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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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散文1:冬雪

文/江南的风

冬雨连绵,气温骤降,北风牵着雪花,拜访江南的山川原野。

皖南徽州,八山一水一分田,山上飞雪山下雨。伫立窗前,极目远眺,群山在雨帘中巍峨,在雪花优美的舞姿中宛若栖息的白头翁,又如白衣绿裙的美少女;如镜的湖面,在雨珠的弹奏下绽放花蕾,在雪花的襁褓里轻轻入梦。真可谓“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顷刻间,但见“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萝万朵云”好一派壮观景象。

赏雪,浪漫雅事。晋王羲之之子王子犹雪夜轻舟访戴安道,行程百余里,晨至戴安道门前,未叩门而回,随性而行,兴尽辄止,留下千古佳话。明清陶庵居士雪夜游西湖,《湖心亭看雪》传诵千古。午后打着小花伞在雪中漫步,脚踩积雪,感受那份柔软,聆听那声声轻吟,回眸那一串清晰的脚印,也不失雅趣。不知何时,雪花不再如絮般飞舞,变成冰屑漫天洒落。记起谢安石寒雪之日与儿女吟雪之事:谢安看见外面大雪纷飞欣然问道:“白雪纷纷何所似?”他哥哥的儿子说:“撤盐空中差可拟”,他哥哥的女儿答:“未若柳絮因风起”。我一直觉得把雪花比作“柳絮因风起”比较恰当,而冰屑打在花伞上沙沙作响,让我倍感“撒盐空中”的贴切。

今冬可谓江南少有之寒,风吹雪舞缠缠绵绵,冰挂雾凇晶莹剔透,难得一遇的胜景。思绪回归,儿时的记忆总是那么怡情:鲁迅《故乡》里“雪地捕鸟”的画面仿佛就是我的写照。打雪仗,堆雪人,那是家常便饭。拿着皮弹弓到林子里打松鼠,抓一把积雪,摘一根冰挂放进嘴里当冰棍,那是多么快乐。可眼前挂着“为人师表”的牌子,揣着一把年纪,想当精神的舞者,有惧会被目之为怪人了。

北风散文2:故乡的冬天

文/傅志辉

几场北风过后,黄叶纷纷飘落,冬来了。

冬来了!放眼望去,大地一片空旷。尽管田野上的麦苗依然青绿,沟坎边柿树上残存的柿子依旧鲜红,不怕冷的月季花还在挣扎着不肯凋谢,可是,冬还是以其威严坚定的步伐长驱直入。太阳的光芒明显地变得柔弱,枯萎了的野草匍匐在脚下,田间小路上不见了行人。远山褪去了盛装,河流变得清瘦,连鸟雀也少了,听不见啾啾的鸣叫。清晨起来,地上是一层薄薄的白霜,手指裸在风中,一会儿便隐隐作痛。故乡,弥漫在一片肃穆萧瑟之中。

少了热烈,少了喧嚣,世界突然变得沉寂而冷静。古人讲:春生,夏长,秋收,冬藏。“藏”什么呢?万物蛰伏休眠,养身心,补元气,养精蓄锐,积攒能量,为的是迎接又一个春天的来临。经过了挥汗如雨的辛劳、春华秋实的回报,庄稼人的脸上也洋溢着喜悦和满足。他们挂起了最后一串红辣椒,架好了收获的玉米棒,修剪完果园的果枝,结束了麦田的冬灌,安顿完所有的活计,拍一拍身上的尘土,长长地吁一口气,开始享受大自然为他们安排的这一次长假了。

天真冷!张口就是一团白气。冷,就上炕。炕往热里烧,懒洋洋地坐在热炕上,打开电视机,有一百多个频道,真让人眼花缭乱。不急,捏着遥控器,一个一个慢慢翻,遇有好看的连续剧,一集一集往下看,看到半夜也不要紧。农忙的时候没有这份闲情逸致,可现在是农闲的冬天,怎么开心就怎么来吧。夜长了,架上的公鸡依旧天天按时叫明,爱叫叫去,又不下地干活,起那么早干吗呀!老婆娃娃热炕头,翻一个身,腿展长,接着再睡,一觉睡到自然醒。天气晴朗的上午,老人和孩子们走出家门,坐在墙根下晒太阳。阳光很好,温温的,暖暖的,人们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猫儿狗儿也在脚下,呼噜呼噜地睡着了。

清闲的日子里,有的是时间改善生活。吃什么好呢?缺粮的年代吃不饱,如今粮多得吃不了。吃饺子!菜是自家种的菜,油是自己榨的菜籽油,今儿素馅,明儿荤馅,见天儿都在换花样。吃擀面!擀薄,切宽,挖一疙瘩臊子肉,就是一碗唇齿留香的黏窝面。吃扯面!放辣椒粉,撒葱花,滚烫的油一浇,就是一碗香气扑鼻的油泼面。吃岐山臊子面!上街割肉,买豆腐、鸡蛋、韭菜、蒜苗、香菜、木耳、黄花、红白萝卜,一阵风箱响,“一口香”就上了桌,光吃面,不喝汤,敞开怀,一口气十几碗不在话下。还想换换口味,那就下馆子!男人爱吃羊肉泡馍,女人爱吃葫芦头,点菜,打酒,一家人吃美喝足,伸一伸懒腰,打几个饱嗝,尽兴地回家去。

家里待久了,就想出去走走。男人们爱叼上纸烟,摇摇摆摆地上街巷里转悠。村头就是闲话场子。如今有了电视和手机,天下的新闻趣事他们知道得不少,一伙人聚在一起,海阔天空地谝起来,哪儿反腐抓了个“老虎”,哪儿打黑拍了个“苍蝇”,哪个名人出了绯闻,哪项“黑科技”改变了生活,他们知道得一清二楚。从国内到国外,从政治到经济,有时争得面红耳赤,有时笑得前仰后合。谝累了,笑够了,就三个一伙、五个一堆,或下棋,或打牌,乐在其中。有人爱听秦腔戏,省市名家的唱段都在手机上存着呢,声音放得很大,老戏新戏,听得过瘾,自己也不由得跟着哼哼起来,“王桂花在院中转轮纺线,只觉得一阵阵好不喜欢……”如今农民的生活好了,不愁吃不愁穿,家家银行里有存款,怎能不高兴开心呢!

社会发展快,妇女们也不再为操持家务劳心费神。自来水引到了锅台边,洗衣机就安装在屋檐下。村头有小商店,镇上有大超市,吃穿用的东西应有尽有,物美价廉。还想再便宜,那就网购吧,今天选了货,明天快递小哥就会送到家门口。没事串串门,抽空逛逛街,闲来养养神。晚饭过后,村中文化广场上定会准时响起悠扬的乐曲声,那是广场舞开始了。小媳妇大婶子们兴致盎然,匆匆出门。黄亮的灯光下,一群人手舞足蹈起来,有的舞姿优雅,有的动作笨拙,她们谁也不笑话谁。不为好看,只为锻炼,赶上了好日子,谁不想长命百岁呀!跳舞跳上瘾,三九天里也不间断。

闲着也是闲着,有头脑灵活的年轻人就在网上做起了生意。他们坐在自家的热炕上,怀里抱着手机,在微信上打广告,在淘宝上开门店,牵线搭桥,沟通信息,把家乡的苹果、核桃、猕猴桃、擀面皮,百里千里地销到外地,又把他乡的土特产品贩运回来,一边休闲,一边挣钱,一举两得。年长的人们感叹了,说科技真是个好东西,年轻的一代有出息,足不出户能做买卖,不可思议!信息时代,让乡村也变得日新月异。

城里的上班族羡慕农村人的冬日时光,说是悠闲享受得很呢!农村人笑答,是呀,庄稼汉跟着季节转,季节走,我也走。今冬养精神,明春好用劲呀!其实,在他们心中,早就盼望着春天的到来。你看,“冬至”了,交九了,夜短了,天长了,阳光一天比一天明亮,春天,已经在远处向他们招手!

北风散文3:冬天的村庄

文/杜永利

一夜北风,地头的杨树掉了最后几片叶子,这时候村庄的外围就显得格外寂寞了。

河边的荒地仍立着秋季的遗老,那些玉米秆子像极了败下阵来的将军,他们的细软被季节劫掠一空,只剩失色的红缨长矛立在风里,唰啦地喊着疼。而菜园里的萝卜不久前刚被平板车运回村里,此时正在院落一角覆着泥土抵御寒冷;白菜则被整齐地码在煤球旁边,耐心等候一双手将它们送往炊烟根部。被遗忘的菜园只有稀落的几点绿意,那是香菜或者蒜苗,因为稚嫩,它们尚不足以对空寂构成威胁。相比之下,田野的麦苗倒显得声势大一些,只可惜它们高不过寸许,在蒙了霜之后便彻底对冬天的萧索俯首称臣了。

这时候冬天走进深处,寒冷已经在北方的大地深深扎下了根。杨树光净的枝杈竭力伸向高空,莫非它们想要扯下一块天空来御寒?在某天下午,北风突然停下来,这时候杨树终于得手了——雪花绵绵密密落下去,那便是从破口散出的棉花。

“一下雪反而不冷了。”总会有人无意间触及冬天的秘密,他和田野一样,刚从一年的劳动之中抽身,穿了厚实的棉袄。他双手筒在袖子里,吐着茂盛的白雾,咯吱咯吱,咯吱咯吱,身后的大黄狗欢快地摇着尾巴。这是要吃酒去了。这样的天气除了吃酒还能做什么呢?三五个汉子摆起象棋,屋里的火炉烧得旺旺的,酒瓶浸在热水里,哈气在窗玻璃上开着花。主妇嗅不惯“二手烟”,便对儿子嘟嘟囔囔,然而脸上却不见丝毫的愠色,想必她也喜欢这棋子相碰的热闹劲儿。几场征伐下来,雪已经落得很厚,而主妇也已张罗好几个简单菜肴,棋子一撤,酒局就开始了。他们欢快地碰杯,大半年的得失和明年的希冀在舌头上与酒水共同舞蹈。那划拳的劲头正是以往季节剩下的,那酒酣时刻的欢愉正是冬天给村民的馈赠:劳动是为了生活,而难得的空闲则拔高了生活的质量。

如此想来,他们的盛开便是在冬季完成的:一阵风抹去绚烂,时节露出空虚的一面,他们用酒与火让生活重新繁茂甚至更好;一场雪抹去车辙,村庄内外铺开白纸,多少盛开等待他们挥毫泼墨……

不久雪就会融化,屋檐滴答起来。星夜里头深重的寒气追上了雪水,次日晨光熹微之时,起早的母亲会感到足跟格外疼痛,同时她看见一排冰凌悬在头顶。时光也如这寒冷,它一直对我的父母穷追不舍。它抓住母亲的脚,给她插进一把锥子。某个深秋的夜晚,下工的母亲以为自己鞋子里钻进一粒石子,便脱了鞋反扣,却无济于事。后来便是冬天,她的疼被凝结在骨头里。再也不能提水泥了,可是儿子们结婚的彩礼还没准备好呢。她时常叹息:“快让我好起来吧老天爷,任务重啊!”任务很重的父母在雪落之后,很难得地生起了火炉。他们等待雪化,有些雪却在等待中落到他们的头上,再也不能融化了。

雪化之后,路慢慢变得好走了,母亲会去弹棉花,夏秋两季积攒的棉花在她手下会变得更加柔暖。她希望有一天,儿子们的婚床上有她亲手缝制的棉被,被面上有盛开的大红牡丹或者龙凤呈祥。而父亲会在雪后的晴天去另一处宅基地忙活。多少年了,他利用无数个不能外出挣钱的日子,慢慢垒砌了一座院落。他想用自己的生命开出一朵花来,这花会凝固在时光里,多少年都不萎落。

我知道所有村庄里的父母都是如此无私。他们在落雪时刻为自己短暂盛开,这盛开不过是喝一杯酒或生一个小炉子,而雪化之后最艰难、最长久的盛开却是为了自己的儿女。

冬天万物都停下来,等着村庄去收拾一年之内无暇顾及的事情,而最好的事情无疑是操办婚事。风在高处飞掠,裹挟整个村庄的消息一路传送。这次又是谁家门口的锅台蒸起了腐乳肉,又是谁家的喇叭咿呀地唱起《朝阳沟》?我想,再也没有什么宣传工具能比得过高悬的喇叭了。它是杨树枝头盛开的一朵花,用喜庆的戏词唱出春天一般的暖意。听闻豫剧的村民都要打听是哪家办事儿,亲不亲密都要过去的,这么小的村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礼尚往来显得格外重要。

一张礼单铺在大门口附近,主家请来两位书法漂亮的先生。他们吃瓜子、喝茶,见随礼的人来了就招呼他吃糖,说话间毛笔已经蘸饱了墨水,几个或峻拔或娟秀的字落在红纸上,那边知客已经喊开了:“哎哟,您来了,快请坐吧!”二三十张桌子聚齐了人,掌勺的和上菜的就忙活开了。热滚滚的油舞蹈着一刹那的火,葱姜蒜末油盐酱一溜地随了勺子飞进锅,该拿勺的拿勺,该出锅的出锅。“哎哎哎,菜来喽!”接着是红烧鲤鱼,跟着是糖醋排骨……只见那大师傅有条不紊地操持着,十八班技艺样样都拿得出手。再尝尝这一桌的菜肴,嘿,好吃,主家真是挣足了面子。

酒足饭饱的人就要闹洞房,老光棍们硬拉着新郎传授恋爱经验,可偏偏这家公子是个不爱吭声的主儿,反倒是新娘豪爽些,她倒了满满三碗酒:“来,喝酒,喝完了给你说媒去!”一屋子的笑好似炸开了锅。

婚礼用的红对联、红爆竹还要在冬天里灿烂很久,卧在雪里的村庄离不开它们的喜庆,这好比长期口苦的人需要几粒冰糖来解救他的味蕾。苦可以赖在胆囊里不走,而甜只不过是舌尖上的一个匆匆过客。人没有储存甜蜜的器官,从这里可以看出,老天爷对人们并非一味地偏爱。因此我看得见好事在雪地里盛开,也看得见许多老人在寒冬里凋落。

许多死亡没有任何征兆。白天我走在难得的阳光里,邻家老人靠着土墙晒暖。他仰起头来看看我,眼睛里闪着明亮的光。我不会想到这是最后一次凝望,到了傍晚他儿子哭着进到院子。扑通一跪,父亲什么都明白了。老人下世了,等几天需要有人抬棺,这一跪即是请人帮忙的意思。

“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唤自己去。”老人的离去又一次验证了这句老话。邻居们吊唁过,都在火堆边停下来。他们说着别人,想的却是自己的结局。冬天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冰冷,再多火焰也无法暖热命运的末尾。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门神被白纸遮起来,门边挂上一串白拉花,不久喇叭又要咿呀开唱了,唱的是《秦雪梅吊孝》。

挽联和纸钱也会在冬天停留很久,它们默默地记挂着亡人。也许在别人梦里,他们会重新背着手走路,像被命运反剪了双手;也许在别人梦里,他们将再一次抵挡阎王的召唤,一寸一寸地弯下腰,最后被大地的引力吸进去……

等下一场雪降临,冬天里新生的悲喜也会被抹平,这时候年关就要到了。屠户架起锅台,等着养殖户推来五花大绑的肥猪。一刀子进去,那头猪发出凄厉的哭声,它的命不消几秒就烟消云散了。而哭声却在村庄上空久久地回响,这只猪代替人类喊出了疼。

割肉回去的主妇开始忙年了,她让丈夫帮着烧火,水沸腾的时候丈夫却哭了,他说这柴火是亡人在秋天积攒的。然而年是无论如何也要过的。到了除夕这天,所有后辈都要带上香火与鞭炮上坟去,他们磕了头请祖先们回家。主妇见他们回来,赶紧挂起牌位,三炷香插上去,看见烟雾晃了一晃,那便是祖先归位了。中午的时候丰盛的菜肴先让祖先们闻一闻,后辈们坚信如此便能得到祖先荫庇。他们吃饭的时候,艳红的鞭炮在村庄里四处盛开,驱鬼的春联在邻居的门框盛开。而他们在三年之内不会贴春联,这是为新亡人留门呢。

村庄就是这样走过了她的冬天:闲适与忙碌,盛开与凋零,喜庆与伤痛……所有不可调和的事物一起在冬天铺展。冬天其实是温暖的,没有任何季节可以像她一样,用抹平一切的白雪来调和村庄敌对的两面。

雪之下是翻过去的凋零,雪之上是新的盛开。我看见年后有人早早地下地劳动了,我还看见那些蒙过霜的麦子纷纷抬起头来。

北风散文4:冬天的树

文/赵春红

对冬天的树,我是很有些心疼的。

让北风甩落了满树绿叶,自是摈弃了喧嚣繁华;让寒意删除了丛生枝蔓,自是选择了最简单的幸福。然而,尚存的冷冷枝干,是否能担当起生活的责任与热情。阳光普照之下,冬天的树就像一位耄耋老者,佝偻着腰,有着一幅咳嗽连连的姿态,让人想起老去的父亲,甚至仙逝的爷爷,抑或所有的祖先。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这冬天的树,就成了一位实实在在的断肠人,失去了爱情,没有了诗兴,微风吹过时,再没有枝叶去拉相近爱侣的手,尽管仍然立在夕阳下,却让人更觉荒凉和凄然。冬天的树,没有了春日的灵性和天真;冬天的树,没有了夏天的威猛和热情;冬天的树,没有了秋日的博大和深沉。难道,冬天注定是个没有爱情的季节,就连树木也是如此,小鸟不再唱着歌留恋枝头,甚至脚下的河流都已断流干涸,再也无法映照出昔日的美丽容颜。

假如你是一位画家,你想画出冬天的树,就会知道非常不易。因为简单的枝干并非一根朽木,那看似比铁还要冷硬的枝干里仍然奔涌着坚强的生命,要想把这最顽强的生命力表现出来,你会感觉到手中的画笔无能为力。假如你是一位诗人,让你吟咏冬天的树,你会感觉无从下手,你只看到呼啸的北风,看到飘扬的雪花,看到天边飘过的白云,还有在树下奔走的孩童,这些都代表不了冬天的树,代表不了它已经成为冷眼旁观的哲人。

其实,冬天的树更是一位智者,当天空比大地更加生冷的时候,它已经将无比的热情伸向大地内部,用自身保存的精力与大地交流,以此来获取轻松过冬的密码。从春到夏,从秋到冬,极力生长的树木已累了,它也需要及时的休整,就像一支取得连连胜利的军队,在胜利过后,需要总结和展望,需要去除老弱伤残,需要补充新鲜给养,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下一场战斗的胜利。冬天的树是低调的,低调得你不用心就看不到,低调得让平时难得一见的小村或古刹向世人展露那迷人容颜;冬天的树是无声的,但那如刀似剑的枝干仍然四处展开,保持足够的警醒与一跃而起的战斗力。

人也如树木,冬天到了,你会怎样的内敛与睿智,你会怎样的休整与规划,以便迎接即将到来的崭新人生阶段,抒写新的精彩篇章。

北风散文5:含光门外的陕北风

文/韩勋

陕北在哪里?大漠边,长城下?陕北在红红的剪纸里,白白的羊肚手巾上。延河宝塔,洋芋擦擦——一说到陕北,满嘴的羊肉香。

在含光门外与陕北不期而遇了。那天晚上在环城公园散步,听见远处喇叭里传来得意洋洋的唢呐声,以为是专业乐队的演奏录音,没太在意。走到含光门外广场,发现高音喇叭发声处,灯火通明,彩绸翻飞,原来是一伙人在那里扭秧歌。心想那吹唢呐的人,应该是专业剧团的演奏员吧?

走到跟前,看见近百个观者围成一个大圈儿,圈儿里头有五十来个舞者,十来个鼓乐手,规模是我在西安见到的秧歌班子中最大最齐整的一个。不想两脚刚刚站定,鼓乐却安静下来,原来是到了中场休息时候,舞者三三两两到饮水机旁喝水,嘴里一满都是陕北话,语速很快,听不大清楚。

男人们几乎都抽烟,烟熏火燎中相互打趣开玩笑。两个唢呐手也抽烟,间或即兴吹一两句曲子,烟就夹在两根指头中间。这时很意外地发现,他们的眼前放置有乐谱架子和麦克风,接着发现了铁杆子架起的两盏大功率灯泡,两只大喇叭。直至发现不远处的小型柴油发电机,让我大大地吃惊了:咋把全套家伙都带来了?这么多陕北人,住在哪里?不会是游走四方的吉普赛人,真的从北向南游到了这里?

一声哨响,鼓乐奏起,第二轮秧歌开始。吹哨子的人看来是总导演了,60来岁,头发白了,一会儿给扭秧歌的打一个手势,发一个信号,一会儿为鼓乐队打两下拍子,一个人串联起两拨人马。

鼓乐这一拨儿计有大鼓两面,大镲小镲四对儿,唢呐两支。与其他民间鼓乐班子一样,两位鼓手不看曲谱,鼓点儿、节奏尽在心里,因此比那些照着曲谱敲鼓的专业鼓手更能表现出鼓韵的激越酣畅。

敲到大汗淋漓时,两位鼓手先后脱去外衣,却又时不时地把击打铜镲的人飞两眼,表情狂放,以为自己就是统帅了。那鼓点儿分明是“咚咚咚,莫放松!”“咚咚咚咚向前冲!”那四位打镲者哪里是俯首帖耳之辈?相互间使个眼色,怪怪地一笑,铜镲便有了铿锵的回应:“单枪匹马还想赢?”“战无不胜靠群众!”

这边鼓声排山倒海,那边唢呐是有备而来。陕北的唢呐,比咱关中的长了一大截,音色老成老辣,鼻音很重,跟陕北人说话一样。唢呐里的《金蛇狂舞》《开门红》《山丹丹开花》,经过麦克风、电线从扩音器里放出来,音量一下子放大了好几倍。这还不够,面对盛气凌人的鼓声,唢呐留了一手,一支吹高音,另一支吹低音,高低音汇合到一起,便形成一种鼻音更重的共鸣,音量更充沛,音色更饱满,声声撩动舞者的心。

舞者,扭秧歌这一拨儿人看来是随机组合,年龄在20到60之间,男女各半。男的打伞,女的持扇,道具不同,神色却都是同样的淡定坦然——我享受,我快乐,跟你们观者没啥关系。由此推断他们在一起扭秧歌已经好长时间了,又推断这支队伍可能在一些比赛中得过奖,见过大场面,心怀大目标,见多不惊了。

果然身手不凡,每个人的身、手、腿,每支曲目的队形编排,均是变化多端,大开大合,神采飞扬,足可为西安秧歌上课。更惹眼的是导演看重演员之间的呼应与交流,打伞的人,舞扇的人,男男女女,在几乎每个动作的转换点上,都被要求相互瞄一眼。因了这一瞄,场面生动热烈,舞者开心兴奋,干劲儿倍增。扭一个回合超过半个钟头,每个人仍能保持充盈的体力,功在心情滋润。

满目伞扇飞舞中,秧歌的华彩篇章终于出现了,鼓乐队出人意料地奏出《芦笙恋歌》里的曲子“阿哥阿妹情意长——”。八分之三的拍子,也能用秧歌扭出来?唢呐是不成问题的,甚至可以说是游刃有余。俩鼓手看样子已经被舞曲韵律迷惑了,物我两忘:第一拍,双槌同时落下,后两拍则以鼓槌敲打鼓的侧面,敲出“咚嚓嚓、咚嚓嚓”节拍,激情四射。当然了,重头戏仍在舞者那边。三拍子节奏一出,欣喜若狂,伞面扇面儿汇合成红黄绿三色波浪,汹涌澎湃,直捣含光城门——

终场已过晚上10点,捎回家一身微醺的甘美。以后慢慢地摸出了规律,每逢周二、四、六晚上这一拨人都在含光门外演练,于是几乎每逢二四六赶去围观,只是一年多来没有与他们搭过一句腔。

搭不搭,不要紧,要紧的是几十次围观之后,从淳朴与奔放里看到了细腻与雅致,认识了一个恪守传统却又快乐风趣的陕北。

北风散文6:播绿护绿

文/杜立钧

还是春寒料峭,北风刮面之时,可华夏子孙就满怀暖意,一个个下地下田松土,一锄一锄地挖,尽量甩开膀子挖深些,增加土层,全身已是热涔涔的了;一锄一锄地敲,把土坷垃敲细、夯平,给苗种娃娃营造舒适、惬意的温床!心有多大期盼,手儿就有多么细腻、细致,像孕育婴儿般奉献爱心,播种中寄予无限希望!整温床,播新种,是人们绿化家园的每年“必修课”,要有多细心就有多细心。

春天,栽绿!把上一年360个日日夜夜精心育出的幼苗,移栽到希望的田野!老爷爷、奶奶、大伯伯、婶姨、兄弟姐妹都出动了,有多大力气就出多大力气,上山的上山,下畈的下畈,用铁锨、锄头撬开土层,撬呀、挖呀,用大力气,出了汗呀;开掘大大的坑、凼,给幼苗建一个“安乐窝”,深情满怀地栽上树苗。填上细土,浇上水,树苗就精神抖擞地站在那里,沐浴太阳和雨露,和着春风和时光,与日月为伍茁壮成长!

幼苗要成长,人们更要护绿!缠上“草绳”御寒,围起栅栏护身,这是最起码的事儿。有时要浇水,有时要松土,有时要施肥,有时要防虫,有时要驱牛羊,有时要扶起和支撑,有时要修剪和美容……该呵护的要呵护,增加成活率、壮苗率。栽了幼苗,要有所牵挂呀!十月怀胎,百年树人,够艰辛的,要精心呵护!一份耕耘,一分收获!

播绿——栽绿——护绿,一样要寄托心思,满怀希望,细心养护,倾心关爱,培育成栋梁呀!

望着漫山遍野的绿色,苍翠欲滴的绿色,蓬勃生长的绿色,生发纯洁氧气的绿色,怎不感慨万千!

北风散文7:冬天来了

文/无敌丁老头

冬天来了,北风呼呼不停地刮着,仿佛要告诉人们知道寒风的无穷力量。

那一行行一排排的杨柳树、法桐树、枣树等各种树木,在风力的作用下不得不脱光了衣服,仅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在大风中瑟瑟发抖,不停地摇来摆去。唯独那些参天松柏,道路两旁的冬青,不畏严寒,依然披着一身绿色的盛装。

燕子、黑卷尾等候鸟,闻到了冬天来临的气息,早已南飞了。还有那些益虫也经受不住寒冷的袭击,蛇已深深地沉蛰于地下,青蛙已钻进了深厚的泥土里。尤其是哪些天天闲不住爱鸣叫的蛐蛐,还没有听到冬天的脚步声,就藏到了草垛里。当地成了麻雀和喜鹊的一统天下,成天叽叽喳喳一个劲地叫着,自由自在地飞来飞去,到处觅捉着食物。

冬天的田野里,已失去了绚丽多彩的浓浓秋色,看不到了满目丰收的景象,只有那成方成方绿茵茵的麦苗,像地毯一样铺在田野上,方显得一派生机勃勃。村头上,那零零散散一片一片农民尚未砍伐的白菜,仍在地里走着头。

“嘟!嘟!嘟!”,在天色灰蒙蒙的时候,大街上就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这是幼儿园接孩子上学的校车。冬天,孩子一早就得到校上学去。你瞧,一个个孩子头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身上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脚上穿着棉鞋,好像打饱气的小洋人一般,只露出红噗噗的脸蛋儿。爸爸妈妈抱着儿子女儿,爷爷奶奶扯着孙子孙女,姥爷姥娘带着外孙外孙女,一直把他们送到车上,才放心离去。

冬天的太阳好像一下子变老了许多。每天清晨起来,太阳红着大大的圆圆的脸蛋儿,慢腾腾懒洋洋地从地平线上爬了出来,显得是那样的懒惰和有气无力,且浑身没有一点暖意。再也不像夏天那样,爬不了多高,放射出来的光芒就能把人的身子烘烤得发疼,难以忍受。

勤劳的人们整整忙碌大半年了,平时舍不得闲着,冬天也该歇一歇身子骨了。漫步大街小巷,你看,那些麻将室里,临街的店铺里,还有路边用帆布搭起来的帐篷里,到处可以看到很多人聚集在一起,尽兴地修筑着“长城”,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到处可以听到打麻将“呼啦啦”的娱乐声。

公园里那些穿戴衣着整齐的老人,或抖空竹,或打门球,或作健美操,或表演唱,或打腰鼓,又蹦又跳,载歌载舞,兴致勃勃地进行着各种健身活动。

这就是冬天的魅力!

我喜欢冬天,热爱冬天!因为冬天一但过去,美丽的春天就要到来!

北风散文8:北风

北风狂啸,像一头发了怒的狮子,不可一世,横冲直撞,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掀翻和吞掉。除了它的声音,我什么也听不到,身体一阵发抖,整个心都变得冰冷而僵硬。我迎着北风,向着远方的目标前进,没有一丝的畏惧和退却。因为,在我的身前与身后,还有很多像我一样奋力向前的人!

风越刮越大,简直飞沙走石,有的人掉头而去,有的人跌倒又爬起,有的人加快了脚步,有的人扶住了孱弱的同行者……路上,逆风而行的人越来越少,见风使舵的人越来越多,还有许多人故意扬起了沙子,企图让所有的人都放弃和退却!

我捂住了鼻子,加快了脚步,内心里的冰冷随着脚底的一股暖流,渐渐地消逝了。无情的风沙,原来,只是在装腔作势,原来也是欺软怕硬!对于勇敢的百折不挠而携手并进的人们,它的疯狂与虚伪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反而使他们增强了战胜困难的信心和斗志,拥有了征服逆境的力量和智慧!它的心机与企图,竟然被英勇的人们踏在了脚下,抛在了身后,写进了日记,谱成了悲壮的长歌!

寒冷的北风,它的声音渐渐的变小了,再也拖不动那沉重的沙尘,在奋进者热气腾腾激昂振奋的欢呼声中,渐渐地暴露出它那透明的身体,向成功的人们俯首称臣。那些先前退却了的人们,感叹着成功者的力量和勇气;那些扬沙子的人们居然躲进了僻静的角落,不敢再面对整个朗朗乾坤,清平世界!

承前起后千年义,继往开来万代心!

飞妖走兽来终去,无畏坚强智慧身!

北风散文9:电话妈妈

文/李虹

北风肆虐,刺痛岁月的芳华。

小宝偎依着奶奶,闪着委屈的泪花。奶奶紧抱着小宝,沧桑刻满她的脸颊。“妈,这是银行卡……”芳外出打工,频频回首。忧郁的心绪随南下的列车一路抛洒。

爸妈常年在外奔波,小宝成了奶奶的尾巴。小宝想他们时,奶奶就拨通电话,让他们隔空对话。

小宝常哭叫着:“妈妈回家,小冬、小花都有妈妈……”

岁月如沙,历尽繁华。咿呀学语的小宝渐渐长大……“你是小宝?妈妈好牵挂。”芳一回家就把小宝抱进怀里,拥紧他。

小宝挣扎,惊讶。“不!你不是妈妈,我的妈妈是个会说话的电话。”

小宝转身进屋,将门紧插。

屋内孩子的哽咽,疼痛了四月的桃花。

天空乌云密布,大雨倾盆而下。

北风散文10:别离殇

文/天涯漠客

无情冷酷的北风吹奏惨痛销魂的悲歌,昏明暗淡的案几诉说不舍的人生别离!

我惆怅!月有晴圆,亦有阴缺。无数人憧憬向往地美景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曾经的静夜皓月刹那便成为不留痕迹的烟消云散,只余下柔情人的黯然神伤和对一去不复返的岁月时光的无奈嗟叹。我唏嘘!人有欢合,亦有悲离。那久别重逢的拥抱奈何经受不了时间的考验?喜悦的欢聚转瞬便是悲伤的别离。温暖的岸与远离的船总是遥遥相望。

曾几何时,浮华彩灯之下,我们笙歌雀跃,唱响彼此间的情同手足;曾几何时,清风明月之下,我们把酒盈樽,对敬彼此间的情深似海;曾几何时,故梓夜雨之下,我们对窗谈欢,言说彼此间的深情厚谊;曾几何时,天高云淡之下,我们登高怀远,共抒豪迈壮志!

美好只是回忆,残酷才是现实。如今,我们又要挥手告别,短暂的相聚似乎只属于过去,明日,我们便再次远隔天涯。彼此的音信,只希望往来的大雁能够铭记传达;心中的思念,只求深夜的明月可以不忘相寄。

莫伤,朋友,我们的梦想等待在远方,海角才是我们的归宿;莫泣,朋友,“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今日的别离,只是为了明日的重逢!听,枝上的小鸟也在用快乐的歌声为我们欢送;看,远方的蓬莱在向我们招手相迎,那,便是我们重新启航地地方。

晓风拂袖,我们折柳相赠,离别的悲痛在内心如烈火熊熊燃烧,万分的不舍化作无言的凝眸。夕阳西下,我们对酒祝愿,祝愿我们的友谊与天长与地久,祝愿我们在远方彼此平安。送上一个深情的拥抱,此去今日,相见又不知何年;芳草萋萋,乌鹊哀鸣,烟波茫茫,扬帆济海,前路崎岖,我们一同踏上那未知途程,朋友,希望你我都能够顺利抵达仙乡。

好吧,我们就此作别!不舍岂能留住离去的脚步。说好不哭,为何眼角早已湿润不堪;说好不泣,为何转身便已泪满青衫。渐行渐远的身影模糊离者的视线,艰辛沉重的步伐许诺彼此不忘的誓言!

孰说天地无情?看,是谁为我们倾泻痛彻心扉的泪水;听,是谁在分岔路口为我们吟奏断肠的离殇之曲!

再见,我的朋友;珍重,我的朋友!

北风散文11:影子

文/李菁

周末的晚上,外面的北风呼呼地吹,我们全家围坐在一起看着电视里的综艺节目。母亲突然对我说:“xx,出去买点吃的呀。”我有点不耐烦地说:“你自己为什么不去?”嘴上虽然这样说,但脚步已经不情愿的迈出门了。走出单元门,风吹在脸上就像刀片在脸上划一般疼痛,我压不平心中的怒火,嘴里在不停的呢喃着,为什么总让我出来买吃的,唉!谁让我是孩子呢!我无奈的望着自己的影子。仿佛在这一望无际的道路上只有它在陪着我。

从小店拎了几袋瓜子出来,发现外面下起了蒙蒙细雨,在这黑夜中的路灯之下,细雨把整个天地笼成了烟雾状,我停止了呢喃,在细雨中漫步。不一会儿,我的睫毛上凝满了细珠,身体在颤抖着,牙齿也在不停地打战。缓缓的走到红绿灯下,左顾右盼间,我看见了一个与我的影子平行的另外一个影子。是母亲,她慢慢地走到了我的身边,把一把伞撑我的头顶。她的影子很矮小,如一颗弱不禁风小树一般,仍在风雨中顽强的树立着。

在回家的路上,两个影子平行地前进着。但是那个矮小得影子总想走在前面,风还是那么凌冽,雨滴在路灯下发着光,但影子却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我坚信长大后,无论夜晚有多黑,风雨有多大,那个熟悉的身影一定会陪伴在我的身边。

一定一定。

北风散文12:爱在春天

文/宫佳

三月,凛冽的北风仿佛很知趣,微微地收敛了锋芒,一缕春意顶着寒冷,从夹缝里透出些许温暖。

微风,吹面仍觉得寒。从心底传来一丝奢望,去公园里寻找春天的气息,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公园里,垂柳的枝条千条万条地舞动着,细看,咦?枝梢已不再僵硬,那灰褐色的枝条呀,已偷偷地发黄变绿,原来,春天早就埋下了伏笔在我的眼皮底下。只是,我时常被禁锢在高楼大厦里,忽略了春天的消息,原来,春天早就爬上了枝梢。心里一阵窃喜,不虚此行呀!

公园里有三三两两的人在散步,有一只小泰迪狗,穿着喜庆的红色小背心,背心上还套着小巧的帽子,颇有动感。脑袋上扎着一绺红色的小辫子,很时尚。它一会看看主人,一会跑进园子里,扒拉一下泥土。莫非,它也闻到了春天的气息?急不可待地深入泥土里,探听春天的讯息?只要再来一场贴心贴肺的春雨,泥土里的种子就会萌动,弯曲着小身子,拱出地面,发出嫩嫩的芽儿,含羞带怯地打量着初春的颜容。

路边的迎春花千娇百媚,它的枝条上已冒出略微发红的花苞,花苞上裹了一层毛绒绒,保护着内里的花瓣不受严寒的肆虐,它只是在蓄势待发,它与小北风和谐相处,它知道和解,与环境相融,自得其乐。只要春姑娘一声令下,它绝对首当其冲地开出迎春的第一朵金灿灿的花儿,拉开百花齐放的序幕。那枝梢上的花苞是春天的点睛之笔。

在公园中心,有几架秋千,节假日里,这里是孩子的乐园,秋千很少有空的时候。此时,一个面色红润的老人,坐在秋千上,慢悠悠地荡着,他的眼神望着旁边,一个老妇人坐在轮椅上,腿上搭着一条红白色格子的毛毯,也正笑意吟吟地看着秋千上的老人。我忽然觉得,此时无声胜有声。那眼睛里流淌的不就是春意吗?那么自然,那么真实!春天掀开了一角,给这对患难夫妻留下一处自在的天地。总有一处角落,能容得下经历磨难摧残的人,让他们身心得以舒展。

一架秋千,天高地阔!方寸之地,春意盎然。

春在枝梢上,春在泥土里,春在秋千架上。春,其实无处不在,只要拥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北风散文13:小北风也醉人

文/无心

冬天来了,小北风趾高气扬地成为了这个季节的主旋律。初冬的风虽有些凉,但也很惬意。人们穿上冬衣,女人们还围上了各式各样的漂亮围巾。过去的围巾只是为了挡住领口的寒风,而今围巾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作用,那就是彰显女性寒风中的飘逸的美。

在斜阳中,依靠在河边的栏杆上静观河水。北风一起,水上那些乌七八糟的漂浮物就全都乖乖地沉了底。被风吹皱了的水面,碧波荡漾,显得那么干净、深邃。

这条河叫二道河,它流淌了几千年,阅尽了小镇的沧桑轮回。在一百多里以外还有一条叫八道河的河,为什么只有二和八?我不知是否还曾有一道河、三道河……七道河存在过。也许那些故事都被风静静地带走了,没留下一点痕迹。河水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小镇也有许许多多脍炙人口的传说。神秘的凤凰山、凤凰洞;幽幽的二龙山、丁香山,狐仙洞;瞪眼岭、发箭岭、卡巴岭;老爷庙、鬼王庙……,这里面还藏有多少动人心魄的缠绵悱恻不得而知。

小北风轻轻抚摩着万物,老柳树在风中瑟瑟颤抖。它们在耳语?它们在交流?夕阳还没坠下西山,月亮就张着半个笑脸悠然地出现在东山上空,时光就这样无情地交替着流逝,逝者如斯夫!

其实,冬天并不可怕。虽然它让北方大地萧条冷漠,但它也会为其换上新婚的嫁衣。到那时,山川挂玉璧、河流卧银龙、梨花飘满树、梅雪争恢弘。春有春的盎然;夏有夏的热烈;秋有秋的饱满;冬有冬的大气,壮观的冰天雪地并不输于春夏秋。

小北风吹起来,虽有时如刀锋利剑,但它培养了北方人的豪爽性格,锤炼了北方人的坚强意志。在呼啸的北风中,围坐在暖暖的火炉旁,喝上一壶烈酒,唱上一首北风那个吹,也醉人!

北风散文14:北风吹

文/陈晔

北风那个吹,窗户纸被吹裂了,风从窗户纸窟窿里钻进来,用冰凉的手摸你冻你。北风吼吼的,掀起刺耳的呼哨,屋外的树都跟着风晃动。院子里不时掉下来一个东西,声音重重的,带钝音的是箩筐,带铁音是铁锨。躲在被窝里,黑暗中闭着眼睛。风先从门缝窗缝里钻进来,或者猛地卷起布门帘,而后又摔下来。炕烧得好,冷了压一些被子或者皮袄。山里的冬天在北风烈吹中熬着。北风过后,河里结冰了,形成一块长长的冰面。我们就可以滑冰了。

北风吹着,棉衣棉裤棉袄都穿上了。母亲走了,没人给做棉鞋,供销社里买来黑色条绒布做的棉鞋;戴上了栽绒的棉帽子。父亲给我买了一顶兔儿毛的,很暖和,耳朵藏在里面暖暖和和。晚上河滩里看电影,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跟着奶奶走。回到家,帽子没了。父亲紧着回去找,没找到。有人看见是某人捡起来了,问人家,不承认。供销社就进了那么几顶,不承认也没有办法。不怪他们,那个时候穷,人穷志短,别人的东西一根茅草棍都能看在眼里。

北风那个吹,小姨姐小姨妹来了,她们从白羊沟门的泉水汪里抬水。抬着水从桶里洒出来,一会儿就是冰。有时候,姐妹俩因为洒了水会在河滩里吵几句。再以后,就是小姨姐自己挑水了,用弱小的肩膀担着两桶水,从水汪到她家一里多地。中间要歇几次。童年吃点苦,不算什么,让人飞得更高走得更远。她们在北风吹里也长大了,成了家的鸟儿飞走了,到了城里,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北风那个吹,山西二老姨家的叔来了。山西那里穷,吃不上白面,到了这里可以吃白面饺子,转了这家亲戚转那家,过年时才回山西。北风那个吹,学生们放寒假了。我会替父亲看校,住在一间教室里,看着学校的财产。几个不错的发小这时候过年都回来,我们在这里聊天,谈初恋也说未来。朦胧而莽撞的青春总是让人留恋。小年的这一天,我带着十几个孩子爬到前山上送别太阳,举行庄严的告别仪式,为辛劳一年的太阳送行,而我们也在新的太阳里开始成长。

北风吹,我告别家和父亲、爷爷住了校,在大沙河边的中学,夜里听着北风在大沙河宽阔的河滩上驰骋。几十个人的大通铺,散发着稻草香。煤火不旺也不管用。脚冻了。父亲给买棉鞋的钱我“自作主张”买了书。脚冻得流了脓,穿不进鞋里,出不了早操,不能跑步,他们跑,我在路上走。回到家里,父亲责怪半天。买鞋的十五元钱我买了一套喜欢的读物,这本课外读物开阔了视野,我从那个时候对书就有了热爱,甘于“冻伤自己的脚去买书”。到寒假我才穿上父亲给我买的黑条绒布做的棉鞋 。我脚冻得流脓走路趔趄的时候,班里有十几个女同学。她们都看见了。那个时候,我还没有长个儿。十几年后,她们当中的一个成为了我的妻子,她和儿子说:“你爸爸那个时候,为了买书把脚冻伤……”我经受住了北风吹的考验,那个时候的冬天真的是非常冷非常冷!

北风吹的时候,我来到了保定。个子开始拔节。三年的保定之冬留下深刻的印象。我和志彪在雪中去新马号,而后去了二姐的染厂。刚上班的她在宿舍“违规”用电炉子给我们做了几个菜,回来送我们每人一副手套。我们两个一路唱着歌踩着雪走回学校。我们开始喜欢上绿色,校园里都是穿绿色军大衣的学生,男生女生以穿军大衣为荣,脖子里都是长长的白围巾。我没有母亲和姐姐给织,所以脖子上没有白围巾飘起,而保定雪依旧温暖、镶嵌进青春和回忆。

北风依旧吹的时候,有了暖气和家,有了成熟和回味。北风吹的时候,冷,却没有雾霾,空气是清新的干净的,还有一股岁月之香,有亲情和关爱。如今,岁月蹉跎,青春不再。回望岁月,回望少年,回望遥远,那首歌依旧鲜活动情感人。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吹进了心里,飘起了乡愁。我呼唤北风盼望着北风助我吹开厚厚的雾霾,让纯净的白雪归来,让我们诗意的生活绽放光彩。

北风散文15:雪之韵

文/hqg_1968

又是一个冬天。

北风呼啸,花木凋零,白鸟迁徙,滴水成冰。

仿佛将我带进了一个冷酷无情的世界。然而当天际飘落下来的白雪覆盖整个大地的时候,我忽然感受到,原来寒冬也有如此的娇柔,如此的深情……

大自然是神奇的。它鬼斧神工的创造了初春的风,盛夏的雨,晚秋的霜,还有寒冬的雪。让世间变幻无穷,风情万种。

在一年四季中,我最深爱的就是寒冬的雪。洁白而又清凉,一片片飘落在我的脸上,让我陶醉,使我遐想……

我想起安徒生童话中卖火柴的小女孩;想起格林的诗“像白雪一样的殿堂”;想起鲁迅先生笔下堆雪“罗汉”的模样……这些不朽的名作,不就是对冬雪诗情画意的倾注吗?

冬雪的美丽在于它把杂乱的世界披上了统一的银装。晶莹剔透的雪花纷纷的飘落下来,覆盖了整个大地,是人间充满了纯洁,宁静与安详。

雪的精灵以千变万化的舞姿飞临。性急的舞出一番热烈,柔媚的舞出一片轻盈。天地是它生命的旅程,桀骜是它不羁的品性。寒时它以冰之清相迎,暖时它又以水之媚相敬。让人永远的为它而留恋,为它而动情……

站在那漫天飞舞的白雪中,望着那银装素裹的世界,我的心让雪震撼,与雪交融。忘掉所有的悲伤,痛苦和失落吧,洁白的大地,正等待着我们印上新的足迹,奔向新的征程。

北风散文16:当年寒窗苦

文/宜苏子

北风萧萧,住在暖气房里的孩子,是多么幸福啊!他们断然不知道季节的寒冷,对肉身凡胎无情的鞭笞与考验。

幼时的冬天是多么漫长,长得像一个世纪。旷野的风就如无数把利刃,在我求学的路上劈头盖脸地杀伐着,围追着,堵截着,仿佛要把我消灭。我就像秋天里的黄叶,任其摆布。天太冷了,即使吐一口唾沫,瞬间就在地面上凝成晶莹发亮的固体。树木,衰草,土坷垃,一切都僵硬着,玻璃一样的脆。我的手脚也一样,仿佛不小心碰触一下,就会随时碎掉。

母亲心疼我,将我包裹得像一枚大粽子。如此,也免不了风与冷,暴虐地穿透和追逐身体。在天寒地冻的路上,与狂怒的寒魔搏斗半个小时,才能抵达学校。

教室,也只是个略能挡风雪的四壁与屋顶,简陋得不行。窗户是大敞口的。为此,不得不自力更生,或是用塑料纸钉起来,或者是用作物秸秆围堵。寒冷仍然歇斯底里叫嚣着,纠缠着。一节课下来,我们的大腿以下,已经失去了知觉,不得不狠命地跺脚,以唤醒神经的功能。那种咚咚咚踏动地面的震颤与响声,连老师也习以为常,并不责怪我们。

母亲常常给我用棉花缝一节袖筒。不写字的时候,可以把两只手插在袖筒里,稍微温暖一下。可离心脏最远的手和脚,像充气的气球一样,还是一天天地肿胀起来。初是疼痛的,稍一见温,就奇痒难忍,挠也不是,触也不是,就那么煎熬着。后来,寒冷的叠加让冻伤慢慢地溃烂,化脓。那时,一个冬天下来,每个少年无不是手上裹着纱布。揭开,就像腐掉的烂南瓜,流着血水,甚至有的地方白骨乍现,惨不忍睹。

老师实在看不过去,就号召同学们一起帮忙,用麦秸、泥土、砖头块,垒了个方头方脑的火台,烧一些散煤来取暖。这个火台需要生火,每每用苞米芯来引火,加上一些劈柴,烟熏火燎地鼓捣上半天,煤块才慢吞吞地燃起来。腾起的蓝烟滚滚,呛得我们眼泪直流,整个教室对面不见人,只听咳嗽声。

要防止煤火一不小心灭掉,所以司炉就成了一个重要的活。我当过司炉,放学要最后一个走,用火棍把未曾燃透的煤块往下捅瓷实了,然后拍一些湿煤饼,严严实实压在上面。中间捅一个硬币大小的气孔,有一股蒸汽从中间袅袅溢出来,才放心回家。

风刀霜剑严相逼,我和同学却愈发心存毅力和坚强。在我们这所乡村中学,产生过华杯赛的冠军,也走出了全省高考状元。就像《老人与海》中说的:“人生来就不是为了被打败的,你尽可以把他消灭,可就是打不败他。”我们就是这么一群打不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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