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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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文章1:母亲的启蒙

文/熊巨全

童年是一张白纸,要写什么字,画什么画,全靠设计师的设计。这个设计师无疑就是我们的母亲。母亲是孩子最亲的人,孩子一落地,第一声叫的就是妈妈。母亲的一言一行,自然就成为孩子学习的榜样,母亲就是孩子的第一个偶像。一个人能茁壮成长,母亲的启蒙是至关重要的。

我的母亲就是我最好的启蒙老师,她虽是一个农村妇女,没有什么文化,但她不仅心地善良、正直、勤劳,而且聪明、能干,善于面对各种困难,无论是地里的活,还是全家人的衣食住行,她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她爱我们爱在心里,从不惯我们、宠我们。孩子是母亲的亲骨肉,哪有母亲不爱自己孩子的,但要爱在点子上。我的母亲关心我们的身心健康,教导我们办事认真、对人和气,要学会生活,学会做人。

我童年住在四川万县一个偏僻的山区,山高路险,交通不便,生活条件极其艰苦。我家有六口人,父亲、母亲、小叔、我和两个弟弟。父亲天天外出打工,母亲、小叔天天下地干活。母亲走出家门时,常对我说:“你是老大,家就交给你了,要注意安全,放羊时要关好门,看好两个弟弟。 ”其实我当时还不满6岁,正如《红灯记》里唱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母亲的话,在我小小心灵里播下了自强、自立、自信,敢于负责、敢于担当的种子。

我们的邻居有三家,相距都不到一里路,谁家有事,一呼即到。四家的孩子加在一起,正好10个。我们四家都是以农为生,家家都有牛羊鸡鸭猫狗,这些动物,大人不在家时,都归孩子们管。大人下地后,我们就背着小背篓,牵着羊上山,羊吃草时,我们就割牛草、拾火柴、拣蘑菇、采野菜。背篓装满了,我们就在一起玩,赛跑、掰腕子、扔石块,看谁跑得快,谁的手劲大,谁扔得远、投得准。

有一年大旱,粮食不够吃,父亲很发愁,而我母亲却不以为然。她笑着对父亲说:“不要发愁,你只管打工挣钱,吃的问题我自有办法。一是省吃俭用,二是多种高产作物,三是多搞点副业。 ”我们小孩子上山除多采野菜,还跟着母亲学养蚕、种瓜菜。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年不仅南瓜、红薯、蚕丝大丰收,过年还杀了一头猪,卖了两只羊。

我的童年,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白天干活的生活,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成为习惯。那时,我们的餐桌上很少见到肉,但五谷杂粮、南瓜、红薯、土豆等食物餐餐都有,每餐都是一扫而空。我们清晨起来,就跟着母亲干活,一直忙到天黑,精气神十足,母亲高兴地说:“真像几只小老虎。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我就该上学了。父母亲为了不让我们一辈子在山里放羊,费尽心思,想尽办法,终于在我6岁的时候,告别了小山村,把家迁到山外,让我高高兴兴地上学了,从而也结束了我的童年生活。

我体会到,在童年,无论什么活动,都是陌生的,也是好奇的。一切事物只要尝试了,参与了,都会深深地印在脑子里,牢牢地记在心中,只要智慧的大门打开了,就能不断受益,让你更聪明,身体发育更健壮,这扇门打开得越早越好。现在看来,父母在孩子起步的时候,早早地帮孩子打开智慧的大门,让孩子在第一时间得到最好的教育,真所谓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只要开好头,起好步,基础打好了,就能扬帆远航,到达幸福的彼岸。我这一生,之所以身强体壮、平易近人、家庭和谐,与我母亲无微不至的关心和最好、最早的启蒙教育是分不开的。我感谢母亲,爱我的母亲。

童年文章2:老房子

文/董御翰

沧桑的泥土老房子的周围,有我童年多少故事,看到它我仿佛又回到那一段无忧无虑的年代,看到父母亲年轻时那勤劳的身……——题记

村里现在像我家老院子里的泥土房子,已经所剩无几了,周围都是红砖磊砌、水泥抹皮的新房子,它在这些新式的建筑里,成了沧桑古老的老奶奶、老爷爷。假如附近有一个很高的了望台,你站在上边往下看,她就是一个老奶奶领着周围的重孙子立在那里。那久经风雨淋吹的泥土墙壁,一道道竖沟,写满了故事。后来加上的灰色瓦上也长满了青苔,瓦缝里长出了茅草。除了周围的邻家新房,院子里边陪伴她的就只有满地的荒草和一棵老枣树了。

小时候的事情,七八岁以后还记得清,三、四、五岁的事情,也就模模糊糊、有一段无一段了。记得我七岁的时候,父亲拆掉以前更老的房子,请来村里的泥瓦匠翻盖这三间泥土房,盖房子那是泥土的,也要打好地基,先用水浸,等水下去了,半干了,就可以打夯了。贫穷落后的年代,没有机械化的打夯机,靠的是七八人乃至十几人用麻绳拉着一个圆柱状、大概七八十斤重的石头,围一圈人,由一个会唱夯歌人指挥,使夯有节奏的一起一落(也就是那块石头,我们乡下人叫拉夯),来把地基打实。当然夯歌唱的不仅要铿锵有力,还要有节奏、有韵味,唱到节点上,其他拉夯的人还要唱和。村里唱得最好的要数外号叫“小炉匠”的。那时候他三十多岁,黑瘦、小个,但嗓子门超大,还有人送他外号“磨天响”,意思是把天都磨响了。他最拿手的夯歌就是《小金鱼》,记得有几句是这么唱的:“小金鱼来嗨,就蹦蹦里跳呀!”其他人就接着和唱:“嗨呀嗨哈嗨呀”,然后他扯大嗓门:“拉起来齐吼,”众人:“喂呀嗨嗨呀!”,唱到这里夯被拉得过头顶高,由于夯拉的高,掌夯把的要脱手松开,让夯把也随夯起来,等落到可以接住,再掌在手里,不会的撒不开手就要被带倒,趴在地上,落下来的夯就会实实在在的砸在身上,不被砸扁,那就怪了。

小炉匠的夯歌好听,有气势,让人听了给力。我和小伙伴玩耍,学了好长时间,那段时间基本每天弄块破砖,找几根麻绳系上,边学着拉边唱,学不全,就是翻来覆去的那句“小金鱼蹦蹦里跳呀,嗨呀嗨嗨呀”。

地基打好了就开始垒墙,先垒一两层石头,再垒砖,也就七八层砖,再往上就全是泥土的了。男人们盖房打墙,女人们管烧水做饭。老年间盖房子是有讲究的,盖不完房子,女人不许上地基、不许迈墙,也不许离得太近。据说如果不遵守规矩,会很不吉利,比如:墙打到一半倒下砸死人、摔伤人。事实上这事是有过巧合的,所以谁也不敢违背。也不完全是迷信,做什么都图个吉利吧。

经过七八天,房子盖起来了,墙比现在的砖墙厚,一般都是四十五厘米到五十厘米(现在砖墙的都是二十五厘米),只要地基打好了,也是很结实的。据说这种墙在战乱年代,子弹是打不透的。房子盖完,院子整的相当利亮,我和小伙伴们房前屋后的追来追去,打打闹闹,气氛很喜庆。

风风雨雨,三十几年过去了,我再也回不到那快乐的童年,这座房子依旧立在那里。七八年没人住了,也没拆掉重建,原因是随着时间变化,周围建设的房子影响了风水,宅基和房子正对一条胡同,原来的好风水阳宅地,变成了凶地。在农村认为这是很不吉利的,不管是真是假,也确实在七八年前没搬出来的时候,家里发生很多事情,俗话说得好:“家里有病人,不得不信神”这是老谚语。不管怎么说,这座老房子和父母兄弟一起,守着我从童年到成人,为我遮风挡雨、挡热挡寒、给过我温馨。从贫穷到富裕,经历了无数的日夜。它凝结着父亲和母亲的血汗,是二老用自己的双手辛勤积攒的钱,盖起来的。它曾经让我在远行时恋恋不舍,在远方想念。就如母亲、父亲一样,把一切留给我们,把苍老留给自己,而今你却默默无声的立在那里……

童年文章3:雨中,我想起了童年

文/雪城

酷热还不想走,雨点催促着,叩打着楼窗。平日的忙碌,被一场雨的到来叫停,于是我有了难得的空闲。

目光透过雨帘,毫无目的的注视着窗外,思绪却飞了起来,记忆扇动着翅膀,轻轻地,驻足在童年的面前。一场雨,下在了立秋的节头。一段童趣,打开珍藏的美好……

年少之时,我无忧无虑。每到立秋的时候,心里就盼着下雨,好到山坡上逮山水牛。那时家里穷,生活很清苦,逮山水牛,既是一种乐趣,也是为在八月十五赏月的时候上一道好菜,解解馋。

雨来了,而且是在一声秋雷震吼时候,而且是在午后凉意倍加凉时候,而且是冒着雨点打了头时候,而且是立秋节的时候。我偷偷的拿了妈妈缝衣的针线,找一雨布披在背后,约了相识的小伙伴,冒着立秋的雨,上南坡抓山水牛。立秋雨中赶坡,我兴奋,逮好多的山水牛攒起来,相约在圆月的仲秋……

立秋雨中赶坡,逮山水牛,像士兵寻找潜伏的雷区,像盲人猜觅脚下的路面,像失落者思索苦水的根源,像诗人捕捉诗的灵感。步步为营,眼紧盯脚下。一个可爱的小生灵的爬动,带来了一个乞丐得了元宝,愁天不亮,却见一轮红日东升时的快乐的感觉。

于是忙伸出手,准确迅速地抓起山水牛穿在线上,于是就可以炫耀同来的小伙伴,自己已经占了先,于是心中在念道下一个山水牛的到来,我知道它们的出现会是成双结对的,于是立秋雨打湿了头也不觉一点凉……摸一把流在眼角的雨水,酒窝深深的、甜甜的一现,低下头继续搜寻带雨点的草甸,当寻不到时,从心里到头顶、到脚趾的烦……

一只山水牛的出现,或像士兵冲破了防线,或像盲人睁开了双眼,或像失落者得到爱源,或像诗人得了灵感。冲跑着追赶,疾步向前,抓住它在草甸。不知疲倦,东奔西跑脚不闲,一看,山水牛串了满满一线。满满一线的兴高采烈……

还没满足这时的拥有,还没听见小伙伴的呼唤,还不知道奔跑时丢了雨布片,还没想回去家,对山坡有着无限的依恋。雨还没有完全停,风还在摇动将熟的谷子,立秋赶坡满获归还,风雨时赶坡总是如此无限依恋……

立秋雨中赶坡,逮山水牛,是一种温婉幸福的情愫。逮住的是山水牛,更是童年的乐趣,乐此不疲。我把它潜藏到心底,童年就长了五彩的翅膀。

童年是什么时候来的,我不知道。飞在我的言语之间,是雨的嬉笑,还是山水牛的舞蹈。我还没有准备好,不经意之间,童趣就已经站在了我的眼角,我的笔尖……

童年文章4:童年

文/罗红英

如果记忆是一条枝繁叶茂的藤,那么,童年便是这条藤上开出的一朵小花,纯真而美丽。

顺着这根藤,我思想的触须伸向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我的童年时代。在那个偏僻的小山村,饥饿像梦魇,一直缠绕在人们的心头。

我们这帮细伢子的零食,多数生长在地畔山头。

春夏之交,有次第成熟的萢:三月萢,鼎锅萢,踩田萢;有娇嫩的刺荪子,剥了皮吃,涩中带着鲜;油茶树上,高高挂起的,是茶萢,低矮处躲迷藏的,是茶挑子;央粒子开花时,半粒子红了……

秋冬季节,野柿子黄了,牛珠子红了,金缨子甜了,毛栗子爆口了,狝猴桃变软了,算盘子和措拉子经历了风霜的洗礼后,也开始变黑了。洁白的茶花里,盛满了蜜糖;油榨豆的香味,和花生差不多;银白的丝茅草根,咀嚼出淡淡的甜……

沟沟岭岭,没有我不熟悉的野果,但毕竟比不上现在的商店,哪有源源不断的货源呢?

于是,就觊觎上了伯婶家门前屋后的桃李与梨子,往往要侦察很久,才能寻得机会。石头是子弹,那些悬在枝头的果实是靶子,每次总也能掷中几个,溜到树底下,拾起就跑,躲到无人的地方,再仔细地品尝。眼见树上的果子越来越少,大人发现后,随口骂几句,也就算了。

一年里,总是要冻几个月的,连树叶也凋谢了,可我的胃如巫婆的魔法口袋,永远填不满。

于是,就特别盼望过年。

我们那儿有个习俗,小孩子到各家各户去拜年,大人总会散几粒水果糖,少的八粒,多的十二粒。院子不大,不会超过十户人家。几十粒水果糖,对于苦熬了两百多天的胃来说,是很不满意的。

于是,我想了个办法,自费买了几粒弹珠,邀请伙伴们来玩,赌注是赢一粒弹珠代表一粒赊欠的水果糖,计数。背着她们,我苦练基本功。印象特别深刻的,是一个比我小两岁的女孩子,叫芬,她总是技不如我,每年都要欠我一百多粒水果糖。

大年初一,大家还没吃早餐,她就靠到人家的屋门口,也不说拜年的话,就那样干站着,眼巴巴地望着屋里头。大人明了她的心思,拿了糖将她打发了。一圈下来,袋子满了,上午却全转移到我的口袋里。有时,她还需要她的姐姐帮着她还账。

我用尼龙袋子装好的糖,一直要吃到开始慢慢融化。那沾在花纸上的糖水水,也被我的舌头舔得干干净净。童年的苦涩里,也便多了一丝甜蜜。

我常常想,饥饿,怎么会使我如此狡黠呢?

现在,偶尔还会遇见芬,她的苦难全装在我眼里。我不免责备起自己来,如果当年不是我剥夺了她品尝水果糖的权利,或许,如今她的生活要好得多吧!

童年文章5:童年记忆之六 散子花儿

文/如海波澜

“散子花儿”,在我的记忆中,既是“花儿”,也是“根儿”。花儿,是地面以上开放的鲜红的花朵。根儿,是地下生长的像蒜头一样的东西。后来学了生物,才知道那个叫鳞茎。

我家山沟里的“散子花儿”有两种,一种是长在阳坡的,细叶,花蕾下垂,花开以后花瓣翻卷过来,像个小灯笼,颜色鲜红,开在初夏的山坡上,真是“万绿丛中一点红”,煞是醒目。每当小伙伴们看到它以后,第一反应就是采花,几枝花攥在手里,像举个小火把。接下来就是挖“散子花儿”——地下鳞茎,每人随便在旁边撅一段树枝,就开始挖起,只需一会儿,一个白生生的蒜头一样的东西就被起获,随便在袖口或大襟上擦去泥土,就一片一片摘下放进嘴里,脆,甜,香,嫩,略带一点点苦味儿,在那饥饿的时代,不啻chì是天赐的美食。如果挖的多,可以带回家蒸或煮熟,也可埋在灰火里烧熟,吃起来就会感到面,像烤土豆那种感觉。

还有一种是长在阴坡的,叶较宽,也厚,阳光透过树荫洒在上面,闪着光,更显鲜嫩。花儿呢,也是鲜红,但花瓣不翻卷,也不下垂,而是向上开放略带喇叭形状。它的地下鳞茎长在阴坡的厚土里,扎得深,用树枝很难挖到,要用镐才行。它的味道和阳坡的没什么区别,只是水份更足,生吃很是水灵。

这两种“散子花儿”我们管它们叫“山散子花儿”。

其实我家后院的北墙根下还有一簇“家散子花儿”,每到春天,由于北墙根向阳、避风,比别处温暖,我家的“散子花儿”老早就钻出地面,叶子黑绿,肥肥嫩嫩的,很招人喜欢。看着它一天天长大,幻想着它地下的“散子花儿”,肯定特别大,够吃好几顿的。可是大人不让挖,就只能看花儿啦。

因为这簇散子花儿已生长有年,茎杆已经比拇指还粗,且有十几二十棵之多。看着它们茁壮生长,真是喜人,只是它开花略晚于山散子花儿,要到盛夏才开,它的花儿也是卷曲下垂的,花瓣上布满斑点,长长的花蕊,顶着大大的花药,上面满是花粉,引得一种带有黑斑的黄色凤蝶,围着花儿翩翩起舞。这时我就悄悄靠近,趁着它傻傻地采蜜之机,双手一合,运气好的话,一只大黄蝴蝶——“黄大燕”,就成了我的俘虏,用线绳拴了它的肚子,另一头拴一截柴棍,它就再也无法逃脱,任由我玩耍。这“黄大燕”是花椒树上一种绿绿的大肉虫子变的,不是啥好东西。

终于在某一年的秋天,我家挖了那簇散子花儿,哇,居然有半升子那么大,还有十几个大小不一的小崽儿。我们留下那个大的,将小的悉数埋回地里。记得这一个散子花儿,掰开来摆了一屉,上大锅一蒸,全家吃了好几天,味道不错,只是有点儿苦。但在当时已是上等的佳肴!

后来读了一些书,才知道阳坡的叫卷丹,陕北叫山丹丹花。那首有名的《山丹丹开花红艳艳》就是指这种花。那个阴坡的叫百合。

我家后院的家散子花儿也应该叫卷丹,只是它的繁殖方式很是特别。它每片叶与茎相接的窝里都有一颗黑紫色的颗粒,生长之中会自然脱落,每一颗掉到地上都会自己生根,然后长成一棵新的“散子花儿”。

探索自然的世界,还真是有无穷的乐趣呢!

童年文章6:童年蚕事

文/王心语

花儿要开放,鸟儿要歌唱,蚕儿要吐丝,我,想念家乡。每到草长莺飞的五月,我总会想起小时候养蚕的事,也想念曾经的那份美好和纯真。

在我到西安上幼儿园中班之前,一直是在乡下生活的,由爷爷奶奶照顾。自然而然的,一群与我年龄相仿的孩子便成了我形影不离的玩伴。也正是他们,陪伴着我度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春暖花开时节,是我们那时最渴望的季节。不光是因为可以穿漂亮的裙子、短打扮的衣服,更重要的是,我们可以从村里几家养蚕的人家里,得到或多或少的蚕籽——其实就是几张糙纸上,密密的浅灰色的籽粒。大人们说,只要放在温暖处,蚕宝宝就会自己出来。我们几个小伙伴各自得到一些,然后带回家,找一个小盒子,顶上打上透气孔,在底层铺上棉花,再把蚕籽小心翼翼地放进去……

村庄临近渭河,在春光明媚的日子,我们总爱去宽阔的河堤上玩耍。隔了一些日子,我们几个伙伴约好了在河堤玩,直到跑得双腿酸软大汗淋漓了,才肯坐下来歇息。我们都随身带来了养蚕的盒子。因为我们打赌比赛,看谁养的蚕籽能先长出蚕宝宝来。我们不约而同打开了盒子,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惊叫——柱子的惊叫。他大我们两三岁,算是我们的“老大”。只见他双眼瞪得大大的,大叫:“蚕宝宝出来了,真的出来了!”然后立马盖上盒子,旋风一般往村里跑去。我们几个小伙伴也跟着他一路狂跑……

柱子跑回家,迫不及待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桑叶,挑了几片最嫩的放了进去,蚕宝宝是那样的小,黑黑的,慢慢地动,也吃得很慢很慢。柱子嘿嘿地笑着,催促我们回家准备桑叶,迎接蚕宝宝的出生。

次日,我们几个又聚在了柱子家。因为我们的桑叶不多了,而柱子家的后院有一棵高大茂盛的桑树。柱子看见我们几个捧着盒子,便什么都明白了。他有些为难地说:“我的桑叶是我爸摘的,他刚去地里了。”我们几个小伙伴都很失望。柱子见状没有说话,而是转身进了里屋,搬出一把高一些的椅子,打算爬树为我们摘桑叶。我们都说,这太危险了,还是等大人回来吧。柱子不由分说,手脚并用慢慢地往上爬。好不容易爬到了一个较低的树杈上,柱子就踩在上面,蹲下身子来摘桑叶,桑叶一大把一大把地被扔了下来,我们一时忘记了担心,不由得叫起好来。“够了,够了。”我们招呼他下来。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等柱子快要下到地面的时候,手上一滑,一屁股跌落了下来。我们赶忙去扶他。他却拍拍屁股,很坚强地说:“没事没事,就是有点疼。”

第二天才知道,柱子那一下摔得着实不轻,以至于臀部的肌肉发青,也肿得很厉害。柱子以及我们每个小伙伴,免不了受到大人的一顿数落和责骂。以后的好几天,我们几个伙伴轮流往柱子家里跑,这个给他几颗水果糖,那个给送去点好吃的小零食。

等柱子好些了,我们大家一起,又坐在了河堤上,看那波光粼粼的河水,直到夕阳的余晖把我们稚气的笑脸涂成金色。柱子说:“以后咱们每年都养蚕,一直到我们几个男孩子都成了家,心语在城里考上了大学……”我们都咯咯地笑着,点头答应着。

那一年的秋季,我被在西安上班的父母接走了,在省城里接受更为良好的教育。而随着学业的加重,我回乡下的机会也越来越少,逗留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到后来,与儿时的伙伴见面成了一种奢望。即使偶尔在村里碰见,也变得异常陌生,早没有了共同感兴趣的话题,或者是互相看一眼便擦肩而过。而曾经帮我们爬树摘桑叶的柱子,初中没上完,就去了南方打工。

就在昨天,在学校门口,我看见了一位卖蚕和桑叶的老爷爷,顿时,感觉时光就好像那蚕蛾一样,从蚕茧里爬出来,稍微顿一顿,就飞走了,并且一去不复返。

童年文章7:童年记忆之七 楸针儿

文/如海波澜

楸,乔木也。大者,高数丈。叶羽状,卵圆。果实成串,名曰楸。

我们那儿把它叫楸子,核桃是它的本家,也有的地方叫它山核桃。楸子外面有一层青皮,里面是一个梆硬的坚果,砸开,吃仁儿。仁儿并不像其它坚果那样与硬皮自然分离,而是镶嵌在坚硬的硬核里,要吃,得用细而硬的东西剜,才能领略它的美味。于是,“楸针儿”便应运而生了。

我家大门外就有一棵楸子树,树干需要三人才能合抱,树冠遮了一大片。人们中午或晚上都到树下闲坐,说些家长里短。我们小孩子则是三个一堆儿两个一伙地席地坐着歘子儿,每天为赢输一堆石头子儿而高兴,而沮丧。

楸子树发芽晚,却长得很快,入夏,随着抽枝长叶,花也就开了,只见一条条“毛毛虫”在枝叶间垂下,几天以后便落了一地,仍是绿色,不见“花”的影子。可再过几天一抬头,一串串小楸子就挂在了树叶底下。

小楸子长得很快,看着它一天天变大,我们小孩子就要盘算自己的家伙式儿了。在家里的犄角旮旯,搜寻粗细合适硬度适宜的铁丝,制作一枚标致的“楸针儿”,就提到议事日程。找到合适的铁丝,就开始制作,将一端在石头上磨细,另一端揻成一个圆圈,可以拴上绳儿或挂在钥匙圈上,既是随身携带的工具,也是相互炫耀的资本。别人只是用钳子揻成圈儿就成,而我则必须弄成规范的圆,像挂镜子用的羊眼圈儿才肯罢休。所有的男孩子都在最短的时间里做成了自己的“楸针儿”,就等楸子下树,一享口福。

阴历七月,楸子相继成熟,楸子的外皮由绿变黄,甚至出现黑斑,那是成熟的标志。就盼一场瓢泼的暴雨,将楸子从树上打下,捡楸子,我们不怕淋雨。可是雨却迟迟不来。楸子树是集体的,可被雨打下来的楸子不属于集体,谁捡到是谁的,因为没人捡,也会被水冲走。

终于盼到连雨天,听到楸子落地的叭叭声,我便冲进雨里,不穿雨衣,也根本没有雨衣,任由雨注从头浇到脚,眼里只有溪流里的楸子。若是能收获几十个楸子,胜利凯旋,落汤鸡,也可以引吭高歌。

村里到处都是楸子树,在生产队集体打楸子之前,每个男孩子都会有不小的收获,少的也有百十个,多的有二三百个。自然成熟的楸子外皮自动脱落,我们捡回来的都是成熟充分的楸子光儿,放在阴凉处晾干,就是我们美味的零食。楸子仁儿虽然好吃,但要吃到,还要大费周张。

楸子,既是果实也是种子,是种子,就有发芽的缝儿。楸子虽然坚硬,也是两瓣儿的,只是那缝结合得相当紧密,怎么才能吃到仁儿呢?砸,是最原始也是最便捷的方法,随时随地都可以砸,但也不能瞎砸,找到窍门儿,可以大体按它的缝儿砸开,一分为二,借助楸针儿,就可以吃到美味的楸子仁儿。这窍门说来很简单,可想完全掌握,也还是需要在实际操作中慢慢领悟。先找一块表面带有麻坑儿的大石头做砧板,左手捏住楸子的缝儿,尖端朝下,抵在麻坑儿里,右手拿一块重量大小适合的小石头,照着楸子的屁股使劲砸下……这劲头,也要在实践中摸索,慢慢掌控分寸,才能做到将楸子一砸两瓣儿,不碎。男孩子兜里装几个楸子,在村前河边随意砸吃,也不啻一道绝美的风景,可惜如今已很难再见到了。

其实还有一种更好的开楸子的方法,一般人我不告诉他。将楸子的尖儿蘸一点水,向下扎在火盆的灰火里,等上十分钟左右,楸子的尖儿就会裂嘴儿,用菜刀从裂嘴处劈开,可以得到完整的两瓣儿楸子,不仅好剜,还有烧熟的香味。

只是这种方法对于“男人”来说,总觉得有些娘,缺乏气魄,不如在野外随性地砸吃来得豪放。

待到全部的楸子树都成熟了,生产队会统一采收。采收的方法也很豪放,用杆子打。将树上的楸子都敲落地上,再一个个拣进筐里,运到统一的场地脱去青皮,就可以卖给供销社做为副业收入。也分给社员一部分做为一年的奖励。我家分到的楸子会留到过年,腊月或正月的某天,父亲把几十斤的楸子放大锅里炒,直到所有的楸子都裂开嘴,然后用刀一个一个劈开,这时,我的楸针儿就派上了用场,用楸针儿将楸子仁儿全部剜出来,攒一大碗,拌上红糖做成馅料,蒸包子或炸油炸糕用,那可是当时的美味,比买来的糕点还要好吃。

如今,去饭店用餐,总要点几个楸子仁儿包子,找一找童年的记忆。可不知为什么,都没有我当年亲自剜的楸子仁儿香呢?

童年文章8:周末的清愁

清晨的空气冷冽,独坐在童年少年还有少女的记忆里,咖啡的芬芳温暖了一室的寂静。

房门的那边,就有人世的喧嚣。铝锅里炖的是肉欲横流的萝卜排骨汤,一只小猫在人腿间穿来穿去,细碎的生活谈资,父母偕老的默契和自然,窗外路人的脚步和笑语。

用一块暗红色印着两只微笑着猫的布,把这一切都隔绝。

昨日,抄了一早上的诗,看了一下午的书,晚上,翻出少女时候存的卡片,又度过了一天。

今天,一杯卡布基诺后接着的是一杯拿铁,又开始了一天。

错觉中,其实时光从未流动。从前的憧憬如今的思绪,跟着乐声一起飘荡。一直都是这样,无论人群中多么跳跃鲜明,始终固守着某一个空间,完全属于自己的沉默。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从未改变。舒展的四肢,自得的恍惚,在每一个生命的历程中走进走出。

五彩的橡皮和尺子,成堆的玩偶和洋画,漂亮的本子和卡片,精美的珠串和挂饰,还有冷僻的电影和书籍,占满了生命的全部。不需要众人的瞩目,方寸之间的心满意足。所有的懂得,都不过是镜中招展的花束,真正的理解,都是幸福而孤独的自语。

十几年的时光,走走停停,从来都没有过真正的安然。穿越时空的种种姿态,从眼中涌出的最真诚的梦想依然还是那朵花开的声音。那个夏日夜晚,在寂静的月光里,一点点绽放出的天然。破苞而出的美丽,无法掩饰的期盼,一种疼痛从此深植于心。渴望在前面奔跑,现实在中间设伏,未来在痛楚中氤氲。忧伤,一如发丝,一茬茬地在每一个时刻悄无声息地生长。

不管愿不愿意,今日总是比昨天更老。许多愿望沉默在日子的缝隙,点点滴滴,梗在辗转的枕头。一次次检视,一次次哀叹,在岁月的哪一个拐弯处,错失了追寻的一切。

童年文章9:遥忆童年中秋夜

文/向远军

到中年常怀旧,月到中秋思愈浓。那些过往的记忆,常常穿越岁月的烟尘,激荡在心里。

童年犹如一幅明丽的风景画,童年中秋夜恰似画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夜幕尚未合上,便见一轮金玉盘似的明月挂在东天,碧空如洗,唯有明月金光弥漫,给村庄田野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纱。整个乡村溢满温馨祥和的气息。

吃过晚饭,父母便搬出一把木靠椅,摆在门口,毕恭毕敬地用托盘盛着几个大月饼放到椅子上,然后点上一炉香,燃放一挂鞭炮,并郑重地拜了又拜,嘴里念念有词,依稀听得“保佑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之类。

母亲说,月亮是神,所以要敬香;月亮神在中秋夜要下凡,所以供着月饼等她来享用,谁家月饼被月亮神吃了,一定会交好运;吃了供了月亮的月饼,可以不得病。我听得入神,心中便对月亮神产生了敬意,心想,月亮神一定像奶奶一样慈祥和善吧。

而当母亲说,中秋夜不可以对着月亮撒尿,否则,月亮神会生气,半夜会潜到房里来割耳朵时,我又吓得不轻,再怎么内急,也非得躲进厕所方便不可,绝不敢贸然犯忌。以后每次看到小朋友耳朵上涂着紫药水,我必定猜想,那是不听父母话对着月亮神拉尿的结果。

最难忘的是和同村伙伴一起夜玩。月亮升得老高,把整个村子都照得通亮。有人大声呼唤“天啵,地啵,有人出来玩的么”,于是,村里的小孩陆陆续续应声出来。大家玩着各种游戏,捉迷藏,打仗,丢草把等,寂静的村子,被我们的欢笑笼罩。累了,大家又围坐在一块,唱起了属于我们的歌谣。快乐童音在村子里飘荡,村子醉了;歌声飞到天上,月亮笑了。

后来,有人建议偷月饼吃。这最合众意,大家纷纷响应。于是,村子里一下子寂静了,只有窸窸窣窣的急促的脚步声,很神秘的样子。很快,那些供在门外没被收进去的月饼便被我们消灭一空。真的,偷来的月饼味更美。大家一起躲到偏僻处,尽情地享受着这无上的美味,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第二天,听着大人们议论着“月饼被月亮神吃光了”和彼此互相恭喜的话,我们便偷着乐,甭提有多自豪——我们竟成月亮神了!后来才明白,大人其实对我们偷吃月饼的事心知肚明,只是不计较而已——啊,乡亲们就是这样淳朴善良!

一晃三十年了,童年的那些伙伴也天南地北地谋生活,有的多年不回。又到中秋月圆时,不免生出“同来赏月人何在,风景依稀似去年”的感慨!

童年文章10:童年时光

文/江鱼

一、爬车

记得刚上小学的时候,我们家乡的村镇,机动车非常少,连手抚拖拉机都非常稀罕。唯一的一台农机站的方向盘六轮拖拉机,不是去耕地,就是卸了拖斗光着屁股“哒哒哒”的,在那坑坑洼洼的公路上跑。开拖拉机的是一位四十来岁的大叔,他最爱穿一件米白衬衣,并把衬衣整齐的扎进裤子的皮带里。他时常笑眯眯的,见到熟人就点点头,然后,用手夸张的揉一揉他的红鼻头。我们小伙伴们私下里都叫他红鼻子大叔。

每次碰到红鼻子大叔开着拖拉机,神气的从我们的身边扬长而过,我们几个小伙伴都会迎着灰尘,站在公路边望着绝尘而去的拖拉机很久很久……心想,我要是长大了能有这样的一台拖拉机开在马路上,那是多么美好的事啊!所以,只要是碰到红鼻子大叔带着拖斗在马路上跑,不管他有没有拉货在车斗里,都会有大伙伴或者小伙伴追着车屁股跑,等红鼻子大叔一换档时,车子会稍微慢一下,于是,双手就可以抓住车斗后面的门板,然后,双脚一跃蹬在车斗的落脚点,整个身子悬吊在车斗屁股上,跟随着车前进的动力,搭乘一段又刺激又危险的免费车。为了孩子们的安全着想,红鼻子大叔通常会停下车来骂骂咧咧地驱赶一翻。

每次我都只能跟着小伙伴们白白的奔跑一翻,却不敢做出爬车的动作。每当望着其他的小伙伴吊挂在车斗后面,得意洋洋的绝尘而去,我心里都会暗暗的问自己,唉,我怎么这么呆这么笨嘛?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胆大的伙伴们不懈怂恿下,我这个又呆又笨的家伙学会了爬车。但是还没爬过几回车,由于爬车的小孩太多,为了安全起见,红鼻子大叔不知从哪里找来了白石灰和笤帚,在车斗左右两边的门板了写着白白的几个大字:不要爬车。那个年代的标语是非常管用的,他那么一写就真的很少有小孩爬车了。最想不通的是我呢。才刚学会爬车没多久就这样“失业了”。

因为太久没有爬车了,心里甚是想念。有一次放中午学了,我们几个家伙不好好午睡,相约出去农机站附近,看能否碰到红鼻子大叔的拖拉机。果然,我们的运气不错,但只有车斗停在农机站外面,车头可能是红鼻子大叔开去耕地了。我们迫不及待的跑向车斗,好一翻爬上爬下的玩耍!可当我看到车斗左右两边门板上的“不要爬车”的标语,心里就很不爽。我越看那几个字心里越不是滋味,于是,跑到马路边的水坑里,操起一泡稀泥巴,对准车斗上那“不要爬车”的不字就是一翻涂抹。哈哈……,不要爬车的标语因为那不字被我用稀泥巴抹得毛都没剩,一下子成了“要爬车”的标语了。小伙伴们一看都乐开花了。当然,另外一边的标语就不用我动手了,同样也被涂抹成了“要爬车”。

正当我们几个家伙沉浸在自己的“杰作”的喜悦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了:喂,你们几个不好好午睡,跑这里疯什么疯?还不快回学校准备上课?我的妈呀,我们手上的泥巴还没来得及洗干净,怎么就碰到我们的班主任彭老师呀!我赶紧把泥手揣进裤兜,吱吱唔唔准备往学校跑,但彭老师好像查觉到了异样,她大声喝住我道:x鱼,你过来,过来……彭老师一把揪出我的手道:你怎么满手泥巴不洗干净就往裤兜里放?我紧张得脸红一阵白一阵,不敢吭声。彭老师再把另外两个家伙的手揪出来看:噫,怎么你们的手也有泥吧?我们都不敢吱声。彭老师好奇的围绕我们看来看去,突然抬头把目光扫向那拖机车斗,当她看到“要爬车”的标语后,一下子全明白了……

二、爬黄桷树,摘黄桷子

在故乡的农历五月初,黄桷树的果子开始成熟了,远远就能闻到这种小野果成熟的芳香。鸟儿们最爱吃这种小果,小伙伴们也极爱吃这种小果,甚至是年轻人也爱爬树上去采摘这种果子。黄桷树跟榕树很像,结的果子也像,但比榕树高大粗壮多了;一般长大后树冠高达二十米以上;树冠直经达六十至一百米;树身直径五至十米;且枝繁叶茂;是乘凉、午休、采野果子的好去处。

小伙伴们几乎都能爬上去采摘小果子,就我胆小怕事,每次都是在树底下眼巴巴的望着大伙伴们采摘到黄桷子,一棵或几棵的往嘴里送。爬黄桷树可不像爬车那么好学了,那么高的树不小心摔下来非死即残。何况我本来就恐高,最多只能硬着头皮连爬带蹭的抱着大树叉,连腰都不敢直起来,就开始冒冷汗,不敢再往前半步。小伙伴们见我如此狼狈不堪,再也没人敢怂恿我爬黄桷树了。但奇怪的是我大哥二哥都会爬树,特别是我二哥,只要是可以承受体重的树,不管多高他都能像猴子一样,肚不贴树的上下自如。每次二哥要去采摘黄桷子的时候,我都会欢天喜地的跟在他屁股后面,因为,二哥往往会爬到最高的地方,然后连枝带叶的折断熟得最多的黄桷树枝丢到地上给我吃。

有一次,我再次鼓起勇气要二哥教我爬黄桷树,二哥直摇头:你还是别学吧。但我很坚持,这次一定要学个名堂出来。于是,二哥就指着黄桷树上面离地约十五米的那个大树叉道:好吧,再教你一次,你先自己爬上那个树叉,我再教你后面怎么爬。爬就爬!我这次卯足了劲,一副不爬到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式。开始攀爬的时候还是比较顺利的,但爬到离地约十米时就手脚不怎么听使唤了。二哥拍着手鼓励我加油,可我的手脚还是不由自主的打起颤来。二哥说:加油,别往下看,一直往上爬。可此时的我已筋疲力尽,再加上恐高的心理,别说往上爬,连爬下去也很困难了。就这样上不了下不去的抱着树杆,大汗淋漓的叫喊:二哥,快放我下去!二哥三五下爬到我跟前,用他的肩膀垫着我的脚,一下一帮助我往回爬……从那以后,我彻底放弃了爬黄桷树的念头,直到后来我弟都学会了爬黄桷树,摘黄桷果子,而我,这辈子也没学会爬上黄桷树。

三、抓黄鳝

小时候,故乡的稻田里很多黄鳝(也叫鳝鱼)和泥鳅,父母们在做农时,有时会捉几条回来给小孩子们玩耍。若是有肥大一点的鳝鱼,玩够了就直接放在烧饭的灶膛里烧烤来吃。火烧的黄鳝也是有些讲究的,不能烧烤得太久,也不能烧烤得差火候,烧太久了,黄鳝的皮肉就焦糊了,吃起来口感很差且略带苦味。烧烤的火候不够时,黄鳝的肉丝水份未干,吃起来不但无香味儿,还略带腥膻。还有就是不能在明火中烧烤,而是要把鳝鱼先丢进燃烧的大火中,让它在挣扎中把身子完全蜷缩起来后,再埋进火灰里烤两三分钟再掏出灶外来,凉一会儿,用手拍拍火灰就开吃。

一般我们农村的孩子从5至6岁开始便学会自己捉黄鳝。那时的黄鳝又肥又大,但肥大的黄鳝会咬人的,不过咬到一口也不会很疼,只是气势吓人而矣。鳝鱼喜欢把洞打在水田边或者田埂上,一般有两三个洞,洞与洞之间相通相连,洞口之间相隔0。5米至1米左右。捉鳝鱼的时候只要看到洞口就可撸起袖子,申出食指顺着洞口直接往里面捅,只要发现有浑水从另外的洞口往外冒,那么里面一般都会有一条鳝鱼,它会顺着水流先尾后头的,随着手指的深入从泥洞里滑出来逃走。

黄鳝是又滑又奸的,加上生活在水田里,要捉拿它们,看起来容易,实则很容易失手。越肥大的黄鳝越难得手,特别是当黄鳝露出半个身子时最容易判断错误,如果动作慢一点,当黄鳝露出三分之二的身体时,它就会由慢慢退出身子变成猛的转身逃跑。但如果你出手太早了,惊动了它,它就把已经退出来的身子重新钻回到稀泥里,之后无论你怎么捅,黄蟮就是不肯出来了。

捉黄鳝要“准、快、狠”。当黄鳝的身子慢慢往外滑出时,一定要判断准,大概露出三分之二的身体时,下手要快;要蜷缩起手指,伸出中指和食指,利用两指之间的缝隙,擒住黄鳝的从尾到头的三分之处;要狠狠地用力卡住黄蟮,如果不狠狠用力,让黄鳝的身体前后滑动,那么黄鳝通常会逃脱了。若是特别肥大的黄蟮,仅一只手是捉不住的,得赶紧腾出另一只手备用,当这一只手卡不住它时,得赶紧换另一只手卡,并且要以飞快的速度,赶紧把黄蟮丢到没水的干田干地里,这样让黄鳝离开水田,它就失去了逃跑的优势。如果遇到会咬人的黄蟮,往往用这招也管用。

记得我们在上小学三年级时,班上转来一位插班生,据说他是从重庆市上转来乡下读书的。叫什么名字现在记不清了,只知到他是高老师的亲戚,姓刘。刘同学刚来班上那会儿,同学们都爱去逗他,因为,他说话有一股浓重的重庆城市口音,我们那时管那种口音叫嗲声嗲气。其实,那时我有点讨厌刘同学,其一是他不把我们乡下的孩子放在眼里;其二是他的穿着给我们感觉有点另类和造作。其三是他那细皮嫩肉白里透红的皮肤有点娇里娇气。

城市来的孩子对乡下的事物都觉得稀奇。记得那一年的秋天,我们和刘同学相约去捉黄鳝,他单单只听到我们描述一下捉黄鳝的情形就高兴得蹦蹦跳跳,一定要去捉几条黄鳝玩玩。

很快,我们就到了已割稻子的田间,不一会儿就寻到一个黄鳝洞。我是小伙伴们公认的捉黄鳝的高手,教刘同学捉黄鳝的重任自然而然落到我肩上。我一丝不苟的边讲解捉黄鳝的诀窍,边示范边说:当黄鳝的尾巴开始往外退出时别惊动它,要等到它露出约三分之二的身体时再下手捉它……我的话还没说完,那黄鳝已经跑出洞口了,说时迟那时快,刘同学见黄蟮开始逃跑,对准黄鳝猛的一个青蛙跳的姿势想捉住黄鳝。他这让人大跌眼镜的捉黄鳝的姿势,让我和小伙伴们惊呆了!还没等他的手碰到黄鳝,黄鳝就在水田里逃之夭夭了。他那奇葩的动作不但摔得他浑身是泥水,还溅到我们几个身上都有泥水。等我们几个回过神来见刘同学浑身是泥的躺在水田里,那狼狈不堪的一脸泥水,逗得我们几个小伙伴捧腹大笑!从那以后,我们不再叫刘同学的名字了,而是不约而同的叫他哈宝儿(那时的重庆话意思与二百五相近,只不过二百五是骂大人的用语)。大概,这也是我没能记住刘同学名字的原因。

四、走渡水桥

小时候,要能走过我家乡的石坝沟那座渡水桥,那真是需要足够的勇气与胆量!

在我们镇子,有一股从挑花洞流出来的“龙水”(形容那水神奇,终年不断流,且水冬暖夏凉),这股山泉水流经方圆上百公里,名曰桃花大堰。桃花大堰在离我们镇中心约五百多米的地方,有一段连接两山丘的渡水桥名叫石坝沟大桥,专供流渡挑花大堰龙水专用。挢面长约350米,沟渠宽约2。5米,桥面至挢底平面深约1。5米。整座桥全由石头砌筑,桥面离地面最高的地方有约80米,最低的地方离地面也有3米左右。每年的夏天,这条沟渠从中午到晚上都热闹非凡,中午一般是熊孩子们去洗澡嬉水,晚上则是男女老少都有去光顾。

那时候,每年的夏天我们几个小伙伴是一定要去桃花大堰嬉水泡澡的。我们一般都在中午的时候去,因为中午是大人们午休时刻,我们或在学校或在家里都是可以去桃花大堰疯玩的。

其实我不大喜欢去桃花大堰洗澡,其一因为那水太凉了,真不敢下水尽情的嬉戏。其二因为要冒死走那渡水桥。水凉可以克服,而走渡水桥真的是玩命似的耍法。刚开始的时候,当伙伴们耀武扬威的光着屁股走在那渡水桥上,我连趴在桥面上往下看的勇气都没有。或许是恐高,又或者是心理因素,反正无论小伙伴们怎么诱使我走渡水桥,我就是坚决不上桥面行走。到后来,只要一去挑花大堰泡澡,伙伴们是肯定会去石坝沟大桥,从桥的上游滑水到下游,胆大的几个会像疯子一样,在离地面最高的桥面上“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过那段。而每次他们边在上面走,就边羞辱我们胆小不敢上桥面行走的几个。这样几次三番之后,小伙伴阿东提议:以后不敢上桥面行走的就呆在渡桥的下游,不用从上游去滑水下来了。经过一翻争执后,阿东仔提议通过。之后我跟小伙伴阿平就只能呆在渡桥下游,巴望着能从渡桥上滑水下来,并大胆的光着屁股在桥面行走的小伙伴们,一种莫名的失落油然而生。我咬紧牙关,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走过那段最高的桥面!等小伙伴们玩水够了,准备回家时,我借口有事就没跟他们回去。等小伙伴们走了,我一个人逆水走到渡桥上游,再顺水滑下去,当身子滑过桥面离地最高的那段时,我用手抱住桥面的石板“刹车”,然后,慢慢的直起身子探身望向桥下的路面:哇塞,那么高!真有些头晕目眩。我决定先克服恐高心理。先是探着身子往下望,一次,两次……,最后终于可以大着胆子把身子伸直往下面望了。

这样,每次我们去桃花大堰玩水时,我都会借故留下来自己训练一翻。克服恐高后,我就开始把屁股坐在桥面上,家乡的夏天,午时的太阳很辣,我先用手滔水浇在桥面上降温,再把屁股往桥面上点一点往上蹭。坐在桥面往下望,习惯后,我就慢慢蹲在桥面;蹲在桥面习惯了,我就慢慢直起身子来站在桥面;站在桥面习惯了,我就小心翼翼的迈出胜利的第一步!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经过约半个月的自我训练后,我终干可以麻着胆子走过石垻沟渡桥了。

一天中午,小伙伴们照样约我一起去桃花大堰玩水。这次我不想呆在桥下游了,我嚷嚷着也要过桥上游滑水下来,阿东虎着脸不高兴起来:你能走过渡桥面,再去上游滑水吧。我说:走就走呗,哼!我如愿以偿的跟伙伴们到达渡桥上游,仰着身子,借着水的冲力,十分惬意的望着蓝天白云向下游滑去。当身子经过桥面离地最高的段落,我熟练的用手抱住桥面的石板“刹车”,再自信的站到桥面上‘雄赳赳,气昂昂’的光着屁股走过了离地最高的桥面。直看得小伙伴们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五、捣马蜂窝

在我们农村,捣马蜂窝一般都是胆大包天的熊孩子们才敢去招惹的事情。因为马蜂是群聚性动物,个大凶猛,且毒性较强。它们把蜂巢筑在大树上,一般一棵树上不会同时居住两个蜂群,它们的领土意识非常强,只要有它们居住的大树,其它任何动物都别想靠近。而我们的家乡往往很多大树都会有人上去做工:要么采摘果实,要么爬树上砍树枝做柴禾。

而我与马蜂结仇是缘于摘李子果开始的,我们家乡的李子成熟季节一般在农历的五月中旬,那时也正是马蜂最猖獗的季节。家乡的李子树很多,不同品种,不同水土结出的李子味道各不一样。我比较偏爱在离我家约三百米远的那颗大李树,它生长在梯田式的山坡上,结的李子又大又甜肉又厚实,虽然树长得有些高大,但因为有梯田式的土垅辅助,采摘李子果时就方便多了。

记得在我9岁那年,因为天早,家乡的李子结果大打折扣,我最爱的那颗李树也不例外,本来结的李子就比较少,可偏偏在树枝较密结果最多的地方居然挂着比洗脸盆还大的一个马蜂窝。这下好了,别说去树上摘李子吃,就连打从树底下经过都要轻手轻脚,要不然惊动了马蜂,那就轻则蛰进医院,重则可能小命不保。

望着一天天成熟的李子,别提我心里有多着急,可是大人们根本不理会我这种感受。大人们根本不去理会那颗李树,别处的李子都采摘差不多了,就被马蜂占居的那颗树,在大人们的眼里好像视而不见。有一次我和老妈从那颗树傍经过,我望着那熟透的李子不肯挪步,老妈见了骂道:又在发什么神经,还不快走?我说:妈,您看那树上的李子都熟透了,不摘多可惜!老妈走过来,边拉着我走边骂道:你死脑筋呀,没看到那么大个蜂窝吗?我可警告你呀,千万别去招惹那鬼东西。

有一天晚上,我和几个小伙伴去河里洗澡回来,就把耿耿于怀的心事跟他们几个说了,他们几个不约而同的直摇头,谁都不赞成去那颗树摘李子。但我坚持说:晚上轻轻的上树去摘几个,让我们解解馋,说不定晚上那马蜂会眼瞎,看不到我们呢。小伙伴们一听,觉得有点道理,于是,当晚就蹑手蹑脚跟在我屁股后面,准备一起去马蜂窝居住的那颗树搞偷袭。

趁着月光不,一会儿我们就集结到了那颗李树下,我们猫着身子,轻言细语的商量着对策,最后决定由我去上树,其他的呆在树的附近,如果我爬上树摘到李子还没被马蜂发现,就慢慢向李树靠近,再上去个配合采摘,如果万一我上去被蛰了,就大喊:快跑!并各自逃命。

其实,刚到树底下时我也犹豫了会儿,但听到树上静悄悄的,根本没有一点蜂群的骚动。于是,我便壮着胆子横下一条心,上!我借着月光轻轻的往树上爬,爬一会儿就静下来听一听,直到我的头轻轻的碰到了久违的李子果,哇,我心里别提有多激动!顺手就摘了几个熟透的李子往衣兜里装。小伙伴们见我安然无恙,便慢慢的向树底下靠拢。不一会,我的衣兜裤兜都塞满了李子。就在我轻轻往树下滑动的时候,我的脚不小心滑了一下,满兜的李子直往树下掉。就这么一滑,树枝抖动了一下,突然“嗡”的一声,马蜂们受到惊吓,爆炸式的涌出蜂巢四处飞来窜去。我身体紧贴树杆一动不动,心里慌得直打鼓。小伙伴们一听到蜂群的动静,立刻四散逃开。突然,跑在后面的小龙大叫了一声:哎哟……我一直紧贴树杆不敢动弹,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小龙边喊叫边逃跑,估计已被马蜂蛰了。过了不知多久,马蜂都渐渐回到了老巢,但我的身上已冒出了大汗,心里一千个后悔我这一愚蠢的决定!我吓得大气不敢出,再一次轻手轻脚摸下树,已顾不得兜里的李子乱掉。当我的脚一着地,便连滚带爬的往家里飞跑。还没跑到家门口,就听到老妈急促的呼唤声。我边往家跑边气喘吁吁的回应老妈。原来小伙伴们跑回家告诉了父母们,说我还在那颗树上没下来,怕是要被马蜂蜇死了!老妈一把拉着我几乎要哭了:蜇到哪里?我说没蛰到。大人们居然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过来好几个人把我的衣服裤子都快扒掉了似的,在我身上找来找去,最后得出结论:看来这小子命大,真没被蜇到!

第二天,我才知道,为什么大人们那么怕马蜂。因为昨晚被蜇到头上的阿龙因为高烧已送到镇医院去住院了,听说才只是被蜇了两下。还有就是老妈为了告诫我,说邻村的有位老太婆去砍柴禾时,碰到马蜂窝被蛰死了。

其实,从这件事后,我已经彻底打消了去招惹马蜂的念头。可令人生气的是这群死不要脸的马蜂,不但占了我们的果树,还把咱们好伙伴阿龙给蜇进了医院。我们几个小伙伴越想越窝火,但又想不出报复的良方。直到有一次,我在电视里看到有人用竹杆绑着干枯的柴草,点燃了可以烧掉蜂窝。这个主意立马得到了小伙伴们的一致赞同。说干就干,我们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趁着父母们农忙,悄悄备齐了“报蜂仇”用的东西,再一次朝着那颗被马蟀占居多日的李树出发。我们猫到了树的附近已近黄昏了。我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把易燃的柴草绑在竹杆的另一头,为了达到助燃的效果,我们还在柴草上浇了煤油。考虑到那竹杆有点重,由我与小胖一起举那竹杆,阿龙点火。被浇了煤油的柴草一点即熊熊燃烧,不容得细想,火一点着就没有退路。我与小胖一起举着火把飞速伸向了马蜂窝,马蜂们还没明白过来怎以回事就被烧得死的死伤的伤,纷纷往地上掉。哈哈,我们终于报仇雪恨了!然而,我们忽略了一个致命的细节,就是外出的马蜂赶回来增援了。还没等我们撤离,凶狠的马蜂居然顺着竹杆爬下来蜇到了我的脸,我的脸疼得像火烧一样的疼入心肺!我们丢掉竹杆就拼命的跑,可不知怎么的,在逃跑时我的脚底也被马蜂蜇到……

不到几分钟,我和小胖的脸都肿起来了,我的脚底也疼得路都走不了。闻讯赶来的大人们赶紧背着我们往医院跑……人生中第一次领教了马蜂的毒刺,整整发烧了一天一夜,脸和脚不知过了多久才消肿了!告(戒)小朋友们,可千万别去招惹马蜂!

童年文章11:蝉鸣声里忆童年

文/朱正安

今年的夏天热死人了!无奈,关上门窗开了空调,指望着安享一份清净和凉快,不想那声嘶力竭的蝉鸣声还是破窗而入。刘禹锡有诗云:“蝉声未发前,已自感流年。一入凄凉耳,如闻断续弦。”司空曙更有“今朝蝉忽鸣,迁客若为情?便觉一年老,能令万感生”的感叹。不过老夫虽入暮年,倒也没有这般颓丧,听到知了叫,眼前首先掠过的却是童年捕蝉的镜头。

捕捉知了可是件其乐无穷的事。将竹篾或铁丝弯个圈,插进长竹竿顶头,绑牢,一副黏知了的工具就制作成功了。不过,得一清早就去找蜘蛛网,因为早晨蜘蛛网还潮湿有黏性,太阳出来就干了不能用了。于是,或房檐下,或树枝间,或墙角落,看到蜘蛛网就往上绕。日头出来,知了开始叫了,蜘蛛网圈也绕厚了,黏黏的,循着蝉声,踮起脚跟,一步步地靠近,再穿过疏疏密密的枝叶,把那长长的竹竿向那只忘情歌唱的知了贴近,贴近……终于,那只知了的翅膀被牢牢地黏在蜘蛛网上,只能牵脚划手地挣扎,然后束手被擒。也经常有逃掉的,就在蜘蛛网圈贴近它的一刹那,“吱”地一声,眼睁睁看着唾手可得的猎物就这样飞了,心里那个懊恼啊!还有看走眼的,几只知了在一棵树上,竟黏上只“哑板”,却让那会叫的知了跑了,恨不得就想把那只“哑板”就地砸死,可哪舍得呀,毕竟也是战利品嘛。如果黏上的不是一般的柴蝉(即大蝉),而是只药史头(拟叫声起的名,一种青色的小蝉),那就要兴奋得手舞足蹈了。也有人用小网兜套或用面筋黏的,八仙过海嘛。当然也曾为此付出过沉重代价——不慎惹恼了一群胡蜂,被它们叮得面目全非,不过肿一消,惨痛的教训也就忘了。

除了黏知了,好白相的还有捉“暂唧”(蟋蟀)。手里拿了只竹制的“暂唧”筒,无论赤光旺日头还是夜里头,蹑手蹑脚像电影里的鬼子进村一样向那荡气回肠的叫声逼近,再逼近;不管是毛豆畦南瓜地还是阴沟洞瓦砾堆甚至别人家的墙角壁脚,挖,掏,拆……因此没少挨过邻舍隔壁的责骂,也没少受过家长的责罚,但就是痴心不改。因为,当自己捕到的“暂唧”振荡着骄傲的翅膀向它的手下败将发出“口矍口矍”胜利的笑声时,那种内心的满足感和自豪感是多么强烈,那个爽啊!

当然,游泳自然是那时每个少年的最爱。盛夏时节,每天基本上都是在水里泡着的,或吊在扯篷船船舷“乘风破浪”,或潜入河底捉鱼摸蟹,或与小伙伴们一起打水仗……那才叫活得自在呢!也干过一些坏事体:顺手将人家种在滩涂边的芦粟拔了山芋挖走的;几个人围在一只装西瓜的小船旁戏耍,趁船主一个不注意就扒下一只西瓜顺水而遁,然后一拳砸开,一人一块,那味道……!

当然,夜晚睡在搭在露天的临时睡铺上,一边数着天上的星星一边听着大人们讲天南地北古今中外,那也是至今难以忘怀的情景。

童年文章12:童年时光

文/寇俊杰

从出生那天开始,我便觉得是一个幸福的人,也是一个幸运的人。奶奶跟我讲起过去,我便觉得自我的存在,更是集结了世界上所有的爱与关怀,堪称奇迹。

所有的幸运或不幸都是从出生的一周内开始的,作为家里的第一个孩子,家人充满着幸福,可经验的缺失,也无意中让我在喝水时差点被呛死,当父亲背上的大汗淋漓宣告我告别世界的时候,三奶的将我从老天手里夺了回来!从那以后,母亲也时常告诉我,记得感恩于她。

当奶奶再次讲起过去时,我便只知道我是个乖孩子,不哭不闹,也没有更多的记忆,记忆的短缺势必是我的遗憾,父母不在身边,现在看来是爷爷奶奶给了我所有的爱与温暖。

年少不知道什么是忧愁,只要有人依赖,便觉得是幸福。而就在觉得一切都很顺利的时候,上天好像更需要我。

门前的土堆成为最为奢侈的游乐场所,欢笑、泪水,都在那片沙地上挥洒过,儿时的玩伴也大都放弃了学业,现在还在那片土地上过着生活。很遗憾,现在那块地方再也找不到了,剩下的除了记忆,什么也没了。

夏末的一天,放学后回到旧时老院(现已被三叔覆盖),扎着马尾的小姑写作业是我每次看到的景象,而就在那一次,大桌子上苹果可谓吸引了我所有的眼球,带着胆怯,我还是去尝试了一下,小姑的一声:“药”。把我惊醒,也算让我又一次留了下来。那是爷爷准备的老鼠药,用来抵制老鼠,结果却被我给吃了,这是惨痛的教训!现在回过去看,记忆里仅剩的也就是诊所的土坯墙和爷爷的慌张,如今让我说是什么模样,我真的不知道那是记忆还是从奶奶口中的得知的幻想。

在医院的那些日子,是我童年里的最幸福的日子,好吃、好玩,爷爷奶奶的左右陪伴,让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经历的怎样的事情。所有的记忆也在奶奶的简简单单描述中,显得苍白,显然是不想提起那段时光。

显然那才是童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有人陪伴就是幸福,有点好吃、好玩就满足。而今当所有都优于那时,自己却找不到那时的那种情怀,这就是成长吧。

后来还听说,那件事我爸妈不知道,因为远在新疆,怕他们挂念,显然这也是爱!现在我还没想明白为什么,如果真的向世界说了byebye,那父母对我的印象是不是就是停留在两三岁时离开的模样,现在想想也是一阵酸楚,不过还好我还在!

童年发生的一切,回过头去,一切都真实的发生在我的身上,可写了这么多,与父母之间的故事,似乎找不到,这是遗憾,不过也是现实,如果值得庆幸的话,也只能庆幸我自己不懂事。不过要感谢爷爷奶奶细心地照料,让我过的丝毫没有一点痛苦和孤独的痕迹。

这样的童年,拿出来是平凡的,但我庆幸于这个大家庭的照料,叔叔、姑姑、爷爷奶奶,都是我童年里最好的伴侣,如果父母的缺失算上一种遗憾的话,但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也不在乎这个。所以,我觉得还算是一种愉悦。

童年文章13:童年趣事

文/东山峰人

十一、《童年的趣事》之三

井架下面的故事

故居的记忆,除了亲人,便是儿时耸立在四栋宿舍中央的那口老水井架了。一种像小亭子式的井架,亭尖是枣红色,亭柱是古老的深黄,白灰色麻石铺成的水井台面,组成了一幅仿古的画面。从复兴街小巷子拐进来,亭式井架便隐隐可见,岿然屹立,有种独立于普通宿舍建设的优越之感。那时常常与伙伴们在亭子里小憩、玩耍,打发了童年和少年许多幽静与欢乐的时光。

而今回想,那绝对是一件无可复制的地域性水井,成就了水絮塘商业厅宿舍之外独一无二的标志,在童音的缭绕中,缓缓讲述着井架下面所发生的日常生活的趣事。

爬上这座井架,在蓬勃的生命力面前,那些机敏灵动,那些童真的笑泪交织,如此鲜活,如此生动,丝毫不会感觉眩晕感。对一起爬上井架的伙伴来说,有一种无与伦比的快感,此时,也分不清是这是高还是低,反正是被好奇冲昏了头脑,手牵着手,护着井架的横梁之间,仿佛是立于天地之间,一起找寻着童心未萌的日月。

井架,即吊水井架,是旧时乡村和城市市民取水用作日常生活与灌溉的工具。一般用竹竿或木材搭建在打好的水井眼上,利用杠杆原理从井底汲水之用。

上了年纪的老人说起宿舍中央小亭式井架,曾不免遗憾的说;‘唉,多好的井架阿!比前面那口水井漂亮多了,真是糟蹋了,可惜’。因为宿舍前面还有一口露天深井,水质好,冬暖夏凉,是宿舍周围许多人洗衣、洗菜、做饭、饮水的必用水。日久下来,且能省下一笔莫大的自来水费用。

宿舍前后的两口井,都没有像农村或是北方那样用辘轳做摇架汲水,而是用绳子把桶栓住,丢置于井中用手左右摆弄着绳索,让水桶沉入井底,然后,再猛的一蹬,顺手就满满的提起一桶井水来。

那天清晨,我曾好奇的往前坪那口深井去探寻,描着身子,眼睛直勾勾的往水井底下看,一种阴深恐怕的凉气直窜脸面,‘哇、真的有蛮深’,口里的一声惊叹,又随着井里的回声和老井中一声“哐当”的泛水声,还有打水人从井底里提水的一大把绳索绕在手中而感觉,特别是“吱扭”“吱扭”的肩担声而发出的声响,瞬间使宿舍在雾霭中被打破。

四周的民宿一缕缕炊烟升起,鸡鸣狗吠声接连不断,偶尔还伴有猪声的嚎叫,就连井架下面也有老人在舒缓的练着太极拳,城市的角落开始沸腾。人们打着呵欠,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劳作。岁月磨平的老井,一道道井口勒出的深沟,记录着宿舍周围的变迁,书写着那个年代人的喜怒哀乐。

古老的水井发明,打破了了人们依赖河流生活的限制,逐水而居渐渐演变成依井而居,聚落的规模不断曾多,于是形成了一种城市格局,因而就有了‘市井’一说。

思绪依然回到水絮塘宿舍中央的老井架,据说此井架是与宿舍一同建造的。此地当初还是比较荒凉,十字岭、南大十字路口、子弹库和南元宫以及相隔不远的菜土及众多的鱼塘与山包就彰显了那个年代的一切。

当初商业系统在此选址,并建造了四栋宿舍和修建了独一无二的井架。井架是用四根碗口粗杉木树立起,周边用较粗的杉木树做成的横梁,横梁之间的支撑都是卯隼结构,架顶如同亭阁一样,砌成了一个陡翘的尖顶,顶上全部用杉木皮复盖,有些仿古阁亭的味道,这在当时恐怕还是极为少见,如同找准了自己的定位,知道自己的使命,不愧为是为干部而建的宿舍区域。后又,父辈们和邻里从各个单位迁来,辗转几地,最后落户于此,并有了我童年与伙伴,进而又引出童年、少年与水井架的许多故事。

审视着阁亭式井架下的那口老井,感觉它有着丰富的水源,与前坪的深井不同,甚至不需用绳子,匍匐下身子就能打到井里的水,而且一年四季井水从来没有枯过,再干旱的年份都有挑不尽的甘泉水,井水碧如玉,冬暖夏凉,不枯不涌。

记忆中,井口是用麻石砌成的双圆形,像一个8字,圆形中间切有一条缝,可能是便于在提水时栓在水桶上的绳子可左可右,水井四周台面都是用麻石铺成,而且还砌有两层台阶,再往台阶下面就是一米多宽的水沟,非常便于洗漱、排水,又不污染井水。早先,我曾看见有人在此提水洗菜,洗衣,抹竹凉席、竹铺子。

夜幕降临,深邃的天空下无数小星星,一眨一眨的,仿佛是邀请宿舍里的人们来水井边,让凉气浸润着大伙的心扉。劳作了一天的人们围坐在井边的栏杆上乘凉,先来者就占据着井台,在上面搭好竹板子;后来的却绕着井台边围成一圈,放着竹铺子、铺好竹板或者木板;然后点然一盘蚊香,摇着蒲扇驱赶着蚊虫叮咬。

朦胧的夜色中,一些萤火虫在井边飞来飞去,放眼望去,一盏盏绿色的灯,忽亮忽息,闪闪烁烁,飘忽灵动,一些不知疲倦玩皮的小伙伴追逐着这些小精灵,放纵着儿时的快乐。远处偶尔还传来还几声‘呱呱’的蛙鸣。

拥挤在这仲夏之夜的小亭井架旁,大人们在这里谈天说地,讲叙着家里和社会上的逸闻趣事。我也拿着一块竹板挤在空隙间听大人们讲《三国》、《水浒》和《西游记》里这些经典的故事,它让我憧憬,又让我产生许多奇幻,总想扯清楚《三国》里面谁的武功最高,想着、就想起了吕布的那杆叱咤风云的‘方天画戟’,想起校尉典韦的‘雄武壮烈’。梦想着,自己那天也有他们那样的盖世武功,好‘举起王者之剑,让鲜血烙上王者的衣袍’。然而,那许下的诺言,最后便都成为了传说。

走过了十个无忧无虑的路,后悔没数过往昔轻轻巧巧的脚步,多少次穿过牢固、扎实又空旷的井架边,看亭阁枣红的尖顶,抱杉木黄色的圆柱,爬上隼木结构的井架上,做‘躲抹子’的游戏,让童年与少年之花灿然开放。于是一缕缕我与井架的故事便涌上心头眼角。

总有刺激、快乐、得意的小事,甚至是恶作剧,在几乎没有任何现代娱乐媒介的环境下竟然悄悄地诞生了。

晚饭后,无电的井架里早早安静下来,只有四栋宿舍一些房间还亮着浅淡黄色的灯光。五六个精力旺盛而又无事可做的伙伴们就会趁着夜色悄悄来到宿舍中央的井架边。然后,手脚并用,像猴式的偷偷地爬上井架,并躲在各自的井架角落里,把小脑袋钻进井顶,仿佛是神不知鬼不觉,碰见胆小的女孩路过,就会从井架上突然朝她大喊一声‘喂’,吓得她惊愕失色、魄散魂飘。如果遇见离井架稍远些的人员走过,便会扔些小木棍或小石子在他们周围,制造异响和神秘,让他们感到大吃一惊,不知所措,而且还摸不清头脑,看不清抛物从何而来?因此,只能幸幸地骂几句便匆匆的离开。

此时,躲在井架上的我们,听到大人们无可奈何的呵责声时,便会屏住气息,躲在暗处窃窃私笑,特别是又没有被发觉,就显得更加兴奋,更具有刺激感。这种恶作剧的始发,带有原始蹦发出来的满足感,仿佛是我童年最得意的来神之作。此举效果,把童年最本真的习性和顽劣性发挥到了极致,还超越了极限而‘面露童性的狰狞’,但且灿烂而炙热。

童年的野性一旦找到出口,就会膨胀,像脱马的缰绳一下子扑到没有规矩的事件里面,那些理智和尊严却没敬意地全部丢弃了。

人性,其实从根本上说没有绝对的善与恶,人性虽然会在各种诱惑面前变得不堪,但它也同样会在好的周遭环境里变得美好。井架伴随着十年的洗礼。在缺乏教育再加上自负,使得我们那代人的童年与少年,显得特别的畸形。巨大的自卑和自负交替在一个人身上显现,就显得特别的吊诡。不读书、不上课,整天折腾在野性之间,的确产生许多人生的负面影响,做出许多荒诞不经的事情出来。

回味在井架上骚扰人家的那一幕幕,没想到,许多年过去了,这等恶作剧竟难以忘怀,每每想起,总显得那么清新、那么特别。如果要认真研习顽劣的品性,就足以令吾辈瞠目结舌,不明觉厉。

井架下面环绕的事,说出来,几天几晚也说不完。它有小孩们的事,也有大人们的事,记得某栋三楼有一对年轻夫妻,就因女方风姿绰约,喜好粉白黛绿,因此,男方怀疑她有外遇,在闹矛盾后将其拖往井架边准备跳井,后经邻居劝住方才罢手。宿舍普通人的生活里,谁都有柴米油盐的压力,谁都有一地鸡毛的琐碎?大相径庭的形象里,藏着的是不同的生活态度。

再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井架下面的水井慢慢的就无人再使用了?慢慢荒废的井架边就有了杀鸡、打狗、用石灰在麻石上揉猪肚子、做藕煤的。又过了些时日,连井架顶上的杉木皮也掉得所剩无几,最后,小亭子井架也开始晃动。

当我低头再看水井时,水井里早已没有了那份清澈,一些木屑和草根漂浮在水面上,井里周围冒出许多绿色的苔藓,甚至还有一些小蝌蚪在游来游去,不用说,井里石缝中一定藏有青蛙,而且污染程度非常严重?即便如此,我想,何不放几条小鱼让它在此安生呢,真的,我就放过几条小鱼和泥鳅,但最后不知道它们命运怎样?井架的表面尚还存在,實際上卻是在沿着破败的軌迹快速墮落。

水絮塘商业厅宿舍中央的井架分享了我的童年和少年。72年,我初中毕业后,旋即离开了宿舍,下放到湘北边陲的农场,几年后,再归回童年的井架原址上,眼前的一切都已经面目全非,它随着童年的痕迹消失的无影无踪。

人到老年,记忆有时会闪电般苏醒,我多次在梦里与宿舍中央的井架的原址相遇,那亭尖的枣红色,亭柱的深黄,白灰色麻石的水井台面,夏夜铺着竹板子绕着井架周围乘凉的景象,就有了痕环相绕的感觉,伤痛并快乐着。

一个奔波异地谋生的返乡人。岁月带走了曾经的熟络和不舍,只留下两鬓斑白的我与月光映衬的井架而相对无言。这,是否久别重逢后的尴尬,还是中年人历经磋磨得辛酸?我知道,不是所有问题都有正确的答案,不是所有聚散都有最佳时机,别等你有故事才约想起井架的事,因为,一个转身,光阴就成了故事。一次回眸,岁月便成了风景。

童年文章14:童年往事——主见

文/白衣天使

孩子在长大的过程中,都会有一个成熟的过程。因为我在家里是爸爸、妈妈的宝贝,从小都没挨过打。不过在我六七岁的时候,我就开始有自己的见解了,就开始尝试自己决定一些事情,不过有一次错误的决定换了妈妈的一顿打,至今让我还记得。

当时农村每年都有鸡蛋任务,因为家里孩子多,攒鸡蛋很难,妈妈养了几只鸡,同时也养了几只鹅,当时的规定是没有鸡蛋可以用鹅蛋或鸭蛋来代替。家里正有一只母鸡要趴窝,妈妈打算用鸡蛋孵小鸡,用鹅蛋或鸭蛋来代替。结果阿姨来收鸡蛋那天,妈妈去上地干活去了,我就自己做主把鸡蛋给了她。我当时还想,鸡蛋那么小,留着鹅蛋吃多过瘾呀。等妈妈从地里回来一看就急了,家里好不容易攒的鸡蛋被人拿走了,情急之下拽过我来就打,一看要挨打,我使劲挣脱一溜烟地跑掉了。

等晚上傍黑天的时候,我溜回家偷偷的看妈妈的脸色,看妈妈没有再打我的意思,也就蒙混过去了。后来才知道,妈妈又去收鸡蛋的阿姨那里,用家里的鸭蛋和鹅蛋把鸡蛋换回来,亏得阿姨没和别人家的鸡蛋放到一起,否则趴窝的老母鸡该没鸡宝宝了。很多年以后提起这件事,妈妈也只是笑,这就是我从小做主的一点疏忽吧!

我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喜欢爬山、爬树、到野地里去玩,夏天去趟河、捞鱼,春天冰凌花开的时候,我和小伙伴们都会去采一大把,玩过家家的游戏,把那些残雪用碎碗片装起来当大米饭,用各种野菜当各种美味佳肴,用石头在小山坡上搭房子,做各种各样的院子,来美化我们的家,我们会扮演各种角色,有的是爸爸、有的是妈妈,还有的当孩子,大家各司其职,做着各自地工作,过着我们所向往的生活。而对于一个孩子,好奇也是天性。妈妈越是不让干的事,我就会偷偷的去看看。

在我出生的那个小山村,大家都生活得特别简单,大多都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那时候,外来事物对我们影响比较小。村子里只要有什么事,就会传遍整个村落。那时,出殡也是大事。全村子都要去帮忙。可是妈妈不让我去。但爸爸妈妈是大人,他们要去帮忙,等他们都走了之后,我就会自己跑到出殡的那家,经常会躲到门后边,偷偷的看,我是想看看那个棺材里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是从来也不曾真正看见过。因为那时候大人认为小孩子看见死人是不吉利的事。

在那个小山村我度过了天真快乐的童年。而父母对我的宠爱,也让我内心一直是简单快乐。以至于到了这把年纪,还是不能改掉这种天真烂漫的性格。有时候我就想,作为医生,信心是必备的条件,可是从小就有主见的我,也可能就是注定要当医生的。而小时候一直没有机会看的棺材里的事,结果做了医生之后,经常是送走了一批又一批,而很多去世的患者在病房离开的时候都是已经穿好了装老衣服。所以都不用再看棺材里就知道是什么样子了。有时候去坟地,看到墓碑上的名字都觉得似曾相识。而现在国家实行的政策,土葬已经越来越少,都已经演变成一个个小匣子了。而墓地也仅仅是平米之内。

有时在感叹人生苦短之际,要珍惜现在的生活。人生就要相信自己,战胜自己,成为自己生命的的主宰。

童年文章15:因为我是老师

文/金娥

童年时代,我最敬佩的人是老师。有人说: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用笔耕耘、用汗水浇灌。就是这份激情、这份执着给了我无穷的力量。于是,在人生的第一个路口,我毅然选择了教师这一职业。

当我第一次以教师的身份踏进小学时,我的心情是多么激动、多么自豪。然而,醉后方知浓厚。为了上好一节课,我认真备课,向老教师请教,有时夜深人静,劳累了一天后,满脑子仍是问题。我深知,这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工作几年,我深刻地感受到,作为老师,我的人生是多么充实,精神是多么愉悦。每当我看到自己与学生们一同成长,就有一种成就感。是的,我们甘为人梯,我们心怀淡泊,像春蚕,像蜡烛,在平凡的工作岗位上,用青春和生命谱写无怨无悔的人生。

有句话说得好,不是工作适应你,而是你去适应工作。尤其作为青年教师,我们更应该以饱满的热情、积极主动的态度去迎接挑战,努力使自己成为一名家长满意、学校放心、孩子喜欢的老师。我时常为自己是一名教师而自豪,为全体教职工的上下一心而喝彩,为学生的奇思妙想而叹服。

一切为了学生,为了一切学生,为了学生的一切。虽然我们不指望能培养出多少“牛顿”和“爱迪生”,但也绝不能让“牛顿”和“爱迪生”在我们的手中埋没。是啊,始于辛劳,归于平淡,这就是我们教育工作者的人生写照。这里有我的追求,这里有我的热爱。

虽然我早已知道,那间教室里放飞的是希望,守巢的是自己;那块黑板写下的是真理,擦去的是功利;那根粉笔画出的是彩虹,流下的是泪滴,奉献的是自己。但是,对于当初的选择,我无怨无悔,因为,我是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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