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母亲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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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母亲的文章1:母亲的针线筐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母亲有个被数年岁月雕磨的光滑红润的圆形藤编针线筐,里面放着长短 粗细不等的针、线 ,宽窄,新旧不一的碎布,锤子,剪刀,顶针之类的女工用品。一天到晚,尤其晚上,便如数珍宝般摆弄个不停。有时我趴在被窝里童声娇语的对母亲说 ;都啥年代了,谁还用它;,母亲看看我,轻叹口气说 ;破破烂烂,缝缝补补离不了它,说不定啥时用;。然后,慈祥地摸摸我的头,又像怕别人抢去似地抓过针线筐,放在怀里,继续缝了起来。

这个针线筐说不清有多久了,听说奶奶曾用过,据母亲讲是出嫁前爷爷用最好的藤条精心编织了这个针线筐。连漆几遍喜气十足的大红漆后,便郑重其事的送给了奶奶作为嫁妆。我想,那针线筐既是奶奶的宝贝,又做为传家宝给了母亲。那是我儿时最清晰的记忆,也是最难忘的轶事。那时,农村没有电,用的不是油灯就是带玻璃罩的煤油灯 。只有在红白大事逢年过节时偶尔点上几根蜡烛 。每逢夜幕降临,劳作了一天的母亲就会在第一时间把针线筐拿出来放在油灯下,戴上老花镜,坐在暖暖的炕头上 一针一线的做那似乎永远做不完的女工。纳鞋底,缝补衣裳,母亲慈祥温和又勤快干净 ,每次因我淘气被拽掉扣子,刮破衣服,母亲从不责骂,只是摇摇头轻叹口气,慢慢从我身上扒下衣裤,默默地缝好。有次我与小伙伴打架,摔倒在泥坑里,母亲让我钻进被窝里,把我的棉衣裤洗干净,再炉火上烘干后,又换上新的棉花连夜缝制。等我一觉醒来,母亲仍在昏暗的煤油灯下一针一线地缝着棉袄。我顿时鼻子里一阵酸楚------。

母亲除了慈祥,也有严肃的时候,有次,母亲让我穿一件很旧又有补丁的衣服,我嫌破找借口不想穿。母亲当时就不高兴了,说;衣服旧点不算啥,只要整齐干净就好;。在母亲的坚持下,我还是穿上了。衣服上的补丁选料及针脚精细的缝补手艺常令左右邻居,婶婶姑姑,小媳妇们啧啧称赞。母亲的针线活在附近一带都出了名,且是热心人。邻居家要嫁女,新媳妇对事先托人做好的新衣不称心,日子又临近,急的团团转,眼泪汪汪。母亲得知后,二话没说连夜帮她改制,直到新媳妇满意,破涕为笑为止。这样的善举母亲习以为常,并不在意。

六十年代,大哥从抗美援朝回来,我们全家也从县城来到城市。在大包小包中,我发现居然还有这个针线筐,忙问;这麽远,怎还带它呢;,母亲说;过日子要精打细算,缝缝补补离不了它;。几年后,大哥不知在哪弄的缝纫机票,特意给母亲没了台缝纫机。我想,进了城市,又有机器了,母亲那针线线筐也该淘汰了吧。但,母亲对机器视而不见,仍搂着自己的宝贝,不时地摆弄摆弄针线,继续为家人做鞋垫和缝补衣服。

如今的日子早已不再穿有补丁的衣服了,即使新的不合时宜也就几天就扔。女红也成了女孩子们的陌生名词,就连缝纫机都成了多余的闲置物。可母亲,一直离不开那针线筐,她常说;毛主席,周总理不也穿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吗,他们不是穿不起,而是守着品德,现在条件好了,品德甚么时候也不能丢呀;。细细想来母亲说的确有道理。

一晃五十余年瞬间而逝,母亲的针线筐和充满哲理的教诲,使我终身难忘受益终生。六十年代,大哥的一位同志来家做客,无意中发现了母亲的针线筐,问能否送其收藏或花钱买。母亲和霭的婉言谢绝了,说;这可不中,我们传了几代,舍不得,我还要教俺孙女们学女红呢;,在场的人无不哑笑。

母亲走了,但她的形象及她的针线筐一直留在我们的脑海里,与生命共存。

关于母亲的文章2:母亲的玉米粥

文/横笛浅言

小时候老家的餐桌上秋冬季节最常见的就是玉米粥。母亲熬的玉米面粥特别好,或者放红薯、或者放胡萝卜、有时也会放绿豆或者爬豆,都是做的很粘稠的,早晚不愿意吃干粮的时候,就着咸菜丝喝两碗粥一样很饱。那时候给我的印象就是父亲喜欢喝很稠的玉米粥,母亲做好饭以后总会忙里忙外,每次喝粥的时候都凉了,就兑上一些开水喝了。后来我出外上学、参加工作、在市里安家,每到秋冬季节还是会经常想念母亲熬的粥。

1999年冬季父亲病逝后,身体健康的母亲不愿意离开老家,坚持自己在老屋居住。那时候我回去陪母亲的时候更多了。忽然发现母亲自己熬的玉米粥不那么粘稠了,我担心是不是母亲熬粥的玉米面不多了。就悄悄的跟大哥商量,是不是多给母亲准备点。这时候大哥才告诉我其实母亲不喜欢喝那种粘稠的玉米粥,就是因为父亲喜欢,母亲就熬了一辈子粘稠的玉米粥。为了不让父亲发现就故意的放凉了再兑上开水喝。听完这些我忽然顿悟。

父母的婚姻纯粹是媒妁之和,在一起生活了六十年,不论多么穷困艰难从来不吵架拌嘴。他们性格截然相反,父亲温和持重,母亲性格刚烈,用现在的观点看他们基本没有多少共同语言,就是这样二老照样相濡以沫一甲子的光阴。母亲虽然不识字,却能用自己的包容让一个家庭始终处于祥和的氛围中。

母亲的玉米粥不仅是我童年的食粮,更是我一辈子享用不尽的精神财富,我从那里学会了爱和包容。

关于母亲的文章3:怀念母亲

文/冀南林子

我的母亲离开我们已经二个月了。那天我们到母亲的坟头,上供焚纸,常跪不起,泪流满面。据说那天她老人家能望见阳间。那我们为什么看不到您呢,母亲啊。

母亲自小因家境贫穷兄妹较多,而远走高飞去了他乡,寄人篱下度过了寂寞的少年时光。自从嫁给我父后,起初过了几年好日子,父亲聪明伶俐在城里谋着职业,生活还能应付。然而,国家三年困难时期,父亲响应号召离城回乡。回老家后却身体不济,痨病夺走了他年轻的生命,仍下尚年幼的我们兄妹三个,姐十三,哥十一,我五岁。

在我们的记忆里,母亲对我们没骂过打过,甚至很少大声对我们讲话。她,总是苦口婆心小心翼翼对我们念叨,对邻居村人也如此。她的善良和忍耐,在村中是有名的。

记的村中有一脾气很怪的老妇,几乎没几家与她说话共事了,但母亲仍与她来往。过年时分,没人去她家拜年,母亲去,对我们说:“我没几个头了,磕个头能小了什么嘛,给人个面子。”那时,我们嘲笑母亲胆小老实,无视她的善良。

母亲在农村属于那种心灵手巧的吧。经常的有女人来我们家中,拿着一卷布匹,让母亲剪裁衣服甚至缝匝衣服。母亲从来都是满面春风似的迎来和送客,一般还把家中仅有的红枣或糖果之类供出让客人吃。从来没有对有求的来人有鄙视眼神或不耐烦的表情。

母亲的刚毅和坚韧是我感受最深和收益终生的。在那个困难的时期,家中四口人,她是仅有的劳力。供养我们姐弟三个长大、上学、参军、盖房、结婚……一个女人的肩头多重的担子,何等不易。记的母亲经常步行到外村的集市上,手挎着一蓝的鸡蛋,肩上背着那小秤去卖。青黄不接季节,母亲唉声叹气说:“借点粮食吧,不知道怎么样。”那好心的人家没有拂过母亲的面,但我们知道这让母亲是多么为难,好强刚毅的母亲在我们不能只吃菜咽糠的时候,为了一家的生活,为了我们年幼的几个孩子的成长,她不得不去低声下气地求告别人。

国家改革开放后,日子要好些了,但家中没劳力也困难。那时候,哥参军离开了家乡,姐出嫁了。对我是否继续上学的事情上,母亲说,“只要你上,我供。”要知道那个时期,不少家庭的孩子不再上学,早早地下地劳动了。母亲的远见和为孩子的吃苦耐劳,我永生难忘。

在北方的大学里,夏天的日子还好过,冬天却极冷。我几次欲给母亲说要买件厚大衣,都没张嘴。寒假回家,被细心的母亲发现了。从此我有了大衣,手中再也没断过零花钱。

我参加了工作在城里,有了收入,有了宽敞明亮的住房。多少次接母亲来,母亲不是不来,就是呆上个月二十天,就慌慌的逃也似地回到老家。我忧心重重,百思难解。

在家里,母亲总是不停歇地侍弄她的几亩土地,种上麦子种上棉花种上瓜果。在那片土地上,日日忙碌没有止休。我对母亲说:“现在不要那么辛苦,缺什么,我们买,要注意身体”。母亲就说:“什么也不缺,但也不能只坐着,等吃等喝,那多不自在。”

母亲倒在了家乡那片土地上,因脑溢血倒下了,再也没有起来。也许,这样,我的母亲才歇息的安祥?

现在想来,什么是幸福呢?衣食无忧锦衣玉食高楼阔屋固然是福,但用自己的双手不停地劳作,活动筋骨收获果实,自己心里舒坦充实,那才是母亲心中的幸福啊!

我亲爱的母亲,她在这个世上,可以说一生吃尽苦处,没有过上几天好日子,但是母亲乐观刚强坚毅,从来没被困难所吓倒。她急匆匆走了,才七十四岁。每每忆起母亲,我们便满含热泪,心中则升腾出昂扬斗志和无尽的力量。

安息吧,母亲。

关于母亲的文章4:圣洁的母亲哺乳

文/曹光雄

以往,我从不正眼看陌生女人面,尤其回避不看妇女当众哺乳婴儿,总认为那是不雅,看了便是低俗、下流、不堪。可那一日,跟随一位摄影家朋友到火车站,寻觅人物生动景像,抓拍到一年轻母亲在大庭广众面前,倾心哺乳小儿,那温馨的神情,那洋溢幸福、激情的母爱,用心血化作营养精华点滴注入婴儿口内,那小宝宝啧啧有声贪婪地吮吸母亲甜蜜的乳汁,露出喜悦满足的神情,这些画面让我们看到母性的美丽、纯粹和圣洁。我顿生从未有过的感动。

孩子吃奶,并非仅仅是为了填饱肚子,还能增加母子亲情。不分寒暑,不分场合,解开衣服,敞开胸怀给孩子哺乳,是一位母亲一心为滋养一个初生的生命所为。确实,我们都不是孙悟空,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绝大多数都是吃母乳度过婴儿时期的。母亲为孩子哺乳,不顾裸露上身的羞涩,舍身为儿女无私奉献,这种伟大反而遭到所谓“不雅”、“低俗”、“不堪”的非议,实是不公!

真的,你心里圣洁,看到的就是圣洁;你心里肮脏,看到的就是肮脏。大文人苏轼与高僧对话,苏小妹就指出:心中有佛,所见皆佛;心中有矢,所见皆矢。万物好赖,皆出自我心态,你心高尚看人,或低贱毁人,便有不同结论。对圣洁和高尚的母亲哺乳行为,我们为什么不持一个正确的心态呢?

关于母亲的文章5:母亲的国庆菜

文/朱凌

每年国庆,母亲都会烧一些素菜。在她看来,国庆是一个很有意义的节日,正是给儿女忆苦思甜的时候。母亲准备的第一道菜是素炒苦瓜。母亲说,可别小瞧了这道菜,人生当中,适当地吃一点苦,远比那些生活在蜜罐里的人强百倍。

自小母亲就教育我要懂得吃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其实,她并不是想要求我成为人上人,她只是希望,我的日子能够过得平稳快乐。她说拥有大富大贵不算幸福,自家的小日子过得红火才是真的幸福。

母亲的第二道菜是凉拌绿豆芽。豆芽一定要是自家生的。以往条件不好的时候,吃不上什么时令菜,豆芽成了家里的主打菜。母亲的这道豆芽菜,配上煮好的粉丝,加入调料,最后淋一点小麻油,成了家里最受欢迎的一道菜。母亲做这道菜的目的就是让我们懂得,凡事都需要自己动手,就像是这道菜,也是经过自己的努力才能吃到嘴里的。

母亲的第三道菜是玉米粥。当然这称不上是菜。小的时候家里的白米和白面有限,多数的时候,母亲总是用玉米面混在白面里蒸馒头吃。母亲让我们吃玉米粥,就是让我们不要忘了以前的苦日子。

最后,母亲会在自家菜地里扯一些马齿苋炒着吃。当年,马齿苋算得上是野菜,一般家庭很少去吃它。记得小的时候,我是最讨厌吃这道菜。现在看来,这道菜不仅营养丰富,而且还具有一定的药用价值。当然,这些菜上过后,便有我们喜欢吃的家常菜。

每年国庆,这几样菜,成了家里过节必不可少的。我知道母亲的用意,她是担心我们将日子过好了,不懂得珍惜。同时,也是为了告诫我们,好日子是来之不易的。

关于母亲的文章6:母亲的“苦春头子”

文/高亚茹

一过完年,东北的天气是一天暖过一天。这时的大地,冰雪虽还没有完全消融,却也变得格外温润起来。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窗直射进屋内,窗台上那几盆绿植显得更加翠绿,更加抖擞了,这使我想到了母亲。

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东北农村,家家户户的生活水平还是极其有限的。出了正月到二月,仅有的那点年货消耗殆尽的时候,三月的苦日子就来了,也就是母亲常说的“苦春头子”。对于这句话,当时的我是无法理解的。春天在我稚嫩的心里,总是会和花,和草,和一切美丽的事物联系在一起,又怎么会是“苦”的呢?直至长大成家后,才真正领悟了它的含义。

当天气逐渐转暖,养活了一大家子人一冬天的酸菜,慢慢变了味道,散发着刺鼻的酸臭味,不得不扔掉,窖藏几个月、还没有吃完的土豆,也早失去了原有的水分,抽着白花花的芽子,干瘪得不能再吃的时候,一家人的餐桌上就只剩下了一碗米饭、一盘咸菜,或是一碟农家大酱了。

母亲一贯崇尚节俭,她得从牙缝里算计着持家。为了全家人能吃得顺口一些,母亲可谓是用心良苦。

每到母亲说的“苦春头子”时,她便会收集一些规整的大纸盒,或是完好无损的泡沫箱,还有就是家里废弃的不能再使用的盆盆罐罐。只见她仔仔细细地在每个容器里都盛装好土,土是秋天时预留的。然后轻轻地往土盆里撒菜籽儿,于是,小白菜、水萝卜、香菜、茼蒿、油麦菜,还有婆婆丁等,这些小青菜,就在我家的窗台上安了家。

母亲赶太阳的日子也便从这一刻开始了,因为那时家里还生不起暖气,除了做三餐后火炕散发的一点热量外,室内还是比较阴冷的。母亲殷勤地侍弄着她种的菜,像侍弄襁褓里的婴儿一样。早上太阳刚出来的时候,她便把这些还是光秃秃一片的土盆尽量沿着窗台向西挪,下午日头偏西的时候,母亲又把它们一点点地挪移回来。晚上,或是赶上雨雪天,为了保温,母亲就用一张薄膜将它们罩好。在她的精心侍弄下,一个个纤细的小脑袋便破土而出了,棵棵吐瓣、放叶,嫩嫩的,弱弱的。巴望着,当终于把它们盼到可以上手割剪时,家里的餐桌便有了不一样的色彩。

这时,母亲会焖几碗米饭,这米饭也是花费了不少心思的。她会提前几个小时泡一些豆角籽儿,是去年秋后老在架子上的豆角,母亲一点一点剥开,留一部分春天做种子,剩余的,用来给我们焖饭。豆角籽儿泡好后,和米一起下锅。这样焖出来的饭,既有米的清香,更有豆角籽儿的豆香。如果赶上家里来客人,剩下一些肉的边角料,不够全家人炒一顿菜时,母亲就会把这肉切成薄薄的小片,放在锅里煸炒,放入油盐,炝汤,然后再倒入淘好的米,烧开后,油光发亮的、带着咸香味道的米饭就出锅了。如果火候恰到好处,我还可以吃到最喜爱的锅巴,嚼一口,舌尖、味蕾浸润着米的焦香。主食有了,母亲还会从里屋的“葫芦头”里掏几个鸡蛋出来,打碎,给我们做上一碗酱香浓郁的鸡蛋酱。每每这时,就是家里最下饭的时候,看着我们吃得极香,母亲总是满足地微笑着。

今年春节期间,我们一家三口回娘家串门,刚一进屋,一眼便瞧见母亲摆放在窗台上的各色小菜儿。我知道,母亲此刻种菜,再也不是为了给家人下饭了,主要是吃个新鲜,图个清淡。望着一窗台绿绿的小菜儿,一下子回想起了很多,更想起了那好吃的“豆饭”,就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妈,你啥时候再给我焖点“豆饭”啊?母亲笑而不答,从锅里端出一碗饺子,这是大年夜特意给我留的,十多年来,年年如是。母亲告诉我,吃了这碗娘家大年夜的饺子,一年腰腿都不疼。我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但我知道,母亲希望儿女健康、平安、幸福,是千真万确的。

我接过饺子,吃了个精光。我知道,无论是当年的“豆饭”,还是现在的这碗饺子,都是母亲的味道,都是爱的味道,都是家的味道。

我知道,我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只有这样,才能在母亲的晚年时光里,更好地呵护她,像小时候她呵护窗台上那些弱不禁风的小菜儿一样,一起追赶太阳,一起追赶生活。

关于母亲的文章7:母亲的叮咛是幸福

母亲,是生我养我的那个人,在她的呵护下,我就像是旺盛枝头的果实,慢慢的长大。在你的臂弯里,还保留着我顽皮的体态。母亲,永远是我可以停泊栖息的港湾。

幼时,我总是在母亲带着戏味的歌声中进入梦乡,虽然她不懂什麽叫“摇篮曲”,但我依然能睡得香甜!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母亲俯下的脸庞就是我的整个世界。

兄妹三人中,我排行老二。打小就体弱多病,经常是母亲半夜去扣开大夫家的门。为了给我加强营养,父母在家中拮据的情况下,还坚持让我喝上炼乳。稍微大一些,我变得非常顽皮,整天在外面疯玩,是村里有名的“孩子王”,因为玩耍忘了回家吃饭,害得母亲经常村前村后唤我的乳名。母亲很庞爱我,对我也很少打骂,可能是我聪明乖巧的缘故吧。因为怕我跑的太远,母亲就编了故事吓我,譬如“大西布郎的”偷小孩,什么抓小孩给迷了,就不认家了,这招还真管用,从此我再也没有跑得太远过,听到母亲的招唤,也会很快地回家了。

到了七岁,我就上了学,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这成了母亲最大的骄傲。每当晚上写作业时,母亲总会将煤油灯拔亮,放在靠近我的地方,自己则坐在旁边做针线活。母亲没上过几年学,讲不出什么大道理,只是经常对我们说:“好好念书,要读不好书,就会像娘这样一辈子受累,念好书才能像你爸那样有知识,还能坐公家的办公室。”那时我们还小,不太懂母亲讲的这番话,只是从娘每天的忙碌中隐约地觉得,读好书才能享上清福。

一晃我该上中学了。记得那年全村就我一个考上了乡中,临开学,要交纳一年的学费三十五元,在那个年月已是不小的开销了(父亲科级干部一个月才挣到八十五块钱)母亲从带锁的柜子里拿出一打五元钞,意味深长地说:“儿子!好好上学,学费再贵,娘也给掏这个钱。”上中学期间,我一直是学校的活跃分子,办板报,文艺演出,体育比赛,到处都留下我的身影,其间经常地收到女同学的情书,几年下来也有二十来封,还有各种小礼物和卡片,每次都是母亲替我收起来,平心静气地对我说:“儿子!咱现在还小,有劲也得用在学习上,可不能因为这个误了自己的前程呀!”我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所以中学时代一直也没有谈恋爱。在以后的求学路上,我一直记得母亲的这句话。毕业后我被分配到石家庄工作。母亲经常打电话嘘寒问暖,还关心起石家的天气预报。明天降温了,记得多穿些衣物,报着有雨叮嘱我带上雨衣。有一次早晨,天还没亮母亲就打来了电话,说昨天晚上梦见我又生病了,当时就醒了,本想打电话问问,父亲一看才凌晨二点钟,母亲就挨到了现在。眼泪不经意间在我的脸上滑落,我心中好生的幸福!有这样的母亲,有这样多的牵挂,我何时都是幸福的。昨夜我发高烧,难受了一夜,不想母子连心,母亲预感到了,我怕她担心,嘴里一再的说:“你看,没事的,别瞎想了,你儿子能吃能喝,身体好着呢!咳!--”不想一声轻咳惊了母亲的弦,不听我一再的解释,当天就和父亲来石市来看我……千山万水,母亲的呵护总在,母亲的叮咛总在。

后来我调回衡市,结婚生子,母亲就提前内退了,来衡水帮我们带孩子,她对小孙子很是喜爱,总是把小家伙同幼年时的我作比较。母亲很迷信,常常为我们这些做儿女的算上一挂,母亲对我说:“算命的讲今年有孙子,果真中了挂!”母亲认为这是好兆头,还不忘满心欢喜的去神家还了愿。

在我的记忆里,妻子和母亲相处得还算融洽,虽然开始她们有些小摩擦,但是很少争执。这些年在磕磕绊绊中,母亲掌握了一些技巧,时常的夸奖妻子懂事疼人,我和妻有了小分歧,母亲还偏袒妻子,俨然成了妻的救兵。妻子更是“心里美”对我父母也非常的孝顺。静下心来一想,我还挺佩服母亲的,母亲这招叫“要想人敬己,先要己敬人。”可能母亲并不知道这句话,自己却在不知中实践了这句至理名言。母亲私下教育我说:“男子汉大丈夫要有胸襟,两口子过日子,就得和和美美,好日子就得好好过。”

如今父母都已退休,定居在了衡水。除了早期晨练,平时没有什麽事可做,老两口每天重要的任务就是接送孙子上学,其实学校距离家并不远,儿子今年十岁了,已到了不用接送的年龄,只是父母坚持,只好作罢。母亲常说:“你们小时候,娘有干不完的活,苦了你们。现在退休了,闲着没事,送他上学全当锻炼身体了……”其实我明白,母亲是怕路上车辆多,孩子上学不安全,也是为了让我和妻子安心上班。母亲已将对儿女的爱延续到孙子的身上,正如一位诗人所说:“母亲崇高一如大山,深沉一如大海,纯洁一如白云,无私一如田地。”母亲对于儿女来说,永远是最博爱慈祥的,舔犊情深,母爱总是那样宽容无私。

母爱如天,母爱如佛。世上唯爱最美,唯母爱最厚重。儿女在母亲的眼里永远是孩子,无论你青丝暮年,或是贫穷富有。母爱一生相随,时时温暖我们的旅程。如同天空对白云的包容,如大海对礁石的爱抚。母亲是我的福,母亲的那些叮咛也是幸福,让我在岁月里萌生希望,温暖我的前行。

关于母亲的文章8:母亲的泪

文/八戒

记得第一次尝到母亲的泪是四岁那年——在一间大仓库里,有很多人。地上躺着一具用白布盖着的身体。

爷爷、奶奶在哭,姑父、姑妈在哭,邻居们也在哭,一个邻居指着地上的那人对我说:“小波,这是你爸爸。”我懵懵懂懂地望着他,又抬头看看母亲,我不明白爸爸为什么躺在地上,还用白布盖住。只知道母亲哭得很伤心,很悲惨。大滴大滴的泪雨洒在我稚嫩的脸上,滴在嘴里,只感觉咸咸的像海水一般。我被哭声所感染,抑或是被母亲的泪雨淋哭的。“哇……”的一声也哭了起来。

一次,我和妹妹拿着母亲刚买的玩具在小伙伴们面前炫耀,只给看,不给他们玩。谁知他们竟群起而攻:“有什么稀奇,我们有爸爸,你们没有……”。是啊!我们怎么没有爸爸呢?我们和妹妹跑回家问母亲:”别人都有爸爸,为什么我们没有爸爸……”母亲抬头看着我们,又转过头看看坐在炉火边的爷爷、奶奶,别过头去。我看到母亲的肩头猛烈地

抽搐。用力抱着我和妹妹痛哭起来,泪雨又淋湿了我的心。母亲的泪是苦的,如黄连一般苦,苦得我和妹妹也哭了起来。

此后,每次与小伙伴闯祸,老师到家告状……母亲气极打我时,我就哭着跟母亲要爸爸。这时,母亲总是仍下鞭子,用力抱着我一起痛哭起来。母亲的泪是酸的,象酸梅汤一般。调皮的我就用爸爸这个代名词当作了自己童年的护身符。

随着年轮的渐转,我一天天长大了。中学毕业以后,母亲将我送到师专学习美术。这期间母亲对我倾注了她一生最大的期望。可年少轻狂的我却没能理解母亲的心,肆意横行,最后被学校开除了。那次,没看到母亲哭,只看到母亲坐在房间里望着爸爸的遗像默默地流着泪。

可那咸咸、苦苦、酸酸的泪却没能唤醒我轻狂的心。终于,有一天我离家出走了,没想到这一走就一脚踏进了高墙。

母亲来探望我,千里迢迢,带着贵州高原的风尘,拎着两个大包,满脸倦容地站在接见室门口。我的心颤抖了。愧疚与伤感如潮般涌上脑海,化作点点滴滴的泪溢满了双眼。

接见室里,我和母亲都没说话,静静地坐在那里。良久,母亲抬起头,望着我开口问:"在里面过的好吗?"我哽咽着说不出话,只能不停地点着头。看我泪流满面的样子,母亲的双眼也蒙上了层层水雾。然而,她马上别过头去……我知道,母亲是不愿让我看到她流泪。

会见结束后,带着母亲的叮嘱一步步走回监区。临进大铁门时,我忍不住猛然回头,却见母亲站在路口边正用手绢擦拭着脸上滚落的泪水。看见我回过来,母亲连忙强装笑脸,用力地向我挥动着纤弱的手臂。泪水又一次不争气地涌出眼眶,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不能不哭,望着母亲含泪的笑容!我无法不哭,望着母亲消瘦的身影。

喔!母亲,孩儿欠您的太多、太多。在您流泪的目光里,我无以回报。不过孩儿已经读懂您的泪。

关于母亲的文章9:母亲·歌声·广场舞

文/叶 永 军

母亲对歌舞有着一种自然的爱好。年轻时母亲特爱唱歌,母亲曾经当过解说员。那年月母亲为做这样的事儿倍感骄傲。“解说员嘛,要能歌善舞“,用母亲的话说是这样的。

母亲没读过多少书,按她自己的说法就是高小毕业。母亲的青少年时期生活并不像现在这样富裕而清闲。一整天人绷得像弦一样不停地上班,做农活。时间就这样被安排的紧紧凑凑。

不管生活有多么清贫,也不管时间被生活压缩得有多紧,都改变不了母亲对歌舞的热爱。据母亲讲,她小时候一边挤牛奶一边唱歌跳舞,曾被外婆骂为“疯丫头”我相信这是真的,人对某种事物的喜爱在一定时候会天然流露出来。我们小时候同样也流露过对某种事物的喜爱而忘记过吃饭。看来人在相同的时期里都会有对不同事物的喜爱或爱好,只不过表现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母亲在十二三岁的时候就被外婆领着到毛纺厂参加工作。这样的年龄阶段在我们看来应该是坐在教室里学习的时候,但在母亲的那个年龄阶段,人们普遍地就参加了工作。用母亲自己的话来说就是:那时生活困难,养不起闲人,多一个人就多一份收入。

但不管生活如何艰辛,母亲依旧热爱着歌舞。也正因为这种热爱才让她当上毛纺社的解说员。在那个唱响“红歌”的时代里,母亲学会了唱许多红歌。母亲的记忆力特好,只要是唱过的歌曲都能烙印在她的脑海里。

从记事起,母亲的歌声就伴随我一起成长了。母亲工作的毛纺厂在我的记忆里女工居多。分工也较多,有弹棉絮的、有织毯子的、有擀毡子的、有纺毛线的······。

母亲做过很多工种,但主要是弹棉絮。弹棉絮这个工种全部由女工来完成,和母亲一同共事的女工年龄大都和母亲相仿。我经常到母亲工作的毛纺厂里玩耍,直到今天我还记得弹棉絮的基本程序。

那时,母亲和她的女工同事们背着一杆长弓,用木追“叮叮当当”敲打弓弦,声音显得错落有致,高低起伏,颇有点像现在的打击乐。也不知从何时起,母亲和她的女工同事们在车间里唱起了歌,而且只要一上班歌声就想起,以至于一唱就是小半天。

那时候毛纺厂里有两个弹棉絮的车间,最活跃的当属母亲所在的车间,每个人都喜欢唱歌。要么你方唱罢我登场,要么一起来个大合唱。另一个车间则显得很安静,除听见叮叮当当木追敲击弓弦的声音外,相对安静多了。

不久,母亲所在的车间一下子就有了名气。虽然,那时候毛纺厂里也有年纪较大堪称我们奶奶辈的女工。可能年纪大的缘故,她们怕吵但又不希望安静。这些老人家对母亲和她的女工同事们唱歌偶尔会在嘴上骂唱歌的是一群“疯子”,但实际上她们也很受用,也会跟着哼几句。

毛纺厂离我家不太远。母亲和她的女工同事们唱歌的时候,在家里就能清楚地听到。那时候,我奶奶还在世,奶奶眼睛不好看不见东西,所以母亲父亲上班时就把我留在奶奶身边,让我牵着奶奶的手进进出出。可奶奶听力特好,当母亲出门上班,奶奶就会让我牵着来到院子里,面朝毛纺厂方向静静地站着,有时我会留意奶奶的表情。当母亲出门上班后,奶奶脸上就会浮现出一丝焦急,直到母亲的歌声传到奶奶的耳朵里,她才微笑着坐下晒太阳。母亲可以唱半天歌,奶奶也可以听半天歌。

当母亲们的歌声停下来的时候,奶奶便站起身来催促我生火做饭。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度过。我当时并不明白奶奶为什么总在母亲出门上班后让我牵着出门,而且静静地面朝毛纺厂方向站着,为什么在母亲的歌声停下来后让我烧火做饭呢?后来我才明白,奶奶是在牵挂着母亲的平安啊!当母亲到达毛纺厂歌声响起的时候,奶奶就知道母亲平安到达,于是悬着的心也就放下来了。当母亲的歌声停下来的时候,奶奶知道母亲下班了,于是让我为他们准备热腾腾的饭菜。我知道母亲的歌声里也有一份牵挂,奶奶和母亲彼此都在牵挂着对方。

这份纯真的亲情丝毫没有夸张的成分,也没有那么的娇柔造作,显得很平淡很自然。后来,一九八五年,母亲所在的毛纺厂破产,没了生活保障的母亲略显焦躁,奶奶也为母亲的出路而坐卧不安。在后来,母亲做起了小本生意,像那时候许多小商小贩一样卖炒瓜子,收入不太多。但这并掩盖不了母亲的歌声。母亲依旧那么喜欢唱歌,尽管她和她的同事们各奔东西,没了一起唱歌的氛围。歌声是母亲快乐的外在流露,清淡得像那古井里的水一样。

母亲在家的时候依然唱,听到歌声的奶奶也放下了焦躁的心。从母亲的歌声中奶奶听出了一份从容一份乐观,尽管她们用语言表达不了那份心情感受,但,她们体验到了。

一九八九年奶奶过世。直到今天母亲还感念着奶奶的那份牵挂。我才明白,原来人的纯真感情可以这样经久不衰。

母亲的买卖由卖炒瓜子转向卖奶渣。和母亲一同摆奶渣摊子的人很多。刮风下雨下雪的日子里她们还是围坐在一起,要么一起轻声哼唱歌曲,要么听母亲唱。唯有这样才把外人看来单调的日子过得丰富但不夸张。雨来风去,母亲唱歌的舞台不断转化,歌声却不曾停过。

那天,其实对母亲来说是个偶尔遇到但又是必然遇到的特殊日子。晚饭过后,母亲和一群同街的阿姨们拎着手提录音机到四方街上跳舞,其实她们谁也没想到,就她们这一小小的举动,却掀开了迪庆广场舞的序幕。在藏区,自古人们就有视歌舞如命的说法,也有会说话就会唱歌,会走路就会跳舞的说法。虽然,说法上有点夸张的成分,但印证了歌舞在人们生活中的重要性。与歌相伴与舞同醉是迪庆人的一份真实写照。

大凡迪庆的民间歌舞都是各民族生活中的一部分。既是民族生活的反映,又是名族生活的历史。情歌对唱,即兴吟唱,大开大合,以地为台以天为幕,这是迪庆民间歌舞的特点。似乎什么都贯穿着艺术。这种久经众人创作的艺术,久经时间酝酿,像陈年老酒历久更新、更香、更纯。在时间的长河中醉了一代又一代人。

广场舞开始时是由老师们教的,后来学得久了,跳广场舞的人渐渐能自我舞动。一时间,夕阳映照下的古城四方街就有了许多舞动的身影。不管跳得好不好,都舞动着身体的每一部分,自然地陶醉在舞蹈中。

于是,每天晚饭后,母亲就有了一处新的去处。很准时,就会有一大群跳舞的人汇集在四方街舞动着艺术的灵动。沈从文在《云南的歌会》中极尽笔墨颂赞民间歌舞之美;刘成章在《安塞腰鼓》中泼洒笔墨极力歌颂那让人激动鼓人心志的安塞腰鼓。种种回肠荡气的艺术之美全在最平凡的大众血液里流淌。就是在这最平凡的大众血液里酝酿、创造极美极纯的艺术。

冰心也曾极力抒情的赞颂过卡拉玛姐妹曼妙的艺术表现力。其实,艺术的表现可以是多种多样的。在迪庆这块酝酿、创造耀目的艺术的热土上,少不了沈从文赞颂的民间歌舞的大美,少不了刘成章笔下回肠荡气的艺术震撼力,也少不了冰心极力抒情赞颂的曼妙艺术表现力。每个民族的歌舞都是在极力展现他们所极力赞颂的艺术。那么,我曾想过,在这里不妨假设,沈从文,刘成章,冰心要是亲眼目睹过迪庆民间歌舞,又该做如何的感想!

瞬间,有着深厚民族、民间歌舞基础的迪庆,广场舞被许多舞动的身影绽放在艺术的陶醉里。

母亲对广场舞有着喜爱、有着坚持,一切的一切,母亲的感受是最深的。对于母亲的这种在我看来是一生里最大的爱好,父亲偶尔也少不了数落两句,但,俗话说:“刀子嘴豆腐心”父亲还是极力维护母亲的这一爱好。渐渐地四方街上有了不少的舞动者,也有不少的观众。

一次,母亲被一位来香格里拉的游客观众称赞了一番,把母亲美得既自豪又有些腼腆。后来,广场舞成为香格里拉亮丽的文化及艺术的名片。远道而来的游客朋友,用相机捕捉香格里拉的艺术魅力,用行动亲身感受香格里拉民间艺术的大美,用心灵感受香格里拉民间艺术的曼妙。不时,舞动的队伍里也少不了许多外国朋友,一时间你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这舞动的队伍。我希望这种艺术之花不断被继承、被创造、被发扬,就这么深深开放在大众的心间。唯有这样的艺术才是人们永恒的追求。刚学一段新的舞蹈动作,意犹未尽的母亲便会在家里不断地操练。父亲是最忠实的观众,偶尔免不了皱皱眉头,但始终都会陪母亲到底。

真正的艺术之所以能给人带来美的享受、心灵的震撼、视觉的冲击,全在艺术家们台下“十年功”的雄厚艺术基础。快餐给人带来快捷但少了营养,快餐文化给人带来什么?我想不用多说,许多文章已给予了剖析。

广场舞如春潮,参加的人很多、舞者众多、学者众多,这就是大众艺术的特点之一。除像母亲一样的老年人孜孜不倦地跳着并沉醉在舞动中的艺术中外,也少不了年轻一代的身影。他们舞动着老年人成熟灿烂的人生,也舞动着年轻人的激情人生。许多人并不会用语言极力赞颂艺术的魅力,大美、但他们用行动诠释了内心的感受。

母亲们掀开了广场舞的序幕,舞动着舞蹈,也舞动着生活的幸福!

关于母亲的文章10:想起母亲

文/子曰

雨后初晴。

远处的山峦一派新绿,院子里两株桃树正起劲绽放着花儿,灿如云霞。一盆“勿忘我”也更显郁郁葱葱,青翠欲滴。阳光打窗棂探进,屋子便有了融融的暖意。朋友珍正娓娓读着《藏羚羊跪拜》,我被故事感动着,如痴如醉。故事如是说:在美丽的藏北可可西里,一只藏羚羊为了腹中的孩子,弯下已然笨重的身子,流泪跪倒在猎人的枪口下……,故事凄婉而悲壮,母爱的神圣在作者笔下如一溪清泉缓缓荡漾、跳跃……,我,不由想起了母亲。

老家在大山坳里,村子不大,百多户人家。方圆十多个大小村庄母亲算得上是个有文化的美人,小巧、干练,皮肤白皙,尤一头乌发惹眼,庄户人都说那是药熏的。母亲是大队的医生兼卖药,记忆中她总是背着红十字药箱,忙时几乎每天奔波在外看病采药。因此,放学后的我大多是钻门洞子进去,炉边总有母亲给我煨的热饭。母亲人缘极好,随叫随到,无论冬夏,看病接孩子,有人叫,背包就走,来回七八里十来里山路,竟是毫无怨言,相反倒总是一脸的喜色。闲暇时,母亲就带我上山挖药材,诸如黄苓、柴胡……,这些自采自制的药多数是无偿赠人的,所以当她调走时,全村的人拥满屋子、院子,只记得当时的农村还穷,兴送饭,那一天,我家的柜台上、床上摆满了大海碗,那荷包蛋垒得高高的……

家里就我一个孩子,而且是人们说的侄女跟姑,姑姑妈,母亲对我自然宠爱有加,当珠子般的养着……亲朋们说当年抱我时父亲是极不愿意,原因很简单:那时的我太胖,而一向贤惠温顺的母亲却一反常态,异常的执拗,以致于变了脸,硬是将我抱了回来,原因也很简单:胖孩子结实好养。至到现在,我常和老父亲开玩笑,父亲仍说:“你真是胖,酸胖不好看。”父女俩哈哈大笑。

母亲勤劳会过日子,除了忙看病忙采药,家里还养十来只鸡,有一阵竟逮回一只小猪崽,结果硬让父亲给送了人,沟底几亩薄地,也侍弄得颇象回事,我实在不明白,那么娇小的母亲何以那么的能干?里里外外都打点得井井有条?母亲手巧也是有名的,每逢我穿一件新衣服都会引来一群围观者,当我第一次穿裙子亮相,竟被小伙伴众星捧月似般着实风光了几天。正因如此,家里常有婶子大妈夹块布料来光顾,每当此时,我就耍小性表示强烈抗议,因为这往往预示着母亲要赶夜,不能和我一起暖被窝,母亲则不然,总是先和衣而卧,柔声给我讲故事,待我睡着,又悄然起来,家里那台老蝴蝶牌缝纫机便当当当响起来……

母亲还喜欢读书,院里一棵老核桃树,枝叶繁茂,那是母亲最爱去的地方,捧一本书静静的看……夏日,月圆时,母亲会做几样我最喜欢的吃食,搂着我坐在树下,举目望月,银白一片,居月光于亲情的维护之中,那情那景令我深深感动,渐渐长大后,更觉那逝去光阴的可贵,以致每每见月,那美妙绝伦的景致还当存在,而那恬静温馨的亲情却是再不会有了。

母亲早逝,那年我十二,只觉得没了天……

母亲给予我点点滴滴的爱,足以让我回味终生。如果母亲尚在,无论我多大,我想母亲给予我的爱将磬竹难书。所以直到今天,我是那么一味地羡慕拥有母亲的人。

一位女同事常说:“我去我妈家,我妈熬的米淇让去喝,我妈煮的老玉米让去吃……”,一口一个我妈我妈,听着都叫人舒服。当她乔迁新居,那么幸福满足地说我妈给了多少钱时,我真忍不住了,便说:“***真好”。她随口就说:“什么叫妈,这就叫妈。”她是个直言快语的人,说这话很实在。

冰心在《寄小读者》中写到:有一次幼小的我忽然走到母亲面前,仰着脸问:“妈妈,你到底为什么爱我?”母亲放下针线,用她的面颊抵住我的前额,温柔地、不迟疑地说:“不为什么,只因你是我的女儿。”我不信,世界上还有人能说这句话!“不为什么”从她口里说出来,何等刚决,何等无回旋!母亲的爱是不附带任何条件的。

是啊,什么叫妈?就是生你、养你,疼你、爱你,想你、念你,无论你多大,都把你当孩子,直到临闭眼还放心不下你,却不图任何回报的人,那就是妈。

天下之母是如此深爱着她的孩子,其千古传颂的美谈无不撼人心弦,肝肠寸断。我在思索:父母终其一生呵护儿女,做儿女的情何以堪?

科里的一位同事,母亲瘫痪在床,每逢假日便可见他推着母亲在街上遛,由于语言障碍,母亲总指指划划,儿子则伏于母亲耳边似窃窃私语,母子俩都欢欢喜喜的。前段日子,上午十点,下午四点,他都要回家半小时,风雨无阻,雷打不动。后来才知道家里保姆没来,他要扶母亲在地上走一走,我问他时,他说:“唉,老躺着老人难受,扶着她,我在里圈,她到外圈,让她多走几步。”他说的很平淡,但也很动情,母子心是相通的,也应该相通,他的母亲是幸福的,也是满足的。

我看过一篇文章《你给母亲洗过脚吗》,说的是一位名记者,在参加一次爱心链接节目时,有人就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记者当时内心的惭愧无可形容,当晚便赶回老家。当他提出要为母亲洗脚时,白发亲娘一下愣住了,天下的母亲为幼小儿子洗脚是常事,可,能给年老母亲洗脚的儿子又有几何?当他捧起母亲的脚凝视着那双自己不曾在意过,长满老茧的脚时,忍不住眼泪簌簌流下,仰起头,母亲已是涕泪横流……

阳光更足了,朋友已缓缓起身告辞,临走指了一下台历,搁下一句话;“别忘了,”我过去一看:5月11日,母亲节。微风拂过,地上已是桃红一片,那盆勿忘我摇曳着翠绿的叶片,似颔首示意:勿忘,勿忘

是啊,想起母亲吧,在繁忙的工作之余,请珍惜这份神圣的爱。常回家走走、看看,哪怕打个电话,带个口信,问声好。母亲节到了,不妨倒杯水,端碗饭,捶捶背,洗洗脚……

关于母亲的文章11:节令美食

文/朱凌

对于冬至,母亲是这样理解的,她说冬至大如年,冬至一到,那么离新年就越来越近了。对于节气的变化,母亲是最关心的,哪个节气,该做哪些应节气的食物,她都格外地上心。

冬至一到,也就到了要腌鱼腌肉的时候了,这是每年冬至家里都要做的一件事情。母亲说在冬至这一天腌鱼肉,腌出来的味道,才带着独有的味道,让人一吃就忘不了。确实,母亲腌的鱼和肉,真的是让人一吃就忘不了,不咸也不淡,还带着独有的香味。

那薄薄的肉片与剁成小块的腊鱼一起上锅蒸熟之后,满屋子都飘满了香味。每到这个时候,我总是迫不及待地掀开锅盖,夹起一块就往嘴里放。母亲说我那个样子像极了一只偷嘴的馋猫。

对于母亲来说,冬至这天不仅要腌制咸鱼咸肉,还会做冬至丸给我们吃。所谓的冬至丸,就是取其团圆的意思。每逢冬至的清晨,母亲就开始将糯米粉磨好,并且糖、肉、菜、萝卜丝等做馅,包成冬至丸。这样的冬至丸,母亲一般会包许多,有时会给亲戚们拿去一些。

母亲说冬至吃冬至丸,就大一岁了,就要更懂事一些了。当时的母亲总是希望我能够快一点长大,能够懂事一些。

如今过冬至,母亲还会像以前一样,腌些鱼肉,只不过腌得没有以前多了。她说现在条件好了,也并不是非要吃这一口,腌一点是个意思,也应个节气。至于冬至丸,母亲现在也不做了,多数时候,都是会去市场上买些汤圆回来给我们煮着吃。

虽然现在过冬至,不像小的时候那样隆重,但是一年一年,母亲却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我想母亲爱过冬至,不仅仅是因为冬至过了就是新年,更多的则是希望一家人,每一年都能够顺顺当当地过下去,每一个冬至,一家人都能开心团圆地在一起。

关于母亲的文章12:珍贵的“嫁妆药方”

文/吴晓黎 杨春晓

出嫁那天,母亲郑重地给我一个木盒子,说是送给我的嫁妆。我不禁纳闷:里面是什么宝贝呢?

新婚燕尔,老公请客吃饭,一天下来累得够呛,胃很不舒服,舌尖上还长了许多很痛的红点,总感觉口苦。我提议去医院,他说太晚了又太累等明天再说。看着难受的老公,我有些着急。慌乱之中,我想到了母亲送我的“宝贝”箱子。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放着一本手抄药方和几味珍贵的草药。原来,这是一生行医的太公(母亲的爷爷)百岁驾鹤西去前给后人留下的。我想,不妨用太公的本草药方子试试!看着太公的本草药方记述,我查出老公的症状是心火过旺所致,用莲子心泡樟芝粉喝可以治愈。我灵机一动,用莲子心煮粥让老公吃。

第二天一觉醒来,老公舌尖上的红点居然不见了,真是神奇!于是,老公建议我按照药方,开始采购各种本草药材备用。我很赞同,当然明白他的小心思,他想充分利用我的“嫁妆药方”为全家健康护航呢。

太公民国时生于蕲春县漕河镇刘榜村,自幼爱好中医药学。他拜乡间最好的医生为师,一边为乡邻治病,一边苦读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几十年里,太公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尤其是他的本草药方,对日常小病治疗效果很好。

婚后不久,婆婆的哮喘病又犯了,按照太公的药方,应当服用茯苓、甘草、瓜蒌仁、桑白皮、苦杏仁等中草药。但考虑到用药的安全性,我拿着太公的药方去中医门诊咨询大夫。通过咨询,我得知太公的药方是个“不错的方子”,便放心地为婆婆抓了药。煎服后,婆婆的哮喘大有好转。此后,我对这份嫁妆药方倍加珍惜,也更加敬佩太公的医术。

太公的本草药方中很多药材也是食材,我的这份“嫁妆药方”虽然比不上现在豪门嫁妆的奢华,也比不上用黄金首饰妆扮新娘的分量,但是千金难买!

太公的本草药方,如今成了我最珍贵的“嫁妆”。

关于母亲的文章13:母亲的苏子叶

文/孙玉秀

母亲的苏子叶长在老房子的后园里,高高低低,拥挤在两棵李子树下,无规则地排列着,绿油油铺出十几米远。

自从女儿月娟那天在电话里说,苏子叶有防病保健作用,母亲便开始关注它的长势,并琢磨起它的几种吃法来。

太阳拨开晨雾时,母亲便挪着歪斜的脚步,进了后园。一群小麻雀极不安分,从苏子叶下扑棱棱钻出来,三五成群,争着跳上了枝头。阳光裹了它的叶片,那绿色便是透明的。

母亲的腰弯成了弓状,伸手摘下一片叶子,放在鼻下轻轻嗅了嗅,那是一种独特的叶香。她自语道,这叶子除了包干粮,以前也没人吃,现在还成宝贝了!母亲很快摘下了半筐苏子叶,拿到水龙头下,一片一片洗净晾干,用塑料袋分装了四袋,才直起腰歇一歇。

四袋苏子叶胀鼓鼓地绿,让母亲找到了成就感,她掏出手机,熟练地拨通了女儿月娟的电话。

月娟说,妈,我正在写一份报表,您有事吗?

母亲顿了一下说,妈老糊涂了!忘记了你上班。你上次说吃苏子叶对身体好,妈刚摘下了不少,正嫩绿着呢!你们兄妹几个要是没时间回来取,那妈明天去城里送,好歹也要你们几个尝个鲜。

月娟说,妈,您可别来了!我们几个都忙工作,也没时间陪您啊!

母亲有些失望,那、那我不去了,托人捎进城里。对身体好的东西,你们就多吃点儿。

月娟说,也好,您照顾好身体,我们就放心了。

母亲只是“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对着那四袋苏子叶,发呆了好一会儿。她仿佛看见了四个孩子,像小时候一样围着自己转。

过了一段时间,母亲发现苏子叶更绿了,在树下茂密地拥挤着。母亲露出孩子似地微笑,哼着二人转小调进了后园,很快又摘下一大筐苏子叶,同样拿到水龙头下,一片一片洗净。

这一次,母亲改变了主意,她将苏子叶放进烧好的开水锅里,翻腾几下再捞出来,放进凉水里泡。母亲同时准备了盐、大蒜、辣椒面等,将苏子叶腌制起来。

母亲再次拨通月娟的电话说,妈做了苏子叶咸菜,明天托人捎进城里,如果觉着好吃,打电话说一声,妈还给你们做。

月娟赶忙说,妈,您来住两天吧,明天是周末,我有时间陪您。

母亲心里一阵暖,又摇头说,妈这次不能去,家里该种白菜了。

月娟说,那等我找时间回家,帮您种后园的菜。

母亲轻轻“嗯”了一声说,没时间就别折腾了!母亲说完,眼角有一滴泪,顺着皱纹流了下来。

立秋过后,母亲发现苏子叶绿得更深了,底端的叶子甚至开始衰落。母亲围着苏子叶转了几圈,挑了些较大的苏子叶,又摘了一大筐。

母亲将事先泡好的黏大米,用水磨推了,控掉水分,做成黏米面,又煮了些花脸红小豆。同样将苏子叶一片一片洗净晾干,再抹上一层豆油,然后将黏米面摊在苏子叶上,包上小豆,便成了苏叶干粮。再将苏叶干粮放到蒸锅里,二十分钟后,一大锅油汪汪的苏叶干粮就出锅了。

母亲同样分成了四份,然后掏出了手机,孩子似地拨通了女儿的电话,迫不及待地说,月娟啊,妈特意做了苏叶干粮,明天去城里送,给你们几个兄妹尝一尝!

月娟高兴极了,喊了一句,有妈牵挂真好!明早我去车站接您。

母亲在电话这边笑了,笑得很暖,刚想说话,突然感觉眼前一黑,双腿有些发软,手机便从她的手里落到了地上,“啪”的一声,摔出了很大的声响。

月娟在电话那端听到了一声脆响,便听不到母亲回话了。月娟连喊了几声妈,都没有回音,才意识到出事了。

等月娟赶到医院时,母亲已从病床上苏醒过来。月娟红着脸谢过将母亲送来医院的邻居,心里好似打翻了五味瓶。

母亲安慰说,妈没事,阎王爷那里不收老太婆。

月娟流着泪说,妈,都是我们不好,总是瞎忙,也没顾上你。

母亲说,等妈好了,还给你们包苏叶干粮!那些黏面都冻在冰柜里,还能包上四次呢!其实,妈就是太孤单了,总想跟你们说说话。

月娟懊悔地喊了一声,妈!便已经泪流满面了!

关于母亲的文章14:母亲的种树情缘

文/于小燕

我母亲从小失去爹娘,跟着哥哥长大。在那个缺吃少穿的年代里,母亲养成了爱种植的习惯。

她什么都种,麦子、玉米、胡麻、大豆、黄豆、豇豆、刀豆、绿豆、茄子、胡茄子、辣子、西红柿、葫芦、葱、白菜、油菜、生菜、包菜等,只要地够用,她样样都种。她对一切幼苗都爱护,当然,杂草除外。墙角一棵苞谷,地头两棵麦苗,后院三株红花,对这些不经意的毫不规范的“天留生”——自己长出来的,也不舍得除去。薅草时,碰到个杏树苗、桃树苗、苹果树苗,她都留下,悉心照料,待大一点就移到庭院里、院墙外。父亲在世的时候,我们家院子里长着许多树,苹果树、桃树、梨树都有。因为那时候不懂嫁接,长了很多年都只结几个又小又不好的果子。树与树之间,是一池菊花,院墙的四角,一簇簇大丽花开得火一般红艳。回廊下,种着一行葡萄,顺着父亲搭的木头架子爬到房檐上去。后来不知为什么,拔了葡萄又种成南瓜,于是,一到盛夏,又换了绿绿的南瓜秧翻滚着顺架爬上了房顶。父亲用草绳编篓,吊住越长越大的南瓜,怕南瓜秧不堪重负。有一年,连房顶上都长了四五个十几斤重的大南瓜。院门内侧,并排长着四棵碗口粗的白杨树,遮天盖地,使得我们家院子里一年到头都晒不进上午的阳光,父亲病后,把白杨树砍了。后来盖房,所有的树都砍了。

母亲不死心,又继续植树,房前屋后,一棵棵杏树的幼苗慢慢长大。刚长到开花结果的那年,队里重新规划居民点,房基地向南挪了一些,母亲的树到了马路上,无可奈何,母亲只得忍痛送人,他一棵你一棵地移了去。如今,都在别人家的庭院里,含香吐蕊,开花结果。

我们都劝她别种了,也不会培植,这一年一年的都在干什么?母亲含笑不语。任我们怎么说,任别人嘲讽,她又开始从地里往回移苗子。那年,正值村里号召种花果树。母亲又种了梨树。开始几年,白白长着,也不见成效。而且那梨树奇形怪状,张牙舞爪,又黑又难看,谁都不喜欢,都说不如剁掉去。母亲就是不剁。舅父有个梨树园,种植经验丰富。他一听就指出了我母亲梨树的症结所在,考虑到我母亲牙不好,专门选了几个合乎他老妹子胃口的品种,特地赶来,花了一上午的时间,为我母亲的梨树做了嫁接。

我们队里,家家门前都是梨树,但品种单一,多数都是苹果梨,且长不大。年年秋天,树底下落一层也没人拾。母亲的早酥梨,个大、皮薄、味甜,人人都说好,吃一个想两个,吃了还想再吃。早酥梨变味早,年年长不到摘果的时节就没了。还有一种梨,看起来像香水梨,吃起来却与香水梨完全不同,水嫩、绵、甜,母亲也叫它香水梨。香水梨和早酥梨之间是一棵叫不出名字的梨树。果实长得臃肿难看,一脸麻子,从夏到秋都青头鬼脸的,摘下来一尝,还“生”着,所以能长到霜降。但是这种梨,即使过了霜降摘下来的时候也还硬着,且连似的,并不好吃,放一段时间才见水甜。若你耐心够大,一直放着,最后就变为一包包甜水,连核都化了,吃的时候只需咬破一点皮,吸就行了。开始人们并不知道,早酥梨吃完,接着吃旁边长着的香水梨。母亲便向大家介绍着,分送给村邻四舍尝着,大家便都知道了这个梨的好吃。老人小孩最爱吃,一到成熟季节,邻里们便纷至沓来。今年,我都没吃一个,树上的梨便你半筐、她半桶地“让”人了。母亲还骄傲地说:“她们都说我的这梨是‘老人梨’。”

许多人并不理解我的母亲,认为她“傻”,自己种梨,自己没梨吃。其实,种植的乐趣远远大于种植的本身,年年看着自己培育的树木、发芽、开花、长叶、结果,那种成就感、那样欣喜与满足的眼神,都是我那白发日益增多的母亲欢乐的神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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