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正月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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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正月的文章1:正月里来说红包

文/齐世明

春节成“劫”,人情生“病”。笔者写下这一联语,脑海中倏地闪过一连串亲友或欣然或漠然的面孔,随之像雪片一样飞来的满月、百日、生日、入学、参军、履新请柬,什么发小乔迁新居宴、初中同学订婚宴、高中同学海归宴……猴年春节,人们除了大包小包的压岁钱,就是被这五花八门的“人情债”塞满了脑袋,闹得六神无主。

不过,更令笔者发杞人之忧的,是一位位为人父母者的心曲:腐败流、送礼风已经渗透到了小学和幼儿园,闻之令人心惊。

这不,过了春节就是开学,也迎来了这种“幼小腐败”的高发期。如何高发?我们几位“人生职称”升至“高级”,成了爷爷、姥爷的老友春节聚会时,唠得都是这一话题。这位说,孩子妈妈们都在探讨:给老师红包装多少钱合适?那个讲,孩子回家就嘟囔一件事,赶紧给老师送红包,别人早给了……

传统意义上的红包也叫压岁钱。中国是个人情社会,红包文化原本体现了长辈对孩童的美好祝福。可不知从何时起,物欲横流,“金”风劲吹,对于一些手握种种权柄者——无论掌公章还是签小名的,不送礼你便进不了他的门。红包遂逐渐变味,送红包也渐渐有了形形色色的“行情”,形成令人色变的“陋规”,红包也赤裸裸抛开红纸袋面纱,隐身茶叶筒、糕点盒,继之“卡”来“卡”去,“转”来“转”去,连面都不用见了。

而渗透到一些小学和幼儿园的腐败现象,关乎“祖国花朵”,成为一种代际传染症。请听:“阿姨(老师),我爸在XX部门工作,您要是缺什么就和我说一声……”请看:大小信封、牛皮纸袋……装着厚薄不等的现金或五花八门的卡,直接塞进老师特别是班主任的皮包……这些红包发挥的作用有大有小,大的可能意味着跨区上名校、降分进快班,小的则可能关乎当个班干部或课代表,甚至高个儿也能调到前几排座位等等。

这红包也会循环。笔者就曾听闻不止一位小学班主任或幼儿园阿姨抱怨:自己也不易。她要定期给校长、园长“进贡”,以保住自己的最优“受礼位置”;上医院,她要面对白大褂的兜;车被罚,她要面对大盖帽的手……再换个位置,校长、园长、白大褂、大盖帽们也同样各有各请人帮忙需要“打点”之处……

当下痛打“老虎”,万众欢欣,可是,“苍蝇”扑面,着实闹心。从这个角度说来,腐败的链条传染尤其是可怕的代际传染,必须尤为重视,群起攻之!

关于正月的文章2:看戏

文/范选华

昨晚,扬中锡剧团正月惠民演出,影剧院内座无虚席,首秀《玉蜻蜓》演员谢幕时,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这是对所有演员几个月辛苦付出的最大褒奖。

其实,当下如我这般年龄去看戏的不是很多。我看戏,还是缘于心中的那片情结。

记事起,有电视的人家很少,但挨家挨户都有广播喇叭,最喜欢听的节目是评书、广播剧和电影录音剪辑。记忆犹新的是放夜学,不走大马路,而是从一个一个自然埭穿回去,为的只是听王刚的《夜幕下的哈尔滨》,半个学期我从头到尾一节没拉。起初,对戏曲的喜爱,不如广播剧和评书,总觉得唱的咿咿呀呀,情节拖拖拉拉,戏文不知所云。黄梅戏、越剧、锡剧因为曲调优美,扬中人爱听,广播里经常唱,农村露天电影也反复放,不知不觉中,我倒是记住了一些经典曲目,甚至到了能背会唱的地步。

喜欢上戏曲,其实是小学三年级以后的事。那年,父亲经公路站钱工介绍去浇筑柏油路,打工挣了些钱,回来给我跟姐买了个红灯牌收音机。我跟姐把收音机当个宝,放假的时候从早放到晚,孩童自然爱听“小喇叭广播啦”,但我更爱听长篇广播剧、评书。《高山下的花环》《山中那十九座坟茔》的配乐犹在耳边。戏曲是夹杂在广播节目之中的,不听也是浪费。我听戏,一个最大的动力源就是试图听懂戏文,弄清楚讲的是什么故事。锡剧越剧大多是吴侬软语,直至走进大会堂看到唱词,我才发觉,原来戏文并非我所理解的那样,这倒引发了我研究吴侬软语的兴趣。后来,我去苏州读书,很快能听懂苏州话,不能不说是听戏、看戏的功劳。

喜欢戏曲,是基于看戏。小学三年级,我们到玉皇庙读书,玉皇庙其实是永胜老百姓口中的街,街不大,但有大会堂,跟医院门对门。大会堂除了乡政府开大会,最大的用处就是放电影、唱大戏。放学时,我总要顺路看看街口贴的手写海报。如有戏,一溜烟奔回家,急急忙忙写好作业吃好饭,等着和姥姥带我去看戏。和姥姥其实是我爸的叔叔,我爸自幼父母双亡,和姥姥没儿没女,就让我爸跟他过。印象中,和姥姥原先是个杀猪的,朋友很多,县志记载他曾掩护过新四军和新四军家属。印象中,和姥姥重男轻女,对我姐非打即骂,但特别惯我,好吃的都给我吃。我特别喜欢和姥姥用洋油炉子炖的红烧肉,那香气在村里弥漫,惹得不少孩子直流口水,唯我有口福大快朵颐。印象中,和姥姥爱看戏。不管刮风下雨,无论什么剧种,只要演戏,总能看到台下的光头老人,总能看到坐在光头老人大腿上的我。和姥姥带我看戏,不是“免费的午餐”,我得把挂在墙边白布上的戏文说给他听,有时候遇到不认识的字,还得联系上下文意猜出来告诉他。正是如此,看戏,于我而言是能学到东西的,而不仅仅是“看热潮”。

那时,农村看戏的人不是很多,估计是没闲钱的缘故,也可能是没闲功夫,但一旦有名角来,大会堂门口也会人头攒动,而且大多是年轻人。记得王彬彬到永胜大会堂演《珍珠塔》,买票必须提前一个星期,还要“开后门”。

喜欢戏曲,还基于看戏带来的乐趣。和姥姥带我看戏,总要买点瓜子等零食给我,我舍不得全吃了,放在袋子里留点给姐姐吃,还可以带到学校显摆显摆。夏天看戏结束,和姥姥会买根棒冰给我,二分钱一根的那种。冬天看戏回家,和姥姥带我去埭头羊肉店,下碗羊血子面,吃得热乎乎的上床睡觉。看戏能带来这么多额外的“福利”,我自然是乐此不疲的。

其实,这只是一个孩子的口腹之欲。现在想来,看戏的乐趣还有很多。看戏时,我可以近距离地去看看乐队师傅们的演奏,从他们嘴里认识了板胡、琵笆、唢呐、打琴;有时我还可以走进后台,“肆无忌惮”地打量我心中的明星,留意演员们的唱念做打,第二天还能跟小伙伴们玄乎玄乎地乱侃一气。看戏,最大的收获,还在于明白了许多道理,善恶有报,祸福相依,人穷志坚,苦尽甘来,等等。用现在的话来说,全是正能量,自然是会对人产生一些影响的。

看戏,是小学阶段的最深记忆。初中高中学习任务加重,加之住校,就很少看戏了。进大学那年,苏大中文系办了个昆曲班,看帅哥靓女,听空谷幽兰,倒是勾起了我对儿时看戏的怀念,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工作二十多年,娱乐颇多,看戏很少。这几年正月里看了几场戏,心没有入戏,倒思念起和姥姥来,不觉潸然。

看戏,那份美好永藏心间。

关于正月的文章3:做年例

文/张锡庆

“我今年不请客。”距离正月十四还有好几天,我就跟亲戚朋友透风,“侄子侄女三人过完年就回深圳了,三嫂放不下生意,要晚上才能回来,三哥和我一家三口……怎么做年例?”我每年正月十四都是跟三哥家一起做年例的。他有厨师证,烧得几味好菜。即使如此,我们每年还要多请两三个朋友帮忙,才能应付十余桌亲戚朋友。

“回下乡拜拜神就行啦。”亲戚朋友表示理解,“你每年有两个年例,都做,太破费!”

“可是,人家做,我们不做,有点说不过去……”我还是拿不定主意。

“今年的情况跟往年不同呀。”儿子妈妈说,“关键是,你侄子侄女都不在家,你叫你哥有好心情做年例?”

年年请客,今年突然不请,特别是,今年适逢星期六,十分难得。我心里非常不好受。想想往年,中午就有不少记者朋友过来打牌聊天或者周围参观采访,羡煞旁人;下午陆续来的同事、学生、亲戚和朋友,车子一溜儿排开;晚上还有认不得路的亲友被热心乡邻带过来……哈哈,那种“朋友遍天下”的虚荣心不是谁想拥有就能拥有的!可是,今年自己人就缺席一半,气氛自然不及往年,而且还得多请帮手。说实在的,不请客也有不请客的好处,起码落得清静。只是,这种清静不得不以忐忑不安作为代价。

我乡下有两个年例,除了正月十四,还有一个是十月十六。正月十四(乡下称大年例或者正年例)手续最多:年例前一晚,村民要到庙堂烧香拜神,燃放鞭炮;年例当天,村民分别在就近安排好的地点摆上方桌放上糖果点心素菜等礼品,迎拜四人一轿抬着(近年大多用三轮摩托代替人力)的菩萨,待醒狮班、锣鼓班、小号队等表演结束,道士做完规定动作,每家每户轮着燃放一大卷鞭炮;晚上要在同一地点摆上三牲果品重复白天的工作。一天下来,不要说招待亲戚朋友,光是拜神也够你忙。

我每年都害怕做正月十四的年例。一是接连几天做年例的地方很多,连蔬菜都难买;二是会烧菜的朋友大多跟我同年例,想找个人帮下忙都艰难,请酒家摆十余桌又觉得没这个必要。至于十月十六,相对轻松很多,方圆几十公里,就我一条村子做年例,什么都好解决,哪怕是在酒店做,那个时候也不是很贵,十桌左右我也能应付。

今年正月十四年例已过,本来心境已经平静,谁知道,有朋友告诉我,谁谁谁说你偏心,今年不请他们吃年例。我的心忽然一沉。虽然朋友说他当时就告诉他们我今年不做年例了,可是,我心里还是觉得非常内疚。其实,正月十四当天,我从商场购买了各种各样的熟食菜肴,还准备了一些新鲜蔬菜,鸡可以随时宰,应付三两桌不成问题的。亲戚朋友一到,我随时可以开饭。

年例,你给粤西多少家庭带来欢乐和烦恼?

关于正月的文章4:正月,又到同学相聚时

文/白梅

腊月廿四小年的晚上,初中同学微信群里非常热闹,有好几个同学已在迫不及待地询问春节里哪天聚会了。看来,大家都很期待这一年一次的同学相聚。

我上学时间不多,因此同学也不算多,但有几位从小学到初中的同学,一直交往至今。平时各忙各的,一年难得见一两次面,只有到了正月时,才能相聚一回,这已经形成了老习惯。

记得初中刚毕业时,我们一群玩得比较好的同学相约每年正月初七去母校给班主任袁老师拜年,慢慢地,这个日子就成了同学聚会之日。可惜好景不长,9年后,班主任因病去世了。我记得那是2000年的冬季,很冷。那年春节,我们没有聚会。后来,我们商定,把每年的聚会地点定在学智和永玲夫妇家。这小两口非常勤劳,早就在城区买了房子,而且都是我们初中的同班同学,大家还笑我是他们的媒人呢!于是,10多年来,每年正月初七前到学智永玲家聚会,成了我们的惯例。

10多次的聚会中,我印象最深的当属去年正月初六的那次。那天来的同学比往年多了几位,有一个同学小凤,我初中毕业之后就一直没有见过她了。20多年没见过面的老同学再次相见,自然格外开心,尤其是那个远在新疆工作、好几年没回家过年的艳萍,更是带给我们不小的惊喜。艳萍是我小学和初中的同学,我们从小是一块长大的。后来,我考上中专当了老师,她却因为读定点分配的大专,毕业后去了新疆。尽管工资比较高,而且与她同在新疆工作的丈夫也是郴州人,但她还是非常想回到家乡来工作,可惜调动不了。“我刚在郴州买了房子,准备退了休就常住郴州,”艳萍说,“到时我们老同学就可以经常见面聚会了。”

“谁让你在郴州买啊?怎么不到东江买呢?不然我们不是可以成邻居了?”秀华故作不满地说。秀华初中时可是我们的校花呢,高中毕业后南下深圳打工,至今已经做到了公司中层管理人员。“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外漂泊,想回家乡来,又找不到好项目,只好年年回年年走啰。”秀华说,她在东江买了房子,等以后老了就回来。

与秀华的经历大同小异的是巧丽。她一直在东莞打工,最近两年把家安在了东江,把丈夫和两个女儿留在家里,自己又独自去东莞上班了。“因为我不喜欢做家务事,我更喜欢上班,我老公比我有耐心,所以还是让他当家庭主男吧。”巧丽笑着解释。巧丽是我初中的同桌,成绩在班上一直比较好,毕业后在东莞的一家大型企业打工,从普通打工仔干到了如今的管理人员。她的工作能力很强,可惜一回到家就坐着不动,身材越来越胖,同学们每次见面都要她减肥,可她根本下不了这个决心,吃了饭就窝在沙发上不想动。

年复一年的同学聚会,我还发现一个变化,就是来聚会的女同学比男同学多了。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五六个甚至更多的女人聚在一起,可以想像,这是多么热闹的一场大戏!今年的同学聚会更是如此,因为我们聚在一起都不打牌,大家无非就是家长里短地聊天,询问各自的近况和变化,尽管显得那么琐碎,却充满了温馨,一天的时间感觉过得太快了!

将来等我们老了,如果都还能在一起聊聊天、聚聚餐,岂不是人生的一大幸事?我们期待着下一年的同学聚会,再下一年……

关于正月的文章5:第一次滑雪

文/黄茜贝

正月初六,我们全家开车去九宫山滑雪。由于爸爸开得太快,我都晕车了。但是一到了滑雪场,我立马就来劲了。我和爸爸、妈妈都迫不及待地拿上雪板,弟弟拿着雪车。我们绑好护膝,走进了滑雪场,看见有的游客滑得很好;有的游客不停地摔跤;有的游客聚在一起讨论着滑雪的技巧。

因为这是我第一次滑雪,我心里又紧张又害怕。刚开始我慢吞吞地滑动,没怎么摔跤。就在这时,只听见扑通一声,原来是妈妈重重地摔在了我身边。我就更害怕了,不敢向前滑了。这时候爸爸滑到我身边,说:“要想学习新的东西必须要勇敢。”我点了点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俯下身子,重心前倾,稳住滑板,一溜烟滑了出去,没有摔跤。我边滑边喊着:“我学会滑雪了!”

这就是我第一次的滑雪经历,真是太让人高兴了,下次还要去。

关于正月的文章6:正月的记忆

文/路军

正月就像春天的燕子,在我眼前飞来飞去,儿时的正月记忆,如一幅幅画浮在眼前。

除夕夜睡得晚,正月初一不能睡懒觉,也睡不着。不知谁家的鞭炮早按捺不住急性子,早早地噼里啪啦拍着巴掌迎接春节的来临,那些个愣头小伙子——二踢脚,更是瞬间钻到云天,如雷声轰鸣。母亲喊着我们起床,还说,再不起床,一会儿拜年的叔叔大爷看见赖被窝就要笑话了。

于是,我一个骨碌就起来。父亲早已经站在余寒犹厉的院子里,拴好的鞭炮交给我举着,高高的木杆直达蓝天,碎屑如花飘落,声声脆响如铿锵蓬勃的鼓点。一枚枚的二踢脚,挺拔帅气,就等父亲的一支烟星星一样的火焰点燃,就直蹿蓝天,与村庄里迎空飞舞的烟花一同奏响春天的旋律。

早饭依然是吃不够的饺子,母亲一碗碗端上桌子,先给我爷爷。那时候的冬天,还没有塑料大棚,菜窖贮存很多白菜,厨房内的酸菜缸腌渍的酸菜也好了,正月初一的饺子就是这两种馅儿。我享受着母爱的温暖,一枚枚好吃的饺子常常让我在这一天格外憧憬,真希望每一天都像过年一样热闹和温馨。

拜年的序曲在大年初一的早晨达到高潮。一拨一拨的乡亲来给爷爷拜年,爷爷是长寿老人,尊老爱幼是村子里的规矩。我跑出门,先给亲戚本家拜年,一个接一个的磕头,然后就走街串巷拜年。家人从小就教育我,不忘拜年就是不忘本,念书的人应该知书达理。儿时,于此认识不深刻,只有走出故乡,才知道故乡的分量,故乡在我心中的浓浓情结。见到一些长辈,我常常不知道该用何种称呼,二爷爷变成了大爷爷,长辈并不在意,拉着我的手给我塞花生瓜子和糖果,勉励我好好学习,整个上午,就在这份浓浓的乡情中度过。

拜完年后,剩余的时间就交给自己了。在冰天里像一只小麻雀飞来飞去。我喜欢跟一帮小伙伴们去山上玩,冬天再冷,也阻挡不了对自然的喜欢。藏猫猫,钻进玉米秸垛里,让人寻觅;在梯田的石头墙上爬上爬下,磨砺胆气与勇气;或者回到街巷中,打木球、撞拐(单腿互相撞击的一种游戏)、拍啪唧(废纸叠成的玩具,互相拍打,使其翻转而获胜),比拼力气与智慧。

过了初五,各式各样的花会就串山乡来了,我就跟在高跷、地秧歌、龙灯的后面,像看动态的小人书一样饶有趣味地看着、听着、想着、记着。翩翩而飞的水袖,粗犷豪放的彩扇,铿锵跳跃的腰鼓点,咿咿呀呀的清唱,宛转悠扬的唢呐,中午散场后亲人互相拉扯请吃饭的火热,时隔多年,依然在我的心海浮现,

儿时的正月,我玩够了,不忘自己的学业,我倚在小炕桌旁写字读书。太阳透过窗子,室内还有些清冷,握笔的手冻得有些发麻,就使劲儿搓着,一行行的字迹就像春天田地刚长出的秧苗,在春风中长大成型。爷爷常在身旁哼哼呀呀地唱着我课本中的文字,我不知道爷爷跟谁学的这样的腔调,心想,老师怎么这么教的呢?间歇之际,我倚在窗玻璃那儿,出神地眺望远方的大山,心思已经化作一只飞鸟,在远方飞翔。

儿时我的正月正,就在流年似水中走过了,我享受着年的浓情、故乡的温暖,在时光悠悠中做着我的梦。

关于正月的文章7:西街的灯市

文/马维霞

“正月里来正月正,正月十五看花灯”。这是小时候每到正月十五都要唱的儿歌,也是孩子们最期待的一天。

对于小孩子来说,正月十五不仅意味着会有好吃的元宵,最憧憬的还有热闹的灯市。如今想来,小时候的元宵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元宵,那元宵中裹了由花生、核桃、葡萄干、青红丝、猪油调制的馅,然后压紧切块,放在大大的簸箩中,滚一层糯米粉,喷一次水,再滚一层糯米粉,再喷一次水……反复若干次后,变成了大小均匀的元宵,甚是好看诱人。煮熟后咬一口,不仅甜糯,而且有丰富的口感,甜蜜的味道和浓郁的香气。

总是催促着母亲快些将元宵煮熟,并非嘴馋,而是早就和小伙伴们约好了一起去看花灯。吃完元宵后,各家的孩子们便开始兴奋起来,点燃早已准备好的花灯,随着火苗忽忽悠悠地跳动,一张张小脸也被映得通红。老虎灯、兔子灯、公鸡灯、还有数不胜数的各式灯笼,在孩子们的手中闪闪烁烁,互相比试谁的花灯最好看,最灵动。

挑起缤纷的花灯,小伙伴们结伴涌向热闹的灯市。记得每年的正月十五,位于老城区的西街、东街都会灯火通明,人潮涌动,路两旁的树叉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似闪闪的星星,将夜空点缀得分外绚丽夺目,犹如光的世界、火的海洋,直将整条街辉映得华彩靓丽!这些灯全部由各家各户亲手制作,大多先用竹篾做成花灯骨架,糊上彩纸,再在花灯的四周绘制各类图案。有的画唐僧孙悟空,有的画哪吒闹海、嫦娥奔月,更多的是画花鸟鱼虫,尽管有些拙朴,但充满了无限的意趣,倒也妙趣横生,各显其能!忙碌了一年的人们,此刻悠闲地走走停停,时而夸奖时而赞叹,都为这些花灯的巧妙设计而折服。

其实,正月十五的天气还佷冷,但无论大人还是孩子,全都兴致勃勃地赏花灯,到处是一派温暖和喜庆。有一年寒风凛冽,但依然阻挡不了人们看花灯的好心情,记得那晚一阵风吹来,令人躲闪不及,烛影摇晃之间,妹妹手中的纸灯笼瞬间起火,顷刻之间化成火蝶飞舞。妹妹无从补救,哇哇大哭起来,引来路人善意的笑声,妹妹哭得更响了。转眼妈妈又给她买了一个大公鸡灯笼,妹妹破涕为笑。

长大后,每到元宵节依然看花灯、逛灯市,但总会想起西街的灯展,总是怀念儿时与伙伴比试灯笼的热闹,那些灯始终在我的心里跳动,清晰、明朗、难忘。

关于正月的文章8:高原之春

文/潇湘

一、阳光

正月初九,从衡阳坐车去贵州,淅淅沥沥的春雨洒在华灯初上的雁城街头,一个人彳亍在江南的春雨,料峭春寒,平添几分离愁别愁,提着行李,走进候车室,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找一小块地方坐下来,耐心等待三个小时,坐上开往贵阳的列车。 第二天早晨,列车己在贵州大地疾驰,窗外高原的春天阳光灿烂,桃花、李花、野生的樱花在山野上开放。

正月十五,阳光明媚,一个人走到大桥蔬莱基地,河边的柳树已经绽开绿色的叶子,水曲柳才刚刚嫩的叶芽,树枝扎进泥土、侧倚斜横在河面上,又长出根来,砍断的枝桠躲在河滩上都萌发了绿芽。村庄在河两岸的山丘上,田畴里种着各种各样的蔬菜,村庄的人很多,正在拱桥旁边的村广场举行篮球赛,村里的人住在市里的都开车回来看的,有三、五个成群结队来的,几十个商贩在桥面上和广场旁摆起了小摊,看热闹的人有几百人,几乎全村男女老少基本都来了,农村大部分人都在耕种土地,不象湖南农村十室九空,一片荒凉。我在乡村的水泥路,返回小镇。

春天下过几场雨,有几次是傍晚和夜晚下的雨,早晨起了薄雾,上午依然是阳光,那怕是我坐在办公室,阳光从山岫升起,从门口和窗口照射进来,很和煦、很温暖,很妩媚。阳光驱散我心中的孤独和阴霾,人在他乡,在蓝天下,特别是从黑暗矿井深处上来,看见太阳,深深地体会得生活在阳光下真好!

在阳光的照耀下,高大挺拨的攀枝花树绽放一树碧绿,十分璀灿,山也绿了,一畦畦的耨过、平整过的土地,等待一场下得透的春雨,播种土豆和玉米。

二、春雨

窗外响起“沙沙……”的响声,是雨点打在铁皮棚顶上,大雨来了,这是贵州高原的春雨,在静悄悄的夜晚下起来了。白天太阳很大,气温二十多度,湛蓝的天空,晴空万里,春天就象孩子的脸,说变就变,起风了,天上乌云密布,天色暗下来,太阳在云朵后面,在努力挣扎,天空飘洒一小会雨,阳光又穿过云层,又是阳光又是稀稀疏疏的雨丝,雨丝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一阵风把乌云吹走了,依然是阳光普照大地,那处的青山飘起一层轻飏的雾霭,变得有些朦胧,大山上那些绿树掩映下的村寨,如空中楼阁,寨孑里飘起了炊烟,地里烧荒的烟也升起来了,风一吹,烟几乎贴着地面,夕阳把云彩镀了黄色、银白色的边,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平添几分凉意。

高原的夜晚很凉爽,春天的雨也几乎在夜晚下,有时春雷滚滚,把你从睡梦中惊醒,有时悄无声息,早晨起来看地己经湿了,而且天上还飘着雨丝。

高原的春天很温暖,没有那种“:

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

回首绿波三楚暮接天流 ”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江南春雨那种哀愁与缠绵。

关于正月的文章9:龙城早春灯花艳

文/李汝骠

正月初五晚上,儿子开上新车带我们老两口去观赏亮化工程完成后的太原城夜景。

汽车从和平公园出发,沿着千峰南路向长风西大街进发。从车窗口向路旁一望,一朵朵粉红色的洋绣球状的花朵挂在金黄色的树干树枝上,煞是好看。儿子扶着我们下车来到路旁,一股冷风吹拂面颊,但心中却是暖乎乎的,恍如进入了一个五彩缤纷的童话世界。啊!太漂亮了,我们拿起手机、 Ipad 拍照,想把这美丽的灯花夜景长久地留下来。

汽车又行驶到滨河东路,两侧彩灯成串闪烁,将龙城的主干线装扮得绚丽多姿,别有一番风采。我们来到跻汾桥上,这里的灯光灿烂多彩,圆圆的红、黄、绿、紫色的灯笼状花灯使我们眼花缭乱、目不暇接,都顾不上拍照了。这里的人较多,我们坐在汽车里拍照,把沿途的金灿灿的火树银花抢拍在镜头里,也深深印在脑海里。

行驶了一段路,我们来到了太原站,这里也进行了梳妆打扮,立柱上挂满了各种灯饰,红色的“太原站”三个大字分外夺目。迎泽大街上,各种灯笼状、花朵状的彩色串灯将树木装饰得如婀娜多姿的少女,吸引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尤其下垂的绿色串灯宛如春风吹拂的万千柳条,让人们心头充满了暖暖的春意。

汽车开到了五一广场,这里布置的大型花灯非常醒目,“2018”几个灯光大字映入人们的眼帘。在新的一年里,人们会更加不忘初心,砥砺前行,为在2020年全面脱贫实现小康而努力奋斗。我们的车来到了大南门,这里流光溢彩,夜景如画,建设之中的太原地铁,让人们内心充满了期盼,期待着太原地铁早日通车的那一天。最后,我们来到下元商业中心,远远就看到了千峰游园的千姿百态的火树银花和五福临门的大型花灯,这里同样灯花似锦,美不胜收。我们不禁赞叹道:“太原太美了,能看到这么美的夜景太幸福了。”

儿子开车带我们逛了夜幕下的太原市,龙城的无限活力被多姿多彩、独具匠心的灯光所点燃。回到家里已是夜里10点钟了,但我们全无睡意,回到书房,眼前仍跳跃着大街上千姿百态的灯景,回味无穷,真是“火树银花不夜天,良宵美景在眼前”。

关于正月的文章10:淘气的弟弟

文/王翊可

去年正月,我们家添了一名新成员,妈妈生了一个可爱的小宝宝,我有弟弟了。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弟弟已经一岁多,他长得越来越惹人喜爱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又大又有神,小鼻子下那张胖嘟嘟的小嘴非常贪吃,只要被他盯上的食物没有能逃出他的嘴巴。最近,他开始会走路了,走起来一摇一摆的,就像一只胖胖的小企鹅,好玩极了。

弟弟很淘气,整天爬上爬下,有时妈妈害怕危险不让他往高处爬,可他就是不听,把他抱下来,他眼一眯,

嘴一张,哇哇大哭起来。在床上他想尿尿时,看到旁边有床被子,便一屁股坐上去尿了起来,弄得妈妈哭笑不得。他还经常

拿着我的课外书玩,看完上边的图画,然后就一页一页撕了起来,好好的一本书一转眼便被他撕得不成样子。有时,他还会把装满积木的盒子扔在地上,积木散落一地,搞得屋子里一片狼藉……

那天,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胳膊上蹭破了皮,还流了血。当时,我吓坏了,眼泪夺眶而出,弟弟关切地看着我,拉着我的手,好像在对我说:“姐姐,别哭!”看着他的模样,我竟然觉得伤口没那么疼了。有弟弟,真好!

这就是我的弟弟,一个可爱的捣蛋鬼,一个让我们家充满欢乐笑声的小精灵。

关于正月的文章11:温暖跨年

文/孙雁群

正月初二,我在西津渡口。

和对面草木葳蕤断壁残垣的瓜洲古渡比起来,西津渡口房舍俨然,灯笼高挂,很有些飞阁流丹的繁华气象。

印象最深的还是“一眼千年”:秦沙汉土,明砖清石,久远的历史沧桑就这样挤挤挨挨地浓缩于咫尺之间,让人生出许多感慨。

但最能够浓缩历史的还是博物馆。一颗龙珠,赠送给在龙年跨入镇江博物馆生肖属龙的参观者,听起来像一个故事。所以拿到这颗造型精美的陶瓷龙珠的时候,我感到特别的温暖。我喜滋滋地和朋友一起领取一片龙鳞,写上如意平安的字样,牢牢地贴在那幅巨大的龙画屏风之上:这是一条满带着祝福和吉祥的腾起的巨龙!

2011年,完成了散文集《水井之上》。2012年,龙年,我的本命年,一切又将从零开始。

我一直很惭愧学兄彭万荣先生对我的谬赞:行者,学者,作者。作为行者,我走之不远;作为学者,我专之不深;作为作者,我写之不多。但反过来想想还是特别感谢他对我的期许。何况当今社会甚是宽容,一位只读《知音》之类“人文杂志”的女同学,都可以自称“前无古人”,心里也就释然多了。至于“苏州作家”,是出版社的要求,何况我居苏州,偶尔也在家里写作,似乎离题不远。

我长期呆在校园。这个小社会和外面比相对单纯,所以很多时候我只是生活的一个旁观者。虽然我喜欢读书,但阅读的内容现在已经走向通俗化和职业化。通俗是因为需要放松,高考的压力让我和我的同事们时时像一根绷紧的弦;职业是因为饭碗第一,大考小考期中考期末考分数最有评判价值。我记得在《现代教育报》曾经写过一篇论文,以为教师是一个必须读书的职业,而我对学生也常常是声色俱厉,反复强调且时时检查,但显然我自己做得很不够——可见教师是一个待人甚严而律己甚宽的职业。

前日在灶间忙碌,偶尔听到电视里的几句话,等我跑出来一看,广告已经放过了,但那几句广告词我一下就记住了:“人的一生,年轻时要浓烈,因为有所求;中年时要淡定,因为有所思,老年时要厚重,因为有所悟。”(可能有出入),现在的广告语不惊人死不休,能够让人记住的有很多,但这一句却特别让我触动。我有所思但还不能有所悟,年龄限制是其一,智识水平达不到是其二。我记得刘项之争,我一直是项羽的忠实拥趸,他快意恩仇重情重义,他胸怀磊落性情坦荡。这个学书不成学剑不成要学万人敌却又不肯竟学的莽撞少年,他年轻他气盛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好恶,他不低头不折服也不肯听人之言,他是一把宝剑,锋芒毕露也伤人伤己;他是一道流星,光华闪耀却也转瞬即逝。

但前些时日的沛县之行却让我改变了许多看法,毕竟,作为最后的胜者,刘邦自有他的长处:纳百川者心胸自广,是项羽所不及;处低处者眼光向上,是项羽所不能。而现代社会最重要的坚持和团结,恰恰是刘邦所有项羽所无。

今年看春晚,特别喜欢它的关于回家的温馨话题。虽然,现代社会的家庭成员活动半径加大,家庭团聚要费更多周折。比方说我,自己在张家港拼杀高考第一线,儿子在武汉求学,父母远在湖北的西部,年纪大身体不好——春节不能回家探望二老心中一直愧疚不已。我只希望2012年,父母身体健康,我和我的朋友们工作顺利,我的学生(包括我的儿子)学业进步。

当车子启动的时候,车窗外的婆婆湿了眼角。那一刻,我恍然发现自己就像个贼一样,“偷”走了鱼肉馄饨棉鞋、青菜白菜大蒜、糖果牛奶食油……最要紧的是,还“偷”走了婆婆视若生命的儿子,让她的爱无处释放。

关于正月的文章12:飘着酒香的乡愁

文/刘娟丽

正月初三,风和日丽。去老家拜年,堂姐照例送给我一大瓶土酒。

今年的土酒是红薯酒,亦是堂姐自己酿的。勤快的堂姐是一名乡村教师,工作之余种菜、养鸡、晒干菜、酿土酒……很多年轻人不会干的传统农活,她都熟练得很。

酿酒要先做酒曲(又叫酒药),做酒曲就要采摘酒药草。记得小时候我多次帮母亲采过酒药草,那种酒药草叶片呈多边形,有点细绒毛,开黄色的小花,在家乡的山林里可寻见。可现在,我已经多年没见过这种酒药草了。

我问堂姐:“以前那种酒药草现在还能否找到?”堂姐说:“没有了,找不到了。我现在主要是用辣蓼草和葛藤等草本来做酒药。”

看来记忆中的那种酒药草真的消失了,我深感遗憾,但还是忘不了它,更忘不了儿时帮妈妈一起酿酒的情景。

小时候,家里每年都要酿几次酒,尤其是到了腊月,村里家家户户都会酿酒,准备过年时喝。酿酒的那套工具是公用的,酿酒前要提前预约才能拿到。这套工具主要是两大器皿——一个结实笨重、一侧开有一圆孔的大木盆(其实是锅盖)和一口夹缸。

酿酒前,母亲要选好数十斤粳米,淘洗后浸泡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把泡好的米滤干水分倒入木甑里,木甑放在大铁锅上,用柴火蒸。待米刚刚蒸熟时,把木甑抱出来,把米饭倒入一个大簸箕里,均匀地散开;待米饭冷却后,撒上酒药粉,让酒药和饭粒充分融合,再装入一口瓮中,密封让其慢慢发酵。

如果哪年冬季气温很低的话,还要给酒瓮做一个窝,即用稻草、棉被把酒瓮四周包起来,以便保暖,从而促使酒饭加快发酵。大约一个多月后,酒曲与饭粒已经完全交融,变成了酒糟,这时就可以焙酒了。

焙酒是酿酒的主要工序,又叫蒸酒或出酒,也是我印象最深刻的酿酒场景,其时间长,需要近一天,既辛苦又觉得有趣。

酿酒的工具是头一天晚上就借到家了,柴火也准备好了。母亲早早起床,把大铁锅洗刷干净,吃了早饭就开始焙酒了。

把瓮里的酒糟倒入铁锅,加入适当冷水搅拌好,把大木盆盖上,周围缝隙还用棉布条堵住,防止酒气外泄。把夹缸放在灶头上,用一根竹管连接起锅盖和夹缸,再把夹缸倒满冷水。我的任务主要是烧火、给夹缸换水和看住出酒孔,看一个酒壶接满了酒就换另一个酒壶。

火开始可以烧大一点,待锅里的酒糟沸腾后就调小一点,保持火候,直到下午出的酒变淡了,就可让其慢慢变小至熄灭。

随着灶膛里的火苗熊熊燃起,不久,锅盖的缝隙里冒出热气来,夹缸里的水也渐渐变热了,此时头道酒从夹缸的长嘴里流出来了,屋里酒气飘香。我记得母亲会把一根竹筷剁开宽的一头,夹在夹缸的嘴上,让酒沿着竹筷流进酒壶里。这一天,母亲隔一段时间就会拿调羹接一口酒尝尝,再吩咐我调整火力,换水。而我往往会学着母亲的样子,也接点酒尝尝,起初觉得呛,多尝了几次后竟然喜欢上了那种味道、那股清香。至今,我闻到那股家酿米酒的清香时,就会有想尝尝的冲动,原来这种冲动来自儿时的记忆。

焙酒要选天气好的日子,天气好,就可以用夹缸里换出的热水洗很多东西,搞大扫除,或洗头洗澡。而且村里不管谁家焙酒,总有其他的家庭主妇到焙酒的主家去倒热水回去用,淳朴的乡亲往往会挑着冷水去换夹缸里的热水,因为大家都体会过焙酒时的辛苦,仅水都要挑十多二十担。

母亲酿的酒主要是供应父亲,少部分用作了待客。父亲好酒,尤其是到了晚年,一日三餐,顿顿不离酒,还喜欢呼朋引伴,喝酒划拳。但此时母亲因为在城里带孙子,已经没有酿酒了。父亲在外面与朋友喝酒时,多次自豪地说,“现在这些酒虽然好,但总不如以前我家那位酿的酒好。”以至于有一次他的朋友看到我母亲时,忍不住问:“你以前是怎么酿酒的?老刘说你酿的酒最好喝了!”母亲听后,禁不住脸红了,但这话从此也成为了母亲的一大骄傲。

我觉得,酒能成就一个男人,也能毁掉一个男人,因为父亲就是如此。三年前,还正活蹦乱跳的父亲突然离我们而去了,而他出事之前,喝了很多酒……今年的春节,依旧没有了父亲,没有了父亲,过年也少了很多味道。

很多亲戚都说我更像父亲,但我认为至少有一点不像,那就是我从来不会喝醉。我虽然留恋家乡的米酒,想尝尝老家亲戚自己酿的酒,但我不好酒,于我,更多的不是喝酒,而是想找回儿时的记忆,留住那一抹飘着酒香的乡愁。

家乡的酒药草消失了,犹如消失的父亲一样,令我魂牵梦绕,永远无法释怀……

关于正月的文章13:乡戏

文/季川

每到过年,正月初五开始,在老家,咱们村里年长的都会与村长协商,邀请安徽安庆民间的黄梅戏班子来村里唱大戏,这是村里的大事,也是村民们奔走相告的喜事。

我老家的家门口,由于地方宽敞,方便搭建戏台,每次都是首选地点。开戏三天前,村里几个管事的,就会提前召集人马,把戏台稳妥地搭好。一切准备就绪了,村长就会租用一辆大卡车亲自带人前往安庆接戏班子过来。戏班子不仅人员众多,最主要是道具也多,不用大卡车是不行的。

戏班子来了以后,必须要安排住宿吃饭,一般一户村民家里要安排演员两到三人,今年你家,明年他家,轮着来。好多年了,村民们接待戏班子的演员们像接待自家亲戚一样,从安排吃饭到睡觉,都是细心周到得很。

我家里每次都有演员入住,我们小孩子最有好奇心,对演员和他们的服装道具,都会问个不停,比如问姐姐的脸部是如何化妆的,水袖里面真的可以藏东西吗?大刀长矛会不会伤人等等。他们很有耐心,给我们慢慢解释,我们每次都是听得似懂非懂的。

我最佩服的是他们的嗓音,唱旦角的温柔婉转,唱小生的俊美飘逸,唱丑角的活泼可爱。殊不知,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每天天不亮,他们就起身去门外练习,吊嗓子,练习唱腔,丝毫不含糊。

待到正式开戏那天,台下老老少少早已自带板凳坐好等待了。每天演出的节目,戏班子领班的都会用一块小黑板拿粉笔书写好了,悬挂在舞台一角,很醒目。一般老看戏的,都会对要开场的戏中内容了如指掌,而不明就里的人都会向他们请教,这样被剧透过的人总是一脸的满足。

琴师的各种乐器,助阵的锣鼓家伙一响,帷幕缓缓拉开,戏就正式开始了,台下原本嘈杂的声音顿时会安静下来。记得名戏《郑小娇》是十足的哭戏,大部分的心酸苦楚,都被演员的泪水表达出来了,到最痛处,郑小娇落难时,台上泪水涟涟,台下也是哽咽一片。戏班的领班最精明,每次哭戏时,他会提一个空篮子,在台下穿梭,说落难人需要救助,请父老乡亲及时出钱出力。装钱的篮子,每次都会有不小的收获。大家入戏很深,根本没有把投钱当回事,一会儿又融入戏中人物命运当中去了。

一场戏往往都是半天的时光,村民们跟着戏里角色,把忘恩负义还是知恩图报,把忠诚义士还是奸诈小人,看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

看戏也是看人生,所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就是这个道理。如今手机流行,电影电视普及,好多人已经不屑端端正正坐在那里看戏了。但我还是觉得,在老家露天看戏依然是一场视觉盛宴,它与浓浓的年味连在一起,显得那么朴实与醇厚。

关于正月的文章14:年酒飘香

文/毛君秋

在我的家乡,正月里来客,进门就是一碗水酒。

水酒不是酒,但它有酒的醇香和韵味。我自小喝着母亲酿的水酒长大,那淡淡的甜甜的味道成为我童年里最美好的回忆。

过年前,母亲再忙,也会抽出时间酿水酒。白天,母亲精选出来七八斤糯米淘洗干净,用清水泡到晚上,再放进木甑里,用旺火蒸。母亲在灶里横竖支起几根干烈的木柴,先用稻草将木柴引燃,然后用竹吹火筒往灶孔里吹,大火便呼哧呼哧燃烧起来,蓝色的火焰从灶孔钻出来,就像小时候到村部看电影散场后拥挤的人流直往外冒,把母亲的脸映得彤红。灶堂里暖烘烘的,我也挤到灶前,拿起吹火筒学母亲的样子,鼓起腮帮使劲地吹,呼,呼,呼,赤色火焰在灶里乱窜,我心里喜滋滋的。十来分钟,甑口便上汽了。由于甑盖不密封,母亲在甑盖上面围两条湿毛巾,白色水汽透过毛巾冉冉上升,在灶屋顶部结成了一片云。再蒸几分钟,灶屋里开始氤氲着一股糯米饭的清香。母亲停了火,并不急于揭开甑盖,而是利用灶火的余温让木甑再闷一会儿,糯米饭便完全软了,熟了。

母亲让我把正在忙碌的父亲、哥哥、姐姐他们喊到灶屋来,一人盛一小碗绵软的糯米饭,佐以红糖,或是母亲自制的辣椒萝卜,便是我家年前的一次大餐。

吃完喷香的糯米饭,母亲把剩余的全部倒进饭篮里,用清水淋,直到完全冷却。再倒进一个大木盆里,将几粒小圆形药引(母亲亲自到山上采几味草药制成),揉成细末,均匀撒在糯米饭里,拌匀,拍实,中间留拳头大小的圆洞。在大锅底部垫一层稻草,把木盆搁在上面,周围窝一床不用的旧棉被,用锅盖盖实。然后,往灶里塞一满灶秕谷壳,引燃,但不能见明火,火旺了会把糯米饭烤糊,必须是慢慢地陨,保持灶里恒温就行。过两天两夜,灶屋里就会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香味儿,水酒便熟了。但母亲往往不急于退火,还会继续等上半天,这时酿出来的水酒白中带红,是水酒中的上品。母亲说,这样做会有风险,弄得不好一锅水酒会全部烧坏,关键是火候要把握得好。母亲每年酿成的水酒色、香、味俱全,常常有村里人向母亲学习酿水酒技艺,她总是乐意传授。

母亲把酿成的水酒装进一个很大的蒸钵里,便成了我家招待客人的“高级”饮品。

水酒的吃法有多种,最简单的吃法是水酒掺清水煮着吃,放些红糖,加些米泡,味道香甜无比;还有就是鸡蛋煮水酒,或是汤圆煮水酒,这样吃着味道会更甜美,营养更丰富。

正月初一,我还在睡梦里,母亲会把一碗热腾腾的鸡蛋水酒端到床前。我从暖和的被子里探出头来,接过水酒,几大口就把它喝个精光。那种幸福的感觉,如今只能成为心头永恒的记忆——母亲早在二十年前就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如果家里来了客人,母亲会在桌上备一些点心,花生、瓜子、各式巧果等,再端上一碗热水酒。客人肚子里填了一些东西后,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饿了,母亲再去准备饭菜。

水酒虽不是酒,但它还是有一点点酒的成份。小时候,亲眼看到邻居一个小妹妹喝了两碗水酒后,脸颊绯红,嘴角带着微微笑,酣睡了一个上午。

我爱喝水酒。家门前时常有吆喝着叫卖水酒的,但都不如母亲酿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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