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春晚记忆

笔构网

2023-05-30文/孙秀斌情感

有人说春晚是一道文化大餐,有人说春晚是一场视听盛宴。的确如此,如果在年三十夜晚一家人团聚不看央视春晚,那这个年定会过得索然寡味,兴致全无。可见春晚已经深入人心,走进千家万户,成为老百姓守岁不二的选择。

其实春晚并非是央视一枝独秀,省市地方电视台的春晚也是年年在搞,年年在看,电视台如果春节不搞一台晚会,总有说不过去的感觉。然而在那些喜庆欢快,热闹非凡的春晚背后,电视人心中的酸甜苦辣,却鲜有人知。作为电视人的我,心中可是装着满满的回忆,难以忘怀。

我的春晚记忆是从1986年开始的,那时我在市电台担任录音音响工作,我们地市电台和电视台都是刚刚成立,人手不够,电视台想搞一台春节晚会,于是就把我抽去搞音响。那时候搞一台春晚可是举全局之力,从人力物力到场地设施全都靠自筹。经费不足就得去拉赞助,设备不够四处借用,没有演播大厅就临时借用外单位的会议室。节目除了自编自演的外,还请了一些“腕”,一场土洋结合、草根百姓和知名演员相结合的春晚就这样定了下来。

那时候场地十分简陋,台里的录音室才几十平方米,只能录一些小型节目,而人员众多的节目有时就在剧场录音,甚至是会议室,尽管声学条件差,也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当时的春晚搞不了现场直播,都是先期录制,后期借用矿区的一个电视中心编辑,而加字幕则要到省台。历尽千辛万苦,总算是将一台晚会在腊月28奉献给了广大的电视观众。晚会播出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毕竟是我们自己的春晚,那些在电视上露脸的演员仿佛也提高了身价,走到哪都有人恭喜祝贺。当我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电视片尾上时,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我也为春晚尽了一份力啊。

为了提高节目的档次和质量,第二年文艺导演去省台录了几个节目,其中还有一首器乐曲。当时录音还都是那种盘式录音磁带,在机房里试听时,由于当时那盘磁带卷得有点松,在往托盘上安放时,我一不小心竟然将磁带弄散了,见过这种磁带的朋友是知道的,一旦散了那就麻烦大了,几百米的磁带要一点点地重新卷起来,可是太难了。我知道闯祸了,一时吓得手足无措。后来一位老编辑说,没好办法,咱们一米米地慢慢卷吧。就这样,我和那位老编辑一直卷到夜里十二点才复原。

广播电视工作看起来挺风光,很体面,但个中滋味只有从业者自己知道,那是需要极强的敬业精神和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就拿一台晚会来说吧,那是容不得出半点差错的,因为这工作性质不具备可重复性,如果晚会现场哪一个话筒不响,或是哪一个伴奏带放错了,将会带来极大的影响。为此我都会反复试验话筒灵敏度,给伴奏带做记号,现场测音量和响度,唯恐出现纰漏。由于常年从事高度紧张的工作,我曾一度心脏不适,频频早搏,有一年刚刚打完点滴就投入到工作当中去。而一旦晚会成功结束,我们就会击掌相庆,振臂高呼,我们胜利了!

录音音响工作的酸甜苦辣,我就不多说了,我想说的是这份工作也给我带来了喜悦和欣慰。由于工作的原因,我结识了不少文艺界的朋友,因此我在女儿很小的时候就萌生了培养她学习器乐的念头。我给她找了一位老师学手风琴,一直学了近十年。女儿凭借着特长考上了重点高中、大学,后来又读了音乐学院的硕士,毕业后在一所高校任教,已手执教鞭教书育人十几载。

从1986年到2003年,我一共参加了17年的春晚,后来由于年龄以及工作的调整,我退出了春晚的舞台,从事幕后工作,直至退休。然而每当看春晚,我总有许多感慨涌上心头。

记忆中的春晚,像一幅幅历史的画卷,展现着逝去的岁月;春晚的记忆,又如同一张张水墨丹青画,映衬着电视人的美好情怀。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