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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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散文1:书房里的古陶

文/裸穗

书房对文人来说是一块心灵栖居之地。无论拥有多大装书的房子,或许它仅仅是一个书库而已。

每日夜晚,我常沉浸在书桌,一抬眉,就能瞥见木架上大大小小的古陶,跟如众的书籍相伴,像哲人一样站立,轻蒙时光的灰尘,古陶也就是书了,虽然无字无语,却令我百读不厌、深迷其中。

我生活的土地古老而神奇,是“始画八卦”、肇启文明的伏羲氏和“炼石补天”的女娲氏的诞生之地,葫芦河南岸支流的成纪水谷地上,至令流传着伏羲、女娲黄土捏人的神话。人们最早修梯田时,经常会挖出一个“红泥罐”,便顺手抛在路边,或者干脆用铁锨“啪啪”拍碎,听一听响动。因为他们太苦太寂寞了,眼下横卧的是没完没了的坡地,抬头望见的是黄土群山之外的茫茫荒丘。

过去的旧日子犹如一部灾难史,人熬活下来就已是奇迹了,哪能顾得上多想脱离生存之外的其他事情。这些要么底尖颈长口小,要么肚圆体大出奇的陶罐,就在物质万分匮乏的年代,它的实用性已被历史斑斑剥落,作鸡食器具都不好使,所以更没有人抱回家用。

其实它们个个都是生命之陶,先民们的生命史就是一部陶罐史。用陶罐汲水、盛装食物、保存火种、烧煮熟食……传递着文明的智慧,人类才一代一代繁衍下去。彩陶绘有美妙绝伦的线条,神秘、沉旬,像射穿远古的箭镞,把历史之书装订在大地之腹。

但毕竟一个“肇启文明”的时代又会来到,在上个世纪80年代,好时代和一群穿制服的公家人一起来了。他们的坐骑,一辆绿色吉普车,在田野作业地的阳光下像一只美丽的甲壳虫,闪现出了人类精神的春天。

圈白线、小心去挖,用薄铲、猎毛刷,露出弧形,丝绸包裹……记录、拍摄、确认、上报、批复。工作程序像一条链子,终于牵出来高家沟、刘家台、窦家坪、番子坪、党家塬、柴家沟门、郭家塬、党家遗迹。这时可以仰天长吁一口气了。在众多出土器物中有陶罐、陶瓶、陶钵、陶鬲。多为素面细泥红陶、篮纹红陶、绳纹夹砂灰陶以及各种纹饰的彩陶,系新石器时代庙底沟、寺洼、马家窑文化。还有许多石器、玉器,系青铜器时代齐家文化……成纪大地,瞬间变得无比神圣。

古陶是一部部无字神书,是人类的遗珍。作为一个热烈的爱陶者,书房因陶而灿,我因喜而幽思万端。每只陶罐如同装满了远古时光的容器。大者如瓮,小者如拳。细也罢,粗也好,纳一屋,看去憨憨笨笨,或精精巧巧。读陶,我读到了陶罐里隐去的黄河水,也读到了远古时光的余温以及先人隆起的胸肌就是现在的黄土。红陶赤如谷子、高粱之气。静坐片刻,仿佛就有一群裹着兽皮的先民与我一起在夏天的麦田拥抱。

书房的散文2:我的书房梦

文/张旗

书是一个教师吃饭的家什,啃书自然就成了我每日必习之功。自己又喜欢读书,喜欢买书、订阅书报杂志,业余还喜欢写作。梦寐以求的,就是何时自己能有间书房,有书桌,还有书柜,能安静地读书和写作。

当民办教师那几年,就住在家里,卧室就兼书房,饭桌也是书桌。没有书柜,连个简易书架也没有,书就放在几个破纸箱里,和些烂鞋臭袜一起,塞在床底下,鼠咬虫蛀也顾不得了,但这在一个嗜书如命的读书人心目中,简直就是亵渎。

1978年后,县里民办教师转正,公开考试,公平竞争。没错,机遇总是偏爱有准备的人。我平时就喜欢读书,本来就热爱教育工作,有幸碰上了这历史大变革的机遇,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转正后,我被调到一个乡镇初级中学任教,卧室不仅要兼书房,自己做饭吃,还要兼厨房,摆放锅碗瓢盆柴米油盐。所幸有了一张书桌,能备课改作业,还能摆放几本工具书和订阅的书报杂志。那是间土木结构的撒瓦房,我在床头的土墙上钉了两根木桩,搭上一块木板,把一部分中外名著放在上面。其他的大部分委屈在几个包装箱里,堆放在靠书桌一面的墙角旮旯里。要看一本什么书,或查找点什么参考资料,仍然不方便。

调到县完中任教后,学校给我安排的住房是个套间,二十来平米,还有个简易的小书架,书桌是三屉两柜的,我和我的那些书的境遇有所改观。

1987年,学校修建了教师宿舍,我分到一套三十平米两室一厅的住房。虽然没有一间书房,但把卧室和厨房分开了。而且,在设计修建这些教师宿舍时,学校考虑周到,利用空间,在每套住房的隔墙上装修了一个小书柜。我又跟后勤要了两个小书架摆放在卧室里。我的工作条件,也是我和书的境遇又大为改善。

1998年,申报中学高级教师职称时,州教育局的领导到我们学校调研,跟我们座谈。谁也没有想到,该领导座谈中竟问到每个教师的藏书,有没有800册?他说,读书是每个人的内在需要,是自我修养的完成,它关乎一个人的人生品质与生活质量,关乎一个人的成长。他强调,在这件事上,学校和教师负担着起承传续的角色。

进入新世纪,住房实施商品化政策,学校组织教职工集资建房,每套120平米,四室两厅。我终于可以给自己设置一间书房了。装修时,我在书房里特意做了两个高齐屋顶的大书柜,书桌呢,与时俱进,直接就做成了电脑桌。有一间书房,有书桌、书柜,看着那些伴我大半辈子一路走来的书,静静地列队站在我的书柜里,心感觉特别踏实而充实。

书房的散文3:红枫乡思

文/张辉祥

秋日的一个午后,坐在书房,看着窗外飘坠的树叶,心中免不了一阵惆怅。

调适一下心情,从书柜中抽出一本热情奔放的诗歌集。随意翻看,竟意外地发现书页中夹藏着几枚枫叶。虽然早已没有风霜中那般蕴含生命力的热情,但火红的色彩仍然在这个“寂寞梧桐锁深秋”的季节中传递着一种活力。拿起一枚枫叶,透过不太明朗的光线,脉络却清晰可辨,梳理着我对故乡那棵枫树的丝丝缕缕……

老家门前有一处池塘,池塘边生长着一棵历经风霜的古枫,据父辈说它有100多年的树龄。古枫的根系发达,枝桠交错,树叶茂盛。夏日,枫树之下是我们全家老少一段美好而温馨的时光:吃饭时,在枫树下摆上桌椅,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喝着,暑热就在亲情升华中消散;空闲时,枫树下乡村邻里聚在一起,饮着水、品着茶、吃着瓜,谈天说地,纵论古今,暑热就随着阵阵笑声而飘走;夜晚时,枫树下铺上竹席,爷爷给我讲着故事,奶奶给我摇着蒲扇,暑热也随着我渐入梦乡而远去……

到了深秋,古枫迎来了一年中最绚丽的时光。秋阳斜射,枫叶反照,把我家的整个院落都映衬得红红的,稀疏斑驳的光影在地面晃荡不停。我很迷恋这般景致,有时蹲下身,专注地看着那些晃来晃去的光影,细数那重叠变幻的光圈,可怎么也数不清;有时爬上树,抖动枝桠,任红叶随风飘落,而稚嫩的童心也开始漫空飞舞;有时用几片大的枫叶、黄泥巴、细树枝、小布条制作成小船,放入池塘中,小船就扬帆远航了。

如今,老家的那棵古枫已经被城市化了,成为小区的一棵景观树。但我相信,变换的只是时间与空间,不变的永远是枫的品质!枫是纯真的,那一尘不染的叶片犹如家乡人明镜般的赤诚之心;枫是坚韧的,那饱经寒霜的磨砺犹如家乡人吃苦耐劳的隐忍;枫是热情的,那红彤燃烧的火焰犹如家乡人豪爽耿直的性格。

打开窗,风吹书页,枫叶当空舞,火红如炬的叶片飘飘扬扬中依旧释放着温馨的气息,释放着美好的韵味。枫叶悄然落地,窗外一片火红,我在心中默默地对自己说“做人应如那枫叶般纯真、坚韧、热情”。

书房的散文4:没有书房亦读书

文/郭福全

拥有一间理想的书房,大概是所有写作者梦寐以求的吧!我自然也不例外。

只可惜我家里兄弟姐妹众多,排行老小的我连一间独居的卧室也没有,更何谈书房呢?幸好哥哥成家后另辟宅院搬了出去,留下祖屋给了我和母亲,我才得以有了一间自己的卧室。

2006年母亲去世后,我走上了专职写作之路,拥有一间书房的想法就愈加迫切了,我便将先前母亲居住的那间屋子收拾了一下。没有书架,父母亲留给我的3米长的衣柜就派上了用场;没有书籍,我就拿自己发表文章的样刊样报充数。摆上电脑,墙上贴上文友赠送的字画,如此一折腾,倒也像模像样的了。

说是书房,倒不如说是工作间更贴合实际些,因为我每天一进去就是打开电脑看新闻找素材写稿子,真正在里面读书的时间委实不多。再说了,我读书自有读书的好去处——

上厕所的时候,捧一本书,悠然的蹲在厕所里。就如四川土话讲的那样“屙屎挖地瓜,一举两得。”既解决了人之一急,又节约了时间饱读了诗书,岂不美哉?

去野外散步的时候,兜里揣本书,或河边、或树林、或小径,走一会儿路,看一会儿书。既锻炼了身体,又欣赏了美景放松了心情,更品读了美文,这难道不是传说中的一箭三雕么?

休息的时候,惬意地躺在炕上,信手拿起放在枕头边的书翻看一会儿,让生活中所有的快与不快都在书香里归于平静。此刻的脑海里全是书中的文字,看着看着也就睡着了。

久而久之,我家的厕所、我衣服的口袋里以及卧室的枕头边都放有不少的书,甚至比桌子上的书还要多。

我是方便了,可妻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跟我商量说:“要不添置几个书架,正儿八经给你弄个书房吧,也省得你到处乱放书。”

“这样不是更好吗?到处都是书,走到哪里就看到哪里,岂不比窝在一间书房里看书更痛快?”我笑着没有答应。

如今,我依然没有正规的书房,而且当初拥有一间理想书房的梦想也渐渐淡了。因为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对于喜爱读书的人来说,随时随地都可以读的,又何必非要拘泥到一间房子里面去读呢?没有书房亦读书,也是人生的一种境界!

书房的散文5:那些年,那些书

文/杨春花

在书房独处的时候,常常满心愧疚,感觉最对不起的不是身边的什么人,而是眼前的这些书——曾经激情满怀地买回来或是借回来,却没有好好读它们;如同千辛万苦把好姑娘娶回家,却没有好好待人家一样而心生不安。

遥想当年,家穷兄妹又多,女娃想读书有点妄想,就跟在哥哥屁股后边“瞎念”。他的好多书被我瞎翻瞎念得滚瓜烂熟,看我背诵得比哥哥还顺溜,父母终于在我十岁那年让我上了一年级。

因为没书可读,就读课本,要不要求背诵的我都会背。

五年级暑假,三大娘的小妹来,带了一本《第二次握手》。把我眼热得不行,我“小姨”“小姨”叫得甜着哩,上山摘野葡萄野山枣给小姨吃,尽管小姨说不适合小孩看,最后还是给我看了。那是我看的第一本“大书”,印象深刻,“丁洁琼”的形象永远烙在我的记忆深处;几年后,偶然在日报上看到“雷洁琼”的名字,我把能问的人都问个遍:“雷洁琼是不是丁洁琼?”没有人能够回答我的问题,那时候没有网络帮助搜索,没有资料可以查询,丁洁琼和雷洁琼困惑了我好多好多年。

第二次印象深刻的“阅读”,是上初二时报纸连载的粘贴本《啊,神童》。那时候的老师爱没收课外书,我们只好在就寝后,熄灯了点蜡烛看,到最后,蜡烛也没有了,穿衣服起来到女厕所看,看了一阵子,被值班老师发现后赶回寝室睡觉,我和寇改静头挨头,用火柴一根接一根,用完了一盒火柴看完了最后几页。

为了看书,我和石伟花还“劈”过一本叫《杨家将》的书。石伟花弄来一本《杨家将》,来我跟前显摆。我抢过来就跑,她在后边追,不小心摔了一跤。我也不跑了,赶紧回来扶她。最后是她下了决心,从二十七回处撕开。我一上来就看《枢密计倾无佞府,金吾拆毁天波楼》。这一回记得贼清,那个“佞”字我不认识,后来专门查了字典,记住了这个字后,也牢记了这个二十七回。没从二十六回处“劈”,一个是因为书是她弄来的,加上她摔了一跤“有理”,她多分一回,我少分一回,这样一来等于说是她比我多了几回,有点类似于现在大股东要持有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股权一样。(不过,只两天,我俩就交换过来了,都拥有了完整的五十回的阅读权。)

那些年,我的书少,真是如饥似渴阅读,对得起书们;这些年,我的书多了,看书却不那么上心了,很对不起我的书们。那些年,每每看到一本没看过的书,不赶紧弄来读读,就好像吃了很大的亏似的;这些年,看到没看过的书,也是一阵欣喜,却没有那种初恋般的热情啦。

那些年,那样读书,值得点赞。

书房的散文6:草色入帘青

文/王霞

书房的飘窗,阔大而明亮。常常手握一杯暖茶,盘坐在此,看帘外四时之景的千变万化,悠然而神飞。

先不说二月梅红,三月桃艳,也不提石榴似火,桂子香溢,各随时令变幻,有一种颜色,在这种种之上,永恒相伴。

“最是一年春好处,草色遥看近却无。”没错,我就是这样觉得,要有这样一个秩序:最是一年春好处,那草色淡淡,映入眼帘,给春天的世界涂上一层充满生机的底色。

于是,一切都在这浅淡柔和的新绿上,一日日生动起来。先是鹅黄色的迎春,一朵、两朵,直至成串,然后成片成片地铺展开来,金灿灿的那么温暖。

随着这草色渐渐清晰,迎春退场,樱花、海棠、蔷薇等等一干花儿们又开始热烈起来。可是不管她们是如何的姹紫嫣红,总归离不了那青青草色的陪衬。也只有在这清净的底色上,她们才美得绚烂。

花开花落一个春。当所有的灿烂随春风远去时,那草色渐浓,浓成一片化不开的碧,从窗外的草坪一直延伸进窗口,再由眼入心。直把个被尘世烟火熏染得沧桑不堪的心,洗得通透而轻灵。

书房的散文7:大师的书房

文/荆墨

书房、书室或书斋,都蕴涵着一种文人的情致,飘逸着一种古韵犹存的典雅。书房是蕴含着读书人的情致,是读书人的心灵家园。在书房里,他们或以文明志,或以文寄情,或以文自勉。而大师们的书房,则能读出一种心境,一种文化的味道。

鲁迅先生的书房十分整洁,井然有序,由此可知他是一个严肃细致的人。上世纪20年代,他支持学生运动,被反动文人诬为“学匪”。他认为这诨号有杀机和可死之道,“学匪”住的房子,当然是强盗的所在,因此,他把其寓居北京西三条胡同的书房,取名为“绿林书屋”,来讽刺反动文人的诬蔑。他这个书房的藏书有一万多册,线装古籍占了很大的比例,另外还有八十多部完整的丛书。鲁迅藏书的主渠道,是他自己购买的,还有一部分藏书是托朋友购买。而这样的书房设置,也显示了鲁迅先生的人生经历和处世风范。

周作人先生在北京八道湾的书房,原名苦雨斋,后改为苦茶庵,不离苦的味道。书房占据了里院上房三间,两明一暗。里面一间是周作人读书写作之处,偶然也延客品茗,几净窗明,一尘不染。书桌上文房四宝井然有致。外面两间像是书库,约有十个八个书架立在中间,图书中西兼备。这么好的书房,周作人却很少向来客展示。他说过一句很有名的话:“自己的书房不可给人家看见,因为这是危险的事,怕被看去了自己的心思。”他解释:“一个人做文章,说好听话,都并不难,只一看他读的书,至少便掂出一点斤两来了。”

闻一多先生的书房,和他的书桌一样,充实、有趣而乱。他的书全是中文书,而且几乎全是线装书。在青岛的时候,他仿效青岛大学图书馆收藏中文图书的办法,给成套的中文书装制蓝布面,用白粉写上宋体字的书名,直立在书架上。这样的装备应该是很整齐可观,但是主人要作考证,东一部西一部的图书便要从书架上取下来参加獭祭的行列了,其结果是短榻上、地板上。唯一的一把木根雕制的太师椅上,全都是书。那把太师椅玲珑帮硬,可以入画,不宜坐人,其实亦不宜于堆书,却是他书斋中最惹眼的一个点缀。

季羡林先生的书房非常大,大小房间,加上过厅、厨房,还有封闭起来的阳台,大大小小,共有八个单元。册数没有人真正统计过,他自己说总有几万册吧,有人估计大概有六万多册。在北大教授中,“藏书状元”他是当之无愧的。在梵文和西文书籍中,他有些书是堪称海内孤本的。所以他虽然不以藏书家自命,但坐拥如此大的书城,心里总不免有沾沾自喜之情。

在这些大师心中,书房所承载的,与其说是读书人的梦想,倒不如说是,在书房里一角,寄托了书房主人的种种生活状态的投射。现在,书房成了都市人重建精神的巢穴,在重返书房之路上,它让我们找到了中华民族的文化根柢。

书房的散文8:窗前挂张蜘蛛网

文/陈频

书房的窗前,有两株棕榈,一株近点,一株远些,一高一矮,宛若两个兄弟。

读书走神,作文伤神的时候,总喜欢把目光投向窗外,变换的是季节,不变的是景物。

一日上午,一抬头,发现窗外多了一件生动的景物——棕榈树与棕榈树之间,结上了一张脸盆口大小的蜘蛛网,蚕丝一样的蛛丝上,还闪烁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露珠,让人眼睛为之一亮。

多了一道风景,也就多了一重心思。

黄昏,是蜻蜓们飞翔的最佳时间。红的、蓝的、不红不蓝的。任意地飞,高高地飞过棕榈树的顶端;纵情地舞,低低地舞过月季花的枝下。纵横恣肆,无羁无绊。窗外的上下左右,成了它们的一方天地。就在我看得忘乎所以的时候,一只蜻蜓钻进了蜘蛛网中。几番挣扎,结果是越动越粘,到最后只能一动不动。

就在这一刹那,我蓦地想起了多年前看过的一幅漫画:一张蜘蛛网上,粘着一只蜻蜓,题词是:“落网多在得意时。”眼前的一切,不正是这幅漫画的真实再现吗?看着这僵直得像标本的蜻蜓,确实有一种温故而知的感觉!

盛夏,一场暴雨过后,立即打开书房的窗户,为的是一探蜘蛛的遭际。

本就是东拉西扯织就的蜘蛛网,怎经得住暴风骤雨的袭击,形同八卦的网儿,只剩下三两根连接在棕榈之间的长丝,耷拉着、摇摆着,用无声表现着无奈。就在我为之叹息的时候,发现从一株棕榈顶端的叶面上,像扯滑轮似地落下一根丝来。丝之尽头,便是这张蛛网的缔造者——一只黑色的蜘蛛。拽着绵绵的银丝,乘着悠悠的清风,荡秋千一般,顺势将自己荡到另一株棕榈树干上。优雅、自若、没有半点仓皇。如是几次飘荡,复又拉起了蜘蛛网的框架,然后便有条不紊地织起网来,一横一横地填充着,比绣花描朵还要精细。

窗外寂静,窗内阒然,冥冥之中,想到了林徽因笔下关于蜘蛛的一段阐述:“好比你是蜘蛛,你的周围也有你自织的蛛网,细致地牵引着天地,不怕多少次风雨来吹断它,你不会停止了这生命上最基本的活动。”我能够比得上蜘蛛吗?玩味林文,禁不住反躬自问。

蜘蛛结网,当然是为了谋生。只是大黄蜂、花脚蚊、蜻蜓、蝴蝶之类的昆虫,全都是自投罗网。

儿时曾读过范成大的《檐蛛》:“静看檐蛛结网低,无端妨碍小虫飞。蜻蜓倒挂蜂儿窘,催唤山童为解围。”我已是一介老翁,既没有解围的能力,也没有解围的打算,痴痴地想,解围了,蜘蛛将如何活生?

窗外挂张蜘蛛网。与其说它是张网,倒不如说它是一张耐看的画,是一本耐读的书;甚至于还无端地认为正因为有了蜘蛛,才会有“满腹经纶”的成语出现。在书房里除了读书之外,再看看挂在窗前的那张蛛网,也是读书的继续!

书房的散文9:静书房

文/完美

拥有一间自己的书房,这样的想法一直徘徊在心里很多年不肯散去。它不需要太大的面积,不在乎红木的书柜里摆放多少精装藏书,也不必非要墙上挂有书画大家的字画。我只要七八平米的斗室,一套简单桌椅,桌上一盏老式台灯,还有木架上堆放的凌乱书籍。我不属于知识分子的行列,我也算不上是手不释卷的读书人,我只是个爱读书的人。至今我仍然或躺在卧室的床上看书或窝在客厅的沙发里默读,父亲对我的概括很是恰到——没正型。大概源于我这样的读书习惯,才没有苛求自己非要拥有那样一个“规矩”的书房。我的“没正型”让我充分享受到了精神和身体双重放松的愉悦感。对于我而言,书在哪里,哪里就是书房。

想拥有一个书房,其实是想给自己营造一个读书的氛围,情绪渲染促进阅读欲望。近一年来,我每天不是坐在电脑前,就是捧着智能手机,眼花缭乱的网络世界已经将我与纸质书籍的阅读越拉越远,我像个吸食大烟的瘾君子,一边痛恨着一边不由自己。渐渐的读书已变得近乎是强迫自己,而不再是一种习惯。但只有我自己知道,心中的那份烦躁不安,只有书籍才可安抚。如今看来,拥有一间书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那么迫切,我迫切地渴望为自己营造一个阅读的氛围,氛围这时显得是那么的重要。比如茶道,其实喝茶说简单也简单,沏水泡茶一饮解渴罢了,为何非要经过洗茶、淋罐、烫杯、洒茶等诸多繁琐的功夫之道,才用嘴唇清酌一口,这时叫品茶而不是叫喝茶,不渴也会频频端杯,这时候品的不是茶水而是茶文化。还有抚琴,我见过清雅之人抚琴前要先净手燃香,再拨弦而动,先不管他人何感,已自醉其中。读书喜静,所以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再被四壁的书籍包围着,情绪就蔓延开来了。“没有一个好的读书氛围,为此远离了阅读”,我为这样的借口而羞愧不已。我知道对于好读书之人,环境并不很重要,重要的是心境。在闹市中读书,置喧闹于身外,充耳不闻,彰显的是对书的沉迷。旅行中读书,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浪漫情怀。病床上读书,是抚慰心灵的精神良药。

而我的心此时像一粒尘埃,始终悬浮在空气中,追随着气流的影子,上下浮沉、左右翻滚,无法落定。这样的轻浮心气,不知道就算是坐在书房里,会得到我想要的安宁吗?为了安抚自己,又看了一遍村上的《挪威的森林》,想找到一点孤独的感觉,那是来自心灵的孤独吟颂,读书、写作都需要在孤独中进行,只为能让自己沉淀下来。谁知,一本书断断续续读了一个星期,感觉没找到,只有怎么也拼凑不完整的纷乱思绪。要么孤独,要么庸俗,看来我已经在网络的潮水里庸俗的漂流了。静静反省,似有所悟,“心”不静,连一本书也读不进去,即使坐在寂静的书房里。那个能感染我读书的氛围不在书房,而在心房。

前几日,整理房间中各个角落的零散书籍,翻出一本竖版繁体字《西游记》,一时欣喜若狂,可惜缺失了封面和前几页,看不出哪年出版的。更是想不起来,从何时压在了我家的箱底,焦黄的书页不敢翻阅,似有飞灰烟灭的危险。顿时,心生焦虑,爱书之心油然而生。也许在别人眼里,它只是一本破烂不堪的旧书,而在我眼里,每一本纸质书籍,都有它存在的价值,它曾涤荡和愉悦了多少读书人的心灵。每一本纸质书籍,都是弥足珍贵的。这时,我才知道,自己今生是离不开书籍的。手里捧着这本旧书,浮躁的心已经回归了本质,我在自己的内心建造了一间书房,坚定的走进去,坐稳静心酣畅阅读,我用自己的名字冠以那读书一隅——“静”书房。

书房的散文10:从书房到书库

文/银笙

几年前,儿媳送我一台ipad,说既能打游戏又能读书,还给我指着屏幕上书籍的图标说:“里面有许多书,您可选着看。”

这真是天大的好事!我从不打游戏,可对读书却很着迷。过去没书读的日子常刺激着我。记得三年级时,一名同学不知从哪里带来薄薄的一册《五女兴唐传》,我翻了几页,爱不释手,死乞白赖地借读,下午放学时却不翼而飞。回家后我哭闹了好一阵,才从母亲手里要了一毛五分钱赔给同学。开始工作时,正值荒诞年月,读书更为不易。后来,每到一地我都要去书店淘书,年深日久,也有了近万册的书房。

然而,“书到用时方恨少”。为借一本书,我曾四处奔波;为寻一些资料,还多次向远方求助。ipad为我的写作提供了很大帮助。

一天,在交大学软件专业的孙女回来了,说她发现了一个软件,里面有一万多部书,主要是外国名著。这更让我喜出望外!那年在上海机场,看到一套20多册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奖作家作品集》,这是我梦寐以求而得不到的书,标价200元左右,不算贵。但是行李超重带不走,忍痛割爱让我后悔了好长时间。今天打开电脑,里面条目分得很细,有“法国文学”“英国文学”“苏俄文学”“美国文学”“拉美文学”等近二十类,每类中,主要作家的主要作品都有收录,比不少图书馆还要齐全。我一段时间重读英法作家的作品,一段时间细研解冻的苏俄文学,有时也看看日本和亚非作家的名篇,随意所至,取而读之。这些作品大大扩展了我的视野,提高了我对作品的鉴赏能力,正像林语堂说的:“读书本来是至乐之事;杜威说,读书是一种探险,如探新大陆,如征新土壤;佛兰西也说过,读书是‘灵魂的壮游’,随时可以发现名山巨川,古迹名胜,深林幽谷,奇花异卉。”兴趣愈来愈大。

去年,孙女又给我推介了“微信读书”,既可在ipad上看书,也可在手机上看。里面的书都不太贵,用不多的钱就可下载,随时随地都能读。还有个优点:读书的时间可换算成货币,每周读书8小时就可挣回10元钱。我连续读了两个多月,除了支出购书的20多元外,还积攒了70多元。孙女羡慕地说:“您怎么这么有钱!”我自然沾沾自喜。

今年春节,在北京的女儿回来了,知道老爸的喜好,送给我一部亚马逊电子书,孙女马上设置好。又一部读书工具开始运转,我可从中挑选着读书,文学、历史、传记……我的书库在迅猛扩张,千万册都在含笑向我招手。50多年尽管尝遍读书的酸甜苦辣,时代在进步,如今的我天天飞翔在书海中,读书读出味道来,文章也有了味道,写作兴趣日隆,更让迟暮的心得到愉悦。

书房的散文11:我的“小天地”

文/李冰

书房,是我的“小天地”。这里是我最爱,最常来的地方。为什么呢?因为这里有我喜欢看的书,我喜欢的小床,还有我喜欢的书桌和椅子……

我的书房坐东朝西,进入我家,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房间,便是我的书房了。

一扇门敞开着,我的“小天地”就在里边了。沿着木门向里走,一股浓浓的书香味儿便扑鼻而来。南面,是我那漂亮而又舒适的小床。小床右面的小柜子上,我的小闹钟在那儿安静地休息着。这个蓝色的小闹钟,是爸爸出差时特地给我带回来的礼物。因为我爱蓝色,所以爸爸就送了我一个蓝色的小闹钟。每天早晨,它都会以饱满的精神,为我早点儿起床做出巨大的贡献。“叮铃铃……”当然,我也让它每天都一尘不染,闪烁着亮丽的光泽。床后那白白的墙上,贴着一张中国地图。这张图让我了解到了祖国各省的基本位置和地形,也让我知道了祖国各省的名称和文化。

再往北走,就是我的小书桌,这里总是整齐地摆放着各种文具、书籍。书桌的主人——我很爱干净,经常用毛巾给它“洗澡”。书桌上还摆放着一盏台灯,它是一只可爱的小企鹅。从我开始读小学的那年起,它便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屈指数来,它已经5岁了。每天放学回家,它都张开嘴巴,打开那明亮的灯,为正在做作业的我,献出它的微薄之力,让我在明亮的环境下“工作”。小企鹅身上很干净,在阳关下,露出了它那漂亮的小身躯。

再朝西走,便是那些让我增长见识的书籍兄弟们的家——书柜。书柜里有许多我爱看的书,如:《假如给我三天光明》《伊索寓言》《西游记》……太多太多的书,让我从小就学到了不少知识。

这就是我的书房,我的“小天地”。我喜欢我那干净、整洁的“小天地”。

书房的散文12:爷爷的马鞭

文/刘雅峰

在我书房的柜子里,至今保存有一支马鞭,是爷爷参加支援家乡抗日战争后保存下来的,已近80年。这个马鞭鞭身和鞭把共长135厘米,鞭把儿是一块经过传统手工工艺加工的枣木,并用柔软的黄牛皮子紧紧包裹。鞭身是纯牛皮条,松紧适度,很软很结实。鞭梢编织着精美的麻花辫,拿在手里有沉甸甸的质感。

爷爷出生于穷苦人家,没读过书,从16岁起开始赶马车。一次,爷爷送完货物返家,在荒郊路边看见一个昏倒的年轻人,赶忙下车,用手在那人鼻子下一探,尚有微弱气息,爷爷忙把那人扶起,解下水袋,喂点水,抱上马车,送到镇上一家诊所,救了那人一命。后来,他的家人为表感谢,送给爷爷一斗谷子,另外还有一支精美的马鞭。从此,这支马鞭便不离爷爷的身。

爷爷生前多次跟我讲起抗日时期的故事,以及他与这支马鞭的不寻常经历。1939年,日军占领县城后,便加紧对抗日根据地进行经济封锁,禁止各类物资进入根据地,抗战部队生活极度困难。一次,爷爷正为怎样完成联络员交待的任务发愁,一名伪军小头目要租马车向乡下搬运家具。爷爷利用这个机会悄悄将一些食盐、中草药和纸张,装在特制的车帮子里,并将联络员送往根据地的信巧妙地塞在马鞭柄里,利用伪军的通行证顺利闯过敌人的关卡,完成送信、送物任务。后来,爷爷每次说起这件事就很兴奋。

还有一次,一名八路军伤员转移到我们村,由老乡秘密照顾养伤。一天深夜,爷爷正在熟睡,村里的抗战联络员背着伤员来到我家,喘着粗气说,一队鬼子正向村庄围来,快转移这名同志。爷爷迅速穿上衣服,伸手抓起马鞭,从床上跳下来,边问情况,边解床边的马的缰绳。这时听到远处狗的叫声,爷爷果断地说:“套车来不及了,快将这名同志绑在我身上。”爷爷背着伤员策马扬鞭向别处转移,离开不到五分钟身后就传来一阵枪声。

从1940年至1944年,爷爷除了赶马车谋生计,多次秘密参与支持抗日活动。后来,爷爷又拿着这支马鞭,参加支前活动,解放后,负责为生产队赶马车。这支随爷爷走过战争年代的马鞭,一直被爷爷视为佑护自己的珍宝。

爷爷走后,每当我拿着这马鞭,心情总是难以平静。爷爷常说,男人要硬气,不管是日本鬼子,还是恶人坏人,都要对其敢拼敢打。托起马鞭,就会感受到爷爷那份沉甸甸的教诲。

书房的散文13:鹊之趣

文/陈频

书房靠北的窗户面前,栽了好几棵棕榈,遮了光线,却添了风景。粗粗的直直的树干,全被毛茸茸的棕榈包围,像是马鬓,纷披着;常年不改颜色的绿叶,很似张开的五指,似乎就没有停止过摇曳的时候,又给人青春洋溢的联想。

没想到这几株棕榈,竟成了灰喜鹊喜欢聚会的地方。每天用过早餐,是我在书房读书写文章的最佳时间。就在这会,窗外传来了一声声灰喜鹊的叫声,忍不住引颈而望,只见一只灰喜鹊站在最高一层棕榈树叶的长柄上,长长的尾巴,几乎与叶柄和着一个频律律动。这恰为我近距离观察灰喜鹊提供了最好机会。

灰喜鹊之灰,应该属于人们常说的银灰色那种,很细腻,有光泽,虽然不可能用手触摸,心中却有柔软的感悟。头部,完全被黑色的羽毛所统治,圆圆的,像是戴着一顶帽子。翅膀最边缘的片羽,为苍蓝色。长长的翘翘的尾巴,颜色与翅膀相同,只是在末端,亮出了点点白色。灰喜鹊既漂亮又机灵,落在那里,就像是打电话的袖珍收音机,从来没停止过歌唱。

这只灰喜鹊不停地叫着,似是呼喊,似是召唤,不一会功夫,一群灰喜鹊从天而降,因为太多,棕榈树落不下,就落在不远的合欢树上。一时间鹊声四起,“呷呷呷”,从那棵棕榈叶子飞下来;“呷呷呷”,打这株棕榈树头上飘去;更有从这株树飞向那棵的,边飞边唱。积极、热烈,争先恐后,直陈心言。我之注意力,完全被吸引到窗外,在灰喜鹊不绝于耳的叫声中,不由得想得很多。

常言道:“鸟有鸟言,兽有兽语。”只是这些语言我们听不懂罢了。这样的聚会,几乎每天早晨都有这么一次,确实给我带来不少乐趣。但是,也有一次例外。

那是一个黄昏,不知从什么地方跑过来一只黄色的大野猫,就在棕榈树下的草丛中盘桓,这一诡秘行动,却被一只落在合欢树上的灰喜鹊发现,立即像拉响警报似的发出了叫声。只有一瞬之间,一群灰喜鹊从四面八方集结在棕榈树上,它们在发出尖厉叫声的同时,甚至还有几只灰喜鹊俯冲下来,目标直指野猫。那般凌厉,简直像是射向敌人的一颗颗子弹。野猫知趣地埋着头,夹着尾巴,落荒而逃。灰喜鹊的团队精神,让我瞠目;灰喜鹊扞卫领地的果敢行动,让我折服。

夏去秋来,灰喜鹊的聚会,明显地少了许多,不由得,让我有几分寂寥,几分落寞,甚至还有几分思念。

又一个上午,忽然听到窗外的棕榈树上有些动静,一抬头,看到三四只灰喜鹊像啄木鸟似的附着棕榈那毛茸茸的干上,尖尖的喙上,似是叨了什么东西,正在小心翼翼地把它藏进纷披的棕榈之中。为了看个究竟,我起立探身,没承想这一举动,却引起了灰喜鹊的警觉。站在高处的灰喜鹊立刻发出了短促的叫声,这一叫声犹若命令,正在工作着的灰喜鹊迅速飞高。如此隐秘,这般警惕,我料定,此时的它们,正在为越冬收藏食物。

这料定,绝非我主观臆断,儿时,我就追踪过灰喜鹊冬藏的整个过程。

秋日,正是棠梨快要成熟的时候,只见一群又一群灰喜鹊,采下一束又一束棠梨,藏在草堆头,掖在屋檐下,到了风雪载途,无法觅食的时候,才掏出这些果实果腹。因为我和伙伴,已经摸清了它们的路径,还没等到冬季,这些已焐黑的棠梨,便成了我们分享的点心。

因为儿时的恶作剧,我深知灰喜鹊冬藏时警惕的必要。我不愿打扰这些小精灵的劳作,更不想让它们心灵上蒙上一层不安的阴影,干脆拉起了窗帘,好让它们无忧无虑地贮备好越冬的粮食。

我亦闭上了眼帘,回忆着灰喜鹊在我的窗前演出的一出又一出活剧。如此合群,这般团结,有事商量,遇敌同抵抗;会算计,有安排。难怪安徽人民把灰喜鹊选作自己的省鸟,其丰富内涵不言而喻!

书房的散文14:上有天堂,下有书房

文/张燕峰

大洋彼岸着名翻译家、学者庄信正曾经说过一段话:“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但对我来说,我宁愿把这句话改为‘上有天堂,下有书房’。”他说在年少时他就想到:反正谁也不知道天堂是什么样子,他无妨就把它想象成一间书房。看到这段话时,我不禁莞尔一笑,因为我们对书房都有如此深厚的眷眷之情。

是的,看着书房三面墙壁上满架的书,那些散发着油墨清香的书,心儿就莫名地沉静。尘世的喧嚣,人事的倾轧,名利的纷扰,瞬间,从心头滤去,一颗心轻盈地在书页上翩跹、留恋,如采蜜的蜂儿和多情的蝶,尽情地徜徉。心灵如纳百川的大海,日渐丰沛、磅礴、浩瀚,“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风光无限,旖旎迷人,那真是一种莫大的人生享受。

书房是我灵魂的栖息地。无论身体多忙多累,无论心里多苦多痛,但只要回到书房,从书架上随时抽取一本,一卷在手,沉浸其中,与古今先贤对话,与那些灵魂高贵的人交谈,思接千载,视通万里,就浑然忘我,灵魂就会澄澈透明,心神俱静,如皓月千里,如波光粼粼的湖面。而现实中的所有不如意,如尘埃一般,都被摒弃在心门之外,天地之间,唯有灵魂挣脱了所有的束缚,翩然飞翔,心底的惬意、满足、愉悦,真是用语言难以描述。显然,那些我所深情挚爱的书籍,为我心灵的飞翔插上了一双双有力的翅膀。

书房还是我人生的加油站。每当感到知识匮乏做事力不从心之时,每当感到心灵迷茫彷徨无助之时,总喜欢一头钻进书房,孜孜不倦,像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一样,从书中贪婪地汲取知识和智慧,不断地丰富提高自己,那闪烁着真知灼见的精华词句,就像一束束明媚的阳光一样,驱散笼罩心头的迷雾和阴云,让我以更加饱满的热情去拥抱生活,迎接各种挑战,坦然地面对人生的种种。书房时时为我提供能量补充给养,我的人生才会如此质朴厚重,如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永远生机盎然。

记得多年前,我曾对一位挚友这样说过:挣钱再少,也要留出买书的钱;房子再小,也要留出放书的地方;工作再忙,也要留出看书的时间。正是秉承了这样的理念,我才如燕子衔泥筑窝一般,一点点购置书籍,那时,我是多么渴望能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书房。

而今愿望实现,我坐在窗明几净的书房里,目光温情脉脉地掠过书名,用手轻轻地抚摸那些或精装或简装的图书,感觉这是多么幸福多么奢侈的事情啊,人生如此,夫复何求?拥有书房,自建一个书的王国,每一本书都为你所有,为你所用,它们就像永远忠诚于你的老友故交,不离不弃。尽管物质依然贫穷,但坐拥书房,分明就是精神的富翁。“上有天堂,下有书房。”此言不虚。

书房的散文15:书房有盆幸福树

记得上世纪80年代,我到《工人日报》参加一个研讨活动,期间报社安排我们参观了毛主席的故居。那时我才晓得他的书房叫做“菊香书屋”,墙上还挂了一副“万里风云三尺剑,一厅花草半床书”的对联。当时我就想,自己什么时候也有一个书房?……

今年初,我终于如愿搬进位于中环路的新居,有了两间属于自己的书房。当晚,我在房里徜徉,窗外朗空中高挂着一轮明月,淡淡的书香夹杂着松脂香气阵阵袭来。我信手翻了几页闲书,心中感到无比充盈。

一次文友来家做客,临走嘟哝了一句,要是有棵幸福树,那更好了。说者随意,听者倾心。于是,我便留意起幸福树来,在网上查了一下有关幸福树的资料,感觉不错,不仅形态优美,叶片翠绿,树影婆娑,是非常好的室内观赏植物,而且在净化空气等方面也是表现突出。比如,它可以去异味,在夜间释放氧气,有很好的药用价值,含有抗癌元素,还可以显示个人欣赏风格,等等。

趁着周末,我专门去了花市考察。在宝塔路新车站的一个暖棚,几次左挑右选,上看下看,终于选中了一盆幸福树,讨价还价后,当晚7点左右,繁忙的花场工人才把它搬进书房,顿时觉得书房有了一层深深的绿意。这棵幸福树约有2米高,茂密碧绿的叶子向四周伸展,绿得书房仿佛进入了盛夏,给乍暖还寒的初春季节带来绵绵暖意。

夜晚,等到家人睡下,我便打开房灯,翻阅书卷。我靠在椅子上思忖,抬眼看见幸福树的叶片,密密的、绿绿的、肥肥的、亮亮的,蓬蓬勃勃,向四周展开,充满了活力和朝气,瞬间心中泛起一阵和煦的春风,丝丝缕缕,渗透呼吸。疲倦来袭,我伸展一下双臂,喝一口绿茶,又在书海里继续前行。过了几天,我给文友去电,说了幸福树的灵气。电话那头他便笑了,说是和我一起享受到了幸福树带给生活的诗意。

如今,我时常把书房这棵幸福树搬到阳台,以吸纳阳光、空气和风雨。前天一时高兴,我便照着葫芦画瓢,胡诌了一首小诗——自古神仙别无由,只生欢喜不生愁。家中有盆幸福树,三生自有清新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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