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火车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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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火车的文章1:亲爱的火车

文/李旗语

忽然发现自己蛮喜欢坐火车。

换句话说,我喜欢那种往返在城市之间散漫的游历,火车是在帮我实现着这个愿望。1804年,一个名叫德里维斯克的英国人发明了火车,他用瓦特的蒸汽机造出了世界上第一台蒸汽机车。这台单一汽缸蒸汽机没有驾驶室,机车行驶时,驾驶员只能跟在车旁边走边驾驶。时速仅为5到6公里,和现在闪电般的高铁比,那真的可以叫作比蜗牛还要慢。因为当时使用的是煤炭或木柴做燃料,所以人们叫它“火车”,虽然这之后,在漫长的火车革命中发生了无数次重大的变革,到今天,无论是行驶速度还是车票售价,都翻天覆地,天上人间了。仅能留存下来的也可能只有火车这个名称了。

火车是种接地气的交通工具,总能给人以遐想,尤其是当火车停留在人迹不多的小站时。北方有很多简朴得让人觉得这辈子都见不到其发达时候的小城镇,但越是这样的地方,就越能让人感觉到微微发凉干燥的空气,是如何在夕阳的余晖下沉默地抱紧你的灵魂。破落的站台,不平的水泥砖,生了锈的火车皮,尽头处凝聚成一个小点的铁轨,偶有三两飞鸟划破灰色的天空,绿色的树和黄色的矮房与人群隔着重重叠叠的风。

当人们的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时,我哼起许巍的歌。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会有正在流浪的错觉。“天边夕阳再次映上我的脸庞,再次映着我那不安的心,这是什么地方依然是如此的荒凉,那无尽的旅程如此漫长……”不知此时此刻自己在哪,但知道终点一定在哪。这便是坐着火车行走在路上的感觉。

顺着火车前行,一路上总能看到巍巍青山被穿破的隧洞,清清河流被飞桥桎梏横断,广袤的土地上种着几乎等高的植物,整齐而密集。孤零的小站,稀落的人群,有怎样也走不出人类构筑设计的感觉。电视或者小说中,很多时候都会有这样的场景:疾驰的列车上,主人公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山水土沟若有所思,要命的文艺。我这个内心一直努力文艺的人,也很想在火车上伪文艺一下,但多数未遂。

有次坐火车,旁边一个农民工,侃侃而谈,巨圆滑,会来事,虽没读多少书,但一样所向披靡,我一边听着,一边汗颜。之前我可能也有过这么个样子,总觉得读书无用,悟了些颇有哲理的话,却不想那只是书中常识。

车在站台上停下来,一些人走下去,一些人又走了上来。座位空了,又被填满。新的旧的,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饱满的枯萎的,一切都在这里的每一个时辰发生着更迭和交替。车轮滚滚向前,阻挡不了的只有红尘中滚滚向前的欲望和时间。

脑子里忽就冒出了《猜火车》中的一段对白:选择生活,选择工作,选择前途,选择家庭。选择大电视机,选择洗衣机,选择汽车,CD播放机,电动开罐器。选择健康,选择低卡路里,低糖,选择固定利率房贷。选择DIY和星期天早晨遇到的惊喜。选择坐在沙发里全神贯注地看比赛直到头脑麻木,嘴里塞满廉价食品。选择腐朽成灰,耻笑你最终无聊的家庭。选择未来,选择生活。但我干吗要这么做?我选择不要生活,我选择其他。理由?没有理由。

是啊,没有理由。只要有火车,还要什么理由?只要火车还在往前开,就一定能够找到新东西。

关于火车的文章2:火车站的新旧记忆

文/周南焱

“火车站,这烧不坏的保险箱,保存着我们的记忆和别离。”这是俄罗斯诗人帕斯捷尔纳克的诗句,写的是其心目中的火车站。于我而言,老家县城的火车站也别有一番意味。县城老火车站,是我第一次离开家乡踏上远方的地方。新火车站,则是今年春节我返乡落脚的地方。

县城老火车站始建于民国时期,真的已经很老了。但那里也曾经是县城的繁华之地,站前的街上饮食店和小旅馆鳞次栉比,喧闹嘈杂,人气兴旺。我曾经在车站前的书摊流连,也曾经在邻近的街道帮父母赶集卖菜。大哥当年上大学,从这里乘火车离开。我考上大学后,也是从这里坐火车离开县城,向家乡挥手作别。

只不过,近些年来,老火车站越来越跟不上形势了。老火车站迅速没落,就连整个站前的街市也呈现出一副衰败相。衡阳至北京的普通列车,单程长达近三十个小时,春运期间更是挤得像沙丁鱼罐头。曾经好几年,我都没有回老家过年,一想到那拥挤而漫长的列车,不由心生畏惧。

然而,近两年忽然发生了变化,新建的京广高铁经过了老家。新火车站离我家的村子堪称一步之遥。两年多前,我休假返乡时,车站还未正式启用,站前广场还是一片黄泥工地,推土机正在忙于作业。今年春节,我终于得以从北京乘高铁直达县城火车站,出站后眼前一亮,发现站前广场已经修理齐整。大理石的路面,绿化草木罗列,到处悬挂大红灯笼,公交车也整齐有序,面貌完全今非昔比。

这里曾经相当偏僻,大概几年前,我都很难想象这里将会变成城市,而且来得如此迅猛。村里几乎人人都在议论开发,既满怀着期盼,也有些许茫然。毕竟,那么多年生于斯长于斯的村子突然就拆除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心里有些怀念。当我坐车路过那成片巨大的工地,想起那里曾经的一片片橘子园,那一方方鱼塘和稻田。过去的乡村生活仿佛离得如此遥远,一下子变成了苍茫的历史。

大年初五,又踏上了返京的路程,从县城新火车站上车,一路轻轻松松,我的春运终于告别了拥挤不堪,只是胸中仍有感慨万千。

关于火车的文章3:绿皮火车送我去上大学

文/李晓

那辆绿皮火车,穿过了二十六年的岁月,还在我耳边轰鸣。当年,是它送我去上大学。

绿皮火车摇摇晃晃去成都,天上白云,一朵一朵落下来,棉花一样披在我身上,是初秋了,风有一些凉……这是我十九岁那年,在乡间夜里做的一个梦。八月,大学录取通知书就来了。去成都读大学,开始我十九岁的第一次远行,成为我那些日子最美好的期待。于是,我就在梦里提前出发了。

八月里最后几天,爸妈就开始忙碌,为我准备去大学的包裹。一个乡村的十九岁孩子,就要出远门了,那是出发去成都啊,高楼林立,一个川流不息的大城市。我妈总是不放心,她要我爸陪我去一趟,爸反复思量,最终决定,让我一个人去。爸是心疼那几个路费?也许,爸是让我独自出门,去学会面对我未来的人生,独立接受我自己的命运。十八岁那天的成人仪式,我就是在山坡上,和父亲追一只野兔,沿着起伏的山梁狂奔,最后,我把气喘吁吁的父亲跑赢了,父亲累倒在一棵大树下。

妈为我打紧了一床半新半旧的棉絮,妈笑着说,如果我考不上大学,棉絮就是准备给我娶乡下媳妇用的。妈突然说了一句:“你看村支书的女儿,一听说你去读大学了,有几顿饭没吃了。”我记得,还是高二时,就有一个人披着旧棉袄,捂着胸口咳嗽着来我家说媒,说的就是村支书家的女儿。我爸那次指着那人发了很大的火:“我家的娃,还要考大学!”那人悻悻而去。

妈还在布口袋里放满了核桃、芝麻、麦乳精。我爸毕竟是一个有文化的人,他读过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知道杜甫在成都的秋天里就冷得瑟瑟发抖,所以气温肯定很低,他抱着那件心爱的军大衣要塞到包裹里。我轻轻推开他:“爸啊,用不上的,我比你年轻,冬天我还可以去洗冷水澡的。”在我坚持下,爸把发黄的军大衣重新放回了柜子里。

临行前的晚上,妈做了好大一桌子菜,远比过年丰盛多了。爸拿出一瓶本地酿的粮食酒,先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我倒了半杯。沉默许久的爸开口说:“就喝几口吧!”我同我爸碰杯了,我知道,我与这样一个男人,开始做朋友了,平时,他可是那么威严。爸抬头说,成都那城啊,肯定比县城大好多倍,你嘴巴要甜一点,多问路,不要走错了。我点点头,爸,我会看地图。爸说,我一看地图就头晕。我妈给我碗里不停夹菜,一句话也没说,我偷偷望见,妈眼里有泪水了。

凌晨的满天星光下,爸和妈送我到山梁,他们没什么话了,只是拉着我的手,不愿意松开。我去乡里坐头班客车到县城,再从县城坐长途车到另外一个城市的火车站,坐火车到成都。

晚上,坐在开往成都的绿皮火车上,列车如一节一节巨大的绿色邮箱,载着我的梦想,缓缓抵达。

关于火车的文章4:绿皮火车

文/曾烟

2020年春节,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打断了慢悠悠的生活。在立春的前一日,我接到回单位值班的任务,可是长途客车都停运了,一时慌神,还好火车没有停运,在网上买了一张去开鲁的火车票才安稳下来。相比那个抱着孩子走了八十公里回到武汉的女护士,有火车坐已经很满足。

凌晨三点,起床穿衣,推开小区临时拉起的隔离网,奔往停靠绿皮火车的火车站。大街上一个行人没有,楼房没有一扇窗里的灯是亮着的,人们在不安中沉睡着,世界寂静,仿佛只剩下我一个人。早春的风在耳边呼呼响,有一辆货车在后面咣当咣当的,但总也不见超过,几次回头也不见影子。可能因为太静了,才觉得离得很远的车像在眼前一样。到火车站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漫长得像走过了一个世纪。

我从未见过如此寂静的车站,人影稀疏,灯光昏黄,几个身穿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拿着体温枪给戴着口罩的旅客测体温。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气氛有点压抑,这样的场景在电影里看过,未知的旅途让人慌张。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很配合,伸出手腕,冰冷的体温枪晃了一下,没有异常就通过了。

人太少了,偌大的候车室显得空荡荡的,一家四口人坐在我对面,都不说话,只有大概六七岁的小女孩稍显活泼,她低声央求爸爸可不可以把口罩摘下来,她不太习惯被捂住嘴巴。爸爸俯身安慰她:“不可以的,一会儿上了火车也要戴的。”小女孩不再坚持,她离开座位,踮起脚尖,跳起了舞,“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到这里……”她还是唱儿歌的年纪,不懂得是什么改变了她的生活。

我想起第一次坐火车的情景。那时我才33岁,在乡下种地,因为一场大病,在床上躺了一个冬天。大病初愈,生出去北京闯荡的想法。对于未知的旅途我忐忑不安,但某种梦想一直在鼓励着我,要踏出人生的第一步。火车上的人很多,长年出门在外的人一直很多,只是我在乡下不知道罢了。他们常年奔波在现实与理想之中,只为寻找一处安放心灵之所。对座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男人高谈阔论,大谈时事新闻、明星八卦,火车路过山海关时,还谈了海子,我下意识抬了一下身子,好像火车在扎过海子的身体时能减轻一丝重量。我的包里有一本蓝色封皮的《海子诗选》,但我不能跟一个陌生人谈论他的诗,诗歌于我更多的是秘密。

绿皮火车把我拉到北京后又开走了,不知去了哪里,总有人在路上行走,打探各种秘密,以便给出人生满意的答案。到了北京,去投奔爱人的妹妹海英,她在北京打拼,一无所有,跟人合租一个单间,每个月房租要八百块钱。她让我去雅宝路的广告牌碰碰运气,那里的招聘信息很多,实在不行先找个补课班学习一下俄语,然后跟她一起开一个档口。雅宝路的广告牌下找工作的大学生比贴小广告的人还多,三块广告牌贴着满满的花花绿绿的纸片随风起舞,像怪异的山水画在心中起伏。一上午也没见有老板来招工,我按照一则招生告示下面的一串电话打过去,打了两遍电话也没人接,听着电话空响,一时竟有些期待,仿佛听到对方的声音,我就有了留下来的理由。但一直没人接听,悻悻地回到海英租的房子时天已经黑了,她正翻看我的日记和胡乱写满诗歌的本子,见我回来一时语塞,愣在那里,但转而又强硬起来,指着本子说,你想干什么?大家出来都拼命挣钱的!我的脸腾一下就红了,对我一直藏在抽屉里的秘密大白天下而羞愧难当,她不会收留我了,她的半面床不会再分给我,我只剩下灰溜溜逃回老家这一条路。

我的人生归宿不在这里,仅仅三天就从北京败下阵来。我甚至没来得及去八里庄的鲁迅文学院门口转上一圏……慢吞吞的绿皮火车,又把我拉回原点。而我也安下心来,不再枉想远方。

开始检票了,人们不声不响,有序地排队,口罩遮挡了大半面脸,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眼睛里流露出的爱还是能感觉得到,一个大男孩紧走了几步帮一个老人家拎起皮箱,一起登上绿皮火车。这是一列慢车,沿途所有小站都要停上一分钟,有一个小站叫半截店,在渐渐亮起来的晨光中,显得很神秘,什么样的人起了这样一个名字?什么样的人从这里经过,停留片刻又起身走掉。火车走走停停,时间越发漫长。乘务员去开车门时,带动车厢里消毒水的味道,暂时缓和了沉闷的空气,所以盼着他走过来,走过去,他走得急了,时间才快起来,而不是原地……

关于火车的文章5:写给不爱哭的你

文/梧桐

火车冰冷的车轮,无情地碾压着铁轨。窗外,是不解人意的天气,格外晴好。从北京出发的火车,带着满怀的期待。却只是和其它飞驰而过的城市一样,匆匆从这座城飞过,却毫不停留。

因一个人,喜欢一座城。从陌生到迷恋有多远?有些人走了一辈子,依然走不进枕边人的内心深处。有些人,却在转身偶遇的刹那,两双眼睛中却看到了彼此内心的唯一。太美好的东西,是否必不能长久?是否总会必然遇到重重困难?我不知道答案。却在古人的命运感叹里找到了验证,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说你很坚强,磨难已经流干了眼泪。为何离去时,灯光下的你,眼角噙满泪水欲滴?

遇到你,幸?或不幸?常常思考这个俗而无解的问题。幸,为何想起你常莫名的心疼。不幸,为何总在不经意间想去那天午后阳光落在你金黄的秀发时,嘴角不自觉露出笑意。

今年的秋天,雨水似乎格外殷勤。错觉,似乎让人回到了哪年的南国。那年的你我,应该不过二十出头,你未嫁,我未娶。我在南方想念着另一个以为是自己找寻的女孩的信,你在北方在众多的相亲者中找寻着自己想托付终身的哪个人。我竟不知你,你竟不知我。

每天忙碌在人生的奔途中,混淆于熙熙攘攘人群洪流里,有时竟感到一种人生的孤独与无助。于千千万万人中,却只有一个你。碰见,是何其的幸运,碰不见,是何其的正常。

今晚,上线后。只见你的留言,却是人去无影踪。忽然感觉,内心空空荡荡,如窗外黑黑的夜。

关于火车的文章6:未来号绿皮火车

文/马浩

未来号绿皮火车,稳稳地停靠在南京江宁悠谷未来网络小镇,有种时光穿越感。未来网络:高速、前沿,绿皮火车:缓慢、怀旧,这种奇妙的组合,让我想到昼与夜,貌似矛盾,恰又天衣无缝,夜晚若是白昼的驿站,舒缓无疑便是快速的动力之源。

“春归秣陵树”,南京,古时曾称秣陵。秣陵这一古老的小镇,曾是多么荣耀,悠谷未来网络小镇就坐落在名噪一时的秣陵古镇境内,此处原是一片秦淮湿地,芦苇丛生,水塘遍布,与不远处的方山隔河相对,守望千年,想来心中是五味杂陈的。相传秦始皇巡游江南至方山,立在方山脚下,感受到有股逼人的帝王之气,令他心生恐惧,于是乎,挥鞭削去方山的山头,又命人开凿秦淮河以泄王气,亦造就这片秦淮湿地。悠谷名字的由来,便是湿地一个湖名的谐音,此地有湖名曰U湖,因湖状若U形,这个湖现就在未来号绿皮火车的左侧,广约二十余亩,形状一改U字状,似乎更像马蹄,湖水映天,清湛如玉,湖边植草,草色青青,终年常绿,湖中设有人工喷泉。人在湖边漫步,微风徐来,水波不兴,突然间,哗的一声巨响,没等反应过来,便见湖中数十道水柱喷涌而起,令人先惊后喜。环湖多植香樟,间杂桃柳,想春日,岸边草坪丛生杂花,蓝白青紫红黄,湖畔香樟绿盖如远山,柳丝扶风山间起伏,再点缀一树树嫣红桃花,这幅景致,若坐在未来号绿皮火车的窗口观赏,该有怎样一番感受?

绿皮火车的站台靠火车右侧,木质的,漆呈荸荠色,透着悠悠的古雅之趣,摆设着圆桌竹椅,以供人休闲,一排樱花树似乎从遥远处跑来,擎起一把把诗意江南的西湖伞,人在站台每一处立,无不在诗画中。

独立站台上,莫名地感到火车在缓缓前行,怎么会有如此感觉呢?无意间的一抬头,让我看到了答案,隔着一条来往的车流,两座耸立的大厦,如一条巨舰的舰岛。这两座舰岛,便是未来网络小镇的核心建筑——悠谷大楼,里面入住的都是高科技的行业,他们正高速驶向高科技的未来,里边工作人员无疑是繁忙的,他们在与时间争分夺秒。

绿皮火车,岁月已给他贴上了怀旧的标签,脱实入虚,成为文化的符号,精神的后花园。未来号绿皮火车车厢内做了全新的装潢,一节节车厢摇身一变,成了书吧、总统套房、咖啡馆、休闲酒吧、体验式胶囊公寓等等。在此,我想选书吧作为代表,着重说一说。

书吧,是公益性质的,书的来源有购置的,有捐赠的,书的种类也非常庞杂,文学类、社科类、生活类,古今中外,经史子集……我进去看了半天的书,好像没有人向我收费。书吧的环境幽静舒适,或曲或直的书架,书架之间,靠着窗口配有书桌座椅,或高或矮,书桌边都备有插座,以方便读者充电,车窗可以开关,人性化十足。为了让车厢内光线充足,除了窗户采光外,车顶装有圆形的大灯,车顶两侧相对各装配了小灯,灯光柔和,车厢内,配有自来水,听服务员说,以后会增添附加服务,比如茶水、咖啡、红酒……

在悠谷中忙碌一天的人们,或是偷闲的游客,来到书吧,坐在窗前,要一杯茶水,打开一本书,哪怕书仅仅是个道具,望着场外的湖水花草发发呆,放松放松自己,为自己减减压,让自己回到日常中。

未来号绿皮火车,一个日暮倚修竹的地方。

关于火车的文章7:多想陪你到地老天荒

文/赵纯玉

刚下火车出了站台,走到拥挤的地道里,忽然感觉到贴身背的包在震动,一瞬间晃神,才察觉到是手机,由于太嘈杂的环境所以没听到铃声。急忙拉着行李站到地道的最边上,慌慌张张腾出手来接电话。一看来电显示,不由得勾了勾嘴角,从出发到现在,这已经是你打来的第三个电话了。

“喂,下车了吗?”“嗯,刚下,正在地道里。”“哦,那你们赶快找个凉快点儿的地方待着,车站对面就有肯德基之类的快餐店,那里面会很凉快,开着空调呢。”“嗯,知道了,出了站就去。你呢,中午睡觉了吗?”“没有,你们一走我怪不习惯的,还有工作没做完,就睡不着了。估摸着这个点你们应该到了,就打个电话问问。”“嗯,我们都好着呢,两个大活人丢不了的,别担心了,快去休息会儿吧。”“好,那你们多注意,我先挂了。”“好。”

挂了电话我抬头看了一眼正在一旁笑着的妈妈。“是你爸吧?”“嗯。”“真是的,咱俩还能丢了不成,就这一会儿就打了这么多个电话。”“还不是担心咱,快走吧。”说完我背起包就朝出站口走去,心里却落下一声深深的叹息。唉,爸爸。

也不知道是我变得敏感还是怎么,这一年以来,我渐渐觉得你和过去变得不一样了,好像有点啰唆甚至有时候还有点矫情。每天的电话即使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也要二十分钟左右,内容也无非是今天吃了什么有什么好玩儿的事儿之类的。就是这样的几乎千篇一律,我却感受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记得小时候每天你打来电话,我总是忙于看电视或者写作业匆匆说几句就撂下电话,其实是很明显的敷衍,而你却总会很担心很认真地问妈妈我是不是有不开心的事情怎么觉得情绪不好。那时的自己还会自作聪明地认为自己敷衍得好,丝毫不觉得愧疚。现在想想,老爸你总是一个人在远方工作,吃过晚饭的傍晚,也希望可以和别人家一样跟老婆孩子一起散步聊天的吧,而你却只能孑身一人走在别人一起走过的路上,打着长途电话来听听家人的声音,好安慰工作一天之后疲惫的身体。而我却总是敷衍几句就沉迷于电视,还要害你担心。现在觉得,那些电视剧能有什么好看的呢,怎么能比得上听见老爸的声音和老爸一起聊天的快乐。那时的自己,真是太可恨了。

老爸,现在的你一天天老了,尽管还是那么精神那么乐观,然而原来乌黑的头发已经抵挡不住岁月的痕迹。好几次我突然看见那些有些刺目的白发和眼角掩饰不住的皱纹都会觉得心酸,差一点就要掉下眼泪来,然后又总是很快地转过身去平复自己的心情,生怕你察觉到我的异样。所以我想,那种远在他乡的孤寂感沉淀了这么多年终于随着时间而流露得更多了吧,而在外这么多年,你对家的依恋和依赖也越来越强。老爸,我想我现在终于可以懂你了吧,所以在我和妈妈去到你工作驻地的这些天,才能更加强烈地感受到你的开心和快乐,所以在我们离开之后你会打电话说觉得不习惯了睡不着了我也不会觉得难以理解,而是很心疼。老爸,我也终于懂得心疼你了,明白了这么多年以来你为了这个家究竟付出了多少,明白了再坚强的老爸也终于顶不住岁月的冲击,明白了几千个日夜里电话中你爽朗的笑声和幽默的玩笑的背后顶着的是多么麻烦的工作多么大的压力,明白了老爸对于我和妈妈,对这个家最深沉的爱。爸爸,你说,我现在才明白你这些,会不会太晚?

爸爸,女儿很快就能长大,女儿长大以后你就再也不用这么累了。我会给你买一副渔具,让你无忧而安静地钓鱼;会陪着你到处旅游,游山玩水,弥补我们错过的那些时光;我也会学做一手好菜,让你也能够看着电视上着网等我喊一声“吃饭啦”就直接洗手上饭桌。当你有一天变成了老头儿也可以爽朗地笑,即使满头白发我还会拉着你散步,谈天说地,羡煞他人。如果有人夸你有个这么孝顺的女儿,我就会告诉他们因为我有这世上最帅最好的老爸。你说,这样是不是很过瘾?

老爸,我想一直一直陪着你,直到地老天荒,直到有一天你都嫌我烦嫌我黏我也不走。还有一句话,是最该告诉你的却从来也没说过,其实不见得有多么动听,但却是发自真心——

“老爸,我爱你!”

关于火车的文章8:清醒的火车

文/彩虹天

那一年,我四岁,随二叔和哥哥一同去汉川老家拜年。年的印象已记不大清楚,匆匆忙忙拜完年,睡了一晚就该回去了。只记得乡村的小路上,薄薄的一片雪白,仿佛撒了一层盐分。零散的爆竹声,在乡村的上空炸响,混杂着冰凉的雪花飘向地面,仍有拜年的村民喜笑颜开,相互拱手作揖,踏着沉重的脚步在泥泞地里行走。早上,胡乱给自己扎了两只小辫,马上就要同二叔哥哥一道回安陆的家了。

已不记得当初是怎样从那个乡村离去的。印象里,仿佛是走了一天的路程,把白色的雪地踏成了泥浆,拔出脚,裤腿上全是泥。人感觉很困,脚又走得很疼。后来,二叔背着我,我趴在他的背上睡着了,醒来后,便听到“哐当”的声响,一列火车如长龙般停在面前。

火车的到来仿佛是心灵的暗示,它突然唤醒了内心的焦灼和恐慌,于是此后的事情在我记忆中,就如挥之不去的云雨。云雨过后,才见一方晴天。倘若我走不过那片阴霾,或着最终遭雷电所击,就不会有现在的我。

我之所以能成为现在的我,是因为我时常陪同哥哥一起去火车站玩耍,这是我一生都应该值得庆幸的事情。长长的站台,熟悉的车灯,还有轨道上斑驳的石子,穿着绿色服装挥旗的车站职员,在我记忆里刻下了永久!可是在那一刻,在迷失的那一瞬间,所有熟悉的气息只能成为一时的幻影,在我的脑海里飘飘荡荡,仿佛时间的秋千,只是荡来温暖和亲切。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弱小和害怕!在那遥远的路途中,在那冗长的列车上,在那许许多多陌生的面孔里。

四处皆是人,黑压压的挤火车的人,毫无秩序。叫声、骂声、哭声乱作一团。我是从二叔的背上遭人挤下来的。当时他可能因为拥挤而忘却了背上的孩子了,他只是在慌乱中牵着我七岁的哥哥,连吼带骂地上了火车。他们把我一人扔下了,我奋力哭喊,可是人群的喊叫声盖过了我的哭喊,他们根本无法听见。

我幼小的身体被挤在人群之中,使我呼吸困难。我不再哭喊,因为这毫无用处,所以我拼了小命往前挤,跟着人群往火车车门的方向挤。可是,人太多,加上我的劲太小,根本没有任何缝隙可找,行动艰难。挤着挤着,惊喜处,伸出脚,就快踏上火车的车门了,但是脚又被后来居上的人挤出来了。只听得火车一声鸣笛,马上就要出发了。我一看势头不对,急中生智,赶紧抱住一个人的腿,随着他吼吼挤挤,好不容易上了车。

前脚上火车,后脚刚一进门,车门就给关上了,紧接着火车开动了。火车上比外面要暖和许多,但空气混浊,气味难闻。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找到二叔和哥哥。那时,乘车秩序并没有现在这么好,往往是上车的时候挤,上了车,还是人挤人,很多乘客连座位都没有。地上横七竖八地到处躺着人,连椅子下面也躺满了人,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更别谈乘务员和乘警在火车上巡视了。这时候,我才发觉脚底冰凉,低头一看,鞋子没了。

列车上闹哄哄的。我找到一处角落坐了下来,开始搜寻亲人。一个个陌生面孔投向了我,使我感到十分恐惧,不敢做声,更不敢哭泣,怕一哭,被坏人拐走了。那时候,经常听人说有哪家的小孩被人贩子拐走的消息。我不敢看旁人,不与他们搭讪。有个妇女靠近我,柔软的声音问我:“小孩,你家人呢?”我心中忐忑,随便指了指对面一个闭目养神的人,告诉她那是我家人。妇女“哦”了一声,不再同我说话。

已是夜晚了,人声鼎沸的列车平静下来,列车上的灯不知何时关了,很多疲乏的旅客进入了梦乡,四处皆有呼噜声。可是我却不敢睡,怕自己睡过了家的站台。来的时候,我记得是在“长江埠”下的站,听到列车喇叭里,女播音员播报“下一站是长江埠站,请下车的旅客做好准备。”她一连播了三次,我谨记在心,然后就跟着二叔哥哥下了火车,去了汉川老家。我想回家的时候,列车到站一定也要播报的。我家在安陆,只要听到 “安陆”两个字下火车,应该不会误事。

好几个小时,我都不敢眨眼,尽管我很困倦,极想睡觉,但理智告诉我,不能够睡,不然就会回不了家的。阵阵冷风从车门的缝隙而灌,吹进来雪花。感觉好冷,脸也冻得僵硬,蜷缩在角落,把脚塞在腿下面取暖。

果然,喇叭里开始播报了,但不是安陆。大概又等了一两个钟头,喇叭里又开始播报,但都不是安陆,每次停车时,便有众多下车的乘客。

这是多么漫长的等待啊,仿佛等待了一个世纪之长。我都等得有点不耐烦了,睡意时刻侵袭着我的神经,即将没过我的双眼,但我的意志最终打败了疲乏,竖起耳朵去听播音员的再次播报。终于,我听到喇叭里说:“旅客同志们请注意,旅客同志们请注意,下一站是安陆站,请下车的旅客做好准备!”列车开始骚动,好多乘客从地上爬起来,到头顶放箱包的地方拿行李包。我赶紧尾随着一个下车的旅客,并小心牵着他的衣角,被人推推搡搡地下了车。

仿佛刚才脑海里飘荡的秋千,蓦地荡到了眼前,一切又是现实的。风,迎面扑来,凉飕飕的。天还没有亮,灯光闪烁的那方,长长的站台向我飘来了熟识的气息,一种亲切感使我内心升起无限温暖。我赤脚走在潮湿的雪地里,走出站台,向候车室的大门走去,居然感觉不到寒冷。

天空飘着细小的雪花,候车室的屋顶是白的。地面潮湿,灯光照耀的地方,腾起烟雾。阴冷的角落,有未化尽的雪。候车室里一片灯火通明,有候车的旅客,目光空洞地望向站台那边的轨道,等待往来的长途列车。我早已忘却了同我一道乘车的亲人,现在我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回家。

在那个飘雪的凌晨,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惊喜。开始了拔腿奔跑,我跑出候车室,往家的方向冲刺。我跑过街道,冲进小巷,穿过几条长长的弄堂,然后又跑向另一条街道和小巷,以及另几条长长的弄堂。雪明亮着天空,如同白昼,照亮了我回家的行程。我赤脚在雪地里欢快奔跑。有一会,我就要呼喊出来了。我分明是听到了,那来自我心灵的呼喊声:“我回家啦,我回家啦!”

是的,我回家啦,在那个飘雪的凌晨,我万分惊喜敲开了外婆的大门,外婆披了一件外衣,给我开门。只见她大惊失色:“伢,你怎么回来啦?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这时,我才感到了害怕,“哇哇”倒在外婆怀中痛哭了起来。

谁都不能想象,一个才四岁的孩子,居然能够搭乘长途火车,独自回家。事后,二叔和哥哥当然免不了遭到众亲戚的阵阵责骂,当然,我也挨了长辈们的好一顿训斥。

长大以后,我经常会搭乘火车去往全国各地。每一次的乘坐,我都会心事重重。那陈年的往事,就像陈在水底的鱼一样,时刻会浮出水面,在我面前清晰呈现。即使事隔多年,回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倘若我从未跟随哥哥去火车站玩耍,又怎能记得车站的模样呢?倘若那几天不曾下雪,便不会有如同白昼照亮夜行的归路,在漆黑的夜晚,又怎能摸到回家的路呢?倘若我在火车上哭泣,或者根本不去理会乘务员的到站播音,那么我现在又将在何处呢?正是因为我一直谨记来时的所见所闻,保持时刻警觉和清醒的状态,才会给我点亮回家的路程。

小时候的那段经历,在我成年的路途中时而敲响警钟,所以在任何时候,我都不会让自己迷途,即便搭乘了那种足以让人陷入迷途的火车,内心也时刻保持清醒和警觉,保持做人,还有做事的原则。(2011年9月20日17时)

关于火车的文章9:梦回百年车站

文/徐燕晴

火车的诱惑始于祖辈的谈话,30年以前,耄耋之年的祖父就爱讲关于火车的故事。因为火车留下了他太多的思绪与记忆。

从小听着祖父关于火车的记忆长大的我,便总是梦想着去看看那些铁轨,感受一下因为铁轨与火车带来的喧闹。

于是,一个春意融融的傍晚,当夕阳有了残破,而倦鸟也在归巢时,我信步来到了百余年的、铁路只通国外却不通国内的一个小车站。

车站是滇越铁路的一个集散点。当年,每一次列车的进站都会引来一阵喧嚣。因为这里不仅堆积着如山的货物,也诱惑着寂静而沉睡了数千年的、有着太多梦想而又不甘于寂寞的人,也因为远方的存在永远是人们猜不透的谜。

这个小镇车站因为和祖父辈以及父辈关联,来到这里,就是想寻访一段逝去的光阴。寂寞的小站上,法国人种的夹竹桃没有了,院子门口厚厚的橡皮树是“文化大革命”和“破四旧”的时候,为了结束帝国主义侵略的象征而砍了夹竹桃栽下的。

车站前,“旱码头”的石刻碑已经陈旧。夕阳下,只有站长带着两岁的孙子在铁轨边散步。听说我是寻访的,热心的他打开了候客厅。

原来的候客厅是白墙青瓦的房屋,而如今变成了钢筋水泥结构,厅里八成新的凳子上落满厚厚的尘埃。在这里,尘埃也见证了小站的辉煌。

无言的凳子仿佛等着人们的再次光临。只可惜,高速公路缩短了运行的时间后,人们都跑去坐速度极快又极方便的汽车了,滇越铁路的米轨火车从此结束了运输客人的使命而只运输货物。候客厅里的凳子便成了无言的结局。

小站能够留驻历史的,还有站台下全土木结构的一排房子,房子是作为客栈来运行的,狭小的客栈是小商店和客栈的组合,虽然小却透露着曾经的热闹和商人的精明。客栈前,刻写着岁月和寂寞的,还有深深陷进泥土里、洼陷的磨刀石和墙面已经斑驳的“毛主席语录”。

什么是岁月?什么是繁华与落寞?小镇的车站曾经是初升的太阳和喷薄的烈日以及落日前的余晖,在这里,一切存在都是一种必然。

夕阳落山时,余晖已显暗淡,我想,任何历史都是一种存在,也是一种生命,就如滇越铁路一样,寂静中晃眼一过就是百年的历史。

关于火车的文章10:火车旅行记

文/魏思佳

星期四,爸爸妈妈带着我和弟弟一起回爷爷家,开始了我们家的春运旅程。

天还没亮,我们就起来了。我和弟弟真不想那么早起来,但妈妈说了,她早上每人只喊三声,起不来的人就不要走了,一个人留在黄州过年,所以我一听见妈妈的喊声,就立即蹬开温暖的被窝爬起来了。后来在路上,爸爸告诉我,其实我睡得像头小猪,妈妈至少喊了我十几声,我才听到。我想,妈妈真够朋友,没有只喊我三声,否则的话……

我们先坐黄州至鄂州的公交车,到了鄂州转了一趟公交车才到鄂州火车站。还没来得及吃早餐,我们坐的K556次火车就要开车了,我们拎着大包小包上了火车。火车上的人可真多!连过道上都有人站着。车上的乘客,有的在睡觉,有的在聊天,有的在打牌。我们刚坐下,火车就开动了,透过车窗,我们看到,路边的树一个劲地往后退。我和弟弟在座位上玩石头剪刀布的游戏,弟弟开始输了几次,后来又连续赢了三次,他就得意地大笑起来。谁知他正高兴,火车却不高兴,停了,而且停了好久,也没开车。有的人说:“这辆车真破!”。还有人说:“你再不开车,我就要砸车了!”爸爸妈妈也很着急,说到了武昌还要转火车。我和弟弟才不急呢,我们在玩拔河的游戏。妈妈说:“姐姐快赢了!”弟弟嘴角一歪,就哭了起来,就在这时,火车开动了。

我就自己编了个顺口溜:弟弟哭一哭,火车开一开;弟弟哼一哼,火车慢吞吞;弟弟笑一笑,火车停一停,真是急死人!

火车终于到了武昌站,我们快步跑到小店,买了两瓶饮料,又坐上了第二趟火车。这趟火车上人更多,我们没有座位,坐在洗手池上,一路上摇摇晃晃地。

好不容易到了爷爷家,我们可真累!不过也非常高兴!听爸爸说黄州很快就要开通高铁了。等有高铁了,我们再回家就比现在方便了。我期盼着这一天。

关于火车的文章11:奔客

文/杨思娟

火车,而且是普通快客,坐的次数多了,我慢慢喜欢上这种舒缓的感觉!

“啤酒、啤酒、啤酒4罐10块,4罐10块!”“豆腐干,鸡脚脚,5包10块,5包10块!”就在这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中,18车最后一名男旅客姗姗来迟!

一个胀鼓鼓的拉杆箱,一蛇皮口袋扎扎实实的棉被,一个红色的广告布袋鼓囊囊的,外加一脸红铜色,怎么看都是个久经沙场的奔客!坐下,脱掉外套,撸撸裤腿,搓搓大手,环视一下,打开放在座位底下的红布袋,掏出五彩包装的零食,再掏出一个盘了!最后从最底下抓出几粒花生放在桌上,小心翼翼的拿出小瓶,是酒,白酒,剩得不多了!把花生和小瓶放定,他又把零食和盘子轻轻地放回去,挪到座位底下!他开始品味他的白酒,和着香喷喷的花生!微闭双眼,泯一小口,嚼粒花生,嘴角、牙齿、舌头、下巴,没有谁会闲着。你见过牛反刍,就知道有多惬意!我可以断定,邻座的男人女人们一定都在幸福地咽口水。

“哐且哐且、哐且哐且……”火车穿过第一个隧道,远山层层叠叠,郁郁葱葱,好一派夏日的生机勃勃。

“啤酒啤酒,10块4罐,10块4罐!”这极具穿透力的叫卖声,犹如歌坛名将练过嗓子一般,充满诱惑!中年男子望了眼叫卖的妇女,妇女下意识地停下来掏出4罐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奔客迅速拿出皮夹子,一边掏钱一边自言自语,也像是在给我们这些同行者表白什么。

“你酒量真好啊!白酒、啤酒都不在话下哟!”观望已久,老公忍不住搭起话来。“买几瓶嘛,火车站10块一罐!我要坐20多个小时,搞得定!”奔客从容地整理满桌的食物,还热情邀请说“你们剥点花生嘛”。老公始料不及,摆摆手“违心”地谢绝了。

啤酒,从来都是用来“喝”的!要么大碗,要么吹罐子才方显男人的气质!奔客三下五除二解渴般喝光了一罐啤酒,可能觉得“品”白酒更显绅士风度,他又拿出一个营养快线瓶子,从漂浮的几粒枸杞揣测,那定是自泡佳酿。他小心翼翼地倒了一二两在啤酒罐里,那罐便自然演变成酒杯!花生下酒,已不完美了!于是又掏出刚才的盘子,天哪,这简直就是个百宝箱啊!他铺上两张干净的餐纸,从盘子里挑出两片香肠,两块鸡肉,好像还有腊肉,这完全是旅途中最具诱惑力的美食啊!

兔子是狗撵出来的,话是酒撵出来的!

“我这一天坐下来,酒也够喝了!菜都是我自己带的嘛,我家里的!”他悠闲地呷了一口,又抬眼望望我们,打开话匣子接着说,“我女娃子不让我走,她读书可能花了我30多万,现在每个月挣5千多!才给我拿了几百块钱呢!说要网上跟我订去青海的票,800多块啊,可能是飞机票!我自己赶火车,便宜好多嘛!”他拿起一块鸡肉,细细品味!“我侄女娃子也不让我走,看我票都买了,刚才开车送我来火车站的!德阳还是大,我侄女娃子的房子也很大,花了60多万,比我的搞得好!”

火车继续缓缓前进,旅客们尽情地享受着摇篮一般的安抚。只有我是忠实的听众,奔客讲故事的兴趣自然寄托在我这里。

“要上车的时候,我老婆也撵起来了!也不让我走,不让我喝酒,我说火车上没得事噻,到了工地上就不喝了嘛!我答应了给人家带东西过去,不去肯定要不得!我老婆比我年轻,1974年的,我明年就50岁!”说完,用一种让人羡慕的方式呵呵笑了!

“你到青海还要坐好久呢?”睡意朦胧的邻座似乎觉得不搭理人不礼貌了,明知故问。

“20多个小时嘛!硬座便宜,等会过了绵阳,广元,位置空得多了,我就有地方睡觉嘛。我在那边干的钢筋工,有时候加班30多个小时不合眼哦!我们管得严,上班不准喝酒,喝酒罚款!老板要管,带班的要管,小组长要管!不过我们老板人也好,休息的时候给我们买酒买肉喊我们喝嘛!他也晓得,我们工人才能给他挣到钱嘛。”他一边说,一边整理桌上的下酒菜。

老公在我耳边插话,“你看人家,工作的时候有组织有纪律,有惩罚有关爱,还有群众路线。生活的时候有年轻的老婆有孝顺的女娃子,有小酒美食,还有讲不完的故事。要不你代表谁问问他‘你幸福吗’?”说完,他坏坏地笑着。我追问,“你是在羡慕人家哪个方面呢?”

漫长的旅程,因为奔客的陪伴变得短暂而愉悦。

“绵阳!绵阳!绵阳的到站了!”我们习惯性地起身拿包。奔客见我们就要别离,急切地再次交流:“我看你们就走不到好远嘛!你们也是德阳的嘛,一看就是德阳老乡嘛,回德阳来耍。”“要得要得。老乡慢走哈。你出去多挣点钱哈。酒还是莫喝多了!”老公告诫我莫要揭穿人家的判断。

下了火车,我回望窗内,余下漫长的旅途里,奔客一定还会有精彩片段。其实,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来来往往,步履匆匆。有多少行走在路上的“奔客”,他们用勤劳维持生计,也用感恩和知足来收获幸福。

关于火车的文章12:火车从故乡的一条河里穿过

文/杨小霜

火车从故乡的一条河里穿过的时候,我就开始了背井离乡的生活。父亲还在田野里收割汗水,而母亲就站在村口担忧,一只还不会飞翔的鸟儿。

弯着腰的镰刀,爱上了稻子的柔软,泥土的芬芳沾满了母亲的双脚,田野还在歌唱,四处已经一片金黄,而我乘坐的火车,就要从故乡的这一条小河里穿过了。

眷念炊烟的屋顶,舍不得离开的烟囱。一阵金黄色的稻浪袭来,炊烟倒立,一只雁儿正往南飞。小河淌水,一路欢歌,一路向北。一根寻梦的竹篙,依偎在故乡的乌篷船上,与绿水青山你侬我侬。打捞乡愁的阿公抛下渔网,残阳如血,河流的一边是家,一边是通往梦想的十字路口。青山眷念流水,小鱼追赶着河流的脚步,火车已经开动,我正在一点一点的远离故乡。

牙齿凋零的山谷站在河流的身旁哭泣,而牛群里的牧童还在童年里欢歌。当二丫把两个辫子扎成一个辫子的时候,一辆开往北方的火车再次降临在村庄门口。一片洁白在秋天的世界在安然的等着即将到来的二丫。

父亲还在冬天里用犁耙耕种三月的油菜花田,摇着尾巴的水牛,无法卸下稻田的重量。父亲挽起裤腿,在冬天闻着来年的菜花香。月光爬上远山,牛儿站在牛圈里吃草。数着星星的童年在母亲一针一线的手中凋零。打捞月亮的猴子,在迷茫和幻境之中遗失故乡。

母亲在火铺上哼着呢喃的歌曲,稀疏的黑发里又添了几根白发。火车被凝冻在一个拥挤的上午,母亲始终听见有敲门的声音。该死的北风,总会把木门敲的生响。

火车开过故乡的小河,已经有很多年了。田野在父亲的手中青了又黄,长出了荒草又开出了黄花。老水牛啃过的田埂始终没有任何变化,脖子却在春天长出了血茧。

故乡的轮廓在总会春天变得模糊,村口也变的格外荒凉。火车穿过故乡的河流,两条锈迹斑斑的铁轨在平行的时光里隔河相望。我多想这是一种相忘,可低头啃噬嫩草的老水牛堵在了回忆的中间,我甩不掉那些和故乡有着千丝万缕而又刻骨铭心的记忆。可我又心疼,这一列从故乡的小河里穿过的火车找不到一个终点。

火车开过故乡的小河,我已经漂泊到了天涯。

关于火车的文章13:火车上的闲读时光

文/积雪草

火车摩擦铁轨发出“哐当哐当”的闷声,声音机械而重复,人们被拘在一个狭长的绿色铁皮箱子里,义无反顾地向着远方。

有那么一段时间,天天在火车上往返,晨起搭乘火车而去,夜晚搭乘火车而返。因此有了大段空闲而寂寞的时光,耳边是旅人空泛的闲聊,眼光瞟着车窗外一色的风景,时间一久,终生厌倦,再上车之时,便会随意地拿两本书塞进包里。

有一个朋友说,旅途中最适合看那种枯躁的书,需要琢磨的书,比如哲学,比如诗词,因为寂寞的旅途比枯躁的书更乏味,所以会暂时性地把那些平常看不进去的书当做珍宝,死磕硬啃,以解旅途中的空虚和困顿。当然也因为长长的旅途,有时间把那些难以消化的文字慢慢咀嚼和反刍。细细品味朋友的话,觉得多少有些以毒攻毒的意思。

我喜欢选择那些闲散适意的心情文字,旁若无人地读上一段,然后抬起头来看看车窗外倏忽闪过的山岭和庄稼,想着尘世里深交浅爱的人们,间或书里会掉出一朵不知道什么时候夹进去的风干的花瓣书签,那上面有岁月的印迹和时光飞逝的脚步。

旅途读书变成一种享受,那些难以消磨的时光,会在读书中悄悄溜走。那段时间,我喜欢安妮宝贝的《莲花》,喜欢刘亮程的《一个人的村庄》,喜欢柏杨的《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素白的纸张,整齐的方块字,轻轻抚摸的时候,有淡淡的墨香。

那些方块字,神奇的排列组合之后,居然散发出那么大的魅力,令人难以抵御和招架,在那些方块字的海洋里沦陷,火车在一个小站停靠的时候,居然以为到了终点,匆忙地下车,然后看着火车慢慢离去,像个决绝的情人,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一个陌生的小镇。

那时候,夕阳的斜晖打在钢轨边的一朵小野花上,我心情沮丧地挨着时光,急切地盼望着搭乘下一趟车在天黑之前离开小镇,去我想去的地方,而不是被抛到这陌生的地方。现在想起来仍然会失笑,那都是读书惹的祸。因为阅读,空闲而寂寞的旅途因此有了淡淡的诗意,有了浅浅盈怀的喜悦,那些文字抛却了华丽与浮躁,与我相遇在时光的旅途中,让灵魂得以暂时的栖息。

很欣赏一句话:布衣暖,菜根香,读书滋味长。像一杯淡淡的绿茶,滤走了滚滚红尘中的一颗功利之心,褪去急躁、浮华和过眼烟云,只剩下一颗安宁闲适的心。

寂寞的旅途,有书相伴,还有何求?那些文字不会功利,那些文字不会丢下我而去,只要愿意,那些文字便会与我厮守终生。

关于火车的文章14:夜宿雁滩

文/毛韶子

四时五十分左右,火车到达兰州。

我和妻子走出火车站,绕过来来往往的车辆,穿过马路,站在对面路旁,招手叫出租车,打车的人太多,一时叫不到车。也许是下过雪的缘故,天还尚早,有的车辆开始亮起了灯。一辆出租车靠边了,停在我跟前,上前一问,说去雁滩工业城,司机答应了,示意我俩上车。

我记得离上次来兰州已经五年了,五年对一个城市来说,变化会相当大,有时候会变成另一个样子,让你认不出来。我看到的事实就是这样。坐在车中,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高楼,我在心里感叹兰州这几年发展速度之快,又想到农村一年年也是楼房递增,更何况城市。记忆中的好多地方已经变了,寻不到当初的影子。到雁滩工业城下车时,妻子正好接到她二嫂打来的电话,问:到什么地方了?妻子说,已到雁滩工业城了,刚下车。她叮嘱我们等一会儿,她马上来了。几分钟后,四处张望的妻子看到马路对面,她嫂子在招手。我俩穿过马路,二嫂迎上来,她还是那么开朗,嘘寒问暖,她说害怕我俩坐错车,找不到这里,听到这里,我在心里偷偷的笑着。二嫂拉直的长发,在风中微微的飘着,半身的黑色毛裙在行走中,自然地摆动着,依旧是那么瘦,只是面部白皙,我想,这是她长时间在超市见不到太阳的缘故。

跟着二嫂,钻进一条小巷,二嫂和妻子说着话,说到高兴处,妻子脸上不时地露出笑容,顷刻赶走了她一路坐火车时的满脸忧郁和愁云,暂时忘记了烦恼。二嫂不时地提醒,小心路滑,我俩在后面跟着,那噔噔噔的高跟靴步子,绕着地上的冰块和雪水前行,弯来拐去,来到一扇绿色烤漆门前,她掏出钥匙,用磁卡在门上一摁,伴着声响发出一丝红光,门就开了。依次走进去,在一楼的左拐角打开门,走进去。屋子里暖和多了,坐在床边,脱掉棉衣,接过二嫂递来的茶水,我喝了一口,环顾四周,屋子不大,不超过15平米,摆放着灶具、电视、柜子和盆花。二嫂在兰州七八年了,说这是她租的第二处房子,也有四五年了。她让我和妻子就住她这里,床也挺大,一年中,乡下的二哥和孩子也来几次,凑合着能住下。妻子担忧二嫂没地方住,她笑着说,咱们进来的巷子门口,有他娘家堂哥嫂开的饺子店,这几天堂哥恰好有事回家去了,她可以住那里。

在外边吃完饭,天已经黑了。在回来的路上,妻子和二嫂在前面聊着,我走在后面。回想起刚才在饭店里,二嫂用流利的普通话点菜、和服务员交谈,与以前在家里种菜的情形,简直判若两人,是呀,有多少这样的农村人,就这样,一脚踩着城市,一脚踩着农村,在边缘生活着。

回到住处,我躺在床上,妻子和二嫂坐在床边,拉开话匣子,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直到我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妻子推醒我时,朦胧中看到二嫂反手拉着门出去的背影,随着烤漆门“哐”的一声闭上,噔噔噔的高跟靴声,由近及远,渐渐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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