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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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散文1:怀念父亲

文/小桥流水

散文

怀念父亲

常留邦

晨起幕歇,父亲逝去5个月了。失去亲人的悲痛令我不能自拔,雨洒天地泪,天号放地哀,一缕缕揪心的思念,像被激起的涟漪慢慢荡漾开来。

今年正月十三,阴沉沉的天突飘起雪花。父亲拖着疲惫的身躯上山拾柴,不幸被岩头上突然滚下的柴禾砸伤,顿时,呻吟、呐喊、呼救令人心如刀绞,我们急忙把父亲抬到路边,一个多小时后,救护车终于来了,扎了吊瓶,就送往医院全力抢救,在转院途中,父亲疼得连一句遗言也没有留。他老人家度过了六十五个春秋,永远睡着了。

曾几何时,父亲怀着美好的憧憬走进学校。然而,爷爷过早离世,无情的现实打碎了他斑斓的梦。父亲就用他那一双勤劳的双手在希望的田野上耕耘,凭着一颗为国为民的赤心,一笔笔写下时代的进步和一个老共产党员的坚定信仰。

父亲个头不高,瘦瘦的,性格开朗,走到哪里,爱说爱笑,哪里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所有的心事一下子忘到九宵云外。 有一次,他在戏台子唱戏,扮演的是一个三花脸的角色,念唱做打,不慎掉下两米高的戏台子,又纵身一跃,跳到戏台子上,全场人先是惊得目瞪口呆,旋即,哗然大笑。

父亲有一手好厨艺,十里八乡的人有个红白喜事,都要请他去做菜,父亲从不推辞,早出晚归,烟熏火燎,一忙就是几天,每月都要有10来天帮忙,耽误了家里的关紧活,也毫无怨言。在一个寒冷的日子,父亲给人家做了菜,累得腰疼得的直不起来,“痛得快要疯掉”, 吃了很多止疼药也不见好,可是,他还是一瘸一拐去给另一家帮忙。

1980年夏天,父亲冒雨在一处红土坡挖了一处房子场,开始盖头处房子,土墙刚打起,一场泥石流竟冲塌了墙。他没有灰心,寻人把大梁和檩条艰难地搬过一道梁,运到第二处坡跟,先后建成了一所院,谁知垒的根子小,原用的木材大,盖起的房子扭三横四,房后坡还是石岩,很陡,又时常滚石头,住不成。1994年冬天,父亲多次跟人家协商,换了块地,只好又回到老宅,筑起了第三处房子。

1999年春天,小妹得了精神病,离家出走,被车撞成骨折,无情无义的司机逃之夭夭。后来,兄弟十五岁精神上受到了刺激,也患了精神病,1999年秋天,上树夹柿子又摔成骨折。母亲积劳成疾,做了肿瘤手术。多年来,家里人受尽了病痛的折磨,沉重的家庭经济负担如一座座大山,压得父亲丝毫喘不过气来。为了给家里人治病,他东奔西走凑钱,跑南访北求医,尝尽了人间的辛酸苦辣。

2007年7月30日,闪电象蛇一样穿过漆黑的夜晚,炸雷震得玻璃窗吱吱地响,暴雨象从天上倒下来似的,故乡遭受50年不遇的洪灾,洪魔夺走了村里11口人的生命呀!父亲痛心疾首,如十万支钢针扎进皮肉里,刺到骨头缝里。他蹦石尖,沿小路,腿也磨了很多血泡,还是忙忙碌碌带领乡亲们一道,搜回了一个个尸体,安慰一户户家属,料理一家家丧事。

父亲的突然离去,让我感受到生命的脆弱,愧疚他没有享过一天福,将几十年的心血汇入到岁月的长河,令我感到无比自豪 。

"子欲孝,而亲不在”。何等的悲痛!父亲啊! 您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通 联:河南省义马市人民路18号金马重机策划部

手 记:15138193848

作者简介:常留邦,1980年出生,研究生学历,爱好读书和写作,曾做过秘书、记者、编辑。现任《今日金马 》主编。

散文散文2:散文的文采

文/篱落疏疏

文采,不在于文字的花哨和刻意雕饰,而在于表情达意,朴实真挚。如堆砌词藻,就象爱美而又不善于打扮的女人一样,以为涂脂抹粉,越浓越好,花花绿绿,越艳越好,其实俗不可耐,令人见了皱眉。

散文的文采,离不开语言、联想和个性、目的。

散文笔调的魅力,固然来自作家的真知、真见、真性、真情。但若要将其造化成和谐的意象色彩、自然的语言节奏、隽永的情感韵味,还必须依靠驾驭文字的娴熟功夫,净化笔墨的容纳能耐。

写作散文,作者要有特别敏锐的眼光和洞察力,能看到和发现别人所没有看到的事物,还需有异常严密而深厚的文字功夫。创作时,不能心浮气躁,要静下心来,挖空心思找到准确的词句,并把它们排列得能用很少的话表达较多的意思。这就是古人所说的“言简意富”。要使语言能表现成一幅生动的画面,简洁地描绘出人物的音容笑貌和主要特征,让读者一下子就牢牢记住被描写人物的动作、神态和语气。

散文的语言美,作家们有不少独到精辟的见解。“文采,同样产生艺术魅力和文笔情趣。丰富的词汇,生动的口语,铿锵的音节,适当的偶句,色彩鲜明的描绘,精采的叠句……这些东西的配合,都会增加文笔的情趣。”“散文的语言,似乎比小说多几分浓密和雕饰,而又比诗歌多几分清淡和自然。它简洁而又潇洒,朴素而又优美,自然中透着情韵。可以说,它的美,恰恰就在这浓与淡、雕饰与自然之间。”

散文篇幅小,容量大,行文最忌拉拉杂杂,拖泥带水,容不得象懒婆娘的裹脚布,又长又臭。简洁,并不是简境,而是简笔;笔既简,而境不简,是一种高度准确的概括力。杜牧《阿房宫赋》开头写道:“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仅仅十二字,就写出了六国王朝的覆灭。秦始皇统一了天下,把蜀山的树木砍光了,山顶上光秃秃的,就在这里,修建起阿房宫。短短十二个字,写出了这么丰富的历史内容,时空跨度又很大,真可谓“言简意富”了。

潇洒,对人来说,是一种气质,一种风度。对散文来说,是语句变化多姿。短句,促而严;长句,舒而缓;偶句,匀称凝重;奇句,流美洒脱。这些句式的错落而谐调的配置,自然便构成散文语言特有的简洁而潇洒的美。

散文语言的朴素美,并不排斥华丽美,两者是相互映衬的。在散文作品里,我们往往看到朴素和华丽两副笔墨并用。该浓墨重彩的地方,尽意渲染,如天边锦缎般的晚霞;该朴素的地方,轻描淡写,似清澈小溪涓涓流淌。朴素有如美女的“淡扫蛾眉”,华丽亦非丽词艳句的堆砌,而是精巧的艺术加工,不着斧凿的痕迹。但不论是朴素还是华丽,若不附属于真挚感情和崇高思想的美,就易于像无根的浮萍,变得苍白无力,流于玩弄技巧的文字游戏。像生活的海洋一样,语言的海洋也是辽阔无边的。行文潇洒,不拘一格,鲜活的文气,新颖的语言,巧妙的比喻,迷人的情韵,精采的叠句,智慧的警语,优美的排比,隽永的格言,风趣的谚语,机智的幽默,含蓄的寓意,多种多样艺术技巧的自如运用,将使散文创作越发清新隽永,光彩照人。

一篇优秀的出采散文,几乎难以离开联想。

所谓联想,是指对事物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想象活动。由一事物过渡到另一事物的心理过程。当人们由当前事物回忆起有关的另一事物,或者由想起的一件事物又波及到另一件事物时,都离不开联想。在这种联想活动中,事物的特征和本质,更容易鲜明和突出,作者的思想认识也能不断提高和深化。

一个作者的知识积累,储藏愈厚实,则对生活的感受愈敏锐,易于触类旁通,浮想联翩,文思泉涌。联想,在心理活动中占有重要地位。回忆常以联想的形式出现,联想还有助于举一反三的推理过程。特别是在散文创作及其它样式的文艺创作中,联想有着增强作品艺术魅力的功效。散文家的灵感,看似偶然,实则必然,迁思妙得,得自长期积累。积累愈厚,愈发敏感。散文不是贵在触发吗?由此及彼是触发,对于目前所经历的事物,发现旁的意思,既是触发,也是联想。

深厚的积累,有助于触发的深化。要将“诗魂”变为诗,要从触发达到构思,还必须发挥联想和想象。要将许多旧经验溶化、抽象、加以重新组织,假若没有一定生活积累做凭依,想象、联想的翅膀则是飞不起来的。

客观事物总是相互联系的,具有各种不同联系的事物反映在作者的头脑中,便形成了各种不同的联想──有空间或时间上相接近的事物形成接近联想;

有相似特点的事物形成的类似联想;

有对立关系的事物形成对比联想;

有因果关系的事物形成因果联想。

散文的联想,总是同精细的观察、细微的描述相结合。散文的画面,首先力求真实、具体,使人读之如身临其境,同时也要做到含蓄、深邃,使人读之能临境生情。作者给读者想象空间、回味余地愈大,则诗意的芬芳愈浓,这就离不开丰富而活跃的联想。

联想,实质上是观察的深化,是此时此地的观察,与彼时彼地观察的融会贯通。没有这种融会贯通,便没有感受的加深、思想的升华、诗意的结晶。如果说,精细的观察,为作者采集了丰富的矿石,那活跃的联想,则是对这些矿石的冶炼和加工。联想不是凭着个人的闪念所得,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一个作家要想让联想的翅膀飞起来,没有广博的学识,不掌握事物之间内在的联系和底蕴,没有个人的创造性和激情,没有个人爱好的广大空间,思想和幻想、形式和内容的广大空间,是高飞不起来的。只能象蓬间雀那样在草稍上徘徊,而不能象大鹏那样展翅万里,海阔天空自由飞翔。

散文的个性离不开时代性。在特定的社会背景下,作者让心中储存的意象和蓄积的情感在自己驾轻就熟的语言中艺术化地释放,这是精神的开放、境界的开放。对于境界的把握,应比读者高出一个层次。中外散文名家的成功经验证明,散文创作必须讲究有个性的风格和形式,没有风格的写作最终会失去创作的个性,使文章无精打采。

散文作者是处在特定的社会背景下有感而发。

任何一篇文章都有其写作目的,散文的写作目的不外乎宣泄感情、表明观点、说清问题这几点,值得注意的是,具有文学特点的散文所要达到的目的不应该是具体的、个别的,而应该具有普遍意义,具有代表性,也就是文学作品的典型性。它基于生活,反映生活,却不是生活的本来面目,是生活的艺术摄影而不是生活照。这一点是许多朋友写作时所遇到的难题,也是容易困惑的地方。

朱自清的《荷塘月色》写于第一次大革命失败以后,反映的是作者内心的苦闷和矛盾的情绪。读过这篇散文的朋友是否思考过,它是写一个人的,还是写一类人的;是写朱自清的心理活动,还是写以他为代表的那群知识分子在那个时代的心理特征?朱自清在写文章时,仅仅是要表达对他眼前的荷塘月色的喜爱吗?是要表达对他向往的古代江南生活的追求吗?

作者在进行散文作品创作时,不是仅仅写出“形象”就完事了,而是要通过这些“形象”来表达其内在的、本质的东西。这个东西就是对生活的体验和感悟,对社会的看法和观点,因而以此适应社会的方法和途径。象《荷塘月色》,作者写荷塘,写月色,最终目的是要抒发内心的抽象的感情,如果只理解为他对荷塘月色等景色的喜爱,或是对古代江南生活场景的向往,那也还没意思,而是没有直接说出来的对现实生活的不满和矛盾心情。《故都的秋》也不是仅表达了作者对北国的秋的喜爱,而是表现了他对当时社会的一种看法,一种感情;鲁迅先生在《为了忘却的记念》中,无情地揭露和批判了那个时代社会的黑暗提示人们选择生活的方向,因而引起反动当局的巨大恐慌;至于《猎户》,作品表现的是一种“猎户”的精神,描绘猎户的形象只是为表现这种精神而作的铺垫。

散文散文3:童年小马灯

文/陆琴华

冰心有篇散文《小桔灯》,那灯跟桔子似的,诱人美丽。小马灯呢?没有小桔灯秀气玲珑,可也是我们童年时代人的最爱。

小马灯一般有这几个部分组成:底部是铁皮的罐子,专门用来盛煤油的。中间部分则大腹便便,也就是圆柱形的玻璃灯罩。玻璃罩的外围有一个用细铁丝编织成的网,那是用来保护玻璃灯罩的。因为玻璃灯罩透明,但皮薄,易碎。有了这铁丝网就不用担心了。灯罩上面是盖子,跟新媳妇用的粉盒子差不多。这粉盒子是用薄薄的铁皮做成的,四周分布着密密麻麻的小孔。这些密密麻麻的孔是起通风的作用。也就是有了这些小孔,点着的小马灯就不会熄灭了。

一天夜里,我睡得正香,就被爸爸妈妈的说话声惊醒了。爸爸说:“快把小马灯拿来。”那时正是收麦时节,白天打下的麦子全堆在门口的空地上。原来天要下雨了。我家的小马灯不用时会挂在墙上,用着小马灯了,爸爸就会把小马灯挂在树杈上,风来了,小马灯在树上摇摇晃晃,可是那煤油燃着的火苗有灯罩保护着就是不灭。黑夜了,不灭的小马灯灯光四射,大地一片光明。爸爸妈妈在小马灯灯光下开始用巴斗把堆在地上的小麦扛到屋里。我起来了,见爸爸妈妈差不多把堆在地上的麦子扛完了,就把挂在树上的小马灯取下来,拎着。爸爸到哪,我拎着小马灯就到哪。那次雨下得很大,可是我们家有了小马灯,堆在外面的麦子一点儿没挨雨淋水浇。那时我们庄上还没有通上电,夜里要加班干活,都用这小马灯照着。我们家是这样,别人家也是这样。夜里有这小马灯照着,干活实在孬不了。

要到期末了,有一天,数学老师对我们说:“今天开始上晚自习。”此前老师从来没给我们加过班补过课,原来数学老师到县里参加进修学习个把月,他要把落下的功课通过晚上补上去。这样我就拎着小马灯来上晚自习。有了小马灯,昏暗的教室立马明亮起来,老师抖擞抖擞精神,我们也格外显得兴奋,在小马灯下,或听数学老师讲课,或自个伏案写作业,一点儿不觉得小马灯的简陋和猥琐。晚自习结束了,我们离开教室。数学老师说:“把灯灭了吧。”那时我们已经学习了冰心的《小桔灯》,我们对数学老师说:“小桔灯就是用来照路的。”数学老师说:“省点煤油,省点煤油。”那时是计划经济,物质匮乏,不少东西都要凭票供应,比如粮票、布票、肉票,煤油呢?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买到的。

我们听了数学老师的话,就像爸爸妈妈那样也赶紧把小马灯吹灭。这时数学老师就拉着我们的手走在最前面,送我们回家。

散文散文4:论《匆匆》

文/黄晶娴

《匆匆》是朱自清的一篇散文,写于1922年3月28日。全文紧扣“匆匆”二字,刻画了时间匆匆流逝,表达了作者对时光流逝的无奈和惋惜。

对这篇散文,我有一些独特的见解。

“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但是,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这段文字,作者几笔勾勒出一个淡淡的画面。把读者带入其中,接受这种情绪的感染,而“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看似在问,实际上表达了作者对时光逝去而无法挽留的无奈和对以逝去的日子的深深留恋。

时间是怎样的“匆匆”呢?

在时间的匆匆里,作者徘徊,深思而又执拗地追求着。黑暗的现实和自己的热情相抵触,时间的匆匆和自己的无为相对照,使诗人更清楚地看到:“过去的日子如轻烟,被微风吹散了,如薄雾,被初阳蒸融了。”在这里,作者对八千多天的流逝作了高度的概括,使时间匆匆而去的各种影象凝聚在一个点上,使时间流逝的情况更加清晰可感:有色彩,是淡蓝色、乳白色的;有动感,是被“吹散去”,被“蒸融了”。诗人看到了,触到了,清醒地用全部身心去感受时光的流逝,追寻自己生命的“游丝样的痕迹”。

全文描绘了时间如滴水般流逝,一去不复返。作者在感受时间流逝的同时,也悟出了一个道理:时间匆匆流逝,人的一生,或许长,或许短。但你如何让这匆匆的一生变得有意义,如何让自己不枉来红尘一回,那便由你自己抉择。时间匆匆,与其感叹时间流逝无法挽回,不如让整个人生变得有意义。

散文散文5:回故乡的路有多远

文/李汀

写完系列散文《农谚里的村庄》,我的心被记忆里的村庄掏空了。我要回到故乡去。回到故乡那一天正是初秋,天空宁静,一只老鹰盘旋在高空,一点一点移动,好像这么多年它都一直未曾离开过高空。田野沉静,老柿树上挂着红透的柿子,空气在一点点变甜。山路清静,风是山村的精灵,只有这风还在村庄到处表演、四处转悠。多少年前回到故乡,老远有黑狗、黄狗迎我,亲我的手,亲我的脚,然后一个熊抱跳到我的怀抱里,舔我的脸。完了,还要跑在前面跳来跳去为我带路。

可是,这一次我回故乡,村庄这么的寂静,我还没有见过。我故意把脚步在山路上踱得山响,我想要告诉山村的那些小动物们,我回来了。没有谁理我,只有母亲在村口像一棵老树,用不多的树叶和枝条,迎接着飞回家的鸟儿。母亲看见我,好像是什么把她浑浊的眼睛一下子擦亮,母亲使劲摆动手臂,向我招手,我大声向母亲喊出了:“我回来了。”

我的喊声像一声宏大的钟声,一下子击破故乡的那种寂静。仿佛是一夜的功夫,我的故乡变得如此寂静。寂静是可怕的死亡,难道我的故乡死了?

母亲知道儿子的口味,进屋母亲已经把早已做好的包谷珍珍饭端上桌,一小碟青椒拌蒜泥,一小碟泡菜。母亲默默坐在我身旁,看着我,眼睛闪着光,我一边吃着,心里那个温暖被一点点燃亮。我依着门框,望着夕阳里的山村,突然,眼睛一亮,何不把母亲做给我的一道道美食写出来,于是,第一篇《豆花珍珍饭》在我回城的一个晚上写出来了。

后来,我陆续写了《酸菜杂面》、《酸菜面鱼儿》、《荞面软面子》等,写作的那些日子里,我像是被猛然唤醒一样,我又像是猛然摇醒故乡一样,沉静在一种精致和珍贵的回味中。这种回味让我无限快活、无限激动,我仿佛清晰地活在那种稳妥而温暖的故乡气息中。我被生活中的细节感动着,滋养着。这种富有震撼力的滋养方式,让我彻夜难眠,让我一次又一次回到故乡。

我的文字更多是呈现故乡那些细小而琐碎的事物,我没有高超的表达形式,只有用这些最粗粝、最简单的方式来表达和发现。许多时候,我陶醉在这种琐碎的事物中,一次又一次感受着抵达内心的那种暖意。这暖意于深夜悄悄抵达,在我的心田蔓延成片,花开成势。可以说,我痴情地把自己的胸怀打开,只为能够一次又一次抵达故乡的内心。我始终坚信我是故乡流落在外的一个孩子,我终究要回到故乡去。

我在这么些年里,一直在寻找回到故乡的方式。可是,我一次又一次回到故乡,除了在空旷的田野里站站,在长满青草的山路走走,我再也找不到其它方式。生活就是一颗豌豆,一不小心就骨碌碌滚远了。在这种回味中,我以为我找到了回故乡的方式,我以为我的这种方式是一种快乐的旅程。可是,我又一次错了,虽然这种回味把我唤醒,唤醒的过程却是异常的艰辛。我异常害怕轻易的回去,简单的表达,故乡的母亲不接受。

于是,我要在内心无数次问母亲,这是母亲要的吗?这是母亲给的吗?从小跟母亲交流很少,我和母亲在一起,更多的是沉默。我看得出来,母亲很想跟我说说话,特别是我从外面回到故乡,其实我自己内心也很想跟母亲说点啥。可是,母子见面说什么呢?

这一次,我找到了与母亲最亲热的交流方式,母亲的每一道美食,其实都是用心、用爱在烹饪。我想我的心,一直都能感受到那一道道美食的营养,我也能够感受到母亲的爱。有时候面对尘世的喧嚣,面对身体的隐痛,我还能保持那么一点淡然和安定,于平静中予以热忱,于繁杂中遵行质朴,得益于母亲美食的滋养,得益于母亲的精神食粮。由此看出,对于这一次的写作,是我最神圣的劳动。其实,我还想说,这一次的写作,是母亲的写作,是母亲一辈子的作品。我只是一个虔诚的记录者、叙述者。

我在这种记录和叙述中兴奋着。没有想到的是,这种记录和叙述得到《岁月》、《鹿鸣》等杂志的肯定,发表了部分文字。甚至在好友骆驼的张罗下,《西南商报》不惜版面,开辟专栏连续三四个月登载,并刊发云兮先生《沿着味蕾的小径还乡》的评论文章,我知道,这都是对我故乡母亲的赞许和肯定。他们是被我故乡母亲感动的。同样,我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申报中国作家协会2014年重点作品扶持项目的,更没有想到的是,在中国国土资源作家协会的大力推荐下,我的这一系列文字以《好吃在民间》作为了全国仅有的三部散文作品名列其中。我想,这是我几十年来孕育的一次与母亲的深度交流。

我同样沉浸在一种感动中。从我故乡走出来的80后青年画家、博士研究生张剑先生懂我,为我的文字配画。他的配画是我文字的味道,故乡那种细密、那种自然、那种舒适,以及那种隐秘、那种苦涩、那种褶皱,他都懂,他都能很好的表达出来。他的配画比我的文字精致和安定。

对于故乡,一直在我的心里往返,我也能实实在在感受到它的存在,也感觉到离它最近。因为故乡还有母亲在,还有那一道道美食吸引着我。我知道,其实这么多年,通往故乡的山路一直在我的脚下。

散文散文6:散文的笔触

文/王克楠

散文有没有笔触呢?肯定是有的,散文的笔触是写作者对世界的心理感觉,这个感觉可大可小(以小居多),但落到笔头的,一定是细节。

笔触涉及对物象的理解,鲁迅先生写门前的枣树,说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为何这样表达?完全是心理的感觉。这就是涉及到了一个写作者的基本素质——靠感觉吃饭。一个作家即使拥有哲学家的博大精深,表达在纸上的,依然不是抽象的东西,而是化抽象为具象的东西,这个东西在文字里常常用“笔触”的形式表达出来。

成熟的作家,无论是写小说,还是写散文,都是用“笔触”说话,从来不像政治家那样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我们需要做的是,把笔触从生活的常态中挖掘出来,成为文本里的独特的“这一个”。“这一个”是禁得住推敲的,读者越琢磨越有味道。笔触虽然独特,出点却在于“索求”,你如果没有一旦主动寻觅的精神,笔触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笔触的落脚点在于抵达,抵达到哪里呢?当然是抵达到世界的本质(或者本真),这个本质或者本真,也许是一个写作者一辈子都难于抵达的,但确实一个写作者终生的努力方向。谢友顺说:“只有心灵像这个世界一样宽广的人,才能洞察人和事物中简单而永恒的本质。”确实是这样的。

“笔触”只是涉及人的心理感觉,与取材的宏大与否无关。如果没有独特的心理感觉,取材再大,也是空的;有了心理感觉,取材再琐碎,也是可以洞察本质的。在散文写作者那里,大和小,宏伟和纤细,并不是彼此隔离的两个阵营,应该是互通的,可以瞬间互相换位的——这就是散文的魅力。谈到这里,不得不说说日本的川端康成,他十分注意表达物象的细部,而细部,在笔者的理解是就是笔触。笔触融化在写作者的感觉里,从心理感觉涌现到笔端,瞬间即逝,简直像狐狸一般善于逃跑,跑得飞快。我们读川端康成的作品,常常会读出静气,这样的静气就来自作者对笔触的捕捉和沉淀。

说到笔触,有没有“伪笔触”呢?肯定是有的。如果仅仅把笔触理解为一种写作技巧,就会出现大量的“伪笔触”,比如夸大一些领导人的改变世界的作用,比如过于渲染成功人士的“圣人效应”,比如过于追求物质而以牺牲精神为代价……这些现象的流动,就像是有毒的细菌,侵蚀着写作者的健康躯体,使其潦草、粗陋、虚情假意。要知道,散文之外的东西会强烈地影响一个写作者的基本品质,侵蚀他的艺术感觉,使得他容易进入内质的胡言乱语状态,当然了,就无法捕捉属于自己的散文笔触。

笔触的表达,有的时候也会像是精神的“胡言乱语”,如鲁迅先生的《狂人日子》《野草》等。这些表面上的“胡言乱语”,其实不是精神错乱,而是借助于“乱”,表达出藏在生活背面的不易被人觉察的东西,这样的精神“胡言乱语”,是禁得住推敲的。真正的笔触,像是雨后的花香,越是呼吸,越有味道,一如评论家汪辉对余华作品的评点:“他(余华)对句子的穿透力达到了惊人的程度,模糊却又透明。”余华的文字,笔触里有些朦胧和含混,却又那么清晰和明澈,这就涉及到是否表达得准确。准确,是一个散文写作者终生需要面对的写作尺度。唯有准确,才能深入和丰富散文的笔触。余华本人一直自谦文化不高 ,认识汉字也不多,但是他致力于语言和语言的现代主义表述,在想象和物质生活之间打开了一条通道,确实是值得散文写作者学习和借鉴的。

现代散文不要每位写作者高度重视——现代叙述体系 ,这不仅仅是小说家和诗人们的事情,散文不去关注和领会,就会在写作中走偏(有些作者固执地故意走偏),白白浪费自己的生命才华。谢有顺在这个问题上大致上有这样的表述:需要写作者在“语言的表现、理解人和事物的方式、现代叙述意义上的自觉”三个方面下功夫。笔者认为,前两个方面都涉及到如何使用笔触,也就是说,把握好了散文笔触,才有助于建立自己的独特风格。

文章千古事,散文当然也是千古事。写慢一些,精一些,自觉一些,成熟地把握散文的笔触,是不可少的。

散文散文7:网络文化大观园——致散文吧、散文网一封公开信

文/喜闻乐见

进入散文吧读文、贴文已有一年半了。作为一个灰头土脸的农民,到散文吧、散文网学习进行文化养老,就像刘姥姥进入荣国府、宁国府大观园。

感觉这个大观园就像一个大湖泊,来这里学习的作者、读者就像不同品种的鱼,从塘、沟渠、小溪、港、河流汇聚到这个湖泊里,鱼翔浅底。

网站聘请的一批网络写手,就像饲养员,为鱼们投饵喂食。中流击水,浪遏飞舟。网站的经营管理者们为普极大众文化,以博大的心怀,吐故纳新,接纳来自不同行业、不同岗位、不同年龄、不同学历层次的作者、读者。来这里学习的作者、读者就像赶集一样趋之若婺,享受文化大餐。

散文吧注册信息显示是2007年。我是2011年10月22日进入散文吧贴了《旋转的舞池》一文。那时我还不会用电脑,是我的一个亲戚好玩,帮着贴上去的。我也不知道这篇文章能否发表。过了三天才从百度查找到散文吧发现这篇文章。当时电脑显示阅读人数不到50万。4年多的时间每年只增加10来万人。说明这5年多是网络文化萌芽和培育时期。

改革开放社会经济发展,讲究的是经济效益。在网络文化的推动下,给学习型社会市民读书带来便捷。坐在家里可看电视又能读书。如果不是从事文学创作的工作者,对订阅实体文学杂志不感兴趣。在网络文化的冲击下,一些质量不过硬的实体文学杂志就难以维持生存,退出了历史舞台。给网络文学提供了一个更大的发展空间。

散文吧、散文网作为繁荣社会文化市场的推手,抓住了社会大众对文化心理需求,引凤求凰,“我有梧桐,等你来栖”。一批擅长写情感美文,伤感美文的文学创作者,这样的文章在实体杂志、报刊很难发表,但在电子书吧里可任意张贴。他们如鱼得水,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创作出一篇篇虚虚实实优美散文、情感美文,伤感美文,来弥补实体书店没有这类书籍出售的文化缺陷。

互联网的发展快速推动了文化传播。目前经常上网的百分之七十是学生群体、青年群体。他们在成长的过程中,接触的是实用技能文化教育知识。情感散文、伤感美文在教科书中读不到。这些花季、雨季、诗季般人群青春萌动,还有一批恋爱中的男女,对美有一种心理需求。美文就像甘泉雨露,滋润着青春萌动的心。像甜点一样补充心灵饥渴营养。

在学习型社会,网络文化的发展推动了文化事业的进步。一批爱好文字的作者、读者到电子书吧读书、贴文,为网络文化建设起到推波逐浪的作用。

现在散文吧的点读人数显示达到156.7万,与目前6万多网络写手共同努力分不开。他们创作的文化品种百花齐放,为读者提供了更多的精神食粮。促进读书人数迅猛发展。社会进入一个网络文化飞跃时代!

2011年10月我进入散文吧泡吧一个月,写了一篇《散文吧的风景》一文,那时电脑显示的数据,网络会员写手壹万多人,阅读人数69.7万人。一年多时间增加近百万,网络写手会员增加了4万多人。

这些网络写手即是作者,又是读者。在创作的同时,他们对可读文章类型品种有了层次需求。被编辑推荐最多的往往是情感类美文,而这些情感美文传递的知识已满足不了网络会员写手这部分人对知识的渴求。

像散文吧、散文网每天各发表150篇文章,有些写得好的文章不是情感类文章,如果编辑不推荐,这些想学创作的写手读者,不及时跟贴可能就读不到。如散文网“浅笔抒写”这位作者,就提出《美文之美,树立正确的文字观念》一文,引起文友大讨论,为文友们提供一个有话要说的平台。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发表了154条评论,喜欢这篇文章达50人。这篇文章上了一周阅读榜。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文友跟贴?开展“美文之美”重在内涵的大讨论。这就给网站的经营管理者和编辑们提出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怎样做到两全兼顾。是编辑、作者、读者探讨的一个重要课题。

作为网站的经营者之所以开这么一个文化网吧,目标客户应该是为那些需要打广告的商家开设的一个平台。以广告收入实现最大利润。而不是专为这6万多名来散文网、散文吧读文章写文章开办的。网络营运需要经济投入,没有收入支撑,网站就没有它存在的意义。收入来源应该是靠广告收入。

网络的点击率不高,那些商家就不会到这个网站打广告。这些广告弹出的窗口大部分是游戏。游戏是年轻人的爱好。优美散文,情感散文是这些花季、雨季青少年在教科书上读不到的文章,它弥补了他们的知识缺限,心理需求。如果网站不推优美散文,情感之类的散文作为主打品种,青年人就不一定进入这个网站玩游戏。点击率就不会高。

那些优美散文,情感类散文就像一幅幅美丽画图,挂在荣国府、宁国府。像巴黎的——卢浮宫最杰出的艺术品“镇宫三宝”。那个被玻璃框罩住“神秘微笑的蒙娜丽莎”、“残缺却完美的维那斯”、“胜利女神”雕像。它作为头面装点着散文网、散文吧的空间,成为对外开放的明信片。

如“浅笔抒写”老师写的关于美文之美的评论文章,引起了很多作者跟风,因为那里热闹,其中有一个叫“青语”的读者,就在评论中打了一条广告。原话为“亲们,我刚开的网店店,姐妹衣兜,支持收藏下哦,看看有木有喜欢的,谢谢啦”。散文吧、散文网为草根文学创作开放的平台,展示的是:以文为武,招商引资;以美为饵,请君入室。实现双赢!

经常到散文吧、散文网来学习的作者、读者来到这个网络文化大观园,两个网站的文化卖点都是同类品种,同业竞争。但有质的区别。散文吧就像一个写作实习培训育人基地,散文网是一个出品种、出成果基地。

笔者观察,原来在散文吧写文章的作者,现在都成了散文网的写手。就是说在散文吧培训,到散文网就业。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这就是网站的经营者和编辑们探讨的一个课题。笔者作为散文吧的一个读者,有时上散文网读书,感觉散文网作者发表文章的整体水平比散文吧质量高。就像在散文吧学的是做作文,在散文网学的是写论文。

散文网、散文吧即是同行联盟协作网站,经济实体又是同业竞争对手。两个网站打出的品牌都是清一色的国画。如人物画、山水画、花鸟画。盘景、雕刻、雕塑、陶瓷、玉器、石头等像被收藏。看不出各自的核心竞争品牌。

读者们到这两个网站读书学习,目的是博览群书,获取知识,学习各种各样的范文,提高写作技巧,解决动手能力。创作出更多品种散文,供读者阅读欣赏,繁荣网络文化市场。

建议网站多开辟一个写实类文章编辑推荐栏目。像盘景、雕刻、雕塑、陶瓷、玉器、石头等类似文章供读者阅读。以满足读者作者知识需求。

个人观点,供参考

2013年

散文散文8:牢骚

文/lisangone

看着邮件,很少看,是说散文的,我突然,我觉得自己也来写一篇散文,不就是散文吗,有什么了,信马由缰,信手捏来。

外面又传来了学校的铃声,现在都是用扩音器播放录音了,哪像我们上学那阵,是传达室的工友把电闸合上,铃声就响起来了,后来有了定时器了,调好了时间,自己通电响铃。现在都是电脑了,编号了程序,到了时间响什么声音都可以。早年间敲钟,现在只留在了老年人的记忆里和反映以前事情的故事影片里了。要是问起现在的孩子,他们就是听到铃声上课下课,再也不去想是怎么有这个声音了,打游戏哪会想这些啊!

微信又响了,我看看是一位艺术团的朋友问还收不收团费,还问我去年12月31日联欢她没有收到通知,我翻看了一下收费记录,告诉她“姐姐,您是1月22日交的团费。下次收那150元团费要到五月份呢。12月31日的联欢应该在薛老师微信群里通知的,您1月15日才参加薛老师的声乐沙龙活动,加入薛老师的微信群,所以您不会接到通知的。”这是耐心和还是工作责任心呢。退休了,没什么事情了,闲着也是闲着,干点儿公益活动吧,但是接触人的事情真是够麻烦的,各色人都要遇到,但是大多数还是非常好的,通情达理,其实说话问事情就不要绕弯子,是嘛就说嘛,我会尽职尽责的帮助解释,帮助办理,可是碰上搅乎的,那就对不住了,我这四十年的看人下菜碟的丰富经验只有让你好好的吃上一壶了,哈哈,这样一跟你聊,弄得你上不来下不去的,难受去吧。

还是那句话,好人就是有好报,我怎么会一视同仁呢。

天气又要凉了,今年冬天够好的,刮一刮风,把雾霾吹走,没有风哪行呢,北京原来一年就刮两场风,一场刮半年,春天刮一次,秋天刮一次,现在好了,三北防护林起作用了,是没有风沙了,但是防风固沙有很多方法呢,偏要搞防护林,说明决策人没有脑子。北京刮不起来风了,副作用就来了,空气不流动了,什么污染都不走了,越积越多,越积越多,雾霾啊就是有毒的空气啊,成了问题了,还搞吗,其实不用搞,再过几年,三北防护林的树死光了,挡不住风了,北京又来了自然风了,你怎么搞都没有用了,人只能够等着天,风调雨顺,才没有现在的大灾大难。

散文散文9:抚摸缪斯

文/龙天尧

抚摸缪斯﹝散文﹞

·龙天尧

抚摸缪斯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夜。

那时我寂寞地坐在清冷的灯光之下,正专心地读着朱自清、郁达夫,读着许地山、林语堂等大师的时候,缪斯就微笑着从那本厚厚的史书里向我走来,她很美丽,母亲一样温暖而慈祥地微微笑着,我这才感悟到为何亘古以来大师们总把一切神圣的事物都比喻为母亲的缘由。在我深情凝望缪斯的时候,缪斯就仿佛母亲一样慈爱地抚摸着我的头颈,然后又握紧了我冰冷的双手,抚摸缪期母亲一样柔柔而温暖的双手,就有一滴叫做眼泪的液体滴落在我的手背之上……

多年前也是如此一个风沙漫舞的冬夜,当我重新走过朱自清先生曾经走过并写下经典名作《荷塘月色》的那亩荷塘时,就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迎我而来,她以为我是一个流浪的卖艺人,于是便闪着一双风情万种的媚眼千万百计勾引着我,她说只要我能与她同床,就有荣华富贵的滋润可享,然而,我始终没有应诺她的企望,因为我知道,一个童子失去的有远比初夜更为神圣的灵魂,更何况,在自然界中,最鲜艳的东西其实往往就是最险毒的,比如色彩斑谰的蕈子等等。果不其然,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之所以勾引我,其险毒就在于她要让我失去肉体的同时,放弃对缪斯的爱恋而变为听任于她摆布的面首。而对于那种诱惑的坚守,其实就是对每一个灵魂的考验,因为蠢人装出聪明的样子,狡猾者装出迟钝的样子,阴谋者装出无私的样子,骗子装出诚挚的样子……对于得不到我肉体的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在恼怒离开我时冷冷地丢给我几个文字:写稿的人是痛苦的人生,创作如是一种业余爱好是美妙的,而一旦成为职业便是一种痛苦,你能忍受那种与清贫结伴而来的寂寞与痛苦吗?

我始终坚守心中的盟誓,一直没有背叛对缪斯真诚的挚爱,我知道,当我选择了这种神圣的爱恋,我也就同时接受了与清贫结伴而来的寂寞与痛苦,即使在那个浓装艳抹的女人最终得不到我,而一定要以占有我的肉体为大快而强奸了我的肉体,我的内心流着痛苦血泪的岁月,我依然坚守心中的这种盟誓。其实,少了那种痛苦的经历,也就少了涅磐的辉煌。

后业我认识了一位大师,大师对我的不幸有了很多哲学般的思考与感悟,他于是在一篇很着名的文章中这样写道:生活并不是公证的,它常常象个昏君,赐福给恶习徒之辈,却降灾难给忠于它的人们。有的人不费举手之劳,却往往能获意外之财,终身享用不尽,而有的人一生勤奋不已,却被贫病纠缠。无能之辈可以飞黄腾达,而辛勤耕耘之人却终生伏于社会的底层,承受着清贫与痛苦的煎熬……

某日,大师对我的月薪竟然远不够买一套急需的用书时,他除了对这种现实郗觑不已之外,就只有喟然长叹了。那时大师已经病重躺在了医院的病榻之上,当我用卖血的几个铜板买了一束鲜花放在他的枕边时,大师就第一次流出了眼泪。大师缓缓而颤颤地说道:中国的文人是最清贫的,但倘若没有他们,我们的生活就没有了色彩。古人说:时因酒色亡家国,几见诗书误好人。中国的文人深知没有艺术的生活是野蛮,没有知识的生活就是没有香味的玫瑰花。所以,他们为了生活的不再惨白,甘愿牺牲一切去收获充实的灵魂。

我愧疚地对大师说道:可是,我至今依然一无所有……

大师于是就握着我的手说道:鸟美在羽毛,人美在学问。自古以来科学家为人类留下的是智慧,作家为人类留下的是一本本好书……当然,贪官污吏者为人类留下的是一堆堆行尸走肉,而男盗女娼者为人类留下的就仅仅只是一滩毫无价值可言的精虫而已了。所以,一切事物的过程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却是通过那个过程你为人类留下了什么?!

后来大师在医院的病榻之上并没有走完那一年的四季,他研究了一生的学问依然一贫如洗,依然重蹈前人的覆辙:那些被人们尊称为白衣天使的护士,仅为大师的身上不可能再有那种叫做钱的东西,就终于很残忍地从大师身上拔下了延续大师生命的那一支针头……

于是,在那个寒冷的冬季,涅磐的大师就和朱自清、郁达夫、许地山、林语堂等大师结伴迎着冰刀霜剑离我们远去了,那是一些为人类留下智慧和色彩的灵魂!而凝望大师们穿一身打着补丁的青灰色长衫远去的身影,就有一颗颗叫做眼泪的液体再一次滴落在我的手背之上,那时,缪斯就仿佛母亲一样慈爱而又轻轻地为我拭去泪痕,她把一支五彩的笔放在我的手上,然后微微地笑着对我说道:所有的不幸都不会长久,就如这个寒冷的冬夜将要远去,温暖的阳光将要重现一样,希望总是有的……

……醒来了,我才发觉那竟然是一个梦境!那时天边已出现了几颗难得一现的小星星,它们在灰朦朦的夜色里对我闪动着一双双好奇的眼晴,我知道它们似乎很想知道我的故事,但我却不知道我究竟要告诉它们一些什么,因为直到现在,我依然不知道我的故事是很无奈还是非常精彩。

抚摸缪斯的过程很苦很累也很无奈,但我却一生无悔对缪斯这种真诚的抚摸,即使在朱自清等大师身穿补丁的青灰色长衫迎着飘舞的雪花和刺骨的寒风向我走来的时候也依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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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散文10:用散文造就生活

文/兰草ygl

继10年前出版了《盛满音乐的城堡》(作家出版社)、《希冀成熟》(北方妇女儿童出版社)两本散文集后,我又时断时续零零星星地写下一些文字。电脑里的文稿渐渐地丰厚起来,便再次萌发一种愿望,将这些文字结集一本散文集。

岁月无痕,人的一生能留给自己回味的东西不多,影像、照片和文字,可以帮助自己储存记忆,复制人生。出于喜欢,我选择了文字,选择了散文。我觉得,人生在世,交流对话的方式很多,与自己交流对话的最好方式,莫过于散文。

岁月无情,10年对于人生来讲并不短暂,大概是心境的问题、年龄的问题,骨子里曾经的那点激情、那点冲动,渐渐地被光阴淡泊和稀释了。应该说,无论从工作角度也好,还是生活角度也好,虽然节奏放慢了许多,时间比以前充裕了许多,写下的文字并不多,但不影响我对散文的喜爱。

记不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散文。只记得上中学的时候写作文,常常喜欢用一些很华丽的词句,能不能感动别人无所谓,先感动自己。学校开大会,常常作为学生代表发言,喜欢不带讲稿,只拿一张小纸条,一句话用一个字标注替代,慷慨激昂中总忘不了浪漫的语调。

记得第一次写散文是1974年,在农村插队。想不起什么心情,什么原因,写了篇反映知青生活的文章,也可以称作散文吧,正好去公社,顺便投到邮局门前的邮箱里。意想不到的是,事隔不久,竟然在市报的副刊上发表了。现在想,可能是那个时期正值批林批孔,文坛还很沉闷、很寂静,知识青年作为新生事物又很受宠。知青朋友在谈论此事时,我表面是平静的,内心却是火光四射的快乐,这种快乐让我对自己似乎充满一种希望,甚至感觉自己还多少有点值得期待。

后来劳动之余,我常常动笔写散文,有的发表,有的被退回,虽然很辛苦,但内心的愉悦远远超过了身体的疲累。散文无形中成了我回城的敲门砖,报社想选我做副刊编辑,不过我刚刚被选调到市知青办,编印以知青为读者的《广阔天地》小报。那时我20岁,现在想来,多么好的青春年龄。

我特别感谢那位素不相识的编辑,是他的鼓励,给了我写散文的勇气和信心。参加工作后,我特意找上门去表达内心的谢意。若是现在,我怎么也会买件小礼物送给他作个纪念,可是那个时候的我,不懂,社会也不兴这种风气。

再后来,我调往省城工作,投奔无门时,想到了散文,我把发表过的散文,还有一些有关知青工作的报道文章,粘贴到一张张白纸上,然后再订到一起,也算是个自我介绍吧!

那些年,孩子小,家务多,工作又很紧张,好长时间没有涉猎散文,等到再拿起笔时,孩子已经背着书包上学了。丈夫的工作,一辈子与书打交道,按理说,家里各种书籍不少,唯缺少我喜爱的散文。闲暇时我时常去书店,琳琅满目书架上,中国的、外国的、近代的、现代的,我只买自己喜欢的散文。有时候喜欢与不喜欢没有多少理由,只是一种感觉。常常因为喜欢一本散文,读着读着,就喜欢上那个作家,有时候又因为喜欢那个作家,便喜欢读他的散文,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爱屋及乌吧!后来我发现,我喜欢读的散文,其作者一是与我年龄、经历相仿的多,二是女性的多。想来可能是思维观念、生活情趣、成长经历,或多或少有一些共性,心灵特别好沟通吧!

实事求是地说,尽管我读散文写散文,但无论从广度还是深度都谈不上勤与精。因为自己读散文、写散文,完全是出于喜爱,完全是一种兴趣使然,没有任何压力,也没有任何功力,特别轻松和愉悦。

散文随心所欲,从善如流。闲暇时,我时常拂去喧嚣的泡沫,静下心来,让思绪陶醉在万花筒般的散文世界里自由穿行。然后慢慢品味,昔日点点滴滴的人与事、景与情,都变成了键盘敲出的心灵感悟,有时可以是一气阿成的文章,有时可以是几行蹩脚的文字,全当一种自寻其乐的自我消遣。

细细想来,人生从从容容的光阴实在太少。当我用键盘确切地说是用一颗心,将平日原生态的生活和遍视寰宇万般物象的变化记录下来,实际是对往昔日难以割舍情愫的一种精神陶醉、一种真诚表达、一种充分释放。这其中自我提炼、自我概括、自我阅读、自我欣赏的过程,应该是件挺放松的事情。至于别人对你的文字怎么理解如何认同,则是另外一回事。

歌德说,“人不光靠他生来就拥有的一切,而是靠他从学习中所得到的一切来造就自己”。我喜欢散文,喜欢用散文造就自己的生活,也造就自己的心灵。

散文与人的心灵是相通的。就像我某日在一座陌生的城市,选择一个街巷路口,一番辗转过后,抵达了一个十分渴望的地方。我愿意尝试陌生的城市从未穿行过的街巷,因为不经意间中可以让你多看了一处新鲜的风景,多领略了一层意想不到的意境,瞬间自然会唤起我晦暗不明的某些记忆、某些感觉、某些情绪。我觉得,这个过程有点像散文构思和写作的心境和过程。

散文是一种情感的抒发,更是一种情感的积淀。闲暇时,平日记忆中的人物,如亲人、朋友、同事;游历过的地方,如城市、乡村,常常会撩拨起我的思绪,赋予我激情,这时我会情不自禁地坐下来,给自己一个足够理由,借助散文,把观察和认同的人物、景观、事物,捕捉到的转瞬即逝的那种状态、那种过程、那种情怀、那种感悟,真实而又自然地记述下来。觉得那才是真正的而不是被粉饰或矫正的生活,不是文学作品里夸张虚构的人和事。

将散文结集出版,是对散文写作的一次筛选、斟酌、校正和提升的过程。当自己把多年躲在电脑里篇幅不一、内容不一、时间不一散散落落的文字,一篇篇有序地排列组合在一起的时候,是一种心灵享受,也是一种完完全全真实的自我。

出书离不开作序,序可以起到点龙画晴般点拨、提升、宣传的作用,唤起读者对书和作者的理解和认同。我出书从来都没有任何商业运作,只是想送给亲人留存,送给朋友指正,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想留给自己,作为未来的回忆。我觉得,最了解自己的莫过于自己,既然出书的目的如此简单,所以每次每次,都是自己给自己作序,无非是在开头说些更直接、更原本、更心理的话。散文如我,我如散文,因为任何外界文字的说明解释和渲染,都会让我内心忐忑。

有人把女人比作乐器,我想散文就是那个背后的乐手。多少次,散文带我穿越时空。在散文面前,在至情至真的情感里,任何人生遇到的困惑、焦虑和纠结,都会得到释然,心情由此变得轻松而又宁静。茫然之中,我常常禁不住问自己,人生只要有自己真诚的喜爱与追求,是不是生命本身就是青春?换句话讲,人这一生,在散文的世界里,可以享受青春的烂漫,同样也可以享受年老的从容!

我知道自己是个多少有点悲观情愫的人。记得35岁那一年,曾写了篇《收获在秋天》的散文,发表在报纸副刊上,记得还获得了奖。当时有个比我年长的同事问我:30多岁就谈秋天,情绪怎么这么悲观?

聊这话题是那个多雪的冬天,我和机关的同事们一起在机关院外的柏油路上扫雪,天不是很冷,雪也不是很厚,大家一边劳动一边漫无天际地调侃着,当时的场景还恍如昨日,屈提一算,时间已飞似地过去了20多年。恍然间,人生的步履一下子滑到了秋天,秋天过后,冬季还远吗?

谁也逃脱不了被岁月渐渐催老的人生轨迹。说是一种成熟,其实是一点感悟:人到了一定年龄,许多事情经历了、尝试了,一些大众意义上的名利追逐已远去,便更懂得自己应该要什么,也就是说,此时别人怎么看你已经不重要了,关键的、重要的,是自己看重自己。有人说这是一种自恋情愫、一种自我放纵,但是我想,这一切归于年龄使然。人到了一定的年龄要更新自己的内存,要学会迎接和面对截然不同的生活境界,用大把的时间补尝自己往日情趣和生活的某种缺失。这里,年龄是成熟的一条底线。因为如果一个人从懂事开始就知道自己要什么,完完全全彻彻底底为自己活着,于事业家庭于不顾,那么心胸还是有点过于狭隘。

人老喜欢怀旧,回味过去不经意间让人有一种感慨的冲动。我想,一个人无论到了什么年纪,只要思维还清晰,人生曾经美好的或者纠结的那些特别难忘、印象深刻的经历,应该是抹不去忘不掉的。沙漠与绿洲同在

这样想时,我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画面:一个曾经由有点脆弱有点单纯,历经了人世沧桑步履有些蹒跚的老妪,戴着老花镜,抖动双手,沿着字里行间那些自己熟悉的故事、情节,或者没有故事、没有情节但充满真实充满情感的文字,寻找自己学习、工作、生活的痕迹。那会是一种怎样的独特的神态和心情?我说不出。

我想,人生不经意划出的生命痕迹,不仅是一段难忘的心路历程,更是一段宝贵的岁月时光。这段心路历程、这段宝贵时光,是自我的、唯一的,同时也是独特的、立体的。它是用散文的形式,展现了人生渐渐成熟的过程。我知道,虽然这个过程,没有令人感动的跌宕起伏、没有如歌如泣的故事,但却有一种女性的精神自信自足。精神自信自足是一个人的魂,它可以包容社会各异的人与事,也可以接受整个世界。

散文散文11:散文的笔触

文/王克楠

散文有没有笔触呢?肯定是有的,散文的笔触是写作者对世界的心理感觉,这个感觉可大可小(以小居多),但落到笔头的,一定是细节。

笔触涉及对物象的理解,鲁迅先生写门前的枣树,说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为何这样表达?完全是心理的感觉。这就是涉及到了一个写作者的基本素质——靠感觉吃饭。一个作家即使拥有哲学家的博大精深,表达在纸上的,依然不是抽象的东西,而是化抽象为具象的东西,这个东西在文字里常常用“笔触”的形式表达出来。

成熟的作家,无论是写小说,还是写散文,都是用“笔触”说话,从来不像政治家那样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我们需要做的是,把笔触从生活的常态中挖掘出来,成为文本里的独特的“这一个”。“这一个”是禁得住推敲的,读者越琢磨越有味道。笔触虽然独特,出点却在于“索求”,你如果没有一旦主动寻觅的精神,笔触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笔触的落脚点在于抵达,抵达到哪里呢?当然是抵达到世界的本质(或者本真),这个本质或者本真,也许是一个写作者一辈子都难于抵达的,但确实一个写作者终生的努力方向。谢友顺说:“只有心灵像这个世界一样宽广的人,才能洞察人和事物中简单而永恒的本质。”确实是这样的。

“笔触”只是涉及人的心理感觉,与取材的宏大与否无关。如果没有独特的心理感觉,取材再大,也是空的;有了心理感觉,取材再琐碎,也是可以洞察本质的。在散文写作者那里,大和小,宏伟和纤细,并不是彼此隔离的两个阵营,应该是互通的,可以瞬间互相换位的——这就是散文的魅力。谈到这里,不得不说说日本的川端康成,他十分注意表达物象的细部,而细部,在笔者的理解是就是笔触。笔触融化在写作者的感觉里,从心理感觉涌现到笔端,瞬间即逝,简直像狐狸一般善于逃跑,跑得飞快。我们读川端康成的作品,常常会读出静气,这样的静气就来自作者对笔触的捕捉和沉淀。

说到笔触,有没有“伪笔触”呢?肯定是有的。如果仅仅把笔触理解为一种写作技巧,就会出现大量的“伪笔触”,比如夸大一些领导人的改变世界的作用,比如过于渲染成功人士的“圣人效应”,比如过于追求物质而以牺牲精神为代价……这些现象的流动,就像是有毒的细菌,侵蚀着写作者的健康躯体,使其潦草、粗陋、虚情假意。要知道,散文之外的东西会强烈地影响一个写作者的基本品质,侵蚀他的艺术感觉,使得他容易进入内质的胡言乱语状态,当然了,就无法捕捉属于自己的散文笔触。

笔触的表达,有的时候也会像是精神的“胡言乱语”,如鲁迅先生的《狂人日子》《野草》等。这些表面上的“胡言乱语”,其实不是精神错乱,而是借助于“乱”,表达出藏在生活背面的不易被人觉察的东西,这样的精神“胡言乱语”,是禁得住推敲的。真正的笔触,像是雨后的花香,越是呼吸,越有味道,一如评论家汪辉对余华作品的评点:“他(余华)对句子的穿透力达到了惊人的程度,模糊却又透明。”余华的文字,笔触里有些朦胧和含混,却又那么清晰和明澈,这就涉及到是否表达得准确。准确,是一个散文写作者终生需要面对的写作尺度。唯有准确,才能深入和丰富散文的笔触。余华本人一直自谦文化不高,认识汉字也不多,但是他致力于语言和语言的现代主义表述,在想象和物质生活之间打开了一条通道,确实是值得散文写作者学习和借鉴的。

现代散文不要每位写作者高度重视——现代叙述体系,这不仅仅是小说家和诗人们的事情,散文不去关注和领会,就会在写作中走偏(有些作者固执地故意走偏),白白浪费自己的生命才华。谢有顺在这个问题上大致上有这样的表述:需要写作者在“语言的表现、理解人和事物的方式、现代叙述意义上的自觉”三个方面下功夫。笔者认为,前两个方面都涉及到如何使用笔触,也就是说,把握好了散文笔触,才有助于建立自己的独特风格。

文章千古事,散文当然也是千古事。写慢一些,精一些,自觉一些,成熟地把握散文的笔触,是不可少的。

散文散文12:散文有表亦有里

文/王克楠

散文如人,人如散文。一个人有表亦有里;散文。亦是有表亦有里。从做人来说,一个人如果过于表里如一,就会显得笨拙;一篇散文,如果过于直抒胸臆,就少了一些文学性。什么是文学性?笔者认为即是道出了人们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

大凡优秀的散文,散文的后面都隐藏着一个人,这个人或者伟岸,或者苍白;或者质朴,或者浮躁……总之,这个人是存在的。这个人说的自己的话,不说别人的话,更不说报纸和广播里现成的话。说的好不好,有没有艺术性,是另外一回事,反正这个人是站着的。如果散文的后面这个人模糊了,乃至消失了,这篇散文就失去了立世之价值。散文有表亦有里,就要看散文后面的这个人到底站起来没有?一个散文写作者,倘在有生之年如写出几篇具有传世价值的散文,其功夫不在技巧,而是在于不遗余力地、长时间地、孜孜不倦地培养散文后面的“这个人”,这个人一定要站起来。

在现实生活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社会性”,倘若要求一个人在任何语言环境里都要保持言行一致,几乎是不可能的。一个人做事,即使有非常崇高的目的,有时候在言行之间也会有脱节。散文就不一样了,即使你有救国救民救人类之心,如果直脱脱的涉及到文字中,有品位的读者也不会买账;读者会觉得你在说教,你在欺负读者“智商低”,谁能傻多少呢?而且,您又不是救世主,犯得着板着脸教训人吗?一个写作者的悲悯意识应该隐藏在心灵深处,写到纸张上的,只能是折射。如果您真的有一份悲悯情怀,即使您再折射,读者也能感受的到。

读者阅读散文,常常是用感受去感觉,而非用既定的结论去推理。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出现了散文热……社会自由、思想自由,经济多元化等,从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散文热,这个“热”至今未衰,在这个背景下铺天盖地涌现出来的散文,大部分是平面散文,一段小经历,一个小现象,一种小情调,感受到了,根本来不及沉淀,就迫不及待地宣泄出来了。这样的散文只有其表,没有其里。为我们这个浮躁的时代又增添了一份浮躁,为我们的文学的神圣又增加了一个堕落的突破口(并非笔者危言耸听),

论及文,就必须触及人。人,有其外表风度,而没有胸襟气度,亦是浅白之人;散文如果只有其表,没有其里,就会沦为垃圾文字。“表”是散文的枝叶花蕾,“里”是散文之根茎。一棵树的形象再好看,一朵朵的紫色再鲜艳,倘若没有根茎,最终难于持久,最后必然枯萎凋零。读杨朔的散文,会看到一位在没有美的田野上刻意寻找美的牺牲者;读余秋雨的散文,我们会看到一位知识渊博的学者想法设法使用历史知识编织自己的散文王国,读梁衡的散文,我们会看到一位刻意求工的在散文小路上的寻觅者……读他们的散文,无论意识形态发生怎样的变化,也不管写作者是否达到了鲁迅那样的写文准备,总是有表,也有里。

笔者比较喜欢读那些“内里”坚实的作家的散文,如周作人的散文,哪怕是外表再闲散,也无法掩遮内里的苦涩;比如读鲁迅先生的杂文(亦属于散文的一种吧),无论其再辛辣犀利,也无法拦住发自心底的那份古道热肠;比如读汪曾祺散文,无论其选材再平常,也洋溢着他对人性善的追寻;比如读于坚散文,无论其选择的生活画面再琐碎,也无法摘去他对苍白无力的当代生活的那份反讽;比如读史铁生散文,无论其造境再神圣(比如《我与地坛》),也沁洇着人类凶暴和人生无常的叹息……例子不胜枚举,这些文学家的散文既有其表,也有其里,堪为散文大家,令人信服也。

散文的“表”总是可以宽一些,万事万物皆可以入文,百花齐放,万紫千红。散文的“里”常常会被一些作者认为是——思想性。我们在中学时代学习的八股文里,常常会对一篇课文进行“中心思想”和“艺术特色”的僵化分类,这样的僵化形成了惯性,进入了散文写作中,就会误导作者玩空心思地去寻找什么独到的“思想”和独到的“发现”,“思想”能独到吗?一个人脑袋了进水的写作者,十分笨拙地在行文中竭力表达自己发现的“思想”,只能让读者感到丑。散文里的“思想”不是先天锁定的,而是在善的方向不辞辛苦地攀登而得到的果实。

散文的“里”,其实是一个写作者的最内心的精神生活。人非草木,在任何时代的任何环境下,一个人总是有自己的精神生活和价值判断。人的精神生活有深浅之分,有善恶之别。做人的根基浅并不事修为,有一点小感受就迫不及待地写出来,徒增散文的垃圾数量而已,因为浅薄而不辨是非,赏识假恶丑,自觉不自觉地做了魔鬼撒旦的帮凶。心态恶者,以若肉强食为骄傲,错把低等动物的丛林生存法则用在人类社会,为恶为荣,实在是不可救药也。

在当下时代,大家一股脑地去拥挤在泡沫散文的“阳光道”,发表的容易,挣稿费也快一些,还可以出书和获奖,有多少人愿意走散文有表亦有里的“独木桥”呢?在写作中,有哪个作者不愿意自己写的散文有“表”又有“里”,可是到了实际操作中,总是大多数人做不到这一点,怎么办呢?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培植这一条路。散文的写作技巧可以速成,而修炼其“里”,则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甚至像苦行僧一样坚守孤独——这也是写散文的真正难度。散文的其“里”需要培植——往正确的方向培植,至于什么是“正确方向”,就不是这篇小文能展开的了,到下篇散文文论与朋友们探讨,好吗?就此打住。

散文散文13:小村往事

文/山风

小村往事(原创散文)

——故园散记之三

(一)

小村的西边有一个铁匠铺,老辈人说那是在拆掉的火神庙旧址上盖的,盖铁匠铺所用的材料也大多是从火神庙上拆下来的,能看得出来,那屋子的房梁、窗框等处都还明显残留着原来庙宇上那种彩色的花纹图案。最早拆掉火神庙盖起来的房子是做村小学的教室用,我念小学时就曾经在那屋子里上过课,后来村里盖起了像点儿样的学堂,这里便改为铁匠铺了。

铁匠铺的房子为尖顶砖瓦屋,共三间。西边的一间住着一位八十多岁的五保户,准确名字很少有人知道,都叫他“老明头儿”,是个老鳏夫,耳朵聋得基本上听不到声音了。他的屋子很神秘,极少有人进去过。无论冬夏门上都挂着棉门帘,窗户是纸糊的,没有一块玻璃。我们小孩子淘气,有时候就从外边偷偷把棉门帘揭开个缝隙往他屋里看——那屋里黑咕隆咚的,靠北面墙盘着一铺火炕,但是炕没有通到头,一端与一盘锅灶相连接。东侧的墙壁上是一个佛龛,里边供奉的不知道是什么神灵,有供品,有燃着的香,还有一盏小小的长明灯。揭开门帘的同时,有氤氲的香气飘出,味道很好闻;长明灯的火苗随风摇曳,那老者端坐于火炕上,眼睛发亮,不出声地盯着我们看,像看着几只小老鼠似的。

铁匠铺占东侧两间屋子,中间没有隔断。地中间是一块砧铁,锻造所有东西都要在砧铁上锤打。靠北墙东侧是一座敞口的炉子,烟囱从屋顶穿出。炉子的左边是一个风箱,风道与炉子底部相通,炉子中间的“篦子”上生着一堆焦炭火,有一个铁匠是专门管烧炉子的,他左手拉动风箱,风箱拉杆下边的进风挡板呱嗒呱嗒响,产生的风把焦炭火吹得很旺;右手持一把长柄钳子,不断翻转着烧在炭火堆里的铁块或铁条,掌握着铁块或铁条加热的火候。炉子里那一束熊熊燃烧的火苗并非红色,而是呈淡蓝且有点透明。

(二)

铁匠铺里一共有四个铁匠,三个年老的都接近60岁了,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30多岁。

掌钳的(技术水平比较高,也是领头的,类似于现在工厂里的班组长)张德旭,麻脸儿,眼珠上还有“玻璃花”,他是贫农,党员,军属,合作化初期曾经当过大队干部;金德印,富农成分,“文革”时被戴上了“白胳膊箍”,没少挨批斗。(他的哥哥在国民党统治时期曾经当过济南城防司令,后来跑到台湾,连累了他们一大家子人)。张永利,学徒工,三代单传的“精贵宝”,村里人都叫他“小炉匠”。张永利很聪明,学徒没多长时间就可以独立掌钳了。最有意思的是专管拉风箱看火候的那个老铁匠张德芳,矮个儿,光头,耳朵聋,牙掉得没剩几颗了,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他认识字,看过不少书,特别喜欢看那些古代断案类的如《施公案》、《济公案》、《彭公案》、《狄公案》等。他的记忆力特殊好,看过的书就能从头到尾讲下来,而且是绘声绘色,就如杨田荣(鞍山地区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著名的评书艺人)讲评书一样。因此,村里人不论大人小孩没事就爱往铁匠铺跑,尤其是农闲季节,铁匠铺里总是聚满了一屋子人,为的就是趁铁匠们休息的那个把小时里能听张德芳讲一段书。

夏日里,围着火炉转的铁匠们汗如雨下。他们都只穿一条大裤衩,戴一条大围裙把前半身遮住,两脚背部也都绑上厚胶皮遮挡,防止锤打锻件时被飞溅的铁末烫伤。那天下午,和往常一样,人们还是早早就聚在铁匠铺里,等候铁匠们休息的那一刻。当领头的张德旭扔下锤子宣布“休息”时,人们立刻把张德芳围住,递水的递水,上烟的上烟,目的明确——就是盼望他抓紧时间讲书。这时张德芳抿着嘴先拿捏一番,又用眼睛瞟了瞟坐在那里不上烟也不递水的听客,笑呵呵地骂了一句:“打铁烤糊xx, 看不出火候儿!”这时就又有人立即起身递上一条已经脏得辨不出本色的毛巾,给张德芳擦光头上的汗水。张德芳嘴上衔着烟袋(他用的是一杆铜锅铜杆铜嘴磨得铮亮的短烟袋),人们都坐稳当了,张德芳郑重其事地开始讲书。

那天他讲的是《林海雪原》里的精彩片断——舌战小炉匠:小炉匠气急败坏喊道:“你不是胡彪,你是共军。”杨子荣真想一枪打死他,与敌人同归于尽,但那样他就前功尽弃了。杨子荣仍继续镇定自若地与小炉匠舌战,直追问得小炉匠破绽百出,引起了座山雕的怀疑,座山雕哈哈哈三声大笑,发出了杀人的指令……大家一个个听得都抻长了脖子直了眼儿。

(三)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明天分解!”此语一出,大家就知道休息的时间过去了,便恋恋不舍地散去,等待明天的这一时间再来听下文。众人散去,铁匠铺里又响起了呼嗒呼嗒的风箱声和叮叮当当的锤声,炉子里那束淡蓝色的火苗随风跳跃着,像是在舞蹈。

就在铁匠们都在忙着自己手里活计的时候,听书的人里有一个人没走,他叫韩福久,五十来岁。他坐在铁匠铺里的磨刀石旁边沙沙地磨着镰刀,身边有条麻袋,好像是准备去割草。就在这时,一场意外的灾难发生了——铁匠铺的两间房子屋顶整个塌了下来,把正在干活的四个铁匠外加韩福久五个人全都压在了废墟下。房屋坍塌的轰隆声几乎惊动了整个小村,伴随着巨大声响,同时有一股浓浓的黑色柱状烟尘飘向半空……

“不好了,铁匠铺出事了!”村里男女老少都匆匆忙忙往铁匠铺跑,先赶到的人就七手八脚地拆扒坍塌的屋顶,从废墟堆里往外救人。很快,五个人全都被救了出来。五个人中韩福久伤得最重,两条腿都砸断了,腰也受了重伤,村里挑选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用门板做成担架,抬往十里路以外的镇医院就治。四个铁匠中只有金德印脚受了点伤,张永利头破了点皮,张德旭和张德芳毫发无损,尤其是张德芳,他是靠着后墙拉风箱的,前边是比较坚固的火炉,屋顶塌下来的时候他站的地方恰好形成了一块很大的空间,他自己扒拉扒了从废墟上的一个空隙中就钻出来了。

这次铁匠铺倒塌的事故中,有一个情况让村里人不能理解——就是铁匠铺的两间房子屋顶齐刷刷塌了下来,而和铁匠铺紧连着的西侧那间屋子却完整无损,多一片瓦都没掉下来。里面住的五保户“老明头儿”耳朵虽聋,却也知道隔壁的房子塌了,手里拎着一个油瓶慌忙跑出来了(他平时做菜根本舍不得用油,那点精贵的豆油是他点长明灯用的)。当时他光着头赤着两只脚,穿着长衫,脖子上挂一串佛珠,站在自己的屋门口迷惑地望着铁匠铺倒塌的废墟,口里像是在喃喃地低声念叨着什么……

尾声:对于铁匠铺屋顶突然塌落,后来村里人有许多议论,大部分人的说法是韩福久遭到报应,原因是韩福久是“铁杆贫农”,土改时分地主、富农的田地和财产他最积极,最狠;拆火神庙也是他带的头,当中给自己家捞了不少火神庙的木料等东西,这次是火神在火神庙原地惩罚他。“老明头儿”的房子没塌,是他对神明的恭敬,吃斋念佛有好报。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小村往事》中提到的人多已作古,铁匠铺也早已没有了半点痕迹,但小村那淳朴向善的民俗、民风却深深地镌刻在了我的心底,时时警醒着我——要做个心地向善的人!

(山风写于2012年8月15日10:45)

散文散文14:散文

文/求好

散文,即是很散的文。

又说,散文是形散而神聚。似懂非懂。

文字是用来解惑的,不是用来制造迷惑。

孔子说“修辞立其诚。”有人解释说“文章修辞以表达自己的诚,亦即是自己的内心。”

可是你怎么知道你所表达的不是自己的欲望?有时候诚心诚意的也许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团欲望,就像诗与远方。

诚即明,明即阳,阳即天,天即道。道就是道,没有什么道法自然。韩愈说“文以载道”,道即理,为天理。

韩愈是唐宋八大家。唐宋八大家以散文著。

散文的形散是因为它无不可入。就像厉害的诗人,没有什么不可以入诗。

司马迁从三皇五帝到贩夫走卒,恣意汪洋,曲折流畅。但是在他的每一笔曲折里都闪着智慧的光。

对,就是这智慧的光,才使得散文这种载体或者说文章,有了它存在的意义。

文字是用来记录智慧的。所以“仓颉造字,鬼夜哭”。

也就是所谓的神聚。神即是智慧,亦是道。因为神通、智慧通、道通,理亦通。

文章便是表现此通。通即通人。

不通人者不谓神,通于人者身必卑。

现在则不然,“神通”一词成了鹤立不群,英雄寂寞,是众人皆醉我独醒。是通于神而不通于人。

只是不能通于人的神又是什么神?

散文给了人们可以千变万化的载体,千变万化里,我们用它承载着的是什么呢?

散文散文15:乱红飞过思绪去

文/叠嶂雪峰

郭建斌散文

时序随同我的蛰伏蜕换了整过残冬面愠的容颜,总在心中静静地思索一个永悦的春天,当我打开窗门时,鲜花已经争妍,并且在一场春雨后有了落红阵阵。我迟到了吗?是的,春天已为他人早临。

伫倚窗前,凝望这一片落红的凄零,顿觉怅然若失的心里慢慢升起一种离我久远的感动。这种感动很深邃,涌入我的眸子里像跳跃的珍珠,晶莹而又熠熠。生命的牵引,始于江南的河畔。青春似如浮罩于空箐的岚气,缥缈中充满神韵,幽幻中凝带浓郁,将一颗心深深埋入,在灵魂的世界里不需要找任何呵护心灵的理由,当朝阳迸射出第一缕金色时,我便激情滂沱地向着寰宇渲泻,“青春万岁!”黄昏的唯美,源于那袅娜恋空的炊烟,源于那悦音归穴的百鸟还有那殷殷醉天的夕韵,轻荡一叶小舢,让双桨划出的水纹在氤氲的小江中时而闪熠生辉,可曾知道那是心的恸动。

一点嫣红游行在岸达妩媚的垂柳下,由远而近;竹笛横倾在一个红装女孩的唇边,一曲高山流水般潺潺轻柔音符从笛孔中逸逸而出,将东山夜幕下的羞月缓缓托起,无限的清辉温柔地洒向亘古的领域。从此江南的春夜便不再静谧……

心中有了眷恋,便总想承诺,曾钟情于红色,那是在承诺没有被幻灭之前。一颗年少轻浮的心自以飘泊可以真我风彩,许誓定要为红色画一个完整的圆,离行是在江南的雨季,红伞下的笛声为我送行。听不清雨声中那淡淡然的衰幽,却感遇那是触觉中的美妙。

数载一晃,在幕鼓晨钟的轮转时序中守候生活,何时曾忘却过心中的季节,菊花才黄,我熠盼着冬去春来……冬去春来。

终于盼到了江南的春。青山依在,绿水还流,只是昔日倾心的笛音已经匿足迹还古了,那抹曾守望的红色风景早已镶嵌在一种名叫玫瑰的植物里,找不到亦分不清,年轻的心总是经不起负荷的承诺,我终于相信这句话不愧于誓言。于是我把它刻写在江南的记忆中。

如今迎来了曾在心中隽永的季节,走在南方纷飞的雨丝中,任凉意一点一点地侵袭自己的面庞,希望能从雨丝中找回几许可以慰籍岁月的端倪。轻轻拾起一朵曾被春雨打落的红花,任那晶莹的花瓣从我掌心一片片轻盈地滑落,当这些鲜红再次与泥水重吻时,我为它们的永恒千祈珍重,只是踅身而去时我听见有风在呜呜地哭……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的确!虽然殇情。

2003-03-03於深圳海豐

散文散文16:指甲花

文/张维

近日读汪曾祺散文,有一篇写到凤仙花,看其介绍感觉就是我小时养过的指甲花。

乡下养花,不像城里可以去花市挑品种,拿回来安置在阳台、客厅茶几或书桌上,乡下姑娘只是问邻居姐姐要些前一年留下的花的种子或者讨几棵小苗,随便栽种在房前屋后的空地上。花的品种也常见,多是美人蕉、夜来香和指甲花。

我养花,向来缺少侍弄花的那份心性。往往一时兴起,热情也不过三日,起初浇水、松土的殷勤过后,便是不闻不问,所以也难有成气候的。种花年年有,花颜不曾见,便是最好的写照。但有一次意外的惊喜,算是给多年种花留下了光辉一笔。

那年春天种了几株指甲花,不高的花苗被我随意丢在打谷场和菜园篱笆墙的交界处,谁能想到它们居然长高了,越过我的膝盖了。后来农忙,打谷场四处都被用来晒粮食了,几株指甲花还努力为自己争得了一席之地,居然,开花了。

花,是那种指甲壳大小的瓣,浅浅的水红色,一串一串的,女孩子们迫不及待地摘下它们装扮自己。可惜等不到花落结籽,那块地方就被父亲堆放了秸秆。指甲花站不起来了。农忙里的父亲,一心盘算着一家人整年的口粮和生计,是没有心思为女儿保留几株指甲花的,而我,对花也一向不重视。这些,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后来外出求学、闯荡,便没在家种过花,倒是养了一些盆景。一大盆芦荟,学姐留下的,一年寒假,我们都回了家,将它放在室内,也没能躲过那年异常的寒冷;一盆同学送的茉莉花,毕业时带不走,送给了学妹;工作时养了一盆仙人球,去武汉读书,没有带它回来,送了人,也不知它是否尚在人世。

我养的花多是些易活的,无需多花精力侍弄,活便活了,不活,只得感叹它的不皮实。人是需要像这些易活的花一样,多几分皮实的。

什么时候,能在打谷场的空地上,再种上一株指甲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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