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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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文章1:十一月,几许凌乱

文/七堇年华若即若离

当清晨的闹钟开始在耳边零零散散响起来的时候,我还是闷在被子里不愿意醒来。因为醒来,就意味着要去面对那么多络脉清晰的失望、凌乱的生活。

在被子里偷着懒,日子一天天过去,在不知不觉间又到了十一月的尾声,又到了老天上演她冷酷的时候,于我却又是到了那个为了不挂科而忍受着寒冷徘徊在寝室与图书馆的时候。想想去年的一整个冬天都是在忙碌中度过,带着对大学的期许和好奇做什么都是那样积极,对谁都是那样真诚,总认为有什么样的付出就会有什么样的回报,于是一整个季节的寒冷就那样被自己的热情在不知不觉中给融化了。

季节在流年转换中更替,日子在悄无声息地远去。终归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自然和谐,于我却有着些许的疼痛和无奈,一个不可预知的未来就像一个毒瘤始终在心里,无法除去。时常想,在这样的生活里像蜗牛一样爬,那么, 多年后我会在哪个城市和怎样的人过着怎样的生活?

其实,一年,足够、也能改变许许多多那时候认为不可能的东西和想法。就好像当初你认为某个人或某样东西会是你世界里最珍贵最值得保护和拥有的唯一,虽然与此同时的那个人视你为可笑的跳梁小丑。而现在看来,或许一切都是那么不值得和那么公平的,因为在你一厢情愿的在别人的世界里扮演跳梁小丑的同时你同样也在忽视着另一个人对你的在乎和关心。生活原本就这样无可奈何,而我们又何尝不是时时充当着别人和未来自己眼里的跳梁小丑呢?或许,总有一天,我们失去的所有都会在我们的努力中重新回来,只是不知道那时的我们还会不会有当初那份完好如初的心情去接受,又或者说不知道那些人和事还值不值得我们全心全意去珍惜,因为毕竟我们已不是当初那个被人鄙视和排斥的可怜小丑。

所以,在这样的生活里,或许可以说成是在这样的岁月长河中,唯一不变的就是那无论你对ta有多么嫌弃或不满却仍然给你打电话嘘寒问暖的父母。时光远了,父母也老了,以前那些零零碎碎的温暖画面也渐渐少了。当静静回忆着这么多年来父母给我们的那一幕幕暖到心里的画面,在记忆里又重新感受了一遍那些点点滴滴的爱和关怀时……是不是,回忆起来的东西就特别的美好一些?是不是慈祥,得到后的失去才更让人承受不起?是谁说的,幸福是蒙昧的人专有的权力,越蒙昧就越幸福?

那些画面,终究会由彩色定格为黑白。傍晚,迎着西方那点点红晕,风很轻,心很柔……

在过去二十一个岁月中,我想我最大的收获就是学会了无论酸甜苦辣时都好好珍惜和感受着父母的点点滴滴爱。在这条路上,我或者我们,都还在继续跌跌撞撞的前行,慢慢变得这样,即使是听到一个朋友在远方过的不好,也不愿意ta就这样悄声无息的在我身边消失。面对友谊,我真的,受不了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

闲暇读佛经的时候,看到“世事无常”这一句佛教偈语,不自觉就会感叹。怎么可以就将这四个字来概括我人生中所有所有的相遇和真诚。我是食人间烟火的凡人,无法心如止水的说出这几个字眼。即使,我不得不承认,它是对的。人的一生,总不能事事圆满。正如徐志摩所说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如此天机,原是再普通不过的道理。

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就是时间,时间可以将我们的伤口全部抚平,也可以把我们曾经爱过的那些人的面孔模糊,有人这样说。可是我微笑着反驳,不会,因为有一些人和一些爱,会在很久很久以前,早已经种在我们的心里了,深深扎根,春风一来,就开始发芽生长。即使是模糊了容颜,也永远挥之不去。比如父母。

忘记了是哪部电影的最后,孤单的男子轻轻的打开衣柜的门,小心翼翼的扣上夹克的每一个纽扣,好像那是世界上无双的珍宝。他的话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他说:你怎么,可以离开?只记得看到这一个细节的时候,我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不知在哪个时候看到的一句话,南方就是温暖,可我想,不是所以的南方都叫做温暖。如果,是那些我们在乎的人缺席。

如果能这样:一知己,或父子二人,一辈子,陪君醉笑三千场。不说后悔,不诉离殇。多好……

初冬的大学校园,日光渐渐偏移,仍是时光飞逝,那些懒散的光线却总也找不到方向。在那个错过了所有阳光的地方。岁月,在淡淡地在抒写着记不清是在什么地方看到的一个童话,也就用它来为这凌乱而温暖的十一月做个结尾吧。

小兔子说:“我爱你,就像从这里到月亮上面那么长。

因为这已经是我所能想到的最遥远的距离。

你怎么可能超过我。

大兔子说:“我爱你,就像从这里到月亮上面,然后,再折回来那么长。”

那么长——

我们终其一生都无法超越的距离。

十一月文章2:祖母的葬礼

文/耕耕

今天十一月十六日,离祖母下葬已经23天了。在祖母生前,我就在想着用文字或者其他的形式来记述一下祖母了,怎奈学业繁重,又天性懒散。我一直没有能寻到安安静静叙一个人的机会,后来记述变成了祭奠。原本在脑海中构想的是以祖母的生平编撰一部小说出来,但因工程浩大被我删减成了几篇散文,再后来干脆就写一篇了。

24日是周日。一如往常的在学校自习。下午,留校的数学老师来教师找我。说我家里"出事"了。语气凝重而焦迫,我知道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了。在没有假条的情况下,被数学老师推推搡搡的出了校门。立在寒风中,心底一阵突兀的失落。勤勤恳恳,忠实劳作的父母应该不是"出事"的对象。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人了,我的祖母。

机械的一脚一脚踏着自行车,一叶远行的舟舸驶向了启程的港口。物欲横流的社会并不会在乎一个人的走近或者走远,就像一个繁华的海港从不会去清点失落的船舶,也不会去寻找,或者安抚无助的船夫的妻儿。我心里是不愿看到这种事情发生的,但我实在想不出我的安逸的家还有其他事情能被定为"出事",能让旁人嘱咐我迅速收拢盘缠,踏上这冷风凛冽的归家之路。

终于,走到了村口。远远地见到了二伯家与我家门前的空地上搭起了帐篷。见到家边堆了几个花圈,上面用黑墨蘸写着:孝侄/孙,给祖母罗华氏。我真正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祖宅里那副黑洞陈旧的棺木不见了,在宅里留下了一个狰狞恐怖的大坑,我父亲把我的车填了进去。母亲接过我的书包,疲乏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吩咐我去村口,等一车热水瓶。我望了望家里,人很多,声音很杂。父母大概还要去招呼客人和料理后事。我像是失了魂落了魄,在村口无目的的等着,不知道是在等不能显灵的救主,还是在等离人亲肉的黑白无常。

"祖母,华氏,生于民国十一年二月二十七日卯时,卒于公元二零一三年十月二十二日寅时……"道长吩咐我们孙辈的过去,一个一个报上自己的名字和辈分。与我站在一起的有二哥和我哥。大哥在深圳拖妻挈子不便赶来。我哥与我是同父异母的关系。祖母生前待他最好,相反的对于我这个"后来者",祖母是不太待见的。后来祖母年纪大了,浑了头花了眼。总是把我错认成我哥。为此,与我一样是"后来者"的母亲对这个婆婆也产生过不少冲突。我是无所谓什么陈腐旧规,所以我当过很多次劝架人,也不偏袒母亲。我哥念旧恩,也顾不得嫌隙了,就赶来了。所以今天我才有机会见见这个好几年都不能见到的哥哥了。

"孙辈还有人么?"道长声音很洪亮,二哥给了我一肘。我急忙说:"我。"道长压了压鼻梁上的老花镜,微微偏过头,镜片上方露出了一双深邃的眼睛。我按他的问题依次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和生辰。末了,道长说:"你们家怎么这么多人,烧的黄纸都写不下了。"母亲笑了笑,"我们是大家族,托了妈的福,现在四世同堂都聚在一起。"我无意中撇见了卧在中堂的祖母,心底无限唏嘘:可怜年纪最长的人,这个家的老祖母已经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按我家乡的习俗,人死后是有很多程序的。但由于我晚到了,没能赶上送终,浴尸和移尸。但我也见到了"盖白巾","脚后灯"和"燃烛"."白巾"其实就是一块白布,盖了死人的脸上,后来听母亲说是花了两百在寺庙里求来的,多多少少还是沾了点佛气。"脚后灯"是一盏亮腾腾的白炽灯,也不知道古时候是怎么样的,棺沿围了一圈花绿的彩灯,映衬着鲜花锦衣,祖母是漂亮体面地走的。"燃烛"是三炷半人高的红烛,汩汩地淌着烛泪,在热气与亮光中一点一滴的溅到了器皿里。

祖母卧在一张木板上,旁边是一副冷藏棺,族老说今夜子孙守了灵,明天就去火化了。母亲递来一见白大衣,我穿上后系了腰带,但实在没能给我觅到一顶"白圆帽",我又不到戴"三梁草冠"的年纪、在人群中,我显得有点另类。

随着道长的一声吆喝,众道士敲锣打鼓了一番,声音不好听,道士长操着一口浓重的吴地方言,念念有词。族老催促我们仨兄弟,"抬香炉""送神灵".我跪在左侧,二哥在右,我哥最高,就在中间了。自然也就由他来"抬香炉".一个道士出来交待我们要随着锣鼓节奏跪拜,但怎奈总是找不到一个循环的节点。后来舅母自告奋勇,站在我们身侧,指挥着我们行跪拜礼。立着的时候腰很酸,手很累。但好在道士们念念打打也累,要休息。每次趁着香燃完的时候我们就有了偷闲的机会。重复几次。我也不知道那天怎么就过了。直到东方鱼吐白的时候,我才知道,祖母已经走了两天了。该火化了,该下葬了。

车很颠,人很多,又因为是一晚上没睡好。昏昏沉沉,就干脆钻进姐夫的轿车后座,睡起了觉来。行至横河火葬场前的岔口时,姐夫姐姐连忙把我叫醒,两个人七嘴八舌的讲了,我要"扔鞋",要扔远,还要大喊"奶奶跑得快".我不懂为什么这风俗这么安排。在姐夫开车绕了花坛几圈之后,我终于把祖母的鞋子扔出去了,也喊了。但是没"扔远",没"大喊".

持着竹棒,立在停尸厅,停尸厅有个雅致的名字,叫秋菊厅。我四处一张望,还有春花厅,夏荷厅,冬梅厅。走就走吧,还有一个略显文气的厅室来供奉亲人最后的悲哀。一队人过来说要不要吹小号伴乐歌,只要一百块,被大伯回掉了。父亲去了信用局取钱,还没来。在停尸厅里我们仨孙辈立在了最中间,身前就是已经弃世的祖母。

我不想多叙火化场的种种了。因为盯着录像,看着祖母一点一点被推进了火化室,出来后就剩下了一瓶灰了。一个人最终还是斗不过时间,一副皮囊最终也斗不过跃燃的火焰。大伯颤颤巍巍的接过瓷瓶,这个长年在陕北的汉子,在祖母走时一声没哭的人,终于在瓶盖与瓶身的轻微摩擦的关头,老泪纵横。舅母哭了,婶婶哭了,连平日与祖母有嫌隙的母亲也哭了。我的眼泪早在眶里打转了,我还忍着,下不来。

一个人,活过了一声,被时间带走了。走时毫无痕迹的,一声无息的,博到了亲友的几滴泪,几声哭。人阻止不了日转星移,春秋交替,对于这个世界的生老病死也毫无能力。像一只蝼蚁,早已注定了后半生的离开,却断不了对生的念想,对死的恐惧。

唉,原谅我的贪心,我真的想要至亲至爱的人都幸福安康。千思万念化作一语:一路走好。

二〇一三年十一月十六日14:07:20

十一月文章3:十一月的秋季

文/烂塘湾

11月的秋季,是一个多雨的季节,在泸州,在合江,至少是这样的!这雨整整下了一个季节,满满的一个秋季。这要是搁在家乡,那定是秋高气爽,天气晚来秋啊!

在这迷人的酒城,随处可闻是酒香。要是院子里能有簌簌飘落的的黄叶,这景色岂不是好不美哉!只可惜,这秋天来的太突然,夏季已过,秋迟迟不来。每天的高温,倒也乐得美女的凉爽自在。已经九、十月份了随处可见是短裙热裤,轻衣薄衫。映得各个美女身材好不曼妙。突然的毫无预兆,天边飘来一朵雨云,就拉开了这雨的舞台。哗啦啦哗啦啦,一阵急雨打下来,一会儿狂风,一会儿骤雨。打的行人四处躲闪,打的行人撒开了脚丫子地在雨中飞奔。在宿舍写稿的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雨势引到了门前观看。看雨豆子般地从天空撒下来,打在尘土上,印出一个凹陷。溅出的水花四射,倒也画出了别样的风景。一朵朵水打出来的花一撒一大片。开始一朵朵的花儿倒也分明,不一会儿就一簇簇的啦,接着院子里全被瞬间暴涨的积水冲刷。风呼呼地大作。刮地简易搭的屋棚砰砰作响。这简易房哪能受得了这么大的阵仗。不消一会儿,就整个儿地被掀了起来。屋棚下的人疯狂的四处逃散。

雨一下,气温一降,大家都加了衣裳,这样的秋才算来了。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自此雨便成了这秋季的常客。有时一下一整天,有时一下一整晚,有时连连下本个多月,都不停歇,仿佛永不知疲倦的孩子,与秋天忘情的玩耍嬉戏。

这一次雨来的温和,却又绵长,都已经下了半个月的夜雨了。恰时,子夜,伏案键盘前,认真的码字写稿,待意境深处,还会停下来自我沉溺。好不快哉!

我是喜欢夜雨的!在每一个夜晚,万籁俱寂,世界都消失在黑暗中。眼睛在夜里失去了功能,耳朵便变得格外灵敏。我可以听到雨珠打在屋棚上的声音滴滴答答,我也可以听到雨珠儿敲打窗户,想让我探头出去,陪他们说说悄悄话。我也可以听到雨珠儿打在地上的闷响,我也可以听到雨珠儿打在泥土里,催促土里的芽儿快快生长。听到这美妙的催促,我仿佛都可以预见到明早一早起来打开窗户,看到菜地里的青菜叶儿格外的程亮,还颗颗娇艳欲滴丰腴饱满。

有时在夜里听雨,关掉一切可以发光发亮的电器,让世界从回自然的黑暗,再一个人独处,于这独有的黑暗里,细细听雨,自在享受一片独特的乐趣。有时听着听着就沉入到了梦里,梦里的自己脸上还挂着浅浅淡淡的微笑。有时会为自己独特的享乐方式惊到。但也会自娱自乐地找解释。

黑暗更让我感到温暖,夜雨就是母亲为我唱起的摇篮曲,我是这午夜的精灵,来于夜里,也终将在夜里离去,除了发出的声声低频的呢喃,也还是呢喃……

十一月文章4:十一月

文/仝莓

十月就这样离开了,离开时也不是了无痕迹,最末的夜晚下了一场冷冷的雨。

十一月,也不是悄悄地来,它披着湿湿的秋叶,无比凌厉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如往日一样的麻木,作息时间也没有变化。

因为老板的黑,我们是没有什么双休日的,平时的工作虽然也有上下班的概念,但只要老板高兴,老板有事,随时你都得干着,哪怕是你刚下了班,哪怕是半夜三更,都得接着干。连续加班的事并不少。因此,时间对于我们这些打工仔变得没有什么概念。

但是今天,时间的齿轮不知是不是被什么磕碰了一下,仿佛停滞了那么一瞬间,昨夜冲电的手机今晨开机时,眼睛突然瞄了一下时间。

2015年11月1日,周日。

看到这个时间,我心里也迟滞了一下。“哦,十一月了,这个时间……”

这个时间并不是一年一度的盘点时间,离过年似乎还早,离下一个年度还有六十一天。昨夜下了一场不算小的雨,早晨起来的确有点凉了,风浸在皮肤上,有冷意,需要加衣了。宛如这个时候是一个分水岭,往回望,是秋天,往前看,立冬就站在你的面前。

还没下雪(听说有的地方已是白雪皑皑,北方大多地方十月十五日就开始供暖了),以带着锋利的最后一场秋雨(是不是最后一场?存疑)代替雪吧,告诉你冷意是咋回事!

加衣的时候自然有些念头冒起来,想家了吗?

看着窗外时不时被风吹起来飞舞的枯草和树叶,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

虽然离年底尚有些时间,一股思乡的情绪还是不自然地从心底飘了上来。顺手关上门,摁下这个念头,往盥洗室走去。

路上,风把一片树叶吹到了我的脸上,我把手一抹,那片树叶就到了我的掌中,正要握紧揉碎它时,结果它反而把我们掌心划了一下,叶齿还没有枯萎,还有点柔韧,这是一片刚从树上落下的枯叶,水分还没有完全蒸发干,叶脉清晰。

我细细地端详掌中这片枯叶,心里忽然有个怪怪的念头,想到了我老外婆的脸,那饱经风霜的脸,布满诸多皱纹的脸,多象掌中这片落叶,那些皱纹多象这些叶纹,每一条纹理仿佛都蕴涵着对生活的深刻理解,对人生的感悟。

我闭上双眼,停下脚步,闭上眼,细细地对着落叶脉纹体悟起来,心一下回到童年时代,回到一个原始的村落里,回到那个点着煤油灯看书写字的时空,回到那个在任何一条小溪里都可放心下水游泳的水流三尺净的环境,那时的每一个季节,都有“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景色。那时,心境多么空灵,思想多么单纯,天空多么辽阔,大地多么静朗。那里是不是家乡?

一阵冷风吹来,我回到现实,望着灰朦朦的天空,吸着带有异味的空气,上班时间快到了,我没法想下去,赶紧地往盥洗室去,开始我十一月的第一个行为:

刷牙,洗脸,吃早餐,然后上班去……

十一月文章5:十一月推窗,拥几枝风雪入怀

文/玖月之歌

我们都是九月的孩子,却总见十一月枝枝叶叶的霜雪缝在窗台的深处,湿冷成灾,写满了十一种孤独的扉页——你执笔画着第十二种。

深夜时你问我为何总不得幸福。清晨的我一时无措于辞,一个人被秒没于长长的心疼里。有时候想为何偏偏是你,不幸的骨子里也偏偏有我,我们都该是一般执念的。那么不拘过往,就这样各自小心妥协地走在九月天枰两端。

想想清霏有味,风月无边,久而久之的沉默,奈何幸福真或是纸上空叹了。

有些事,不是从幸与不幸开始。只是从我第一次遇见你的那一刻起。

岁月阒然如流,一个人想对另一个人好,无由地,或许正是初见的眸中契合,瞳心乍现过无人觉知的欢喜。从此山长水阔,我也要一如当年。有时候,自己始终不曾闻问的心意恰恰为人悉知,不可思议,那份安然与知足,便是幸福无可言说。

其实幸福说来简单。就是窗口有茉莉与玫瑰,一盏一盏地开过春夏秋冬,案几上沉香娓娓轻绾,几粒鸟鸣做种子,又结出菩提似的籽粒,素心盈盈,一盅晚茶陪一个午后静静昏睡着……可我到底猜不透你心间的幸福,距离的缘故。永远的若即若离,我早已惯于带着无言的沉默,安心来到你的面前,却常使我神魂不知所踪。

看你一个人憔悴,好似病容,我更无力。近日感到心力绵绵,才想起今天楔入脑木的一个句子:常觉得惟黑暗与虚无乃是实有,而又终于不能证实惟黑暗与虚无乃是实有。黑暗与虚无,断非幸福的给养,一个人或是要绝地而生,别无退路的时候,我们当幸云崖上绝壁之花,让每个陌路歧途的人,还有一枝隐隐芬芳,黑暗与虚无,往往比实有稳妥。毕竟对别无退路之人而言,渊灭已无妄挽回,而庆幸我们尚未走到那地步。说来我们姑且幸福,如何能不知足,如何能不幸福。

生活总在歇斯底里。幸福虽不凭一面之辞,可我们终究拥有过那些许微秒。

想想若是各奔东西之后,某年南国某个城市,锁着十一月的温晴,我们尚有孱弱的阳光取暖。你可以在我的肩头,点化着十一月的风雪,要是寒冷,不觉得温煦,我们便拥几枝风雪入怀中,易冷为暖。传世的风雪,十一月十二月一直到次年二十一月,我们的季节不改,终于要遇见下一场春暖花开,何妨脉然收拾你的花妆——我愿你风雨不理,直觉得幸福。

在那些经过的幸福里,我存下了街头巷弄的泥土。瘦瘠的,肥厚的,我想悲欢总难免,风雪既然如约,我们也该留下分别前的纪念。从不寄望有天涯海角的足迹,无非是眼前的那些未逝的有心人儿。不奢求才更得着满足,因此我时时听闻惊喜流出来的声音,夹裹着丝毫伶仃——许是幸福与心满意足,让我记得常常回头。

曾在心间说过,我愿你,在云间飞舞。那是缘于最后分别时你身着着素色裙装,依依如十一月的风雪——要相信阳光,我穿越多少霜雪都要来到你的面前。

十一月文章6:小镇的秋天

文/九满

这个十一月,我出了一趟远门,去粤西的鳌头小镇。一个人去。

炎夏已经过去,蓬勃的生命,开始绵软下来。叶开始灰了,天空变得苍茫起来。怕冷的蟋蟀,率先跑进人家的屋子里,寻求温暖与庇护。农家辛苦劳作了大半年的农具,终于息下来。土地也该松口气了。四野寂静,是喧闹过后的宁静。

小镇的道路两旁,奢侈地用了大朵大朵的菊花,来点缀绿化带。行人都匆匆,少有留意的。我意外地撞见一只蝶,它面对着一丛菊,简直失了主意,不知道亲近哪一朵才好。想来这只蝶,已幸福得找不着北了。 

这个季节,最美的是路旁的凤凰树叶。黄得透明。不是枯败的黄,而是明艳的黄,是藏了喜悦在里头的。所以,它的凋落,成了风景。现时,满树的叶,都黄透了,是黄澄澄,像黄花朵。它顶着一树的黄花朵。这是它最好看的时候。

袂花江,从远方坦坦荡荡漂来,经过小镇,它扭动灵巧的身姿,舒展而随意地流过去。一路起伏一路蜿蜒跌宕,韬养了江水的豪气。

江堤上,是大片欲黄未黄的草。它们淹在一片夕照的金粉里,相依相偎,相互安抚。野花兀自开放、兀自欢笑。蟛琪菊花开得随意又随性。朵儿清秀不施粉黛,却色彩缤纷,红的黄的、白的紫的,仿佛商量好了似的,万众一心、齐心合力地盛开着。喇叭花开得肥肥的,一副丰衣足食的模样,是一大朵一大朵怒放着的,有着丰腴的美……此刻,在风的指挥下,它们毫不含糊地,敲锣打鼓地,来一场华丽舞蹈。如同被惯坏的孩子,正满地打着滚,撒泼似的,把紫的、红的、白的、黄的颜色,泼洒得四处飞溅。秋天里,它们是当仁不让的主角。

空气中,是花的味道芦苇的味道,还有水草的味道。使劲嗅嗅,满鼻清香。芦苇丛中的白鹭,在我惊喜的欢叫声中,一只一只飞起,远处,近处。它们在舞蹈。有这样的江在,白鹭是幸福的。

从江堤往下看,能看到大片的田野。这个时候,庄稼收割了,繁华落尽,田野陷入令人不可思议的沉寂中。

小镇的街道,可真是太袖珍了。竖不过两条街道,横不过三条小巷,路边长着白兰树、黄槐树,花开得绸绸密密。

去小镇中心,要路过一个"初心廊".是街边劈开的一块地,里面栽了数棵小叶榄仁,盖了几间小亭子,放了几张石凳石椅,便成了园。我很爱那些树,它们的叶子,饱满地绿着,生机勃勃。我路过时,透过树叶的缝隙,看到一个亮透了的月亮,像一枚晶莹的果子,挂在树枝上。天空澄清。

晚上,这个小园子,是小镇老人们的天下。他们聚在这里,吹拉弹唱,声音宏亮。他们在唱粤剧。风吹,丝竹飘摇,衬了老人们的身影,鹤发童颜,我看得痴过去。粤剧我不喜欢听,我吃不消它的拖拉和铿锵。但老人们的唱我却是喜欢的,我喜欢看他们兴高采烈的样子,那是最好的生活态度。

主妇们蹲在家门口择菜,隔着一条巷道,与对面人家拉家常。月光在巷道的水泥地上跳跃,小鱼一样的。莴苣削了皮,绿莹莹的,活脱脱出浴的美人。用它炒蛋,放点虾米,味道实在好。莴苣叶肥肥的绿呀,不能碰,一碰,满掌青滴滴的,把它切碎了炒米饭。白的米粒里,有星星点点的绿,那叫一个赏心悦目呀。吃到嘴里,香透。

拐角处那个卖报的女人,我路过的时候,买了一份报,看看当地的新闻。十一月,她身旁的紫荆树全开了花,一盏盏小红灯笼似的,点缀在绿叶间,分外妖娆。我说,你瞧,这些花都是你的呀。她扭头看一眼,笑了。

做萝卜糕的老人,停在路边。他的背后,是一堵废弃的围墙,但这不妨碍萝卜糕的香。他跟前的铁皮箱子上,叠放着五六个小蒸笼,袅袅的香雾,在上面缠着绕着,那是蒸熟的萝卜糕好闻的味道。老人黑瘦,脸上的笑容却像热腾腾的萝卜糕,让人见着,暖。雪白的米粉、虾米、香肠、萝卜丝,被他装进一个个小小的木器具里,上面点缀香葱三两点,放进蒸笼里,不过眨眼间,萝卜糕就成了。我停在他那儿,买了几块尝。热乎乎的甜,软乎乎的香,忍不住夸他,你做的萝卜糕,真的很好吃。他笑得十分十分开心,他说,他做萝卜糕,已好些年了。我问,祖上就做么?他答,祖上就做的。于是我笑,他笑,都不当真。

做肠粉的老太太,推出了她的小摊子,在路边现做现卖。硬纸板上,简陋的几个字当招牌:宫庭肠粉。我叫了一碟,味道真的很好,绵软而香甜。暗地想,是哪朝哪代宫廷制作此粉的秘方,流落到民间来的?会不会从唐诗年代就有了呢?如此一想,我的舌尖上,就有了千古绵延的味道。

夜深了,小镇的灯光渐渐暗淡下来;散漫的星光照着大地,给小镇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夜晚的小镇,静得有些不真实,狗不叫,鸡不鸣。只有身边的江水,在哗哗地流,像下了一夜的雨。我走在水声里,觉得幸福。

十一月文章7: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文/水墨

在近十一月的季节里,去感受春天的美好是不是会别有一番风味。

今晚,王安国的这首《清平乐·春晚》就在手上。初冬,一壶小酒。在西伯利亚寒流已经到来,寒风凛冽的冬夜里品味着这首小词,“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的感触立马从心底里涌出。只是这种在冬天里遥望春天的眼神充满了酒意和期待。

提及王安国,知道他的读者我想不会很多;但是说起王安石,那可是家喻户晓。王安国,王安石的弟弟。北宋著名诗人,生于1028年,卒于1074年,字平甫。北宋临川(今江西省东乡县上池村)人。而对于王家,可谓是书香门第,后人将其两个弟弟王安国、王安礼及其子王雱称为“临川三王”。而其中大弟王安国文思敏捷,“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曾巩谓其“于书无所不通,其明于是非得失之理为尤详,其文闳富典重,其诗博而深。”可见其文采之深厚。想来读他的作品也会有不一样的感受吧。尤其是在冬天里去读这首关于春天的词。

新疆的四季总是这样的分明,一场秋一场寒,冬就这样料峭着来了。每当这个时候总喜欢斟满小酒杯,只是在这寒冷的季节,几杯小酒可以温暖整个身体,顺带着让自己的思维天马行空。就像这个夜晚,去遥望春天,轻嗅着淡淡的春天的气息……

这一刻,甚是美好。一个人静静地于世界的一隅,静静地读着:

清平乐·春晚

留春不住,费尽莺儿语。满地残红宫锦污,昨夜南园风雨。

小怜初上琵琶,晓来思绕天涯。不肯画堂朱户,春风自在杨花。

暮春的某天清晨,走在南园里,看着满地的落花残红,一片狼藉,犹如一幅宫廷里的锦缎被污染。望着这场景,想来即使莺歌燕舞,也无法将春天的胜景留下。一场风雨就已经将春景凌乱。听,远处歌女的琵琶声声;思,春之曲也将去也。放眼望去,那春风里四处飘飞的杨花,自由自在的终究会到达自己的归宿。

也许正是这样的季节,才更觉得春天的温暖和缤纷。在中国人心里,春天不仅仅是个季节了,更多的是赋予了一种希望和生机勃勃的人文气息。对于中国人而言,春天又是一年之始,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所以中国人对春天总是钟情厚爱。

因此,从古至今咏春的诗词举不胜数。而对于春天的留恋始终伴随着这一首作品。

自然界的春天总是很短,而新疆的春天更是转瞬即逝。春天是在一场场风沙的簇拥下呼啸而来,当风停沙落之时,春天又如少女般款款,风沙落尽,尽显妖娆。待想用心体验而甫一露面却又戛然而去,悲喜瞬间转换,让人不住扼腕和叹息!而王安国笔下的这一次风雨后的绿肥红瘦,已经留春不住,春天已逝矣!

每次读到自己心仪的词作,总会一遍遍地诵读。总想去体会作者那一刻的心思。但最终又总是觉得缺点什么。也许还没达到这些文人所应有的人文精神的核心吧。

南园的鲜花一夜之间香消玉殒,面对眼前触目惊心之晚春残景,有谁不感慨丛生呢!生命的短暂和残酷也让作者“惜春”的感触一目了然。这首《清平乐·春晚》中作者描写“惜春”之情的形象生动、传神就已将文字表象上的体味转至意象之后作者那份细腻、孤傲精神的表达。因此可以说作者的思想是以微知著,从简单的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到由此及彼达到了对于人生感悟的升华。我想这是这首词作的本意。即使有“小怜初上琵琶,晓来思绕天涯。”的小情和“不肯画堂朱户,春风自在杨花。”的大志但对于人生的感触却是那么的简单和朴素。

其实,每个人对春的留恋其核心思想就是对生命的珍惜。白驹过隙,沧海桑田,多少词句在表达着一个意思那就是美好的事情总是那么快得逝去。或许,在王安国的词作里想要表达的另一层意思就是逝去才是永恒的。

永恒,每次想到这个词,就不由自主的想到时光,想到这个有点飘渺的时间概念。而对于时光,我所喜欢的就是在它的某一片段,某一时刻就这样静静地独坐,慢慢地品着小酒。

读着,品着,想着这个寒意冷冷的冬夜,我虚无地在想蝴蝶翩跹,杨柳依依,姹紫嫣红的春天,是不是也在“惜春”,还好雪莱的“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又会安慰我许久,让我温暖许多……

十一月文章8:乡村的秋天

文/九满

今年十一月,我回到了我的故乡。

那天下午,我独自走出家门。天空湛蓝,原野坦荡,水稻归仓,苎麻地也空旷了,朝天椒像红地毯般铺设在晒谷场上。丰收的果实,正从四面八方汇集到农家的院子里,让庄稼人的眼里溢出收获的喜悦。他们的视野已被大自然丰厚的馈赠所充满,在万物即将进入一个沉寂的季节之前,晴好的天气和起早贪黑的辛勤劳作让颗粒归仓的愿望得到满足。

阳光洒在那收割过后的田野上,大地像生过婴儿的母亲,幸福地舒展在开阔的晴空下,躺着。哪里是水田,哪里是旱地,哪里是田埂,哪里是小溪,都看得清清楚楚。有些空地里,长了些杂草,牛儿在里面埋头享受嫩草的美味,时不时甩一下尾巴,显出一种难得的悠闲;鸡在稻田里啄食着农家遗落的粮食或虫子,一蹦一跳的。原野,只有在收获过后的原野才能如此静谧安详。

荷叶枯萎了,蜷缩在枯枝上,风一吹,无力的摇曳几下,抑或从枝头折了下去,贴近了水面,任风怎么刮,也只是懒懒地抖动几下,再也飘舞不起来了。最后一瓣荷花,也不再是洁白,微微的泛出黑黄,随着莲蓬在风中摇晃几下,倏的掉落水面,像孩子们折的纸船,在水面晃荡着,又随风吹进了枯枝败叶里,瞬间就不见了。远处晚开的棉花。星星点点,点缀在褐色的棉枝上,这是秋天最后的花朵。

红薯叶在田间的使命已接近结束了。一畦一畦的红薯地正在和季节做最后的博弈,斗志盎然,绿叶翻滚。骄傲的红薯叶梗着脖子,延续着整个轮回的重复:仰着头吸收着天地雨露的精华,顺着经纬清晰的脉络源源不断地输送到根部。叶子在光线的撮合下,经由复杂的化学反应,把一根根纤细的根茎孕育成硕大的果实。秋霜催熟了红薯。一旦经霜,立即就若梨若枣,甜脆爽口。

秋蝉衰弱的残声,是秋的特产,更是乡村的特产。因为乡村处处长着树,屋子又低,所以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听得见它们的啼唱。这秋蝉的嘶叫,在乡村和蟋蟀、老鼠一样,简直就是农家养在屋里的家虫。

燕子时而高高地飞向天空,时而又低飞在丛林抑或竹园里,时而成双齐飞,时而又成群而来,像勤勉的保安,来来回回逡巡着;蜜蜂悄悄停在破败的花瓣的边上,只做片刻的停留,喘息空儿里,那调整翅膀的姿势,宛如娇美的姑娘,天凉了便在肩头又搭上一件薄如纱的羽裳。天好高,云好淡。几只大雁,在田野上空盘旋,然后,缓缓飞去,带着依恋,也许是怀着希望,渐飞渐远。

有废弃的阐,只剩空架子,兀自立在一片荒芜里。它曾瞭望河浪阵阵,现在,它留下的,只是对河的追忆。田埂上,我见到了那个在印象中还是满头黑发的人,却发现她的头上已是一片秋霜。几年不见,她也见老了。今天上午,在回家的路上,我还在想着她的模样——风轻轻拂过,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秋风摇晃着她婀娜的身影,清新而朦胧,寂寥而热烈,让我如醍醐灌顶……

田埂边的丝茅草,老了,黄了,吐出丝来,白的白,灰的灰;大片的芦苇己经干枯了,满地的碎叶子被牛一次次拣食和践踏;苦棟树的叶子颜色发黄,一阵微风拂来,有几片枯黄的叶子,或许是经不起秋风的蛊惑,借着风势,在空中摆出探戈的舞姿,画出美丽的弧线,完成它生命的嬗变和升华。

此刻,我的心也随着那飘舞的落叶一同坠落,不由得放缓了脚步,去探寻叶的足迹。我俯身拾起一片苦楝叶,叶面上脉络经纬依然清晰而富有质感,身上还残留着青春的印痕,记录着它辉煌的过往。我抬起头来,苦楝树上还剩的几张,老了,黄了,秋风一吹,要落不落的。唉!飘零的落叶,它也曾是枝上宾,也曾是花边客。在春夏激烈的竞争中把自己的精力膨胀到了头,它饱经了春的蓬勃;过尽了炎夏的繁华,耀尽了浅秋的威武,也许它还在为曾经托起大树的生命而骄傲,但是,不管它曾经怎样辉煌,怎样光芒四射,毕竟过往不复。

都说叶落归根,我想,叶子一定也不想来到秋冬交替的时节,离开这个繁华的尘世。可是,它们最终还是放弃了没有必要的徘徊,飘落下来。回头看看我自己走过的路。我还没有来得及认真的年轻,时光便已绕指,悄悄流走。待明白过来,却也只能无奈的老去。谁能把昨天和前天追回来,还有那做过许多傻事的童年,年轻的母亲和初恋的梦,都与这老了的秋天去之遥远了。

深秋了,别的花且开且落,扁豆花却且落且开,紫色的小花瓣,像蝶翅。欢天喜地。菜畦边上,老绿色的丝瓜藤还趴在苦棟树桠上,开着小黄花,结着小丝瓜;菜篱边,整齐的晾晒着老了的辣椒、茄子杆,看样子是摘取了最后一茬秋辣椒、秋茄子后,才从地里拔起来的。菜畦上,九宫格似的布满了菜窝,每个菜窝里都有小小的绿色生命萌生出来,秋风一吹,直往上窜,新的一轮蓬勃,将在土地上重新衍生。

秋,正默默地与冬一道,悄悄地孕育着来年的新绿。

十一月文章9:十一月的落叶

文/陆子

十月末的风,是为了十一月的落叶,还是十二月寒冬。

荒凉的气氛与一切都显得很不协调,没有同伴,更没有欢笑,风孤独的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更显消瘦。

莫名的惆怅和心烦,记得以前除了工作我的世界还有好多东西,可是现在除了工作我的世界所剩无几。

周末的世界,一个小窝,躺在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到底该往哪里去想,只知道孤独围绕在身边,也不想让人来打破我安静的世界。

偶尔半夜的时候会听到隔壁小夫妻的吵架声,一些生活的琐事,可是听着听着倒是羡慕起来了,至少生活还有一些小插曲。

在我的世界里,我的小窝里,听到最多的都是窗外风吹过的声音,感觉好像戈壁滩的寂寞。

偶尔听听音乐,想衬托下心情,可是总是听得莫名的惆怅,也不知道到底惆怅着什么,总是那么的莫名其妙,神经兮兮。

听完《好久不见》这首歌的时候心里总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好像把内心世界都透明化了,但是差了一扇窗,心里闷闷的总是想找寻一个突破口,可是四面都是墙,全白色的。

人说恋爱就像放风筝

感情或许就是那根线,可是我总是控制不好,时常跌落,或许我追寻了不该追寻的,失去了不该失去的。

蓝蓝的天空下、似曾相识的感觉。留给我以后的是一个人远走。

你不会突然的出现

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会带着笑脸

回首寒暄

和你坐着聊聊天

不在说从前

只是对你说一句

好久不见

十一月文章10:农历冬月瑞雪来

文/寇玺

农历十一月是冬月,又称辜月、仲冬、中冬、畅月等,这时候,天寒地冻,还没开始为过年作准备,是农民最为清闲的日子,可以串门聊天,祈盼瑞雪带来一个丰年。

从入冬起一直到这个月,是不是觉得白天越来越短了?《吕氏春秋》说冬至是“日行远道”,就是太阳离我们最远的意思。根据现代天文学的测定,冬至日阳光几乎直射南回归线,北半球出现一年中白昼最短、夜晚最长的一天,因此又称“日短至”。过了冬至,白天就会一天天变长。

冬至过后,就要入九了,地里没啥农活要忙,忙的都是家里事儿。大人教孩子唱着数九歌,全家一起包饺子、聊心事,温馨地度过。在洛阳,数九歌这么唱:“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和六九,沿河看杨柳;七九冻河开,八九燕子来;九九杨落地,十九杏花开;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除了唱歌,冬月里,吃也是要紧事儿。

在北方,冬至那天流行吃饺子,河南至今还有“冬至不端饺子碗,冻掉耳朵没人管”的俗语,而且这俗语的由来,和咱河南人有关。相传,冬至吃饺子的习俗是为了纪念名医张仲景。张仲景是南阳人,他著的《伤寒杂病论》,被历代医者奉为经典。有一年入冬后,张仲景看乡亲们饥寒交迫,不少人的耳朵都生了冻疮,便在南阳东关搭起医棚,支起大锅,在冬至那天施舍“祛寒娇耳汤”医治冻疮。他把羊肉、辣椒和一些驱寒药材放在锅里熬煮,然后将羊肉、药物捞出来切碎,用面包成耳朵样的“娇耳”,煮熟后分给来求药的人,还送上一大碗肉汤。人们吃了“娇耳”,喝了祛寒汤,浑身暖和,两耳发热,冻伤的耳朵都好了。后人便学着“娇耳”的样子,在冬至包饺子吃。洛阳老城人吃饺子时要把汤喝完,说是“吃饺子喝汤,胜似开药方”,我想也和这个典故有关系。

冬月里,还有这个农历年的倒数第二个节气——小寒。小寒是表示气温冷暖变化的节气,这时候的洛阳,已经是一派严冬景象,我国大部分地区最冷的时候,就在小寒和大寒期间。

我国古代将小寒分为三候:“一候雁北乡,二候鹊始巢,三候雉始鸲。”古人认为候鸟中大雁是顺阴阳而迁徙的,此时阳气已动,所以大雁开始向北迁徙;此时北方到处可见喜鹊,喜鹊感觉到阳气而开始筑巢;“雉始鸲”中“鸲”为鸣叫的意思,雉鸡在接近四九时会感阳气而鸣叫。

天气冷,小寒的节俗多与运动或食物有关。俗话说“大寒小寒,冻成冰团”,很多地方会用当地流行的体育锻炼方式来度过小寒节气,如跳绳、踢毽子、“斗鸡”等。今年这场期盼已久的大雪,也给人们提供了素材——打雪仗、堆雪人,在游乐中,气温再低也能暖和起来!

十一月文章11:阳光

文/昔颜

现在是阴历十一月,难得能有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我拉开窗帘,让久违的阳光涌进房间,被阳光照得刺痛了双眼的我却还微微笑着,他的脸孔就那样猝不及防地浮在了我的脑海里。

好久没见他了。

自我有记忆以来,他便一直坐在那黑黑的轮椅上。他的右手是紧紧握着的,只有左手能自由活动。

他很喜欢阳光,冬日里总是盖一条毯子在双腿上,要外婆推他出去晒太阳。阳光下他的头微微后仰,惬意地闭着双眼小憩。阳光洒在他的脸庞上,为他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他脸上的皱纹似乎也被阳光融化了,只剩下细细的几条。我躲在屋檐下,看阳光在他的胡子上跳跃着,给他讲着日前从母亲那里听来的故事,好不温馨!

儿时,母亲一得空便带我去看他,他对母亲说:“你好不容易才来一趟,推我出去走走罢。”于是母亲推着他,外婆抱着妹妹,我跟在父亲的身后陪他去走那他最想走却几年走不得的路。我们走了挺远,从九厅一路逛到了新城区,彼时的新城区还未开发,秋日的阳光温温软软的,照在半人高的野草上,我却没有觉得荒草萋萋的感觉,反而被不知从哪里来的幸福感包围,不爱笑的他正望着远方的天空笑着,一副再满足不过的模样。

他喜欢吃粥,与他一起吃饭时,母亲和外婆是极安静的,这让我也好生无趣,只闷着头扒饭,间或抬头看他一眼。母亲说过他不喜欢吃饭时有人说话的。桌子上只有碗筷的声音,除此之外,我最是喜欢他吃饭的声音,“么么么”的,让人听着就觉得心里满满的。

后来,他坐不动了,连左手也动不得了,只得整日躺在大床上。他依旧喜欢阳光,他醒来要交待的第一件事,便是让外婆拉开窗帘,让暖暖的阳光洒在地面上,他则望着窗外绿绿的山和新建不久的马路想着什么,倘是累了,就闭上眼小憩。

他还是喜欢吃粥的,尤爱八宝粥。母亲带我去看他时总会顺着带上一箱的八宝粥。他很疼我的,总是要母亲把八宝粥留给我吃,我不喜欢吃,却是不能拒绝的。后来我爱上八宝粥时,他却早已离去多年。

一日,他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似的,急急地召了家人一起,母亲和阿姨们在他的房里陪他讲话,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似的,自上午进去后直到下午也不见她们出来。我有些倦,便在前面的房间里午睡。夕阳快下山时,我被一阵哭声闹醒,我朦胧着双眼找下楼,灯开着,却没有人。我喊母亲,良久,母亲从楼上下来,她双眼通红,哑着嗓子对我说:“他死了。”我似懂非懂,母亲备好晚饭,叫我乖乖地吃饭。我独自坐在饭桌上,透过窗户看见夕阳正一点点没入大山之中,天边被烧成了吓人的红色。

那时我还不知道死意味着什么,更不知道已逝去的他会成为我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的怀念。后来有人说,也许将死之人能预见自己的死亡,这大概也就能解释那日他为何急急地召大家前去。

翌日,大人们双眼都红红的,个个沉着脸置办灵堂,没有人顾得上我。我坐在客厅,看着佛龛上多出来的黑白遗像,遗像上的他板着个脸,他不爱笑的。我侧了侧身,阳光通过遗像上的玻璃射向了我的眼睛,我被晃得有些难受,又想起母亲那样坚强的人竟然会哭的那样惨烈,而且她今日完全顾不上我了,我有些难过,兀自掉下泪来。母亲过来问我饿吗,她眼里还蓄着泪,嗓子比起昨天更哑了些。我闷闷地答应了一声,低下头抹了抹眼泪。母亲点点头,摸着我的头说:“该哭!他生前对你最好了!你该为他哭!”

他出殡的那天,我没有下跪,彼时不懂事的我正为了一条白布哭着。眼前的世界一点点变得朦胧,泪落下的一刻世界又突然清晰了,我清楚地看见泪珠摔在地上碎成了更多的小珠,它们在冬日冷冷的阳光下闪着支离破碎的光,生生地扎痛了我的眼。

走了很长的山路,看他们把他埋进公墓,周围是整整齐齐的墓碑,在阳光下泛着冷冷的光,我突然想,他会挤得慌吧,他是那么不喜欢吵闹的人。

他的离去在当时对我的影响是微乎其微的。直到两年前,在他的忌日那天,我去了外婆家。我烧着纸钱,一阵弱弱的风吹来,卷起了一点灰,看它们越飞越高,我抬起手,冬日里的阳光透过我的指缝照在我的脸庞上,竟然有些许暖意。我迷了双眼,想,难怪他那么喜欢晒太阳,原来这样舒服。忽地又想起那年我倔强地不肯给他下跪,自责包围了我。如果我那时不倔强,如果我当初多陪陪他,如果我能早点懂事,如果。

今年的清明小姨夫带我给他扫墓,天阴阴的,所有的兄弟姐妹中只有我去了,似乎也只有我对他念念不忘,也只有我在谈及他时会那样多愁善感。

现在是阴历十一月,难得能有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我拉开窗帘,让久违的阳光涌进房间,被阳光照得刺痛了双眼的我却还微微笑着。我的外公,如今在另一个世界的他一定正和我一样,沐浴着这温暖的阳光吧!

2013-01-16

十一月文章12:忆父亲

文/冯殿礼

二○○一年十一月十日是我终生难忘的日子。那天凌晨五点多钟,我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电话中传来父亲病重的消息,还未等到回家之时,电话中又传来父亲已经去世的噩耗,我猝不及防,意料不到,犹如五雷轰顶,万箭穿心。

坐在飞驰在西宝高速公路汽车上,想想父亲慈爱和善的一生,我的眼泪禁不住流淌下来,父亲憨厚的脸庞,那炯炯有神的眼睛,那灿烂的笑脸,那魁梧的身影,那雄健的步履以及那大大小小的往事不时地浮现在我的眼前……

父亲是山东泰安人。爷爷在父亲还不到九岁时就撒手人寰,离他而去。为了生计,父亲13岁就只身一人跑到济南跟师傅学修表,学修自行车、架子车,跟大师傅学做饭。15岁就进了济南机车车辆厂做工,历尽了人间的磨难,饱尝了世间的辛酸,终于迎来了中国人民翻身解放的欢庆之日。

父亲有个绰号“大拿”。在济南机车车辆厂和西安车辆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父亲心灵手巧,精明强干。干活比一般师傅干得快,干得好。厂里实行计件工资的时候,父亲工资在车间里是最高的。有一年,父亲看了苏联电影,对影片中斯大林的烟斗很感兴趣。他立即找来一些材料,在家里苦心琢磨,精心研制,常常弄到时深更半夜。当他把做成的油光闪亮的斯大林烟斗拿到车间让大伙儿看时,大伙儿都交口称赞。一个老师傅抚摸着父亲做的烟斗如获至宝,爱不释手,父亲笑笑说:“你喜欢,就拿去吧!”从此,让父亲做烟斗的人很多,父亲做了一个又一个,父亲做烟斗很辛苦,很劳累。有时手指都渗出了血,只有亲眼看见父亲磨制烟斗的人才知道其中的甘苦。父亲不知做了多少个烟斗,在清理他的遗物时,我尽力寻找斯大林烟斗,却没找到一个。原来做了那么多,都送了人了。这对于我来说有一种失落感,是一种无法弥补的缺憾;对于手中有父亲做的烟斗的人却有一份纪念,有一种割舍不断的怀想。

记得三年自然灾害期间,人们饥肠辘辘,难以度日。二哥和同学挖野菜时,在山沟里发现了一只受伤的大狐狸。他俩拼命用石头把那只大狐狸砸死背回家。父亲在门框上钉了一个大钉子,把大狐狸吊在钉子上,好家伙,一条又粗又重的大尾巴拖到地上。父亲从狐狸的鼻子下刀,不一会儿把狐狸剥个精光,紧接着开膛破肚,把狐狸剁成了肉块,炖到一大铁锅里,加上调料,不一会儿满屋生香。等到狐狸肉炖熟之后,父亲先盛了几碗送给左邻右舍,然后又邀请师傅朋友都来品尝。大伙儿都说:“狐狸肉不骚,挺香,怪好吃的!”当时,我家门庭若市,欢声笑语久久回荡。看到剩余不多的狐狸肉,我对父亲很有意见。一大锅肉,让我们一家吃,能吃好几天,没想到一会儿就寥寥无几。后来,随着岁月的流逝,阅历的增多,我才感悟到父亲是条汉子,他性情豪爽好客。他的举动为人,使我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句话有了更深的理解。

星期天一早,人们经常可以看见一个衣着夹克衫,身背锃亮猎枪的汉子出没在乡村田野。这位汉子就是我的父亲。父亲是远近闻名的神枪手。我常常随他去打猎。我们隐藏在树后草丛中。父亲眼睛比我尖,我还没看见什么,父亲就凭着耳朵眼睛,能观察出野兔、山鸡、小鸟的动向。只见他眼睛一瞄,扳机一扣,一声清脆枪响,父亲闪电一般冲过去,枪下必有受伤或者打死的野兔、山鸡、小鸟等猎物。每当傍晚回家。一个大口袋里装得满满的,有时猎枪也挑着山鸡、小鸟,惹得一群小孩子跟着看。在那啼饥号寒的年月里,像我家能经常吃上野味的人家为数不多,同学们都羡慕我有一个神枪手父亲,我也为此感到骄傲自豪。

那是上初二的时候,上体育课。我突然感到腹部疼痛难忍。学校给父亲打电话。父亲给车间主任打了个招呼,就直接跑到学校。他把我背到厂医院。医生诊断说:“盲肠炎,需做手术!”那时,厂医院还不具备做这种手术的条件,就转到西安南郊铁路医院。父亲背着我乘火车,转汽车,跑到医院。他脊背上的衣服都湿透了。负责会诊的毛医生认识我父亲,说:“这孩子还送的及时,做手术需要200元押金。”父亲手头钱不够,就马不停蹄回家取钱。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到医院。后来听父亲说,他从南郊铁路医院赶到西安火车站时,已经没有开往三桥的火车了。他心急如火,就冒雨摸黑顺着火车道步行回家。我听了无法掩饰内心的颤动。从西安火车站到家足有二三十里路,其间,不知父亲踩过多少根枕木?风吹着被雨淋透的衣服,不知父亲是否冷的打颤?这一路火车呼啸而来的时候,父亲你躲在哪里?走二三十里铁道,父亲不知绊倒了没有?摔伤了没有?风寒雨大,夜路难行,父亲你走了多长时间才回到家?想到这些,我情不能自抑,胸中激荡起感动的热浪。

“嘎——”汽车刹车的声音打断了我含泪的回忆。我下了汽车,迈着沉重的步履回到家中。望着父亲那慈祥的遗容,我扑过去,连叫“爸爸、爸爸!”已泣不成声,泪如泉涌。

父亲,今年国庆节我回西安看望你,你还精神矍铄、谈笑风生。时隔才一个多月。你怎么就离我而去,临走竟未能和我见上一面,未能和我说上一句话。

父亲,你离开人世的时候,我未能在你身边,未能把你送到医院,未能亲自给你喂一口饭,也未能亲自给你喂一口水,未能尽儿的一片孝心。每每念此,我都痛心疾首,眼泪夺眶而出。

父亲啊父亲,你虽然离开了我们,但你音容宛在,德望犹存,你生前之事一件件、一桩桩、一幕幕至今浮现在我们的眼前。你心中流淌的那慈爱的暖流依旧温暖着我们的心扉。山高方凝重,海深才平阔,父亲高山一样的品格,大海一样的心胸将鼓舞着我们在茫茫人海中搏风击浪,勇往直前!

十一月文章13:十一月初六是我生日

文/米黛子

我一生下来像个男孩儿似的皮实,爷爷特别喜欢我,有一嘴好吃的也得偷偷放我嘴里。

那一年的十一月初六是我八岁生日,恰逢我家的一个亲戚娶媳妇,爷爷说那天一定带我去赴宴,“借”个生日过,吃鱼、吃肉、吃白米饭。可是,初五的夜里下了场雪,厚厚的,脚踩上去立刻陷进去,奶奶不让爷爷带我赴宴,爷爷却坚持,用棉被把我裹成个“粽子”,戴上爷爷的羊皮帽又用围巾缠脖子上脸上,只露出俩眼睛,把我放小车推着就走,五里地,72岁的爷爷推推停停,推了俩小时才到,汗水把脸洗过般湿津津。

那天我吃了一碗肉炖豆腐泡,过了个令哥哥姐姐羡慕的肥生日。回来的路上雪没化,车轱辘底下咯吱咯吱响,爷爷也咳嗽了一路,他说冷空气吹的。到家爷爷就发烧,老慢支犯了,发憋,一憋出不了气,在医院治疗三天无果,初十爷爷就去世了。

32年过去了,爷爷雪天给我“借”的生日目,常想起那场雪,下了一夜,一定是处心积虑给我爷爷设置障碍,考验他对我的爱。

十一月文章14:闲散的时光

一场秋雨,把十一月的天空又带回了夏季。

生活中总有这样闲散的时光,什么事情也不做,什么问题也不想,什么人也不见,什么都不要面对,只任眼光迷离,神游八表。这时候最好有一缕阳光,一壶清茶在旁边散着热气,窗帘缱绻着玻璃,爵士悠悠地响起,其实这些有没有本无所谓,那时你根本不会在意,只是音乐和香气刺激着味觉和嗅觉,灵感才会被充分地激发,偶尔回神,蓦然发现周围的一切与自己的心境那么统一,你会不会悠然心会,莞尔一笑?你有没有尝试在秋天对着一片落叶发呆,或在冬天对着火苗出神?亦或不自然地就忘掉了一些人和事?当时的自己是那样懒散又惬意,幸福又迷离。又何必天天追问自己这一天是否充实?常留一份闲散的心境,让自己,融化在这闲散的时光里……

十一月文章15:雨,滴在心灵里

文/东山峰人88

进入十一月以来,忽高忽低的温度让人不知所措,纠结着不知道穿上什么衣裤合适。秋雨过后更是满地落叶的‘黄金甲’。厌倦了落叶的我遂想起遍地垂柳来,心不由得还是喜欢上了春天的清新,喜欢春天的美丽,更喜欢春天的多情。作为回应,我试图让自己亢奋起来,窗外没有阳光,灰色的天空飘着雨,我明白这是深秋以后的初冬,阴雨将成为常态。此刻,我借这深秋,再一次雕琢婉转的心扉,在落叶与雨丝的纠缠里,再一次写下字里行间的眷恋,在碎碎的书笺上,再一次舞出漫天的情牵。只愿盛世静好,我把心思深藏,只愿背靠希望,去迎接一场隆冬白雪的苍茫。站在秋的路口,与秋轻轻地挥手告别!

雨,滴在窗外,滴在我视线中,滴在我心灵里。朦胧里有些事情仿佛已被忘却,彼此混在一起,只剩下一种笼统的印象:痛苦的、单调的、令人窒息的印象,我突然发现,自己这160多平米的房子里每一寸的空气里都弥漫着那个熟悉的童年、青年的呼吸。每一次开门,就仿佛有纤云轻柔的叮嘱。也才猛然发现,那个叫岁月的老人已经丝丝入扣的扎根在自己每一寸的血液里了。于是,也就有了叹息,轻得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叹息,却也痛得只有自己才能感受的叹息。其实,在长沙的秋天不仅仅有满眼的银杏和岳麓山的枫叶,还有许多美丽湖畔呢! 西子湖畔的微风,洋湖湿地秋景,梅溪湖的音乐喷泉,它绚丽的色彩会把人带进了童话般的梦幻中。天凉好个秋,赏景正当时!再不去看,真的要等明年了。

有人说;中年时要常常去旅游,我却不然,人不是向外奔走才是旅行,静静坐着思维也是旅行,凡是探索,追寻,触及那些不可知的情境,不论是风土的,或是心灵的,都是一种旅行。我不反对向外奔走旅行,然而就我个人而言;我更多的是静静坐着思维去旅行,当世界的地理风土人情揽于心、博于记时,我会慢慢地品赏和思索,在深邃的差异中去探求。思绪也会常常蔓延在祖国的山山水水之中,交融若一阕山与水的赋词,那泛黄的墨迹便会写满山水对白的静溢。心与心搁于电脑的键盘里,被细敏的岁月翩跹在轻舒漫卷,拂皱成不同生活的波澜。我慢拈一份幽情,让那份独有的思绪交融在文字里辗转,曳柔成一抹不知为谁的思念,从而有种曲径通幽处、发古之悠情的感觉。一种饱满的情绪便会悄然挤满在心头。

子曰:“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六十岁一过,暮霭沉沉楚天阔,人生大彻大悟:神马都是浮云,健康最重要。你的孩子:是上帝赐给你的一张存单,当然不是你的账户,密码也未知,你就只管往里存,什么时候可以取出來享受,那得看它的主人了,別指望,就当奉献了。对于父母:他们是为我们立帐户的人,虽然他们沒想要收回成本,但现在也该是我们加倍奉还的时候了,奉还的不是金钱,而是孝。也许直到他们离我远去,都还是还不清得呀。

所以,我想中年的尽头,仍然有路,只要你愿意走;有时,看似没路,其实是你该拐弯了!六十岁,拐弯了。也许我们是真的“颓废”了?变老了?消沉了?但也觉得轻松了,豁达了,开朗了。如果事事和人争,天天和人比,那不是纯粹和自己过不去。该拐弯处且拐弯。学会自己哄自己开心,周围的人也就都心平气和了。回头看看我每天上班下班都开着车呀,瞧见那还有骑车还有走路的呢,还有拄拐的呢?这样,你就心平气和,轻松、豁达、开朗了。人生在世几十年,无论你活着时是权贵还是乞丐,最终都归于黃土一捧,也许你做不了官,但你肯定要学会做人;也许你缺少钱,但你内心肯定很富足。不同的心境,看不同的景致,也体味全然不同的人生。同样的境遇,有的人仿佛置身天堂,有的人感觉如处地狱。人生犹如一丛玫瑰,沒有绝对的美丑,看是鲜花,身带芒刺,端看我们关注的是什么。心中充满感恩,温暖时时相伴,念念宽恕別人,和气自然相随。在家庭中,感恩、理解、宽恕,成就了我们愈加宽阔的心胸!我们彼此理解、珍惜,更加相亲相爱。人到六十,你才逐渐明白这些道理。这样,你才能感到,人生就像一次旅行,不必在乎目的地,在乎的是沿途的风景以及看风景的心情!我每天挤在马路的狭缝中,看前面的宝马、奔驰、法拉利,呼啸而过的速度象财富闪过的意念,丝毫没有引起羡慕的余光。我有车有房虽不高挡但也在平凡生活中足够抵挡。只有自己感到心身满足,不予攀比,不管世界如何变幻,我们都要在心中,描绘自己的春夏秋冬。不见得每天都是好日子,顺心事,但每天都有好心情,就靠我们自己去把握。我知道,有些人都习惯了扮演一种不屑一切的冷艳,其实,演技越好,离快乐越远,还是别藏得太深,不然,幸福会找不到你。

雨,还在下,它滴在屋檐上,滴在马路上,滴在我心灵里。我咀嚼着秋的寒冷,岁月绵绵的情愫伴着秋雨吹皱了眼中的苍寂,纷飞了鬓白的清愁,它搁浅了秋的颜色,它浮华了秋的厚重,但滴落的却是心弦。季节的离殇又一次刺痛了我岁月的过往,渐行渐远的萧瑟又一次斑驳了心情。有些苍老,有些黯然。

2015.11.16

十一月文章16:天蓝了

文/闪艺轩

今年十一月,保定的天一直是灰蒙蒙的,就像一张大灰纱布笼罩在我们的上空,好久没见到过太阳公公。我一出家门,就被呛得直咳嗽。大家出门不得不戴上口罩,学校和家里的门窗也总是关的紧紧的,依靠空气净化器来净化我们呼吸的空气。

十二月初的一个晚上,刮了一夜的大风。早上睁开眼睛,明媚的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我马上从床上跳了下来,跑到窗边:哇!雾霾被风吹跑了,天好亮、好蓝,就像一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看不到一点杂质,白白的云朵,有的像奔跑的骏马,有的像美丽的小花,有的像吃草的小羊,有的好似盛开的荷花。打开窗户,清新的空气吹了进来,吸两口,好舒服,终于可以不戴口罩了。

在去学校的路上,看到公园里又热闹起来了:有的爷爷奶奶们在跳广场舞,有的在练健身器材,有的在跑步……

在学校课间的时候,同学们争先恐后的奔出了教室,投向新鲜空气的怀抱,有的跳绳,有的跑跑闹闹,有的踢毽子……同学们玩儿的个个满头大汗,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脸!

如果我们每天都能看到蓝天白云,该有多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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