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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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的文章1:一树春花

文/刘延强

除夕立春,元宵雨水,春节期间又下场不大不小的雪,猪年的春天就是这样的丰富多彩。不过雪来的快,走的也急,两天便没了痕迹,不知是橱窗里春装催的紧,还是街上小姑娘踩的快,不管怎么说,春天就这样悄悄的如期而来。

春天来了春花开,一场花事次第展开,一树春花绚丽绽放,养了行人的眼,暖了路人的脸,嗡嗡的蜜蜂翻飞的蝴蝶开始在花树间忙碌的翩跹。

无意苦争春。我觉得蜡梅不是春天的花,因为她在冬日已静静的开放,犹如端庄的妻子默默的做着家务。冰天雪地,孤芳自赏,她开则开,败就败,即使零落成尘,也要香如故。也曾有过伤感往事,也曾看过风起云涌,那场热闹不凑也罢,孤独未必不是一个人的狂欢。

报春还是迎春花,名字就是暖洋洋的样子。昨天下班我特意跑到人民公园对面的路边,看那几簇熟悉的迎春花。每年的早春,密密麻麻的小碎花总是让我忍不住停下来,用手机拍几张照片作为留念。迎春花不是蜡梅,她是调皮的孩子,古怪的精灵,她爱招惹人也喜欢引起关注,微风吹过,花枝招展,纤细的柔条带着满枝的黄花摇头晃脑随风起舞,吸引着路人的眼睛,欢呼着春的到来。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潮湿的早上,潮湿的街道,潮湿的心,几声怯怯而又脆脆的卖花声惊醒了妇人的梦,在老城窗外幽静的小巷,一个杏花般的姑娘,斜跨着装满杏花的花篮,走在迷蒙的杏花雨里,粉白的花瓣沾着清新的雨滴,乌黑的头发带着杏花的幽香,远远走来又远远离去,朦胧着窗内妇人的心。总觉得,杏花是不喜欢热闹的,她倚门含笑是娴静含羞的少女,她静默无声是历经风雨的老者,她粉而不艳白而不俏,或山坡,或水岸,点缀着春,洋溢着天。

喜欢热闹的是桃花,因为她是春天的新娘。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不红不艳就不是桃花了。那个城南待字的姑娘,只因为多看了崔护一眼,就再也没有忘掉他的容颜,一生等待孤单思念郁郁而终。桃花虽是红艳,可热闹终要冷场,“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血溅的桃花扇终抵不住秦淮河多情的流水,落英缤纷的桃花源终是一场要醒的梦。

忽如一夜春风来,前世万树梨花开。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不知坑了多少个同学。有年春天部队外训,自己作为留守人员在汤阴营房看家,无事之余就装模作样的摆弄院子里的花草。办公楼前面有一排梨树,千枝万朵相互簇拥煞是好看,嫩叶青颈托着白瓣紫蕊,让人忍不住低头深嗅,花香沁人心脾。花落之后枝上果实累累,把梨枝压的几乎挨着了地,我就狠着心把多余的果实摘掉,梨枝慢慢升起,梨子慢慢长大,梨叶浓密之时,我也默默离开了部队,离开了这个爱恨交集的地方。

海棠是春花里的仙子皇宫里的贵妃,东工路南端两旁的最为好看也极为壮观。一个下雨的春日,我来到这里看这妖娆的海棠花,微风织着细雨,车流伴着落花,深红的花苞,淡红的花瓣,浓淡结合错落有致,远观一树琼枝,近观点点胭脂,撩人而不风骚。我用手机照了几张像,看了又删去,因为即使用了滤镜美颜也不能照出她的风姿,我走了又回,回了又走,久久不愿离去,

姹紫嫣红开遍,都付与这一树春天。错过的再也不要错过,计划的今春赶紧安排,切不要等到落花流水春去也,再怀念那片美好的人间。

除夕的文章2:除夕保留菜品

文/刘齐

除夕餐桌上,我家有一道保留菜品,几十年不变。幼时以为是独门佳肴,结婚后到岳母家一看,怎么你们也兴这个?再大一点儿各处游走,发现我所认识的东北人,几乎家家过年都好这一口儿,备份最多,随吃随添,随添随光,其受欢迎程度,令友邻菜肴很没面子。这么说不仗义,别的过年菜其实很大度,请其居于正中,而且是最大的碗盘。

只要刀工好,这道菜制作起来非常方便。白菜为主,切细丝。胡萝卜为辅,也切细丝,越细越长越好,前道工序就需斜茬切片,椭圆形的薄片。西人一般不这么切,他们横切,切圆片,不很薄,有时厚若棋子。西人用另一路刀,不擅切丝。

白菜丝、胡萝卜丝之外,还有粉丝,三丝合作,加上蒜末、海米、辣椒油、酱油、糖、醋——最好是腊八蒜醋,拌匀了,开席。四面八方的筷子频频来访,口中嚓嚓作响,生鲜脆嫩,开胃解酒解油腻。

东北寒季长,旧时无暖棚鲜蔬,仅以白菜、萝卜、酸菜等下饭。东北人偏又喜食凉菜,天越冷越吃,于是就地取材,造出这廉价妙物,日久渐成传统。

若想锦上添花,还可邀蛋卷丝、肉丝(用酱油炒熟)、腐竹丝、木耳、香菜等食材加盟。肉丝此刻叫肉帽儿,置顶,白菜丝垫底,其他丝层层码齐,让你先饱眼福,再饱口福。红橙黄绿黑白,咸甜酸辣香爽,任是再挑剔的舌头,主要是东北舌头,怕也兴奋不已,活跃异常。

困厄年月,此菜更有雪中送炭之恩。缺东少西不怕,有啥用啥,桌面再寒素,也有它慰藉人心。在乡下时,冬夜兴起,燃烛饮酒,散酒,地瓜烧,村供销社购得,有煤油味,疑似被农机气体串味儿。无佐酒物,弄来一棵大白菜,掰了帮儿,捋顺切好,撒一把盐,于洗脸盆中一拌,哥儿几个就能“造”一顿。那盐,灰色大粒粗盐,尚未融化,硌牙,不碍事,有可爱的白菜丝相伴,就有了甜美和念想。

这道东北菜朴实灵活,增删随意,丰俭自如。菜名也本色,不“装”,就叫“拌凉菜”,也叫“凉拌菜”,直来直去,厚重少文。看似笼统,却早已约定俗成,一经提起,八成指的是它,而不是黄瓜菜、蘸酱菜、东北拉皮。我曾替它,也替发明它的先人惋惜,如此精彩的菜品,何不起个漂亮名字?辽宁本溪发现一个地下喀斯特溶洞,风景绝佳,名字却跟“拌凉菜”一样直白。人家贵州溶洞叫“龙宫”,叫“织金洞”,咱这个却叫“水洞”,很容易让人往涵洞、下水道方面联想。好在大家并不介意,一点儿不耽误欣赏。名逊于实虽遗憾,总比名不副实有操守,还藏着让你惊喜的暗劲儿。叫惯了,只觉其亲,不觉其土。

现在饭店也有这道菜了,大大方方印在菜谱上。名称略有改变,叫“家常凉菜”或“东北凉菜”。一次请加拿大朋友吃饭,他们大赞其美,却叫不顺口,索性喊它“东北色拉”。然后咔咔拍照,用微信传给地球另一侧。

除夕的文章3:有关春晚

文/侯坤

怀念小时候,每年除夕和家人一起准时守在黑白电视机旁,认认真真地看春晚的情形。春晚之于当时的人们,不仅仅是一台电视节目,更是一道欢度春节必不可少的精神大餐。

记得有一年,家里的电视信号不好,眼看春晚开场的时间就要到了,可把我和来看春晚的邻居小伙伴们急坏了。那时的电视都是在室外用木杆绑上铝锅盖之类来接受信号的,为了让我们看上春晚,父亲冒着寒风大雪,在室外修了半个多小时,仍然没能让电视信号恢复正常。看着我和小伙伴们焦急的表情,父亲没说什么,披上棉衣站到了信号杆下,不停地调试并用手扶着它,总算让春晚节目出现在了电视上。

小伙伴们看着梦想中的春晚,津津有味,笑声连连。然而,从窗户看到父亲的头上落满了雪,脸冻得通红,身体也似乎在微微发抖,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本想说,春晚我不看了,让父亲回屋暖暖,但看着兴致勃勃的小伙伴们,我只好欲言又止。我看春晚总嫌时间短,觉得意犹未尽,这一年的春晚,偏偏冗长到让我觉得春晚怎么这么晚。

就这样,父亲用手扶着信号杆,在室外冻了几个小时,才让我们断断续续地看完了春晚。当父亲像雪人一样走进屋里时,我为自己的自私感到难过,眼泪在眼圈里打转。父亲见我心疼他,却露出笑脸,说:“我在窗外‘值班’,也没耽误看,春晚节目真不赖。”从那以后,看春晚时我又多了一种感受,父亲的爱和春晚的精彩,仿佛冬日暖流,始终滋润着我的心。

可以说,春晚对我们的影响,远不只除夕那一天。春晚里的经典节目,总会在我们的脑海里停留一年,甚至更久。小伙伴们一起回味陈佩斯、朱时茂小品里的台词,哼唱费翔的《冬天里的一把火》,模仿牛群冯巩的语气和表情,春晚就这样串起了童年简单质朴的欢乐,那些美好祥和的画面,也永远刻在了我的心里。当然,我记忆最深的,还是父亲雪夜“值班”的身影。

除夕的文章4:过年漫谈

文/雨凡

从初一到除夕,一年之间,从除夕到初一,一日之间。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从如酥细雨到漫天飞雪,从一抹新绿到落叶飞飞,在生命河流里泛舟,欣赏过皎白玉兰在枝头的微微颤袅,细听过河堤岸柳离愁别绪里的喟然轻叹。一年365天,一样的时间,不一样的风雨;一年四季,同样的脚步,不一样的冷暖。时光流转,你我在岁月的葛藤上攀缘,不为绿荫鸟儿的啁啾,只为寻求一片绿叶的静好。清茶氤氲的岁月里,似乎正抑郁于阴霾的缭绕,却突见雀跃于灿阳的沐浴,刚刚与初一依依惜别,却又听见除夕的轻唤。哭泣与欢笑,酸甜与苦辣都是人生旅途中的步履点点,汗泪滴滴。站在除夕门口,回首迢第便数驿,蓦然转身,初一巧笑在眼前。当钟摆荡过那一秒,就像走过万水千山,“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当时针滑过那一格,就如辽阔天空一掠而过的飞鸟,一去无迹,过去的一切因此清零。

除夕是旧年的终点,初一是新年的起点。辞旧迎新,年终盛典,集结号响,即使山长水远、人在天涯,也要收拾行装,回家过年!家里有乡音缭绕,家里有父母絮叨,家里有小时候猪肉炖粉条的味道。清洗打扫,一切清清爽爽、干干净净;贴春联、挂灯笼,一切崭新喜庆、红红火火;插鲜花、穿新衣,一切艳丽芬芳、漂漂亮亮;点爆竹、放烟花,一切热热闹闹、火爆如潮;包水饺、蒸年糕,一切团团圆圆、吉祥如意;人们卸下一年的疲惫、困惑、烦恼,用最奢侈的美食犒赏,用最虔诚的心祝福,用最醇香的美酒迎春,用最温暖的话语开启生命中崭新的年轮。

严冬的肃杀是为了春天的生发,冷到极致,春就来了!似乎所有的希望都会在枝头萌发绽放,所有的愿望都会在碧空中振翅腾飞。“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走过了春花秋月、经历了风霜雪雨,长大一岁、年老一岁,一个崭新的自我又将站在初一起点,遥望除夕终点:又是一个365天的旅途,又一个春夏秋冬的流转,下一个除夕又要雷打不动地站在那个必经的节点。是暗自庆幸人生的静好,是淡然静观风云的变幻,还是略带惆怅人生的无常?我不知道,因为有些事想着想着就淡了,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你若盛开,清风自来。心若浮沉,浅笑安然。”那未来的一分一秒、每时每刻、日日月月,信步走着,微微笑着,慢慢熬着,坚强挺着,快意活着。“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一切风轻云淡,顺其自然。一年年、一岁岁,无论四季如何变幻,它总是在唱同一首歌。在这永不停歇、生生不息的四季歌里,人在出生,也在死亡;人在成长,也在衰老。年少的盼年,是期望长大,年老的盼年,是渴望团圆。岁月如歌,歌声绵长;人生如梦,梦轻难记。酸甜苦辣,冷暖自知,天高地远,路途迢远,人生旅途的每一个年轮,每一个节点,每一首心曲,都在顺应四季的流转,天地的运行。所以,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境遇,我们都会遵循古语:“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岁月如歌,人生恰似一首诗,绮思柔情,含英咀华。或漾漾如水,或静美温雅,或荡气回肠。过去的即将过去,未来的还未来到,静心沉淀,紧紧抓住现时的分分秒秒,以冷暖四季为经线,以斑斓生活为纬线织就一幅赏心悦目、花团锦簇的人生画卷。

年的脚步近了,寒冷也要尽了,春要来了,花——要开了!

除夕的文章5:夕与年

文/尹学芸

除夕、过年、春节,都是对一个节日的笼统叫法。从核酸检测现场回来,天上是满天星斗,半个月亮。几天前友人晒出过月弯如眉,眼下那半个银勾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填实了。元旦才过,传统意义上的新年越来越近。想起前些天早晨单位食堂熬了腊八粥,便倏忽觉得这日子简直是在踉跄,在疫情的忙碌中溜得越发迅捷,心中不免生出感慨。

民间习惯把岁末这一天统称为过年、过节,有年节这样的表述为证。尤其是上一辈,甚或上边的许多辈,识字人少,不大纠结字里字外的意思。过年那天用一句话最形象:傻子过年看街坊。即便是傻子,也知道过年,因为街坊浓郁的年味会隔墙传过来,熏着,或撞上眼睛。这实在是个大日子。游子要归乡,亲人要团聚。要穿新衣、贴对联、放鞭炮、挂灯笼。一年的辛劳都摆在餐桌上,这一顿吃得好,这一年所有的付出就都值得。贫瘠的岁月家里人口众多,这一餐饭隆重而又热烈,家家酒气熏天。久远温馨的画面不时从脑子里映出,突然生出困惑,过年过的到底是哪一天,是过去一年的最后一天还是新年的头一天?

爱人理直气壮地说,当然是新年的头一天。不管身在何处,只要初一那天赶回来,就是赶上了过年,过去家里的老人都这样说。

可我觉得不是这样。我从小接受的传统,大年三十的中午是正日子。依稀记得父亲在远处务工,有时需要走半宿夜路,也要回来赶这顿年饭。这顿年饭就指的是午饭,有时甚至要等到下午两三点。酒足饭饱,饭桌朝前一推,身子朝炕头隔断墙上一歪,便会感慨:这年算是过了。这样的影响切肤而又深远,我就说过不知多少回。午饭放下筷子,便感叹岁之流逝,余下的十多个小时都可以等闲视之,这都是受了老辈人的影响。年夜饭吃饺子,是有“交子”之说,所谓“一夜连双岁”,不管你生日是在几月,过年都要长岁,这是约定俗成。民间少有人说除夕,至于年夜饭,该是别处的风俗。我们吃完饺子提着灯笼满街游荡,像一串大号萤火虫。坐炕头守岁,也就是吃花生嗑瓜子,困了倒头便睡,再睁眼,就是“新桃换旧符”了,地上满是隔夜的瓜子皮,踩在脚下,咯吱咯吱响。而这些瓜子皮,要留到初一早晨清扫,这也是习俗。

把年和夕混为一谈,自古而有之。传说中叫“年”的那头怪兽,也有人称之为“夕”,所以才有除夕的说法,意为除掉“夕”这头怪兽。若是从字面理解,夕是晚阳,最后一缕晚阳消失,便意味着亘古的这一天永久结束,接下来的时光便是数着时辰过了。这样那样的怪兽,都属民间文学范畴,是作料。鲁迅先生说,旧历的年底毕竟最像年底。那么过年就该分两个层面,过旧年和过新年,而不是过大年。大年是相对小年而说的。旧和新谁大谁小,就是难有定论的事。

“年”字最早的象形文字是一个人背着“禾”的形象,表示庄稼成熟,即“年成”。我们说的“成年”大概也与此相关。如果再发挥一下,那些“禾”是需要一年的时光才能被背到家里,因为谷禾都是一岁熟。每天都有夕阳,岁末就是除去所有走向没落的日子,去迎一个崭新的太阳,不知这样理解有没有道理。

春节似乎毫无悬念,是指正月初一。《尚书·大传》中说,正月一日为岁之朝、月之朝、日之朝,故曰三朝,亦曰三始。也许就是因为它重要,“春节放假”越来越成为官方语言。若说春节就是过年,天下人都会响应。可从春节的字表和字义中,能看到时令和气候,能看到一元复始万象更新,但独看不到年味。这才是可意会不可言传。

据资料记载,古时人们把谷物的生长周期称为“年”。“年,谷熟也。”年的名称是从周朝开始的,至西汉才正式固定下来,并沿用至今。古时正月初一被称为“元旦”,直到辛亥革命胜利后,南京临时政府为了顺应农时和便于统计,才规定在民间使用夏历,在机关、学校、厂矿和团体使用公历。以公历元月一日为元旦,农历正月初一为春节。

退一步再想,民间其实对“年”宽泛得多。有“过了腊八就是年”的说法。有“不出(正月)十五就是年”说法。现代人更会找辙,不出正月也是年,这是给说拜年话时候留的借口。但年的确是一步一步走近的。从打腊月二十三祭灶,灶王爷上天言好事,这年其实已经来了,及至除夕,灶王爷就又回来了,因为新的一年开始,老人家又得搜集情报了。

除夕的文章6:泪流满面的除夕

文/程华

我慢吞吞地从单位食堂里出来,天已黑尽。

可能是过年了,加班的人又多,今晚单位的菜品特别丰富,不过似乎也吃不出什么特别的味道来。

大院里的灯都亮了。大门口一对巨大的灯笼无声地鲜艳着,空荡荡的草坪上,草皮灯幽幽地荧绿着,与默默矗立的办公大楼上密密麻麻透出的日光灯的光晕遥遥相望。

夜间上岗时间快到了。大楼里走出三三两两着装齐整的同事,有的提着各式装备,有的一边走一边匆匆戴好帽子,快速穿过停满车辆的院坝。不一会,一辆辆警车就鱼贯驶出了大门。

今晚,我没有执勤任务,我的工作在白天已经结束。但我不想早早回家。

家里空空的,没有人,没有热腾腾的饭菜。

一周以前,儿子和他爸爸、爷爷就去了海南。重庆的冬天阴冷潮湿,放了寒假的小学生如同放飞的小鸟,早就盼着像往年一样,飞到那片阳光亮烈的海边,去与椰风、海滩、贝壳们来一番亲密接触了。

可是我照旧无法同行。普通人家围桌团聚共享天伦之时,便是我们离家上岗值班备勤之际。许多个节日到来的时候,家人早已习惯了我的缺席。而春节是阖家团圆的大节,为了能和我一起吃上一顿年夜饭,他们总是把团年的时间一再提前或者延后,可即便是这样,随时一个电话打来,他们的等待也可能化为泡影。每一个节日,我和我的同事们会备守在值班室,偶尔瞄上几眼电视机里的歌舞狂欢,或者巡走在大街上,守望着那些被华灯照亮的幸福笑颜。

对于我们来说,过节,等于过关。守护着那些快乐的人们,就是守护着所有家人的快乐。也许,他们感觉不到我们的存在,但他们感觉到了快乐的存在,那便是我们存在的全部意义。

今年的春节,照例是轮班,第一班须值守至初四才能休息。“妈妈,你一下班就来啊,我想你!”临行前,儿子殷殷地重复着这句话。“好,等着妈妈!”我微笑地凝视着他恋恋不舍地上车,看着他们乘坐的车渐渐远去,一直到消失在视线中。

多年了,一切早已习惯。

静静地穿过走廊,我百无聊赖的目光被大院中庭新搭的灯饰所吸引。此时,那些红色的灯带全都璀璨起来,映得片片红叶晶莹剔透,在漆黑的夜幕下流光溢彩,格外美丽醒目。

我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在空间里:看这万家灯火,哪一盏属于我?随后又连拍了两张枫树的照片,顺手发到了重庆晚报副刊作者微信朋友圈群英荟里。自从去年11月进入这个堪称汇聚了全市各路作家写手的群里之后,其间浓烈的人文气息、相互间的温暖友情便深深地吸引了我。高兴了,去分享;失落了,去倾诉。这个群里的人,睿智、向上、良善、诙谐,让我乐于流连其中,并渐渐对其他群失去了兴趣。时常从我口中闻听群里趣事的同事们羡慕不已,纷纷调侃说,求你把我们也拉进去吧,就说我们是你助理?

今夜,万家团圆。今夜,春晚前奏曲已经奏响。今夜,这满街满院的灯火,哪一盏似乎都不是我的。许多同事们在忙碌之后尚可归家,扑面迎来的,除了美酒佳肴,必是爱人的拥抱、老人的问候、孩童的嬉闹,还有,一夜的温馨相守。而我,没有。多晚也不会有。

但实在没有可去之处了,还是恹恹地打算独自回家。

萧萧寒风中,我上车,点火,正准备启动时,手机响起了信息提示音。一看,是群里的张者先生在@我:警花今日还在辛苦值班,我发红包慰问一下!

张者是重庆市作协专业作家,常居北京。其新近出版的长篇小说“大学三部曲”在国内已声名鹊起。因其平日忙于创作,无暇在群里与大家交流,因此我们的交往仅限于打招呼而已。此时他的这句话令我意外又感动。

张者的问候与红包在群里立即激起阵阵涟漪。重庆晚报副刊编辑陈广庆、南岸区文联副主席赵瑜、来自民盟的资深作家罗光毅……一句句温馨祝福、一个个问候红包纷至沓来:警花辛苦了,注意身体,晚上一定吃好点哦!你为大家付出这么多,感谢你!向节日为大家舍小家坚守岗位的公安民警致敬!

我的鼻子一酸,眼睛竟然湿了。默默地坐在车上,一遍遍一条条反复翻看那些带着温度的信息,我仿佛看见了一张张温暖的笑脸,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没有想到,一条条简短的信息,一个个看似稀松平常的红包,竟然将我自以为早已紧闭的泪腺轰然开启。

我,泪流满面。

泪眼中,我收回望向大院、望向街外的目光,拿起手机删掉了起初那条空间信息。

是的,那一盏盏原本以为与我无关的灯光,原来都是温暖的,都是属于我的。

除夕的文章7:除夕

文/志宽

在年复一年的期盼中,你姗姗来迟——中华民族的除夕。团圆,此时是个多么幸福的词语,我能嗅到她散发出的甜蜜与芬芳。

独在异乡,在孤独与思念中呆久了,人衰老得也快。一夜之间白了头,不只是在影视剧或小说中才会出现的镜头,刻骨铭心的思念,是烈酒,也是毒药。

亲人的身影,在我的记忆中晃动,回忆是一场洁白的大雪,纷纷扬扬,此时思念陷入其中不能自拔,也就是恰在此时,除了思念,就是一片空白。

有人说,思念是美好的,但也是沉重的,像一块巨石一样压在胸口,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

红尘滚滚,欲望深深,唯有真情永恒。

除夕的文章8:除夕上坟

文/赵刚

除夕上坟是故乡的习俗,成为各地乡间共有的传统。后晌时分,伴随着零星而欢快的爆竹声,父亲便吆喝着我们姐弟,穿着节日的新衣,扛着铁锨,拎着冥币,提着烟酒,步行到距村子四五里外的坟茔,给老人上坟。

我探问:“那么远的路,不如把我新买的小车驾上,总比走着去便捷得多。”

父亲便将沧桑的面孔朝下一沉,直撅撅道:“给老人上坟,是多么庄重的事啊,又不是旅游观光。老人含辛茹苦把你爸我拉扯大容易吗,过年了给老人上坟,你还要什么便捷?别说四五里路程,就是十里八里,也该一步一步走着去,是晚辈人的一片孝心啊!”

在上坟的路上,父亲告诉我们:“上坟,又叫‘请老人’。就是请老人回家跟儿孙一起过年。看到儿孙生活美满、家庭和睦,是老人最大的宽慰啊!儿孙上坟的脚印,就是老人回家的向导,丝毫马虎不得!”

我这才理解每年上坟,父亲为什么要坚持步行,并为他的拳拳孝心而感动。

在上坟的路上,不善言辞的父亲一下子打开了他那积攒了一年的话匣子,满怀深情地跟我们讲起爷爷、奶奶当年为了抚养他长大成人,所吃的万般苦,所受的千般罪,情到深处,不禁泪水蠕蠕,动情地说:“父母的心里有太多的事,儿女的事是大事;父母的眼里有太多的人,儿女最亲。父母给儿女的爱是最博大无私的,所以,当我们什么都可以淡忘的时候,父母的养育深恩却丝毫不能忘记,并将感恩之情代代相因。”

我这才理解每年上坟,父亲为什么一定要领着儿女一同前往,他是要将感恩之情代代相因啊!

亲情的牵引使距离近在咫尺。很快,我们来到奶奶和爷爷合葬的坟茔。父亲郑重地从我肩头卸下铁锨,先是铲去墓土表层杂乱的荒草,又拿石头、砖块堵住了拳头大的老鼠洞,继之,在附近铲了新土覆盖在墓的表层,拍了又拍,直到平平整整,焕然一新,这才从姐姐手中揭下几张冥币,郑重地盖在坟墓顶部,并拍了一锹新土紧紧压住。这叫“压岁钱”。

利落地完成以上工作之后,父亲和我们姐弟三人围聚在墓碑前面,拿小棍儿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便一边在其内燃烧冥币以及纸做的衣帽、鞋袜,一边倾诉嘱语:

“爸,妈,我跟娃们接二老回咱屋过年……”

“爷,奶,过年啦,我们多烧了些纸钱和衣裳。你们生前省吃俭用,受尽难场,现在咱们日子富裕了,你们别舍不得花、舍不得用……”

烧完冥币、纸衣,父亲毕恭毕敬地斟满一盅烧酒,又点燃一根卷烟,敬献于坟前……

“请老人”的归途中,我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新春的爆竹惊天动地地响彻起来,漆黑的夜空变成了烟花的海洋。

哦,新年到啦!

愿人间温馨祥和的喜气昭示天国的亲人在新的一年里喜气洋洋、幸福安康!

除夕的文章9:除夕午夜的烟火

文/因美之名

跨年的钟声即将敲响,我戴上斗笠作为防护,冲上九楼的天台欣赏全城的烟火。

和往年一样,楼旁的的空地照例是发射场地,所以,最近的烟火飞起来之后就在我头顶六米左右开花,爆炸声震耳欲聋,尚未燃尽的碎屑四下飞溅,我仍然有些胆战心惊,但是没有以往那种极度的恐惧感了,多年以前曾经有两次被烟火炸到,所以吓破了胆,每回过年都焦虑万分,惶惶不可终日。今年我的想法不同了,既然想要欣赏烟火最极致的美丽就不要惧怕它可能带来的伤害,何况这种伤害发生的概率是极低的,所以我安静地在绚烂的烟火下面不停地拍摄,努力抓住那些转瞬即逝的梦幻画面。

这些恣意绽放的烟火,倏然使我产生了幻觉:觉得自己正在牢牢堵着耳朵,躲在你的怀里,你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抱着我……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将这个幻象震得粉碎,光怪陆离的天台上只有我,和自己的影子,格格不入的成了烟火的一部分。不知怎么回事,我发现自己在不停的唱着赵传的《成全》:青春年少早不再……猜测着幸福来不来,一辈子猜不到的安排……放弃后永远不能再回来……

此起彼伏的烟火持续了大约半小时,天空沉寂下来了,因为几乎没有风,硝烟迟迟不愿散去,缓缓地流动着,在几束镭射灯光的穿插下慢慢变幻着,宛若地球两端的极光,弱弱的回忆着自己不久之前的无上荣光。

整个城镇安静了,夜渐渐凉了,我最后透过淡淡的烟雾深深的望了望无垠的星空,想到几千公里之外的冰封北国,轻轻的一声叹息,转身走下了天台……

除夕的文章10:年味在归途中发酵

文/廖力

除夕前一天,早上不到七点,我已到达车站。冬晨的七点,天色依然很暗,但车站里早已是人头攒动,在灯光的照耀下,有的人洋溢笑脸,有的人快步奔走,有的人静静等候……

车站玻璃上张贴起喜庆的剪纸,出口和入口挂起中国结等饰品,悬挂的横幅写上了“祝旅客朋友们春节快乐 欢迎回家”的大字。

尽管归家的路不算远,但每次踏上这条再熟悉不过的归家路,总是如此漫长而悠远。

这几天,几乎每天都能接到父母打来的电话,他们希冀儿子尽早归家。老家是劳动力输出的人口大县,常年在外的游子回家,都集中在除夕的前几日。买票,迎检,准备上车,和预想的一样,尽管只有七点多,但已排起长队。一旁的司机说:六点半都开始营业了,坐满就走,人真的多呀,拉都拉不完。

毕竟来得不晚,还好,前面不到百人。看着排队的游子大包小包地拿着行李吃食,特别引起我注意的是手中拿着中国结的一位小女孩,听她与父母对话,准备回家送给奶奶。等了近十分钟,便顺顺利利上车。车缓缓开动,天色渐亮,也许运气好,前几天的雾今天散去,高速公路没有封闭。早起的我,本想休息,可眯着眼睛,却睡意全无,脑子里不知云游到了哪里。

不到九点,母亲又打来电话,如梦初醒的我马上接起电话,母亲问我到哪里了。其实不止是我,车上还有很多人接到电话,都是亲人打来的。拿着中国结的小朋友接到奶奶打来的电话,一边叫着奶奶一边说要送给奶奶中国结,还说自己长高了,马上可以见到奶奶了……

到达故乡的车站,还不到十一点。走出车站,看到许许多多年迈的父母眼巴巴地望着出站口,略带焦急的表情,让外人看了也感心暖和心疼。一位女儿走出车站,与急切迎上前的父母一个大大的拥抱,脸上的欣喜和激动,使我顿时明白了“年是家人团聚时的温暖”这句话。

坐上回家的公交车,看到两边路灯挂起的大红灯笼。年味渐浓,发酵的年味温润如玉,醇厚如酒。想到母亲做的自己喜欢的香肠腊肉腊鱼,还有几分钟便能见到父母双亲,心情是无比温暖而美好。

除夕的文章11:除夕晚上打醋坛

文/董得红

除夕晚上打醋坛是河湟谷地延续了很久,至今依然在保留的年俗。若从汉武帝时大批汉族人口从内地迁入河湟地区开始移民屯田算起,河湟谷地大年三十晚上打醋坛的历史已有两千多年了。

以前青海人把除夕叫做大年三十,无论是农历有30天的大月还是只有29天的小月,除夕夜都叫“三十晚夕”。大年三十是家里最忙的一天,花卷、油饼、馓子和花花儿前几天已蒸好和炸好,三十的任务是打扫卫生、糊窗花、贴对联和做年夜饭,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儿就是打醋坛。母亲和嫂子忙着洗猪头、猪蹄和麦仁,把存在南墙根里已冻成冰块的大头菜搬到厨房慢慢融化,再剥去已干涸的菜叶,洗净放到菜盆里。那时冬季除了储藏在窖里的洋芋、萝卜和南墙根里的几棵大头菜外,没有其他蔬菜,南墙根里冻成冰块的大头菜还是特意留下为过年招待客人的。我帮哥哥在春联背面涂抹上糨糊,再递给站在板凳上的哥哥,哥哥端端正正地将春联贴在一个个门框上,姐姐一个人在贴窗花窗 纸。

看着过年的准备工作基本就绪,母亲就会打发我到河滩里去拣拾醋坛石。

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从村庄中间穿过,河边里结了厚厚的冰。河滩里布满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石头,但拣到称心如意的醋坛石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醋坛石要挑拣比鸡蛋稍大,圆而洁白光滑无裂缝的,若有裂缝,在高温烧热时就会炸裂,降低打醋坛时水的沸腾能力和持续时间。孩子们拣石头,犹如猴子掰苞谷,看着新拣的比已拿在手里的好,就把手中不太满意的一个扔掉,手中始终保留着三个,睁大眼睛在河道里来回挑拣。河滩里集聚了许多拣醋坛石的孩子,看到别的孩子拣的石头比自己的白而圆,就不甘示弱,下决心要拣到比别人更圆更白更光滑的,直到太阳落山,涝坝沿上传来母亲呼唤乳名的声音,就用已冻得不能合拢的双手在棉衣大襟里撩着三个自以为最好的醋坛石回家。

奶奶看着我拣拾的三个又圆又白的石头伤感地说,它们还都是石头娃娃呀,一烧就不能长大了!奶奶常说石头是有生命的,大石头由小石头长大。奶奶把三个石头洗净供在上位前头的面柜上,点灯上香叩头,嘴里念叨着免罪之类的话。母亲和嫂子已下好面片。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前,河湟谷地的农村过年不吃饺子,大多是汤里下了肉的白面面片。过年做年馍馍和除夕面片的白面都是平日里省下来的。农村人盼着过好日子,好日子的标准就是天天有白面吃。传说大年三十的年夜饭若吃剩了,新的一年口粮就会有余,于是母亲和嫂子总是尽量把饭做得多一些。

面片做好后先要舀出一碗,哥哥带着弟妹儿女们到打麦场上选一块空地,大家面向祖坟的方向跪好,点燃麦草,一边焚烧纸钱,一边把油香和面片倒入火中,嘴里说着把先人们请到家里过年之类的话。也有离坟地较近的人家就到坟地里去烧。烧完纸回到家,父亲在院子正中间点燃火,焚香敬奉诸家神天神。母亲舀好一碗碗香喷喷的面片,全家人围坐在红彤彤的火盆旁津津有味地吃着。因平日里肉面片很少吃,大年三十晚全家人的胃口大开,一大锅面片吃得所剩无几。

鞭炮声中夹杂两响炮的声音越来越密集,年味也越来越浓。吃过面片,母亲和嫂子开始煮猪头和麦仁。灶火里的火正旺时,母亲把奶奶供在面柜上的醋坛石拿来放进灶火里,等石头烧得通红时,全家人集中在主房里,哥哥拿着水桶,嫂子提着暖瓶,母亲把早已准备好的一小捆油菜杆交给我做火把,哥哥用火铲把烧红的石头夹进水桶,又火速走进主房,左手将一大把柏香(晾干的柏树叶)放到石头上,柏香立即燃烧起来,右手拿醋碗淋在冒烟的石头上,再把一暖瓶滚烫的开水倒进去,水桶里立即沸腾起来,发出“哧哧”的声音,冒出浓浓的、充满醋味和柏香味的热气来。我在前面打着火把引路,哥哥提着桶弯着腰让每个人把脸放在桶口上熏上几秒,然后依次在各个房间进出,将散发着清香的水汽带进房间的角角落落,连牛、马、羊和鸡圈里都熏到。我拿着点燃的火把走进鸡圈,刚进入梦乡的鸡们看到明亮的火把,听到“哧哧”作响的声音,不知发生了什么,一只只站起来瞪大圆鼓鼓的眼睛,咯咯地叫起来。羊圈里的羊们吓得蜷缩在角落里,哥哥把醋坛桶靠近鸡架和羊群仔细熏熏,只有那马圈里的骡马若无其事地站着继续睡觉。哥哥提着水桶边走边祈祷:醋神到,晦气跑,家和睦,亲欢笑!等角角落落全部转完时桶里的雾气也渐渐小下来,火把也快燃到我的手了。等把醋坛石和火把送到大门外的空旷地上,烧上一沓纸钱,放上一串鞭炮回到家时,庭院里和房屋里充满浓浓的醋香味和柏香味。在这特有的香味里,真正的年夜饭才正式开始了。母亲和嫂子端来更香的骨头、猪头肉和猪蹄。我最喜欢吃的是猪蹄,嘴里啃着一块,眼里望着盘子里还剩几块,心里想着是否还能轮到自己一块。父亲看着我嘴馋的样子说,学生娃猪蹄不能多吃,吃多了写字时手抖哩。我眼巴巴望着母亲把最后一块猪蹄夹到奶奶碗里。这是一年里惟一能吃到猪蹄的日子。

河湟民间一直有“醋坛神”的传说。据说,“醋坛神”的神位很大,因为是《封神演义》中辅佐周武王打下天下的姜子牙,打败殷纣王后登上封神台大封诸神,由于受封的人多,等轮到封自己时,才发现所有神位都被封完了。没办法,他只得给自己封了一个“醋坛神”。因为姜子牙功高盖世,威名远扬,“醋坛神”比玉帝和阎王还大,统管天地三界一切鬼神,所有凶神恶鬼,一闻到醋坛味,就都退避三舍,敬而远之。此传说一传开,民间就流行打醋坛除妖驱邪的做法,久而久之,便成了一种习俗。

其实打醋坛有着一定的科学道理。醋和柏树叶都有杀菌消毒的功效。中医认为食醋有健脾益肾、敛肺的作用,在痢疾等传染病流行季节,多吃点醋,可起到预防作用。洒在日常居住的地方,可以杀菌。柏树发出的芳香气体具有清热解毒、燥湿杀虫的功效。现代医学表明,柏树叶主要成分为菘萜、柠檬萜,这些天然物质不仅能杀灭细菌、病毒,净化空气,而且具有使人松弛精神、稳定情绪的作用。《本草纲目》谓其主治“头发不生”。

人们明白了打醋坛能够消毒,对预防疾病有好处,就不只在过春节时打醋坛,连平时有感冒等流行病时,也愿意打醋坛,赶走病魔和消除病菌。打醋坛由此成了河湟地区独特的风俗。

离开村庄30多年了,自从父母亲过世后,已很少回家过“三十晚夕”。好在现在通讯方便,通过微信视频可以看到老家过年的情景。许多过年的习俗都已丢失了,惟有这打醋坛一直保留和延续着。如今,打醋坛的活儿已由侄儿和侄孙们承担,那过程和我小时候的一模一样,只是院子里少了骡马圈,看不见骡马站着睡觉的情景了。

除夕的文章12:除夕值班

文/朱彩娟

除夕这天,轮到我值班。我的工作单位是学校,此时的校园,到处都静悄悄的。经过泡桐树下,几只喜鹊“喳喳”盘旋着飞了起来。我一向不迷信,但也知道民间素有“喜鹊叫喳喳,必有喜事来”的说法,听着那清脆悦耳的叫声,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走进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习惯性地打开电脑,翻开工作备忘录,没有了一条紧跟一条的工作提示。静思中,脑子里翻腾出来的是过往里一个个美好瞬间,回味中又增添一种温暖。

感恩有单位这个团体,使我能够拥有安稳生活的根基,有一种心理上的归属感。一年里,我依照单位的大目标,制定自己的小计划,按部就班忙碌在自己的岗位上。正是因为有单位上进的氛围,才让我从未停止前进的步伐。而今天,它就犹如一位忙碌了一年的人,终于肯端坐在除夕的暖阳中歇歇了,回味着一年里沉甸甸的收成……而我,有幸在除夕这一天守候在单位里,憧憬着教学楼前的迎春花再次灿烂。

感恩有同事这群人包容我,使我能够不断地积累进步的力量。作为学校德育工作的负责人,学校每次的教育活动,都有全体老师的积极参与和快乐付出。而今天,我心中更多的是一份感恩之情,感恩老教师的包容,感恩青年教师的协同奋进。在新旧交替的今天,更期待新的一年里我跟同事继续并肩作战,就如同校门口的竹子一般,节节拔高。

感恩有孩子们的无私喜爱,使我能够持续拥有快乐稳健的脚步。校园里的灵魂人物绝对是孩子们,只要一踏入校园,就会伴随孩子们一声声的“老师好”。进入课堂,孩子们一双双渴求的大眼睛,一句句“为什么”,一张张整洁的作业,都是给我这个老师最大的回报。过了除夕,孩子们又会长大一岁,等开学了,他们一定会更懂事儿。而我,又怎能不努力、不进步?

感恩有书与文字的陪伴,使我能够坚持在安静中沉淀自我。闲暇里,读一本书,在名人的文字里、在别人的故事里体会不同的人生。而我随手写下的反思与工作案例又在督促着我一路前行。

过年我值班,也给了我一个不一般的“天时”,让我独自感受宁静的“地利”,深深感恩着曾经的“人和”,同时也让我在这辞旧迎新之际播种下一个新的愿望——期待着戊戌年里新一轮的春种夏长秋收冬藏。

除夕的文章13:年

文/刘燕

年是什么?是传说故事里吃人的野兽;是除夕夜的鞭炮和对联;是正月初一穿的新衣服;是拜年时收到的压岁钱;是团圆饭桌上妈妈准备的一桌菜肴。

每年过完腊八节,年便越来越近,窗外时时响起着鞭炮声,超市里购置年货的人们熙熙攘攘,马路边的小摊上挂满红彤彤的灯笼,大街小巷飘荡着浓郁的年味,无不提醒着人们,年就要到了。

年是中国人最重要的节日,是举家团圆的日子,是收获和祈盼的日子,无论过去的这一年有几分艰辛和困难,到了除夕夜,总要怀揣一份好心情,抛开一切烦心事,祝福新的一年一切顺心如意。

年少时总是盼望着过年,因为过年才会穿上崭新的衣服和鞋子,戴上好看的头饰,吃上好吃的零食,收到梦想已久的红包。如今生活条件越来越好,无需等到过年,新衣服、新鞋子、好吃的零食,在平时早已稀松平常,况且,长大参加工作后,每到年关,工作总是无比繁忙,但心里对于过年,还是盼望的。无论工作多忙,到了过年,还是要把家里整理得干干净净,把冰箱里塞满过年吃的食品,准备好对联和鞭炮,收拾好心情,等待年的到来。

盼望着,盼望着,年终于到了。除夕夜,妈妈在厨房里张罗着,包着春卷,炖着鸡汤,香气四溢;爸爸和着浆糊认真地贴着对联,不时还会问,哪一张是上联,哪一张是下联呀;爷爷戴着老花镜,坐沙发上看电视,乐着嘴巴笑呵呵;妹妹试穿着新衣服,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团圆饭桌上,听爸爸说说他小时候过年的趣事,妈妈唠叨着哪个菜烧的好吃。此刻端起酒杯,敬上父母一杯酒,希望他们身体健康便是做儿女的最大心愿。除夕夜守岁是必不可少的节目,和妹妹坐在火桶里,边吃零食边看电视,中央一套的春节联欢晚会照例载歌载舞,热闹非凡。除夕夜12点就在歌舞升平中不知不觉地到来了,窗外的鞭炮声此刻达到了高峰,心情也在此刻达到了高潮,新的一年到来了,一切似乎又重新开始了,还有什么理由悲伤和难过呢?

在欢庆新岁到来时,我和妹妹也悄然入睡,梦里梦到年少时,过年里和妹妹去乡下亲戚家玩,乡里的山和小树林是我和妹妹在城里从未见过的,刚刚下完雪的山里空气一片清新,还透着凉意,雪里藏着的折断的小树枝被我们踩到,嘎吱作响,我们在山上象撒野的小鹿四处奔跑,乡里亲戚爱照相,在镜头前露出害羞的笑容。

梦醒,我终于明白,年是什么,原来年是我们中国人心里对家的依恋,是我们心里珍藏着的深深的乡愁……

除夕的文章14:父亲的年

文/刘燕成

除夕那日,尚未见天亮,父亲就起了床,从老屋瓦廊下生锈的旧犁头旁取下镰锄,摸着朝屋外走去。睡梦里,朦朦胧胧听见父亲走过我们窗前的叨念声,“三十丫(夜),扫戛纳(垃圾)”。

数百年来,村庄里流传着除夕之夜大扫除的传统习俗,父亲更是对这一习俗特别在意。廊前屋后,堂上梁下,都是要翻天覆地一般打扫得干干净净了才放心。老早,父亲就备好了打扫卫生用的刀具,还给我们每人购置了过年穿的新衣服和开春后上学用的新书包,以及过年用的炮仗。反正,离春节尚早,我们却已在父亲那里嗅到了过年的喜气。

过年时,春联是肯定要写的。只读到小学五年级的父亲,却写得一手好字,村庄里,十有八九人家的春联,都是父亲写的。父亲去帮人家写春联时,总要叫上我去做帮手。磨墨、裁纸、撑纸、拉纸、折联、晾联、贴联,这些活儿,包干了似的,让我一个人做。父亲写联时,不许人出声,只听得写联的八仙桌下的炭盆里,呲呲呲的,发出火苗细微的声音。我站在父亲的正对面,双手托起春联一端的两个角,平稳地站着,摒着气,不敢随意走动,亦不敢随意言语。待得父亲用热开水泡软的毛笔蘸了墨,轻轻一挥,写完第一个字,做出嘱我往后拉纸的手势,我方敢将身子微微往后挪移一小步,同时将双手撑着的红纸稍稍往后拉动。“停!”父亲突然叫住我,他蘸了墨,便又继续写下一个字。

贴联是我最怕的活儿,一是我从小方向感就特别的差,二是我特别不喜欢那贴联的稀饭黏糊糊的滋味。父亲举着棕皮刷把在旧年的门柱上打好了早先煮熟的稀饭,然后提着晾干了的对联,站在木凳上由上到下地将春联贴到门柱上。我站在离门柱两米开外远的空地上,吞吞吐吐地朝正在贴联的父亲喊,“好像要再贴上去一点,好像要往右一点……”弄得父亲左右为难。

我们自家的春联,至我上中学后,似乎就不用父亲再操心了。但开始学写春联时,因怕人笑话,怎么都不敢提笔。“你不学怎么能会呢”,父亲砸来愤怒的目光,意思是都中学生一个了,不敢写也得写,非写不可。因内心恐惧,加上天气又冷,战战兢兢地提了笔,写完几副歪歪扭扭的春联,父亲实在看不下去,走过来,握住我的手和笔,逐笔逐划地教。

父亲特别喜欢炮仗,哪怕年景不好,这也是必不可少的年货之一。那时的乡场上,炮仗品种不多,父亲就跑到湘西那边的鞭炮厂,买来那种既个大和响声大,又特别肯爆的,每日早晚两餐饭前,便点上几个。村庄里的孩子们,眼见着年关就要到了,便成群结队地逐户拜起早年来。大人们馈赠的礼物,当然要数炮仗是最好的了。夜色未深,就见得村庄上空突然间升腾起一道光,“嗦”的一声穿过树梢,在逐渐泛黑的夜色里“啪”的一声爆响,盛开出一朵灿烂的烟花来。此时,父亲正坐在老屋门槛外的檀木树下笑嘻嘻的,说那炮仗是他买来的,肯爆,是好货,赠了一颗给村庄里最调皮的“十斤棒”那娃。

在除夕之日,进屋和出门的那条山道,便成了父亲的主要劳动对象。山道上落满了黄黄的竹叶,枯败的野草倒躺到了路边上来,破碎的青石板斜斜地横在路坎上,一些野草苗儿从路边的粪土里抽出了枝叶。似若这一路的乱象,只有这年关才抽得了空去收拾。然而,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回村庄过年了,我知道那山道上的乱象,一定是越发的不堪收拾了。2007年的四月,父亲去了,这是我一生无法忘记的痛。

除夕的文章15:除夕守岁喜洋洋

文/张少刚

守岁又叫“熬年”。守岁的习俗,既有对逝去岁月的留恋之情,又有对新年寄予美好希望之意。

儿时,除夕夜,吃过年夜饭后,一家人便围炉而坐,辞旧迎新。暖暖的火炉上也贴着“福”字,看上去喜气洋洋。守岁时,母亲让我们每人都说一句吉祥话,如“新年到,大人小孩齐欢笑”“吃红枣,一年更比一年好”“红灯笼挂起来,千家万户富起来”等。母亲说,只有说了吉祥话,新的一年才会心想事成,日子才会越过越红火。

母亲把早就准备好的食品放进果盘,摆在一张方桌上。有花生、糖果、瓜子、苹果、梨、红枣、年糕等,都是我们爱吃的。母亲告诉我们,苹果寓意生活平平安安,红枣寓意明年喜事早来到,年糕寓意来年的日子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我们吃着美味的食品,谈着这一年的收获。父亲说这一年风调雨顺,粮食大丰收;母亲说这一年全家人身体健康,无病无灾;我和妹妹说这一年我们的学习都进步了,期末都当了“三好学生”。

说笑间,炉火渐渐黯淡了下去,母亲便添加一些木炭,火苗又蹿了上来,红红的,暖暖的。看到我们有些坚持不住,打起了瞌睡,母亲便让父亲给我们讲故事。父亲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茶,然后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孙悟空三打白骨精、景阳冈武松打虎、诸葛亮草船借箭……这些故事不知听了多少遍,但我们依然百听不厌。

故事讲完后,父亲让我们每人表演一个小节目。父亲带头唱了一段戏曲《七品芝麻官》,母亲唱了一首民歌,我讲了一个笑话,妹妹给大家跳了一个舞蹈,全家人把才艺都献了出来,掌声不断,其乐融融。

快到零点了,我和妹妹一边拍手,一边大声喊:“过年啦!过年啦!”这时,母亲说:“该发压岁钱啦!”母亲从口袋里掏出钱来,递给我和妹妹,并嘱咐我们不能乱花,要多买些学习用品。

许多年过去了,儿时和父母守岁的温馨情景一直萦绕在记忆深处。我想,守岁就是守住习俗,守住亲情,守住幸福。

除夕的文章16:拜年仪式

文/李汝骠

除夕当晚,全家祖孙三代11口人吃过年夜饭后,大儿子招呼年轻人在客厅摆好沙发和桌椅,开始了首次隆重的集中拜年仪式。大儿子担任主持人,他拿着事先准备好的议程。

首先让我们老两口坐在沙发中央,过了年我们都已是耄耋老人了。先是给我们围上了红色围巾,然后儿孙们站在我们面前行三鞠躬,齐声祝愿我们新春大吉。孙女担任摄像,摄下了这难忘的全家福珍贵镜头。

然后是大儿子一家三口给我们拜年,他们在《运动员进行曲》中列队入场,除了齐颂祝福外,大儿子还汇报了他们一家人去年取得的进步。大儿子出版了《灵魂徒步——阳明心学管理智慧》一书,是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并应邀在全国各地举行了几十场讲座,受到了欢迎与好评。孙女读硕研,去年获得了学校颁发的奖学金。大儿媳退休了,她参加的和平舞蹈队参加了“山西首届电视舞蹈大赛”,在参赛的39个团体中取得了第四名的好成绩。我们高兴的同时,给孙女发了压岁红包。

接着是女儿一家三口给我们拜年。女儿汇报说,她现在是大学学工部领导兼两个中心的主任,工作十分忙碌,腊月二十九深夜才从成都赶回太原,与家人团聚。正在北京大学读博的外孙汇报说:“去年我在山西运城挂职锻炼了一段,收获很大。如今通过勤工俭学,已有了收入,生活基本自立啦!”外孙的发言透露着一股成熟与干练,我们感慨孩子确实长大啦!女婿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最后是小儿子一家三口给我们拜年。小儿子去年除了做好本职工作外,还尝试利用业余时间,给一家培训学校授课,终于实现了从小想当一名人民教师的梦想。孙子正上大四,去年12月份参加了硕研考试,说到父母对自己的关爱和培养时,孙子双膝跪下,冲到父母身边大声说:“我爱你们!”只见小儿媳热泪盈眶紧紧拥抱着儿子,太出乎意料了,我忙用手机拍下了这感人的一幕,全家人都兴奋地鼓起掌来。

主持人对全家人首次集体拜年仪式进行了总结,并建议每年春节坚持下去。

我家的新春拜年使传统的习俗更充满了仪式感和庄严感,我家的春节是全家人热爱生活、积极向上、看重亲情的自然流露与最好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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