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烟火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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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烟火的文章1:那年的烟火

在不知名的街道,时光,淡然得写在台阶上,又是一年的元宵节,一如既往的烟火,在街道上空纵情地燃烧。

小学刚转到这里时,每天穿过散落一地的阳光碎片,背着书包穿过拥挤的人流,单纯地以为,生活就是每天穿梭在十字路口,抬头就能看见楼房之间多角的空间。

喜欢在草稿上画自己喜欢的涂鸦,喜欢放学后和同学在冷饮店的角落看到前面的大楼。然后相互注视彼此的样子;喜欢那一直令爸妈满意的成绩。每当元宵节到来的时候,总会和很多玩伴聚在一起,这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场盛大的狂欢,我们一起燃放烟火,火光映照着整个街道,也照亮了我的童年。

我以为生活的轨迹就是这样,人们都是这样循规蹈矩地活着,我以为十字路口对于我们来说是没有尽头的喧嚣,童年会一直停留在这里。可是时间就在这个十字路口上空安静地盘旋,最后汇成一条河慢慢地流逝。

时间毫不费力地翻过了一页又一页,如今的我就算花费再多的力气也翻不回六年的光阴。那些早已嵌入历史缝隙的日子。

不知道用什么华丽的辞藻来形容那六年,两次军训,两场考试,中间还出现了许多的人,还有很多如今都称之为回忆的东西,点亮了六年的时光。

烈日炎炎,晒黑了皮肤,站酸了双脚,流干了泪水,最终沉淀出一张张灿烂的笑脸,飒爽的军姿,最靓丽的风景线。

“碰到的事,每天都不同,有的给我眼泪,有的给我笑容,终于会珍惜花开不怕花落,走过的曲折就会变成彩虹”。

“遇见的人,每天都不同,偶尔失去什么,偶尔学到什么,慢慢能翻越沙丘,走出日落,每一天的我要比昨天辽阔”。

时间沿着坐标轴缓慢地爬行,平淡无奇的日子,唯一的破绽是那段为了理想而埋头苦读的冲劲。而当自己意识到已经是上了考场已是最后一门考试结束了。我们都没有哭泣,也没有把试卷和课本撕成纷飞的白雪,两次都是如此平静地彼此微笑,然后融入各自的人潮中,不带任何的动作和语言。

只是白驹过隙,忘却了就没了模样,只是时光破碎的声响,只是遗失了大段过往,只是见证绚烂的惊鸿一瞥,就像窗外那场稍纵即逝的烟花。

太美太美的烟火,照亮了整个元宵的夜空,也照亮了回忆里那段早已斑驳的年华。

往外看,往前看,又是一场盛大的烟花,只是另一段普通而平淡的岁月,可是正是因为普通,所以日渐散发出温暖的触感,嵌入了生命的年轮,一圈一圈地粉刷着原本苍白的年华。

关于烟火的文章2:记忆苍绿

文/刘玉兰

我有一颗烟火的心。

可外表不那么写实。这是朋友看过我的文字后揶揄我的话,我笑笑,也不反驳,自己明了就好。

烟火,舒适,明媚,最抚凡人心。我喜欢生活中一切明媚的东西,如乡村黄昏的暖风,吹着正坠下的夕阳,以及追赶夕阳的袅袅炊烟……那是记忆中久远的画面,我在那个画中,走着,走着,从蹒跚学步,到健步如飞,被烟火浊了一身,从此便有了一颗浸透烟火的心。

四方食事,不过一碗人间烟火。汪曾褀先生的文字“像一碗白粥,熬得刚刚好”。而我的人生恰恰从喝米汤粥开始,有点重男轻女的姥姥为了不让我从哥哥嘴里抢那少得可怜的奶水,每天不得不踮着小脚围着灶台为我熬米汤粥。刚出生不久,我扁桃体发炎差点封喉,滴水不进,在家里人差点放弃时,命大的我,如苍绿的青苔,有一碗薄粥滋养,居然挺了过来。

慢慢变得生机勃勃的我,绿苔般活得自由、自然、自主,放养练就独立,洗衣、做饭、摸鱼、砍柴……乡村生活为的就是一日三餐,白菜茄子辣椒蚕豆,粗茶淡饭,日子吃出了酸甜苦辣的声响。姥姥住在我家,虽寡言少语,但把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烧煤缺引火的柴火,她会看着每天上山砍柴的人家,自言自语:要是弄点松针就好了。为了这句话,十几岁的我挑着箩筐跟随大人起早爬附近的沼山,去薅松针。箩筐不小心滚下山,恼火着,流着泪,连滚带爬地下去捡了再上来,求助不了任何人。姥姥看到不大的一堆松针时,淡淡一笑,一句:饿了没,锅内有苕。并不问磕到否,碰着没,仿佛这是孩子应该做的最稀松平常的事。

姥姥的一生与烟火味纠缠在一起,她的小脚从来走不出家门,烧火做饭、缝补浆洗、养鸡喂鸭……与邻里相处不远不近,恰到好处,她的安静,常给人一种清淡、孤绝的气质。几件粗棉大襟衣,白的,黑的,干净到近乎缥缈,是朴素到极点的美。她一辈子应该是寂寞的吧,无儿无女,抱养了自己的侄女——我的母亲,然后,又抚养了五个外甥,无怨无悔。我们自小习惯了姥姥的陪伴,在外疯够了,进门不用喊,姥姥的身影就晃在眼前,从不大声训斥,也从不宠溺娇惯。每天睁开眼,就见她在屋里屋外悄悄忙碌,稀少的白发绾在脑后,干净清爽,小小的一坨,令发量厚密的我羡慕得要命。麻杆似的腿下三寸金莲,在地上点一下,又点一下……一辈子点了多少下呢,偶尔会看着那双小脚发呆,好奇内里到底蕴藏了多少能量?

鸡鸣天亮,催着上学的轻言细语,一遍又一遍,五个娃的学业,串成姥姥日复一日的辛劳。待我们一个个求学远行,她习惯坐在梧桐树下等待,见我们走近,她浑浊的眼神瞬间放亮,依旧浅浅笑着,衣衫干净,发髻不乱,让人有朝霞裹云般温暖。

直至有一天眼前再也没有了姥姥的身影,才突然对她的一生产生浓厚的好奇。站在土灶边,母亲烧火我做饭,我突然发现母亲坐的位置原来是姥姥的“专利”,一时有些恍惚,不知不觉就提起姥姥。母亲眼神一下变得遥远,定定地直视前方。原来,姥姥的前半生悲苦无依,太姥姥将她嫁给了一个孤儿,两人你耕田我织布,倒也在清苦生活中寻得一丝甘甜,谁知好景不长,姥姥生子不久丈夫突然离世,而姥姥的孩子——我唯一的舅舅8岁时又因传染病夭折。母亲叹口气,枯老的脸被灶火照得通红:唉,听说那孩子长得十分漂亮,懂事又聪明。我很是惊诧,受过伤的心,总有痕迹,可姥姥不知怎的将那些残破的伤苦封存起来,选择最寂寞的呼吸方式,身如琉璃,活得素淡,清澈。

汪曾祺说:“人的心,是脆的。”想必,姥姥的心生生疼过。还好,后来有孝敬她的儿孙,守着清贫的日子,一寸寸地过,心慢慢过成了淡绿色。父亲从小失去双亲,视姥姥为至亲,我亲眼见他帮老人剪小脚的“鸡眼”,打洗脚水,生活上极是尊重老人家的意见。姥姥想吃点油水了,会随口吩咐一句:泳哎,买点肥肉回来煨汤吧。于是,一大家子都能喝上一碗汤,尽管汤里只有几块肥肉。就是这样平常的日子,烟火味让寂寞枯槁的内心渐渐丰盈,姥姥施施然,终老。

尘世生活不过是柴米油盐,无论好与坏,你都得自己深一脚浅一脚走过去,喜欢或不喜欢,都是生活最真实的味道。当炊烟徐徐升起,我漫步在故乡黄昏的夕阳里,看沼山的山峦重叠,梁子湖湖水幽幽。黄昏有诗情,夕阳有画意,一颗凡心分外明亮,那里有时光留下的苍绿记忆,在那里,我会感受到许许多多曾经的熟悉,在那里,也总能真切地触摸到有着烟火心的真实的自己。

关于烟火的文章3:给我在烟火人间的母亲

文/西凉大玉儿

突然觉得,在这秋尽处,要写一些文字给我在烟火人间的母亲。

一直以来,对亲人,尤其对父母,我理所当然的顺从于——把对他们的爱放入一种怀念的姿态才得以抒发,在他们离开的很多年后触景生情或是睹物思人。

我无意怀疑那样的思念是否可靠。只是,即便可靠,即便他们感应到了思念感应到了爱,可是我们相隔的已不是万水千山那么近的距离,那距离远到永远。仅用一种意念各自安慰又是何其艰辛。思念留给远到永远的距离,把爱,给这咫尺相聚的日子吧!———

在我能够背着书包来来往往经过王奶奶家的老屋门口时,在那棵老梨树下乘凉话家常的奶奶们,就总会放下正唠着的话题,拉着我的手摸摸我的头夸着这丫头长的好,仅此轻轻地顿一顿,然后紧接着果然就会说到我的母亲,“连这丫头也没长过她娘去!……”似乎我只是为了剧情的需要,当砖抛出去要引那玉出来才是真的。

每到这个时候我总是鼓着腮,在心里抗拒着这些老婆婆们昏花的眼神委屈了我。于是这样的表情就又会惹得她们呱呱嘎嘎的发出不同音质的笑。

现在想来,我小时候对母亲这一特定人物的认同竟然有过不坚定。我不能确定那点不好算不算是虚荣?教我一年级语文的是一位中年的女老师,留着齐耳的短发,课堂上总是很严肃,声音厚而凛然,她上课教室总是最安静的,而且估计也没有人会打瞌睡,是没有人敢。

她却会对我有很和蔼的神态,还说我是她的女儿,因为当时我再想不到她对我和蔼的理由,于是就有一点儿相信了。还在心里暗暗的把她跟我的母亲做了比较,似乎给她做女儿也是不吃亏的,关键是老师的女儿高高地举着头,用一种在自家厅堂里的神情坐在教室里,该是怎么样的一种骄傲啊!我甚至在放学的路上有过一段小心事,就是偷偷的想象她怎么样把我送给我的母亲,那情形跟我和同桌的水仙相互送对方一颗奶糖有什么不同吗?

说实话,等到我能够准确有效地从外形辨别一个人的容貌是否漂亮时,母亲已经在我的审美里算不上漂亮了。但我从没嘲讽过我自己的审美。哪个孩子还会去计较自己母亲的容貌?何况她曾经是美丽过的!最重要的是我认为,母亲本身是超越自己孩子的审美的。

都说知书达理,我一直把这个词理解为因果关系奉为圣明。但我在乡野里长大的母亲她所知的那些“书”是很有限的。到后来,于“书”有关的记忆在母亲,已更是被生活的泥沙冲淡的只剩下她自己的、以及她的孩子们的名字和几串非要记住不可的电话号码了。

母亲对她的这些缺憾似乎是不自知的。也或许这在母亲只是一个一瞬间产生而又很快就消失的不切实际的梦而已。她的手上有总也纳不完的鞋底和缝不完的裤角纽扣这就是她的满满荡荡的日子。

从对美有了意识开始,我似乎没见过母亲在镜子前认真地端详过自己,更别说讲究过对衣服的搭配。

母亲不具备乡下女人应有的带点蛮气的风风火火,也没有被苦日子历练的倚老卖老。童年的乡下,邻里吵架那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哪家要是太安静了那是对乡村生活的极不给力。当节气过了立冬,人就开始对闲不大耐烦了,要是能听场吵架也是一种调剂了,最好能打起来就可以让人们兴奋好些天呢。

一次是为一只鸡,还有一次是为一个什么工具吧,母亲与她的芳邻还是有过交锋的,在我的印象里,母亲尽管很不管不顾地爆了粗口,但来来回回的就那么几句。要不是我家的大黄狗破门而出,象只愤怒的小豹子扯下那只边骂边晃荡过的脚上的一只鞋,对方那嘹亮而字正腔圆消遣是会把我家的祖宗十八代来来回回捊上个十遍八遍的。

母亲终究是严防死守她的孩子说脏话的,这是她的硬道理,也是她柔韧的坚持。

母亲的神情里那种类似于害羞的谦卑曾经使我恼火过,但这样的恼火伤了我也更伤了母亲,她那无所适从的慌乱几乎让我心疼到眩晕。

从此我把有关于她美丽的那些朴素纯净的、乡野一样的语言默默地捂在心里,连同她那些被我认为是死心眼的、所谓的、贤德一起存放起来。我自作聪明地去品评所有的一切,以自己的意愿去放大原本很自然的事情,这是一种恶习。让她在自己认为安宁的心情里保持常态对她来说就是慈悲。

母亲老去了。我却从不会忘记那些深秋的黄昏,那杨树林里落叶纷纷扬扬,母亲一边拿扫帚轻轻地聚拢着那些驳杂的树叶,一边看着我为她跳新学的舞蹈,那双亮亮的眼睛分明从没有老去。

又是落叶成阵的时节,母亲早已不用再去扫它们来填火炕了,看着落叶闲闲的飘落,母亲了然是不会萌生诗意的。只知道冬天要来了,只会一遍遍对着话筒叮嘱“出门要加衣服,饭要乘热吃!”

而我在这样的夜里,轻轻地拿起母亲的手放进被子里,为她掖掖被角,就像我小时候她为我做的那样,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关于烟火的文章4:与你在一起的人间烟火

文/紫健

在最近的一期电视征婚节目《非诚勿扰》中看到一位男嘉宾,他提到对另一半的标准时,信誓旦旦地说:“我有强迫症,我的毛巾只能我自己用,未来的她不可以用我洗脸的毛巾擦手或者擦脸。”“你这么说是因为你的前任女友用你的毛巾擦过手?”主持人问。“是的,我因为这个和她吵过很多次,简直无法忍受。”男嘉宾一脸正义地回答。

电视机前的我很感慨,既然不喜欢,那为她另买条新毛巾不可以吗?或者心平气和地和她好好说说,何至于为此而吵架?难道真的是“细节打败爱情”吗?我不这么认为。我更愿意相信,越爱越宽容,不爱才挑剔。如果爱,那随着两个人慢慢相处,彼此的缺点会日益模糊,优点则会逐渐放大。

老爸是左撇子,我们为此经常打趣他。可当吃海鲜的时候,他的手比谁都灵活。印象很深的是,他每次都能细致又灵巧地剥出每个蟹钳里的最后一块肉,然后得意地放到盘里,递给妈妈。妈妈开心地边吃边笑,夸他是“海鲜达人”。那画面让我觉得特别美好。其实,生活中的细节都是很微小的,小到一个语气词、一个动作、一个眼神,能发现并欣赏它,才是爱的体现。

前几天和妈妈通电话,聊到最近在看的电视剧,我向她推荐《欢乐颂》,妈妈随口问:“在家也是你一个人看吗?”“不是啊,我们一起看。”我回答她。“哈哈,真难得。”妈妈笑着说。

从《琅琊榜》到《伪装者》再到如今的《欢乐颂》,我和老公都是一路一起追剧。由于我们下班时间不同,一般都是先下载在硬盘里,再导在电视上看。我们不仅一起追剧,还一起讨论剧情,打赌猜测剧中人物之后的发展。因为一个笑点,彼此乐得前仰后合,也因为一个社会现象讨论很久。这些日常中的小细节,美好又有趣,打发了许多个原本无聊的晚上,也让上了一天班的我们,可以在放松中更好地沟通。

这或许也是为什么两个人在一起后,我们的口味逐渐相似,爱好也越来越相近的原因吧。

当然,我们不可能所有的爱好都一致。更多的时候是,我在书房里看书写文章,他在客厅里打游戏。因为我们理解并欣赏着对方所做的事,也支持彼此的小爱好,所以发现的细节越多,越能欣赏它们,而不是一味地抱怨与厌烦。

那天,偶然看到《红楼梦》里的一处细节,眼睛瞬间湿润,满满地感动。有回下雪,宝玉要戴斗笠,披斗篷。丫头不会戴,把他的紫金冠和绒球都压倒了,宝玉很不舒服。这时黛玉说“过来,我帮你”,然后仔细帮他把头发束好,将斗笠放上去,替他披上斗篷。

本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细节,可字里行间,黛玉的细致与体贴满溢纸上。我可以想象到黛玉如何去弄那个束发紫金冠,怎样去把那个绒球扶起来,让它颤巍巍地立于斗笠之外。想到宝玉这个十三岁的男孩戴起斗笠,还有一个红的绒球在前面,该是多么帅气。黛玉还要仔细地端详一番,好像欣赏她细心雕琢的一件艺术品一样,小心翼翼又精益求精。她觉得可以了,才替他最后披上斗篷。情到深处,才能做到分享生命中的细节。

爱大概就是这样,一句话也不用讲,而是发现他爱的人生活里遇到挫折的时候,他马上就去处理问题。细节到深处,完全是彼此之间的深情,也只有情到深处,才会斗过气后,还会立刻去照顾这个人,因为只有她知道怎么照顾这个人。

这些小细节不如突然降临的惊喜那样轰轰烈烈,更易触动人心,却温柔地融化在寻常生活的空气里,经久不散。做出这些细节的人,正默默地以这种方式告诉你,与你在一起的人间烟火,是何等珍贵。

爱,远不是一句话就能说完的永远。细节中透出的深情,才能真正地深入骨髓。

关于烟火的文章5:西甸子,另一片人间烟火

文/大庆李广生

三站向西约一公里,是一片盐碱地,平坦,辽阔,老家人叫它西甸子。西甸子没有庄稼,连草也长不高,荒芜了几十年,或者更久。每次回老家,渐近三站,都要从西甸子的边上擦肩而过,近乡情更怯的目光便久久地在那里停留着。

小的时候,我们经常去西甸子玩。雨过天晴,西甸子上成片的碱草顿时抖擞起来,绿绿的、尖尖的叶子闪着璀璨的光,一个个刀剑般径直逼向晴朗朗的天空。其间,一些黄色、白色、紫色的花朵,恣意地怒放着,吸引着成群结队的蝴蝶,嘤嘤嗡嗡地把火热的夏天一步步引向深入。西甸子上四处可见大大小小的马蹄坑、牛蹄坑,脏兮兮的水洼里欢快地游弋着一只只笨头笨脑的马蹄子,后来才知道它的真名叫恐龙虾,比恐龙出道还早,距今已经两亿多年了。此外,还有一种又红又小的蚌壳虫,在水里若隐若现着,其实这小东西还有一个妩媚至极的名字——仙女虾。只可惜那个时候,淘得上房揭瓦的我们还不了解这些,只知道吭哧瘪肚地蹲在水洼边,一天天卖力地捞着,然后将那些落网的马蹄子和蚌壳虫拿回家去喂鸡鸭。

除了水里的小动物,西甸子上还有许多昆虫,蝈蝈、蝗虫、蚂蚱、扁担钩,稍有风吹草动,便惊慌失措,四处逃窜。蝈蝈灵巧,不太好逮,蝗虫、蚂蚱腿脚不算利索,好捉一些。最笨的就是扁担钩了,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一抓一个准儿。

西甸子上有一条羊肠小道儿,呈Y形,从三站出来,向西,通往迷伦屯、牛毛屯、赵家洼子,向北,通往沟口,小时候这几个屯子我都去过,串亲戚,看露天电影。沿途是一米多高的蒿草,还有大片大片茂密的庄稼,夜风拂过,满世界沙沙地响,黑暗处似乎藏匿着无数个红眼睛绿下巴一走一嘎巴的妖魔鬼怪,随时都会在你心揪到嗓子眼的一刹那,“噌”地一下子跳将出来。

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空旷的西甸子突然隆起了许多坟包。坟包上疯长着野草,一浪浪掀着,像故去的人新长出的头发。野草之中还零星着一些洞穴,裸露着打造的痕迹,听大人说那是狐狸或者黄鼠狼的窝,对此我们更是恐惧,生怕一愣神的工夫,从里面“唰”地蹿出一只黑嘴巴能迷人的千年狐仙,或者钻出一只贼眉鼠眼的黄鼠狼来。有时更怕自己一失足,踩踏进去,生生地被里面的鬼捉了去。种种恐怖的想象,使我们不得不一次次远离了西甸子,远离了儿时的那片世外桃源。

如今,西甸子上的坟包越来越多了,旧坟新坟摩肩接踵,远远望去,仿佛一片丘陵。

我家最先在那里安歇的是爷爷,一晃,都六十多年了,如果爷爷现在还活着,应该有一百一十岁了,那将是三站镇,乃至肇源县、大庆市最长寿的老人了。后来奶奶和妈妈也先后在那里落了脚,同在一个屋檐下,朝晖夕阴地过着寡淡的日子。东北方向不远处,则是姥姥、二舅和二舅妈的地盘,他们和爷爷奶奶显然早已经成了邻居,和生前一样,前街后巷地鸡犬相闻着。

每年进了农历腊月,我们都要去西甸子给先人们送些纸钱,叨咕一下活着的人现在的境况,并企求他们保佑我们健康平安升官发财。元宵节的晚上,我们则要去那里送灯,用心点亮另一个世界。夜深人静的时候,伫立在三站街头,向西眺望,灯火辉煌的西甸子,正沉浸在一片无边的灿烂中,俨然另一片繁茂的人间烟火。

关于烟火的文章6:伤情路过,彼岸烟火

寒潭知秋意,柳堤生凉风;枯枝叶欲老,不复旧清明。留不得青华芳锦,散不去前尘烟云;世上沧海桑田的变迁,人间暑往寒来,紫陌纷繁里,你看着听着的故事,总有坎坷风雨,分分离离,平淡中有悲也有喜

秋日的天空黯蓝的些许忧郁,安静的清冷中落拓着无边凄凉。

枝叶婆娑,湖岸边一排排寂寞的垂柳,在风里摇曳着我的孤单。我站在深邃的星空下,惆怅远方,风过处,乱了心事,撩拨了岁月深处的无尽幽思。我仿佛又听到了回忆的轻吟,尽情的感受这份夜幕阑珊的洗礼和秋风的低诉,诉尽我的怅惘,我的忧与哀愁

蓦然回首,旧梦如梭;岁月的容颜逐渐模糊在这如墨的夜色,我用冰冷而又凄美的灵魂遥想你对我许下的承诺。那一年,枫叶如火,一如日暮西山残红,燃烧着我们青春奔放里的所有热情。曾经张扬的欢乐,那淡如薄烟的诺言,又如何经得起凉薄尘世里无尽的风寒

?别离太久,思念愈深;故事里,最舍不得的是那一抹温情回眸;懵懂而又轻狂的年岁,苍白了一个无言的结局,而心里藏的最深的更是一段匆匆而过,来不及挥手告别说声再见的沉默爱恋。

站在秋夜的街灯下,风里孤单的姿势拉出长长的碎影,徘徊于失落而又无声无息的期待中。等待的过程,真的,好令人心疼,若能重温你的泪和笑,我宁愿老去所有的年华,只因心里藏有一份最美的柔情和最真的牵挂。

往事衍繁萦绕,回忆逐渐潮湿;思念穿过远方的天空扣醒我的心扉,一缕缕唏嘘的疼痛游走在呜咽的夜空。没有你的城市,空气里全是寂寞的气息,怀念诉不尽,似浓又非浓。

浮云一别后,何日再相见;也许分开不是谁负了谁,不过是错爱了一回,在匆忙的时光中经历了那么多的故事,沧桑后的心境凭添了几许抹不尽的记忆

风中,沙尘溅起的怅惘,一映我满身痕伤。说好的,不再哭泣,而过去的故事,却又常常凌乱着我的感情,醉酒后心里思念的苦涩,我又该与谁去说?

失去你,许是泪水沧海,人生长憾,不敢忘却。朦胧的夜色,落寞的身影,徒留满腹惆怅的叹息,我一言难尽,忍不住伤心,?泪眼迷离,将点滴往事,点滴的忆起

一幕幕往事,一份份辛酸,留下了回忆,疯长了思念;又一圈年轮,又一次期盼,此情此意,岁岁年年。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人生在世。韶华何短;世上一切牵绊皆是忧和烦恼,多想摆脱这尘世的纷扰,世俗的喧嚣,让灵魂于孤寂中涅盘重生。

多想,一念放下,便得万般自在,离了那伤情的空间,熄了对彼岸烟火的温暖渴盼;多想,于凡尘中青衫磊行,仰观日月星河,俯听百态生灵,垂首笑嗟古今,淡看云散风聚,贮立于隔岸的天空下,与你,默然相忘,此生两茫茫

关于烟火的文章7:一半烟火以谋生,一半诗意以谋爱

文/茶诗花

岁月荏苒,行走于烟波浩渺的尘世,我们手执烟火以谋生,心怀诗意以谋爱。

谋生很辛苦,但有了热爱,一切就不一样了。

热爱,可以让生活变得生动有趣,也可以让生命变得美好丰盈。

比如读书、喝茶,比如养花、萌宠,比如旅行、探险。

热爱,可抵岁月漫长。

再多的艰难困苦,再多的诋毁嘲讽,都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在悠长的岁月里熠熠生辉。

后来发现,热爱的事情已经和时光完全融在一起,那些走过的路,读过的书,看过的风景,爱过的人,都在潜移默化中勾勒我们的精神气质。

纵然人生也会有风雨,但我们依然可以在平凡的人间烟火中,活出潇洒的坦荡,活出盎然的诗意。

有位作家写道:“作为一个词语‘活着’在我们中国的语言里充满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是来自喊叫,也不是来自进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无聊和平庸。”

好好活着,本身就是一种了不起的力量。

人生是一场漫长的旅行,在旅途中,也会有各种各样的遇见。

遇见花开半夏,遇见雪落倾城,也遇见形形色色的人,于是便有了各种各样的故事。

因为遇见,人生变得更加丰富多彩。而最有价值的遇见,莫过于在某一瞬间,重遇了自己。

走遍万千繁华,看透风光旖旎,也不过是为了找到一条走回内心的路。

“在繁华中自律,在落魄中自愈, 谋生的路上不抛弃良知, 谋爱的路上不丢失尊严。”

只有真正找到了自己,读懂了自己,才有更多的力量去寻找爱,遇到爱,感受爱。

心中有爱,一草一木皆有灵性。

一定要爱着点什么,恰似草木对光阴的钟情。

爱人间草木,一花一世界。

爱天地万物,春花与秋月,夏风和冬雪。

爱岁月静好,细水长流,与光阴共白首。

生活既有烟火俗常,也有诗意清欢。

一半烟火以谋生,一半诗意以谋爱。

踏踏实实地努力,认认真真地生活。

阳光温柔,碧波荡漾且清澈。落英缤纷,岁月辗转成星河。

世间多少烦扰事,浮华落尽都随风。

走过斑驳的岁月,内心依旧淡定从容。

不惹尘埃,不染是非,天涯海角,尽在心中。

得与失,成与败,都成了心里的一道风景线。

细细品味,是一笑而过的淡然。不悲不喜,不忧亦不惧。

这路遥马急的人间,风花雪月都好看,茶香诗意都浪漫。

对于生命,保持一份热爱,心怀一份赤诚。

关于烟火的文章8:烟火日子

文/鲁桂明

每天习惯地看看微信,看朋友们来来往往,在自己眼前过,捎带着精彩新闻、精妙段子和生活常识。说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那一行一行的文字,再也挑逗不起自己的神经,只静静地浏览着。作为看客,悄悄站一旁,看熟悉的人在身边不断经过,大千世界万种风情落入眼帘。不管隔多远,距离都不成问题,轻轻一声问候,两颗心就交接上了,这是微信的妙处。

一天一天,光阴在指缝间悄悄溜走,我则像猫在阳光下打盹,眯着双眼,如果没人打扰,是醒不来的。

记得去年双十一,自己淘了一堆书,也淘了一堆物品,今年双十一还是淘,淘回来的全是物品。一件件摆弄着,然后把不满意的东西一一寄回去。为沾点小便宜,削尖脑袋淘些可要可不要的东西。去年发誓不再乱淘东西,今年网购瘾又犯了。烟火日子就得俗着,文字再好也不能当饭吃。当然,若无闲事挂心头,书还是要读的,不读书心会变成一片荒漠。

每天早晨,拎着大包小包出入菜市场,匆匆复匆匆,想着为一张嘴而循环往复单调地过着日子,真心生厌倦。身为烟火女子,说喜欢在俗中穿行,那是欺骗自己。也常见菜市场路口爬行着一些乞讨者,风里来雨里去,不惜糟蹋自己的身体,而摆在他们面前的缸子,里面的钞票却少而可怜的。见此情形总是怜悯上心头,也免不了从钱包里掏点钱,而成为施舍者心中并不好受,那一点点钱能帮对方解决什么问题呢?不过是安慰自己的同情心罢了。躺或跪在地上对人低声下气,对于这些生存困难的人,也许自尊并不显得那么重要,因为他们首先得想着怎么样活下去,然后才想着怎么样活得光鲜。而手脚健全的人呢?没有最低的生存需求,生活的期望值就自然高了,随之也平添许多的烦恼。

其实,内心特想过优雅的生活,闲暇时喝喝茶,再放上一段音乐,手中有书便更好,活出闲雅的姿态,活出闲适的心情。可有时免不了被生活弄得灰头土脸,再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了满脸的疲惫和憔悴。但还是想优雅地过着日子,优雅地老去。优雅的前题是无拘无束,行动自如,才能摆正自己的心态。而对于那些乞讨者,是难言优雅的。如果有优雅之心,就算是闲适的人了。这样一想,自己已在享受生活了。别对生活要求太多,要求多了,一旦达不到目标,就容易在不断地攀高中摔跤……

关于烟火的文章9:等,下一季烟火阑珊

文/玫瑰格格JANNY

等待,或是一个久远的时间。静静地,花从泥土里开出花朵,轻轻地,我抬起头从忧伤的回忆里抽离。品一杯茶,放下一段穿过月光的思念,如果可以,愿踏过红尘纷扰,静守一朵花开的美好。

翻开时光的记事本,泛黄的书签诉说了光阴的故事,一年一年,一段一段,一同剪辑了人生记忆的倒带。慢慢读,缓缓想,突然间青春的脸庞扬起微笑,尔后飘然而逝。那不过,对岁月流失一厢情愿地挽留。倘若回到从前,我是否依旧与你相恋,是否仍然执迷不悟。忍着伤痛对望过去,这是对自己最残忍的责罚。

谁回不去,放不下,年少懵懂不经事的脸。看不见公园空荡的秋千,怀念的疲倦化作刻骨铭心的缱绻,时光善变的谎言,蓦然回首,青春就凋谢。

有时候,一个人痴痴傻傻地,走着走着就回到从前,我,顽固的样子,明明该往前转弯,却又忍不住回到路口。只因,路口上有你,有伤痕,有青春的脚印,恍如心头烙刻的伤疤,隐隐作痛。风缕缕吹来,惊扰了我幻想的梦魇,稍稍回神,暖暖的阳光打在脸上,低落的心情重新愈合。

天空突然下小雨,打乱了树梢的摇曳,大院的小狗慌了神一样乱串,世界这么遥远,又这么亲近。风,继续吹,我对岁月抛一个香吻,忘却千年遗留的爱恨。湖,轻轻漾,我在桥边撑一把油纸伞,就此为自己许一场灿漫的花事。

相逢是首曼妙的歌,当我牵起你温暖的手,浑身的冰冷瞬间融化。不想去管未来什么模样,此生只想依偎在你深切怀里缠绵,慢慢老去,送别时光。一个姿势,一汪眼神,一句蜜语,足以温柔彼此漫长的生命。

天色将晚,浅夏蝉鸣,一位老者独步远去的背影,恍惚不经意拉长的记忆慢慢谢幕。院里的灯光忽而亮起,天边月光浅浅入梦,远方传来相聚的钟声,我在这里,你也在这里。等,下一季烟火阑珊……

关于烟火的文章10:磨平烟火

文/郝红霞

零零星星的雪花飘洒起来,我顾不得腰部隐隐的疼痛,往常的时候,我总会独自闭上双眼沐浴在雪花中,享受第一场冬雪带给自己的快乐。今天,我开车疯狂地加速,半个小时后,三份复印好的离婚协议书潇洒地丢给大兵。大兵也很爷们地当众接住。约定好了时间,我在民政局门口等大兵。大兵很准时地出现,他喝了酒,摇摇晃晃地挪动着脚步。谁也不用怕谁,大步流星地进去,互相蔑视地对视一下。工作人员头也不抬,平静地说了句:回家好好磨合吧。话毕嗑着瓜子径直出门去。

那一天,是我最冷的日子,驱车回老家寻觅丝丝的温暖。地上的雪花淡淡地铺了一层,母亲的小院里豁然扫开了一条小路,直通向门口。父亲头上沾满了片片雪花,拿着扫帚不紧不慢地扫。冬季,母亲的腿疼加重,每天一句话:老头子,我串门去。父亲乐呵呵地望着母亲蹒跚的背影消失。父亲搓着冰冷的手,那双手长满了褶皱沾满了沧桑:“你娘一会儿串门去,人老了,腿脚不好使了。”这条小路原来是父亲为母亲扫的路,我有点读不懂。我藏着满腹的委屈,看到母亲坐在西屋的土炕上,戴着老花镜眯缝着眼睛缝制父亲上衣掉下的纽扣。没有抬头看我沮丧悲伤的脸。“娘,大兵不懂世故,整天吼个不停,固执得要死,动不动拿部队上的规矩管教我,我受不了了!”母亲答非所问:“明天,有人结婚,你爹给人家管事,你爹喜欢干净、整齐,我得把衣裳弄好。”母亲继续自己的故事:“那年,你奶奶送了我三斤红枣定的亲。结婚时你奶奶答应的两个花柜子,结婚那天才发现是一只。你们六个孩子,我抱着你,拉着你两个姐姐去赶集啊!”母亲自语着笑了。艰涩的往事似乎没有荡漾起母亲的丝丝忧伤。

母亲说:“妮子啊,给你磨点杂面吧。”门口的石磨是母亲结婚那年父亲安装的。母亲用井水冲干净了石磨,利索地把红豆、绿豆、黄豆倒在磨盘上,我推动着小小的石磨,咯吱作响,母亲站在我身后扫着滚落到边缘的豆子,数十圈后,豆子成面粉状了。小时候,母亲吃力地推着石磨,磨面时发出难听的吱呀吱呀声响。而今,我推动着石磨很轻松、舒服。豆子磨得很均匀,母亲看出了我的疑惑:“磨了四十多年了,石磨好使了。这日子比豆子还稠啊。”母亲的眼睛明亮起来,似乎看见了漫天的花儿漫天的云。

雪夜,母亲的小屋很温暖,父亲刻意在西屋盘了土炕,土炕是用麦秸搀上红泥制成。干柴熊熊的火焰映出了母亲的幸福,父亲添着柴禾,喃喃自语:“妮啊,烧炕得用慢火,火急了,炕不经热。”我躺在温暖的被窝中,暖气慢慢地渗出了土炕,汹涌而至的回忆袭击了我,眼前晃动着大兵与我对峙若斗鸡状,大兵固执倔强的脸,大兵不谙世故的处事态度……突然又闪现大兵做了好吃的饭菜,看着我和儿子美美地吃;大兵把我的牛仔裤叠放得整整齐齐;每天下班准时来学校门口接我。我藏有八年的委屈:白天有不开心事,晚上我含泪捂着棉被哭泣;一个人病了,蜷缩在床上像一片飘零的叶子。大兵想家、想孩子了,学会了抽烟,一根接一根;大兵自己学会了缝制衣服;大兵好好工作攒了钱,让我和孩子过上好的日子;大兵从部队回到地方的硬着陆让他不适,我耐不住性子地着急。

母亲给我掖着被子。母亲的小屋好大啊!放开了我羁绊的心,母亲的小屋好温暖啊!融化了我冰冻的心。母亲娓娓道来陈年往事,那年,父亲与母亲为了琐碎的事情吵架不止,性子刚烈的父亲把满满一锅面汤摔在地上,母亲含着泪带着我们离开家,半路上,姐姐困得走不动了,我们坐在路旁,父亲在村中呼喊姐姐的乳名,母亲心软了,带着我们返回家,父亲憨厚地笑了,和母亲说了半夜话。母亲徐徐地回忆:日子长着呢,有啥事都能说开。

母亲包好了磨制的杂面,雪还在下,父亲仍在扫着母亲出门时的路。母亲双手揣在袖口中,站在门口,像一株秋天的老树,苍老而坚韧,关上车门的那一刻,母亲大声说了句:“没事了,回家推推磨,自己磨的杂面好吃。石磨好使了。”母亲,我知道,你希望你的磨能磨平女儿的烟火,闲暇时,我一定再来推动那磨,慢慢地迎接来日的光阴。

关于烟火的文章11:我,早已不食人间烟火

文/红耳小妖

煤气灶,微波炉,饭菜已经凉了,就如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凉了,散了。

小城中,谁家还能炊烟袅袅,是否再也寻不到烟火的踪迹,饭菜,充斥着科技与重金属的味道,就像我们九零后的人生,一开始就是一种缺失。

真正的人间烟火,绝不是科技产生的, 而是那种纯正的乡土气息。

归乡的炊烟,被汽车尾气涂染;清晨嘹亮的鸡鸣,被冰冷的钟表取代;夜里的繁星点点已被忘却,剩下的只有奢糜的霓虹。长长的落地窗帘,把自己结实的卷在其中,谁也看不到,谁也听不到,心却可以辽远。

闭上眼,人间依旧嘈杂,

繁华声中,谁还听得到白洋淀的呼吸,还有那位老人,如今谁还看他写的传奇。谁还知道,在无暇的纸上他犁出一部部经典。

但,你我,早已不食人间烟火。

小说,在这个网络小说逆袭整个思想世纪,玄幻小说的打怪升级,言情小说的无数个灰姑娘,是构否成了一种主流文化。

在这个信息传播飞快的时代,可有一天想要放逐,抛弃手机,向着田野,向着那袅袅的炊烟,寻找一次烟火的洗礼。

幻想自己上路,又一次上路,听着许嵩那慵懒的声音,寻找人间烟火。

似乎是一种嘲笑,或是一种怜悯,刚刚上路,大约在城郊,我就寻找到了那种土砌筑成的灶台,还有只能在电视剧中才能看到的风箱。

见到后,才发现,土砌的灶台已经坍塌,木做的风箱也已经腐朽,烟火也早已离去。

更远,更远,似乎走了很短的时间,又好像到了很远的距离。

炊烟袅袅,陌上花点点盛开,虽已快至中秋,却依旧盛开的那般美好,淀子上,荷花池里,几个人踩着淤泥在摸莲藕,几个娃子像泥鳅一样在水里游着,得空浮上水面捞几个菱角吃,嘻嘻哈哈。大人们好像见怪不怪的没有责备。

随炊烟入村,土坯墙上爬满墙的爬山虎,青石路上,让我踏上一曲古风之美。

被好客的村民请到家里,几样小菜,几盏黄酒,席地而坐,沁一人心脾,品一丝人间烟火。主与客推杯换盏,像阔别许久的老朋友样长谈,却不觉半分尴尬。临别时依依不舍,十里相送。

先生的白洋淀里,想必有这样的村子吧。

先生离去已经十年,写这篇东西,算是我对先生的一点凭吊吧。

孙犁先生,白洋淀、荷花淀中,烟火依旧。

2012.9.20

红耳小妖

作者:红耳小妖,QQ1217134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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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烟火的文章12:倾一世烟火,献给所爱之人

文/清风n

一字一句一朝夕,一词一章一年华,一生一世一烟火,一情一问永天涯。

——题记

人生如梦,转瞬朝夕。记不起走过几湾渡口,停留过几处驿站,留恋过几多姹紫嫣红、繁华翠羽。如今,岁过而立,历经青春追逐,尘世漂泊,叹过“花落沾衣无人语,月上梢头无情诉”的孤寂薄淡,终有幸,留住一份缱绻,倾付一世烟火,安守了五载娴静光阴。

作为恋旧的人,每走过一段山水,留下一份素情,我总要回首眺望,仰远处青山烟霞,是否依稀得见,曾经相送的问候;览脚下绿苔石阶,是否依稀忆起,昨夜梦中的风华。无有让人迷恋的富贵,沉醉的才华,只有简单的文字用来念数过往,抒写人生,略表爱意,一字一句间,写下这篇倾诉给爱人的文字。

岁月情长,路漫漫。回首过往,默数童趣的纯真,拨弦青春的浮萍,一直感觉,自我是经历繁华,淡过离散,泪洒悲伤的匆匆过客。心曾随梦想的漂泊,散落某个都市的夜空,隐没阳光与温情,忍受空寂与落寞……

直到淡落小城,临海拂风,借明月微华,赏伊人清雅素颜,听温柔倩语,终安稳了漂泊的灵魂,梦想也从此沉静,甘愿栖居小城,淡享一片温情的岁月。

曾经月华如链,映照伊人容颜,凝眸粉黛,醉我入诗入画。那晚,小城银辉漫洒,街市沉静,你我并肩徐行,踩月影斑驳,问明月诉情。初见的美好,萌动伊人的心事,滋生我琴瑟相邀,此生逑之的痴愿。从此,心定此城,永驻进月华柔光,绽放开一世不凋的荷莲。只是初见匆匆,唯怨路途太短,时光如隙。转瞬间,你消失在街市的尽头,我仰望秋月孤凉,独自惆怅……

曾经晨曦初升,我驱车东往,你站台守候。那日,清风柔情,暖阳拂心,我不顾疲倦,千里驰骋,只为共度你21岁芳龄的生日。那年那天,你我在晨光里牵手漫步,坐轻轨奔驰,赏都市风光,你小鸟依人般偎我肩头,我轻拂柔荑,心满甜蜜。夏日的城郭,炙热喧嚣,商场光怪陆离、琳琅满目,我们购物、看景,凝望、私语……说到动情处,你总用低眉的含羞,让我沉醉于甜蜜的温柔,感觉时间凝固,忘却了岁月的喧嚣,相信“山中一日,心已千年”。待日渐西陲,眉月初升,我以你的芳龄为依,献上爱的玫瑰。你手捧芬芳,容映花香,让我如痴如醉,心底默许誓言,今生与汝共婵娟。

曾经燕山悠悠,黎河潺潺。你我结缘绿树桃林,古朴村庄。那刻,秋思初来,不知又芬芳了哪一段风情雅事。在万物萧索,淡落离绪的季节,你我却婚定此生。那一日,你清新可人,不顾订婚时节,执意晨起爬山,翠足登巍峨而望远,容倩影于山林间,绘成了一幅女子采萧的美卷。我们携手攀登,依石留影,柳荫纳凉,桃林嬉戏……醉情于山水间,将山川溪云,作为你我相守今世的见证。

曾经你白纱翩翩,我终成正果,携子之手,共入婚姻的殿堂。我们的婚礼珍贵而唯一,没有大排筵席,没有花车相伴,没有友人同欢;只有安静的你我,宁静的旅行和娴静的江南。那一日,你没有红妆素裹,只是休闲出行;我没有花轿相迎,只是一人相邀。一句简单的问候,你便收起行装,同我携手迈向新的生活。我们乘北国航班,横渡黄河长江,将飞机作为“花车”,将白云作为伴客,将南方作为婚姻的殿堂。独特的成长经历,走出了独特的女子,这份独特让你选择了别具一格的婚礼,注定我们独特又平凡的一生。

思怀婚姻的点滴,我定要多撒笔墨,只因那五日的朝夕相伴,畅游江南,让我铭刻心间,此生难忘。那时的你衣袂翩翩,轻盈欢快,浅笑温柔,我醉情于南国烟柳,更沉醉伊人容颜,默默心属亭台,永结此生。我们共同牵手,乘兰舟画舫,游西湖碧波,赏锦鳞嬉戏;依偎在断桥之上,想白娘子如何飘然凡间,邂逅一场惊世的爱恋;远望秀峨山峦,看雷峰塔伫立苍郁,经历沧海桑田,终未能困住,素雅女子倾一世烟火的尘心,一切坚如磐石,冷若冰霜,皆因真爱苍碎为凡世埃尘……

至今怀想,总会心生感慨,那是我初踏南国山水,感受烟柳柔情。短短五日佳期,我拂你肩头依山石留影,牵你柔荑品江南小吃,环你蛮腰听风语莺啼。这份痴恋与甜柔,翠绿了苏园堤岸,滋柔了乌镇烟雨,穿越了临安古城,醉赏了黄埔夜景。心满爱意,相伴佳人醉情于梦中江南,成为我心中最美的缱绻。那时、那刻、那情、那景,从此印刻我的心底,任光阴流逝,风雨消磨,再也不能褪去。

如今,我们已共守明月,携手走过五载光阴,那些温柔的美好,却一直深藏心底,揉碎在寻常烟火里,共伴朝夕。闲暇的时光中,我仍会淡淡怀想,重温你我曾经甜美的瞬间,用心底的柔情,滋意现实的平淡。

或许,婚姻真的有别于爱恋,生活的琐碎让一切幻想与天真,都归附现实的牢笼。每日朝夕相处,晨昏相对,逐渐淡落了往日的激情与甜蜜,远离了花前月下风丝语,迎来了柴米油盐酱醋茶。

日复一日,我因工作的繁重与乏味,心念家是宁静的港湾,日落归来时,沉默寡欢,少有言语。你独守闺中,有苦无处诉,有情无人说,总有良辰美景,在你眼中也形同虚设。苍白的生活,让你心若飘渺,纤瘦了纯真的快乐,苍老了少女的容颜,

渐渐地,我心生烦躁,你心存波澜,我们轻易间,因琐碎而争吵,忘记了温柔倩语,换来了风疏雨骤。我会因对比往昔而哀叹,因事不如意而埋怨;你会因在乎而落泪,因害怕失去而悲伤。婚姻初时的甜蜜,掺杂起了太多悲怨哀愁。

曾记得,某日我拖一身疲惫回家,望你静坐窗前,独享苍白,心满歉疚,便放弃往日的沉默,揽你入怀,欲诉一日的衷情。你却莞尔一笑,轻轻拭去我心中尘埃,径直走向厨房,留给我一份平静时光。回眸间,理解的眼神轻闪,千言万语静付不言中……

正是这份理解和包容,让性格迥异,更无共同爱好的你我,走过了那段乏味苍白的岁月。漫随光阴的流逝,我们逐步懂得了相互理解与珍惜。我慢慢学会了享受平淡而宁静的生活,爱上了你的天性娴静,淳朴简单,试着寻求 一段闲暇的时光,与你对坐畅聊,敞开心扉,聆听你絮说生活的琐事,共享现世安稳;你理解了我对文学的痴爱,试着给我一份恣意墨香的光阴,可以独自一人思虑生活,品悟人生的禅意,不去打扰,只做一个观望者,静静欣赏……

理解和包容,让你我同守各自心间的一份快乐,虽无交汇,却彼此分享,相互拥有了对方的心事。你安守心中现实恬淡,看我在文海墨洋里挥洒思绪;我舒揽文字的柔情,醉你将生活打理的纤尘不染。苍白的岁月里,我们共涉生活的艰辛,感受彼此互放的光亮。

再到后来,儿子的出世,将二人世界变成了三口之家,为温情甜蜜增添了一份快乐与向往。随着孩子慢慢长大,由蹒跚学步到咿呀学语,再到登堂入学,这个家庭越发圆满而温馨。从此,你相夫教子,打理起一切家庭琐事,清秀的脸庞,逐渐褪去少女的稚嫩,增添了母爱的慈柔,内心更少了一份焦躁,多了一份娴静。每日守着安稳,盼丈夫归家,儿子放学,独候落日烟霞。

时光若河,心付彼岸。亲爱的,你甘愿为我倾一季青春,远离都市繁华,从此安守小城,静候朝夕。我也因你,结束人生漂泊,遗忘感伤,内心进驻翡翠年华,不再孤单寂寥。此生与你相遇相伴,直至相守终老,是我今世最大的幸福,执子之手,共渡沧海桑田,唯愿此情不老,地久天长。

曾经,因青春的悲寂,让我内心远离尘世,不受琐事羁绊,只愿将思绪倾付文字墨笺,寻求一份静适的山水。只是,与你共渡五载光阴,已让我明了,心中禅意不属山云溪水,而应归附一方烟火,与伊人长厮守,共日月同枕眠,每日朝夕攘往,默数平淡,安守岁月。

我坚信,由一人独守,到两人共处,是人生注定演绎的结局。与你共居一矮屋檐,同对冷暖朝夕,定是尘缘早定,你于往生或为磐石,或为草木,为我守候了千年,无怨无悔;我于前世或为石桥,或为断崖,伫立千年,为你遮风挡雨,不弃不离。无论富贵繁华,世事变迁,有你一颦一笑,一情一问,相伴朝夕,足矣。

倾一世烟火,共爱人永生……

关于烟火的文章13:人间烟火布衣菜饭

文/闫玮

虽说现在单位的食堂和外卖很普遍,但我还是愿意在工作日,挤出来时间去做一餐午饭。因为我终究不喜欢饭菜混杂在托盘或者快餐盒里的感觉,在我看来,花时间弄个两菜一汤,日子就是不敷衍,不将就的。菜的分量并不多,就是简单的一荤一素。素的,绿意浮泛,荤的,浓油赤酱,装在水墨风格的菜碟里,再配以装满米饭的花色细瓷碗,烟火味道浓郁的一餐饭便多了一种仪式感,不再琐碎麻烦,有了某种安心和暖意。

其实我的厨艺是很烂的,炒菜的最高境界就是“尚熟”,至于色香味的追求,那只有“成事在天”,但这丝毫不妨碍我每天为了热气腾腾的粥饭而忙活着。

做饭首先要有新鲜的食材,于是免不了经常同菜市场打交道,有时候会一天走上两次。我买蔬菜有固定的摊点,有了闲工夫就拎着购物袋直奔目标,在深深浅浅的菜色中寻找可心的那一味,享受翻翻捡捡的满足感。

我不是美食家,日常选择的菜式老派且中规中矩。譬如爆炒肉丝,那就选青芹菜、绿莴笋、紫洋葱好了;譬如炖锅鸡汤,香菇和木耳便少不了;至于清炒的笋瓜、芦笋和瓠子,糖醋的藕片和茄子,可选择的就更多了。每次花上十几分钟,在菜摊前左右挑选,这个季节里最应时、最新鲜的食材便可落袋拎走;左称右算,也不过几十元的花费,家里的一日三餐便齐整了。那些草本性质的清香实打实地入口入胃,厨房也变得火爆爆、喷喷香了。

买菜很简便,菜品出锅也很快,期间必须要经历的繁杂过程是挑择和案切,一个需要耐心,一个则要细致。韭菜、豆苗需要一根根地掐头去尾,葱、姜、蒜要去皮,蚕豆、毛豆要剥壳……每一步都不能大写意地左右开弓,必须细致地描摹润色,清洗控干,这番整理后的食材才有了光鲜的模样。这时,便可以拉开架势切丝,切块,切条了,至于入锅翻炒大干一场,则可任意发挥,火爆,敦厚,柔和,每一种风格都足以让柴米油盐浸满星辰大海,锅碗瓢勺盛满诗与远方。

居家做饭,虽然忙碌,但也甘心。男人或女人把时蔬的水嫩、瓜果的新鲜带回家,加以烹炒煎炸,或简或繁的吃食便维系了一家人的情怀。饭菜上桌,大家齐整整地坐在餐桌边,或是呷酒,或是举筷,一同分享菜肴的热气腾腾和家里的温暖气息。

人间烟火,布衣菜饭。无论是疫情严重期间的宅家生活,还是后疫情时期的少聚集,我们每天要面对的都是和家人共食的一碗烟火味。有了烟火便有了日子,有了一个家,有了一座城市。烟火不绝,希望不灭,让家升起烟火,也请珍惜那个愿意为你做每餐饭的人。

关于烟火的文章14:人间烟火暖乡愁

文/刘敬

唐玉霞的新著《悠然岁时迁:寻常人家的节气故事》交至我手时,正值“飞鸟不敢度,鸣蝉应自焦”的大暑天气。

第一感觉,此书有点儿“土”。且看封面,提篮一只,果蔬二三,墨淡而色浅,安静若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乡下孩子。书立于柜,恰似一张平淡无奇的脸孔混迹于步行街潮水般的人流,倏尔难寻矣!而信手翻开,“喜鹊”“黑蛋”“洋辣子”“春五子”之类“土得掉渣”的人名便纷纷跳出来,像池塘里感知到地震波的鱼儿争相跃出了水面……

第二感觉,此书有点儿“奇”。 因为,既无序又无跋,前言后记皆省略。想那从前跑江湖打把式卖艺的人,每每开场前也要敲锣打鼓地吆喝一番,“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云云,如今出版新书,又有多少人脑汁绞尽,不惜重金也要拐弯抹角地恭请所谓的“名人”“大师”给自己作序,以期“身价暴增”呢?唐玉霞偏不!任性乎?自信乎?

或是先后读过作者的《回味:美食思故乡》《回味:低头思故乡》《陌上芙蓉开正好》等文集,心中原本“有底”之故,我的犹疑仅是“忽然而已”。唐人李昴诗云,人皆苦炎热,我爱夏日长。一书在手,烦忧尽抛矣!日里夜里,见缝插针地读完,竟已是初秋天气——悠然不觉岁时迁,果真是了。掩卷之际,直觉“趣”与“味”散逸书外,“情”与“美”充盈心间,缱绻缠绵,如蝶恋花……

先说“趣”。趣,就是逗,有意思,让人开怀。乡间生活,旧时岁月,贫寒凄苦是“主打歌”。但趣意盎然的场景,在寻常人家的院落内外,还是时有“演绎”。譬如,“村长个头不高,嗓门响亮,被喇叭传出来,如同晴空打雷。黑蛋奶奶说有一次她的笋壳子鸡大夏天抱窝,她怎样淋冷水都不醒,干脆放到村头喇叭下,村长对着喇叭念了二十分钟报纸,笋壳子鸡给震醒了,扑腾着啄食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读来却忍俊不禁,人呀,鸡呀,如在目前。“也有火盆爆不开的蚕豆,那是铁蚕豆。猫子将爆不开的铁蚕豆给他奶奶吃,他奶奶嘎嘣一声硌掉了半颗牙,拍着大腿骂猫子蚕豆花黑良心。猫子的爸爸拿起墙边的一把锄头,追着猫子绕村子跑了两圈。”寥寥几句,黑蛋的顽劣,奶奶的惊怒,爸爸的恼恨全出来了……有多少节气,就有多少鲜活的故事,且故事里面常常还有故事,说不完,道不尽。

再说“味”。人生百年,滋味万千。节气诗文遍古今,有滋有味者鲜见。尤其是网络时代,报章上选发的一些节气时令文章,大多是“文字搬运工”们东拼西凑而成的资料堆积,道听途说不少,个性思考罕有,所以味同嚼蜡之下,弃如敝屣亦属情理之中。本书收录文章,乍阅之下,似乎扑面的全是“土味”“俗味”。然而,“掉渣烧饼”虽土,却常惹人垂涎。舍了黄泥巴,能有“叫花鸡”?土,本就是“根”,生万物,养性灵,属原滋原味。想想,写人间草木,叙百姓家事,浓厚的乡土气息(味儿)恰恰不可或缺。而节气嬗变,悲欢无凭,若说“俗”,也是乡村“俗尚”,是“民俗”,是“风俗”,却非“鄙俗”、“庸俗”。您看文章中,像“元宵要吃烫的,婆娘要娶胖的”“楝树开花你不做,蓼子开花把脚跺”“金花配银花,西葫芦配南瓜”之类的俚俗民谚随处可见,生动又自然,农情、民俗甚至价值观,轻松入味。

实际上,作者通过对小满、芋头、老爹、老娘、土龙、姑奶等等乡土人物的刻画,通过他们的人生起伏与命运多舛,间接地描摹了、烹煮了穷困之味、单调之味、酸涩之味和愁苦之味等,只是顺着远逝的时光回望,作者有意无意地将一面文字的虑镜置于其间,让人在哑然浸溺复又微笑颔首的瞬间,淡化了对这些滋味的纠结,而多了一层对朴实之味、甘爽之味、醇厚之味与传统之味的忆念与品咂。随举一例:“北风天天呼啸而过,每个孩子的脸上都被风扯出金丝蜜枣样细细的皴裂纹,或者柿饼一样黑黑的壳。”味之,是不是觉得天公仁慈,不再那么寒冷?再如,“山芋藤子一路蜿蜒,山芋们像穿着红衣服的小老鼠在地里钻。”这般俏皮的想象,可爱可亲,仿佛置身于卡通片里,曾经长年累月以山芋为主食连肠胃都严重抗议的日子,就这样一笑而过……

至于“情”,与“趣”,与“味”,本无法剥离,截然分开。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田家庵也好,青瓦河也罢,在地图上也就是毫不起眼的两个小点点。可是草木荣枯,候鸟去来,青山不老,绿水长流。男人,女人,丫头,小子……他们的悲欢喜乐,他们的爱恨羞怒,共同撑起了那片天。如果说对故土乡野是多么热爱,似也有些夸大其词。试想,茅屋低矮,井水苦涩,令人闻风丧胆的“双抢”年年像打仗,“像刀子一样的胃”却连吃一块肉都是奢望……热爱?呵呵!若说不爱吧,也纯属扯淡——不爱,还能为故园写这么多佳作?所以从回溯童年的角度而言,那些时光并不单薄,挖野菜、采菱角、摘莲蓬、网螺蛳,跟着货郎挑子跑……快乐并不贫瘠瘦弱,无忧无虑之情溢于言表。可是,我们都回不去了,心底唯余一丝怅惘,几许留恋……

此外,作者还不露声色地写出了卖酱油的男人没有儿子的无尽绝望,写出了因儿子嗜赌如命而用裤腰带上吊的洋辣子妈的万分怨恨,写出了喜鹊的傻哥春五子与新娘子等精神病患者给亲人带来的痛楚无奈……命运是个转盘,好与歹,笑与泪,似乎都明明白白写在那儿,转得快与慢,什么时候会悄然停下,从来都没有人知道吧。可以看得出,作者能很好地驾驭自己的情感进行描绘,轻浅流露的背后,深藏着悲与伤,无奈与无助……而对于自然风物、如画乡村的无言喜爱则又跃然纸上,《冬至大如年》一文,作者更是直抒胸臆:“那些努力的劳作与艰难的生存是无法释怀的沉重,堆积在心里,渐渐成了身体的一部分,我说不出是好还是不好,我只知道如果没有这一部分,我将不再完整。我喜欢这一部分,其实后来我所有的成长都依赖于这一部分,这让每一次的看见,都像与故人重逢,与另一个深藏的自己重逢,忍不住热泪盈眶”……故乡何处是,忘了除非醉!

该说“美”了。简言之,其不仅是“趣”“味”“情”的集中体现,更是作家文字功底的全面展示。首先,行文从容,语调舒缓,草木之美,节气之美,常是聊家常般随口说出,却又修辞恰切,生动如许:“金黄柔韧地保存着阳光的香气和糯稻甘醇的糯稻草,它们经过厨房的时候,很想探头看一眼自己阔别的兄弟,那些糯米们,至少该打个招呼,一家人呢。但是糯米们洗完澡,雪白赤裸地在大锅里,被巴根草烧得咕嘟咕嘟打呼噜。”“清明就要催种了。催种,这个词好,催促那些躺在陶瓮里、躺在缸里、躺在房梁上的篮子里的种子,赶快起身了,太阳都晒到屁股了,你还不拎起书包上学,扛起锄头下地,你不想好了?不想过日子了?”文中类似句子如繁星璨然于天宇,有趣有味,含情溢美。

其次,春夏秋冬,二十四节气,对应二十四篇佳作,皆是以诠释节气的文化内涵引入,随之步入自然天地,漫游乡野,然后不知不觉地走进村人的故事里,去感受天地之美、风俗之美和人情之美。你看,腌咸菜、炸圆子、过春节、办酒席,小满婶婶的荠菜饺子好吃到无法忘记,而老娘做的糖桂花又是那般销魂……乡村百态,各有其美,就连老人的辞世,也写得安详、宁静:“一阵风吹过,桂花香从屋外飘进来,老娘觉得有点儿熏熏的,就此闭上了眼睛”;“老娘跟上一季的稻子一样,被时间的镰刀收割了。这一茬老人,剩下的春一个冬一个走上了远去的路”……时光留不住,且化悲痛为思念!作家语言俗中见雅,简劲爽利,想象奇特,佳句天成,一个字,一个词,往往见匠心,显智慧,不能移换,颇值深味。像“中午吃饭,青菜寡淡,舀一勺子酱拌饭,滚下去两大碗”一句中,“滚”之一字,犹如天赐哉!再看这句:“天地冻成一片,新坟是荒寒里冒出的一个句号。”要过年了呢,亲人却没能等到下一个春暖花开,把自己的生命浓缩成了一个扎眼的句号——诗意流淌,读来却心生苍凉……

关于烟火的文章15:烟火探微

文/徐玉向

01

在乡下生活时,家中除了三间堂屋必设一处小锅间。为什么叫小锅间?直到离开故乡三十年后我才想明白,那处小锅间就是为了两口铁锅盖的,就是一家人好好过日子的见证。

老宅院子里正北面是堂屋,堂屋左边原有间牛棚,牛棚东面还有一座猪圈。牛棚是一间茅草屋,单是拓黄澄澄的土坯墙,就花了爸爸和大爷不少的功夫。猪圈也是用砖石拾成的墙,上面铺了瓦。奶奶住的小厢房在院子东南角,她的窗下有一座半人高的鸡舍。

鸡蛋可以换零钱,猪卖了过年,牛的作用更大了,几家人的田地都靠它撑着呢。它们有个窝尚在情理之中,两口铁锅竟然也要盖个更气派的屋子,且规格不下于人住的,门窗齐全,案板水缸与锅和灶台各有摆放位置。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农村刚实施家庭承包责任制,改革开放的春风吹进了每个人的心间。不仅我们家,所有乡下人都把笨拙的铁锅当新娘子一样供起来。不太讲究的人家,会盖个茅草屋当锅间,单独开火的至少也会搭个为锅遮风挡风的棚子。有的锅间连着堂屋的左右山墙,有的则距堂屋几米外的院子里别起地基,或东南或西北。除非实在没有地方,一般不会将锅间置于堂屋的后面。

我家小锅间接着奶奶厢房的北山墙,而灶则是挨着两面山墙,烟囱沿着山墙的夹角攀上屋顶。灶是用石块与碎砖垫底,外面裹着一层泥沙,一大一小开了两口用横梁隔着的灶孔。

奶奶虽然独自开火,但锅间却是爷爷在世时留下来的,除了两口锅都比我家的大之外,灶与墙壁间还置着一扇大风厢,这是老一代聚族而居人家锅间的标配。在她的窗台下,鸡舍的顶上扣着一口锈迹斑斑的大铁锅,据说是杀猪时用过的。

小锅间的大锅居东面的灶口,小锅在西面。虽然有两个灶孔,内里的火膛却是相通的,且小锅相对大锅更挨着烟囱。素日,大锅用来煮米饭、煮馒、蒸馒头,小锅则多用来炒菜。冬天,家里常开大锅,柴也尽量往大锅底下塞,而小锅则是装上水,待大锅洗刷之后,小锅的水恰好是烫的,正宜一家人洗脸泡脚。

隔三差五,妈妈把拌了面头的小黄盆摆在小锅里,锅底座碗水,盆上加个盖,一把燃着的柴禾尽够面团发酵之用。家里喂了猪之后,常常也会有大锅烀上整锅芋头,分批次地掺进猪食里。每次烀过芋头,家里人总要把锅多刷上两遍。

似乎,所有的铁锅都是一个德性。形象相对碗瓢和盆实在拿不上台面,黑碳一般肤色和外凸内凹的身材,连发音也是闷声闷气,仿佛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羞涩的乡下孩子。

铁锅唯一兴奋的时候,就是过年或家中来了贵客。灶膛里被填满硬树枝或树桩劈成的柴块,坐在熊熊火焰上,它满脸通红地盯着一道道美味盛进盘子。油刺啦刺啦地跳,铁铲嗤嗤地翻,它不但没有一点怨言,反而显得十分享受。凉水感染上了它的热情,化作热气慢慢渗进馏列子上的馒头,再顶起锅盖窜向屋顶。

铲锅底怕是铁锅一生中最尴尬的时刻。当一层层灰垢如落发一般散在阳光下时,虽然身体是轻松了许多,发自内心的羞愧让它仅用低沉的嗡嗡声来回谢。

铁锅虽然黑不溜秋地,且日日蒸煮煎炒,灶台干净与否,连同灶台上的摆设,则成了家庭主妇的脸面。老人多以无才便是德来衡量一个女子的品行,围着灶台转似乎就成了使命。新中国成立之后,农村风俗有了很大转变,但女主内男主外的现实情况仍然一直在延续。生在乡下的女孩很早就跟着妈妈学作饭,以及收拾家务。就连我们这些小子炒得一手好菜也不稀奇。

在乡下,一口铁锅的价值远远高于厨房里的其他物件。常常,一个家庭如果不是遇到难事,不到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之时,决不会干出砸锅卖铁的举动来。无论邻居还是妯娌间遇到矛盾,只要不去砸对方的锅,事情都会有商量的余地。

成年之后,我辗转各地谋生,陆续发现以锅为名目的美食更接地气。在关中,我学着当地人啃锅盔。游塞上,有道美食叫“铁锅焖面”。过关东,一道乱炖馋得直流口水,一帮人围着一口大铁锅,不知不觉就是大半天。在老家,柴锅鸡也是一道待客的名吃。

自先民发现和使用火以来,人类文明有了跨越式发展。而锅的出现又为我们带来什么呢?我想,除了实用性之外,更多的是增加了些许仪式感吧。

有了锅的存在,水火之间多了一层缓冲,人们的生存空间由此更丰富起来了。有了锅的存在,大家族与小家庭之间有了一个良好的过渡期。有了锅的存在,日子变得更加有滋有味。

02

只要手中有一只碗,乡下人就有了底气。

茅草屋的山墙下,有一堆如婶婶短发一般凌乱的麦秸,刚泛青的柳条已沉浸在绿荫满地的午梦中了。扎着一对羊角辫子的小姑娘个头仅及婶婶腰间,两只手却努力地捧着一只头颅般大小的花碗,白色的碗壁上印着色彩鲜亮的花型。她满脸笑容地把头向婶婶身上沾,似乎想跟着她离开,或是在挽留。穿着粗布外套的婶婶两只手却紧紧插在裤兜里,笑嘻嘻地看向眼前的小姑娘,仿佛在说“快跟我走吧。”她俩身后,小姑娘的爷爷和奶奶分别站离草房门不远的院中。奶奶的吃相比爷爷稍显规矩,筷子一下连着一下把食物从碗里送到口中。我已看不清爷爷的面孔,碗完全遮住了他的脸,仅留给我们一个反复拨拉着的筷子,以及如春日般明亮却又不十分刺目的圆形碗底。

稍显空旷的打谷场上,新打下的豆秸和稻草被垛成了一个个堡垒。光着上身的老汉擎着一付碗筷。时光和田间劳作消耗他毕生的精力,只留给他一付微驼的但足以让城里老人们羡慕的精瘦身板。他左手姆指和中指食指牢牢地扣着碗,筷子被他的无名指夹着。他的右手大幅度地在身侧打着摆,也许正从邻居家往回赶,也许正从田里往家返。悬在顶上烈日,白晃晃的打谷场,对于他身后的小男孩来说仿佛都不存在,边走边不慌不忙地从碗里抓东西向嘴里塞。

秋高气爽之时,正是乡下办喜事的高峰。感觉每场宴席上,都是碗的专场巡展。小碗,大碗,海碗,大海碗,陶碗,瓷碗,木碗,铝碗,铜碗,铁碗,至于碗状的炊具餐具更不胜其数。但逢喜宴者,人人都会有一只碗。贵客端坐于堂前上席,正客散坐四围,孩子或攀于女眷身后、桌边,或游走于院落,就连讨饭的叫花子也会被盛上一整碗米饭,盖上两块大肉。办宴的碗大都借自各家各户,但凡借碗的人家必会在碗底划个叉或十字等记号,以免归还时东家弄错了。至于白事,乡里风俗是宾客的赠礼仍然是一只碗,名目是汤碗。

老奶奶脸上的皱纹如身后山墙上沙石间的缝隙,细密而毫无规律,仿佛世间的一切但凡经过岁月的洗礼都会染上从容的气息。她端着碗,微笑地看着眼前的一对活宝在表演。

一位戴着火车头帽子的老汉蹲在山墙根下,两只手紧紧端着一只海碗,薄薄的热气从碗中袅袅升起。也许他正在说话的兴头上,就连筷子也把在碗底的手掌心里。可是他的碗却被一位头戴狗皮帽左手端着碗的老汉盯上了,一双筷子已悄悄伸进了他的碗中。

碗里有什么?那个年代的乡下,一般人家又会有什么美味佳肴?也许仅仅是过年剩下的两片切成薄片的腊肉罢了。蹲着的老汉不由板起脸,眼神里全是大大的不满。对方完全无视他的表情,眯着眼睛。不知是因为能从老兄弟的碗里抢到东西,还是看见了对方憋屈的表情,他似乎非常享受。而微微叉开的两只脚却出卖了他的心虚,其中一只已向外撇开,大有随时撤退的意思。正午的阳光如冬天一般慵懒,两只粗瓷海碗在深灰色棉袄棉裤面前白得更加耀眼。

早年在乡下时,感觉人们对生活的要求非常简单。无论男女、老幼、高矮、胖瘦,更与长相无关,手里一定要端着一只碗,姑且不论碗个头大小,材质好坏。一个人甚至一个家庭每年收成的好坏,也最终会被碗出卖。乡下人都是从土里刨食,碗也是来自泥土,五谷杂粮,甚至鸡鱼肉蛋,碗总是比人先品尝的,碗从不会说谎,总是把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光天化日之下。有时候,人手中端着的那只碗就成了他生活状态的一面镜子。

听老人们说,偶然遇到荒年,庄家人就捎上一只碗一根棍子,拔腿就走,到外面讨生活。等荒年之后,再返回村子。我开始不信,遇到来院子讨饭的我就留意起来。我发现,凡是碗好的讨饭者大都长相实诚,似寻常村里的庄稼人一般,而碗上有缺口或者用其他器物讨饭的,要么是一脸苦相,或者是一脸奸滑。我把这个重大发现向大人汇报时,他们皆不作声。这世间,到底是人多还是碗多?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脸,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碗吗?

乡下人脾气来时,尤其是新婚不久的女人,常常会用摔碗来造势。仿佛碗摔得越多,越响,自己的声音就会越大,自己就越占理。这不过是新人对一个陌生环境心虚的表现,通过摔碗来给自己壮胆的小把戏罢了。图了一时痛快,摔碗过不了多久又常常后悔起来,自己摔的碗最终还要自己掏钱买,自己捅的窟窿还得自己填补。买进家里的碗永远多过被摔碎的碗,便如这世间的人,去世的永远赶不上出生的。

老人们说家里的碗是可以传承的,我能见到为数不多的老碗却是摆在博物馆里的样品。每有人去世,坟头一定会有几只盛着食物的碗摆着。

小时候,吃饭时无意间打碎一只饭碗,豁达的人家会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摔碎碗的罪过常常就这样被一笔带过。也有人家会念“岁岁平安”的。

多年之后,混迹各处的我偶回乡下时,发现记忆中的那些碗已非常少见,家家户户的碗都在向城里看齐。碗的个头越来越小,作工越来越细,材质越来越好,花色也越来越优美。只是,我和儿时玩伴们各自捧着的碗却越发沉重起来。

03

乡下的小锅间,黄盆是最接地气的一个物件。

故乡丘山之间存着黏土,颜色发红,含沙量少,颗粒细腻,可塑性很强,是制作陶器以及砖瓦的上等原料。自我记事起,乡间仅有几座砖窑,黄盆多是河对岸的人贩来的,也许是制作黄盆工序稍为繁杂的缘故吧。

一辆架子车,或车身两侧夹上板子,或车上置两个柳条筐,大大小小的黄盆过了大河,再一路被载到了繁华喧闹的乡下集市上。有经验的妇女围着车转上一圈,从中挑出一个盆口滑溜周身无缺口的,轻轻用中指的铜顶针扣两下盆沿。声音清亮圆润无浊音的一定会被一把皱巴巴的钞票或绿豆、芝麻等物换走。一场集下来,架子车上的盆所剩无几,连次品也会被低价处理。

黄盆拥有与大地及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同一种肤色,口阔而底实,憨厚中不失豪爽的性格更容易被乡下人认同。锅从不会主动承担盛装的任务,碗盛不下的,瓢装不了的,水、粮及一切食物,不管荦素咸淡,无论软硬,统统塞到盆里,而它也从无怨言,尽其所能地帮助东家。

黄盆有大小,小者可与碗瓢混用,大者独享其尊。和面须用大黄盆,揉搓挤按,如太极手法,和面之人两臂搬运全身之力。水融入面,面渗着水,水中有面,面中含水,始于淡泊,止于混沌,一切皆于盆中完全。倘若将这天地比作水与面的话,黄盆便是宇宙,无论天地如何变化,皆始于宇宙,又跳不出宇宙,一切只能在这宇宙中完成。

而人间的面,和成之时并无任何形状,如太岁一般周身透着精神盘在盆中。东家一把将它自黄盆捞出陈于案上时,或切或擀,或扯或拉,被制成的形状始有厚薄方圆长短之别,至于出锅后,经过火与铁的洗礼,滋味更是百般不同。

在乡下,每当有人出殡之时,所摔的火盆多是黄盆。所谓火盆,死者陈于堂屋,头对着门,头前置一案,上供食品及长明灯,案前摆一小黄盆,不断化火纸于其中直至出殡摔碎于大门前。火盆与长明灯也喻示死者孙子繁荣香火鼎盛。

摔火盆的人一般是长子或长孙的特权,摔了火盆就有优先继承死者财富或分配财富的权力。摔火盆时一定举过头顶,再狠狠摔下,中间若是迟疑就可能出现摔不碎的情况。

摔火盆是出殡中死者离开家门的最后的仪式。生者用碗吃饭,死者用盆装香火,火盆摔碎的刹那,便是阴阳相隔生命断裂的起始,尘归了尘,土也还了土。或许,这也是先民们传下来的一种智慧吧。

关于烟火的文章16: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

文/Melody大宇。

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

人生如球场,形形色色的人,形形色色的对手。迎接每天的朝阳,继续着人类的奋斗。在奋斗的过程中,我们并不孤独,每天身边总会有不同的人陪伴。

我喜欢很早起床,(其实也想睡懒觉)享受清晨的空气,阳光,和那份清幽。一身运动装,迈着青春的步伐,意气风发。身边到处都是风景,多么幸福的人生。

“传球”“防守”“~~~”青春如此奢华,我喜欢这群志同道合之人。但我清楚,这只是校园的一小部分人而已。我为好多身体条件优越的人感到惋惜。这是个时代的话题,球场需要活力。

吃过早饭,背起书包,带着悠闲地心情,漫走在校园之中,不知不觉,来到了图书馆,为了考研而奋斗的青年,早已在自习室占好了座位,心里顿生疲惫。是自责?是嘲笑?醉翁之意不在酒。

自从步入高中学府,心思便不再学习上,羡慕那些小富即安,步入社会的生活。可我注定不是那类人,因为我不具有这种性格。于是乎,我便在学海中游荡,犹如人身上的蛔虫,挥之不去,令人厌恶。

朋友如此,亲人亦如此。青春的岁月在迷茫中消逝,多少孩提的梦想被社会残酷的现实所泯灭。现在的我们,处于一种病态,渴望被拯救。

社会的进步不可否认,问题不可避免,如今人们的道德素质却在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我搞不清楚,这是对是错,我只能潜意识的认为这是发展,人类的进化。

人的寿命是有限的,所能看到的时代也是有限的,在这有限的寿命里目睹这一时代的过程,与我来说,亦是一种幸福了。

人在齐大,心在故土。经常在梦里回到自己温馨的家。不安的期末考试,不安的旅途,虽然没有做什么亏的心事情,但一切时光都是在疲惫中度过。豁然,变的成熟,的确是岁月的沧桑 .

在人生的思考中,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不知道怎么开口,于人于己这都是个不能被接受的事实,或有利弊,但我能做的只有做好我自己。环境的确如此,虽然是一个病态。

在球场中,我喜欢沉默;在人生中,我依然如此。( 但,我并不懦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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