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暮色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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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暮色的散文1:广陌未央秋色凉

文/霓羽裳

暮色袭来,华灯初上,忙碌了整天的办公室里,嘈杂渐止。我顿住在键盘上飞快游走的指尖,揉揉酸涩的眼眶,瞥一眼时钟,原来不知不觉,又过了下班的时间。同事们已经离开多半,我也关上电脑,结束这一天的工作。我靠在椅背上伸了伸懒腰,臂膀的酸痛顿时舒缓许多,于是我穿上外套,起身离开。

穿过办公楼空旷的大厅,鞋跟敲击地板的声响,孤单又急促。夜色中低头赶路的我,没有留意天气的变化,眉梢脸颊湿意阵阵时,才发现自己正置身雨幕。打着寒颤退回雨廊,一边低头在背包里翻找折伞,一边暗叹这雨水怎么好像冰冻过一样。

背包里并没有发现折叠伞的踪迹,让我着实懊恼,好在西安并不常有连阴雨,于是我紧了紧领口,静等雨停。淅淅沥沥,雨滴坠落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入耳膜,本来焦急烦躁的我,却莫名地平静下来。

放松心情,让思绪飘远,依稀记起上一次聆听细雨,还是在大学读书的年纪,那时的我撑着秀气的花伞,在学校的花园里漫步,心中窃想,自己是否像戴望舒《雨巷》里描述的姑娘那样,娴静,迷人?那份单纯恬淡的心境,回想起来,似已隔世。

离开校园,步入职场后,几乎每天都在闹铃的催促声里起身,洗漱,有时甚至来不及吃上口热腾腾的早点,便随着茫茫人流匆匆挤上通勤的地铁。列车自长安区始发,快速地穿过城市中心,驶向城北,我会抓紧那短暂的空闲浏览新闻时事。上班时,利用点滴的时间优化流程,高效工作。下班后,在健身房里挥汗如雨,周末还要在培训班里认真听讲,汲取学识。再加上处理居家琐事,走亲访友,几乎很难有剩余的闲暇。

我们就这样被时间催促着埋头前进,想要抓住易逝的青春,积累更多的资本。却很少再抬头看那天空是否晴朗,留意耳畔的晨风是否和煦。用心侍弄过的水族箱里,生出蜗牛和脏脏的苔藓;阳台上心爱的花草,因干渴而变得枯黄;爱不释手的乐器成为摆设,在角落里渐渐蒙尘;曾经注视美好的眼睛,现在更多是流连于电脑和手机的显示屏。

我把手机放回衣袋,将双手探入雨幕,肌肤上传来的凉意将疲惫扫空。举目四望,霓虹闪闪,勾勒出高低错落的轮廓,公司对面的公园里花木繁茂,在雨雾中更添幽雅。我们脚下的土地,是因西汉未央宫而得名的地方,多少故事流传史书,可我们无暇回顾思量;我们身处的,是这城市的中心,满是蓬勃的朝气,彰显着发展的力量,但行色匆匆的我们,太少去关注和感受。

胡思乱想中,雨势渐微,我掏出冰凉的双手搓了搓,便走出雨廊,仍然是沿着同一条路回家,但我放慢了行进的步伐。路边空地上,打陀螺的老人,正挥舞长鞭噼啪作响,看到我竖起的拇指和笑容后,兴奋地表演出新的技巧;地铁站前,我听见美丽的女乘客轻声提醒着摩的司机,天冷加衣,似乎瞬间就抹去了司机脸上的疲惫。

撷过发间的落叶,在掌心里摊看,感叹又是一年春红化作秋碧,忽然有些感谢这突然而至的雨,阻住我奔忙的脚步,让我得以静心驻足,恬然地感受这广陌未央,夜雨微凉……

关于暮色的散文2:春江花月夜

文/回首阑珊

夜,稍稍地来了。

暮色四合,潮水轻舔着沙滩,推起一轮新月。月光皎皎,仿佛在这澄澈的江水中淘洗过,静静地泻在乳白色的沙滩上,与沙滩一起渐渐交融,渐渐模糊……

独自行走在江边朦胧的树荫中,有乳白的水雾在林间缓缓升起,凝结成雪白的露珠,沿着叶脉轻轻流淌,缓缓的滚落,随即又在墨色的叶片上裹上一层均匀的乳白,那叶子宛若在牛乳中淘洗过。

世界浸在不真实的的白雾中,如幻境般飘渺而空灵,躁动的心慢慢湿润下来。伸手,合拢,想从那无边的白中掬起一捧——终究是不能的。

那茫茫的水呦!它大概是静止的吧,不然为何睡着一般听不到响动?可它又是在流转的吧,不然为何那水面上粉白的落花在优雅的转着圈滑过。可是,为何又听不到水声?这里是如此的静!听得到月光拨弄林梢的响动,听得到窠里鸠鸟的梦呓,静得让你恍惚,让你惊骇,这宛若是你心灵的从来。

从来?我们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哪里才是心灵的从来?哪里才是灵魂的归处?也许世事变迁,物换星移,你我终于湮灭在某个尘封的角落,成为了历史,然而那水呢?那月呢?逝者如斯,而未尝往矣,盈虚者如彼,而卒末消长矣。几千年过去,世事更迭,它们还在这里。他们究竟伫立了多久?他们究竟见证了多少悲欢?又经历了多少离合,才会如此从容,恬静悠长,阴晴圆缺……

月下的思考,带着流水的清淡,常冲洗出一层朦胧的忧伤。苏子长叹着盈虚如彼的婵娟,太白仰视着床前的故乡明,子美垂泪于闺中独看的廊州月……那我们呢?轻吟着前辈的诗篇,含英咀华间喟叹自己的弗如。文坛一片死寂,满是令人窒息的压抑,如无波澜的江水,不再灵动可人,不再令人想往。

当长夜寂静,当暮色四合,当孤独困住心灵,漂泊的灵魂开始寻觅栖身的渡口,深夜的水面,灯塔永远明亮在家的方向,那里的温暖,那里的平静,那种陌生的熟悉是那样令人心安。如倦飞的鸟儿回到疗伤的小巢,埋存的乡愁,就那样横亘在心底最柔软的一隅。当月光铺满了曲折的小径,当江树又一次摇响眠歌,又有几人,能真正回到魂牵梦萦的地方?能借那月光渡回旅途的起点?脚步从哪里迈出,又终归要回到那里,如落叶终要归根,生命的脉络,原本就该是圆满的弧线。

关于暮色的散文3:总在寻觅,悲伤以外的歌

文/碎冰

冷风瑟瑟,暮色灯光摇曳着几许苍凉,独立陌上,耳塞里春色激荡,极目处只剩苍茫。远处的白杨,欲与天高的生着,骄傲而偏执。沟壑边的几抹翠色,自娱自乐的伴着风轻舞着,只为寻得,无关风月的快乐。苦涩的歌,于心底酝酿,春风化雨,点进心底的那片荒芜,至于苦涩,搁置随岁月风干。一纸残章,映射了岁月纷繁,快乐与忧伤,泾渭分明的各自为战。彼岸伊人,青丝盘起的瞬间,几多愁苦是否瘦了容颜,一汪秋水的眸,消融了谁对谁的一生无悔。

一袭黑衣裹了天地,喧嚣落定的小城,偶尔的街灯掀起了夜的薄纱,清冷的微光点点滴滴,在心间挥洒。宁静的温暖,掠过悲伤,只剩平和的烛光,把心照得透亮。重温那首未完的歌,不一样的儿女情长,不一样的欢喜悲伤。随着春风激荡,用画地为牢的迷茫,承受不了的哀伤,谱一曲地久天长。成长的路上,跌了又起,碎了又全,踏着零碎的时光,默想着阳光与希望,轻柔的星光,打在身上,温存着梦想,寻觅花开的模样

打开不透气的窗,放任自由的风舞一曲自在欢畅,看着远方,墨色的苍穹里只剩几盏孤灯,寻觅着白天的生机与热情。而我,倚窗听雨,寻一曲春天的生机,寻一曲悲伤以外的情感宣泄。闭眼轻描,一幅春日百鸟图带着深深的震撼穿透悲伤。强有力的生长,欢喜的歌唱,我渴望,在内心,寻一静处,安放这温暖的春光

最后还是,一个人走在路上,不过多了一份爱的坚强,不用拥抱的慰藉,只是内心的执念,梦,一念而已。红尘的线端。我十指紧牵,无所谓伤感,默默向前。

遗失的快乐,在蔚蓝里沉溺,听一曲,快乐的诠释,不管容颜,心就在那,不离不远。而快乐,闪耀在心间,繁华或苍凉,依然。

关于暮色的散文4:陌上花开,秋已至

文/陌影疏涵

迟暮的钟声,在暮色的朦胧里,敲打着谁的心扉?久违的清寂,一次次涌上心扉。这场在纤尘绝舞的妖娆里,不醉尘世,不醉人间,最终醉在陌上。陌上花开,秋已至。纤尘再孤傲的绝舞在人间,陌上终有花开时。

--题记

纤尘陌陌终有花开时,花开一季芬芳至永远。陌上那千年的等候,终究等来了花开一世的最终绚烂。

陌上花开已迟暮,但终究在千年的等候里绽放出了美丽。这份美丽,或许于陌上而言,真的是经久的等待。或许,陌上早已有了等不来陌上花开的平和,如若陌上花开,阡陌或许觉得已经是生命的奇迹了。

纤尘陌陌里,风舞尽沙,在千年的翘首里,阡陌已经忘了什么是风和沙的缠绵。在终年的清寂里,阡陌或许看透尘世,舞尽人生,不再对花开有期待。对于突然在陌上开出的那朵尘世青莲,或许是经久等待之外的惊喜。

秋风习习里,绝尘于陌上那孤寂的青莲,在不知不觉中已露尖尖角,那花蕾在晨露里绽吐芬芳。它已经错过了花开的最好季节,在秋已至的时候,抹开了沉睡已经的眼,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沉睡这么久,只因一直在寻找属于自己生命的阡陌。

或许,属于它生命的阡陌一直在尘世的浮华里,未曾停留。所以千百年来的找寻,终究一次次的和属于它生命的阡陌错过。青莲想它这一生,或许已经找不到属于它生命的那方净土了。于是,沉睡再沉睡,在所有的睡意朦胧里,诠释着自己的前世今生。

不过,青莲是倔强的,惟有找到它想要的阡陌,才愿意在这世绽放属于它自己的美丽。如若,遇不到给它灵魂洗涤的净土,它将永远的沉睡下去,不再醒来。或许,这份倔强终究有一天会感动苍天,让它在醒来的时候遇到了能让它娇艳开放的那方阡陌。

几经轮回,沉睡之中醒来再沉睡,反复了千年,不怕一直在纤尘里流离,只因找不到让它尘埃落定的芬芳。经久的沉睡,但是记忆的芬芳一直是浓郁的,它明白自己为何一直在沉睡,因为在等待着属于它芬芳的阡陌风尘仆仆而来。

所有的轮回里,遇到错过,错过再遇,一场场的浩劫最青莲它把自己禁锢在了沉睡里。青莲明白自己只是倔强又绝然的,在等着属于它的那一方陌,那一池水。如若能拥有自己想要的阡陌,最后自己的生命会归于一切的平静之中。

青莲或许已经闻到了那方属于它的阡陌的味道,只是那方阡陌还在遥远的地方苍凉的遥望。青莲明白,总有一天自己等待着的那方陌,那池水,会从滚滚的红尘里最后卸下所有的喧嚣,还一切一片清寂。卸下所有的繁华,卸下所有的琐碎,呈有素颜的那天。

青莲明白自己这样倔强的沉睡,为的就是找寻属于自己生命的那方阡陌。它最终需要的是不醉红尘只醉君的那份酣畅淋漓,或许此生也找不到这样的酣畅淋漓。但她自己知道,如若君不来,它就迟迟不开,不管是千年还是万年,永远的沉睡下去。如若君,一世的颠沛流离,那么它就一世的孤芳沉睡。

青莲早就明了自己的心,所以一直绝舞在纤尘里,没有让任何的繁华迷惑了眼,独自遮藏起心头的所有愁靥,笑眼清澈如水,遥望在阡陌归来的远方。在纤尘里经久的流连,经久的白衣袂袂。因为懂得失去了这方陌,这方池,此生再也没有起舞的任何意义。

青莲也明白,或许此生这方属于它的陌不会归来,迟迟不会归来,一生不会归来,它也许就会在所有的孤寂里绝舞此生,连它的衣角也拽不到分毫。但是,此生青莲就愿意在所有的孤独里,一遍遍的绝舞,一遍遍的独自绽放,一遍遍的孤芳自赏,一遍遍的甩袖唱芳华。

终究,岁月的流逝不是一首苍白的歌,它不会只是唱尽了离殇,演尽了沧桑。在一个个美丽的季节里,那方一直在远方等候花开,遥望荒凉的阡陌,终于有一天遇到了那株属于它生命的青莲。在所有的不经意里,或许是所有的刻意里,阡陌终于闻到了那抹为它等待,为它要绽放的青莲。

或许,它们的相遇本身就是个意外;或许,它们的相遇本身就是命中注定,一切终究在所有的期盼里等来了花开。虽然,陌上花开,秋已至。但是,花开时的所有芬芳覆盖了阡陌和青莲在尘世里的千年流离,万年等待之苦。

陌上花开,秋已至。这份属于尘世的美丽,最终把阡陌上的所有荒凉殆尽,在青莲的静然开放里,生命的奇迹一次次的芬芳了那荒凉已久的荒漠。生命,或许都有奇迹,只是属于一生的奇迹不多,如若遇上了,那是千年难得的福。

陌上花开,秋已至,这份花开的美丽,终究还了生命一个奇迹,终究还了生活一份美丽。阡陌的经久守候,青莲的迟暮晚开,或许圆的就是这份意外。或许,美的就是这份奇迹。

生命的芬芳,不是花开得有多艳,而是花美得多么的有意义。陌上花开,秋已至。迟暮的美丽,经久的芬芳了这尘世里的那份荒凉。

关于暮色的散文5:星城处处桂花香

文/胡小平

暮色中,一出机舱就闻到了桂花的清香。

“这几天啊,天天都是秋高气爽,艳阳高照。就这艳阳一照,满城的桂花就噼里啪啦地绽开了。这边还不算什么,等下你进了城就知道了,那真是处处桂花香呢。”接机的朋友海涛边开车边眉飞色舞地说着。

路过桂花公园,我不禁放下车窗,伸手抓着从公园里涌出来的浓香,大把地往嘴里送,大口地往肚里咽。海涛见我这般贪婪,就停下车来,说让我吃个饱。我说不用,别阻塞交通,哪天再来就是。海涛一想,说:“还哪天呢,明天是双休日,就陪你赏桂花去。”

在城里一转悠,只见从岳麓山下到马坡岭上,整个星城,真是处处桂花绽放,处处桂香馥郁呢。

看得出来,星城和星城人都是偏爱桂花的。只要有院落的地方,哪怕院落再小,也会栽上一棵两棵桂花树,只要有公共绿地,总是少不了桂花树的身影。

桂花别名木樨、金粟、九里香、广寒仙等,有金桂、银桂、丹桂、四季桂等多个品种。桂花树四季常绿,体态姣好,古朴典雅,清丽飘逸,是吉祥和友谊的象征。桂花或米黄或银白,花小而不艳、不俗,香醇而不妖、不媚,代表着清雅和高洁。“桂”又与“贵”谐音,有桂花树相伴,得常绿,得花香,还得贵气,自是美事。因而自古以来,桂花树和桂花就深得人们喜爱,成为争相吟咏之物。杨万里说桂花“不是人间种,移从月中来。广寒香一点,吹得满山开”。朱淑真写桂花:“弹压西风擅众芳,十分秋色为伊忙。一枝淡贮书窗下,人与花心各自香。月待圆时花正好,花将残后月还亏。须知天上人间物,何禀清秋在一时。”吕声之咏桂花道:“独占三秋压众芳,何须橘绿与橙黄。自从分下月中种,果若飘来天际香。清影不嫌秋露白,新丛偏带晚烟苍。高枝已折却生手,万斛奇芬贮锦囊。”辛弃疾回忆吴江赏桂,写了这样一首词:“少年痛饮,忆向吴江醒。明乐团团高树影,十里水沉烟冷。大都一点宫黄,人间直凭芬芳。怕是秋天风露,染教世界都香。”

“嘿嘿,我最喜欢的要数洪迈写的那首:‘风流直欲占秋光,叶底深藏粟蕊黄。共道幽香闻十里,绝知芳誉豆千乡。’嗯,写得多好啊!”在芙蓉路与营盘路交会口路边的桂花树下,海涛边说边用手机对着桂花拍起照来,说要发图片给微友们,让大家一起来分享。

在伍家岭南一平方英里临街的宽阔草坪上,十来棵高大的桂花树花开正盛,煞是可爱。我深情地仰望着桂花树,接捧着金风拂落的桂花,嘴里喃喃地念着“叶密千层绿,花开万点黄”、“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留香”的诗句。路人也多有驻足观赏者。凝视着掌中淡黄的小花朵,不由想到,这么小的花儿,怎么就能有如此芳香?哦,就在于她的浓缩,她的密集,她的历经春夏孕育……

“几年前,我刚到长沙的时候,桂花也有,可没这么多。这些年来,随着长沙城建的推进,城区的绿地在增加,桂花也多了起来……就说我住的那个小区吧,现在家家户户都是满屋的桂花香呢。”海涛兴奋地说着。

暮色起,华灯初放。漫步风光带上,凭栏听着湘江的涛声,看着路上的车流,闻着桂花的芬芳,那感觉真棒,味儿真爽。

关于暮色的散文6:直到晨曦来临

文/王锐

暮色将至,同学们早早放学回家,老师们也因为今天的怪天气提前下班。晚霞映衬着血色的夜空,仿佛整个天际都被血液所沾染,学校里甚是寂静,直到夜色吞噬了最后的光明,只留下了保安室里那一点点微弱的灯光……

我是一名学生,姓黄。放学时,突然一个陌生的女同学要我晚上到学校公园去一趟,有事需要帮忙。关于那位同学,我只记得她姓魏,与她并非很熟。不知怎么,我回神后才反应过来已经答应了她。

入夜,一向遵守承诺又乐于助人的我匆匆赶到了学校。我轻轻敲了敲保安室的门,惊醒了一位打着盹儿的保安,我说明事情原委后,遂与他相继步入学校。此时,学校被黑夜笼罩着,伸手不见五指,以往那热闹、欢乐的校园变得寂静、恐怖得吓人,我不想多说,和保安一声不响地向学校公园走去。那个姓魏的同学只是要我到学校公园中那棵槐树下等,并没有多说什么。回想以前,校长为了让同学们学习槐树的精神,在此种下这棵槐树,在4、5月温暖的气候下,盛开着白色的槐树花,临近傍晚,看着槐树花的飞舞,是那么纯洁美艳……直到两年前的一天,这棵美丽的槐树干枯得像是中了邪一般。

到了园中,天空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毛毛雨,虽很快就散去,但留下了一片朦胧与潮湿。在槐树下等了一会儿,我和保安觉得无聊,便聊了起来。不知怎么,保安提到了“两个女同学在学校死亡”的事件。那位保安神色惶恐,叹息着说:“这两个女娃儿可真是可怜啊!”话音刚落,我机灵地发现公园草地上竖着两个东西,散发着恐怖的气息。保安拿出了手电,照向那黑漆漆的物体。“哦,是两块方碑,”保安大哥摇了摇头,低声再次说道:“这就是她俩的坟墓啊!”我有些好奇,走上前去,注视着那张照片。“啊?!”我惊叫起来,保安大哥快步上前,问道:“黄同学,你怎么啦?”

我弱弱地喊道:“这是……是……那个魏同学啊!”保安也紧张地跳开。不知何时一阵凉风袭来,我想我们陷入了一个很可怕的境地。

我拿起电话,准备打给我的发小,他是咱班的班长,想请他查查魏同学,可拨起电话时,右手仿佛被谁硬拉着,大概是太紧张了吧!

“嘟…嘟…嘟,喂,小黄啊,找哥什么事情?”手机那头传来了发小的声音。

“哥啊,问你个事,魏同学今天放学有回去吗?”我紧张地问。

“魏同学?哪个啊…你是咱班的副班长,人员的报道和离校是你管的啊,欸?咱班不是没有姓魏的吗?嘟……嘟……嘟……”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莫名其妙地挂断了。我一看手机,屏幕上的那行“无服务”,是那么令人毛骨悚然……

我转过身,从保安手中抽过手电筒,照亮了那座魏同学的坟墓。陈旧的照片上,她的笑容是那么奇怪,似快乐,又似凄惨,无法形容。

“你在看什么呢?呵呵……呵呵……”魏同学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没……什么……”我与保安不敢回头,全身一直颤抖。“那张照片好看吗?有比我现在好看吗?”一张只有空洞眼眶的怪脸从我身旁探出,“是魏同学!”,我与保安吓得大声惨叫,连滚带爬地跑出公园,可魏同学原地不动,望着我们,似笑非笑着…

跑了一阵子,保安没见那女同学飘过来,示意我停下。我气喘吁吁地说道:“大叔啊,我看打个电话找其他保安来吧!”那保安也表现得很困窘,说道:“我只顾陪你来了,对讲机没带来啊!”我俩只好走近那好久未曾动过的电话亭。

这里怎么好久没有人来过啊?我有些疑惑。保安大哥瘫软地坐到了地上,直摇头,我们都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他的话打断了我的沉思:“这就是当年那两个姑娘去世的地方。时间久了,外人也就淡忘了,可怜了我呀,是当时唯一活下来的目击证人啊!”保安大哥一边说,一边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没有坐下,靠近电话亭,准备打给家人,让他们来接我回家。当我举起听筒放在耳边时,没有听到正常电话该有的声音,只有不断的嗞嗞声和窃窃私语声。

我无望地放下了听筒,正抬头望向保安大哥的方向时,却不见了他的踪影。我慌张地举起手电,微弱的光照到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上,只能隐约看出他穿着警服。一个黑影把他缓缓拖进了夜色深处……我的心霎那间凝固了,全身颤抖,想呼救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这时,那黑影回过头来,空洞的眼眶赫然醒目……

“看来只有等到晨曦来临,我才能离开了吧……”我全身瘫软,眼睛一黑,倒在了地上。

关于暮色的散文7:市井声

文/铁云

我倚在六楼阳台的栏杆上,看暮色里的天空,一望无际的蓝像赛里木的湖面,靠西天那一小块月白在蓝色天幕里,像是赛湖里那块若隐若现的石头,我喜欢这个时辰看天色。

白天里看到的蓊蓊郁郁的香樟此时已是黑魆魆一片,虽然小区的路灯一盏盏地亮起来了。日光灯的亮有点惨白,缺少温度的那种白。我的六楼阳台能看到小区的路一直往南延伸至大门口。街上那些桔色的路灯像是夜的眼睛,温暖且调皮地向我眨着,调戏着我多情且敏感的神经。我知道我能耐得住白天喧嚣的挑逗,却抵抗不了夜晚的热闹。

大抵这个时辰便是热闹的了。南大门外隔条马路便是一条老河。那曲经典伦巴舞曲我捂住耳朵也能感觉出来。《Lady》这优雅舒缓宁静轻松的美国乡村音乐与这样的夜晚无缝对接,想不抒情都由不得自己。多少次我亦在这乐曲声中如醉如痴舞着我灵动的脚步。此时,我悄悄闭上眼睛用心跳着,四周是树木,竹林,有供休闲的长廊,十几级台阶下是那条时光的老河。好多时候我会在那轻歌曼舞里走下那十几级台阶,在河边闻闻水草青荇,听听鱼儿戏水,还有远处妇人月下捣衣声,再寻着那如钩的月将往事一起打捞。

我喜欢老而旧的东西,喜欢流年里寻旧。跳舞,我喜欢和着复古舞曲跳交谊舞,不喜欢街口马路边的广场舞,太潮流太喧哗的流行元素我总是慢节奏跟不上拍。甚至不如坐在家里飘窗上听CD里古老风雅的《皇帝圆舞曲》或《风流寡妇》。远处咿咿呀呀的黄梅戏依旧震着耳膜,默默听着,想着这唱戏的女子该是欢欣的快乐的。

间或能听到楼下说话的声音,清晰得很,是吃晚饭了之类的问候,或是得空来家里坐坐,再多点的就是孩子在哪上学在哪工作等等。这大概就是最原始的市井之声吧,闻得见浓浓的烟火味。

夜色深了一些,湖蓝色不知什么时候调成了靛青色,是乌镇的染坊里染出的青花布的那种青,看久了叫人灵魂出窍。

楼下的声音渐渐远了,淡了。舞曲声隐没了,唱戏的女子可能也累了,曲终人散。我亦站得有些久了,单脚独立是得有点功夫才行。

某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我说着话,我亦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自脚骨折的那天起,他便大多时间都陪着我,连每晚例行的运动都忽略了。爱情长成了亲情长成了血,到底血浓于水。其实,我早已正确认识了这点伤痛,不是说,祸兮,福之所倚矣,或许,我完全康复了会有赏心悦目的事,我自说自话。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要去买那当季的衣裙弥补这段时间错过的美丽,哪怕只穿平底鞋。

季节老得比女人还快,别看江南的深秋还浓稠得能掐得出绿汁,翻云覆雨间便换了颜色。我要趁着天高云淡赤橙黄蓝还热烈,着一身华服去五彩斑斓的天地间做自己眼中的美女子。我还要像从前一样,穿过夜幕去堤坝边听虫鸣,去老河边跳一曲《Lady》,然后走到石拱桥,听那女子深情痴缠地唱一曲《民女名叫冯素贞》。让我且做一回旧光阴里的女子,想象着是那从前慢的时光。

白日里已坐得太多,打了石膏的脚沉重,听医生的话我乖乖地将脚放得高些,我不敢掉以轻心。因为我想蹦跳着去拾秋,在秋还没踩着树梢去冬眠的时候。

我倚在六层楼阳台的栏杆上,夜色已浓得像铁一样重,覆盖了许多,却呈给我更多我想要的东西。

关于暮色的散文8:暮色

文/张牧野

暮色是从远山蔓延而来。当白色的阳光扫过山脚那条羊肠小道时,眼光便充满了暧昧。

一株蒿草,踮起脚尖,点燃了灼热的血液,期盼如风中的苇絮纷纷扬扬。枯藤缠着的老树,栖着的是千年深处走失的乌鸦。墨色的羽翅滴下了浓烈的色彩,在空气里慢慢融化。

山尖上,只留下阳光的尸体,大地的沟壑,逐渐被树荫填平。只有那一阵风,收割着一轮一轮的稻香。一片梧桐的枯叶将岁月带走,从枝头潜然离开,驮走了岁月。斑点和光晕是洞悉炎凉的眼睛,它睥睨一切的目光,轰倒了白天的诺言,只有神话才会相信神话。

村廓驳落了檐下的轻浮,把孩子们的笑语捏成混沌的尘埃。抛一条轻纱缠住即将飘起的世界,炊烟趁机逃逸在黄昏的躯壳之外。却又被归来的牛羊踩碎,散成肆无忌惮的形状。

河流就是从这时候成为一根草绳的,它匍匐着被岁月扭曲的肢体,吞噬着来不及发芽的梦想。静静地流淌,将寂寞打湿成生锈的记忆。就算是告别那一方喧嚣吧,天涯的尽头才是它的归宿。

当所有的生命在恍惚中走神的时候,池塘边的桑树才抖擞起难得的兴奋。哗哗的叶片抖落经年的疲惫,将记忆的碎片洒向愈演愈烈的晚风。看见了么?它被风吹成了黑色。但是啊,只有黑的色彩才是安全的底色,那是离乡者最心痛的一份挂念。一只鸡歇在枝桠上,千年的诗经便从此翻开了扉页。

大地辽阔无比,却被暮霭压了上来,只有直挺挺地吁出沉重的叹息。无处不在的晚风掀起大地的边角,将黑色的手掌重重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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