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老树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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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老树的文章1:村里有两棵老树

文/李萍

时间已是寒冬了,朔风肆虐,天地萧瑟。村口的那三棵树,两老一小,它们还努力的在狂风中挺立着。走近一看,两棵老树怪模怪样地挂着几片残叶,站在中间的小树却异常新绿。

哈尼族的十月年和汉族的春节一般隆重,不管身在何方的人都会回家,杀猪宰羊家人团聚。而村口的那户人家却分外冷清,他们的孩子没有回来,老太太养了一年的肥猪懒懒地熟睡着,没有人要宰杀它们。桌上做的几个菜,全是小孙女爱吃的。老太太似乎没什么胃口,沉默着,叹息着。这叹息深得像一口老井,只是没有人懂得其中的含义。

其实他们家已经这样冷清了好几年了,自从二儿子和媳妇离婚以后,小孙女就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他们也爱极了这个乖巧的孩子,晚上总拥着这个孩子入眠,无论寒暑,两老口都在地里忙活着,小孙女也在田野中奔跑着长大。老太太和老爷子甚是倔强。从年轻时候开始,就一直背朝黄土面朝天地侍弄着土地,养大了几个孩子,现在老了还要养孙女。尽管这样,他们也从未向儿女们要过钱。偶尔孩子们硬塞给他们的钱也锁进了家里那个棺材模样的木箱里。老太太告诉小孙女,那里锁了她的大半辈子。

儿女们常年在外,二老身边不曾有人照顾,身边就只有这个小孙女,偶尔生病的时候,也只有这小孙女递杯水或递口饭。老太太有时候会问小孙女:“你要和爷爷奶奶生活多久啊?”小孙女总说:“一辈子。”老太太只当是童言无忌,也依旧点点头,嘴角扬起微笑,转身摇摇头,抬手揉揉眼睛。生性敏感的小孙女把这一切都收在眼里。她多想拥抱那个后背渐渐突起的身子,可是她的双手实在太短,不够环住奶奶的腰身。她多想快快长大,为他们撑起一片没有寒风的天空。

村里有好多和他们一样的老人,他们有儿有女却是老无所依。儿女们的未来在远方,老人们的未来却不知在何处。老太太还常常宽慰村里人说:“儿子是放飞的鹰,飞得越远越高,就越记不得回家的路;姑娘嫁出门,就如同泼出去的水,要回家,还得照顾自己的家啊……”话虽这样说,老太太想女儿想得太甚,总把小孙女的乳名叫成女儿的名字,小孙女不开心也答应着。

自从过了六十岁之后,老太太就开始在深夜里织白布,织布机发出“叽叽吱吱”的声音,常常把熟睡的孙女和老头子吵醒,老头子不耐烦的骂道:“你是急着去赶死啊……”老太太听到“死”字,心里微微一颤。

老太太还有一个“爱好”,就是到村头的老巫师那里去求消灾解难之术。事实上,除了巫师自己以外,谁也不会相信他,老太太每次去也只是想找个人聊聊天。老太太和老爷子偶尔在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也会打开家里那个棺材一样的木箱数数里面的钱,他们希望那些钱能送孙女去县城的中学。偶尔也会谈论他们死后,坟墓应该朝向何方,如何才能保佑可怜的小孙女。小孙女听着这对话,眼里满是泪,她怕哪天她身边的这两个人就真的不在了。

几年了,老太太和老头子依然在村里过着他们一眼就可以望到死的日子。老太太的背越来越弯。人也越来越好哄,像个小孩。假期的时候,小孙女带回去几块软糖,她就乐了天,笑呵呵地从东家跑到西家,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孙女买糖回来了。也难怪,自从孙女上县城读书以后,老两口就更加寂寞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的那两棵树就只剩下枝干了,而那棵小树早已高过了老树,蓊蓊郁郁,枝繁叶茂。“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自然规律残酷得让老太太心酸。老太太现在还在她的织机前准备着白布,也许某天她就用得上了。

某个阳光明媚的哈尼十月年里,小孙女帮老太太修着指甲,抚摸着她纹路清晰的手掌。这双小时候带给她无限温暖的手掌已经如同门口的那棵老树一样干燥了。抬头一望,老太太皱纹更深了,背更驼了,白发间连一缕青丝也找寻不到。

汽车缓缓地驶向县城,沿路的田野一片荒芜,枯草枯树,无不传递着荒凉的意味。谁知道哪天村口的那两棵老树就不在了,小孙女这么想的时候,心里不由得紧缩了起来。有好几个夜晚,她曾梦见老太太冰冷的身体一动不动地放在客厅的席子上。她开始非常担心再也听不到老太太沙哑的声音,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滴了一路。

我就是那个看似可怜的女孩,但是我非常幸福的是有爷爷奶奶为我撑起一个温暖的家,我也多想在每晚星星月亮入梦的时候,能轻吻着他们的脸颊告诉他们:“你们一定不会老无所依的,就像你们给我的温暖一样,我也会给你们一个家的!”

关于老树的文章2:老树迎风

文/石泽丰

树长在村口,孤独地站立,粗大龟裂的树干显露出数不清的风风雨雨。秋风横扫之后,光秃秃的枝丫随风招展,唯有一根枯藤,踮着脚尖,以众多的蔓条,精心地将它们紧紧抱住。站远了看,岁月深处的模糊与清晰像一层薄雾,笼罩着整个村庄,并随树牵引。我相信,村庄的存续和家的意义,老树在默默诠释,而卸下行装归来的你,抖落满身风尘抛弃荣辱之后,在眼神与心灵交汇的刹那,一股家的暖流瞬间流遍全身。枯藤无言,老树不语,如慈祥的长者,静默地面对天空和大地,庇护着一个温暖的村庄,守护着日日不息的炊烟,等待着离乡人的归来。

每一个走出村庄的人,都免不了要在村口回望一下村庄,和这棵老树轻轻握别。许多欢乐的记忆,连同泥土的气息,母亲的气息,家的气息,沿着感情线奔来,并将跟随着自己,远走他乡。繁枝茂叶在晨曦微露的清晨集体向你送别,挥动的手势,包含多少尊重,隐藏多少叮咛。在人生的长路上,千百次的折回,老树总是在深情地守候。

与老树相守的,除了一根枯藤之外,就是那些不愿离开村庄,甘与泥土为伍的农人。在树冠之上,众鸟齐飞,打开漫天朝霞。我们的父亲母亲,将牛羊赶上山坡,放牧炊烟,同时,在那片贫瘠的土地上流放自己漫长的一生。随着儿女们的长大,他们默默地将儿女们送到村口,送过老树,流放着儿女们新的生活。在把目光投向望不见的远方时,他们便抬头看看这棵大树托起的天空,天高云淡,风雨无常。以后牵挂的朝朝暮暮,父母常常来到树下,手搭凉棚,盼着我们的归期。春风、夏雨、秋霜、冬雪,像田地里一茬又一茬的庄稼,次第轮回,蓦然回首,风霜落满了他们的鬓发。

岁月沉重了,老树吃力地增加着年轮,操劳一生的父母像极了秋天里老树迎风的模样,无力地任风雨摇摆,把对衰老的参悟理解成是一件再也自然不过的事情。单薄的日子里,生活由此过得平淡而又简朴。打开村史,这棵树当初是一位祖先亲手下栽,他在入征之前,刨坑植树,让妻子在思念的日子里,视树如人,在这个荒山坡上,独自坚强地守候着一个叫做家的茅屋柴门,把儿女们养大。在石氏的家谱上,我看到他儿孙繁衍的轨迹和家族的兴旺,就像当下这棵老树庞大的树冠,枝枝叶叶伸向天空。

我凝视着这棵老树,顿时,内心生出一股离别时隐隐的疼痛,我想:在那些离乡后的日子里,父母眺望无果之时,老树承载了他们多少的落寞与感伤?那儿时攀藤爬树的身影,是否依然被老树收藏?在我印记里,劳作归来的父母,总要在树底下歇一歇,将用过的锄头或钉耙上沾着的泥土搕在树下。

心跟随着梦想,远走他乡。一个久别的人,归来之际,有时会忘记回村的路,此刻,老树总是伸出它那宽大的手,召唤着,等你。在外风雨串成的时间洪流里,奔波忙碌的你,荣也好辱也罢,是否在想家的日子,于深夜就开始打点行装,把心装下,把千层万卷的思念一一叠好,准备着回家。而千里之外的那棵老树,却彻夜未眠,把你归来的脚步悉数收纳。

关于老树的文章3:老树新芽春来早

文/马亚伟

初春,春寒料峭,校园一角的一棵老树在风中抖动着枯枝。我有些失望地想,虽说立春了,可没有一点春天的感觉。

你看这树,浑身上下灰不溜秋,干瘦而枯槁地静默着,像一个可怜兮兮的老者,一点精神焕发的样子也没有,简直就是一树枯枝。所有的枝干散乱地拢在一起,像一堆干柴。有些横斜的枝杈早已经被风劈成两段,折了的一段抖动了一个冬天,摇摇欲坠。冬天在它身上留下的痕迹太重了,要焕发生机不容易。

谁知,过了没几天,我竟然发现老树上萌动了新芽。点点新芽,像素色的背景下浅绿莹莹的水彩,等待着被晕染开来。一定是春风的手,在阳光下轻轻剪出了一枚枚细叶。那是多么小巧的一把剪刀啊,轻轻咬破新芽,绿色便绽开在枝头。近看时,新叶还是细软软的,娇嫩嫩的,带着新鲜洁净的光泽,如初生婴儿的肌肤。小小的叶子颤颤地摆动在风中,小心翼翼舒展开来,它们还不敢自由起舞,只是轻轻抖落一身春阳,与风嬉戏。

这个世界最值得赞美的应该是新芽吧。新芽是植物经历了漫漫长夜后的第一缕晨曦,黎明的幕布即将被微光般的新芽拉开,所有的希望都会在霎那间被点亮。

新芽初绽后,老树便一天一个模样。春的画笔每天为它着色,一天一点点。待到色彩饱满丰盈起来时,就会长出一树郁郁葱葱的叶子。然后,花就要开了。多么值得期待的啊!

这棵老树在校园里生长了很多年了,竟然没有人知道它的名字。我只记得,每年它都会开出满树的黄色小花。那种黄,不是橘黄、杏黄、鹅黄,就是纯粹的黄色,小黄花大小如硬币,点缀在绿色的幕布上,明晃晃的。一树繁花,锦缎一般,亮亮的,闪闪的,辉煌灿烂,繁盛蓬勃。每年都会有很多学生在树前,赏花,拍照,赞叹不已。

看着老树上柔嫩的小叶子,我满心期待那一场盛大的花事早些登场。

枯枝,新叶,繁花,不管老树以什么样的姿态存在,它的体内始终涌动着一个不屈的灵魂。这个灵魂一路行走,一路放歌,为生命的四季谱写不同的乐章。它在严冬的风雪里扎根挺立,在阳春的暖风中抽芽开花。

关于老树的文章4:家有二宝过春节

文/木木

春节来了,画家老树有句打油诗很流行:“忙忙碌碌不得闲,尽管没挣几个钱。万水千山挡不住,抱鱼回家过个年。”

而今年,我们是不回家过年了,因为这是二宝的第一个春节,他还那么小,到哪都不方便。因为单独二孩政策,在国家全面放开二孩的前一天,我家二孩出生了。

关于二孩,一道广州市三年级的语文期末考试题,让人感慨二孩简直让老大操碎了心。我家大宝对于二孩也操过不少心,刚怀二宝时,大宝上一年级,我告诉***妈肚子里有一个宝宝,他很快就会有个弟弟或妹妹,他将信将疑。好几次走在路上会突然停下来问:“妈妈,你的肚子里真的有宝宝吗?”

他不单问我,还问同学。“***妈肚子里有小宝宝吗?”被问的小朋友回答不出来就回家问妈妈,于是很快他们全班都知道我肚子里有小宝宝。或许他是心里藏不住秘密,但更多的应该是二孩真的给他带来的“心理压力”。

有同学家长跟他开玩笑,妈妈生了弟弟或妹妹后就送到他们家来。大人的玩笑,孩子很当真,对于这种可以送出去的弟弟或妹妹,他突然很期待。有一次非常认真地问我:“妈妈,你肚子里只有一个宝宝吗?”我说是,他问能不能再多一个?我问为什么?他说他答应给子鸣家一个,悦然家一个,要两个才行。

我告诉他,弟弟或妹妹是手足,不是玩具,不能送人。他问“手足”是什么,然后我跟他讲了有“手足之情”的好处,他似懂非懂,但至少对二孩是接受了。

而当那个“手足”前来报到的时候,他又受不了了。我们刚从医院回来时,大宝总是要跑到房间来让我陪他玩,老人告诉他,妈妈现在需要休息,而且还要照顾弟弟。这让他很不愉快,嘟囔着“都怪这个臭弟弟”。有时候他还会故意在房门口踢足球,其他人说什么他都不听,一定要等我出去跟他说说或抱抱他,他才会安静离开。

他特别期待陪伴,可偏偏先生那个时候特别忙。好不容易有次在家陪他下棋,不巧二宝哭了,先生看哭得很凶就跑过来看。结果大宝彻底怒了:“他一哭你们就全都围着他,我怎么叫你们都不理,信不信,我把他丢到垃圾桶去。”边哭边骂好委屈,我们彻底被吓到了。

于是,平时大宝一放学,我就尽量陪着他,常常是左手抱着二宝,右手跟大宝下棋;一边听二宝哼哈,一边听大宝讲学校的故事。周末,先生即便要加班,也会尽量跟领导申请中途跑出来一个半小时,带着大宝去跟小伙伴们踢足球。

就这么“满地鸡毛”地过了一段时间,突然发现大宝好似一下子长大了。有一天晚上,先生加班,我哄二宝睡觉,大宝轻轻地进房间问我:“妈妈,弟弟睡着了,你来陪我一下好吗?”等我到他的房间时,他又问:“弟弟一个人睡会摔下床吗?”我说不会,可他还是坚持着跑到我的房间,在弟弟和床沿中间加了一个毯子。

现在,他总是不由自主地亲弟弟,然后说“老弟,你好可爱呀”。有时候,二宝哭了,我们假若表现出不着急的样子,他就会很着急,催着我们赶紧抱弟弟。

先生说,这或许是我们努力陪伴老大的结果,他会觉得爸爸妈妈的爱没有短缺,他还会把这种爱传递给弟弟。

虽然如此,对于老大的陪伴,我们还是要努力,毕竟二宝现在除了吃就是睡,对于大人的陪伴还没有概念。而对于这个年纪的大宝,父母的陪伴就是他很多快乐的来源。

所以,这个春节,我们虽然因为二宝不能出远门,不能回故乡,但我们的假期主题却还是陪伴大宝,丰富他在广州过年的体会,让他的童年多一些美好记忆。

关于老树的文章5:老树

文/路来森

一棵老树,可能会有很多意象表达,但总会有一种意象表达,是最为深刻的,最为沉重的,又最是历久弥新的。它可以牵起你一份遥遥不绝的怀思。

在山东、河北一带,老百姓闲暇无事时,总会情不自禁地讲起“一棵老槐树”的故事。那棵老槐树,早在明朝洪武年间,就是“一棵老槐树”了,此后,便一直生长在老百姓的心中,而且一代代传下去,成为了一棵“永远的老槐树”。其实,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故事,这实在是一段历史事实。《明史》、《明实录》等史书,以及一些地方志等,都有明确的记载。明朝洪武年间,明朝政府组织了有名的“洪洞大槐树遗民”,并不是只迁洪洞人,而是把洪洞广济寺的大槐树作为聚散地,将山西的遗民,迁往山东、河北,乃至于全国各地。可以想象,想当年,广济寺的那棵大槐树下,是何等的轰轰烈烈,是何等的撼天动地。于是,那些被迁徙的人,多少年后,虽忘记了自己的故土,却记住了“洪洞县的大槐树”。就这样,一代代地传下来,“这棵老槐树”就成了迁徙者永恒的记忆。

在我的家乡,周围的村庄,在设计上都有一个相似的格局:村庄东头,总会有一个水湾,水湾边,栽有几棵大柳树,多为百年老树,粗可搂抱。湾水,就从大柳树的根下,潺潺流出。

那几棵柳树,往往会成为了一个村庄的眺望。生命如流水,如大树,“流水不断,根深叶茂”,永远是乡下人内心处关于村庄的生命理念。那年夏天。我的几十年没有回老家的伯父回乡探亲,我们去村口的车站接他。望见他在四处逡巡,寻觅。看到我们,他说:“怎么就找不到村口了?”他在寻找村口的那三棵大柳树,在找村口那一湾潺湲流淌的湾水。可是,村庄早已规划,那些古老的记忆,已是消失多年了。他又如何寻得?伯父摇摇头,一脸的遗憾和无奈。

伯父对村庄的记忆,永远定格在了那三棵大柳树上,婆婆娑娑的,或许,直至披散到他生命的尽头。我的父母去世后,老家就无人了。于是,就将村中的老屋,借居给了我的一个远房大哥。远房大哥说:“我住着,你们回老家时,也好有个依托。”话虽如此,房子借居大哥后,我更不愿意回老家了,觉得,那实在是别人的家了。不过,每在闲暇之余,或在夜深人静时,我就会思念老家。想着老家青砖黑瓦的老屋,想着庭院中的那几棵老树。

庭院中,栽有三棵树:一棵杏树,一棵石榴,一棵榆树,都是经年老树。每年春天里,杏树开花最早,还在春寒料峭时,就已满树飘雪。杏树,是“麦黄杏”,小麦收割前,金灿灿的杏儿,就挂满了枝头。石榴树,就栽在窗前,五月,石榴花,映窗而放,红艳似火;有月的晚上,石榴树枝叶婆娑,影在洁白的道林纸窗上,似米家笔法,疏朗俊逸的不得了。老榆树特别高大,家中栽棵老榆树,是取“年年有余”的含义。记忆最深的,是夏季里,每日早晚,老榆树上聚集的众多的麻雀,叽叽喳喳,叫个不休。

庭院中的那几棵老树——已成为我对老家的,永远的思念。所以说,一棵树,实在是很重要的。栽下一棵树,你就栽下了一段历史,就栽下了一份寄托,就栽下了一缕悠远的怀思。

关于老树的文章6:古驿老树

文/石子

我在记忆中努力寻找着来凤驿的影子。

来凤驿宽阔的正街、悠长的东街、跌宕起伏的小桥街,以及璧南河沿岸的吊脚楼、街上的青石板、散架房、木板门、青瓦白墙,还有那一串名字比如河坝街、牛市坝、猪市坝、黄家花园,在我儿时的书包里装着,掌心里握着,炊烟里裹着。

这些算来凤驿的古吧。如果不算,那就还有铁匠铺、木匠铺、中药铺、窑罐店、烤酒房、推花社、酒馆、茶馆,这些肯定是古老的传统项目了。

如果还不算,那我就只有说出来凤驿的老黄葛树了。

来凤驿的黄葛树与古驿融为一体,血肉相连。没有黄葛树,来凤驿不仅少了一道独特的风景,还少了古老沧桑的韵致。

来凤驿的黄葛树是依水而生的,大多长在老街的璧南河两岸。

在下场口河坝街老酒厂旁的大路边,有一棵两人合抱大小的黄葛树。这棵树长得茂盛,长得端正,屹立在璧南河边,替过往的行人遮风挡雨。打这儿经过,看看河对面的吊脚楼,看看清粼粼的璧南河水,再加上飞鸟齐鸣,小舟摇荡,这儿,就成为一个具有典型意义的地方。

站在来凤驿的梁桥上,顺着璧南河的流向看,映入眼帘的,除悠长悠长的东街吊脚楼外,就是几堆小山似的绿荫。这些绿荫,被一棵棵虬枝擎着,横在璧南河上,遮掩着半个河床。当然,我要说的,这些绿荫,就是一棵棵黄葛树。这些黄葛树,有长在东街住户后院的,有长在原来凤镇政府后院的,更有长在牛市坝旁边农家院子里的。儿时,我六娘在来凤镇政府工作,因此,我也多次出入这个大院,也曾在大院后边的黄葛树旁玩耍。我看见的是,这后院中的两棵黄葛树,皱褶深陷,浓荫覆盖,两三个人都不能抱住它们。我爬上树,顺着它们的虬枝,溜到了璧南河上,还装着故意要跳水的样子,让其他小孩惊叫,讨得大人一阵好骂。这样的黄葛树,牛市坝子的河边有好几棵。

来凤驿的黄葛树,还生长在来凤花园医院里,生长在场口的悬崖边,生长在场边的坡顶上。今天去来凤,上场口大佛崖边,下场口老车站旁的坡顶上,还幸存着几棵。大佛崖边的那一棵,有两人合抱大小吧,根须缠在崖壁上,伸进岩石缝隙里,古老沧桑,让人心生敬畏。下场口坡顶的那一棵,被雷电拦腰劈断,而今仍然擎着一支绿色火炬,书写着生命的灿烂。

其实,在我的印象中,来凤驿的黄葛树,最大的一棵要算猪市坝旁边的那一棵。这一棵树,至少四五人才能围住,树身长了无数洞穴,洞穴里可以藏住小孩,但它仍然顽强地活着,就像来凤驿一样,要活到生命的永远。可惜,来凤驿旧城改造的时候,这棵树被砍了,现在想起来,让人唏嘘不已。

古驿、老树,都成为了过去。今天的来凤,肯定比过去繁华、亮丽,但是,在我的心里,总觉得它缺少了什么?哎,不说也罢。

关于老树的文章7:老树着花无丑枝

文/袁占才

去的地方,村名叫大年沟,在豫西鲁山县西南20公里处,归属熊背乡。这里血桃有名。村子虽藏在大山的皱褶里,却是靠种植桃树脱去贫困,也算创造了奇迹。

支部书记王长海热情地迎接住我们,感叹说:要不是疫情,我们也准备办个桃花节,邀你们来看桃花呢。今年春暖,桃花露脸儿早,春分最灿,你们来晚了些,桃花等不及!

支书嘴巧。

近年,鲁山山里,规模种植桃树成风,动辄数千亩,称庄园的好几个,林丰庄园、凤凰山庄、张良老庄千亩桃园、下汤万亩桃园等,都是承包大户们扮主角。年年里,你方唱罢我登场,庄主们争相举办桃花节。而由村里主导,家家户户连片种植,成为山村一景的,唯有大年沟。

我关心大年沟村名的来历。鲁山文化底蕴深厚,深到远古的蚩尤,县境内,那条纵贯东西,叫滍水的河流,就源于蚩尤临水渔牧;厚到造字鼻祖仓颉,县西北隅有个乡叫仓头乡,至今还保留有古迹仓子陵、仓颉祠。全县555个村子,豆子一样撒在乡野,村名大抵都有些说道。大年沟呢?也果然根深。王长海介绍,这个村原名叫“打年沟”。“年”是一种怪兽,常伤人。先人们就驱它,把它打跑了,才安居下来。天长日久,村民们嫌“打”字不好听,就喊成了大年沟。

大年沟的山都不高,起起伏伏,海拔多二三百米,高的也不过五六百米。王长海领我们登上坡坡岭岭看。只见漫山遍野,耀眼的粉红。山下平原,春已葳蕤,但这山里,春正发生。蒲公英、紫地丁、迎春等草花弥漫,试图涂抹出春色,却太不起眼。唯桃梨花开,才树起春的大旗。大年沟座座山岭,条条石堰,接连蔓延,全是桃花在芬芳。这些桃树,虽非横竖成行,却间距相等,皆矮身屈体,伸展枝丫,呈心形叉开,为的沐浴雨露,承接阳光。一树一树,桃叶未发,疙疙瘩瘩、曲里拐弯的桃枝上,缀满了桃花,很是好看。仔细观察,分明有的是以粉为主,粉里透红,有的是以红为主,红中藏粉。一打问,原来,这是两个品种。花色殷红的是油桃,花色粉红的是血桃。油桃成熟时表面光滑,血桃成熟时,表面有一层茸毛。

开着粉里透红花儿的血桃,怎么就使一村的百姓脱了贫,过上了好日子呢?

一介绍,大年沟人果然棋高一着。

大年沟有种植血桃的历史。这里属浅山丘陵区,房前屋后,山野沟畔,多自生毛桃。有人家在自个儿的责任田里,嫁接上二三十棵,桃味儿不错,但都不为卖,而是为了自家尝鲜;吃不完了,再拿出去,或送亲戚,或走村串户,三分不值二分的贱卖。全村3个村民组,216户,860口人,贫困户占了一半。是啊,靠了人均的4分耕地,指种粮食,根本富不起来,够吃就不错了。荒山林地倒不少,有6200亩呢,却都是石质土、粗骨土,长歪脖子树都困难,种上庄稼,常常连种子都收不够。劳力们除了外出务工,大部分村民守在家里,干瞪眼。

脱贫攻坚的号角吹响了,县里急,乡里急,老百姓也急。归根结底,缺带头人。

2014年村支部选举,党员们看中的是在外打拼,盖了新房,买了轿车的王长海,选他当了支部书记。

王长海年富力强,上世纪90年代,就外出做生意,也算发了点小财。一人富不算富,老家顶一只贫困的帽子,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正为父老们的贫困愁,也正想为乡亲们出把力呢。王长海有经营头脑。这穷山沟,交通不便,办工厂不现实,外出打工也挣不了仨核桃俩枣。靠山吃山,还得打山的主意。

盯上了血桃。他请来了省市的林果专家来评估。专家们过来一看,大加赞赏:这里昼夜温差大,光照充足,粗骨麻石土质,含铁量高,通透性好,最宜种桃。本地的血桃品种,口感不错,再进一步改良,肯定更好。

王长海喜出望外。他估摸着这事能中,前景也一定广阔。但是,再怎么号召,村民们还是下不了决心。王长海征求大家的意见,最后,和驻村干部以及村两委同志们商议决定:党员干部要干给群众看,带着群众干。硬性任务,每人带头种桃20亩,分包一个贫困户。贫困户缺资金,帮助争取小额贷款。

为使大家掌握种植技术,村两委请来了林果专家,手把手教授嫁接剪枝、施肥整形、疏花疏果等。

两年光景,种植户突破120户,种植面积达2000亩。三四年后,桃子陆续挂果,亩产达4000斤,亩收入过万元。盛果期,一棵树能结百十斤果,有的竟结二百来斤。果子太稠太重,为防压折树枝,得用棍子撑着。

群众尝到了甜头。

围绕“大年沟”血桃,村两委绞尽脑汁,进行品牌经营,大做产业文章。他们成立起种植合作社,从种植改良、技术培训,到商标注册、包装销售,一条龙服务。接着产品认证。2017年底,通过原农业部国家产品地理标志认证;2018年,获原省农业厅无公害农产品认证。这可是价值砝码。别的品种的桃,卖到两三块钱一斤就不错了,大年沟的血桃,一下子跃到5块钱一斤。

为搭上时代的快车,大年沟人充分利用新兴的互联网技术。他们建起网站,创办了微信公众号,随时令发布信息,全景式展现血桃风采。桃子一熟,网上铺天盖地这么一宣传,城里人开着车都来了,自己摘好了带走。再不然网购,走物流。大年沟车水马龙,桃子供不应求,喜坏了村人。

呼啦啦,大年沟血桃,发展到3800亩。血桃成了支柱产业,人均增收2500多元。

大年沟一举脱贫。

周边村子眼红,也跟风种植,又带动出数千亩。

这东西不耐储存,王长海他们又争取扶贫资金百万元,在路边建起一座冷库,可容300吨的鲜桃。

化蛹成蝶,大年沟成了香饽饽。2018年,该村获得农业农村部“全国一村一品示范村”荣誉;2019年,又被鲁山县授予“特色产业红旗村”称号。

如今的大年沟,已少有人再外出打工。有外出的,春节回来一两个月,对桃树施肥修剪,然后不耽误出门。3月桃红,6月桃熟。桃子的生长期一般在90天左右。眨眨眼,摇曳的花山,就成了累累的果海。

如今的大年沟,宜居宜业宜游,摘了贫困的帽子,成了美丽乡村。春天,姹紫嫣红的桃花,使大年沟成了桃花源,扭扭脸,它又使这里变作了花果山。3个月后,这里该又是一番收获的繁忙景象。

我有幸年年吃大年沟的血桃。味儿的确纯正。那桃个儿不大,艳若丹霞,手指约略一捏,果肉就离脱了硬核儿,成了两瓣儿。那果肉殷红如血,口感爽脆酸甜,有种奶香,回味悠长。

归来,我在想,大年沟的桃花,年年诗意地开放。今年来这里赏桃花,却深层次了解了这“幸福树”是怎么栽培的。诗曰:老树着花无丑枝。在春风的吹拂下,古村新貌,老树着花,所有的山村,都会美丽得如大年沟一样,变作桃花源、花果山的。

关于老树的文章8:老树

下班后去餐厅,看到办公楼前有工人在挖两颗枯萎的老树,是的,应该是上了年纪的老树,每棵要两个人合抱才能围拢过来。可是,我们看到它们的时间并不长,因为是新栽的,没有成活而已。

这几年经常看到这样的情况了,记得去年是有三层楼高的两棵我不知道名字的树,价值应该不菲吧,也是买回来没有移植成功。

一直觉得树是有灵性和感情的,这样的老树,离开原来生长的地方,要被斩断好多的根系,承受颠簸流离之苦,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必定是很痛苦的吧。

也许办公楼前需要名贵的树木来支撑所谓的门面,可是,为什么就不能摘几棵小树苗呢?自己从小养起来,既容易成活,还能让它和医院一起成长,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从小养大要比成年后领养一个,感情深的多啊。

我盼着,那些树坑里,会是花钱不多但意义更大的小树!

关于老树的文章9:诱惑

在一棵老树下,昏睡。

夏日的下午,暖阳透过叶子把我的肢体映得斑驳,斑驳的我掉进了梦的梦里。

树上,一颗饱满的樱桃,羞红的脸面,像玲珑的红宝石,晶莹透亮。

熟睡的我微张着嘴,梦里的梦也感觉很渴。而我感觉在树下的是牛顿,而不是我;只是我醉着躺着,而他是坐着思索,像罗丹的《思想者》一直在思想着。

一阵风过,老树上,那颗早熟的樱桃,挣脱,下落。砸下来了。

只是,迎合的不是牛顿的头,落在我嘴里的也不是那个苹果。

于是,我的一个梦醒来。听到樱桃在嘴边说。

“狐狸说我酸,我是甜的。”

含在嘴里,轻软的,散发着甜甜的果香。

“吃掉我,甜的!”

干渴的喉咙怂恿着我,我咽着一口口口水。

一条老蛇从草丛里蜿蜒着爬出。

“这里不是伊甸园,这棵树上结的,也不是圣果而是禁果。我曾经狡猾和阴冷,神的诅咒,使我一生用肚皮行走,终身吃土。后来,在无数的岁月里,我忏悔!这次,我说的也是真话,你应该相信我。”

说完,蛇头也没回,就用肚皮爬走了,草丛里,落下褪去的陈皮。

“别理它!反正,我是甜的。”

我迟疑,只为一个小小的果子。

“吃掉吧!连同我的核心,那是爱的种籽。”

“呯――”我的梦里传来一声枪响。吹牛大王孟尔豪森的猎枪抵住了我的头,说,一只桃核已经打入了你的头盖骨里,明年春暖花开,你的头顶就会结出累累硕果。

我慌忙从又一个梦里醒来,吐掉了,那就要破皮儿的樱桃,和坚硬的核。

这次,我坐在了树下,思想着。

关于老树的文章10:致老树

文/任文

在深秋原野柿子红了的季节,我就想起了那棵老树,因为,一棵老树牵挂着我的记忆,一棵老树记载着村庄的年轮。

每次回到北山老家,我总会在村里的老树下徘徊,与老树默默对话。我在心里对老树说着话,那些让别人听不见的话,那些只有我和老树才能意会的片段,像过往的电影一样,不完整,不连续,瞬间戛然而止。

老树是一棵柿子树,关于它的年轮谁也说记不清。记得父亲在世时说他小时候听爷爷说老柿子树就这个样子,高高大大,枝叶连天覆盖了半个院子,一直守护在村东头路边。爷爷小时候曾在老树下与同伴一起玩耍嬉闹。父亲说爷爷回味童年讲得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好像那些童年的闹剧就发生在眼前似的。我听父亲讲爷爷童年快乐的故事,如同他自己经历的一样,总是既有情节又有细节。不知不觉,爷爷的故事,父亲的故事,总会在我的童年刻上印记。或许在那个贫瘠的年代,爷爷的年代与父亲的年代无意间上演着同一幕戏剧,也存在着继承与超越的因素。爷爷去世早,我记不得爷爷的面容长成什么样儿,关于爷爷的故事还是父亲说给我听的。那年爷爷翻越秦岭深处的太峪岭去河南换玉米种子,突发心脏病倒在半路上被好心人发现,但错过救治的机会,爷爷去世后,父亲小小年纪就支撑起了一个家的重担,从无到有,白手起家,把我们兄弟姊妹抚养长大。

老树关联着两家人的经济生活,是伯父和父亲共有的一棵树。从爷爷手里继承下来的这棵柿子树,由伯父和父亲两家共同经管。每年深秋,柿子熟了的时节,我们就在树下贪嘴地望着红红的柿子,摘柿子啦!两家人男女老少聚在树下谈笑风生。高大的柿子树上挂满了红红的柿子,远望就像一个个红灯笼,红得让人心醉。伯父和父亲先后爬上树,一人攀缘在树的东边粗枝上,一人攀缘在树的西边粗枝上,各自拿着竹竿夹住红红的柿子,小心翼翼地来回运作,摘下一个个熟了的牛心柿子。若是不小心竹竿往后偏移碰着了树枝,夹住的柿子脱离了竹竿掉下来,或摔在地上稀烂,或恰巧掉在树下人的身上染红了衣衫,一阵哄笑。树上装满柿子的笼用绳牵着顺着树身缓缓下沉,几双手接住满笼红红的柿子,平稳地放在地上。此时,眼尖手快的孩子挑选红红的软柿子,眯着眼吃得香甜。片刻,备好的笼又牵着绳子的拉动徐徐上升,树下的多双眼睛瞅着树上的人接住了笼,拴在粗壮的树枝上绑好绳子。每年摘下的柿子两家人各分两担子或三担子的,你让我让的从不计较数量的多少。一棵树把两家人的心连在一起,彼此和睦,其乐融融。

老树枝叶婆娑,遮风挡雨,是夏日纳凉清心的好地方。村里人外出归来路过老树,都要在盘横交错的树根旁歇息乘凉。女人坐在树下,撩撩头发,看看天空的云,用随身带的毛巾擦擦汗。偶尔,有女人情不自禁地在树下唱几句山歌,歌声飘向村里,会有人挨着门框向外张望,寻找歌声传来的方向。若是男人在树下歇息,顺手抽出旱烟锅,捏捏烟包,按上一锅烟,吧嗒、吧嗒抽起来,烟雾缭绕,袅袅上升,一锅烟吸完,甩开步子进了村。

那年月生产队社员一起劳动,夏收时老树下的场经过牛拉石滚子碾压平整光滑。麦子上场,摊平、晾晒、翻场、碾打,再扬场、晒麦,颗粒归仓。风风火火的收割日子过后,堆积得像小山一样的麦草散乱在麦场上。队长一声令下,拿桑杈、垛麦草、挑麦草、扫麦场的社员们劲头十足。一杈一杈的麦草落在麦草垛上。站在麦草垛上的把手接住前后左右飞来的麦草堆儿,拿杈摆布均匀,压实脚底下的麦草,打好层层的根基,向四周层层铺平。麦草垛高起来,几乎接近了老树的斜枝,把手稳拿木杈,把草垛顶压实,逐渐缩小、收拢,再把场下人运上的麦糠扣在麦垛顶完事。高高的麦草垛竖起来,把手沿着柿子树横斜的枝干攀到树身,顺溜的下树,场上的人们松了一口气,完工后的嬉笑声荡漾在清凉的风里……

那年冬天风在吼,来势凶猛,竟然把老树上的一枝斜枝刮断了,让人不可思议。事后,父亲上树观察,原来被刮断的树枝上有一个洞。大约是啄木鸟干的事,被掏空的洞里有鸟儿在里面筑巢,留下杂草羽毛的痕迹。第二年,被刮断的半截树枝重新生发绿意。老树发新枝,郁郁葱葱的景象。

一棵老树谁也说不清它的年轮,却守护着祥和而静谧的山村,见证了岁月的流转,年华的轮回。我自豪北山老家有这么一棵历经沧桑的老树,犹如巨大的绿伞耸立在村子东头大路旁,年年绽放繁盛的新枝。此刻,忽然想起舒婷的《致橡树》,“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相依相伴,相随相守。

啊,老树!我愿 “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关于老树的文章11:老树

文/雨打秋莲

天空是我生生世世的背景,即使是在这样的寒冬,我苍老的目光中依然生长着向上的枝叶。大地苍茫,收藏了无数的旧梦。寒风拂过我干裂灰暗的身体,被沧桑刺疼,一路向南,发出呜咽之声。

我只被那无尽的蓝收留,所有成长的心事都被一一抚平。我的胸腔里被置入了太多的海誓山盟,一道闪电割去了我并不善于偷听的耳朵。我的记忆里挤满了流泪的背影,在江水里长眠的爱情带走了尘世丑陋的真相。

阳光灿烂时,我拖着我斑驳的影子与历史老人沿着堤岸漫步。落叶的哭声早已被冻僵,去年的果实在抖动皴裂的手指。艳俗的城市在我们的身后进行一场正午的盛宴,黑色的碑刻上,每一字都是时光孤寂的骸骨。

大雪四散着落寞,逃离冬天的人又回到了冬天。他把异乡的黑夜投掷在我的脚踝处,然后黯然地与我告别。鸟群穿过我的发丝,翅膀下暗藏的春天,撩起我古老的忧伤。

用对天空的热爱去抵御深深的寒意,用对蓝色的执着去缓解岁月的重压,一些流血的词语高挂在我布满伤痕的手臂,我疑虑着:自己是否会投入下一次的轮回?世事无常,我看见一首诗中长出霜迹,一轮干瘪的月亮被我藏在了肋骨之下。

我怀抱秋天的遗迹,继续在寒冷中等待第一缕霞光染红我的睫毛。我把热泪撒向天空,把无字的传记埋进泥土。我与自己举杯,把最初的也是最后的叹息,全部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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