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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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散文1:记住他人的“随意话语”

文/刘希

前阵子,有朋友邀请吃饭,席间,有人提议喝点啤酒助兴,每个人面前都倒了一大杯啤酒。轮到君哥了,我看到他脸色为难,突然想起他曾经无意中说过他有痛风,沾不得啤酒。于是我说:“君哥的酒我替他喝了吧,他有痛风,不能沾啤酒。”我站起来一饮而尽,君哥感激地望着我,小声问我:“你怎么知道我有痛风的呀。”

我笑了笑,回答他:“我记得第一次认识你的时候听你说过。”“我说过一次你就记得?你让我太感动了,小希。”也许是我记得他的“随意话语”,他觉得我这个人很有心。这之后,他明显对我热络起来。钓到了鱼,专程给我送来两条;得知我女儿转学遇到困难,他主动过来帮忙……我没想到记住了君哥的“随意话语”,对他表示了关注和理解,就得到情深义重的君哥如此厚待,这让我既惊讶又感动。

其实,我原来是不会记得别人的“随意话语”的,只是因为,我也被这样感动过一次。记住他人的“随意话语”,那不仅是对别人的高度重视,而且能很快获得别人的认可和信任。

去年春天的时候,清明节过后,我突然收到一个包裹,打开一看,是三盒毛尖茶。是小鲁寄来的,我打电话向他致谢,他却轻描淡写地回答:“你上次说古丈的毛尖不错,刚好我就在古丈,又是自己种的茶,就帮你寄了点。”这事我真的忘了,经他提醒才想起,那次在群里,大家都在介绍自己的职业,当小鲁同学说在古丈茶厂上班时,我随口说了句:“古丈毛尖不错呀,我很喜欢喝哦。”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没想到他记下了,给我寄来了三盒茶。

这之后,我主动和小鲁同学联系起来,有了搞笑的视频,有了骄傲的事,也总是想和他分享。我知道这样的一个重视我“随意话语”的人,会成为我最好的知己。

每个人说的话,并非句句掷地有声,但不经意间说过的话,被人记住,那真的是一种特别的感动,那种被人关注的幸福妙不可言。

吃饭散文2:带着油渍的碗

文/莫景春

吃饭了,女儿蹦蹦跳跳地去拿碗,但是一拿到碗,眉头便皱皱。我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便赶紧把她叫了过来。问问怎么回事。她磨磨蹭蹭地走着,嘴里嘟嘟囔囔,说谁洗的碗,这么脏!

我急忙拿起碗,感觉有些恶心。原来碗是被洗过,但吃饭时那黄黄的油渍还清清楚楚粘在上面,一圈一圈的,油亮亮的,还有些气味。原来母亲洗的时候并没有用上洗涤液,只是在水龙头下用清水哗哗地冲过一遍,再用抹布细细地擦过,尽管母亲很认认真真,但毕竟人老眼花,那些灰暗的污渍是没办法看出来的。在城里长大的女儿更是无法忍受这样沾满油渍的碗,捂住鼻子,一个劲地埋怨,说奶奶一点都不讲卫生,这样下去会生病的,叫我交代奶奶以后别洗碗了。

母亲一辈子没用过洗涤液,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洗涤液,当然不会用。在乡下,也是大碗小碗堆在一起,煮上一锅热腾腾的水,哗啦啦清洗一番,由于水很热,那些油渍纷纷被清洗掉了,那碗干干净净的,拿在手里很舒服,那时母亲整日在田间地头,风里来雨里去,洗碗的小事自然都是由我们这些小孩去做。回到家,匆匆忙忙拿起碗,扒上几口饭,赶紧忙别的活去了。如果没有洗好的碗,母亲也顾不了那么多,随便拿起一个碗,在清水里冲冲两下,就狼吞虎咽起来,生怕干活路落在别人后面。到城里,一样不习惯用洗涤液。

女儿看见母亲洗碗,急急忙忙跑过去,扯住母亲的衣角,撅着小嘴说奶奶别洗了,你洗得一点都不干净,脏脏的,吃了会生病的。女儿才六岁,特别爱干净,说话也直接。母亲听了女儿这番带些生气的话,顿时愣了一会儿,迟疑了一些,慢慢把手移开,默默地离开那装满碗和筷子的盆,无奈而伤感地坐到沙发上。

每每吃完饭,她便很无聊地坐着,似睡非睡,蜷缩在沙发里,话也不想说了。我感觉她越来越消瘦了,很郁闷的样子;有时候感觉很可怜她孤孤单单的样子。我不知道向来干事雷厉风行的母亲已经衰老得那么厉害。她几次提出想回去,但张开了嘴,又吞了回去。母亲很不习惯城里的生活。这是我从楼下一位阿姨口中知道的。

饭吃完了,我告诉母亲,说我和妻子的工作越来越忙,女儿也快要期考了,需要更多的时间做功课;洗碗拖地板等一些事情就麻烦母亲做做。一提到有任务,母亲原先有些黯淡的目光渐渐亮了起来,也似乎比先前有了精神,一放下碗,便跑进厨房上上下下地忙起来。我们也装着很忙的样子,各人进入各人房间忙了起来。

有了活儿,母亲的面孔渐渐红润起来,有时忙得不亦乐乎;话头也渐渐多了起来,问问我们洗涤液怎么用,拖把怎么使,那么用力去做这些事情。尽管地板还是有些污点,碗还带着些油渍,我们每次吃饭前都要背着母亲偷偷地清洗一遍,但都是乐呵呵地和她有说有笑地吃,家里又恢复了原来活跃的气氛。

吃饭散文3:最爱婆婆饭菜香

文/张凤翔

中午回家吃饭,老公一个劲地夸餐桌上的黄豆酱好吃,问是哪位亲戚送的。我说是婆婆自己做的,曾经亲眼看到她把封在坛子里的酱搬到太阳底下晒过。因为太阳晒过,所以才留的时间长;因为有太阳的味道,所以才会这么香的。

老公一个劲的夸,老妈越老越能干了。我对婆婆说,因为爱吃你做的饭菜,所以我们总不愿在外吃饭;因为你做的饭菜太香,所以我总也减不了肥。

婆婆笑哈哈地说,你们就爱夸人,粗茶淡饭的,夸得人羞死了。我望着婆婆低下头的脸,竟发现像少女一样羞赧。

婆婆刚进城时,公公老抱怨跟婆婆生活在一起,一生没吃个好饭菜。其实婆婆不是不会做饭菜,是她太节俭,不舍得买好菜。

儿子上初中时,我刚调进机关,因工作忙,让婆婆给儿子做饭。婆婆常常买别人卖剩的便宜菜,儿子不爱吃。有一次,老公见桌上没有可口的下饭菜,儿子呆呆地望着不动一筷,老公生气地对婆婆说:“你看你做的什么饭菜,你儿子都不吃,叫我儿子怎么吃?”屋檐水往下流,各爱各的儿。

儿子上大学后,我向老公建议,我们两人不是你有应酬就是我要下乡,经常不在家吃饭,做的饭菜吃的少,浪费的多,太可惜了,要不还是跟爸妈一起吃吧,这样他们也热闹些。老公同意了,婆婆也满口答应,又担心地说,我做的饭菜不好吃,只怕你们吃不惯,我说我最好养,什么都吃。

自从我们跟婆婆一起吃饭后,婆婆每天都挖空心思做好吃的,她把做饭当成一种职业。经常向别人讨教经验,到处与人交流心得体会。而且每天跟着老年朋友一起听健康讲座,然后回家在餐桌上讲给我们听,哪些菜是酸性,哪些菜是碱性,荤素该怎么搭配,道理一套一套的。我心里暗暗佩服。

只要我们在家,每顿饭都有个七盆八碟的,色香味俱全,望着就会馋涎欲滴。如苕粉圆子,本是一道土菜,但婆婆做法很创新,有特色。她先把苕粉加花生米烫好,不干不稀的,再切成块,然后用辣椒加腊肉一起炒,满屋飘香。我吃遍了所有的大小餐馆,还没有谁比婆婆的做得更好吃。单是婆婆亲手腌制的时令小菜,如萝卜干、生姜、腐乳、黄豆酱就很下饭。

爱如阳光。婆婆为我们做饭之所以好吃,是因为她把对我们的爱全部揉进了饭菜里。爱是最好的调料,感恩我的婆婆,喜欢婆婆做的带有爱的味道的饭菜。

吃饭散文4:吃饭的感慨

文/钟声

周末,几位涂鸦文字的朋友相邀,走进一家新开的饭馆小饮。

朋友事先说,这家新开的饭馆规模不大,但却别有意蕴。果然,来到门首,就被那红色画面所引领。“回首激情年代,传颂红色精典”的标语醒目地映入眼帘,走进店内,身着草绿色服装的服务员穿梭其中,各式各样的红色标语使店面显现出了暖意。刚坐定,服务员便沏上浓郁的热茶,茶水是深黄色的,随着热气飘出一股特殊的清香。服务员提醒说,这是固原特有的地椒茶。呵,就连茶具也是部队战士行军随身带的搪瓷缸子。这种缸子看似过去的搪瓷缸,其实是特制的瓷器。然而,给人感觉上却是别有意趣。

喝茶期间,我下意识地环视了四周,东边是几幅伟人的巨幅画像,即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政府机关办公室以及农户家中堂常挂的那种标准领袖像,他们显现出一种时代的庄严。西边,进门处是一组关于毛泽东的各个时代的画,有革命年代的,也有大跃进时期的,还有“畅游长江”的,等等,足有20多幅。再往里看,是一组题为《永远热爱毛主席》的连环画,画面中一位维吾尔族老人紧紧握着毛主席的手,神情激动。这故事我很熟悉,在上小学时,课本里有这篇课文,题目为《库尔班·吐鲁木见到了毛主席》。也许是“似曾相识”的缘故,我走近了这幅画。那熟悉的故事连同那朴素的感情,一下子涌上我的心头,由不得我将目光定格在这熟悉而又久违了的画面上,沉思良久:全国解放了,广大贫苦人民从三座大山压迫下被中国共产党解救出来,当家做主。维族老人库尔班·吐鲁木感激万分,他便收拾了葡萄干、哈密瓜干和馕等土特产,骑着毛驴,不远千里,从新疆来到北京看望人民的大救星毛主席。

这个真实故事,给后人留下的思考是耐人寻味的。我们自然明白,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没有共产党的坚强领导,就没有新型的民族关系。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朵花,共同繁荣靠大家。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需要各个民族团结和睦,亲如一家!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我们又步上二楼,沿着走廊,逐一欣赏了每一幅画。画面丰富多彩,有大跃进时修整水库和梯田的,有大炼钢铁的,还有“样板戏”剧照,都打着特殊年代的记忆。如果说这些画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司空见惯的话,如今却感到有些陌生,也有些亲切。在“大寨厅”,毛主席接见陈永贵与郭凤莲的照片,透视着一种温馨,显现出一种民本情怀;在“雷锋厅”,戴着红领巾的雷锋笑容可掬,亲切可人,面对他的各种形象,使人感慨顿生:毛泽东思想、雷锋精神、大寨精神,是曾经引领了中国半个世纪的精神潮流。今天回过头来再加审视,觉得值得发扬和传承的因素很多很多。

陈永贵、雷锋、铁人王进喜,还有许许多多的英雄模范人物,他们是当时实实在在苦干硬干出来的,他们从一点一滴的小事做起,履行着中国共产党章程所赋予的使命。他们义无反顾地干着自己应该干的事业,奉献着自己的能量,这在很大程度上是传承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相信每一个经历过那个火热年代的人,都希望这种精神一直扎扎实实地倡导传承下来。

激荡的岁月已成历史。然而,反思与憧憬却一刻也没有停止。这家名为“聚得全”的饭店,以红色记忆来装点门面,我想他们不是在刻意迎合某种时局,而是在追忆一种文化,在传承一种精神,以缅怀创造伟业的领袖人物的朴素感情来表达以勤俭、朴实、诚信、友善为主旨的社会美德和构建和谐社会的良好愿望。这家饭店尽管地理位置相对偏僻,但是食客却是络绎不绝。我想,这大概与这种特别的就餐环境和氛围有关吧。

重新回到一楼,时值晚饭时间,食客一批一批地进入饭店,有穿着时髦的情侣,有携老带幼的家庭,也有劳累一天,饥肠碌碌的民工。还有一男一女两位高个外国友人也在面壁观看墙上的画面,好奇之情溢于言表。

服务员手捧菜单催促我们点菜。点什么呢?我以目光征求其他几位朋友的意见。朋友又把“皮球”踢给了我,让我决定,我说:“吃杂粮吧?”就点了一个“荞面搅团”,一个“莜豆面馓饭”,一小盆“荞面削片片”,外加一碟“糜面饼饼”,佐菜则是一盘“苦苦菜”,一盘“蕨菜”,一盘“白萝卜丝”和一盘“小葱拌豆腐”。好在几个朋友都跟我有同样的情怀,也觉得吃点杂粮好。

不过,酒却上了“二锅头”,大家没有像原来一样吆五喝六地猜拳行令,而是用“军用缸”盛了酒,碰到了一起,发出了铮铮的响声!

吃饭散文5:那些蹲着吃饭的人

文/廖双初

每天吃过晚饭,在妻子的督促与陪伴下,我总要走出家门上街散步。

这个时候,走在宽敞而又拥挤的沿江大道,我常常看到一些在人行道上蹲着吃饭的人,他们没有桌子,菜碗就直接放在地上,而且通常只有一道菜,两口子围一处,车子就停在人行道上。

他们是些什么人呢,从车子的牌照判断得出这些人来自安徽,在我们这里从事“专修楼房漏水”的工种。

我注意到,他们都是拖家带口的,分别有女人和孩子跟着,孩子大概两、三岁,多数被母亲抱在怀里,还不能自由行走。配备的车辆就是我们常见的面的。一辆车一个家,日常生活都安排在车上。从打开的车门可以一览无余地看到,原本空间很低的车内已被他们进行了改装,分上下两层,上层睡人,下层堆放杂物。再仔细一瞧,我竟发现有辆车的下层还放有小型液化气钢瓶,不知道这样放是不是安全,我有点担心,他们每晚就睡在火山头上啊。这些人约有四、五辆车,组成一个车队,平时就在街上溜达,一块很醒目的“专修楼房漏水”招牌高高地立在车头上,车身全是自诩防漏技术如何过硬的广告与联系电话,所装高音喇叭总是最大音量地不停播放着社会上最流行的歌曲,等待有需求的人招手即停。

这些年来,他们就一直活跃在我们这个县城的街头,几乎天天都能看到他们游动的身影。每当到了该吃饭的时候,他们就当街下厨,蹲着就餐。有时就停在党政大院围墙外的空坪上。我还经常看到他们当街洗脸、洗脚,在一些绿化树或临河的栏杆上晾晒衣物。这种情形,在傍晚时分见得最多,因为他们白天往往要到乡镇去做事,而此时,交警也多数用餐去了,于是就给了他们在街头堂而皇之“埋锅造饭”的空档。

也没打听过他们来自安徽的哪个区域,但似乎彼此都默默遵守着某种约定,有自己的“势力范围”。早几天,我到常德的桃源县出差,在途中也无意间看到了同样的安徽维修车队。好像几年前,市里的报纸也报道过类似的新闻。我猜测安徽这样的队伍已遍布了全国各地,至少在多雨的南方有着他们不曾停歇的脚步。这得要好好感谢屋顶漏水这个顽固不化的传统建筑软肋。修建一栋房子,屋顶如果不盖上老祖宗发明的瓦,预制板漏水是迟早的事。不过也好,这至少给这些人创造了就业的岗位。

技术层面上的事,我隔行如隔山,不便也不想评头品足。我只暗忖,他们背井离乡,能够在一个地方站稳脚跟,并一呆就是好多年,自有他们的生存本领。蹲着吃饭在以往的生活中司空见惯,但在今天的城市,即使在工地,也不常见到。他们的生活习惯我不敢恭维,白天制造噪音,用餐破坏环境,而纸幡似地晾晒衣物,与越来越追求文明卫生的县城景观格格不入,需要进行规范。好在我们的人们以宽容的态度接纳了他们,并没有因排斥而投去异样的眼光。因为大家知道,要在这个世界讨生活实在不易,他们凭借自己的一门技术,能够让远在家里的老人和读书的孩子过上安稳的日子,我们应该为他们的劳有所得而感到欣慰。

吃饭散文6:桂花糕

文/肖宁嘉

那天,我跟老公去酒店吃饭,一大桌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不过坐下之后就都是朋友了。会喝酒的推杯换盏,像我这样不会喝酒的,只管埋头大吃就是了。菜上完之后,最后上了一盘桂花糕。我夹了一个,轻咬一口,甜而不腻,芬香四溢,一种桂花的香味弥漫在唇齿之间,回味无穷,不愧是大酒店厨师的手艺。我附在老公耳边悄声说:“要是带儿子来就好了,这么好吃的桂花糕他一定喜欢。”老公说:“那你待会带几个回去给他不就好了。”我笑了:“算了吧,不太好意思。下次我们自己专门带他来吧!”

席间有一个男子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不怎么说话,也不大喝酒,但他吃得很慢,直到大家都吃完了,他才放下碗筷。酒足饭饱后大家都准备走了,我瞄了一眼那盘桂花糕,还剩好几个,想来是因为男人们不大爱吃甜食的缘故,真是可惜了。我和老公走在最前面,下了楼才发现,我的包忘带了。我急急忙忙冲上楼,推开包厢门一看,刚才那个男人正在用一个一次性的泡沫碗装盘子里剩下的那几个桂花糕。他见我进来,愣了一下,我也很尴尬,故意说:“带回去给孩子吃的吧?”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不是,我想带回去给我母亲尝尝,她老人家活了六十岁,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桂花糕。”

听了他的话,轮到我呆住了。扪心自问,很多时候,我们想到的只有孩子,这个东西好吃,给孩子留着;这个地方好玩,要带孩子去玩;可我们又有几次想到父母?可怕的是,这种状态我们早已习以为常了,但是,一天天老去的父母才是更需要我们关心和牵挂的。

拿了包下楼之后,我对老公说:“我们也打包一份桂花榚吧,带回去给爸爸妈妈尝尝!”

吃饭散文7:吃饭比赛

文/戴利

吃饭一度曾当作常规来教育孩子们: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眼睛要看着自己的菜碗,不要剩下饭菜……这一系列的“规矩”天天挂在嘴上,絮叨起来没完没了,可效果并不是很明显。饭菜该剩下还是剩下,话该说还是说,有时候一顿饭要吃上大半个小时,今天突然有了转机。

今天吃饭前,我又讲述了一次“吃饭要则”,刚要吃,清清大声说:“老师,我们比赛看谁先吃饱!”“好”班里的小朋友都兴奋起来,我趁机说:“行是行,我们不光要比赛谁先吃饱,还要看谁的桌面、碗里最干净,而且吃饭的时候不说话。”“行!”大家齐声说,于是,一场避开生面的比赛开始了。通过比赛,大家一致认为睿睿小朋友得了第一。

一整天,孩子们都念念不忘这场比赛。我明白了,单纯的说教并不能解决问题,要顺应孩子的兴趣,找到他们的兴奋点,了解他们的身心发展。偶尔搞几次小比赛,比一般的说教更能取得教育的预期效果。

吃饭散文8:母爱就是回家吃饭

文/贾红兵

记得小时候听妈妈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早点回家吃饭!我长大了成家了有了孩子,妈妈说的最多的还是那句:星期天你们都回来吃饭!

参加工作后走了不少地方,也尝了不少地方美食,可最觉得可口的还是妈妈做的家常饭,特别是那熟悉的特殊的味道日久弥香。估计是味蕾产生了依赖性,反射弧刺激了大脑,形成了“舌尖上的母爱”吧。

前些年常有应酬醉酒,有时第二天还要去医院输液方可把那个难受劲儿挺过去。妈妈就在电话里骂:“以后别喝那马尿猪尿的酒,回家来我给你熬粥喝,快滚回来!”还别说,以后我再喝醉了就回我妈那里喝粥,吃她自己做的白菜根咸菜,酒劲立马就过去了,当然了她那标志性的责骂仍然不绝于耳。

如果央视记者问我幸福是什么的话,我会毫不迟疑地回答:“幸福就是回家吃饭。”

吃饭散文9:无知无畏话做饭

文/峰岭

我很少觉得吃饭是一种享受,跟小时候太多的玉米粥红薯粥蒸南瓜有关。直到现在,每当被嘲笑脑子不好时,我都怀疑是构成自己的原料不够好。

还有一个后遗症就是不会也不喜欢做饭。我曾经把排骨烧成炭、砂锅煮裂、铝锅烧穿,没酿成火灾还算是好的。我不认得苋菜芥菜杏鲍菇,分不清茭白和芦笋、鲈鱼和鲤鱼……一次才要给朋友显摆学到的一点技术,说做红烧肉时先加点醋容易熟时,她白了我一眼,说用高压锅嗖嗖两下就好了。我立马就怂了,因为我还没买过高压锅呢。后来去超市时特别留意了一下厨具,顿时产生了要我何用的感觉:人家随便一个电磁炉、豆浆机、智能电饭煲都能把我鄙视了。

即便如此,居然也把女儿养大了——还算囫囵完整。只是某日带她逛时碰到了个同事,她不客气地说:好丢人,把娃养得这么瘦。这让我有些内疚和遗憾,心想,如果自己早早地注意味道营养什么的,女儿是不是更健壮、或者关于母爱的记忆更多?

女儿偏偏是个吃货,比如带她吃一回法国菜,她说好吃得都快要流泪了。带她吃一回日本料理,她说好吃得心里的花儿都一朵一朵开放了。我想满足她可又不能老是下馆子,就只好撸起袖子学做饭,算是亡羊补牢。

这才发觉做饭根本不是一种和洗衣打扫一样的活计,而是带有创造性的艺术,就像把布料做成衣服、文字组成文章。比如蔬菜和蔬菜之间就有个谁搭谁的问题。白萝卜就不爱胡萝卜和木耳,豆浆不爱鸡蛋,菠菜不爱豆腐。搭配错了,就跟让两个互不待见的人结婚一样,没有好结果。记得三毛学做菜时,由“鲜”引发灵感,把鱼和羊肉炖在一起,结果是“不能吃”。

做饭还受个人偏好限制,我想我再也不会给红薯、南瓜、冬瓜、玉米们一个正眼了。也不喜欢芹菜和莲菜,吃起来老是咔嚓咔嚓响。洋葱不喜欢炒熟吃,甜不兮兮的。不喜欢灯笼椒,没有半点脾气,白披了一张辣椒的皮。不喜欢海鲜,没有关于它们的经验和记忆。我一买菜就买成西红柿、土豆、青菜,茄子、小辣椒了。

不过你要是把做饭琢磨透了,它也简单,通向所有美食的不过“用心”这把钥匙。而技术,网上一搜多得是。比如当你用心的时候,切的土豆丝就很匀称,姜末就会很细碎,不会把辣椒丝炝焦,盐不会放得太多或太少,不会在炖汤的半途加水,不会把米饭蒸得太软或太硬,让所有的食材都呈现最佳的状态。所以女儿说她能在我做的饭里吃出我的情绪,是心不在焉呢烦躁呢还是开心呢,她能吃出饭里有没有爱,饭菜能说话。

我在厨房的手忙脚乱中有时超水准有时失水准,比较得意的一次是做酸菜鱼,酸菜、豆瓣酱、火锅底料、泡山椒……巧妙借助别人的智慧。做好后盛在洁白细腻的陶瓷盆里,红辣椒、黄生姜、白鱼片、绿葱、青色酸菜,颜色味道俱佳。唯一那一次,女儿吃前把图片发给她同学,吃完后把残羹又发了一遍,馋得同学说她口水流了一地。在那一刻,我心里的花儿也噗地开放了。

吃饭散文10:坐在门槛上吃饭

文/夕照江楼

昨天夜里黎明的时候,长安这个地方稀罕的居然打起了雷声。我顿时被它轰轰隆隆的巨声惊醒,仔细一听,外面似乎还夹杂着风雨声。我再也无法安睡了,脑子里忽然闪出儿时的一个场景来:坐在门槛上吃饭。

坐在门槛上吃饭,那已经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

记得那个时候,我们姐弟几个还都在上小学,家里甚穷,穷的甚至连个凳子也没有几个。没有凳子,便只能坐门槛了。正好,那时,地上还没有被砖铺过,门槛便足够高,坐着也舒服,因此,每逢吃饭的时候,门槛便成了我们姐弟几个争夺的主要阵地。

那时候,每到春秋二季,便是我们家里的农忙时节。白天劳动一整天,黄昏时分,姐弟几个并排坐在门槛上,喝着母亲熬的稀饭,就着一两筷子酸菜,拉着家常,那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呀!吃完饭后,我们几个小猴子就串门的串门,看动画片的看动画片,唯有父亲,这时候就卷起一枝烟,坐在门槛上,望着对面黑糊糊的山,听着对面山沿边那棵榆树下立着的猫头鹰的啼叫,长长舒口气后,便悠闲地品尝起那根香烟来。

坐在门槛上边吃饭边看雨,也是别有一番情趣的尤其是雷雨天。

小时候,雷雨下的特多,记忆中似乎每年最起码也要有那么五六次吧。我们陕北的雨虽然没有西安这边频繁,然而,只要一下起来,那气势绝对是胜过西安的。那雨就似乎也含有我们陕北人那种阳刚之气,不下便不下,一下起来,那可不得了,简直可以用惊天地、涕鬼神来形容。雷雨来之前,是必要打闪的。那时每到午后,先是哔哔啵啵的火花在山头处时而哗哗的闪出白光,轻雷有规律的夹在其中跟着唱和。过得一会儿,风和云便一起来了,风助云势,黑压压的云彩便似个魔鬼般障了半个天空,厚黑厚黑的;又仿佛是千军万马在天空中纵横驰骋。云彩变幻无端,一会儿这个样子,一会儿那个样子,恰恰便如是小时候学过的课文《火烧云》那样,不同的只是火烧得云是黄的,雷雨得云是黑色的罢了。

风够大的话,大概只需五六分钟,除了山的某个脚落翻着个鱼肚皮,其余偌大的天空便已被黑云全都罩将起来了。这时,雷声更猛,更激烈,时而似个老年人发出轰轰隆隆的苍老吼声;时而又像个二三十岁的壮汉一声长啸,发出震耳欲聋的圪嚓圪嚓声,接着便是闪电哗哗哗的闪个不止。

良久,等到雷和闪电把声威显足后,方才听见霍飒飒的一声,无数个雨点一齐洒在了院子里。这时候,我们一家人便一起挤在门口看雨了。看完雨,接着便又是看云,看洪水,看朗润的山,看绿雨洗过的草和树,看傍晚黄昏的晚霞。疏导走院子里的积水,呆望着散去的云,呆望着携泥的燕子,呆望着青青的杨柳……啊!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上了初中后,大姐和二姐相继外出打工了,我也很少回家,自那时起,也便再也没有坐在那门槛上吃过饭,再也没有坐在那门槛上看过雨。待到初三时,为了给大姐办喜事,父母请匠人把家里粉刷了一遍,还给地上铺了砖和水泥,那门槛便淹没在水泥砖中了,再也没有了泥土气。

高中后,我回家的次数更少了,全家人团聚的次数则更是少之又少。假期,回到家里,也常常只是我和母亲在家,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然而,不知怎么,每到假期,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每天只是镀着步子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看着花花草草发呆;躺在沙发上思前想后,躺得久了更昏昏然睡着了。

唉!坐在门槛上吃饭,大概只能在梦里才会再出现吧。

吃饭散文11:吃饭

文/田鑫梓

“阿弥陀佛”,放学的铃声终

于响了,肚子早已饿得“叽里咕噜”叫的我,兴奋地冲出教室,可是还得要站路队才能回家。我只好耐住性子,跟着队伍走出了校门。还没走到新博艺对面,我就偷偷地溜出了路队,连蹦带跳地飞奔回家。

“哇,真香!”一踏进家门,我就忍不住深呼吸一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香气。“妈妈,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呀?”“今天呀,好菜可真不少!有红烧排骨,还有炸鸡腿!”妈妈一边往外端着菜,一边笑着说。都是我喜欢吃的菜,我“嗨”地一声,赶忙将书包往沙发里一扔,双手就拿起一个鸡腿迫不及待往嘴里塞。

“啪”的一声,一筷子敲在我的手上。“哎哟!好痛呀!”抬头一看,原来是妈妈。妈妈生气地说:“真是个馋猫,连手都没洗,就这样拿东西吃。”我只好扔下鸡腿,跑到卫生间里去洗手。三下两下,我就把手洗好了。再到饭桌前,妈妈早已把饭盛好了。我端起碗,夹起一块排骨塞到嘴里,好香呀!我还没来得及吞下,就说:“妈妈,你的厨艺真是太好了!顶得上大餐馆的厨师哟!”妈妈笑了,说:“你就像从饿牢里刚放出来的一样,还懂得品尝么?”我辩解道:“当然哟,好吃的我就多吃点,不好吃我就少吃点嘛!”妈妈说:“那你今天准备吃几碗呀?”我一拍胸脯说:“保证吃完两大碗!”说完,我又夹起一块鸡腿,狼吞虎咽起来。

不一会儿,两碗饭就被我消灭掉了,我看着桌上还剩下的几块排骨,还想再吃上一块,可是肚子已经胀得鼓鼓的。我咽了一下口水,说:“妈妈,把这几块排骨留给我明天再吃吧!”妈妈说:“知道,明天我还会买别的好菜哟!”我说:“那我天天都吃两碗饭,将来肯定会长得像姚明一样高!”

摸着圆圆的肚皮,今天这顿饭吃得真是太舒服了!

吃饭散文12:儿时的味道

文/童孟侯

现在朋友聚会吃饭常常会听到这样一句话,叫做:儿时的味道。

日前到乡下富阿姨家去吃饭,饭前,她拿出一小盆番茄让我们尝尝。那番茄小小的,尾部尖尖的,只有菜场里的大红番茄三分之一大,色面也不怎么好看。我随手拿一个,将信将疑咬一口,哦,那个鲜啊,肉是红红的,籽是青青的,还略带一点酸爽,好久没吃到这么美味的番茄啦,儿时的味道!

酒过三巡,富阿姨似乎发现饭桌上蔬菜少了,亲自下厨房炒了一碗青皮茄子。翠翠的,嫩嫩的,糯糯的,这般模样这般口味的茄子久违了。

富阿姨说:我的茄子是我自家田里种出来的,不打农药,不撒化肥,施有机肥,让它们自然生长,所以好吃呀。但是,这样种蔬菜产量低,别人是不愿意这么种的。

哦,又是儿时的味道!

第二天早晨起来,富阿姨为我们准备了煮鸡蛋,那鸡蛋只有菜场里出售的鸡蛋半只大。一口咬下去,哟,好香啊,好有弹性啊,也是儿时的味道!

我问富阿姨:为什么菜场里的土鸡蛋淡而无味?那也是土鸡蛋不是洋鸡蛋嘛。她回答:阿姨有23亩大的一个苗圃,我的鸡就散养在那里,它们下蛋,它们孵蛋,然后老母鸡领着一群小鸡在田里找东西吃,吃虫,吃草,吃菜,那是真正的土鸡和土鸡蛋。

嚼着香香的土鸡蛋,我默默思忖:大家怀念的只是儿时的味道,又不是怀念贵族的味道、美食家的味道和山珍海味的味道,只是一种最朴素最基本的味道,这样的念想难道很奢侈吗?我们只是希望吃到的鸡不是从养鸡场里40天就催成大鸡的鸡;只是希望不要把茄子培养成黄金瓜那么大……能不能让农作物和家禽比较自然比较自由地生长,让这些要吃进我们肚子作为我们营养的东西返璞归真,这样的要求算不算高?

按理说要找到儿时的味道,是一种多么原始的要求,不过是一种对原生态的向往,然而,它离我们已经那么遥远,我们往前走,“儿时”还停留在原处。

要离开了,我有些恋恋不舍。富阿姨送给我十多块莲湘糕,那是米粉做的,中间夹有枣泥。富阿姨自己煮红枣,自己剥红枣皮,再把红枣捣成泥,然后拿去蒸……

我上了车忍不住掰下一块尝尝,哦,又是儿时的味道!儿时的味道有那么夸张吗?然而真的,它给了我温暖。

吃饭散文13:厚道

文/鲍尔吉·原野

契诃夫说:有教养不是吃饭不洒汤,是别人洒汤的时候别去看他。

有一个相似的美国俗语说:犯过错不是稀奇事,稀奇的是别人犯错的时候别去讥笑他。

“别去看他”和“别去讥笑他”是一种做人风范,在中国叫作“厚道”。

厚道不是方法,虽然可以当方法训练自己。它是人的本性。厚道之于人,是在什么也没做之中做了很大的事情,契诃夫称之为“教养”。

如果美德分为显性和隐性,厚道具有隐性特征。

厚道不是愚钝,尽管很多时候像愚钝。所谓“贵人话语迟”,迟在对于一个人一件事的评价沉着,君子讷于言。尤其在别人蒙羞之际,“迟”的评价保全了别人的面子。真正的愚钝是不明曲直,而厚道乃是明白而又心存善良,以宽容给别人一个补救的机会。

厚道者能沉得住气。厚道不一定得到厚道的回报,但厚道之为厚道就在于不图回报,随它去。

在人际交往上,厚道是基石。它并非一时一事的犀利,是别人经过回味的赞赏。处世本无方,也总有一些高明超越的方法,那就是品格。品格可以发光,方法只是工具。厚道是经得起考验的高尚品格。

厚道是河水深层的潜流,它有力量,但表面不起波浪。

厚道是有主张。和稀泥、做好人,是乖巧之表现,与“厚”无关。无准则、无界限,是糊涂之表现,与“道”无关。厚道的人有可能倔强,也可能步入俗境,宁可憨,而不巧。

厚,是长麦子的土壤之厚,墙体挡风之厚。厚德而后载物,做人到达这样的境界,已然得道。

吃饭散文14:吃饭的幸福

文/肖进

《汉书·郦食其传》里说,民以食为天。

早上起床,老婆已将早餐准备好,狼吞虎咽吃完,匆匆出门。不说谢谢,早已成习惯。

正在办公室里忙碌,电话铃声响起。我一看来电显示是老婆的号码,急忙深呼吸一下,然后问:“老婆啊,是问我想吃什么菜吗?你随便做,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吃。”电话那边一定心花怒放。

回到家,不用花时间等待,直接坐上饭桌。菜的变化很有规律,中午是炒土豆丝,那晚上就一定是炒土豆片;中午肉丝,晚上肉片;豆腐没有丝,中午切成三角形状,晚上切成长方形状。看着搞笑,吃着温馨。

晚上坐在电脑前玩上几个小时,然后假装说:“哎呀,听说久坐电脑前不利健康,我现在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那边老婆就会说:“你天天都这么说,直接说‘饿了’多省事……”嘴上说着,人已起身朝厨房走去。

幸福不是说你有钱天天到餐馆里吃饭,而是当你回家时,桌上已摆好热气腾腾的饭菜。

吃饭散文15:匠心独“韵”

文/雷文华

“凭手艺吃饭”!这句话无疑是对工匠们最高的褒奖吧!

记忆中,农闲时节,便是泥瓦匠、木匠、油漆匠、铁匠等等工匠们忙碌的时节,亦是他们大显身手的好时候。那雕刻精致的瓦檐,栩栩如生的龙角,呼之欲出的脊兽,彰显着工匠师高超的技艺,也蕴含着乡亲们心中祈盼平安祥和的朴素愿望。那些裤腿高挽、赤膊上阵的泥瓦匠,脚踩着绵软温暖的泥土,口喊着铿锵有力的号子,在一包包还散发着麦草香味的泥土被运送到房顶的时候,那一只只犹如蓝色精灵的瓦片,途经“二传手”,也飞上房檐,上千只瓦片挤挤挨挨,便也开始了为乡亲们遮风挡雨的神圣使命。最让人称奇的是,那精巧细致的墨线盒,怎的就能弹画出横平竖直的线条?那散发着清香的油漆,怎的就能描绘出花的香,鸟的鸣?这个时候,谁的手艺好,谁的活路细致,谁刨出的木板平滑而木纹清晰,谁裁剪的衣裳合体而熨帖……谁就会被邀请到家里来,或翻新房舍,或添置家具,或裁剪新衣。这个时候,主家的大人们忙着打下手、做可口的饭菜。光着屁股的黄口小儿,此时也有了天然的游乐园,他们在忙碌的工匠们之间穿梭追逐,一团泥巴,一朵刨花,一块碎布,也可以在他们的手中把玩许久,没准还能变出什么可爱的小玩意呢!那时候,被邀请的工匠师傅,便是座上宾。乡亲们敬重他们的好手艺,工匠们收获的是乡亲们的好口碑。

记忆中,小镇上那家钟表修理店,不知道为乡亲们修理过多少块手表、钟表、电子表。只记得,修理店的师傅,常年的左眼带着放大镜,右手拿着小工具,与游丝“赛跑”;只记得,调正时间,换颗螺丝,截短表链这样的小活,常常不肯收钱;只记得,从最早用自行车推着的流动修理摊,后来变成能容身一人的铁皮房,再后来变成两层的楼房;只记得,修理店的师傅,从年长的父亲换成了年轻的儿子;只记得,不变的是修理师傅孜孜以求的独特匠心,和与人为善的经营之道。

记忆中,小区门口那个自行车修理铺,曾几何时,是儿子最常去的地方。吸引他的是修理铺大叔那淡然的生活心境。有生意的时候,师傅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排除故障,解决问题,直到自行车轮子重新转动起来。没生意的时候,师傅便摆开棋盘,淡茶一杯,围观者若干,修理铺前,又变作人们茶余饭后休憩聚集的好去处。

记忆中,工匠师傅们工作中那专注的神情、沉稳的神态、一丝不苟的神韵,让人心生敬佩。生活中,那满足的心情,乐观的心态,安稳的心境,让人心生羡慕。

能工巧匠,匠心独“韵”。就是因为他们手中握着实实在在的手艺,就是因为他们心中揣着巧夺天工的梦想,所以他们快乐的工作,幸福的生活,他们的日子,充实,踏实,殷实。

吃饭散文16:吃饭配豆腐

文/北风

在外独食,或饭或面,再加几碟小菜,便觉奢华。就食店家有别,卖的小菜不尽相同,但豆腐,几乎是处处皆见。肉臊饭,炸豆腐;水饺十五粒,卤豆腐干;一笼汤包,皮蛋豆腐……就拿皮蛋豆腐来说,白嫩豆腐,去壳皮蛋,浇淋上酱油膏,这是基本款,要是加上肉松还洒葱花,就算讲究了。这些食材和酱料,分开来说寻常,合起来看无奇,然而味爽顺口,最初想到如此组合的人,实在很有创意。

豆腐淡泊,可以含容百味。寒素的荆扉,穷奢的朱门,都要为豆腐而大开。前述还只是佐益庶民吃食,至于《红楼梦》里有道“茄鲞”,则十足大富人家的气派:“你把才下来的茄子,把皮签了,只要净肉,切成碎钉子,用鸡油炸了,再用鸡脯子肉并香菌、新笋、蘑菇、五香腐干、各色干果子,俱切成钉子,用鸡汤煨干,将香油一收,外加糟油一拌,盛在瓷罐子里封严。要吃时拿出来,用炒的鸡瓜一拌就是。”茄鲞作法繁复得要命,贾府的凤姐儿却说“这也不难”,听得我都要成刘姥姥了。

作家林海音编过一本《中国豆腐》,收录了篇《古典文学中的豆腐》,除了茄鲞,还记下豆腐在《镜花缘》《浮生六记》《梦梁录》等书出现的章回或卷次。我有阵子常乱读唐宋笔记,读到饮食相关记载,也常把些特别有趣的记下来。《老学庵笔记》卷七提到一名仲殊长老,和苏轼都是逐“蜜”之夫:“豆腐、面筋、牛乳之类,皆渍蜜食之……惟东坡亦嗜蜜,能与之共饱。”这则记载说长老死后火化,“舍利五色不可胜计”。善哉,善哉,读者至此不能不合十赞叹,也不能不狐疑,腹藏舍利,不晓得和食蜜有没有关系。

多读古典,或者把范围放大,多读文学,还是大学、研究生之后的事。在此之前,所谓古典,所谓文学,对我来说大概就是教科书的选文,以及课外读的几本金庸小说。课文有没有提过豆腐,得问语文老师才知道。我只记得,金庸笔下的黄蓉会作一道豆腐料理,叫“二十四桥明月夜”。要做这一道菜,还得运用家传武学的特殊手劲才能成事。在刚硬的江湖里,暗度几许柔巧,也难怪这道菜让人印象深刻。

“二十四桥明月夜”,是把豆腐削成球状嵌入火腿中蒸煮,和“茄鲞”相比较,一在巧,一在奢,到底都是作家的艺术创造,只适合滋补我的想象。其实豆腐无须奢巧,也无须炸,无须卤,不加肉松或皮蛋,冰冰凉凉,加上酱油、蒜泥,就很好吃。我小时候和外公去吃饭,常会叫一碟凉豆腐。当然,在回忆的舞台上,饭是主角,凉豆腐是配角。可是少了配角,主角成了独角,唱起戏也会寂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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