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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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散文1:杏花春雨两相逢

文/谢汝平

杏花和春雨就像一对恋人,因为有着长久的守候,才有了今春的约会。春雨苦涩,杏花单薄,两者在初春相遇,让人们知道能够长久相恋是多么不易。从古至今,每一朵杏花都离不开春雨的滋润,每一滴春雨都在寻觅相识的那朵杏花。不过还好,经过严冬酷寒的杏花,还能等到春雨从天而降,等来相知的爱人,然后开得羞涩而矜持,让我们看到春雨和杏花之间的亲密,这或许就是爱情的力量,在自然界里以一种方式存在着。

杏花是纯朴勤劳的乡间女子,含苞待放的幼时艳红如霞,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打量这个世界,这才有“一枝红杏出墙来”的佳句。但是杏花淳朴的本性在那,遇到春雨开始绽放时,就像出嫁的新娘,粉红嘟嘟,煞是美丽,随着日子一天天逝去,它的色彩由粉红而淡红,逐渐变成如同水洗的洁白。那是一位即将做母亲的女子,也是一位勤俭持家的平凡女子,待杏花和春雨生的孩子青杏出生以后,杏花完成生命的更替,悄然隐退。而作为父亲的春雨,还得为了呵护孩子成长付出艰辛努力。春雨经过清明的悲伤,经过梅雨时节的迷茫,逐渐成熟起来,待孩子成长起来的时候,春雨已经变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那就是夏雨了。它像一个不知疲倦的劳力,更像一位背井离乡的打工仔,为了家庭的幸福,在夏天的异乡打拼,在秋天的他国寂寞,在冬天的回程路上遭遇险阻。但是家在那,杏花还在等着它,只要春风一吹,春雨落到杏树的枝头,便又是一副其乐融融阖家欢乐的景象。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陆游先生的诗句令人伤感,尽管春雨和杏花得到爱情的美好结合,却仍然充满忧伤。令人伤感的不是饱含凉意的春雨,倒是那被叫卖的杏花。读这句诗,就像看到千年历史长河里,那些食不果腹、破衣烂衫的百姓出卖自家儿女或妻子一般。这种景象是真真实实发生过,文字记载的也不在少数。好在我从没有见过有人叫卖杏花,如此美丽的杏花,有谁舍得出售呢?但愿春雨和杏花的生活,如我所愿般幸福美满。倒是元代四大诗人之一的虞集写下“为报先生归也,杏花春雨江南”的名句,让人感受到春雨和杏花有着美丽的心灵和美满的生活。有道是“一花一世界”,花也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自己的幸福人生,杏花和春雨并不局限在江南,他们的美满在每个人的心里,如果可能,在杏花春雨相知相爱的时节,让我为它们撑上一把油纸伞,守护它们的忠贞爱情。

杏花散文2:杏花落尽杏花雨

文/马红娜

杏树栽在院子的西南角,南边的土墙矮矮的,有点坍塌,遮不住杏树的虬枝浓叶。西边的墙高过了杏树,墙头上种着几株玻璃翠和仙人掌,紧紧抓着墙土,它们遮蔽了大部分的阳光,杏树的枝叶就朝着东南方倾斜伸展。

整个冬天,杏树都蜷缩在角落里,不惹人注目。过罢年,它就开始不一样了。冬天的蛰伏,似乎是让它睡了个好觉。墙角还积着厚厚的雪,它的枝桠间倒只挂着几朵雪蘑菇。不等你在意,它就开始酝酿一场蝶变。

先是抖落了身上的雪蘑菇,接着干瘪苍劲的枝条泛出年轻的青色。悄悄地鼓胀,饱满,脆弱的枝节承受不住它蓬勃的力量,裂出来一对对花骨朵,在清冽的空气里,摇曳着无尽的风情。怀揣着惊喜等着看它的绽放,它却拿捏着矜持,含着羞涩,就这样擎着花骨朵,再也没有张开笑脸的意思。

终于等的烦了,或者有了别的注视点——毕竟,在初春尚有很多的惊喜和热闹给你看呢——也许是天边那颗寒星惊醒了它吧,它才在某个安静的夜晚,悄悄地偷窥着你窗口的灯光,然后伸出一个小花瓣探探周围的动静,见没人注意,它的伙伴们便嬉笑打闹着全都争先恐后地探出头来,你碰我我挤你闹作一团。忽而听见人声,赶紧屏息静气,像一个个古代仕女,俏立枝头。

早上一推开门,满眼都是粉嘟嘟娇嫩嫩的花瓣,惊呆地盯着那一树灿若星汉的花儿,哈欠还含在嘴里,懒腰只伸到一半,再不顾脸未洗、头未梳,疯也似地冲至树下,脸颊上已沾染了微凉的晨露,鼻子也已触到了香香的花蕊,这露权当是洗脸的水,鼻尖上鹅黄的花粉,就权且是为我妆容吧。

此后的几天里,只要在家,就流连在树下,嗅嗅花香,逗逗蜜蜂,任是谁也没有我逍遥自在。

果真是好景不长麽?明明早上还和它们嬉戏一番才离去的,为什么再见时,它们却已蕊干瓣落容颜尽失?脚下一地的花瓣,怎是我心心疼念的精灵?

叹口气,劝自己:事实已然如此,又何必苦了自己?想必它们,定也是千般不愿才飘落的。只是,这却是任谁也无法改变的自然规律。更何况,花落之后,不是还有更大的惊喜在后面吗?

抚着树,残留的花瓣又轻轻袅袅的飘落下来,似是一阵春雨……

杏花散文3:芳华刹那,岁月无痕

文/听春雨

杏花辗尘,雨意凄迷。

四月天,一点点斟酌,浮生若梦、恍然。

仍然雨季缠绵,依旧杏花盈香,朦胧着不老的传说。

断桥处,那把油纸伞仿佛沾染了所有风景,微霖尽显温柔,斜燕轻吟呢喃,杏花缤纷里,谁知晓那份离人意?

一别经年,红颜易白首,油伞已泛黄,惟雨依然、燕依然、杏花依然。夙愿终尝,翁妪再逢断桥,是谁用那岁岁韶华誊写似水红颜?

仍然雨季缠绵,依旧杏花盈香,恍惚着易逝的容颜。

古道边,轻吟的骊歌浴雨却泛霜寒,零落的杏花打乱了双眼,在雨幕下祭祀一场花葬。依旧是垂柳依依,摇摆着、点饰着,饱蘸浓情,却不小心染上了别绪。道似燕归来,却言故人去。

春雨肆意鞭鞑,杏花随风起伏,是谁带着满面忧伤隽刻如花美眷?

四月天,泛滥着思念,放飞祝福、平安。

芳华刹那,岁月无痕。

杏花散文4:杏花

文/赵玲萍

一场盛大的雪宴错位在季节里。忽而,春风一顾,阴寒的天气见晴了。春雪濯洗,一切欣欣然。望着望着,杏花就开了。粉的、白的,一簇簇,一枝枝,正打开春天的门。

杏花开了。这白粉粉、娇萌萌的苞儿、瓣儿让苍凉的山野变得深情款款,别样诗意。远山近村,门前溪水,院前杏花。疏影横斜,苞蕾盈枝,清新灵动。土屋老墙,小院柴门,瞬间清透爽润,神韵兼备。杏花疏影里间或点缀一抹桃红,你会发现,最耐看的还是杏花。粉粉淡淡的花朵疏密有致,素洁净雅,水润盈眸,温柔轻灵。那香味儿也是清清的。三两株花树,几畦青菜,声声鸟鸣,一瓦一屋。这样的小景儿,清清爽爽,让人喜悦。苦涩和劳累也因为满含期待而轻盈。花树下读书或静立,怀抱花枝,或干脆坐在花树下,打个盹儿去。爱美的村姑悄悄折几枝拿回家插在瓶子,给瓶里添上净水,清亮亮的眼眸漾过一派纯真。静待花开,温馨几日时光,简陋的小屋也优雅。

杏花开了。一株老树斜倚,三两孩童树下嬉戏。那杏树弯腰驼背,居然那么慈祥。草儿发新绿,花儿向阳生。春的气息在树的血管里蠢蠢欲动,蓬勃舒张。微微闭眼,做一枚枝头的花苞,静谧成不一样的山河岁月,返璞归真,等一声鸟鸣唤醒自己。童年时在杏花树下游戏,埋藏过有趣的小秘密。那毛茸茸的青杏儿,藏在嫩绿的叶子之间总让人惦记。难忘那青涩的气息,尽管已经回不去。

杏花开了。春被刷新了一次。春天太多妩媚,画意与阐述都无法完全契合抵达。杏花水韵清婉,是春天最先装点的亮色,又是春天的留白。粉粉的希冀,淡淡的释然,时光沉淀出细腻委婉,更有春寒料峭修炼的接纳、进取和勇敢。清恬简美留与树,留与人,留与乡村,留与大地,留与时光!这韵味,清清白白,浅香盈动,是一种情感上的抵达。灵秀纯真,悠然贞静,有深远闲逸的风骨。

杏花,乡村的诗句。春天的长卷渐次着色,水墨淡淡晕染。杏花是第一笔轻灵。空旷萧瑟的山野,一株株杏花连成一片浩然沧浪。读一株杏花在大地上写下的诗行,便是触到春暖花开的脉搏。杏花入心之处,恰是那粉粉淡淡、简约留白的空空。时光一骑如飞,我们需要一处净地养育灵魂。那一棵花树,和我幼年看到的一样吗?

杏花散文5:春风骀荡看杏花

文/任艳

春日迟迟,卉木萋萋。

还等什么呢?换上春衫,看花去。竹杖芒鞋,轻似马。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小村不远,小村在魏晋的诗行里,在花香的氤氲里,小村,就在青山下——山,是八百里水泊的梁山,村,是水村山郭酒旗风的杏花村。

站在黑风口看下去,杏花村好端端坐在摇篮里。逶迤山峦缓缓伸开宽厚的臂膀,将杏花村轻轻揽在怀抱之中,摇篮荡几荡,便跌进一场繁华春梦里去。

“薄烟杨柳路,微雨杏花村”,我看花,素以为要有疏烟淡雨,才能助其清韵,所谓“湿花枝觉重”,所谓“梨花一枝春带雨”……

而此刻,阳光微斜,穿过杏花林,一地花影。那些光,尖着一双伶俐的脚,走哪跟哪,如影随形——打成束,编成缕,婆娑,跳跃,斑驳着,在小径,在花枝,在芒草,在我的蓝布绣花鞋上。

一年年,看花又看花。

杏花村,暗合了我心里期望的模样。鸡声茅店月,狗吠深巷里。老屋、老树、老墙,古桥、古井、古庙,一切还原到最初。有了与世隔膜的气质,朴拙,古意,冲淡,平静。

有客问浮世,无言指落花。

那些花,开了满山满园,满坡满坞,满目满怀。落,也落得个漫天匝地——田埂,垄头,树下,坡上,全是白,白成雪,砌成玉,风拂雪落,一场又一场……

还有一些些,在枝头,满树满桠,一片蜂簇蝶拥。

花枝低垂,低到尘埃里。

村中遇老婆婆,笑起来像一粒核桃,老婆婆说,杏花在春分前两天最好看。

此时,倒不觉怅然。花自开落,非人力可追。

看花如看人,看事,看人世间,一路看下来,看出一颗平常心。

“桃杏值春开,馨香趁风起,闲步莲台间,生机千万里”,杏林飞霞,十里飘香。当年王林沽酒当垆,将士们摆开庆功宴,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何等畅快恣意,豪气纵横?杏花村,无疑就是好汉们“桃花源”了。

昔年八角琉璃井,井水今已枯竭,王林用此井水和杏花,酿出溢香十里的杏花酒。李逵醉闹杏花村,又请罪负荆,现今想来也怪不得李逵,怪就怪你王老汉,谁让你把酒酿得又烈又香呢?

东鲁西竺禅师墓,亦掩映于漾漾杏林下。明嘉靖年间,禅师居莲台大弘经史,开宗讲禅,圆寂于四十二年四月二十一日。

莲台寺依山而筑,殿宇高耸,气势恢宏。莲台盛开,释迦牟尼趺坐其上,面目庄严,敦朴厚重。昭昭慈光,镜照万物。

前年早春,与英同去村南的法兴寺。寺院内好大一棵泡桐,老树虬枝,枝桠蔽天,新绿蔚然。几间禅房经年失修,显出萧条之景。阳光从窗棂照进佛堂,照到佛身,容光慈严,微尘在光缕中缓缓浮游。彼时,堂内很静,梵音低徊,青烟袅袅,几个僧尼默默做着佛事,并不看人。佛龛上有清供,香烛纸钱,还有一枝子鲜桃花。那一刻,竟觉泪湿。心里却是快乐的。

寺庙香火极盛,每年四月初八,八方香客云集,历年不断。如今政府斥资重建千年古寺,造福一方,善莫大焉。

天抹微云,山外斜阳半明灭。

三个七、八岁的孩子树下一隐,山径上跑远去,后面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一行喊着他们的名儿,一行叫骂着,大抵是嫌孩子们跑太疯,野得很。在这山野僻村,在这烂漫的杏花林中,没有点野气,没有点野心,也忒没意思。于是,看野径旁,一株两株的桃李,小野草,小野花,都野得这般清丽可爱。真想也如孩童般撒丫子跑一回,漫山遍野,惹一身花香,不怕人笑癫狂。

那边,有摄影的人,打开支架,调焦距,抓镜头。几个人围着看。老树下的年轻女子,满身满怀的山野气息,真的很美。正想偷拍下来,被身后的他一把抓住,说,小心她恼。我讶然一笑,罢了罢了……

遇花树,不知名,问田里农人说,是梨花。啥时开?不过一周。想着若是久居樊笼里,这梨花恐怕也要错过了吧?

夕光漫过山巅,自上而下,缓缓流泻,渗透树隙。夕光薄薄笼着杏林,一片朦朦之色。如果,白日的杏林是一阕浩浩长歌行,那么,向晚的杏林则是一首低眉回首的婉约清词了。

春风骀荡,竹杖芒鞋轻似马。

看花来,看花去。

听啊——你听——渺渺花林里,似有一曲古典的筝歌迤逦弹起,从眉端,到心头;从水之湄,到山之巅;从野桥,到古寺;从晨钟,到暮鼓,到——杏云深深处。

杏花散文6:杏花春雨两相逢

文/谢汝平

杏花和春雨就像一对恋人,因为有着长久的守候,才有了今春的约会。春雨苦涩,杏花单薄,两者在初春相遇,让人们知道能够长久相恋是多么不易。从古至今,每一朵杏花都离不开春雨的滋润,每一滴春雨都在寻觅相识的那朵杏花。不过还好,经过严冬酷寒的杏花,还能等到春雨从天而降,等来相知的爱人,然后开得羞涩而矜持,让我们看到春雨和杏花之间的亲密,这或许就是爱情的力量,在自然界里以一种方式存在着。

杏花是纯朴勤劳的乡间女子,含苞待放的幼时艳红如霞,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打量这个世界,这才有“一枝红杏出墙来”的佳句。但是杏花淳朴的本性在那,遇到春雨开始绽放时,就像出嫁的新娘,粉红嘟嘟,煞是美丽,随着日子一天天逝去,它的色彩由粉红而淡红,逐渐变成如同水洗的洁白。那是一位即将做母亲的女子,也是一位勤俭持家的平凡女子,待杏花和春雨生的孩子青杏出生以后,杏花完成生命的更替,悄然隐退。而作为父亲的春雨,还得为了呵护孩子成长付出艰辛努力。春雨经过清明的悲伤,经过梅雨时节的迷茫,逐渐成熟起来,待孩子成长起来的时候,春雨已经变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那就是夏雨了。它像一个不知疲倦的劳力,更像一位背井离乡的打工仔,为了家庭的幸福,在夏天的异乡打拼,在秋天的他国寂寞,在冬天的回程路上遭遇险阻。但是家在那,杏花还在等着它,只要春风一吹,春雨落到杏树的枝头,便又是一副其乐融融阖家欢乐的景象。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陆游先生的诗句令人伤感,尽管春雨和杏花得到爱情的美好结合,却仍然充满忧伤。令人伤感的不是饱含凉意的春雨,倒是那被叫卖的杏花。读这句诗,就像看到千年历史长河里,那些食不果腹、破衣烂衫的百姓出卖自家儿女或妻子一般。这种景象是真真实实发生过,文字记载的也不在少数。好在我从没有见过有人叫卖杏花,如此美丽的杏花,有谁舍得出售呢?但愿春雨和杏花的生活,如我所愿般幸福美满。倒是元代四大诗人之一的虞集写下“为报先生归也,杏花春雨江南”的名句,让人感受到春雨和杏花有着美丽的心灵和美满的生活。有道是“一花一世界”,花也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自己的幸福人生,杏花和春雨并不局限在江南,他们的美满在每个人的心里,如果可能,在杏花春雨相知相爱的时节,让我为它们撑上一把油纸伞,守护它们的忠贞爱情。

杏花散文7:在那杏花盛开的地方……

文/暮野穹苍水牛

杏花开了,咱也长大了,真的,看到美女咱懂得流口水了,这算不算是力证?当然也可以理解为,老汉我年岁大了,控制不住口水了。更可以理解为咱是晚熟型智慧帅男,因为凡是蛆虫混过的歪瓜裂枣都早熟。总之咱是长大了,是也不是?

摘下几片杏花瓣,放入口中。不过大家莫要学我,因为我摘下的是自家的杏花,是没有喷洒过农药的。入口的杏花有着淡淡的甜味和悠长的芳香之气,然我还是品到了它的苦涩,也或许是我近来口苦之故。在一声浅淡的苦笑之后,会突现出很深的裂伤,伤被厚厚的轻狂之言所包裹着,不会被人发现,如同不会发现杏花深处的苦涩。

在那杏花盛开的地方,确实发生着一些事情,无关于他,只关于你我,更多的时候,是一个自己与另一些自己的对悟……

天地虽大,然天地为囚,由于自身的柔弱,也由于自身的极度渺小,而无感于囚笼之缚罢了。自身虽小,自身亦为笼,足以囚下自我,所以我们做了自己的囚徒。

身已不得自我,何必再囚禁自己的心灵?该是放自己出来了。在杏花芬芳之际,还以自由。试问,看那如烟红尘,几人不是自囚之人?

在去年的花期之后,在杏子收获之后,我并没有收获到杏子,虽然家院内确实有杏子树……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在独自沮丧,在夜的漆黑中沉沦,那是很漫长的深夜……那时也想着,将自己深深的隐退,尔后无声无息。当然,掩耳盗铃者也自认无声无息,然声响还是有的,是真实的存在着。

我知道我堕落了,文人的堕落,就是将自己的笔囚禁,不再信自己还是个文人。我一直是个自信的家伙,当然不会自甘堕落,总是有这样或是那样的原因,除了自身的伤,也因为本无意负于人而负于人,本予人以脂粉饰面,不想却搞得一脸灰尘。

人羞于面,而我不只羞于面,更是愧疚于心。怎会这般?如何让人释怀?我不知道怎样去面对?也不知道该从何拾起?就这样我把自己关进了牢笼,大概一年左右的光景。

我错了,其实浮躁是当今世人的通病,包括那些想安静做事的人,也终会被世俗搅扰着,而力不从心。我接手的事情,也本是在浮躁中衍生的事情,大家都不能够等,更无需冷处理,所以在快餐店烹制文火慢炖的美味,一定是我的错。

我错了,欲用接过的瓶子,去装进整个大海,还误以为是个魔瓶,其实真的不是。

在没有学会走路之前,我会学着别人的样子去走。在学会走路之后,我只喜欢走自己的路,热衷于探求更多新的径途,不屑于任何俗套的步调,也不屑于重复自己的步调。虽然选择新的路径,一定会更加艰难,之所以艰难,是因为新路本没有路,却是有着太多的障碍,是需要自己以斧伐木造桥的,是需要搬动大石铺道的,但还是会一直做下去……

我知道只要迈开双腿,只要敢于开辟,路就在脚下。路可以低于地,可以高于山,也可以高于云端。路也不是单一的路,且是有着纵横交错的网络支脉在延伸。正因为有支脉,而成完整的道路体系,也总是会无以避及的捕捉到整个体系。这些意识行为,已经成为了一种扎根已深的习惯。

在不断求索的过程中,我找到一把神奇的钥匙,打开了一扇很多人都无法打开的门。在那里,我确实发现了自己思想的强大,简直堪称是浩然之物,自己都无以估量。那远远不是一座矿山,而是一道望不到尽头的矿山脉,只觉着总是发掘不透,只要我愿意,总会有更多新的东西,被不断的发掘出来,这些超乎预料的收获,自己都会感到震惊……

幸运的我也深刻的体会到了,它所带来的不幸,我已不再适应任何单一的定型套路,已经不会走出制定的路程,包括自己先前制定的路程,这些规规框框都会令人窒息。故而一旦投身于中,定是会变化莫测,其结果不会小于之,也不会等于之,只会远远的大于之,包容之。

也不是咱太自我,自我又是谁?自我无定式,当自我从一个平面里站立起来,成为了立体之物,我看到的一直都是很多的自我,无以回避。哪一个自我更接近我?哪一个自我又更接近于你?

矛盾的自我,矛盾的世间,这是一种不可回避的存在。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具有着独立的思想体系,而越是具有着独立的思想,相互之间的矛盾也越是难以调和相溶,所以突显出了巨大的追求差别。矛盾的根由,只因我想做得更好。

其实他人所需要的只是一个等于,虽然我愿意等于你,然由于受本心所引,受习惯所驱,在有意无意之间,还是会让枝枝红杏探出墙来。

你说这杏枝也真是,干吗不老老实实的呆在深墙院内,还送出许些杏花探出墙来?别有风韵吗?亦可见当春色满园之时,深墙高院也确实无法关得住,澎湃如潮的风景。

原来,我毕竟还是我。我是做不到等于,但我知道一定有人可以,或许在我学步的时候也可以,也希望别人能做得更接近于等于。

我也渐是明白了,因为追求完美,所以一定会看到太多的不完美。由于善于发现不完美,总可以对许多事物进行再创。当然更是会遭遇到另一些的不完美,不得不相信这是一种宿命。其实在这个时期,我已经很难找到合适的对接口。这也是很多浩然之物的悲哀,无论是有形的还是无形的。

或许这不能算是好的认错态度,此番言语虽然入理,然远不够虔诚。我清楚道路的本身没有错,一直追求创新与超越也没有错,然辜负了他人一定是我的错,故而才陷入了深度的纠结之中。

我确信,自己一直是个勤奋努力的家伙,平日里也算是严于律己,然一直不得志。缺点自是有的,可谁是完人?回想多年以来之过往,都记不起干过几件长脸的事情。

经历过了太多的失败,失去了许多,更是付出了许多,本已难堪重负,然还要无辜的去承受世俗的阻挠和埋怨,要去承受异样的眼光和讥言冷语,要去承受狂暴的训斥和粗野的殴打,无论是相干于我的,还是与我毫不相干的。

要搞搞明白,最吃苦受累的人是我,最受伤的人也是我,我才是当事人,不是任何的谁。可为什么总是觉得,有些人比我都不爽。为什么会有很多乌七八糟的东西,呈数倍递增之势,一次次的对我轰击。鸡毛粪土一起飞,需要这般隆重吗?

干吗?这是要天降大任吗?降就降吧,该来的总是要来,可也不该让扫把星领了这份传话的差事。这货倒是与我一直靠得近乎,自己霉运当头,可以不打紧,反正是自己人,可多会累及到善意的友人,真的是怕了。

已经决定了,至今之后要么继续蛰伏着,要么靠自己去慢慢寻找出口。若没有必成的把握,绝不再去讨扰友朋,这样也能减却许多心灵的负重。

杏花散文8:杏花 杏花

文/刘文波

我又一次与杏花失约,虽然植物园里那珠唯一的杏树近在咫尺。

春至寒轻,我来了,而杏树仍然铁干萧索,形销骨立,我怅然而归。我又一次经过,杏树已经香花委地,香消玉殒,让人神伤。我问母亲,杏花到底什么时候开?母亲说,桃花开,杏花败,栗子花开卖苔菜。杏花是开在百花之先的。

杏花的开谢委实让人难以把握,就像可遇而不可求的情感、灵犀、迷梦,半夜来,天明去,缥缈虚幻。《红楼梦》里,黛玉葬花葬的是桃李之花,“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可我总觉得杏花的开谢要比桃李来得飘然去得讯忽,更符合寄人篱下的黛玉的身世之悲。因此一片随风而谢的杏花,更能让人愁思满怀。相信眼见红消香尽的杏花,黛玉的心城更是一片荒芜。

宋人毛谤《浣溪沙》写道:魏紫姚黄各占春,不教桃杏见清明。让人感愤。凡世的不平、霸道,竟在高洁的花间也难讨公道?魏紫姚黄是牡丹花中的极品,雍容华贵,国色天香,夺人心魄,让人注目驻足,哪还容得桃杏一席之地。的确,桃杏是过不了清明的。牡丹在这里成了辞严色厉权倾一朝的正宫娘娘,集三千宠爱于一身,而桃杏则是独贬幽宫的妃嫔,孤灯清卷了残生。于此,我极不喜牡丹花,尽管它是富贵荣华的烫金徽章,是自李唐来世人甚爱之花。其实,世人的好恶,又何尝不唯帝王之马首是瞻呢?

杏花一袭素衣,如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乡下女子,远离镁光灯和都市的霓虹,出现在乡间篱落。路转溪头,茅檐屋后,杏树身量苗条,体态婀娜,伴着晨昏炊烟,打理着冗长又充实的日子。柴米油盐,缝缝补补,一身烟火气。没有大悲大喜,只有清风朗月般的清明澄净,骨感线条,淡抹眉梢,出落成国画里疏疏朗朗的水墨女子。守着家乡的皇天后土,在唐诗宋词里,一站就是千年。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那穿着蓝地白印花布或白地蓝印花布衣服的姑娘,迤逦走在青石板的小巷里,叫卖着整个春天。“绿杨阴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一枝杏花占尽春光,为春着色,让大地春回。因此,杏花的开谢是连着整个春天的。尽管它的开谢倏忽,让人叹惋。但相比那些死皮赖脸般占尽整个光景的玉兰、月季等花儿,它却让人更加感动。因此咏杏花者多,而咏月季、玉兰者少。

桃花有单瓣、复瓣之分,而杏花只有单瓣的,清清寡寡,色淡香幽。“红杏枝头春意闹”那已经点染了过分的诗人墨客的诗情在里面。桃花单瓣的也要比杏花妖冶,复瓣的更是风骚。如今各地的公园里,为吸引游人而引进培育复瓣桃花,占据了大半个园子,花深似海,但也只是花而不香,以致连蜂蝶也不至。层层的花瓣像整过容的脸,虽然堆积起满脸的笑容,却不真实,并且这种桃花是花而不实的,因此开得像大片的谎言。杏花则是清水出芙蓉。

杏花开过,桃花便接着鼓噪上台,如超女的pk,开得人烟阜盛,热闹喧哗。而后百花才姗姗而至,占领春天。而此时杏花已落尽,满树青绿。“花退残红青杏小”,倒也可爱稚气;“梅子黄时杏子肥”,已是蔚为大观,呈现另一种气象,另一种美丽了。

招摇的牡丹宣泄尽了风情之后,便繁华不再,销声匿迹了。富丽堂皇的牡丹园已少有人来。华而不实于杏花和牡丹已有分明。其实,我们不必过分的苛责,喧嚣吵闹是内心空虚的遮掩,真正充实自然的不必去计较那些虚名浮利的。因为只有时间才能说明一切。美好的东西总是在寂寞里慢慢长成。

杏花散文9:杏花联

文/浅水

杏,清香甘甜,果肥肉厚。杏花,是春天的使者,它自古以来,就得到人们的喜爱,有“一枝红杏出墙来”、“依然十里杏花红”和“红杏枝头春意闹”等佳句。

杏花,有报春花的美称,用于春联,反映春色的有“点点滴滴杏花雨,丝丝缕缕杨柳风”,“风描春柳绿,雨绘杏花红”;“冬去矣,天降杏花雨;春来也,地拂杨柳风”;“黄花绿浪衬红杏,丽日蓝天缀白云”。

古今文人墨客都偏爱杏花联。“白马秋风塞上;杏花春雨江南。”这是着名画家徐悲鸿所拟。作者把塞上、江南的自然风光,描绘得何等艳丽,使人获得美感和精神享受。

“万家爆竹夜,坐十二重屏,华堂犹忆同观平复帖;卅里杏花天,逢二三点雨,寒食不堪重上倚云亭。”这是学者张伯驹的一副居室杏花联。作者回忆旧日赏读晋朝陆机的《平复帖》,渴望在杏花春雨中,与老友重上倚云亭痛饮畅谈的情景跃然纸上,富有情感,读后备感亲切、喜人。

“学士青莲,尚书红杏;中郎绿绮,太史黄庭。”这是古人的杏花联,联中含四位文人学士和四种颜色,不能说不妙。

清代学者彭元瑞为书房拟一联:“何物动人,二月杏花八月桂;有谁催我,三更灯火五更鸡。”彭元瑞在杏花开放之日参加省乡试,一举得中,并步步高升,官至吏部尚书,协办大学士。联语切人切境,格调清新,既陶冶情操,又催人奋进。

传说南宋女词人李清照自从丈夫赵明诚去世后,心中闷闷不乐,南逃避难到桃花坞。一年岁末,她在树下摘半篮梅花,把糨糊涂在一截白纸上,用梅花瓣贴成半副上联:“独梅隆冬遗孀户”,桃花坞对面有个杏花村,村里一个知识广博的读书人,看了上联后,心感李清照有再嫁之意,于是在二月杏花开时,采了半篮杏花,用杏花瓣贴在裁好的糨糊纸上,贴到李清照家的门上作为下联:“杏林春暖第一家。”李清照看后,甚为高兴。两人情投意合,此后在一起过着美好日子。

因为杜牧“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的诗句,使杏花和酒肆结缘,一些酒楼酒店贴有杏花联:“竹叶杯中溪山万里;杏花村里风月一帘。”“画栋前临杨柳岸;青帘高挂杏花村。”

山西名酒“竹叶青”和“汾酒”曾获得巴拿马国际博览会大奖,有人撰联赞曰:“佳酿首推竹叶,醇醪独出杏花。”“竹叶杯中,万里溪山闲送绿;杏花村里,一帘风月独飘香。”盛赞之下,这两种酒誉满环球。

杏花与杜牧难解难分,相得益彰,正如杨柳与号称“五柳先生”的陶渊明一样。何以见得?有安徽大观楼联为证:“东望石城,春唤杜牧何之,故国杏花太零落;南招彭泽,隐问陶明在否,隔江杨柳要平分。”

这里再说一个杜牧与杏云姑娘的故事:唐朝会昌年间,杜牧被委为池州刺史,上任仅几天,听说池州城内酒店有一位姑娘,聪明伶俐,名叫杏云,他便抽空前去拜访。杜牧在酒店坐定后,杏云姑娘端来两碟小菜,拿来酒壶、杯筷到桌上,顺口说:“一把酒壶手中拿。”杜牧随口接道:“两朵杏花腮边开。”

两人就这样连续对答,杜牧出对,杏云姑娘应答如流,杜牧甚为高兴。当杜牧付了账,起身要走时,杏云姑娘上前问道:“先生尊姓大名?”杜牧没有直接回答,而说出一副对联:“半边林靠半边坡;一头牛挂一卷文。”聪明的杏云姑娘一听,不禁失声说:“啊!原来是刺史杜牧大人。”

衙役问道:“姑娘,你姓啥?”杏云姑娘指着酒店正面的对联说:“我的名和姓在对联中。”杜牧和衙役顺着杏云姑娘的手指方向望,那副对联是:“但凭水流浇红杏;借助火光烧彩云。”上下联末尾一个字是“杏云”的名字,可姓呢?找不出答案。

牡牧说:“有水能浇,有火则烧,那无火无水呢?”衙役思索一会儿,“啊”了一声:“杏云姑娘原来姓尧。”

杏花散文10:杏花十里白如雪

文/柳蕾

在过去,我们小镇上,梨、果、桃、杏不算稀罕,但是最多的还数杏树。春季的谷雨跟前,你顺便沿着唐河岸边儿走一走,只见这满世界几乎全都是洁白如雪的杏花。时而微风轻拂,落英满地。更有“嗡嗡”作响的蜜蜂着凑热闹。春天里杏花儿开得最早,因而也最怕遇到春寒。一夜西风催花落,遇上了这种年头,谁也别指望吃上几个杏儿。

那绵延不绝的杏花年年开了,又落了。花期虽然顶多不过那么十来天,但是一夜春风过去,便是千树万树的锦簇花团。不过有那么一阵子,人们似乎都发了疯,一个个手执利斧,朝那些老杏树砍去。当时镇上有一户人家干得最为利索,第二年开了春盖房子,梁、檩、椽子几乎全是杏木的。不过,住在这种房子里也并不太平。杏木难干燥易变形,每逢到了春秋的干燥季节,整座房子的房架子都会发出“叭叭、啪啪”的声响。这大概是那些死去的老杏树们在呻吟、诅咒,在倾诉它们死得太冤枉了……

时至如今,喜爱春游写生和摄影的人们,便再也见不到唐河岸边大片大片的杏树林子了。举目四下望去,只见有几株稀稀拉拉的杏树点缀在一大片村镇上,显得怪可怜的。不过,现在还有不少精明人家,又在自家新落成的院子里种上了杏树。俗话说“桃三杏四梨五年,想吃核桃十八年”。核桃树在咱老家不算多,生命力最为顽强的还要数杏树。种下了不用你多管,保你过几年便能吃上又酸又甜的大黄杏儿。

啊,现在正是杏花盛开的时节。不经意之间,从老宅院里闪出几枝白生生、粉彤彤,宛如雪团似的杏花儿来。此时,那些有心眼儿的庄稼汉们就会捏着指头计算:用不了多久,这绵延十里的唐河边儿上,便又是洁白如雪的杏花海……

杏花散文11:杏花枝头

文/中州青峰

今年的春节不像以往那样一路小跑地到了,因为闰月,流水似的日子忽然有了回环,稍稍盘桓了一下,多走二十多天,等羊年真正来到的时候已经抵近公立二月下旬了。

旷野里、庭院里,那些树呀、花呀可不管日历上点点画画的墨迹,它们有自己不变的生物钟。春节后才几天,也就是元宵节的当口,忽一瞥,见杏树枝头已爆出了红红的花苞,豆粒一般,满满地缀了。这时候的天气一早一晚还冷,但大半天的光景已是暖阳,豆粒长得快,有性急的便悄悄地裂开了缝,谁都知道向阳花木易为春。

我种过杏树。有一年早春去逛花市,老远就见一树繁华,原以为是梅,想想不对,近前,看那树枝早已经过修剪,长得团团圆圆,尚不见一叶,满眼全是花朵,盛开的,红底托着粉白的花瓣,美人一般惹人怜爱。七八分绽开也有,抱红拧结的不少,让人相信这树还有后劲,花期长长……

一株杏树。

因为杏花的诱惑,便让她随我到了家里,花农跟来了,像嫁女一样挂牵,似有不忍、似有不舍、只有亲手安顿妥当才会放心。院子的花坛里,选一处最适合的位置,深深地挖了坑,培土、踏实、浇水……杏树算寻了个新家。小院被红红白白的杏花点燃、照耀,让人顿觉蓬荜生辉。

天,日日见暖,仿佛命里催着——花谢花飞,一地残红,不用花锄,风吹土掩,再也难以寻觅。花事尽了,未见结杏,只稀稀地抽出几片薄叶,黛玉一般的娇弱,连那树叶的绿意也浅淡了许多,像被人抽去了血脉,在风里抖抖索索。

一棵杏树,红颜老去的故事。

其实,我多么期望她能给我几个杏子。北方的春到夏,几乎没有什么水果,几粒樱桃过后就是杏儿了,酥梨甜桃红苹果都要熬过了一个长春一个苦夏,非等到秋天不可,眼睁睁地等……

麦收时节,杏子熟了,金黄的脸颊上抹了一块红润,像急着出门儿没描完的新妆。拣一个胖乎乎的在手,趁着留好的缝掰开,咬一口——甜,甜味里带一丝丝微酸;香,香得有春阳的味道。尝一个、吃一个,再伸手的这时候会有人告诫孩子,杏,不能多吃!为什么?答不出来了就念叨一句民谚:“桃保人,杏伤人,李子行里埋死人!”

我爱吃杏子,也吃多过,不知它伤过我没有?那些艰苦的年代人很会节俭,吃完了杏还把杏核留下,孩子们攒了充当玩具,没有买上玻璃珠的男孩拿杏核来弹,谁的杏核被击中了,那就是人家的了,在孩子们眼里,拥有半衣袋杏核显然也是一笔小小的财富。

还有的孩子很用心,选一个硕大饱满的杏核,砖上、石上,仔仔细细地磨了,嚓嚓、嚓嚓,待杏核的肚子上呈现了一个小孔,用针或铁丝将里面的果仁扎碎掏净,杏核变成了一个空腔,这个简单的制作使杏核完成了蜕变般的华丽转身,放在嘴唇边、轻轻含住、奋力一吹,一个长长的高音掠过,响亮在空旷的街头、贫瘠的田野……像远古留下的陶埙,一声声穿越泱泱数千年。

拮据的日子总嫌能吃的东西太少,杏核要是到了大人手里,就会变成一道美味菜肴。把杏核砸开,刚露脸的杏仁还穿着褐色的薄衣裳,待清水里泡了,褪了那层皮儿,才显得白白胖胖。这时的杏仁还不能吃,要反复换水浸淘,等苦味彻底净了,它的出路就宽了,比如拿来凉拌,“菠菜杏仁”至今还常常登上餐桌,现在,八宝饭里、月饼馅里很容易找到它的身影。但那时的孩子不懂详细,听说一个小女孩因为饿,翻出一把苦杏仁吃了,结果,她再也没有醒来。不,不能怨杏仁,要怨就怨那个岁月。

邻家长着一棵杏树,除了花期让我惊艳,那初夏的杏黄也着实教人惊喜。树还算粗壮,碗口般粗细,张扬的树冠一半伸出短墙。看着她花开花落青杏小,这一段富有诗意的时光格外引人注目,再后来就淡了。半大的青杏一身绒毛,与满树的绿叶相间,遮遮掩掩地让人忘了。

不经意间听人说又要收麦了,忽地想起了那杏树,再看,杏果累累竟压弯了枝头,金黄里透几许微红,杏儿熟了,拣近前低垂的那枝摘一枚尝尝。甜。香。调和了淡淡的酸味。伴着这样的味道,似乎听到了杏核吹出的哨音,高亢嘹亮,一声,又一声……

眼下,杏树枝头又写满了春意。

杏花散文12:暗香浮动月黄昏-杏花飞雪

文/杏花飞雪

在最好的年龄里所读的书并不丰厚,如今能够静下来畅然读书,却黯然发现,能够记住的东西少之又少,纵然很用心,更多的时候亦无法记下想记下的东西,读过的书几乎只是成为了浮光掠影,就像一只只美丽的彩蝶,翩翩然飞过指尖,逗引一般诱惑着自己,然并来不及细细赏玩,便已飞逝得遥远不见。即使若此,亦无法不去深爱着书卷,它们是自己深深眷恋着的陪伴,是自己终生不渝的爱吧。轻轻抚摸着一本本书籍,宛若爱抚心爱的人,那是爱到肌理的情深吧。

在书店淘来一本《谈文说画》,无论是谈文还是说画,都是顶级大家的文笔,恰恰因为了文与画这两个字让自己将它收为己有。读到兴致盎然,会觉得获益颇丰,很多文字在辅助着自己学画。

半年了,真正学画让自己眼界开拓了很多。以往只是闭门孑影,用着简单的线条来勾勒着一幅幅仕女图,亦仅仅若此吧。难得的是在那些并不不尽人意的画幅中一直有友人的垂爱与鼓励,于是一直没有放弃那只画笔。而今在老师的诲教中真正学画,心底便一下子充盈了好多。看着那些老学员的精彩之作,心下是暗暗羡慕着,有着不可企及的灰心。

这么久以来,在笔墨线条中穿梭着自己。以为有些东西已然会成为窗外的浮云,渐行渐去,其实,自己一直不能够静心静念。记忆就像缠缠绕绕的藤蔓,哪里梳理得明白与清楚呢?

人与人的相识与相别是要相信缘分的吧?很多时候,缘来缘去的久远抑或是短暂是由不得我们自己。我们愈是不想放弃的人似乎离开我们愈是绝决迅疾。曾经的软语温言,曾经的春风玉露,曾经的戏谑缠绵,曾经的点点滴滴,在一定的时刻,会化作如雨丝一般密集的箭,支支落在心口。那绝尘而去是不是毫无牵恋?那若即若离是不是输给了现实?自己手中孱弱的画笔能否成为一段在浩海中泅渡自己的浮木?不让自己在孤冷中被泪水淹没?

半年来,一个人一直如影随形般的在自己的生活中,每天里会有电话来,自己的绘画学习一直牵动着他。恍恍惚惚,一样的职业一样的欢喜一样的趣好,自己好像在努力触摸汲取着什么,是不是希图去捕捉住那遥遥的思念与感伤。一个天涯一个咫尺。其实,谁亦代替不得谁。近千个日日暮暮,惟有那份天遥地远牵扯着自己的心念,持守着,安寂着,期许着,失望着,忧伤着。猜忌与疑虑让自己心绪灰灰。

凡是心怀期许,便会滋生出这样那样的失失然吧?如果可以重新回到初时,是不是便不会有了这般疏离与距离?

其实,我们是输给了自己。心不动,又奈若我何?只是,人非草木,谁又能做得心若磐石呢?所有的文字,谁又能读得懂呢?字字句句中,谁能品得其间的心酸苦涩?

我们或许可以屈就于幻象,却依然不能够释怀自己。相知很难,难在一个相字,惟有相互的赋予方是最为完满。

不期然的,伊人翩翩而至。满腹的抱怨委屈与思念,化作柔肠百转。半载光阴里的忧怀与努力挣扎,瞬间卸甲丢盔。人生一世,莫不是在活一个情字。得之,善待,且幸运;失之,惟任其远去,随命。

不离不弃的关注与眷爱,或许是人生中的一抹旖旎的霞彩,哪怕只是刹那间的迸发。当我们倾心投付在一个人的所在意的事物中去,我们依然耽溺了自己。

杏花散文13:杏花消息雨声中

文/章铜胜

“杏花消息雨声中”,是北宋诗人陈与义的句子,它的上一句是“客子光阴诗卷里”。我特别喜欢“杏花消息”这几个字,总觉得它像是自己盼望已久的一封信,数着日子,总觉得它就要寄出了,就要寄来了,我甚至在心里盘算过这一程邮路的长与短,它要越过的山与水。于是这种盼望的心情就愈加的急切,山一程水一程地盼着,总希望能早一点看见它,拆开它,读到它。但心里又是怯怯的,有一点的害怕和担心,害怕消息的不真切,担心消息并不如自己所想像的那样美好。这样的心情是莫名的,是焦躁不安的,但也是让人倍感幸福的。患得患失中,像是第一次寄出情书后,等待回信的心情,满是初恋般的幸福与不安。

对于陈与义来说,客居他乡的日子无非是诗书相伴的时光,这样的时光是孤寂的。可是,对于每一个读书人来说,所有的日子,也无非就是诗与书相伴的时光。客居他乡的陈与义,唯有青灯黄卷相伴,就多了一些孤独飘零的感触,它容易让诗人想起“纶巾鹤氅试春风”的日子,同样也会让诗人想起自己寓居他乡的穷和所遇西庵禅伯的病,可是眼前的景,却不能不让他想起更多美好的东西。这些美好,是可以安慰一个身居乱世,独自飘零的灵魂的。

“今年二月冻初融,睡起苕溪绿向东。”冰冻初融,苕溪岸上的草初绿,一路向东,春草渐行渐远,渐行渐绿,一切都是美好的样子。春雨也该是柔软而又温暖的,拂过溪边青草,也拂过千千心结。千万雨丝牵动了万千情丝,也一定触动了诗人内心深处敏感而又柔软的地方,让他想起了雨声中的杏花,让他在雨声中急切地盼望杏花的消息。

杏花消息雨声中,像是春天寄来的一封情书,素白青绿的信笺,染点点飞红,像唇上印,像腮边泪,深情款款。谁没有在雨声中等待过一场杏花开了的消息呢?

我是迷恋过杏花的,就像我小时候迷恋过杏子一样。彼时,我并不太在意杏花是否开了,开得是否如诗中说的一色红艳,我只在意杏子是否熟了,熟了的杏子是酸是甜。我的愿望总是会满足的。那些年,我知道每一年的杏子是酸是甜。因为,外公家的门前就有一株大杏树,每年麦黄时节,外公总会送来许多的杏子。我放学回来,看见外公站在我家门前,心里总会一阵窃喜,我知道杏子熟了,就在我家堂屋的菜篮里,黄黄的,茸茸的,甜甜的,也许还有一些是酸酸的。

第一次在雨声中盼望杏花消息,是在懵懂的年纪。青春总是带着青涩而又潮湿的记忆的,那样青涩,那样潮湿,却又是那样的美好。我把青春的思念付诸眼前的一片雨声,付诸心里的一株杏树,希望它开花,希望它在我的雨声中一片红艳,灿然若笑,希望它带着初春细雨的寒凉,沁透我的肌肤和眉睫,让我幸福得颤栗。

我与杏花似乎是无缘的。少年时,是我愧对了一树杏花,我不知道杏树上不只结酸甜可口的杏子,还有灿若云霞的一树杏花,开在春天的一片雨声里;青年时,我只在意自己青涩而又懵懂的感受,觉得那就是爱,觉得那就是生命的美好,忽略了那一树杏花红;等我开始在中年的雨声中寻找那一片杏花时,又一次次地与它错过了。那一年,到了池州,到了杏花村,也依然没有遇见一树杏红花。想来,杏花该是怨我、恨我了。难道我与杏花竟是无缘的吗?

纵是无缘,我也会一直在雨声中耐心地等待着杏花的消息,我知道它一定会来,就在那一片雨声中。

杏花散文14:杏花春色烟雨中

文/邓迎雪

每年早春时节,我都会格外关注小区里的那几株杏树。

杏花是先叶开放。春寒料峭,满树枝条已长满了米粒大小、灰扑扑的花蕾。

过不多久,“米粒”就变成了黄豆大小,外观被春风熏成了枣红。很快,花苞越来越饱满,从深色的花托中挤出来,好像只需一缕暖风就能绽放了。

杏花有一种冰肌玉骨之美。它的花色清雅,初始浅粉,渐变雪白,真如南宋诗人杨万里所说“道白非真白,言红不若红。请君红白外,别眼看天工”。杏花花质如冰绡,又像淡淡地匀了脂粉,粉雕玉琢,玲珑剔透。花初开时,五片花瓣微微合拢,形如玉碗,花心中,一丛长长的玉蕊伸出来,顾盼生辉。

杏花的香一点也不浓冽,淡淡的,若有若无,那香味裹在了春风里,丝丝的甜香不经意间和人撞个满怀。

杏花开时极稠密、喧闹,枝条上密密地绽满了花朵,远看繁花满树,如云似雪,明亮亮地晃眼。站在花树下,繁花如云压顶,好像来到了花的王国,让人不敢高声语,唯恐打扰了花的盛开。微风吹来,雪白的花片轻轻飘落,颇有几分“自在飞花轻似梦”的意境。

有鸟儿在树上鸣唱,因为花枝稠密,看不到鸟的模样,只觉叫声清脆悦耳,婉转动听。偶有鸟儿在枝间跳跃腾挪,闪出小小的身影,灵动可爱,好像置身在一幅工笔花鸟画中。

春天雨水多,雨中的杏花有几分清冷的气质。雨淋淋沥沥地落着,树上,那些冰绡一样的花朵挂着晶莹的水珠,好像在暗自垂泪,和晴日的美又有几分不同。地上,已被雨水打落了一层雪白的花片。雨中杏花像一首意趣悠然的诗,从唐诗宋词中款款走来,让人一下子想起许多吟诵杏花的诗句。

古人多喜爱杏花,浪漫风雅,唐代杜牧《清明》诗中的“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勾画了一幅杏花烟雨图,至今读来仍然生动如昨。南宋诗人志南的“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对雨中杏花的描写细致入微,脍炙人口。陆游的“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穿越几百年的时光,好像还能依稀听到宋人的卖花声,给人无限的遐想。南宋诗人杨万里有次雨中到西园赏花,遇到园子的主人张翁在修剪杏花,感觉十分可惜,劝张翁不要修剪,并写下“梅不嫌疏杏要繁,主人何忍折令残”的诗句,一片爱花惜花之情跃然纸上。

宋代诗人邵雍看花归来,心情愉悦,“更把杏花头上插,图人知道看花事”。白居易去赵村看杏花,想自己七十多岁了,明年可能无法再来,写下“赵村红杏每年开,十五年来看几回。七十三人难再到,今春来是别花来”,言语间颇有些伤感。诗人的预感也很对,白居易七十四岁而终。那一年的赵村看杏花,也真的是来和花告别了。

杏花的花期不长,大概有一周左右,杏花落的时候,风吹起来花片扬扬洒洒,地上像下了小雪,铺了薄薄一层。但每次见到花落,我却并不伤感,因为用不了两月,我就能吃到橙黄肥美的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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