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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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散文1:微笑

文/陈孝荣

走进鄂西大山,首先带动心灵的是那些山里人家。因为它们的微笑能立刻把人内心最温馨的情感,一把一把地扯出来,堆满周身,铺满峡谷,让人在瞬间感恩天地和世间的一切。刹那间,从内心涌动起的幸福感,也如海水般将人深深淹没,倾刻间让人忘记世间的一切烦忧,扑入大自然的怀抱和感念之中。这就是鄂西山里人家。

鄂西山里人家,显然就是经历了风霜雨雪的世纪老人,它们安坐在大山的深处,总是那样的慈眉善目。无论是阳光雨露,还是狂风暴雨,总是始终如一地微笑着。看着它们那扬起的眉毛,眯着的眼睛,抿着的嘴巴,就好像它们从来不知道痛苦为何物。总是那样阳光,那样幸福,那样温馨,如同把幸福揉成阳光似的,洒满了整个屋宇。因而整个屋宇和村庄就亮堂堂一片。而且,它们又是那样静静的,轻轻的,不急不躁的。因而,那些青砖、灰瓦就显得更加朴素。很显然,那是从大地深处生长出来的微笑,是栽在鄂西深山不老的根。

山里人家,一般以土筑瓦盖的房屋居多。根据山的走势,依山而建,临水而居。而依山,则不是随随便便地找个地方就能安家的。做屋前,得先请风水先生,择了黄道吉日选址。根据当家的生辰八字和山的龙脉,认为天、地、人三者合一了,才能定下房屋的方向。之后,才能选择黄道吉日破土动工。而临水,则是与山涧的小溪比邻而居。溪水自山里发源而来,一路且歌且舞,招凤引蝶。溪的两岸就引来不了少的人家。这样就形成了一个一个的村寨。建筑风格也是小鸟依人的,与山协调,与天协调。一般是一字瓦屋,分为三正一拖一偏,或是明三暗五式,或是吊脚楼式。也有四合院的。富裕人家则设天井,雕梁画栋。房屋竣工之后,一般就在房前屋后置上一园竹。就是从这一刻开始,山里人家的微笑就从大地深处生长了出来。

微笑其实是一轮不落的太阳,它不懂黑暗,不知苦难,不畏艰难,永远悬在高空。因而山里人家的微笑,就感染了群山,那些树木便赶紧郁郁葱葱起来,层层叠叠,碧波荡漾,组成了山的海洋。云贵高原看到了山里人家的微笑,也大老远奔赴而来,与巫山山脉在这里交汇,撒着欢,跳着舞,因而鄂西的山势就显得特别狂欢,走向雄狮狂舞,极不一致。这样就让鄂西山里形成了“百里不同风,十里不同俗”,“一乡十五里,各有各乡风”的独特奇观。

受益更多的自然是生活在屋宇下的山民们了。老人们学着屋宇和自然的样子,那脸上的微笑就如大山般丰富,行动若屋宇般安静,处事似流水般流畅,为人则行云流水般超然。与整个屋宇和大山相得益彰。他们在岁月里其实已经活成了屋宇和大山了。小孩子则是挂在屋檐下的开心果,他们用最响亮的声音把屋场闹腾得像过年一样热闹,把大人们深藏在内心里的希望喊得升成了天上的太阳,天天悬挂在他们的心空里,照耀着他们眼前的一切。而当家的女人们则是山里的月亮,从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温馨,柔情,如月亮的清辉一样,普照大山里的一切。她们用勤劳,把家的温馨升腾成炊烟在山里缭绕。她们用热情和好客,把纯朴的民风架成不熄的火焰,在乡村熊熊燃烧。而当家的男人们则干脆是山神,他们自动地把山扛在肩上,风里来雨里去,用山的稳重为一家人带来平安,用幽默风趣为一家人送上快乐。

山里的人们,无论男女老少,都长了一副山的骨头了。他们勤劳又坚强,简单又丰富,善良又快乐。他们其实就是山的精灵,山的化身了。因为勤劳的种子只能生出坚强的禾苗,简单的禾苗只能开出丰富的花朵,善良的花朵只能结出快乐的果实。这是不老的法则。难怪山里人家总是微笑着的。原来是山里人把微笑挂在门前,悬在山巅的呀。

大山散文2:大山,我心中的永恒风景

文/花自飘零

从接到短信的那时起,我就一直在忐忑,脑海里闪过种种可能,担忧着大山的命运,心中说不出的滋味,是同情,是不舍,是无奈,是痛心?这一座座养育了我们祖祖辈辈的大山,有可能将会易主,且会遭到大肆砍伐,成为商业时代的牺牲品?隔着方圆几百里地,我仿似听到大山在悲泣,在呼喊,在求助,在叹息。我不忍相信,也不想去接受这个不幸的消息。相距甚远,我只想默默祈祷,这只是一个玩笑,或是一场恶梦,一切都不会成真的,不会得逞的。

自小成长于大山脚下,偎依在大山身旁,那熟悉的身影,那浓郁的气息已经刻在了我的骨子里,渗入了我的血液里,不论我行走多远,大山始终是不变的记忆,不渝的牵念。我之于大山的感情,决不亚于对亲人的感情,或者说大山也就是我的亲人。她有着宽阔的臂膀,像母亲的怀抱,似孩提时的摇篮,让人依恋,给人依靠,让心踏实;她有着静默坦然的性情,不近功利,不加雕饰,于人启迪,发人深省。

大山,是我心中一道美丽的风景。无论春夏秋冬,冰霜雨雪,大山依然保持着葱茏的色彩,焕发着生命的气息。那连绵不断的山脉,巍峨耸立,此起彼伏;那郁郁葱葱的草木,高高低低,林立成荫;那弯弯曲曲的小径,纤瘦绵长,百转千回。

伏在大山的脊背上,沐着阳光漏进枝叶的光辉,看春日吐蕊竞相绽放的漫山遍野的映山红,还有那不知名的小花,蓝的,白的,黄的,粉的…那是独属于大山的春暖花开,开遍了她的每一寸容颜,每一个细胞,开满了她的眼角和眉梢,那是大山孕育后的幸福微笑,仿若一个母性的慈爱,温柔与知足。

绿色,是大山的生命之色,是大山的本色。如果说,春是万物萌发,大山复苏的季节,那么夏可以说是大山繁荣全盛的时光。一棵棵林木在大山的滋养下,如雨后春笋般地节节攀升;一根根枝桠繁盛密集,纵横交错;一片片树叶丰盈饱满,自然舒展,在烈日的照射下闪动着金银色的光芒,那叶的绿,绿的透,绿的清新,绿的轰轰烈烈,绿的漫山遍野,绿进人的眸眼心坎里;那叶的密,密的浓,密的厚,密的漏不下一丝骄阳的灼热。还有那纤细绵长的青草,生机勃勃,生的山野遍地,仿若给大山铺就了层层青绿色的绵软地毯。

秋日的大山似一个成熟睿智,阅历丰厚的长者,凝重而深邃,静谧而淡泊。草木愈发的青,山野愈发的深,攀上山峰之巅,极目远眺,看蓝蓝的天空,淡淡的云彩,看宁静的村庄,连绵的田野,看曲折蜿蜒,静静躺着的通向各个村落的道路,看红日自山腰升起,夕阳自山头隐退,大自然之壮观胜景尽收眼底,一览无遗。

即便是天寒地冻,万物凋零的严冬,大山依然不改其生命的本色,坚韧不拔,傲霜傲雪,保持着生命的最后一丝绿,与严寒冷酷作着无畏的斗争,用她的身躯抵御着寒风的来袭。

大山代代相传,见证着历史的变迁,时代的更替。历经了数千年风霜,饱经了忧患与沧桑,生生不息,矢志不移,始终不渝地屹立在天地之间,屹立在我们的身旁。她默默地养育了一代又一代的山人,是我们祖祖辈辈生活与心灵的依靠,她是纯天然的一道道绿色屏障,经年累月地抵御着风沙尘土的侵袭,保护着生态,营造着平衡,供给人们以自然清新的生活气息,我就是大山的子孙,大山就是我的亲人。

而今,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劫难,我只想说,大山,挺住!虽然我不能伴在你的左右,但此刻我们的心情是一样的,我们的心是在一起的,我会在远方默默地为你祈福,愿你流年安好!你永远是我心中不变的风景!

大山散文3:美在思江

文/康乔华

远远地望着眼前的大山,感觉它是那么的峻拨、苍雄,连绵的山峦在阳光的映照下,清晰地呈现她那俊秀的轮廓。那些蒙茸的草,蓊蔚的树,郁郁葱葱,莽莽苍苍。人望上去,大片大片的绿色沿山势漫延开来,那种气魄有着“层林尽染”的鲜明。山下边是一个名叫思江的小山村,村子不大,只有五十来户人家。它位于桂林东南方向,海洋乡南部,离市区约六十公里。这里起伏的山坡上,山脚下的沟壑里、田垄间,还有家家户户的房前屋后,满眼都是葱茏的树木丛林。有人说,那是村民种植的桃树、李树和银杏树,总面积达千亩之多。这些树木花草在阳光的映射下就显得更加浓绿,如墨染似的。这个夏天,山间桃林里,挂满了一个个艳红的桃子,它们点缀在山谷田地间,泛涌着红红绿绿的色彩。置入其中,有一种被芬芳的气息淘洗的感觉,胸间顿时变得清爽和明澈。

在来这里之前,我就听说过思江村民为发掘大山里丰富的旅游资源,自发组织劈山开路办旅游的事迹。如今这里已经初步开发出了“相思瀑布”、“羊桥水帘洞瀑布”、“天梯瀑布”等瀑布群以及仙人棋盘山、峡谷、天坑等景点。它们分布在大山各个不同的部位,互相渲染,映衬,把大山的生命演绎得鲜活而又豪壮。亲近这些自然景点,你会情不自禁地把大自然揽入怀中,感受思江山水的妩媚之美,并且由此启迪心智,抚慰心灵,获得精神上的安逸。此时,人看自然,妩媚动人;自然看人,饶有情趣。宋代诗人辛弃疾面对自然山水,曾动情地写道:“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情与貌,两相似。”是的,这种山水美是自然界固有的,也是人的精神赋予的。

沿着崎岖的山路走向大山,两旁浓密繁茂的花草树木,在我的周边围成了一个幽秘空间、富氧绿棚,令人有一股苍森之感。刚爬上十数米,便觉晴光忽暗,尘嚣骤静,恍惚置身在深山老林之中。不远处,那些参天大树、矮枝杂林,许是在光影的映照下显得彩颜簇簇,油亮光鲜,甚是抢目。这其间,苍绿、娇翠、轻黄、淡红,错落相映,特别好看,令人心中不禁自生一份惬意来。草木间,有鸟从眼前飞过,无声,有影。在这里,你没有听见鸟鸣,或许还想期待蝉噪。这时,蝉未噪,是心弦在撩拨;鸟未鸣,是诗情在发酵。有风吹过来,树叶无声的飘落,那种柔柔地姿态,似乎在重复着大自然的款款深情。面对如此场景,我记起南梁诗人王籍的名句:“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这诗句写得实在是好,短短的十个字,就把一片幽静恬淡的艺术境界喧染出来。行走在这里,我已然感到自己走进诗人王籍描述的诗的意境里,更多了一份遐想和向往。

我们边赏边走,细细地看这里的景物。沿山路下转后又往上爬,眼前猛然一亮,出现了更为开阔的一片境地。随即,穿过一片丛林幽谷,便隐约听到了缥缈的水声,像远空淡淡的轻雷,又像梦里隐逸的乐鼓。走近了看,更觉得气势不凡。瀑布不是一泻直下,而是折成两叠,左一叠,右一叠。许是由于悬崖的不平整,水流从高处坠落时就形成了这样两叠大小相同的瀑布,瀑布的下方是一面空潭,瀑布落到潭中,就像两卷冲天而下的白缎,一头扎进了水里。在这枯水季节,它们犹如一对难分难舍的情人。由于这样的象形特征,当地人便称其为“相思瀑布”,那鼓点般细碎的响声,像一支极具抒情意味的乐曲,让我沉醉其中,不愿醒来。

越过这道瀑布,继续向大山深处走去。沿途极少见有游人,唯有漫山漫谷的树木藤蔓,忠实地陪伴着我们,这便恰到好处,使我们没因人世的事语分心劳神,进入了一场纯粹的审美场中。此刻我的目光毫无避闪地搜寻着思江瀑布群丰富的美丽,它们有的飞流直下,有的是贴壁而落,因山势而展形露色,可谓是各具神韵,气象万千。在观赏的所有瀑布当中,尤其羊桥水帘洞瀑布和天梯瀑布让我难于忘记,而天梯瀑布是最为壮观的,有人曾在此感慨,参照古诗即兴作了一首:“石壁高挺美如画,草木相伴境赛仙。飞流直下三千尺,凝是银河上九天。”可见,其高度是如此地令人叹为观止,朋友告诉我,这条瀑布自上而上落差约60余米高,这样高度的瀑布在桂林周边应是不多见的。行走其间,我的兴致一直都很浓,没有产生审美上的疲倦,这得归功于思江瀑布群这些“一瀑不与一瀑同”的灵变特性了。

终于登上了被当地人称为“思江一绝”的棋盘山,这或许是思江山脉的最高峰了。当地相传,这里是当年两位神仙云游至此歇脚下棋的地方。好气派,四下里望众山环列,群峰簇拥,云飞雾腾。三块巨石巍然耸立在山顶,它们俨然一副巨型天然棋盘,中间一个棋盘,两边各一个座椅,一片片茂密的树木花草展现在它们四周,或直立,或斜曳,或弯曲,那般洒脱、飘逸、挺拔地生长着。对面山顶上住着几户人家,远远望去,错落的小屋仿佛缀在天界之中,那里白云悠悠,炊烟袅袅。是啊,这几块离天更近的天然巨石,处于思江村落生活的区域,是人们寻求的绝佳境地,怎不使他们驻留流连呢?站在这三块巨石上,遥想当年两位仙人“天作棋盘星作子”,在此怡然自得地下棋的情境,是何等的惬意。这时,眼前的景致在我心中,便已成了一部内涵丰赡、意义非凡的大书,是一部值得研究、珍藏的大书,每一个章节都充满了说服力和感染力。

下山途中,不停地举目远眺,那些峰峦叠峰,树木丛林,涧谷飞瀑,那些飘逸姿态,雄浑气魄依然让我印象深深。我虽然看不清眼前的这座大山到底有多高多大,有多少路多少景,但我已经领略到它入驻我心中的另一番景象。回望中,我心怀感念地注视着它,在云絮的背景下,阳光的润泽中,大山正闪烁着禅意的光芒。

大山散文4:羚牛谷

文/贺晓祥

一条窄窄的山谷,在一座大山的脚下,算是它的一条趾缝了。

流水缓缓地诵着时间的经卷,风儿慵懒地在山谷里游荡,茂密的混交林是一条四季变幻的纱蔓,把整条山谷轻轻地覆盖。

没有铁犁打开它的子宫,没有牛羊咀嚼它原始的葳蕤,没有炊烟加给它繁衍的重负,没有路径通向文明的砍伐与杀戮。唯有寂静在塑造和打磨一条自然的珠琏。

一条山谷没有任何历史的划痕和擦伤。

一枝芍药在岩头展览微笑。

羚牛谷是有时间的。

这里的时间不在于流水潺湲的步调,不在于森林迈着季节的步伐,不在于阳光浇灌多少吨的绿色,不在于山谷可塑的软体组织。而在于悬崖峭壁,堆垒的巨石,大自然坚硬的骨殖。

在羚牛谷,岩石是时间的爪痕最显明的物象。我想象它们就像是一个经历过一场殊死搏杀的将士,在默默地用风喘息,用流水在谷底舔舐着伤口。

对峙的山岩,壁立,像被一只巨手掰开,却不能完全闭合。那里有水流冲刷过的沟槽,有阳光剥蚀的斑纹,有雷电劈开的罅隙,有种子和根须踩出的足迹……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有人用侏罗纪来表述它的开篇。时间的雕镂是缓慢的,却是任何人无法逆转,也无法躲闪的。

羚牛谷是有性格的。

它的性格内敛、孤僻。内心的逼窄和褊狭是任何一个人无法进入的。它用深深浅浅幽幽的潭思索,大大小小的巨石堆叠在思维的路途,高高低低断裂的思绪分布在思想的河床上,形成险峻奇绝的飞瀑。

在宽阔的地方,思想的山体向外阔开,着上了一层柔软的夹衣。繁茂的森林显示出思维的葱茏和美好。树种的驳杂则是它思想多向度的体现。古木和古藤交错,山鸡和麂鹿和鸣。阳光的手轻抚着每一个向阳的细胞。

羚牛谷是一位真正的诗人的思维,有这样思想的人,人们叫他疯子。而把它写成一首诗,却是人人拍案叫绝的旷世大作。

大山散文5:大山深处

文/垚淼

走在这蜿蜒盘旋、崎岖陡峭的山路上,呼吸越来越急促,黛青色的山峦,一脉接着一脉,郁郁葱葱。不到十米宽的路面,几步一转弯,百步一回转,越走越觉得吃力。随着山势的升高,越往高处走,路越曲折,越难行。一面是陡峭的大山,一面是险峻的悬崖,一条蜿蜒崎岖的小路,就这样从山底盘旋着一直到了大山的深处。

一间破旧的房子,坐落在山的半腰,孤单的守着这座寂静的山坡。房子的破旧和苍老,在喧嚣的城市中已经很难见到了。窗棂上的玻璃早已不知去向,或许本来就不曾有过。风可以自由自在的穿梭在屋里的每个角落,屋顶,透过瓦缝可以看见悠悠飘过的片片白云,屋内,一张破旧的草席上散落着一条漆黑的棉絮,地上散落着许多的麦秸草,空荡荡的屋内再也没有其它的东西了。

一个佝偻着背,两鬓花白的女人坐在一块石头上晒太阳,她的身上穿着一件几乎看不见颜色的破烂衣裳,衣袖和前胸几个破洞处露出绛紫色的肉来。她低着头,不时用青筋裸露的手捂住嘴使劲的咳嗽几声,对陌生人的到来没有一点反应。

屋子里,透过窗子探出一个小脑袋,看样子,也就五六岁左右。两只大眼睛惊恐的注视着外面,不停地把两只黑黑的小手放在嘴里吮吸着。我招手和孩子打着招呼,同事迅速把手中的饼干递过去。小孩看都不看我们,从屋里跑到妈妈身边站着,戏弄着妈妈头发。孩子的衣服既破又旧,光着小脚丫,一双黑黑的小手胡乱的把妈妈花白的头发,编起来又散开。可能弄疼了妈妈,妈妈一把把小孩推的很远,小孩咯咯的笑着又跑回来。妈妈到这时,才抬起头来,冲着孩子憨憨的傻笑着,原来是个智障妈妈,浮肿的脸上竟也是一脸的笑意。女人没有丈夫,全村的人都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在女人的世界里,也许只有清纯的白色。后来,家人就把女人和她的孩子送到离村子很远的这座孤单的房子里,女人和孩子就这样一天天相依相伴过了这么多年!

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四五个小孩,嬉笑着走到女人面前大声叫喊着:"疯婆子,疯婆子…"这时孩子捡起地上石块扔向他们。女人看到有人过来,警觉地抱紧孩子,用满是敌意,又满是畏惧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们,一把搂过孩子,也捡起石块扔向我们,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走,走,走远点。"我们一边躲闪,一边退让。把拿来的东西放在屋里,默默地走出院子。走出几步,回头看看母女两人,孩子正把饼干喂在妈妈嘴里,女人傻傻地笑着,背起孩子,一步步走回那摇摇欲坠的小屋,渐渐隐没的身影,拖着一缕暮色,沉沉的归于宁静,山也安静于她的沉默。

车渐渐的驶出了这座大山,转瞬间,太阳落山,月亮在山的对面升起。轻柔的把清亮的光芒投放到了最深的黑暗中,树叶随风摇曳。远处,放羊的老人挥着鞭,赶着羊儿归圈了。大山,你依旧雄伟,峻峭,依旧朴素,依旧沧桑!

大山散文6:魂

文/张雨

在大山深处,有一座村落,不大。十几户人家,零星的点缀在半山腰的树林里。山脚下有一条傍水蜿蜒曲伸的小路,唯一一条通向外面世界的路。多少次我往返于繁华和贫瘠之间,从这条路的起点出发,只是好像从未抵达过终点,或许,这条生命之路原本就没有终点。

有了山,也就有了谷。黄昏时分,风就顺着山谷走来了。山里的风很轻很鲜,有一股刚刚翻过的泥土的味道。味道是从北山坡传过来的。每到立秋时节,二婶就催着二叔把北山这块旱地翻好,用牛拉着犁翻好。再施些牲口的粪便,撒下白菜、萝卜、大蒜的种子,即便是寒冬,依然能看到一片绿色,生机盎然。

风看似无形,却并不散乱。仔细听,风里有山里娃嬉闹的笑声;有狗子妈喊他回家吃饭的呼喊声;有柱子他爹的叫骂声,不知是哪家淘气的娃娃偷摘了他橘子树上的橘子。还有鸡鸭回笼共同奏起的和鸣声。一种声音牵来一种声音,一种声音伴着一种声音。自然和谐地在黄昏的山村蔓延开来。

山里的黄昏来的很快,也很短暂。暮色中,有庄稼汉子疲倦的身影。肩上扛着耕地的犁耙,吃力的走着。身后是一头牛。老黄牛时时低吼着,头一直抬着,向着天空。那低沉厚实的吼声,久久在山谷里回荡。往往最美的是最短暂的,最短暂的也是最长久的。所以要去珍惜,要去懂得。

山里人很好客。不管你来自何方,是何身份,只要你肯在火塘边落满烟灰的板凳上坐下,他就笑了。倾其所有。把正在下蛋的老母鸡杀了,就着刚刚从北山坡采回的青菜,大碗大碗的请你喝酒,不醉就不放过。你醉了,他的笑容更加憨厚。山里的酒是自家粮食酿的。不烈,很香醇。喝的再多,也不头痛。酒很清澈,也很暖人。每一滴酒,浓缩了山人里的质朴,每一滴酒,蕴含了山里人的勤劳和乐观。仔细看,酒里有山里人在烈日下挥汗如雨的倒影,有山里人开怀的笑脸。山里人和你交流不用语言,用酒,用他的心。酿酒的水取自那口老水井,日子久了,水井里的水就有了酒的味道,酒的甘醇。

醉了,不要紧,就睡,倒头呼呼大睡。山里的夜很静谧,只有些许几颗星星挂在天空,大部分星星都去陪娃娃睡觉去了,都在山里娃娃的睡梦中。偶尔也传来几声狗吠声,在空空的山野回响,一直传到山的那一边。

夜再长,始终会亮。天刚刚破晓,那条石板路就热闹起来,忙碌起来。男人们就开始挑水,把大水缸挑得满满的,足够一天用的。水缸是泥巴烧制的,很粗糙。山里人不在乎是否精致,坚实耐用便宜就行,这,过日子还得精打细算。水挑满了,女人们就醒了。背上背篓,打开牛圈的门,牵着牛走在前面。男人扛着锄头走在牛的后面。脚步如此默契,不近也不远,紧紧跟随。一直以来都这样走,一直是多久?一辈子。

地里的草多了,该锄锄了;院子里柴火慢慢变少了,该砍些了。山里没有面包,没有牛奶,也就没了吃早餐的习惯,就只是喝上一瓢井水,匆匆上路。女人们身材很小,很矮,很瘦。矮小也许是遗传的。祖祖辈辈被背篓压矮的。山里人不懂营养搭配,一直都很瘦。但也有一些好处,至少不用减肥,因为没那闲工夫。男人们皮肤很黝黑,很皮糙。晒的,磨的。可以抵御蚊子的叮咬。本来血就不多。血管流着的是,红色的,鲜红鲜红的血。

山从未改变过,一直伫立着。人也从未改变过,一如既往的简单实在。

每一个走出大山的人,不管走多久,什么都可以改变,唯一不曾改变的,是那种精神,山魂。

大山散文7:大山的肩膀

文/陈红

父亲患有糖尿病,发展到晚期已是骨瘦如柴。那时我一心扑在工作上,没有很好地关注他的健康。那天得知父亲已是弥留之际,才慌忙回家探视,可父亲已经不能说话了。他望着我,嘴唇动了动,流出两行老泪……我强忍悲痛,不住地点头说:“爸,我知道您要说什么!请您放心,我会生活得很好的!”我一边说一边抱住父亲的双脚揉捏,但是他的双脚逐渐冰冷了。那天晚上,父亲走了,一走就是十八年。

父亲生于1934年腊月二十八。我祖父早年在四川重庆行医,遇到了奶奶,她家世代为医。据说奶奶聪明智慧,她两手能同时打算盘,分毫不差。我小时候见过奶奶十八九岁的照片,她与姨奶奶穿着旗袍站立在她们母亲身边,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相信奶奶的眼力不会很差,想必我祖父也是玉树临风之人。只可惜奶奶三十六岁就染病去世,还带走了两岁的叔叔,一张照片也没有保存下来。十多岁的父亲随祖父回到家乡湖北,在大冶市金牛镇卫生院工作。也就是在那里,父亲遇上了我的母亲。

他们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有的是母亲的不甘心与父亲的宽容。在吵吵闹闹中,我们兄妹三个降生了。在我们的印象中,父亲总是受气的一个,但是他得到我们的同情和喜爱。只要他一回来,一湾的小孩都围了过来,如果他口袋里有糖,就会分给孩子们吃,如果没有了,他还会歉意地连声说,对不起下次多带些。我们上了初中,学了课文《孔乙己》,从此我的那些小反对派们都叫他孔乙己。

父亲在遇见母亲之前所有的事由祖父做主,遇见母亲之后就由母亲做主。他唯一可以做主的是工资领回来了,先买回一个月的粮食,再把剩下的钱交给母亲。他的口头禅就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每次母亲接钱的时候,面带不悦之色,却又无可奈何。而父亲就像孩子打了胜仗一样很开心,带着我们跑得远远地去玩耍,那也是我们最快乐的春天。

记得有一次放学回家,父亲刚好在路上碰到了我们,他看见我走得慢,就先把我放在肩上扛着。父亲高大的肩膀上有一个崭新的世界:我看见了小伙伴们黑黑的头顶,看见了他们仰着脸羡慕的眼神,还看见了蜜蜂在菜园里奔忙,还有一只可爱的喜鹊在枝头对我鸣叫……一会儿,哥哥高喊脚疼,于是父亲把我放下来,又把哥哥放到肩膀上。后来小伙伴也都说脚疼,父亲就轮番把每人背五十步。背着背着,我们很快就回到了家中;背着背着,我们都成人了!在父亲肩膀上的时光太短暂了。

到了我谈婚论嫁的年纪,母亲很着急。父亲表面看起来没有什么反应,其实心里也在操心。后来,我处了对象,他立马主动请缨,要去对象湾中“访亲”。他回来后只说了一句:“很穷,鸡笼竟然在堂屋的神龛下面!”因为我很执着,丝毫没有悔婚的意思,父母也不好反对。记得第一次去对象家里之前的一个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挑了一担柴把子,轻松地翻越了一座好大的山,径直来到了一个村庄,见有一户似曾相识的人家,推门一看,果然是神龛下面有一个鸡笼……

我就在这样的家里生活了十年,后来分家独立,出去盖了房子,又住了十年,在第三个十年里,才在城里买了房,接了媳妇,得了孙子。但是,这些父亲没有看到,他与我祖父、大祖父睡在山脚下,坟上草木深深,坟头几乎与地平了。而汪门山巍然屹立在这一片故土上,像父亲坚实的肩膀。

大山散文8:大山小草

文/黄国旺

我热爱大山,是因为它的阳刚之气。

我喜欢群山争雄。山,小山,大山,山连山,山迭山,山上有山,山外有山,起伏跌宕,层峦叠嶂。真是这山望见那山高,高处下览众山小。山的雄伟是它的英姿;山的巍峨是它的性格;山的壮丽是它的品位。

我喜欢青山不老。山的底色就是墨绿色。各种乔木和不同的灌木以及说不清的藤蔓,犹如一个绿色的海洋。一年四季,郁郁葱葱,青翠欲滴,生机勃勃。特别是那些苍劲古老的松树,傲然屹立在大山之中,仿佛是身强力壮的汉子,以鄙夷的目光笑看雨雪霜雾露。

我喜欢高山流水。高山有好水,平地有好花,这是自然规律。然而,没有群山的滋养,没有树木的绿荫,水就会流失而干涸。山涧的潺潺流水,汇成小溪或小河,是那样的一尘不染、清辙见底,是那样的自强不息、勇往直前。

我热爱大山,是因为我与大山的“缘分”。

我出生在湘南的骑田岭下,那里的大山连绵起伏、峻峭雄伟。苍翠的竹木、欢快的河流、清新的空气,让人陶醉。我工作在福城郴州的苏仙岭下,这里的大山林木苍翠、风光旖旎。几十年来,我没有离开过大山,在大山脚下度过了平淡而又清静的岁月。

生活在大山旁边,多少有一份大山情结、有一份大山性格。耸立挺拔的高山,让我学会了生活的坚强;逶迤起伏的群山,让我懂得了世事的纷杂;层峦叠翠的黛山让我看到了和谐的生活。

我钟爱小草,是因为它的灵动之气。

我爱它的无名。山上的草,我们叫得出名的有“冬茅草”“狗尾巴草”“独脚丝茅草”,其他漫山遍野的草说不出几个。现生长在城里绿地的草好像除“高羊茅”、“橄榄球”、“佛甲草”外,好多都不认识。它们大都无名,但是,它们的朋友遍天下,健康并快乐着。

我爱它的无私。小草高贵的品质就是奉献。让它到山中岭中成长,毫无怨言;让它到高速路旁和水库塘坝护坡,它会服从;让它到城市庭院美化绿化,更是乐意。

我爱它的无畏。千万别看它娇小玲珑、老实巴交、貌不惊人,可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怪物”。狂风暴雨整不倒它,大霜大雪冷不着它,溪水洪流冲不垮它,满地野火烧不尽它。这就是小草的风格。

小草依靠大山,大山需要小草。小草依赖于大山母亲的滋养和哺育,让它绿草如茵,一碧千里。大山离不开贫贱小草的陪衬和造色,让它遮盖和掩荫着裸露的乱石和泥土。

我愿做一颗小草,永远生长在高山峻岭之中。荆棘丛中也罢,花木底下也罢,贫瘠土地也罢,默默无闻也罢,小草都会保持本色,洁身自好、昂首挺胸、焕发生机。

大山散文9:苏醒的大山

文/李炳锋

城南的大山苏醒了,山上山下那些曾被冬天折磨得灰暗的松树脱掉旧衣,开始泛绿,变得光鲜,变得葱葱郁郁。仔细看去,山峦荒芜光亮的额头不再冷清,不知什么时候已缀满了花儿,是一团团一簇簇鲜艳的鹅黄;半山腰上花瓣儿更是鲜亮,红的,粉的,紫的,黄的,浅黄的,五颜六色,勾勒出花的五线谱,共同演奏春的颂歌。

岁转阳春气象新。漫山遍野充满柔情的花儿正传达着这样的信息——春天真的又回来了。

行走在时而飘来淡淡花香的路上,我思忖着,沉睡了一冬的大山是怎样醒来的?是柔柔的风儿把它吹醒的,是淅淅沥沥的雨点儿把它敲醒的,还是那一声声喊山的号子把它唤醒的?是,都不是。应该是大自然那双强有力的手把它推醒的吧?四季轮回,冬去春来,这是亘古不变的法则。

沿着陡峭的山路往上走,山下那些平缓的台阶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窄窄的,如山间的小溪,自然、朴素、恬静。“弯弯曲曲总是路。”已忘记是哪位先生的话,但感觉用在此处再恰当不过。

斜倚在山腰的树上,放眼四望,我发现路两旁的树木与山路同是浅浅的土棕色,且许多树皮比路面还要光滑,不知有多少人踩踏过脚下的路,抚摸过路旁的树,这是人、路、树经年累月默契的杰作。走走停停,透过树的间隙向远处望去,发现一棵棵叫上名来的或叫不上名来的大树小树已吐出嫩嫩的叶儿,一片片绿叶如同婴儿肌肤般鲜嫩,还有些调皮,摸上去柔柔软软,有水的温柔,丝绸的质感。极目远眺,一丛丛的树叶已连成片儿,就像天上的繁星,在丛林中散落延展开来,无边无沿的壮观。清风拂过,春潮涌动。

看到这些嫩嫩的叶儿,我就想到了世间最好的事儿,最好的当属青春了。莎士比亚赞美人类是“宇宙之精华,万物之灵长”,青春就是精华之精华,灵长之灵长了。岁月沧桑,人生几何?青春的影子或许早已渐行渐远,但青春留给每个人的回忆却是美好的,是永远抹不掉的。“歌唱初恋的甜蜜,歌唱爱情的欢乐”就是对这段时光的描写。幼年,少年,青年,岁月如霜刀,刀刀催人老,转瞬之间,那些阳光灿烂的日子已是昨日黄花。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千载以降,言犹在耳。也难怪桓大司马发出“树犹如此,人何以堪”的感慨,泫然涕流了。

“剪一段时光缓缓流淌,流进了月色中微微荡漾。弹一首小荷淡淡的香,美丽的琴音就落在我身旁……”歌声是从身后传来的,两男两女,更准确的说是两对少男少女。其中一女孩边走边唱着歌儿,她飘动的刘海下面闪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粉扑扑的脸上冒着热汗,她的左侧是一位虎头虎脑的小伙子,浓密的头发、短粗的胡须、健壮的体魄,浑身洋溢着勃勃生机。小伙子只穿了一件短袖衫,外套缠在腰间,更显得洒脱不羁。年轻真好,我好生羡慕。35年前,自己刚刚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也是这般年龄,也是不舍昼夜、不知疲惫的样子呀,也是早晨跑步、晚上唱歌,周末登山的,只是没有女生相伴,只是没有这般精致讲究的穿戴,可每当登到山顶总是朗诵几句“烧毁了吧,烧毁了吧……”“澹月流星,云海苍茫,幽阳喷薄奇万状,极顶望穹蒙山呼,东方亮,东方亮……”等不伦不类却充满豪情的诗。岁月蹉跎,是非成败转头空,当感觉还一事无成的时候,忽如一夜春风来,已是“一篇读罢头飞雪了”。是啊,人生犹如登山,往前看总是漫长的,但蓦然回首时却恍若一梦,感觉异常短暂。

气喘吁吁的我终于登上了山顶。猎猎山风煞是清冷,但再大再冷的风也没了冬日的凛冽。是的,春天的清冷是向上的,就像一片羞涩的禾苗,生机勃勃,富有诱惑。它与秋天的冷有着本质的反差。秋天的冷是向下的,悲凉的,带着无奈和无望。所以说,春天是岁月最精彩的华章,青春是人生最美好的年华。

沿着新修的栈道又走了一段,就来到着名的开元寺遗址了。巨大的佛像仍然挺立在那里,慈悲的表情,淡定的神态,其头上“大慈大悲”四个大字显得庄严神秘,仿佛在传经布道,开启芸芸众生的智慧。色即是空,留一头醒世;佛原为石,琢千遍成形。我在佛像前默念着,说不上是与佛的对话还是提醒自己,但总感觉自己是积50年人生经历,在领悟着什么。是呀,世界上的万事万物包括眼前的佛像,都在加速度运转,但唯一不变的是道理。

这座山有一个好听的名字——佛慧山,这是一座充满智慧的山,是给人以启迪的山。天地人妙造自然,儒释道合洗乾坤。世界上的宗教千宗万别,各种流派异彩纷呈,但万变不离其宗,倡导的无非是爱与被爱、自由与美善。沿着这两条线前行,就会四面通达,无所不往,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大道至简,就像眼前这巍峨的群山一样,不管山下有何种表象,到了山头都是坚固的岩石,它是山的脊梁,它是山的精华,它是山的标志。

就要下山了。游目骋怀,明媚的春光下冉冉升起一派静谧温馨,氤氲着我的思绪,感觉自己在时光中往来穿梭,有大梦初醒的意味。

大山散文10:父亲节

文/yingtaoxiaowanzi

有一种爱如大山般深沉,它是父爱。有一个人无论何时都是我们避风的港湾,这个人是父亲。

众所周知,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父亲节, 父亲节,顾名思义是感恩父亲的节日,他创始于20世纪初,起源于美国,于1910年正式成立,是世界上的第一个父亲节,是由住在美国的一名女子倡导的,她之所以提倡有一个父亲节,是因为他的父亲很辛苦的将他们兄妹六人拉扯长大,而且并未再娶妻,当他们长大成人时,本该享受儿孙之福的老父亲,却因病去世了,所以他想纪念自己的父亲,当这个节日正式成立后。各国也有了相应的父亲节。例如节日当天,有为父亲送花送礼物的。也有为父亲做早餐,喝啤酒庆祝的。

沉默寡言,不善言语向来是父亲的代名词。只因木讷,只因顾面子,所以眼中的父亲一直都是苛刻严肃的。殊不知在背后父亲为你付出了多少,它代表着浓浓的父爱,是最深沉的父爱。莫要让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现象出现在你的身上,你的一句普通问候,都足以令父亲高兴好半天,此刻,不妨拿起你的手机,给自己的老父亲打个电话慰问一下吧。这一定是父亲今天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最后,祝天下的父亲节日快乐。

大山散文11:囤,藏于大山之巅的精灵

文/汪兴

精灵,在日耳曼人的神话中,它是一种生物,其美丽无比,且居住在森林的最深处。而我要说的精灵就是“囤”,它或藏在大山之巅,或藏在密林间;它不仅是一种固态物体,而且更是贵州人民集体智慧的结晶体。

为了找寻“囤”的踪迹,我曾行走过诸多地方,也看到了许许多多保存较为完好的“囤”。而在江口县民和镇一个名叫封神墥的山寨,我有幸再一次看到了它的存在,心情自然显得格外的荡漾。

封神墥是一个依山而居的汉族村寨。走进寨内,热情好客的村民早已备下了热茶和各种水果。同时,还滔滔不竭地给我们讲述着山寨那久远的历史。当我听到“囤”存在于距离山寨不足二里路的一个山顶上时,想一探究竟的愿望便油然而生。于是,在当地一位热心村民的带领下,我们很快便来到了山下。抬眼望去,只见“囤”在茂密的森林包裹下,像一条深居简出的盘龙,时起时伏,若隐若现,颇为壮观。

由于上山砍柴的人越来越少的缘故,原有的一条上囤的小路早已不见踪影,好在带路的人对此地形较为熟悉,他拿着一把镰刀在有些陡峭,及各种杂树和荆棘满山中硬是砍出了一条小路来。前后不到20分钟,囤的大门便映入了我们的眼帘。这个门建在山沿的东面,又称东门,它全是用石头砌成,呈不规则长方形,其外墙高为3.5米,内径高为2米,宽1.37米,进深1.1米,保存较为完好。

踏过门内的几步石梯,我们便进入到了囤内,只见各种不知名的杂树和杂草早己将宽阔的山顶挤得水泄不通,有的已高过石墙,有的已高过人头,还不时伴随着几声清翠的鸟鸣声,使得这片宁静的天空更加显得浑然天成。又行过一段刚砍通的小径,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个制高点,这也是囤内的最高处。人虽站在高处,但我那游荡的目光却不停地在囤内的每一个角落搜寻着,只见“囤”的墙体是用石块砌成,并顺着山沿修建,其中设有大门两个,一个设在东面,一个设在南面;“囤”呈东西向,为狭长的不规则椭圆形,总面积约2000平方米。在“囤”的中央,还有一口保存十分完好并已盛满了水的井,它呈梯字形,长为1.85米,下宽为1米,上宽为1.35米,深约1.5米。据当地人介绍,这是当时驻囤的人们,用錾子在坚硬的石头上一点点地錾出来的。

我守望着这个保存十分完好的古囤遗址,思绪却早已飞越到了另外的时空里,遥想着当年那战火纷飞的年代里,手无寸铁的百姓们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在生与死之间,他们做出了“守望相助,坚壁清野”的艰难抉择,重新选址在“易守难攻”的山巅修建了集居住和防御为一体的“囤”。为了修好囤,他们既出钱又出力,并没日没夜的投入到建设之中。几个月的努力没有白费,成功地修建好“囤”以后,还要在“囤”中建临时住所,虽然面积不宽,但总算有了一个落脚之地。接下来更重要的事等待着他们的就是防守,因为有了集体的力量,大家信心就更加足了。白天,囤上除老、幼、妇女和少数青壮年男子留守外,大部分青壮年男子则下山种地;晚上,全体青壮年男子轮流在囤上巡守,以防外来侵略。就这样,他们年复一年,小心翼翼的在“耕、守”之间往复循环的运行着。很幸运,封神墥整个寨子的人们都存活了下来。

而如今,“囤”虽然已成为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昔日的记忆,或许没人知道它究竟是何年何月修建的,或许没人知道当年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甚至连名字都舍不得取一个,仅仅用“囤”这颗字来代替。但是它是存在的,在天空下,在高山上,在密林中,在历史的史迹里,在人们的视野里。

“囤”,它像一个凝固了的露天历史博物馆,给我们留下了许许多多难以忘怀的记忆,等待着我们去发掘、去描绘、去打开那扇存封已久的大门。“囤”,它更像一个鲜活生动的精灵,在大自然的怀抱中,依然默默地精心护佑着这里的人们,依然是那样的光彩夺目。

大山散文12:大山深处的爱与恋

文/寒狼

滇西北高原,身披锦绣。在山峦叠嶂之间,惊现一副横卧的凸凹画卷。

你足以苍茫日月,在风与火的交融时刻,被上天吹散影子,雕刻尘土,呈给世人精妙绝伦,还带着满满的神秘与古老,青石嶙峋的山峰,大山丰乳,任山林吸允,涓滴成河,淌入静如处子的沘江河,或是波涛汹涌的澜沧江。

时间被打碎,足音跫然,偏乡僻壤,你孤傲与世,莽莽苍苍,在荒陋之间,继续着你亘古的雨井烟垣。

总以岩石姿态,耸立于此,坚硬、挺拔、稳如铜墙铁壁。

你的世界,矿石大陆裸露于世,以蜂窝的眯眼偷窥阳光,是洛克王国传说法杖?

还是我的古族人,无法破译母语之后,留下的译码?

时辰被占卜,燃烧的酒火,在腹腔泯灭。

你的族人,顺着音线的起伏,去抚摸疙瘩。

山崩之后,开始以黄铜、锌、锰排列,起初,马帮被更换了属性,以出仗的蚂蚁命名。

竹箩、马鞍、还有践响山谷的马掌,那时,我的祖宗与马帮称兄道弟,在同一木槽里解渴。

贫穷指染了门槛,三角架上,失窃的巫术,变换不出一点油腻,通过风吹,用嗅觉分享。

四千四百平方千米的家园,可以一贫如洗,踏进森林覆盖率达六十八的大山,果腹山侑,连同一片杜鹃蜂朵。

林谷深幽间,与对峙的雪莲,正以伞的形态,为你撑开。大山深处,你被澜沧江问鼎,在断岩对峙之间,一滴水的喟叹,颠覆了你的整个世界,水分子恩赐,用一山的茅草描述,在这里,你吝啬的万壑景象,只有那根铁索,于风中诠释父辈汗珠,在空中,你抱着一条母牛过江。山谷对岸,用食指封堵右耳,“摆时”点响了峡谷空寂。

大山散文13:看山

文/陈绍平

我所在的学校被大山环绕。环顾四周,全都是山,峰峦叠嶂,松涛阵阵,溪流潺潺。置身于此,会有别样的心境。

渐渐地,我喜欢上看山。

很多时间里,我习惯静处一隅,独对大山,默默地遐想。想着大山形成时石破天惊的一瞬,想着是多少年的沧海桑田,才让大山有了今日的精致,想着这山里的人,有着怎样的憧憬和期盼……

静默的群峰,凝重如诗,让我百读不厌。

有时,看见雨后似烟的白云,从这个山头缠绕到另一个山头,就会惊讶于山的孤高与雄奇。任外物的抚摸是温柔还是残酷,山永远是那么执着,那么坚定不移。

间或,我也会爬山。沿着山梁,倾听大山勃勃的胸音,体味大山厚实的馈赠。

山回路转,柳暗花明,离山顶还远呢!于是驻足仰望,品味樵夫高亢的山歌,千百遍咀嚼“只缘身在此山中”的缘分。登临山顶,心中又会喷涌出一股涤荡心中的豪气与豪情。

日出日落,花开花谢;四时变迁,寒暑交替。那些大山,用亘古不变的姿态,教我学会沉默,学会忍让,学会坚持,更把握所有的感情,包括孤独、喜悦、沉静和思考,都包容在了她宽广的胸怀里。

当簇簇映山红燃烧整个春季的时候,大山又以它年轻的身躯,召唤山里人耕耘生活的高度,那种自豪,让我一生永远也忘不了。

“人事无常山换主,青山依旧不曾移。”直到今天,我还是一如既往、十分虔诚地去看山,看山的春夏秋冬,看山的葱绿萧疏以及那道道千姿百态的山之风景。就这样,一年又一年。

而我对于山的那份情结,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千山万水地到达。

大山散文14:清明有艾

文/张春波

走出大山,在这个城市已经居住许多年了。乡愁,对我来说不仅仅记得住,而且解得了,因为先人们的灵魂在家乡的山坡上等我去祭拜,漫山遍野的清明艾待我去采摘。故土人文的清明与节气的清明融合在一起,便是一个思绪万千的节日:有伤感,有欢乐;墓碑前是庄严缅怀的祭奠,不远处却是清新明丽的春日风景;端上色泽青翠的艾粑放在祭台或供桌上,任凭泪水飞,而祭祀完毕,闻着飘散的粑香,强把口水咽。

家乡贫瘠,地里有啥,人们就吃啥,因此每一个节气中的每一种食物都是我舌尖上难以忘却的味道。其实,童年最深的清明记忆,不是三柱清香中的跪拜,而是让我吃得忘乎所以的一个个软糯香甜的艾粑。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清明之艾,爱在清明。

清明时节,柳枝飘飘,艾草青青,万物生长正此时,大自然的一切皆清洁而明净,好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色。记得儿时,一场清明夜雨过后,草木一个劲儿地猛长,一夜之间“艾草又绿野三坡”。清晨,母亲便带着我们去山坡地头、沟渠溪畔采摘清明艾。清明艾,就像是写在乡野上的青春诗行,充满活力。走近这些翠绿色的、纤小的、叶片肥厚而柔嫩的清明艾,一缕淡淡的、轻幽的暗香便在身边萦绕。这时,母亲如同一位采茶姑娘,弯着腰,两手上下翻飞把清明艾最嫩的部分掐下来,装进竹篮里。

回到家中,母亲将鲜嫩的清明艾洗净后用刀细细切碎,用白糖淹渍一会儿,和糯米粉搅拌均匀后,加少许清水使劲揉搓成面团。艾叶的绿,艾花的黄就在母亲的手里揉进洁白的糯米面里了:白里泛绿,绿中见黄,看到眼里都香。母亲加入馅料,分咸甜两味,一般咸馅为芽菜肉末,甜馅为红豆沙,做成糕团,蒸熟即为艾粑。锅里的热气慢慢冒出来,屋子里也开始飘起香味,撩拨得我直咽口水。

蒸好后,母亲揭开了锅,香气亦弥散开来,性急的我手捧着粗瓷碗,踮起脚尖,叫嚷着催促母亲赶紧盛一个艾粑。母亲伸了伸酸楚的腰,笑哈哈地说:“别急呀,清明粑要先敬献先人、祖宗。”随后母亲便拿起瓷盘盛上几个香气扑鼻的艾粑,带上香蜡钱纸、供果、烟酒等祭祀用品并叫上我们,去山上墓地献粑、焚香、叩拜,表达生者对死者的思念之情。祭拜完毕,回家后母亲才让大家吃粑,并唱起自编的童谣:“清明儿,艾香,艾糍粑儿甜……”

不过,有一个细节那时我没有注意到,可能年纪太小,也可能是被艾粑软绵绵、糯滋滋的口感,香喷喷、甜丝丝的味道所吸引。母亲在祭祀先祖时,把艾粑说成“清明粑”,而让家人吃时又把艾粑说成“艾糍粑”。母亲劳累了大半天,忙昏了头?不!

懂事后,我才知道,朴素的艾在母亲的眼中就是一种朴素的爱。母亲的“清明粑”,诠释着人世间的亲情,让我们传承对逝去亲人的一种追忆与思念;母亲的“艾糍粑”,美味的“艾糍”就是一个母亲的“爱慈”!

今又清明,母亲墓前的艾草,一丛丛色泽翠绿,清香淡雅。清明有艾,爱在清明,我的母亲,你在那边还好吗?

大山散文15:教育梦,从大山开始

文/青枝玉叶

文/青枝玉叶

对于莲花山,对于莲花小学,我只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过客,一个自私矫情的游子,因为我在那里两年就离开了。我写下这一系列文字,不过是想证实自己在那块小小的土地上曾经如过眼云烟般的存在过,奉献过。

--题记

喜欢一首歌“长大后我就成了你……”,所以从小就有一个梦想,长大后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终于有一天,梦想变成了现实,才发现梦想并不都像天上的星星般璀璨夺目,也会有黄莲般的苦涩与无奈。也许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会有刻骨铭心的体会。

2006年,师范学校毕业的我被分配到莲花小学教书。此小学经闻名遐迩的莲花大山而得名。不难想象,这里--天高地远,山高路陡。瞅瞅这路程,从我老家坐车到县城要一个多小时;转车,从县城坐车到乡镇要一个多小时;从乡镇走路到学校还要一个多小时。从我的描述中,转车,走路,多顺当。其实,没那么幸运,往往是当你坐车到县城,去乡镇的车早就走光了,而去乡镇的路上常常堵车,回去的时候也是等车,堵车。

再看看那学校,当我第一天来到学校报到,站在大门口,硬是没有迈进去。为什么?因为学校,简陋得不能再简陋。我的心里凉了大半,这就是我的梦想吗?校舍的墙体是用粗糙的石头砌成的,有两层,八间教室,每间大约十来个平方。二楼地面是用几根长木头作房梁,铺一层长短、宽窄、大小不一的木板,用铁钉钉住。人走在上面,楼板就着脚步有节奏地颤动,真担心会踩空,从二楼掉到一楼。木板缝里堆积了师生鞋底带来的泥土,干了就化为许多灰尘,扫帚是扫不到的。只要楼上有轻微震动,灰尘就漫室飘扬,洋洋洒洒降到一楼。上一天课,师生的头上,鼻上,肩上,都盖了一层褐黄色的灰,吐一口痰,也夹杂着泥土的腥黄,我们都戏称是从垃圾堆上钻出来的一群人。有一次,楼板“不堪重负”,掉了几块下来,肆虐的灰包围了楼下的一位男老师,他浑身上下除了说话时牙齿是白的,其他全是混黄的灰,他的样子很滑稽,但是我们谁也没有笑,因为笑不出来,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墙面长年累月风侵雨蚀,不但坑坑洼洼,而且裂开了一道道缝隙,缝隙里长着小草。阳光能直射进教室,真担心哪一天会突然倒塌。

窗子又窄又小,用几根圆周木棍作支撑,教室的光线全取决于老天爷的心情,晴天教室里光线勉强明亮,但是到了阴雨天教室就昏暗了。当大城市的夜晚灯火通明的时候,这里的教室却还没有电灯,因为山区还没有通电。冬天学生上课的情境让人心酸:窗子没有玻璃,雪花纷纷扬扬飘进教室,凛冽寒风在教室横行,室内室外的温度是一样的,冻得孩子们的脸通红,脸上都挂着鼻涕,写字的手长满冻疮,疮口裂开口子,里面是腥红的肉,外面流着胧,让人心疼。老师也动过把窗口用报纸糊起的念头,但是本来灰暗的教室更加灰暗了,只能上几分钟课,就让学生在座位上搓搓手动动脚,适当暖和一点,再接着上课。

学校只有八间教室,六个班用了六间教室,一间做老师的办公室,一间堆放杂物。记得我刚来学校时,带的是六年级,有57个学生挤在这间教室,我上课时只能在讲台上活动,是走不到学生中间去的,因为学生多,教室小,没有多余的空间。学生的课桌椅,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长方桌和长板凳,差不多用了三十来年了,桌面斑斑驳驳,布满虫蛀的小孔。甚至用上这样的桌椅都是一种奢侈,学校桌椅不够,我们班都是三个学生共用一张桌子。难忘他们的做作业的时候,桌子窄,只能把写字的右手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悬掉在空中,不能养成正确的书写习惯。黑板更不用说了,用油漆随便在墙头抹一块,就是黑板了。因为到处是缝隙,所以教室一点也不隔音。在这里,老师们都比谁的声音大,声音小了,学生就走神了,听别班的老师讲课去了。平时上课的时候,各班的老师都扯开喉咙吼。一天下来,声音都沙哑了,不想讲话。只要我们不说话,哪个班的老师在读课文,哪个班的老师在训学生,或者隔壁学生在讲话,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或许是那时的习惯吧,我现在无论是说话,还是上课,声音都很洪亮,更有甚者,说我讲话像打雷一样。

学校座落在莲花山上一块隆起的地方,海拨大约1500米。远处是连绵起伏的铁铸一样的青山,近处是赭红色的原地,田间地头零散种植着苞谷,整个显得简洁而开阔,同时也很苍凉。山前是金沙江,拥有丰富的水资源,然而这些水都是沿山根下流走,居住在莲花山上的人能看到水流,听到水声,却无法加以利用,缺水成了这里无法摆脱的宿命,莲花人也只能“望江兴叹”.唯一的一口水井,来回取水至少也得半小时。记得学生好像是不喝水的,早上到校滴水不沾他们能挨到下下午三四点放学。老师要讲课,没有水可受不了,我们多数是自己带水到学校。又不能让学生去提水,因为学生到学校的主要任务是学习,不能耽搁学生的上课时间。老师更没有时间,到学校就忙碌一天,因为师资力量薄弱,老师人数不够,都包班(一个老师负责一个班的语文,数学,音乐,美术,体育,地方,英语等所有课程)。每个老师都像“万斤油”,什么都会,哈哈!

吃的呢,那时学生还没有半寄宿制和营养餐,所以学生都是早上七点来钟吃了饭,挨到下午三四点钟。我问学生他们八九个小时不吃饭,不喝水,坚持得住吗?学生都说习惯了。他们的生活真的很苦。老师们都是自己带饭装在保温瓶里到学校,饿了抽课间十分钟扒两口。装在保温瓶时的饭味道一点也不好,夏天烈日火炎炎,温度太高,还没到中午就馊味弥漫了,不能吃了;冬日天寒地冻,温度极低,虽是保温瓶,但毕竟抵不过季节的寒冷,吃的时候已经又冷又硬,难以下咽,却又不得不咽,没办法,饿呀!曾经学校也动过请炊事员给老师做饭的念头,但因为没有厨房、工资问题、缺水问题……没有实现。我的胃病大概就是那里“收获”的吧!

到学校的小路蜿蜒崎岖、千回百转,如果拉长大约五六公里。在山里是一种很普遍、很自然的现象,正所谓是“看起来没多远,走起来要半天”.然而就是在这条绵长、艰难的山路上,我先要爬半个小时陡峭的石阶,再爬半个小时的沙子坡,再拐无数的弯,越过许多坎,才能到达学校。回来就一路小跑,因为想慢慢走是不行的,路太陡,因为惯性,停不下来,除非揪住一棵树,能歇歇脚,所以我们是一路跑下来的。同事常戏说,如果能变成车轮,就能从山顶滚到山底。晴天还好,穿又平底鞋就能到达。可是雨天就不行,必须要穿“雨鞋”,其他鞋是寸步难行的,一不小心就有滑入深谷的危险。凡是莲花小学的师生,没有不摔跤的,因为雨水和着土杂草地,被路人反复踩,就像“糍粑”一样,滑出去,脚劲大点的,能稳住,几个趔趄不倒;没有脚劲的,只能听天由命了,惹一身泥浆。我是个不会走山路的人,但凡下雨,我脚下的泥浆总被我踢到后背,甚至头发上。记得有一次,一同事滑一跤,顺势滚到了路边的水沟里,浑身是泥水,稀泥灌进了她的嘴里,耳朵里;枯萎的杂草掺杂着泥浆糊在她的脸上,头发上,流入眼睛,眼睛都睁不开。她哭了,哭得好伤心。我没有安慰她,只是陪着她,帮她擦干净,默默无语,因为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也许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

虽然条件艰苦,但是老师们仍然兢兢业业,为孩子们撑起一片求知的天空。

事实上,对于莲花山,对于莲花小学,我只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过客,一个自私矫情的游子,因为我在那里两年就离开了。我写下这一系列文字,不过是想证实自己在那块小小的土地上曾经如过眼云烟般的存在过,奉献过。所以,虽然现在我离开莲花山,离开莲花小学了,但是我的梦想还在继续。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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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散文16:水色大竹园

文/汪海玉

大竹园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大竹园的美丽,是一个被大山锁在秦巴汉水间的皱褶上。大竹园的美是别致的美丽,幽深的峡谷,公路旁,青砖黛瓦的房屋错落有序,分开伫立道路两旁,或是一簇簇野花,或是一株株野草,山峰越来越大,凹凸不平的山尖尖,高低不平,峰峦叠翠。

其实在陕南这一块,对于外地人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好几次在南方一些城市,问我是哪个地方人时,我说是陕南安康,没有多少人知道。但是要说是陕西,都会想到裤带面、肉夹馍,还有一望无垠的黄土高原。甚至有人回问我们是不是还住在窑洞里。对于这样的问题,我不好作答,我只能说我们安康是一个吉祥的山水小城,她是南方人眼里的北方,北方人眼里的南方。

汉江是陕南的重要水系,安康的好几个县区,都与她有关。汉江流过的地域,多多少少都会带些沟沟坎坎的小溪支流,最大不过几千米、最小不过几十米。这些小溪流水色清清,纯净不染。轻轻流淌着,一种清脆悦耳的声音,溪流弯弯,绕过绿树,则会更清。经过野花,则会更香。水声幽幽,外加上几只蝉的叫声,更缠缠绵绵,清澈见底的溪水,偶尔也有几只野生鱼游来游去,好不自在。溪流、蝉鸣、鱼戏,绿树青山,天然的交响乐,仿佛将陕南的水色娓娓道来。

大竹园镇毫不例外,得益于独特的地理位置,地处汉滨区西南,东连流水镇,南接岚皋县大道河镇,西与紫阳县蒿坪镇毗邻,汉江成为三县连接的纽带,汉江如白练,缠绕在山间,威风拂面,泛起一圈圈的涟漪。就算是水波汹涌的地方,也只是泛起细小的浪花。

好在相邻的那两个镇都是水的故乡,大竹园镇成为一脚踏三县的小镇。从大竹园码头乘船逆流而上,可通紫阳、岚皋两县,一只船悠游,在波涛间去寻觅往昔。河流依然交错,依然碧波荡漾,依然千船竟游,如果码头上依然船队来往人声鼎沸,如果汉江上依然是桨声灯影,如果成都依然是中国西部的威尼斯,这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个所在!

现代化的机械已经完全湮灭这些,曾经引以为傲的河流已经远逝,往日的货船、游船和客船,现在在一个什么样的而知,当然也许在故乡的深处。

渡船从大竹园镇的码头出发,穿紫阳,越岚皋,然后返程。不需要千里江陵一日还,短短几个小时,乘船就可在三县打好几个来回,这还是归功于现代机械的便捷。远远站在渡船上,渡口悠悠,在溪水里浣洗绸缎的女子,再也见不着,空留着渡口码头在那里眼巴巴地等待。

下了船,游走在河沿,透过清水,看清水中倒影。如花,如泡,如画,似水流年。在大竹园的水是灵动的,时而总会牵起涟漪,把思绪拉回慢悠悠的老时光里。到了丁香花开的季节,河床上漂浮着白色丁香花,如美丽大竹园的姑娘般轻柔,淘米洗菜。

毫不掩饰我是喜欢大竹园的水色,一条溪流也好,汉江也罢,不会汹涌而至,细水长流,涓涓淌过。几回回码头岸上,伫立着一人影,不言不语,让风乱发,贪婪地呼吸,静静地倾听,每一声水滴石的脆音。

要说我爱上大竹园的水色,有那么些淡淡的写意,我情愿永久保持最初的心悸,河底下的腐朽,透过清水,搓洗澄净。我喜爱的,我贪恋的,已深深坠入河底,染上浑身浊气。

回来好多天, 我一直在想:大竹园的水色从不掩饰自己,也不会装腔作势,故弄玄虚,不鼓荡使人心悸的恶浪,不钻凿幽深难测的渊薮。正因为这样,第一次触摸大竹园的水色,我对它不怀丝毫畏惧,把它当作知己。

沉默最好,用华丽的文字奏最低的调,许是叙述的功夫不到家。让河水洗清我的记忆,留河水抚过指尖的温柔便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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