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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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八散文1:家乡年味

文/曲献峰

吃过香甜的腊八粥,年就近在眼前了。从大学毕业到现在,离开老家转眼已十四年了,每到此时此刻,就更加怀念家乡那些充满乡土气息和浓郁人情味的过年习俗。

儿时,处于胶东山区的老家生活刚达温饱,肚子虽饿不着,油水荤腥却很少。唯有过年,才能将平时少见的鸡鸭鱼肉摆上桌,好好享受一番;才能脱下哥哥留下的旧衣服,美滋滋地换上母亲买来的新衣裳;才能在平时空荡荡的口袋里装上几块压岁钱,突然间暴富般,用“巨款”充分满足自己的“吃喝玩乐”欲望。而跟随父母亲到集市采购年货,也成为了我们最开心的事情。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我们都能在他们的笑脸与笑声中得到满足。

“腊月二十三,祭灶过小年”。父亲延续每年的传统,向供在灶壁神龛中的灶王爷敬香,供上新蒸好的馒头、刚出锅的鲤鱼、买来的瓜果食品。祭品虽不丰盛,却是家里过年才有的。接着贴上姥爷写的对联“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那时,家家户户都把灶王爷当作全家的保护神而顶礼膜拜,再穷的人家,对灶王爷也是毕恭毕敬,半点怠慢不得。小年祭灶也拉开了过大年的序幕。

“腊月二十四,掸尘扫房子”。这一天,母亲黎明即起,扫房擦窗,清洗衣物,刷洗锅瓢,清洗箱橱,干净彻底地进行一次卫生大扫除。而我和哥哥便担当起母亲的得力帮手,提水倒垃圾,摆碗放碟子,看到我们干得如此卖力,母亲除了口头表扬外,还将奖给我们几块美味的糕点。

父亲送走灶王爷、母亲掸完尘之后,我就盼啊等啊,等着年三十的美食大餐来大饱口福。按老家习俗,年三十中午是我们的正餐,早饭草草吃几口“点个卯”,便眼巴巴地等着。母亲忙碌一上午,一桌丰盛的午饭便按时上桌。全家人围桌而坐,虽只有我们四人,年节气氛却丝毫不差。饭桌上的鱼寓意“年年有余”,鸡寓意“吉祥如意”,荠菜寓意“年年聚财”;给父亲倒上老白干,给母亲倒上红枣酒,我们哥俩倒上饮料,大家互致祝福,畅谈愉悦之事,心中好不快活。

吃饱喝足后,父亲带着酒意酣然入睡,我和哥哥去外边放鞭炮,母亲便开始忙着准备晚饭——纯肉馅水饺,同样让我们垂涎欲滴。母亲会在饺子中放上洗净的硬币,大人多吃多挣钱,孩子多吃成绩好,我们哥俩经常为多吃几个钱币,撑得小肚儿滚圆。此时,外面的鞭炮声已经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漫天开放的烟花也把小村子照耀的明亮异常,好似白昼。我和哥哥连忙从暖和的炕上跑下来,穿上厚厚的大棉袄,迎着寒风跑到平台上燃放鞭炮。然后,一人拿一支烟火,同时点燃,看谁飞得高、炸得响。

待鞭炮声渐息,我便打着父亲编织的灯笼,给父亲照着,开始贴春联。堂屋大门、厨房门、仓库门,只要有门的地方都要贴到,甚至猪圈、鸡舍也要贴上“六畜兴旺”之类的对联。接着是“放吉祥”,母亲把她做的小猪、鲤鱼等面食拿给我们,然后按照她的指点放到各个地方,寓意来年五谷丰登,禽畜满圈。午夜子时还有一个仪式——“拜仙(先)人”。在午夜12点到来之时,父亲在前面点燃香烛,我们三人在他身后站好,上香、磕头、默哀、祈祷,希望列祖列宗保佑来年吉祥好运。

大年初一早上,从里到外、崭新干净的衣服整齐地放到了炕头。我们麻利地穿好衣服,洗刷完毕,便开始新年的第一餐——吃年糕。然后给父母行礼拜年,满心欢喜地拿到压岁钱。此时,亲朋好友邻居们便开始陆续登门拜年了,招待客人的零食也一盘盘地拿了出来,瓜子糖块水果香烟不一而足,让大家尽情享用。

又到佳节,过年深厚丰富的内涵已经慢慢淡化。叹息遗憾之余,不禁对往昔那些过年时才有的兴奋欣喜、激动自由的心情,隆重甜蜜、奔放热烈有人情味的乐趣,充满中华民族传统的民俗民风,越发地怀念了。

腊八散文2:年未到心已归

文/鲁珉

过了腊八就是年。天气也像是赶年似的,一场大雪过后,气温骤降。此情此景不免就想早早地放假,回家过年。

儿时的腊月,觉得就是等年。那个时候,母亲会早早地准备过年吃、穿、用的物品,还有走亲戚用的礼品。父亲也放了寒假在家,帮着母亲做这做那,根本就没有回家过年、团团圆圆的概念。

南方的冬天虽不似北国大雪纷飞,但春节时节总是阴雨绵绵,不时会有雪花飘飘。父母亲会带着我们兄妹去集市上购置一些年货,虽然我们的小手冻得红扑扑的,双腿也变得麻木起来,可想到那难得的过年新衣服,还有平时难得吃上的糖果什么的,根本就没有怨言。

直到上了大学,才体会到那种寒冬腊月急着回家的感觉。每每快到期末考试时,思想总是难以集中,恨不得一天就考完好回家。回家的火车票也是早早地买好了,每天都会拿出来看,生怕从书桌里飞走。

考完最后一科从教室出来,回到宿舍简直就是飞奔。其实走得再快也没有用,因为那时从武汉到宜昌的火车一天才一两趟,最早的是上午九点多。所以,那晚简直就是度秒如年,一夜根本就难以入睡,想着回家,想着母亲做好的热饭热菜,想着爷爷在村头等我的身影……

后来在城市谋了一份工作,更是体会到一个在外漂泊的人年前归家的急切心情。为了买到一张火车票,凌晨三四点就去车站窗口排队。好不容易挤上绿皮车厢后,感觉更像是度日如年,“近乡情更怯”,心早就飞到了温暖的家,想沉下心来翻看一下报刊书籍,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拥挤的车厢里,各种噪杂声此起彼伏。火车上的广播总是一遍又一遍地播放起《故乡的云》,歌曲原本抒情悠扬,但此时听见,却重重地撞击着柔弱的心灵。又过了一年,又亏欠了父母一年。漫漫归乡路,不仅在肉体上是一种折磨,更在考验游荡的心灵。

几经漂泊,前些年终于在现在的城市安顿下来,离家也近了。可新的问题又来了,每年都为如何请假回家伤透脑筋。还没到腊月,就开始琢磨用什么理由多请几天假,法定的那七天假实在是太短,路上就得要两三天。于是,找领导软磨硬缠,平时加班没有补休,几年的探亲假都没有休过,只要能说得出口的理由,全搬出来,为的是多请几天假。

终于把假期搞定,接着就是准备回家的礼物。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回家的开销也逐年增加。但再增加,都不会多过思念故乡想念亲人的深情厚意。

所以,不论有多少难处,过年回家都是雷打不动的。只是,还没到放假的日子,心却早已飞回了生我养我的故乡。

腊八散文3:迎春添福

文/谭旭颖

腊八过后,年味渐浓,摊床上琳琅满目的春联、灯笼、中国结、福字,金灿灿,红彤彤,格外引人注目。想必每个家庭在这个时候,都会购买几件,装点家居,感受年味,图个喜庆。

在这些传统的新年饰品里,我对福字情有独钟,简单的汉字,寓意却颇深,被制作成贴纸、挂饰,或简约大气,或精美典雅,总有无限期盼蕴含其中。

有这样一个传说,当年姜太公分封神仙时,把自己的妻子叶氏封为穷神,并且告诉她:有福的地方,你不能去。从此后,家家过年都要贴福字,祈求富贵安康。我并不是个迷信的人,但是这等讨吉利、增年味的美事,何乐而不为。

还记得小时候,邻居住着一位慈祥的大爷,他的毛笔字写得特别漂亮,每逢春节,经常看到人们求他帮着写福字,好不热闹,有的家庭还会倒贴在门上,寓意着“福到”了。那时,我也会争抢着帮父母贴福字,抹上母亲熬的浆糊,让妹妹在旁边帮忙,看看有没有贴歪,别有一番趣味。

现在的福字款式多样,有传统剪纸的、绒布材质的,还有福字灯串、小挂件,跟随生活品味,越来越精致时尚了,逛着逛着,总会遇到爱不释手的款式,统统收入囊中。

时间匆匆,一年又一年,生活在改变,我们也在变,小小的福字折射时代变迁,唯一没变的,是人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和期盼!

腊八散文4:草根的诗和远方

文/草根的诗和远方

乡间过了腊八,就开始忙年了,忙吃的,忙穿的,忙买年货。还有与大人小孩都有关的一个忙,那便是忙着扫尘和搞个人卫生。我很小的时候,一到年根底下就迷恋放鞭炮玩灯笼,但必须跟着大人做那些大扫除的活。祖父说,家干净,人干净,有个好心情过年,那才喜庆呢。妈妈早早拆开一床床被褥,把里和面放进大铁盆里泡上半天,然后在洗衣板上哗哧哗哧地揉搓,肥皂沫随着水花起起落落。洗好了,晾干了,再飞针走线缝做。这重新做的被褥不但软乎暖和,而且喷发熨帖好闻的气味。妈妈接着洗大人小孩所有的外套、内衣,就是背心、短裤、毛线帽、袜子等都洗得干干净净,规规整整地放进柜子。祖母则将门帘、窗帘、柜帘、被格帘、收音机罩帘摘下来一一清洗,而后熨好挂上,既洁净又清新。做这些活时,祖母的嘴唇上常挂着小曲小调,我和妹妹听着听着就打起拍子伴和。

扫尘的那些脏活、累活全由爸爸去做,这是祖父安排的。他先是把炕洞中烟道里的烟灰全都掏出来,弄得满手是灰尘,一擦汗脸上就出现几条黑杠杠,逗得人憋不住笑。春节期间灶坑好烧,烟道畅通,预示日子和顺、火热。爸爸接着清理猪圈、鸡舍、狗窝,除去粪土,添些新草。然后进屋,或蹬上梯子,或踩着板凳,把门框、房梁、墙壁、窗子一遍遍地抹擦,直到透出亮光来。爸爸认真又细致,一点都不敢糊弄,那是怕祖父训斥。扫院子和扫大门前由祖父和我负责,从里往外扫,一天扫一遍,一直扫到大年三十儿。祖父说,老祖宗回来过年时如果看见有垃圾,就会怪罪后辈的。

屋里屋外收拾得焕然一新,看着顺眼,人也觉得舒悦精神了。这时候,祖父就拿上毛巾和香皂,领着我去镇里唯一的一家澡堂子去洗澡。那年月澡堂里没有淋浴,更没有桑拿,只有热水和温水两个池子。祖父下到热水池里,边泡边擦身子,没多一会儿脑袋上就尽是汗了。我在温水池里跟那些认识和不认识的小朋友来回蹚水玩,欢笑着相互追赶,闹得池水翻涌。祖父洗完后就给我搓澡,边搓边说:“脏东西和晦气都洗光了,过年才轻快吉利。”尽管有些疼,皮肤却变得滑润了,真的清爽。那时乡下没有女人洗澡的浴池,祖母和妈妈只好在夜里大家都睡下时,烧一大盆水在厨房里相互搓洗。过年时女人必须洗净身体,还说“女人过年洗澡一顺百顺千好万好”。

过年不能“连毛生”,所以必须理发。理发在家里等着就行,因为这时候总有剃头匠走街串巷来给人剪头理发。他们不吆喝,手里拿个用铁片连接的像个大镊子的响器,手指一刮就发出呱呱啦啦的声音。听到这声音出门一喊,剃头匠就来了,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先拜个早年了!”我家总是我先剪,接着是爸爸,祖父最后剪。他除了理发以外,还要刮胡子,就是鼻孔、耳道剃头匠也要用刀给旋挖一番。祖父微微一笑,似乎一切疲劳、沉重、烦闷都全然消失了。他说,轻松轻快过年,好哇!

腊八散文5:腊八一过便是年

文/江旺明

吃了腊八粥,新年便款款而至了。

小镇里卖年画的摊子摆开了。一张张年画铺在地上,在腊月暖阳的照耀下,如同一块块五彩缤纷彩云。年画内容丰富,各式各样。前来买画的人,络绎不绝。家庭主妇喜欢买“年年有余”,新媳妇喜欢买“胖娃抱鱼”,姑娘喜欢买“喜鹊登枝”,老年人喜欢“延年益寿”,小伙子喜欢买美女图,小孩子喜欢买动物画。摊主人笑脸相迎,应接不暇。

街头“土秀才”书写对联的台子搭起来了。台子很简单,一张条桌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土秀才”时而坐在旁边看书,时而站在旁边挥笔书写。书写好的对联摆在台子前。对联有春联、婚联、挽联。春联有蜡红的、有浅红的;婚联有杏红的、有桃红的;挽联的颜色有白、有黄、还有绿。五颜六色,令人眼花缭乱。如今市场印刷的春联多,但前来请“乡土秀才”写对联的人还是源源不断。

村里豆腐作坊内,装着大豆的大桶小盆,一路路、一排排站着队。黑豆如眼珠,黄豆如蛋黄,绿豆如翡翠,色彩各异,引人瞩目。桌上摆着一板板还末分割的豆腐,似一层层厚厚的积雪,篮里装着一块块已切割的豆腐,如一块块白色的瓷砖。竹竿上晾的、绳子上挂的皮子,如一面面白色绸布。豆腐、皮子的香味夹带着柴禾的烟味在作坊蒸腾弥漫。蓝色的柴火烟、白色的豆腐、皮子水汽,混为一团,笼罩着作坊,像层层灰纱。人头在灰纱中攒动,人影在灰纱中晃动。磨豆机的叫声,与笑声、歌声、嬉闹声,连成一片,响破了屋。

打糍粑开始了。烧火蒸米,打粑做粑,一条龙作业。持棍打粑的是四个年富力强的人。四人侧身弯腰,两脚呈“丁”字形,手握粑棍,一上一下,错落有致地捅向石臼。糯米渐渐捣成乱泥、乳浆似的浆粑。接着,四人一起将浆粑弄到事先准备的案板上,做成一块块正正方方或团团圆圆的粑。有的粑还印出“双喜盈门”“吉祥如意”“招财进宝”之类的字样。

嘀嘀嘀……一阵阵汽笛声打破村庄静寂。原来是打工仔二狗驾“奥迪”带着女友回来了。二狗父亲喜得拿起鞭炮不停地鸣放,母亲急忙不停地抹桌擦椅,洗杯冲盏。鞭炮声招来了村里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来了,一下子把屋里挤得水泄不通。二狗乐呵呵地发喜烟,母亲整把整把地撒喜糖,女友不知该做么事好,在一旁羞羞答答地笑。

接着,村东大丫头出嫁,姑娘、嫂子们忙着盘接亲的女婿。要女婿“钻狗洞”、“过金桥”,要女婿学狗叫、做狼嗥,接着姑娘、嫂子们一齐上,给女婿打红,女婿被弄成了“红关公”。村西劈劈叭叭响起了鞭炮声。

腊八一过便是年,村里村外吉祥喜庆的新年气氛渐渐浓郁起来。

腊八散文6:遥远的腊八粥

文/守望2015

一年最寒冷的几天,便集中在腊月这几天,就是三九四九这段时光,也是农家人最担忧老人和孩子受冻的日子。

于是,就有"三九四九,冻死老狗”的说法。儿女们便让老人都偎在火炕上,烧个火盆相伴在老人身边,让火盆代替儿女孝心孝意,那是一团儿女心意的温暖。日常之食,也多熬些热粥,暖胃暖心。老人胃中有了热量,就可以抵御大自然的寒冷了。那年代,生活都很困苦,儿女表现的多是孝心孝意,约定俗成的,甚至上千流淌下来的心河,老人亨受的也多是亲情的温暖,生活上却是没有大的改善。

那时的粥,极其简单,棒子面,玉米楂,高梁米,皆可为粥,能熬上小米粥,再放上一勺糖,算是奢侈的。若是能熬上一顿白米粥,也一定会加上些大碱,以求稠密,以至熬出的粥眼见得青黄颜色。

这是五六十年前的普通的种大田的农户家,老年人寒冬中的生活,不是神话传说。

孩子们不爱喝粥,因此,腊八对他们来讲,只是一个节令,只是一个时间标志。他们念叨的是,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过年。腊八,只是进入年期的一副招幌,走过这招幌,便是踏进了年的大门了,便可嗅到年味了,眼中的一切便都有了年意,看什么,做什么都有了过年的心情。

然而,腊八粥是一定要喝的,即使大多孩子不愿意喝。但是,看在每人有一勺白糖的面子,还都踊跃地去喝。

一般人家,腊八粥的原料,是黏高梁米,掺杂少些小豆,即红豆。黏高粱,也叫散高粱,东北农村最古老的农作物高粱品种,产量极低,米有黏性,秸秆头可扎扫帚炊帚。一般农家种一些它,主要是为一年用的扫帚炊帚,再就是为腊八这顿粥,和过年的那几顿黏豆包,这只是为个说法,过腊八,不喝粥哪行,过年,一定得有年豆包。孩子对这些,兴趣倒不是很大,只是大人不忘记张罗,是一代传一代的习俗,是过年过家的喜兴。孩子喜欢的是,腊八中及腊八后有关过年的一切活动。走出腊八,就踏进了年的大门坎。

大早起,大人便将一大锅腊八粥熬好了,红红的,稠稠的,绝不见如今的八宝粥模样,什么大枣葡萄干,根本见不到,其他的如枸杞一类的,想也想不到的。

孩子们赖被窝,便住下躲。大人边念叨着,腊七腊八,冻掉下巴。快起了,喝粥粘下巴!

孩子不愿起,只是往里钻,大人便揭老营(破窝)。男人也起炕穿衣服,边说,雪好大,遛兔子去。孩子这才跟兔子似的蹦起了炕。

腊月,实为猎月,正是密林高山,荒野田原中的一些小动物觅食的时刻,尤其是大雪冰封时。人们就在它们经过或活动的地方,设下网套夹笼一类的捕猎工具,等它们自投罗网。一般情况,腊七腊八,正是巡视猎物的时候。早起,先饱饱喝上一顿热粥,也不要糖什么的,喝得香香的,看得孩子纳闷。待自己唱起来,就只有皱眉头了,便端碗等那一小勺糖。大人一定将那勺糖融入粥中,怕孩子们吃了糖不喝粥,真的冻掉下巴。粥里有了甜味,孩子们喝得也香了,忙忙地喝下一碗,便屁颠屁颠跟在大人身后,去拣拾猎物了。身子心窝都感觉暖暖的,他们哪里知道,那是长辈人的浓浓爱意呀!那是祖祖辈辈由血液中传输下来的亲情。

赶上运气好时,套夹中便有几只野兔野鸡啥的,还在那里绝望地挣扎,有的已经奄奄一息了。那时,大人小孩都很兴奋。整整一个腊月,若有十几只可以捕到,便可以过个肥年了。那年代,人们的生活确实困苦,也没有现在的环保意识。生活的因窘,使他们失去了对生命和自然的敬畏。

现在的腊八,人们是在天上过的,什么八宝九宝,甚至十几宝粥的,讲究,家家这样,人人如此。是我们这代人一一当年的孩子,做梦也想不到的。现在的人,真是活在甜粥里了。

如今的年青人,有几个喝过那时的腊八粥的。

腊八散文7:北方腊八节食俗

文/老鱼

腊八,就是农历是十二月初八,古代称为“腊日”,俗称“腊八节”,过了腊八,春节就不远了,可以说是过年的前奏。因此特别隆重、讲究,有很多习俗现在还在流行。

在秦朝之前,就有腊八之说,但那时的腊八节主要是用来祭祀祖先和神灵,祈求丰收和吉祥。据说,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的成道之日也在十二月初八,因此腊八也是佛教徒的节日,又称“佛成道节”。

农耕文明基础上繁衍出来的各种节日,食物是必不可少的主角儿。腊八也不例外,这一天最重要的习俗就是喝腊八粥,北方有民谚:“腊八腊八,冻掉下巴”,意思冷得很,不喝腊八粥,下巴就有被冻掉之虞,当然,这是说笑了。

国人喝腊八粥的历史,已有一千多年。据说最早开始于宋代。每逢腊八这一天,不论是朝廷、官府、寺院还是黎民百姓家都要做腊八粥。到了清朝,喝腊八粥的风俗更是盛行。在宫廷,皇帝、皇后、皇子等都要向文武大臣、侍从宫女赐腊八粥,并向各个寺院发放米、果等供僧侣食用。在民间,家家户户也要做腊八粥,祭祀祖先;同时,合家团聚在一起食用,馈赠亲朋好友。

中国幅员辽阔,各地腊八粥的花样,争奇竞巧,品种繁多,如果做一期“舌尖上的腊八”,那一定能火。

我所知道的腊八粥,那自然是以老北京的最为讲究。白米中所放之物不下20种,不信,给你数数,一般有红枣、莲子、核桃、栗子、杏仁、松仁、桂圆、榛子、葡萄、白果、菱角、青丝、玫瑰、红豆、花生……人们在腊月初七的晚上,就开始忙碌起来,洗米、泡果、拨皮、去核、精拣然后在半夜时分开始武火煮,再用文火炖,咕嘟嘟一直炖到第二天的清晨,腊八粥才算熬好了,味道自然不用说了,这么多美味健康的东西放到一起,想不香都难。怎么样,听着就想喝吧,不过,您还的忍着点。

按照北方的习俗,腊八粥熬好之后,要先敬神祭祖,之后要赠送亲友,一定要在中午之前送出去,最后才是全家人食用。吃剩的腊八粥,保存着吃了几天还有剩下来的,那是好兆头,取其“年年有余”的意义。如果把粥送给穷苦的人吃,那更是为自己积德。

除了腊八粥这个绝对的主角儿,腊八还有一个名震八方的吃食,那就是“翡翠碧玉腊八蒜”。

泡腊八蒜是北方,尤其是华北地区的一个习俗。顾名思义,就是在阴历腊月初八的这天来泡制蒜。其实材料非常简单,就是醋和大蒜瓣儿。做法也是极其简单,将剥了皮的蒜瓣儿放到一个可以密封的罐子,瓶子之类的容器里面,然后倒入醋,封上口放到一个冷的地方。慢慢地,泡在醋中的蒜就会变绿,最后会变得通体碧绿的,如同翡翠碧玉。

喝着热乎乎、香喷喷的腊八粥,吃着晶莹碧绿的腊八蒜,年味就来到了眼前。

腊八散文8:腊肉芳香里的新年

文/钟芳

“腊七腊八,腌鱼腌鸭”,每年只要腊月一到,乡村的年味就浓了,家家户户像赶趟儿似的,开始着手腊货的准备了。这时,农家小院从早到晚弥漫着松枝柴火熏腊肉的烟火味儿,行走在这样的味道里,总让人胸中漾起一股暖融融的情愫。

在我的记忆里,乡村的年是香郁的。熏制腊肉香肠、做猪血丸子、蒸甜酒、打糯米粑粑,是故乡备年货的重点,跨入腊月后,农家院落里便接连不断地听到猪的嚎叫声,开始杀年猪了。杀过年猪,除留下眼前要吃的外,全部腌制成腊肉。

腊肉的制作十分考究,绝不是如今城里人乱用柴草的急熏。记得母亲要腌制腊肉时,总要把屋角的大水缸洗干净,用毛巾擦干缸内的水分,在缸底铺上一层盐,然后把粗盐、花椒等配好的材料均匀地抹在鲜活的猪肉上,将肉装进大缸中,盖上盖子,腌渍一番,几天后取出,于寒风中晾干,挂在火炕的横梁上。

在落雪下雨天,一家人和三五的邻居围坐火坑,一边畅谈着今年的收成,一边用橘子皮加上松柏等具有浓香的生树枝熏腊肉,慢工细活却又充满韵味,等猪肉流出了油、熏上了色,便具有了腊肉的真正品质。看到黄灿灿、亮晶晶的腊肉,乡亲们便有了收获般的满足,孩子们便知道离过年不远了。

母亲做的腊肉质地鲜美,放得越久,色味越正。从头年腊月,经春暖花开,盛夏酷暑,秋高气爽,寒冬凛冽,可以一直保存到第二年腊月。每当有客人来时,母亲总会切下一大块,洗净,切片,或炖或炒,待煮熟端上桌,吃上一口,但见膘白肉红,食用油而不腻,软而不绵;膘油浸入菜里,连着菜也淡香幽幽,开胃下饭;和梅干菜蒸制成烧白,入口即化,那种香,那种鲜,沁人心脾,全身的毛孔,淋漓痛快,没有一处不舒坦。

随着新年的临近,那种对母亲腊肉的思念之情也愈来愈强烈,虽然平日里大鱼大肉早已吃厌,但我一直对母亲的腊肉情有独钟,始终认为年夜饭桌上只有吃到了腊肉,才觉得是真正地过了年,当锅里的腊肉香气在屋子里一圈一圈地漾开,一切都变得温馨可爱,年味儿也就萦绕在我们的心里头久久不能挥去。现在的我已拿定主意,春节期间,一定带上家人回故乡走走,去大快朵颐母亲那手工腌制的鲜美腊肉。

腊八散文9:三代人的腊八粥

文/艾里香

每年腊八节这天,我们家总要熬上一大锅腊八粥,全家人聚在一起,喝热气腾腾、香气飘飘的腊八粥。我们家三代人的腊八粥,承载着一代代人美好的生活回忆。

母亲三餐不离粥。但是每次快到腊八节,她都会郑重其事地提前好几天,就把做腊八粥的原料备齐、选好、淘净,然后掰指头算日子,并对我们说:“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母亲的腊八粥,主要原料是大米、小米和绿豆,偶尔放一些豇豆。材料少,米下锅便稀。为能熬出粥的浓度,便在头天夜里把粥熬出来,腊八的早上再一热,那粥就变得稠了。米香、豆香、枣甜,再放些冰糖进去,尽管是个大冷天,也会喝得浑身温暖。

母亲常说,喝腊八粥和大年初一的饺子一样,图个团圆平安。有时候,我会边喝边笑母亲的“迂”,可那份隽永的母爱却始终萦绕于心,使我常常难以释怀。母亲像很多人一样,如此钟爱腊八粥,我想除了它是食疗佳品外,可能还包含着母亲对下一年生活的美好希望,更体现了中国人的传统美德:团圆、健康、爱心。

腊八粥留给我的记忆,有一份眷眷如丝的亲情。熬粥是个细活,我先把不易煮烂的红豆、绿豆、花生、莲子下锅,用大火煨煮,待它们开花“笑”了,再加入糯米、小米、栗子、青菜。粥沸腾后改为小火,不急不躁耐心地熬着,为防溢出,将锅盖敞开一道缝。锅内“咕嘟咕嘟”地欢快歌唱,让孩提时的我感到心里暖意融融。刚出锅的腊八粥热气腾腾、粒粒晶莹、香气四溢。而这,更让我体会到了母亲熬腊八粥的幸福。

我成家后,把母亲熬腊八粥的原料不断增加,什么核桃、花生、薏米,什么冰糖、荸荠、莲子肉,逐一入锅,把个腊八粥熬得晶莹剔透,香味诱人,入口更香滑、温润。尽管近几年人们淡化了节日气氛,但我熬腊八粥的习惯没改变,过节的心气儿没有减。我始终认为,在腊八节这一天,如果从家人手中接过一碗腊八粥,品着粥的甜美,闻着粥的清香,就能感受到浓浓年味,也能为全家祈福来年,实在是美事一桩。

如今,儿子长大后,我想再熬上一锅腊八粥,儿子却说他在网上帮我订购了,而且很快就会送来。不一会儿,送外卖的电话来了,儿子高兴地从快递员手中接过一大份腊八粥,然后向我炫耀:“妈,看我的腊八粥快吧。尝尝比您做得如何?”我拿小勺尝了尝,还别说,味道真的不错,看样熬粥的人是真的用心了,要不很难熬出好喝的腊八粥。

不过,我虽然也喝上了香喷喷的腊八粥,可总觉得缺少点什么,想来想去,感觉年的味道没有了。这让我想起了母亲当年说的,“日子天天过,吃的天天有,老百姓讲求的就是一个心情,一个乐子。”中国人过节倾向亲情,是为有一个让家人聚在一起的借口,现在我们还有这个借口吗?

腊八散文10:盼年是浓浓的乡愁

文/魏益君

“腊八”刚过,母亲就开始心神不宁起来,还老把过年挂在嘴边。

母亲是秋天来到我家的,我工作居住的这座城市,离老家的城市相距上百里。孩子上小学后,我们两口子都忙于工作,无暇顾及儿子,便把乡下的母亲接了来。

年越来越近了,母亲每回吃饭时就絮叨,话总离不开忙年的事,老担心乡下的父亲备不齐年货。老婆就笑嘻嘻地接话,说咱在城里过年,没必要那么忙碌,过年咱下饭店。母亲听着,就嘟哝,那还叫过年吗?

这天吃饭时,母亲又说起过年的话题。这回老婆郑重其事地跟母亲说:妈,让爸跟老二家过,您就在这过年呗。城里过年可热闹了,到时咱什么都不干,年夜饭就在饭店吃。

母亲听老婆这样说,脸上就不高兴,起身到卧室去了。我和老婆赶忙尾随过去。

卧室里,母亲正在摆弄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我问,这都什么呀?母亲说,这是我买给你爹和老二他们家的。

老婆说,就是带东西也应该由我们买呀。母亲就说让你们买又乱花钱。

母亲边摆弄那堆东西边自言自语:自从嫁给你爹,我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盼年,也不知你爹现在怎样了。母亲继续絮叨,什么是过年,过年就是在自己家里做一桌团圆饭,儿女们围坐在一起吃,过年就是给本家的长辈磕头问安,相互说笑着串门儿。

老婆蹲下身边安慰边戏谑说,行,都听妈的,等您孙子放了寒假我也给您老放假回家。

母亲脸上多云转晴说,走时我想把孙子也带上,你爹想他,我也领着在村子里炫耀炫耀。

我赶紧反对,不行不行,乡下这么冷,冻坏了。

母亲听我这样说,就眼泪汪汪。老婆赶紧说,行行,听您的,我知道您最疼孙子了,反正我们放假也要回去的。

母亲听着,就破涕为笑,说,回去我把火炉捅得旺旺的,绝不委屈孙子。说着,跑出卧室,高高兴兴洗碗去了。

望着母亲欢天喜地的样子,我突然领悟:年味是什么?是家的亲情,是浓浓的乡愁!

腊八散文11:过了腊八就是年

文/朱纪伦

“小孩儿小孩儿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每当听到这首熟悉的童谣,马上会想起那如万马奔腾、狂潮怒吼的花炮声,各种拜年祝福声和每家都有的剁饺子馅儿声。不过,给我印象最深的还是腊八的经历。

那天一进家门就闻到浓郁得令我陶醉的香气。“哇,腊八粥的香气呀!”这才想起今儿是腊八,果然,奶奶端出一碗香气四溢、用料十足的腊八粥,喝上一口,满嘴的豆香枣甜,饱腹感十足。难怪古语云“宿心何所道,藉此慰中情”。我喝着粥,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不仅是粥香,更因为后面就有我最喜欢的环节——剥蒜、泡腊八醋。

吃完饭,我便迫不及待地捧来几十头紫皮大蒜,然后全家总动员,开始进行去皮、搓、捻等一系列剥蒜环节。家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各用奇招,进行剥蒜比赛,这几乎是我家每年的一件大事。只见老爸用大小不一的两个盆,将已经剥好的小蒜瓣放入盆中,开始有节奏地上下左右摇摆,就像在摇沙锤,“咚,咚,咚……”发出清脆的鼓点声,一边摇一边傲气地说道:“我这个方法可是某某饭店大厨的私人秘方啊,既省力又有效,可比你们那种‘蜗牛’方法好得多。”说着,便更用力地摇啊摇……结果呢,哈哈,蒜皮没剥下来不说,倒把蒜摇了个七零八落,体无完肤。老妈瞬间“发飙”,全家人共同声讨老爸“浪费是可耻的”,老爸这才收起了傲气,败下阵来,乖乖坐下,老老实实用“蜗牛”法剥蒜。

俗话说得好,绳锯木断,水滴石穿,虽然慢,但很快桌子上的大蒜皮堆成小山,剥好的蒜头已是满满一盆。我抱来大罐子,先放蒜后倒醋,再用我私人小秘方升华一下,嘘,就是加两勺白酒,当然是奶奶教我的,也算祖传吧,那泡出的蒜头倍儿绿倍儿香。盖好盖子,放到阴凉处,看着这满满一坛腊八醋,我仿佛嗅到越来越逼近的年味儿,像发酵似的,越来越浓厚……

真的,过年不是几副春联、一场春晚就可以代替的,它需要以家人的团聚为底料,欢乐为辅料,制作出我们每个人需细细品味才知晓的年味儿。

腊八散文12:腊八粥

文/魏晓文

到了腊月,节会一个接着一个过。农历腊月初八,即腊八,是腊月的第一个节日。在故乡西府, 这一天,无论光景好坏,有钱没钱,乡亲们都会做腊八粥。条件差一点的,用大玉米糁子和白豆一起煮,快煮好时放入燣好的豆腐和红萝卜菜;条件好一些的,用大米、红枣、花生米、核桃、桂圆、葡萄干、枸杞、银耳等煮粥。

腊八粥要在腊八这天一大早吃,头几天就开始准备。一上腊月,祖父把挑拣好的半袋玉米在村子中央的碾盘上碾成大糁子。这是手工劳动,需要有一定的技术,不然碾出的糁子要么很碎,要么大小不一。

除了碾好的大糁子,还要准备与之相关的食材。豆腐、自家地里拔的蒜苗、刚挖出来的红萝卜,以及提前在集市上买好的洋芋,都是做腊八粥不可缺少的。

为了好煮一些,把大糁子和白豆先在水里泡一阵子。腊八的前一天晚上开始添水烧锅。等水烧开后,倒入大糁子及白豆,还要加适量的面碱。腊八粥要用硬柴大火烧煮,等锅溢了,反复几次添凉水再小火慢煮。在此过程中可以把盐和调料放入,让粥入味。天不亮,母亲早早起来,再烧锅煮一会儿。等尝到糁子完全煮烂之后,加入燣好的豆腐和红萝卜菜,搅拌均匀就好了。

经过长时间的熬煮,精华全聚集在这一锅粥里了。舀上一碗给土地爷、天爷、仓神爷、灶爷等诸神“进献后”,家人就可以坐在一起品尝这香喷喷的腊八粥了。大多时候,乡亲们会把自家做的腊八粥给左邻右舍舀一些,让小孩端过去,邻居们都相互品尝一下。

腊八早上,家家户户都在吃腊八粥,沉浸在快乐的氛围里,村子的上空弥漫着腊八粥的香味。

一碗腊八粥:黄的豆子和玉米,红的萝卜,绿的蒜苗,白的豆腐,色香味俱全。腊八粥,说白了就是一个大杂烩,但这里面融入了乡亲们的情感和美好期待。

如今,在城里的我们用电饭锅、高压锅做饭、熬粥。把米、豆子等食材往锅里一放,插上电,按操作设置,顶多二十来分钟就做好了。哪像过去烧锅,烧烧停停,折腾好几个小时。科技发展的同时,一些传统的生活方式也在慢慢消失。我始终觉得用柴火做的饭好吃,比如烙馍,电饼铛似乎总是没有柴火烙得好吃。熬粥也一样,高压锅里熬出的粥,总感觉差点味道。怀念儿时母亲用柴火熬煮的腊八粥。

腊八散文13:母亲的腊八粥

文/赵自力

今年的腊月初八,恰好是星期天。最高兴的人是母亲,她早看了日历,说我们不用请假就可以直接回家,去享用她精心准备的腊八粥了。

我们回家时,母亲早已在小院子里生起炉火熬粥了。一只陶瓷土罐,架在火炉上,柴火伸出长长的的舌头,不断地舔着罐底,土罐吱吱地冒着热气。母亲则忙进忙出,陆续往土罐里加些食材,五谷杂粮在土罐里上下翻滚,一双竹筷把土罐搅得热气腾腾。

母亲熬的腊八粥,总是那么美味,既有看相,又有品质。我们围坐在桌边,就着母亲腌的咸萝卜,有滋有味地喝着腊八粥。粥很粘稠,每喝一口都似琼浆,从舌头滑过,爽甜可口。五谷杂粮,经过母亲的手调和后熬在一起,淳淳的,香香的,该是人间美味了。母亲看着我们凶恶的吃相,一边嘱咐我们“别烫着,慢慢吃”,一边自顾自地笑起来。她的脸被炉火映照得红红的,就像一枚干红枣。

每年的腊八粥,食材都是那几样,花生米、地豇豆、绿豆、莲米、红枣等,但似乎每年的味道又不一样。母亲从春天开始,似乎就在准备着一年一度的腊八粥。花生是最平常见的,我们那里家家户户都种。母亲常常在花生地四周点上一圈地豇豆,嫩豇豆送给我们吃,老了就把豇豆米晒干放进塑料瓶里保存。绿豆也是母亲每年都要种点的,夏天熬粥消暑,剩下的留给冬天的腊八。至于莲米,这个任务一直是父亲的,在荷花飘香莲蓬摇曳时就早早采些。红枣只有买了,好在现在买东西很方便。煮粥的米是小米兑一点糯米,这样熬的粥又香又糯,爽口无比。

我和妻子也曾在城里动手煮过腊八粥,但都不如母亲熬的那么好吃。,是我们吃过最好的粥,因为那里面有浓浓的爱的味道。

腊八散文14:遥远的腊八粥

文/守望2015

一年最寒冷的几天,便集中在腊月这几天,就是三九四九这段时光,也是农家人最担忧老人和孩子受冻的日子。

于是,就有"三九四九,冻死老狗”的说法。儿女们便让老人都偎在火炕上,烧个火盆相伴在老人身边,让火盆代替儿女孝心孝意,那是一团儿女心意的温暖。日常之食,也多熬些热粥,暖胃暖心。老人胃中有了热量,就可以抵御大自然的寒冷了。那年代,生活都很困苦,儿女表现的多是孝心孝意,约定俗成的,甚至上千流淌下来的心河,老人亨受的也多是亲情的温暖,生活上却是没有大的改善。

那时的粥,极其简单,棒子面,玉米楂,高梁米,皆可为粥,能熬上小米粥,再放上一勺糖,算是奢侈的。若是能熬上一顿白米粥,也一定会加上些大碱,以求稠密,以至熬出的粥眼见得青黄颜色。

这是五六十年前的普通的种大田的农户家,老年人寒冬中的生活,不是神话传说。

孩子们不爱喝粥,因此,腊八对他们来讲,只是一个节令,只是一个时间标志。他们念叨的是,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过年。腊八,只是进入年期的一副招幌,走过这招幌,便是踏进了年的大门了,便可嗅到年味了,眼中的一切便都有了年意,看什么,做什么都有了过年的心情。

然而,腊八粥是一定要喝的,即使大多孩子不愿意喝。但是,看在每人有一勺白糖的面子,还都踊跃地去喝。

一般人家,腊八粥的原料,是黏高梁米,掺杂少些小豆,即红豆。黏高粱,也叫散高粱,东北农村最古老的农作物高粱品种,产量极低,米有黏性,秸秆头可扎扫帚炊帚。一般农家种一些它,主要是为一年用的扫帚炊帚,再就是为腊八这顿粥,和过年的那几顿黏豆包,这只是为个说法,过腊八,不喝粥哪行,过年,一定得有年豆包。孩子对这些,兴趣倒不是很大,只是大人不忘记张罗,是一代传一代的习俗,是过年过家的喜兴。孩子喜欢的是,腊八中及腊八后有关过年的一切活动。走出腊八,就踏进了年的大门坎。

大早起,大人便将一大锅腊八粥熬好了,红红的,稠稠的,绝不见如今的八宝粥模样,什么大枣葡萄干,根本见不到,其他的如枸杞一类的,想也想不到的。

孩子们赖被窝,便住下躲。大人边念叨着,腊七腊八,冻掉下巴。快起了,喝粥粘下巴!

孩子不愿起,只是往里钻,大人便揭老营(破窝)。男人也起炕穿衣服,边说,雪好大,遛兔子去。孩子这才跟兔子似的蹦起了炕。

腊月,实为猎月,正是密林高山,荒野田原中的一些小动物觅食的时刻,尤其是大雪冰封时。人们就在它们经过或活动的地方,设下网套夹笼一类的捕猎工具,等它们自投罗网。一般情况,腊七腊八,正是巡视猎物的时候。早起,先饱饱喝上一顿热粥,也不要糖什么的,喝得香香的,看得孩子纳闷。待自己唱起来,就只有皱眉头了,便端碗等那一小勺糖。大人一定将那勺糖融入粥中,怕孩子们吃了糖不喝粥,真的冻掉下巴。粥里有了甜味,孩子们喝得也香了,忙忙地喝下一碗,便屁颠屁顛跟在大人身后,去拣拾猎物了。身子心窝都感觉暖暖的,他们哪里知道,那是长辈人的浓浓爱意呀!那是祖祖辈辈由血液中传输下来的亲情。

赶上运气好时,套夹中便有几只野兔野鸡啥的,还在那里绝望地挣扎,有的已经奄奄一息了。那时,大人小孩都很兴奋。整整一个腊月,若有十几只可以捕到,便可以过个肥年了。那年代,人们的生活确实困苦,也沒有现在的环保意识。生活的因窘,使他们失去了对生命和自然的敬畏。

现在的腊八,人们是在天上过的,什么八宝九宝,甚至十几宝粥的,讲究,家家这样,人人如此。是我们这代人一一当年的孩子,做梦也想不到的。现在的人,真是活在甜粥里了。

如今的年青人,有几个喝过那时的腊八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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