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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拜年的文章1:蓦然回首,拜年唯存记忆深处
文/九满
没有战争,没有灾难,我同样看到一个个传统节日的淡化、消失。
我特担心老家过年的风俗变了,偶尔电话问起老家人来,他们以不容质疑的口气告诉我:那种习俗是老辈传下来的,当然在延续,只是气氛淡了许多,希望我能回去过个年。我应允着、回忆着、感动着。
小时候,乡下过年的味道确实有意思,浓得像一坛存封了多年的老酒。我真想回乡下再过一个年,遗憾父母都不在了,老家属于我的更多的只是精神符号了,怕是今生难有机会去乡下过个实实在在的年了。
我生于乡下长于长下,乡下过年的趣事丰满了我童年的生活调色板,也正是这些趣事滋养着童年的我迈向一个又一个新年。
正月初一那天,一起床,大人们再忙也要腾出手来给孩子们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换上干净的衣服鞋帽,叮嘱一声别弄脏、别乱讲话,我们应允后便如开心的精灵、脱缰的野马到村前屋后玩耍,没人管我们去干什么,就算犯点小错,也没人呵斥,可尽心尽情地乐个够。
吃过年饭,孩子们围在某个墙根下、草垛边乐呵呵地神侃,都是谈些井里之蛙的见识,也会放些捡来的爆竹,“叭——”的一声脆响,炸开了那个时代特有的菜色笑脸,稚嫩的心却如同纯净的云朵飞扬。
那一天,年味十足,“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连空气里都散发着节日的气息,不论刮风、下雨、落雪,拜年无阻。每家鞭炮开门大吉后,天大的事情就是笑容可掬地接待来拜年的客人。一声“拜年了”,原汁原味,没有任何阻隔,能让整个田野、小溪听得真真切切。晴朗的日子,甚至能传送到藕池河的对岸去,因为我们时常能听见对岸传来的恭贺声。
拜年虽有些传统色彩,却不能不说它是一种积淀了数百年的厚重文化,是亲人、朋友、邻里之间,一种心灵的交流,几乎达到了方方面面、边边拐拐。那种虔诚,那种真诚执着,现代人可能品不出个中味道,只是感觉好玩、好笑。
说起来,拜年是一项简单的礼仪活动,其中唯一的技术含量就是,嘴巴勤快一点,嘴巴甜一点,每到一家,叫声长辈好,给您拜年来了,再象征性地小坐片刻,接支烟,吃些瓜子、花生之类的食品,或喝碗芝麻豆子茶,就得赶往下一家,否则一天时间还不够用。我们村小,二三十户人家,跑得快的,大半个上午就将全村转个底朝天。
乡下还有一个说法,“拜年要赶早”,差不多天刚蒙蒙亮,弯弯曲曲的小路上就传来远远近近的“拜年”声,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开门爆竹声,散入春风满村庄。在那浩浩荡荡的队伍里头,一定有孩子们单薄的身影,在小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丈量着拜年的乐趣。
多年以后,一不小心,我到了广州工作,过上了城里人的生活。刚参加工作那阵,我的母亲还健在,每到过年时,都市依然挡不住我的意念红杏出墙,虽然要坐十几个小时人满为患的火车,虽然待在家里的时间只有两天三天,我也会带着疲惫和兴奋匆匆往家赶,因为那里有我的母亲,那里有城市所没有的隆重而又热烈过年习俗,就是只闻一闻那传承了几千年的甜酒就可以醉倒。
随着通讯技术的快速发展,以短信、电话为首的网络部队迅速压过来了,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城市,传统的拜年方式纷纷倒下,根基铲平,土崩瓦解,显得很荒凉,像是经历了一次大规模的“打、砸、抢”式的洗劫。城市过年的气氛更淡了,人们不会因为说错话而提心吊胆,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出乡村所忌讳的词语。
渐渐的,连乡村的长辈们曾经的那些颐指气使与不可一世都熄灭了。往日庞大、生气勃勃的家族变得暮气沉沉。当一切以整体的方式沦陷,便也宣告了一个时代的结束或另一个时代的诞生。总体所代表的不仅仅是时间,也是观念以及心态。很多年轻人过年不回老家了,他们利用难得的假期开启了他们的异域之旅:欧美或黑非洲。新年在别处。年轻人感受着不同季节里的年味。
近几年,圣诞节、情人节也悄悄地登陆了,可惜,洋节林立均是以中国传统文明的淡化为代价的,多少个像过年这样的传统节日,都被洋节的大潮淹没或淡化了。一些文明在延伸,另一些文明在掩埋,给未来留下了宝贵的考古可能。按洋节目前在都市膨胀的速度,再过一百年,怕是找不到片言只语关于拜年的记载。再过一千年,怕是过年这个名词也只能到词典里寻找了。再过一万年,寻找龙灯、春联怕是只能参观考古遗址了。那么,春节等千百年来演绎的风土人情也会随之消失吗?当然没有人能够告诉我正确的答案。
我失笑起来,我们竟成了传统的合法的破坏者……
关于拜年的文章2:正月里拜年忙
文/施有民
在我的故乡,新春佳节期间,人们都有相互登门拜年问好的习俗,从古至今,源远流长、一代接一代、从不间断。它秉承着中华传统美德,记载着乡间淳朴厚道的民风。
现在回忆起多年前往事,仍然历历在目,如同昨日发生的一样。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我是那年除夕结的婚,农村人都说那天不用找阴阳先生看日子,也没有男双女不双(按年龄)之说,那天是抢“乱岁”,鸿运当头、鸿运冲天,是大喜的日子。直到现在,除夕结婚的帅哥靓女也不在少数。
那年初一,我忽被一阵阵脆响的鞭炮声惊醒,急忙揉揉眼看一下钟表,两点五十八分。赶紧催爱人起床,匆匆忙忙穿戴好衣帽、洗脸、刷牙后,便双双直奔父母房内。父母早已等待在大厅,看我俩到后,都站了起来。我说:“爹娘坐好,孩儿和儿媳给二老磕头了!”当时我记得地是用青砖铺的,我俩跪地时发出了“咚咚”的响声,磕头时屋地也发出了“当当”的声音。爹娘心疼地赶紧扶起我和爱人,娘眼里噙满了泪花,那是高兴的泪花:“儿子结婚了、儿子成人了。”爹却说:“孩子,今后你已成家,要对家庭负责,作为男人要勇于担当!”我听着爹的话深深地点了点头。
随后,我和自家的弟兄们、还有叔叔辈分的,首先,到自家的宗亲家向长辈拜年。因为是头一年,第一个“头”,叔、爷辈分的大都给我红包,一般是一至两块钱。在当时,那还是真不少啊!我激动得连连给长辈磕头作揖。有个叔叔半开玩笑说:“小羔儿,长大了,成人了,今后要多孝敬老子啊!”逗得大伙哄堂大笑。
然后,就到左邻右舍的长辈家拜年,见面互致问候,大都离不开这两句话:“今年起得早啊,今天天气不错啊!”我有俩邻居,平常因为一些小事闹得多半年不来往。一方的小弟也自知自己理亏一些,主动上邻居老兄家拜年,“长兄在上,受小弟一拜。”做为年长的邻居也即时作揖“事情早已过去,我们不记前嫌,新的一年开始了,一切向前看。”兄弟俩握手言和。
大年初二,一大早母亲准备好了礼品。说实在的,那个年代,也就是选上等的面粉,发酵好、和好面,蒸出又大又白的馍馍,还有用黏米面掺玉米面编好多种花样的油果,炸出后又鲜、又亮、又香、又脆,满满地装了两个竹篮,上面用绣花毛巾盖上。母亲千叮咛万嘱,到哪里?去八里外的岳父岳母家拜年。那时连自行车都很稀有,全靠步行。我和爱人一人提携一个竹篮,有说有笑,不到一个钟头,便已经到岳父岳母家了。因为母亲有交代,到后不能入座,第一件事先放下竹篮,随即向两位老人磕头。同样是“嘣嘣”响、“咚咚”音。乐得丈母娘合不拢嘴。
大年初三,同样的礼品,母亲早已准备妥当,我要去姥姥家拜年。这天要辛苦了,因为路程远,而且在山区,但我心里是甜滋滋的,因为我童年时代是在姥姥家度过的,姥姥非常疼爱我。接近中午时分,终于到达了。虽说是数九寒天,但我头上还是冒出了热气。姥姥见状,心疼地对我说:“快快坐下歇会儿。”我哪敢怠慢,双膝齐跪,“叭叭叭”向姥姥磕了三个响头。姥姥笑得前俯后仰,拍着手乐呵呵地说:“我的外孙也结婚了,也成大人了”。
大年初四,要到姑姑家拜年,因为在外县,我到邻居家借了辆自行车,带着礼品,乘着春风,心情格外惬意。姑姑见娘家人来自然十分高兴,先拿出花生还有水果让我吃,我牢记母亲的嘱咐,赶紧给姑姑磕头,姑姑急忙拉起我:“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大年初五,农村也称“破五”。这天把家里的垃圾送出去,换回“富土”,其实过去是和混煤掺和在一起的红粘土。从这天开始,人们一年新的劳作开始了。人勤春来早,家家备耕忙。
后来我参加工作,春节过后到岗,同事之间有单拜的,也有团拜的。随着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QQ、微信已成为现代拜年的工具和方式,大家与时俱进。通过美好的祝福,良好的祝愿,相互的包容,拜出了祥和万事兴,拜出了和谐的新天地,拜出了国泰民安,拜出了太平盛世!
关于拜年的文章3:拜年
文/微澜
拜年,城里和乡村是不一样的。
城市的人们来自五湖四海,住在单元楼,拜年就简单一些。村里的人大多一个姓、一个家族,或是异姓但几辈人都居住在一起,拜年就讲究一些。
我婆婆家在豫东北的农村,初一早上天不亮,拜年活动就开始了。堂屋正中挂起谱轴,八仙桌上摆着焦花、麻糖、馒头、肉碗,肉上插着两双筷子,大人们面对谱轴恭恭敬敬地磕头祭拜。
哥哥嫂嫂带着孩子给爹娘拜年来了,一进门就趴在地上给父母磕头。很快屋里院里站满了来拜年的人,本族的晚辈都要给长辈磕头,长辈总是还没等晚辈跪下就连忙拉起,说:“免了,免了。”街坊邻居们拱手问好,拉手寒暄,调皮的小孩子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向老人要核桃,相当于压岁钱。
从初二到十五是走亲戚拜年,媳妇娘家,舅舅家,姑姑家,父母的兄弟姐妹,爷奶的兄弟姐妹……都是最重要的亲戚。不论路途远近、刮风下雪,都要想方设法带着礼品去拜年。若漏了谁家就是失礼,就会遗憾一年,或找个机会补一下。亲戚多的一天要串好几家,只在最亲的一家吃饭,其余的放下礼品,祝福几句,说说话,立马就到另一家。
城里人除了给家人、亲戚拜年,还时兴到同事、朋友家里拜年,以表示自己对别人的尊重。各家的桌子上、茶几上,摆着花生、柿饼、糖果、瓜子招待来拜年的同事。拜年虽只是一种礼节,却也是人与人之间联络感情的契机。有意思的是,过年时人的度量都显得格外大,境界也特别高。登门一声“拜年啰”,虔诚的笑脸,诚意的祝福,立马其乐融融,拉近了距离,亲热了许多。
随着时代的发展,拜年的习俗亦不断增添新的内容和形式。除了沿袭以往的拜年方式,近年又兴起了网络拜年。从大年三十就开始了,人们边看春晚边发祝福,唯恐网络拥挤信息发布不出去,大多在零点以前就开始了电话拜年、短信拜年、微信拜年、红包拜年。
年复一年的春节延续着中华文化的传统,尽管过年的形式、内容有所改变,正在用现代化的方式营造新的年俗,可是,依然包含着阖家团圆、祈求幸福的内容。
关于拜年的文章4:乡村拜年
文/陈树庆
拜年,是乡村过年一道不可少的独特风景。在乡下人眼里,拜年不仅是一种风俗,还是一个人不忘本的表现,一声“过年好!”,不仅是问候语,还是维系亲情与乡情的桥梁。
大年初一这天早晨,天还灰蒙蒙的,隐约也只能见到夜空里的几点星星,但家家户户早早地起来,祭拜天地,煮饺子,燃放鞭炮。因乡下人信奉“勤”的哲学,有句乡俗说得好:“起得早,过得好”。于是,家家户户便争相早起,都想讨个好口彩,占个“早”字,鞭炮响得早,意味着这家人今年会有好兆头,抢到“福”了,也过得富余。等匆匆吃过饺子,便敞开贴过大红对联的大门,开始了一年一度的拜年活动。
拜年时,往往男人一帮、女人一伙、小孩子一群。小孩子们起床后,首先要给爷爷奶奶父母等长辈们拜年,喜的合不拢嘴的爷爷奶奶会递来一个大红包,里面塞着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压岁钱。父母则要先到本家最大的长辈家里,因为家堂(祭拜祖先的地方)设在那里,祭拜完后,然后是自己父母,家族长辈,再就是同辈年长者及邻里百舍,一家家走一家家拜。吃过饺子陆陆续续出来拜年的人,如吹了集合号一样,不约而来,在村里长长的街道上,浩浩荡荡的走着,那场面热闹又壮观。拜年是不能互相代表的,要拜遍各家各户才算有诚意。往往都是一个姓氏的一个辈分的人先聚集在一起,由年长者前面带路,小字辈跟在后边,一家一家的开始拜过去。拜完了同姓家族,还要拜一下村中异姓家族中威望高辈分高或者有名声的人。到了长辈家中,屋内根本挤不下那么多人,只好站在院子里。看到满屋满院的后辈们给自己拜年,长辈们乐得捋着胡子,张着没牙的嘴,喜上眉梢。拜年时,最兴奋的就是儿童了,女孩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男孩子边跑边叫,放着鞭炮,走东家、进西家,到了这些长辈家里,大把大把地往新衣兜里装花生、瓜子、糖果,直到新衣兜里实在装不下,才一脸喜悦地满载而归。路上碰到其他拜年的队伍,有大的有小的,互相也顺便问候嬉闹一番,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街道。此时各家各户的大门都是敞开的,红红的对联映着门楣。几个小时下来,虽然跑酸了腿,早已筋疲力尽,但不把全村熟识的长辈拜完,是不能回家的,如果疏忽了哪家长辈,会被说不懂礼数,这也让孩子们从小就懂得了尊老敬老;就是邻里之间不论曾经发生过多大的不愉快,有着什么样的矛盾,只要互相拜拜年,就什么都不再计较了,为的就是在新的一年里能够和和顺顺。
在乡村,拜年从大年初一到十五,是贯穿了整个节日期间最富有情味的民俗活动。初一拜乡亲,初二拜丈母娘,拜完丈母娘后,就按着辈分先外亲,后内戚,再朋友,直到拜完所有的亲戚朋友。大年初二早上,只见乡村的道路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人流如织。女婿们穿戴干净整齐,手提礼物,携妻带子,匆匆忙忙地赶往丈母娘家拜年。与岳父岳母坐在一起,一边聊天,一边嗑瓜子,无论谈什么,大家的脸上始终洋溢着欢笑,空气中充满了醉人的温情。家中有小孩的,拜年时常常会带上孩子,大人自然是去叙感情,谈论一年的收成是多少,探讨来年的庄稼如何管理。围坐在火炉旁,一杯清茶,一根劣质香烟,慢慢地唠嗑,到了中午,端出两个小菜,拿出小酒壶温一壶热酒,抿一口,准能品出一年的好滋味,使亲情和友情浓醇得化也化不开。孩子给长辈们叩头作揖,送上真诚的祝福,长辈们从兜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压岁钱给孩子。拜年途中只要遇到路人,一句“恭喜发财”会让大家都喜笑颜开。在元宵节前,拜年客就像雨季的屋檐水接二连三,连续不断,让平时因忙于生产事务而无暇顾及的亲情、友情,在这短短半个月的年节中浓烈起来,亲近起来,厚重起来。
记忆中儿时的乡村拜年已过去了,如今的拜年,越来越科学了,“电话拜年”、“短信拜年”、“微信拜年”、“视频拜年”日益成为一种时尚,但儿时拜年的情景依然时刻浮现在我的眼前,那纯朴的邻里亲情,那浓郁的乡土年味,至今仍让我刻骨铭心,终生难忘。
关于拜年的文章5:佳节思亲
文/郭涛
回老家拜年,看到村里的老人们,虽然皱纹渐深,但是身体依然硬朗,我就不自觉地想起我的父亲,要是老人家健在,该是七十六岁了吧。
父亲英年早逝,那时我还不足十一岁,父亲去世时42岁。父亲在我脑海里的印象很淡,只有几个模糊的片段,因为从我开始能够清楚得有记忆开始,父亲基本就不在我的身边。父亲是五十年代末的大学生,还是本科,毕业于沈阳工学院,后来改为东北工学院,就是现在的东北大学。因为爷爷那辈人闯关东,所以父亲是从东北长大,就在赵本山的家乡铁岭市昌图县上的高中。听爷爷说,那所高中当年毕业一百多人就考住了三个人,其中就有我的父亲。所以从小我就对父亲很崇拜,也很怕他。后来,爷爷从东北搬回老家,父亲还是在东北工作,好像是留在东北工学院的一个化学研究所,那时侯叫做东北工学院中心化验研究室,因为家里有一个奖给先进工作者的本子(这个本子我已经作为重要的家庭档案存起来了),上面有记录,其实母亲也说不清到底那时父亲干什么工作。后来,父亲从东北调回老家,就安排在章丘县胡山公社任党委秘书。
上小学前的我是跟着父亲在胡山长大,有些模糊的记忆。家里有张照片,是在胡山公社大院里照的,这是我和父亲照的唯一一张照片。那时我大约有四五岁的样子,我清楚的记得照相时开始是母亲抱着我,后来就由父亲抱着我照。照片上的父亲和母亲脸上是灿烂的微笑,很幸福的样子,而我则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这幅照片我至今还珍藏着。那时候,在公社大院里,我的童年还是很幸福的,从照片上我的穿戴来看,都比那时候的同龄人穿的要好。我记得那时很多人都会逗我玩,可能是我长得惹人喜爱吧,小时候的我确实长得很可爱,也很漂亮,这是人家说的,不是我自夸。曾经有几个当兵的,开着军用三轮摩托经过公社门口,他们就逗我,说要带着我到军营里玩,还拿出几个精致的子弹壳诱惑我,但是我没上当。那时,也就五六岁吧,有人问我:你是谁的孩子啊?我就说:“我爹是郭秘书”。人家就认为这么点小孩竟然说着这样的话,还知道父亲是当秘书!就哈哈大笑,这是后来母亲告诉我的。可能是我平时听人家叫父亲郭秘书,自己无意中就记住了吧。
对父亲的记忆还有几个片段至今依然清晰:一是父亲那时候抽的烟叫做“大前门”上面还有个北京大前门的图片,我印象很深。那时应该是很高档的烟吧,相当于现在的苏烟什么的。我那时还没上学,父亲就教我认烟盒上的“大前门”三个字,所以,我最先认得的就是这三个字。教我学会念这三个字之后,父亲就再写在纸上,并且把顺序颠倒,我依然能够准确地认出来,然后家里大人们就觉得孺子可教也,将来学习差不了。还有一次,那时我已经上小学了,父亲教我做算数题,因为我对父亲一直很害怕,担心做错了父亲会骂我,结果还真的就做错了。父亲就很生气,大声的呵斥我。可能他对我的期望值很高吧,因为哥哥学习一直以来就不行,不是一般的不行,考试很少有及格的时候。这时,母亲就说话了,要说还是母亲理解我,母亲说:“他一向是害怕你,一定是在开小差”。我当时觉得母亲说的太对了,我真的就是在开小差,根本没往做题上想。于是父亲就消了气。父亲是个很幽默的人,我记得经常给我们讲一些笑话,印象中父亲的笑容格外清晰,他其实是个乐观的人。但是,我却记得好多次他和母亲吵架的情形,可能是家里的情况复杂,矛盾也多吧,当时,我家里还有曾祖父、曾祖母、爷爷、奶奶一大家子,父亲有没有兄弟姐妹,所以母亲承担的就很多。母亲又是个极要强的人,与父亲的冲突可能就在所难免,父亲和母亲吵架后往往就赌气出门,提前回公社去。我记得有一次,父亲与母亲吵架后,父亲又负气走了,母亲就使眼色让哥哥姐姐把父亲追回来,到底那次是否回来了我也忘了。
印象中父亲是个多面手,啥都会。篮球打得很好,春节期间,经常组织起一帮村里的人到学校打篮球,这也是后来别人说起话来告诉我的,我没有见到父亲在篮球场上的身姿,我想那一定是很潇洒的摸样。父亲还写的一手好字,有一年,父亲在我的家长通知书上写家长意见,因为爷爷还健在,家长那一栏就签上了爷爷的名字,老师看了就问我,这是你爷爷写的吗?我说是父亲写的,老师就表现出很欣赏的样子。父亲厨艺很高,每年春节回家过年都是父亲掌勺,母亲很少做菜,当然那时候一年也吃不了几回菜。虽然父亲没当过农民,但是家里的农活、家务活,样样都会。父亲去世后,好多人都表现出十分惋惜的样子,说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可惜了!那时作为一个孩子,我能够看出来人家都是真心的。
父亲去世后,我们家里的生活变得越来越艰难。后来,也就过了三四年,爷爷也因脑溢血去世,家里就更加困难。尤其是每当在生活中感到无助时,我就想起父亲,心里是刀割似的疼。我曾经在梦里无数次的梦见父亲,奇怪的是,那些梦不管有什么离奇古怪的背景,大多数主题只有一个,就是父亲只是去了很远的一个地方,经过了很多年,终于回来了,我就欣喜若狂。但是醒来就更加的悲伤,这样的梦一直持续到我近四十岁时还在做,只是近几年没有再做过这样的梦。有好多次在梦里,我还在一直的问自己:“以前都是梦里梦到父亲回来了,这次该是父亲真的回来了吧?”但是醒来又是一场空,那种感觉是痛彻心扉的。我知道,这是自己思念父亲之心太重的缘故。
幼年丧父,确实是人生几大悲剧之一,我算是切身体会到了。回想之前的人生路,有很多时候,我想如果有父亲的指引,可能我走的就是另外的样子。当然,生活的艰难也磨练了自己的意志!但是无论如何,父亲这个角色的缺失,对我来说,是生命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痛。现在看到儿子,我就常常想,我一定要健康的活着,就为了给儿子一个完整的人生,我最少要活到儿子能够基本不再需要我的帮助的时候吧。当然,一个儿子从情感上什么时候都需要父亲。有时候我还调侃地说:“儿子,你看你有父亲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儿子则颇不以为然:“没感觉出来!”也许也是调侃。
谨以此文了却我多年来就想写点关于父亲的文字的心愿!愿父亲在天之灵安息!
关于拜年的文章6:陕北拜年习俗
文/周世久
“大年初一把年拜,全家老少乐开怀。一年四季好运来,喜事盈门发大财。”这几句顺口溜说的是人们在正月初一拜年,会给主人带来好运,带来福音。
拜年是中国民间的传统习俗,是人们辞旧迎新、相互表达美好祝愿的一种方式。如今随着时代发展、科技进步,拜年的“包装”日渐更新换代,更加方便快捷。但是,中国人过年的传统、拜年的习俗和在这传统与习俗中蕴含的对家人及亲朋好友的祝福、对新年的期望,并未随着时代变化而变迁。特别是陕北人拜年更有特色,更有人情味了。
陕北的拜年与除夕夜的团圆饭一样,是最能体现“年味”的春节习俗。在过去,家庭拜年顺序为:一拜天地,二拜祖宗,三拜高堂。一般大年初一早上起来,穿上新衣服,主人先在灶君前、门两侧和外面的天地楼前点上香,烧几张黄纸,跪下磕三头,表示对天地和祖宗的拜年,然后才开始晚辈给长辈拜年。农村一般人家对长辈说“爸爸康健”、“妈妈强健”之类的话语,行鞠躬作揖礼;长辈回礼道“你也乖着哩”,碎娃们给长辈们行的是磕头礼,长辈给娃娃们一些“压岁钱”,如果是平辈的话说“青生着哩”“过年好”行作揖礼。
正月初一后给亲戚拜年,一般的规矩是初一拜本家、初二拜岳家、初三拜亲戚,亲戚主要是外公外婆、舅舅、姑姑、姨姨。同学、同事、朋友、邻里之间也要相互拜年。在“过年好”的道贺声中,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增进了人与人的感情。特别是给岳家和亲戚拜年很有讲究,还要拿上烟酒、猪蹄或猪头肉、年茶饭等礼品,现在的话还要拿上各种饮料和好吃的东西,登门拜访。过去拜访岳家和亲戚是步行,赶着毛驴,现在是骑着自行车、摩托车、小车,非常牛气。一般拜年从正月初一开始,一直连续到正月十五才停止。
如今陕北的拜年也发生了深刻的变化。现在家家户户有了电话和手机,拜年的方式就更加现代化了,更加人性化了。“电话拜年”、“手机拜年”、“微博拜年”等已进入人们的生活。有的人在除夕晚上,当时钟零点敲响,刚刚进入正月初一,电话铃和手机铃声就不断响起来了。“新年吉祥,身体健康”、“春节快乐,幸福安康”等祝福语接踵而来,在外地的亲朋好友会发来一条条热情洋溢的短信,使人们沉浸在喜庆和欢乐的气氛之中。现在的农村人也大都用“过年好”的祝福语了。现在的碎娃们给长辈拜年说一些网络语,如“祝您恭喜发财,请您红包拿来”,一下子逗得长辈们喜笑颜开、高兴至极,很快把早已准备好的红包递给碎娃们。
过去拜年,由于人们生活贫穷,给孩子的压岁钱是“五毛”或“一块钱”;现在人们的生活富裕了,农村最少也给孩子压岁钱10元、20元,还有的给50元或100元;有个别富裕的甚至给500元、1000元的红包。
总之,陕北拜年的习俗,不仅折射出时代的发展变化、社会的进步,更重要的是拜年的习俗给人们带来了亲情,带来了友谊,带来了欢乐,带来了喜庆,带来了和谐,带来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