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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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的文章1:农民上城泡茶馆

文/邓斌

品一杯清茶,拉一下家常;看一份报纸,知一日新闻;约几个同伴,泡泡茶馆,聊一聊天……如今,闲来无事去城里泡泡茶馆,已是徐闻农民劳作之余的新时尚。近年来,徐闻县城大大小小的茶馆几乎每天都是座无虚席,每天清晨或夜晚,总有一群农民朋友相约到城里的茶馆,喝喝茶吃吃点心。

上周六的早晨,我们几位好友相邀走进一家茶馆。茶馆大厅内宽敞明亮,茶桌摆放有序,人声鼎沸,浓郁的茶香弥漫其间,我们选了个靠窗的空桌坐下。坐定后四下瞧瞧,我发现来这里泡茶馆的除了城里人,还有许多农民。

临桌坐着的是一对农家小夫妻,两人喝着香茶吃着包点,笑语盈盈,很是快乐的样子。小伙很热情也很爱说话,主动转过头来与我搭讪。他自我介绍说,自己家就住在附近的龙埚村,几乎每天早上开工前,夫妻俩都会到这里来喝早茶。

左边邻座的是我的一位农艺师朋友,他见到了我,忙过来打招呼。农家小夫妻得知这位是县里的农艺师时,夫妻俩干脆坐到了我这一桌。小伙子一边喝茶,一边不停地向农艺师请教菠萝的种植技术,农艺师朋友则不厌其烦地给他俩边冲茶边耐心解说。听完解说后,小伙子感激地站起来给农艺师敬了杯茶,笑着说:“谢谢您了!想不到来这里喝茶,还能听到老师传授这么多知识,太值了!”

在茶馆大厅的另一侧,还有我所熟识的几位附近村农民,他们正边喝茶边谈天说地,从生活琐事到天下大事,不管什么社会新闻、民间趣事,都是他们津津乐道的话题。一位相熟的农民朋友对我说:“以前我总喜欢去打麻将,现在不去啦!到这里来喝喝茶,和朋友们聊聊天,心情舒畅多了。”

茶聊中,我还了解到,除了早茶市外,徐闻的夜茶市也很受农民朋友的欢迎。

这一晚,华灯初上的徐闻县城显得繁华热闹。我步入茶馆,发现有三五成群的村民在这个时段纷至沓来。

农民骆大叔说,他更多时候会选择收工后来这里喝夜茶消遣,因为泡夜茶市能让人放松心情,而且喝夜茶时间很随意,可以从夜幕刚降临时的晚茶一直泡到子时的半夜茶,大家一边吃着各种小吃,一边轻松地畅所欲言……和朋友们在茶馆里“泡一泡”,白天辛苦劳作了一天的疲惫全都不见了。

如今,乡村农民的生活富裕了,他们也会在闲时约上三五个亲朋好友到茶馆坐一坐,喝喝茶,愉悦地享受着泡茶馆的那份闲适,真的是不负好时光啊!

农民的文章2:父亲的“藏书”

文/曹雪柏

父亲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农闲之际走村串巷收破烂,是远近家喻户晓的“破烂王”,收入不多,但我认为父亲却是最富有的。

父亲拥有上千册藏书,这些藏书全是从破烂堆里“淘”出来的,书的种类包罗万象,五花八门,堪称我们村子里一绝。

父亲为人厚道,童叟无欺,一声“收——破烂啰——”的叫卖声,粗犷有力。十里八乡的乡亲都愿意把啤酒瓶、废铁烂铜、旧书旧报卖给父亲。每次收到旧书旧报,父亲视若珍宝,拉回家,精心挑选,细心修补,再分类摆放,并腾出专门一间房来存放。院子里那间厦房,整整一间全是父亲收回的旧书。徜徉其间,犹如遨游知识的海洋。曾记得小时候,我就是在父亲的旧书堆里,读完了人生的第一本小说《鲁滨逊漂流记》,当时我被鲁滨逊的顽强意志深深地打动,立志长大了要环游四海。中学时代我先后读了《西游记》《红岩》《林海雪原》《铁道游击队》等,随着阅读量的增加,我的写作水平也在不断提高,每次的作文,老师都会在班里范读。

父亲爱藏书更爱看书,闲暇之余,大部分时间都泡在了书堆里。《中华民间故事》《农业气象》《中老年养生》,这些书父亲爱看,那些科学种田、畜牧饲养之类的书也爱读。父亲是村子里小有名气的“知识分子”“有文化人”,大事小情乡亲们都爱请教父亲。

在父亲的影响之下,乡亲们也常常光顾我家看书。我家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读吧”。父亲为了满足村里老人看书,还准备了几把放大镜;若是识字不多或者文盲老人,父亲就常常为他们读书、读报。若遇寒暑假或节假日,村子里的学生娃也常常找父亲借书看。

不到几年工夫,父亲的藏书竟达上千册,由一个“破烂王”成了村子里赫赫有名的“藏书王”。书虽为旧书,但是知识不分新旧,知识永远不过时。一次,父亲收回的旧书堆中还意外发现一本清代手抄本的《聊斋志异》,颇具珍藏价值。

去年,父亲的藏书引起了县文化部门的重视,县电视台还进行了专门报道——《一个“破烂王”的藏书梦》,并捐赠了上百本农业方面的新书给父亲。镜头上,父亲戴着一顶旧草帽,身后就是整齐摆放的藏书,面对记者的采访,父亲的回答显得拘谨而羞涩……

父亲的藏书,规模在不断扩大。他不仅自己阅读,更主要的是带动了身边的农民、周边的邻居尽享阅读之乐。在读书中,村里人的知识水平、文明修养在不断提升,邻里之间更加和睦。父亲的藏书,成为村子里一道亮丽的风景、农家的精神食粮!

农民的文章3:回忆父亲

文/duola

父亲是个地道的农民,一直到他去世都没有停止过侍弄土地。我不知道“古铜色”是什么颜色,但我想一定就是父亲的肤色。每到春夏之交,别人开始穿衬衣的时候,父亲就开始光着脊梁在田间劳动,还向我解释说:“趁现在天不热就得开始锻炼,不然到夏天太阳太毒的时候再光着脊梁会受不了,要起泡的。”因此父亲的上身就被晒得成了酱油的那种黑褐色,很均匀,很自然。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父亲为什么非要光着脊梁劳作,究竟是为了劳动起来方便还是为了节省衣服。

父亲是个手巧的人,他什么都会做:木工、泥工、瓦工、铁匠------家里姊妹多,经济紧张,因此很多东西都是父亲自己做的:桌子、凳子、碗柜,连小厨房都是父亲领着哥哥自己盖的。

父亲是个不爱求人的人。为此虽然家里穷,各种家伙什儿却一应俱全。父亲说,庄稼人,离不了这些东西,总借别人的不方便,再说坏了也得赔人家,还不如自己买。那时候自行车很稀缺,父亲硬是攒钱买了一辆,虽说是二手货,却也方便了很多,不但可以当交通工具,还可以当运输工工具。最重要的是,父亲可以骑着它驼些副粮去卖了换些钱来补贴家用。

父亲是个乐观的人,不管遇见什么事,不管我们有什么疑问,他都会说:“有办法。”真的,不管遇见什么难题,父亲都能想到解决的办法:比如说半路上车坏了,空手走路的时候捡了点煤渣之类的东西没法拿等等。或许是受了父亲的影响,我从很小的时候就会自己解决问题。

父亲是个很会分派劳力的人。小时候家里劳力少,父亲总能够都作出安排:有力气的干什么,力气小的干什么。就连我这样五六岁的女孩子也有活儿干,被派去看守菜园,防止有人偷菜有鸡叨菜;或者家人在前边收割庄稼,我在后边看牛;再或者花生播种进以后去看花生,以防有乌鸦刨了去------你觉得有趣吧?所以我长大后再回想往事,一直坚定地认为父亲要是当个人力资源部长绝对胜任。

父亲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他年轻时吃尽了苦,到年老的时候家里依然不富裕,但父亲每每说起现在的生活都很满足,说:“现在多好呀!吃得饱,穿得暖,这要搁旧社会,就是地主老财也没我们吃得好穿得好。我很满意,人得知足。”我一直认为,在我们姐妹六人当中,我是受父亲影响最深的一个,一直到现在,我都是个知足的人。

实际上,父亲是个命苦的人。年轻时,父亲过继给了他的婶婶。我的这个奶奶心肠有点狠,对父亲极不好,父亲常常是干了活回来没饭吃,还要被诬陷为不孝。后来成家立业有了孩子,奶奶不再刁难父亲,却遇上哥哥是个爆脾气,常会无缘无故的冲父亲发火,父亲伤心却忍气吞声不敢吭。每想到这些,我都止不住眼泪。虽然父亲走了多年,但现在再敲出这些文字的时候,我依然泪流满面。

以此祭奠我的父亲!

农民的文章4:父亲的字条

文/刘玉新

父亲是地道的农民,如今七十五岁了,仍在田间地头忙得不亦乐乎,离开那几亩地,他就寝食难安,浑身不自在。

父亲读过几年私塾,解放后又读完了初小,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在偏远的大山里也算识字有文化的人,因此,从大队会计到大队书记一干就是三十年。直到四十六岁那年,因为我的一封长达11页的劝谏书,他才坚决地辞去职务还原自己的角色。

但我知道,就是那三十年,他也没放下手中的农活,勤劳似乎深入了骨子。在开会往返的途中,他从来不会空手来去,不是顺便带一捆柴禾,就是背一背猪草,不知道的人,根本看不出他是村支书。那年头当村支书开会特别频繁,回来后要开群众大会,传达会议精神。父亲记性好,开会的笔记,他只需要三言两语记在一页撕下的笔记纸或是香烟盒上,就可以作上半天的报告。那样的健谈,那样的风度翩翩,即兴引用的“增广贤文”、村俗俚语让乡亲们拍手叫绝,好多年后都还赞叹不已。

几年下来,他的字条式微型“报告”就摞成一大堆,我们不敢动,他也不舍得丢。直到如今,都还在箱底找得到,只是岁月在不知不觉间涂上了一些老旧的颜色。

父亲写字的地方不拘一格,哪里方便哪里写,目的明确,既节约纸又显眼好记。于是门板上,窗格上,板壁上,水泥搓沙的墙上都留下了他的真迹,我把它看成是父亲的字条。这些地方的记录连擦都擦不掉,我笑说,岁月不老,您手书长留。他一笑,有些歉意。因为此,母亲不知埋怨过多少回,但父亲依然不长记性。晚上,又用粉笔写上:3.28,另提一行,茶1.7斤;再提一行,复合肥30斤。若仔细看进去,你会发现在这些新写的字条下面,隐约可以看见:魔芋50斤,五贝子(鲜)10.2斤。一层一层,走向岁月深处,看着看着,我就会忍俊不禁,因为不仅有粉笔写的,还有火炭写的,白的、红的、蓝的、黑的,就象一幅陈年的古卷,嵌在门上,贴在窗上,也挂在堂屋的板壁上。

后来,这些字条,母亲也说懒了,我们也洗懒了,随它去吧,只当是家族文字档案的一部分,倒还省去了翻箱倒柜刨根问底的苦处,一目了然。逢年过节说到父亲的字条,还平添出一屋子的笑声。

如今,父亲也还偶尔动动笔,但更多的是盘算在心里,不再追求那么精细。杀了年猪,一问,两三百斤;收了包谷,一问千把斤;至于绿豆蚕豆豌豆黄豆一概忽略,大概多少多少云云,不求甚解。

曾经,喜欢给我带张字条的父亲,现在变成了隔三差五给我打个电话,字条上的嘱咐变成了面对面的声音。一晃,我也好多年没给父亲写过信了,电话成了最便捷的交流。书信往来倒成了历史的牵挂和典藏,尤其是再难见到父亲给我的那个八股经典开头和结尾:“吾儿见字如面……”。末尾写上:“父字,即日。”相比之下,远比电话里开头“喂”一声,结尾“我挂了”亲切十倍百倍。

一纸亲笔书信在手,总像是闻得到一种父亲的体香,那是浸染了一天劳作后的汗味,满纸流淌着的亲情。透过信纸,我感觉得到父亲慈爱的双眼一直照亮我的心房,温暖着我的行程。

有人说,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这话不错,今天我们习惯了网络交流、QQ留言,即便短信微信也还保留了一个信字,到底还是别样滋味。对于年老的父辈们终究是只能留下一声感叹,一片唏嘘,一阵落寞。

“想儿时一封家书千里写叮嘱”,似乎早已荡然无存,唯有“盼儿归一袋闷烟满天数星斗”还在现实中写照着故乡的思念:一把椅子,一位老人,一声慨叹都化为牵挂,定格在远处的星空之中。

农民的文章5:父亲

文/刘立文

我的父亲是一个农民,一个地道的农民。跟父亲生活了近60年,半个多世纪里,跟他学种地,学厨艺,学做豆腐,感觉很轻松、随意,也就有一种平常的感觉。父亲走了,时间越长,越感觉他的不平常甚至伟大。

父亲是2013年12月6日走的,这令我们全家及我们组的人都感到意外。父亲一生没戴过眼镜,老来不但没拄过拐杖,还不时偷偷溜出去捉鱼,我们都认为他能活过百岁,那年他才92岁。

那年的12月3日,大弟打电话说父亲可能不行了,他和邻居们在禾场上闲谈,父亲站在大门口听,听着听着就站不稳了,顺着门框坐到了地下。我心一惊,赶紧回家。父亲见到我,含着泪说:“立文,我要死了。”这是父亲第一次跟我说“死”这个字,这个意味着永别的字眼。“不会。”我说,“你身体那么好,会活过百岁的,这只是腿没力了,怎么会死呢?”我一边安慰父亲,一边细看他,他的两腮好像塌了,嘴合不拢,痛,但又说不上哪里痛。

闻讯来看我父亲的老人对我耳语:准备后事吧。我二姐夫那年死的前一天就是这样的状况,一种不祥之感涌上心头,随后我把这不祥之感告诉三个姐姐。

我们一大家子守候在父亲的床前,我们不时摸摸他的手,他的脚,看看他慈祥的容颜,喂他一羹参汤或酒,用最简洁的语言安慰他。父亲气若游丝,不能说话了。父亲就这样安详地走了,再没有回望我们一眼。

生我养我的父亲,为我们操劳了一辈子的老父亲和我们永别了,那一刻,那些日子,我们姊妹无不恸哭,家人无不悲哀。

父亲出生在一个自给略有盈余的家庭,这种自给略有盈余是几代人恪守“勤俭”二字家训的结果。当年,我爷爷种田的同时经营豆腐作坊,兼做乡间厨师,经常是起午更睡半夜,农闲不吃晚饭。父亲九、十岁就跟随我爷爷做豆腐,推磨时不够高就用砖垫起,十一二岁挑着豆腐干游乡叫卖,无论严寒酷暑,逢年过节,为了抢时机多卖些豆腐干,为了帮生产队的社员做些过年豆腐干,常常是几个通宵不着床,在我人生最初的记忆里,家家都忙过年了,我们家还在为别人磨豆腐,直到腊月29日下午,爷爷或父亲抱歉着把那些没买上豆腐干的人劝回家,才开始购年货,准备一家人过年。

在我们村,好多人家的红白喜事都请父亲主厨,我们组更是无一例外,父亲主厨是从不收报酬的。主人家购回的食材常常打折扣,或干脆不购,这无疑影响菜的味道,但父亲从不责怪。他知道那时大多数家庭贫困,都办不起酒席。父亲总是使出浑身解数,把菜做得好些,更好些。受托于主人,父亲做得很认真,为了第二天能按时开席,常常忙到深夜,离家那么近,他常常不回家过夜,帮人家守厨房,防猫狗偷吃。他也不要求主人家什么,坐在火炉旁打盹,或铺一把稻草,盖一件大衣,卷缩在灶旁。他常一边切菜一边对我说:“有人需要帮忙时,你不要犹豫,还要全心全意,且不要想日后人家报答你。”

我爷爷积劳成疾,英年早逝,丢下我太公太婆,我奶奶,还有我三个未成年的姑姑,最小的才7岁。我父亲是家中长子,那时他在铁路上谋了一份好差事,但他深知要撑起这个四代二十几口的家,他责无旁贷。埋葬好父亲,他毅然决然地留了下来,领着我三叔(我二叔严重肺结核不能劳动)种地。父亲没日没夜,白天干农活,晚上磨豆腐,拼死拼活,让全家人衣食无忧,几年下来,还买下了邻居的一栋大宅子,置下了几亩好水田。我太公太婆的葬礼,我二叔的安葬,我三个姑姑的出嫁,父亲操持得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父亲因过早的劳累和饥饿,个高不足1.6米,体重不过百斤,但就是这样一副身板,凭“责任”二字,把这一切做得让家人、村人信服佩服。

因为家境尚可,父亲念过两年私塾,因他勤学好问,还具备一定的写算能力,大跃进那年,大队让他做两家食堂的会计。那时大家都吃不饱,而我奶奶不能下地干活,定量少,而她又高大,特别饿,以至于那次到父亲的会计室抢父亲手里的餐票。父亲的手死死抓着餐票不放,哀求我奶奶:“这餐票不是我个人的,是集体的,大家的,我无权动,再说了,食堂的饭是计划定量的,你拿了这餐票多吃了,就有人少吃挨饿,你叫我今后怎么面对全大队的人!”

这都是我们生产队的人后来在闲谈中告诉我的,父亲自己从没言及过,但我见过父亲做生产队的会计。父亲在生产队做过将近二十年的会计,直到1973年眼睫毛倒长去医院做手术才辞去这一职。父亲记账都在晚上,那时大队秘书每月都要和父亲核算一次生产队的账,有时候到了吃饭时间,留秘书吃饭,从没要生产队招待秘书,多添一个菜,没菜的时候,秘书、出纳、父亲仨就着豆腐乳或剁辣椒吃饭。

母亲裹过脚,干不了农活,家里的体力活也都是父亲干,还要出集体工,赚工分养活一家人。父亲很忙,而每到早、晚稻收割的季节更忙,中午要负责分生产队的稻草,社员要靠稻草煮饭,而将稻草挑回家只有中午休息才有时间;到了晚上,父亲则要把晒干的稻谷过秤收进仓库,或按工分或按人口分到户。因为父亲要负责分配生产队的稻谷,我们家将稻谷搬回家的责任落在了我头上。我也和父亲一样是家中长子,这事对我来说也是责无旁贷,尽管我只有十几岁,还未成年,而两个弟弟更小,根本挑不动稻谷。开始时我用小箩筐挑,一担几十斤,后来用大箩筐,每担百斤,百多斤,到满满一担。我们生产队有三十几户人家,每分一次稻谷都要到深夜,而父亲总把最后一个留给自己。那时候因白天劳动疲劳了,我年少又睡眠重,希望父亲按屋场的顺序或抓阄的顺序早点把稻谷挑回家休息,父亲不同意,说反正他是要最后一个离开禾场的,能方便人家就方便人家吧,何苦要大家一起在禾场上咬蚊子,耽误睡眠呢?

父亲不曾读过《岳阳楼记》,更不知范仲淹,他是用他一个农民最朴实的人生哲学和苦乐观教育我,影响我。

这就是我的父亲,我人生的导师。

农民的文章6:洋芋花开

文/赵元波

农民在自家的地里种上了洋芋,开春时节,洋芋苗就开始露出头来了,长势不错,郁郁葱葱,等到了夏季,洋芋树上竟然开出一朵朵花来,白色的,紫色的,一朵朵,在微风中摇曳着,看上去跟别的花还真是不一样呢。

也许是少见的缘故,有个城里人看到了,觉得很美,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洋芋树开花呢,于是就一个劲儿地拿着手机在拍个不停,还把这一组洋芋花的照片发到朋友圈里,获得了很多人的点赞,都说自己还都没有见过洋芋花开呢,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到洋芋地里去看看。

就在城里人在拍的兴致高的时候,他发现,在农民眼里,这些洋芋花呀,才不是这样呢,就像是跟民有仇一样,只要见到一朵洋芋花,农民就会把它掐掉,根本就不会留下哪怕一朵洋芋花,在自己眼里那么美的洋芋花,农民为什么一点也不喜欢,并且还一定要把它们给掐掉呢?他有点弄不明白。

后来跟农民说起自己的困惑,农民哈哈大笑:咱们呀,看问题的角度不在一个频道上,你侧重的是洋芋花的美,我呢,更看重的是洋芋的块茎,只有把洋芋开的花给掐掉,尽肯能地把更多的养分留给块茎,这样才会增加土豆的产量呢!

经他这么一说,城里人明白了:同样的东西,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就会得出不同的结论。

农民的文章7:山楂是甜的

文/肖于

我妈是知青,我爸是农民。我妈是城市户口,我爸是农村户口。这不只是简单的工农混搭,也是命运的羁绊,让我最初的生活充满矛盾、碰撞、愤怒、不甘、无望、争吵——这些词离幸福都有一点儿远。

作为生产队长的儿子,我爸一心要找个城里姑娘结婚。任凭做媒的人来来往往,他毫不动心,直到生产队的王会计带着我姥爷的意思踏进门槛,我爸才认定了这门亲事。

在我幼时的岁月里,我爸应该很辛苦。只有他一个农村户口,却有三个城里人要养活,他的土地太少了,我妈又不甘愿干农活。他勤快,愿意为生活付出所有气力。据说,在生产队里,我家永远是每亩地里出钱最多的人家,而他的女儿们却几乎没去过那片土地。

事实上,过分操劳让他变得暴躁、易怒。爱好也从打乒乓球、滑冰变成了喝酒。再加上和我妈经常有矛盾,不干活的时候,他几乎都去外面喝酒,然后便是争吵、冷战。

粗粝、辛苦的生活让我妈也不幸福,她尽心尽力地养育我和妹妹,却也常说很伤人的话。我姥姥及其他家人都心疼我妈,一个城里姑娘,就这么嫁给一个种地的,日子确实是苦。他们也常对我说:“***太不容易了,你长大了她就能过得好点了。”我父母不太如意的生活,好像都是我和妹妹造成的,很荒谬。

那时,东北没什么太好吃的水果,入秋的山楂勉强算水果吧。有一次,家里买了一堆山楂。对于这堆山楂,我恐怕要记上一辈子,并不是因为山楂好吃,而是我妈对我说的话。

这山楂特别酸,我吃了两个,一点儿也不好吃,却又觉得扔掉太浪费了。我妈看我那痛苦相,让我把剩下的半袋子山楂都扔了。扔东西并不是一贯节俭的她所能做出的事情,可她的逻辑是止损,她说:“买了不好的东西已经吃亏了,再吃了不想吃的东西,损失更大,不如扔掉,就损失一次。”

我妈说得对,这个道理我听一次就记住了。不管有多舍不得,都没有必要为了拥有而受伤害。

可是我妈没法止损,因为两个女儿,因为这就是她的命。后来,我知道,山楂可以做成山楂酱。只要放白糖,多放,再难吃的山楂也变甜了。就像我们的日子,酸涩难忍,又漫长,可终究能通过努力,让日子变得甜一点。

酸酸甜甜的山楂酱放在罐头瓶子里,想吃的时候去挖半碗,现在想想,那种甜还能浸到心里。尤其是在寒天,把玻璃瓶子放在阳台门和厨房门形成的夹层里,阳台是个大冷库,厨房是热的,两道门隔出的夹层是冰火两重天。山楂酱处于半冻不冻的状态,不会坏了味道,也能随时挖出来吃。

东北几乎有半年的冬天,冬天里没有农活可做,很多种地的人就猫冬了。猫冬怎么可能有收入?我父母脑子活,也不怕吃苦受累。在20世纪80年代末,他们养了几头奶牛,按我妈的话说:“家里又多了一个人上班。”奶牛产牛奶,牛奶可以卖钱,每天都有收入。就算猫冬,土地里不生钱,家里的牛也能赚钱。

入冬了,我爸在生产队的电影院烧锅炉,我妈在水泥厂上班。我妈下了班,要到托儿所接我和妹妹,然后回家挤了牛奶,又要带着两桶子沉甸甸的牛奶去奶站卖掉。但是两个很小的女儿,害怕得不肯在家里等她,怎么办?我妈就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两个几十斤重的牛奶桶挂在自行车后面,两个女儿坐在自行车的大梁上。天有点冷了,我们都穿着厚厚的棉衣。夜幕来得快,天色很快就沉下来。

我妈带不动我们了,骑了没几分钟,就放下我和妹妹,到综合商店门口给我们买两根糖葫芦。我和妹妹一边吃,一边在深沉的暮色里跟着我妈走,我妈骑一会儿自行车,再推着走一会儿。我和妹妹跑跑走走,一点儿也不冷。暮色很深,带着秋季里冰冷的浓雾,只有路灯是橘黄色的,每隔一段,就劈开夜色挥洒些温暖的光来。母女三人,就这样,在糖葫芦甜甜滋味的引领下,按时走到遥远的奶站。

交了牛奶,我妈会带上我和妹妹,以及两个空了的铁皮桶,骑自行车回家。路过综合商店,再买几根棒冰,把它们冻在室外的窗台上,晚上看电视的时候吃。

天冷,我妈是热的,蹬自行车出了一身的热汗。我和妹妹坐在车大梁上,遇到过天桥、上坡时,都下来帮忙推自行车。我们身子是热的,手和脸蛋是冷的,可心里是甜的——除了冰糖葫芦,还有对棒冰的盼望。

那些年,我的父母从来没机会休息,除了种地、上班,他们还干过很多营生,只要能赚钱,他们从不吝惜自己的时间和气力。他们一心要两个女儿过上更好的日子,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这个愿望要如何实现,但他们从未放弃过努力——过更好的日子的努力。

姥爷和姥姥相继去世后,五十岁出头的父母搬到北京定居,除去曾经生活的一切烙印,过上了年轻时从没敢幻想过的日子。城里的亲戚,再也不会看低他们,再也没有人同情他们了。

人世苍茫,小人物的命运永远和大环境息息相关。种田为生的我爸早在城市化的改革大潮中,改换了城镇户口。我妈也在纷繁复杂的企业改革后,开始领退休金。我妈的退休金账户内钱数不多,可每年都在长。

命运开始眷顾他们,对他们来说,年轻时受过的苦早已被稀释,只是我担心这些苦藏在他们的身体里,早晚要一点点地显示出来。

现在回到父母家,如是冬天,他们一定会提前买了糖葫芦,放在冰箱里,等我吃。他们会套上棉衣,走在北方冷飕飕的街上,去最近的超市,如有邻居问,我爸会说:“我家老大回来了,她爱吃糖葫芦。”

农民的文章8:农民贵族

文/周海亮

为成为贵族,他付出多年时间的努力。现在,他终有资格瞧不起他身边的土豪。

他认为他们仅仅是土豪,而他才是真正的贵族。虽然贵族不是隐士,但贵族绝不可以天天混迹在令人讨厌的嘈杂的市井。而他,终于在静谧的大山里,有了一处他曾经梦寐以求的独属于他的宅院。

宅院并不豪华,这正是他所追求的原生态风格。每年他都会抽出几个月的时间,来到这个山野宅院,享受他世外桃源般的贵族生活。

那天,他躺在门口的藤椅里喝茶,邂逅一个进山砍柴的老农。他将老农请进来参观他的宅院,他给老农倒茶,上水果,并与老农闲聊。

你怎么会住在这里?老农问他,看你的模样应该是有钱人吧?但是这里,兔子都不屙屎……

我来这里是想享受真正安静的贵族生活。他说,您看看我的房子,是不是很棒?

老农四下看看。凑和吧。

怎么是凑和呢?他说,这房子是用石头和木头建造起来的,墙是土坯墙,我连砖都没有用。知道为什么不用砖吗?用砖,就失去了原始和粗犷的味道……

这不稀罕。老农撇撇嘴,说,俺们那个村子,家家都是这样的房子。

光房子还不行。他说,您看看院子里的这些花草,都是我从附近的山上移栽过来的。

这更不稀罕了。老农说,俺们村里遍地都是这些花草,想避都避不开,看得俺们烦。

您再尝尝这些水果。他说,全都是从附近收来的。绝对纯绿色无公害……

那你认为俺们吃的水果都是污染过的?老农说,老实跟你说,俺种了一辈子地,从来就不知道化肥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天天粗茶淡饭。他说,大饼子,小米粥,野菜,山上的绿茶……我一口酒都不喝……

俺也是啊。老农说。

我现在不用电话,不用电脑,不看电视,不看报纸。他说。

俺也是啊。老农说。

我现在基本与世隔绝。他说,除了每天去我自己开的那块地里浇浇水,拔拔草,回来就是喝茶,睡觉,晒太阳……

俺也是啊!老农说。

咱俩不一样的。他有点急了,虽然咱俩吃着同样的饭,做着同样的事情,但我是贵族,您不是。

俺看差不多……

肯定不一样。他说,我现在无欲无求,吃得饱,睡得香,就算天塌下来,也不关我的事情……

那你认为俺还指望发大财还是想再娶房老婆?老农说,俺和俺们村里的人每天都过着你说的这种生活,咱们都是一样的……

绝对不一样!他真的急了,咱们怎么能一样呢?你生在乡下,长在乡下,你的职业就是农民,你做这些事太正常。而我呢?我是用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才熬到了现在这种生活状态。什么状态?贵族的状态!现在,我有钱做这些事,有时间做这些事,有资格做这些事……种花,种菜,劈菜,喂马,住木屋,吃绿色食品,呼吸富含负离子的新鲜空气,这不是贵族的生活是什么?您知道我是怎么熬到这一步的吗?先玩命地赚钱,再玩命地健身,最后玩命地让自己厌倦城市里的高楼大厦、灯红酒绿以及虚伪的交际……

你这么说,俺总弄算明白了。老农笑笑说,咱俩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你是玩命才成了贵族,俺一生下来就是贵族。

农民的文章9:回忆我的祖父

文/郑立广

祖父是位普通农民,幼时家贫读了三年私塾即辍学,19岁时曾祖父遭土匪绑架被害,几年后曾祖母也病故,作为家中长子的他早早挑起生活重担,抚养弟妹成长。41岁被划为地主,“文革”期间经常被揪斗,直到十一届三中全会落实政策才过上平静的日子。虽然经历了许多不公正的遭遇,但祖父一直保持勤劳、善良、豁达、稳重的处事风格。父亲一直在外地工作,我和两位兄长随母亲和祖父母一块在农村长大,祖父对我们除言教外,更多的是身教,其教育方式让我和兄长们一辈子受用无穷。

祖父是位能干而勤劳的人,当年在生产队挣工分祖父都是拿最高分。犁耙耕耖,每件农具祖父都能熟练运用,别人整不平的田,祖父赶着牛用耖几下就能整平。什么时间该下种,关键时刻生产队长会私下征求祖父的意见。农村土地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后,别人家的地都是种两季,可祖父却在收割晚稻后加种一季油菜,家里同时还搞其他副业,因此没几年,家里的贫困面貌就有了大改观。

祖父是位种菜能手,当有人问他有什么妙招,祖父总是笑笑说没有,问多了才随意地说,粪桶挑勤点就行了。当年生产队基本每天都要出工,可不论头一天在生产队出工多累,祖父在每天出工前都会早早到菜地里忙一阵,给菜松土、浇水、施肥、治虫,因此祖父种的菜不仅产量高,品相也比别人的好。勤劳的祖父八十多岁还和我们一起下田劳作,因此我和兄长直到现在仍不敢有丝毫懈怠,每做一件事没有完工从不敢有松劲歇气的念头。

或许是青年时期遭遇过太多生活变故,祖父任何时候都显得豁达乐观,坦然面对挫折,从不抱怨或迁怒于人,遭受不公也没有污言秽语。上世纪80年代初,村里仍有人时不时欺负我家,祖父种好待收的菜经常在一夜之间被偷大半,第二天早上祖父看到后只是叹口气,把菜园收拾好重新再种,不像有的人气得大骂一通。“文革”中曾狠狠批斗祖父的人上门来求着帮忙写对联,祖父不计前嫌从不推辞。

村里人有时间喜欢坐在一起闲聊,而祖父会到村子边的学校借来报纸细细阅读。冬季农闲时节,祖父则到邻村一位朋友家借来古典长篇小说慢慢品读。许多家长反对小孩看小说,认为会影响学习,而祖父却经常用开卷有益鼓励我们多读闲书。我和兄长在小学时就读完《三国演义》《西游记》《封神榜》等书籍,也让我们养成了喜欢阅读的习惯。

祖父是个很有生活品质的人,农忙时他是做农活的好把式,看上去与多数农民无异。农闲时,祖父总是衣着整洁,头发胡子收拾得很清爽,抽烟的烟斗和烟盒也很精致,许多不认识祖父的人看到,总认为他是位离休干部。

当年村子里有几户人家有偷盗习气,祖父时常告诫我们,即使别人掉在路上的东西也别捡回家!待人处事一定要真诚,不说假话,不要说过头话,更不要欺负弱者!诚如祖父当年所料,村里几户有偷盗习气的人家,至今仍是生活最差,子女最没出息的。

不论何时,对生活总是积极乐观,相信明天一定会变得更好。祖父在我们幼时曾手写“静坐当思自己之过,闲谈莫论他人是非”的条幅贴在墙上勉励我们。祖父这样要求我们,自己也一直这样践行。祖父的为人处世方式深深影响着我们,让我和兄长们在浮躁时能静下心来,时时检视自己言行。

农民的文章10:大哥

文/农民之子

大哥是一个纯碎的农民,现在快六十岁了,侄儿和侄女都已经结婚了,而且都有了孩子了,大哥生了一男一女,大哥和大嫂是相亲结婚的,是属于那种父母之命的婚姻,因为那个时候的农村基本上都是这样,恋爱结婚的基本上是另类,是属于城里人的观点;所以在农村如果出现这样的事情,那就太有传播的意义了,甚至成了生活贫乏的农民的饭后的谈资;成为人们取笑的对象。

大哥出生在五十年代末期,所以经历了大饥荒的年代,那个时候为了大哥吃饱,听父母说,经常是父亲把自己的口粮省下来给大哥和大姐吃,所以那个时候我们的家庭和全国所有的家庭一样,都过着饥寒的生活,大炼钢铁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不是我去考证的事情了,但是很多人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吃观音土这是事实;这观音土是白色的,吃可以吃下去,但是拉不出来,其次就是吃谷糠,原先的谷糠其实就是谷子的壳,那是根本无法下咽的,但是为了活命,很多人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吃了;如果是现在的辗米机辗出来的,可能还是可以吃下去的,所以过往的日子真的是不堪回首。

大哥也和大姐一样没有读过书,倒不是不给他读书,最后大哥的儿子也和他自己一样,最终只读了半吊子书,因为大哥的儿子初中都没有毕业,可是大哥就是一个不愿意进学校们的人,看起来去上学了,据父母说,天天逃课,光读一年级,就读了好几年,最后发展到逃课逃到我外婆家去了,我外婆竟然把他藏起来,所以最后也没有办法,走上社会了。为了大哥父母可谓是煞费苦心,最早的时候大概是十四岁的时候,送他去学打铁,可是没有学到三个月跑回家了,然后又叫他去学做衣服,可是没有坐够三个月板凳,又回家了,然后又安排他去学泥水工,最后好像是学了一个半拉吊子的手艺,算是有一门可以养家糊口的手艺,其实他做的更多的还是和我父亲去锯木板,这是他唯一可以称道的手艺。

大哥也是十几岁开始在生产队里面干活,也开始为了这个家和父母大姐一起去攒工分,也开始分担父母的责任,所以那个时候家境有一点点的好转,因为有四个人攒工分,粮食也就不那么紧张了,基本上可以吃个饱饭了。但是日子也还是比较紧吧的,在农忙之余,大哥也学会了打渔,所以有时候父亲和大哥一个人一张渔网,到村子前面的河里去打渔,这样家庭的开支,也就开始有了点结余,那个时候,母亲就开始筹划建房子的事宜了。我家建房子,母亲家里的人是帮了大忙的,那个时候要买好一点的烟,都得开后门,因为那个时候什么物质都很紧缺,所以最后找到我大舅帮忙,弄了几条烟,那个时候能开到后门,那也是一种本事,证明你家里有可以开到后门的关系呀。

大哥是改革开放后结婚的,但是那个时候我们家除了有一个可以栖身的地方,依旧一无所有,那个时候,有很多家庭的生活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是变化最大的还是在社会上游手好闲的那一批人,这些人是农村最早富起来的。大哥结婚后不久就分开单过了,当然我们不怪他,因为毕竟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们那个时候还在读书,两个弟弟还在读小学,所以也是没有办法的。我家的环境变化应该是从87年开始有所好转,因为那个时候我去深圳打工了,攒钱虽然不多,但是基本上可以解决家里的基本开支,还有结余。

大哥如今年龄大了,前几年搞基建的时候摔了一跤,耳朵的听力在降低,前年在福建搞建筑,好像有摔了一跤,最后虽然没有落下什么大病,但是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大哥这一辈子是一个农民,但是大哥有点好强,又有一点倔,和人吵架的话,动不动要拳头解决问题,为此使我们经常为他担心,现在年龄大了,脾气也改了好多,所以我们也不用为他但太多的心,毕竟是做爷爷的人了,大哥的儿子生了一对双胞胎,两个男孩,现在也有九岁了,可是大哥依然在做建筑,在工地上干泥水活,听说现在的收入还可以,每一个天也有将近两百元,家庭有了很大的变化,再加上儿子儿媳都在外面打工,所以生活水平还是可以,当然谈不上富裕,和成千上万的中国老百姓一样,孩子只能在外面打工,来维系家庭的开支。

大哥如今不再外出讨生活了,主要还是在家里平常给建房子的人家做做工,收入也可以解决家庭的日常开支,但是大哥毕竟年龄大了,我想再有个几年,他也最多只能在家里干干农活了,其实我们不是都这样吗?农民工其实是最无趣的一个群体,孩子不能教育,老人不能孝敬,这种农民工的生活什么时候能够得到改变,这大概只有天知道了。

农民的文章11:当农民的父亲

文/滕南斌

今年清明节,是父亲仙逝后的第一个清明节。2015年9月30日,我父亲不慎跌倒,再没起来,享年86岁。留给我们是无比的悲伤、无限的思念和巨大的精神财富。

父亲出生于常宁市原鹅院乡良林村。他不仅身材魁梧,强壮有力,年轻时能挑起200斤重的担子;而且性格开朗,胸怀宽广。抗美援朝,积极报名参军,保家卫国;农业合作化之后,又应招入厂,成为涟源钢铁厂的员工;三年自然灾害期间,他响应国家号召,又重回乡里务农。父亲识大体,肯吃苦,会做事,无论是当兵、当工人还是当农民,他都多次得过奖。农村搞大集体时,父亲对生产队里的事总是首先放在心上,安排他做的农活,不管多重多累多难,他从不推辞,并且教育我们说“什么事总得有人去做,天上不会落粮食的。”由于父亲做事勤快,舍得吃苦,在我们生产队里,一年下来,他工分挣得比别人多,自家自留地里种的蔬菜和庄稼也长得比别人家好。“文革”期间的有一年,由于极“左”盛行,一个刚从学校出来的公社干部,到大队“蹲点”时听信馋言,要把父亲当作“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典型来批斗。好在父亲为人正直厚道,邻里关系融洽,湾里众人出面说“情”,才免于一劫。

父亲对我们要求极为严格。从小时候起,他就教育我们“坐要有个坐相,站要有个站相”;“对人要有礼貌,三人行路,少者吃亏”;“吃饭不要说话,碗里不能剩饭,掉在桌子上的饭要捡起来吃掉”。我们从读高小开始,每天放学回来之后,不是下田扯猪草、扯鱼草,就是上山去砍柴、去放牛。稍大一点了,父亲更是手把手地教我们做各种农活。父亲常告诫我们:“农村出来的人,当农民就得像个农民;就是今后不当农民,也要晓得农民的艰辛。”父亲的谆谆教诲,铺就了我们的人生道路。我17岁应征入伍时,大部分农事技能已基本掌握;工作44年中,始终注意踏实干事,守住本分。

父亲与乡邻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感情。65岁随我们住到城里后,不管哪家婚丧嫁娶,他都要与母亲回去参加,直到去年仙逝。我1981年从部队转业回地方工作后,一些乡亲常进城找办事,父母亲总要留他们在家吃了饭才让走。由于很多事难以办到,父亲总是叮嘱“能办事的尽量办,办不到也莫不耐烦。”1993年入冬后,父亲有一天特地跟我说:“村里有好几位老人家境不好,过冬有困难,有没有办法帮衬一下?”我立马与民政部门联系,按政策解决10床棉被和10套棉衣,连同我自己买的10双棉鞋,4天后就送回村里,交由村支书分送给特困户的老人。

父母为养育我们7个子女,起早贪黑、含辛茹苦,费尽了心,吃尽了苦。除了队里出工,家里养鸡鸭、喂母猪、放鱼塘、烧砖瓦这些事,只要多少能挣点钱的,样样都干。他们几乎每天都是披星戴月,忙到半夜。父亲是泥瓦匠,每到农闲季节,他都要外出“抓现金”,有时早晚来回要赶二十多里路。上世纪70年代初那几年,父亲被安排在公社林场,他白天出工,每天下午收工后都要挑一担百几十斤的柴送回家,来回一趟就是十五里多路啊!而家里卖柴的收入,是我们学费的来源之一。

父亲对清明扫坟十分在意,觉得这是传承祖德、教育后人的大事。每年清明节前都会早早备好供品,并与家人联络。清明日与我们一起回乡,并带着锄头、镰刀,同我们一起上山,为故去先辈的坟墓除草、培土。80岁以后,父亲腿脚有些不便,我们不让他再上山,但他仍坚持要一起回老家。而今,清明临近,我们照例会回到老家去竭拜先祖,祭奠故人。而伟大的父亲却已仙逝,不能再与我们同行。每想到此,我心如刀割,泪如泉涌。

农民的文章12:父亲的远方

文/易石秋

父亲是一个农民,一生的绝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湘北大云山深处的一个僻远乡村里,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家生活。但父亲的人生似乎注定与远方有着某种关联,至少时代的潮汐时不时推动着他迈向远方的脚步。

1941年9月,第二次长沙会战时,一队日本兵取道我的家乡向长沙方向推进,宁静了不知多少个历史年代的山乡横遭战火,尚在孩提之年的父亲就被迫跟随大人们离家躲兵。在远处山塘边的密林里藏身时,一队荷枪实弹的日本兵正好路过,这可急坏了爷爷奶奶与所有的父老乡亲,只要孩子一声啼哭,就会立即招来整个家族的灭顶之灾。为了确保大家的安全,爷爷奶奶甚至已经做出了最坏的打算,拿出厚厚的毛巾随时准备着紧紧捂住父亲的嘴巴。但父亲也许更加钟情于远方的世界,竟然出神地紧紧盯着眼前的碧水青山目不转睛,硬是对武装到牙齿的日本鬼子视而不见一声未吭。这个故事后来被长辈们不知重复过多少遍,讲者依旧心有余悸,听着依旧惊心动魄。

父亲成年的时候正值共和国创业之初大力发展工商业的时期,各行各业、各级各部门都迫切需要各种人力资源。因为祖上出过几位私塾先生,颇有些国学渊源,父亲耳濡目染,也多少有一些根基,尽管也就只比高小文化高那么一点点,但父亲已经算是村里少有的“知识分子”了,因而在村里也很有用武之地。但受书报的宣传影响,城里沸腾的生活深深激荡着父亲眺望远方的心,他还是将眼光瞄准了城市里高高凸起的烟囱。经过几个单位的选择与流转,上世纪50年代末他终于成为了株洲一家工厂的正式职工,直至4年后精简退职回乡。

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父亲很少向我与周围的人提及那一段岁月。上世纪70年代末我进初中时,在他转送给我的那口颇有些历史的“百宝箱”中,发现了他保存完好的工厂《夜校读本》。那早已有些泛黄的书页上密密麻麻的笔迹,与那丝毫看不出任何破损的整体外观,形成了一种十分奇妙的组合,使我至今仍然能从中感受到父亲对课本、对知识、对工作的珍惜与挚爱。在那个写满青春与梦想的年龄里,在那个父亲向往的远方世界中,应该写满了奋进的歌谣。

直到多年以后,国家落实相关政策,给精简退职人员少许生活补贴,父亲才再次来到了这片魂牵梦萦的热土。工厂的原址已经湮灭在城市扩张的滚滚洪流之中,父亲在为国家的飞速发展而惊艳的同时,也为自己与心中的远方无缘相守而默然良久。

回乡以后,父亲就如钉子一样钉在了故乡的土地上,春播秋收,成家立业,赡老扶幼,友邻帮困,夙兴夜寐,兀兀穷年。除了从乡里的电影放映队播放的新闻纪录片与村里偶尔组织的一些时政宣讲中,还能偶尔听到一些外面的信息,他似乎与远方再无任何瓜葛。直到1981年,我幸运地赢得了刚刚恢复不久的高考,去长沙上大学,父亲才终于再次抬头远望,关注起他心中的远方来。这时十一届三中全会早已召开,农村开始分田到户,大家生活状况有了一定改善,特别是有了属于自己的支配时间。尽管他自己也从来没有到过长沙,经济压力仍然不小,但还是决定亲自送我上学。

到达长沙火车站时已过正午,学校迎新的大客车刚刚过去,下一趟要一个小时之后。而当时的长沙火车站不仅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大站,也是长沙的地标。父亲对着那高高耸立的钟楼不禁看呆了,仿佛那就是通向天堂之路的航标,竟一改平时省吃俭用的习惯,没有丝毫的讨价还价,就在车站广场点了两个盒饭,与我边吃边欣赏起来。特别是来到我就读的湖南师范学院(今湖南师大),看到学校规模宏大,楼宇遍布、绿树成荫、花团锦簇,觉得比他当年工作的株洲工厂要气派得多了,更是赞不绝口。当看到学校背倚岳麓山,面对湘江水时,不禁想起了曾经在课本中耳熟能详的众多名胜,竟然与送我上高中时一天来回60多里山路也要当天徒步赶回去截然相反,决定留下来住几天,好好地看看岳麓山、游游橘子洲、看看长沙城。可惜的是,第二天乘公交经湖南大学东方红广场上岳麓山时,跟父亲结伴同行的我的高中同学的父亲在车上被盗,盘缠失尽,再也无心参观。父亲是一个特别重感情的人,自然不会丢下难得有缘的同伴独自去玩,于是陪着他一路风风火火地赶回了老家。

因为要供我们几个儿女上学,家里劳动力又少,并且分田到户之后农民种田的积极性大增,父亲这一回就是28年。直到2009年在城里做小生意的小妹无暇照顾两个小孩上学,父母才告别山乡住进了城里,加入城里负责接送孙儿们的老人一族,成为了不是太远的远方人。

最近在深圳上班的外甥想请他从未出过远门的妈妈去香港、澳门看看。我早想让父亲出去走走,便极力怂恿父亲同去。原本担心父亲年事已高,听力又不好,不愿意出去,谁知父亲二话没说,点头应允,看来远方在父亲心目中仍然十分神圣。

既然时代与生活的发展已经为父亲的远行提供了更加便捷的平台,希望父亲健康长寿,多看看属于自己的更远的远方。

农民的文章13:春耕

文/王吉嫄

又是一个春耕的季节,农民伯伯又开始忙碌起来了。田间地头到处都是人,他们在忙着收麦子、蚕豆……脸上露出了丰收的喜悦。

农民伯伯实在是太辛苦了,他们把粮食收完以后,又开始忙碌着耕田插秧。他们头顶着烈日,满身的汗水像大雨一样流个不停。每当看到这个情景,我便不由自主地想起《锄禾》这首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首诗告诉我们:农民伯伯头顶烈日在辛勤地耕耘着,他们辛苦的汗水一滴一滴地流到肥沃的土地里。原来我们每天吃的粮食是多么的来之不易啊!小小的一粒粒粮食都包含着农民伯伯们多少辛勤的汗水。

这首诗所蕴藏的道理是那么的深奥。他深深地教育了我,使我清楚地认识到:一份耕耘,一份收获;付出的越多,收获就越大。

无论在什么样的时代,农民伯伯都永远是我们的一大功臣。没有他们的辛勤劳动,我们的碗里就没有粮食。亲爱的同学们,朋友们!我们一定要爱惜每一粒粮食,绝不能浪费;我们要珍惜农民伯伯的劳动成果,更加尊重他们的敬业精神。

农民的文章14:你是农民,我是野人

一个不小心把自己写了一年的稿子统统都删了,我脸顿时就抽了。抽搐的不是在这上面所用的时间,而是那些人那些事的记忆瞬间都没了,扔掉一件东西的时候,其实扔掉的不止是东西,记下一件事情的时候,其实记下的不止是事情。我觉得这次手贱把我的青春推向了一个结尾。我也想说:上帝把我的错误都拿去了。但我没那个胸怀。这些人都到哪去了?

当中,一些人一直没有机会见面,哪怕还能有这个机会,但也不愿再见了。一些人一别还真的就是一辈子了。我想说我还记得你们,我也想说不是都说好一生的吗?那现在人又到哪里去了?各自的生活,各自的习惯。曾今的你无关于现在的我,曾今的我无关于现在的你。先是感慨,后是无奈。对话不见了,感动消失了,连一次遇见都要依靠运气。也许只是一场游戏,把游戏当成人生就太认真了,但把人生当成游戏又显得太懒散。

花常好月常圆人长久。我相信在陌生的城市有着我失去的梦想,我相信故去的亲人还以一种新的生命形式守望着我们,我相信在某一天我们又能走到我们遇见的地方,这世界什么都会变的,所以也只有坚持信念的人才愈显悲壮。我往后看看、是青春,往前看看、是黄昏?!没错,真***是黄昏!

远行客在大漠,诗人在海边。你在乡间,我在山野。世界真美好!你是一个农民,我是一个野人。你在你至爱的土地里耕种一生,最后化作黄土。我在我至爱的山野探险一生,最后化作动物的大便。都是同一个灵魂罢了,你我生的伟大死的卑微。

农民的文章15:守望梦想

文/罗从政

我家世代是农民,在过去的年代还是个贫农。我乘改革开放的春风,上了师范大学,圆了我的教师梦。

记得高中毕业时,我曾问父母,你们想让我将来干什么职业?父母提出了教师和医生两个选项。因为在乡下人眼中,教师和医生是最稳定的工作,也是乡下人唯一可接近的两种职业。我没有辩解,一来他们的口吻只是建议,二来从父母的角度看,做个教师或医生已经是“光宗耀祖”了,不论怎么说也是个文化人,一生就可以摆脱土地了。

哥哥闯荡过“江湖”,对于广阔社会有更深的了解。他当然希望我首选经商,在一个没有社会背景和受过苦难的家庭,对金钱是很敏感的,他希望发家致富的传奇会在我身上实现。可我是个不善于交际的偏内向男孩,对哥哥的意见,我坦白自身条件不适合进入商界。我高中学的是文科,便问他做教师怎么样?他沉默了片刻说,以现在的状况,读师范将来也就是个基层教师;如今家乡的年青一代都走出去了,他们无论是打工或是学技术,多少年后可能都会有一些成就。而他们将来的孩子,也大多数会在父母打工的城市学习、生活。而做一位学生逐渐失去的乡村老师有什么前途?

高考填报志愿时,我没有完全坚持自己的想法,而是采纳了哥哥的一些建议,所填的专业大多是与商界有关的物流管理、会计类,只是在几乎不可能考上的提前批次里填了师范。这也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深深思考之后的结果。我想,不论怎么样,如果考取了,这终究是个父母眼中的“文化人”,也算符合他们的期盼了。

后来,我意料之外地被一所不错的师范院校录取,还享受着国家付费上学,毕业保证安排工作等诸多别的专业少有的优越政策。我光荣地成为了一名免费师范生,四年上大学的学费都会由国家报销,还补助生活费。不过毕业后要服从国家教育需要,10年内必须从事教育,不可跳槽其他行业。我全部接受了,上大学给家庭带来的负担倒是没了,可哥哥寄托给我的商业发家梦却由此破灭了。父母很是高兴,因为这正合了他们的愿。

上大学临走前,全家都沉浸在欢快的气氛之中,只有我用即将离开家乡的伤感,掩饰着一切。离开家乡跨上大巴的那一刻,我还是回头笑了,因为在这一瞬间,我看到我家屋顶后面的朝阳正钻出山头,把大块的山坡和蓝天映照得光泽灿烂。此刻,我想到了我的未来。

生活没有和我开玩笑,毕业后我回到家乡安康正式成了一名教师,并且在业余爱上了文学写作。现在无论是工作,还是业余,我和我的学生在一起,过得充实而快乐。现在,我正在通向梦想的路上,或许偶尔会停驻遥望,可那眼神中饱含着幸福的滋味。

农民的文章16:父亲的中国心

文/侯镛

我的父亲是农民,他文化不高,没出过远门,一辈子耕田种地,却时刻关注着祖国的发展,因为他有着一颗红色的中国心。

我的老家在偏远山区,交通闭塞,条件艰苦。记得小时候,村里还没通电,到了晚上,每家每户都要燃起松明来照明,但松明也是来之不易,为节约起见,我们一家人吃过晚饭,松明就及时熄灭了。这时候,父亲就迫不及待地拿出他的宝贝收音机来,调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或是中国国际广播电台。这两个电台是父亲了解外界的窗口,就像是暗室里亮起的明灯。

1992年,我上小学一年级,父亲买了一台小型发电机,在屋后的陡坡上蓄了一池水,利用水力发电。水池不大,仅能维持一个多小时的照明,但父亲很快就买了一台黑白电视机。他用铝线自制了一个户外天线,能收到中央台,但画面雪花模糊,噪音沙沙作响,好在父亲已经知足。每天傍晚6点50分,父亲准时发电,打开电视看《新闻联播》。

时间来到1997年,家里小发电机彻底坏掉了,好在村里终于通上了高压电。开初的时候,电力供应不稳定,时有时无。有电时,我们一家人就守着电视机;但要遇上了停电,那就只能焦急地干等着,有时一等就是一个晚上,直到哈欠连天,这才心有不甘地回房睡觉。对父亲来说,隔一天不看新闻都会觉得浑身难受的。

记得1997年香港回归时,我们一家人围着电视看直播,父亲很激动,不停地感慨:“国家强大了,再也不用受人欺负了。”记得1998年特大洪水,受灾人口达2.23亿人,是我们的人民子弟兵,抗洪抢险,奋不顾身,让人深深地感动。通过收看新闻,我们的心和祖国的命运绑定在了一起。

时光飞逝,十年后,我从学校里毕业,在外地参加了工作。此时,家里的黑白电视机换成了彩色电视机,父亲仍旧每天都要看新闻。

2008年,汶川大地震,其时我刚好请假回了老家。发生地震那天,我们一家人的心都被汶川牵动着。当晚,父亲一言不发地坐在电视前,久久不肯回房。翌日清晨,父亲又第一时间打开了电视机,密切关注着灾区的最新动态。那些天,父亲没有下地干活,只是默默地守着电视机,脸上没了往日的兴奋笑容。当他看到新闻里公布的捐款账号,他回房掏了二百元现金,递给我说:“我不会转账,你帮我捐二百吧……”看着连件像样衣服都舍不得买的父亲,我不觉热泪盈眶。

随着祖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们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我家里换了一台55英寸的智能电视机,农闲之余,父亲就锁定新闻频道,看体育健儿为国争光,再看国家在各个领域取得好成绩,了解国家实行的惠民好政策……即便是重播,他也看得津津有味。他常常感慨说:“我们赶上了一个伟大的时代啊!”

不知不觉,父亲已年过花甲,但他这辈子还没出过远门,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去北京天安门看看。我想,如今交通网络四通八达,出门不再是件难事;适逢新中国成立70周年,我今年一定要带父亲去天安门看看。这不仅是父亲的梦想,也是我的梦想,因为我们都有着一颗中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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