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畔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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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的散文1:遗爱湖畔须“遗爱”

文/江琨

作为“城中之湖”的遗爱湖,就像大自然馈赠给黄冈人的一幅水墨画,让人痴迷、流连。

四季景色分明的遗爱湖,令人赞不绝口。春来杜鹃吐蕊,红梅迎春,花团似锦;盛夏绿树苍翠,红芍娇艳,绿意盎然;金秋丹桂飘香,清香袭人,沁人心脾;冬日青山依旧,山茶嫣然,湖光通明:好一幅水墨画呀。这幅画恐怕只有丹青手才能画成吧。

如果说遗爱湖自然风光了得,那遗爱湖人文景观可就了不得了,可谓蔚为壮观,美妙动人。不表苏东坡雕像的高大雄伟,遗爱亭的悠久历史和古朴典雅,苏东坡纪念馆的深邃文化和古色古香,但说遗爱湖公园门口的四块浮雕,就让游客流连忘返。公园门口的四块栩栩如生的浮雕,犹如四部历史巨着,带领游客穿梭时空,回到了三国时代和东坡时代。看了反映《前后赤壁赋》的浮雕,眼前立即会呈现出苏东坡赤壁泛舟的动人画面,耳畔似乎响起了东坡“饮酒乐甚”后的歌唱之声——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隐隐约约听到了“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的洞箫之声;看了反映《赤壁怀古》的浮雕,眼前顿时会呈现出苏东坡独立赤壁远眺江面的辽阔画面,耳畔似乎又响起了“惊涛拍岸”之声,依稀看见惊涛卷起“千堆雪”的壮阔场面。1300多年前的苏东坡独立于赤壁矶上,面对东逝的江水感叹道:江山如画。如今,漫步遗爱湖公园,面对公园的美景,游客无不深情的感叹道:遗爱湖风光如画。

在游客感叹之余,我对一些游客的不文明举止也感叹不已。蓦然回首,一幅幅另样的画面呈现在我的眼前:清澈的遗爱湖湖水中,漂浮着游客随手扔下的垃圾;古朴的木栈道上,残存着游客故意破坏多次的路灯残骸;幽静的林荫小道上,横躺着游客随意扔下的瓜子壳;香气袭人的花树上,留下游客蹂躏花木后的残枝;发出悦耳乐声的音箱,常常遭到游客无端的踢打,伤痕累累;令人浮想联翩的四块浮雕上,常有不知趣的游客爬上去照相,留下黄色脚印;苏东坡雕像底座旁的碑文,已被不文明的游客践踏,黄迹斑斑;文化大师余秋雨先生撰写的苏东坡纪念馆楹联上,竟然留下了无知的游客乱刻的伤痕;北宋大文豪苏东坡取名的遗爱亭上,竟然留有“某某到此一游”的字样。更让人嗤之以鼻的是一些不文明的游客居然教导自己的小孩向遗爱湖中扔垃圾,放任自己的小孩肆意损坏公园的设施、随手攀折公园的花木、甚至随地大小便。如此等等不文明的现象,在美丽的遗爱湖公园内发生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如果东坡先生神游故地黄州,见到此景会不会老泪纵横,会不会华发早生呢?我不得而知。

黄州因东坡先生在此留下了脍炙人口的“二赋一词”而名誉天下,可谓“苏东坡成就了黄州”。苏东坡把对黄州的爱融化在作品中,永远留在黄州大地上,成为黄州的精神财富永远流传于后世。若诸君能从自己做起,从小事做起,细心呵护遗爱湖公园的一草一木、一亭一阁,岂不是“遗爱”遗爱湖公园。诚然如此,则东坡先生幸甚,遗爱湖公园幸甚,子孙后代幸甚,何乐而不为。

湖畔的散文2:未名湖畔的素心梅

文/爱斐儿

未名湖畔的素心蜡梅,成为近年来的一个念想。

有年冬天,去北大参加一个活动,被一好友从会场喊出来散步,一路听友人侃侃而谈,不觉已来到未名湖边。忽觉馨香扑面而来,闻香而寻其芳踪,“呀,蜡梅开了!” 但见细瘦而宁静的素心蜡梅,香香地开满一树又一树。

“原来这就是蜡梅呀!在北大,多次经过这里,竟然不知有此芳邻。”说的人神情里有一丝怅然。

那些小小的、淡淡的、鹅黄的,格外从容的蜡梅,她们并不知道带给我的喜悦那么密集、那么浓。看得出,她们在等待白雪、月亮、踏雪而来煮酒的松竹。

一直深信,灵魂芳香的人,终会相遇爱与美。就像蜡梅与湖水,但凡一见,暗香自然会因为毗邻湖水而明亮。他们站在一起,就是灿烂和自由,就是一切爱的缘起。

忆旧时,每逢梅花映雪的时候,就有人踏雪寻梅,围炉小饮,他们除了折梅相寄,也会铺开宣纸,挥毫泼墨。而今,他们书写的腊梅繁枝,虽然早已笙歌一样散尽,而真实的蜡梅还在,梅香还在。

我常常从一朵花的微笑中体会时光更迭,以清风洗面,以流水洗心,以诗歌的方式修复时间留下的伤痕。在一滴雨中清晰地看到花开,从一朵消融的雪中看到花谢。你知道,一些时光逝去就永难描摹。而你走着走着,一不小心又走进了冬季,走到了北大未名湖边,在遥远的书声中,忽然闻得梅花暗香轻唤,只觉温香如故,恍若旧识。

其时,我遇蜡梅,恰逢黄昏时分,她有小朵的香气,我有疏影横斜的静湖,我们互为对应,立于冬春的边缘。

蜡梅,一直是诗人画家的钟爱之物,文字中有她便显出铮铮傲骨,画中有她便巍巍然有了君子风度。然而在北方,真实的蜡梅真的不常见。记得我去冬在未名湖畔拍的几张蜡梅图发到朋友圈,引发了一场关于“蜡梅”与“腊梅”、“蜡梅”与“梅花”的讨论。因为我素喜本草,还是愿引李时珍《本草纲目》所载为蜡梅正名吧:“蜡梅,释名黄梅花,此物非梅类,因其与梅同时,香又相近,色似蜜蜡,故得此名。”其时,我还顺便查到了清赵学敏《本草纲目拾遗》记载梅花香水的制作方法:“海澄人善蒸梅及蔷薇露,取之如烧酒法,每酒一壶滴露少许便芳香。”可知古人对蜡梅香气的迷恋,已经可以根据芳香油与水的沸点不同,利用分馏技术,将芳香油提取出来。

我在写作以中草药为主题的散文诗集《非处方用药》时,想引用蜡梅的药效入诗,据说蜡梅花蕾能开胃散郁,生津化痰,活血解毒。一想起祖先们用这么美好的东西来治病,就觉得古人活得太过奢侈。若换做我,即使闻一闻、看一看,百病即可全消,哪舍得吃下她。

世有林逋种梅养鹤成癖,愿以终身相伴“梅妻鹤子”,所以他眼中的梅含波带情,笔下的梅疏影横斜,暗香浮动。今有爱斐儿爱梅成痴,我眼中的花草皆可入药,其中一幅梅花处方这样写道:

“她遗下黄昏,旧时月色,走在众花之后,只为躲开浮名,依约赴会,等那恁般多情一场大雪。

就选在一度相思的冬季,成为你光阴错生的冤家,温暖的理由俯拾皆是。

当然,为了热爱,暗香只在情痴处浮动。

世界偌大,远景空濛,但见旧友竹松,消瘦的冷月,面庞还算皎洁,英雄气质尚在。”

我是一个爱花之人,遇见荷,就像青梅遇酒,遇见梅,就像知己逢红颜。第一次遇见蜡梅,我在她对面而立,互相交换着灵魂的香气,体会着与美好事物天长地久。天已黑透的时候,我还握着那缕梅香没舍得松手,犹豫着要不要折一支,终是不舍得折。但我走了很远,远远跟着的花香还不愿离去,我忍不住回来,折了有4、5朵花的小小一支,回家后找了一只古铜色的小瓷瓶,插入瓶中,摆在我的书桌上。

去年冬天,计算着蜡梅开花的时节又去北大未名湖看梅,而梅开依旧,暗香依旧。我们俨然已是老友故知。我小声和梅商量:“我再带一支回去好不好?这样你就可以亲眼看见我把你写进诗里。”

梅花不说话,梅花只是笑。

于是我得到暗许,又折了小小一支,依旧插在那只小酒瓶里,和前年那支已经干枯的蜡梅放在一起,于是,就有两支蜡梅一年四季开在我案头,就像一个人的一生两世,一个行走世间,一个醉于梦中。她们和我一样都深信,世间一切都离不开爱!

自身有光源的人,走到哪里都会带来晴空和云彩,就像一株蜡梅,和立春时的寒气一同面湖而立,撒开温婉的香气,仿佛那一方湖水是她的,湖中的塔影也是她的。

这是元月,薄薄的风声身披白银,那风也曾轻易吹散肉身和云朵,此时,它慢下来,停在这座都城的一角,指给我看一树又一树腊梅,从良善的草木中芬芳升起,这些避开尘埃、撇开时光的花朵,独守自己的安谧与明亮,被梦中的山河与初春的湖水轻轻围拢。

野雀们低声飞过树梢,一个人的心和白云一样高,她慢慢弯下腰身,她要深深地嗅一嗅这稀缺的香气,就像雨水低头嗅着深爱的青山原野,就像在冷风中站了太久的人,看到温暖浮现的幸福,如果再不靠近,那蜡梅就会再次隐身黄昏。

一树蜡梅,想必她们已在此开了多年,新花推开古老的光阴,正如最深的美,都爱压低自己的呼吸,就像月亮住在水上,就像你会把一朵蜡梅轻轻摘下,藏在一首诗里,就像你藏下的无数个对爱的深信。

至此,一树腊梅开在灰白的寒冬,你可说是孤芳自赏,也可说是漫不经心,她只用一身香气代言,自然、真实,只接受时光的雕琢。若非行遍红尘阡陌、踏进通幽曲径后的心灵,岂能体会这等简单、纯粹、足以动人心魄的孤高的姿态。

一株植物,一朵花被心心念念记住,定有它不同凡响之处,就像你记住一个永难忘记的人,纵然隔山隔水,常常涉过你的目光婉约而至,与你促膝而坐,打开的书本、热茶都可以忽略,如这暗香一朵,为你打开心扉,再也不惧光阴虚度。

湖畔的散文3:菱角湖畔的女人们

文/冰城夫子

菱角湖畔的女人们

魏世君

在黑龙江省五常市东北,有一名不见经传的河流——牤牛河。在地图上看,它只是松花江的一条小小的支流,只是用一条弯弯曲曲的蓝色的细如针丝的线标注着。这条河发源于张广才岭西麓,等流淌到我的家乡高舍饭村以北3公里的地方,就突然转弯向西流去。这也难怪再往北面就是冈峦起伏的群山了,所以这条河流只有转而西行的一条路。

这条河在家乡的土地上滚来滚去,留下了大大小小的湖泊,泡子(当地人称较小的湖泊)几十个,其中最大的一个泡子就是菱角湖了。菱角湖方圆有两三公里,就是它养育着我家乡世世代代的儿女们。

这些还得归功于菱角湖畔的女人们。

每当春天到来的时候,菱角湖畔就热闹起来。女人们来到这里大多都是做活计的:有挖野菜的,有割苇草的,还有绞菱角的。我们家乡的女人个个都很能干,她们干起活来,一般的男人也要逊色三分呢!就说这挖野菜吧,两口子一起来挖野菜,等女人的篮子装满了得时候,男人的篮子只有数得过来的几棵菜。菱角湖畔的野菜多的是,有婆婆丁、小根蒜、车前菜、鸭巴掌、荠菜、江葱……多得数不清。她们把野菜挖回来洗干净之后,或者熬汤或者做面糊饭,剩下的野菜就被女人们收拾干净,然后装进一口大缸,放些食盐就腌渍起来,待到冬天青黄不接的时候,就拿出来食用。腌渍野菜,菱角湖畔的女人们个个都是行家里手。她们把采回来的野菜去根洗净,然后就往事先准备好的大缸里撒点食盐铺底,再把准备好的野菜摆进去。就这样一层盐一层菜地装进大缸中,第一道工序就算完成了。你别看这腌制野菜的过程操作简单,但是那可是一项技术活儿:一要找好用盐的量,二要掌握野菜的放置方法——野菜的根部都要一顺儿朝外贴到缸边上,然后再找来一块方石压在中间。接下来就是封口了,先把食醋抹在缸口上,再将蜡油抹到缸沿上,把事先准备好的麻质窗纸粘贴上去,一缸野菜就腌制好了。

菱角湖畔的女人们不但腌菜是行家,就连做风筝哄孩子也成了她们的拿手好戏。

春野菜腌制完了,她们就忙着给孩子们做风筝。谁的风筝做的越美,孩子脸上的笑容就越灿烂,连走路都有了精神。谁的风筝飞的高,谁就会在众人面前连连称赞自己的母亲,那高兴的劲儿都写在了脸上。当孩子们在旷野里放风筝的时候,谁的妈妈也不会闲着。她们三五成群地在一起合作,到菱角湖岸边绞菱角。具体的做法就是将一团乱麻缠挂在长长的木杆上,然后把缠有乱麻的一端伸进湖水底部,让乱麻在湖底随意地搅动。几分钟过后,乱麻团就被拽上岸边,上面就挂满了棕黑肥大的菱角,每次她们都会满载而归。在那样半年瓜菜半年粮的年代里,菱角湖畔的女人们凭借她们的勤劳和智慧,让那里的乡亲们过着开心快乐的生活。

初夏时节,菱角湖畔的女人们又忙活起来了。她们会带上镰刀到菱角湖边的柳树林里,把一年生的柳条割下来,捆在一起。接下来就是女人们的美好时光了,她们跳到菱角湖的僻静处,将身子洗一洗,互相之间还会欣赏美丽的身体。曾几何时,村中的赖皮来偷窥女人天然浴的,最后都受到村中家法的严厉处罚。女人们嬉闹一阵之后,她们把两捆重重的柳条扛回家。吃过晚饭后,女人就坐在院子里,用竹夹子将柳条一一捋一遍,把柳条皮去掉,加工成了白白净净的柳条。这可是加工柳编制品的原材料,送到城里会卖个好价钱呢。

秋天到来了,菱角湖畔的女人们更加忙碌了。她们到田间割稻谷,好男人也未必是她们的对手。她们割稻谷讲究留下的茬口矮,田里没有稻穗,捆着的稻谷个头要一般大小;剥玉米就更是她们的拿手活计,男人是伸手不上的。健壮的女人一天剥一亩地玉米是绰绰有余的,既不贪黑又不起早,家务活还照样拿得起来放得下。

庄稼地收拾完了,女人们又要跑山了。她们三五成群到山中寻找能卖钱的药材,把药材采回家,经过简单的处理——晒干就可以直接卖给商家了。我记得最清楚的是穿山龙这种药材,每年菱角湖畔的女人们挖回的这种药材,也要装上两卡车呢。赚了钱后,她们就会孝敬老人,呵护孩子,照顾丈夫,一家人就其乐融融地生活着。

冬天虽是一年中最萧条的时节,但是菱角湖畔的女人们还要忙忙碌碌,她们会用事先准备好的推子(割苇子的工具)到菱角湖里去割苇子。那时候,苇子只有5分钱一斤,每年菱角湖里都会产出数十万斤的苇子,每一捆苇子都浸透着菱角湖畔女人们的体温。女人们还会把优质的苇子留下来,将其做成苇子篾,用来编制苇席,还会卖出更好的价钱呢。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菱角湖畔的女人们重复着这些繁重的工作,让家人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我的家乡也因为这些女人们,变得越来越富庶,越来越美丽了。

作者:魏世君,电话:13945013963

湖畔的散文4:湖畔

文/陈鹏举

坐在华亭湖畔,突然想到,世界上有许多的湖畔产生过隽永的哲思。这会儿的我呢?于是慢慢想起来。

记得郑逸梅先生,曾经寄我一篇文字。那时我在上海的一家报纸编副刊。他的文章标题,好像是“我是怎样遣我有涯的晚年生活”。那时我还年轻,好像是读着遥远的将来。连带想起的还有异国的那个青年写的着名的问话:“人的一生应该怎样度过”。如今我的年龄已长他一辈,读这问话,好像读着流失的过去。

人,说是用头脑思想的,为什么常会怀揣奔鹿,或者心承磐石?心爱之人,心痛之人,都说是心在煎熬。除了心,还有心肠。譬如说,菩萨心肠,是善念。善念不就是一种思想吗?

这会儿,我决定用心思想,也指望由心肠去缔结善念。

有记忆之初,我是个极傲之人,也是极卑之人。极傲,是因为获得了生命。生命真是个奇迹,可以有一颗海洋之心、大地和星辰日月通明之心。同时又是极卑,在现实的境遇里,在红尘之边,无人见怜之处,无声息地活着。没有好的门楣,没有家学,进不了好的学府,在天下汹汹的年代,活得像个虫豸。因为卑下,可以痴看草色和花朵,聆听鸟的嘀咕、鱼的唼喋。雪泥鸿爪,真真切切,为之心肠痛惜,时间长了,很庆幸地生出了善念来。

尘埃里的书是看的,家里没有,一个人站在旧书店里的书柜前看。一本有关屈原赋的书,感动心灵,至今还记得封面左下角是朱痕的白描云中君。还有古人的笔记、类书,怪力乱神,读了不少,感觉亲切,心和心肠因此可以很温文、很平和。尘埃里的戏文也好。京剧里有句唱词:“鹏举儿立草堂听娘言讲,好男儿理应当天下名扬”。父亲听了,也让我名叫鹏举了。岳飞是平民出身吧?精忠报国,很自然成为平常人家的一个善念。

十几岁时候,家国都摊上了大事。善念保存了我。看见老师被挂牌揪斗,我独个儿离开了。没有重要的想法,只是知道老师不能不敬。之后好些年,心像荒芜的池塘,年年生出卑微的青草来。百无一用,也就手中的笔可能养家。有了一个机会,得回答一篇影评好不好,这影评鞭笞了文人的苦楚。回说写偏颇了,理由是:我相信文人爱祖国。我被理解。善念,真的可以结出秋实来。

出生在北溟的鱼,看起来可以去南方了。羽翼的力量不够,狂飙难以凭借。磨蹭了三十年,结果还在北溟的波涛里。

司马相如的赋写不了,他得的病竟也得了。汉家的大赋沉浸在心里久了,司马相如的病挡不住。这一点也值得骄傲吧?“高高秋月病相如”,这诗句,由这病换来,留在了心里。

“剪断心肠总不能,扶摇羊角更无凭。十年染得相如病,辜负前身渡海僧。”父亲取名,不知他是否在意了鹏和海的关系,或者说他心思从未离开过海。我的故乡舟山在海里,鹏的前身或者说幼年是鲲,在海里,所谓北溟。后来成为鹏了,还是在海里,所谓天池。命系于海,不能不想到孔丘的誓言: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也不会忘记传经东渡的鉴真,和我的故乡不肯去观音。

鹏和海,教我毕生的心和心肠,缔结善念,还有思索。人生的许多事情是不能辜负的。无所谓极傲和极卑。此刻坐在华亭湖畔,慢慢地想,想着让自己的心痛快,让自己的心肠不纠结,温文平和。感恩获得的生命,感奋一己之绵力,报效这一生所受之深恩。

湖畔的散文5:湖畔草原

文/张建春

天高地远,由大湖而生的草原,靠岸后摊开心怀……

曾不止一次梦过,策马草原,将身心浸润在绿色里,然后在远离喧嚣的地方,潜伏于草丛,和最近的一朵花交头接耳,吸食花草中原汁的地气,任由缓行的虫子,把我带入初始的朦胧。

一直有几个愿望,在大海游泳、在沙漠踽行、在高山呼号、在草原打滚,前几个愿望都实现了,就草原没能成行。人生有诸多无奈,面对目光所及的沙漠,能种上一棵又一棵绿草,让它们连绵起来,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草原就在做这样的事,它以草的面目出现,相互攀扯着,把微小做成强大,把芸芸众生的迷茫绿为整体,托起暴烈的蹄踏之音,甚至是咬啮的唇齿。对草原我还有更多的幻想,白云顶在茂密的草尖上,如一张硕大的招贴画,天地合一,一夜过后,草高拔节,天地又分开,云还是云,地仍是地。草的力量巨大,它顶起的天空,白云飘飘。草原自然由之,成了心中的圣地。

在生活的纠结和不宁中,我走进了湖畔草原。临水的草原,充满了水的湿气、浪的动静,甚或有小鱼飞动的影子。初夏的飞沫带着果实的酸甜味,它们露水样沾上草叶,太阳吸干了,又飞来。无风三尺浪,浪拍击湖岸,受伤的水痛得跳起,终要找到倾诉的对象,草是最好的选择。草不会唱歌,沉默是它的本性,也如我这等人的俗命,不吭声不作气,把一天中黑和白,咀嚼在多情的眼睛里。

草原摆在湖畔,和往返的船帆作伴,她的鲜汁涟涟和湖中的清波有一比较。草是固体的水,用根走路,大片连动起来,就成了一泓有思想的水,风起时,附于地皮的草也水波样荡漾。湖水是液态的草,它们一起仰望天空,发出草的喟叹,只要太阳照进了水的缝隙,鱼就成了一粒粒草原上的虫子,咬破绿色叶片,打开一段传奇。一番情绪就这般形成了,湖畔草原行走,如同湖中击浪。而在湖中行船,又如在草原颠簸。水和绿色一体,世间的况味,奇妙多了。

湖畔的花,我多是不认识的,她们颜色多样,红白蓝偏多,红俗世,白天空,蓝海洋,结合在一起,就是天人合一地久天长了。有一种叫格桑花,我知她是外地云游而来的,开得起劲而多彩,她少有顾忌,大大方方多情地看着我,似乎一招手,就会扑进我的怀抱。我仅是用审视的目光和格桑花擦肩而过,实在是害怕,停留久了,会情不自禁摘下一朵。土生的花,蒲公英居多,时刻准备,让难以安静的湖风吹破。

杂陈的花栽在湖畔草原之上,让本该寂静的草原生动起来。草原上的草应该是多样性的,我没去过,也能想得出。在湖畔草原上行走,我把自己当作了一只青翠的虫子,附加在离离草上,咬一口鲜嫩,就一粒飞沫,又把花粉抹在脸颊上,爽意而平和。俗世多坎坷,有一株草可流连,真的十分幸运,何况还有湖水可洗去翅膀上的尘埃。

借一匹马在草原上疾走,借一桅帆在湖中鼓动,我陡然生出好的心境,近处市声,远远地走开,高大的楼宇成了枝叶密集的巨树,它们都是草原的元素了。元素中自然有我,我索性席地而坐,让草顶起,伸出双手撕下云朵,拭去眼角一汪懵懂的浑沌。

天高地远,由大湖而生的草原,靠岸后摊开心怀。

湖畔的散文6:湖畔农家

文/邹安超

绿树掩映下,山峦和山坳密布逶迤,把空气涵养得清新湿润,高密度的森林覆盖,翠翠茵茵,仿佛绿色汁液穿透视神经一下达五脏六腑,气息瞬间丰盈起来,有了静与幽的第六感。人穿行其间,像被负氧离子强剂注入,神情昂扬。

如果不仔细端看,掩于山间一水体真有被忽视的危险,一旦被发现,立即有“湖光山色幽,疑是仙境处”的感慨,同行的人都不自觉地从心底发出了惊叹。

凭对此地的了解,这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大兴水利时人工修建的小型水库,当地人叫圣光水库,我就叫圣光湖吧。

刚才还在山腰若隐若现的湖面,不想,临近中午时分,当地人说:我们就去水库边农户家吃午饭。听到如此一说,正中下怀,能亲临湖水,品尝农家菜,实属喜爱之事,尤其可解之前未能一观整个湖面的缺憾。

我们的车不能去到目的地,在当地人引导下,换乘一辆越野,遂向水库深处农家行进。

沿河岸行走,推土机、压路机等大型机械正在作业。据介绍,当地政府就是看好这一湖好水和秀丽风光,正待旅游开发呢。故此,正遇道路改造,且头天晚上下过大雨,雨水屯积路面,泥稀路烂,车轮一压,便侧滑深陷,稍不注意,车的轮胎便有被稀泥紧紧拥抱的危险,连越野车这样的莽汉子也是在摸爬滚打一番后才摸进村子最里边的一户农家。

许,是这一湖山水阻隔了农家与外界的联系,工业的气息,浮华的世界似乎在此丝毫没有影迹,有的依旧是自然的原生态与完整性。

这是一个宁静而与世无争的世界。

乡村景象,有着幽静与墨翠相嵌的深沉,像极了一幅水墨山水。空气中荡漾着泥土散发的潮湿气味,田野里,不时飘来植物和各种花草的清香。放眼一望,晶莹清亮,在波光凌凌的水面映衬下,钟灵毓秀。湖四周兹竹相拥,在山风吹拂中袅娜着纤细的腰身,似挺立的哨兵静看乡村一切,哪家种子刚播下,哪家孩子去上学,哪家小伙娶媳妇,哪家姑娘嫁他乡……乡村风情,民俗俚语,春种秋收,全收眼底。

我们称之“串架壁”的穿斗屋如火柴盒似地散落乡野,掩映于山水间,有原始与天然的生存感。这些房屋,间或灰白,间或瓦盖,间或马蹄状,间或一字排,看似随意,实则座向讲究,远离尘嚣的农家,按照民俗传统和风水学的要求,把自家房屋的朝向研究得不可挑剔,留下原始与本真的建筑痕迹,不管以哪种朝向的房屋都掩映在翠绿婆娑的惬意之中,沉静迷人,呈显一种拙朴与安详。

在一簇紫藤的牵引下,顺着房檐斗角攀爬的藤蔓,眼光抵达最顶端,也是我们此行目的地所在。

拾几级台阶,马蹄型的房屋,傍水而居,房前的湖水,早将屋主人的面容澄澈得精神百倍,见我们到来,热情地招呼,农家妇人则在灶屋忙活不停。

趁午饭还有一段时间,信步走下石阶,再路过一条碎石与泥土修建而成的乡村公路,湖面就在眼前。在细腻而醉人的乡村情韵中,看见远处的山坡,近处的竹梢,以及高过电线杆的树,倒映在湖水皱褶的波痕里,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的影子。湖水倒映的,还有三三两两农耕的人们,此时他们扛着锄头,担着担子,急急地走向家门。听得一对中年夫妇的对语:“唉呀,身上好多泥巴!”,“那到水边去洗下嘛”。不一会,夫妇俩尾随到湖边,放下锄头,女人急急地瓠水清洗,因头发的零乱,遂从前额散落下蒙住双眼,却又不便用手去拢,很别扭地扭了下脖子,甩两甩,想将头发回归到脑后,见此,站于一边的男人急忙用粗糙的手给她梳理,动作笨拙,不仅未梳理好,反而将前额的一大绺头发惹恼,全扑拉下来,女人嗔怪一声,男人憨笑不止,女人只得用水滴滴的双手把头发扎成束,不多一会,两人都洗净后,也不急于离去,而是用双手划拉着湖水戏水,手在湖水里甩几甩,摆几摆,用脚在水里踏几下,湖水的任性,很快把两人的衣衫沾湿,两人又互相责怪,然后又哈哈笑个不停,看他们戏水的劲头,很有些孩子气,让我这个异乡人看着,有些眼热和哀怜,他们对水的喜爱,让我感同深受。因了这湖水,粗笨的乡村人,也会激荡起骨子里就有的那份温情,这正是乡间人发自内心那种纯朴的情怀呢。

故乡也有一湖好水,故乡人对水的依恋也如那对男女。从惊蛰开始,故乡人,便依靠着湖水的润泽,开始一年的生计,犁田下耙,播种施肥,经过细致的管理,至到收获。没有水的农事,如没有血液的肢体,故乡人尤爱村前的那湖水,也珍爱着那湖水。

通常,一早出工的人们,临近中午时分,他们便急急往家赶,此时扛着锄头,牵着耕牛,扯把青菜,三三两两,聊着口音浓重的龙门阵,唱起走调的革命歌曲,从乡村的各个角落走向村口的湖岸,清洗,淘菜,洗衣,戏水,仿若乡村小集会。如若在黄昏,便为乡间最灵动的村居民俗风景画,他们也会在湖边嘻戏打闹一番,妇人照照被山风吹乱的发髻,男人理理扑满风尘的衣衫,小孩子跑跑跳跳,你追我也赶,趁着天还未黑透,各自围绕着湖岸,心里的话,乡间的情,喜怒哀乐似乎在心照不宣地对着湖水表白,然后带着农耕的疲乏各自回家,让湖水静静地在夜里沉净,休憩一晚的湖水第二天清晨,又会是清清澈澈,幽蓝幽蓝的光亮照人,而回到家的乡亲,则在袅袅炊烟中,听着犬吠的声息,烹饪起属于自家的美食,它们是烙麦耙,蒸红薯,青椒炝老腊肉,自制豆腐乳下稀饭……尽管没有山珍海味,但各家屋头的笑声,清脆又落地有声。

笑声散尽,煤油灯里的煤油也已燃尽,大人催促着孩子熄灯就寝,自己却又重新挑亮灯盏,做着针线,擦拭农具,一家人的生计打算,就此慢慢商定。

故乡人的生活总是平静、淡定,或许,这得益于村前那湖水,不争不急,从从容容,坦坦荡荡地流,如母亲的乳汁,深深地哺育着这里。

这样的爱,此时此地,也氤氲在圣天湖周围的山峦坡地里。圣天湖周围的乡村景像,与故乡风貌几乎相当……

一阵青椒炝腊肉的香气从穿斗房内飘散而来,我的目光复又与清亮光泽的湖水相连。

圣光湖的水,清澈诱人,这里的光景,如故乡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那样的淳厚自然,倒映在水中的绵延山峦,宛如一幅长轴画卷徐徐地展现,而湖边那些扛着锄头收工回家的农人,则是这幅画卷中灵动的光点。

就着腊肉的香气,几步窜回院坝。青石板辅就的坝间,放着两张旧时的八仙桌椅,桌上摆放的折耳根、灰灰菜,这些来自山间的野菜,带着自然的灵性,便有了馥郁的体香,不用刻意去闻,香气就扑鼻而来。

很快,丰盛的菜品一一摆上,除了炝老腊肉,还有老咸菜炒回锅肉,蒸烧白,河水豆腐,竹笋炖土鸡等等,所有菜品,烙有明显的农家风味,吃惯了精心和刻意种植的蔬菜,再来品尝山野自然生长的菜蔬,有了自然与随性的快意,也找到了美食捕获味蕾的兴奋。饭后的点心,主人端来一盘烙麦粑,这种食物,儿时用于填充辘辘饥肠的胃,而今,却作为五谷杂粮中所谓保健食品让享受尽了美食佳肴的人们热烈追随。

舌尖享受完一顿美味之后,大家闲聊起龙门阵,农家人很高兴地说:这儿生态环境好,还没有被破坏,政府通过招商引资,正搞旅游开发,周围几万亩的土地集中租给了一家旅游公司搞鲜花种植,村上很快会建起精油加工厂,种完这季大春,就没地种了,以后,我们就经营农家乐算了。

主人的话,让我看见故乡土地上耸立起的新工厂,故乡那清澈的河水,早已不知去向,故土早已一个大的作业场。那么,多年以后,圣光湖这里,又将是怎样的风光?

湖畔的散文7:湖畔金花

文/高文瑞

金海湖悬棺,玄了多年。

曾关注过金章宗,那是个爱玩的皇帝,京西留下诸多足迹,所到之处,保留至今,成为名胜,燕京八景即为首创。之后各地多有仿效,总结名胜,必出八景,似为趣事。其实金章宗也常去京东游玩,增了打猎内容,留下看花台、望马台、发箭台等,从这些遗迹名称就能得知,不像纯粹的打猎,也不同于后金清朝辟出南苑狩猎练兵,准确地说,应为游猎。

悬棺与他相关,俗传有个女儿,为金花公主,生得聪明伶俐,容颜姣好,常陪父亲游猎,只可惜豆蔻年华,香消玉殒,与世长辞。墓在马家庄,两山相抱,自崖口处凿出石穴,深不可测,以四铜环悬起棺木,再引海子之水流入其内,做金井玉葬。

悬棺景象,南方多有,江河两岸,陡峭崖壁上悬挂而起,令人难以置信,有些成为不解之谜。当年没有现代起重设备,如何安置于上,叹为观止。而这种方式在北方少见,金海湖悬棺,据古人说,只是泛舟水上的捕鱼者中有人见过。

此地正为山间,有水川流其中,古称海子,现今临近村落也沿用其名。1959年拦起大坝,最初称海子水库,之后不断扩建,才有了现今这个美丽的名字,依然留有海的开阔。当地人传说,修建水库时,民工在石穴中拾到了金簪一根、红缨一束,还称那是公主的遗物。

金海湖并不陌生,亚运会开幕前去过那里绿化,种苗皆是火炬树,想要在秋季竞赛之时,岸边点燃一片火红。20多年过去,金海湖有了太多变化,湖上建起蹦极,搞出多种娱乐项目。山上建了宝塔,与昆明湖借景造园相仿。平谷,因周围有山而得名,气温略低。初春时节,树枝苞芽尚未萌动,湖面还有未解之冰。正值清晨,迎着阳光,望向湖面,一片金黄,泛起暖意。湖水实至名归。

岸边筑起高台,上有雕像,一年轻女子,容貌美丽,身着戎装,骑在马上,左手拿弓,右手执箭,面朝西方。石栏上有碑,称这就是金花公主。台子四角各站一金兵,与真人高矮相仿。莫非金花公主就葬在这里?正在猜测之际,一老者走来。问出困惑。说下面就是崖洞,水深20多米,悬棺在半山腰。一人口述,很难确认,也知道他不是当年的渔者,不曾见过悬崖上的景象,仍能相信,这是多年来当地人的认定。

悬棺究竟何样,悬在崖边还是洞内,洞穴何以凿得那样深,还让河水流入其中?悬棺无人见过,古时也只有打鱼人偶有发现,选在此处殡葬又以这种形式,为了安全隐蔽不易发现,还是不便运送以此地为纪念?洞穴是否就在这个位置,只有潜入水底,才能探知究竟,若将湖水放干也能水落洞出。金花公主是感染疾病,还是在游猎中遇到不测,以致年纪轻轻便撒手人寰。由此演绎出传说,诸如种出桃树,反抗强盗,奋勇牺牲,成为英雄,铸出雕像,以示纪念。无论怎样,公主成为美的象征,善的取向。

沿台梯向下,走到岸边。湖水清澈,微风吹来,涌起层层波纹,冲洗着岸边山石。湖边堤坝附近,多有人工建造,独此处能看到山石?想着没蓄水前,应是高于周围的山峰,送葬者定然精心,选择了风水吉地。山石也有特点,经水浸润,颜色暗红,与旁边的冰雪相映,形成鲜明对比。于是在想,石红原本就有还是经过了血的浸染,冰雪是湖水自然凝固还是纯净洁白的写照,或是相互结合有意在此时显现,幻化眼前。

看着宽阔湖面,想着若蒸发去千年水分,群山之中,能聚出海子,也是一段大峡谷,正是古人用兵之地。老人说,你看对面那片山叫锯齿拉。穆桂英打仗走到这里,一听山名,立刻弃马而走,保住了性命。战马留在此处,头化作山峰。穆与木谐音,怕被锯倒,英雄也有忌讳,犹如落凤坡,让三国刘备的谋士凤雏遇难。举目细看,高低相近的一溜山峰,犬牙般伸向湖面,果然像把手锯,一排利齿,划向天空。

金章宗有无女儿,并无确切记载。历史多记皇子,金章宗共生有6个儿子,都在3岁前夭折,照此说来,应有女儿。如若金花公主是之一,也就很有戏剧性,是父亲当作男孩儿带养,还是生来就有男儿性格,随父游猎,箭术出色,得到喜爱。倘若身体健康,又常习武,是否能在以后的疆场上成为出色的女将军。

群山峡谷,多有要道。明朝视为边关,在这一带建起关口城墙,为京城一道防线,阻挡北方的威胁。兵要地理,古人皆知;元人渐强,觊觎南方。金章宗身为国君,不会一无所闻,京东娱乐,偕公主游猎,弯弓之际,是否还会想着一箭多雕。

湖畔的散文8:湖畔追梦

文/董保延

霞光,从山的背后一缕一缕的洒向森林、染红屋顶、照亮通往别墅区的每一条车道。

山醒来,树醒来,鸟儿啾啾、花儿灿灿,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艳阳天。

我去看湖,看今天的野鸭湖又有什么新的风景。

轻轻的走近野鸭湖,静静的沿着湖边走,湖仿佛还在梦中,水雾缥缈,波澜不惊,酣声依旧,平面如镜。

忽然,一对飞鸟从树丛中扑腾腾跃起,在天空绘出一道轻盈的轨迹,很快,鸟儿就亲昵的与湖水相拥,像是给静谧的湖面抛下一根细细的线,骤然,水珠四溅,湖水醒来,气消雾散,云淡风轻。

这样的场面天天陪伴着我们,这样的景致日日让我们悦目赏心。每个人眼中的野鸭湖都有不一样的风光,所有的景色构成了它独特的风景。

于是,从朝霞漫天到黄昏彩云,从月色朦胧到金色黎明,从春花烂漫到秋色无比,从清凉九夏到隆冬白雪,野鸭湖美轮美奂,姿态各异,不断的让我们亢奋,不断的给我们惊喜。

野鸭湖是一泓静美的湖。在这里,远离了闹市、远离了喧嚣、远离了烦躁;在这里,找到了寄托、找到了希望、找到了安宁。湖边那数百里绿荫如盖的森林,是登高望远的好地方。林中的攀登是安静的,静得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安静的攀登是独具魅力的,在足够充足的负氧离子的滋润中,登一程,风光无限;走一步,吐故纳新。一动一静之间,汗水酣畅,强心健体。

野鸭湖是一泓青春的湖。在这里,每一个人都可以找到曾经有过的年少轻狂,青春得意。你看,那绕着湖边的几千米的健步山道上,不仅有年轻人奔跑的脚步声,也有老人和孩子们行走的身影。有时候,从湖畔飘来的歌声中,你可以听到你熟悉的旋律,那歌,是让你再回难忘岁月的向导。那歌,是敦促你永远年轻的知音。看,一辆辆自行车正在湖畔行进,车手大多都已年过半百,可是,那神采飞扬分明在告诉我们,他们还年轻。

野鸭湖是一泓梦想的湖。在这里,我们不仅看大自然的风景,也看自己心灵的风景。山花争艳,碧波涟漪,星光灿烂,蓝天白云……大自然神奇的造化在这里更加令人瞠目结舌,一年四季轮回产生的变化,让我们从中读出了许许多多人生的哲理。所以,我们就有了梦的寻找,梦的追随,梦的圆满,梦的履历。因为梦,这里的人们生活得格外舒心;因为梦,这里的日子不再平淡无奇。有梦的业主们和谐相处,唇齿相依。有梦的野鸭湖永远阳光,岁岁美丽。

其实,湖畔梦,是住在野鸭湖的人们共同的追求和向往。每一个湖亲的生活,都与美好的梦想息息相关。

快乐、健康、和谐、有为 —— 为了梦想,我们不抛弃、不放弃、脚踏实地、加倍努力!

走进野鸭湖,就走进了彩色的世界、迷人的梦境;

走进野鸭湖,就一定能铭记和谐的甜蜜、幸福的记忆。

“烟树海”几多风光,“针叶河谷”生态瑰丽,“播摩岭”高瞻远瞩,“山阔”渐入佳境,“澜山墅”春光永驻,“酩悦台”酒歌再起,

月亮升起来,湖畔更神秘。鸟归巢,风不语,星星点灯,婆娑树影。月光下,梦在继续……

湖畔的散文9:彩蓝湖畔(者仁)

文/隐·语河洛书

天的颜色,若分辨无非两种,黑与白。若说湖畔颜色,也只能形容单调而论谈。恰好,我不知什么时候遇到过一种特别的自然奇景,那是湖畔水湾,碧蓝的波澜,独特地既然被什么染成了彩蓝的模样,那弯曲的弧线仿佛三菱镜折射出的七彩霞光。

若说我很幸运,其实也不然。因为我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来到了这里,我忆得那时候印像很模糊,我或许那时还是个孩子。只是脑子里曾有过这么一个片段,用手曾隔着远处抓过她,她像吹起的泡泡,不住地向我这边飘来。那彩蓝的颜色包裹在里面,极美的不像话。

我仿佛如当初一般回味,在脑子里找出它的影子来。沉静着,隐含的似如一朵小花,寻觅它所拥有的芬芳。我仿佛被自己的念想带到了当初第一次见着彩蓝湖畔的地方,这一次我在它的中央,她周围全是碧蓝的波澜,彩色夹杂在里面,倘若那流淌的彩虹,却没有彩虹般的花哨,她碧蓝却又不单一的颜色,那自然的带有少许彩色的元素,浮动耳边轻盈流水般的波纹,她似乎神秘的无可救药,倘若艺术手笔的写真,大自然的瑰宝之最。

我又想起唐代李白的诗“会向瑶台月下逢”,那瑶台仙境可是这般绚丽无比?词赋“阆苑瑶台风露秋”,仿佛仙人的居所,能与瑶台仙境媲美的我想只能是她了罢。

久久,我不能忘却这彩蓝湖畔,更不能忘记她别离时拥抱我的感触,四面像似抓来的大手,那心里流淌的彩色,我何以竟这般相拥,情不自禁卷入她的怀中……

湖畔的散文10:湖畔钓乐

文/王绍忠

久居水乡湖区,濒临泉头湾畔。近水楼台先得月,天刚透亮,我便携来满桶鲜亮亮、清莹莹的泉水,洗刷完毕,用罢早点,跨上自行车便向城东湖区飞去。

也许是我的脚步惊醒了落巢宿窝的杜鹃、喜鹊、斑鸠、鸟雀,又是这些绿林歌星唤醒了酣睡的黎明。瞧,东方露出的橘红色霞彩,转瞬间幻化成殷红的火烧云。染红了碧空,映红了路面,也烤热了面前这波光粼粼的水面。

从车上取下垂钓准备的“四大件”,我选定湖岸一株钻天杨和一丛拂地柳中间的树墩坐下,在鸟雀甜润清亮的赛歌声中,抛下悠长的垂线。便目不转睛地盯着飘在碧波涟漪上的浮标。此时,我神定心静,仿佛置身于脱尘离俗的神界仙境之中,耳畔只有细泉翻花,和风拂柳。

我在此修身养性已近四度春秋了。头一年是门外汉空钓时光,春观青枝拱芽,夏看蚂蚁搬家,秋听蛙鼓奏乐。冬赏冰雪树挂;第二年结识了一帮“行友”,整日谈心寻乐,唠一通馔世炊艺,练一阵拳脚功夫;垂钓正如《封神演义》中姜子牙那样—愿者上钓。第三年便渐入“佳境”,每到湖畔稍坐,总会有十多尾肥链鲜鲤上钓,满载“战利品”乘兴而归,逢节假日便邀几位老友来寒舍小聚闹上两盅。阖家人都夸奖我岁数大了,反倒人缘好了。因而,我垂钓的雅兴不减,刮风飘雪也从不缺勤……

这时,眼前橙色的鱼标动弹了一下,这是在悄声向我“报告”,“偷食者”上钩了,我抖了抖钓线,鱼标晃悠得更厉害了。我断然提线,一动不要紧,满腔热望立即化作晦气。“哎呀吆—”原来是一只拳头大小、八条腿横行霸道的湖底魔王—黑壳蟹。“东邻”钓友董哥凑过来,笑眯眯地逗乐说:“丑八怪,乐煞人,今日你准走好运,慢悠悠地等着吧!”

垂钓是我对休闲、宁静的迷恋和追求,保持心态的淡定、坦然,笑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我重新取料、挂饵、抛线。这时,湖区对岸的绿化林带传来一阵喧哗,一股顶头风刮过,麻杆雨便顷刻登场。“清早火烧云,当日遭雨淋。”这话还真灵验。董哥那边递过来一句话。“啪嗒、啪嗒”的雨点儿挂满鬓发,打湿面颊,我赶忙把雨衣披在身上。片刻。林带顶端又忽地飘过来一团浓密的云雾,隐蔽了林带、荷丛。湖中那迷蒙的浪漫和神秘,陡然间扑入我的眼帘。转瞬间,头顶上云消雾散,老天爷跟人开了一个玩笑,水波上辉映出火亮亮的太阳。

细瞧鱼标,早已在左右抖动。水下物八成小不了,我心中暗想。钓线竟向湖中心缓缓地挪动,我赶忙向董哥咨询求援,他跑过来先稳住钓竿,顺势向远处一探,又赶紧收臂,竿稍竟被坠成了罗锅腰。他随机应变,撂下鱼竿,象撤风筝一样慢慢向怀里收线,钓线被拖到脚下时,猛丁把它拖到了岸上。“我猜对了吧!”董哥开怀大笑。我定睛细瞧,惊喜交集地接茬说:“今中午咱有下酒物了。”原来钓上来的竟然是一只足有三斤多沉,黑中泛黄、黄中透绿的天然野生大甲鱼。实话实说,我钓到这玩意儿还是大姑娘坐轿—头一回。我乘兴打道回府,扔在车后一句话:“董哥,晌午等你驾到!”

车铃报喜,今天是双休日,女儿忙迎出门来。见网兜里装着甲鱼,欣喜若狂地直拍巴掌:“妈,快看,老爸的钓术又上档次啦!”家属眯着笑眼半是夸奖,半是鼓励地对女儿叮嘱:“下午,到超市给你爸捎回全套的新武装备,那伸缩竿、三角架、折叠椅都把它带来。”我也快活地向女儿交待:“你在咱住宅小区转一遭,给我那几位钓友下个请帖,说今中午来会餐小聚。”

我扎上围裙,带上套袖,厨房里刀剁案板响,我一边忙活一边寻思。翻开千秋史册,华夏垂钓第一人当是先祖舜帝。渔猎时代,捕鱼兜虾是“民以食为天”的大事。他总是把钓取的鱼虾分食于民众,不光传授“垂钓经”,还奔走于湖河大川,访察渔场,探明鱼汛。他钓来了民心,百姓都信服于他。一岁成聚,两年成邑,三载成都。他爱民、不贪鱼的美德帮他钓来了帝位,乃至千古流芳、万世传诵。

而今,我辈乃平民布衣,退岗离职,结伙凑帮到湖畔垂钓,钓一会鱼虾寻乐,练一通拳脚健身,抖落了“三高”(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钓来了安康吉祥,垂钓频传佳音,隔日欢聚小酌,钓来了友情,钓来了愉悦,也钓来了惬意舒心的暮年时光。

湖畔的散文11:湖畔之夜

文/李新军

1.青藤、小路与神谕

青藤架在柳枝修筑的篱笆上,随意而又安逸,好像它特别适应柳枝支撑,状若晴好的天气里,趴在小路边晒太阳的蟒蛇。如果不仔细看,谁以为这是俊俏青藤的下半身,躲在坟茔般的青草里。

藤的根须,当然要藏匿在它上半身的浓密青叶中,只是不小心露拙了,被过路的人看不起。藤喜欢柳,喜欢湖畔柳树的气味与韵味,青涩与婀娜,柔软与坚韧,手臂下垂,不想触摸头顶的蓝天,它的脾气,都让五彩斑澜的田野惯坏了。藤的手臂指向湖泊,它在篱笆上向一边延伸,不如柳做的篱笆耐得住寂寞。藤招惹游客的目光,藤牵制偶尔看到它的人的脚步,它身上的青绿颜色,是湖神故意刷在小路边,给渔樵贩夫们指路的。

从乡村公路上拐个弯,直接下到通往房舍的小路上,这才是我印象中真正的乡路。硬化过的土路,仅有两米多宽,能看到小路不事张扬的性格,它把自己藏进夜幕里,当作天空的一部分。乡路上印满错综复杂的车辙,但都是顺着一个方向。清晰的车辙耐看而又变形夸张,犹如画家涂抹的试验杰作。只是不好走。路若好走,不会有令人难以相信的美景可看,这是乡间行走的经验主义者,为自己设定的教材。我临时决定下路,再拐个弯,到那个孤独的房舍前,敲门,与脸上露出鄂然之色,迟疑是否推开大门的房主说上几句。房舍前,还有一片废墟,零乱的砖石结构上,有瓜蔓跃起的触须和硕大的叶片,它们看着废置土地的可怜相,缺乏草木本色,以及花的装饰。

青藤婀娜的枝蔓前,走着身形同样婀娜的女人,她看到我晃悠过来,竟然躲在青藤旁给我让路,转眼之间站成了绿。那藤或者女人,那风景或者意向,在这个寻常傍晚生动耐看。女人摆动的纤细腰肢和圆桃形臀部,使灰头土脸的小路,顿然鲜活优雅起来。

这是微山湖畔,美丽的乡野一隅,隐秘的事情始终伴随我。苇丛遮挡住下降的天幕,它扯下夜幕的动机匪夷所思。夜逾向黑处进军,田野房舍甚至塘里的荷都被黑色俘虏了,放进更大的黑色箱子。唯独可以看到菱花,在闪烁着光芒的河面上星罗棋布,白花如天际飘落的繁星,照亮了湖畔的黑暗,我的视野,刚好看到近前塘里的花朵,与青藤隔出一道小路。菱花是夜的白光,女人却是夜的奇遇,她们照亮我眼前的小路,神秘的路径尽头,可能还有更加神奇的故事。在田野上,没有向前延伸的小路,没有人与车,没有满天繁星覆盖我的房舍,我们都已融入湖神描绘的梦境之中。

我看到青藤撒落的枝蔓上,写有湖神的暗谕。藤上开放出碎花花,镶嵌在宝石状的青蓝色上。沿着藤的枝节,向它的细部走,直到没有枝蔓了,也就没有碎花花了。在傍晚的暗影里,藤叶变得同样神秘,青蓝的调子,或许只有神的摇蓝上,所盖的那块碎花布,才能同它媲美。

风是湖神的仆人,扶着青藤弯下身子,青藤祈祷爱情的来临。它听惯了神的教谕,每天傍晚都听,如果没有柳枝的搀扶,它还要虔诚很多。青藤接受神谕时,那个有着纤细腰杆的女人,消逝在昏暗的田野深处了。藤想变作一名布衣书生,正在小路上徘徊的书生,顺手扯下藤叶,嘴唇含住叶子边缘,吹出一曲悦耳的乡村小调。

神附在我的耳边。乡间小路边,生长茂盛的开花青藤下,埋藏有一粒种子。

我依旧相信爱情,以及这青藤,这小路,这房舍。

2.湖畔、夜色与农舍

湖畔散发出腥湿的气味,鱼的叫声伴和淤泥的叫声,欢畅地走在街镇上。它们柔美绵长的愉快之歌,开始于一串晶莹的水泡,终结于黎明阳光的爱抚。水底冒出的泡,摇晃着冲破柔滑之水的包围,露出半个圆弧状的房舍。如果有好大一群水泡,也是一个水上村庄。

原来,无忧无虑的鱼,以及它的夜之淤泥,还有这样的杰作。

水是湖泊的皮肤,夜色是湖畔的皮肤,农舍是我们的皮肤。在夜幕中,人的皮肤,能够感受到由浅至深的万世清凉。

镇街上开始亮起路灯。我站在灯下,看到天空有飞翔的水鸟。在雾气还没有升起前,它们归巢的心情,可以在抖动的羽毛上看出来。这些还不够。湖泊的声音具有非凡的魔力,乡村土质的小道上,到处都有湖泊穿透心脏的声音,我似乎看到自己的心脏,充血并迫不及待的喘息跳动,湖畔以阴柔至极的母性色彩对待我,给我空旷与自由的伸展和呼吸。

现在,它还无法击碎我的意志,坚硬,强烈,被湖的味道威逼利诱,这都不能直接触动我的心扉。在到达湖畔之前,我必须表明自己的立场,压抑住自己的心情,甚至脸上显露不出得意的神态。镇街给我虚伪的脸庞,湖泊给我率真的脸庞,在没有抵达湖畔之前,我的脸庞是被夜色遮掩的。

我听到远处湖泊的呼唤,直达我的心脏深处。

我在种满谷草的镇街上,看到几挂稀罕的白帆,以及绿色的荷叶与绽放的荷花,还有游动的鱼,在道路上缓慢地走进我的视线,又缓慢地走出我的视野。在微山湖的支流,所有船上,都曾有过鹭鸟翅膀样的白帆,而在今天,它们委曲地依附于陆地上的车轮,恍惚是被水鸟切割的湖泊风景,填补街镇上人们头上的那些虚白之处。我听到翩然而过的鸟的鸣叫,还有荷花绽放的瞬间里,水鸟拍打云彩的幻影。我的身旁旋起鸟的翅膀,向上,向远处人烟稀少的湖畔。刹那间,我的眼睛被夜色迷朦住了,我看到镇街上的路灯,终于撒下忧郁的、昏黄的、迷离的光束,打在被尘土覆盖的街面上,撒开的灯光,犹如密不透风的鱼网,人走进去,就出不来了。灯光无法打湿街镇,我的心情也无法打湿街镇,湖泊里,正在酝酿一场无可非议的夏雨。

我是在湖畔寻找,或者隐匿起来,作为绵绵细雨的玩伴。

我的目光穿越河流,穿越田陌和水泽。稻已返青,蛙在鸣鼓,鸟正归巢,还有我的脚步,沿着轻盈闪过的目光,走过潮湿得或许拧出水滴的地垅。你看湖畔,有星点灯火印在夜幕上,还有持叉的少年,在黑幽幽的沟塘边缘巡弋什么。他们警觉的眼睛,盯在红荷与香蒲身上,还有荷尖上停留的蜻蜓,它们的透明翅膀下,空间还有什么隐藏在水面下。

缭绕的炊烟,大概跟着水鸟的翅膀,飘飞到湖里了。现在,仅有锅饼与鱼炖出的浓香味儿,起劲诱惑着我的鼻腔。麦子的香味让我欲罢不能,湖畔的夜色让我欲罢不能。静寂的树,不动声色地遮盖住湖畔的小路。幽暗起于天空,夜雾起于大泽,我的心情,起于乡间农舍。一大片野蔷薇挂在篱笆上,它们在微风里摇曳,这粉红色的爱情夏花,如果带在娇艳的女人鬓角,如同有休憩的蝴蝶,被女人的气息俘虏了。

我走进农家的院舍,依然静寂而又熟悉,好像农舍前河塘里的锦鲤,都陷入家乡的睡眠之中了。有似锦繁花的蝶,在我眼前飘然而过,也不问我,是从哪儿飞来的倦鸟。

那蝶身上的缤纷五彩,告诉我这是暧昧的夜色。那张略显羞怯的脸庞,在我走后,不晓得能否嫣然一笑。

农舍,荷花,以及船。都是静泊的夜影。

3.荆棘、树林与天堂

神性的湖泊,犹如禅定风景,静如止水。

湖滩上,闪烁的都是鱼的眼睛,它们不是水的浪花。无数双眼睛里,是期待的目光,没有什么比走下湖滩更好了。我听到黄色皮肤的蟾蜍在爬动,它们挪动的脚步,为什么可以丈量我的心境。

有时候,人是受到风景诱惑后的贪婪者。看风景,就想融进风景的骨骼里,让风景于痛楚中感受到你的存在。或者融化在里面了,自己也成了静态风景中能够动的那部分。活着的部分,可以调动人们的情绪和思维,而在远处观察你的人,不晓得风景里的你,如何成为他脑海里装点风景的樵夫,或者策杖行走的游湖侠客。我的贪婪不是琢磨和想象出来的,它不由自主地做出决定,根本不由我的意志。你看现在,我从湖畔走到湖岸,看到碎银子样的湖水,以及它所投下的光亮拍打滩涂的模样,立刻有想要走到水里的冲动。我是融入,还是融化,在湖畔,这可不是我说了算的。

我被拉了一把。兴奋的中枢神经,开始漫延撕裂的感觉。果断,决绝,痛苦,不容许我的妥协。我弯下腰,看看有什么,敢于阻止我的行走。原来,一丛低矮荆棘,毫不犹豫地站在我的面前,它的枝蔓牵拉我的裤腿,弱小拉住强大,竖起的手指放在嘴上,我的惊诧之态被黑暗挡了一下。湖泽滩涂上生长的荆棘使我冷静下来,十数粒坚硬的刺珠挂上裤腿,缩倦起身子的小刺猬,趴在我的腿上,好像瞬间睡着了,喊也不下来。

我退出面前的荆棘丛。脚其实是在它的领地内,有无数手持标枪的影子,聚拢于我的周围,它们跃跃欲试,如同面对部落里不请自来的绿巨人。我轻缓地拨开荆棘,湖的诱惑立即消逝了。光影,鱼蛙和声音,都隐匿到湖畔的黑暗之中。神的暗谕到处都在。

我不敢再向前走,十数粒球珠挂在我的裤腿上,它们的刺,正是由于我的冒失,而在平静夜晚引发的另类愤怒。这是本不该发生的。它们宁愿从荆棘丛中扑下来,奋不顾身的拉住我的裤角,也不让我前行。是我弄痛了它们,或者,它在警告我什么。

鲁西南平原坚忍的性格里,不能没有湖泊。鲁西南平原所有的湖泊里,都有神的居所。

它暗示我,不可以走近,神在休憩。我闻到风中,有传递来的荷花清香,一缕难以抑止的芬芳,在萋萋青草的树林里飞舞,我知道神的影子,被湖水吸附了。

于是,我在树林里留下来,倾听或者闻香。湖岸边的树林里,没有鸟的啼鸣,以及蟋蟀的声响,甚至在这个时候河狸也不出来。抬起头看树林上空,浓密的枝叶遮挡住光线,哪怕有微弱的光线,我也看到有荆棘拦路。树林里现在没有朦胧夜光,神的香囊,夜光是闪着青光的碎银,所有的黑暗都在这里了。

如果想走到天堂门前,我们都容易抵达。可是咫尺之间,却不能真正进入,这是人的贪婪,造成我们只能看到天堂的模样。真切看到,还不如怀揣幻想之心,将整个湖泊装进自己的心扉,心向往之,手轻抚之。或者已经到达了,还茫然不知,就如我现在这样。湖畔的夜晚,我站上湖岸,尽享湖泊的沉稳与博大,尽享湖泊无与伦比的美好神性。对于别人看来,我已经走进天堂,窥视到天堂的风景,如此目不暇接。

闭上眼睛,听到湖喊我的乳名。

微山湖的夜色,美如天堂。

湖畔的散文12:夜渔

文/章中林

家在升金湖畔,捕鱼是那个年代谋生的手段。夏天的夜晚,只要天气晴好,父亲常常和本家叔叔一起到湖里捕鱼。

没有机会上船,也不知道怎样打鱼,我就每天早晨跟着妈妈到码头上接爸爸。爸爸的船天蒙蒙亮就靠了岸,而在岸上,早就有鱼贩子在等着。父亲在船上就把鱼卖了,而对于我期望吃到大鱼的念头,父亲似乎是忘记了,家里能吃到的也就是那些卖不出去的猫鱼。

我非常羡慕父亲他们夜里行走在湖上。有一次,我趁他们不注意,偷偷地跟在他们的后面,跑到了湖边。叔叔说,让孩子去吧,夜里他一个人回去也不放心。父亲才没有拦我,但是要我只能呆在舱里。

那是怎样一个美妙的夜晚。躺在船舱里,翘起二郎腿,单手托头,扯一根水草含在嘴里,青涩中有着丝丝甘甜。天空明净如洗,星星闪烁鲜亮,月光如水流泻,水上闪烁着银白的光。船桨翻飞流水响,蛙鼓声声稻花香。这样的世界,还有什么可以比拟的的呢?

叔叔慢慢地摇桨,父亲站在船头眺望。我问父亲在干什么,父亲说,找鱼。站在船上怎么找鱼呢?我也跑到船头,原来父亲是借着月光寻找鱼群。河上到处是粼粼的水波,亮闪闪的,怎么能够发现鱼在哪儿呢?我问父亲,父亲瞪了我一眼,万事都有学问,少说话多观察。

那一片鳞光闪闪的就是鱼?我有些怀疑,它和别处不也是一样的吗?我不敢说话,静静地坐在舱里等着。叔叔放慢了划船的节奏,父亲把网顺着刚才估计的地方放下去。约摸等了半个钟头,父亲开始收网。网里的鱼在蹦,网外的鱼在跳,银亮亮的,开了锅一样,这真是一个幸福的时刻。看着一个一个鱼儿落进船舱,那种喜悦真是无以言说,难怪父亲常说,“吃鱼不乐打鱼乐”了。那一网,少说也打起了30多斤。

那天晚上,我们捕了一百多斤鱼。第二天到码头,母亲早就等在岸上了。母亲责怪着父亲,怎么把我带到了湖上,让她一晚上没有睡着。我抢着抱起一条十多斤的草鱼,说要带回家去煮着吃。父亲说也没说就把鱼夺了下来。后来母亲说,那些鱼是两家的,我拿了鱼,父亲很为难。但是父亲却破天荒地带回了几匹王丫,那也许是我至今为止吃到的最鲜美的鱼了。

那时,父亲夜渔的时间很长,从春天一直延续到秋末。到了冬天,父亲就会把船拉上来,用桐油一遍遍给船上油。父亲做这个工作时,嘴里还会哼着小调,把船涂抹得油光水亮。这工作对父亲而言不是劳动,而是一种享受。

联产承包责任制之后,父亲忙了起来,偶尔也会去夜渔。后来随着升金湖的开发,父亲就彻底地上了岸。那个曾经被父亲像孩子一样爱护的鱼船也退出了历史舞台,斑驳腐烂,直至完全没有了踪迹。

在有月亮的晚上,两个人划着船,在清澈的水面上,收获着一船月光,那是多么浪漫的事儿。今天,父亲总是喜欢念叨着那条船和发生在船上的那些事,而我也不时想起那晚夜渔的美好时光。

湖畔的散文13:一棵柳

文/陈珺瑶

冬末春初,那棵柳仍然立在湖畔,高贵地、端庄地,优雅不减,无声无息地吐露着浅浅淡淡的芳华。

仍记得,去年夏天,弱柳扶岸,碧绿的叶子遮得枝条只隐隐约约现出点点深棕。夏天多风,这便让这棵柳有了更多展示自己美丽的机会。风把枝条往这边推,它们就向这边拂来,风把枝条向那边攘,它们便往那边散去。风若是向湖中央钻去,它们便也是轻轻点过水面,惹起层层涟漪。树下孩童在嘻哈。他们昂起脸,让柳梢扫过自己粉嫩的脸颊。柳梢软软,激起丝丝痒意,舒服极了,孩子们便不舍离去。

夏去秋至,风却不再留情。风残忍地扯下柳碧绿的叶子,狠狠地抽打柳树的枝干。柳枝在颤抖,却从来没有求饶。这棵柳用自己的柔韧,抵御摧残。树下不见嬉闹的孩童们,枯黄的落叶被卷起又飘下,满目萧然。

秋去冬至,风更加变本加厉。刺骨的寒冷穿过柳光秃秃的枝条,让原油亮的树皮干枯至裂开。寒冬让这棵柳饱受折磨,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然而,在其它树木不堪风吹雨打而折断时,在其它树木经不住大雪压枝而压断时,柳笑了。柳傲然地,倔强地,不屈地站在风雪中,用冷眼对待寒冬的蹂躏。那是风吹不折的,雪压不断的柔弱背后的美丽。

而今,那棵柳仍然立在湖畔,高贵地、端庄地,优雅不减,无声无息地吐露着芳华。我敬畏地远远望着那棵柳,不禁泪眼朦胧。

于是,这棵柳便朦胧在春天的烂漫中了,蔓蔓枝条舞,朵朵絮花飘。

一切如你。这棵柳所经历的四季轮回,恰似你一波三折的命运。坎坷在你脸上烙下纵横,在你心里留下伤疤,你却顽强地与之抗争。柔弱如你,坚强如你。

而今,你在经历种种磨难后,带着抚不平的痕,在深冬准备着迎接自己不久后的崭新的春天。

岁月轻轻巧巧地走过,洒下一抔黄土。

湖畔的散文14:野营桂家湖畔

文/若愚

安顺桂家湖畔,位于贵州省镇宁县北部可梦河上游,这里有一条常年碧水涟漪的湖泊,因坝址在桂家像原桂家堡村,故名为桂家湖水库,山水绵绵,风景优美,空气宜人,环境优雅,水源清澈,污染指数低,全然一片自然景象。邻近的云马机械厂、厂区搬迁的许多重庆人都会去那里置办房产养老避暑,邻近的村民也经常去湖边烧烤游玩。真是桂家湖畔白云飘,绿水青山竞妖娆,水秀人美垂钓兮。距离老家约2公里处,是桂家湖水库的最下游,湖泊周边有许多草坪空地,山水清秀,还可以钓鱼,是一个适合踏青、野炊、烧烤,清幽、舒适、适宜放松心情的好地方。

好久没野营了,与几位好友相约,周末带上所有装备,准备到桂家湖水库下游来一次全天然的野外生活。于是,由我向导直达目的地--桂家湖畔下游。

桂家湖畔下游,因地处偏僻,距离城区较远,至今尚未开发,虽没有上游那般“繁华”,但风景也不失优美。前往这里游玩的人尽管不是很多,烧烤的倒是不少,也经常会看到三三两两的人群相约而至,或踏青、或露营,比比皆是。

我们一行人开车来到桂家湖畔下游,一眼望去,湖泊周边的山景和田野景象多少有些倦怠,虽没有了春的葱绿,台阶上的青苔也换了装,不再墨绿,但深秋丰收后的沉静却给它们披上了更为特别的外衣,成熟、稳健而内敛,有着不一样的美。10月的湖水,浅浅的,映照着游人的身影。湖边的鱼儿来回追逐嬉戏。四季不朽青幽葱绿的青竹惊飒了我的眼,青竹叶不小心亲了我的脸。微风中,阳光下的湖水,银波荡漾,有些晃眼。成双成对的鸳鸯戏水在湖中央。

不远处,清晰可见,已有人在烧烤。我们赶紧把帐篷、烧烤食材、餐具、钓具等所有装备卸下,搬到了一块比较大而平坦的空地,大家按照分工各负其责,都各自忙碌起来。有的支撑帐篷、有的支烧烤架做烧烤准备、有的拾捡清洗蔬菜整理烧烤食物,有的去山上捡干柴、有的忙着选择拍照角度摆PS照美照,当然也有个别男士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致志钓鱼,美其名曰:希望钓到大鱼给晚餐增加食材。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大家忙得不亦乐乎。这时,几个给力的男士已经拾到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干柴,那是为晚上篝火做准备,估计燃烧几个时辰都绰绰有余。

远处,有几个农民在田间焚烧桔梗,烟雾缭绕,朦朦胧胧。对面的山路弯弯曲曲,几个人走过来和我们寒暄了许久,也许是被我们这边的热闹感染了吧。

负责烧烤的同志手艺真是不负所望,不一会,五花肉、鱼、火腿肠、生菜、茄子、小瓜等食物已经烤好,肉香、蔬菜香一时香味四溢,漫天飘散。在烧烤香的诱惑下,大家纷纷围拢过来,女士们一改常态,毫不顾忌淑女形象,不管三七二十一,撸起袖子,用手抓起就吃。男士也不甘示弱,大口吃肉、大声说话,举杯换盏,其乐融融。那一刻,没有任何烦恼,只有开怀大笑。夜色降临,篝火升起,一位男士弹起了始终钟爱的那首歌--《心爱的姑娘》,女友为他伴起了舞,其余的人徒手为他们打起了伴奏。此曲刚停,那边就想起了嘹亮的歌声《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女士们纷纷踊跃伴舞,每个人都不甘落后,信心满满,超长发挥,节目层出不穷,整个篝火晚会堪称“盛宴”,就这样歌舞升平直至凌晨2点,大家才心满意足地睡去。

真希望这样开心的日子长伴我们左右。

湖畔的散文15:遇见黑狐

文/吕凤君

松花湖畔有个叫大石的地方,顾名思义这是个跟石头有关的地方。大石村滨湖,湖边有许多奇形怪状的石头,沿岸的山上长满柞树、松树,还有许多灌木。走在森林里,偶尔能听到鸟鸣,有时也会听到神秘的风铃声。

太阳高高挂在梢头,不时把偷窥的影子投放到缀满苔痕的草地上。我逐目察看着跟前的每一棵柞树,尤其是被啄木鸟诊断过的病树,这样的树往往会残肢断臂,还会被啄出麻脸。我曾经就在这样的树上找到过猴头蘑。尽管我无数次徒手而归,却仍然喜欢走在这晚秋的林子里。

也许是秋旱缺雨的缘故,林中闷热,没有一丝湿意。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很小的猴头蘑,竟然干枯得像木瘤,无论怎样掰都没掰下来。

眼看就到山顶了,几棵古松和几块披着苔藓的山石已经映入眼帘。因为走的太急,汗水湿透了衣衫,腿肚子也转筋儿似的跟着叫劲。我放下背包想找个凉快地方歇歇脚,眼前的一切却让我茫然。山高林稀,秋阳似火,正是大晌午,整个山林都被晒蔫了,到哪去找风、找雨、找清凉?我无奈地正要依着一棵老松坐下,突然看到树后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我,长长的嘴巴小巧的脸,黑绒绒的毛色,硕大的尾巴像沾染了一段雪。不知为什么,一看到那动物的眼睛我的心便砰然一动,它也似曾相识地站了起来。它不跑,也不再往前走一步,就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你。哦,那是一种多么神秘的目光啊!是盼望,是乞怜,还是疑惑?这目光让我想到家里的猫孩儿,想到老狗娜娜,想到许多与人类不同的眼神儿。

此时森林格外寂静,偶尔会有一两颗橡粒滴落,远处依稀有风铃声传来。在片刻的凝视之后,那个黑色的小脑瓜连着长嘴巴突然指向躺在地上的背包,它贪婪地向那边嗅着,却像个有教养的孩子不肯向前迈动一步。这时我猛然想到了背包里的食物,忙慢走两步拎过背包,从里边拿出一张好吃的饼来。我先是掰了两小块试探着扔给它说:“吃吧,吃吧,你一定是饿坏了吧。”看到就在眼前的食物,它先是迟疑了一下,然后很快就吃了。看到它敢吃我的喂食,我高兴地赶快又掰了两块。还没等我扔过去,它竟主动朝我这边走了两步。见它敢于亲近于我,我忙伸出手,让食物摊在掌心,希望它能更接近我。哪曾想,这个小东西竟是有原则的,无论我怎样伸长手臂,它总是和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使我不得不放弁了奢望,慢慢地把食物放到地上,自己向后退了一步。它见我主动退后,便大着胆子又来吃食了。当我第三次给它投食时,它先是很缓慢地吃了几口,然后便站在那里望着我的背包不停地嗅着。

我的背包里有香肠、水果,还有几瓶水。我拿出一瓶矿泉水自已先喝了几口,然后又把瓶口伸向那个可怜的小家伙。它只是闻了闻,又围着我转了个圈,然后竟然毫无顾忌地爬下了。它放松地躺在地上,身上露出一块缺毛、结痂的部位。看到它那一副疲惫的样子,我隐约有了一种想法,想把它带回家,让它和我的猫孩儿、老狗成为伙伴。想到这,我把瓶里的水往地下洒了几下,然后又伸着手臂让它感到水的诱惑。看到滴落的水珠儿它只是挪了挪身子,然后便盯着瓶子不动了。我已为机会到了,就继续伸着滴水的瓶子向前靠,想借机抓住它。只见它很不情愿地站起来,摇晃着身子向旁边走了几步,然后又躺下了。当我再次想靠近它时,它站起身来,很淡定地走到一块山石的阴影里躲了起来。见它有意躲着我,似乎识破了我的不良企图,我便找到一个塑料袋儿,弄成一个盆形放到树下,又往里倒了一瓶矿泉水,并把剩下的食物摆在旁边。

我想还给它一片安宁。我背起行囊再一次走向森林。

我匆匆地走在森林里,心里没有任何奢望和杂念。当我行走在山脊时,我看到湛蓝天上飘着一朵云,那云朵梦幻般地西行而去,没有为森林留下一丝痕迹。也不知在森林里又徘徊了多久,那黑色的精灵又鬼使神差地让我再次回到那棵老树下。夕阳已近黄昏。那老松、山石还在,那留下的食物也还在,唯有留下的水被喝干了。

我没有再次见到那只可爱的小动物。我为自己一度产生的想法而内疚,也为没能拍下那只小动物而遗憾。但是,当我就要走出大山,又听到大山深处传来的风铃声时,我猛然醒悟,我干嘛要拍下那只动物呢?一次难忘的邂逅,也许就是一个人与一只黑狐命中注定的一种缘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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