾草散发着优雅、醇正的药香,较之蒿子,更胜一筹,难怪它能入药。山里人种它,一是承袭端阳节门口插艾消灾避祸的传统习俗,但最主要的功用是收割后晒干,给坐月子的产妇或久染风寒的人熬汤泡澡,能散寒通风,扶正祛邪。也有刚生孩子的人家,在房里焚烧艾叶,以驱散浊气。点燃干燥的艾草,满室便弥漫着好闻的艾香,无怪乎人们将它称作“瑞香”了。

还有一种火蒿,茎杆修长而纤细,能长一人多高,叶子也显琐碎,多长于贫瘠的沙土地。以往,每到火蒿停止生长的时节,总有人上山刈割,束成捆担回来,晒至焦干,等农闲时扎成火把或搓成火绳,供夜行照明之用。因火蒿的枝叶细碎,且有一定的柔韧性,搓揉之后,叶子变成绒状,易燃。夜行者点燃火把的顶端,边走边舞动,呼呼生风,火星四溅,气味芳香,据传能避邪。火把还可用来驱逐野兽。庄稼成熟时节,常有猪獾等兽类来糟蹋。于地边、田埂处立几支点燃的火把,野物怕火,又惧火蒿异味,的确能保一夜安宁。火蒿较之艾草,苦寒的味道更甚,以至呛鼻,我却很喜欢。这味儿就像一位沧桑阅尽的老者,深沉,厚重,老辣。我常捋下几片叶子,放入口中细嚼,开始微苦,继而甜丝丝的,回甘悠长。有点像甘草的味道,又如吃了山间的苦李,苦尽甘来,口有余香。顿时,一种天高地迥、山远水阔之感油然而生。

四月,春意浓稠。薄霭轻笼的空中,浮漾着蒸腾的阳气。菜花们像听到了谁的指令似的,一不留神,开得一塌糊涂,满眼绚烂,将菜畦、田地变成流金的海洋。置身其间,就想张开双臂,将无边****拥揽入怀。时有清风拂过,浓烈的花香潜流暗涌,排山倒海般地袭来,淹没你的嗅觉,浸透你的肺腑。是那种浓得化不开的甜香,有种掉进蜜罐里的甜蜜、窒息感。这时你须自我把持,不知不觉间,你就会迷醉在花海中。

花香能形成逼人气势的,除了菜花,还有兰花、栗花和桂花。

我们这儿野生的兰花有两大类:人们称作“小兰”,“大兰”。它们的叶子都一样,呈披针状,气味也接近,区别在于花上。小兰开在寒冬腊月,花茎短,约四五寸长;花朵少,只在顶端挑着一朵花。虽说香气清洌,终因花少,势单力薄,成不了气候,须凑近植株,才能闻到香气。如果说小兰是小家碧玉,那么,大兰则是大家闺秀了,自有一种雍容、高雅的气度。每到谷雨之后,散落在深山幽谷中的大兰,便次第开放。大兰花株高一尺左右,较之小兰的纤弱、谦卑,大兰则开得繁盛而恣肆。光润的茎杆上节节生枝,枝上缀着吐露花舌、张开花瓣的朵儿,像栖着一只只玉蝶。你行走在林间,缕缕的幽香随着阵阵山风,影子似的尾随着你。兰花香气馥郁,让人沉迷,有很强的穿透力。像一道闪电,劈开混沌与麻木,穿透你的鼻腔,照彻你所有的嗅觉神经,然后在肺腑间盘亘,游走,挥之不去,经久不息。家乡的茶叶,雅称“翠兰”、“兰花”,想来确乎精准。不仅因其状若兰芽,啜饮之后,只觉得兰香浮动,心虑澄明。原来茶叶受兰花的浸润,难免沾上花气了。想当年,二十出头的我做着青涩的文学梦,受文人雅士的影响,竟也附庸风雅起来。记得有年春天给心仪的女孩写信,我颇费心思。从林间采来大把的兰花,用清水养在瓶子里,夜晚,将信笺罩在开得正盛的兰花上。天明,取下嗅一嗅,信笺上沾着兰香。再将美丽的心事诉诸兰笺,自认为很风雅。这有种焚香沐浴的意味。现在想来,即使再芬芳的情愫,历经时间的稀释,寄达时,也如这兰笺一样,香气尽散,索然无味了吧,只是那袭人的花气至今仍在记忆中袅袅。

家乡号称“栗乡”。坡上,地里,甚至稻田里,都植满了嫁接的板栗;而山中则遍生野栗树,我们叫做“毛栗”、“油栗”。五月,千树万树栗花开,一片烂漫、喧腾的景象。油绿、宽大的栗叶之间,缀满了粉黄色的花束,像数不清的毛毛虫在枝头蠕动。栗花的香气,有点菜花的味儿,是那种甜甜的醉人的浓香。只是栗树众多,花束繁密,形成的气息更加磅礴、壮盛,铺天盖地,席卷一切。这时你无论走到哪儿,只觉得熏香袭人,心旌摇动,目眩神迷。

我想,追慕诗意的栖居,不独城里人的专利,乡下人也不例外,从他们居所的环境上便可见端倪。山村人家房前屋后都环植了各种树木,随着时序更迭,变换出别样风景。在这些树木中,总少不了桂树的身影。或绿荫匝地,或亭亭如盖。揣测种桂树原因有二:其一,桂树枝繁叶茂,四时常青,点缀风景,美化环境;其二,桂花香气清幽,闻之神清气爽,怡情悦性。八月桂花遍地开,小山村便浸在幽幽的桂香里。这时,行走在山村,转过山嘴,爬上坳口,飒飒金风便送来扑鼻的清香,直沁人心脾。即便不熟悉地形,循着香源,也能找着人家。桂花细小而繁密,簇聚在小枝的叶腋下,仔细看,满树像撒了层薄薄的玉屑。它的朵儿虽小,香气却幽远,绵长,持久。没有那种大刀阔斧、长驱直入、横扫千军的气势,而是丝丝缕缕、点点滴滴的渗透。如同绵绵春雨,滋润大地;又如涓涓清泉,汇入河流;又如习习凉风,穿襟入怀。在这样的气息里浸没久了,岂止是唇齿生香,连梦境中都溢满了郁郁桂香。

我一直固执地认为自己是山里人,身上散发着山野气息。但不了解我的人,以为我酸溜溜的矫情;知情者则斥我伪饰,说我浑身俗气直冒。我曾反躬自省:真是这样吗?自己也说不清。社会是口大染缸,又是一口大窖池,各色人等、各种气息在这里混合,酝酿,发酵,长期熏陶、侵袭,想想,难免浊气熏天、俗不可耐了。

真想再到山野间走走,让草木清香再次洗礼我的身心。

清香的散文7:赏荷

文/贺有德

美丽的荷,绿的叶,红的花,清香飘逸,气韵流动,是独有的风景;风中的荷,不惧烈日,不避风雨,心中坦然,是风景中的风景。

曾经去曾国藩故居——富厚堂赏荷,300亩荷塘,红花绿叶,满眼风景。虽是盛夏,依然游人如织。行走在烈日下的荷塘,撑着伞——或者摘一片荷叶以挡烈日,摇着小扇驱赶热浪,仍然汗流浃背。荷塘四周,树叶似乎打着卷,小草也仿佛蔫了,全都无精打采。而塘中碧绿的荷叶,蒲扇似的张开;粉红的荷花,哨兵一样挺立;饱满的莲蓬,倒金字塔般悬挂;叶面和花尖,似乎还闪着白光。扎根淤泥,头顶烈日,却娴静泰然。日落时分,夏日里难得的凉风不约而至;凉风一起,暑气渐退。凉风中的荷,随风摇曳,翻起一轮一轮的绿波,婀娜多姿,宛如一群亭亭玉立的少女翩翩起舞,舞动一个夏天;荷花舞动粉红色的手掌,仿佛举起粉红的令箭,又如飘落“波浪”的片片彩霞,构成夏日盛大舞会耀眼的背景。丝丝缕缕的清香,随风播撒,在塘中浮动,袅袅不散……习习凉风中,缕缕清香里,最容易想起清代女诗人吴绛雪的回文诗咏四季中的《夏》诗来:香莲碧水动风凉,水动风凉夏日长,长日夏凉风动水,凉风动水碧莲香。

夏日里,暴风雨说来就来。大风起兮,搅动乌云,卷走热浪,送来一场暴雨。这时候走过荷塘,风雨中的荷,会让你心动,心颤,甚至惊心动魄!风来了,是一次大扫荡,呼啸着卷过荷塘,碧波汹涌,荷叶起伏不定,卷过来翻过去,有时甚至贴着水面;荷花随着荷叶剧烈摇晃,仿佛风雨中飘摇的焰火。一场大雨劈里啪啦的下着,密密麻麻的雨点,肆虐地拍打着荷叶、荷花,还有莲蓬;荷叶、荷花任凭暴雨疯狂,无数次的摇摆,最后还是抬起头、挺直腰……暴风雨过去,仿佛压根儿没那回事儿,荷叶、荷花洗涤过后,格外绿,格外红,水珠滚动,晶莹透明;“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全赖修长而翠绿的荷茎,高高擎起,荷叶、荷花亭亭玉立,似乎气韵更浓,生机更浓。荷香依然不减,更见清新,扑鼻而来。

周敦颐“爱莲”,曾以菊为“花之隐逸者”,牡丹为“花之富贵者”,而以莲为君子,诚然!而富贵者难免俗,隐逸者可谓清,君子者才是高。荷是花中的君子,风中的荷,超然物外,风华绝代,更见君子之风。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烈日暴雨下无所惧,和风细雨中自安然,“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那是荷的生活常态,却是人的最高境界。

清香的散文8:伊从荷中来

文/曹锦军

七月的雷池,鱼游鸟翔,清香万顷,红莲绿荷间,那随风漫舞的不是戏水蜻蜓,而是阿妹纤纤玉指在书写着这一池温柔。

——题记

炎炎夏日,呼朋唤友,乘着船儿,向雷池纵深处驶去。当一望无际的红莲绿荷跃现在我眼前的时候,禁不住轻轻地说声:雷池,我又来了!

“郎住源湖妾感湖,采菱歌唱月明孤。”这句脍炙人口的词是清代进士梅雨田写的,源湖,感湖,就是这眼中的源感湖,也就是古人称颂千年的雷池。

喜欢这片湖,不仅因为这里曾是《晋书·庾亮传》:“吾忧西陲过于历阳,足下无过雷池一步也”的古雷池,还因为南北朝大文学家鲍照在这里乘风踏浪,写就了一篇色彩瑰丽、写景如绘的《登大雷岸与妹书》“东顾五州之隔,西眺九派之分;窥地门之绝景,望天际之孤云。长图大念,隐心者久矣!南则积山万状,负气争高,含霞饮景,参差代雄,淩跨长陇,前后相属,带天有匝,横地无穷……”

我对雷池一点都不陌生,几乎每年都来几次。不论是春夏还是秋冬,都有我驻足留连的心迹。

雷池的莲是红莲,当无数红莲如芭蕾舞演员般傲立湖中的时候,正是一年最热的三伏天。莲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文人雅士喜欢它,普通百姓也爱怜它。那朵朵盛开的莲花,在骄阳下,娉娉婷婷,婀娜多姿。花瓣上的那一抹淡红像极了阿妹娇嫩羞红的脸晕,晕染了雷池的七月,留下了粉色的回忆。靠近荷中,那缕缕清香随风渗入心脾……

“送郎送到菱角塘,菱角开花白洋洋,十指尖尖摘菱角,摘个菱角我郎尝。”黄梅县是黄梅戏的故乡,不但是“一去两三里,村村都有戏”,而且就是樵夫砍柴、渔民打渔也会情难自禁地哼几句黄梅小调。那“绿荷包饭冷泉淘,黄叶烘衣活火烧”是他们生活最真实的写照。

雷池的水生植物很多,莲花盛开后,莲子、菱角也不甘寂寞一一登场了。那采摘下来的莲子,个个鲜嫩可口。若细细的剥去外面青色的皮囊,把里面的莲心仔细地剔出,是可以用来晒干泡茶喝的。那采菱船儿圆又圆,采菱的大都是心灵手巧的姑娘们,也有风姿绰约的少妇。每天,天蒙蒙亮就径直下湖采菱了。船在菱角丛中或稍稍滞留,或快速前进,采菱女在湖中麻利地采摘。采菱的船儿或是父女同行,或是夫妻同舟。最解风情的还是那些初为人妻的少妇,她们偶尔采上一两颗嫩菱,舍不得先尝一口,剥着,用手塞入郎君的口中。顿时笑声,嬉闹声荡漾在湖中。

风儿吹拂,湖面泛着点点金光,一艘艘木船儿正淌着庐山倒映的水儿在穿梭。信手采下一朵红莲,粉红色的莲瓣似仙子美丽的裙子,在风中轻轻摇曳。那金黄色的花蕊,如同灿烂的笑容,善解人意地轻语:吹皱一池湖水的,不因风动,不因水动,是心动

……

清香的散文9:菜汤飘清香

文/良悟木白

现在的生活好了,天天都过年。人们喜欢忆忆旧,吃点儿苞米面饼子、窝窝头、高粱米水饭什么的。我家偶尔做点小白菜土豆汤,常常让我想起钢厂的大菜汤来。

有一个时期,厂里的食堂实行饭票制,一个票4分钱,正好是一碗大菜汤的价钱。钢厂的大菜汤,用的是嫩绿嫩绿的小白菜,加上切好的土豆条,洗净后扔进大铁锅里,加水加点儿肥肉和大骨头,熬出来的菜汤真是鲜美独特、沁人心脾。

那时候,厂里给炉前工甲字保健3毛钱。由于物资匮乏,生活不富裕,很多老师傅都舍不得吃保健,买了保健也是拿回家和家人分享。一盘肉段8个票3毛2分钱;一盘木耳或一盘木须肉、一盘烧茄子都是6个票2毛4分钱。家人一起分享,其乐融融。我师傅当然也不例外,他家住近郊,属于一心顾家的那种人。家里人口多,妻子加两个孩子,还要照顾父母,生活十分拮据。

师傅爱喝大菜汤。平时一碗大菜汤加上2、3个馒头,一抹嘴巴就是一顿饭,回到炉前干什么活儿都不耽误。你看他,穿着厚厚的防热服,虽然又大又笨,可里面衬上黑色的厚呢子,防辐射热效果相当好。穿上它,上千度的高温也能冲上去。师傅姓孟,干活不耍滑不偷懒,机灵能干,脏难险累活儿干在前,刚入厂时工友们都叫他“孟虎子”。时间不长就成了二助手。自从发现他吃饭老是大菜汤加馒头以后,工友们就干脆叫他“大菜汤”了。师傅不计较也不跟大家理论,他是那种心静如水,随遇而安的人,豁达、乐观。胸襟开阔,坦坦荡荡。任你说什么,他还是乐呵呵地炉前炉后地忙,老是琢磨着把活儿干好。

一段时间,厂里号召炉子要多吃废钢降成本。当时不是所有的炉前工都当回事儿的。因为加多了废钢,耐火砖抵挡不了重压就会损坏炉壁,减少炉令,造成很大浪费,影响竞赛指标的完成。在浓烟迷漫,热浪滚滚的炉前,师傅组织我们在兑铁水前多加矿石、镁石铺炉底,然后再加废钢,以减少炉壁的压力,效果非常好。一次,吃饭的时间快要到了,他硬是带领我们坚持抢时间,加了两大槽废钢,兑完铁水才带着一身身淋漓的汗水去食堂吃饭。那一次师傅喝了两大碗大菜汤,就着大馒头,我们每个人也喝了一大碗,好香好香啊!

岁月如歌。多少年过去了,钢厂大菜汤的清香还常常飘在身边,久久不散,仿佛一首柔美的歌时时响在耳边。

清香的散文10:心若无尘,雪也清香

文/一缕兰香

阳光在这一刻定格在我的办公桌前,洒满了柔情和融融暖意,和着潺若溪水的和弦,我的思绪飘到繁华如锦的春天。那个万物皆醒的甬道,莺啼婉转,歌咏着青春的美好,舞动着生命的翩跹。对于人生,青春只有一瞬,而对于美好,却能永恒。只是,人的心性决定了,生命中的一切均没有永恒。于是,美好幻化成如烟若缕的絮,如雨似虹的波,欲卷欲舒的云盘桓在浩渺的时空,终无法驻足于一个固定的时点,让你有追逐的欣喜,也会徒生几许茫然。

皑皑白雪若绽放一束烟花,一定有冰的俏皮;严严寒冬若舒缓一份轻柔,一定是暖阳在写意。徜徉在冬的味道里吮吸着春的气息,思绪不在踽踽,那些令人伤心的过往,掠过浮云,沉寂于远方…

穿越时光的隧道,竟有一份深入骨髓的湿热入怀,那是前世的你留给今生的我的一缕残梦吗?哦,不,是隽永的情怀,是寂寞的阑珊,是梦想的缱绻,是红尘的爱恋。所以才会有,随时光飘渺的一叶兰舟,载一痕春水,漾于碧波,浮于心海。

淡定的晨光已渐行渐远,心的喧嚣也慢慢垂落。一番赞美若一瞥惊鸿,纷扰的是昔日时光,暂且笑纳却不再留痕。岁月留白在心灵的一个角落,肆意着兰的芬芳,无论时光南流北淌,任凭年轮纠结成霜。

冬的午后,蔓延在雪色中的凝重,不再是冷的色调,也不再是逡巡的目标。而是一杯香茗氤氲着香柔,萦回于彼此了望的目光中,锁定的是久远而绵长的馨香。

心若在,梦就在,我停下寻梦的脚步,倾听着心灵撞击的和弦,怅惘甲子的残梦已逝,舒缓琉璃的是惺惺相惜。且听歌吟:心若无尘,雪也清香。

清香的散文11:文火炖出生活的清香

文/翟雪儿

夕阳的光晕注满了凹凸的路面,氤氲着难以言状的沧桑之感,古老的街道在橙色中摇曳着,似乎正在缓缓稀释着白天的生气,行将入眠。

无意间瞥见了一家面馆——没有柘木雕刻的华贵招牌,更无美艳的霓虹,惟有毛笔率性飘逸地写着的“面馆”二字,孔武遒劲,让我有一种进去坐坐的冲动。

“师傅,来碗面条。”

“稍等片刻,炉火马上升好。”是一位慈祥的老人的声音,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在我们这个方言纵横的小城多少有点让人意外。循声望去,一位老人正在厨房里劈柴,虽系着一面白色围裙,却依然流泻出一种不同凡响的儒雅。

我有些生疑:在天然气基本普及的今天,竟会有人费力地使用老式炉灶。坐在空荡荡的餐厅甚是无趣,我索性走到厨房门口,与老师傅攀谈起来。

“师傅,您为什么要用柴火煮面?燃气使用起来不是更方便吗?”

老师傅抬起头,面带几分得意之色:“孩子,你这就不明白了,燃气虽是便利,但火势太急、太大,不易把汤熬鲜,又易把面煮糊。而我这个老灶台,用起来虽说有些麻烦,火量却恰到好处,而且柴火燃烧面积大,汤锅、面锅不会受热不均啊!”言罢,又埋头劈柴,留下我一人细细品味着这一细节。

老师傅劈起柴来甚是熟练,柴的大小、形状几乎完全一致,想必已有多年的经验——他用手轻轻摩娑着木柴,寻准位置,便操起斧子,向上一提,再猛地一劈,粗而长的树棒便分成了均匀的几块。木屑在空中纷飞,似岁月般渐渐积淀成一条静谧的溪流。劈好的木柴被老师傅填进灶台,炉火澄澈明亮,映照着老师傅的双眸,熠熠生辉。

我驻立在一旁,观察着老师傅劈柴,煮面。不一会,汤锅沸腾,面条浮起。老师傅取来一只碗,徐徐盛上香气四溢的鱼汤面,撒上香菜,再用干布拭去不慎溅在碗沿的面汤。

“小心,有些烫。”可真是一位细致的老人呢!

迫不及待地坐下开始品尝美味,文火炖出的面条分外爽口,香气沁人心脾。老师傅见我享受的表情,面露喜色:“当年我在学校教书时,我的学生最喜欢吃我煮的面条了。”老师傅镜片后深邃的眸子里,饱含着对过往岁月的深情。我不忍心打断老师傅温馨的回忆,索性埋头享用美食。

还是老师傅打破了寂静:“唉,今天的人们总是太着急了。其实,慢工出细活,不讲究细节怎么会出精品?”

享用完毕,我恭敬地把面钱递给老师傅。不,我想我应该称呼他老师——因为他教给了我很多生活的道理。

清香的散文12:半亩荷塘也清香

文/季川

关于荷塘,我印象最深的是上高一时,教语文的张道成老师为我们上的第一堂课——朱自清的《荷塘月色》。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

那时,张老师刚从南京师范大学毕业,年纪比我们大不了几岁,中分头,一袭白衬衫、白裤子,风度翩翩。他讲解此文时,抑扬顿挫,深深感动了我。我才知道语文课并非枯燥无味,原来朱自清先生笔下的荷塘月色,这么美丽动人,令人心驰神往。

在我的老家桑园村,村西头也有那么一方荷塘。长宽不过300平方米,只有半亩的样子。每到盛夏,也是荷叶连连,青色满塘。有的荷叶盖很大,撑到塘边,路人伸手可摘。有的荷花白里透红,尖角才露,就有蜻蜓立于上头。叶下有时还能听见鱼儿趁着阴凉唼喋的声音。

记得夏夜来临,我经常跟着邻家叔叔阿姨和小伙伴们一起去荷塘边纳凉。大家事先商量好带几张凉席、几把扇子、几盘蚊香,有时叔叔阿姨还会用网兜拎着一个熟透的大西瓜去给大家解暑。大人们在凉席上或坐或躺,家长里短说开了,我们就趁机在荷塘边捉萤火虫,用一个小瓶子装着玩,直到累了,才肯去凉席上坐一会儿。往往这时,叔叔就会破西瓜给我们吃,他也不用刀切,一掌下去,西瓜就四分五裂了,乐得我们口水直流。

夜再深点,至十一二点的光景,荷塘四周及附近水稻田里的蛙鸣,就会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此时,月色安静,夜风轻柔,大家无语,只闻三三两两的蒲扇拍打声,实在瞌睡的早已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2003年仲夏,偶然的机会,苏州吴门画派七十七岁的画家张继馨先生,要出版他的一本美术见解专着《馨子砚语》。朋友辗转请我为其校对书稿。洋洋三十万字,花了我整整十五天校对完毕,总算交了差。张老先生过意不去,特地画了一幅《清塘老藕图》赠我。画面几支绿荷,几只红蜻蜓,栩栩如生,令我爱不释手。

宋朝杨万里清晨送好友林子方出净慈寺,看见眼下的六月西湖,诗兴大发,“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你看,他描绘的是西湖啊,面积大,气势大,青青的荷叶紧紧挨在一起,红红的荷花在阳光下亭亭玉立,壮观得很啊!相比之下,我们村的那方半亩荷塘,只能算迷你型的小家碧玉了。

我想,我爱荷花之卓然,爱荷叶之青翠,爱白藕之高洁,与荷塘大小有什么关系呢?心中有荷,半亩也清香啊!

清香的散文13:清香淡好

文/草莲

105岁的杨绛“回家”了,“我们仨”在另一个世界团聚了……

网上,是铺天盖地的纪念文字,与忠实老师走时一样。此时,诉诸文字,文字是一种抵达,抵达心灵和远方;唯有文字是不老的,心香一缕的文字清香淡远,恬淡静好。

有人说她是最才的女,最贤的妻,说她们的爱情是最美的爱情。

但我觉得,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三人又相聚了。不用说话,都觉得心上舒坦”。

她走了,却留下让我们一生享用不尽的珍贵的东西:和顺,清香,淡好。

深夜,我再一次读到她写给他们仨也写给这个世界的文字:“我们这个家,很朴素;我们三个人,很单纯。我们与事无求,与人无争,只求相聚在一起,相守在一起,各自做力所能及的事。碰到困难,我们一同承担,困难就不复困难;我们相伴相助,不论什么苦涩艰辛的事,都能变得甜润。我们稍有一点快乐,也会变得非常快乐。”

这是多么的淡定从容,安静通达。虽平淡,却是真言,更是至理。

透过夜幕的黑,这时,我仿佛看到我的奶奶和远去的乡村。

那时的乡村给人的感觉是和顺的,和和睦睦,和和气气,相互帮衬,不分彼此,家家的门是敞开的,每个人的心门都是不上锁的。奶奶也总是那般安详和顺,记忆中总有和煦的阳光洒遍了奶奶的全身,其实我长大后却知道了奶奶的人生其实历经了几多风雪雨霜的。

奶奶满头银发,慈眉善目,终年坐在一张平安椅上,背靠我家的老屋,面前是一塘清荷。静静的夏日,满塘生命的绿荷令人浮想联翩,阵阵的清香钻得我们鼻孔痒痒的。看一个个露珠在荷叶上晃荡,倏忽,叮咚几声,和我们几个光屁股的小孩一下一个,一下一个,跃入水中,身边有一群鱼儿在游荡,只留下一茎茎高高出水的荷叶如伞如盖……

在一个天高云淡的初秋下午,奶奶走了,走时,她是那般安详宁静,如熟睡一样,无一丝痛楚。奶奶一生豁达乐观,心态安然,生时安生,死时安死。

多年以后,我再回故乡,乡村变得陌生,那一口幽静的荷塘早已干涸,奶奶留给我们的那一份淡好也远去如梦了。

此时,我是那么刻骨地感觉到了自己的迷茫和空空荡荡。多年的追求,我终于知道自己生命中最需要的是什么了。

坐在人生的边上,杨绛先生百岁答问。她说,“感觉每一天都是新的,每天看叶子的变化,听鸟的啼鸣,都不一样,newexperinceandnewfeelingineveryday。树上的叶子,叶叶不同。花开花落,草木枯荣,日日不同。”她说,“我得洗净这一百年沾染的污秽回家。”她说,“细想至此,我心静如水,我该平和地迎接每一天,过好每一天。”

年龄越大,经历的越多,这种感觉尤为强烈。正如奶奶所说,吃过苦,方知甜;只有真正喝过中药的人,才能感觉到中药的芬芳。

我见过一位86岁的老作家,他在酒桌上动情地回忆着他的初恋和生命中的女人。在每一个沾满露珠的清晨,他总是颤巍巍地走在楼下的花圃里,嗅一朵花,喊一个女人的名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老作家禁不住抽噎起来。顿时,一片安静,一片肃然。

很长时间,我的眼前总是浮现这个场景。我也有过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如莲如风,相伴相扶。有了她,就有了我们每天的人生签名:感恩生活,记住美好;清风早晨,仍旧存在。想到此,我或许能懂:花儿的清香和生命中的美好,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底似陈年老酒那般淳厚,令我们心旌摇曳,泪光点点。

最初的美好,最纯真的情感,最本质的东西,最深刻的道理,当我们淡然面对时,总是植根于我们内心深处,静水流深,生生不息。

走在人生边上,面对逆境与低谷时,我常常想起杨绛先生的一句话: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所以,当我们处于炎热的心境时,最需要的是安静淡定。心静似水,才会淡好;心境如莲,方能清香。

是的,当喧嚣已过,当繁华落幕,人世天地间唯有和顺自然,淡好最美,清香久远。

清香的散文14:红尘若依,芳菲倾城

文/萤火春

挽一抹清香,捻一指流韵,于年华的光晕里,用百合般的清新,轻拂逝去的光阴。红尘有梦,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追寻,笑看红尘事,唯愿知己两三人,待到中秋,对酒当歌,对影成三人。逃开纷繁的尘事,淡看逝去的光阴,不焦不燥,静听君浅唱一曲《发如雪》,“繁花如三千东流水,我只取一瓢爱了解,只恋你化身的蝶,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红尘醉,微醺的岁月,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梦里抖落多少落花雨,红尘有你,若相依,定当开一世芳菲,伴你笑看世间冷暖。

流走的是握不住的光阴,守在身边的事一湾明月,我于月下独坐,饮一杯清茶,淡淡的思念,化成清香苦涩的清流,流入喉间,停在相守的心田。一湾明月,勾起怎样的情愫?是冷,是静,是相思,亦或是离殇?静坐在轩窗,思绪在思念的渡口凭栏回望,陌上花开,君的面容半掩着一抹浅笑,温暖着我微凉的指尖,轻呷一口清茶,流入喉间的的,淡淡的芬芳,清香,直达心底。

燃一盏青灯,铺平一张素纸,执一只蘸满墨汁的笔,让那份思念肆意的从笔下流出,化在素纸的心里,摇曳的思绪,飘出了轩窗,挂在了那轮清月上,随后,思绪入了梦。梦里,月清凉,繁星无际,一树花,一双人,对酒当歌,把酒话尘事,落花簌簌,醉了人儿,醉了思绪,醉了一弯清月。思绪不断拉扯,挣脱了明月,掉在了轩窗上,化成一缕青烟,消散在了尘间。

“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但求你从此桥经过。”我不知自己的今生,已不知自己的前世,或许前世没有那般宏大的夙愿,我不是石桥,亦不求你从桥上走过,如若今生遇见,便是我幸,如若不见,便是我命。苦情流年,我不知将会在哪里遇见你,亦不知在何时何地遇见你,我只是静静等候,等你浅笑至我面前,等你来携我的手,与我同走天涯,自此,天涯路远,不再是只影徘徊。

漫漫尘世间,于流逝的年华里,你的笑靥,穿越时空,在我心头徘徊,荡起一波涟漪,惊了一场流年,惊了我的心弦,一股无法言说的娇涩,妩媚了春光,醉了自己。人生,最美的不正是这样的初见吗?辗转的人生,几许心事,匆匆淹没在岁月里,人事变化无常,再见那抹笑靥,已是三载,意外的惊喜,意外的美丽,没有只言片语,只是相视一笑,这是一份故知的心合。人生,最美的不就是这样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不期而遇吗?天下宴席无不散,尘世间,总是聚少离多,别离的日子,送君一程,没有十里长街的不舍,亦没有挥泪作别的凄凉,只留一抹浅笑,温暖心灵。自此,虽各在天涯,却可以共守一轮明月。若如思念,对着月光,记得轻念: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人生,许多情意,并不是要朝朝暮暮,耳鬓厮磨,执着相守,静静相念,是一种意境,是一份纯净的情意,无关风月,无关他人,只关你我。

红尘繁华,几度轮回,没有时光的轮子,带我回到前世,我不知前世我的身旁是谁,陪我看繁花满天,看人事变换。所以我安静,所以我淡然,所以我坦然,我不知前世,却珍惜今生。我在光阴里静静等待,等待花开,等待你路过我的心头,路过我的容颜。看季节变换,繁华落尽又换新枝,春去秋来,冷意肃杀的季节,冬就这样迟迟不走,我伫立在瑟瑟的风中,思绪将我的双眼拉扯,至一个白茫茫的世界,在一片白皑皑的雪地上看见一个“梦”字。跳动的小石子,轻轻勾画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字,我恍惚,是在梦里,还是在梦外?回首,一抹浅笑,瞬间淡化了心头的凝重。我闭目,暖阳穿过空气,倾洒在我的面庞,心情瞬间变成一只蝴蝶,向着阳光翩翩而去。

回首,一切的往事,如轻烟笼在心头,锁在眉间。心间有一浅池,池中央,有一朵莲,洁白的花朵,细瘦的腰肢,肥绿的叶,随着微风荡漾。似个美人,临水独照,面容皎白,双眉低敛。纵使这般,还是未能锁住眼眶里的一滴泪,泪顺着白色的花瓣滚下,滴入池子,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恍惚了莲的倒影。于是,一滴泪,湿了我的眼睫毛,滴入了尘埃。在这个华年里,我在心底为君种上一朵莲,任微风如何摇曳,我都要站在那里,用一千年的修为,让这段繁华不败,把这绿清香蔓延至我所有的风景里。

红尘里,与君结一世尘缘,忧伤与明媚都放在途中,静静品味,如若相依,愿为君开一季清香,听君浅唱,许君一世芳菲。

清香的散文15:柚子的清香

文/云崖山人

朋友给我送来两只柚子,又大又黄。外面还包了一层透明的塑料薄膜,剥去了薄膜,就透出了一缕很好闻的柚子的清香。我这人怕酸,连橘子也不敢多吃,柚子就更不用说了。但柚子的清香还是让我闻了还想闻的。

睡前,忽然想起让这柚子的香气白白地浪费,有些可惜了。就一手一个,捧着,放到我的枕头边上。于是,我就这么枕着柚子的清香入梦了。

对我来说,柚子的清香,也真是一个梦,一个童年的梦。

我怕吃柚子,是进城以后的事。我的童年是吃过不少柚子的,那是在我的外婆家。生我母亲的外婆,离开我外公以后,嫁到一户贫苦的农家。我在十岁时才第一次见到她。当时她大约五十多岁,但生活的重担,已经把她压得像是风干的柚子皮了。

母亲第一次带着我去见她的亲娘,是悄悄去的,因为外祖父不允许。还带了一大包旧衣服和一些食物。外婆家的房子用两根木头撑着,破得像随时要被风吹倒。屋顶上有不少洞,阳光可以透过来。而这却成了这暗屋的光源,使我能看清外婆的脸。外婆的眼睛很不好,不断用她粗糙的手摸着我的头,吓得我赶紧躲到母亲的背后。外婆只是苦笑着。

后来,她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颗大大的脏脏的东西。对母亲说:“小后生(家乡话小男孩)第一次来,外婆没有好东西,这个柚子,你剥开给他吃罢。”我想母亲一定不会要这个脏脏的东西。不料,母亲却忍住了快掉下来的泪水,转过身,把柚子抱回家了。

晚饭后,母亲给姐姐与我一人两大片柚子,并说这是外婆给我们吃的。我想起白天外婆手上那个脏脏的东西,怎么也不敢吃它。姐姐却剥开皮,三口两口就吃完了,还用眼睛盯着我的手上。我想这真的很好吃吗?分了一片给姐姐,另一片慢慢地剥开,塞到嘴里。天,原以为酸的东西,竟是这么好吃,又甜又鲜。真有些后悔分给姐姐了。

这以后,每年我都能吃到外婆家的柚子。因为这是她自家门口的柚子树上生的。解放后,外婆家条件好了。小姨进了工厂,舅舅也参加了工作。本想把房子盖大,但外婆坚决不肯砍了她的宝贝柚子树,舅舅只得让步,留出一个院子,把柚子树围在院子里。

外婆的眼睛几乎看不到了。整天不出门,就围着柚子树转。春天,闻着柚子花香,夏天就在柚子树下乘凉。秋天,柚子慢慢成熟了,外婆就坐在树前守着。柚子树很高大,有一大枝伸出了围墙外,有邻居想来摘一个尝尝。外婆的耳朵特别的灵,一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谁。大声地叫着邻居的名字,说某某人啊,柚子还没熟透,酸着呢。想吃,等熟透了我给你留一个。邻居不好意思,只得讪讪地走了。

有件怪事,外婆看不清对面的人脸,却知道柚子树上生了几个柚子。有一年还要我代她数数。我数到二十四个,她就说,对了。就二十四个。我问,有人给你数过?她摇摇头。我又问,那你眼睛看不到,怎么知道树上有几个?外婆笑笑说,我眼睛看不到,心看得到啊。这事到现在也是一个谜。

柚子摘下来了,外婆就全部放进一只大缸里。我去了就在缸里摸着,一会儿,嘴上喃喃说着,就是这一个了,摸出来交给我。后来我才知道,外婆把柚子都做上了只有她自己才认识的记号。我只记得我自己的,是两个小三角。这时的柚子再不是黑乎乎的了,而是黄澄澄的。那味道的好,我也形容不出来。反正,后来再也没有吃到过。

闻着柚子的清香,有时也睡不着。我就这么零零碎碎地回忆着。

那晚,我真的梦到我从未梦到过的亲外婆,我劳苦一生的外婆。

清香的散文16:粽子艾蒿好清香

文/谢泓

又闻到浓浓的粽子香,又嗅到艾蒿的青草味,又是一个端阳节。满街尽是叫卖艾草的声音。长长的艾草,长生得太平凡,只有在这样的日子,人们才记起它的存在。

关于艾蒿的传说究竟有多久,也是众说纷纭,故事与爱国诗人屈原联系极多。代代相传的是对于传统文化的坚信不疑,对英雄人物缅怀,更是对于历史传承的一颗赤子之心记忆。

小城的山坡上,只有在这样的时光才显得更加迷人,尽是爬山散步人。当然是双重任务,个个欲折得一把、最好是一小捆艾草,成了责任。满山皆是喊喊叫叫,一片热闹浓厚节日气氛。

这艾草的作用,想必与唐王维“遍插茱萸少一人”情景相差不甚远,辟邪、健康、免灾、祈福……如此久远的记忆,在今天看来或许有点不可理喻,然而在古代却是司空见惯。

端阳节,是一个民族的永久记忆,也是百姓对平常日子的一个交待。你就不得不敬佩先民们的智慧:在那样的岁月里,生产力水平相对不甚高,刀耕火种的原始劳作与耕牛田间地头的耕耘,一起诠释着人们对丰收的认识,对丰收的向往和对未来的不尽憧憬。

奇怪的是每逢端阳时光,艾草,不为人们重视的野草生命,却突现出自己特有的魄力。清香悠悠,就连那些平常对它退避三舍的虫子们也出来嗅其香味。浓浓的青香,告诉人们端阳来临,采摘的喜悦与对端阳的记忆,也就通过粽子与艾草,穿越干燥空气的阻碍,深入到人们的骨髓里。

刻骨铭心的记忆,一个人关于端阳节的长长故事,不用名导演们去苦心编排,争先恐后从脑海深处翻越出来,与现实相对接。儿时为了吃上一只糯米粽子的好笑与憨态:弟兄相争,互不相让,甚至动起手脚;为了割得一捆儿艾草,而捅了马蜂窝的惊险场面就一个个跑了出来。只是告诉一个不容你怀疑的事实,那就是人生易老,天未老,岁岁端阳,今又端阳……

一缕缕炊烟从山间人家的屋顶冒出,那是煮粽子的炊烟,袅袅青烟在空中久久盘旋,在时间里流动,要经历整个夜晚的温火考验,待翌日清晨,方能品味出粽子的芳香与否。

清晨,艾草与粽子的青香就弥漫在空气中,谁会不在心底里呼唤:好香?

北方的粽子比不得南方的粽子,没有肉粽,多是米粽。米粽又分若种,比如北方仅有的黄米,高粱米等等。糯米的甜粘,羽叶的青香,通过舌尖的评价与论证,粽子就在端阳节里四处行走。东家走走西家瞧瞧的粽子,就在人们的舌尖上信情歌唱。

街头巷尾,议论最多的话题自然是粽子。一把把艾草,就行走在前往家家户户的路上,人们将艾草整齐的摆放在自家门头窗口,同楼为邻的话,绝不会忘记给邻居门口也放上一把,让大家都享受端阳的快乐……

小时每过端阳节,大人还给孩子们耳鼻孔上涂抹雄黄酒、再咪上一小口雄黄酒。说是只有端阳这一天,用雄黄酒涂抹过耳孔鼻孔后,就不会担心虫子之乃至许多害虫信意钻入,造成不必要的慌恐。

一股股青香味弥漫在节日的气氛,欢歌笑语俯拾皆是;只有用心去体味这节日气氛时,你才会感悟到传统于人们是多么的联系密切!割舍不断的情怀是对传统的依恋,是把根留住的信物。

就这样一代代相传,才使传统节日发扬光大,才把根世世代代—留在这片古老而神奇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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