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居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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蜗居文章1:还是向往

文/天涯若比邻

自从看完《蜗居》过后,我对大城市就有一种偏见!似乎觉得大城市,那是一个富人挥霍的地方,是穷人,迷失的地方!当初的郭海藻,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清纯,可是她在大城市迷失了,迷失的不仅是自己的本性,还有自己可贵的爱情!

那时候我还在读大一,看完《蜗居》我为郭海藻感到惋惜,同时也为郭海萍惋惜!因为他们错误的坚持,错失了他们一辈子的快乐和幸福!我想我以后绝对不会那么傻,让自己活得那么累!有句话叫“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如果他们选择在家乡买一栋房子,而不是选择留在大城市那么凭着他们大学生的身份,以及一份还算稳定的工作,应该不至于活的那么卑微, 那么辛苦,那么的不快乐!

大城市再繁华,再美丽,终究不是自己能够拥有的!后来大三了,出来实习了!可是实习的地方却是在江苏无锡的边角,是一个“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连买个日常生活用品都得“跋山涉水”。当然这说法也许有一点夸张,可是确实如此!逛个超市都得走个半个小时!

这时候我都有些后悔来到这个荒芜人烟的地方!会在心里拿这里的环境、生活和武汉的生活、环境作比较!想想还是待在武汉舒服!后来部门经理通知我们说要外派我们去上海,还简要的和我们介绍了一下上海的生活!虽然那里的消费水平很高。高的让我们这些实习生望尘莫及,但是心里还是充满了向往,仿佛只要让我体验一把上海的生活。上海的气息比什么都重要!

这个时候我似乎在心里理解了郭海藻和郭海萍的坚持!这是不是人的一种本性呢?我觉得人就这一辈子,总不能做井底之蛙吧!需要趁着年轻走得动的时候,到处走走,见识一下世面!不希望自己见识还是那么短浅!何况还是那么发达的一个城市!“上海”的诱惑,我是无法抵挡,我没想过抵挡!其实在我心里最想去的是北京,那个兵家必争之地,很多王朝都以那为都的地方,可是现在没有那个经济能力,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北京!毕竟一旦步入职场,身不由己啊!

上海,那是怎样的一个地方?我会像郭海藻那样,迷失在那里吗?还是在上海我能凭着自己的努力在上海占着自己的一席之地!一切都是那么好奇!但我唯一能确定的是我不会像海萍那样,坚持在大城市安家!一切顺其自然!

有能力在大城市安家就留在大城市,没能力在大城市安家就在家乡弄栋大房子,不也挺好嘛!人就这一辈子,下辈子会怎样谁也料不准!所以,凡事不要太牵强这样或许活着会豁达一点!其实快乐不是外在物质决定的,而是自己的想法!

蜗居文章2:难忘那段蜗居的岁月

文/谭洪章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一晃我和老伴牵手已度过五十多个春秋。这五十多年的风风雨雨,人生的短促,岁月的蹉跎,让我们尝遍了人生五味的苦辣酸甜咸。

我的专业是搞铁路工程施工的,一年四季奔波在外,想找个对象都很困难。当时有句流行嗑:有女不嫁工程郎,日日夜夜守空房。可后来却有个电话所的话务员在同事的搭桥介绍下嫁给了我这个工程郎。

我们走上婚姻殿堂的那个年代,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我正参加大庆油田开发建设配套的铁道工程施工。当时是物资奇缺,条件艰苦。我和爱人商量,于1962年“五一”劳动节那天我们结婚。结婚是人生的终身大事,总得有个窝吧!正在犯难的时候,在领导的关照下,把暂设工程用的仓库给腾出一间,不到15平米,我用黄土泥抹了一遍墙,搭了能住两个人的土坯火炕,又用秫秸抹泥做隔断分了住室和厨房,这就是我结婚的新房。然后把我俩的行李搬到一起,买两斤高价糖,撒给同事和好友,我们的结婚仪式就这样完成了。本以为我们两个人都有工作,是个“双机牵引”的家庭,虽然工资都不高,但生活也不会产生太大困难。可是不久,因她是农村来的,被卷入下放潮,一下由“双机牵引”变成了“单机牵引”的家庭,后来我们又有了孩子,只靠我这仨5牌的(即55.5元)工资,生活更显得拮据,粮食也不够吃,没办法,她就去开镐头荒,种粮种菜,补济困境;为不买煤节省开支,她就去捡拾几里外油井初喷的原油做烧柴。就这样我们在这一间低矮狭小的干打垒泥土房里住了五年之久,度过了荒年,度过了那段蜗居的岁月,后来单位分给我一户砖瓦平房,我乐的了不得。这在今天的人眼里,简直不敢想象。

没在花前月下谈情说爱,没拍过婚纱照,没送过玫瑰花,没庆贺过结婚纪念日……在我们的生活中,除了工作都是些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家常琐事,平淡如水,波澜不惊,没有爱情的狂潮热浪,只有我们共同奋斗,为了家庭和孩子的温馨。尽管如此,但我们也觉得生活得有滋有味。我们相依相靠,相濡以沬,同舟共济,患难与共,战胜了人生征程上的风风雨雨,收获了阳光和快乐。

如今,我们已由青年走向暮年,我们赶上了好时代,我们沐浴在幸福的晚景中。我们的生活在变,但那些往事却深藏在我的记忆中。

蜗居文章3:秋天的札记

文/迎春

蜗居书斋的日夜,是无边无际深不可测的海洋,时而将我逼进阴晦的角落,时而将我推向烙着阳光的浪尖,感受光明与黑暗的相交,多少重复的日子把自己化为一枚简陋的贝壳,叹息声便无奈地随之晃荡、流淌着一圈圈螺旋形的纹路。也许习惯了寂寞,不经意回首,往事只留下淡淡的痕迹,像不曾发生过的空溟,那些紫千红的记忆渐渐疏离中陌生、模糊了,才发觉一颗柔软的心灵,已被流过的时光洗得斑斑驳驳。再不轻易哼着歌看镜里的自己了。

“纸上云烟过眼多,半生心力坐销磨,”这是一种亲密,一种身心相许的热爱,日日不断的落笔之思。我想,这就是清代状元纪晓岚所面对纸墨得失间的感慨,当时在八股文盛行之时,是从一个没有脂肪的喉咙里传递的怪异声音。

在他眼里,日常生活不会再有空灵、激越、神奇的出现,仿佛所有的前人只是过客,云烟一般、循环往复地在自己身边走过罢了。这个想法,令我悚然一惊。

我们都在不分昼夜的劳碌、拼搏和进取,艰难攀援在各自不同的路途上,甚至匍匐前行、留下了醒目的、汗水淋漓的足迹。可是,当我回头再仔细一想,譬如从后来人的眼里,也就如同一阵风,一群他们的天空里倏忽即逝的飞鸟。

深情在眉,孤意在眼。

秋天不是呈现爱,而是为了让一个人看见自己内心里的纷纷落叶。

秋意寂静。对面的台阶上,过早飘零的一枚落叶提醒了我,或说暗示我:枯竭也是一种生命里不能避免的流程。

它像人生本来是舒缓起伏的流程走向,不可预见的怎么就出现了断崖一样,成为一个戈然而止、无法再行进的路途。一股辛酸,一种无奈,油然而生。我觉得,整个秋天总该有一片落叶是我自身的真实写照。

我习惯了台灯所笼罩的无边风月,习惯了无声无息的深夜浮现出来的幻想,触及的是更加辽阔的视野。尤其在我独处的时候,亦能感觉着自己与白昼的举止有些是越来越遥远了。也许,我的时光被停留在一页又一页的文字上,当我精心把生命内部布置成一篇美丽的童话时,真实的血肉之躯却类似某部长篇的标题,孤绝地悬在钢笔的下端。也许只有耕耘,没有收获,在我与梦想之间,确实存在着一种障碍,至使我不能冷静坦然地进行描绘与叙说。

与秋合影,是一次次朝拜的纪念。

想起你;不过秋已浓。

我在一次次阅读自己的旧作,除了惊叹自己的勤奋,数百字作品发表的背后是数千字的有力支撑。那些背后的碎片又一次次把我带回始初,使我浸入对往昔的回忆,想起了欢乐的雏形。

更多的时候,我的心情总是那么安静,淡然,喜欢走出家门看漫天秋叶纷舞,带有永不披露的秘密飘落,捡拾玩弄,如一双至爱的手掌握住另一双至爱过的手掌,深情且有力度,渐渐抚响生命中最纤细的丝弦;也喜爱秋风入怀的韵致,又如一首深沉的抒情诗被有些喑哑的低音缓缓念出,是怨,是悲,是恨,更是爱,让人猝不及防中神迷心醉,觉得身边正有无数的梦幻闪耀,秋水般渐渐扩散,欲诉又无从说起。这时,美妙的音符便在心的上空闪闪烁烁、纷纷扬扬……

回忆过于兀然。我不该有这样的念想,然而我如何去面对季节的心事?

我所历经的往昔就如秋水一样蒸发了,剩下的都是聚集在眼眶里的泪。在我写出前面这几个字的时刻,我同时能感觉到眼前凸出了两块黑色巨石、垂直地砸到脚尖前方的地面,紧接着,是同样的颜色在不透明的视网膜上沙尘暴般地汹涌袭来,顷刻间,浪头一样高过浪头的夜气彻底地吞噬了我。

如果我的眼底有流动的沙丘,那一定是现实的大风遮蔽了童年里记忆的城池,大地的灰尘蒙住心灵。在我视野仄仄或是无所事事的时候,对于我而言,逝去的时光,未来的时光还会存在,无所始、无所终,静止不动。

深秋寂静。我是一个人浸入对往昔的回忆,想起中秋之夜被母亲擦净的各种器皿:碗筷,茶杯和酒壶。乡村院落简陋,视线的尽头缩小成一盘皎洁的明月,触及的是更加辽阔与细腻的亲情。西北屋透露出新伐木材的涩味。泥土摇曳着白菜与葱叶自在的身影。父亲的走路声,“咚咚咚咚”是从工作中伤了神经的病腿下面发出的,击鼓一样,使远处的旷野变得悠远而苍茫。我还没到结婚年龄,就再也听不见那样的声音了。母亲也于去年中秋夜住院,第二天就离世了。在我醒转过来时,窒息就在死亡下面舞蹈,然而,有谁又能真实体验到内心随之而来的、由生到死的过程?这阴影,勾勒出突兀的命运、无常的人生。

大地上,还包括一些长寿着的老人,枯黄的色调,就像那些千年大树一样令我肃然起敬。

蜗居文章4:梨园晨曲

文/上官青

那年仲春时节,我蜗居在河北晋州一处僻静的农院里,开始了四个多月的写作时光。

久居都市,一旦离开喧闹的街巷,远离了熙熙攘攘的人流,顿觉格外清爽,眼中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友善、祥和。

我的卧室兼做书房,它坐北朝南,视野很宽广。推开窗子,面前是一片硕大的梨园。梨树刚刚萌芽的时候,衬着满地嫩绿的小草,静谧的梨园里一片生机盎然,让人不由得诗兴大发。

梨园最美的时候当属梨花怒放的时节,此时,繁花似锦,缀满枝头,即使集普天下华丽、清逸的辞藻都用来为她抒情都不为过。

那一日,写作到凌晨两点,有了些困意,洗漱后躺到床上准备睡觉。忽然,天花板上一对正在亲昵的壁虎吸引了我的注意。顿时,睡意全无,一骨碌爬起来,瞪大着眼睛盯着这些有趣的小东西发呆。

只见它们一忽形影相随,追逐嬉戏。一忽使出浑身解数,满屋顶追赶那些胆敢私闯它们领地的昆虫……就这样,傻傻地像坐在剧院里看戏的观众,直勾勾地看它们忙碌,直到窗外露出曙光。

起身来到窗前,推开窗子,蓦地,我被眼前的景致惊呆了。天哪!晨曦里,那满树的梨花一夜间像漫天的大雪覆盖了整个世界。昨天,枝头上还是星星点点地点缀着稀疏的花瓣,寥若晨星。不想时隔一夜,竟“千树万树梨花开”,令人称奇。

信步来到梨园,扑鼻而来的是那幽幽的花香。夜里下了小雨,脚下的泥土有些滑腻,细细看去,是那被雨滴打落的花瓣,踩在脚下,顷刻间与泥土浑为一体。望着眼前的美景,胸中沉积一夜的污秽和倦怠一扫而光。

此时,暮色还未褪尽,借着晨光,可以看到梨园中飘逸着淡淡的雾霭,眼前的景物略显迷离。空气中有些湿润,混合着泥土和梨花的香气,沁人肺腑。

梨园的深处有一处坟茔,在淡淡的薄雾中若隐若现。仗着胆走近观看,见整座坟墓被青砖环绕,形成及膝高的围墙,墙上满是苔藓。坟前朝南的一侧是一座小巧的袖珍牌坊,上面琉璃瓦覆盖,虽不甚富丽堂皇,却也庄重恢宏,一看便知,是一大户人家的墓地。

牌坊前,是一块汉白玉墓碑,上面镌刻着龙凤花环。墓碑因年代久远,上面布满一道道的水锈和污渍。碑文字迹有些模糊,从断断续续的文字中可以看出,此碑是清道光年间所立,墓主人是一位花季少女。仔细辨认,上面记载着少女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冲到了,说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语言,疯疯癫癫,遂请了狐黄二仙下界云云,后面就看不清了。

刚走到坟茔旁边时,还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梨园飘香,满树的梨花似瑞雪,如诗如画,给人如入仙境的感觉。但是,当看到那模糊的碑文和里面记载的故事,心里难免一阵惊悸。环视四周,朝霞映在梨园里,透过枝头,把星星点点的霞光洒落林中。微风吹来,那些性急的花瓣儿仿佛听到了指令,纷纷扬扬地四散飘落。飞花荒冢,让人想起了蒲松龄笔下的故事,鸡皮疙瘩顿时洒落一地,忙转身寻找归路,头亦没敢回过……

再回到梨园,已是深秋。萧瑟中,踏着满地秋叶,壮着胆再去踏访那座古墓。

在梨园中穿行,满枝头的果实累累,不时有熟透的鸭梨凌空而降,如果巧合,便会陡然砸到你的头上。试想,孤身一人置身于古墓林中,突然身后“咔嚓”一声骤响,不被吓死才怪。虽然事后知道那只是熟透的果实自己落下,但还是很瘆人的。好在有了数月前的经历,所以明知道前面便是那位美丽少女的闺房(权且认为她是位美女吧),心里也坦然。

一晃数月,少女的坟茔上已满是荒草,其中夹杂着片片枯叶。秋风中,残枝败叶瑟瑟有声,像少女的呜咽,又像是她在倾诉。

默默地,走到坟旁,替她薅下几把草,心想:这位少女如果健在,也该有180岁了吧?有梨园可栖,有梨花相伴,长眠于此,也算是缘定吧?

走在洒满梨花的林间,感受到了范成大“无风杨柳漫天絮,不雨棠梨满地花”的意境。放眼望去,秋后的梨园多了些神秘。我记起了宋人贺铸的那首《忆秦娥》:“三更月,中庭恰照梨花雪;梨花雪,不胜凄断,杜鹃啼血。”此情此景,太恰如其分不过了!

梨园的早晨,写满了清幽,洋溢着恬静。

蜗居文章5:雨天蜗居

文/张克步

天气灰蒙蒙的,飘落着几滴小雨,微风拂过,虽是初夏,却有些冷。大概只有这样的天气,才能将我这个极尽贪玩之人,留在家里,享受寂寞和清静。

回想这几年,除了写写毛笔字,我竟然很少读过几本完整的书。作为一名老师,我经常给同学们讲,要勤笃行,真善美;要多读书,读好书;要启迪心灵,涵养心智。但自己连几本书都未能做到精读,多亏学校有报刊,桌子上还有一部电脑,心灵的窗户还未完全关闭。今天,听着夏天的雨声,好不容易静下来,陡然有一种负罪感,特别是看着书架上母亲的照片,更觉无地自容。自己年过半百,仍然战胜不了自己这个强大的敌人,还经常需要母亲的叮嘱、监督和看管。

雨还在下着,此时此刻,想着母亲孤身一人,独守老家,心里之酸楚,无以言表,泪水潸然。母亲在崎岖坎坷的山路上走了一辈子,为家庭生活,为儿女成长,她与父亲一道,兢兢业业,克勤克俭,硬是将一个穷家支撑到今天,我们不仅有饭吃、有衣穿、有书读,而且一个个走上工作岗位,这是多么了不起的担当!老父亲任劳任怨,耕耘不息,铁骨铮铮;老母亲忍辱负重,宽宏大度,刚柔相济。我们姊妹都是有些个性的,一旦犟起来,三头牛都拉不回。每当关键时刻,母亲犹如一缕柔和的春风,及时化解我们心底盘绕的纠结。母亲啥都懂,又啥都不懂,外祖父生前告诉我,你母亲虽然没念过书,但脑子开着呢!老母亲的缺点和优点一样明显,一辈子谨小慎微,胆小怕事,一生只学会了忍耐、退让和宽容。但她心底间也是有些骨气的,对生活满怀期待,对子女充满期望。无奈我们做儿女的,让她失望的多,高兴的少。今天,在遥隔几百里的兰州,向她老人家致歉,道一声珍重!

大自然的运行轨迹,本来就是在重复和前行中推进的,人也经常在反复地思考和劳作着,但很难在干有所乐、干有所悟、干有所值三者之间做到兼容统一!自古有多少圣贤,留了多少古训,被多少人背得朗朗上口,但并未收到最佳的教育和引导效果,这也是人生之常态。

我至少有三年没有蜗居在家,认真做过这样的思考了。父母亲的生活态度告诉我,人生犹如书法,或高低错落,或娴静秀整,或豪纵欹斜。但只要勤勉努力,持续前行,最终都会在不同的阶段做到宽博毓秀,逼近或达到自己理想的目标。

蜗居文章6:四月在绿里流淌

文/記憶文字的旋律

蜗居了多日的太阳像一个娇媚羞涩的新娘在云烟露乳的晨曦中缓缓撩起面纱“犹抱琵笆半遮面”。进入四月,气温渐渐升高,就在几天前,一种身处初夏的惬意着实让爱美的人们大秀了一通展现窈窕的身姿的瘾。谁料,不肯善罢甘休的寒冷蓦然间杀了一个回马枪,跋扈的把人们拉回了冰冷的早春里。紧接着,春雨,又是情感泛滥般淅淅沥沥下着没日没夜的下着,似久别的情人,缠缠绵绵,难舍难分,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乍暖还寒的感觉包裹着身处春天里的渴望温暖的心。

总会有一些时候被雨搁浅,被雨堆砌的时光里,安静的坐在岁月窗前,挑开云雾朦胧的雨帘,一些日子便在雨声中慢慢变嫩变绿慢慢展开,挤进枝枝蔓蔓间。浅浅打开双臂,拥抱那一抹烟雨中的葱绿,心,便被这绿塞的满满的涨涨的,整个人便浮在绿里流淌,蕴藏在心底的思绪扯出流年往事搅拌在绿里疯长氤氲。

四月,是一个长途跋涉者,一路蹒跚,承接起冬的重任,在春天的隧道里踽踽独行;四月,以绿色为主旋律,浓郁,湿润,温柔,舒然,璀璨,热烈;四月,本就是温馨温暖的季节,是诗意缱绻的时光。“人间最美四月天”无论是文字还是诗意都诠释了四月的深邃内涵。“吹面不寒杨柳风”,四月的风,极致,是至微至柔的极致。缓缓滑过面颊如绸缎的绵软,轻轻抚摸如母亲的柔暖。

四月,你无需刻意计划旅游途径。你,只需一个人,就只是一个人,随意走出家门,就一定会收获意想不到的惊喜。那些平日里,被你忽视忽略的点滴会冷不防的跌入你的眼眸:一棵树,一株小草,一朵花;乃至于,一声鸟叫,一缕风,一米阳光,一阵雨,一叶花香,一拨绿浪,一个会心的微笑;还可是,那拐弯处的惊艳偶遇,所有的一切,都会让你兴奋不已和怦然心动。

如果,你稍微留心,你一定会发现其实最美的风景不再他乡远方,海角天涯,而就在你的身边:河边那被烟柳绿染的长廊,蜿蜒绵延,风拂柳摇,柳枝吻着碧波,涟漪浅浅荡漾。绿色里,沐浴着夕阳拄着拐杖相互搀扶的老人相视浅笑;草丛中,一只小猫优哉游哉追逐戏弄着上蹦下跳蚂蚱,几株燃烧正旺的杜鹃映红海阔天空;一枚经历了冬日拷打经络微黄的叶子噙泪告别枝头,消融在春天的云雨中;“沾衣欲湿杏花雨”,四月的雨,极微,是至微甚微的微。淅淅沥沥,雨月物语,笑声般的雨珠敲碎了朵朵花瓣春梦,层层,叠叠,厚厚的花瓣地毯似铺盖大地。风过,飞花如蝶蹁跹,一叶花瓣跳入水面,撩水而游,如一叶小舟载着阳光在碧波里漂流。

四月,是怀春的少女,矜持,腼腆,举手投足间尽显温柔、优雅、妩媚。四月的阳光,极柔,是至绵至软的柔。暖融融吻遍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梳理着柔软飘逸的发丝。绿色,肆无忌惮的流淌在山岚田间。行走在四月里你,记得不要走的太快太忙,且歌且行,缓缓向前。山坡上,绿树成荫,花儿争奇斗艳,一层层披着金缕衣的油菜花随风涌动波光粼粼,一株株妖娆笑颜的桃花,像极一个个身披彩霞莺歌燕舞的袅袅少女,千娇百媚;风拎花香,沁人心脾;不远处那一湾碧绿清澈的溪流,玉带一样随性缠绕山间。站在高高的山顶,俯瞰,高山流水,尽在脚下。如果你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兴奋,大可以高歌一曲,再大口呼气。站在高山之巅,举手,可托起闲云片片;伸掌,可以舞动蓝天,这一刻,立于天地之间,任大自然的灵气轻轻涤漾心中尘埃,心,清澈而明净,淡泊而宁静。此一时,你一定会真正领悟“天容万物,海纳百川”境界和精髓,忘记和抛开凡尘间的烦恼纷扰,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无足轻重风轻云淡。悄悄地把心放逐在四月的时光里,让日渐荒凉的岁月和春天的植物一样葱葱郁郁蔓延舒展。

揽一缕流年发丝,悠然于心;剪一段岁月花香,嫣然心程;掬一枚时光星片,晕染沧桑。倚在四月的肩头,浅唱心曲,人生荏苒,岁月如梭,四月的故事里,是否,可以找寻到秋天的篇章?

蜗居文章7:春漫菜岭

文/陈晨

蜗居了一个冬天,心情都快板结了。3月12日,农历二月初四,又是植树节,何不找个地方植树去?让尘封的眼睛被绿意唤醒,让封闭的心灵在自然山水中得到一次彻底的放纵,让寻寻觅觅的灵魂在惊蛰春风等农谚农事中找到皈依。

说干就干,我打通苏仙区良田镇菜岭村黄支书的电话。黄支书是个矮胖矮胖的中年男人,处事稳重,待人热情真诚。听我说完来意,他马上在电话里说,快来吧,陈老弟,我们这里满山遍野的梨花都开了,还有你最喜欢吃的水蕨。

梨花开了!我心头一震。在成百上千种花卉中,我最爱梨花。她高贵,洁白,冷艳,天生就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就像一位出自《诗经》的古典女子,枭枭娜娜,娉婷多姿,伴着春风春雨而来,让人可望而不可及。它不像桃花,那么粉艳,那么随俗。哪怕是田间地头,哪怕是一幢普通农舍,只要门口有一株梨花,就像家里有一位贤妻一样,充满暖意。我不知道,戏剧人士为何自称梨园子弟?是不是他们也有同感,只有梨花才可比拟高雅艺术戏剧?

菜岭必须去。我停止漫无边际的思绪,让友人开着一辆越野车载着我来到菜岭。

菜岭实际上是骑田岭的东北部山麓,廖永公路从良田境内连通107国道。拐过廖家湾,一路都是在峡谷丛中攀爬。一株株梨花,就站在层层梯田的田埂上,像一位位忠诚的卫士,守护着家园粮仓。又像村里朴实的嫂子,不管风吹雨打,天天耕作在山水间,一边忙着农事,一边守望着归家的孩子、丈夫。对于菜岭村来说,这漫山遍野的梨树,是他们的乡愁呢?还是他们的亲人?

从远处看,梨花是朦胧的。只见一树树、一团团、一把把、一簇簇,就这样直白地绽放于天地间。就像日月经天、河水行地一样自然,没有任何雕琢。梨树多了、密了,竟然让整个山谷都是一片洁白。谁说美在清瘦?我觉得美在繁丰。

我不忍心攀折梨花,只好冒着春雨走进她,把脸贴在她脸上,把心贴在她心上。梨花片片洁白无暇,片片纯洁如玉。花束的中间,还有针针花蕾。花蕾是黑色的,这更加衬托出她娇艳的脸蛋。梨花的脚下,是千山万壑,是万家灯火,是骑田岭人赖以为生的家园。然而,就是这片贫瘠的土地,却孕育出如此纯洁清丽的花朵来。

我对黄支书等人愈加敬重。正是这些基层干部,带领着全村数百名贫困人口,发展禾花鱼、冷水米等特色农业,把禾花鱼节办进了粤港澳客人的心田,把土特产品留在了中央电视台的荧屏。全村在一年之内,率先宣布脱贫。他们也是一株株梨花。奉献是他们的躯干,执着是他们的枝叶,勤奋是他们的根须。我知道,我这一辈子,可能离不开菜岭了,离不开那漫山遍野的梨花、梨树,以及像梨花一样默默地散发着清香的人们。

蜗居文章8:秋天的札记

文/迎春

蜗居书斋的日夜,是无边无际深不可测的海洋,时而将我逼进阴晦的角落,时而将我推向烙着阳光的浪尖,感受光明与黑暗的相交,多少重复的日子把自己化为一枚简陋的贝壳,叹息声便无奈地随之晃荡、流淌着一圈圈螺旋形的纹路。也许习惯了寂寞,不经意回首,往事只留下淡淡的痕迹,像不曾发生过的空溟,那些紫千红的记忆渐渐疏离中陌生、模糊了,才发觉一颗柔软的心灵,已被流过的时光洗得斑斑驳驳。再不轻易哼着歌看镜里的自己了。

“纸上云烟过眼多,半生心力坐销磨,”这是一种亲密,一种身心相许的热爱,日日不断的落笔之思。我想,这就是清代状元纪晓岚所面对纸墨得失间的感慨,当时在八股文盛行之时,是从一个没有脂肪的喉咙里传递的怪异声音。

在他眼里,日常生活不会再有空灵、激越、神奇的出现,仿佛所有的前人只是过客,云烟一般、循环往复地在自己身边走过罢了。这个想法,令我悚然一惊。

我们都在不分昼夜的劳碌、拼搏和进取,艰难攀援在各自不同的路途上,甚至匍匐前行、留下了醒目的、汗水淋漓的足迹。可是,当我回头再仔细一想,譬如从后来人的眼里,也就如同一阵风,一群他们的天空里倏忽即逝的飞鸟。

深情在眉,孤意在眼。

秋天不是呈现爱,而是为了让一个人看见自己内心里的纷纷落叶。

秋意寂静。对面的台阶上,过早飘零的一枚落叶提醒了我,或说暗示我:枯竭也是一种生命里不能避免的流程。

它像人生本来是舒缓起伏的流程走向,不可预见的怎么就出现了断崖一样,成为一个戈然而止、无法再行进的路途。一股辛酸,一种无奈,油然而生。我觉得,整个秋天总该有一片落叶是我自身的真实写照。

我习惯了台灯所笼罩的无边风月,习惯了无声无息的深夜浮现出来的幻想,触及的是更加辽阔的视野。尤其在我独处的时候,亦能感觉着自己与白昼的举止有些是越来越遥远了。也许,我的时光被停留在一页又一页的文字上,当我精心把生命内部布置成一篇美丽的童话时,真实的血肉之躯却类似某部长篇的标题,孤绝地悬在钢笔的下端。也许只有耕耘,没有收获,在我与梦想之间,确实存在着一种障碍,至使我不能冷静坦然地进行描绘与叙说。

与秋合影,是一次次朝拜的纪念。

想起你;不过秋已浓。

我在一次次阅读自己的旧作,除了惊叹自己的勤奋,数百字作品发表的背后是数千字的有力支撑。那些背后的碎片又一次次把我带回始初,使我浸入对往昔的回忆,想起了欢乐的雏形。

更多的时候,我的心情总是那么安静,淡然,喜欢走出家门看漫天秋叶纷舞,带有永不披露的秘密飘落,捡拾玩弄,如一双至爱的手掌握住另一双至爱过的手掌,深情且有力度,渐渐抚响生命中最纤细的丝弦;也喜爱秋风入怀的韵致,又如一首深沉的抒情诗被有些喑哑的低音缓缓念出,是怨,是悲,是恨,更是爱,让人猝不及防中神迷心醉,觉得身边正有无数的梦幻闪耀,秋水般渐渐扩散,欲诉又无从说起。这时,美妙的音符便在心的上空闪闪烁烁、纷纷扬扬……

回忆过于兀然。我不该有这样的念想,然而我如何去面对季节的心事?

我所历经的往昔就如秋水一样蒸发了,剩下的都是聚集在眼眶里的泪。在我写出前面这几个字的时刻,我同时能感觉到眼前凸出了两块黑色巨石、垂直地砸到脚尖前方的地面,紧接着,是同样的颜色在不透明的视网膜上沙尘暴般地汹涌袭来,顷刻间,浪头一样高过浪头的夜气彻底地吞噬了我。

如果我的眼底有流动的沙丘,那一定是现实的大风遮蔽了童年里记忆的城池,大地的灰尘蒙住心灵。在我视野仄仄或是无所事事的时候,对于我而言,逝去的时光,未来的时光还会存在,无所始、无所终,静止不动。

深秋寂静。我是一个人浸入对往昔的回忆,想起中秋之夜被母亲擦净的各种器皿:碗筷,茶杯和酒壶。乡村院落简陋,视线的尽头缩小成一盘皎洁的明月,触及的是更加辽阔与细腻的亲情。西北屋透露出新伐木材的涩味。泥土摇曳着白菜与葱叶自在的身影。父亲的走路声,“咚咚咚咚”是从工作中伤了神经的病腿下面发出的,击鼓一样,使远处的旷野变得悠远而苍茫。我还没到结婚年龄,就再也听不见那样的声音了。母亲也于去年中秋夜住院,第二天就离世了。在我醒转过来时,窒息就在死亡下面舞蹈,然而,有谁又能真实体验到内心随之而来的、由生到死的过程?这阴影,勾勒出突兀的命运、无常的人生。

大地上,还包括一些长寿着的老人,枯黄的色调,就像那些千年大树一样令我肃然起敬。

蜗居文章9:难忘回家的记忆

文/张大帅(大庄)

蜗居在这个小城市已多年了,比不足这个城市的原居民,但十足的小资情调已成为一种流弊。喜欢看着从何时来的,身着花花绿绿服饰的韩国小青年,秀着恩爱幸福,还有已近耄耋之年老者和老妪,却仍然精神十足的样子。

感念父母亲一代的人,农村的辛劳夺走她们苍老容颜,小城市里人心宽体肥,抑或找到了长生不老的灵丹妙药。

几千年来,土生土长的道教,似乎讲求隐居山岭,崇尚养生,大足长寿。信仰佛教的人则更讲求清性寡欲,清规戒律,以求成仙成佛,也讲投胎轮回转世的,至于其他西为洋用的基督教等等,无法一一枚举。

如此平凡的我也感慨警觉起自己来。不知道何时自己喜欢到老家去转一转,但又觉得人情冷的有时像冬日里的寒露,让人心痛。

我已不曾追忆童年,少年,中年,因为那是过去,过去的青春蹉跎了岁月。我更喜欢崇尚现在的我,过去或许缀过泪,流过血,但现在幸福的生活是透着笑容的壮年和未知的老年。

人生就像飘零在池塘里的荷叶,透着浓浓的绿色,红红枯色,淡淡的橙色,风风雨雨,但又透着浓浓的甘甜和辛劳。

那么一次或者几次我还是难忘家乡回家的路,老家的一草一树,花花草草,小桥流水都似乎比岁月刻上了深深的刀痕,哪里亲人熟悉的脸,她们有的坟冢间长满了枯枯的野草,有的病痛着走向衰老临近着死亡。我想她们还不愿意离开这个可爱的世界。她们也期求自己生活的长寿一点,甚至在临终的日子里,生活的像神仙一样,庇佑子女的心灵和庇佑他的后世子孙。

不知道何时,回家的记忆,变的不在那么平坦,但我任然可以清晰看到那崭新的柏油路以及路两侧熟悉的记忆,可以看到挺立在黄土地上迎风飘摇的包谷穗和那一株株在微风中瑟瑟飘动的白杨。还可以看到大棚里辛勤耕耘的农民伯伯,叔叔阿姨。家乡似乎建设的美丽年轻了,但家乡的老人似乎一个个苍老了,仅留下年幼的孩童老妪和衰弱老翁。

回家的路上,那几位染满口红,帅气的帅哥和靓妹不知道她们嫁给了农村哪家的帅小伙,抑或是去农村踏青,去哪里游览乡村的民风易俗,享受乡村的自然风光。

回家的记忆,美丽地像花丛间舞动的蜻蜓和蜜蜂,偶然见到一位熟悉且新鲜脸,便觉得那时满满的一种幸福和安全感。

父母亲远在那遥远的远方,她们留下的房子上已渐渐张满了厚厚的苔藓,青青的门楣间,门洞中不知道何时长起了一株小小的桑椹树,那瓦片间顽强探出身子的花花草草,伴随着岁月,记忆渐渐消失了,但家乡已逝先祖的坟茔依然挺立在哪里,迎着风雨的洗礼,下一代的儿女守候着它们的根,传承着它们血脉,依然奋斗着。

蜗居文章10:春漫菜岭

文/陈晨

蜗居了一个冬天,心情都快板结了。3月12日,农历二月初四,又是植树节,何不找个地方植树去?让尘封的眼睛被绿意唤醒,让封闭的心灵在自然山水中得到一次彻底的放纵,让寻寻觅觅的灵魂在惊蛰春风等农谚农事中找到皈依。

说干就干,我打通苏仙区良田镇菜岭村黄支书的电话。黄支书是个矮胖矮胖的中年男人,处事稳重,待人热情真诚。听我说完来意,他马上在电话里说,快来吧,陈老弟,我们这里满山遍野的梨花都开了,还有你最喜欢吃的水蕨。

梨花开了!我心头一震。在成百上千种花卉中,我最爱梨花。她高贵,洁白,冷艳,天生就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就像一位出自《诗经》的古典女子,枭枭娜娜,娉婷多姿,伴着春风春雨而来,让人可望而不可及。它不像桃花,那么粉艳,那么随俗。哪怕是田间地头,哪怕是一幢普通农舍,只要门口有一株梨花,就像家里有一位贤妻一样,充满暖意。我不知道,戏剧人士为何自称梨园子弟?是不是他们也有同感,只有梨花才可比拟高雅艺术戏剧?

菜岭必须去。我停止漫无边际的思绪,让友人开着一辆越野车载着我来到菜岭。

菜岭实际上是骑田岭的东北部山麓,廖永公路从良田境内连通107国道。拐过廖家湾,一路都是在峡谷丛中攀爬。一株株梨花,就站在层层梯田的田埂上,像一位位忠诚的卫士,守护着家园粮仓。又像村里朴实的嫂子,不管风吹雨打,天天耕作在山水间,一边忙着农事,一边守望着归家的孩子、丈夫。对于菜岭村来说,这漫山遍野的梨树,是他们的乡愁呢?还是他们的亲人?

从远处看,梨花是朦胧的。只见一树树、一团团、一把把、一簇簇,就这样直白地绽放于天地间。就像日月经天、河水行地一样自然,没有任何雕琢。梨树多了、密了,竟然让整个山谷都是一片洁白。谁说美在清瘦?我觉得美在繁丰。

我不忍心攀折梨花,只好冒着春雨走进她,把脸贴在她脸上,把心贴在她心上。梨花片片洁白无暇,片片纯洁如玉。花束的中间,还有针针花蕾。花蕾是黑色的,这更加衬托出她娇艳的脸蛋。梨花的脚下,是千山万壑,是万家灯火,是骑田岭人赖以为生的家园。然而,就是这片贫瘠的土地,却孕育出如此纯洁清丽的花朵来。

我对黄支书等人愈加敬重。正是这些基层干部,带领着全村数百名贫困人口,发展禾花鱼、冷水米等特色农业,把禾花鱼节办进了粤港澳客人的心田,把土特产品留在了中央电视台的荧屏。全村在一年之内,率先宣布脱贫。他们也是一株株梨花。奉献是他们的躯干,执着是他们的枝叶,勤奋是他们的根须。我知道,我这一辈子,可能离不开菜岭了,离不开那漫山遍野的梨花、梨树,以及像梨花一样默默地散发着清香的人们。

蜗居文章11:月之所在是为乡

文/茨平

在一个夜晚,我走出蜗居的小屋,信步走到公司大门外的华劲大道上。道路两旁有路灯,还有长势葱郁的小叶榕。今晚有月亮,一抬头,那月亮就挂在天空中。现在,我走在月光之下,老家年迈的父母,是否坐在门前那株桂花树下轻揺棕叶扇?在另一个城市打拼的儿女,是否推开后窗仰望着这一轮明月?

什么时候开始有月亮,这似乎是个很傻的问题。然我却一直固执地认为,月亮是从秦朝那个时候才开始有的。“秦时明月汉时关” ,诗人为什么这么写?而不写商时周时春秋战国时,也不写更遥远的尧舜时期?每毎呤念“秦时眀月” ,我仿佛看到一群汉子,他们站在修筑长城的工地上,他们头上有月亮,他们目光投向远方。目光所投向的那个方向,有他们的妻儿老小,有间遮风挡雨的茅草房。一句话,那儿有他们的家,然他们却不得不背井离乡。我禁不住泪潸然。

李白是最喜欢出游的人,浪迹天涯,拎几壶老酒,一路走一路喝一路歌,那些山山水水都沾满了酒的味道和诗的气息。然而有一回,千杯不醉的他喝醉了,竟把床前的明月光误以为地上起了霜,一抬头看到那轮明月哟,一低头就思念起故乡。金杯不曾空对月,喝醉了酒的人最容易把隐藏很深的真情释放出来,放浪形骸的诗仙也忍不住打开思乡的闸门。

唐朝那个骑驴的诗人,在月光下款款走来。佳句早已偶得,只是有两字不知作何取舍。是“僧敲月下门”好,还是“僧推月下门” 好?正反复推敲之时,撞上了大文豪韩愈。韩愈想了想,说:“还是‘僧推月下门’ 恰当些。”这个典故,好象是在告诉我们,作文造句,须反复推敲。而我此时,一下子参透了韩老先生的心境。“推” 和“敲” 虽是一字之差,却是两重意境。别人的家门,那是要敲的。即使进去了,也只是叫投宿。只有自己的家门,只须轻轻一推。进去了,那叫找到了归宿。想想,一个在外云游的僧侣,在此月光之下,到家了,那是何等的温馨。

家,抑或说故乡,从来都有两层含义。一层是形式上的内容,有几间遮风挡雨的房屋可供歇息,有妻儿老小,有温暖有欢悦有爱,有家长里短,有锅碗瓢盆和灶台。另一层是精神上的。精神以形式作依托,精神同样需要遮风挡雨歇息,同样需要温暖欢悦和爱,同样需要归宿。何处是家园,哪里有故乡,对一个精神流浪的人来说,月亮,此时更具另一番象征意义。

所以,今晚有月亮,今晚不止有月亮。

蜗居文章12:铁山行

文/黄晓宇

离蜗居之地不远的铁山,素有天然氧吧之誉。

印象中的铁山婉约而幽深,清新的绿意,留存在记忆深处,也让跋涉的身影频频回眸,企羡不已。在季春,一个难得的周末,我因事在山上住了一天,趁机再一次饱览其尊容,体验了在林海绿涛里行走的惬意。

抵达宾馆的时候已近黄昏,放下行李,大家就涌上了宾馆的露台。但见满目苍翠,松涛盈耳,群峰环抱,又层层叠叠,千岩竞秀,不见尽头,淡淡的夕阳为之披上一层朦胧与深邃。散步宾馆的廊道,我注意到旁边一个曲形水池,里面的一株月季生长得很是恣意,只是因为在傍晚时分,我没能看清月季的真切模样。没有风,池水凝止,月季就这样静守一方安谧的天地,令人不禁心生爱怜。

翌日,清晨下了场大雨,但这并不能折损我们的兴致。反倒,空气变得更加清新润湿,站在窗前,山风扑面。同伴中,有人说,经建设改造,登临山顶的路又多出了几条。其中最长的有十多里,是进入山顶最完整也是风景最好的线路,需要有一定体力才能把这条路走下来。所行之处有杨公庙、铁山关、钟观音、灯盏窝等14个大自然风景和历史遗迹……风光怡人,景点触目皆是,铁山“川东北布达拉宫”的美名也由此而来。

据说走这条路的优势除了能一览铁山的全貌,还能走一段木游道。这条栈道长一千多米,是用碗口粗的青杠木衔接起来的,在绿树浓荫下曲曲折折,从杨公庙一直绵延到山顶,踩在上面,你必会觉得步履轻盈,潇洒飘逸。

登临灯盏窝,恰遇流水瀑布、沟壑山谷。除了两侧的山水,栈道本身就是一道古朴而美观的景致。独步木游道上,让人感觉奇趣迭起。当你累了休憩之时,选个树多林密的地段席地而坐,观花、赏鸟、看树、听泉。

雨后的铁山,到处是山泉流水,漫出裂隙的溪水经过脚边,曳起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行进间,一瀑飞练从悬崖落下,汇成激流向山谷深处湍急而去,轰鸣之声不绝于耳。特殊的地理环境,使山水形成了一道道巨大瀑布,成就了铁山山水相依的自然景观。据说雨水不丰之时,瀑布又化为细小的珠帘,在低矮的岩石间滴滴答答,浸润着石缝间葱茏的植物和青苔。山风拂动,枝藤摇摆,如翻涌的绿色波涛,使光线斑驳陆离,时明时暗。

头顶之上,树木肆意张扬,枝叶伸展如翼向窄窄的石阶旁逸过来,使两边的树木亲亲热热地拥抱在一起,为登山小径搭起一个个幽暗的清凉之盖,将雨后的阳光遮于茫茫世外,直让人神静气爽。抬头远望,只见金盘峡对岸的峭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地图,天工巧夺,斧削般的自然斑痕和岁月雕刻的陈迹,生动传神地组成弯曲虚实的线条,在我们充满想象的目光中,宛然一幅斑驳陆离的地图,惟妙惟肖地横亘在天地之间。

与瀑布涛声一竞高低的是鸟鸣。从山脚一路走来,鸟声便藏身于树木之中,只把歌喉伸向我们的耳膜,鸣唱得此起彼伏,令人心醉。“晓涧淙流急,秋山寒气深。高蝉多远韵,茂树有余阴。烟火居民少,荒蹊草露侵。悠悠秋稼晚,寥落岁寒心”……我想,这不就是朱熹在《南安道中》描绘的意境么?

行走在上山的石阶上,时有慢悠悠的飞虫从草木深处探出头来,旁若无人地上下翻飞,面对我们踏足,小家伙们丝毫不觉惊惧,反而更加从容。

让我暗自惊喜的,是盛开在春日铁山之上的那些山花。有些山花是可以叫出名来的,比如橘红色的百合花,花瓣较厚,背萼不发达,唇瓣上生有许多诱人的斑点,形态很像虎头兰。还有一种是桔梗花,张开的三个花瓣透出深深的紫。它让我想起一首流传很广的歌谣。这首歌在我的孩提时代流传甚广。原来,“桔梗”是一个姑娘的名字,为爱情而付出十年的守望,最后孤独地死去,故事很令人感伤。可当时年幼的我们竟然哼出了不谙世事的乐趣。

举目之间,一片桃林便和我们相遇,桃树不高,每棵却枝繁叶茂,交错层叠为硕大的一蓬蓬。花朵摇曳的春天已经过去,如今那全身的披挂,已变成了铜钱大小的果实,这些果实还十分青涩,过不了多久,它们就会同六月的新娘一般娇羞。铁山土壤肥沃,给更多的植物提供了生长的养分,像松树、樟树、栗树到处都是,遍布沟沟壑壑,那浩荡的绿色,会给路人一种涤尽铅华、了无杂念的感觉,也带给我们不竭的生机与活力。

一丛浓似一丛的树荫里,有音乐阵阵传来。抬眼过处,才发现,原来是一友人在摆弄随身携带的小提琴。平心而论,朋友的琴法还比较生涩,可在此时此地,那断断续续的袅袅弦音,竟也渲染、烘托出了特有的静谧气氛……人们常说登山寻幽,我虽不敢说铁山的松涛林海是真正的幽静之处,但在其层层叠叠的绿荫中穿行,总有一股阴凉追随着你的背影,令你惬意顿生。

红尘万丈,我们置身其中,待得太久,总向往一处安放灵魂的场所。此行铁山,道路悠长,我们或沿阶引身而行,或徐徐攀登。偶尔举目,雨后的天空云卷云舒,我自心宁神静。古人参禅悟水,吟其诗,悟其性,修其诚,举其德。铁山,虽然没有泰山的高度,没有华山的险峻,但她坐向苍天,涵纳万象,情怀温婉,闪耀着承载万物的母性的光辉。任凭风,任凭雨,任凭蛙,任凭鸟儿的栖息,在历经千万年的积淀之后,以无言的壮阔,以及寒暑不侵宠辱不惊的厚重与深沉,向我们展示其丰富的自然与人文景观。置身其间,自己渺小得竟然不及一棵草。

哦,铁山!原来你是一本博大精深的线装书,我在不同的人生际遇里曾反复拜读过你,却终究也不过是管窥蠡测。如今,春露秋霜,光阴荏苒,消逝的是梦幻,留下的是仰天浩叹的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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