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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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的文章1:雨中登泰山

文/小笨熊

从火车上遥望泰山,几十年来有好些次了,每次想起“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那句话来,就觉得过而不登,象欠下悠久的文化传统一笔债似的。杜甫的愿望:“会当凌绝顶,一览从山小”,我也一样有,惜乎来去匆匆,每次都当面错过了。

而今确实要登泰山了,偏偏天公不作美,下起雨来,淅淅沥沥,不象落在地上,倒象落在心里。天是灰的,心是沉的。我们约好了清晨出发,人齐了,雨却越下越大。等天晴吗?想着这渺茫的“等”字,先是憋闷。盼到十一点半钟,天色转白,我不由喊了一句:“走吧!”带动年轻人,挎起背包,兴致勃勃,朝岱宗坊出发了。

是烟是雾,我们辨识不清,只见灰朦朦一片,把老大一座高山,上上下下,裹了一个严实。古老的泰山越发显得崔嵬了。我们才过岱宗坊,震天的吼声就把我们吸引到虎山水库的大坝前面。七股大水,从水库的桥孔跃出,仿佛七幅闪光黄锦,直铺下去,碰着嶙嶙的乱石,激起一片雪白水珠,脱线一般,撒在洄漩的水面。这里叫做虬在湾。据说虬早已被吕洞宾渡上天了,可是望过去,跳掷翻腾,象又回到了故居。我们绕过虎山,站到坝桥上,一边是平静的湖水,迎着斜风细雨,懒洋洋只是欲步不前,一边却暗恶叱咤,似有千军万马,躲在绮丽的黄锦底下。黄锦是方便的比喻,其实是一幅细纱,护着一幅没有经纬的精致图案,透明的白纱轻轻压着透明的米黄花纹。——也许只有织女才能织出这种瑰奇的景色。

雨大起来了。我们拐进王母庙后的七真祠。这里供奉着七尊塑像,正面当中是吕洞宾,峡谷旁是他的朋友李铁拐和何仙姑,东西两侧是他的四个弟子,所以叫作七真祠,吕洞宾和他的两位朋友倒也罢了,站在龛里的两个小童和柳树精对面的老人,实在是少见的传神之作。一般庙宇的塑像,往往不是平板,就是怪诞,造型偶尔美的,又不象中国人,跟不上这位老人这样逼真、亲切。无名的雕塑家对年龄和面貌的差异有很深的认识,形象才会这样栩栩如生。不是年轻人提醒我该走了,我还会欣赏下去的。

我们来到雨地,走上登山的正路,一连穿过三座石坊:一天门、孔子登临处和天阶。水声落在我们后面,雄伟的红门把山接住。走出长门洞,豁然开朗,山又到了我们跟前。人朝上走,水朝下流流进虎山水库的中溪陪我们,一直陪到二天门。悬崖峻增曾,石缝滴滴挞挞,泉水和雨水混在一起,顺着斜坡,流进山涧,涓涓的水声变成訇訇的雷鸣。有时候风过云开,在底下望见南天门,影影绰绰,耸立山头,好象并不很远;紧十八盘仿佛一条灰白大蟒,匍匐在山峡当中;更多的时候,乌云四合,层峦叠嶂都成了水墨山水。趟过中溪水浅的地方,走不太远,就是有名的经石峪,一片大水漫过一亩大小的一个大石坪,光光的石头刻着一部《金刚经》,字有斗来大,年月久了,大部分都让水磨平了。回到正路,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住了。人走了一身汗,巴不得把雨衣脱下来,凉快凉快。说巧也巧,我们正好走进一座柏树林,阴森森的,亮了的天又变黑了,好象黄昏提前到了人间,汗不但下去,还觉得身子发冷,无怪乎人把这里叫作柏洞。我们抖擞精神,一气走过壶天阁,登上黄岘岭,发现沙石是赤黄颜色,明白中溪的水为什么黄了。

靠住二天门的石坊,向四下里眺望,我又是骄傲,又是耽心。骄傲我们已经走了一半的山路,担心自己走不了另一半的山路。去薄了,雾又上来。我们歇歇走走,走走歇歇,如今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困难似乎并不存在,眼央前是一段平坦的下坡土路,年轻人跳跳蹦蹦,走了下去,我也象年轻人了一样,有说有笑,跟着他们后头。

我们在不知不觉中,从下坡路转到上坡路,山势陡峭,上升的坡度越来越大。路一直是宽整的,只有探出身进修,才知道自己站在深不可测的山沟边,明明有水流,却听不见水声。仰起头来朝西望,半空挂着一条两尺来宽的白带子,随风摆动,想来头面人物近了看,隔着辽阔的山沟,走不过去。我们正在赞不绝口,发现已经来到一座石桥跟前,自己还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细雨打湿了浑身上下。原来我们遇到另一类型的飞瀑,紧贴桥后,我们不提防,几乎和它撞个正着。水面有两三丈宽,离地不高,发出一泻千里的龙虎声威,打着桥下奇形怪状的石头,口沫喷的老远。从这时候起,山涧又从左侧转到右侧,水声淙淙,跟我们跟随到南天门。

过了云步桥,我们开始走上攀登泰山主峰的盘道。南天门应该近了,由于山峡回环曲折,反而望不见了。野花野草,什么形状也有,什么颜色也有,挨挨挤挤,芊芊莽莽,要把搀岩的山石装起来。连我上了一点岁数的人,也学小孩子,掐了一把,直到花朵和叶子全蔫了,才带着抱歉的心情,丢在涧里,随水漂去。但是把人的心灵带到一种崇高的境界的,却是那些“吸翠霞而夭矫”的松树。它们不怕山高,把根扎在悬崖绝壁的隙缝,身子扭的象盘龙柱子,在半空展开杈叶,象是和狂风乌云去争夺天日,又象是和清风白云游戏。有的松树望穿秋水,不见你来,独自上到高处,斜着身子张望。有的松树象一顶墨绿大伞,支开了等你。有的松树自得其乐,显出一副潇洒的模样。

不管怎么样,它们都让你觉得它们是泰山的天然的主人,谁少了谁,都象不应该似的。雾在对松山的山峡飘来飘去,天色眼看黑将下来。我不知道上了多少石级,一级又一级,是乐趣也是苦趣,好象从我有生命以来就在登山似的,迈前脚,拖后脚,才不过走完慢十八盘。我靠住升仙坊,仰起头来朝上望,紧十八盘仿佛一架长梯,搭在南天门口。我胆怯了。新砌的石级窄窄的,搁不下整脚。怪不得东汉的应劭,在《泰山封禅仪记》里,这样形容:“仰视天门□辽,如从空中视天,直上七里,赖羊肠逶迤,名曰环道,往往有亘索可得而登也。两从者扶挟前人相牵,后人见前人履底,前人见后人顶,如画生累人矣,所谓磨胸捏石扪天之难也。”一位老大爷,斜着脚步,穿花一般,侧着身子,赶到我们前头。一位老大娘,挎着香袋,尽管脚小,也稳稳当当,从我们身边过去。我象应劭说的那样,“目视而脚不随”,抓住铁扶手,揪牢年轻人,走十几步,歇一口气,终于在下午七点钟,上到南天门。

心还在跳,眼还在抖,人到底还是上来了。低头望着新整然而长极了的盘道,我奇怪自己居然也能上来。我走在天街上,轻松愉快,象一个没事人一样。一排留宿的小店,没有名号,只有标记,有的门口挂着一只笊篱,有的窗口放着一对鹦鹉,有的是一根棒棰,有的是一条金牛,地方宽敞的摆着茶桌,地方窄小的只有炕几,后墙紧贴着峥嵘的山石,前脸正对着万丈的深渊。别成一格的还有那些石头。古诗人形容泰山,说“泰山岩岩”,注解人告诉你:岩岩,积石貌,的确这样,山顶越发给你这种感觉。有的石头象莲花瓣,有的象大象头,有的象老人,有的象卧虎,有的错落成桥墩,有的兀立如柱,有的侧身探海,有的怒目相向。有的什么也不象,黑忽忽的,一动不动,堵住你的去路。年月久,传说多,登封台让你想象帝王拜山的盛况,一个光秃秃的地方会有一块石碣,指明是“孔子小天下处”。有的山池叫作洗耳恭听头盆,据说玉女往常在这里洗过头发;有的山洞叫作云洞,传说过去往外冒白云,如今不冒白云了,白云在山里依然游来游去晴良的天,你正在欣赏“齐鲁青未了”,忽然一阵风来,“荡胸生层云”,转瞬间,便象宋之问在《桂阳三日述怀》里说起的那样,“云海四茫茫”。是云吗?头上明明另有云在。看样子是积雪,要不也是棉絮堆,高高低低,连续不断,一直把天边变成海边。于是阳光掠过,云海的银涛象镀了金,又象着了火,烧成灰烬,不知去向,露出大地的面目。两条白线,曲曲折折,是奈河,是汶河。一个黑点子在碧绿的图案中间移动,仿佛蚂蚁,又冒一缕青烟。你正在指手划脚,说长道短,虚象和真象一时都在雾里消失。

我们没有看到日出的奇景。那要在秋高气爽的时候。不过我们也有自己的独得之乐:我们在雨中看到的瀑布,两天以后下山,已经不那样壮丽。小瀑布不见,大瀑布变小。我们沿着西溪,翻山越岭,穿过果香扑鼻的苹果园,在黑龙潭附近待了老半天。不是下午要赶火车的话,我们还会待下去的。山势和水势在这里别是一种格调,变化而又和谐。

山没有水,如同人没有眼睛,似乎少了灵性。我们敢于在雨中登泰山,看到有声有势的飞泉流布,倾盆大雨的时候,恰好又在斗母宫躲过,一路行来,有雨趣而无淋漓之苦,自然也就格外感到意兴盎然。

泰山的文章2:母亲的巧话从年头到年尾

文/侯桂珍

北邻泰山,南邻曲阜的西流大汶河畔是古老的大汶口文化发源地,也是1929年生在东北、然后长到八岁从东北返回来的母亲生活了八十年的地方。聪明智慧的母亲,努力吮吸着大地母亲的乳汁,受着深深儒家文化的熏染和滋润,在贫穷或者富有的日子里,都把生活过成了诗。

我幼时故乡的春天,当春的脚步越来越深,万物即将复苏,于春风荡漾里,杨树长出毛毛虫般的“无食芒”。而柳树紧随其后,会长出小鸟小鸡爪子一样的柳芽儿……每每这时,也正是粮食接不下来的时候。

那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母亲就会领着刚刚有一点懂事的我和弟弟去坝的两侧,到那些高大的杨树下,拾那些杨树上落下来的毛毛虫般的“无食芒”来充饥,一段时期内便是常常要做的活儿了。从杨树上刚刚开始落无食芒,直拾到无食芒落尽,在地上干透了再也拾不起来、枝头发出了嫩嫩的叶子为止。开始小小的我们站在高高大大的杨树下,面对刚长出不久还显稚嫩的无食芒时,心里盼着的风却不来。即使风来了,它们也还不往下落,我们就会感到是那么无能为力。

但是母亲是乐观的,只有“识字班”文化程度的她开始教我们:“无食无食芒,下来找你娘。你娘不在家,下来找***。***赶集去,下来找你大姨去。你大姨,摊煎饼,噗啦噗啦,落一当天井。”在物质贫乏的日子里,因为有了母亲的智慧带来的歌谣,日子便是苦中有甜的了。

杨树上的无食芒拾完了,就该去柳林里捋柳芽了。面对小小年纪的我们,为引起我们干活的兴趣,母亲就教我们拧一根柳梢。拧完了,在吹的地方,去掉一层外皮,并用手捏一捏,称为“憋哨”。边捏边说:“憋、憋、憋哨来,憋不响,就不要来……”很快试一试,柳哨响了,就放在嘴里,边吹,边去干活了,吹出来一片心中的春光;若是吹不响,也不急,再重新做一个就是了。这样,再干起活来,也永远不会感到乏味和身体的劳累了。

我家有一棵大枣树。树上的枣,又大又脆,若是枣子熟了的时候,一定不能用杆子去打,否则一定不会有囫囵的了。只能爬到树上用手去摘。从枣树发芽到终于吃上枣子,是我们童年的生活里最美好的盼望。大大的枣树,就像一把巨大的遮阳伞,几乎涵盖了我们家的整个院落,尤其是夏天到来,树上的叶子越来越大并且结了果实的时候。枣子不仅供我们自家吃,街坊邻居,亲戚朋友——不论是城里的还是乡下的,也都会或多或少地能吃上一些。吃了鲜的,还会用酒泡在坛子里,密封好,过年的时候吃“蒸枣”。“蒸”,方言中在这里读四声“正”音,叫做“蒸(正)枣”,有地方叫“醉枣",别有一番风味。

清明时节小麦蹿三节不久,接下来就该结穗长麦芒了,此刻枣树已该发芽。这时母亲就开始教我们:“枣树发芽儿,麦子露芒儿(口语中将“芒”读成“娃”音);枣树开花儿,麦子进家儿。”“七月十五红鼻儿枣,八月十五打光了。”

枣子严格按照时令生长着,也把人们的希望一步步变成现实。

秋来了,面对丰饶的秋天的收获,母亲说:“小巴狗,晃铃铛,叮叮当当到集上。要吃桃,桃有毛,要吃杏,杏忒酸,吃个栗子面丹丹,吃个小枣蹦蹦甜!”

当冬天来了,围着火炉,母亲就会想起什么说什么,诸如:“十八的大姐,嫁了九岁的郎,抱了上床抱下床。叫你个丈夫还显小,叫你个儿子你不叫娘。”是一种旧有的不合理的婚姻方式。

母亲还会说:“花有重结二开;人有三捷两败。一个人,不能光行,也不能光不行,哪有一把圪针撸到底的?”包含着人生的哲理。

顺口溜,丰富了我们的童年生活,让我们感到了生活的乐趣和劳动的快乐。更重要的是,母亲好多人生的教诲,让我们兄妹受益匪浅,比方说:“人,哪有十全十美的?五个指头伸出来还不一般长呢!人和人交往,有半分的好记在心里;对别人百分的好也别惦着。两座山到不了一块,两个人不定哪霎还会再见!人不能过河拆桥,要打算从这条路上过去了,还要打算再从这条路上回来。”

在母亲不经意的解读里,已经包含了古人的大智慧:“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的深刻道理。

针对钱财,母亲对我们兄妹说:“好儿不求粪土财,好女不求嫁妆衣。爹有娘有不是自己有,两口子有还得张张口!还是自己的耙子上火。”说明了自力更生的重要性。人,只有自强自立,指望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新年到了,母亲在蒸着“佛手攥枣、荷花封顶”的年糕时,就交给我和比我大六岁的姐姐一个任务:到家门外不远处那条穿古镇而过的小河边上,每人去搂着一棵臭椿树转圈。臭椿树细细高高的,树根处淌着红糖水颜色的黏黏胶。我和姐在转圈的时候一边转,一边说着母亲刚刚教我们的歌谣:“椿树椿树王,椿树椿树王,你长粗,我长长。你长粗了解木板,我长长了穿衣裳。”母亲因为自己个子矮小,怕我和姐姐再长得像她一样,这是在过年的时候许下一个美好的愿望呢。

母亲年老的时候,除了偶尔和邻居的大娘婶子用废弃的福利彩票做“钱”打两把麻将外,她最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坐下来,边喝茶,边纳各种各样的花鞋垫,尽管她从八十三岁的时候因白内障而有一只眼睛失明,但依然乐此不疲。而她纳的花鞋垫都送了远远近近的亲戚朋友和邻居,不知多少城里和乡下的亲戚朋友和本家自家的人垫过和正在垫着她的鞋垫。早已远嫁的我回去看她,她会一边纳着鞋垫,一边对我说:“孩儿想娘似线长,娘想孩儿难丈量。”“走一山又一山,碰见大哥砍竹竿。长的就把那鱼来钓,短的就把那门帘穿;走一里又一里,遇见大嫂纳鞋底。要问大嫂怎么纳呀?大针攮了小针插,两针一线往后纳。”

母亲的巧话无处不在,就像她的无处不在的民间故事一样,丰富了我们幼年的生活,使我们懂得了许多书本上没有的知识和做人的道理。在严寒中仿佛看到另一个春天的即将到来,也会在此后人生路上面对困境,倍感艰难的时候,对未来依旧充满着信心和希望。更重要的是,对于我来说,母亲随时而来的这些朗朗上口的巧话,从小就培养了我对文字的爱好!

感谢我的母亲!

泰山的文章3:春游彩石溪

文/朝阳

说起泰山,可以说不知道的人不多,因为泰山是一座闻名世界的名山,其闻名于世的原因,不仅由于其受到过多少位古代帝王与普通百姓的封禅、参拜,也因为其悠久的历史、灿烂的文化,在中华民族心目中铸就了至高无上的崇拜与敬仰。

虽然从小就听老人说起过泰山,但我第一次认识泰山,是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那时,我还是一个十八九岁的毛头小伙,对于心目中那个非常神圣的泰山,就像对外面的未知世界一样,既有无限的憧憬,也充满了一种遥远与神秘的感觉。

为了参加全国成人高考的统一考试,我和几位同学乘坐火车来到了那时到过的最大城市---泰安。我们住的地方在红门路西边的白鹤泉宾馆。考完试之后,几位同学一商量,便在下午进入了泰山的山门,一路攀登,第一次登上了既新鲜又陌生,既朴素又神圣,既崇敬又亲切的巍巍泰山,而且在第二天的早上看到了壮观的日出。

之后的二三十年时间里,我一直生活、成长在泰山脚下,我的生活、工作、成家、立业一直处在泰山文化的护佑之下,其间也曾经多次登上泰山。有时出差到泰安,就算没登山,也总是到泰山脚下,怀着崇敬的心情眺望雄伟的泰山,朝心目当中这座壮美的高山、朝这个精神的家园与寄托之地进行默默的膜拜。

自从认识泰山以来,我对于这座山的印象除了雄伟、壮观与神圣之外,便是厚重、美丽和那份无法比拟的灵魂震撼力。多年来,我也到过一些大江南北的名山大川,通过这些断断续续的旅游活动,领略了什么是南山的秀气与北山的雄伟,几乎使“南秀北雄”这一印象达到了根深蒂固的程度。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春天,我再次来到了熟悉的泰山脚下,虽说是一次非常正规的学习活动,但由于是周末休息时间,而且天气晴朗,风和日丽,我就随着团队安排的线路,来到了泰山西麓一个据说非常好看的地方---桃花源景区。

一听说“桃花源”这三个字,印象当中便有了“世外桃源”那个美丽的传说,以及与之相伴的影子。由于受较强的地域观念的影响,自己心里的第一感觉是:这个“世外桃源”无非就是处于泰山西边的,一个因没有多少游客而相对幽静的山麓,估计那里的景象也与泰山有大同而无小异。

顺着弯曲但平坦的山路,我们乘坐的车子渐渐进入了一个三面环山的山谷。从远处看,山上的颜色还是以灰白色岩石为主,但到了山跟前,山上的绿色迅速占据了大部分面积,使路两边迅速变成了以绿色为主间或少量灰白的山体,一阵阵凉爽当中透着一股温暖与舒适交织的风,由车窗灌了进来,令人感觉到一份柔柔舒舒的惬意。

还没下车,就看到路两边尽是一片片花花绿绿的颜色,红的是满树的桃花,绿的是桃树后面一片片茂密的树林,蓝的是成片的尖尖的兰花叶子当中,那些点缀其中的蓝宝石一样的花朵。开得早的桃花颜色稍微淡一些,有的甚至已落在地上,在树下铺成了一个圆形的花伞;开的晚的则一个个结结实实地抓住枝条,五片粉红的花瓣均匀地排列成一个圆形,羞羞答答地在风中微微抖动,与徐徐而过的春风交流着对春天的印象与感觉;那些尚未开放的花蕾们,则是一副萌萌哒哒的模样,静静地跟在她们的大姐身后,好奇地张望着她们在阳光之下尽情展示着婀娜的身姿,使劲按捺着内心的那份冲动与即将绽放的激情;在一个个花朵的背后,无数片绿色的树叶组成了一个巨大但浓淡不一的底色,默默地在花瓣后面担当着幕后英雄的角色;蓝色的兰花瓣虽然不像桃花那样数量众多,但却以其独特的靓丽与水晶般的晶莹,展现出一种冰清玉洁、楚楚动人的形象,如一块块蓝宝石般地镶嵌在尖尖的绿叶当中,不时眨着精灵般的眼睛,一颤一颤地释放出一份神秘兮兮、惹人垂怜的眼神,让人的心里禁不住出现一阵阵的颤动。与此景象不同的是路边那一棵棵来自南方的树木,圆圆的树冠上方,是一支支笔直的新生的枝条,这些枝条由内向外透着油油的、厚重的胭脂红色,它们健康、向上,敦厚当中透露着一种积极、倔强和不可阻挡的生命力,争先恐后地向游人们讲述着这山里的故事。

下车之后才发现,这条通往山里的公路,与蜿蜒在山谷里一条溪水,就像两条相互缠绵的巨龙,时而路在溪水的左边,时而轻巧地与溪水来一个交汇,一下子转到溪水的右边。这两条龙一左一右,相互交汇在一起,蜿蜒着盘踞在山谷的底部,一直延伸到远处那幽深的山里。

启程的时候,听说这个叫做桃花源的山里有一条彩石溪。既然是溪,那就应该是一条充其量也就称得上“涓涓”的小水沟吧,估计与泰山正面那雄伟壮观有余但婉约秀气不足,且略显干燥的印象并无多大差异。

此时此刻,映入眼帘的这一幅画面,竟完全颠覆了我之前对这里的印象:原本应该雄伟的山体,此时却展现出一位邻家小妹般的含蓄与安静。路与溪这两条龙两边的山体虽然陡峭,但却涂抹着厚重的墨绿色、坚毅的深绿色和清新的淡绿色,并以这不同的绿色构成了一幅轻重相配合理、层次极为丰富的花屏。这幅花屏的上部是崭新的淡绿色,中间是深绿色,接近山谷底部的部分则是墨绿色,而就是这上轻下重的构成,显现出一种敦敦厚厚、实实在在的稳重之感。

在山谷的底部,是黑白相间的巨大岩石。走近了一看,那些岩石的颜色黑白分明,白色岩石如同宣纸,那黑色岩石如同用毛笔蘸饱了浓墨,在洁白的宣纸上酣畅淋漓地自由挥舞之作,既有酣畅的线条又有顿挫的转折,既有丰润柔美、宛若丝带的线条,也有墨已干但意未尽的拖拽之笔,既有一气呵成的完美墨迹,还有停笔时滴落下来的墨滴,圆圆的、一坨一块地滴在纸上;而那黑色的岩石则如同黑板,用浓重的白色在黑板上划着几乎同样的国画。这些精美的国画既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的地方。相同的是均为写意画:有的是壮丽的山川,有的是奔跑的骏马,有的是成群的牛羊,有的是瓜果蔬菜,有的则是梅兰竹菊;不同的是黑中有白,白中有黑,黑白对比,形成千变万化之形态,呈现无穷无尽之遐想。

面对如此美景,不禁令人感叹,是什么力量描绘出这等壮丽精美之作?是何等神圣用神来之笔展现了这美轮美奂的景色?细细想来,正是大自然这位画家,用最简单的黑白两种颜色,用最和谐的浓淡比例,绘就了这一幅幅既气势磅礴又变化无穷,既潇洒飘逸又活灵活现的举世无双的水墨巨作。

这一幅接着一幅的水墨长卷,排列成一条看不到尽头的画廊,构成了一条蜿蜒于山谷底部的精美画卷,而相伴于画卷之上,不断浏览并清洗着画卷的就是“彩石溪”了。

原本以为“彩石溪”只是一条“涓涓”细流模样的山间小溪,可此时,映入眼帘的小溪竟然如此之大,如此之美,真是让我难以置信。所谓大,是因为在宽阔的山谷底部,隔不多远就是一个碧绿的水塘,这些水塘有的是天然形成,有的是则是人工垒砌而成,但不管是何种方式,它们都如同一块块天然质朴的碧玉,一个接着一个,构成一条长长的、没有尽头的链子,平铺在水墨画卷上。明媚的阳光照在碧玉之上,光线被反射到空中,又被风儿吹到水面,把水面拂起一片片细密的亮点,使得这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碧玉显得更加晶莹、明亮。走进了一看,这水塘里的水虽然呈现出碧绿色,但却十分的清澈,水底大小不一的岩石一块块、一片片,有深有浅,有高有低,有的泛着淡淡的黄色,有的则披着浓艳的绿色,有的像墨一样黑但却闪着亮晶晶的光泽。所有这些影像都被不断晃动的水波笼罩着,以不规则的频率变换着水流的方向,形成了不同的光线折射,使得这阳光下的景象不时闪耀着璀璨的光芒,那不时晃动,不断变换着柔柔的、奇异的各式形状的岩石、沙粒、沟壑的图像,以及偶尔飘过的几片树叶,无比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呈现出一幅如梦如幻的景象,令人由心底迅速陶醉,因留恋这奇异的美景,无论如何也无法迈动虽然轻快但却没有动力的脚步。

为如此美景而陶醉的不止我一人,同游的同学们也是痴于其景,迷于其境,纷纷拍照留念。由于准备不足,来学习的时候没带相机,到此时只有对美景而感叹,除了请同学未我拍几张照片之外,就是用手机上的相机,尽量把这如画的美景和无限的春光记录下来。

由于用的时间久了,手机上那个小小的镜头已经磨出了一些毛糙,像块毛玻璃似的,可没想到竟然拍出了异样的效果。我的那几张照片连同一首《春游彩石溪》的诗发到微信上时,竟获得了朋友们的不少赞赏,说那几张照片拍的很好,有油画一样的效果。

由于时间原因,我们走到大约一半路程,就得到了往回走的消息。意犹未尽的我,只能朝远处那曲折幽深的山谷默默说了声再见。

下山的路几乎是一溜的下坡,而且与彩石溪的流向在一条线上。为了尽可能多看看山谷里那山水交融的画卷,我们离开平整的水泥道路,顺着修建于彩石溪边上的木制栈道,时而行于溪之左,时而走在溪之右,观看着脚下欢快奔流的溪水流经岩石与沟壑,欣赏着溪水与同伴们相拥嬉闹发出的美妙音律,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丝隐隐的伤感:这嬉闹不止、无忧无虑的溪水,你可知道吗?此时,你正处在最幸福、最欢乐的时刻,也是这幅美丽风景的一个部分。可是,你与我经过这短暂的相遇之后,将会各奔东西,我将继续自己的生活、工作和学习,而你将会义无反顾地流向远方,汇入汶河、黄河,流入无垠的大海,一去不再复返……

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说过,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这说明时光流逝是自然规律,是不可逆转的,过去的一切就永远过去了,是永不复返的。

我相信,我还能重返彩石溪,还能再次看到那美丽的山水画卷,看到那依旧奔流的清澈、柔美的溪水。

我也知道,我会想起你的,那曾经与我相遇的,永不再来的溪水。

泰山的文章4:泰山云海

文/张素燕

去过泰山的人都忘不了泰山日出的瑰丽壮观,确实,泰山日出很让人震撼赞叹,已有很多名家大师用画笔勾勒出日出美景。但我要说的是泰山云海,这是在泰山极顶让我感触颇深的一大奇景。

历经辛苦登上南天门之后已是暮色四合,为了第二天早晨看日出,我们便夜宿南天门。晚上向夜空望去,只见远处天际一道淡淡的橙红色,我甚是诧异,那是什么呢?黑色的苍穹之下为什么会有那么一道光亮?有人说是灯光打的射线,那也太远了吧?黎明时分,天色微亮,我们便随大批游客从南天门走上天街,再从天街登上玉皇顶。

站在泰山极顶,放眼远眺。山前,群山连绵,峰峦叠嶂,峭壁突兀,朝霭重重,山脚下的泰安城依稀可见。转身向山后望,那一派神奇的景象让我惊呆了。只见烟云似海,云雾缭绕,如浪似雪,大有排山倒海之势,滚滚翻腾,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真的吗?犹如腾云驾雾般,置身于云层中,顿觉飘逸洒脱,天地间立刻神圣高大起来。只见山后的一团团洁白的云朵时而浓时而淡,时而近时而远,就在我们脚下漂浮游动,不时有烟雾袅袅升腾,也有时白云平铺,如大地铺絮,山谷堆雪,团团白云如同千万个玉盘,轻拢漫涌,铺排相接,游移飘渺,好像广阔无垠的大海,让我们犹入仙境一般。

怪不得泰山一路走来都是带有“天”和“仙”字的牌坊,像迎天、升仙坟、南天门、天街、玉皇顶等,还有极顶上“五岳独尊”“登高壮观天气地间”“登泰观海”的碑刻,无不彰显着泰山的仙神之气,气势磅礴,巍峨雄壮。试想,古代帝王们在腾云驾雾中封神祭祀,是何等威武神圣!这时我们也不难想象为什么孔子会有“登泰山而小天下”的伟大胸怀,杜甫会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情壮志,无数文人雅士为什么会不辞辛苦来此作诗记文……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泰山极顶是又高、又仙、又名!这一切都离不开泰山云海的奇景。“穿云出釉小天下,紫霞曝落晓光开,只道巍峨无其右,满目青山尽密云。”此时想起晚上夜空中的那道光亮不知与云海有无关联,但我们置身于泰山云海,如梦如幻,让人陶醉沉迷,让人流连忘返!

泰山的文章5:最美的日出

文/张弯

我惊叹过书本上泰山日出的雄伟壮观,也领略过黄山日出的奇幻旖旎。还有一处日出之景,虽然普通寻常,触目的也是些司空见惯的景致,却一样给予了我一份由眼入心的震撼和感慨。

那是在我住院的日子,经过几天治疗,医生批准我可以在家人看护下起床行动。

那个早晨,我慢慢走到病房走廊东边的窗户前。这是个“缠天阴”后难得的大晴天,一轮红日恰到好处地夹在远远的两栋高楼的间隙中,一点点地往上爬升。高楼四周是连片的多层建筑,在金色光芒的沐浴下,它们那般安静祥和。目光近处是一片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待拆迁的城中村,说它们陌生,是因为很少这样从高处的窗口静静地俯视它们。那些灰白的方块平顶,与黑色起脊的瓦顶无规则地交错,密密麻麻蛛网一样的电线有些绷紧着,有些垂落着,一些电线上还挂着破碎的红色方便袋,晨风中忽紧忽慢地翻摆着。几缕淡淡的蓝色油烟,从很难分辨清名字的小巷腾起,飘向电线之上的天空;大小不一的窗户和阳台,竞赛似地挑出五颜六色的衣服、被单以及孩童的尿片,晨曦宽容地给予它们相似的清爽和鲜艳。而窗子的下面,是医院的一个小停车场,因为一排高大树木和围墙的遮挡,阳光尚未漫进来,绿荫中缓慢蠕动的车子,手臂不停挥舞的保安,匆匆穿梭的行人和白衣天使们,乍看显得无比嘈杂凌乱,再看,却又觉得那么随和自然。

那一刻,我沉浸于这寻常的融进了人间烟火的日出景致,往日里诸多的纷纷扰扰、甜甜苦苦,忽然觉得它们都不算什么。与一场疾病较量后,此刻的我站在窗前,享受着透过纱窗照着我虚弱身体的阳光,恍觉这才是人间最美的日出,也是生活中最大的幸运。

回头看到肩上背着包、夜里赶来陪护、准备去上班的妻子,她也正动情地看着窗外的日出,而我从她略显疲倦的脸上,不只读出一份如释重负的欣慰,还读出一种可与日出媲美的愿景: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泰山的文章6:初登泰山

文/刘万春

自幼生长在平原,从未见过山,山便对我有着巨大的诱惑力。还是在中学的时候读过李健吾先生的散文《雨中登泰山》,曾经被文章中所描绘的泰山景色所深深打动,每每想起古人“登泰山而小天下”、“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名言,对自己从未登过泰山而深感遗憾。对登山的向往也就日益渐深。

深秋时节,有幸同几位朋友到泰山一游,除饱览了泰山风景外,初次体验了登山的感受。

那日,我们从岱宗坊出发,过一天门,沿着古人开辟的登山石道逶迤而行,步步登高。我们一行人中,除我之外大约都曾等过山,而等过泰山的却是寥寥可数了。初登泰山,那兴奋的劲头是可想而知的。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甩开步子遥遥走在前面,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爬上去,快些到达山顶,去领略那“一览众山小”的景色。谁知没过多久,便感到心跳气喘,汗水早就湿透了衣衫,后面的人相继越我而过。曾经等过泰山的老张对我说,登山是一种慢功夫,是急不得的。他还告诉我上泰山有两条路,西路可直接坐车到达中天门的,然后坐索道滑车直达山顶,那时非常轻松的。我看看自己发胖的身体,心中便有些悔,抱怨老张:你要是早说我们该从西路上山呀。老张说:“那还有什么意思呢。”这时,一位挑夫肩负着重载,迈着稳健的脚步,走着之字形,赶到了我们前头。我便很惊奇,如此陡峭的山路,我们空身走起来都感到十分吃力,就别说负载了,看挑夫似乎不显疲累。老张说,他们长年累月往山上挑载惯了,也有了经验。看着挑夫的背影,我很有些内疚。便照了挑夫的样子斜了脚步走之形,果然觉得省力了许多,于是鼓足了勇气往上攀登。

过峰廻路转,到中天门,山路已走了一半,两脚却似灌了铅般沉重,早到的朋友们已等了我多时。对另外一半山路的走法,朋友们发生了分歧,有的主张坐索道滑车,有的则主张攀登,各说各的道理相持不下,最后终于折中,各随其便。于是便分成了两股上山。我虽然感到很累,有过片刻的犹豫,但那挑夫的影子总在我眼前浮现,最终还是加入了登攀的行列。

后半截的山路比前半截更加难登,整个山路似乎直立了起来,窄窄的石阶难以放下整脚,每登一级都要喘一口气。脚下愈苦,心中那登上山顶的欲望就愈强烈,乃至于竟忘了观赏沿途的风景。

终于到达了山顶,然而我的心情却没有了在山下时的激动。初到山下,便向往着山顶。及至站到山顶,其感觉似乎也在平常之中。诚然,山是名山,景是美景,然美的是整座山,而不是一个顶。站在泰山之顶与站在其他的山顶有什么差别吗?忽然我便想到:登山的乐趣不是在到达山顶之上的享受,而是在那登山的过程中。这样想着,我便理解了老张所说的坐车上山没什么意思的真正内涵,从而庆幸自己靠双腿登上了泰山,同时也为那几位坐索道上山的朋友有些惋惜了。

下山的路上,我们遇到了一个人,使我的这个想法更强烈了。那是一个断了一条腿靠拄着双拐登山的人,他走的很吃力,每迈一步都要付出比我们多几倍的力气,那速度却是比我们要慢几十倍了,但他仍是义无反顾地埋了头努力上登。这使我很有些肃然起敬,通过交谈得知,他一不是来拜佛求愿,二不是专为观景,主要是为了体验一下登山的感受,以证明自身的意志。于是我便想,人生在世总是要有追求的,登山,也是一种追求,到达山的顶峰便是这追求的结果。追求的乐趣不仅仅在于结果如何,而在于追求的过程追求的本身。登山如此,别的呢?

泰山的文章7:淡若晨岚

晨起,北望,巍巍的泰山笼罩在一片云雾中。群山连绵,若隐若现。伴随旭日东升,晨霭渐渐消褪,只给泰山笼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黛青色的山峦呈现在眼前,像一位老者,敦厚而慈祥;又像一位少妇,娴静而端庄。

泰山是泰安的母亲山,没有了她,泰安就没有了屏障,也就失去了魂魄。生于斯,长于斯,对她总有一种深深的依恋。沮丧、困惑之时,她用宽阔的胸怀接纳着我,包容着我,给我力量,催我奋起;喜形于色之时,她又用一种凝重和深思的眼神注视着我,让我复归平静和淡然。

她的美是内在的,渗透到灵魂深处。淙淙流淌的山泉是她的心曲,微微轻送的山风是她的呼吸,岩岩耸立的山石是她的硬骨,青青如许的松柏是她的裙衣。

徜徉其中,山水相依,人我两忘。眼里只有青山,心里只有自然。一切的喧嚣烦扰、所有的恩恩怨怨已然不在,且听林间小鸟嘤嘤啼唱“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人生何其长,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们对生活的热望。

非常喜欢流行乐坛的一棵常青树---蔡琴。喜欢她优美纯厚的歌声,还有那由内而外散发的成熟、优雅的气质,更叹服她历经婚姻失败后愈挫愈勇的性格。犹如一株白兰花,悄然绽放于偏远的角落,散发着脉脉的幽香。“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象一张破碎的脸,难以开口道再见,就让一切走远。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们却都没有哭泣,让它淡淡地来,让它好好地去·······”在寂静的夜里,听她深情的吟唱,似是与一位老友喁喁私语。沉醉在她的歌里,感受着人间丝丝的暖意。

人生又何其短,每一天都要好好把握,莫让年华虚度。即使是一棵小草,也要染绿一季。

在三月雪老师的推荐下,我结识了一位博友---任教于安徽邳州一所村小的雪落群山老师。她的文思如泉般喷涌,她的文笔如风般清新,她的文品如水般清澈,她的文心如亲般温暖。工作以来一直致力于乡村教育,甘于淡泊、执着坚韧、品性高洁。她在教育的热土上耕耘的同时,也播下了幸福的种子---如沐春风的课堂、淳朴善良的孩子,还有菜地里绿油油的蔬菜、窗台上芬芳美丽的花朵······这一切成就了她诗意的人生,也让她拥有了人间真情。

想想自己在大学毕业后,当面对偏僻的农村校园和简陋的校舍时,还曾经哭过鼻子,相形之下,自愧不如。我想,在此方面,她的事迹足可以温暖和激励许许多多的人。

淡然的风景最美,如轻雾缭绕的山峦,显现出含蓄和静美;淡然的心境最美,如遗世而独立的智者,用洒脱和旷达奏出美妙的琴瑟之韵。

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怀一颗淡然的心,做一个丰盈的自己,即使生命枯竭,也会在优雅中老去。

闲若流云,淡若晨岚。人生极致,夫复何求。

泰山的文章8:夏游泰山

文/沐叶行者

天气竟然昏暗下来,裹夹着电闪雷鸣和斜风骤雨,去往济南的列车此时正途径泰安。我只能透过车窗远望雨雾下的莽莽雄山了,也为今后几天的行程琢磨起来。在济南,姐夫和我商量行程后决定等个好天气再上泰山,至于能不能看见日出,那就得碰运气了。

在济南,曲阜,青岛游玩了一个星期--泰安还是多云,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我和姐夫毅然背着行囊出发,登上了前往泰安的列车。近年来,姐夫迷上了户外运动--登山,骑车,加入了"三人行",还自驾游去了云南。这次他就背上了他的登山行头:帐篷,地垫,睡袋,水袋,登山杖一件不落。怎么着得有四十斤,啤酒肚没了,身材也练回来了。我的双肩包里只有雨衣,食物,水,手电,小刀(非管制刀具),就十来斤重--菜驴的目标是徒步登顶。

岱庙

我们抵达泰安时,竟然出了太阳,一下子打破了脑子里《雨中登泰山》的臆想。于是打车前往岱庙,这是皇帝祭祀泰山的地方,总的来说泰山还是一座道教名山,信奉当地的生化护佑的女神碧霞元君--泰山老奶奶。

庙宇有城墙环护,宫殿式建筑年代久远,油漆斑驳,御碑,石刻比比皆是,都是历代名人雅士游历泰山后留下的感悟颂扬之词,也为后人研究当时的历史留下了宝贵的书法作品。来不及细看,只能用相机拍下来有空再咂摸味道吧。

北方人喜欢种植柏树,槐树,银杏,至少目前留下来的以这几种居多。这里面就有"唐槐"与"汉柏",柏树老了易开裂,槐树老了会烂心。而国学最喜欢研究的就是"形与相"了。你看树杆开裂了,有句老话就叫"树大发岔,孩大分家",当然还会有更多艺术哲学的领悟。那老槐树空心了积累了腐质泥土,一粒树上的种子落下来长成了新树,就成了"母子连心".抽象的规律总要经由生动的譬喻才能演绎为经典,《易经》讲的都是这些吧。

姐夫更为喜欢灵动些的事物,对着欢群的锦鲤鱼呀,鲜花碧草,古木的奇形怪状纹理,一些生动的雕刻拍个不停。

山水林荫

出岱庙,穿岱宗坊,直奔一天门,沿着孔子登临处,天阶,红门开始了一路攀爬。这条登山石阶依山伴溪,在没有景点路段,我们便改为朔溪而行,呼吸山野间花草流水气息也很遐意,偶尔被溪水浸湿了鞋子,一会儿就干了,留下的只是清凉感受。

路边的石刻太多,也会匆匆而过,只对一些描绘出胸意有所触动的才会驻足观看。一路上小店摊贩不少,旅游纪念品,拄杖,矿泉水,小山货,他们就住在山上过着从容逍遥的日子。路边散养着自家的鸡群,雄鸡抖着红冠凤尾,踱着刚健的方步在草丛里捉虫觅食,那派头俨然是泰山的精灵了。

过来三官庙,我们斜插经石峪。高山流水之亭是一座四柱石亭,柱上楹联"天门倒泻一帘雨,梵石灵呵千载文",横批"源头活水".暴经石上刻的隶书《金刚经》,有些经文已经水蚀风化了,听瀑流观水下经文就能够明心见性吗?此刻,我能感受到的只有涧溪的哗然与山风的清凉。

柏洞附近的四槐树据说是唐朝-程咬金所植。这也有草顶的茶棚,布置的自然整洁,绣球花开的正鲜艳,主人还用山涧里捞来的浮木做成根雕,桌,凳,供人休憩,路人络绎不绝。

十八盘

南天门,几乎还只是一点影子,十八盘却像挂在山崖间的窄窄绳梯。过来中天门,山势陡峭起来,陡壁之下的峰回路转,倒是不用日晒了,那就开始来耗体力,玩心跳吧。

只要连续走上八十级台阶,就会气喘吁吁,心慌不已,汗水也会漫出来,于是只能停下来,靠着护墙短暂休息。然而路还是要走的,三五分钟后便继续前行,我采用"之"字形路径向上爬去,腿部似乎要舒缓一些。拄着登山竹杖奋力撞击着石板,掷地有声的竹节里发出脆亮的声响"嘟…嘟…嘟嘟……"振动着耳膜,也坚定着信心。

此时可以静下心来,一路欣赏领会摩崖石刻的意境,转移疲劳的感受,云步桥的亭子上就有"跋险惊心到此浮云成梦幻,登高极目从兹俗虑自销沉".山间的苍松,崖壁的碧草黄花(萱草),无不向我们展示着强劲不曲的生命力。杜甫当年的"会当凌绝岭,一览众山小"的信念诗句,鼓舞了无数后来之人。在疲惫不堪之时,仍能够发出坚毅的豪言壮语,激励共勉,这就是不屈不挠战胜万难的英雄主义气概。

如此十八盘倒成了朝圣泰山之旅了,从翠屏斋开始的紧十八盘成了最后的冲刺,可脚下的石阶变窄陡了。每个人都躬着身子,喘着粗气,静下心走好脚下的每一步,目标就在头顶之上,上到南天门才算成"仙人".

大家终于都拖着身疲力竭的身体,能够站在南天门前享受的胜利的欣喜。

玉皇顶看落日

进到南天门,已近下午六点了,太阳开始西下,我们闲散的走在白花花的天街上,这里已经形成了繁华的街市;不再是印象里拿扫帚,葫芦当招牌的窄小街面。

白云亭,白云洞传说当年里面往外漂白云

穿过中升坊,我们直奔玉皇顶而去,路过碧霞元君祠时,庙门已关,一些妇人带着香烛,坐在门前休息,也许她们在等第二天进香吧。,碧霞元君祠侧面是皇帝行宫遗址,在场地的前面我看到了门轴的石窝窝,后背的崖壁上刻满了文字,最大的一幅是唐朝的《天下大观》御碑。

后面的山顶就是皇家道场"敕修玉皇顶"了,山门紧闭。清辉落日映红墙,望着夕阳沉浸,心情逐渐平复下来。忽然天籁间传来了清亮的欢叫,"唧唧呀呀"不绝于耳,一阵阵黑色的剪影在空中徘徊掠过

--燕子,那是燕子!她们在夕阳前翩然起舞,在1545米的上空欢送着落日,这些玉皇顶的精灵呀!忽而聚拢,忽而散逸象一只扇动巨大薄翼的黑蝴蝶,如此的欢歌雀舞,让我激动不已。这不正是太阳的图腾

--雨燕金乌嘛。

太阳的最后一点鹅黄隐入红霞,我们才离去,赶往日照峰露营。

拱北石观日出

泰山观日出地标就是日照峰--拱北石。夜幕降临前我们在拱北石下支起来帐篷,享用晚餐后躲进了帐篷。净月高悬,天上人间,顾不上一路疲惫,我就安然入睡。夜上泰山来准备看日出的年轻人,一拨接一拨,没带帐篷,山上的雾水湿气确实是让人无法入睡的,他们的到来也打碎了夜的沉寂。

翌日四点半,我们钻出来帐篷,东方灰蒙蒙的有了些红亮光,远山还是肃穆不清的景象。天边的乌云逐渐暗红起来,慢慢的放出些霞光。霞光的天际漂着些许灰色的云,天空逐渐放亮,周围的景色也清晰起来。从玉皇顶到日照峰站满了人群,大家翘首远望着东方。

慢慢的天边的灰云被加热变红,然后又发白,似乎逐渐要被融化掉。太光芒阳快要出来,于是举着相机,专心等待那乌云中的第一缕红,随着那一抹红阳在乌云中冒出额头,发际间开始赤热变白--蛋黄的太阳从卵翼下脱壳而出终于跳了出来,在天际的乌云下放出燏燏黄黄的光芒。这光芒逐渐四射照亮了天边的白云,映射到近处的树梢上,也反射出点点晶光。此刻的拱北石也披上了红妆,调整角度给拱北石和太阳来张合影,有了石头的掩映,更衬出来太阳的耀眼光芒。天上舒展的鳞状羽云和耀眼的太阳在一起组成了翱翔蓝天的"白羽凤凰"图。而拱北石也显出直冲霄汉的雄浑气势。

太阳升起,普照万物,退去了那抹喜气红妆,再看玉宇清明。瓦蓝的天空飘着些许烟云,玉皇顶和碧霞元君祠都白净起来了,远处是滚滚云朝,真有"天外天"的感觉。此时庙宇洞开,香烟缭绕,道士们清心唱经早课,香客们虔诚顶礼膜拜。

感受泰山正能量,来泰山观日出

后记

一天的徒步攀爬,汗水把衣服和背包全留下了白霜。空乏其身了吧,却没有回力的酸痛。

泰山的碑刻太多,雁过留名,我却没有找到秦朝李斯的碑刻。

东岳庙前的五大夫松据说是秦始皇加封的,只是看上去太矮小了旁逸斜出的树冠像个盆栽,养尊处优的世袭后代吗?怎么看也显不出两千多年的古朴苍桑。

一路上的庙宇很多,但烧香自愿。我只在碧霞元君祠看见了道士。

终于还是和挑山工见上来面,只是开通了索道后,如今的挑山工是挑着货物从上往下走,再也找不到那种硬朗向上的雄浑感觉了。

还有就是泰山顶上,一年四季日出的角度可能不同,产生的视觉效果肯定不一样。

下次也许要换个时节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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