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除夕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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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除夕的散文1:那年除夕

文/尹祖涛

腊八祭灶,年夜来到。随着年味越来越浓,春天的脚步渐行渐近。

每逢过年,我都会给孩子们说道说道45年前我们家里所过的那个年。

祭灶那天,母亲得了重病,父亲和大姐用架子车拉着她到离家40里外的县城看病。医生说,病情太重,必须住院治疗。父亲撇下母亲和大姐回家借钱,两天也没有筹齐母亲的住院钱。祖父着急,就背着父亲将家里过年用的唯一一袋白面拿到集上卖了。父亲走后,家中剩下祖父、二姐、我和不足两岁的小弟,还有一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

那年,祖父79岁,二姐9岁,我不到7岁。祖父侍弄一辈子农活,是一个种地的好把式,虽然快80岁了,身体还很硬朗。祖父木讷,从不求人,一辈子也没有学会做饭。

母亲看病前,和大姐一起将家里的面菜归罗归罗,蒸了几锅杂面馍和菜包子。腊月二十六那天,馍筐里就只剩下三个杂面馍。清晨,祖父还在我们睡觉时,将家中仅剩的胡萝卜一股脑儿煮了一大锅。三个杂面馍留给了年幼的小弟。之后的三天,全家吃着胡萝卜就着面糊糊,迎来了除夕日。现在都说胡萝卜富含维生素、花青素、氨基酸等多种营养成分,它也确实是个好东西,可连续三天净吃煮胡萝卜,其滋味实在不好受,反胃恶心吐酸水,我发现二姐那几天全身皮肤都变黄了。

那一年,除夕正好是腊月二十九。一大早,二姐被一阵嘈杂的鸡叫声惊醒,看到祖父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抓着鸡翅膀,要杀那只母鸡。我急忙爬起来哭着跑着扑上去,夺过祖父手中的菜刀扔在地上,抱着母鸡哭着闹着死活不准杀。二姐两岁多得过脑炎,留下后遗症,九岁还没有上学,出去玩耍怕别人笑话,所以总是一直待在家里。这只母鸡也成了二姐在家中的唯一玩伴。二姐平时待这只鸡很亲,吃饭时总是给鸡分出一些食物来,母鸡虽说早已不下蛋了,因为二姐喜欢,家中就一直喂着它。二姐随便叫一声,母鸡就会咕咕咕地跑到她跟前,任二姐摸玩搂抱。冬春季节,二姐在柴草堆旁晒暖,母鸡也会乖乖卧在二姐的怀里。

这一天,二姐一直把这只母鸡抱着,一刻也没有放下。

上午,邻家的伙伴穿着新衣,拿着零食,打着饱嗝到家里来玩,弟弟看到别人的零食,直喊饿,伸手就去要。祖父一声叹息,跺跺脚出门去了。

不一会儿,隔壁二婶为我们掂来一个大枣花馍,还端来一大碗肉汤,肉汤中还能看到点点肉屑。祖父赤红着脸,喘着粗气也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兜白馒头。看着二婶拿来的枣花馍和肉汤,木讷的祖父不知怎么感谢,只有嘴里重复着:你看,你看……

二婶走后,祖父说他到村北大姑奶家去了,馒头是大姑奶家给的,还说真张不开口。祖父让我爬上梁头,摘下梁头上挂着的干红薯梗。祖父将红薯梗用水酦了酦,和着肉汤加了水在锅里煮起来,笼上熥着二婶给的花馍和大姑奶家给的白面馒头。随着火苗从灶膛里蹿出,肉汤伴着馍香从锅中散发出来,我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冲动,嘴里的口水怎么也咽不完。

那天的早饭,不,应该是午饭,我们祖孙四人,吃着干馍和着泪水,就着硬硬的筋筋的肉汤炖红薯梗,每个人都吃得那么尽情。没有人说话,只能听到红薯梗入口时伴着肉汤的吮吸声。白面馍太香了,肉汤纯红薯梗味道太美了!

晚上,母亲终于出院回到了家里,父亲从县城买来了一块猪肉,带来了门神和一挂鞭炮。二姑奶家送来了米面和盘好的饺子馅。这个除夕,我们一家人哭着,笑着,拥抱着,虽然缺少可口的美食和华丽的服装,但我能感知到每个家人心中的满足。

又一个春节就要到了,当大家在这盛世祥和的国度里,尽情享受丰裕美满的生活时,我还要对孩子们讲一讲,我们家45年前所过的那个年……

关于除夕的散文2:除夕

文/王威洋

除夕,人们纷纷逃离加班现场,并不是人们不喜欢加班。除夕,我是一个主动来加班的人,并不是因为我喜欢加班。总之,我们各有各的原因。不论原因是什么,但你们可以确定的是,我是一个主动来加班的落寞的人。就像有的鱼纷纷逃离垂钓现场,而我却偏偏是往鱼钩上撞的鱼,你也可以确定的是,我不仅仅是《老人与海》里面的鱼。虽然我顽强,我的毅力超群,但我却是一条忧伤的鱼,我变成了老人的意识,去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那个世界,让我想起了过往的除夕纷纷是怎样度过的。我看到操场上的一片草坪已经长出了许多碧绿,我看到小屁孩们从平原的子宫里跳了出来,我看到了万物正在重生……虽然我对未来满怀希望,但我也是一条往鱼钩上撞的忧伤的鱼。

有一年除夕,大概是七八年前。我不知道那会我在干什么,我只是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华华对我说:他要约我出来唱歌。我操!我想他一定是有神经病,今天会有KTV开门吗?但是我想了想,他今年的除夕过的一定是孤独的。因为他家里走的走、散的散,唯独剩下他和他的老爹,我在万般无赖之下,在那天夜里,以两名神经病人的身份去到了空空的大街上寻找KTV。我们走在大街上,就像两个被遗弃的婴儿,在六九过后、立春之际,等待大地将我们变成黎明的种子,撒在我们那时渴望的城市里、姑娘的身上或者一个牛逼的理想上。那时我们并不知道什么是理想,我们一直都是有一天过一天,过完了今天再去考虑明天,只是觉得理想是一个很牛逼的东西,我们必须要有,因为那些牛逼的人都有过。

我本以为空空的街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商店、网吧或者其他什么玩意儿,但是事实总是会出乎你的想象。我们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找到了一家KTV。我当时的感受是:它是不是从我的幻觉里跳出来的?或者是那个人专门为我们打造得一间KTV?不管怎么样,它的存在打破了我们的空虚。后来听老板说,他以前是个大老板,曾梦想成为世界首富,最终却成为了《堂吉诃德》一样的结局。他说他总在每年除夕等待着某样东西,在玩着偶尔自己去寻找或偶尔让别人来找自己的游戏。

我好像是第一次喝那么多酒,我不知道我哪里来的胆量,和华华一决高下,我认输了。他唯一能做的事情的是,把眼前的酒喝完,把面前的歌唱好;而我唯一能做的事情是,把他没喝完的酒喝完,把他没唱完的歌唱完。这是我们在花样年华里,能干的少数事情之一。我们用尽最旺盛的精力,去做了自己并不是特别在意的事情。最后还留下了些许记忆,残留在我的脑子里。我并不是每年的春节都会想起我那个骚包一样的朋友,因为他每年的情况都不一样,时好时坏。后来的华华,去了别的城市里,他也很少回来,我们只是偶尔在QQ上聊聊。再后来,随着时间的变化,华华被我抛进了大海,也许,他也已经把我抛进了大海,而且不止一次。

还有一年的除夕,是一个伤心的除夕之夜。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围困在了各个城市里的某个角落,他们只能和陌生人一起搂着吃团年饭,不是闻者自己老婆身上的味道,而是闻者别的村姑身上的味道。虽然他们自己的老婆也是村姑,但村姑和村姑之间还是有区别的,那就是有没有在民政局申请专利,成为自己专一的味道。

有很多人正在闻别人身上的味道,而我却在焦急的等待我花高价从朋友那里购买来的火车票。虽然现在都是实名制,而我偷偷做了一个小动作,就是让我的朋友退了票,让我挤了进去,虽然挤到了站票的行列里,但我已然知足,因为我要在除夕的夜里,去往另外一个城市里,十万火急。我要去福建看望正在病危中的父亲。就这样,那一年,我在火车上度过了一个难忘的除夕。我看到了很多的人们,正在赶往回家路上急切的模样,好像被猎人追赶的藏羚羊一样,片刻不能消停。在被一阵阵追逐过后,他们中间有很多人摆出了千奇百怪的睡姿。我似乎可以在走廊上直接从他们的身上踩过去,不不,我想我就是从他们的身上踩过去的,因为他们躺在走廊上睡觉的密度实在很小,我在心里默默地跟他们道个歉。我想象到了奥斯维辛的场景,想象到了南京大屠杀的场景,甚至是动物屠宰场的场景。呸呸,我不应该打这个比方,但事实就是如此,摆在我面前的如一具具尸体。更有很多千奇百怪的睡姿,如不是我父亲病危,我可以一直笑到天亮。有一家三口,同时挤在一个位置上,三颗头颅叠加在了一起,成了一长条;有对男女的睡姿,就像做爱一样,甚至女的的屁股已经裸露出了一半;还有直接在厕所里安营扎寨的。我操!你们都是牛逼的人。唯独我,可怜巴巴的站到了福建,十几个小时,我也不太清楚我在想些什么。木讷地,来到了福州。

不知道有没有人的青春没有散场?如果有的话,我去订两张车票,去研究一下是个什么情况,直到下次要散场的时候,我可以借鉴一下,让离别别那么快到来。或者让人的眼泪,变成一粒粒沙子,把他们藏着瓶子里,等到我年过花甲的时候,在我无人陪伴的时候,我可以去细数。

大年初一,我与父亲见面时的场景其实并不煽情,如果有煽情的部分,我会自动的屏蔽掉。他那时已经意识模糊,而我到来的那一刻,他只是轻轻地说:儿子,你来了啊。而我,也并不是山呼海啸,我只是轻轻地回答:爸爸,我来了。接着,他很高兴,那个小孩子。他已经开始产生幻听了,听不清我说的每一句话,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以为我在说那句,我说完那句以后,他才明白第一句的意思。我们没有过激的情感爆发,只是像往常一样:吃饭,睡觉,看电视,聊聊近况。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下象棋。只是现在下象棋,不是面对面的和很多老头子一起,而是在手机上。他的落子还是像以前那样出其不意,只是现在,每走一步棋子,他就会悄悄地昏睡过去,醒来后,他又开始了另一盘棋局。我想对方,肯定不知道他的对手,是一个即将要离去的病人,肯定在另一边咒骂:此人下棋怎么磨磨唧唧的!

父亲病危了,我找来了私人救护车,把父亲连夜从遥远的福建载回了湖北。在回来的路上发生了一些事情,由于故事太过于煽情,我就自动屏蔽掉吧,我怕我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接着一个星期的时限到来,我看着他离去,接着为他送葬。

如果说我把每年的除夕当作我的重生之日,那么我每到除夕之夜,就会悄悄种上两盆花卉,让月亮闻到她们的味道,好让夜晚指引他们的方向,直到我看着新春之际到来。我想我记忆中的人们,闻到我种下的花卉,他们会自己归来,让我们重新相聚。我渴望在某一天下午,和他们把过去的事情重新上演一遍。我希望他们,能够嗅到,我此时正在想念他们……

除夕,已经到了下班了的点,但我还在坚守岗位。其实“坚守”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我只是没有其它地方可以去。我在趁这个闲暇的时光,细数我以前的除夕是怎样度过的,也顺便看看别人的除夕是怎么度过的。我是一个闲人,我在街上晃晃悠悠,看看沿途的风景,也看看同行的人。顺便也告诉自己:又一年过去了……

关于除夕的散文3:年味最浓除夕日

文/陈禹尧

兔年渐渐离去,龙年热热闹闹向我们走来。春节浓烈的气氛萦绕着我家。

除夕是年味最浓的。刚吃完早饭,全家就忙开了。外公贴春联,我在旁边帮忙。不一会儿,一副红红火火的春联就贴在了大门上。我扭着头大声念着:“红桃贺岁杏迎春,丹凤呈祥龙献瑞。”贴完春联,外公又取出“福”字,准备倒着贴上,我在旁边大喊着:“贴倒了!贴倒了!”外公则慢悠悠地说:“‘福’倒贴,取它的谐音也,意为‘福到’。”外公还给我讲了“倒福”的由来,一个民间小故事。我听了恍然大悟。新贴的春联和“福”字,给我家增添了几分新年氛围。

此时,爸爸妈妈已开车去买烟花爆竹,外婆在厨房里忙着做年夜饭。外公则准备炒花生,我不禁好奇地问:“这么忙怎么还炒花生?”外公又慢悠悠地说:“花生俗名叫‘长生果’,过年炒花生图个吉利。”我不禁点点头。接着“哗—哗—哗—”炒花生的声响在屋子里回响,一会儿花生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屋子,我哼着“新年好啊,新年好啊……”,在外公外婆身边蹦着跳着。

午饭过后,厨房里可是更热闹了:锅碗瓢盆叮叮当当演奏着迎春的交响曲,阵阵菜香,声声笑语,好一派热闹景象。夜幕初降,爆竹声响起的时候,一桌丰盛的年夜饭呈现在面前。一大盆红烧鱼特别显眼,外婆说:“过年吃鱼,年年有余。”不一会儿,妈妈又端上一盆热气腾腾的汤圆,说:“过年吃汤圆,一年团团圆圆的。”听了这些话,心想过年有这么多习俗,怪不得老师说中华民族有着丰厚的文化底蕴!

吃完年夜饭,爆炸声已不绝于耳。我催着爸爸妈妈驱车带上烟花爆竹去乡下爷爷奶奶家。一到乡下,我们急忙点燃烟花,一个个烟花腾空而起。我翘首仰望,漆黑的夜空已被烟花爆竹不时照亮。

花团锦簇,映亮了整个天空,映红了张张笑脸,一幅多么和谐温馨的美丽画面!

关于除夕的散文4:除夕夜的花炮

文/霍寿喜

起初,是等待大哥回家。刚进入腊月,父亲就摇着大哥的信件对我说:“商校腊月十九放假,二十你大哥就能到家了!”我听罢,竟然有点失望——早着哩,还要等半个多月才能见到大哥。

我急切地盼望着大哥回家,不仅出于兄弟间的思念之情,更因为大哥承诺寒假回家会买许多花炮。一年前的除夕,“孩子王”文胜从集镇的亲戚家弄回几枚“满天星”花炮,我和大哥除了好奇,就是羡慕。除夕之夜的稻场上,村里所有的小伙伴围成一个大圆圈,就见文胜站在中央,耀武扬威地叼着一根香烟,一枚接一枚地燃放“满天星”,时不时还挥舞着手臂,让喷出的火星流动成各种光彩的形状……当大哥提出自己也想燃放一枚时,文胜神气地摊开双手:“完了,刚好放完了,明年过年再玩吧。”

文胜说的“明年过年”,实指1979年春节。往前推半年,大哥初中毕业考入“商校”,成为小村庄第一位“跳出农门”的读书人。记得大哥离家时,父亲挑着担子(一头是木箱,一头是被子)在前面走,我和母亲在后面送,我一路无语,直到父亲和大哥上了长途客车,母亲挥泪道别,我才对大哥喊道:“过年回家时,我什么都不要,就要你买花炮!”见大哥使劲点头,我便猛地转身……

半年一晃就过去了。这个时候,文胜已经辍学了,已经不好意思到亲戚家蹭花炮了,但他很关心我大哥何时回家。有一回站在墙根晒太阳,我故意炫耀说:“大哥回家,肯定要买花炮,买好多好多。”文胜倒没有什么不服,只是张嘴大笑,他的门牙很大,又从没刷过,在阳光下就有点像金色的玉米。腊月二十,我和弟妹们在村头候了大半天,终于接到大包小包的大哥。我第一句话就是:“买了多少花炮?”大哥递给我一只黄色帆布包:“这里面都是花炮,一定要轻拿轻放哟。”我当时那个高兴啊,举着那个帆布包直蹦直跳,全然忘记了包里物品的化学成分,与董存瑞举的炸药包没什么太大区别。“这东西哪能挥舞呢?”进了家门,大哥轻声埋怨了我一句。父亲见状,就笑着解释:“寿喜盼这东西已经盼了半年了!”帆布包打开后,我被里面五彩斑澜、形状各异的花炮吸引住了,坦克,小火箭,地老鼠,冲天叫,应有尽有,文胜的那种“满天星”,算是档次最差的了。那天晚上,大哥在文胜家门口偷偷燃放了一只“地老鼠”,可把文胜家里的人吓坏了。“地老鼠”真的像老鼠一样,闪电般地疾窜,就听文胜的妈妈大叫一声:“鬼火!”

这以后,大哥再也舍不得玩第二枚花炮了。“等三十晚上再玩,玩它一两个小时!”大哥的心思我明白,他一定想起了一年前的文胜。过小年时,家家都放爆竹,但大哥的花炮硬是没动一枚。趁大哥不在家时,我和三弟把花炮全挪腾到大桌上,排成两个战斗阵营,我们嘴里模拟着坦克、手榴弹、机枪的声音,手则不停地推着花炮——这就算是“战斗”了。幸亏父亲及时制止,否则,肯定会有许多花炮引子被我们弄掉。大哥更是细心,时不时将花炮拿出来晒晒(自然也有显摆的意思),每次都把文胜吸引了过来,他指点着花炮,说哪个哪个他见过,又哪个哪个很好玩,诸如此类,其实也是显摆。

在我的记忆里,感觉1979年的除夕夜来得最慢。做米面,蒸送灶粑,杀猪,炸糯米圆,这些经典的过年吃事,对一惯嘴馋的我竟然没了什么吸引力——我把心思都放到花炮上了,只盼着除夕之夜的“火树银花”。

除夕夜终究还是被我等来了。当大哥带着我和弟妹奔到稻场时,文胜和一些孩子已经在此恭候了。我兴奋地喊叫:“放花炮喽,放花炮喽!”竟然喊来几位凑热闹的大人。我让人群围成圆圈,让大哥站在中央,又喊了一声“放”,大哥便开始燃放花炮。因为早就研究了花炮构造,大哥的动作很熟练。那些花炮,有地上旋的,有向上喷的,还有空中飞的;有炸的,有叫的,有无声的……几乎每燃放一种花炮,都会引来一阵欢呼,其中,文胜的声音最大。约摸一个半小时之后,花炮只剩下一枚“大礼花”了,大哥问我敢不敢放。我说不敢,但文胜叫了一声“我敢放”。大哥笑着摊开双手:“明年给你放吧,今年就算了。”说完,就点燃了“大礼花”,这枚花炮,因容量较大,竟然燃放了五、六分钟。放完了,我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失落。但文胜的情绪开始高涨了:“今晚太过瘾了,不用我动手,就看了这么多花炮,真是赚大了!”

时至今日,每逢除夕,看见孩子们燃放花炮,我就想起1979年的除夕之夜,脑海里就会闪现出大哥燃放花炮时的神情,被花炮照亮的稻场,光亮中的氤氲之气,伙伴们的欢呼和妙语,当然,还有除夕前的幸福等待……

关于除夕的散文5:感受美好除夕

文/高天颖

大年三十的夜晚,是我最开心、最兴奋的时光,因为在这个时候,家里要燃放各种各样的烟花,还要点燃代表美好希望和祝福的许愿灯。啊!多么令人高兴啊!

我和弟弟急匆匆地吃过年夜饭,赶紧让妈妈和小婶婶放烟花。买来的烟花中有的是喷花的,有的是旋转的,有的是飞上天的,还有的是会发出“噼里啪啦”声音的。我们先放了喷花的,把两个烟花左右各放一个,然后同时点燃。烟花喷出来后,把整座房子都照亮了。

“放许愿灯喽!”这个许愿灯是姑姑送给我的。许愿灯里有一小块正方形的燃料,当燃料燃烧起来后,许愿灯便会升上天空,等燃料烧尽后,许愿灯就会从空中降落下来。我亲手点燃许愿灯的那一刻,望着它冉冉上升,我和弟弟双手合拢,闭上眼睛,许下了美好的愿望:祝愿我们全家和睦幸福,日子越过越红火;祝愿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工作顺利、万事如意;祝愿我和弟弟在新的一年里学习更上一层楼;祝愿我们可爱的家乡越来越漂亮,祝愿我们伟大的祖国更加繁荣富强!

静静地仰望星空,耳旁是此起彼伏的爆竹声,我感到兔年的春节是多么的美好!

关于除夕的散文6:那年除夕

文/今生有约

终于,在人们情愿不情愿之中,丁亥年走入了她的最后一天,2007年的除夕已在我们心怀中了。

弄不清是喜是忧,我立于新年除夕之中,似乎有些麻木的不知道什么滋味。年三十中午,我在母亲那边用过午饭,其实就多多少少吃了点炸的东西,大哥二哥和侄子们还在喝酒,门庭外的爆竹声中,我打了招呼回归我的寓所,大街小巷挂满了吉祥迎春的大红灯笼,弥漫着火药烟雾的清香,但街面上的人却是稀稀落落了,尚有做生意的小贩,还在做着最后的坚守,远远近近高高低低吆喝声声,大概喊着什么东西又降价了。我路过前街十字路口,那家修车小摊仍在,大年三十的中午,阳光和煦地照着这座小城,小摊前没有一位主顾,那对修车的老年夫妇,也只剩下了黑瘦老头一个,却是蹲在那里跟一个戴金丝眼镜的老者头对头下棋,一旁唯一一个观众,是个穿面包服的中年男人;昔日热热闹闹鏖战之所,今亦冷清了下来。我不知道那个酷爱下棋的摊主,是为弈棋而设了这个铺子呢?抑或是修车本来就是个美丽的幌子?但见老者投入棋艺上的精力,似乎要比修车奢侈几倍甚或十几倍;能在大年三十中午下棋,而心无旁骛所动,倘若不是游手好闲之人的话,那一定就是大彻大悟之人了。但无论如何,只是这等气定神闲的气度,已经足够让我感动的了。

除夕之夜,终于蹒跚着向我们走来。我想起了1982年,也就是26年前的那个除夕,那是在乡下农村,还没有用电,更没有娱乐,那年除夕蒙蒙着天,刮东北风,我站在自家的小院里怅然望天,有三五朵雪花冰冰凉凉扑打在我的脸面上;那夜里,零零星星爆竹声不断,我睡下挺晚,在半间东屋炕头,把双腿伸进被窝,我写我的日记,写我未来的理想与规划,笔尖沙沙在纸面上擦动,手冻得生生疼,扭头凝视地面,一只巴掌大的耗子在当面滴溜溜乱转,贼亮贼亮的眼珠不时地偷窥着我,我把它随手写进了日记里。26年后的同一天夜里,我翻开了那册日记本,又一次重温了那夜的情景,一切是那么的清晰历历,似乎就发生在昨天,不觉百感交集!当年那个煤油灯下做着玫瑰梦幻的小男孩已经久远,久远的再也不能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不惑之年后的一个悲天悯人的大男人。26年,四分之一个世纪,是人生中多么漫长的日子呢,我的来日里还有多少个这样的26年?在风风雨雨中,饱尝了人生冷暖之后,大自然似乎还是按照它固有的轨迹运转着,并没有发生任何一丝一毫的改变,只是那个小男孩被他自己的命运之神抛掷在了一个小城市的角落一隅里,喘息、还是喘息;如今他的儿子已经长成了他当年的那个年龄,为圆一个梦,漂泊在遥远的他乡异域;然而,那个梦,还是小男孩彼时的梦的持续么?

妻子在厅堂里看电视,我却一个人躲进书房缅怀那些毫无意义的过去,搅动着我的心魂。唉!人要是没心没肺的多好呢,至少尘世上少了担忧,少了设防,没了欢喜,亦没了忧伤,但人却不能,人是世间最最奇怪的一个东西:善良与奸诈并存,贪婪与占有同生,已经使这个原本无比温馨世界丑陋不堪。记得一本书上说过,人可以占有世间所有的一切东西,唯一不能占有的就是人类自己,倘若你占有了人的躯壳,却永远占有不了那个人的灵魂。我是不是那个不屈灵魂中的一个呢?

这样想着,妻子又一次喊我了。

关于除夕的散文7:年

文/刘燕

年是什么?是传说故事里吃人的野兽;是除夕夜的鞭炮和对联;是正月初一穿的新衣服;是拜年时收到的压岁钱;是团圆饭桌上妈妈准备的一桌菜肴。

每年过完腊八节,年便越来越近,窗外时时响起着鞭炮声,超市里购置年货的人们熙熙攘攘,马路边的小摊上挂满红彤彤的灯笼,大街小巷飘荡着浓郁的年味,无不提醒着人们,年就要到了。

年是中国人最重要的节日,是举家团圆的日子,是收获和祈盼的日子,无论过去的这一年有几分艰辛和困难,到了除夕夜,总要怀揣一份好心情,抛开一切烦心事,祝福新的一年一切顺心如意。

年少时总是盼望着过年,因为过年才会穿上崭新的衣服和鞋子,戴上好看的头饰,吃上好吃的零食,收到梦想已久的红包。如今生活条件越来越好,无需等到过年,新衣服、新鞋子、好吃的零食,在平时早已稀松平常,况且,长大参加工作后,每到年关,工作总是无比繁忙,但心里对于过年,还是盼望的。无论工作多忙,到了过年,还是要把家里整理得干干净净,把冰箱里塞满过年吃的食品,准备好对联和鞭炮,收拾好心情,等待年的到来。

盼望着,盼望着,年终于到了。除夕夜,妈妈在厨房里张罗着,包着春卷,炖着鸡汤,香气四溢;爸爸和着浆糊认真地贴着对联,不时还会问,哪一张是上联,哪一张是下联呀;爷爷戴着老花镜,坐沙发上看电视,乐着嘴巴笑呵呵;妹妹试穿着新衣服,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团圆饭桌上,听爸爸说说他小时候过年的趣事,妈妈唠叨着哪个菜烧的好吃。此刻端起酒杯,敬上父母一杯酒,希望他们身体健康便是做儿女的最大心愿。除夕夜守岁是必不可少的节目,和妹妹坐在火桶里,边吃零食边看电视,中央一套的春节联欢晚会照例载歌载舞,热闹非凡。除夕夜12点就在歌舞升平中不知不觉地到来了,窗外的鞭炮声此刻达到了高峰,心情也在此刻达到了高潮,新的一年到来了,一切似乎又重新开始了,还有什么理由悲伤和难过呢?

在欢庆新岁到来时,我和妹妹也悄然入睡,梦里梦到年少时,过年里和妹妹去乡下亲戚家玩,乡里的山和小树林是我和妹妹在城里从未见过的,刚刚下完雪的山里空气一片清新,还透着凉意,雪里藏着的折断的小树枝被我们踩到,嘎吱作响,我们在山上象撒野的小鹿四处奔跑,乡里亲戚爱照相,在镜头前露出害羞的笑容。

梦醒,我终于明白,年是什么,原来年是我们中国人心里对家的依恋,是我们心里珍藏着的深深的乡愁……

关于除夕的散文8:神秘年夜菜

文/北风

自小,我家除夕饭桌上,都会出现一道神秘年菜;每年,各种珍奇佳馐来来去去,唯独这道菜不曾缺席。

这道菜,猛看只是一团勾芡的地瓜粉,因为加了酱油,外表略暗褐,既无讨喜的鲜艳色泽,也无勾引感官的豪华食材。吃在嘴里,温温糊糊,虾米、芹菜、香菇与肉丝的香气,慢慢在咀嚼间散开;与满桌咸酥大虾、肥腴全鸡、酥炸白鲳相较,这道菜只有简单的咸香腥鲜,顶多带些谦逊尾韵。

一年里,其他364天,饭桌上不曾出现这道菜,只有除夕夜,母亲必定端出一皿地瓜粉糊团,每个人都得吃一碗,而且还不准吃光,千叮万咛留下一口,意味明年仍有余粮。

小时候,我与弟弟难免不解,认为这道菜糊里糊涂,平淡无奇,于是抗拒,打算直攻桌上其他菜肴,母亲总不肯放行;然而,她连这道菜的名字都说不清,有时,只称它是“蕃薯粉”,有时,会叫它是“团结菜”,却又说不出典故。

就这样,这道神秘的蕃薯粉,陪我度过数十个除夕夜,度过我冲突叛逆的青春期,度过淡漠疏离的大学年代。然后,我的父亲无预警离家,年夜饭只剩一家三口,蕃薯粉行礼如仪,这团温热黏糊嚼在嘴里,渐有岁月滋味。

十几年前,母亲脑溢血开刀,术后复原良好,却留下一些后遗症,包括行动迟缓不便,还有,她的厨艺也走了样,火候调味不再精准。同时为了安全考量,我们不再让母亲下厨做年夜饭,常以火锅围炉草草打发,那道勾芡蕃薯粉,随之消失一段时日。

等我婚后,忽然想念起那道平凡无奇的年菜,于是央求母亲口述、妻子执锅铲,试图以记忆与味蕾,重建传说中的“团结菜”。由于妻子没吃过这道神秘菜肴,一开始,食材配方工序不易拿捏,有时煮得太硬,有时烹得太水;有时馅料加太多,嚼来已无地瓜粉的温软,嘴里像是塞进一把瓜子。

摸索几年,童年那道菜终于回来,我也在网络上读见它的由来。据说早年平民穷苦,物资贫乏,平日以蕃薯果腹,大年夜时也只能拿些杂什碎料,加上珍稀的几两猪肉丝,与地瓜粉勾芡,糊成桌上最丰盛的一道菜,也让每个人都能沾点肉香。后来,生活条件改善了,这道菜却流传下来,一是提醒惜福感恩,勿忘艰困时节;二是取其形意,希望家人团结相依,彼此扶持。

如今,母亲已离世数年,我却在许多细微处与她重逢,例如,每年大年夜,这道不起眼、不知名、不寻常的蕃薯粉里。

关于除夕的散文9:除夕上坟

文/赵刚

除夕上坟是故乡的习俗,成为各地乡间共有的传统。后晌时分,伴随着零星而欢快的爆竹声,父亲便吆喝着我们姐弟,穿着节日的新衣,扛着铁锨,拎着冥币,提着烟酒,步行到距村子四五里外的坟茔,给老人上坟。

我探问:“那么远的路,不如把我新买的小车驾上,总比走着去便捷得多。”

父亲便将沧桑的面孔朝下一沉,直撅撅道:“给老人上坟,是多么庄重的事啊,又不是旅游观光。老人含辛茹苦把你爸我拉扯大容易吗,过年了给老人上坟,你还要什么便捷?别说四五里路程,就是十里八里,也该一步一步走着去,是晚辈人的一片孝心啊!”

在上坟的路上,父亲告诉我们:“上坟,又叫‘请老人’。就是请老人回家跟儿孙一起过年。看到儿孙生活美满、家庭和睦,是老人最大的宽慰啊!儿孙上坟的脚印,就是老人回家的向导,丝毫马虎不得!”

我这才理解每年上坟,父亲为什么要坚持步行,并为他的拳拳孝心而感动。

在上坟的路上,不善言辞的父亲一下子打开了他那积攒了一年的话匣子,满怀深情地跟我们讲起爷爷、奶奶当年为了抚养他长大成人,所吃的万般苦,所受的千般罪,情到深处,不禁泪水蠕蠕,动情地说:“父母的心里有太多的事,儿女的事是大事;父母的眼里有太多的人,儿女最亲。父母给儿女的爱是最博大无私的,所以,当我们什么都可以淡忘的时候,父母的养育深恩却丝毫不能忘记,并将感恩之情代代相因。”

我这才理解每年上坟,父亲为什么一定要领着儿女一同前往,他是要将感恩之情代代相因啊!

亲情的牵引使距离近在咫尺。很快,我们来到奶奶和爷爷合葬的坟茔。父亲郑重地从我肩头卸下铁锨,先是铲去墓土表层杂乱的荒草,又拿石头、砖块堵住了拳头大的老鼠洞,继之,在附近铲了新土覆盖在墓的表层,拍了又拍,直到平平整整,焕然一新,这才从姐姐手中揭下几张冥币,郑重地盖在坟墓顶部,并拍了一锹新土紧紧压住。这叫“压岁钱”。

利落地完成以上工作之后,父亲和我们姐弟三人围聚在墓碑前面,拿小棍儿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便一边在其内燃烧冥币以及纸做的衣帽、鞋袜,一边倾诉嘱语:

“爸,妈,我跟娃们接二老回咱屋过年……”

“爷,奶,过年啦,我们多烧了些纸钱和衣裳。你们生前省吃俭用,受尽难场,现在咱们日子富裕了,你们别舍不得花、舍不得用……”

烧完冥币、纸衣,父亲毕恭毕敬地斟满一盅烧酒,又点燃一根卷烟,敬献于坟前……

“请老人”的归途中,我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新春的爆竹惊天动地地响彻起来,漆黑的夜空变成了烟花的海洋。

哦,新年到啦!

愿人间温馨祥和的喜气昭示天国的亲人在新的一年里喜气洋洋、幸福安康!

关于除夕的散文10:寻你

文/颜巧霞

除夕的时候,我们在新房的外面放烟花,烟花“腾”地飞到空中,绽放出五彩炫目的光。我微微地叹口气,他细心地听到,关切地问:“过春节,你叹什么气?”我说:“要是我爸还在,该多好!”

又是一年春,我们的日子也如春天般蓬蓬勃勃,从乡下搬到城里,小房子换了大房子,看山山清,看水水明的好日子,只是不见了你!

感谢记忆,我依然可以寻找到你。年纪那般小的时候,读书的学校离家远,逢到雨雪天,泥泞不堪的小路、没栏杆的木头桥、饥饿的野狗都让我惶惶不安。母亲在家照看幼小的弟弟,你一下工地便急急忙忙往学校赶。黑色的夜幕下一点星红在闪烁,是你迎接我来了。小小的我看到那点星红,心就喜悦起来。过木桥时,你的大手紧紧地抓住我,我一点都不害怕,有你在呢!

成长,离家去读书,母亲晕车,都是你一个人辗转着倒了几次车来看我。临来前,你拼命在工地上打晚工,别人都歇息去了,而你仍在干着。见到我,把身边的钱掏得一点不剩,你说我瘦,要多买点好的吃,不要省,有你呢!其实你递钱给我的手,像树枝般干巴粗糙,白发也悄悄爬满了头。

都说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我和母亲却像冤家,会针尖对麦芒地吵架,母亲数落我,我眼泪汹涌而出,没有吃饭就跑了出去,你骑了车来找我,把我拖到车上,我靠着你的后背,像靠着一堵结实的墙。怎知道,这“墙”被岁月风化了,你突然患了病,措手不及地离开我们。我和母亲,她不再凌厉苛刻,我也不再张牙舞爪,像冬日暖阳下的两只猫,相依偎着取暖。因为我们知道,爱我们的你,希望我们和睦。

还在每一个生活片景中寻你,门前的那块菜地是你开辟出来的,你一犁耙一犁耙翻垦出活土来,如今这块地里的葱蒜一律俏生生地站着。相隔不远的娃娃菜,也鲜嫩水灵得能掐出水来。你在的时候,一定趁着最新鲜,一棵一棵拔下来,装在你的三轮上给我送过来。

经过尘土纷扬的建筑工地,石灰堆旁三两人闲站着,唯有一位老人正奋力搅拌着泥灰,斗大汗珠滴落下来,他擦也没有空擦一下。我的心蓦地一疼,身形瘦削,那么肯卖力干活的他多么像你。

从已到终点的车跳下,三轮车主们像抢食的家鹅,围着一拥而上。别的乘客一脸厌烦地挥手,想你也曾是候客的三轮车主,我选定一个车主,他年老了,有一张如你一样憨厚老实的脸,我坐在他车上,仿佛你还在我身边。

……

你这么聪明,知道我会寻你,所以从来没准备从这个人世真正走失,我念你的时候,总能找到你!

关于除夕的散文11:除夕的夜

文/谢祺相

岁月再温馨,延缓不了新年的到来;白天再美好,也阻挡不了夜的脚步。

夜是黑色的,充满神秘,好像穿着夜行服的侠客,仗剑走天涯,侠义照人间。其实,夜不需要伪装,它赤身裸体,以本来面目示人,坦露所有热忱。尤其是除夕的夜,不仅是旧年的结束,还是新年的开始,午夜十二点,新年钟声准时敲响,夜开始庆祝,开始做好一年之中所有时间的表率。按道理讲,这一刻,夜要盛装出席,最好抹点口红擦点粉,化点淡妆,但夜平淡惯了,不喜欢繁琐的程式,仍一如既往地光着身子,给人看到最真实的夜。

很多人看重白天轻视夜晚,不能不说是一种失误,每一天的结束和开始都在夜晚,可见夜多么重要。尤其是除夕的夜,要告别过去的时光,结束精彩无限的一年,想来夜也有点不舍。不管是谁,在过去一年总会有些难忘的人或事,夜也是如此。有时候,我们冷静地审视夜,想看出岁月的留痕,但是很失望,所有的夜看起来都一样,些微的差别无非是或长或短、或明或暗、或冷或热。夜的情感变化人看不出来,喜欢夜晚的猫头鹰或许看得出来,但它是没有文化的鸟,不会写书立传发微博,不会与人沟通,所以人还是无从得知。

除夕的夜是最年长的夜,也是最年轻的夜,前半夜是老爷爷,后半夜是小孩儿。过年时,所有人都长了一岁,只有除夕的夜,一下子年轻到了一年前,这也是除夕夜常葆青春的秘诀吧,数千年来,吸引着人们为它守岁、唠嗑,吃丰盛的年夜饭。想想古时候,人们点起烛火驱赶夜,可夜晚去了又来;因为害怕除夕的夜,古人发明了鞭炮来恐吓夜,可再怎么,见多识广的除夕夜也是不怕的,冷静地看着人们忙碌。现在不同了,城市里很多路灯,会亮上一整夜,像很多刺插进夜的肉里,让夜非常不舒服,却无可奈何。除夕的夜极聪明,也与时俱进,现在到了除夕夜晚,会让人们守在电视机前,看春节晚会,不跟它去闹,人们落得快活,除夕夜落得清静,真是皆大欢喜。

以前常想,夜是什么形状呢?大概是一个黑色的袋子,把光都装了进去,把喧闹也装了进去,但这个袋子虽隔音,却有很多破洞,因而会露出满天星光。破得厉害时,还会漏出很大一团月亮。于是夜拿起针和线,勤奋地补啊补,终于看不到月光了,没几天,这个袋子又被磨破,又漏出弯弯的月亮。当看了晚会上刘谦的魔术表演,突然醒悟,除夕的夜,就是一位魔术师,变出星星,变出烟火,变出人间无穷的欢乐。鼓掌喝彩后,我们让除夕夜变月亮,可它怎么也变不出来,只好含糊地应付我们,明年,明年除夕之夜或许可以变个又大又圆的月亮。

关于除夕的散文12:过年请家堂

文/于永明

老家那边,一到除夕晚上,有请家堂的习俗,就是把长辈或平辈中逝去的人,请回家过年,以示尊敬,其实请的是意念中的魂魄。正月初一晚上再送回去。

请家堂,一般都是族人,同一家族的后辈们或同辈们。年前提前一段时间,这个家族中有名望、声望的人,先召集所有的户主,在一块讨论,具体收多少钱,作为开支,一般保底不封顶,一户最少出多少钱,多了不限,特别是在外混得不错的,可以多出一点,有一个专门记账的,收支全由他负责。请家堂,一请就连着请三年,女人不参加面上的活,只是在背后听老爷们安排干点杂活、力气活。

家堂屋子一般设在年长一点的家中,作为供先人来后“吃喝休息”的地方。需要买的东西,无非是鞭炮、香炉、香之类,跪拜先人用的垫子,供奉的水果等。

请的先人,可以是刚过世的,也可以是几年、数年前过世的,一旦请了,在阴间显得有面子。他(她)的后世族人家业兴、人气旺,再就是,其他村里的老少爷们也可以到家堂碑位前,虔诚跪拜,显示对先人的敬奉,对主家的重视。

除夕夜,族中老的少的,除了女人,基本都参加,当然女人也可以站得远远的看。请的时候,从家里出发,在通向先人坟茔的路上,放鞭炮、大爆竹,还有五花八门的烟花,有腾空而起的,有在地上打转的,有在半空响哨音的……这个时候,村里热闹起来,像开了锅一样,噼里啪啦,有响声,有亮光,煞是热闹。

一般情况下,把先人请到家中之后,除夕夜,族人们在家堂屋里有说有笑,陪着先人,不间断的上香,大年初一每顿饭都要供奉,除了族人上水饺之外,村里其他的户也竞相送去热饺子,通常用四周有沿的木板钉成的长方形盘子来端。敬饭的你来我往,家堂屋子基本上不断人,借着这个机会,人们坐下来,谈谈一年来的收成、收获,身体状况、孩子的学习,来年的打算……通过交流,村里兄弟爷们相互更加了解,走的更近乎,更加和谐和睦。

到了初一晚上,送家堂,请来还要送回去,程序套路和请的时候差不多,按照请时的道,按原路返回。送完之后,看热闹的人们散去,族人们又聚到一块,算一下费用开支,管账的公布一下账目,余钱留作下年的费用,再合计一下来年的安排,长时间的畅谈之后,各自回家。

关于除夕的散文13:那夜是除夕

文/杨玲端

到达他的小站已经是近乎零点了,人群渐渐散去,剩下的只有车站昏暗的灯光和偶尔从远处传来的悠长的火车鸣叫。疲惫、愤怒交织着,燃烧着我不安的心情。

从车站这头开始到出口,数起来大约50步,我不知道数了多少遍,依然不见他的身影。

他的叮嘱还在耳边:“老婆,多带点土特产,我有大用处呢!”我夸他,怎么当了几年兵,头脑灵活了?是不是准备给哪位领导进贡啊!他只是笑,没有过多的解释。我也没有再问,暗暗为他的“进步”而高兴。

可是,看看脚下的大包小包,揉揉酸痛的肩,却等不到他的身影,我的眼睛湿润了。

“姑娘,坐车吗?”一个三轮车夫凑过来,大约40岁左右的样子。

“小地方,这个时候没有出租车了,坐我的吧!今天是三十,我给你优惠!”他很和蔼地说。

望着空荡荡的小广场,那里除了一片凄凉,再也看不到什么,我无奈地坐上了车,三轮车老爷般呻吟着,一步步向他的驻地移动着。

“姑娘,是军嫂吧?”

我没有回答,沉默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着。

“我看人没有错过!”他叹口气说,“其实找个当兵的不容易,大年三十还得……”他见我不说话,又说,“我如果不是为了给姑娘攒学费,现在应该在家坐热炕头上喝小酒呢。别看我是一个拉车的,我的两个姑娘都是大学生呢!”

我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他吃力地向前蹬着,唱起了小曲。

“姑娘,到了。”他停在路边,“我帮你拿到门口,车不能过去,那是军事禁区,老百姓不能久留。”不等我说话,他已经把我的包背在身上,大步向前走去。

我看看前面庄严的铁门,大约有一百米的样子,从营区传来战士的欢笑声和电视节目的热闹声。

近了!站岗的哨兵笔直地站着,身影是那样的熟悉,又是那样的陌生。他注视着我,默默地举起手,一个长长的敬礼,我的泪水夺眶而出,“这就是没有接站的理由啊!”

我问自己,忽然理解了他,我站在警戒线以外的地方,看着他,他还是那样站着,没有一句话。

10分钟、20分钟……终于从营区跑出来一个全副武装的军人,他看着我,又看看他,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又是一个庄严的军礼。

两个军人的换岗很快结束了,他走过来,傻傻地笑着,拉着我走进营区。

“先梳洗一下,换换衣服,我们一起去执行一项任务!”他打来水,细心地试着水的温度。“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他拿来几个塑料袋,利索地打开我的包,把里面的东西席卷一空。

“现在就去首长家啊?”我问。

他笑着亲亲我的脸,拉着我向营区最亮的地方走去,我知道那是战士们的俱乐部,欢笑声阵阵飘来,12点的钟声敲响了,又是新的一年开始了。

“同志们,你们的嫂子看你们来了!”他走进门,大声嚷嚷着,一点也没有了当营长的风度。

战士们围过来,叫着,笑着,把他带的东西洗劫一空。

我傻了,机械地回应着战士们的问候,看着他得意的坏笑,心里想:这家伙,怎么一点进步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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