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豆腐的文章

请欣赏关于豆腐的文章(精选16篇),欢迎分享,更多好文请关注笔构网。

关于豆腐的文章1:腊月年味豆腐香

文/宋伯航

岁月就像山村的石磨,一圈圈转圆腊月的光晕,春节就要到了,盼年的心情永远留在童年美好的记忆里。

“新年到,新年福,家家户户做豆腐”。听着儿子唱起这首乡下的儿歌,蛇年新春已悄然而至。在我北方的农村,每到大年三十,有吃饺子的习俗。因是辞旧迎新的一天,家家户户都要忙着包饺子。乡下年的饺子,包得越多越好,不仅三十晚要吃,大年初一一早还要吃,这叫“三十包住福气、初一咬住福运”。

上世纪70年代,在我孩提记忆中,每到年三十这天,母亲就开始忙乎包饺子的活。吃过午饭,她来到自家菜园地里刨出新鲜的大葱,割上翠绿的韭菜,从萝卜窖中,取出一竹篮白萝卜、红萝卜,再拿到村南头的水井边,一遍又一遍地仔细洗着,生怕有半点尘杂,那干净才叫真干净,水灵灵的滴翠,嫩生生的鲜艳,十分招人怜爱。

制作饺子的第一道工序是和面和备馅,母亲先用邻居石磨磨出的面粉,把面粉舀到一个木盆里揉和,边醒面边备馅,先从过年父亲买回四斤多的猪肉里,选几两不肥不瘦的肉,搁到一边;把萝卜切成丝,放进锅中用开水焯,焯完捏干水分;再把大葱、韭菜切成丁段,将这些一同放到案板上剁,约半个时辰后,馅备成,再放上一点她亲手磨碎的花椒、八角粉作调料,把馅调成粘手状。母亲说,馅粘手,叫新年粘福。

母亲把和好的面,用擀面杖擀出薄薄的面叶,用刀切成不规则块状,喊来全家人包饺子。我和姐姐不会包,母亲示范说,必须学着包,每人都要包住新年的福气。我包出一个歪歪扭扭的饺子,父母的夸奖,让我心里倍感快乐。那年代不像现在,有电视看,有MP3或收音机听,仅有家中生起一盆柴火,红红火火地燃着,边取暖边包饺子。父亲说,这叫“红火地包住新年的福气”。

等饺子包完,已到了夜晚。母亲拿出部分饺子下锅,煮熟后,盛出一碗,先敬老天,再敬灶神,最后敬财神。敬礼已毕,便开始燃放鞭炮,在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中,是父亲第一个先吃饺子,因他是一家之主。然后,母亲一一盛上满满几碗,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着年三十的饺子。我亲口吃下过年的饺子,虽馅中的肉不多,但满口溢香,不会挑肥拣瘦,细嚼浓浓的年味。全家人吃着年三十除旧迎新的饺子,欢乐充满了陈年的老屋,那时光幸福而美好。

每当想起那段岁月年三十的饺子,虽已成过往烟云,但仍记忆犹新。在过去大集体的年代,粮食欠缺,物资匮乏,紧张度日,日子贫穷,一年下来,除了过春节,平常很少能吃到饺子。如今,国强民富,咱老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别说过年吃饺子,平时也是想吃就能吃,连鸡鸭鱼肉也不稀罕。经历不同的年代,过着相同的新年,可那个时代年三十的饺子,永远都珍藏在一生的记忆里。

关于豆腐的文章2:热情的豆腐

文/武卫华

豆腐是菜肴世界里的平民,朴素、清爽而又充满热情。

难得进一次菜场,嘈杂的人群、高亢的叫卖声,水灵灵的蔬果,红的、绿的、黄的、紫的,包括地上的烂菜叶,都那么真真切切,让我明白,眼前的景象,便是闹腾腾的日子。

那天,我是在一摞碧亮的青菜旁,发现豆腐的。它闲适地漾在水里,与近旁的青菜相映成趣,青青白白,干净明朗。尤其是豆腐,显得更为白皙了,如琼玉,似凝脂。我捧一块在手心,轻轻装进方便袋,再平躺到竹篮里。我怕粗手粗脚的老板,弄坏了它的模样。

儿时的故乡,有一条青砖铺成的小街。在小街的中点,卧着一座砖桥,拱型的,像月牙。桥的旁边,摆着个豆腐摊子,寒来暑往,风霜雪雨,都坚毅地立在那里,成了一道风景,定格在我的记忆里。那时家里并不宽裕,平时的下饭菜,都是院子里长的时鲜蔬菜。父亲过日子很是节俭,可是,每逢有客人来,他总热情相待。除了买肉宰鸡,炒上一盘金黄油亮的鸡蛋,还会准备一大份麻辣豆腐。

每次都是我去小摊买豆腐,用一个大号海碗盛着,小心翼翼地捧回家。我看着父亲把豆腐洗净,切成方方正正的小块。然后,在热油锅里,把蒜瓣、生姜、小葱煸香,加入少量清水,放入豆腐,再淋上酱油,摆入红尖椒,配以小虾皮,大火烧开。父亲做的豆腐,色香味俱全。客人们围桌而坐,呼啦啦地品尝豆腐,谈着笑着,一团喜气。我总觉得,这个时候,家里洋溢着的,是笃挚的热情。

我一直执拗地认为,父亲烧的豆腐是绝顶美味。这一想法,却被邻居家的香菇酱扒豆腐彻底颠覆了。那天我在邻居家玩,看到王叔先将豆腐煎至一面金黄,淋入清水,烧开后起锅,装入盘里。然后在锅里翻炒香菇粒、鸡肉粒、玉米粒、青椒粒、红椒粒,等到八分熟时,加入盐、白糖、酱油、甜面酱,而后用淀粉勾茨,最后将熬好的酱汁浇在煎好的豆腐上。他家来了几位客人,王叔执意留我吃饭。于是,我有幸尝到了香菇酱扒豆腐,色泽浓艳、弹性十足、入口爽健、醇厚鲜美。虽然时隔多年,豆腐的美味,尤其是邻居的热情,却是难以忘怀。

如今,我已久居城中,早就习惯了与邻居劈面相逢而不动声色,却是常常怀念那些热情的人事与热情的豆腐。那日,见邻居提着两块豆腐上楼,我忍不住寒暄:“今天烧豆腐吃啊?”邻居点头,抱以微笑。此后,邻居碰见我,总是主动问候。

是热情的豆腐给予我热情,又让我赢得他人的热情。世间的事,便是如此简单明晰,就像一块再普通不过的豆腐。

关于豆腐的文章3:豆腐坊村

文/张一席

黄河水长,村里的街亦长:一条长街,东西贯穿;卧两头,凸中间,似扁担挑两端。于是:东西两街互不相望;站在街心,左盼右顾,却可尽收眼帘。街里矗座古庙:庙东西二百米往南,各有个“丁”字路口;串上南侧并行的另一竖街,纵横搭错,枢交四岔,腿展八方;各道拼起来,正好组成一个“井”字。可别说,离庙附近,还真凹口井。井有几丈深,距街亦几丈远,水被人担着,便“滴滴”淋成水路,由近致远,步入一家一户。冬天,人冷水温,一桶桶水荡悠悠地,袅着烟气,弥漫于大街小巷;担水人个个精神,口冒白雾,一兜儿劲头,洋溢着朝气。夏天,人热水凉,井边俨然成了避暑天堂:老人围着水盆沁凉;小孩蹲在井边,头一伸一缩,手往脸上捞着凉气,眯眯眼,咂嘴舔舌,意味深长起来。

井是村里唯一的水源,号称村里人的命脉;村人除了供奉庙,就是敬奉井了。井水熬的豆腐白白净净、清爽鲜嫩、口感细腻、味醇浓郁,方圆几十里有口皆碑。每当早晨,鸡鸣三遍,天临拂晓,担水的人就蜂拥而至;桶码一溜,排成长队,人簇一堆,欢声笑语。井上抽水人,立身放绳,拔绳弯腰,放放拔拔,跌宕有序,头频点得像鼓,臀翘得像月。绳拉得越快,水“哗啦啦”得越响,井里响,街上响,家里的瓮缸里也响。只有洒在地上的水不响,眨着眼,闪闪着,犹似天上陨落的星辰,天空倏忽不见了,地上却成了银河。

天亮了,村里明朗了起来;最明朗的地方是井口一圈。其实,井边最得天独厚的,缘属它附近的树。树是一个粗,个个粗,上遮了天,下荫了地;一排排叶轮,撑着臂膀,相互叠嶂,长得亭亭玉立,枝繁叶茂。村里最高的树在那里,最高的鸟巢也在那里。清晨,井水一哗,一鸟受惊,鸟鸟翻身;只听,树上扑楞楞一番,全村的树都响了起来;鸟鸣是婉转不绝,鸡从架下,狗也吠吠。接着,村里人忙碌的身影,也随之稠了起来。

街仅几条,胡同岔道,却四通八达。二三户一溜,七八户一堆,几百户人家,挤挤挨挨;头顶树冠,户户联妜,脚串巷道,道道衔接;房犹如暗堡,裹个严实,远望去,形同朵朵蘑菇云团。从村头进村,瞭去:树才露了桩,条条干干;房另成个体,如毡包稳健。千米的长街:榆树,槐树,枣树,白杨,柳树……包罗万树;白的天,绿的树,蓝的房,黄的路……色色俱全。街上树密草杂反而不乱:这儿,一堆草垛似庵斋;那儿,一排秸秆似竹林,身临其境,反倒觉得清静自然。平房平得似湖面,瓦房人字屋脊似山,一嵬一矮,宛如“湖光山色”。

冬天一过,足不出户,闻见泥土的芬芳,便知道春天来了,天气要暖和了。不几日,树儿果真抽出嫩芽,孕育出绿叶来。院子里,这儿,随便拱出几株草,便花红柳绿;那儿,随便蔓绕几处瓜藤,便遮满院子。树不名贵,拙朴土俗,叶片却繁得密,荫得凉;花也野生野味,瓣儿却绽得阔,香也袭人沁脾。篱笆墙疏,却漏不了春色。蜜蜂“嗡嗡”地钻进钻出,几个来回,花芬的气息,便溢了满院。孩子们撵着蝴蝶疯疯癫癫:男孩捏着喇叭花,凑到嘴上充哨子;女孩便插于辫子上,甩来甩去,笑起来牙白如雪,脸如桃艳。屋上的藓苔垂于檐下,一缕缕地梳成帘子,开了窗,挡了虫儿翅膀,还透光透气。

村里的夏天辣热,犹其是酷暑。白天如寒冬熬夜,总觉得无比漫长。晚上饭毕,一家人便出门纳凉。街上巷里,人影幢幢,家家反而成了空城。这儿一堆,那儿一圈,堆堆圈圈聚起来,准能查清村里人口。村里的几处柳坞,总不能担当负荷。孩子们骑树上,老人们坐树下,余下人倚的倚,站的站,蹲的蹲,树荫边缘遮不住。女人们拉不完的家常,个个滔滔不绝,还绘声绘色,随便一句泼辣挑逗的话,便呛得捧腹大笑。老人们讲不完的故事,孩子们耸耳倾听,竟不觉中陶醉,常常缠着不肯罢休。只有男人们最安静,月光下,倒是摆棋娱乐,弈者就地对坐,观者围了一圈,下面脚乱如麻,上面头头碰碰。以至于弈人仰脸嚎叫:别挤了,头遮住天了,瞧瞧……还能看见吗!?无月的晚上,人照去不误,眼密集得像星星,一眨一眨,“蹭蹭”摸探着路,闻着腔声,便能对号入座。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树上瓜熟蒂落,田园谷米饱满。一泓秋水,返照秋色:天空似明镜,辽阔深邃;田间似涂层釉彩,橘黄锃亮。车轱辘“咯咯噔噔”,载满庄稼颗粒归仓;蛐蛐儿“吱吱叽叽”,咏叹落叶魂归故里;秋风从北刮,燕子往南飞。大自然巧夺天工,又是一身脱变。落几场雨,秋意便闻着浓了,捻灯的晚上,光线越发昏黄起来。夜愈静,天愈凉,风声抖抖掸掸,如怀里搂着的婴儿,晃一阵,眯了眼,不晃又醒了。院里,褪尽了绿色,却并不突兀空旷,这儿一堆柴,那儿一捆黍,几样凑合,便拥挤不堪。院小了,道窄了,屋塞得满满,人便觉得踏实。深秋过后,天高气爽,阳光显得蔫了起来。田野荒芜广袤,彪柄雄浑,毫不空寂;村庄萧瑟褴褛,陡显傲骨,毫不怆然。秋天:大人收获,小孩快乐,老人却平静如禅,一抹晴朗的阳光,一顿粗茶淡饭,便悠然自得。

年年冬天下雪,少者一二场,多者三五场,场场不同。雪花毛绒球身,比钱币大,比树叶小,比雨下得慢,飘得静,潜得温柔;闻着无味,听着无声,却屡尝不爽。下雪天,风不刺骨,夜不漆黑,人便胆大起来;披了雪,巧扮靓丽,却身感虚无,踩着还“咯吱吱”地响,如弹奏的小夜曲;呆在屋里,但听雪声,便知人来,悄悄出门远迎,往往来客意想不到,深得动容。雪下的愈大,人的脚愈乱,犹其孩子,更是如此。于是:院里常有蹲坐的雪人,栩栩如生,盯着贼不敢造次;巷道边立着的雪球,圆溜溜得晶莹耀眼,人来人往,爱不释手。深更半夜,常有晚归人聚拢,当街草垛旁,燃堆篝火。人是搓手跺脚,胸背翻迭转;火是红彤彤,“噼里啪啦”地响,惊得树上鸟飞,雪从空中砸下来;火顿时冒起白烟,似雾缭绕,人霎间受恐,慌忙闪躲抖身,随之,便“嘻嘻嗬嗬”起来。

村里千把人,男孩多,女孩少,又一水姓氏,女人称男人天下;男人挣钱,女人管家,一事铺排得当,事事有条不紊,男人称女人巾帼。家家户户人多地少,院子大,屋子小,一声号角开饭了,大人小孩厨房挤,桌围了一圈,一人弯腰,人人身子前倾,吃起饭来喷喷香,下面筷箸打架,上面头头碰瓷。男孩一律寸头,女孩一律辫子,妇人绾发成髻,穿着朴素,笑容最甜。偶有某某人,突更新衣,便颇为扎眼,人人见之眉来眼去。一家人有喜,半条街沸腾;一人冷不丁哼句甜歌,大家嘴舌蠢动,一人不笑,人人憋着,一人开了口,口口似炸雷。哪家做了肴馔,锅一冒烟,便左邻右舍地吆喝,一人不来,人人犹豫,一人动身,大家纷纷而至,人一到齐,立马开饭。

村里豆腐坊最多,却不是家家户户,可几十盘磨转起来,却整村人忙活。村里人淳朴憨厚,和睦相处,左帮左邻,右帮右邻,习以为常。每逢临近过年,村里的豆腐坊就赶忙起来:俗有家做豆腐的不担水,担水的净是邻居。如是,外村人前来买豆腐,既便不打听,跟着担水人往家去,准能走对门。一条水路从井出,条条水路淹了街,往往屋上的雪还很厚,巷道里却干干净净。村里面,一家烟囱冒火,几十柱烟囱直穿云霄,常有生人打村口过,以为村中遭了火灾。听着磨盘“呼啦啦”的声响,往家里一瞧:老人拣豆粒,小孩烧地锅,女人点豆腐,男人推石磨,一家人分工精致;院里支着漏水筐,豆腐包裹其中,上面蒸汽升腾,下面滤水如雨。

村里人穿衣不讲究,却衣着干净有姿,一件时过境迁的衣服,经他们一周整,反倒新颖,脸也显得润,眼也透得亮,人更纯静。吃饭也随随便便,不爱挑食,荤的也好,素的也罢;一盘小葱拌豆腐,白白绿绿,夹着就馍吃,就粥喝,只听盘“答答答”地响,筷却屡屡不漏;饭毕了,嘴唇油亮,盘子也亮。一家有难,家家相助,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常常感动得主人潸然泪下,主人掉泪,邻居抹眼,喜怒哀乐不觉地混成一片。村里人自豪:他们灌黄河水,耕黄土田,长黄肤色,正宗“炎黄子孙”。不过,男孩肤色黄,女孩却出奇地白。偶有见姑娘长得脸嫩如玉,伶俐聪颖,便讨问哪里人?!姑娘面不改色,倍感荣耀,答:豆腐坊村人。那人听后便点头称赞,禁不住自言自语:怪不得,如此俊俏。

写毕于2014年1月22日

关于豆腐的文章4:舌尖上的上射垛

文/逯凤

上射垛“浆豆腐”自走上餐桌以来,就以其味美价廉、营养丰富深受大家喜爱,也是上至星级盛宴,下至普通百姓餐桌上不可或缺的美味。那么,上射垛“浆豆腐”制作工艺为何更受青睐呢?这与其手工制作,点制豆腐所用添加物为绿色健康的“酸浆”有直接关系。

在当今人人注重食品安全、添加剂泛滥的时代,上射垛“浆豆腐”严格按照古老的手工制作技艺操作,以上射垛人自家种的优质黄豆和山泉水为原料,经过选料、浸泡、磨浆、杀沫、去渣、煮浆、点浆、压制八道工序纯手工制作而成。其中,第七道工序“点浆”是上射垛“浆豆腐”区别于卤水豆腐和石膏豆腐的核心技术。

用“酸浆”点豆腐是当地流传了上千年的豆腐加工方法,其本质上区别于盐卤豆腐和石膏豆腐,上射垛“浆豆腐”用的酸浆是(酸浆豆腐的传人)孙怀兵先生祖辈流传下来的老浆,做豆腐过程中盛出来的浆水,放在一个专用缸内,由自身的乳酸菌发酵作用而变酸即为“酸浆”,用酸浆点制的豆腐叫做“酸浆豆腐”,做一次豆腐留一次酸浆,循环使用流传至今。用酸浆做豆腐的原理类同于用“引子”或“面肥”来蒸馒头,没有任何添加剂和化学物质,可谓“原汤做原食”。

点制豆腐的“酸浆”循环传承,酸浆的酸度及乳酸菌的菌种在制作前需预留培养,然后兑水反复点制。不加任何添加剂,所以,制作出来的浆豆腐口感滑嫩、豆香浓郁、无豆腥味儿,而且久煮不烂、入油锅后越炸越大,兼有保存期长,一物香一物等特点。

上射垛“浆豆腐”不仅保证口感和营养,更着力打造“良心豆腐”,一斤大豆只出二斤豆腐。俗话说,做豆腐是“浆里来,水里去”的买卖,同样道出一个“德”字,中国古人称赞豆腐有和德。《逸周书·大聚》:“商不乏资,百工不失其时,无愚不教,则无穷乏,此谓和德。”《后汉书·冯岑贾传赞》:“阳夏师克,实在和德。”吃豆腐的人能安于清静,而做豆腐的人更懂得“顺其自然”。“顺其自然”的境界在于不贪念,凭良心。制作“良心豆腐”体现在哪里呢?就藏在“去渣”和“点浆”里。经过磨浆、杀沫后,需要对“豆沫子”进行过滤。过滤的重要工具叫“豆腐布袋”,玄机就在这个布袋子上,布袋用老粗布制成,约半米长。粗布的质地稀疏直接决定了过滤的效果。“疏”的布袋会让大量的“豆渣”混入“豆汁”里,这样做出的豆腐数量增加,但口感粗糙,豆腐表面不滑嫩,色泽不光亮。另一个增加豆腐数量的玄机在“点浆”之后,传统“浆豆腐”“点浆”后就进入“压制”环节,扪心商贩就会在这里出招,掺入“生豆汁”,生豆汁滤不出水分,同样增加了豆腐的分量,掺了“生豆汁”的豆腐有一股浓浓的豆腥味,而且豆腐缺少弹性,入锅易碎,煎炸不膨胀,没有豆香味。

走进上射垛村,会发现村中的百姓面色粉嫩红润,头发乌黑浓密。询问大家的养生之道,大家都会提到日食豆腐,还有村民告诉我们每天早晨喝“豆汁”,吃“豆腐脑”,用“豆浆”洗头发等等。详细了解发现,“浆豆腐”制作过程更是一个美食盛宴的流程。“去渣”之后“煮浆”就变成我们平常喝的“豆浆”,当地老百姓叫“汁子”,家中有老人的,每天都会把暖瓶早早送去“豆腐坊”,灌满一壶“汁子”作为老人的早餐。淡黄浓稠的“汁子”倒在碗里,很快就会结“罩子”,揭开“罩子”,豆香四溢,或直接喝“汁子”,或泡煎饼或泡饼干、点心,根据老人口味自由选择。一碗“汁子”下肚,老人满面红光,神清气爽。走访村里老人发现全村几乎没有心、脑血管疾病,与老人们每天以“汁子”为早餐密不可分。科学分析,老年人因为年龄的关系,消化系统退化,经常出现便秘,而“豆汁”容易消化,解决了老年人内分泌失调的困扰,相继降低了脑血管发病率。

“豆腐脑”是孩子、妇女的最爱。“点酸浆”之后,分离出“浆水”,形成一大块一大块的豆花,就是最原生态的“豆腐脑”,一块豆花就能装满一大碗,可以直接食用豆花,也可以酱油、香油调制,还可以配上当地自家酿制的“山韭花酱”更是清香四溢,胃口大开。一碗“豆花”食入,脾胃温和,心情舒畅。“豆腐脑”受女性喜爱,还源于对更年期女性大有裨益,女性朋友到了一定年纪,因为雌性激素分泌不足,易出现更年期综合征,这时很多女性会选择药物治疗。最近专家发现,“豆花”、“浆豆腐”中含有大量的雌激素——类黄酮。所以,多吃豆类品还可以很好地补充雌性激素。

上射垛“浆豆腐”不仅味美价廉,更追求营养丰富。营养专家研究发现,在蛋白质的提供上,大豆食品是唯一能够抗衡肉类的植物性食材。对于素食者来说,“浆豆腐”更是相当完美的补给。

“浆豆腐”稍加转化,还有特殊功效呢。如,冷冻“浆豆腐”有助减肥功效,源于新鲜的豆腐经过冷冻之后,会产生一种酸性物质,这种酸性物质能够破坏人体内积存的脂肪,达到减肥的目的;吃发酵后的“浆豆腐”能预防大脑老化,“浆豆腐”一经发酵,最大的变化是产生出大量的维生素B12,经常吃发酵的豆腐,对预防大脑的老化和老年性痴呆症大有好处的。

难怪走进上射垛村,老人们都鹤发童颜,身体硬朗,年轻人身材匀称,神清气爽,孩子们活力四射,俊俏可人,与优质的黄豆和山泉水制作的“浆豆腐”密不可分。最大的梦想,就是抽点空闲,带上家人,能常走进上射垛村,晨喝豆汁,午吃豆花,日食“浆豆腐”三百克哦。

关于豆腐的文章5:石桥畈哩咯霉豆腐

文/人在树下李克

石桥畈里咯霉豆腐,一般上不了城市人的餐桌,人家可能会嫌不卫生。更上不了宾馆酒店的厅堂,高贵的客人闻到味道后可能会掩鼻而逃。但如果你是石桥畈里出来的人,就是过了几十年,如果闻到了那怕一丝的味道,也会循着味道的方向,或目视寻找,或轻步追踪。如果有幸梦中闻到,则会不顾一切飞步前往。

大有作为的岁月,一群孤儿般的孩童,在石桥畈里“茁壮成长”。广阔天地,稻米充足,但盐水就饭,却是孩童们的日常标配。

幸有慈善的乡亲,隔三差五地端来一碗自制的霉豆腐,为孩童们的餐桌增添了无尽的美味,大增了孩童们的食欲,也给"孤儿"们的心里带来了融融暖意,似孩童茁壮成长的缕缕阳光。

正因为众乡亲的呵护,石桥畈里几十户乡亲的霉豆腐我几乎一一尝遍。我不会做霉豆腐,但我知道霉豆腐会因制作者的手法和环境的不同而味道不同。

你不要说你是石桥土生土长,几十载春秋,你只吃***妈或媳妇做的霉豆腐,最多也就左右邻居挑点试试。我可以说你对霉豆腐没有我懂,各家各户的霉豆腐我可以说一看二闻便晓得是谁家的,个别色相相近,挑点试试也就十分准确地判明出处。

石桥乡亲家制的霉豆腐各具风味。有的端出来色如润玉,香味扑鼻,自然上桌就如饿狼抢食般一扫而空。有的放了辣椒粉等香料,不规则且红绿不一颜色的辣椒碎粒渗杂在霉豆腐里,就好像豆腐掉在杂草堆里又捡起来似的。用筷子挑点放嘴里咂咂,嗯……,辣!香!不敢一扫而空,而是哄下了几海碗饭后,留点下顿继续享用。

偶有乡亲,端来一碗,浅灰色且夹杂着黑点,说是豆腐吧也不成型,连汤带水,加上那碗也不知是哪个朝代的粗花碗,布满黑色的裂纹,边缘大缺小缺不规则排列,犹如谁在湖滩边随手捡个破碗舀了半碗烂泥,起初是犹豫地接过,礼节地谢过,乡亲走后,手掩着鼻子仔细地观察,看里面是否有蛆虫之类的动物,然后慢慢移开掩鼻的手,让鼻孔慢慢熟悉那股味道,也是慢慢引导鼻孔接受这种味道,在确认了碗里没有动物,并且鼻孔也勉强接受了这味道后,算是确定今天中饭或晚饭不用光就盐水了。等端来热腾腾的米饭,小心翼翼地挑点放嘴里咂咂,就一大口饭,再挑一点点咂咂,又一大口饭,再大一点咂咂,一大碗又一大碗的饭到肚子去了。饭毕,摸着肚皮再次端祥着碗里的剩货,寻思着:这也是霉豆腐啊,这味道也很好吃啊!一连几天,一到吃饭时竟总想起那味道,有时耐不过了还不由自主地摸到这老乡家,像要饭小儿样: 还给半碗吧。

离开石桥多年,再已吃不到乡亲们的霉豆腐,我也多年不吃霉豆腐,但仍常常回味着那味道,回味那股有点酸、带点臭,但到口里回味无穷的味道。那味道,让人食欲大增,让人心旷神怡,让人思绪万千。那味道,让人思乡,让人思念,让人缅怀……哦,我终于醒悟,那不单单是对霉豆腐的回味。那里一种思乡的情结,那是对霉豆腐制作者的思念、缅怀。那是对石桥乡亲们的亲情牵挂!石岭石桥的乡亲们,我爱你们,我想你们!

关于豆腐的文章6:观音豆腐

文/筱静

下班回家,看到婆婆正在清洗鲜嫩碧绿的“观音叶子”,说是准备做“观音豆腐”。

观音豆腐又叫草豆腐,它的原料来自于我们家乡大别山区特有的一种野生木本植物的茎叶,俗称“观音草”,是一种绿叶灌木,春天发芽长叶,到了夏天枝繁叶茂,正是采摘制作的好时节。

它的制作也比大豆豆腐的制作简单,将山间采来新鲜的嫩叶洗净,倒入装有清水的瓷盆里,用双手反复揉搓,直到盆中的水变成深绿色的糊状液体,再用干净纱布将叶渣过滤掉。最后再抓一把适量的草木灰,用水调和均匀,反复过滤杂质后,倒入叶汁中不停地搅拌,等到叶汁渐渐变稠凝固,再将锅盖盖住盆口,约摸十几分钟后,新鲜的观音豆腐就出炉了,其色泽幽深墨绿似翡翠,口感细嫩滑口、清香甘醇像果冻。

婆婆告诉我,制作观音豆腐并不复杂,其中最关键的一道“工序”是加入草木灰,没有它就像做豆腐没有石膏一样,不能凝固,而草木灰的多少也有讲究,放多了不好吃,放少了不能凝固,全凭个人的感觉与经验来处理。

观音豆腐的吃法很多,可凉拌、烹炒或烧汤,这都取决于个人的口味。我最喜欢糖拌观音豆腐,将刚做成的观音豆腐沿纵横方向打成一块块正方体,再切成小丁,加入红糖或白糖拌之。盛在碗中,那般的青绿,看着就觉凉意漫溢,舀一块送入嘴里,顿时一股清香缠绕舌尖,那份清凉滑腻的味道简直妙不可言。

关于“观音豆腐”,还有一个颇为神奇的传说。传说在古时经常发生饥荒,民不聊生,人们时常挨饿,被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知道后,便亲自教人们采摘一种野树叶,做成豆腐充饥,挨过了饥荒,观音豆腐因此而得名。

传说终归是传说,但观音豆腐确实是大自然给予人们的馈赠。婆婆说,过去在乡下生活艰苦,没有现在这么多名目繁多的瓜果饮品,大人们就去山中采来观音叶子做豆腐消渴解馋,而现在人们生活好了,便很少有人做观音豆腐了,偶尔食之,也多半是为了换换口味,尝尝新鲜罢了。可是婆婆总是忘不了那味道,每年夏初时节,她总会亲自回乡下采回新鲜的观音叶子,做成豆腐给我们解渴消暑。我们有时候也劝她,年纪大了,别那么劳神费力了,现在想吃什么,去街上买现成的,应有尽有。每当此时,婆婆总会感叹,这来自山野里的东西才是最美味解渴的,最天然的绿色食品啊!

炎炎夏日,细细品一碗婆婆亲手做的“观音豆腐”,一切暑热喧嚣皆抛之脑后,剩下的,只有袅袅醇香中那一脉清幽幽的母爱温情。

关于豆腐的文章7:豆腐

文/杨思炯

豆腐是一种古老而又神奇的吃食。

豆腐的种类很多,有压紧成型的叫豆腐干。徽州的茶干便是一种,咬之有劲,嚼之有味,是豆腐干中的上之上品。衢州开化的马金豆腐干也极有名,有一种特殊的烟熏味。最嫩的叫豆腐脑,稍老一点的便是豆花了。豆花是我最喜欢的食物之一。一大碗豆花,一舀酱油醋,要吃辣的再加一小勺腌辣椒,不可太辣,不然则盖了豆的清香,主要是增加口感。卷在白布中压成大张薄片的是豆腐片,常为火锅料,若再压薄一点,就是所谓千页豆腐。千页豆腐口感嫩滑,清辣皆宜。犹记去年冬天一家人围着麻辣锅涮千页豆腐、吃到“龇牙咧嘴”之景,不禁莞尔一笑。

令我印象最深的是黄山屯溪老街的臭豆腐和扬州的文思豆腐。

前几年去屯溪老街玩,还未入街便远远闻着了臭豆腐的香味。说是臭豆腐,实则是生了菌丝的豆腐,确切地说应是叫毛豆腐。所以不必问路,一行几人仅靠着嗅觉便找到了传说中的屯溪老街。古色古香的徽派建筑配上这豆腐的香气,说不出的和谐自然,仿佛是理当如此。就像西湖没了“三潭印月”就不像西湖,咸阳没了兵马俑就不该叫咸阳一样,毛豆腐、屯溪老街与黄山在印象中就如同一体,不可分割。毛豆腐是长条状的,长了二寸条的白色绒毛,乍一看有点怕人,但香味实在诱人。我很愿意在铁板边看着小贩们煎毛豆腐,看着可人的金黄色,白毛渐渐成了金色的脆壳,我觉得这便已是一种享受了。毛豆腐须趁热吃,气、香、味俱全,且表面松脆,内里嫩滑,又有发酵所得的“金丝”不愧为豆腐中的豆腐。这时蘸一口酱汁,品一口豆腐,徘徊在烟雨朦胧的初春的屯溪老街上,实是难得、难忘的美好记忆。

扬州的文思豆腐,传说是厨师们学有所成而考验刀功的“毕业考”科目。

文思,顾名思义,或有极细的意味。一考证,发明此菜者是古代扬州一和尚。而文丝、文思之音又给人另一番况味了。其实我也只在本地的饭店吃过几次。汤极清,但用的是鸡肉熬成所得之高汤,豆腐丝极细,如发一般,韧性也好,想是用油煎过。味道也还不错。但一想,既是和尚发明,不应用油或鸡汤了吧。一番想,心里颇不是滋味。真想吃一次正宗的文思豆腐。

其实,人有时也像豆腐一样,即便碎了、烂了,只要“味”在,那便依然留芳。豆腐乍一看清清白白,简简单单,而其中无穷的变化,又仿佛是一道禅意了。

关于豆腐的文章8:水豆腐

文/支贤

水豆腐,方方正正,白白净净,笑容可掬。我历来认为它低调奢华,是食品中的白衣侠客。形容一个人心地纯正,都说“刀子嘴,豆腐心”,可见豆腐的本质是良善的。

豆腐无味,虚怀,有着无限的包容性,左右逢源,终得百味。清水煮颇得佛家禅意,加点肉末则具儒家韵味,烩菜烧肉别有法家风貌,可炖,可煮,可煎,可凉拌,所谓“瓦罐浸来蟾有影,金刀剖破玉无瑕”。

有人说,找到豆腐,就找到中国的味道,找到道教文化的切入口,因为豆腐颇有“道味”。据史书记载,豆腐是道士刘安发明的,有“豆腐之法,始于汉淮南王刘安”的记载。刘安为求长生不老之药,招方士数千人在山上谈仙论道,炼丹著书。刘安炼丹不成却发明了豆腐,一边成就了《淮南子》这部道教的重要经典,豆腐自然就成了道家的养生仙膏。

豆腐虽带仙气也藏人间烟火,因为它的豆娘亲接地气,来自广袤的原野。就连大名鼎鼎的陶渊明想表达自己的田园情怀,都是选择种豆子的,虽然他南山“草盛豆苗稀”。他“戴月荷锄归”,很勤奋,很可能种田技术不行,因为文人多是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就算贫瘠的黄土高原上,老百姓种的黑豆却也是颗粒饱满,个大色美,质优味佳。

豆腐技法从高高在上的道家流入民间,便广为传用。豆腐,不仅百姓餐桌渴求,就是文人骚客、王公贵族也喜闻乐见,便有了“东坡豆腐”,有了“旋乾磨上流琼液,煮月档中滚雪花”的闲情。豆腐因有了庙堂、江湖和民间的机缘,以其独特的魅力融入大江南北的饮食文化,稳坐第一把交椅,就不足为奇了。

陕北榆林城里的“豆腐巷”就是因为做豆腐最早而出名。公元1518年(明正德十三年),武宗巡视榆林,住在凯歌楼。地方官将豆腐献上,武宗食后非常满意,赞叹为京城所不及,于是在榆林期间,每日必食。从此,榆林豆腐誉满京华。清康熙皇帝巡视榆林,吃了榆林豆腐后,吟出了“清香白玉板,红嘴绿鹦鹅”的诗句。康熙回京后,有一日忽然想起在榆林用过的美肴,命御厨仿做,御厨不知所措,派人赴榆林调查,方知是“菠菜烩豆腐”。有了这些故事,榆林豆腐更是名扬天下。

榆林豆腐有悠久的历史,始创年代有待考证。远在明代,榆林古城为长城线上的九边重镇之一。随着城市的扩大,兵民日益增多,由于塞外副食品缺少,老百姓用“桃花泉水”做豆腐食用,食之白嫩细腻,味香可口,与外地豆腐就是不一样。如今,真正的榆林人,山珍海味甚至新鲜蔬菜可以不吃,但豆腐却非吃不可;远方来客,都以品尝榆林豆腐为佳趣。

水豆腐在舌尖更在心头。在榆林参观旧时的老街豆腐坊,我总是想象大缸里玉屑飞溅,蒸汽腾腾,有力的臂膀,挥汗淋漓,劳动与力量,那种画面的震人心魄。我只有揣紧几张豆腐票、拿个小搪瓷盆排在水蛇一般扭动的长长队伍尾巴买豆腐的记忆。豆子怎么变成了水淋淋白嫩嫩的豆腐了呢?这样的想象,足以在一个孩子心里产生崇拜,因此幼年对于豆腐,吃的时候,是带着好奇的。现在仍然无限地羡慕这里的水豆腐和吃水豆腐的孩子们。一位大姐笑我,这有什么,因为水豆腐自己家就可以做,豆腐块嘛,家里秋天收了豆子,小毛驴一套,磨了豆子,就可以做顿水豆腐吃。

关于豆腐的文章9:平度老味道

文/陈传瑜

小豆腐:平度人叫“馇渣”,就是用野菜或择下的菜叶子做成的半稀半稠的菜豆腐。野菜以苦菜、荠菜、芢青菜、麦蒿、扫帚菜、灰菜、七七菜、蚂蚱菜、洋槐花、榆树叶等为佳;家菜如萝卜叶子、芥菜叶子、大白菜帮子、小白菜、鲜地瓜叶等都行。馇渣前要先用开水把菜淖一下,至半熟即可,为的是容易浸掉苦涩味。浸泡时间、换水次数要根据菜的苦涩程度而定。没有苦味的菜不必浸泡,以免营养流失。菜浸泡好了,再剁成细末。菜剁好了,先用少许食油擦擦锅,能起到防止粘锅的作用就行,家境好的用少量油煲锅。添适量水后,把菜放进锅里,急火加热。底层水沸有响声后,开始放豆面(也可用白面),搅拌匀称,使之受热平均,然后盖上锅盖,用慢火炖,至水干湿合适时即可出锅。一家馇渣能香半条街,馇好后,主人家送你一碗,送他一碟,邻里间分享品尝。如今馇渣手艺遍及平度城乡,就是星级饭店也能点到这道菜。

饺子:饺子源于古代的角子。早在三国时期,《广雅》一书就提到这种食品。据考证:它是由南北朝至唐朝时期的“偃月形馄饨”和南宋时的“燥肉双下角子”发展而来的,距今已有1400多年的历史了。清朝有关史料记载:“元旦子时,盛馔同离,如食扁食,名角子,取其更岁交子之义。”又说:“每年初一,无论贫富贵贱,皆以白面做饺食之,谓之煮饽饽,举国皆然,无不同也。富贵之家,暗以金银小锞藏之饽饽中,以卜顺利,家人食得者,则终岁大吉。”这说明新春佳节人们吃饺子,寓意吉利,以示辞旧迎新。《清稗类钞》中说:“中有馅,或谓之粉角——而蒸食煎食皆可,以水煮之而有汤叫做水饺。”千百年来,饺子做为贺岁食品,受到人们喜爱,相沿成习,流传至今。平度人称饺子为“箍渣”。在当地土语中,把形容穷日子“吃糠咽菜”的话说成“吃渣咽菜”,这里的“渣”,就是“馇”小豆腐用的野菜或菜叶子之类的“渣”。做小豆腐叫“馇渣”,那么,穷人家吃不起肉饺子,以“渣”为馅,把“渣”用面饼“箍”起来,这便是“箍渣”俗称的来历。这样,还要美其名曰“素饺子”。有道是“好吃不如饺子”,平度的“箍渣”,却留下了穷苦老百姓长年累月食不果腹的辛酸记忆。如今,人民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饺子也成了家常便饭了。

水煎包:平度名吃,俗称“煎包”。其源头远可追溯到明朝初年,历来以麻兰、古岘、仁兆等东部乡镇的煎包较为出名。水煎包在烹制过程中融煮、煎于一体。刚出锅的水煎包,因兼得水煮、汽蒸、油煎之妙,其色泽金黄,底面焦脆,上面软嫩,脆而不硬,香而不腻,味道鲜美极致。包子皮为发面,皮的老嫩程度比其它包子偏嫩;馅,以韭菜、白菜为主菜,随季节而定,韭菜切碴,白菜切丁,备好待用;肉一般用猪肉,肥多瘦少,切丁,单独炒熟,待用。包时再把菜和肉合二为一。水煎包最大特点是“活馅儿”,每煎一炉,都要拌一次馅,现拌现用,保持其活性不变。煎时,将包好的包子依次放入平底锅内,锅里提前刷一层油,过少许时间,再加一定数量的稀面水(俗称“浇面”),盖上锅盖小火煎煮到水干,至底面焦黄再用麻刷子淋上豆油或花生油,盖锅稍候即成。水煎包火候尤为重要,以菜馅七成火为宜。总之,要做到油清、面白、馅鲜。水煎包属于大众风味的小吃,物美价廉,制作不受四季影响,一直是当地畅销的地方风味小吃。在平度东乡的大街小巷,路边摊点都可以吃到正宗的水煎包。近年来,水煎包进了大型饭店、宾馆,出现了多种包子馅,猪肉、羊肉、虾仁、海参、豆腐、粉条、茄子、胡萝卜、野菜等,均可为包子馅的原料。

刀切面:在平度也叫“面汤”,是一种既常见又普通的饭食,可以说家家会做,人人常吃。但做好不容易。其一,讲究刀法,做工精细,刀切的面条细而均匀。其二,讲究配料,除了兑水、碱外,还要加掺加食盐、鸡蛋等其它配料,并且配料比例因季节而异,做出的面条淡黄滑嫩,韧而不断。其三,煮时讲究火候,火候适中煮成的面条“清而不烂”。面条出水后浇上用不同材质做成的味道鲜美的卤汤,吃起来别具风味。

千层饼:平度叫瓤子饼,是本地常见的一种家庭面食。其特点是层多且薄,柔而不韧,香中带鲜,油而不腻,松软可口。千层饼的制作并不复杂,先将白面加水调揉好,擀成薄页,再把事先准备好的食油、香油、葱花、鸡蛋、盐末、味精等配料按比例调好抹于面页上,然后将面页卷起盘成圆形再擀,如此重复若干次,次数要适宜,这样做出的千层饼才具有“千层”的特色。另外,千层饼下锅烙时,火不可太猛,太猛则会“焦而不脆”,太弱则“硬而不柔”,失去千层饼松脆柔软的特色。

关于豆腐的文章10:在桑岛做豆腐

文/韩晓岗

2012年我受北京建工国际公司党委派遣赴坦桑尼亚分公司任党支部书记。两年任期届满回国,思绪常回到那万里之遥的印度洋西海岸。在坦桑工作的点点滴滴似飞机眩窗外的白云,团团扑面;像桑给巴尔岛那金字塔树冠丁香树的果实,串串花蕾。在桑岛做豆腐就是那一絮白云、一粒花蕾。

桑给巴尔岛是坦桑尼亚的组成部分,由20多个小岛组成,与坦噶尼喀大陆隔海相望约40公里。桑岛是岛上的中国人对它的简称。桑岛有进入世界遗产行列的石头城,那石屋、石墙和曲径通幽的石路等建筑,尽显桑给巴尔帝国遗风;桑岛还有着世界一半以上的丁香树。丁香既是佐料、香料,又是药材。因此就有世界香岛美誉。桑岛也的确是满目皆是绿,风来扑鼻香。

桑岛景色优美,白天太阳的光线照耀在深邃见底的蓝色海面,古老的独桅三角帆船穿梭荡漾,让人心旷神怡。傍晚金黄阳光洒在潮起潮落的海面上,清真寺塔尖的钟声余音袅袅,使人流连忘返。

我们北京建工集团坦桑分公司在这个岛屿上有机场建设的项目部。身处异地他乡,第一件事就是让职工吃好饭。根据临行前领导的嘱托,分公司确定了吃好饭、安下心、干好活的要求。项目经理张瑞春开始琢磨如何解决项目部吃豆腐的问题。在国内,豆制品琳琅满目,有需求才有市场。在桑岛海产品应有尽有,新鲜蔬菜比比皆是,但当地人不吃豆腐,也没有豆腐卖。当地唯一一家“百宝塔”中餐馆是国人到桑岛都愿意光顾的地方,餐馆广东老板极力想做成地道的大陆菜,但没有豆腐,令他慨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项目部要想吃豆腐要坐两个多小时海船到达累斯萨拉姆市采购。物以稀为贵,稀缺的豆腐在达市也是身价倍增。即使当地豆腐达到人民币9元一斤的高价,项目部每次也是满载而归。吃豆腐成了项目部人员的奢望。

为了解决两年多不能经常吃到豆腐的问题,2013年初,项目部从国内采购了豆腐机,经理张瑞春亲自操刀传授做豆腐的技巧。头天晚上将黄豆泡水,第二天早上把滚瓜溜圆的黄豆倒入豆腐机打浆,雪白的浆液溢出后,豆浆上灶煮浆,下灶点酯,点过酯的稠浆液由圆盆入方屉,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压制,展开苫布后白生生冒热气的豆腐赫然亮相。项目部结束了在达市买豆腐的历史。自此,豆腐成了项目部食堂的家常菜。每周最少三次制作豆腐,大厨的烹炸熘炒、蒸焖煎炖给职工餐桌上增添了十几种菜的花样,受到职工的热捧。同时豆腐还进入了我国驻桑岛总领事馆的佳肴行列,在外事活动中,具有民族特色的豆腐菜大受青睐,常赢得黑人兄弟的“大拇指”。

目前,在坦桑不管是爆竹冲天、灯笼高挂的除夕之夜、元宵之晚,还是花好月圆、流金溢彩的中秋赏月、国庆等节日,那白嫩欲坠的豆腐脑儿,红油浸染的麻婆豆腐、披金涌泡的炸豆腐等豆腐系列菜就摆上了职工餐桌。似花朵般炫开在佳肴中,给丰富的宴席添彩,引箸留匙,形成桑岛餐桌的一道风景线。

关于豆腐的文章11:霉豆腐里母爱香

文/红尘有缘

又收到母亲托人从乡下捎来的霉豆腐,一罐沉甸甸的母爱,一罐散发着浓浓的母爱的芬芳。

世上懂的儿子的喜爱唯有母亲,包容儿子的喜爱或嗜好也唯有母亲。

母亲懂得我最喜欢霉豆腐配稀饭,几乎每顿早餐离不开,没有霉豆腐的早餐就吃的不香。五十年来养成的习惯,说不上好与坏,却能感到点点滴滴的母爱融进了芳香霉豆腐里。

立冬刚过,母亲就开始张罗着做霉豆腐。做上可口的霉豆腐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程序繁多。一方面,要选择当年新上市的豆子,加工成老豆腐,放在阁楼上发酵,待豆腐外面全部长满了霉菌方可;另一方面,要选择当年上好的糯米,用立冬过后的冬水酿酒(其它时间的水酿酒都容易发酸)。

待豆腐发酵好,米酒也酿好后,就可以制作霉豆腐了。先把霉豆腐放在铁锅里煎,放上食盐和干辣椒粉搅动,让食盐和干辣椒粉将霉豆腐均匀地包裹住,盛进陶制的大缸里,凉了之后,放入萝卜干、冬瓜干、茄子干等干菜,再放入酿好米酒,缸口密封紧,过上一周左右时间即可食用。

如今商品市场发达,商店里一年四季有腐乳买,但总没有母亲做的好吃。妻子是城里人,不喜欢霉豆腐的味道,也不理解我为什么喜欢霉豆腐,依然是她用油条配豆浆,我用霉豆腐配稀饭,各自选择各自的喜爱。如今,母亲年过古稀,我怕母亲累着,劝母亲别再做霉豆腐了。可母亲她倔强地说,他知道我喜欢吃,只要她还能动,她就会一直做。

母亲托人从乡下捎霉豆腐并不是一次捎来一大坛,而是一小罐一小罐地捎来。这是因为城里住的钢筋水泥楼,贮存久了味道不纯正,而农村的泥地才是贮存霉豆腐最好的地方。

因了我的一个喜好,母亲亲手制作霉豆腐,这一大缸霉豆腐足有三五十斤,该融进了母亲对孩儿多少爱意,蕴含着多少母爱的芬芳啊!

关于豆腐的文章12:赵匡胤吃小豆腐

赵匡胤还没发迹的时候,家里很穷,常常流落街巷,靠讨饭要点堵口的东西充饥。一天,他流落到平度城(时为胶水县),天下着连阴雨,他忍着饥饿来到城边的西马家沟讨饭。

他来到一位老太婆家里,正是荒年,老太婆也没好吃的,煮了一锅荠荠菜(学名“小蓟”)小豆腐,让赵匡胤饱饱吃了一顿。老太婆问他:“这饭怎么样?”他说:“好饭,好饭,真香真甜!”老太婆说:“这田地里的野菜不是好饭,你记住这样一句话吧,‘饥了甜如蜜,饱了蜜不甜’……”

几年后,赵匡胤当上了皇帝,吃尽了山珍海味,经常难为御厨们,有时打骂,有时还要治罪。这时,他便想起了那位老太婆来,派人来到西马家沟。钦差说明来意,老人高兴万分,以为一定是赵匡胤不忘前恩,请她去享老来福了。

一路上老太婆又顺便挖了些荠荠菜,到了京城便立即煮了荠荠菜小豆腐,要人送到赵匡胤面前。赵匡胤只吃一口,便被刺扎得惊叫起来,他将饭甩在地上说:“这是些什么东西!分明是些黑乎乎乱糟糟的烂猪食!想拿来伤害我?把做饭的给我杀了!”老太婆被绑缚起来,她对行刑人说:“杀了我不要紧,我只要求见皇上一面,有一句要紧的话告诉他。”老太婆上了金殿,泼口将赵匡胤骂了一顿。骂他有恩不报反为仇。要不是有人拦着,她准上去把赵匡胤撞死。

赵匡胤气得浑身发抖,一拍桌子:“大胆妖婆,有话快说,不说推出去斩了!”老太婆一阵冷笑:“昏君,还记得当年流落街头,在老妇家里吃荠荠菜小豆腐的时候,我是怎么说的吗?老妇要你记住一句话,忘了我再给你说一遍,‘饥了甜如蜜,饱了蜜不甜’……”赵匡胤顿时满脸羞红,在满朝文武面前不好当面向老太婆赔罪,一声“缓杀”便把老太婆押了下去。第二天,赵匡胤命人将老太婆放出,梳洗打扮一番,赵匡胤向她赔了不是,将她永远留在了宫里。

自此之后,赵匡胤再也不为难做饭的厨师们了。

关于豆腐的文章13:怀恋水豆腐

文/小楼听雨

想起了水豆腐是因为很长时间没有吃过水豆腐了。每年到这时节,我都会很自然得想起它,那洁白、柔嫩的水豆腐总会勾醒我肚子里的小馋虫,使我无限的怀恋起来。

我对水豆腐最初的记忆是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那个时候我还是十来岁的孩子,跟随着从部队转业的父亲来到了这个小镇上。初来乍到,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新鲜;小镇上的建筑风格、地方方言、风土人情等,都会让我感到新奇。小镇的位置很偏僻,确是地地道道的江南水乡。还有一条美丽的河流偎依在小镇旁,因而让小镇多了一层另样的妩媚和生息。或许是偏僻的缘故吧,那时的小镇在建筑上很有特色、而且保存的也比较完好,几乎家家都住在从明清时留下来的老宅里,现在看来是典型的徽式建筑群。青砖、白墙、碧瓦,显得巍峨、典雅;更让我们那帮混小子喜爱的是那一条条狭窄的小巷,我们可以整日的在小巷里玩捉迷藏、打鬼子。街巷把整个小镇串连在一起,似乎印证了小镇的荣辱衰兴、喜怒哀愁。

小镇里的人对吃也很讲究的,那时候的生活水平虽然不高,但烧出来的汤汤水水还是很像模像样的。手艺比起现在的饭店大厨一点不逊色,可能是那时的信息不发达、精神生活又比较匮乏的缘故;小镇里的人似乎把心思都放在吃上了。我记得每到节日,特别是在传统节日里,家家都会亮出绝活把最好的菜摆在餐桌上,盛请亲朋好友、左邻右舍;就这样节日在美味佳肴和大家的欢声笑语中悄悄过去了。

当然让我记忆最深的还是水豆腐,这也是小镇的一大特色。水豆腐都是用传统工艺制作而成,水就采用那条流淌了千百年的河水,刚出来的水豆腐就像出水的荷花一样洁白、无暇。每年深秋到隆冬时节是水豆腐卖得最好的时期,每到逢集时小贩们的吆喝声连绵不断,惟有买水豆腐的摊主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生意特别的好。水豆腐可以凉拌着吃;也可以炖着火锅吃;有着许多种吃法。但镇上的人最喜欢的还是炖着火锅吃,从家里带来一只大海碗,往豆腐摊一站,摊主就会捋起胳膊上的衣袖,在特制的木框里捞起一大块水豆腐轻轻地放在碗里。也不秤、价格便宜而又公道。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摊主的胳膊冻得红红的,但嘴里乐开了花。家里有条件的可以在火锅里放一点肉末,没条件的就放一些蔬菜、作料味道也不错。漫长的冬季仿佛就在弥漫的热气中渐渐褪去,迎来了春天,迎来了勃勃生机和希望。

我在小镇念完了小学和初中,因父亲工作调动我们全家离开了小镇。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吃到过水豆腐了,去年中秋节,我再次踏上这片告别了二十多年的土地。已经是今非昔比了,那些古老的建筑再也找不到了,那些狭窄的街巷、还有那磨得光亮的青石板路也找不到了,水豆腐似乎也被小镇上的人淡忘了。只有那条河还在静静地流淌着,在诉说着那些老掉牙的故事。泪水悄悄地从我的眼窝里滑落。

关于豆腐的文章14:豆腐坊

文/高亚平

记忆中,从我家的大门口出发,横穿过街道,再穿过一道小石桥,便进入了一个四五亩地的大园子。园子的东面一溜儿排列着四间草棚房,其中靠南的两间住着我的小伙伴喜子一家,靠北的两间便是生产队的豆腐坊。豆腐坊和喜子家,中间有一道土坯墙隔开着。豆腐坊的所在地,其实就是生产队过去的打谷场,后来打谷场西移,它的四周被砌上围墙,便成了一个大园子。园子里有磨坊、碾坊、粉坊,有养猪场,还有豆腐坊。除了这些建筑物外,还有一大片空地。夏收以后,土豆下来,生产队开始做粉条。这片空地上,便时常会竖起一些一人多高的木头架子,架子上挂满了白花花刚漏下来的粉条,阳光下,闪着亮亮的光。下学后,我们到园子里去玩耍,时常会假装着从晾粉架下过,趁大人们不注意,偷偷撕下一把两把粉条,装进衣服口袋里,迅速逃离,然后到园外去分享。生产队漏粉,也就那么短暂的二三十天,不像豆腐坊,天天里面都是热气腾腾的,灯火闪亮。因此,相比较而言,我最爱去的还是豆腐坊。

豆腐坊其实离我们家很近,说穿了也就隔着条三四米宽的路,和路下一条一米多宽的小溪。小溪的水一来自于村南的小峪河,二来自学校里的一口曳水泉,两股水在关帝庙后相会,然后北流一阵子,向西一转,流经我家的门前,一路向西,一直流向村西的稻田里。溪水清泠,里面有鳝鱼、鲫鱼,运气好的话,有时还可以在里面捉到老鳖。溪岸边多高杨大柳,春夏时节,一街道的绿荫,鸟雀在树间欢叫,人在街道上行走或者歇息都觉得惬意。最有意思的是,夏日晚间,端了饭碗,坐在门前的大石上纳凉,萤火虫就在溪边飞来飞去,尾灯一闪一闪,有时竟会飞到人的面前,栖息在人的碗沿上。此时,大人们则会用筷子将其掸落,小孩子呢,则会把萤火虫捉住,放进一个空玻璃瓶里,睡觉时置于床头,梦里便有萤火虫在亮着萤灯飞翔。豆腐坊里做豆腐用的水,就取之于我家门前的这条小溪。

在豆腐坊里做豆腐的是四爷。四爷姓付,那时也就是五十岁的样子,但头发已经开始斑白了。我不知道四爷叫啥名字,只听大人们叫他成叔,大约他的名字叫付什么成吧!常常我和一帮小伙伴在门前玩耍,突然看见四爷伛偻着腰在溪边用竹笼淘豆,就知道四爷又要做豆腐了,我们就会冲四爷甜甜地叫一声:“四爷,淘豆哪!”四爷就会闷声说:“是呀,又要做豆腐了,你们一会儿来吃豆腐锅巴吧。”我们便会答应一声,然后继续玩耍。我们知道淘洗干净的黄豆,还得放到石磨上,由小毛驴拉动石磨,将豆子磨成浆,把豆浆放进添了水的大锅里,之后用麦秸火烧开,用卤水或石膏点了,这才能变成豆腐。把这一切做完,最少也需半个时辰。因此,我们并不着急。

又玩了一阵子,等到估摸着豆腐锅快开了,我们才呼啸着奔进豆腐坊。果然,豆腐锅上,已经热气腾腾了。四爷正俯身锅上,用一根竹棍揭豆腐皮。见状,我们也围住锅,折了小竹棍,在锅里乱挑豆腐皮吃。新出锅的豆腐皮油油的,有点咬头,好吃极了。待到三遍豆腐皮揭过,豆腐也已在锅中结成了块。四爷便吩咐帮手,张开豆腐包,把豆腐块带水,一瓢一瓢地舀进豆腐包里。豆腐包是用细纱布做的,放在一个大瓦盆里,瓦盆下面是一个木制的井字架,架下是一口半人高的老瓮。经过豆腐包的过滤,豆腐留在了纱包里,豆腐浆水则顺着盆沿,流进了下面的瓮里。等到包里的豆腐满了,四爷便会和帮手扎紧豆腐包口。然后,在包上再倒扣一个和下面一样大的瓦盆,这样,一个豆腐就做成了。只等热豆腐冷凝后,第二天解了纱包,就可以运到集市上去卖了。我们最急切等待的是四爷扎紧了豆腐包那一刻,这时呢,四爷便会把锅里剩下的豆腐和铲下的锅巴分给我们吃。豆腐锅巴上有很多细细的眼儿,吃起来有一点焦糊味,味道很特别。至今,我还能记得我们吃焦糊了豆腐锅巴时常爱说的一句话:“吃焦锅巴,拾银子呢!”

我爱去豆腐坊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可以到喜子家院子里玩。喜子家的门朝东开,豆腐坊的门朝西开,两处虽共用四间草棚,但却并不相通。喜子家住在园子外。喜子家院落很大,院中有六七棵高大的槐树,树下有一平坦的大石,我们常在院中打扑克、玩跳房子。尤其是五月,槐花盛开时节,万花浮动,轻风吹过,甜香满院,人如在梦里。每每此时,我便看见喜子瞎眼的妈妈,静静地坐在门前,白净的脸上,挂满平和、慈祥,如一幅动人的画。

岁月悠悠,如今豆腐坊已荡然无存,就连四爷和喜子的妈妈也已作古,他们的坟墓上也早已草色青青。但豆腐坊里所散发出的豆腐的香味,以及喜子家院中槐树上所散发出的幽幽花香,却时常在我的梦里萦回。它们似南山上的远岚野烟,又似时不时涌上我的心头,让我挥之不去的淡淡乡愁……

关于豆腐的文章15:任市豆腐嫩清爽

文/杨国军

“任市豆腐嫩清爽,方圆百里难寻找。夜半三更苦愁眠,仅因美食殊未了”,各位看官,这开江任市的豆腐可真不是吹的!

开江任市镇有许多特色食品,如板鸭、豆笋,而最负美名的当数任市的豆腐。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任市的豆腐就在全达州出了名。曾有“任市豆腐嫩清爽,方圆百里难寻找。夜半三更苦愁眠,仅因美食殊未了”的感慨。

任市的豆腐是一道风景,更是对外宣传的名片。无论是本地人,还是远道路过任市的旅客,吃饭用餐,不需店家介绍,豆腐必然是首选佳肴。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二位东北游客被三峡的自然景观牵魂系魄,途留任市,已是晚上九点,欲到食店用饭,而乡场的饭店早已关铺。二人漫步街头,突然一家名曰“豆腐香”的食店映入眼帘,甚是欢欣。急步进店,直说,吃豆腐,吃豆腐。稍许,几道味美鲜嫩的豆腐呈至饭桌,二人三口夹着一口,狼吞虎咽,吃了精光。临走,连连赞叹,这么好的豆腐,一生才得以品尝,恨品任市豆腐之迟的情结俨然突显脸膛。

任市的豆腐格外悄,任市的豆腐不愁销。上世纪八十年代,县城的宾馆大餐堂为吃任市的豆腐,凌晨五点开着车辆,先电话联系好制作豆腐的专业大户,用钢制大盆,到了任市,东家早己用白绸布段备好的水袋,小心翼翼地置放十斤、二十斤、三十斤不等的刚褪掉渣粒的上等豆腐,放入车辆,即刻平缓而又急促地驶进县城。中午客人用餐知是清早从任市运回的豆腐,食欲大增,顾客纷至驱到。

任市的豆腐何以这样受人青睐?不但脆嫩润肺,吃进吞进似有清泉滋育心窝,让人回味无穷。镇政府为此到市里请地质方面的专家学者,破解其奥秘所在。

原来任市镇独特的地理位置使这片土地孕育了秀美的水质,四面群山环抱,坝底一马平川,足有上万亩良田。一年四季,高山的雨露泽润这片良田沃土。经过万年的风化,不仅田野肥沃,稻香穗满,山坡上的黄豆,颗粒饱满,收获时节飘逸出纯浓味的硕黄。除了原料,水质也是功不可没。当地的清澈水井有许多,最早的可追溯元明时期。任市河是母亲河,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勤劳朴实的任市人民就有了保护母亲河的环保意识,修渠排污,溢洪改道,截弯拓宽取直的措施付诸行动。八十年代,村民委员会自发地按照辖地区域,组织义务保护任市河环境不受污染的管护队,长年累月,年复一年,直至今日,都未曾有在河边随意丢废弃物品的行为。也正是天然的清澈水质让优质黄豆得以通过浸泡,再通过原始的制作方式,使酿出的豆腐色泽纯白,嫩纯洁净。

任市的豆腐在岁月的演变中,始终保持独特的质味,在市场经济的浪潮中占有重要一席。不随意翻新,保持传统手工工艺。一些略具规模的作坊,买了技术设备先进的榨制豆腐的机器作业,但也没有丢弃传统的手工技艺。

再来说说任市的豆腐菜肴。最上等的也是原汁原味的便是块状煎做。将刚出来的豆腐经过专业厨师切成大小一致,块型齐整的片状,放置适度的青油,火候到了,置入铁锅里,不能搅混,块状在铁锅里呈扇型模样,厨师掌握火候,当豆腐两面都色泽鹅黄的一瞬,放入早已备好的葱苗,待到起锅时到,一股股香味飘溢房间。顾客迫不及待拈挟入手,个别心急的不顾其余温尚热将其吞进肚里,心窝子一下被烫得青痛,同桌也哄然起笑。这个时候懂得品吃黄亮豆腐块的老者发言了:黄澄色鲜亮的熟豆块,要一块块地挟进碗里,停放几秒钟,再用筷子划成几片,一点一点地送进嘴里,慢嚼细咽,心急是吃不得热豆腐的。

豆腐煎成黄色澄亮是最原始的做法,也为食客最佳首选,而如今的闷豆腐也与其比翼双飞。把刚出的新鲜豆腐切成若干正方形的大粒,在铁锅里放上适度青油,待到一定时辰,刹那间倒至锅里,闷一阵,再倒入适度的清澈质优的凉水,煮一会,厨师见火候到了,便把酱醋盐等调料均匀撒在锅里。厨师如同能摸到水煮豆腐的心思一样,根据锅的沸腾程度决定何时起锅倒入大盆。食客见到色香微辣的水煮豆腐即刻用勺子舀到碗里,然后一边慢腾腾地品尝,少数酒量好的即刻叫店主又拿二两白酒。那种口味的感受,那种饮酒的悠然,在别处是找不到,寻不着的。

还有菜叶汤豆腐、豆腐花、豆腐饭。豆腐花选取压榨出的第一、二道上等质量的精致豆腐,用各种配料做成一碗碗的豆腐花。因在豆腐上用特制工具映出荷花、杜鹃、金菊等式样,引顾客垂涎欲滴,若不预先有约,临时去品尝,准会排上半个时辰。而豆腐饭也大长食欲,任市的稻米本就优质,而在白花花的米饭上端,置入豆腐,此时稻香甜,豆腐美,早已让食客胃口大开。

任市,这片普通而又神奇的土地,大自然赋与其得天独厚的恩赐,也因水质土壤地貌与全县其他乡镇不同的优势,盛产的豆腐柔洁,细嫩,清爽,味佳而别于他乡,美名响彻。果真是任市豆腐润心肺,任市豆腐百里传!

关于豆腐的文章16:豆腐菜

文/流光易抛

几天不见,想不到阳台上的豆腐菜已经伸着长长的腰身,爬上了晾衣绳。

豆腐菜又名木耳菜,因其叶片的形状和手感酷似木耳而得名。我们这里叫它豆腐菜,至于为什么这样叫,我不清楚,也无法考证。

豆腐菜是我前些天从城内的一条铁路上随手拔来的。那是一个雾蒙蒙的雨天,我在铁路上溜达,无意中发现路基的石子缝里擎出三两片嫩嫩的绿叶。我小心翼翼的拔出来,移栽到我家阳台上的花缸里。花缸很大,以前种着一棵修长的桂花树,可惜已经死亡,然而却正好做了豆腐菜攀爬的嫁衣,也算是鞠躬尽瘁,死而不已了。

豆腐菜的生命力极其顽强,它无需多么充足的养料,只要有足够的清水滋养就满足了。我把肥嘟嘟的通体透明的豆腐菜栽进花缸,交代妻子隔天浇一遍水,便再也无暇顾及。然而不久,它竟长出了气势,缠缠绕绕的藤蔓把那棵桂花树覆盖得严严实实。桂花树仿佛死而复生,以另一种姿态张扬着生命的绿意。在它的支撑下,豆腐菜伸着许多触须,窥视着不远处的竹竿和台湾竹。整个阳台变成了它的天下,它的叶片闪耀着悦目的绿,晶莹而滑嫩。

认识和品尝豆腐菜是上小学的时候。有一年初夏,父亲从邻居家的菜园里移栽了几棵豆腐菜,后来竟成了气候,爬了密密的一园埂。那一年夏天,豆腐菜成了我家餐桌上的常客,母亲烧汤面条时放上一把,在沸汤里轻轻一搅,立即住了火。盛上一碗,不用尝就已经流口水了。豆腐菜的叶片翡翠似的,浮在白玉般的面条中间,煞是可爱。那年深秋,豆腐菜开过一粒粒白花之后,结出了一串串紫色的果实。我把它们捋下来,挤出汁水,装在几个墨水瓶里。从此,由秋入冬,再到年关,我写字用的都是这种别致的自制墨水。老师没说什么,我也暗暗窃喜。

阳台上的豆腐菜还没有开花,更不到结果的时候,但它的绿使我家满室生辉,让我的生活绿意丰盈,生机无限。读书,上网,累了的时候,抬起头就可以看见那棵繁茂的豆腐菜,像流动的绿瀑挂在客厅的窗前。欣赏着这一挂绿色瀑布,疲累烦恼仿佛被融化了,被瀑布带走了。于是,我旺盛了精力,继续我的工作和生活。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