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发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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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发的文章1:到老店理发

文/周伟兵

性别区分的特征之一是女人头发长男人头发短。为了维护汉子形象的尊严,男人们不得不经常理发。

我年轻时走南闯北,进过理发店无数,及至中年安定下来,才相对固定地去一家店子理发。这家理发店位于我以前居住的小区旁,三个卡座两个师傅一间小房,属于那种不时髦却很实惠的街坊小店。这两个师傅实际上是一对夫妻,看上去女大男小,事实上也是女人当家并且技艺更好。他们来自省内一个并不富裕的地区,租下铺子上宅下工,很知足于这吃手艺饭平平淡淡又简简朴朴的生活,这种知足常乐态度反映到他们的生计里,就是对客人格外地贴心,对技艺十分地讲究,价格上也很公道,所以小区里的人们会时常光顾这里,去帮衬他们的生意。

我在这家小店理发一晃有二十年了。二十年来我由中年向老年迈进,两个师傅也不再年轻。但那店子还屹立在那儿,虽面积不曾扩大,里面的装备却日新月异,添了很多为女人们洗发、烫发和护法、染发的设备,来店子的客人也不再是清一色的男子汉,女人孩子们在不断增多。其实喜欢这家店子并无什么特别的故事,对两位师傅也无特别的交情,但就是喜欢。我搬进新家也有十年了,新家与旧家不在一个小区,距离也不算近,开始我在新家这边的理发店也理过发,这家不行去那家,那家不喜欢又挑一家,最终都不满意。

有一种店子师傅们时髦得不用推子只用剪子,剪出的发型是时髦的,却不适合我这样的老古董;有的店子活没干得有多好,叫价却胆壮心横,吃过一次亏,我还会去吃二回吗?想来想去,还是原来的老店好。开着车,一月一次回老店,这也不算奢侈。

记得搬新居后第一次回老店是在夜晚十点多,与朋友们吃过饭,我顺路去看老店还在不在,那对夫妻

已收工了,见到我来,一阵惊喜,连忙把我推上座重又操起家伙,亲人般地边理发边与我拉起家常。半年不见,他们如常,我亦如常,真有那种宾至如归的感觉,心里充满了温暖。其实,到老店理发不说什么话的次数更多。进门后,那师傅道一声“来了?坐”或“来了?请等一会,您先看看报”。之后,便各做各的了。落座后,师傅又会问声:“老规矩?”我点点头,紧接着洗剪吹一条龙,我就任其摆布,闭目养神。老店的好,在于自在、舒坦,将理发的时间当成了休息的闲暇,无需指点监督,无需操心劳神,一头乱蓬蓬进去,保准一表精气神出来。还在于不用询价,不用提醒,该说的话师傅会先说,该做的事师傅会做好,二十年来这里从没出现过争执、吵架与不和谐,诚信和宽容礼貌已在此蔚成风气。

前一段老店的又一个租铺合同期到了,租费要加,老店准备搬一个租费较低的区域去经营。知道这一消息后,许多老顾客去与物业管理部门谈判,还提出租金加理发费也加的倡议。那对师傅是老实人,见到老顾客舍不得就表示自己更舍不得,少赚一点也不走了。其结果皆大欢喜。租金涨了但压低很多,理发费用加了但只是象征性的。那管理处中也有这店子的老主顾,出于对师傅夫妻多年来的口碑与小区居民们的请求,三方就谈出了一个好结果。

最近一次去老店理发,师傅满面春风地悄悄告诉我,他们也买了一辆十万元左右的小车,以后回家和办事都方便了。我为他们高兴,更为他们自豪。在繁华的城市里,有许许多多像小店师傅这样的外来务工者,不少人也如小店师傅这样诚信、踏实,恒以匠心,持以热肠。

“到老店理发”是他们周到服务技艺精湛的成果,也是我们对他们表示的深深敬意。

理发的文章2:理发记

文/朱丽君

5月20日那天,我给宝宝理发。

从白天起,我就开玩笑式地念叨了两遍,到晚上正式开工的时候,小家伙平静地和我一起做准备。他端坐在卫生间的小凳上,非常淡定地配合我穿上罩袍,然后看我走来走去地拿东西。

言归正传,开始理发。嗡嗡的机器震动了起来,宝宝倒是不怕,但是一碰到他耳朵和脖子时,他就“咯咯”笑着缩起来躲到一边,嘴里还叫着:“好痒哎!”我也笑起来,说:“后面剪好啦,宝贝,还有左边耳朵这里没弄好,把头转过去。”他“吃吃”笑着,勉强转过头,等我一碰,他又缩起来。于是两个人嬉笑着,拉锯式一点一点理完了头发。

清洗战场时,小家伙很好奇地看着一地的头发随流水浮起扭啊扭啊地冲向下水道,眼睛一眨也不眨。我逗趣问他:“这是谁的头发呀?这么可爱。”他嘿嘿笑着回答:“仔仔的!”冲冲刷刷一通,我牵着被洗得干干净净、香香嫩嫩的宝宝走到卧室,用干帕子把他再擦一遍。擦完,他像得令一样,蹭蹭几下爬上床,撒欢似地在被子上蹦啊、滚啊、笑啊。

我眨眨眼睛,说:“理了头发,好帅呀!要不要看看自己?”他兴奋地猛点头。接过大镜子,他呵呵傻笑起来,看样子很满意呢!我让他自己玩,出去继续收拾。隔一会来看,喔,他还在臭美呢!宝宝背靠着靠枕,手捧着镜子,笑得合不拢嘴,时不时摸摸自己的头。哈哈,这场景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520,宝贝,我们爱你。

理发的文章3:乡村理发匠

文/邓四平

仿佛栖息于乡村的候鸟,春夏秋冬一年四季只是为了最为简单的生活而四处辗转迁徙忙碌奔波。伴着日出日落,行走在乡村的地平线之上,平凡而质朴,低微而辛苦,在故乡的青山绿水之间,乡村的理发匠是一道充满沧桑的风景,随着时光的脚步虽然渐行渐远,但却让人又总是时刻萦绕于怀,久久难忘。

和乡村的木匠、石匠、瓦匠、篾匠等等众多盛行于乡村古老的职业一样,乡村的理发匠其实就是乡村的农人,忙时务农,闲时理发,挣上一点散碎的闲钱,聊以贴补家计养家糊口。经济条件好的乡村理发匠,大多是在乡镇街上租上一间十余平方米的一爿门面,不管天晴下雨冷场逢场天天开门营业,客人上门随到随剪。稍次一等的,只是逢场天才会来到乡场上来,仿佛怕生的小鸟一样,怯怯地在人家的街沿屋角之下,搭上一把竹木结构的太师椅,摆上一张洗脸架洗脸盆,墙上临时安上一面破破烂烂的玻璃镜子,墙角放一个烧水的小炉灶,灶上搁一铝壶,摆上三两根长条凳,如此这般,便就构成了赶流流场的乡村理发匠赖以营生的全部家当。平日赶场为人理发,不逢场之日,便在村里和临近村庄,走家串户为人理发,有时候是包村理发,大抵是每人每年五至十元左右,每月理发一次,挨家逐户地理发,走到哪家理到哪家。

记忆之中,在乡村的理发匠师傅那里理发其实是人生之中非常惬意的一种享受。剃平头、剃光头、理中分、理寸头,花样繁多,几乎应有尽有。乡村理发匠不仅仅只会给人理发,更拥有众多令人无比惊叹的绝技。

那时候,老家永兴公社二大队有一位名叫邓连娃的乡村理发匠,活了九十余岁,一生均以务农和理发为业。农闲之时,便背上一个尺余见方的牛皮箱子四处走村串户为人理发。很多时候,也常常到公社的场镇上来为人理发,走到哪家,只要有人招呼,只需要主人家搭上一根长条凳,烧上一盆热水,不大工夫之间,便将一个人的头发理得伸伸展展了。姓邓的理发匠的绝技其实更多的体现在不是理发的技艺之上。理完发,这还仅仅只是开始。然后,姓邓的理发匠,从他的牛皮箱子里,掏出一把亮晃晃的剃头刀,右手执刀,左手握上一张寸余见方的牛皮纸一样的东西,左脚跨在条凳之上,让理发之人仰面朝天斜躺于其大腿之上,然后将剃头刀在牛皮纸上上下左右霍霍地磨了磨,便“嚓嚓嚓嚓”地给人修起面来。修面过程之中,为了不让理发之人过于紧张,姓邓的理发匠还常常和理发之人一边聊天和讲玩笑话,问:“眉毛要不要?”理发之人赶紧回答说:“要要要!”“要的话,我就剃给你拿到!”“不要不要!”“不要?你说的不要哈,那我剃了哦!”如此这般,惹得旁边围观之人哄堂大笑。

接着,绝技之二便是掏耳朵。理发匠又从牛皮箱子里拿出一个圆形的竹筒,从里面倒出一大把掏耳的工具,长长的,细细的,有夹子、挖耳瓢、云扫等等,大抵有十至二十厘米不等,姓邓的理发匠让理发之人朝着光线充裕的地方坐好,然后将不同的掏耳工具伸进理发之人的耳朵,片刻工夫,便将理发之人耳内的污秽之物取得个一干二净了,理发之人尽情地享受着掏耳的惬意与舒服。

掏完耳,姓邓的理发匠又问理发之人,需不需要刮一下眼睛,胆小之人往往不敢。胆大之人点头同意之后,便又仰面朝天继续斜躺在姓邓的理发匠的大腿之上,姓邓的理发匠依旧手捏刚才给人修面的剃头刀,左手拇指和食指将理发人的眼皮上下撑开,右手用剃头刀锋利的刀锋在理发人的眼球上上下左右游走,直刮得理发之人的眼泪不断从眼角之处流淌而下,然后一把扶起理发之人,说声好了。理发之人才使劲地眨了眨眼睛,四处张望打量,啧啧赞叹道:“恩,恩,眼睛清亮多了,是比以前看得更加清楚些了!”

乡村理发匠的第四个绝技便是为人端颈项。姓邓的理发匠让理发之人端坐于长条凳上,然后,将理发之人的左右两手先后平举,一阵左拉右扯之后,再在左右手的肘关节、肩关节、腋窝之下等穴位之处一阵掐捏。瞬间,仿佛一股火热滚烫的电流从下而上冲击全身,让人浑身清爽,飘飘欲仙一般舒服极了。最后,又捧住人头,左右一阵晃动,像打太极拳中的推手一样,突然将人头往左一扭,只听见颈关节喀嚓一声剧响,当人还没有反映过来之时,突然又往右边一扭,又听到颈关节喀嚓又一声剧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整个人还在惊恐万状之中,只听到姓邓的理发匠“噼里啪啦”地用手拍打着理发之人的肩背,然后如释重负地说了声:“好了!完了!”

其实,乡村的理发匠的绝技还远远不只这些。为满月的婴孩“剃胎头”更是一件令常人难以想象的惊险技艺。主人家将满月的婴孩抱在怀里,婴孩的头皮往往薄如蝉翼。但姓邓的理发匠却并不紧张,只是事先会将剃头刀反复在牛皮纸上磨得锋利无比,然后,轻轻地捧着婴孩的头部,前后左右,拿起剃头刀像是为小孩子梳理细软的胎毛一样,剃刀在婴孩头上游刃有余,一边剃一边将婴孩头上的胎毛头也不回地用左手递给站立在旁边的主人家的手里,主人家往往会小心翼翼地将婴孩的胎毛用帕子包好,不知不觉之间,竟将婴孩的胎头剃得个精光了。

如今,这样的乡村理发匠在乡村里已经是越来越很少看见了。前几年,故乡姓邓的理发匠也在九十多岁时无疾而终了。小镇上的人们依旧像往常一样地生活着,忙碌着,几乎很少有人想起过他,不过也有人偶尔提起过他来,即使是偶尔提起,仿佛也只是嘴上淡淡地说上一句:“还是邓连娃理发的价钱便宜,又手艺高!”

很多时候,静静地思忖起来,姓邓的乡村理发匠岂只仅仅只是理发的手艺高,正如古书上记载的庖丁解牛一样,其实他的理发技艺早已成为一种艺术乃至独步江湖的绝技,只是因为其地位卑微,只是因为忙碌于名利的芸芸众生不能用心感悟和体会到罢了。

其实,真正的高手与大师往往均在民间的土壤之中孕育、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啊!

此理,自古亦然。

理发的文章4:水仙盛放 理发迎春

文/王珉

封城结束,湖北的人们不约而同都走出家门,或许,许多人的第一反应是他们想吃一碗热干面吧。我原先也是这么想的,央视记者也有这样接地气的想法并拍摄新闻。

但并非如此,我的湖北朋友们给我展示微信朋友圈的照片,有图有真相,将湖北人的头等大事坦言相告——— 理发,比吃一碗热干面还要简单!想想也是,宅在家里,澡可以自己洗,胡子可以自己刮,热干面可以自己烧,但是这件“头等大事”却很难自力更生,毕竟好多人的头发甚至长到和《流星花园》男主角一样的发型。

我的湖北朋友们理完发,清除一头晦气的旧发,吃一碗热腾腾的热干面,开始迎接一个全面复苏的湖北!他们也买上几把水仙回家,迎接这个迟到的春天。

湖北的朋友们在微信朋友圈摆弄水仙的照片,不由得让我想到春天。母亲总喜欢买水仙花摆在家中对我说:“你看着过年花开,春天就来了!”她将水仙头放在水杯,抑或陶罐中。我喜欢深夜对着电脑屏幕码字,或躺在床上看书,始终让水仙花的暗香入梦。夜深人静时,我与它温柔地相视微笑是最好的陪伴。一把水仙,待到所有的花朵盛放,至少需要八天光景。但它所带来的生活享受,远超过便宜的价格,开春光阴,因花香变得澄澈。而冬寒渐散,我企盼新年新的愿景,静待下一个明媚春光的到来。

父亲是警察,虽然身材魁梧,但他对切花却一丝不苟。他先将“蒜头”的褐色外皮去掉,露出白色的球体,然后用刀在白色球体上层层切削,随后将雕刻后的水仙花球用清水洗净,再找出棉花,将棉花浸湿,盖住刚才切削的部分,最后放入一个很漂亮的盆子里,注入清水。看着父亲给它换水,换棉花,端到太阳底下沐浴阳光;看着它的根系一天天生长,叶子一天天拔高。他会花不少心思照顾水仙花,譬如端到日光底下晒晒,抑或将花泡在温水中。当叶子一天比一天葱翠繁茂时,我看到了叶子中隐藏的花苞。第二天,睡眼蒙眬的我,被一阵香气“薰”醒,才发现原来水仙花开花了,更让我惊喜的是——— 水仙花盆底下垫着压岁红包!

“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世人盛赞水仙一青二白、素雅简单,只需阳光、温度,清水,就出落得亭亭玉立,浓烈欲滴。黄白相间的花朵,妩媚动人。一阵风吹过,清香扑鼻,水仙摆动着柔软的身躯,在水面翩翩起舞。

清晨醒来,戴上口罩,拎了垃圾下楼,刚驻足欣赏楼下的水仙花,就听到小区管理人员远远喊:嗨!友好地做了个手势,明白是提醒不要在户外逗留。这个春天,看一眼花似乎都是仓促的。一年一年,日子如流水般从指缝间溜走,水仙花也总是在春天开得荼蘼。可是一年一年,却又有着不同,今年因疫情影响,打乱多少人的节奏。但疫情总算溃散,此刻我闻着水仙花香,仿佛闻到春天的气息。

理发的文章5:理发店里过夜

文/邓梓鑫

上世纪60年代,那时出差到上海,最担心的是晚上到什么地方睡觉。

那时出差去上海,人员要控制的。到上海去的人先凭基层单位介绍信到所属的区政府转成区介绍信,再到市政府开市介绍信,凭着市介绍信再去买火车票。火车从杭州一早出发,到了上海就快要吃中饭了,大约要坐三个多小时。

到上海的第一个任务,不是办公务,而是乘公交车,要先赶到上海市旅馆服务公司排队,等当晚分配地方住宿过夜。排队的人很多,吃中饭也只能轮着去吃,一个人去吃饭,另一个人排队。如果一个人去上海,就只好饿着肚子排队了。

记得那次,下午排队排了很久,眼看天要黑下来了,又要吃夜饭了,队伍还排得很长。旅馆服务公司的工作人员过来宽大家的心,用上海话讲:“大家勿要急,才有得,给奈住格。勿会给奈露天里过夜格。”看看天已经黑了,路灯也亮了,我看到一个拿着分配住宿的介绍信走过来的人,我问他:“啥旅馆?”对方板着脸,不高兴地说:“啥旅馆?浴室!”我想这下没有希望了,没旅馆住了,安排住浴室了。后来又走过来一个人,手里拿着介绍信,我想不要问了,也是浴室。这时听到里面在吵着说:“这种地方怎么睡觉?”工作人员讲:“我们也没有办法。”在吵的人只好拿着分配住宿的介绍信出来。走过我旁边时,我问他什么地方,他生气地说:“饭店里两张桌子拼拢来,睡在桌子上。”

晚上快9点钟了,总算轮到我们了,我拿到介绍信一看,上面写着某某理发店。我说:“饭店有没有?”工作人员讲:“没有了。”

我想两个人排了一天队伍,到晚上睡理发店?没有办法,只好乘公交车,赶到这家理发店去。到店里,我把介绍信给店里的人,我问晚上睡在哪里。那人讲:“早嘞……要过的11点。”我们就坐在理发店里等,到了晚上11点,这家店终于关门了。工作人员陆续回家去了,还有一个人没有走。我问:“同志,我们睡在哪里?”他手指着理发的椅子说:“格哒。”他把理发椅子的靠背放到最平,我睡上去,还是头翘,脚也翘,两头翘。

这家理发店有6张椅子,都有人睡。另4个人,听他们说话不像浙江人。

夜里我睡不着,经常看手表,看看还不天亮,看看还不天亮,到了天亮起来后,觉得全身无力。我们叫店里的人在旅馆服务公司的这张介绍信上盖上了理发店的章,就马上赶到旅馆服务公司去办住旅馆手续。因为去得早,旅馆服务公司按照规定把我俩介绍到浙江朝阳饭店安排了房间住宿。

当时上海旅馆服务公司有规定,前一天轮不到住旅馆的人可以优先安排住旅馆。但要写明住几天,因那时到上海去的介绍信上,都写明了有效日期,不许多住。

我这一生睡过理发店椅子过夜,也可以说人生丰富多彩了。这是真实的往事,现在时代的人也许不大相信。现在真是好了,恍如隔世。

理发的文章6:理发

文/兰卓

那天,准备打烊时,一位大爷蹒跚进店:“小伙子,理一次发多少钱呢?”我扶他坐到椅子上说:“20元,大爷,你坐好。”

理完发后,大爷在衣袋里搜索几遍后,像做错了事的孩子站起来。他伸向我的手有些颤抖:“对不起,我只有八块五。”

“大爷,没事,不用给,不早了,你回家吧。”我扶他起来,送他到门口。这时,几个年轻人进店理发,我和妻子忙着去招呼他们。

“老公,你看……”送走最后几个顾客,妻子回到柜台一声惊叫。柜台上整齐地摆着几张钱币:一张五元的,三张一元的,一张五角的。

第二天晚上,我们正要打烊时,这位大爷来了。他恳切地说:“昨晚,我实在找不到老理发店了,才来了这里,你们都是好人,感谢你们!今晚开始,我给店里做清洁吧。”

妻子说:“大爷,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早点回家好好休息吧,我一会儿就扫了。”“姑娘,我扫吧,我就怕闲着,我没什么事,闲得慌。”他拿起扫把就扫,像是回到自己家里。他扫得很有条理、很仔细,一根头发也不放过,我和妻子都不忍心去劝阻。打扫完后,他一脸满足地说:“你们看,这样行吧。”妻子说:“好干净啊,比我们扫得还干净呢!”

从此,每晚八点左右我们打烊时,他准时进店做清洁。拉家常时,我们得知他姓张,由于妻子和孩子意外去世,自己体弱多病,就住进了附近的一家养老院。

每晚,我们都是打烊后吃晚饭。请他吃晚饭时,每次他都说:“吃过了,吃过了。”我们给他钱,说什么他也不收。看着他蹒跚出门离去的背影时,我心里特别温暖,在城市白手起家打拼的艰辛顿时荡然无存。

我们早已买好了礼物,找个时间一定去养老院看看张大爷。忙,每天都一样的忙,一个月了也没去养老院。有天晚上,张大爷没有来。难道他病了?

那家养老院其实很近,离我们的理发店不到300米。我们一进院,院长就说:“张大爷走了,就是昨晚走的,走得很安详……”

店里每来一位新员工,我和妻子就给他们讲张大爷的故事。每月的这一天,我就和员工去养老院给老人们免费理发,打扫打扫院子,和老人们拉拉家常。

每晚打烊时,我就站在店门口,仿佛看到一个老人正蹒跚地走进来……

理发的文章7:理发是一种幸福

文/阿秉

早晨起来洗脸,对着镜子一瞅,嘿,头发咋长长了。只见两只耳朵上的头发支棱着,鬓角上也鼓鼓的。看来,该理发了。一个月得理回发,可是这一次到哪儿理呢?

前些年,我在西部油田输出劳务,一年到头,理发就成了一个大难题。因为那地方到处是茫茫的戈壁滩,只有去轮台县邮局取包裹、取稿费单或休假路过库尔勒,才能顺便解决理发的问题。

在西部,一遇上过年,单位就会专门派车到城里请来几个理发师,免费给大家理发。于是,从农历二十七八开始,大家每天排着队,轮流上阵。“你先理,你来得比我早,你来!”“不着急,你是哥,还是你来吧”。大家互相谦让着,觉得这样的理发很新鲜,让来让去,让出了年味。凡是在大漠戈壁里过过年的人,都有这种体会。

其实,在这个偏远的江河采油管理区工作,每到理发时,也要到十多公里外的埠江镇解决。理发的难度与西部相比减小了,但依然交通不便。我老想,为什么理发这么简单的事情,在野外生产一线,就成了一个难题呢?

有时也感叹,当默默奉献着青春、奉献着石油的时候,感觉不到时光的飞快流逝。不经意时对着镜子一照,“嘿,好家伙,头发又长这么长了!”才想起来上次刚理发没多久。岂不知,时间已经悄悄地溜走,又是个把月没有回家团聚了呀!

我总会忆起小时候理发的情景。每当头发长长了,妈就塞给我钱,去吧,自己去理理发!我走出家门,往卧龙路拐上几步,就到理发店了。现在想想,幸福到底是什么?要我说呀,理发就是一种幸福!

理发的文章8:五元理发

文/张喜武

随着成本的提高,如今买什么都不便宜,连服务行业也提高了服务费。就拿理发来说,几年前,三五元钱就能理一个清爽的平头,现在理一个平头至少八元,有的店要十元。

我的头发长得快,天气又逐渐变热,不理发哪行?昨天我逛了好几条街道,想找一家便宜的理发店。问了几家,价钱都贵。正踌躇间,抬头一看,心里一阵激动。原来这家的牌匾上分明写着:五元理发店。

我乐呵呵地走进去。老板的服务态度真好,给我认真地洗了头,剪了发,还拿剃须刀给我刮了胡子。我心想:五元钱能得到这样的服务真是太值了。

我站起身,看着镜子里自己那英俊的五官、漂亮的平头,满怀感激地掏出五元钱,递向了店老板。店老板皱起了眉头,说:“不是五元,是十元。”

我疑惑地问:“牌子上写的不是‘五元理发店’吗?”

店老板说:“是的,兄弟,可是你别误会,我的小名叫五元……”

理发的文章9:拎水

文/张正

小区门口原先有一家理发室,是一对小夫妻的连家店,门市房是他们在上海打工挣钱买下的。店开下了才知道,小城市毕竟是小城市,生意远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好。撑了几个月,他们又去了上海,店面出租给别人,变成了一家棋牌室。

棋牌室的生意竟出奇的好。白天从店门口经过,室内都是麻将声不断。晚上,里面更是灯火辉煌,烟雾缭绕。

开棋牌室的是一对六十岁左右的老夫妻,就住在小区里,与棋牌室隔着四五幢楼,相距一二百米。几乎每天,我都能看见他们从家里往棋牌室拎水,八磅的热水瓶,男人每次拎四只,左右手各两只,女人只能一手一只。

从家里往棋牌室拎时,热水瓶是满的,他们的两只胳膊绷得直直的,走到我家车库门口这个位置,他们通常要在路边放下热水瓶,站下歇一会儿,然后拎起再走。

有一次,妻子在车库门口看见他们拎水从面前走过,说:“真奇怪,那店里原是住人、开理发室的,难道没有通自来水,还要从家里烧开水拎过去?”

“我早注意到了,”我说,“这有什么奇怪的。”

“不奇怪么?”妻子还是没有领会。

“店里是商业用电,价格高,烧开水划不来,人家是在节约开店成本。”我说。

理发的文章10:理发

文/王沐菁

那天中午,姥爷说想要给我理发。

对于此,我坚决不同意,因为我一是特别想留长头发,想像别的女孩儿那样梳个大辫子,二是我特别担心姥爷给我理得太短了,被同学们笑话。

姥爷就开始劝我了,他说:“就是去去薄,肯定不剪短。”我摇头,因为姥爷以前也总是这么说,但从来不这么做,所以,我不信任他了。姥爷接着又说:“你的脸型特别适合短发,那样会更漂亮。”哼,现实版《乌鸦和狐狸》,我仍然摇头。

姥爷继续劝我,但我就是不答应。最后,姥爷看我实在坚定,便开始用钱诱惑我,他说:“只要你理了发,我就给你100块钱。”我一听,立刻两眼放光,心想,别人理发得花钱,我理发还能挣钱,于是,我高兴地坐到了凳子上,当然,我也是借着这个理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因为我知道我肯定逃不掉。

姥爷开始理了,为了让姥爷说话算话,我让姥姥坐到旁边监督姥爷,保证不给我剪短,同时我还从跟镜子一样的瓷砖墙上自己监督姥爷。

还行,姥爷这次真的守信用了,真的是只去了去薄,而且在给我理完发后,直接就从兜里掏出了100块钱递向我。我没有接,因为,我看到了地上那堆散落的头发和姥爷头上的汗珠,我觉得姥爷又为我受累了。看着我犹豫,姥姥就说:“拿着吧,你的生日到了,我们不知道给你买什么礼物,就给你100块钱吧,然后你看自己喜欢什么就让***妈带着去买点。”

我摇头说不要,说我不需要钱,姥爷一看,就说:“好吧,这不是生日礼物,这就是咱们刚才达成的承诺,你让我理了发,我付你100块钱,这是守信用嘛。”

我一听,“噗嗤”就笑了。

嘻嘻,我的好姥爷,我一定要好好听您的话,好好地孝敬您啊。

理发的文章11:理发

文/孙建平

两个多月来长长了的头发,终于理好了。这次理发,地点不在美发店,而是在我家里。理发师不是美发小帅哥,而是我的爱人。念及此,就有了深深的感激。

距离我上一次理发,还是两个多月前的事,在申城的一家美发店。头发理好后,就想等节后在镇江找个师傅再理一次,然后回申城。谁知世事不尽如人意,一场没有料到的疫情改变了我的生活计划,其中就包含理发一项。我在2月9日返回申城,考虑到防疫隔离的需要,一个月里,我都没有出小区门一步。宅家的这段时间,各项生活用品就通过网购解决,由快递小哥送到小区门口。但是,理发成了难事。日子天天过,头发天天长,疫情还没有结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走出小区。每天,我站在镜子前,看着日渐长长的头发,就有点慌,心想,头发千万不要长得像刘欢或者腾格尔那样。

有一日,在朋友圈看到朋友发的图片和文字,大意是疫情期间不能带孩子出门理发,就找出家里过去买的一套理发工具,自己动手给孩子理发。看后我就想,自己能不能也在网上买套理发工具,在家理发呢?有了这个念头,我很是兴奋,和爱人商量要在网上买理发工具。爱人听了,自是赞成,立刻在网上搜索、下单、付款。那几日,我天天在手机淘宝上关注物流信息,对理发工具的到来满怀期待。

千盼万盼,理发工具终于如期到来。爱人说:“我可以拿这套工具练练手,但从来没有理过发,剪不好你不要怪我啊。”我说:“没事的,你的能力我知道,绝对相信你。”实话说,我有这样的感觉,自是有很厚实的底气作支撑。爱人教师出身,聪明能干,动手能力很强。我直觉,理发推子在她手里,一定会运用得娴熟自如。那天下午,我在家里椅子上坐下,爱人给我脖子系上围裙。她打开理发推子,在我的头发上操作了起来。那一刻,我关心的不是爱人的理发技艺,也不是最终的理发效果,而是这份家常生活的温暖。理发推子工作时发出的沙沙声,传入我的耳朵里,一时成了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旋律。

没花多长时间,我的头发就理好了。站在镜子前,看到刚才还盖耳的长发一下子变短了,发型也是我喜欢的样子,内心一阵欢愉。我赶紧又给自己剃了个须,顿觉神清气爽。眼前仿佛浮现出好多年前看过的某部电影里的情节:男主角受动荡岁月影响,在外面漂泊流浪,时间长了,蓬头垢面。后来,在女主角的帮助下回到城里。进城后女主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男主角去了一家理发店,经过理发、修面、吹风、上油,转眼之间,蓬头垢面的男主角像换了个人一样,变得容光焕发,英俊潇洒。想到这里,我忽然自顾笑了。我没有这个男主角的坎坷经历,也没有他的英俊潇洒,但我对于爱人的感激,应该和电影里男主角的心思一样。我对爱人说:“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去理发店了,下次头发长长了,还请你来理。”

忽又想到一副为理发店写的对联:“虽然毫末技艺,却是顶上功夫。”爱人在家为我理发,技艺不是最高要求,这份寻常家庭的温馨,才最为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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