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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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的散文1:当我老了

文/红精灵

人过四十,总是会想到,若我老了,该是个什么样子?

若我老了,该是什么样子,我也不只一次,在心里一次次想象,我老了的样子。最理想的是有一间小木屋,不管是租赁还是属于自己,这件小木屋的位置,一定在海边,海的那边是山,太阳照过来照过去,一次次把山,涂上彩色的美丽,那时候的山,上面有一个等待位列仙班的女子,她飘飞的长发和着裙裾废物。云彩,变换着魔术,在她的头顶舒展着身子,依各样的美衬托她的魔力。

而我,一定坐在海边,赤着双足,让水花在脚丫上怕打着,轻声的和我诉说心里的委屈。身后的小水池,宛如一朵莲花,几尾好看的小鱼在清澈的水里,游来游去,零星的水莲,浮在水池,滴几滴水珠,看它在上面滚来滚去,用手拨动水面,水珠顽皮的在莲叶上滑来滑去。哦,若是有几只青蛙最好,月明风清的时候,听它弹奏人间最美的曲子。

水池的后面,一定是一个花池,花池一定是围着房子,水池,以及海边木质的长廊,一直延伸到远处的远处。花,一定是低矮的并且美丽。各种颜色的话一季接着一季,轰轰烈烈到平淡无奇,让人在每一刻都能醉在这里。长廊曲曲折折,围着海边,时不时有一个地方,一直通到海上,长廊的附近,一定有个地方,特别神奇,连绵不断的阴雨之后,会有许多小东西,顶着小伞,从一个个不经意的地方窜出,最为神奇的,还是那些从土里钻出的肉蝉,它不知道经过多少年才能轮回一次,每一次的轮回,都是一种撕裂的痛楚。

当然,要一个菜园,在木屋的后面,长方形的,圆形的,还有菱形,心形更是不能少,种植上各样的蔬菜水果,看着这些一天天的变化,是多麽愉快!最后来说说木屋吧,一定是两层的,我的房间当然要看到落日,云彩,最喜欢的星星,房间要面对大海,窗子一定是落地玻璃窗,睁眼闭眼都能看到云卷云舒。夜晚,还能和星星对话,和星星说说心里的故事,那些银河两端的爱情神话,一次次沉入心底。靠近窗子的上面,是一排我亲手做的贝壳风铃,一阵阵海风吹来,发出悦耳动人的音乐。

木屋的前面,有一片开阔的地方,两三张桌子,一个吃饭,一个下棋,还有一个看书写字,当然还有一个太阳伞,伞下有有一张躺椅,犯困的时候我或躺或坐,任海风在身上一次次拂过。面颊,手臂,进入我的心,在那里落脚。我要穿上最喜爱的长裙,各色的披风,丝巾,变着花样在我的胸前变换着颜色。还有,悠扬的古典音乐,舒缓或者高昂,周围的花一簇簇,一朵朵,摇曳着。间或有三五好友,在此饮酒作诗,或者纵情高歌,更多的时候,我喜欢静静的躺着或者坐着,看千变万化的云朵,在晚霞或者朝霞的映衬下,幻化成变化多端的彩色,我可以在这些云朵上,看到一个个美丽的传说,或者一段凄美的恋歌。

更多的时候,我愿意在心里默念一个名字,哪怕这个名字已经和我决绝,如果没有,那么我宁愿相信,在海的那边,在山的那边,一直有个人在默默的等着我,牵挂着我,和我在心里合唱着一首老歌。四十岁,人生就过了一半,差不多的时候,都会想着,老了,是什么样的感觉,我也想,更多的时候,是无法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当我老了,我希望我的生活依旧是多彩绚丽,那些优雅的诗句,将记录我所有的辛酸和甜蜜,花丛中的蝴蝶,以及清荷上停留的蜻蜓,还有浪花一波又一波拍打的我回忆,我还要给自己做个大大的花冢,在周围种上美丽的花仙子,等我老到走不到的时候,就默默的躺下去,看着天上的白云,一朵朵,从我头顶飘来飘去,然后带着我的魂魄,一起飞跃虚幻,虚无,虚空,一直到云层深处!

当我老了,我愿意听到有人在我耳边,一遍遍呼唤我的名字,等我老的答应不了,我也会让魂魄,紧紧攥住,这一声声,夺人心肺音质。若是有个人和我一起变老,多好!我们可以相互搀扶,看夕阳在波光粼粼的水面,溅起的霞光和美丽。若是只有一个人,那也是件美好的事,毫无牵挂的把自己,置身于一片云彩,一缕清风,一声叹息!

嗨,当我老去,我一定要仔细,把这一生,好好回忆,哪怕我最讨厌的人,和街头流浪的犬只。走过的每一寸土地,度过的每一个艰难的日子,掉下的每一滴眼泪,都是一幅画,一首诗,一段温馨的回忆!

四十的散文2:持家女人在四十

文/江郎

如果说二十岁的女孩是叮咚的泉水,三十岁的少妇是艳丽的鲜花,那么四十岁的女人则是完美的百科全书,有容纳百川的胸怀,有笑对人生的勇气,有善待家人的智慧。

弹指一挥,你已从青涩少女跨过三十的妩媚进入了四十的成熟。四十了,心情平静。不再一味依赖丈夫,不再无端呵斥孩子,不再偷偷埋怨婆婆。明白了丈夫的艰难辛苦,接受了孩子的成长历程,理解的婆婆的过时观念。丈夫是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每次回家都像是远航的船靠岸休整;温馨的家是他愿意停泊的港湾。孩子习惯依赖父母的呵护,直到突然一天父母不在身旁,他们才会一夜长大。婆婆陈旧的行事方式往往很难理解,其实她是怕自己的孩子受了委屈;由于血缘的关系,她总是感觉媳妇是不是亏待了自己的骨肉。四十岁的女人已宽宏大量到能认可这种代沟——其实,婆婆是最需要安慰的,因为在丈夫的眼里,妻子总是超过一切排在第一位。只有瓜恋子,没有子恋瓜。婆婆承受着家庭生活中最大的委屈:婆婆是陪伴你丈夫前半生的女人,——费尽心血养大的孩子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另一个女人的丈夫。那么,做媳妇的对婆婆还会有什么不能容忍。

四十岁的女人也将做人家的婆婆。于是,开始培养自己的高贵优雅。试着想儿媳妇会是一个金发碧睛的外籍姑娘;又或是一个穿着露脐装的成天抛头露面的时装女郎,再就是一个在商场叱诧风云的女强人。你或许也会有所不满,像你的婆婆一样言语之间露出微词。这样一想,你就明白了自己婆婆的许多莫名其妙的行为:她可能会背着你与你的丈夫说悄悄话,那时候,她只晓得是和她的儿子亲昵。三十岁时,心里也许一直在排斥总也接受不了;而如今,岁月的长河已在不知不觉中把你载入到四十的不惑,看到婆婆和丈夫在咬耳朵,反而会在一旁得意偷笑:这个男人最终是我的战利品。这样一想,婆婆只是一个值得怜悯的老人。于是带着这份怜悯,宽容她的一时过失,理解她的恋子心境……

其实,媳妇和婆婆可以拥有太多的亲密话题:她的儿子——你的丈夫;她的孙子——你的孩子……不信,你试试与婆婆探讨这些内容,定然,婆媳关系会无形中增进许多。很多被人羡慕的婆媳在厨房有剪不断的低声絮语,其实,大多是这些而已。我们不能像纠正孩子的错误一样批驳婆婆的无心之失,因为时代在不断进步,观念在日益更新。我们可以不认可,但我们必须要容忍;因为这是做媳妇的本分。

四十岁的女人善于沟通,善于操持,从容、镇定、沉稳、睿智,更显成熟的风韵。四十岁,已告别了二十岁时的毛躁,三十岁时的浮躁,已可以承载生活的酸甜苦辣,已懂得该怎样经营婚姻、珍惜生活;已懂得家和万事兴。孩子是你的心头之肉,丈夫是你的人生伴侣,你要爱屋及乌,接受他的一切,包括他的母亲——你的婆婆。只有相互尊重,彼此体贴,共同关爱才是对爱人最大的回报,才是对家最好的诠释。

其实,最美的女人在四十——是媳妇,却也将成婆婆的魅力季节。

四十的散文3:老家的年

文/汤立斌

人到四十,常年谋生在外,越发想家,尤其是到了过年时候。

我的老家是有名的鱼米之乡。鱼是生活中最常见的食材,过年时,自然处处有鱼。小时候,河道归集体所有,年底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打鱼、分鱼。一般在年前十天半个月时,全村出动,小捕年份会在主要河道撒大网捕鱼,大捕年份则会将内河围起,把水抽干,直接取鱼。各种鱼儿一概欢跳,男女老少也一概欢腾,场面很是壮观,这是水乡孩子们寒假里最大的乐趣之一。分鱼结束后,除留几条在过年期间招待亲朋好友外,其余的会用盐腌起来,挂在墙角,日晒风吹。每每这个时候,过年的气息就越来越浓了。从墙角所挂风干鱼的多少,便能看出这个家庭的富裕程度。年三十,每家都会做道鱼,宽裕点的做几条糖醋鳜鱼,差点的就做几条红烧鲢鱼。当天不吃,留到第二天再用,这样便会年年有余。

对孩子们来讲,过年最大的好就是有压岁钱。尽管那时农村条件不好,压岁钱很少,而且每次基本上是被妈妈哄着拿走,但孩子们对压岁钱还是充满期待。年三十晚上睡觉之前,会依据前一年的经验,规划好第二天的收钱路线图。由于目标明确,一般初一中午就可以顺利收工,剩下的就是撒欢地玩。那时没有电子产品,但是转铁环,撒玻璃球,炸炒米,斗鸡,掀纸炮,打自制的火药枪,点各式的灯,一应俱有,可以尽情玩到正月十八。大人们似乎也特别宽容,轻易不骂人,为的是讨个吉利。

大人们过年前后都比较忙。那时候,人口流动不大,基本上都是在本乡劳作。年前半个月,大人们便会停下手里的活,忙着准备各式年货,杀鸡,宰猪,打豆腐,蒸包子馒头,囤积各种蔬菜。大年初一一过,便会忙着招待各路亲朋好友。按照习俗,大年三十和初一,是在自己家和父母过,初二以后就带着老婆孩子们上丈母娘家去了。舅子连襟们轮流请客,喝酒打牌。忙碌了一年的男人们一般都会借机好好放松一下,老婆们则全力准备酒菜,展现自己的待客有道,持家有方。

慢慢地,自己越长越大,慢慢地,很少在老家过年了。只是每每这个时候,眼睛微微闭上,总会想起远远的老家,远远的年。

四十的散文4:母亲

文/蔡正雄

就在我四十不惑,感受到亲情珍贵之时,74岁母亲突然病倒了。

小时候怕母亲,恨母亲,因为她每天三顿只是让我们喝稀饭,还经常严厉地责骂我们,哪怕中午放学回家喝稀饭的那一会,还命令我们去田里劳作。

成人后离开母亲,觉得自由的天地令人欢欣,而从被母亲管束的小天地走出来,真是人生快意。

四十不惑。当我有了切身感受的时候,逐渐对亲情看重起来,就想着要尽可能多地围绕在母亲的老屋前后,一起分享亲情的天伦之乐。然而,母亲已至暮年。尤其是近两年,母亲病倒了,“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恐惧,充斥着我的头脑,“赶快回家,陪陪母亲,能有多久陪多久!”

母亲得了“帕金森综合征”,她如今已经瘫痪,生活完全不能自理了。强悍一辈子的母亲,现在每天就是坐在床边或者躺在床上,阳光好的时候坐在轮椅上推到阳台上一会,或者有在外工作的子女回家时,她坐着轮椅到桌前一起吃饭。陪母亲在床边坐着,她已经言语不清,但是能听懂我们的讲话,也能思考和回答一些问题。每当夜里熟睡后,梦魇中母亲总是不断地喊叫,喊出的大多是从前的村邻和亲友的名字,也有她最喜欢的子女们的乳名。

于是,我经常跟母亲回忆从前。

我们小时候,母亲最盼望的就是每天有米面下锅。母亲娘家的条件比较好,她读了7年书,可以看书看信。但是,嫁入婆家后,因为灾害等因素,我们家几乎都是在贫穷中艰难度日。几个孩子的出生,加重了家庭的负担,一日三餐都成问题,我们对于童年的记忆最深刻的就是饥饿。那时候,母亲最大的愿望是煮饭的时候能有米面下锅,不管是多少。很多时候,她是去田里找一些野菜、槐树花,或者半生的玉米、麦穗,先放进锅里熬粥给我们喝,她经常因为我们的“绝食”而感到沮丧,因为掀开锅后看到稀薄的水汤里滚动的绿叶,孩子们总会忍不住带着哭腔抱怨,并拒绝吃饭。

国家改革开放以后,凭借父亲的头脑和母亲的勤劳,我们家的日子一天天好了起来,成为全省首批“万斤户”(向国家年出售余粮一万斤以上),继而全力拼搏有望成为“万元户”。不幸的是,父亲被查出肝癌晚期。父亲病重后,家里仅有的一点积蓄全部用于治病,最终,父亲还是病逝了,留下了一堆债务给家里唯一的成年人,母亲。

从此,母亲不仅要实现对父亲的承诺“把孩子们一个个拉扯大”,还要承担着一笔笔还债的任务。很多村邻都说她会改嫁,因为,那时的母亲刚过四十,皮肤白皙。我们几个儿女,也做好了母亲改嫁的心理准备,但是想到要成为“孤儿”,心里还是非常酸楚。母亲没有走,她一直艰难地维持这个家。她一个人干两三个人的活,一个女人干男人的活,拼命干,使劲省,就是为了孩子们每周末回家后,能看到家里有个妈妈,能拿到一些零钱和粮食。我们在她的坚持下一直上学,最高学历读到研究生,也算全村较有文化的家庭了。这是母亲后半生的安慰和骄傲。

那时候,母亲养成了抽烟的习惯。她经常一个人在田里干活,累了就看看远方,点一支烟;半夜睡不着的时候,也是推开门,坐在户外看看天上的繁星,点一支烟。从此,她一直抽烟30年。

令人欣慰的是,国家的发展和勤奋的家风,帮助我们实现了家庭生活的根本改善。我大学毕业后到苏州工作、安家,开始补贴家用,为母亲减轻负担。兄弟姐妹们也逐渐过上了好日子,下一代相继出生,整个家庭兴旺起来。母亲,也在前几年快70岁时,才放下几亩地,算是“享福”起来。其实,也就是她离开老家,到几个儿女家里,照顾孙辈和做饭洗衣。这样过了两年,她实在恋家,于是坚决地回到了故乡的村庄。在那里,她和村邻们打打小麻将,种点菜、养点鸡,为孩子们守住心中的“老家”。就在子女们的家庭稳定,事业有成,开始讨论如何让母亲真正享福的时候,却听到她几次说腿不太有力了,走起路来总是没劲。几次医院的检查,都说母亲没有什么健康问题,常规项目都很好,没有“三高”。这样,一拖下来竟至她的四肢僵硬、起卧困难、走路跌倒,终于有医院给出可怕的病名“帕金森”。

现在,母亲整日卧床。唯有能让她得到安慰的,一是儿孙满堂的欢闹,二是回忆她当年克服苦难,把子女们养育成人的壮举。每有亲友来探视,我都要跟他们回忆、强调一下母亲的操劳一生,这时候,母亲往往也要插话一两句,要么为她当初的选择进行解释——如果她改嫁了,这些孩子就是没娘的孤儿了;要么对她吸烟习惯进行辩护——当年的长夜难熬,没有床头人可以说话。

母亲也会对亲友谈起儿女们的孝行:就在她腿脚还能走的时候,儿女们带着她出游多次,看遍大半个中国,到了天安门广场,看了毛主席纪念堂;她胆颤地乘飞机、好奇地坐火车,感受着子女们“有出息”后带给她的欢乐。然而,子女们做得够吗?对母亲,我们最大的担心还是“子欲孝而亲不在”。

有母亲等待我们的家,是多么幸福啊!

四十的散文5:圆缺有感

时光从手中流矢了四十多年了,每年的中秋都是平常而过,从没觉得多点什么,只是时光少了点,而今年的中秋格外不同,女儿就在中秋节的前几天离开了家,而且远在四千里之外,这种天上月圆,地上人圆,阖家团圆的时候我们却天各一方,这可能就是普天下空巢的中年人的悲哀吧。

月有阴睛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不发生在每人身上,人们是没有格外的体会的,面对中秋明亮的月亮我只能让常娥姐姐把我的月饼带给女儿一口,把我的思念与牵挂悄悄地送给她。

中秋的月是那样的亮与圆,可女儿那边却是阴天,看不到玉兔与常娥姐姐的祝福,可妈妈在远方为你祈祷与祝福,孩子的翅膀可以打开了,可以出去翱翔了,虽然小小的翅膀还有点嫩,但慢慢展开,慢慢翱翔是会有收获的,遇到挫折与阻力是正常,只有在这种逆境中好好摔打才能锻炼自己。想想在妈妈身边的任兴、个性,到了外边还会是这样吗?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到,这就是一种收获。

随着时间的打麿,在一个新的大家里你会积累很多经验,自己会学到课本以外的知识,还会从感性到理性有一种新的认识,这就是大家庭的好处。

月亮越升越高了,思念的情绪越来越浓了,晚会中的美景与思念的音乐仿佛把我带到了女儿身边,真想伴着音乐与女儿起舞,慢慢与她共眠。

四十的散文6:珍惜当下

文/初玄

人过四十以后,耳里听的眼里见的或年轻或年长猝然离世的消息遽然多起来,先前不觉得,这两年尤甚。许多人感情并不深,也不足我为之痛哭,但还是看不得白发人送黑发人,看不得老伴在最后时分即将从此阴阳两重天的哀伤,看不得子女声彻心肺的嚎啕。

这一走,就如一阵风掠过,灯灭了,再也点不着。

父亲去的那年,我才十岁,觉得他像出远门一样,还会回来的,还没让我彻底悲伤。结果,几十年也没见他回来,我随着年龄不断地增加,才感到这种逝去不可追。没有父亲的日子里,我的肩膀是那么的羸弱,同时又不得不学着坚强。

表哥人长得帅气,几十年的病加上几十年婚姻的痛没有压垮他,见人总是一副笑脸,快步爽利,所以他的过世尤其让人惊讶,在他三周年那天,我竟仍不能相信。直到此后不久,在他儿子婚礼上,我才突然泪流满面。表哥,你可以放心,你的儿子成家了!

妗子离去时,距离她年仅三十二岁的儿子去世仅有半年多。我站在已处于迷离中的妗子面前,舅父对着她说我来了。分明她的嘴角在动,可说着的言语已听不清了。她的脸已完全变形,再也不是往日那个爽利勤快的妗子。我顿时泪作倾盆,赶紧跑出去。在另一个国度里,她和她的儿子要团聚了,不至于太孤单。

堂伯九十岁去世,葬礼上,我未滴一滴泪。我认为伯父是寿星,他一生辛劳做木匠,口碑很好,无疾而去。然而当这个大家族近百个孝子齐刷刷跪下时,我却泪流了下来。堂伯,你不枉此生!

生意场上的朋友本无多少深情,然而听说双喜兄猝然而去时,我仍被深深地震惊。明明几日前还和他一起吃饭,他说起新近认识了一个舞伴,谁知仅仅几天他就撒手人寰!他才四十二岁,还有一个八九岁的儿子和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儿。

如此多的告别,想必此后还有很多,我只有愿生者珍惜当下,逝去的人安息。

四十的散文7:四十年的村庄

文/曹茂海

四十年前,我当然还是个村娃。我的村庄柳林湾直躺在东山和大箕山之间的田畈上,像一条自南向北航行的船。村东是竖直的港堤,港堤上长满粗壮的柳树,这柳树就像家乡这条船高高扬起的帆。港堤东面是一条弯弯的、浅浅的、静静地流淌着的河。

有一天,我与十几名村娃在港坪上玩耍。突然间,港坪上出一道裂缝,孩子们即时向四周逃散。很快,裂缝越裂越大,接着有混浊的水从裂缝中汩汩而出。少许,水涌出来了,越喷越高,高到丈许。孩子们个个目瞪口呆。

孩子们纷纷往港堤上跑去,我呆呆地站立在原地。那时候,我亲眼看到,地塌陷了,高大的柳树被卷入好大好大的水洼。我还清楚地听到,村民从自家房屋中跑出来的尖叫声,还有从村巷中传出的疯狂的狗叫声。

不少房屋的墙壁出现了明显的裂缝,村民们以为发地震了,很拥挤地站在港堤上。

柳林湾的西北面有一座矿山是叶花香铜矿。听父亲讲,矿山挖矿挖到地下河去了,这地下河就在斜躺在柳林湾的地底下,港坪塌陷和村庄房屋裂缝跟这地下河有关。不多久,省市政府作出了柳林湾整体搬迁的决定。

我没有去翻阅家谱,却听爷爷讲,曹氏家族发源于山东,后迁往江西瑞昌,再之后迁到柳林湾这块风水宝地。我还从大冶文史资料中得知,民国时期的柳林小学是进步青年学习文化知识、追求进步思想的主要场所。革命烈士曹壮父在柳林小学创办过进步青年读书班,老一辈革命家恽代英、肖楚女也曾到这里播撒过革命种子……

不到两年时间,柳林湾全体村民全部搬迁到社会主义新农村。虽然迁建的地方叫陈家垴,我的家乡却仍然叫柳林。

新建的柳林湾有十栋两层楼建筑,每栋四个单元,每单元有三户人家。大户人家进门是客厅,客厅后面是楼梯间,楼梯间后面是厨房,厨房楼顶是晒场;与客厅和楼梯间并排着两间长房,两层楼的上下结构相同。小户人家比大户人家只少两间房子。

分房拿钥匙时,村民们比接亲或生孩子还要快活。即使有人一时没有分到房子,也是满脸欢笑。有个胖叔,每次分房他都去,自己分到了房子也去。吃饭的时候,胖叔端着个海碗,站在一旁,一边吃着,一边笑着,有时还要对拿到钥匙的兄弟叔伯说:“好嘞,可以到新房做饭啰,还可以到新房睡觉啰。”

全部搬进社会主义新农村后,柳林村党支部书记袁修珍组织全体村民在村前土场上举行了非常隆重的说唱会。那时候,说唱会最受欢迎的是三句半和快板书。时隔四十年,我还记得说唱会中的一段快板书:“一排排柳,一排排杨,一排排楼房向东方。迎着太阳笑,日出映霞光。体育场上银球转,练兵场上杀敌忙……”这段快板是时任村小学校长曹衍钢组织人员集体创作的,柳林小学三四五年级的学生人人都能记诵。

那时,父亲是村干部,兼任红砖厂厂长,村民们都亲切地称父亲为“司令”。父亲虽然过世多年,每当我回到柳林,就会想到值得我永远骄傲的父亲。因为新农村的每一块砖都是父亲带领生产队员烧制的。

红砖厂建在村庄南边的红土场上,有专门的制砖机械。送上电闸,红土和水送入方型斗口,搅拌之后,被压制的泥土从方形的口中缓缓而出,接着被切成一段,再放置切割机,电闸一推,十二块砖坯就被切成。

不仅制砖,还得烧砖。砖窑是圆锥型,底层有无数个小方洞,小方洞是用来点火和观火用的。每当砖坯晒干,便围砖窑。待砖窑烧成,便有人放炮,有人喝歌,有人喝酒,还有人磕头作揖。

四十年过去了,柳林村人丁兴旺,周围的四个小村庄云吉垴、曹良朋、江家垅、袁家湾已连成一片。柳林村座落在瓜山、陈家垴和后背山上。山如眉黛,柳林村恰似山间闪亮闪亮的眼睛。村前有一眼清澈如镜的水塘,阳光下银光闪闪;塘前是碧波荡漾的稻田,塘后是红白粉黄的月季花。信步村中,绝对有“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巅”的闲适与快慰。

前年,由冯声波、曹衍铜和村民捐资改建的村民活动中心落成。活动中心雄伟壮阔,宽敞明亮。落成那天,庆典简单而隆重,村支书曹衍泉组织村民看大戏、搞晚会,姑娘大姐们带着孩子从方圆数百里的村庄回家了,工作在外的子民们领着家眷从全国各地回来了……现时的村庄,不只有昔日的闲暇与宁静,还渐染着都市的欢快与繁荣。

四十年的村庄,并没有让柳林的子孙们忘记先祖的坚贞与艰辛,因为在他们身上仍然流淌着先祖温暖如春的血液。四十年的村庄,让村民的幸福味儿厚厚的,满满的,而且他们相信未来的日子会更加饱满丰盈。

端午节回家,驻立村前,思绪万千。突然想起,在活动中心悬挂着我杜撰的一副对联:“眉黛青山,长沐一轮旭日;陈王懿德,频添八斗奇才。”我乐呵着。一时,孙女纤云对着我喊:“爷爷,太婆请你回家吃饭”,我还是乐呵着。

四十的散文8:司令员的心愿

文/鲍友明

那是近四十年前,有一次执行任务前夜,军分区司令员将我叫到家中,说有一件事让我帮助办一下。他说,家乡父老乡亲让他帮忙买一台手扶拖拉机,支援春耕生产。让我去的目的,就是想让我将这台手扶拖拉机顺道送到他的家乡。首长为家乡父老乡亲做好事,那我更应该帮忙,没说的,我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首长的家乡在大别山深处的柳林水库库中的一座孤岛上。这里风景优美,依山傍水,满目葱茏,水波荡漾,渔帆点点,好一派江南水乡风韵。当我们的车子来到水库库边时,早有乡亲在等待我们。他们说,首长捎来话,让你们进岛休息休息。大伙七手八脚将手扶拖拉机抬到船上,还非要我们也上船到家里坐坐。为了不辜负乡亲们的好意,除留一名战士看车外,我们几人一同前往司令员家乡。

为了款待我们,他们特意杀了一头猪。全塆人都来看手扶拖拉机,都来为我们敬酒。我们再三解释说有任务在身,而乡亲们说这酒既是敬你们,也是敬给司令员的。你们不喝,就是瞧不起我们。没办法,只有我挺身而出了。因为司机要开车,战士要负责押运。大爷、大叔、支书、村长轮番敬酒,我一杯接一杯。差不多时,趁着酒劲,我大胆问道:“司令员是怎样走上革命道路的?”好家伙,这一问,还问出了一连串的故事。

原来,司令员小时,家里特别穷。这年,地主又上门逼租,司令员帮大人回了几句话,地主怀恨在心,要谋害司令员。司令员横下心,泅水到了大别山红旗飘飘的地方。

司令员参加革命队伍后,战斗特别勇敢,枪法又准,屡立战功。在一次战斗中,为了救战友,身上三处受伤,至今还有一块弹片没有取出来,每到下雨天,伤处特别痛。就这样,司令员从班长一直干到团长、师长。从那时起,司令员几乎没有回去过。所以,乡亲们想他啊!

听到这里,我又趁着酒劲说,书记,我代司令员在这里敬乡亲们了。仰脖喝完后,我的眼泪刷刷地掉了下来。乡亲们也动情了,再三让我回去代他们问司令员好,请司令员方便时回家乡走走看看,我一一答应下来。

临走时,乡亲们送了一程又一程。怀着对乡亲们的感激和对司令员的敬意,我们又踏上了执行任务的征程。

回来后,我向司令员作了汇报,并转达了乡亲们的问候。司令员特别动情,静静地听着,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回到了打鬼子,消灭反动派,建立新中国的日日夜夜。过后,司令员激动地说:“小鬼,谢谢你,谢谢你帮我了却了一桩心愿。”

这一刻,我领悟到一种精神,一种力量,一种信仰。这种精神,这种力量,这种信仰一直伴随我在后来的工作和生活中奋发拼搏,直到我也成为一位老人……

四十的散文9:四十年后

文/白萌萌

清莹的月光从窗口漫入,整个房间充盈着月色。我趴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天空中迷人的美景。

耳边传来悦耳的鸟鸣,我微睁双眼,一束明亮耀眼的光罩着我。啊,晨光真美!我迅速从床上爬起来,稍微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与朋友玩耍。我向楼下走着,突然想起应该带点吃的,便大声喊道:“妈妈,我的零食呢?”整个屋子充斥着我的声音,没人回应。

我连喊几声,也没听见妈妈的应答声。过了一会儿,我忽然听到一阵急促又沉重的喘气声。我有些紧张,环顾四周,顺着喘气声,蹑手蹑脚地向一把摇椅靠近。摇椅旋转了过来,我看到摇椅上苍老、憔悴的人,惊讶地叫道:“爸爸?”

摇椅上的人咳嗽了一声,用他那无力、衰弱的声音,缓缓地回答了一句:“嗯。”我瞬间崩溃了。“这是怎么回事?爸爸怎么变得这样老,妈妈呢?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思维有些混乱。

“妈妈呢?”“孩子,你怎么了?***妈早走了,你忘记了吗?”我的脑袋有点晕,看了看墙上有些泛黄的日历,我竟来到了40年后的世界!我的心被恐惧和悲伤占据着,更多的是痛。

“我的爸爸已这样苍老,我的妈妈已走了。我这一生,未曾为他们做过一件事,总是不停地向他们索取,从没给予他们温暖,哪怕是多陪一会儿……”想到这里,我的心如刀绞般疼痛,眼泪涌了出来。

正当我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萌儿,起床了。”耳边传来妈妈亲切的声音。我猛地睁开双眼,原来这只是一个梦,我松了口气。

我向楼下看去,妈妈正在扫地。我一溜烟奔下楼,抢过妈妈手中的扫帚,笑着对妈妈说:“我来吧!”

四十的散文10:岁月的痕迹

文/翟利军

如果说“四十不惑”是人生历程的一个重要节点,那么此后漫长的人际旅程,我设想,“不惑”只是起点而已,真正的人生历练和人性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一直体况不佳的父亲在去年冬天出现支气管炎症状。随着咳嗽增多进而剧烈,他的睡眠和食欲受到明显影响。我们建议他去住院治疗一下,最少要在门口的社区诊所输液来消炎,但都被他拒绝。父亲真是怕住院。

清晰记得,两年前九月的一个晚饭后,用餐完毕的我们准备小憩一下,而父亲呢,也坐在沙发上准备看电视。忽然间,父亲嗓子里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就突然大口喘着气,眼睛上翻,瘫坐在沙发上神智昏迷。我们顿时乱成一团,有的呼喊他,有的使劲掐着他的人中,但效果都不太明显。情急之中,母亲拿勺子叩开他的嘴唇,灌进了一把速效救心丸。将近漫长的一刻钟后父亲慢慢醒来。

之后住院的核磁检查结果,父亲心脏左动脉口有堵塞,需要做一到两个支架。父亲听后坚决不做。他说一怕花钱、二怕受疼不管用。我们就轮番苦劝,一是他有医保、二是手术效果明显,并且是微创,恢复快。亲友的劝慰,他自己连续几天日思夜想后,终于答应做手术。就在等北京专家的档期,我参加了一个采风活动,特意在岐山湖观音菩萨像前虔诚礼拜后,来到医院,妹妹告诉我,父亲意识不清醒了。

治疗心脏药物结合心理调控药物,我们陪着父亲艰难地调养着他的病情。

因为畏惧了医院,父亲去年冬天出现之前所说的气管炎病情也只得通过用药来治疗。漫长的冬季,顽固的病情,让父亲身体每况愈下,日渐消瘦。

2015年年初,家里也悄悄进行着与病魔的顽强搏斗。父亲没有食欲,就换着味道刺激他麻痹的味蕾。药物的效果慢,就变换着药物,调治炎症。春节七天假期,满满地与病魔斗争的七天。

父亲的气管炎病况康复后,今年春天一个温暖的日子里,我陪父亲去做个气管炎康复检查。CT机很快就做完了胸部检测。医生神态有点凝重,悄悄把我叫到一边。那个温暖的春日,仿佛突然降临寒潮,让人黯然神伤。

找专家访名医,上北京下南方,自己暗暗下决心与父亲的病魔做殊死搏斗。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北京专家建议,结合父亲体质,我买来靶向药。尽管药物昂贵,但在父亲服用一个月后去做复查,病情就有所改善。又过去三四个月,再去复查,药效没有想像得那么好,但暂时控制住了病情。老人的饮食起居也算正常,让人稍有宽慰。

时光荏苒,在仓促不觉中,2015年就到了岁末。

现在,我也思索着中国的孝道。它是中华传统思想的重要部分,是人们的基本美德和品质。孝道的境界就是通过默默而全力地侍奉父母,以达到身心宁静、平和。

四十的散文11:雪山下的木屋

文/戴信军

为我们开小汽车的司机,是位四十多岁的壮实精干的图瓦人汉子。风趣健谈的他告诉我们,春寒时发生了不幸事件。邻村的一个哈萨克牧民,骑着摩托车去牧场,下雪回村途中,遇见草原觅食的狼群。他用摩托车去撞击狼,一只狼被撞得浑身流血瘸着腿哀嚎,三四只狼仍纠缠乱咬。摩托车突然熄火,夜深寒冷饥饿恐惧,虽然他用腰刀抵御狼的攻击,还是被狼扑倒。当村里人举着火把,打着手电赶来时,只发现了雪地上的皮帽、血迹和摩托车。司机讲得似亲历现场一样。

司机图瓦汉子的小儿子八九岁,戴着翘起一角的宽边毡布圆白帽,穿着黑长靴,明亮的大眼睛有股机灵劲。他认真地说:我要碰见这些狼,一定让它尝尝乌龙马铁蹄的厉害。乌龙马是父亲在他6岁生日那天送给他的礼物。现在他们家有十多匹马,他最喜爱乌龙马,乌龙马不是马群里最高大的马,但浑身乌黑,四蹄强健,鬃毛飞扬,眼睛明亮。今天他让我骑乌龙马。乌龙马通人性,一路上爬坡,过河,穿森林,过草地,它显得从容,没有别的马见激流慌张乱蹬水。一匹棕色马被突然刮到眼前的白色塑料袋惊吓得直立前蹄,把马背上的女画家腾空抛到草地上,自顾疯跑而去。第一次骑马走十多里山路,又是几十匹马同行争道,七八十度的坡,弯曲的道,还要过两次河,美丽的风景无暇欣赏。双手紧抓缰绳,不时调整马的走向,命运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挂在脖子上的相机也不敢拍照。一路颠簸到美丽峰草原,我的双腿僵硬,坐在草地间才静静地欣赏草原夕照的美妙。灌木丛丛,草地渐黄,森林托起雪山,雄鹰盘旋山腰,裸马在雪山下自由游荡,草原在金辉中逐渐归于沉寂。

第二天,我们来到禾木乡写生拍照。长长的木栅栏,高大的木门,木门只用几根圆木搭建。来到一家图瓦人院里,粗壮的松木垒起的木屋,四四方方,上面尖斜顶,长满一尺多高的茅草,木屋顶留有天窗,阳光可照进木屋。图瓦人的木屋有长方形、正方形多种。用原木交叉打榫,原木间有一层藓苔草密封保暖。有娃娃推开厚重的木门从里面探出头,手一松木门又自动关闭。用力推开木门的娃娃,摇晃着身体,从门缝中挤了出来,木门又呻吟着闭上。小狗跑过来,嗅娃娃的脚,娃娃摸着小狗裂开了嘴。穿着黑袍的年轻女人走出门,拉起地上的娃娃,娃娃跟在女人身后,小狗随着娃娃身后,一起朝院后走去。女人弯腰脚踩一节圆木,抡起斧头,一斧头一斧头木片飞舞。丢下斧头抱起木柴的女人走向前院木屋,新盖的大木屋新式门玻璃窗。征得女主人的同意,我走进了木屋。高高的台阶上,大木屋里面右侧还有一个套间,里面铁炉上铜壶里煮着奶茶。木床边木墙上挂着成吉思汗画像,是线面结合的传统样式。阳光洒进木屋,里面明亮起来,娃娃一手挥舞着小木棍,一手吃着巧克力,嘴里喊着听不懂的话。女人用突厥语哄孩子,木屋里溢满了天伦之乐趣。

图瓦人信奉藏传佛教,是成吉思汗的后裔。因而男人身体强壮,善骑马射箭狩猎。当地传说:成吉思汗西征时,他的次子察合台率领先头部队在经过阿尔泰深山老林时,迷失了方向而神秘失踪。今天的图瓦人不到三千人,生活在哈巴河喀纳斯湖畔草原山林里,被人们称为“林中百姓”。这里自然环境如世外桃源,背后是中俄、中哈边境。成吉思汗的国师丘处机当年在喀纳斯湖途中留有诗句:“谁知西域逢佳景,澄澄春水一池平。”

黄昏中的图瓦人木屋缕缕炊烟,碧绿的哈巴河穿行在红色黄色的落叶松、白桦林间。长长的木栅栏,错落的木屋、草垛,连接着河道上的大木桥,归途的马队从木桥木门中通过,杂乱的马蹄声中投下长长的黑影。雪山晶莹红润,高大的百年古树红叶摇曳。群鸟在树顶鸣唱旋舞,河水的吟唱悦耳动听。褪尽红晕的雪峰,被蓝黑色吞噬。今晚满天的星星衬托的北斗七星异常明亮神秘,还有村庄中点点的灯火,几声犬吠,和应着牛哞马嘶,仿佛天地的呼吸醉人净心,雪山下的村庄更显幽远静谧。

四十的散文12:女人四十,淡雅魅力

文/邓仲祥

女人四十,走过人生的小巷,旅途已经过半,且行且住的途中,有时张望前方,有时又回首过去。那些犹如璀璨烟火般的青春,在女人四十的时候,沉淀成心底最婉约的心事,只是在轻轻触摸这份情怀的霎那,偷偷地回味,静静地感伤。

女人四十,如花的容貌,紧致的皮肤,玲珑的身姿,招摇的装扮早已不在,也许这些只属于青春的奢侈,只能在斑驳流年的记事中寻找。走在人生苍茫的路上,经常低眉轻问,还是那一条曾经姹紫嫣红,流光溢彩的雨中小巷?是的,还是那条小巷,只不过,早已走过繁花似锦的一段旅程,就像花开荼蘼的春天,落红乱舞,芳颜凋零,韶华易陨,随着落红飞过秋千的目光,只为自己的美丽不在,黯然神伤;可是,骨子里的风情依然存在,而且在光阴素手的梳理下,风韵绰约,淡然飘逸。

女人四十,是人生最美的时候,恰如一朵寂寞的荷莲,静静地绽放在明媚的水岸,沉静高洁,不媚不俗,婷婷淡淡,如雾如诗,清新柔美,永远撒发着温馨宁谧的幽香,引人亲近,使人与之梦想结伴在清风淡岚中,携手同行。这种淡雅的美,对人生有着沉静成熟的思考,有着对生活的热爱和感悟,即使有时忧伤沉默,有时唏嘘哀叹,有时激动昂扬,有时又恬静如水,都是此际女子最真实的性情,她是曼妙婉约的,是孤独静美的,也是聪明睿智的,她可以把最凄迷的心事暗藏心底,不动声色的浅笑红尘沧桑;她也能把最平淡的光阴勾勒的千姿百态而又余味无穷。这时的女子,是精灵的女子,是容易被人青睐而又爱怜的女子。

走过了青春的花季,到了“朱颜辞镜花辞树”的时节。四十岁的女人,犹如一朵弥漫清香的荷莲,婷立在水波浩渺的风月水湄,演绎着别人无法觉察的风景,此际的风情和媚骨早已化为荷连的轻柔,那种随风摇曳的美,可以是淡而无味也可以是五味陈杂;可以是婉约的灵动也可以是静然如水的沉静;犹如一首深夜里的小夜曲,听不见叮咚的音符流动,但分明又使人感觉到一种暗香浸脾的悠远,不由得使人联想起,她过去的风月是多么迷人,一定与浪漫有关,一定与风情相连。这些美丽的积淀,化成蛊惑人心的惊喜,凝结成菡萏将开未开之时的一滴凝香的白露,食之如饴,唇齿生香,回味无穷。

如果,你同这样的一朵荷莲对望,你一定惊讶,这种风情究竟是一种岁月的历练,还是自然而然的生成;她也可以与你对视,猜想一段与她无关的风月,她不一定走进你的视线,可以远远地观望你的举手投足,无论是心动还是会意,她只会默然无言,也许与你倾心相许,只是此际的爱情,只是风月里的守望,自然合着光阴的拍子无声地流淌。这样的一朵荷莲,可以有着鲜艳的颜色,但底色一定是厚重的铺垫,那种张扬的色彩,无论是明黄的挑逗,粉红的稚嫩,浅绿的惹眼或者紫色的迷幻,一定要配上黑色的或者白色的调子,让那些轻浮如梦的人生,顷刻沉浸在黯哑的主题里。

四十岁的女人,一定是极具女人味的,不管她是大女子还是小女子,风情是自然的流露,绝无矫揉造作的痕迹,眉眼的光芒一定是暗送秋波的潋滟,如平静的湖水,不一定波涛汹涌,但一定有波光微澜的精致。这一朵美丽的荷莲,最好是浑身充满书香味的女子,风姿婉约,精致诗意,少有怨天由人的哀叹和俗世夹杂的气息;有时纯洁的一如素白的画轴,懂她的人,可以任意挥毫染墨,抒写一段清莲的风韵,画出浑然天成的人生精彩。戏如人生,也许是她的过去;人生如戏,也许是她未来的憧憬,她可以放逐自己的思维,发挥自己的想象,把一些美梦追到时光流逝的尽头。这些,也许,就是女人四十时,最精致的生活,最诗意的浪漫,一份独守寂寞的孤独,一种寂寞光阴中的静美。想着,念着,望着,这样的女子就走进了心底,流连着自然的风月,诉说一种云淡风轻的情怀。

女人四十,做一朵寂寞的荷莲吧,真的很美。女人到了四十时,已经是珍藏了恰倒好处的酒,不像女儿红一样只有十年的香气,让求偶的男性如蝴蝶闻香一样不安躁动,也不似只有十年的窖酒,如三十岁的女人美而带着刺的玫瑰一样饱满绽放,酒的烈性如狼,喜欢狼的人并不多。只有四十的女人,汲取岁月的精髓,日月思念的沉淀,如茅台的芬芳,不饮闻之即醉;人生的感悟都精粹成了透明的清冽,醇香无比如五粮液,听到名字就让人心有向往;四十岁的女人更是气质深邃雍容华贵,国色天香的美,只有在四十的不惑中蕴藏,举止优雅间,仪态丰韵,都在举止启唇中流泻无遗;从聪明伶俐的日子,走过聪慧的敏锐,到四十的女人,才有圆融的智慧,而能拥着自己的心中那美好的一切,都酿做人间极品般的韵味,随智慧浮动那久久不绝的暗香。

四十岁的女人才是真正宽容的,懂男人的女人,知道男人身上的重量,和男人脆弱时候需要的胸怀和温柔的抚摩。身体,经验,智慧,能随每一个细节的感触,而让女人登上了最辉煌的黄金阶段的灿烂光华。四十的女人是真正的女人,最美的女人。

四十岁的女人,才明白分寸和爱之间的得心应手的把握,更懂得男人的空间和女人一样,需要放飞的时空。四十岁的女人是最好的时空把握和丈量者,每一个微笑和意会,都让周围的人,男人,孩子,长辈,都感受到圣洁的女性,是怎么样温润着心田。

四十岁的女人的光芒不是夺目,却是神韵不绝;四十岁的女人的眼眸是无比清澈的,只有清澈的心,心无杂念的纯净的心灵,才看到,和感受那纯净,原来珍藏着智慧和岁月的故事的底蕴。如果四十岁的女人是诗,那不是激情汹涌的诗,是神韵和爱不绝暗涌的诗;如果四十女人是画,那不是张扬的青春的画,是蒙那丽莎传递着天地间坦然镇定而爱的微笑的画;如果是雕塑,那是端庄和智慧让人男人敬仰,爱而不能不尊重心疼的梦想;不是狂风暴雨的猛烈,胜似狂风的温柔如晨曦舒展,如夕阳无语默默的爱。

四十岁的女人,超越了坚韧,而天命般的思想,让耐心和爱新都更纯洁。四十岁的女人,不像年轻的女人的叫嚣表达,她能用默默无语来表达恰当的感受,并让男人恰当的领会。那更为高雅和格调的力量,透射着女人最美的一切于无行中。

四十岁的女人,才真正懂得什么是爱,什么才是情,什么是人间最珍贵的情怀,什么才是自然最美的风景。而智慧总让四十的女人,真正戴上女人的桂冠,登上真正女人的宝座,而母仪天下的威仪,却在爱,笑,和一举一动间,也在轻启温柔的唇中,展示着真女人不可比拟的,绵绵不绝的韵味和温润的光芒。

四十岁的女人不能再像小女孩一样整天用鲜艳的色彩亮丽世界。也不能像少妇那样把自己装扮成未婚少女去蒙混天下的人。四十岁的女人只能用庄重的颜色点缀生活空间。看见满街的靓女,也想加入她们的行列,结果服装店最贵。最老沉的衣服裹在了身上。到不是经济上有多从容,也不是对自己有多狠毒,而是四十岁的女人只能容的下它们。

四十的女人有了一份责任。迈着沉稳优雅的步子走进办公室,在大班台上果断干练,赋予了女人宠辱不惊的气质,使女人成了出众的人物,在芸芸人群中都不能淹没她。然而职场的压力,工作的纷争,让女人感到事业的繁琐。不过,还有一份工作,无论怎样都要珍惜。

四十岁的女人懂得了呵护。从爸爸妈妈的‘骄骄女’蜕变成为人妻。为人母的家庭煮妇。儿子的成长需要女人关爱,老公的生活需要女人料理。有一千个‘干的好不如嫁的好’理由,但终归无法说服自己再嫁。窗外的花边新闻像飞舞的花絮,始终无法飘进这个忠实稳定的家。

四十岁的女人总想拖住青春的尾巴,韶华将逝未逝,显示出自信与优雅。用最老到的成熟演绎最精彩的生活。上帝给了四十岁女人细致的皱纹,也给了女人一颗不老的心。

四十的散文13:怀旧

文/张艳东

似乎,人过了四十就喜欢怀旧。我怀旧的方法有三:一是坐下来凝想;二是写一篇回忆性的文章;三是做一个有关的梦。这样的梦,我近几年常做。

梦里照例有个美丽的身影。很亮很纯的大眼睛,面容白皙,学生式的齐耳短发,爱笑,有酒窝。她叫马小芳,那个年代典型的名字。她是我的小学同学。这样算起来我是很早熟的,二年级就开始注意异性。我发现她也在关注我,这让我兴奋得难以自拔。她坐在我的后几排,我上课时偶尔回头,总能迎上她的眼睛。渐渐地,成了习惯,不管上下课,我都会寻找她美丽的眼。她的同桌是个男的,那时,我是多么羡慕那个家伙呀!

时间一长,我就不满足这样的眉目传情。我想试探着往前走一步。我发现,每次轮到她值日时,她就麻利地收拾好书包,先打扫我坐的那一排。而我是那一排的第一桌,因此,如果我整理书包的动作稍慢一些,她就会拿着扫帚站在旁边等着。我觉得这是我向她迈进的好机会。于是,等她下次值日站在我面前时,我就把我的凳子和同桌的凳子放在桌子上。我做的这些她都看在眼里,并无言语,默默地低头扫地。我想,她心里应该是高兴的吧?

让我想不到的是,我的举动得到了她的回应。等我值日时,我也先去扫她所在的那排。可她并不在第一桌,她坐得比较靠后,这就得需要费一些周折。她想等我就得加长拖延的时间,而我呢,就得飞快地扫地,扫得越快,她等的时间就越短。同时也减少了她的尴尬。而且,我们还得把握好时间。就是说,最好的结果是,等我扫到她的桌前,她也正好收拾好书包。让我兴奋的是,她也学着我的样子,将凳子摆放好,有时还会多放几个。现在想想,那都是些什么日子呀!然而,我们仅止于此,然而又是那样的满足和快乐,我为和心仪的女孩有这样一种心灵深处的默契而快乐。

还有一次学校组织看电影。巧得很,我和她的座位正好挨着。我的右边是班里的男同学,这个男同学对马小芳也有意思。他为了支开我和她,就提出和她换座位,而且理由充分又得当。因为,他的右手是个女同学,如果一换,马小芳就和女同学挨在一起,我和他就会成邻座,而他正好和马小芳坐在一起。这样,既支开马小芳又称了他的心,可谓一箭几雕,用心不良。恶毒!我无力反抗,只能听他摆布。要命的是,马小芳也很为难,如果她抗拒不换,就显得极不正常。因为,那个年代男女同学都很封建,女生喜欢和男生坐在一起,是要受人讥笑的。可是,马小芳听了他的话,头都没有回,眼盯着映幕拒绝了他。我心里那个高兴!现在想起来还是挺佩服,要是换作我,说不定就会抬起屁股挪过去。

我和马小芳在一起念了六年书,升初中打乱分班时,又被分到一起,全班被分到一个班的只有三个。然而,三年里我们没说过一句话,她就坐在我的身后,每天看着我的后背,看了整整三年,陌生得很。缘分乎?命运乎?初中毕业后,在街上还能看到她,除了互相看一眼,已形同路人。

此后十年,偶尔在街上又看见她,只看个侧面。不知为什么,我很自卑,羞于见她,只远远地跟了一会。她长高了很多,和父母并肩走着,很亲密的样子。那时她已为人妇了吧。一晃又有几年没见,算起来,她也小四十了。岁月倏忽而去,眼角皱纹丛生,留下的不光是深深的遗憾,还有香醇的同学情谊。

半年前,我又梦到她。醒来时,梦里的情景已依稀难辩。我舍不得起,还要拼命地往梦里钻。穿起衣来,猛然想起小学的毕业照,便打电话四处索借。周折费尽,好不容易找到。只见她高高地躲在相片的角落里,白衬衣,剪发头,抿着嘴笑,有酒窝,却不是梦里的样子。我担心:梦就此滑落了,滑落在空蒙岁月的烟尘中。

果然,以后再也没有梦到她。我有些后悔看那张照片。那张照片对我的梦来说,也许是个谜底,或者是魔术师的机关,展现给你看便魅力尽失。由此,我该明白,越是美好的事物,越不要轻易触碰,尤其是梦,一碰就醒。

四十的散文14:那些年 那些人 那些事

文/马仲清

四十多年前,北京利生体育用品商店(简称:利生) 下属有一个服装加工车间,位于王府井八面槽。车间有四间平房和一个大棚,后来由于拆迁,加工车间搬到了朝阳门外南中街(朝外头条)第二小学南侧路西的楼房。

服装加工车间当时有十几名职工,女职工占大多数。按照生产工艺需要,分裁剪、平板、双针、包缝、锁眼、整装等生产岗位,每道工序相互连接、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1976年,高淑清(笔者老伴)从京棉二厂调入利生,在服装加工车间从事整装、付工等工作。

在国家计划经济的时代,整个北京也没有几家专门经营体育用品的商店,而利生,可是经营体育用品的名牌商店。利生的体育用品品种多、型号全,北京人买运动服、运动鞋,买足球、篮球,买乒乓球或乒乓球案子等等,到利生都可以一站购全。那时候利生店堂内顾客盈门,生意十分火爆。

利生服装车间,是专门制作加工有特殊需要的、市场上难以买到的体育服装。车间曾为专业运动员生产特大号、特小号的运动服装,以及急需的各类服装。1971年,国家举办冰球比赛,开赛前一天发现裁判员没有裁判服装,此时体委再到天津服装厂订制已经来不及了,体委负责人找到利生,并开着红旗小轿车接陈葆琪等几个年轻人到车间,连夜加工制作。按照服装尺寸大小的要求,她们把黑色和白色的针织布裁成条进行拼接,制成了几件黑白相间的条纹型冰球裁判服,圆满完成了任务,保证了冰球比赛的顺利进行。急客户所急、比赛所急,加工车间因此赢得了好评。

体操运动员个子矮小,加工车间专门制作适合他们穿的运动服装;篮球运动员身材魁梧高大,车间的师傅踩着凳子为他们量体裁衣。

随着改革开放市场经济的发展,车间在没有急需、特需任务时,完成体委、大专院校批量定货任务,并生产加工普通的运动服装,以适应广大体育爱好者需求。每天车间里各种机械转个不停,姐妹们紧张而有序地忙碌。制作完的成品,分送相关订货单位;另外一些成品,则送到利生商店出售。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朝外南中街、南河沿、秀水河等地区危房改造,成片的平房拆迁,利生车间的楼房也被拆了。姐妹们有的退休,有的走上了新的工作岗位。

2015年10月6日,曾经朝夕相处、如今鬓染霜发的加工车间的老姐妹们,到牛街看望86岁高龄的马秀兰师傅,大家心情激动、谈笑风生。几十年的同事情、姐妹情,随着时间的流逝继续延伸。

这正是:昔日车间机械鸣,制作体服传笑声。如今两鬓添白发,姐妹相聚叙友情。

昔日的利生服装加工车间,将留存在人们美好的记忆中。

四十的散文15:一颗滚落的荔枝

文/俞晓华

他,一个四十来岁的壮汉,也是一知名农家乐的主人。

他是东北人,二十多年前义无反顾地“嫁”到了巢湖,当然是因为爱情。

他与妻子是在外地打工时相识的,两人同在一家冰棍厂上班,小小的冰棍擦出了爱情的火花,两人决定从外地回到巢湖,结婚成家,白手创业。

妻子很快怀孕了,临盆前,老母亲千里迢迢从东北赶来服侍,他陪母亲和妻子逛当时的卧牛山公园。

二十多年前,新鲜荔枝还是很稀罕的,价格自然也不菲,山上的小贩用冰棍箱盛着卖,妻子见了要吃。那时的他经济条件还很窘迫,尽管囊中羞涩,他还是掏出口袋里仅有的钱称了十来颗。

可是一不小心,一颗荔枝掉落到地上,顺着又长又斜的山坡滚下山去,母亲惊叫一声,不顾一切紧追不舍,一直追到了山脚下的商场门口,才将荔枝小心地捡起。

为了一颗小小的荔枝,白发的母亲竟然从山上追到了山下!那个斜坡足有200米长啊,此情此景深深地刺痛了这个东北汉子的心,那一刻他发誓,这辈子一定要活出样来,让母亲和妻子过上好日子。

于是,他支起炉灶,办起了红房子大排档。小两口吃苦耐劳,为人厚道,不久就有了知名度。几年后,他们有了自己的店堂,干净卫生,菜肴可口,价格公道,很快就门庭若市。再后来,有朋友相助,他们在城郊办起了一处规模较大的农家乐,农庄依山而筑,格调高雅,加之菜肴鲜美,绿色环保,一时间,来往客人络绎不绝。

随着旅游大发展,景点所在地寸土寸金,幸运的他获得了又一次发展的机遇,政府帮助他建了一座农庄分店。分店规模更大,档次更高,地方土菜风味特色更加鲜明。

他的生意越来越红火,一家人终于过上了小康生活,可是他依然勤俭节约,勤劳朴素,憨厚的脸上始终挂着谦和的笑容,他说自己吃过苦,懂得挣钱的不易,他永远忘不了那一颗滚落的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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