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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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的散文1:大师的开学课

文/张光茫

金秋喜迎开学季。无数莘莘学子结束了快乐的暑假,步入了理想中的学校,开始了新的生活。今年适逢抗战胜利70周年,他们会畅谈“勿忘国耻,勿忘抗战”的历史警示;新的环境中,他们会谈论新老师的趣闻轶事,而那些大师们的开学课,则更让人津津乐道,给生活增添了无穷的趣味。

文学大师鲁迅,每逢开学的时候,总要为学生准备丰富而生动的材料。上课时,鲁迅先是一阵微笑,接着便念出讲义上的页数,马上开始讲起来,滔滔如瀑布。鲁迅用幽默的语调,讲不到二十分钟,总会听到学生的一次哄笑。为了让学生更好理解,鲁迅还在黑板上画画,或以肢体语言表达。一次,为了解释《酉阳杂俎》中的故事,他仰着面,弓着腰,身子向后仰,结果身体一弯曲就晃起来,脚下也站立不稳,他自语道:“首髻及地,吾不能也。”学生们见此情形,很是感动。

史学大师陈寅恪,在西南联大讲授隋唐史,每到开学的第一课,他都会开宗明义:“前人讲过的,我不讲;近人讲过的,我不讲;外国人讲过的,我不讲;我自己过去讲过的,也不讲。现在只讲未曾有人讲过的。”每次上课,陈寅恪必携带要引用的书籍多种,以黄布包裹,拿到教室,放在讲台。遇到引证的重要文句,必写在黑板上。讲到入神的地方,往往闭目而谈,至下课铃响,还在讲解不停。他讲课虽多平铺直叙,但听课者并不觉枯燥,反而觉得是一种享受。

国学大师吴宓,开学时常穿一袭灰布长衫,戴一顶土棉布睡帽,一手拎布包,一手拄手杖,走上讲台。打扮虽然古板,讲的却是纯英文诗歌。而且开讲时,笔记或纸片看都不看一眼,所讲内容脱口而出,一气呵成。他讲到得意时,便拿起手杖,随着诗的节律,一轻一重地敲着地面。一时兴起,吴宓还会在课堂上朗诵自己的诗作,甚至他写的情诗。他上课有些欧美之风,学生回忆:“先生讲课常是漫谈性质的,只指定些参考书,要我们自己阅读,并多写读书报告。课上先生有时讲些文人轶事,风趣横生,使我们忍俊不禁。”

哲学大师冯友兰,每次开学时都要亲自点名。他讲课极为生动,通俗易懂,他不进行逻辑分析,而是讲一些哲学史上的故事。学生有时根本不用记笔记,听得高兴的同时,也体会了他的意思。这种讲课,极受学生的欢迎,他讲“中国哲学史”,除了本系学生外,外系学生也慕名来旁听。100多人的大教室挤满了学生。冯有些口吃,往往一句话在黑板上已经写完,他的话还没有讲完。可他的思想却非常流畅,犹如十月怀胎受尽折磨,一朝分娩却生出了掌上明珠一样。

国学大师章太炎的开学课声势浩大,摆得谱也最厉害。章名满天下,前来听讲者甚众,每次上课,都有五六个弟子陪同,有马幼渔、钱玄同、刘半农等,都是一时俊杰,声名在外。章国语不好,便由刘半农任翻译;常引经据典,便由钱玄同写在后面的黑板上;而一旁的马幼渔则负责倒茶水,可谓盛况空前。章太炎讲课,开口就说:“你们来听我上课是你们的幸运,当然也是我的幸运。”前一句可真狂到天上去了,不过后一句却让听者很受用。

由此看来,大师们的开学课真是丰富多彩,他们都个性鲜明,为后人津津称道。大师的开学课,已成时代的记忆,体现出了他们有别于常人的真性情,也成为我们了解历史的一把钥匙,更为今天的师生,提供了借鉴与启迪。

金秋的散文2:感谢九月

文/王华松

感谢金秋,感谢九月。

九月,是你让我将心轻轻地放在金秋时节,欣赏着枝头上红透的果实。看着他们羞涩的笑着,谦虚而又低调可爱,让我拥有着一年之中最美的心境。尽管从春夏之中走来,也对春夏有着无尽的感念,但唯有九月,更让我诗意黯然,文采飞扬。

九月,是你让我告别夏季的炽烤,在生命的窗棂上刻成一年一度的最美故事,留下很多很多铭在心底的记忆,让岁月在笔尖穿梭。你着一袭金色素衣,静静地呈现着硕果累累的丰畴。我徜徉着一望无际的原野,感受着春华秋实。还有,你很有质感的美,依在桥栏、邂逅溪水、挽着夕阳、颂读着满山遍野诗,让山水无比芬芳。我突然发现,我的心瞬间成为飞瀑流泉,很多惬意醉在最美的瞬间。

九月,是你让我的记忆随着落叶的飘零,年年沉淀而成为人生的过往。时不时茶余饭后仰望蔚蓝的苍穹,思绪缓缓展开,让成天疲于奔命的思绪跟棉花似的漫天飘散,从而觉得一身轻松,过后很是感念。也正是在这样的季节里,她像月光下一朵柔美的水莲,蕴藏着绿茶的清香,在时光悠长的隧道里与我同行。尽管我们在一起物质上还很匮乏,但无时不刻相依在一起尽情摇曳着彼此对生命的感恩,还有相遇的福报,仿佛集了人生最大的硕果,不再有遗憾。

其实,她就是一个九月。她的文艺细胞非常饱满,她时常用自己心品读着生命的艺术,对我来说也意味着人生的丰收。“绝不能让两个受伤的人再彼此伤害!”这句话,何尝又不是一个沉甸甸的果实?时光流逝,在这无比通透的季节里,每一丝阳光,每一缕金黄,每一阵微风,都像从一眼造物的清泉里流出,那干净、爽朗、清沏、明亮的清泉,多像纯洁无瑕的心灵,单纯而晶莹。我们都时时感叹:此生如此,哪怕再一无所有,同样足矣。

九月,是你让我悠然放歌,静然写诗。去年的九月离去数月,今年的九月如期而至。感受着秋风孕育着惬意的凉爽,温馨细雨点缀着丰收的岁月,金色阳光在熟透的广袤田野撒满,秋菊酝酿着芬芳花蕾……往往此时,我的遐思如生翼之凤从心灵窗口起飞,遥望歌舞窈窕的玉宇琼楼,便忘掉了所有淡淡的忧郁……

九月,是你那几声清脆的鸟鸣和着树叶的掉落声,让我学会了谱写秋的颂歌。你的承上启下,让阳光下的千山万水更加清秀美丽。是你让山乡盛满了欢笑和喜悦,也是你宛若神奇的妙手,挥毫一幅多彩的图画。而此时,葡萄美若玛瑙,柿子高挂树梢,枫叶红得跟火似的,格外地美。看南飞大雁,万里迁徙集结。树叶如印着丰收的请帖,把金秋留给山野。

41个春秋,41个九月。想到这里,心中甚是感叹。是的,在人生的长河里,每过一个九月,就仿佛撕掉一页黄历。随着经历的九月越来越多,便越来越懂得人生就跟一曲无字的音符似的,很零乱但又很有逻辑。想想近3年来的日子,告别了心的寂寞,悲已蔚然成冰不再被融化……

谁才是我人生最美的一缕阳光?九月!

感谢你,九月!

金秋的散文3:金秋时节话桂花

文/黄建如

桂花,又名木樨、岩桂,是我国古代传统的十大名花之一。其树势丰满紧凑、姿态秀丽、四季翠绿;其花小如栗,簇生叶腑,尤以芳香远溢而着名。百花园中,凡花之香者,或清或浓,不能两兼,惟有桂花清可绝尘,浓能远溢,堪称一绝。

桂花历来深受达官显贵和文人墨客的喜爱,许多人在官邸宅园引种桂花。汉武帝在上林苑中兴建扶荔宫,广植奇花异木,其中有桂花一百株;唐代柳宗元曾从湖南衡阳移桂花十余株,种植在零陵的精舍里;唐相李德裕在二十年间种植了大量桂花,其中不乏剡溪红桂、钟山月桂、曲阿山桂、永嘉紫桂等名贵树种;白居易曾将杭州天竺寺的桂花带到苏州城中种植;《红楼梦》的金桂夏家有数亩地专植桂花,丛桂开时,香靡数里,堪称香窟。

自古以来,桂花就被认为美好事物的象征。古人常把玉兰、海棠、牡丹、桂花同植庭前,以取玉、堂、富、贵之谐音,喻吉祥之意;古代还有“嫦娥奔月”、“吴刚伐桂”等月宫系列神话,至今还是脍炙人口的美谈;而借喻仕途得志、飞黄腾达的“蟾宫折桂”,更是一般文人墨客向往的目标。郭沫若幼时上私塾,先生责备学生偷吃了庙里的桃子,便以联为问:“昨日偷桃钻狗洞,不知是谁?”郭沫若才思敏捷,对答:“他年折桂步蟾宫,必定有我。”如此妙对,成为一段佳话。桂多生岩岭间,凌风霜而不凋,且自成丛林,故又被作为“隐士”的象征。在盛产桂花的少数民族地区,青年男女也常以赠送桂花来表示爱慕之情。喜爱桂花,古今中外,概莫如此。古希腊人曾用月桂枝编成花冠,献给凯旋而归的英雄或着名的诗人,用来表示崇高的敬意;在英国王室,有一种领取津贴、专为喜事写作的诗人,就叫“桂冠诗人”。桂花之深得人心,由此可见一斑。

桂花有极高的园林生态价值,因其枝叶繁茂、四季常青,可用作绿化树种。其配置形式不拘一格,或对植,或散植,或群植,或列植。除此之外,桂花还有很高的食用价值,以桂花制作的食物无不色相俱佳。如桂楂糕质如软玉、色如胭脂,酸甜鲜美,可口宜人;桂花酥糖松酿香甜,营养丰富,沸水冲饮,其味尤佳;桂花窨茶,汤色金黄明亮,滋味甘和醇爽,茶香花香并茂,冷香清雅持久;桂花酿酒,色泽美而透明,酒味香而甜醇,苏东坡赞其:“色香味超然,非世间物也”。桂花亦可入药,其花、根、籽、叶,皆可入名贵中药;桂树还可作为建筑材料,古时的一些建筑还以桂为柱,如着名的汉朝甘泉宫昆明池中的灵波殿。

金秋的散文4:行走在金秋的故乡

文/杨润泽

近几年旅游变成了一种时尚,能开发的资源井喷呈现。西北的故地也不错过绝好的机会,大力挖掘了几处不错的景区。说到旅游,春天百花绽放,绿叶嫩黄,一片清新气象。但春天的景就像一个刚洗完脸尚未换新衣的小姑娘,总觉得她还需要装扮。夏天炎热,知了的鸣叫一声接着一声,蚊蝇们围着牛骡嗡嗡嘤嘤,难以驱赶。虽说故乡的夏天有点清凉,甚是避暑胜地。这倒不假,二十多度的气温,要是下点小雨,怕是穿着裙装的游人们要就地购置新衣了。我曾经在夏雨后穿过冬天才穿的小棉袄。虽然听起来有点夸张,但小时候的确这样穿过。冬天有雪,可以滑冰,去胭脂峡看瀑布被冻成冰柱。雪亮白刺眼,冰反射着冬天暖暖的阳光洒向人们。雪覆盖了大地的原色,白茫茫的一片,冷得人穿着大棉袄弯着腰缩着手。如果说喜欢,我最喜欢金秋的故乡。

夏末秋初,麦熟香飘。收割,碾场。颗粒饱满的麦粒装进粮仓,农人们脸上的喜悦胜似山野里红艳艳的山丹花。那时农人们可以闲下来,靠着树干,坐在院子里的小凳子上,喝一杯浓茶。倘若真要去我家乡,这是一个极佳的时间。没有夏天的太阳,树叶还是绿色。立秋之后,树叶开始慢慢变色,过了中秋,秋风一扫,树叶纷纷不舍地离开树枝,飘到地上,铺满道路的两旁边。贯穿村庄的一条路原来是土路,下过雨,脚踩下去,鞋子被泥汀路面粘住了。小时候身体长得快,家里人给我买的鞋往往大两三码。雨后的天气走到路上,常常是脚迈出去了,鞋子还留在原地。去山上放牛羊,也是穿父亲或母亲的雨鞋。不过,那时觉得穿雨鞋相当的洋气,高靿雨鞋的筒高及膝,穿上它就像踩着皮靴一样,走在柏油路上发出“哐哐”的声音,那时别提多神气了。在乡里的上中学时,也是很讨厌村庄的这条土路的,虽是下坡路,泥片塞在自行车的护泥瓦里,车行较难,只能扛着它一拐一拐地到柏油路,用小棍挖了塞车的泥才能骑行。放了学,又把自行车从柏油路一拐一拐地扛到家里。前两年,县里搞新农村建议,原来的那条土条被水泥硬化了,比土路强多也,也比柏油路要好。

村庄的北山头上并排立着三棵上百年的老柳树迎风扭着妙蔓的身姿,柳叶在秋风下像春季里的柳絮一样飘飘洒洒。小孩子们常爬到村上玩,或者搬一些小土块藏在茂密的树枝下扔打从老柳树路过的其他小孩子或牛羊。越是性子烈的骡马小孩子们越喜欢扔打,打在骡马的身上,骡马惊乱起来,发疯一样的到处跑,放骡马的孩子拼命地追赶。与三棵老柳树隔路相望的,是一棵山梨树。山梨树干直立,不像老柳树们弯弯扭扭,枝杆也没有老柳树茂密,直直的一根树杆,看起来光溜溜地挺着,头顶上突然划下半圆绿色。我形象地把山梨树称为“锅盖头”。山梨树上的山梨果粒小,直径与一毛硬币差不多,平常从树上掉下来一两颗,咬一下,酸涩得要命。所以这查山梨树上的山梨是最后才收获的。霜封之后,一场秋霜就像在焯过的青菜泼了一勺油,再不好吃的山梨在这时都变得好起来来,酸里带着甜,没有先前的苦涩。

提着竹篮,去山里采一篮的野韭菜。回到家里,砸了杏核,取出杏仁,和韭菜混在一起腌制。这是外婆的拿手菜。野韭的味很重,没过两天屋子里就可以闻到韭菜的香味。这种有吃后余味很重的菜品才能在晚上的时候才可以吃,白天吃完之后出行,还没有开口说话,旁边的人已经闻到了一种野韭的味道。

大山里的山梨金灿灿地招呼着农人们采摘。农人们在大山里久了,他们知道哪座山上的山梨好吃,大而甜。有的农人们把山梨摘回家,找一个大纸箱,先在纸箱的底部和四周布满蒿草,把山梨倒进纸箱,再盖一层蒿草,封箱。农人们把这个工序称为“捂山梨”。过一周左右,金黄色光亮的变成了咖啡色,吃起来不点都感觉不到酸味,甜甜的很可口。以前每户农家都有“捂山梨”,一进村庄,空气里弥漫着山梨的诱人的香气。桑葚红得有点发黑,外形更像是被浓缩了的一大串的葡萄。吃过又葚的手会变得很黑。不过这倒不算什么,更伤手的便是吃新鲜的核桃。核桃成熟时外边包厚厚的绿层,要用钝器把绿层剥去才能取到里的面的核桃。小孩子们喜欢用石头或砖头直接砸,他们嫌剥起来麻烦。被石头砸过之后,果仁也碎了,吃起来果仁里总会夹一些尘土,咯牙难受,只好吐掉漱口。缠着树木有藤的,便是野葡萄。果粒与玉米粒大小相仿,黑红色的,吃起来酸酸的。我起初以为野葡萄像电视里的那样一大串一大串的,后来爬上树我才知道,黑黑的,小小粒,一粒接着一粒地长,那时还有些失望。还有一种常见的名叫“野柿子”,通常是两粒长在一起的,形装如西红柿的缘故才起的名吧。不如它也没有西红柿那么大,果粒与玉米粒相差无几。去了一趟大山,已经被山里的野果撑得肚如大鼓了。

回到家里,母亲端过从自家园子里采摘的“倭瓜”。一起到“倭”,我就想到“倭寇”,以前误以为“倭瓜”是从日本引进了,后来才明白“倭”是“小”的意思。但“倭瓜”并不小,这种瓜与其他的瓜相比没有外皮,吃起来甜甜的。白水煮土豆、白水煮玉米,只要是煮的,村庄的都喜欢用白水煮,不放盐巴也不撒糖,但煮出来的食物自然会有一种香甜的味道。吃着白水煮的玉米、土豆,再夹一筷母亲腌制的咸菜,顺口,下咽,那感觉想得人真是陶醉。妻喜欢做蒸鸡。宰过的土鸡去毛去内脏,剁成块放在铺了一层土豆块的蒸板上,锅烧半个小左右。于是,又一股让人涎流水止的农家小吃呈现在我面前了。肚子已经很饱了,眼睛还是馋着的,夹一块鸡肉,嘴已经饱得张不开了。

院子中央立着的根水管,是近两年才接的自来水,哗哗地流着水。远处的村庄的废墟被绿色包围着。漫步在水泥路上,路两旁边的云杉和松树的针叶依旧是绿。路上,飘来一片杨树的叶子,泛着黄色。秋风一吹,黄色的叶子又随风从我的面前消失了。再寻它时,一片桦树林里,一个农人正在弯着身子扫树下的落叶。回眸望一眼如黑丝带一般贯穿整个村子的柏油路,弟弟的农用车在路上开得正欢。

金秋的散文5:金秋里的心语

文/罗文博

十月金秋,一个丰硕的季节,一个收获的季节。如今这秋日里,随着年龄的增长,又多了一份惆怅,一份惦念,却少了许多别样的新鲜感。不是因为这秋日里的疲惫、厌倦,而是没有能够发自心地去感受了,没了往日的那样恬淡、自然。

秋风过,落到诗人眼里,成了一首丰润的诗篇;秋雨过,淋到词人肩上,写了一阙清瘦的词作。我见秋色多妩媚,秋色见我应如是,字里字外的相遇都是真诚。

别过了夏花绚烂,走进了秋叶静美,秋天收起了夏天的热烈灿烂,更多的是沉静和内敛,如一个历经红尘喧嚣的女子,渐渐走向成熟安静,不再喧闹,不再不谙世事,而是学会了从容淡定。

秋水长天,如此贴切的含义,不由感叹心中起。凭窗远眺,秋天已步入窗前,由远山,到近景,都在人们的注视中,走向暗淡,走向尾声。不见了鸟儿站在枝头鸣叫,不见了花朵争相的怒放,一阵凄然浮出心底,是啊!太多的美丽我们不曾赏过,太多的机缘我们都屡屡错失,太多的心事被搁置在荒凉的沙滩停泊,太多的话,不知和谁去说……眼前面对的,却是无尽的长夜与风的困扰,如此忧伤,如此寂寞。

当丰硕的秋被采撷一空,田野和园林只剩一片萧条,几场秋风卷来,树叶枯黄,潇潇落下,秋雨伶仃,残荷败柳陡增几缕秋凉。草木零落美人迟暮,一代曲子离骚感涕,他一路迁徙流亡,却老之将至修名不利,汨罗江水秋色涟漪,叹时光匆忙,人生几何?

几许秋雨,几缕秋风,就把院落里的菊花催开了,黄黄白白的花朵在风中摇曳,与粉红的月季构成了一道亮丽风景。秋雨洗过的天空瓦蓝;风带着柔柔的风情而来,一脉心绪,随风轻轻拂近我的怀。

午后,在一处倚窗的位置,以葛优式的躺姿,静坐小院听青鸟在枝头唱起了情歌。阳光照在不再有任何表情的脸上,晾晒、发呆、失忆。看樟树上准备南迁的鸟儿,看马路上匆匆而过的车辆。

人来人往的都市中,谁又是谁的过客?

那斑驳的树影花荫,四季轮回中谁又会在光阴下交错,流动着的风景如电影画面稍逊即逝,眼中定格只有孤独的自己,永久的感动也可能只是心中那点点的记忆。

我总是在这样的季节,走到窗前,痴痴地凝望着外面的蓝天,以及蓝天上游弋的白云,看枯黄的树叶在风里翩舞,那些浮云那些黄叶仿佛会映照出你的音容笑貌,形成一点希望的幽灵,朦胧中泛着清晰,有一些幻想还有一些回忆杂糅在一起的往日在我眼前飘来飘去……

秋的到来仿佛是一夜之间,落叶渲染着气氛,气温相伴着脚步,一个转身,一个低眉,夏就和我分了手。

好多人喜欢把秋天比作暮年,岁月的痕迹一天天加深,白发漫过时光,临近夕阳,我们该如何生活呢?想想,心里会一阵阵酸楚,会时不时的叹息,感叹岁月无情,感叹人生苦短,感叹留不住的光阴,难免会成为一种煎熬,对于我,更是会感到彻骨的寒冷,让本就忧郁的我,会很长一段时间走不出阴影。

望着那些片片落叶,或失落在泥泞,或是被路人踩踏,雨后潮湿的空气中,仿佛有一种旋律在轻轻奏响。也许正是它们的飘摇缀落,才有了人们对“人人解说悲秋事,不似诗人彻底知”的秋的感悟。如此多情而又善感的秋天,它依然是那么美,依然牵动着每一颗多情的心,仿佛是在对我诉说,仿佛能读懂我的心事,在我的文字中,找到归宿,得以解脱。

我是喜欢秋的,不止为那累累的丰硕,还有那些时光累积的稳重;那素素的秋情;那渐渐由浓墨重彩而素淡下来的颜色,那空旷且高远的湛蓝。一片悠然的白云,云雀追逐着划过,我羡慕着想化作白云与她一起嬉戏,在秋色里追逐,在天空中徜徉。做一个失忆的傻瓜,流浪、远行。

我喜欢的微凉也随秋而至,我不悲秋,收藏着春夏沉淀下来的美好,于微凉中再一次审视,诠释出它弥足珍贵的一面,安然收藏于岁月的锦盒。于我是走心,于你是知遇,感恩着彼此的存在,但愿我的每一个季节轮回都有你。

时常会把四季比作人生。春天般的花季,夏天般的激情年代,秋天里,品味孤独,冬天的般的回归母体,回归到一粒种子的状态,犹如一场梦,完整的无一遗漏,悲欢离合的画面,都珍藏在记忆里。

秋歌娓娓,像是呼唤,呼唤心底的秘密,呼唤离人的的背影,呼唤自己从梦中醒来。认真打量自己,好多痕迹消失,好多美丽已经无影无踪,好多快乐变成了忧郁,好多话,却不知从何说起,几十年,像一场梦,快乐的时光寥寥无几,幸福呢?还没来得及感受,就已淡漠,无不弥漫着瑟瑟秋意。

我将秋天的一丝憧憬藏于心,在向日葵金色的花田里,合拢起芬芳的香气,微闭起眼,穿过指缝间的疏密,让流韵中的温暖瞬间在掌心弥漫,仰卧在一抹金色秋光里抚摸你喜悦的脸。多想,这一生与你际遇的风景都如此间这般美丽。

秋是收获的季节,春的姹紫嫣红经过盛夏的洗礼,在秋沉淀中酝酿成硕果累累,那些流过的泪;那些滴下的汗水,都是行程中的营养剂。我们可以不苛求自己的优秀,但是要负责自己的人生,这样一个季节会激励你,带着智慧和勇气一路进取,载着收获,又怀揣着希望。

秋风秋雨,聆听在秋日的秋语里,那一抹季节的怀想,不经意间散落在一涡秋水里,拨弄着满池的秋晕……聆听,一种幸福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于我,音乐和文字互相交融着在这秋日里沉睡!

看花开花落,看秋来秋往的寂寥,把心里的一份思念,寄予风中,希望有人能感受这一份柔情,也不枉久来的付出,然而,都随风去,置地无声。

忽然发现,孜孜以求的,就是想做个心静如水,淡如秋菊的女子,远离这世间的困扰,在红尘中摆渡余生,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金秋的散文6:金秋

文/段兴杰

秋天到了,天气变凉爽了。太阳光透过枝叶,把金色的光芒洒向大地,给小草镶了一条闪亮的金边。

农民伯伯开始忙着秋收。稻谷、玉米、大豆都成熟了,葡萄、苹果、橘子也都成熟了。一阵秋风吹过,树叶从树枝上慢慢地落下,有的像一把把黄色的扇子,有的像一只只金色的蝴蝶,有的像一只只红色的小鸟,在空中翩翩起舞,美丽极了!

稻田是金黄色的,我最喜欢秋天的稻田了。一阵阵微风吹过,稻田上泛起了一道道金色的波浪,非常美丽。

看,一个个红红的石榴挂满枝头,它们抬起粉红的笑脸,好像在说:小朋友,渴了吧?摘一个吃吧,我可甜了。

秋天的景色太美了,到处都是金色的。

金秋的散文7:又闻桂花香

文/王晓林

每年金秋时节,总会从窗外飘来缕缕馨香,而让办公室内香气缭绕。莫非是单位院内的桂花树又开花了吧!

索性放下手中的活,信步朝室外走去,来到桂花树下细细观赏。只见一树树淡黄色的小花,一朵朵,恍若星星;一簇簇,灿若云霞。微风吹过,一股幽香扑鼻而来,弥漫着整个大院。

桂花树在秋季花开两次,色彩银黄,既有金的富丽,又有银的圣洁,而让美丽的秋光更是锦上添花。历代文人墨客在赏桂花之余,吟诵了不少名篇佳作。王维在《鸟鸣涧》中写道:“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白居易的《东城桂》“遥知天上桂花孤,试问嫦娥更要无。月宫幸有闲田地,何不中央种两株”。还有南宋诗人杨万里描写桂花“不是人间种,移从月中来。广寒香一点,吹得满山开”。更令人拍手叫绝的是,诗人咏赞桂花,说它“独占三秋压众芳。”从文人墨客的诗歌中,我仿佛看到广寒宫月桂树下,伫立着寂寞的嫦娥仙子,落寞而孤寂。

置身桂花树下,簌簌飘落的桂花拂过脸庞,轻轻地,柔柔地,散发出浓稠的醉人芳香。不由自主,摊开双手,桂花便洒落在手心,豆粒大小的花瓣,如心脏般跳动,香味随之弥漫开来。在骄阳的映照下,桂花散发着奇特的馨香。桂花的香,也分清淡和浓烈:淡淡的好似清茶,清甜甘美;浓浓的仿若美酒,醇厚悠长。即便是尝透了桂花的香,但它那种特有的香,总能让人进入到一种美妙的境界。

桂花是从不炫耀自己的。它不与富贵的牡丹争艳,也不与孤傲的秋菊竞霜,只在清秋时悄然开放,将浓郁香味飘洒人间。桂花的美,不在于外表,而在于内质的清香。我伫立桂花树下,微闭双目,贪婪地吮吸着空气中弥漫的缕缕桂花香,既惬意又充实。桂花香萦绕身心,想来,每一种花,都有属于自己的位置和美丽。

小小的桂花,拥有独特而香甜的味道,却脱不了少女般的羞涩,三五朵聚在一起,藏于叶腋。微风拂过,绿叶张开,藏不住的暗香便随风轻送。这香招引着左邻右舍,也呼唤来远方的贵客。李清照赞它“梅定妒,菊应羞,画栏开处冠中秋”,朱熹夸它“岁晚独芬芳,花开万点黄”,我最喜欢朱淑真那句“一枝淡贮书窗下,人与花心各自香”。想想“西风下、小轩窗、阵阵桂香袭人”的景致,就足够让人神清气爽。

我在老家上初中时,唯一见过的桂花树,便是在校园里。初次见到它时,主干苍老,枝稀叶疏,觉得它怪可怜的。听说桂花香醇,而此时桂花尚未开放,所以,便留下了桂花树萧疏的印象。很快,到金秋,这印象便从我那浮躁的少年脑海里被刷新而消失了。

花好月圆夜,把酒共赏桂。但遇上清雅绝伦的桂花,人对其爱之深,把它的娇嫩香甜入了口腹才够:品桂花茶,吃桂花糖,饮桂花酒,煮桂花汤圆,搽桂花胭脂……总之,它全身是宝。正因如此,三四年前,我在老家房前的院坝周围,栽种了朋友赠送的几株桂花树。虽然平时很少回去打理,但在金秋时节,再忙也得回一趟,去探望桂花飘香的故乡往事。因为,有桂花树相伴的老屋,将不再冷清。我还会采一抔桂花,带走乡情和对双亲的思念。

问秋哪得香十里,一树桂花揖清芬。若母亲倘在,她定会摘桂花,给我做桂花糕吧。

金秋的散文8:老屋,阳光

文/刘大程

金秋十月,回了一趟故乡。

说是金秋,其实前几天已经立冬。立了冬的天,夜得早。在快到镇上的站点下车,是五点半,暮色就开始笼罩了。背着包走在通往村里的水泥公路上,妈妈打来电话,问我到了哪里。她和父亲栽油菜已经收工,在准备晚饭。

公路上只有我一人行走,偶尔飞也似的驶过一辆摩托。路左边的山上是树,右边的山下也是树,树叶都带着浓浓的秋色。此时的山野,是安静的,清凉的。曾经几乎就要绝迹的麻雀,因为人口的大量外流和树林的重新茂密获得了生存的转机,一群群,细脆地鸣叫着,从灌木丛这边飞往那边。在一段路的两旁,野菊花迎着落日的余晖热烈地开着,温暖耀眼的黄,比金子的色泽还要纯粹和洁净。

第二天,吃过早饭,父亲出工了,母亲在家里只管忙她的,我自个在屋里有事无事地呆着,间或和母亲说几句话。

突然,我注意到了阳光。

那时我正站在堂屋喝水。因为堂屋外搭建了偏檐,屋里有点暗。我打量着地上靠边堆放的一大堆红薯,留意到一大片阳光正打在上面,那么明亮,温暖,与屋里的昏暗和微冷恰成鲜明对比,也似乎有意提醒我,这些还带着泥、乡下孩子般淳朴的红薯,与父亲有着怎样的关系。我抬起头,阳光是从楼口射下来的,再往上,是安装的玻璃亮瓦,汹涌的阳光正是穿过玻璃亮瓦而来。我往屋里到处看了看,发现堂屋进门不远的地上也有簸箕大的一团阳光,一样地明亮,温暖,旁边傍着屋壁还有一团,恰好打在盖着打米机的帆布上,阳光随帆布的褶皱而明暗,像我当年画过的静物,既有印象派的光线,又有塞尚的体积。我的目光回到地面。泥土的地面,随着岁月的推移,已显得凹凸不平,这种凹凸,是细小的凹凸,密密麻麻一片,如月球的表面。母亲有时进门踩着门槛下的小土包,就会笑着说,屋里长了千年包,财运很快就会到。这两处的阳光分别是通过偏檐的门洞再经过堂屋门和檐下的入口与堂屋的窗口进来的。

在左边的厢房,无遮拦的阳光直接穿过木格窗进入房内,投射在临窗摆放的一架缝纫机上和打了木地板的地楼板上,以及木床的外侧。缝纫机上放着一床牡丹红印花毛毯,靠近窗格的一边已与阳光一样是一片白,里面往下垂挂的部分,阳光随毛毯的褶皱和向背而自呈明暗,那红色在阳光映照下分外入眼。那是一种传统的红,朱门宅院和普通农家都喜爱的红。带了格子的阳光图案印在地板上,四周是晕开的逐渐淡去的光。床是老木床,宽阔的面枋下衬和脚枋两侧都走了鱼嘴纹,上面的红漆已见擦痕和斑驳。床上铺着蓝花格床单,叠着粉红和浅绿两床被子,放着红色绣花毛巾搭盖的枕头。上面挂着缀花白色纱线帐子,帐子的一角和床的外侧被阳光照着,为阳光所照的帐子即成为耀眼的一片雪白,床沿的擦痕和裉色也愈见清晰。这间厢房曾是妹妹和侄女住的,如今她们嫁的嫁人了,长的长大了,都去了外面,有了另一种生活,但她们的影子还在房中。

站在屋里,看着阳光照进这已经十分陈旧的屋子,在一种明与暗,暖与冷强烈对比的情境里,我内心蓦地涌起一种震动和感动。我从包里取出相机,一一拍下刚才留意的画面,也拍了阳光辉映下贴着毛主席画像的神龛及贴着年画挂着物什的屋壁等屋内情形。此时母亲坐在堂屋外面偏檐的门洞边,缝补着什么,装针线和布块的箪箩放在身旁。门洞外面,是石头和水泥砖矮墙围着的水泥院坝,院坝里用两张晒簟晒着还未入仓的谷子。时当十点多钟,天气晴朗,灿烂的阳光明晃晃地照着粒粒饱满的谷子,照着母亲和她的箪箩,同时也给她和箪箩带来浓重的暗面。这个镜头太难碰上了。我忙拿起相机,悄悄地,连拍了几张。随后来到院坝,对面矮墙上盆栽的菊花和鸡冠花正开得酣畅,一个金黄,一个紫红。拍下它们,我又拍了院坝外日影斑驳的石头巷,和攀着丝瓜藤蔓的竹篱笆,然后回到屋里,转到右厢房的灶屋。如同左厢房的情形,充沛的阳光也从右厢房的窗格照进来,对土灶和土灶后面大板凳上的器物及插在屋壁上的畲刀、镰刀等制造着它们的明亮和暗影。我看到,那壁上还有父亲用粉笔写着的“包谷正兴1号”等字样,那是比结绳记事进步得多而含意却一致的一种农人行为。拍了几个镜头,我就来到了楼上。除了玻璃亮瓦,阳光还从檐下、屋子两头及凡是能进来的地方执着地照射进来。楼上的一头是谷仓,仓门上还贴着我几年前写的“五谷丰登”,只是如堂屋的对联一样,都褪色了。其它各处堆放着各式东西,风车,犁耙,箩筐,凳椅,木头,木板,王桶,打谷桶,筛灰篮等等,都落了或薄或厚的灰尘,好些东西都已经很有年代了。

实际上,这座老屋并非我家的祖业。我也并非出生在这个村子,它是我的祖籍地。双亲早逝的祖父在这里生活到三十多岁后,去了距这十多里路而属于另一个县的一个村子入赘。一九九五年,我们搬回来时,我已经二十多岁了。我们先是借已离开村子的人家的旧屋住,换了两次住处,才举债买下这座屋子。那是二零零零年,当时我已离开薪资微薄的村小学,开始外出漂泊,这一漂泊,就是十年。十年间,我几乎只有春节才回来,与家人团聚,体会家的感觉。一大家人聚齐时,热热闹闹的,孩子们玩耍,年轻人帮父母做做家务,在院坝里晒晒太阳,打打羽毛球,屋子里洋溢着快乐、温暖、祥和与安然、自足,都舍不得再次别离。

这座老屋的前主人一家早几年就迁到镇上去了,据说,他们祖上是做小生意的,卖糖果小吃什么的,至今,楼上都还可以看到一种为做那个生意特编的小竹篮,已经成了黑色,满是烟垢了。

这时,父亲挖了一挑红薯回来了。虽然我们做儿女的再三劝阻,父亲和母亲今年还是种了不少地,而且丰收了。所以谷子还在晒,红薯还得慢慢挖。母亲告诉我,父亲毕竟上年纪了,今年挖红薯只能用小点的箩筐了,大箩筐挑不动了。我感到惭愧,既劝他们不住,又生就一副不是做农活的身子,且长年在外,帮不上他们什么,回家一次他们也不让我去做这些。就这样,看着他们的头发一年比一年白。

父亲放下担子,去锅里拿了个还热着的糍粑,坐在堂屋门口半明半暗的地方,一边吃着糍粑,一边时不时瞧着母亲那儿。过了一会,又挑起箩筐出去了。约模五分钟样子,来了两个年老的妇女,坐下来与母亲说话。

我在楼上久久地站着,看雪亮的阳光静静地照着这老屋,间或悄悄换一个地方。这是一座除了外墙全为木结构的老屋,久经烟醺风吹,总体色调是黑色加深褐,氛围则有岁月所赋予的厚重,深沉和清冷,而阳光却那么强烈,明亮和温暖。它们在这里相遇,亮的地方耀眼地白,黑的地方越衬出黑,过渡和晕染的,多是一种深夜里火光映照的色调,如用油画颜料所表现的古战士的铜盔和铠甲般响亮而凝重。

感动,再次袭遍了我全身。

在我看来,老屋,不仅仅是先人庇身过的建筑物,它分明还留下了先人的体温和气息,那些快乐,那些悲伤,那些已不为人知的遭遇……想到这里,我就不由忆起另一个村庄的老屋。那是祖父靠做长工和短工的收入建起来的。其中的一间,做过我的书斋,被我改装的窗户,是用一块两头带叉的窄木板从下往上撑起的,颇有些古典风味。一早,我起床后,就取去窗户的插梢,用木板叉住窗扇一边的铁钉,往上一掀,下面一头支在窗沿上,晨光就哗地泻进书斋来,接着是阳光……而如今,听母亲说,那房子的壁板和楼板已荡然无存,屋瓦也满是破洞了,只剩下一个支架立在蔓草丛中,显然是离宋人赵拚的“久雨藏书蠧”都望尘莫及而唯余“风高老屋斜”了。我不禁黯然神伤,几次想托话让还在那边住的堂弟给它拍张照片,留存予我,而几个堂弟也都四处漂泊,没个回家的定准,回家时也未必有相机,于是至今未能如愿。回想今天所住的老屋,虽非祖上所留,对我却一样具有不同一般的意义。十年了,它虽老旧,但早已成为我心中家和温暖的象征,并将永远如此,就像那执着的阳光,没有什么能阻挡得住……

金秋的散文9:照金感怀

文/秦延安

金秋十月,穿越城市的雾霾,我们前往谒拜陕甘边革命根据地照金。来到这久违的小镇,高天白云之下,照金像位老人,安详地躺在青山绿水的怀抱里。

八十年前,在这个普通的小镇,共产党人在土地革命中,通过武装斗争,建立了陕甘边革命根据地。在黑暗的世界里,点燃了革命的火焰,使习惯于黑暗的眼睛,习惯光明。面对统治者的屠刀,举起了手中的长矛,使受压迫受剥削的人们,习惯当家作主。

漫步在这寂静的山坳,硝烟已成为永久的回忆。拂面而来的飒飒秋风,似在诉说当年的金戈铁马;迎风摇曳的串串红叶,似在传颂革命者的丹心豪情。一片片葳蕤的山林,一孔孔斑驳的山洞,把昔日“红旗高卷农奴戟,黑手高悬霸主鞭”的风起云涌,化作了革命者的一曲经久不息的赞歌,成为这片土地永远的绝响。我们从树丛里、沟道里、崖洞里,捡拾起那一个个漂泊了八十年的故事,把他们镌刻在高高的纪念碑上,也镌刻在自己的心里。从此,这些故事不再孤单,不再被遗忘,向一代一代的后来者娓娓诉说岁月的斗转星移和沧海桑田。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我们今天能在阳光下感受幸福,是因为脚下这片土地曾经的流血和牺牲。可以慰藉革命先驱的是,八十年后,在这片土地上,从你们手中接过的红旗,我们可以举得更高,也可以扛得更久。革命的火焰生生不息,已汇聚成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磅礴力量,撼天动地,光耀神州。

金秋的散文10:金秋重阳徒步,看秋景赏秋色

文/高原狼-MQH

2013年10月13日正值中国的农历九月初九重阳节,此时的我,正徒步在白云区偏坡方向的荒山野岭之中。秋天的山峦,满目的苍黄。已经干枯的茅草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随风摇曳,只只的绒毛透出银色的柔光;已经枯死的黝黑的树干伸出无数的枝桠(应该是这里曾经发生过山林火灾)孤独的伫立着,就像一个个大山的卫士;脚下除了不同形状低矮的毛草绒外,依然还有一片片的绿色草丛,许多不知名的小野花怒放在无人赏识的地方,空空的鸟巢也装点得如此富有诗情画意;众多的小灌木上寥寥无几的果实还留念的挂在果夹上,不肯掉下来。秋色就这样在不经意中悄悄的来到了我们身边。当我们徒步走到一个不太大的湖泊时,眼前顿然一亮,豁然开朗,另一种别样景象呈现,另一种别样的兴奋油然而起。清澈的湖水,倒映着岸边的深林和树木。湖中,几株枯干的树木就像水里的魅影,随着水纹在晃动。在湖的另一角,有不少的年轻人在野炊烧烤,缕缕的野烟在湖面上飘荡;几个垂钓者,不经意的注视着湖面上的鱼漂,有没有鱼不是重要的,要的就是那份悠闲自得的心情,好一幅山水泼墨画。那伸进湖面大树上的树叶在湖水和蓝天的陪衬下,在黄昏柔和光线的照射下,显得格外透亮美丽。远山绿荫层叠,近水绿漪微漾,秋色临水,怎一个美字了得。往前走就步入了一个葡萄藤架,葡萄藤上早已经没有了葡萄,叶子也掉光了,只留下刻满岁月沧桑的藤干枝条,搭在水泥柱上,形成一道富有诗意的长廊。在往前走,就进入了省植物园。植物园里是一大片的绿茵茵的草坪,周围是植被丰茂的树林,青绿黄红的树叶在夕阳下,灿灿有色,草坪的中间是几株松柏,虽然不大,但也是苍翠有型。园内的大道旁,种植着硕大的枫树,那一片一片黄色的桦树叶,铺满了在路边的人行道上,就像是大自然特意的安排,它点缀着秋天,更增添了秋色的浓重。大道边的地上是褐黄色的落叶,往后就是一池的绿水但却布满了睡莲和落叶,池塘后面是绿色的植物立在绿色的草地上,再后面就是青松翠柏林了,但更叫绝的是,亮黄色的枫树叶在夕阳的光线下璨璨生辉,整个画面就是一个层次感极强、颜色搭配极佳的风景油画。

今天是九九重阳节,除了传统的郊外游景、赏观秋色、登高眺远、观赏菊花等,更因为九九重阳,含有长久长寿之意,也就成为了人们尊老敬老、爱老助老、孝顺父母、缅怀长辈的一个节日。在此,我衷心地祝福天下所有在天堂的,在人世的父母们一切安好。

2013年10月15日于白云

金秋的散文11:闲谈金秋

公园里的桂花弥漫着的香气令人醉迷。而我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沉溺,这是生活。

黄昏,终于懒散了一次,拉着好友去公园散步。第一次见到丹桂,红色的小花簇团隐于绿叶中,近闻却没有浓郁的香味。但踏步在阡陌小道,又是一阵一阵扑鼻而来的香味。醉的我不禁转起圈来,醉了吗?我醉了。像是大自然亲手酿了一壶甘醇的桂花酒,而我荣幸的被邀请酣畅。此时,是否该赋诗一首,方能对得起这景这物这味儿呢?

“枝头雀儿呓语忙,绿林阵阵丹桂芳。斜晖铺满阡陌道,尤欠琵琶浅吟唱。”才疏学浅,绞尽脑汁方能写出这几句,虽不能概括我这忙里偷闲的沉醉,却也是我由衷的感想。若是琴音相伴,花香侵鼻,何等神怡呢?

秋季君子多颂菊,说到菊,第一联想到的人便是陶瓮了,陶瓮爱菊痴菊人尽皆知。可我总偏执的想,为什么陶瓮不爱桂呢?当然,人各所爱。若道清华其外,澹泊其中,我倒认为桂为首,当之不愧才是。李清照的《鹧鸪天·桂花》是我阅过的唯一一首。虽然颂的不是丹桂,却也算是歌颂桂花极佳的。“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梅定妒,菊应羞,画栏开处冠中秋。”

好一句梅定妒菊应羞。深深让我有共鸣的感觉。不惊艳,不妖娆,不媚俗,甚至很少被人称为美,但却馥郁芬芳,天香弥漫,沁人心脾。茜裙红妆枝头舞,借风送来天香馥。飞燕输,玉环妒。人间亦无。

能通俗的称为内在美吗?虽其貌不扬,却留人芬芳。群花斗艳的时候,只有她隐于绿林里,带给人心旷神怡沉醉其中的感觉。这样的品质品德又有多少人能去欣赏和观望?谦谦君子又如何?雍容华贵又如何?淡雅从容又如何?深喜一花,便是其他都看不在了眼里,而我最喜的便是这桂,不奢傲娇,不求雍容,不谓淡雅,却施人芬芳。

有多少人缺失了这一块,名利,物质,奢靡,都捆绑了我们的内心,蒙蔽了我们的双眼。而我们做的最多的,说的最多的,更多的都是关乎自己的利益。恐怕,已没有人是能做到像桂的品质和修行了吧。我亦如此,正因如此,更是喜爱和羡慕。

忙忙碌碌,碌碌无为,每天都在工作,为了生存,不及生活。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有一种闲云野鹤的生活,我一定愿意。若是没有任何的束缚,多想要依山傍水,远离尘嚣,一世隐居。也许是我修为不够,着实的无法和陶瓮的情操相提并论。“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是我达不到的境界,虽是神往,却多避于闲谈。以至于常常梦里也会梦到,一大片一大片开满花的庄园,几条小溪交错潺潺而流。依山傍水,惬意非凡。

追溯到前些日子,国庆期间渴望找一份兼职而去的一个地方。翠柳依依,兰舟翩翩,羊肠小道,绿荫片片。生活在这样的地方,居然是城市中的一角。不由得心中蠢蠢欲动,唯恐是此生也不能如此安逸。毕竟选择的不是生活,而是生存。孤单流浪在外的日子,总是缺乏安全感的,渴望被人了解,被了解的时候又觉是被人生生剥开一样。也许是我矛盾,亦或者我贪心。

在如此一个收获的季节里,竟发现自己丢失的比得到的要多的多。幼稚是一如既往的幼稚,也许我成熟不起来,也许是自己在被尘俗污染的时候还保留了一点孩子的任性。心机是我所不耻的,阿谀奉承更是我不屑的,可有的时候,工作与生存,它就那么真实的需要你违背自己的初衷,人性的虚伪和虚荣都促使着这一切变得更强大,而我们在其中千锤百炼到最后,变成傀儡。

前些日子,由于种种原因而写下一首短暂的愤世嫉俗的词。写着写着又觉得,如何呢?事实。只不过爱抱怨的性子改不了,放这里当是发泄过了吧。

“说不想长大是逃避吧。面对着残忍现实不愿相信,害怕前方的荆棘刺痛自己,又被迫怀揣着忐忑的心小心迈进。

说怀念单纯算逃避吗?面对着虚伪世界不愿承认,坦诚善良纯真正消失殆尽,需要用什么姿态面对自己的内心。

你迎合着他,你迎合着她,你甚至迎合着它。真心在哪?他对我微笑,她对我微笑,它对我微笑,藏着刀子吗?

他们说处事要圆滑,他们说奉承不是假,他们说自私没有错即使你是踩着众人的肩膀攀爬。

你带着伪善的面具,你微笑的背后是危险还能接近吗?”

又有点愤慨了,不想接受,不想面对,也不想逃避。

窗檐上的蜘蛛又结网了,来来回回,编织一个自己的家。

此景又促的我诗兴大发了。但也因词汇量太少,韵律掌握不够,平平仄仄仄仄平平是从未去认真注意过的,若强言为诗,必引号之。

“蛛丝攀附窗檐,碧纱残破半帘。

绕梁琴音尚在,尘覆庭院秋千。

日暮余光隐染,奈何轻梦未还。

风起荒叶漫天,物是人非泪溅。”

若是你懂,便能意会出我这词词句句中的感情。

夜寂星廖,瑟风萧萧。暗涌澎湃,思念滔滔。稀疏灯影难寐,裹裘凭江眺。裳滑不觉冷风袭,叹息借风寄云霄。此刻已近凌晨,睡意也不知是被什么啃噬,竟是这忧忧之心吗?还是歇斯底里的情绪。情绪浓时,总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也许键盘上敲打出这些前后矛盾语句不通的文字,就是我一个出口,也算入口吧。许久未写过日记了,总觉得没有时间,其实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电脑上。即使是拖着腮,直勾勾的盯着电脑屏幕发呆,又或者去观看一部又一部狗血到不行的电视,再就不是,看看江,看看天,看看星星,看看这一切能勾起我伤春悲秋之情怀的景,也算是忙碌之余的一种打发了吧。

身处于尘世,如何不媚俗。

媚俗也好,趋炎附势也罢,不屑以及嗤之以鼻只会让人觉得你太不成熟,而我就在这不成熟中被磨练的越来越寂寞。没有相似的人,没有相似的心,没有谁真正的了解,也没有谁愿意相信。 有时候,甚至会自己打自己嘴巴去尝试,趋炎附势,阿谀奉承,想起就觉得心酸。我有多不耻,就有多心酸。而众口一句做人就能让你噎死。第一次觉得,这人,原来是如此定义的。哎~~~我又愤慨了。抱怨这毛病,真是倾血入骨了。想来越发讽刺。

还值得一提的就是感情,感情这个话题,我已经避讳很久了。要么闲谈玩笑至之,却也不愿多用真心理会。想来除了亲情,也没什么可算是有多持久的,多深的感情也比不了血浓于水,也许你还在不承认。可此刻你慢慢想想,多少亲人因时间而淡忘,而多少朋友又因时间而淡忘。长时间不联系,突然说话竟然都找不到适当的措辞,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内心隐居的太久,还是说大家都在世俗中早就进化。有很多曾经骄傲的朋友,到现在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算是悲哀也是遗憾。

春去秋来,年复一年,体会的最多的就是,成长让自己越来越孤单,甚至生病。当然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身体抱恙。

写至此,终究是乏了,抱怨也好,班门弄斧的赋诗作词也罢,花花草草不过都是比喻,其言在其中。彼时若可以,迟暮之年,唯愿能在这金秋十月,躺在小院儿的竹椅上,感受风拂过的阵阵桂香,日暮之时,夕阳洒满脸庞,怕是这一生中算是最美的时刻了。

金秋的散文12:红叶情醉圣人堂

文/叶牡珍

时至金秋,天气清爽,于是就有了山野牧秋的冲动,哪里才是好处所呢?朋友说,去圣人堂看红叶吧!

我说,大美罗田,处处有红叶,干吗跑那么远呢?

朋友说,天下红叶在罗田,罗田红叶在圣人堂。

于是,我们驱车圣人堂,想去见识一下那里的红叶。

车子在百里画廊间穿行,公路宽阔笔直,心情轻松惬意,思维如飞如流。两边有高大的树木,其实或浓或淡的红叶也有了,但朋友说,倘若在此流连,真正的美景便会被错过。

车子进入景区,公路开始蜿蜒着陡峭,气温也低了一些。两边的山逐渐增加了高度。此时我的眼里已是一片琳琅:只见杂色叶子点缀在苍翠的树木之间,各色的红,各色的橘黄,各色的紫。或翘首,或低头,或俯身探腰。从山脚蔓延到山顶,杂色相驳,不加雕饰,随意铺陈,都在争夺这秋天里各自的一片生机。

车子继续向前奔驰,红叶一山山地翻了过去,良久没有尽头。朋友说,看红叶不要光看多,看乱。圣人堂的红叶,胜在雅致,有情思!

山回路转,俯身向下,圣人堂遥遥在望。

在直面圣人堂的那一刻,我感觉眼睛一下子被灼伤了,照亮了,我的思维也一下子沸腾了,飞翔了。

从来没见过田野会红成这样,像被谁打泼了一大盆丹砂,从树梢,到沙渚,到田埂和小山头,随流随染。

此地树木不大,一字排开,鲜艳的颜色点染,全是一片悸人的红!它们的影子落在溪流之中,枝桠被打得一团模糊,再扯开了,流动。仿佛是树上片片艳红滴在水中,浸染了开去。溪流跳跃,溅起白色的小波浪,同远奔的流红相呼应。而沙洲上的小草也是大片的抹红,仿佛刚从远赴的盛宴上饮罢归来,醉了,满脸酒晕,站立不住,匍匐下来,卧倒在石上,倚在枝柯上,蹲在沙汀的洼地上,一直沿向圣人堂那边。

圣人堂,大田野,大树群!

宽阔的田野几乎没有高低,庄稼的留痕被游人踩得杂乱。树群疏朗,棵棵分明。因其疏朗,才见高大;因其疏朗,才显雅致。

我没见过谁的田野里这么坚韧保留着这样奢华的大树。每一棵树都是一座房子吧。有蓬松的树冠,顶端圆拱,东西南北各方各有繁枝茂叶,单独成型,仿佛房中设有各室各厅。他们占尽风水,风向阳光考虑周全。仔细思忖,我相信那枝叶扶苏的样子,其间一定居住着各种难解之谜。

我没见过这样雅致的枝桠,弯弯曲曲,随意蜿蜒。枝在树干,树在田野,而它们婉转的意蕴已通达到无穷之境。它们扭脖、转腕、拧腰、踢腿轻倚,随意一站,姿态闲雅而妙曼。

我仔细一想,这样的树,我隐约认得。它们不正是那时舞台上热舞着的两棵婆娑的树吗?而着名舞者杨丽萍,手臂像水一样流畅,又像柳在微风飘拂,更是这圣人堂里曼舞的树枝。两名舞者躯体像虬枝一样纠缠,那是舞蹈中的两棵热恋的树。树能舞,圣人堂中的树具有舞者风范。他们舞着,在没有灯光,没有声乐的田间,随处一站便是舞台,在田间的草丛中,石缝里,溪头,菜畦一角。它们落了脚,尽情摆弄肢体,舞出一树绯红的叶子。

我去看这一树一树盛情的红,郁郁葱葱,和盘托出。我闻到它们秋熟的气息,扑面而来的温厚的暖。它们轻轻絮语,随风簌簌,似乎是诉与秋天,诉与大地,诉与行人的歌唱。

我托一片叶子在手中,仔细看它。它薄得透明,红得彻底,满掌精致的花纹,分明是大自然最精巧的思绪,美得令人心颤。这绯红,不是不经意而粗略的浸染,是岁月的温火慢慢炖至十分的火候才生成的。

我想,曾经这是枝头上的一片苍翠,掩映在群树之间,忽的一声秋风起,天凉了,它随着万木一起由翠而黄。那时它黄得淡若轻烟,带有水润的新鲜色泽,像刚刚懂得了一些情致。风再起,它更用力地摇晃起来,被季节面授机宜,懂得生命中需要沉淀一些青翠。等到白露铺地,它在冷风呼号中辗转困顿,凝神思索。终于寒霜来了,它一夜顿悟,思想臻于至善境地,红得凝聚了整个秋天。

风送春兮树摇香……是谁在歌唱?声音在风行里显得沉静,像秋水中流淌着月色,曲调苍凉,沉郁黯哑,一字一婉转,竟如静水深流,途经九曲十八弯,仔细听去,分明是湖北民歌道情的调子。我们循声而走,发现一位老人正坐在巨石上,背靠乌桕。老人年近古稀,须发花白,脸布皱纹,双目放射出熠熠光芒,仿佛有力的箭矢,随时准备穿透人世间的纷纷扰扰。

老人怀抱一根牧牛的鞭子,不远处,两头黄牛正在红叶间甩着响亮的尾巴。

大爷,你可是有什么伤心事呢?

大爷昂首一笑,满口牙齿一概洞开,招呼我们坐过去,说:我唱这漫山漫野的红叶呢!

呵,红叶老人!老人指点着四面八方,絮絮叨叨地对我们讲:这圣人堂,傍依天堂寨,凌波天堂湖,薄刀锋在左,如持利刃;吴家山在右,似捏钢刀。村内土地肥沃,物产丰美,宜休养生息,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我们举目四望,望见周围高山耸立,直指蓝天,如屏如障,如布兵列阵,果然意蕴森森。

老人放慢语速,目光掠过层层红叶,遥遥地直指无穷时空,似身临其境:当时当地,历史正路遇迷津。

老人说,天堂寨旌旗烈烈,薄刀锋马鸣萧萧;吴家山计出奇兵,圣人堂运筹帷幄。

老人还说,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仁人志士频出圣人堂;九资河召开大会议,大别山部署根据地。

老人面容平静,娓娓道来,就像讲述一个个家常故事,然而双唇开合之间,已是千军万马跃进,刀光剑影混战。其间英雄辈出,豪杰称雄,一个个兴起的王朝交替更迭,一位位罗田的子民慷慨悲歌。

风过时,老人的声音起起落落,树上的叶子簌簌作响,仿佛是对老人讲述的回应,是补充,是赞颂,是感叹。

听完老人的讲述,再看看这片红色的田野,感觉这空间厚重起来,天空、高山、大树、红叶、草茎,每一处都意义非凡。

遥想那些年,风云突起,圣人堂人影匆匆,千军万马纵身而起,足迹反复锤炼这片土地。这土地熟了,成为滋养万物的细腻肥沃的培土,将士们的热血和豪情使之滚烫得像翻滚的波涛。一棵棵乌桕树在波涛中摇晃着生长,枝桠在历史的烟云中向空中婉转飞翔,根系直插土地深处,枝干是一根根铮铮的铁骨。它们这样理解着,模仿志士们顶天立地、勇担天下的姿态,生长成形质兼美的圣人堂乌桕树。

它们必然心怀对历史的记忆,向漫山遍野呐喊,生长出密密麻麻悦耳的红叶,在山风来去匆匆中,回荡着历史远去的声音。英雄的事迹已化作热血流淌,流淌在圣人堂红叶精美的脉络里。它们在秋叶脉络里燃烧,大火熊熊不灭,成为大别山区高举的火把,一支燃烧着历史的哲思、民族的希望、大别山区不灭的惊魂、罗田人民昂扬斗志的火把。

罗田红叶,片片都是缅怀的丰碑!

天将晚,大婶送茶来了,大婶是红叶老人的老伴,她将满满的热腾腾的杯子送到我们手中,看着我们喝完了,再倒,倒了一杯又一杯。喝着浓香的茶,听着老人讲述的年代久远的故事,这次,我真的醉了,醉的不仅是圣人堂,不仅是罗田的红叶,更是这片土地上真诚而友好的民风。

仰望天空,我看见天蓝如洗,忍不住心神激荡,要向苍穹放歌而去:

你不仰望,怎知罗田红叶多啊,多得塞满天堂!

你不倾注热情,怎知罗田红叶红啊,举杯豪饮,连秋天也被醉倒!

你不低头怀想,怎知罗田红叶美啊,片片多情,都是人性的光芒!

唯有仰望,唯有倾情,唯有深思,你才能真正拥有一片罗田红叶!

金秋的散文13:我收获了友谊

文/方菲菲

金秋,一个收获的季节。大地收获了果实、天空收获了美丽、江河收获了快乐,而我收获了珍贵的友谊。

以前的我认为和同学一起游戏,在院子里和伙伴们玩耍就是友谊。直到遇到她,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友谊。记得那一次下课,这一场不约而至的秋雨来的让人措手不及,强劲的秋风夹着冰冷的雨水毫不留情的打在我身上,格外刺骨。正当我冻得瑟瑟发抖,有些无助的时候,一把伞撑在了我的头顶。我抬头看到她,她笑着对我说:“你没有带伞吗?没有看天气预报吧,来,我们一起打这把伞”。她这一番话好像一缕阳光,温暖我的心田。友谊像一壶醇香的美酒,让你回味无穷。

十月快要过去了,这个月我收获了比金钱和荣誉还珍贵的友谊。友谊是寒冬腊月里的梅花,友谊是清爽透凉的风,友谊是秋风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它在我成长的画卷上熠熠发光。

金秋的散文14:我的青春我的班

文/朱美珍

金秋十月的时候,我们扬中兴隆中学88届文科班的老师和同学欢聚一堂,在经过岁月的历练和洗礼后,首次回访母校,畅叙同学友情。

年少时长相、嗓音皆甜美的阳子在一次班会上唱起邓丽君的《甜蜜蜜》,这使她成为全班男生心中的“第一女神”和女生们心中的“第一偶像”。当年的她,天天上学步行10里路,如今的她驰骋商场,是上海菲姿公司旗下“啦娜菲”服装品牌全国市场资深开拓人之一。

许多“班级歌手”都喜欢唱邓丽君的歌,友平、道政、祥文、永芳、月萍等都是当年班里的“好声音”。喜欢唱《阿里山的姑娘》的月珍,不满足当一个普通的销售员,前后创办了十几家公司,最后锁定快递行当,如今又打算介入电商领域。当年爱唱《站台》的酷帅小伙志祥办过服装企业,现在是远近有名的汽车“销售大王”。电影《红高粱》播出后,《酒神曲》《九儿》主题曲和《妹妹你大胆往前走》插曲风靡一时,友平等男生们时常聚在高三(1)班的阳台走廊上大声地唱着。如今友平也大胆辞职单干,开了私营印刷厂。当年喜欢坐在台下为大家鼓掌的戴新同学也从小作坊里的五金工,慢慢发展成为拥有数十亩厂房的私营业主,谱写了一曲改革开放奋进的高歌。当年的青春诗,如今都在岁月的芳华谱成了歌。

“好声音”里还有老师们让人难忘的声音:教数学的姚荣生老师吐字清晰、干净利落,朱秀平老师时急时缓的标准“美国之音”,富有磁性,教语文的祝明禧老师“坎坎伐檀兮,置之河之干兮,河水清且涟漪”的诵读抑扬顿挫,教语文的耿龙华老师讲课铿锵有力,教地理的黄桂英老师则带着吴语特有的腔调……

此外,还有同学们的欢声笑语。文娣晨读英语声音嘹亮,雄辩时如竹筒倒豆子,智娟声音清脆又快又甜,腊梅活泼大方的笑声爽朗,克斌解答历史时滔滔不绝……我的同学亲们,几时梦里游故园,醒来枕畔音袅袅!

我的青春我的班!时光荏苒,青春不老。

金秋的散文15:金秋稻香忆锦年

文/吴遵智

又到稻香谷黄时,我忆起那逝去的童年,还有山歌。

农村出生的孩子喜欢泥土的芳香,喜欢地里的庄稼,更熟悉每个季节的风景。端午过后,田里的禾苗就茂盛起来,疯了似的拔节生长。梅雨季节,一坝翠绿的禾田间,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人们,用秧耙在水稻的间隙中一行一行的薅过来,薅过去。这时,坝中总会有“满坝稻禾清悠悠,妹在溪尾是在溪头?……”的山歌飘起。

给水稻杀虫,那时很少看到用喷雾器,多数是用棕丝包着六六粉,挂在竹竿的一端,然后用小棒敲打,农药就从棕丝中漏出,沾在禾叶上,驱走或杀死害虫。禾苗打包时,天气往往闷热难耐,夜晚空中虽然电闪不断,但就是不下一丝雨。大人们说,这种干雷公天气最不好,禾苗不但欠水,电闪反而给老鼠啃吃秧包提供了亮光。这当然只是一种说法,水稻在抽穗时期是最怕缺水的。雨水稀少的六月,为了不让禾苗受旱干枯,这时村里往往会组织大家去塞堰。塞堰就是用石头和黄泥将小河拦腰截流,使其水位升高,让不多的河水沿着沟渠流进稻田里。小时候,我们最喜欢与大人一起去塞堰,因为在这时,总能在被拦腰截流的河里抓到许多的小鱼和螃蟹。

入秋后的金黄田野,是儿时最喜欢的一个季节,记得在上小学时,秋季开学后不久要放打谷假。放假后,我们随着父母到田坝上去收割谷子。由于年龄小,力气轻,不能像父母亲那样捏着一大把谷穗在戽斗里用力地拍打,只能割点稻把。有时不小心,或用心不专,割稻禾时手被镰刀划伤,那是常有的事。说是与父母亲一起去打谷子,其实多数是在田坝上闹着玩。母亲在割稻穗时,我们兄妹就走到距母亲不远的稻禾中,静静地站着。看见蚱蜢飞过来,就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将其逮住。半把个小时下来,就能逮到很多,有油麻蚱、仿水婆、冲碓杆,还有的至今我都叫不出名字。逮得的这些蚱蜢,母亲将它们的脚和翅膀去掉,用油炸得喷香,成了我们饭桌上的美味。与父母到田里收割稻谷,除了捉蚱蜢、用稻草支草棚、抠泥鳅的趣事外,还有就是去井里给父母亲背凉水。八月凉水在井里,刚用水壶装来的凉水,田上坎下的叔伯叔妈也来喝上两口。喝了水,停歇时,他们总会教我们唱上一两句山歌,现在我还完整记得的一首是:

杨家湾,

杨家湾里水清甜。

喝你凉水心头爽,

找个杨妹同种田。

童年的稻穗,承载着无数的欢声与笑语。中年的稻穗,饱含着牵挂与心忧。

如今,我父母都已年过六旬,但他们还是舍不得放弃家里的那片田地。父亲说他还能种,田不能丢,俗话说千两黄金米下死。每到收割这个季节,我都要回去看看。虽然现在收割稻穗已不再是用戽斗拍打了,但也是很担忧,担忧父母身体吃不消,担忧年老的父母难以将小型脱粒机抬到稻田里。虽然小村在农忙季节也能请到帮工,但父母也不闲着。请到帮工来收割谷子那几天,母亲在家里办饭,父亲与请来帮忙的人一起抬打谷机、割谷把、喂稻穗、捆稻草,甚至还要挑一百多斤的谷子往家里跑几趟。看着汗水从父亲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冒出,我总是暗下决心,今秋收割完后,明年一定要说服父母不再种田了。可今年父亲不但只种自家的田,还把已外出打工的邻居家的田也一起种了。在担心父母身体吃不消的同时,我又想,如果人们舍弃了对水稻的春种夏管,秋季就没有了遍野稻黄,那秋天就失去了它最美的颜色,“金秋”之称也名不副实了。还有,如果我的父母不是勤劳的人,那我记忆里,童年的稻穗怕早已秕寡了。

现在,满坝的稻谷又黄了,我利用双休回到老家,与父母一起收割。鼓胀的稻粒,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金秋的香味。微风吹来,稻浪起伏,像在夸赞如我父母一般辛苦劳作的人。这时,我总喜欢站在稻田旁,静静地回忆着、品味着,一任眼前的稻浪浮起那些逝去的锦年,还有那撒落在稻穗里的歌声……

金秋的散文16:金秋枣儿红

文/李学强

家乡盛产红枣儿。山坡路旁、村前村后、沟壑院落,到处可以见到枣树的身影。生活艰难的岁月,不管土地如何贫瘠,枣树履约似的,年复一年顽强地生长,勤勤勉勉地开花、坐果。深秋时节,城市里小摊前红彤彤的枣儿诱惑着行人的眼睛,使人垂涎欲滴,让我不禁想起家乡,眼前又浮现出枣树婆娑的身影,皲裂的枝条,遒劲的姿容。

五六月份,在微风的吹拂里,枣枝儿上长出一撮儿一撮儿淡黄色的小花,柔柔的,碎碎的,纤细精巧,花瓣虽说只有小米粒般大小,看起来也毫不起眼,但是天性倔强的它,开得羞涩而热烈。清晨,漫步在枣林里,鼻端是袭人的甜丝丝的香气,心头仿佛有一股清泉水让人舒畅,令人陶醉。风儿轻拂,枣花被簌簌吹落,树下象铺了一层绿色的窗纱,枣花儿仿佛小星星的眼睛,还不停地眨呀眨的。枣树花瓣脱落以后,一颗颗碧绿色的亮晶晶的小枣儿挺立枝头,那么清新,那么光润,像一颗颗绿宝石缀满枝桠间。

七月十五枣儿红衫,八月十五枣儿落杆。立秋前后,枣树叶子由浅绿变成深绿色,椭圆状的青枣儿渐渐地由绿变白,又由白泛出圈圈红韵,绿叶映衬之下,晶莹剔透,看上去真馋人。小伙伴儿们把持不住,嬉笑着爬上树,我也像猴子一样骑在一根粗粗的树枝上,舒展胳膊摘一颗枣儿放进嘴里咀嚼,脆生生,甜滋滋,满口留香,回味悠长。大快朵颐后饥饿的肚皮填饱,天也快黑了,才恋恋不舍地回家。中秋节前,果实完全熟透,枣儿饱满红润,玛瑙一般,累累硕果压弯了枝头。一大早儿,打枣儿的人群徜徉在园子里,手提大大的竹篮,肩扛长长的竹竿,大人朝枝头不断地轻轻敲打,枣儿像小冰雹似地哗哗落下。枝条越高的树上结的枣子越甜,因为它光照最充分,也是人们竞相争抢的目标,有时,竹竿够不着,调皮的孩子就用力晃动树干,枣子噼里啪啦砸下来,掉落到树下的草丛里,沾染上几滴晶莹俏皮的晨露。孩子们眼力较好,一边四下骨碌碌地转动眼球寻觅,一边蹲地上满怀欣喜地捡拾,打枣儿让人们心中充满丰收的喜悦。黄昏时分,枣园里飘荡着一阵阵轻柔的雾霭,人们纷纷散去,留下欢快的歌声,也给我留下甜甜的悠长的记忆。

家乡的枣儿在冀南一带很有名,它皮薄肉厚,核小味甜,芳香可口、沁人心脾。每年收获之后,母亲总把收获的枣子存放在簸箩里,或码在房顶上,天气晴好就摊放在阳光地儿晾干晒透,一直贮藏到过了年。枣儿的吃法也很多,熬米粥放三两个,米粥甘甜清香,枣儿泡酒酒会更加香醇爽口,春节时家家户户蒸年糕,更是少不了它的“掺和”。俗话说“一日三枣、长生不老”,红枣儿还装上汽车贩运到外省市,红枣儿让乡亲们收入增加,生活水平上了新台阶,红枣儿的“红”寓意着生活的红红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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