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香椿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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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香椿的文章1:香椿呓语,心暖三月

文/君夕

异乡的三月,我似乎还能看到童年的香椿树正沿着那条乡间小马路向我招手,沿着炊烟升起的屋顶一路展示微笑。香椿树淡淡的清香,穿越我的童年,载着朴实无言的爱,向我飘来。每一件与香椿树有关的细节,都如歌般的温暖。

——题记

1.

童年的菜园地里种着一排香椿树,笔直挺拔,枝叶婆娑,绿意盎然,它是我乡土生活里难以忘怀的记忆。虽然香椿树早在十多年前已经被砍掉,但每年三月,我似乎还能看到童年的香椿树沿着那条乡间小马路向我招手,沿着炊烟升起的屋顶一路展示微笑。我至今似乎还能闻到那时淡淡的阵阵清香,直袭胸怀。

那是父亲年轻时种下的香椿树,在离老屋五十米远隔着马路的菜园里。菜园半亩左右大小,面朝马路,右侧是池塘的路基,其它三面是用普通的竹子和木桩围就的篱笆墙。

小时候老家的菜园,经常会有别家的鸡鸭鹅,大白天从篱笆缝隙外钻进来,跑进菜地里偷吃着菜叶。没到上学年龄的小孩,经常的任务之一,就是看守自家菜园不要让那些乱跑进的小家伙践踏,要么拿一根小竹杆,要么捡起一个小石子,把那些偷闯进菜园的小家伙赶出篱笆,赶得飞快,翅膀惊起,落一地羽毛。我家的那片菜地离池塘近,也不例外地受到那些小家伙的入侵。刚从池塘里嬉水后的鸭鹅,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就从外面的篱笆墙挤进来。有时还会悠闲地躲在我家的香椿树底下,闭目休憩,似乎那里是它们的领地。

其实,看守菜园并非是件苦闷事。在香椿树下也偶尔会捡到一两个生鸡蛋或生鸭蛋鹅蛋什么的,那是最值得跑回家拿给大人作为炫耀的功劳。不过,家里人还是会问是谁家鸡鸭丢的蛋,再给人家还回去。当年清贫的乡亲平日里靠养一些家禽专门下蛋再拿到老街去卖,换回一些油盐酱醋钱。也会留下一些蛋招待平日里来往串门的亲戚,谁家丢个蛋都感觉有些心疼。淳朴的乡人,似乎达成了一种默认的惯例。谁捡谁还,礼尚往来,不占别家一点便宜。在他们的心里,更相信善良能让人活得长寿,更相信善良能得到菩萨保佑。那些大人们,晚上等家里的鸡鸭鹅全部回到圈里或者笼里,总会捉住它们的爪子,一个个的倒提起来,用拇指往屁股端伸进去摸一摸,摸一摸里面有没有蛋,快不快要到下蛋的时间了。要是谁家的鸡屁股鸭屁股鹅屁股昨天摸上去有团软软的圆蛋形状,到今天里面是空的,如果圈棚里捡不到蛋,没准是把蛋生在外面的空地或角落里了。

2.

香椿树,我儿时沉默不语的伙伴,端祥着我那一路奔跑活波的成长画面。

我家的香椿树,长得特别高大粗壮。每年春天,香椿树刚发出来的嫩芽,就可以踩着木梯采摘下来做成香椿炒蛋的美味。那是一道可口的菜,我现在想来舌尖还有津津有味的感觉。夏天,当香椿树的枝叶长成茂盛的浓荫,那时香椿树底就成了更加热闹的场所。不仅吸引着一些蝉儿紧贴在树杆上大声鸣叫,也吸引着伙伴们有着上树捉蝉儿的冲动。树杆高的爬不上去,还得跑回家里找出细长的竹杆,钻进每个牛棚猪圈的角落寻找踟蛛网,用竹杆尖缠上好多张踟蛛网,放在水里浸几秒钟,再提起来用力甩一下,如此反复多次。浸过水的蜘蛛丝很有粘性,把蜘蛛丝捏成一小团,用它去沾香椿树上的蝉儿。捉到的蝉给它薄薄的翅翼摘掉一些,也就不用担心它飞走了。或者在蝉儿的脚上系根细麻线,捏起细线的一端,象放飞筝一样让它乱飞,甚是好玩。如果觉得它太吵了,拿针在它腹部下方有孔的地方扎一下,它就不叫了。蝉儿是可以放在书包的文具盒里拿到学校去在同学面前炫耀的,也可以放在自已家里煤灶盖着的铁饼上烤上几分钟来吃的,金黄色的蝉肉香喷喷,特有一番风味。等到秋天时,孩童们也忘不了捡起被风吹落下来的叶把子用来比赛,两手捏着叶把子,相互成“X”形交错使劲往自已的方向拉,看谁的叶把子不会被拉断,可人两人玩,也可以多人玩。折不断的叶把子就是将军的“宝剑”,大伙儿都听他的,特神气。不过那神气谁都可以当一回,只要你掌握那种比划的决窍,一是要挑粗且柔软的叶把子,二是速度要快,三是偶尔也要耍些小聪明,就如“扳手劲”一样。飘雪的冬天,在香椿树下堆雪人打雪仗也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调皮时会趁着对方不注意,往脖子里塞一团雪,再飞快地跑掉。现在回想那些年开心的场景,不亦乐乎的玩耍,竟有些流恋了。

是的,总有一些记忆还那么清新,让你无法忘怀。当时光把往事打磨得光亮,再重新摆放在你偶然途经的路上,你定会如我一样忍不住思绪万千、感慨激昂。当年的农村孩子,没有漂亮精致的玩具,扎纸飞机、滚铁轮子、捉鸟捉蝉,捣弄蜂窝,跳格子,玩战争,打雪仗都能成为一年四季连续上演的一幕幕生动真实的话剧;当年的农村孩子,没有宽敞的游乐场,老屋的巷道、晒谷场的空旷处、山间的小溪、树底下的空地、田边的鱼塘和水库,都是他们身影穿梭的好去处。

记得后门山上每晚升起的那轮明月,记得从香椿树叶缝隙间轻洒下的清亮月辉,记得树底下纳凉的人群,记得从牛棚羊圈出发的羊群咩叫掰开的每一个清晨,以及每个清晨被窗外香椿树上清脆密集的鸟声啼醒的无邪的眼神。

3.

香椿树,我儿时沉默不语的伙伴,更记载着我们全家那些年生活的变迁。

我小学毕业以前,父亲在几百里外的国企矿山上班。母亲带着我们兄妹四人守在乡下老家的那间老屋和几亩田地生活。父亲每月总会从微薄的工资里省吃俭用准时寄回家里补贴家用。那时从老街邮电局派送各村的邮递员,在村口外骑着墨绿色邮电专用自行车,一路按摇着车把前的铃铛,一路叫喊着谁家的信件谁家的汇款单谁家的包裹,然后坐在香椿村下稍作休息。那时听到铃铛,我总会上前去问有没有自已家里的信件或汇款单。

儿时菜园里的香椿树,伴随着那些岁月和我们兄妹一样健康地成长。香椿树越长越高,兄妹四人越来越大,老屋的空间变得越来越捅挤,父亲想盖新屋的愿望就越来越强烈。

父亲退休前,用积存的积蓄加上从别处借凑的一些钱,便请假回家开始拆掉池塘边那块菜园的篱笆,动工准备盖上两间新瓦房。新房的地基,比池塘低矮好几尺,必须用山上的石块垫高垫平垫结实。为了节省每一笔开支,除必须请的石匠木匠等人工,其余的全部是靠自家人。山上炮轰再经过铁锤打磨后的石头,家里用两轮子的农用工具车拉回,有时用簸箕挑担回来。砌墙用的红砖和粉刷用的沙土水泥,请的是拖拉机从几公里外的老街拉回来的。房子的石基和砖墙砌好时,按照老家的习俗,新盖的瓦房一定要选用上好的实木做成横梁柱子。此时高大粗壮的香椿树,正好派上大用场。父亲把其中两棵最高最粗壮的香椿树砍了下来,做成了新房子的脊梁,横挂在两堵砖墙。剩下的几棵香椿树,就留了下来。

父亲退休后,住回了农村。二姐在父亲退休后顶替了父亲的岗位名额,而我的户口也从老家迁移到父亲当年工作过的矿山所在地。八七年,刚参加工作的二姐带着我,让我就读在离家二百多公里外的矿山子弟学校的初中,那年我才十多岁。大姐已经出嫁,哥哥刚好去了部队。我离开家乡那天,父母就站在香椿树茂盛的门前,目送我和二姐坐在三轮车上,并一再叮嘱我在外要好好学习,听二姐的话,要记得常写信回家,免得他们担心。家里的房子就只留下父亲和母亲守着。而后每年我只有寒暑假回家两次。从初中、高中直到大学,再大学毕业后参加工作。

每年放假时回到老家。总看见庭院的香椿树下,父亲母亲和一群曾经在老屋一起邻居多年的老人们,围坐在一起聊天,茂盛的树叶摇曳出大把的阵年往事,阳光从树叶缝隙里照着他们清瘦苍劳的脸。九八年,我南下深圳,工作的原因常年在外很少回家。再后来回家时,已是前几年的事,父母把原来的房子加盖了一层,在原先的瓦房屋基础上改造成两层的钢筋水泥楼房。门前的那几棵香椿树也已经砍去。

岁月苒苒,香椿树一年年不断向上攀升的高度,一圈圈向外扩展的年轮,写下我成长的轨迹。每一件与香椿树有关的细节,都如歌般的温暖。那些年我们衣着简朴、粗茶淡饭,没有太多的奢望。若在过年时节能穿件新衣或者有个暂新的书包,就足以在门前的庭院里高声雀跃。

4.

可爱的香椿树,和村庄里其它卑微的樟树、梨树、榴树、桑树一样,它们在乡村的房屋,农舍,田野的庄稼面前保持着永久的沉默。它们在成群的鸡鸭牛群面前,在那些活蹦乱跳的孩子面前,在那些田地间埋头劳作的身影面前,又荡漾着属于它自已内心深处的那份欣慰。它们站成一段艰辛朴素的风景,它们站成一副笔挺正直的脊梁。它们是土壤深处长出的言语,是静止的也是流动的。房屋、农舍、庄稼、牛羊,人群,一起构筑成乡间最朴素最纯净的画面。

树与村庄息息相关,树与儿时的生活息息相关。只有在乡村土地上长大的你,才真正懂得树的可贵。因为总有一些童年的光阴是仰望着春天的树木一路长大一路长高的。而香椿树赋予我童年向上生长的梦想,让我手触浓荫洒下的阳光,让我窥见头顶一方天空之外的天空,那方天空是如此辽阔、深邃,纯净如清晨露珠般晶莹剔透。

有一句成语叫叶落归根。叶落归根赋予了树相对独立于其它生命之外的更深层次的涵义。家乡的树联系着游子与故土之间的血脉相通,它的叶脉在每个黄昏和深夜伸及到游子灵魂最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一如它扎根于生它养它的那片土壤深处。现在住回老家农村的老父亲,一直以他言身教的方式,说人不能忘本,说住在乡下的好处。他坚持自已生活的方式,告诉我们什么是叶落归根的真正含义,告诉我们做人的脊梁要如香椿树般正直和笔挺。

穿过时光的透镜,记忆里的香椿树依然鲜活如初。三月的今天,我还能瞧见树底下留有童年或深或浅追逐的碾痕。我还能听到香椿树底下围着鸡鸭成群翅膀扑腾的声音。我还能看到一群同龄的小伙伴攀爬到树杆上紧紧抱着树身的背影,就象年少的孩童撒娇般的趴到父亲厚实的肩膀上,贴着父亲的耳边轻声昵喃。

关于香椿的文章2:外婆的香椿

文/游刚

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我正在街头步履匆匆。“军儿!”有人拦住我的去路,直呼我的乳名。我一惊,是六姨!六姨背着背篓,汗涔涔地站在三月的阳光下:“我没有你的电话,就在这街上转悠,就知道能遇上你!”

我忙扶着六姨的背篓,想接过来替她一把。“背篓会弄脏你的衣服,这是外婆专为你备的香椿!”六姨说,“你从小就爱吃这芽儿,外婆成天念叨着,就让我给你送来了!”我小心翼翼地摊开六姨背篓里的包裹,一种久违的清香扑面而来,那是一大包切细了的香椿,却如在树上一般新鲜嫩红。

在故乡密密的山林里,到处都有高大的香椿树。每到春季,香椿树上就悄悄地挂出了一层新绿,小孩和男人蹭蹭地爬上树去摘香椿。外婆家没有人能爬上椿树,外婆家里只有外婆和六姨,外公在六姨出生之后的第二年就去逝了。在人家忙着摘香椿的时候,外婆和六姨就用一根长长的竹竿敲打椿树上的那些嫩芽儿。

外婆会把敲打下来的香椿细细地切了,摊在阳光下晒干,然后打成包,给几个女儿等各送一包去。其实几个姨和我们家都住在乡村,都能摘到香椿,可外婆却坚持认为,只有她的香椿是最好的,因为每片芽儿都是她精心挑选的。用外婆的香椿和着肉片爆炒,清香四溢,吃着香脆无比;和着猪肉炖,那汤汁甘醇可口,回味无穷。外婆的香椿,是我们最美味的佳肴。

如今我远离外婆,成天在城市里奔波。已年过七旬的外婆却记着我,竟让六姨将一大包香椿送到城里来。六姨并不识字,也从未到过我的家,仅凭着会在街上遇着我这样一个信念,不知道在街上转悠了多久。

拉着六姨的手,我泪眼模糊,似乎看见外婆颤颤巍巍地站在椿树下,吃力地举着竹竿,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那些嫩芽儿。外婆的身旁,是一地的香椿,那么鲜嫩,就像外婆和六姨逝去的青春。

我炒了香椿,然后给六姨敬酒,祝愿外婆像故乡的椿树一样青葱,愿六姨像故乡的香椿一样嫩绿。外婆和六姨,就像故乡的香椿,阳春三月奉献最鲜美的嫩芽儿,她们则把最好的年华奉献给了乡村奉献给了我们。

关于香椿的文章3:香椿与麻酱水

文/武宝生

隔壁邻居家的小院里长着两棵香椿树,每逢春暖花开时节,香椿发芽,香气沁人肺腑。每当掰香椿芽时,邻居总要送两小把让我品尝。

香椿靠根系繁殖,它的根系串到哪儿,哪儿便会长出幼苗。

那年,热心的邻居为我家移来两棵香椿苗。可惜,不久我和老伴到美国探亲去了,半年后回来,只见那两棵香椿幼树已枯死了。邻居说,我走后他曾帮我浇过几次水,但没能救活。

后来,热心的邻居又想出一个好办法。他说,他家的香椿好吃,是因为常浇麻酱水,而且,香椿树喜麻酱水,麻酱水浇到哪儿,它的根系就串到哪儿。为了将香椿引到我们家小院,他将麻酱水从他家小院一路浇到我家小院,用麻酱水当诱饵,巧妙地将香椿树根系引到我家院子。所谓麻酱水,就是浇树的水中放两勺芝麻酱,搅匀后稍稍发酵,再浇香椿树。这样,香椿树长得好,香椿芽又香。用芝麻酱水浇花也是许多栽花人惯用的方法。

终于,香椿树的根系串过来了,香椿树幼苗很自然地在我们家院子长出来了!

今春,我和老伴从美国探亲回来,只见院子里的香椿树长高了。我用头茬香椿芽做了两盘香椿炒蛋,送一盘给邻居品尝。

邻居尝过后咂咂嘴说:“这香椿的味道,与我们家的一模一样!”我说:“连根的香椿一样香嘛!”邻居回话:“是的是的,连根的香椿不但生命力强,还一样香!”

此时,我突然想起,张恨水曾在《莳花浅识》中写过这样一句话:“竹喜狗粪,邻家有竹,埋狗粪于墙下,竹自来找我家也。”

张恨水用狗粪引竹到自家院子,可喜可赞;邻居用麻酱水引香椿树到我家院子,可尊可敬!

关于香椿的文章4:遇见香椿

文/孟凡法

从我家到工作单位山东祥和乳业公司要经过20多里的乡村公路,每天来回两趟。暮春时节,成片的油菜花、海棠花、樱花还有好多不知名的花朵映入眼帘,时而飘来阵阵花香,路边的柳树在微风中舒展着枝条对我这个匆匆过客表示友好。我常常陶醉于路边的风景。

一日,在两棵高大的柳树中间有一棵小树很不起眼,但刚刚抽出浅绿且带有些许紫红色的细芽却让人眼前一亮,走近一看,“哇!”是香椿芽,还带有淡淡的清香味。此后,每天经过这里,我都要放慢速度,停留两秒钟,看一眼香椿芽是否又长了。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家大门口也有一棵香椿树,每年春暖花开之际,香椿树把积攒了一个冬天的能量变成嫩芽吐出枝条。我时常站在树枝底下抬头望着摇晃着的嫩芽,不知是在看香椿芽还是在看蓝天,反正一看就是一个小时,是那么入迷,那么执着,似乎在思索着人生梦想。

在小孩子的眼里,有好吃的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春天里,成天期待着母亲做的香椿芽炒鸡蛋。刚刚淋过春雨的香椿芽还带有雨后的水珠,把掐好的嫩芽放到开水里一焯,清新的香气扑面而来。从泥罐里拿出两个前几天老母鸡下的新鲜鸡蛋,打入碗内,把切碎的香椿芽放进鸡蛋中,充分搅拌使之粘连在一起。起锅倒油,待油热后将鸡蛋和香椿芽倒进锅里。母亲时而弯下腰往地锅口添干柴,用火钩调调火候,时而起身用铲子翻翻香椿芽鸡蛋,生怕炒糊了。经过一番劳作之后,金黄透绿、香气四溢的香椿芽炒鸡蛋出锅了。母亲总是把它们全部卷在煎饼里让我和妹妹吃,而她说自己不喜欢吃香椿芽,都是吃煎饼卷咸菜。

香椿芽炒鸡蛋也不是经常吃,因为鸡蛋要省下来卖钱贴补家用。父亲经常拿着自家种的黄豆去豆腐坊换豆腐,就是电视剧《乡村爱情》第一部里面王老七家里手工制作的那种豆腐。香椿芽拌豆腐再滴上几滴从邻居家里借来的香油,真是人间美味。而最让我难忘的是母亲烙煎饼的时候总会烙几张带有香椿芽和花椒叶的煎饼,里面还有少量的豆油和盐。香脆可口的煎饼一口咬下去,扑鼻的麦香味夹杂着香椿芽的味道连同春天的气息直抵味蕾深处。母亲教导我和妹妹,有好东西要和别人分享,她总会叫来邻居家的小朋友一起品尝煎饼。小伙伴们还会围着香椿树数叶子,或许是在盼望着香椿芽快点长大,好尽快变成我们口中的美食。

《本草纲目》记载,“椿樗,香者为椿,即香椿,臭者为樗,名山樗,又称臭椿。香椿可以祛风解毒,椿叶可生发,樗根去蛔虫”。可见香椿除可食用外,还具有较高的药用价值。民间有谚语“雨前椿芽嫩无比,雨后椿芽生木体”,是说谷雨前后是吃香椿的最佳季节,此后因椿芽变老而难以食用。金末元初时期的大文学家元好问在《溪童》里说“溪童相对采椿芽,指似阳坡说种瓜。想是近山营马少,青林深处有人家。”为我们描绘了春天来临之际,杨柳依依,芳草萋萋,儿童们在山中溪水边采摘香椿芽的秀美春景图。

谷雨前夕,家住农村的岳父带来了一把自家采摘的香椿芽,老婆凉拌了一盘豆腐,滴了一些香油,尝一口还是小时候的味道,而这香油却不是借来的!

关于香椿的文章5:故乡的食物

文/温海宇

香椿

近期,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二开播了,叫好声不绝于耳。我也看了几集,看到介绍北京郊区的香椿,以及用香椿做出的各种菜肴,顿觉亲切。心想,导演对香椿美食的呈现没有选择我的家乡安徽太和县实在可惜了,因为太和县的香椿全国闻名,无论是质量还是产量都堪称一流。眼下的故乡,香椿早已错过鼎盛季节,可我口中竟有些馋意。

香椿的做法在故乡有多种。和香椿最有缘分的就是鸡蛋,它们是绝佳的搭档,在皖北香椿炒鸡蛋是一道经典菜肴。只要你去的是时候,故乡人必会拿它招待你。出锅的香椿炒蛋呈明黄色的块状,焦脆又松软。还有一种做法是香椿煎鸡蛋,香椿用刀切成碎末拌进鸡蛋里,搅拌使之均匀地糅合在一起,加食盐五香粉和葱花,煎成摊饼,也很有滋味儿。用香椿做馅的饺子在故乡是不常有的。腌制的香椿头倒很盛行,长老了的香椿不适合炒菜,只能用钩子钩下来做腌菜。把钩下来的香椿(多半是粗枝大叶)放在箔席上晾晒至半干,用手把它揉“死”,一层一层摊放在坛子里,同时一层一层撒上食盐,封坛一周后便能食用了,是各类粥品的最好佐菜。周作人在《山居杂信》里写庙里的和尚在堂前晾晒香椿,想必也是用来腌制咸菜。

香椿的味道有人顶不住,嫌它有过浓的土腥气,我却好这一口,并视为“珍宝”。

洋槐花

故乡的洋槐树如今不多了,洋槐花自然就少见。

记得儿时村子还没有搬迁新址,村里多半都是洋槐树,从外面看去,黑压压的一团“淡墨”,两条护村河在房前屋后“缠绕”着,简直是一块天然湿地。洋槐花盛开的季节整个村子便沉浸在槐花的清香里。进了村子,一树一树的白色小花鲜亮极了,是花树的海洋,甚为壮观。

莫言写过一篇《神嫖》的小说,里面有几段描写槐花树林的文字,最为风神,读之亲切。我也是第一次在他的笔下读到红色的槐花,红色的槐花我并没有见过。

槐花有股清甜的香味儿,故乡人都喜欢吃它。母亲常做的是清蒸槐花,取新鲜的槐花拌上白面和食盐放到热锅里蒸熟即可,出锅后沾着蒜泥水吃,味道甚佳,我一连吃几碗也不觉得腻烦。有邻居对此物的爱更甚于我,他把刚摘下的槐花用开水冲泡,简单一烫,就能呼啦啦地吃下肚去,真是不可思议。那时的农村都不富裕,口粮很紧张,我那邻居或许是太饿了也未可知。

没想到如今的洋槐花已成“鲜物”,竟不容易吃得上了。

红薯叶梗

红薯叶梗是很好吃的,故乡人常吃。

红薯叶主要是做蒸菜。把刚摘下的红薯叶洗净,拌上面和食盐放在锅里蒸,出锅后加入蒜泥,淋上麻油,就做好了,简单便捷。这道菜端上桌,我总也吃不够,可见魅力之大。红薯梗主要用于加工干菜,把新鲜的红薯梗倒入滚烫的锅里沥一下,捞出放置苇席上晒干即可。加工好的红薯梗色泽金黄,极有韧性,用于炖肉甚好。亦可在腊月里的杂烩汤里放入此物,很有嚼头,又不乏香醇之感,乃一绝也。

红薯叶梗我已有十多年没有吃过了,现在十分怀念,此物在我心中分量很重,我甚至认为它们是食物中的“宝贝”。这个世界上没有吃过红薯叶梗的人一定不少,我为他们感到惋惜。

深居都市,食物的花样是繁多的,能让人记住的廖若星辰。有的食物甚至安全问题也得不到保障,在这种情况下,真怀念故乡的红薯叶梗,它们多么像那些遥远的亲戚。

关于香椿的文章6:谷雨“吃春”

文/周广玲

谷雨前后,香椿新芽初绽,民间有“三月八,吃椿芽儿”的说法,这时的香椿醇香爽口营养价值高,故有“雨前香椿嫩如丝”之说。谷雨食椿,又名“吃春”。古时,人们把春天采摘、食用香椿说成是“吃春”,寓意迎接新春到来。

据说早在汉朝,我们的祖先就有食用香椿的习惯。香椿还曾与荔枝一起作为南北两大贡品。宋苏颂盛赞其“椿木实而叶香可啖。”椿素有“树上青菜”之称,鲜椿芽中含丰富的糖、蛋白质、脂肪、胡萝卜素和大量的维生素 C。其叶、 芽、根、皮和果实均可入药,香椿具有提高机体免疫力,健胃理气,止泻润肤等多种功效。

家乡的院落,栽种两棵香椿树,每年春末,母亲总会摘下打尖下来的最鲜嫩的香椿芽,为我们做各色的香椿美味。香椿可以腌制、凉拌、炒食、油炸,食用方法很多。但由于其香味浓郁,无需繁复的配搭,所以烹饪方法极其简单。

最经典的香椿菜肴,当属香椿炒鸡蛋。将椿芽洗净切碎,打入鸡蛋,加盐适量,搅匀,锅内放油,炒熟,即成。此菜味香浓,佐食馒头、米饭均可。简简单单的煎香椿饼最能吃出香椿的原始味儿,小段的香椿和进面糊里,两面煎香之后,金黄的面饼夹着一丝碧绿,令人齿颊留香。香椿拌豆腐也是可口的小菜,常吃还可润肤明目。

谷雨是春天最后一个节气,谷雨“吃春”,人们也许是想用这种形式,留住春色,让春意驻在心中吧。

关于香椿的文章7:香椿

文/杜学峰

春风的手指一点,万木开始吐露新芽。母亲小院里那株粗粗壮壮的香椿树也把积蓄一冬的热情,全部绽放在新芽上。千万朵新芽,像探头探脑的小娃娃,新鲜娇嫩,绿绿地摇曳在春风和暖阳中。

母亲登上房顶,把香椿的新叶采下来,细细摘捡,码成小捆,让我捎上,说给城里的邻居朋友们尝尝鲜。我揪下一枚香椿叶,放进嘴巴,慢慢地嚼。香椿的味道一点点滑上舌尖,久违了,春天的第一口美味!生吃香椿,有淡淡的涩味和香味,吃过后,唇齿间余香久久。

俗话说:“房前一株椿,春菜常不断。”香椿是春季里常登上农家餐桌的菜。小时候,母亲总会像变戏法一样,把这些其貌不扬的香椿变出很多花样来吃。比如凉拌香椿、香椿拌豆腐、香椿炒鸡蛋等。最好吃的,当然是香椿炒鸡蛋。母亲把香椿切碎,拌在鸡蛋里面煎炒。绿生生的香椿,裹在黄灿灿的鸡蛋里,在油锅里滚上一滚。还没出锅,我们的口水先下来了。这道菜,味道香浓,色泽诱人,可让人一饱口福。不过小时候,鸡蛋算是“高级营养品”,很少吃得上。

最常吃的,还是凉拌香椿。别小看这道菜,味道全在调料的搭配上。每种调料的量要恰到好处,多一分太浓,少一分太淡。油盐酱醋一一放上之后,母亲拿一根筷子在香油瓶里蘸一下,滴两滴香油在上面,顿时,香味像被催化一般,四溢开来,惹得我们口水直流。后来,我向母亲请教,放多少调料合适。母亲也说不确切,就是凭着一种感觉,就像我们写文章一样,每个人文字的味道都不同,不容易模仿,只能做出自己的味道。那种香椿的味道,是只属于母亲的。

如今,家里的各种调料更为齐全,香油也不用因为要节省而用筷子滴了,想放多少就放多少。我缠着母亲再做凉拌香椿,母亲应了。她三下两下就把拌好的香椿端上餐桌。

不错,还是母亲做的那种味道。鲜鲜的、淡淡的、香香的,如同记忆里一直萦绕不绝的曲子,那么熟悉和亲切。记忆的画卷悄然展开,时光仿佛倒流一般,我还是那个在母亲跟前的小丫头。那时候,春天一到,香椿的气息弥漫了满满一院子,母亲站在香椿树下,笑眯眯地看着我。她乌黑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光泽。有一种滋味,像回忆一样,温暖贴心。

母亲的巧手,点亮了一个个平平淡淡的日子。香椿树,还是那棵香椿树。光阴在悄无声息地游走,母亲的鬓角依稀有了白发。母亲留给我的,是温暖一生的母爱馨香。只要心中有对生活的热爱,生命的清香,便永远不会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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